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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三章 暴打

    音犹在耳,物是人非。


    意念剥夺只是一次尝试,守夜的声音真剥出来了,徐小受反而有些恍惚。


    “老头,好久不见……”


    守夜是很难得真有坚守的人了。


    印象中,他这一辈子,似乎也真全部奉献给了边疆,镇压了不知多少头凶残的鬼兽。


    初见在天桑城城主府,他把自己当成鬼兽寄体来抓,现今看来,也没有错。


    再见时已去到白窟,他还对自己抛过橄榄枝,可惜道不同,走不到一处去了。


    既已分道扬镳,之后再相遇,也只落得个他追我逃的结果。


    徐小受也不是打不过守夜,也不是没法设计坑杀守夜。


    只是虽然立场有别,道有不同,他却认可这位红衣的坚守,晓得有些人可杀、该杀,有些事可做、该做。


    关乎于守夜,则大都选择胡涂带过。


    逢于微末,惺惺相惜。


    云仑山脉王城试炼,在孤音崖下深海的最后一面,徐小受能做的不多,只是随手赠了几瓶丹药。


    他都没将这当一回事过。


    再之后,深海下的九死雷劫一过,守夜便寻无踪影了,至此双方之间交情结束。


    现今想起来,这段你来我往的长时间拉扯,对抗偏多,交流甚少。


    总体来看,徐小受都不觉得自己投过以桃,自虚空岛后天人五衰的种种表现看,他却报之不止以李。


    也许在他的视角下,自己所坚持的,从来他都不理解,毕竟圣奴顶着那么大一个黑暗势力的名头,圣神殿堂人先天不能共情。


    他却也选择尊重。


    可惜了,这份短暂的知己情谊,根断在北槐早了几十年的鬼兽试验上。


    意念剥夺终究不可弥补遗憾,就像它能剥出来爱苍生身上挂着的泪小小的意念,泪小小却早已不在了。


    若能回到过去,区区深海,以徐小受如今实力,哪里会只局限于赠守夜几瓶丹药?


    他人都能给捞回来!


    只是回到过去的能力,徐小受掌握了。


    守夜牵涉的因果太大,却远不是捞他一个人,就可改变命运的。


    北槐、药祖、天人五衰、夜枭、虚空侍、血世珠与祟阴,再上到初代六戌的星夜……


    已死的、还没死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强行改变时间,时祖都得沉沦,何况是自己?


    徐小受自觉不凡,也没强到这个地步,可以一手改变这么多位,包括祖神的布局、命运。


    过去无法更改,还得再看未来。


    “既然不疼……”


    “这仇,我就帮你报了,不……用谢的。”


    ……


    扑扑——


    龙融界的白炎还在持续。


    回过神来,北槐也还在手上挂着。


    徐小受一振臂膀,对方残破的身躯往下滑了一截,却依旧蠕颤着不肯动弹。


    真想一剑杀之!


    却又感觉太便宜他了。


    北槐不是个正常人,暴力与摧残,似没法打从内心杀死他那变态扭曲的思想,得另寻个法子。


    “起床,该修炼了。”


    一震,北槐残躯给甩到了长街上,砸出了一片深坑。


    他在坑中抽搐吐沫,唇角蠕颤,最后竟是笑了出来:


    “徐小受,你杀、不死……”


    “北槐,不死……”


    嘭!


    徐小受从长空坠下,一脚踩爆了他胸膛。


    手往后一招,接来藏苦,顺势也扎进了他口腔中,一笑道:


    “你是很难杀死。”


    “但我记得,你其实主修神魂道,修悲之道,修七情六欲,修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吧?”


    “肉身,其实你只修了个皮毛,被我这么打,却还舍不得脱离这具躯体,为什么?”


    藏苦嘤嘤嘤,在他嘴里扭来扭去。


    北槐痛不欲生,这会儿连半句话都发不出来,只剩下低沉的嘶吼。


    生命之力往外推,藏苦一寸寸出鞘。


    徐小受顿了下来,手一摁,藏苦剑身便再没入北槐口腔,捅穿后脑将人钉在地面上:


    “因为你没机会了,对吧?”


