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意念会汇聚成力量》 第1页 [bg同人] 《(综漫同人)[综漫]意念会汇聚成力量》作者:元藤【完结】 简介 「昔々ある所に、ある人が彼のたった一つの愿いのために、大势の味方を杀してしまった」 一个世界换一个主角,像是有连结的小故事一样 本故事主线发生在《银魂》,其他则为支线。 每到一个不同的地点,会回银魂一次,世界顺序为: 青之驱魔师-银魂-火影忍者-银魂-光之美少女-银魂-彩云国物语-银魂-魔女的考验-银魂-魔法少女小圆(少量剧情)-银魂(完结)-家庭教师(番外) 多个主角+无配对+综漫=此小说 註:原创角色略多,不喜勿点 注意事项:所有字都是经过谷哥由繁体直接翻译成简体,如有错误请见谅 内容标籤: 奇幻魔幻 破镜重圆 穿越时空 银魂 搜索关键字:主角:森山时子 ┃ 配角:木下秋,黑岸齐士,篠崎纪,鹿野直树,黑羽赤助,黑羽白介 ┃ 其它:浅仓守人 第1章 序-温柔的人都是悲剧的命 某个波平如镜的湖面上,有一只黄色的小鸭正在游泳,有位穿着平民布衣的年青人拿着很多张纸和一支羽毛笔坐在湖边。小鸭划水的声音在这个美妙早晨中清晰可闻。 突然,小鸭潜进了湖里,年青人对这个举动见怪不怪,毕竟每次小鸭看到猎物时都会作出这样的行为。 殊不知小鸭是看到湖中有发光的物体,她是想给年青人看,才去找它。 小鸭近看才发现,光源是一块沉在湖底的钻石形结晶。小鸭想用嘴咬起结晶,但结晶像是黏着湖水和湖底般丝毫不为小鸭所动,而结晶的光芒伴随着时间和小鸭的氧气逐渐流逝,小鸭为此干着急。 「妳为别人做事这一点,就算身体有所改变,想法倒是一点也没变呢。」结晶一直泛着的蓝光形成一个有氧气的空间包围快缺氧的小鸭。 蓝光泛起水纹抚摸小鸭的头,结晶又说:「想再次化为人形吗?毕竟作为鸭子的寿命比人类短很多。」小鸭受惊般叫了一声。 「呵呵。」水纹更为频密地释出,尤如人类笑时的颤抖,又说:「我保证妳无须再次面对决择的苦恼,选择改变只会为妳带来好处。」 这次的说话引起小鸭更加激烈的反抗,水纹静止,结晶无奈地说:「妳就这么抗拒再次成为人类吗?」小鸭停下动作,偏偏头看往结晶。 「让我告诉妳一件事。」水纹随着结晶说话又再次出现,结晶缓慢地说:「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某人为了自己唯一一个愿望,将……」结晶顿了顿,轻声地把它说完:「将很多同伴杀了。」 不知为何,结晶宊然沉默下来,不过结晶鼓起精神地说:「别人都可以为了愿望而不择手段,妳也可以为了自己去自私一次。」 小鸭摇头,用翅膀拍拍结晶想安慰它,结晶蓦然下定决心,说:「既然妳不愿的话,我就把愿望寄託给妳。」结晶本来薄弱的光辉逐渐加强,结晶又说:「我将生命给予妳,希望妳能代替我活下去。」 小鸭在光芒下化为身穿布衣的长红发女孩,结晶在女孩的注视下慢慢瓦解,结晶用变得轻而模糊的声音说:「至少,我希望妳能有个好的结局。」 「等等——」女孩听见结晶的话,刚表达阻止的意思,就被突然爆炸的水晶所产生的水流沖离湖底。 「鸭儿!」湖边的年青人看见湖面的动静,着急地呼唤小鸭。 鸭儿从湖边爬到岸上,担忧地看回转趋平静的湖面。 「到底是谁的思想依附在那块结晶当中呢?」鸭儿轻声地问。 他被早上鸟鸣声唤醒,与生俱来的本能驱使他张开眼睛。 「你醒了吗?孩子。」一个像猩猩的人问他。 「近藤先生,他的眼睛可是一张眼就瞪着你看。」一个小男孩搭话:「该不会是他发现你对他干了什么事?」 「不要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总悟。」近藤反驳。 「请问……」他压下喉间的不适感,问:「那个鸟窝还好吗?」 「我们已经把它完好的放回原处,不用担心。」绑起墨绿色直马尾的男子说。 「谢谢。」他翻起被子想起身却因满身的伤口而无法动弹。 墨绿发男把他按回原位,说:「别乱动,以那种伤势,你想怎样生活?」 「你没有居所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在这里。」近藤笑着说。 总悟瞪着墨绿发男,却跟近藤说:「你再乱收留人,屋子就要挤满人了。」 近藤愉快地笑道:「多人一起吃饭比较热闹。」 「总之你就先在这里再说。我是土方十四郎,你的名字是?」土方问。 「守人……」他吞吞吐吐地说:「我的名字是浅仓守人。」 翌日,近藤和其他人在吃早饭时谈及浅仓。 「那孩子看起来只是跟总悟差不多的年龄,却极力保护鸟窝不受人破坏真是有一种很好的觉悟。」近藤带着赞赏的表情说。 总悟懒散地说:「以肉盾的方式保护,根本只是弱者的表现。」 「毕竟他也把鸟窝完好保护到。」土方说,总悟抿着嘴走离谈话的地方。 浅仓双手垫着头,颇为疲倦地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有时候也是一种疲累的事。 第2页 「假装成伤者还真是个累人的活阿。」这句话浅仓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他可是感觉到附近都有人的气息。 「浅仓守人」只是为了迎合当地人的文化而创出的假名字,本来的名字?呵,说出来会让人笑话。 浅仓本来没有预计到发生那件事以后,居然会引起附身在人类的现象。他再想深一层,也许,这是因为「他」的愿望影响着。 浅仓苦笑,把双手平放于身侧,沖田三叶捧着一碗红色的粥进入他的房间。 这个人是沖田总悟的亲姊姊,光是看样子就知道是这回事,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相似了。 等等,现在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吗? 一般的粥都是米白色,为何她手上的却是代表危险的「红」色?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有问题吧……特别站在走廊上邪笑的总悟,这种表情真的把他的帅脸崩坏到一个极点。 真的要把这碗刺激的粥喝下去吗?能不能有什么救兵的救救他? 眼下看三叶如此温柔的微笑,看来不喝不行呢。 只能把希望寄託于治疗内伤后剩余的力量会足以填补造成的伤害,否则浅仓的秘密便会泄露。 浅仓颤抖的手拿起那碗粥,尝了小口,马上感觉到喉咙有如火烧般的灼热感,他咳嗽连连,眼角还瞄到正在窃笑的总悟。 「奇怪,小总说加多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会康复得较快。」三叶皱眉,说:「小总,不要玩弄新朋友。」 总悟立即向三叶做土下座:「对不起!」 三叶微笑着收拾碗筷,说:「我去换新的来。」浅仓连忙道谢。 然后浅仓就很明显的看到总悟在三叶离开视线范围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混帐小子,不浪费那张面一天会死的阿!浅仓气的牙痒痒地别过面。 浅仓也不想责怪总悟的恶作剧,他在这种年纪,恶作剧似乎是必然的行为,只是浅仓希望这习惯不要延续到成年。 浅仓捏捏自己没多少肉的手臂,推算这具身体约十二岁,竟敢对抗众人的意愿,一意孤行地要保护弱小的雏鸟,真是让人意外,可惜他却被浅仓占据了身躯。 浅仓想着想,渐渐被倦意迷糊了意识。 一阵的噪吵声把浅仓弄醒了,这一阵噪音的源头在浅仓迷糊时到达了他的所在之处。 「他正在休息,请稍后再……」三叶劝说众人,可是她的声音根本不被他们理睬。 来者不是近藤的同伴,而是那群企图破坏鸟巢的小孩们。他们找来长辈一同「探望」浅仓,明明连浅仓的名字都记不住,自己却躲在一旁等看热闹,真是懦弱。 浅仓俐落地起身,随即又想起了现况,装作虚弱地扶着墙壁行走。过于温柔的傢伙,都容易召集同伴,也容易被人欺负。 浅仓到达园子,来者的声浪愈来愈大,看来不久之后近藤他们能察觉到吧。 「守人君?」三叶看见了浅仓,浅仓也「看到」三叶身后的人想拿刀抓三叶为人质,使唤浅仓让土方前来的想法。 浅仓一个箭步到持刀人的面前,对方下意识砍下,浅仓碍于三叶的身体状况,把这一下硬接下来,左眼顿时多了一个伤口,血流如注。 「把他们叫过来!」浅仓半跪在地,声音沙哑地喊,三叶立即脚步蹒跚地离开。 不知他们能否听见这里的动静,也不知三叶能否将讯息带到的前题下,浅仓捂住受伤的左眼,发动了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真是……唉,你们肯定是大闲才会去打扰他人平静的生活。」浅仓起身并出言挑衅来者,借着廊道的高度跟来者平视:「只有拥有想守护的对象,才会知悉这样的行为是多么令人厌恶,你们这群可悲的人们!」 对方想回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事情发展如浅仓所预料,他扬起一个自豪的笑容。 「你们是无法胜过像我们那样的怪物。」浅仓的手在和伤口相隔的半空慢慢往上移,伤口也紧随手的移动从眼帘移到额头,浅仓张开了完好无缺的左眼。 浅仓是知道三叶不知道他受伤的确实位置才有这个行动,至少,他不想在这具身体恢复到最佳最状态前树立更多敌人。 浅仓自问不是很坚强的人,这身体也不是很强健,他管不上他们见他后有什么反应,听见他们来到的声响就向前跌倒。 他从以前就不喜欢人类的一个特性,遇上系统上的缺口,不是立刻用往外涌的力量填补,而是任由它们离开自己。他非常不喜欢它,更不因为它而产生的无力感。 他今天就需要因为这个特性,用等份力量阻止自动进行填补的习惯,也就是说他需要在康复途中维持这种双份消耗。 他还会有几次如此浪费的遭遇? 作者有话要说: 一、彩梦芭蕾 说起温柔的人,在动漫里有很多代表人物 但是要说既温柔又有悲剧结局的人不得不说彩梦芭蕾里的鸭儿 「她」不断的对别人伸出援手,最后却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结局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 既然在原着里只能有个和谐结局,至少在我的笔下能有个较为愉快的结局:p 二、银魂 作为这小说的主轴动漫,当然要解释一下为何要选它作为角色重逢的舞台。 第3页 「是不是金光灿烂、没有人性缺口的主人公不重要,就算只是有着暗淡的银光,也能成为自个儿的传奇。」 角色会很缺德,但又会对陷入危险的同伴伸出援手。 我觉得这个银魂的特色,跟我笔下原创的角色很适合。 所以就决定选它了xxd 后悔的人 第2章 一-自作自受就不要后悔 「你的兔子是我的东西!」男孩在一个女孩手上夺走兔子娃娃,女孩哭闹的声音吸引了幼稚园里的其他小孩。 男孩的娃娃被另一个人抓住,他说:「把这个兔子还给她。」 「走开,奥村燐。」男孩回扯娃娃,又说:「恶魔就该从这里出去。」 奥村燐把娃娃抓得更紧,愤怒的表情表露无遗,说:「你再说一遍?」 男孩面露一丝怯懦,口中却掘强地说:「你这个恶魔!」 兔子娃娃因为过度拉扯,头跟身体连接的线断裂,露出内里的棉花,然后被扔在地上。 「混蛋!」奥村燐一拳揍去,男孩没有还击之力,只能挨揍。 「燐君,停手吧。」老师的声音唤回奥村的理智,医謢人员迅速地把男孩带离奥村燐。 随着医护人员离开,奥村燐环视身边人,老师和同学都带有恐惧的目光在远离他的地方看着他。 「已经连络他的监护人了吗?」院长悄悄地问。 「已经连络了,不久后便会到达。」老师回答。 另一群老师在较远的地方抱怨:「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到这里?像恶魔一样。」 心中对恶魔这一词感到反感的奥村燐,喊着意义不明的咆吼,把触手可及的东西都往外扔。 「请停止伤害自己的行为。」森山时子一意孤行地地站在奥村燐面前。 「妳知道什么!」奥村燐用力地甩手臂,使森山时子远离他。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森山时子踏上前,坚定地说:「但是我知道疼痛是相对的,他有这样的痛,想必你也是。」 奥村燐被森山时子的话触动了思绪,一旁的老师赶紧劝说:「时子,快离开那个孩子吧。」 「不要。」