    北槐一僵,继续抽搐。


    徐小受能清晰看到他沸腾的神魂,知晓他其实内心不平静,亦在权衡与取舍,便道:


    “阿药抛弃了你,你已无家可归。”


    “要么在我眼皮子底下修炼,把轮回之术展露给我看,要么你呼唤阿药,可祂还会帮你吗?”


    一顿,不顾北槐如何应对,也不管他剧烈抵抗。


    徐小受手压在剑柄上,继续放任藏苦扭动腰肢,在北槐脑袋上翩翩起舞,并道:


    “吞噬之体,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阿药的釜底抽薪,对你来说,伤害不可谓不大,这盘棋你已经没时间继续博弈了。”


    “其他的都是其次,唯有带走吞噬之体,你才有殊死一搏的可能,而如果我所料不差……”


    徐小受说着,头往天上一抬,透过龙融界与大阵望向死浮屠之城外的高空,像是看到了正在异变的术种:


    “你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若能从十字街角出去后,回到五域,便是龙归大海。”


    “阿药正在归零,残留的后手、能量,如此前生浮屠之城的‘池子’,你应该都能感应得到在哪里,再以吞噬之体尽数吞之。”


    “祟阴之术种,趁着阿药不在,你应该也能染指一二,说不得还能让新天境认你为主,反将祂一军?”


    徐小受唇角一勾,还没停下:


    “而在轮回完,剔掉‘黑夜’这些杂质后,如果阿药还没归零完毕……”


    “你甚至还能反通过生命之道、轮回之道,影响到祂,让祂失败,继而成为你的养料?”


    “你,想夺祂道,想当药祖?”


    啪嗒!


    这话一落,北槐就如一滩死水般摊开,彻底失去了动静。


    藏苦嘤嘤嘤,北槐却不反抗了,任由欺凌。


    他的两个眼窝早被捅穿,孤零零躺在大地上,也无瞧不出神情。


    浑身上下散发出空洞的气息,就像被剥光了扔在长街上的可怜虫,一切尽览无遗。


    “徐小受,你好聪明啊……”


    北槐的身体动不了,却有魂音在四周缥缈响起:“你是徐小受吗,还是道穹苍?”


    “道穹苍。”


    “可道穹苍不会阻我,你不是他……哦,你会天机术,那你也会掐指神算吗?”


    “我会读心术。”


    北槐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他的神魂甚至不敢脱离这具身体,连一丝一毫的力量外溢都没有,只是一味的龟缩着。


    隔了好久,他再度启声:“徐小受,我们合作吧。”


    “合作?”


    “阿药若成,圣辛、祟阴、曹一汉、神亦、道穹苍,还有你,通通都逃不了,我知道祂的想法。”


    “所以?”


    “你帮我吧,放我出十字街角,我帮你打阿药。”


    “呵……”


    徐小受笑而不语,静静看着北槐挣扎。


    直至此刻,他能那沸腾的神魂之中,感受到微有一缕的恐惧。


    你竟然也会害怕?


    北槐没有放弃:“徐小受,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会等别人赐予吗?”徐小受却反问。


    “不会。”


    “那就对了,我想要的,也会自己去取。”


    嗡!


    生命之力猛然炸开,将藏苦直接弹飞。


    浓郁的衰败雾气翻涌,腐朽了十字街角周遭空间,模糊了灵念视野。


    北槐身体没动,体内却斩出一部分神魂,化作乌光往天穹掠去。


    “调皮。”


    徐小受神敏时刻可没关。


    他在同一瞬有了动作,伸手往虚空一抓,半截小臂没入虚无。


    轰!


    饿鬼道,开!


    鬼门关直接往下镇落。


    那探过鬼门关的小臂,化作遮天鬼手,利爪一封,刺进北槐神魂,当空抓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开动。”


    蠕动的神魂,内里蕴含着浩瀚的生命之力,简直是行走的大补药。


    被徐小受抓回面前时,化出一张蠕动惊颤的鬼脸,张口就是一声凄厉嘶吼——


    “哚。”


    大快朵颐却一咬。


    意道盘极境,完全不受他鬼叫影响。


    北槐神魂之大,一口吃不下,那澎湃的力量经过转化,注入无量寂子,便只能一口接一口,当着北槐的面,吞其神魂。


    “啊——”


    这下是真凄厉惨叫了。


    北槐眼睁睁望着自己斩分出去的神魂,资敌成了徐小受的养分。


    分明天下万物生灵,尽皆为生命之道的养分才是!


    “不——”


    北槐倒在地上的身体,猛地往上一弓,发出了一声咆哮。


    不甘心!


    好不甘心!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生的可能,完全绝望。


    可他背后却长出了一只肉嘟嘟的小手,快速掐出了一方祟阴手印,郑重庄严。


    咻!


    印决没起效用。


    因为藏苦从天穹掠来,轻轻一割,便割断了北槐想打小报告的手。


    可北槐张口一吐,狞笑声中,肉舌上两根手指也已滑成印决,是时神魂之音中,都多了几分奸计得逞的谑笑:


    “祭灵禁走!”


    残躯涌出一股邪异的能量,北槐的屁股下方,长出了一只只小脚。


    上百之脚,抬着不死不僵的百足北槐,直接遁进了道法之中,似要就此逃脱龙融界和天机大阵的封锁。


    可天道才一显现。


    祟阴邪术的紫光,才刚耀烨。


    有如萤火之于皓月,北槐恍惚之中,却见徐小受脚下亮起了术之奥义月华。


    他也笑着,笑意温和。


    手中掐着的,也是祟阴印决。


    “禁·破法之庭!”


    继天机大阵、龙融界后,又一幕水膜覆下,笼罩了整座死浮屠之城。


    北槐的祭灵禁走,才走了不到半步,惊觉术法被迫中断,身子直接卡停半空。


    他人也僵住了。


    额上随术裂开的紫色祟阴之眼,似跟着多了错愕。


    “你在搞笑?”


    徐小受给他逗乐了。


    术道盘超道化,当今天下,也就只有祟阴这个前身术祖的家伙亲至,能在他面前秀一秀术法。


    北槐……


    且不说他本就不擅术道。


    天人五衰所掌握的术金门禁术,大多也只触及了祟阴禁术的皮毛。


    单单这么个术道外行,扯了几根祟阴的毛发,就敢将之当作后手用来逃亡,是真走投无路了?


    “祭!”


    北槐却张口一吐,继续从胸口中吐出一颗血世珠。


    他燃烧寿元,压榨生机,倾力往里头注入生命之力,试图令得蒙蒙血光尽可能充斥整个十字街角。


    祸世之根源,死亡之指引!


    他已因为这具血世珠成道之躯,身陷困境,此刻也想拉徐小受下水,在指引之力的影响下,大乱方寸!


    可是,那熹微的血世珠之光,在龙融界茫茫白炎之下,有如小巫见大巫。


    所有影响,微乎其微。


    “不……”


    “不可能……”


    北槐额间紫眼颤动,面露不可置信。


    徐小受竟丝毫不受指引之力的影响,连半息的迷惘都无,召来藏苦,黑衣斜剑。


    一步,一步,往半空踏来,还哼着歪到不知哪里去的不知名歌谣:


    “一闪一闪,亮晶晶……”


    呵?


    北槐喘息粗重,神智已完全癫乱。


    似乎血世珠没有影响到徐小受,反而指引了他,将整个世界蒙上诡异的色彩。


    “满天都是,小星星……”


    白色的火光映照着黑衣的脸,衬得那斜剑踏空而来的身影,凶煞诡异,仿佛他才是恶魔,他才是罪恶之源。


    那催命般的歌谣,更如针扎一般,一下又一下扎在北槐不安的心境之上,扎出了千百个窟窿。


    到最后,意道盘极境超越血世珠的指引,终于扎穿了北槐水泄不通的心理防线。


    “拦不住我!”


    “你,拦不住我!”