森山时子抱紧怀中的医疗包,又气量不足地说:「至少也让我给他适当的治疗。」 藤本狮郎这才刚到达,便听见森山时子的一番话,以眼神示意让老师退后数步,抚上森山时子的头,跟她说:「妳说得很好,妳懂得治疗吗?」见森山时子怯生生地点头,便鼓励她说:「那就去吧。」 「老头子,我根本……」奥村燐嘀咕。 「别人的一番好意就收下吧。」而且她不是让他的心动摇吗?藤本狮朗心中补上这一句。 这一次的事件就在奥村燐不情不愿的让森山时子以她那种不熟练的处理方式,处理伤口而落幕。 「老头……」奥村燐吞吞吐吐地说:「其他人将来也会像她一样对我吗?」 藤本狮郎背着奥村燐,听见他说完便笑开了:「只要你努力地运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一定会成为很受欢迎的人。」 「嗯。」奥村燐展开纯粹的笑容,跟他的父亲约定了。 藤本狮郎推开孤儿院的大门,瞬间被众多正在玩耍的小孩注视。 「请问您想找谁?」院长上前询问。 藤本狮郎环环视四周,却没有自己想找的身影,便问:「请问森山时子是住在这吗?」 「是的,那您是想?」院长再问。 藤本狮郎出示一张信函,说:「她被选进正十字学园的孤儿助养计划,数天前应该有有关的通知寄到吧。」 「是的,她在第二号房,希望将来的助养位置会更多。」院长知道确实有这件事,于是爽快地说出森山时子的所在地,并说些期盼的话。 藤本狮郎敲门,听见对方的回应才开门后,发现森山时子已经收拾好要带走的东西,身边有一个粉红色的小背包。 「都整理好了?」藤本狮郎问。 森山时子迟缓一会,才点头,答应跟藤本狮郎一同离开。 森山时子在走往南十字修道院的途中,忍不住好奇心问藤本狮郎:「这个计划有甚么特别的参与条件吗?为甚么选了我?」 「参与的小孩都是恶魔和人类的混血儿阿。」藤本狮郎爽快地回答。 森山时子视死如归地闭上眼,问道:「那么你是来解决我的吗,驱魔师?」 「不是。」藤本狮郎的回答,令森山时子讶异地睁开眼,藤本狮郎再说:「没这回事,我只是想妳控制好妳的力量。」 森山时子听见这句话,倒是变得自信,她自豪地说:「我会做到最好!」 「妳想成为驱魔师吗?」藤本狮郎再三思量才问。 「那会变成恶魔的敌人吗?」森山时子不安地反问。 藤本狮郎摇头,说:「虽然善良的恶魔不少,但是邪恶的恶魔也不在少数,妳在考虑的同时也要自保的力量。」 「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森山时子顿了顿,便答应下来。 藤本狮郎察觉到森山时子的迟疑,亦没有多说其他,只是带领森山时子向南十字修道院的方向走。 森山时子在自己的新房间的椅子上放下自己的背包,还不能说上名字的人提醒自己两小时后去享用晚餐。 森山时子坐在床边瞄放在桌上的一堆厚厚的书籍,拍自己的腿一下就站起,拉开椅子坐在桌前,翻开其中一本讲述驱魔师种类的书,手托着下巴地看着。 第4页 不久,森山时子嘆气,想到刚才对藤本狮郎的承诺。 「除非奥村同学也选择成为驱魔师,不然我是不会当的。」 「妳要别人决定妳的选择?」 「不是,那是我的选择。」 森山时子再嘆口气,左手触碰书本,右手握拳,右食指和中指第二关节较其他突出,手掌向上并以两指的第二关节接触桌面,敲桌面两次。 森山时子抬头时,刚才整洁的寝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圆桌,从天花板投射朦胧的白光成为唯一的光源,离开圆桌不过数寸便是光线无法到达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森山时子以前无意中发现的,是不是其他恶魔都有的能力就不知道。 森山时子在这个场所记录和阅读的所有资料,都会被记录在案,想何时拿出来都可以。 这个空间就像生来就和森山时子连成一体,会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还有一点最好的就是, 「时子,是时候吃晚餐了。」 当现实有任何变动时,在里面还是能察觉到。 森山时子勾起脣角,她的右手在空中做两下敲桌的动作,意识回到了现实,脚步出了房间外。 「时子,这是妳的位置。」所有人都在饭厅笑着时待森山时子的到来。 森山时子在这个小小的南十字修道院内,感受到大大的温暖。 刚升上小学的森山时子伸头向厨房,问:「你在做什么,燐?」 奥村燐慌乱地弄着鸡蛋,不小心把蛋壳弄进碗里,他无奈地看往森山时子。 森山时子这才发现奥村燐是想做料理,怀有歉意地说:「抱歉,燐。待会再找你。」 不一会儿,奥村燐拿出香气四溢的煎蛋,可惜当他们尝时,却发现味道太咸了。 藤本狮郎毫不犹豫地把这样的东西全部扫进口中,其他人都看到目瞪口呆。 森山时子笑开了,手上拿着一本食谱,告诉奥村燐要努力练习。 「眼睛的构造是很奇妙的。」老师用她甜美的声线解答学生们的问题。 初中的森山时子,意识倒是飞到老远的「书房」中,看最新的漫画。 「当你身处于黑暗的地方,瞳孔会放大以便更多光线进。」老师的声音像音乐般回响在书房,「找天你可以跟朋友玩个游戏,你们一个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另一个在黑暗的地方,互相向对方作各种手势。你就会发现,身在光线充足之处是无法看到黑暗处的手势。」 森山时子环视书房的黑暗处,心中思量这里的情况会否跟老师说的相同。 「我们一起走吧,时子。」朋友的呼唤使森山时子不能多想,便跟朋友一起放学。 「燐又翘课!」森山时子跟奥村雪男谈起话时,也知道了奥村燐翘课的事,「我去找他。」 「时子,我跟妳一起去。」奥村雪男附和。 森山时子在与奥村雪男分头寻觅的途中停下脚步,手不由自主地作出敲桌的动作,心想:「身处光明无法看到黑暗处的景色?」 森山时子走进一直没有探个究竟的黑暗处,无尽的黑暗吞噬她,她伸手握住无形的东西,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握把。 「不要光凭视觉,尝试用心去感受。」 森山时子听到心中传来提醒,不禁怔了怔,她闭上眼,发现自已的感官变得辽阔,即使多幽暗的地在她的意识中都像光明的图书室一样。 森山时子伸手触碰一本厚重的书,当她打开那本书阅读时,心中只有一句想法:「我……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青之驱魔师 一个冲动主人公似乎就是作为森山小姐的力量泉源 到底森山小姐会如何决定她的动向? 森山小姐又如何改变奥村燐的命运? 第3章 二、后悔只是反省的表现 「咦,燐君终于找到工作了。」森山时子故作惊讶地扬声。 奥村燐不满地说:「别把这种事说的这么稀奇。」 「她会这样说是因为哥哥已经失业三个月了。」奥村雪男听见声响走进厅中,笑着搭话。 「今回燐君能不再被迅速解僱就好了。」森山时子调侃奥村燐。 「真唠叨。」奥村燐转移话题:「你们快去收十寄宿要用的物品。」 奥村雪男推推眼镜,说:「物品早就收十好。」 森山时子拿出一本食谱,问:「为了兴祝燐君找到工作,选个菜式来做吧。」 「好建议,但兴祝会可不能只有一道。」奥村燐把其他食谱都放到桌上,向森山时子讨论。 那一晚,是同时兴祝奥村燐找到工作与奥村雪男和森山时子升读圣十字学园的晚餐,菜式很丰富,大家的笑容都很灿烂,完全没有暂时分别的伤感。 「要好好工作啊,燐君。」森山时子离走前叮嘱奥村燐。 「知道了。」奥村燐挥手和森山时子和奥村雪男道别。 奥村雪男在远离南十字修道院时,才跟森山时子说:「妳真的不当驱魔师吗?」 森山时子笑了笑,回答:「要当也不差这些时间,况且,我和燐君不是有你吗?」 「哥哥那种情况……算了,反正我又劝不了妳。」奥村雪男扶额,无奈地说:「以妳的身世,无论如何都会有选择的时候。」 第5页 森山时子故弄玄虚的没有说话,拖着行李继续前行。奥村雪男整理自己的衣着,也跟了上去。 森山时子和新室友打招呼后,便静静地收十自己的用具,一切都显得十分平凡,然而,森山时子突然感到一阵心颤,不管用品未放好便把自己锁在洗手间,做出敲桌动作开启秘密空间。 森山时子的手指划过圆桌表面,形成一张地图,地上闪着五颗光点,她看往代表南十字修道院的光点,看到该处发生的事情。 森山时子看到虚无界之门被打开,藤本被恶魔附身和奥村燐错愕的神情。 「是为自己的失言而后悔吗?」森山时子对着映像问,话锋一转又说:「本来可以不面对两难,也不用看到父亲扭曲的表情,都是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造成的结果。」 「因为我袖手旁观,所以都是我的错?」森山时子反问自己,又解释 :「这事不是我或燐君的错,青之王决心要带回自己的孩子,终有一天会等到藤本神父内心脆弱。就算我真的冲过去,没有破坏虚无界之门的力量,除了大喊一声『住手!』,然后成为人质扯后腿,又能做甚么呢。」 森山时子的手却忍不住都伸向南十字修道院,说:「藤本神父一直照顾我,我捨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神父离开!」手伸到光前便转为握拳。 森山时子转变了脸色,再说:「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今天的事是为了让你铭记这次教训,啊,不,是经历才对。」森山时子用平静表情又泪流满面地看着奥村燐用降魔剑「俱利加罗」,关闭虚无界之门。 「你要变得更强啊,时子。不然,到了那时候,你会再次后悔莫及。」说罢,森山时子身上的限制解除,她才慌慌张张地在关闭空间后收十自己,红着眼睛走出洗手间。 室友吓了一跳,连忙问发生甚么事。 「没甚么,只是有不好的预感而已。」森山时子扭着热毛巾捂眼睛,毛巾下的眼睛瞇着,眼神冰冷。 翌日,藤本神父的死讯传到森山时子的耳中,森山时子换上黑色衣服,出席藤本神父的葬礼,当梅菲斯特·菲尼斯问奥村燐站在哪边时,完全不在状况。过后才后之后觉的知道,奥村燐已经决定成为驱魔师目标是打败撒旦。 森山时子走近奥村燐,问:「燐君真是决定了吗?」奥村燐面上的决意仍未消退。 奥村燐稍微冷静后,回答:「我总没可能与你们为敌。」 森山时子轻握奥村燐的手,说:「不要太勉强自己,要知道,我们就在你身边啊。」 开学日当天,森山时子拿到了由理事长,也就是梅菲斯特所派发的驱魔塾候补生课室的钥匙,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打开课室的门,看到同学因为陌生而分散座位,一对女生坐在一起,其中一个投来不善的目光,由她的朋友劝说便稍为收歛;一个不良少年头目,跟他两个小弟;一个穿男生长裤戴兜帽跟另一个手上套个奇怪娃娃的人们,两人各自坐课室的一角。 森山时子随意坐在一角,取出早上的笔记复习,又提前整理驱魔课堂的课本。 突然听到奥村燐打开课室门后大喊:「时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森山时子托着下巴,懒洋洋地回答:「怕你一个人唸会无聊嘛。」 「那你日常的学习呢?」奥村燐拉开森山时子身边的椅子坐下来。 「跟往常一样啊,只不过是多了这一个课程。」森山时子又说:「你带上了今天需要的课本了吗?」 奥村燐和森山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搭话,等到老师的到来,奥村燐又惊讶了一会,因为奥村雪男是这一班的恶魔药学的讲师! 课堂完结后,奥村燐追问奥村雪男为何瞒住他,奥村雪男说:「因为哥哥,我一出生就看到恶魔,所以从小就要学习保命的手段。」 森山时子不插手在兄弟之间的纷争,但是还是在这地方留神,以免发生意外。 森山时子回到宿舍,做完功课后,装作看参考书,实际上是去漆黑的房间去查询能清除敌方恶魔而不会伤及友方的方法。 细看过后才知道,自身的觉悟是攸关重要,自己可以在无意识上只攻击某一个目标,但是要在有意识上操控和调节力量却需要练习。 看到这里,森山时子皱起眉头,虽然她被驱魔师判定为恶魔,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甚么力量。 奥村燐作为撒旦之子,具有可以燃烧躯体和灵魂的青之炎。 而她只有个查询到在图书馆能找到的东西,效果只能免去路程花费的时间。 