    北槐扭头转身,目展猩红疯狂。


    他彻底舍弃这具宝贵的躯体,整体神魂掠空,往上方呼啸而去。


    跑!


    必须跑!


    徐小受太全面了,根本打不过!


    算计更是将人算得死死,把所有后手剥出,提前阻拦!


    生命之力被吞,轮回之道不敢显露,吞噬之力破坏不到龙融界,衰败之力甚至影响不了他分毫……


    肉身打不过,术法被碾压,分出去的神魂也被抓回去吃掉,战斗意识逊色太多,所有后手都被看破……


    好像永远有机会!


    却好像总是慢他一丝!


    这根本不是机会,他只是在折磨自己,让人好像看到希望,慢慢挣扎。


    可溺水之人,不知溺水,只会越陷越深。


    待得终末醒悟过来时,所有手段都被他看破,那才是真正的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这家伙……


    徐小受……


    何至于斯?


    他何时成长至此?


    不!不甘心!我不甘心!


    北槐神魂孤注一掷,知晓再拖不得,哪怕拼丝,自我被打碎,他也要送一缕神魂出十字街角。


    出去就好……


    只要能出去……


    先去北海的池子中恢复力量。


    再将曹一汉的神蜕拿来,吞噬之体不要了,念道也可以,彻神念也很强。


    北槐不死!


    生命不死,北槐不灭!


    “可以的……”


    “绝对可以的……”


    殊死一搏,冲至龙融界壁障之前,北槐连手段术法都不施展了,一头就撞上去。


    他的神魂体何其强大,哪怕龙融界灼烧,天机大阵切割阻拦,必然也能觅得来一线生机。


    可是……


    “咚!”


    一抹银光闪耀,伴着幽青之光。


    北槐就像一头撞上了最坚不可摧的银墙,神魂体不仅震伤,弹了回来,圣念甚至渗透不过去半分。


    他倒回数步,甚至不敢睁眼,再一头撞上去。


    “咚!”


    又是沉闷巨响。


    北槐再度弹了回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那沸腾紊乱的神智,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丝,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蠢事……


    回身一瞧。


    哪里还有什么徐小受?


    遥遥长街之上,只有两道有如天柱般的超级大腿,参天而去,不知其终。


    再扭过头。


    身前银光不复,却是倒吊着一张巨人之脸。


    巨人的两颗眼珠子,就像是太阳与月亮,照穿了整个十字街角的黑夜,却给人带来更为恐怖的精神冲击。


    极限巨人!


    原地扎根的极限巨人,弯着腰贴着龙融界的顶部俯身,头直接就出现在了北槐神魂体的逃亡路线上。


    这才真正诠释了,何为“躬身非惶恐,而是天太低”!


    那伴着幽青色的璀璨银光,更是饿鬼道后巨大化的碎钧盾,中了意道盘指引的北槐头再铁,能撞碎南墙,还能撞碎这天下第一盾?


    笼中雀,掌心砂,覆之即灭,焉能逃生?


    这要给他放走了,徐小受名字,倒过来写!


    “咚!”


    没有第三下撞击。


    瞧见巨人倒吊之脸的北槐,心口却是一突,跳动停止,死意横生。


    而时值此刻,北槐神魂体逼出,徐小受再不用演戏,胸中滔滔杀意,疯涌而出。


    “死!!!”


    极限巨人爆砸碎钧盾,劈爆了空间与道法,带着无与伦比的暴力,倾泻砸下。


    蚂蚁抬头,天竟崩塌。


    可怜十字街角再无个高之物,可帮他拦截此难。


    “不!!!”


    北槐神魂体双手往上一撑,嘴里吐出一口铜钟……


    嘭!


    铜钟炸了。


    又飞出一卷金光卷轴……


    啪!


    卷轴碎了。


    身周亮起血红色的生命盔甲……


    咔!


    盔甲爆了。


    稀里糊涂一大堆护身圣物,在极限巨人加碎钧盾加绝对拒衡的抗拒之下,一切外法,直接拉爆。


    轰轰轰轰轰……


    坍塌的银色天穹之下,点点烟花炸开,于事无补。


    外法无能,北槐口喷魂血,彻底献祭全力。


    “生道祭祀……”


    嚯。


    只有风声,没有响应。


    破法之庭还在,才刚脱离指引的北槐,完全没意识到一切术法形态的能量调动,在十字街角,不起作用!