森山时子想起某一天在找翘课的燐,然后失去意识的事,事后她对接触了甚么东西,一丝的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跟眼睛有关。 「跟眼睛有关,用眼睛看不到的物品……」森山时子像找到线索似的离开圆桌,紧张地吞下口水,与当日一样的伸手捉住那一本厚重的书,才明白为甚么自己当时晕过去。 森山时子把书放到圆桌,自己揉搓太阳穴舒缓疼痛的头部,就算是第二次接触,亦对自己有副作用。 接触书会有副作用是由于自己的不适应,而引起自身的抗拒。拿着那本书可以连通附近怀有后悔的人,并从他们的意念中汲取力量。这种获得力量的方式,森山时子既熟悉又抗拒,好像曾经因为这种方法带来甚么可怕的后果。 第6页 森十时子因为新汲取的力量,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回神过后只记得对某人的怜惜,知道那个人本来是个温柔的人。 突如其来的力量,令森山时子没由来的,充满能跟驱魔塾的同学并肩的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 第4章 三、人常说失败乃成功之母 森山时子这些日子除了上课就是往外跑,希望能接触更多后悔的人,使自己都力量更快增强,虽然不知道这股力量有甚么用。 当持续了几天,力量到达某种程度,连那本书都不需要依赖,光凭自己就可以直接获得范围更大更远的力量。 森山时子好奇自己在获得力量时,当时人会有甚么改变,便走向离自己最近的力量来源。 森山时子来到一座花园,四周围栏有最近才翻新的痕迹,花园里有个穿着和服的女生在整理花卉,森山时子的力量就是来自她,一个拥有及肩金发和碧色眼睛,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女生。 森山时子隔着围栏问:「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那位女生似乎很怕生,听见喊话立刻退后两步,她问:「你是恶魔吗?」 森山时子走近她,围栏当一声断开,并开始扭曲变形,直到扭成麻花停止。 森山时子很是错愕,却感受到那位女生更为后悔了,虽然不知道激发.情绪的是甚么事,森山时子后退几步,退到那位女生有安全感的位置,并说:「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问路。」 女生的脸红成苹果,像是说一句话就用光她的勇气一样,结结巴巴地说:「这里是、『驱魔屋』,要买驱魔用品,请、请往上走。」 「谢谢妳,妳是位好人呢。」森山时子避免对女生累积过多压力,尽量要多快有多快的离开了。 森山时子回到宿舍,总结今天出门的收穫。 第一,她知道自己力量的特质扭曲,那一道围栏的变化就是个证据;第二,力量的施展要在某个临界点才能发出,因为当她回来的时候,回想当时触法力量的使用方法,已经没法使出了;第三,与力量来源的远近对力量的施展有影响,不然之前怎么都不能用.力量呢。 这一次的力量增进,令森山时子再次看到陌生的记忆,不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 一群「没有脸」的人聚集在自己的面前,他们身上没有可辨认的饰品,只有穿着统一而单调的服装。但是森山时子却可以在记忆中分辨各人的不同,不是靠外表,而是靠气息;温柔的人在人群中周旋,身边的人都带着欢快的心情;悲伤的人在安抚最近失去关怀的某人;害怕的人依然跟懦弱的人不对盘……还有很多自己喊得上话的同伴。 森山时子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指,再环视四周或站或坐的友人,心中略为不解,为甚么这么和平的一群人,最后会各散东西呢,而自己……怎么又再也看不见他们了呢。 而自己,又究竟发生甚么事才离开这个融洽的地方啊。 当森山时子退出回忆模式,才发现一件重要的事,那群同伴根本没有躯体!所以她才能在没有脸的情况下,以他们的力量来源来辨认他们,因为他们不是人。 就像自己的力量来源是后悔,其他人会称她作后悔的人。 「这样想来,之前的回忆就是在提醒说温柔的人是造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森山时子一边用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一边想着,又说:「不对,既然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怎么又会怜悯那个人呢,难道有甚么隐情?」 森山时子察觉到她的思维钻了牛角尖,她把这个模糊又不需要着急的事先放一边,让事件和自己的思考方向先沉淀,以后再翻看说不定就有新的思路了。 森山时子运用起新的能力,将从驱魔屋女生来的意念拆解,再编成回忆,看到奥村兄弟跟女生遇到的事。 森山时子感觉到女生对自己的自作主张而感到后悔,因为她不仅忽视了爱她的母亲,只着重祖母留下的庭园,还因为被恶魔迷惑连累了奥村雪男和新交的半恶魔奥村燐。她呢喃:「天空之庭……」同时,心中感受到响往。果然,在看回忆时会身同感受,倒是惊讶自己的情感居然都可以化作力量,不过编制回忆所用的力量跟吸收差不了多少,以后不是甚么强烈情感,就不会再编回忆了啦。 习日,森山时子在驱魔屋庭园看到的女生出现在驱魔师塾的教室内,怀着感谢女生昨天给她的新发现,主动上前搭话。 「你好,新同学,我是森山时子。不知道妳叫甚么名字呢?昨天都没有问到。」森山时子带着笑脸坐在女生旁边。 女生的脸又红成红苹果,结结巴巴地说:「我叫杜、杜山诗绘美,请多、多指教。」 森山时子藉着看过杜山诗绘美的回忆,知道她重视朋友,于是顺水推舟地说:「多多指教,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意科之中的察觉到,难以置信的杜山诗绘美很高兴。 于是在课室里不算熟悉,但最少能认出名字的同学中,神木出云倒是对新同学冷哼一声,她旁边的好友朴朔子劝她不要这样对新同学。 「喔,你不是那天的那个谁吗?」奥村燐指着杜山诗绘美说。 森山时子毫不犹豫地揍奥村燐,并说:「要对新同学有礼貌啊,燐君。」 第7页 奥村燐摸着痛处,委屈地说:「是的……」 森山时子向杜山诗绘美介绍:「这位是我的青梅竹马奥村燐,虽然性格直了点,也是个好伙伴。」杜山诗绘美再用对森山时子的说话方式向奥村燐打招呼。 「我跟她相处没问题的啊,那天还跟她交了朋友,只是今天太惊讶而已。」奥村燐坐在位子上说。 「没错啊。」杜山诗绘美开了话匣子后,说话流畅些许:「奥村君是好人。」森山时子静静地看着地发好人卡的奥村燐,平常一天就这么的过去了 翌日上课后,奥村雪男派发上一课所考的试卷,奥村燐和杜山诗绘美考的成绩大失所望,森山时子的结果倒是在合级线上。森山时子对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学的奥村燐的成绩,不感到意外,反而是杜山诗绘美令人很是在意。于是,森山时子问:「杜山同学不是在驱魔屋长大的吗?怎么会对魔药学不熟悉?」 杜山诗绘美害羞地拿卷子挡在脸前,回答:「因为太熟悉,所以不禁给它们取外号……」 「杜山同学真是可爱呢。」森山时子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 「真是的,时子不要只顾着说,教教我怎样记啦。」奥村燐向森山时子递上卷子,希望得到教导。 森山时子看到奥村燐的作答,表情僵住,咬牙切齿地说:「奥村同学,你这是要从基本重新开始学啊,我真为你拿到两分而惊讶。」 这时班上看起来是小混混的同学——胜吕龙士到讲台拿卷子,然后带着挑衅地向奥村燐展示他的成绩,接着说:「我可是为获驱魔师资格而努力着,可不像某人天天懒洋洋!」 「你在说谁啊!我也向着驱魔师前进的!」奥村燐回嘴,两人彻底看对方不顺眼。 幸好,胜吕龙士的小弟跟奥村雪男出来调停,才平静下来。 然而,他们在体育课的实战技巧中,被分在同一组后对着干。 森山时子看着两人互不相让地跑步,跟杜山时绘美搭话:「他们有够幼.稚,这种东西也要比较。」 「燐君真是有活力。」杜山诗绘美经过一个下午,对奥村燐的称呼从奥村同学变成燐君。 两人的争执从比赛发展到打架,森山时子连忙把两人分开,并说:「两人都冷静点。」这样才停止纷争。 志摩廉造在胜吕龙士被老师叫去喊话的期间,说:「少爷只是有要完成的梦想而已。」 「没错啊,虽然是个很好笑的梦想。」三轮子猫丸接话:「少爷想要打倒撒旦。」 奥村燐反驳:「这个梦想哪里好笑呢?」 话题在志摩廉造和三轮子猫丸的惊讶中结束。 到了森山时子的训练,是跟三轮子猫丸一组练习,森山时子沿着边缘跑起,颇为顺利。 接着,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老师接听后提醒不要接近蛤.蟆便放自习,便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让这样的老师来教我们真的没问题吗?」森山时子对此抱着怀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胜吕龙士居然向奥村燐提议挑战蛤.蟆能读取人心的力量,来证明自己在梦想上的决心,不过奥村燐拒绝了:「我才不做了,万一死掉怎么办,我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而倒下。」 森山时子听见后,对奥村燐露出贼笑,说:「没想到燐君平日这么缺心眼,反而在重要的事上很细心呢。」奥村燐对她回以无奈的眼神。 胜吕龙士边走下去边呢喃:「这个胆小鬼……」他慢慢走到蛤.蟆面前,大声喊出自己的梦想:「我会打败撒旦!」 「哈、哈哈。」神木出云的笑声从平台上传来,她说:「打败撒旦?真是好笑,哈哈哈。」 「这傢伙那傢伙也一样嘲笑我……」胜吕龙士心想着,同时,他在看蛤.蟆的眼睛时,决心动摇了一下。 森山时子一瞬间看到胜吕龙士的过去,感受着他对遭周的嘲笑的心有不忿和怨念,森山时子看完后大吃一惊,为甚么会看得到?她不只能看到后悔的情感吗? 森山时子看到蛤.蟆对胜吕龙士张开嘴巴,顾不上再研究刚才的记忆,瞄准蛤.蟆准备施以攻击,但是奥村燐先她一步往前沖,跳到胜吕龙士面前,让蛤.蟆咬住他。森山时子为他捏了一把汗,她用比起普通人更为优秀的视力,在扬起的尘土中看到奥村燐并没有受伤,放下心中的石头。 蛤.蟆的嘴触碰到奥村燐的身体,却没有咬下去,并在奥村燐的手下松开嘴巴。 「我跟你有同一个梦想。」奥村燐转身对着胜吕龙士说。 「蛤?!」胜吕龙士做出不解的反应。 「打败撒旦的是我。」奥村燐自信地说,作为赌气吵架的开始。 森山时子看着这么有「活力」的朋友,心思回到研究情感上,究竟是为甚么呢? 第5章 四、决心所指示的方向 「早安啊,时子。」室友收拾好当天要用的书本,便开始吃早餐。 森山时子漱洗完后,回应室友的打招呼,草草吃完早餐后就专注研究课题。 一直研究到,开始前森山时子预设的闹钟响起,她按掉闹钟,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还很充裕,森山时子迎刃有余地换上校服出门,心想:果然早起拥有的时间较多。 森山时子继上一个星期所察觉到的异状,花了一星期的闲余,细细地观察,确实了当天看到的情感,并且那些情感稍加掌握便可以转化为力量,虽然比后悔的转化率还要低,但聊胜于无。 第8页 至于今天得出的结果,是森山时子能看得到的情感,随着她的力量积聚,能看到的情感愈来愈多,不过并不是全部的情感都能收入囊中。 情感在森山时子眼中逐渐细分,正面情绪彷彿气体,从人的主躯干释出,慢慢消散;负面情绪倒是分起许多种,每一种都像是蛇一样缠绕着人的心灵,基本上可以分成:妒意、易怒、悲伤和恐惧。 说是像蛇,但其实感觉更像液体,这些「蛇」也不是长久存在,而是会跟正面情绪一样会消散,只是比较久,情绪波动大的人的「蛇」会比较长跟阔,情绪平复后,会变短跟窄,最终会消失。而森山时子只能使用当中的妒意,其他只能感知。 不仅如此,当附近有人产生庞大妒意时,森山时子可以在一瞬间看到前因后果,想要了解更多,也可以像以前做过那样,经拆解后重新编辑回忆,这能看得更清楚。虽然看完回忆后,可以再多一份来自自己情感的力量,不过,编辑回忆也是费劲。 森山时子的力量在研究中,增强了不少。话虽如此,她却没有再看到以前,跟同伴相处的回忆了。其中有很大的可能性,开启记忆是需要力量有质与量的明确增长。她又不会为了记忆,而去激发他人情感,这件事也只能搁置了。 就这样,普通的课程便上完了。森山时子在路上碰见杜山诗绘美,互相打过招呼后,并肩走进课室,森山时子说:「听说今天的魔法圆.印章课,是召唤恶魔的练习呢。」 「不知道会遇上甚么样的恶魔啊,真期待。」杜山诗绘美双手合十,雀跃地回应。 神木出云睥睨她们,高傲地说:「到时候召不出来不用伤心,不是所有人都有天份召唤的。」 杜山诗绘美向神木出云道谢:「多谢神木同学,担心我们会太在意结果,才出声的吧。」 神木出云冷哼一声,不作理会。 课堂上,伊哥尔老师正在解说召唤恶魔要注要的事项,并利用画在地板上的魔法阵,演示一次召唤的流程,老师在学生实际尝试前,再说句话:「召唤后有任何危险,只要破坏魔法阵,也就是把刚刚派发的画上简易魔法阵的纸撕掉就行了,现在开始吧!」 从老师宣布开始时,神木出云拿着准备好的针,让自己的血擦到手拿着的两张纸上,同时唸出:「人说稻荷之神敬畏惶恐,现身之处有所祈愿全得实现!」然后,从纸中各自跃出一只白狐。 伊哥尔老师带着赞赏的眼光说:「两只白狐,做得不错,神木出云。」同学们都羡慕地看着召唤出来的白狐。 朴朔子看着毫无反应的纸,向着神木出云说:「出云真棒,我就完全不行了。」 「当然了。」神木出云自毫地说:「我可是有继承巫女血统的。」 杜山诗绘美眼中闪着找到目标般的光芒,像是给自己增加勇气般,大声说道:「我也要试试!」说完便把血擦上,边等待边期待地说:「出来吧,出来吧。」正要失望的时候,有个绿色小人说呜伊地蹦出来。 伊哥尔看着小人推测是绿男的幼体,同样给杜山诗绘美一点鼓励。杜山诗绘美气氛和谐跟绿男打招呼。 「时子也试一下吧。」杜山诗绘美说。 森山时子脸上挂着苦笑,她刚才听旁边的胜吕龙士、三轮子猫丸和志摩廉造都无法召唤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森山时子擦拭着纸张,灵机一动地想:如果抹上纸的不是血,而是跟血同等的力量会是怎样?这样想着,就立即实行了。然后自己脑中闪过一句话,知道是召唤语,于是说出:「人总会是害怕的,当面对未知的事物,尝试接触之时虽然兴奋不已却惶恐不安。」 一团黑影在纸中飞出,与此同时,黑影向森山时子扔东西,当下虽然不知道是甚么,但森山时子还是偏头躲开。 她定眼一看,发现召唤出来的东西是人形,不过除了左前臂跟手掌都是火焰状的黑烟所包裹,他的手臂肌理分明,有厚茧的手掌显示拥有者是素经训练的人。 森山时子稍微感受一下黑烟,忍不住低声呼喊:「害怕的人?」 人影听见这句,放下防备的手,向着森山时子的方向站得笔直。 森山时子无师自通的把力量附上眼睛,一只眼睛看到黑圆桌房间,看到的人影动作与实际相同,但是黑烟所笼罩的地方却是相反。人影看上去的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却多一种长年出入战场的戾气,森山时子硬看头皮说:「用不着这么有纪律吧,你才多大啊。」 人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我要说的放在这里了,后悔的人。马上放我离开,以后不要再通灵我了。」说完,便伸手向森山时子,她回应:「好的,有事会先用这个房间通知你。」 人影扫视房间,答应了这个条件,语气缓和地说:「我叫鹿野直树。」 森山时子轻握着法阵纸,说:「我是森山时子。」然后把纸撕开,鹿野直树的身影慢慢消散。 杜山诗绘美见伊哥尔不再阻止自己靠近,立刻捉住森山时子的手,着急地说:「刚才那个黑烟人好可怕,没有伤害你吧。」 森山时子微笑说:「没有,他其实人还不错。」 奥村燐放开握着降魔剑的手,拍上森山时子的肩说:「那傢伙还挺帅的。」 伊哥尔严肃地对森山时子说:「召唤的恶魔连我都分办不出来,你暂时不要再召唤他。」 第9页 「是的老师。」森山时子点头答应。 放课之后,森山时子看到杜山诗绘美拿着一张纸在苦恼着,于是上前搭话:「这不是今天早上雪男发给我们的合宿跟称号选择表。」 「是啊。」杜山诗绘美放下表格,问:「时子你会选择哪个?」 森山时子偏头想想,说:「我大概会选会化学药剂对抗恶魔的医工骑士跟咏唱圣书内文来净化恶魔的咏唱骑士吧。 「时子已经想好了啊,我呢,连上驱魔班都是妈妈叫我来的。」杜山诗绘美低声说。 「我觉得诗绘美很适合当医工骑士啊,毕竟诗绘美从小在驱魔屋长大。」森山时子轻轻抚着杜山诗绘美的头,再说:「反正表格下星期才交,不用着急着去想。像燐君那种粗神经肯定选用刀剑战斗的骑士。要不然,你可以跟你妈妈商量,确认自己的意向,不让自己后悔就行。」 「谢谢你,时子,我好像找到答案了。」杜山诗绘美重拾笑容。 合宿当天,驱魔塾的各位来到旧的男生宿舍,又就是奥村燐和奥村雪男所住的地方,奥村雪男站在宿舍前迎接,说:「欢迎各位。」 「不是吧,合宿期间都要住在这里?」神木出云惊讶地说。 经过一段测验后,森山时子伸懒腰,舒缓自己的肌肉,听见神木出云要跟朴朔子去洗澡,于是说:「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最近忙着课业都没时间看鹿野直树给的东西。 神木出云听后嘀咕:「又没有邀请一起。」 森山时子走往之前分配好的房间,二话不说进了黑圆桌房间,开始翻查书籍,边喃喃自语:「不仅生活习惯不同,连得到的记忆也不尽相同,说不定还有其他同伴在不一样的世界里『活着』。」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神木同学的声音!」森山时子查看圆桌上的光点,说:「在浴室!」 此时,森山时子看到神木出云的记忆,从独自一人的独行侠,某一天接受来自朴朔子的帮助,有了「第一个」朋友,再到朴朔子倒下的画面。 「如果我再强一点的话,就不会连唯一的朋友都保护不了。」 森山时子看着光点心思一动,竟然瞬息间到达了浴室门口,看到正在治疗朴朔子的杜山诗绘美跟正在双头恶魔战斗的奥村燐,没有人注意到森山时子。 森山时子像着魔般指着双头恶魔,属于神木出云,不断增长的后悔情感,「蛇」从神木出云的心灵流到森山时子的指尖,并随着她的一句:「走开,你不该在这。」一併缠绕双头恶魔的身体,双头恶魔呼喊挣扎都无法挣脱,最终蛇愈缠愈紧,把它撕开了,碎块没有四散,而是消失了。 后来才到的奥村雪男先是贊赏了杜山诗绘美处理伤口及时,再跟森山时子说:「你及时唸致死节,才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听见奥村雪男的声音,森山时子这才回过神,回想自己做了甚么,双手开始颤抖。如果刚刚的是用在人类上的话…… 第6章 五、惊醒人的恶梦 森山时子在这天睡得不怎么好,天色还没亮就醒过来了,她用手揉揉眼睛,慢慢地睁开眼。 刚才的恶梦不是她的,而是神木出云的,内容是昨天事件最坏的打算,没有任何人去救朴朔子,她自己也没有力量去拯救。 丧失感在梦境中无限的放大,那一瞬间好像除了绝望之外一无所有。 「跟力量来源同步到这种程度,我该不会是因为精神崩溃才来到这里吧。」森山时子呢喃着。 这样子想着,也没有心情睡了,森山时子的身体躺着进入黑圆桌房间,拿着一支笔来练习力量,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轻而易举地把笔从扭曲的状态下复原。 森山时子累积了信心,回到现实世界,摄手摄脚地离开了宿舍,去到为专为驱魔师而设的训练场。 森山时子用紧绷地声音对工作人员说:「早!我是预约这段时间训练的人,我叫森山时子。」 工作人员向森山时子露出和善的笑容,说:「早安,请在这个方格上签名确认,这是你的钥匙,训练时请务必优先注意自己的安全。」 森山时子轻轻地推开门,看到训练室里早就放好的假人,还是免不了紧张的心情。她深呼吸数下,才把紧张压下,伸出食手指指向最接近的假人,没有刻意模彷当天的语句,全神贯注在眼前的目标上。 森山时子屏着呼吸,让自己引导体内的力量源着手指前往目标物,仔细的控制力量流动,假人慢慢从四肢扭曲,到连材质都在超出自身的延展性下变化,最终像当日一样被撕开,消失得不见踨踪影。 森山时子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后,并没有如当天一样轻松,而是体力几乎透支,脚步虚浮。 此时,森山时子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的谈话声,较沉稳的声音说:「您有所不知了,就算是我们,施展的力量大于躯体的时候,躯体会开始崩坏;而您则不一样,每次超越身体的界限,肉.身会有一部分的同化,能容纳的力量更大,最终会成为独属自己的外观。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执念……」因为后续的话断断续续,可是她的预感觉得事情同等重要,令原本专注聆听他们说话的她开始着急。 森山时子着魔般的加强了力量的输出,期望可以延长听见的时间。 第10页 较年轻的声音说:「之前以已经知道有人先简称我们为『意念』,就是不知道其他伙伴会不会意识到。」 「既然如此,我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沉稳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被外力所影响,若是自己把贮存的全部力量一同消耗掉,『他』会死吗?」 「那我反问你,人类的体力耗尽他会死吗?不会对吧。」年轻声音不客气地说:「顶多是恢复久一点而已。毕竟在……捨自攻击……倖存的同伴……剩下……」好不容易除掉的杂音再次出现。 「时……」 森山时子相信那两个人的话语会是有利于增强自己的实力,机会可遇不可求,虽然不知道为甚么听见并且相信两位陌生人的话。 「时子。」 森山时子的潜意识中,拼死的想要了解当年咫尺之遥的真相,从而知道自己为何存在在这里。 「时子!」 森山时子被迫从谈话中抽身,并带着失败带来的怒气说:「我明明只差一点啊!」森山时子说完才回神,训练室里不管假人还是墙壁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看上去就好像某个表现主义画品中的场景。 ,她在绷紧的精神放松后,全身脱力的脆坐在地板上。 「你真是让我吃惊啊。」梅菲斯特提着拐杖指一指空间的出口,说:「这个训练室不太.安全了,快离开吧。」 在森山时子身边的奥村燐二话不说,马上抱起她沖向出口。 梅菲斯特离开训练室之前,回头看一眼,恶魔中很少力量会影响整个环境,恐怕,她不仅仅是恶魔的存在。 出口是通往训练室门口,门口已经有医工骑士在等着,奥村燐把她抱到医疗床.上,等医工骑士帮她检查。 森山时子的用眼角去瞄训练室的情况,训练室的门已经严重变形,门上有撬过的痕迹,但没有完全撬开。目光转到奥村燐的身上,他看上去很是狼狈,衣衫凌乱,头发有点毛躁。森山时子想抬手抚平他的头发,但是体力透支的她连这个动作都做不了,她只能出言安慰:「燐君不用太担心,这次只是我操作失误,幸好燐君将我唤醒了。」虽然说得断断续续的,不过还是完整的说出来了。 「多亏奥村同学啊,将我叫来把妳救出。」梅菲斯特让空间裂缝闭口,然后问负责的医工骑士有关森山时子的情况。 「只是单纯的体力透支,并没有发现伤口。」 「时子,下午的课不要去了,用来休息吧。」奥村燐轻握森山时子的手,说道。 「不用这么夸张,睡一上午就可以了。」森山时子回握。 奥村雪男推开医疗室的门,看到奥村燐坐在床边的板凳上看着森山时子的睡颜。 奥村燐听到声响便转身,指向外面,示意到外面谈。 「时子的情况如何」就算在医疗室门外都压低声量的的奥村雪男问。 奥村燐意简言骸地说明状况,奥村雪男皱着眉说:「我去给时子请假。」 「她说今天没有体育课,不用消耗体力,坚持要上课。」