    嘭!


    神魂体双手,毫无任何防护措施,就顶上了碎钧盾。


    咔的龟裂,又炸碎小臂,溅射成满城飘香的滂湃生命之雨,如柳絮般往下纷扬。


    “我的……”


    “这是我的……”


    北槐疯了,大口吞吸。


    可极限巨人身后,探前一个血红色的饕餮兽首,一口就将“我的”吞成“他的”。


    “不不不!”


    北槐一退再退。


    一边退,一边捏造生命之力。


    破法之庭,太恶心了,术祖的术,药祖或许还能破,北槐目前的程度,太有限了。


    阿药的釜底抽薪,确实打得他失去了太多后手。


    徐小受带着万全准备的突如其来,更是将一切“成功”的可能性封杀成零。


    北槐难受得要死了。


    他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调动能量,试图拦截碎钧盾天塌之势。


    然而,无果。


    碎钧盾压爆了他的手臂,炸断了他的肩膀,将避无可避的脑袋拍进了胸膛之中。


    退!


    还是只能退!


    根本无法硬撼锋芒,如果能夺来神亦的身体,或者至少先去动一下魁雷汉的神蜕,或许还有三分可能?


    没时间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只是瞬息之间,肩碎了,胸碎了,头碎了,腹部碎了,连带着最后连两条大腿,都被一击碾成齑粉。


    “徐!小!受!”


    这种从头到尾被锁在囚笼中,四面八方都被封死的困境,打得北槐心都碎了。


    他想出拳,肩肘一动,就被摁住。


    他想踢脚,膝盖一颤,就被踩下。


    他想扭个头,眼珠子才刚一动,徐小受帮他正了正头骨。


    他想翻个身,衣服都还没波澜,已有枷锁绑缚在身,将他烙在天柱上受刑。


    一拳打在棉花上,尚且难受。


    更何况是这种一拳想出都出不得,步步算计,皆被算计到了的极致难受。


    “徐——小——受——”


    当最后一缕神魂体生命能量,被徐小受吃干抹净之时,北槐的尖啸戛然而止。


    他像是死了。


    碎钧盾停在了地表。


    极限巨人嚯然消失,街道上只余“怦怦”的缓慢心跳声传出。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北槐的残魂没了,意志只剩半缕。


    打到最后无路可逃,还是只能躲进守夜的身体里,选择结茧。


    轮回之力翻涌,却是比之初始的可能性,要弱了太多太多,在残躯上蒙上薄薄的“雾”,整个人抱膝蜷缩在深坑中,像是回归婴儿襁褓期。


    啪嗒。


    徐小受落回地面。


    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北槐太弱了。


    空有十尊座之实,生命、轮回之道,却不擅爆发,无魁雷汉、八尊谙、神亦之勇。


    药祖的釜底抽薪,真的带走了他太多。


    这一次,相当于爹妈联手混合暴打,把孩子打残了。


    而失去了和道穹苍一样具备布局的筹码后,北槐只是个可怜虫。


    若他夺了守夜身体,出十字街角,再行拦截,怕是就要给他登上天,有了媲美老八那些爆发的可能了。


    可卡在这个他最难受的时期,拿捏北槐,就跟拿捏一只虫子一样简单。


    北槐已不重要。


    徐小受真正想看的,想借他去影响的,还是药祖神农百草。


    将狗打残逼到绝路,除了跳墙,还是只能跳墙。


    他只有求援药祖这一条路了。


    至于药祖会不会响应他,徐小受不关心。


    他知道北槐不会放弃,生命、轮回,或许这一跳墙,反而能跳到药祖归零的道上,咬下来一口肉?


    那就表演吧。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蹲在深坑之上,目不转睛盯着轮回襁褓,想到方才一切,徐小受都不由失笑。


    “让你修炼,你就修炼,整什么幺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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