奥村燐和奥村雪男不约而同的嘆气,森山时子别的事情会让步,但是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这件事恐怕她不会退让。 躺在床上的森山时子,虽然身体上是在休息,不过倒是很精神,自然不会忽略奥村兄弟在门口的对话。 森山时子会在意上课,学习进度并非主要原因,她是不想错过任何突如其来的灵感,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老师。体力正在慢慢地回复,并且是较以前还要快,她细心的听了一阵子,等听到奥村兄弟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她才坐起来,动作没有丝毫停滞,这还是距离体力透支的时间才过两个小时。 「真是愈来愈不像人了……」森山时子合拢手指再张开,指尖流动的力量更为充沛,她闭上眼睛,用精神感知四周,四周在脑海中化成三维地图,连人们走动时的发丝怎样飘扬都看得一清二楚。 森山时子心想,终于不用依赖黑圆桌房间里的地图了。 然后森山时子就看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她的方向小跑步。 杜山诗绘美在门前恰恰停住,轻敲门扉,听见回应后推门,说:「森山同学,听到妳……妳训练过度的消息,唉……配了一些有助回复的药剂。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多谢。」森山时子并没有特意躺回去装睡,而是从容地收下杜山诗绘美的心意。 森山时子和杜山诗绘美寒暄了几句,后来感受到倦意,跟杜山诗绘美明确的表达想要休息的意愿,看着她后知后觉的露出愧疚的神情。 森山时子连声表示没有关系,再说:「待会课堂上见。」才让她离开。 森山时子等了会,朝某个方向说:「请问理事长先生找我有甚么事」心想自己今天,恐怕都没有甚么时间可以休息了。 随着森山时子说完,一只像是苏格兰猎犬的狗推门而入,一团粉红色的烟雾过后,小狗变成了理事长。 「我有些东西要展示给你看。」梅菲斯特再说:「有关你那天召唤的恶魔。」 森山时子跟在梅菲斯特的身后,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让她不禁有点忐忑。 直到梅菲斯特停在平常课室的门外,森山时子看到课室的墙壁,瞳孔不自觉地收缩。 第11页 只见课室的墙壁沿着中心蔓延出蜘蛛网状的裂痕,而且裂痕的边沿像是还在延仲的错觉。 「从那天你召唤以后便逐步扩大,原本以为是可以修复的小裂缝,后来发展到需要我停止这面墙壁的时间。」梅菲斯特说:「带妳来是为了想一下有没有解决方法。」 看到森山时子面有难色,梅菲斯特接着说:「没有想到办法也没关系,只是在此之前你们要一直换别的课室上课而已。」 「麻烦理事长了。」森山时子向梅菲斯特鞠躬后,便回去上课了。 前一天遇上恶魔的事件,还在影响着神木出云,平日温习充足的她记不下一段章节。 对学习很有热诚的胜吕龙士便说:「你对学习真不上心啊,连那一小段都记不住。」 「我不是忘记,而是没有去记。」神木出云出声反驳,然后他们就隔着奥村燐吵起来了。 他们吵到奥村雪男出言制止,并对此作出惩罚,奥村雪男说:「驱魔师不能一个人独自战斗,一个人犯错,需要全部的人共同承担。恰好我有任务,你们就在这段时间反思吧。」 全部驱魔塾的人在旧男生宿舍的临时课室跪坐着,大腿上放着有一张愁眉苦脸的啭石,放在身上愈久会愈重。 奥村燐皱着脸说:「我感觉它好像更重了。」看到神木出云和胜吕龙士又吵起来,他又说:「不要再隔着我吵架了!」 森山时子在一旁苦笑假装啭石在她身上很沉,暗地里搓了啭石一把,想着是不是她身上的啭石是假的,怎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重量。 突然,电灯熄灭,整个地方漆黑一片。此时,门外传出声响,跟上次双头恶魔的相似的一头尸番犬,腐臭味在牠打破门后更加强烈。 上次在澡室沖淡了味道,森山时子受到更浓腐臭味,她在这个刺激下,放下啭石走到尸番犬两米前,并且在咫尺的距离下,她看见了她存在于这里的原因。 她已经死了。 他死在温柔的人的手下。 同伴们在那天时惊慌失措,跟错信于人的后悔,纠缠在他的心里,他在逃跑的同伴身后,挡下了温柔的人的攻击。 「你不害怕吗?」温柔的人问 「怕啊,怕的要死。」他躲过一爪子后回答。 「那你为甚么还要逞英雄?」温柔的人使出踢击。 「我不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自己。」他说:「为了让自己不像那些人一样后悔。」 面对尸番犬的毒液,森山时子把力量凝固成枪,甩一圈挡掉毒液,像那天替同伴挡攻击一样,就算知道自己死后同伴们无一倖存。 「我可不想让自己第二次后悔自己的无能。」森山时子的眼神带着别样的光芒。 第7章 六、要枪不要幸运e 森山时子在一条荒芜的小径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一直走像是走了一辈子,也像只走了一分钟。 森山时子看到在小径终点的一棵枯树,有一个身影躺在树枝上,他睁开他的桃花眼,用一个魅惑的眼神看着她。 他用大提琴拉出的音色似的声音说:「我是后悔的人,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形象。」 「先不说你的性别。」森山时子疑惑地问:「你们不是没有躯体的吗」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小.骚.包.脸。 「我是享乐主义者,对于外形当然要合自己的心意。」后悔的人话语中不乏威胁的意味,让森山时子心中一寒,像是心里话被看穿。 「这里是精神空间,类似仙真者的识海。」后悔的人说:「你眼前的我,并非一颗灵魂,而是你过去的人格。」 「你是我作为男性的我」森山时子问。 「不尽然。准确来说,我是拥有不一样记忆的你,虽然我在性别认同上是男性,但是本质上我们是同一个人。」后悔的人说。 「你对于『意念』的说法上知道多少啊。」森山时子坐到一个木墩上。 后悔的人慾言又止:「那个是……算了,你坐吧。」 「所谓意念,指的就是我们这群力量来源是情感,嗯……不全是情感啦。可以概括说力量源头就是总称。」后悔的人搔搔头,说:「现在变成这样,都不知道还是不是正确。以前人看不见,也碰不了,鬼魂似的东西……」后悔的人说到一半突然缄口,一直听着的森山时子注意到后悔的人凝重的神情也开始警惕,注意四周。 「你要小心温柔的人。」后悔的人眼神复杂地说:「他很细心,而且可以为自己的目标不顾一切。」 「我有回忆起,自己是被温柔的人杀死的。」森山时子回应。 「那就好,不过记忆不能尽信,没有意识的那段空隔,会被人动手脚也不一定。」后悔的人从树上跳下来,一边摩拳擦掌一边说:「记忆的事以后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甚么时候消失,稍微告诉你吧,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战斗经验。」 现实中,森山时子把枪头插到木板,把木板甩到尸番犬的身上,牠一手把木板拨到一旁,她趁机跑去刺向脚部绊倒牠,她跳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到牠上方刺向牠的头,枪头渗出力量在牠体内到处游走,直到牠的表皮出裂纹,最后被撕裂消失。 情况有些可怕,使其他人都愕在原地。 森山时子的枪气化散去,转身看着众人,气氛居然瀰漫着诡异。 第12页 「明白了吗?」后悔的人眯眼,自豪地说:「被我潇洒的身姿给惊呆了吧。」 「你的打法好算单粗暴。」森山时子嫌弃地说:「倒不如由我亲自出手还比较好。」 「是吗或许吧。」后悔的人说:「毕竟我的实战经验只有那一次。」 「我真的要好好地想想自己的说辞。」森山时子透过刚才后悔的人控制她的身体时,已经找到出口,他也没有刻意隐瞒。 后悔的人看着森山时子的背影,他呢喃:「我们以前诞生时的记忆,也者忘了会比较好。」 「对于我的表现还满意吧各位。」精神空间的时间流速比起现实来的快,她跟后悔的人谈话的时间还不到现实的一瞬。 「突然冲上前,你不要命了。」胜吕龙士反应过来,说:「奥村老师才刚刚说驱魔师不能单独一人战斗,你马上就来逞强。」 「对啊时子,太危险了。」杜山诗绘美也劝说。 「正如他们所说啊,森山同学。」梅菲斯特从一个角落中冒出,说:「今天的突击测验呢,是包含在驱魔师候认定考试,在这次合宿中各处都有安排作为审核员的老师,进行细緻的观察,我会在阅读老师们的报告后再决定各位是否合格。」话音刚落,便有多个驱魔师导师从各个角落出现,医工骑士为每个学生进行身体检查。 「这个测验让我发现了不得了,森山同学,可以解释一下你用了甚么吗?」梅菲斯特的表情表达着对此时的兴趣。 「额……唉,力量?我也不太清楚,面对危险时一下子就使出了。」森山时子露出迷茫的表情,说:「我好像懂了甚么又好像没有懂,理事长,我能现在去看看那道课室墙吗?」 「让老师陪你去吧,真的会发现甚么也不一定喔。」理事长准许了。 森山时子盯着那一堵墙,还未等有人问她是不是要盯出个花样来,她便说:「请理事长让这堵墙的时间重新流动,我有自信有方法可以修复它。」 「乐意至极。」梅菲斯特拿起手仗往墙壁一扫,墙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森山时子走上前,伸手在离五公分的地方开始转化害怕的人的力量,裂缝停止了扩大,然后在森山时子转化愈多的同时,缝隙逐渐缩小,并在森山时子的手心处凝聚一颗黑色的结晶体。 待裂缝完全消失,森山时子手心向上,接住了不再飘浮的结晶,她的手收紧了一下,感受结晶体的大小,她才后知后觉地说:「我我我这是成功了吗?」 经检查后完全没有受伤的驱魔师候补生中的志摩鎌造,靠近墙壁细细观看,说:「应该是吧,墙上已经看不出曾经裂开过了。」 森山时子再回忆一遍力量的操作过程,从见到后悔的人开始绷紧的精神慢慢的回到正常,反正已经学会的使用方法,之后不会再忘记,是不是也不用顾忌是否熟练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驱魔师导师跟森山时子说:「把那颗结晶交给我们研究,也许能够知道那只恶魔的讯息。」森山时子没有迟疑地递交,有可能是对力量拥有信心,觉得不会那么容易被破解。 经过这段小插曲后,他们便回到原本的宿舍,结束这一次的合宿。 森山时子临离开前,被奥村燐拉住了衣袖,奥村燐在她耳边低声地说:「当时你打完尸番犬回头的第一眼,我觉得那不是妳。」 森山时子稍微顿了顿,平静的回答:「燐君这是还未从刚刚的意外事件出神吧,我还在想为甚么看到用莫明的方法修好墙壁,你没有第一个来看。」她轻轻捏着奥村燐的脸蛋,左扯右扯,心想,他总能在莫名的地方上变得敏锐。 奥村燐被森山时子揉搓脸蛋,都没法好好说话,她放手并向他挥手,说:「我回去了,燐君要记得做功课喔。」回答她的是奥村燐皱着的脸。她拍了他的肩膀,脸上挂着微笑离开了旧男生宿舍。 森山时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便看室友已经睡着了,于是自己也洗澡换上睡衣,伏卧着缩在被窝里,手中把玩的是自己力量形成的黑色六角形结晶。 当力量凝聚较多时会变成枪的雏型,可以当成武器使用,并且可以同时有多个存在。 森山时子翻身成仰卧,手一合便把结晶重新融入体内,看了天花板好一阵子就入睡。 「恭喜各位正式成为驱魔师候补生。」梅菲斯特拉起写着恭喜话语的横幅,说:「大家一起去兴祝吧。」大家都松一口气。 森山时子在跟大家一起去梅菲斯特请的文字烧的路上,感觉到大家都对那天她的表现绝口不提,这样也好,她不用费心思去解释那支枪的存在。 森山时子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有问题的时候不要等它扩大到有更大的问题,就要解决,但是她这次知道方法却不清楚有甚么原由。 森山时子还缺一块成为后悔的人的记忆。 第8章 七、埋藏于深海的宝藏 森山时子曾经看过一本书,书里说一个人失忆后会性情大变。但是,当他恢复记忆后,就像梦一样,无法理解失忆的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回到正轨。 森山时子一想到失忆的自己将不复存在,便对记忆抱有恐惧,她不确信自己可以胜过那个比自己活的更久的意识。 森山时子收到实习的通告,有两个活动可以选择,一是去收集啭石,二是寻找制作驱魔药的海草,她心想,啭石的特质对她没有效,去有关它的活动也太没有挑战性,于是选下另一任务。 第13页 于是森山时子跟奥村燐、奥村燐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使魔——猫又小黑、神木出云、志摩鎌造和体育老师一起去海边,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已经收集整齐海草的他们,到体育老师老婆开的店舖帮忙,并且说好轮流游泳。 志摩鎌造对她们的泳装很有兴趣,说:「森山同学、神木同学快点去换泳装。」 神木出云没有管志摩鎌造,直接走往更衣室,森山时子跟了上去。 森山时子还是很想知道驱魔塾的同学的感受,先不说最不熟的两个人,奥村雪男跟奥村燐因为太熟识,怕问的时候露出破绽;胜吕胜士就是个书呆子,三轮子猫丸性格太过呆头呆脑,志摩鎌造则是相反。 至于杜山诗绘美……还是不要让她参和在其中会比较好。 剩下来,就只有神木出云适合,森山时子小步追上她,说:「那个神木同学……」 「甚么事?」神木出云说着,一直走没有看森山时子一眼。 「神木同学对那一天的我的行动,有没有甚么感受?」森山时子低头。 「哈?哪一天?」神木出云侧头看森山时子,随即意会,说:「突击测验那天啊,妳突然上前邀功是谁都会吓一跳的吧。」 「那么那支枪呢?」森山时子说:「妳不会害怕?」 「哪知道是不是你的秘密武器?而且……」神木出云停下脚步,面向森山时子,说:「驱魔师中有恶魔血统又不是甚么罕见的事,就算妳的枪是用妳的力量变出,也不稀奇。」 「神木同学,意外的是一个好人。」森山时子说:「多谢,非常感谢妳。」 「甚么好意外的,算了,不管妳了。」神木出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森山时子停下脚步,看向波光粼粼的大海,微风拂过海面时产生不对劲的波浪,跟空间被断开似的,明明是同一风向的风,却形成不一致的海浪。 森山时子皱眉深思,却没贸然上前查看,走回大伙在的地方,她没有把自己发现的异状说出,只觉得那是是次任务的内容之一。 森山时子对奥村燐的厨艺很是放心,但是现实却是没有人光顾,她向路人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最近大海异常,有一只巨大的鱿鱼在附近出没,令出海打鱼的收穫全是鱿鱼,导致卖鱿鱼的摊子都无人问津。 神木出云游泳时抽筋,被一个小孩救起。 那个孩子在夜里拜访时,说要杀了鱿鱼替父亲报仇的神采,跟奥村燐如出一辙。 「不要让普通人接触恶魔,尽可能阻止他的鲁莽行为。」体育老师劝说。 翌日,大海被染黑,之前不是那么明显的空间断层出现在大家眼前。 「那个是甚么!」站在奥村燐肩上的猫又小黑炸着毛说。 「真是没见过的巨大鱿鱼呢。」奥村燐说。 「燐!真正可怕的,是海底下的东西。」 这时奥村燐发现小孩漠视警告,坐船出海跟鱿鱼决斗,他二话不说跳到海里,游到孩子的身边,大喊:「太危险了,快走!」 「我不要!」孩子说完,又向鱿鱼打出一发鱼枪,看到鱿鱼恍动身体,说:「成功了?」 鱿鱼这个动作引起一道巨浪,森山时子因为空间断层而判定错误,一声呼救都尚未发出便被捲入海底。 森山时子经短暂的失去意识后恢复,察觉到自己并没有呼吸困难,便打算尽快游出水面,却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想往上游但游不到海面上。 森山时子心想,难道空间断层的现像不只出现在海面上?所以才形成迷宫似的状况。 于是,森山时子遵从自己的直觉游向一个位置,然而愈来愈找不到方向,缺氧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甘地张开嘴巴,试图在海水里获得一些氧气。 森山时子知道在海水里呼吸并会带来不适,她屏气且强迫自己冷静,这才确认,呼吸已经不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是没有海水,而是她不须要呼吸了。 森山时子破瓶子破摔的往对自己有吸引力的地方游去,反正现在她找不到出去的路,也不用担心氧气的问题。 森山时子一路畅通无阻地游到海底,看到半陷在海床的深紫色结晶,她捉住结晶并用力地往下蹬,试图把它拔出。 森山时子感受到结晶与自己逐渐融合,结晶里有自己很熟悉的东西,由诞生开始便伴随身边的东西。 「呜啊!」森山时子发出一声痛呼,一瞬间,她收到很多人在一生里后悔的记忆,记忆拉扯着自己的灵魂,她在这途中看见自己凭藉这些记忆成长并出生! 回到奥村燐那边,海浪过后飘来一只小木筏,上岸后才知道是小孩的父亲,他说他们一起迷路的事情。 正当所有人以为事件告一段落,大海两边分开露出海床,一个狼狈的男人一瘸一拐地从海底走出,海水在他走过的路回复原状。 一只没人注意的乌鸦飞到岸边,化成如成人一般的身高,厚厚的羽毛复盖在两测,看不到像人的特徵。 男人一边走一边有黑色的灰烬一片片掉下,像褪了一层皮似的,身高都缩了一圈,露出半张森山时子的脸。 乌鸦拍了拍翅膀,甩掉沾上的黑灰,男人无力地依靠在乌鸦身上,乌鸦不留痕迹的僵直身体,男人气若游丝地说:「替我……保护她。」 第14页 乌鸦顿了顿,才控制地上的黑灰制成框架包围男人,爪子抓住最上端飞走了。 没有乌鸦阻挡住的视野,众人此时才看到那半张森山时子的脸,大家面面相觑,当想起要去将她救起,乌鸦已经飞远成为天边的一点。 毕竟大家都没有想到,那个狼狈的男人会跟森山时子有关系。 「嘀——嘀——嘀——」机械有规律的响声回响在封闭的小房间,各类的仪器管道连接到森山时子的身上,她已经没有再出现黑灰的状态了。 「呼……总算隐定下来了。」一把女声出现在机械后方,仔细一下,原来发声者是森山时子的室友——纳崎明奈。 纳崎明奈身旁有座鸟架,在鸟架上站着的正是之前出现在海滩的乌鸦。 「居然在刚拿到核心就动用贮备能量,把森山同学强行送上岸,还好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同化,不然真的等着一起化为黑灰了啊。」纳崎明奈把列印好的资料叠在一起放进文件夹。 纳崎明奈看了看森山时子安详的睡容,便把她身上的管子拔走整理齐整,为她盖上被子后就走进实验室。 森山时子迷迷糊糊地转醒,突然一声乌鸦的叫声把她给惊醒了。 森山时子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她掀起薄被,环顾四周纯白色的墙壁,让人不禁联想到医院,她心想:「我这是被救起了吗?」 纳崎明奈推开实验室的门,对森山时子展露出善意的微笑,说:「你醒过来了啊,我这就给你去盛杯水。」 「多谢你,纳崎同学。」森山时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脑袋清醒点才察觉,不对,按道理去医院应该会换成病人服。而且,驱魔塾的人应该会来探访。而不是出现跟驱魔师没有半点关系的室友。 森山时子想到这里,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连看纳崎明奈的眼神也明显不对劲,生怕纳崎明奈随时会对她作出甚么有害的举动。 纳崎明奈从旁边拉出一张椅子,用轻松的语气缓解了气氛,她说:「我是cg308677533t,乌鸦是mp013124576b,我们受你父亲委託而来给予你们协助,毕竟作为父亲,他不过度干涉你们的成长。」 「我的父亲?」森山时子愕然,不知道纳崎明奈在说是她这个身体的或是意念的父亲。 纳崎明奈解释说:「你的父亲曾经跟他的恋人,有过远距离恋爱,为了缓解思念,帮託人制造出跟恋人一模一样的人偶,日复一日的对着人偶讲述自己的爱意。 渐渐的,在人偶体内也有了情感。 但是好景不常,恋人在外地逝世,他来不及见恋人的最后一面。 会引起他触景生情的人偶,就成了迁怒的对像。 比如把头卸下啊,把四肢打碎啊等等。 更甚至,将双眼炼成双枫叶套戒;头部成了三把钥匙;身体变成意念的核心,即是妳在海里看到的结晶。」 森山时子抚上胸口,说:「核心啊……」她想起拿到结晶时看到的画面,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人偶是你们的母亲,而我们……」纳崎明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接着说:「咳,先天及后天情感缺乏症,俗称无感之人的我们,出生时一辈子的情感成为你们成长的养分。」 森山时子问:「既然都是出生时被夺走情感,为甚么会分先天跟后天啊?」 「转世灵魂是后天情感缺乏症,新生灵魂是先天情感缺乏症。」纳崎明奈说到自己擅长的事,显得心情很放松,她接着说:「目前后天已经有治疗方法,但很遗憾的先天病症还未找到有效率的方法。」 森山时子重新打量纳崎明奈,不确定地说:「可是我看你很正常啊,一点也不像没有情感。」 纳崎明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有正常情感的人也有可能不擅长表达情绪,但是我们啊……可是为了融入人群付出许多努力。」 第9章 八、身陷囹圄 如果说普通人的心灵像地壳板块一样,不规则而且会改变形状,无感之人的心灵就跟平滑的鹅卵石似的,静止不动,充满死寂。 森山时子身体微微颤抖,退出视角。 纳崎明奈注意到森山时子的异样,说:「不用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习惯了。毕竟是从出生伴随的东西,跟每天日常活动相似。」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吃惊而已。」森山时子看到纳崎明奈手上的文件夹,于是问:「那个是甚么?方便告诉我吗?」 「可以啊。」纳崎明奈指着文件夹的标籤,说:「这包括你们力量的调查结果和可用性,对治疗情感缺乏症很具参考性,而且也对未来的资源发展很有用处呢。」 「你知道有关我的朋友的资料吗?我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害怕的人现在怎样。」森山时子伸手想要碰文件夹,被纳崎明奈躲开了。 「很抱歉,我在你们试炼结束前只能给你们各自所在地的座标。一些有关力量的强弱项,你们之间的关系等等,一概不能透露。」纳崎明奈在森山时子面前摊开一张地图,说:「这是你们目前的所在地。」 「真是广阔呢。那个,纳崎,我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森山时子眼见地图所包含的地方太多,很难找到自己,所以便转移话题,说:「纳崎受父亲的委託,多少会接触到他吧。」 第15页 纳崎明奈揉了揉额头,说:「说来话长,我由二十二岁加入隶属你父亲的组织,职位是从者。名字因为有很多平行世界的人,所以用编号以辩区分。 你的父亲跟我相距三个职阶,作为相当于董事长的位置的他,可不是我这种小跑腿可以见面的啊。」 「是这样啊……」森山时子暗了暗,像是找到甚么突破点的说:「我很好奇纳崎同学的真名啊,像纳崎同学这样的人,一定是一个很美的名字吧。」 纳崎明奈故弄玄虚地说:「森山同学,像我们到处穿越次元的人来说,不记名字记编号会比较好喔,万一认错人,那可就糟了。」 「哑~」乌鸦叫了一声来引起她们的注意。 森山时子被吓到,问:「你是忘了给牠饲料,牠才这样吗?」 纳崎明奈边忍笑边说道:「不是,牠是在提醒我外界的进展,想必如果我再不让妳回去,驱魔师会全面通缉乌鸦啊。」 「想起来,牠也在我甦醒时叫了呢。」森山时子点着下巴说。 「嗯,非到迫不得已,我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能力。这次也是因为你有生命危险,我才出手。」纳崎明奈递给森山时子一些日用品,她在森山时子追问前说:「妳过去的人格,嗯……姑且暂称后悔的人,在刚拿到结晶便使用贮备能量,送妳上岸时因为能量不足支撑身体而黑灰化,幸好妳还没有跟意念的力量完全同化,不然在能量耗尽之时,连妳的身体也会一同崩塌。 其实身体崩塌也不一定会死啦,只不是妳将会错过跟朋友团聚的时机,毕竟,一旦用沉睡去回复,便是千年万年的事啊。」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找出自己的长短处,一定不会让你……跟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失望。」森山时子被巨大化的乌鸦捉住,并对纳崎明奈挥手着别,大喊:「宿舍见了。」 「宿舍见。」纳崎明奈回应,一直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纳崎明奈回到实验室,抽出有关意念的文件夹,上面写着: 意念种类:后悔 力量特质:扭曲,扭曲实体或空间 可用范畴:建议用于穿越次元,经实验验证,对空间影响较现有手法低百分之二十 副作用:暂无 每天记录:经治疗后力量明显稳定,黑灰化状态消失,可正常活动 记录者:cg308677533t 「呼,快要可以离开,收拾东西去。」纳崎明奈伸个懒腰便走去贮物室。 「森山同学呢?她不是经常跟在你身边吗?」胜吕龙士坐在游乐园门口的石墩上问奥村燐。 「少爷,那个已经交给老师处理。」志摩镰造说:「那个巨大的鱿鱼出现大家都被吓到,一不留神,森山同学已经失踪了。」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奥村燐想起当时的情况: 「可恶啊,飞得看不到身影。」奥村燐跺地。 小孩的父亲说:「我看过那个男人。」 奥村燐心急的摇小孩父亲的肩膀,问:「那傢伙是甚么人?」 「十六年前,我曾经在这片海看见他,看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以为是要跳海的人,所以有所留意,怎料到一靠近就不见人影了。」小孩父亲不徐不疾地说。 「十六年前的人记到现在!」志摩镰造说:「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也难怪。」 「十六年前,也就是说可能跟同年的『青之夜』有关。」体育老师椿这样说:「这件事就交给老师处理,不然影响的范围可能更大。」 「可恶啊。」奥村燐紧握自己的手,虽然很想马上找到森山时子的所在地,但是自己无从入手,由老师去解决似乎是最好的。 「久等了。」杜山诗绘美跟神木出云向着奥村燐的方向小跑步,并说:「理事长说和服不适合活动,发了一套校服,合适吗?」 「合适很合适。」志摩镰造眼神在杜山诗绘美丰满的胸前流连。 奥村燐带探究的看向奥村雪男,说:「裙子会不会太短了一点?」 奥村雪男推推眼镜,回避了这个话题,说:「前段日子收到这个游乐园的游客先后,看到小孩外貌的灵的情况,我们已经封锁整个游乐园,这次会分成两人一队在游乐园内搜索。」 体育老师椿薰接着说:「灵是指甚么,神木同学你来回答。」 「是,灵是指凭依在从人或动物的尸体中发散出来的物质上的恶魔,有根据依凭物生前的感情而产生变化的性质。」神木出云流畅地说。 「正是如此,如果放着不管有可能往恶灵的方向发展。接下来会宣导分组名单……」奥村雪男说着。 结果,三轮子猫丸和手上有布偶的宝,胜吕龙士和山田,神木出云和志摩鎌造,奥村燐和杜山诗绘美一组。 于是奥村燐和杜山诗绘美结伴而行,同是第一次到游乐园的两人,显然杜山诗绘美比奥村燐要紧张多了。 一路同手同脚走过的杜山诗绘美,向奥村燐解释:「小时候一直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这个游乐园如果是平日的话,肯定人满为患。」 「有机会再去一起去游乐园吧。」奥村燐笑着说。 「嗯,约好了。」杜山诗绘美缓缓僵硬的嘴角,继续顺拐的向前走。 他们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外表像小孩的灵飘来飘去,他们连忙追上在途中失散,杜山诗绘美还在追着小孩灵,而奥村燐则是被八候王之一的地之王亚麦依蒙拿走了降魔剑俱利伽罗。 第16页 绿色头发上竖起一撮尖发,身上披上破破烂烂的斗篷的亚麦依蒙,拔出降魔剑又插回去,对比着奥村燐耳朵随之变长缩短,青色的火炎出现又消失。 「原来如此,这个封印了奥村燐恶魔心脏的降魔剑,剑鞘等于虚无界之门,能在拔剑时与恶魔的形态切换。」亚麦依蒙边说边重复开关降魔剑的动作。 「不要玩!选一个模式。」奥村燐不耐烦得恨不得马上夺走亚麦依蒙手上的降魔剑。 「那么,我选这个。」亚麦依蒙高举刀刃,奥村燐的状态维持在尖长耳,并有青色火炎复盖在身上。 亚麦依蒙从屋顶一跃而下,击中奥村燐身前的地板。 「可恶!」奥村燐狼狈的闪躲亚麦依蒙的攻击,终于在疲倦驱使下,被他击中,奥村燐堕落地面。 此时,森山时子坐在乌鸦的爪子上,往正十字学园的途中,正路过游乐园,她看到奥村燐,并让乌鸦接住他,乌鸦听从她的建议飞往他,并用另一爪子抓住他的身体飞离亚麦依蒙。 听到动静赶来的胜吕龙士和山田,穿过机动游戏时看到这一幕,胜吕龙士呢喃:「那只是甚么?」 乌鸦轻拍缓住下降的速度,亚麦依蒙看着说:「接下来是玩鸟啊。」 乌鸦扭腰躲避亚麦依蒙的攻势,在爪子下的两人如坐过山车一般刺激,奥村燐在大风势下大喊:「时子,你没事吧?」 「嗯,我回来了。」森山时子不管风势跟离心力,笑着回答。 亚麦依蒙其中一次攻击打中杜山诗绘美所在的游乐设施,杜山诗绘美抱着小孩灵,保护他不受塌下来的建筑物影响。 小孩灵在杜山诗绘美爬出建筑物时,飘到半空中说:「我已经死了,之前生病没人骂我,也没有人陪我玩,谢谢你,姊姊。」说罢,便消失了。 山田拉开衣领唸诵:「八歧食姬,力砍妖蛇。」接着从锁骨处取出一把紫色并有些绿色椭圆形图案的刀。 然后他从摩天轮跳下,一刀砍在乌鸦跟亚麦依蒙之间,乌鸦感觉到危险,带着森山时子和奥村燐飞离。 亚麦依蒙见状,把俱利伽罗扔在地上,说:「这天就到此为止吧。」 剩下山田和位于半空中的乌鸦对视,双方的精神都集在对方身上,战斗一触即发。 第10章 九、鹏路翱翔 鸟鸦能让人坐在爪子上时,他的形态是从成人高到成人的五六倍的大小。 所以当鸟鸦对上山田时,黑压压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看上去比本体还要吓人。 听见打斗声而赶来的奥村雪男和体育老师椿薰,也被鸟鸦的身形怔住。 「时子,这傢伙究竟是甚么啊?」奥村燐从被捉住的姿态回复到稳稳地站在爪子上,说:「还是说牠是你的新使魔?」 正当森山时子想着怎么解释之时,山田举起刀打算刺向鸟鸦,鸟鸦终于说出第一句话:「雾隐修罗。」声音沙哑难听,说话同时像有砂纸在旁边磨擦,让人烦躁。 山田一顿,鸟鸦继续说:「与汝为敌非吾所愿,若无意,赠汝有何不可。」说罢,便把森山时子甩到奥村燐身上,然后用爪子挡住袭来的刀,再在椿薰上方松开两人。 鸟鸦在松开之后旋身,躲开奥燐雪男的子弹,途中慢慢缩小并愈飞愈远。 「哥哥!」奥村雪男收起手木仓,向奥村燐走去。 有椿薰作缓冲,奥村燐和森山时子并没有受伤,奥村雪男松口气,却被山田拦下。 山田脱下连帽卫衣,并解下裹胸布,奥村雪男瞳孔微缩着看着山田。 「我是雾隐修罗,来自总部梵蒂冈的上一级驱魔师。」山田……雾隐修罗向椿薰出示证件,又说:「我是为了查明梅菲斯特隐瞒有关撒旦之子的情报。」 「我是中级驱魔师,椿薰。」椿薰对着雾隐修罗毕恭毕敬地说。 有红色头发、黄色发尾跟用比坚尼上衣包裹着的□□的雾隐修罗,说:「我不擅长打官腔,还是直入正题吧。」 雾隐修罗将手环在奥村燐的颈项,指着他说:「接下来我要对他审讯,另外,给我想尽办法都要把梅菲斯特带到我面前。」 此时,杜山诗绘美从旁边走来,惊呼:「时子?」看见雾隐修罗要带走奥村燐,就上前说:「请稍等,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燐君的伤势需要治疗!」 「他这种伤,不用治疗也死不了。」雾隐修罗继续用手臂夹着奥村燐行走。 杜山诗绘美在雾隐修罗身上没有获得回答,转而问森山时子:「时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森山时子边耸肩边回答:「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只知道她是总部的人,恐怕是梅菲斯特理事长做了甚么事把燐给捲入了。」 「时子,从椿那边听到你被捉走的事,你……没事吧?」奥村雪男疾步走近两人。 「没事,通常被捉走不是会至少耗个三五章,我在合起来一章的时间就回归,没事的很。」森山时子没不在乎的说。 杜山诗绘美在一旁说道:「好像有甚么乱入了……」 「奥村老师,森山同学,刚刚看到山田带走奥村同学,不用阻止吗?」胜吕龙士说。 森山时子看着奥村雪男跟胜吕龙士解释,并向他打招呼:「哟,胜吕。」 胜吕龙士听着奥村雪男的话,点头以示听见。 第17页 森山时子被捉走的时间太短,而且不是全部的同学亲眼目睹她被捉走时的情形,知道这件事还未来得及消化,结果人又回来了,感觉就跟狼来了的故事一样。 所以森山时子不介意他们,有任何轻视这件事的表示。但奈何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想无视就可以当它从未存在。 比如某些重视他们那些未知力量的人。 「你是说那颗结晶,无论用甚么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是甚么原料?」恩斯特.弗雷德里.艾金对一旁的研究人员问。 研究人员回答:「是的,用过各种试剂,甚至圣水都使用过,完全没有反应。」 另一位人员提着一小袋黑灰走来,跟恩斯特说:「之前在鱿鱼恶魔事件出现的人,产生的黑灰都在经过检查后,结果是跟结晶相同。」 恩斯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此时一位驱魔师打断了他的思考,说:「森山时子回来了,被带她走的乌鸦带回。」 「正好,正好。」恩斯特原地踱步了一会,对驱魔师说:「把结晶还给森山时子,她自己会慢慢地给我掀开真相。」 「非常感谢你。」森山时子对问话的驱魔师表达谢意后,便转身离开。 这次的问话,单纯在询问被捉走后的情况,明显的感受到询问者的善意,并没有特意设置语言陷阱,不过……森山时子在想时,手指不自觉地点点自己的下巴。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凭着透露的片言只语了解到纳崎明奈的存在。 「森山同学。」驱魔师一声叫唤,把森山时子从思考状态拉出,她勾起一个笑容,回应驱魔师。 驱魔师向森山时子展示手中的黑色结晶,说:「谢谢森山同学之前的配合,现在物归原主。」 喜出望外的森山时子伸出双手接过,仔细端详,确认是当天自己转化的害怕的人的力量结晶后,向驱魔师衷心地表达谢意。 森山时子将结晶收进口袋,她在走廊偶遇奥村雪男,他说:「时子,正想到时间差不多去接妳。」 「雪男?对了,燐君那边情况如何?」森山时子跟奥村雪男并排走着。 「还未知道结果。」奥村雪男轻微用力的握拳,眼神染上担忧,说:「雾隐修罗直接把哥哥带到训练室,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出来。」 「嗯……再多的担忧也没加快速度。」森山时子不安揉搓手,口中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也无法不去忧虑作为拥有魔神撒旦的青之炎的奥村燐,在驱魔师因为十六年前,「青之夜」时撒旦在世界各地大量.虐.杀.圣职者,而对青之炎非常忌惮,他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待遇可不乐观。 此时森山时子想到奥村雪男在遇到雾隐修罗时的反应,问道:「雪男认识雾隐小姐吗?」眼睛带着一点期待,希望雾隐修罗可以看在跟他的交情上手下留情。 奥村雪男推推眼镜,说:「我跟透过父亲认识雾隐小姐,她跟父亲的交情不错。」他看到森山时子眼神亮了亮,接着说:「可是,我并不觉得她会为了交情而宽待哥哥。」 走到训练室前,除了刚开始的打招呼以外,他们在等待奥村燐的时间,气氛有点凝固。 森山时子瞄一眼气定神闲的梅菲斯特,又转回去盯住训练室的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候他们,每一分每一秒是煎熬。 森山时子看到训练室的门被打开,屏气凝神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奥村燐跟雾隐修罗的互动。 「你一定要向我证明狮朗救你是正确的。」雾隐修罗拿着俱俐伽罗,对奥村燐说:「总部那边我会想办法解决。」 「那当然!」奥村燐身上虽然狼狈,但眼神发亮,让人觉得他朝气蓬勃。 事件告一段落,雾隐修罗也代替之前被停职的伊哥尔老师,教导魔法圆.印章课,留下来了。 森山时子拿着驱魔塾的合宿通知推开宿舍门,说:「明奈,下星期我们要一起去合宿了。」 纳崎明奈边合上记事本边回应森山时子,她在森山时子谈话中注意到她的迷茫,于是问:「最近是不是有甚么变故,总感觉妳失去目标了。」 「记忆也好,力量也好都没有进展。」森山时子暗下眼神,说:「明明燐君的处境是如此危险……」 「记忆都是需要刺激触发,再心急也无补于事。」纳崎明奈开始引导她绘制一幅蓝图,说:「妳认为妳有远期却无法迅速达成的目标吗?」 「大概,是跟过去同伴会合,再来是……复仇?」森山时子目前只有最初诞生和片面与同伴的记忆跟被温柔的人杀死的一段,没有接触过的同伴是否值得去赌死就不得而知。 「想去会合,需要增强力量,想要保护奥村同学也是需要力量。」纳崎明奈说:「即使是螳臂挡车,也能打个措手不及,因为你们的力量只有你们才能使用。」 「听上去很利害。」森山时子不好意思的揉鼻子。 「毕竟你们是聚合了三十亿无感之人的情感而诞生的存在,自然不会差到哪去。」纳崎明奈话里不乏调侃的意思,说:「一点一滴去完成,一定接近到目标。不用急躁,就算只是一星半点都是前进。」 「说的也是呢。」森山时子递上通知书,说:「一起收拾用品吧。」 纳崎明奈将记事本放好,便站起说:「乐意至极。」 第18页 晚上,森山时子做了一个梦。 看着没有颜色的结晶用羽毛飘落的速度,从空中落到水中,然后慢慢沉在水底。 森山时子以为是自己的结晶到达这个时候的状况,接着他看到一个宽阔的肩膀,顺滑的短发,方便行动的服饰和身上温和的气质。 他随意地飘在这个无色的世界,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暖和。 此时他注意到受即使在湖底也显得淡色的结晶吸引的小鸭,替牠制造有氧气的室间,给予对方成人的机会,炸掉结晶把小鸭送上岸。 既不让对方选择,想亲近人又不想他人靠太近的任性,以及转到正面时那张经常有着笑意的眉眼,现在挂着解脱般的表情。 那张「脸」他怎么可能忘记呢,温柔的人! 他激动到无法压抑身体的颤抖,无色的世界被染上颜色,把湖边的森林染成绿色,把湖水染成蓝色,把结晶染成与他相反的白色。 既然还能对其他人温柔,那为甚么要背叛一直相伴的我们! 森山时子想冲去掐住温柔的人的脖子,奈何他才刚抬手,温柔的人的身影就消散了,像从不存在一样。 森山时子将手缓缓收回并握成拳,最终会背叛就不要在刚认识的时候那么温柔;既然让我们沉沦在温柔之中,那就一直温柔下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乌鸦说的那句「与汝为敌非吾所愿,若无意,赠汝有何不可。」 我是想表达:我并不想跟你为敌,如果你没有敌意,我把他们给你又有甚么问题 感觉好难写,写文言装13固然帅,可是一句都卡好久,又怕一次省略太多东西会难以理解,难道每次装13都要自带翻译? 之前一直在纠结明奈究竟姓森还是姓纳崎 结果我一时87把纳崎明奈打成森明奈了 现在才发现…… 第11章 十、黑暗中闪烁的青色火炎 「好,就是这里了。」雾隐修罗和奥村雪男带领一众驱魔塾的同学,来到一片森林中间的空地,雾隐修罗拍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后,说:「这里就是我们会露营三天的地点,接下来,男生跟着奥村老师负责搭帐篷和生火,女生跟着我去负责准备晚饭跟在周围布置魔法阵,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完成喔。」 森山时子提着白色油漆桶去绘制魔法阵,边看着在树上玩掌上游戏的雾隐修罗,轻声的抱怨:「给了我们魔法阵的图样就去休息,真的没有问题吗?」 雾隐修罗也在这时候问:「画好了吗?」 坐在另一旁画的杜山诗绘美回答:「还没好,还差一点。」 森山时子看到雾隐修罗的问话这么的刚好,也不好再让她听见自己在抱怨。 画好魔法阵后,森山时子拿起两个食材袋往洗手臺走去,然后把食材拿出,再一一盘点,她说:「胡萝蔔、马铃薯、还有一些肉跟咖哩香料粉,看来是要我们做合宿必备的咖哩呢。」她取出小刀开始削皮,她偷瞄向杜山诗绘美和神木出云的方向,似乎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说话,并专注于处理食材,她低声的补一句:「其实咖哩并没有那么适合当合宿时做的料理,因为除了一锅煮的咖哩很难调整辣度,对于不吃辣的人很不公平。当然,它自己作为只需要蔬菜跟肉类,还有辣味麻痺舌头来掩盖失败,也不得不说是一种优秀的选择。」 森山时子说完自己的看法后,去看另外两人的进展,发现她们的进展是没有进展,一方面杜山诗绘美在研究咖哩粉的包装盒,看上半天也得不出个所以来;另一方面神木出云把巴掌大的马铃薯削成姆指大,她忍不住去翻那些碎屑,发现了发芽的部分。 虽说马铃薯只有一点发芽现象时仍然可以食用,但是森山时子还是问神木出云:「妳知道发芽的马铃薯要怎样处理吗?」 神木出云被森山时子的话分了心,不小心割到手。 一旁在生火的奥村燐看不过她们生疏的处理方式,说:「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交给我吧。」 奥村燐用熟练的手法削马铃薯皮、切胡萝蔔跟控制火候,烹调出的咖哩让大家都赞不绝口。 森山时子看着大家互相调笑,轻松的气氛,使她也放开胸怀去投入其中。 驱魔塾的各位都得到充足的休息后,围坐在篝火,奥村雪男开始解说这次训练的内容。 「试胆大会,是试胆大会啊。」喝醉的雾隐修罗坐在地上说。 奥村雪男推了推眼镜,说:「现在是工作中啊,修罗小姐。」 坐在雾隐修罗对面的胜吕龙士指着她说:「这女人不是自称十八岁吗?未成年啊。」(在日本二十岁以下为未成年,禁止喝酒) 「十八岁?你在说甚么话,这傢伙今年已经二十六——」奥村雪男话未说完便被雾隐修罗的啤酒罐打中。 「手滑了。」雾隐修罗解释,她看到奥村雪男因此而发怒让她起来干活,非但没有摆正态度,反而手舞足蹈地说:「生气了,生气了,喵哈哈哈哈哈。」 奥村雪男知道不能改变雾隐修罗的态度,咳了一声便继续说明:「接下来各位必须把隐藏在这森林某处的灯笼点燃,灯笼的位置是在以这里为中心点的五百米范围内。 在为期三天的合宿时间内,平安的点燃灯笼,并在保持它不熄灭的状态下回到这里的人,就能获得参与实战任务的资格。 第19页 但是,灯笼只有三个,换而言之,参加资格也只有三个。」 神木出云说:「这个……」 奥村雪男没有理会,他拿起一个背包,说:「接着,说明背包里的东西, 包括三天量的水,食物以及生活用品,跟指南针、手电筒,除魔烟花和火柴各一个。 各自使出最大能力是完成任务的关键。」 奥村雪男拿起一根除魔烟火,说:「这个森林入夜后会成为下级恶魔的巢穴,以各位现在的实力应该能勉勉强强地通过吧。一旦感受到危险,那就请使用这个除魔烟花,我或雾隐老师会立刻赶去救援。」 「那个……」神木出云举手问:「火柴只有一根,也就是说……」 「一旦使用了烟火,就不能够点燃灯笼了。所以请慎重考虑使用的时机。」奥村雪男回答。 大家各自整理自己的背包时,森山时子注意到奥村燐被雾隐修罗拉一旁说起悄悄话,大概是一些有关青之炎的事吧。 森山时子检查手电筒的电池,确认电量充足后便把它关掉,虽说配备的东西肯定有其的用处,不过在晚上的森林里打开手电筒,简直跟信号弹一样明显。 待奥村燐回来,胜吕龙士对他说:「刚才的气势都去哪了,害怕了吗?」回应他的只有奥村燐难以置信的一声:「哈?」 三轮子猫丸也揹起背包,说:「少爷,这次的训练完全是要让我们互相争夺啊,可是,一旦那样的话……」 神木出云接着说:「所有人都会完蛋。」 各自站在往森林的方向,等待奥村雪男发出信号。 胜吕龙士说:「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只考虑自己,不需要任何的互相帮助。」 「不管怎么说,名额只有三个,反而让人清静呢。」神木出云接着说。 志摩鎌造脸上挂着平常吊儿郎当的表情说:「不要互相怨恨喔。」 森山时子看了一眼拿着木刀的奥村燐,甚么都没有说,便转回去了。 奥村雪男举起发号枪说:「各就各位,预备。」一声枪.声过后,众人纷纷冲进森林。 森山时子刚进入森林范围,马上爬到一棵强壮的树上,敲开了黑圆桌房间,看着黑圆桌上的地图,她发现有很多下级恶魔接近驱魔塾的学生们。 代表着学生们的绿点附近的代表下级恶魔的红点有逐渐消失,这表示他们已经控制住状况。 在杜山诗绘美的地方,红点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来愈多,森山时子透过月光看到红点的本体——吸血飞蛾。 一时之间想到出发前大家都开着的手电筒,跟飞蛾的趋光性特质,牠们会被大家的手电筒的光所吸引。 也就是说,杜山诗绘美正陷于危险之中! 刚离开黑圆桌房间打算去救杜山诗绘美的森山时子,听见她的惨叫。 森山时子马上跳下树,往声源的地方跑去。 森山时子跑到一半便失去了方向,得靠着黑圆桌房间里的地图才没有真正的迷路,话虽如此,她还是被茂盛的森林拖累了脚步。 森山时子在被树叶的显响下一闪一闪的月光,忽然想起她刚拿到结晶时看到的后悔的记忆。 当时的记忆多得她以为自己会精神崩溃,可是她没有,反而是心情很平静,对此她也释然了。就像人会对重复的事物感到麻木,她也不算是「第一次」看到那些记忆,有这样的反应,反倒是最普通的结果。 森山时子深呼吸,把自己的专注力回到杜山诗绘美的安危之上。 当森山时子靠近杜山诗绘美时,她被一袭青色的光闪晃了眼,她好一会才回神,看到杜山诗绘美身旁的红点消失,才意会到那可能是奥村燐的青色火炎。 森山时子听见胜吕龙士跟奥村燐的谈话,她拨开树叶加入他们的话题,她说:「燐君,刚才的青色亮光……」她并没有在胜吕龙士面前避开这个话题,因为他被自己更早靠近,刻意回避倒是显得有甚么秘密被刻意隐瞒。 「对啊,那个蓝色光亮是甚么啊?」胜吕龙士说:「因为突然闪光,一下子太晃眼,甚么也看不清。」 森山时子看着奥村燐故作冷静地摆手,说:「那……那个,我也没看清啊。」 「比起这个,杜山同学的情况如何,刚才的惨叫声真是吓了我一跳。」森山时子帮忙转移话题。 「诗绘美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奥村燐扛着杜山诗绘美的一只手,对他们说:「这里交给我,你们走吧。」 「交给你?那你呢。」胜吕龙士问。 「我会先把她送到营地去,然后再回来。」奥村燐的话似乎引起胜吕龙士的不满。 胜吕龙士皱眉说:「你啊……」 这时杜山诗绘美转醒,看一下燐然后便跪坐在地上对着撕成两半的魔法阵的纸哭,哭得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 森山时子见状,蹲在杜山诗绘美面前,说:「不用担心,只有再有一张画有魔法阵的纸,就可以重新召唤出使魔了。」她听到后恍然大悟。 胜吕龙士在杜山诗绘美收拾东西时,让奥村燐把手电筒关掉以免吸引到吸血飞蛾。 「奇怪,好像缺少了甚么,大概是在被攻击的时候掉的吧。」杜山诗绘美呢喃:「好像是,很大的飞蛾。」 第20页 就在这时,草丛里发出些微的声响,并跃出一个身影。 奥村燐大喊一声:「趴下!」便用木刀挡下对方的一次攻击。 直到对方落地,胜吕龙士抓着背部的衣服,大家定眼一看,才发现在手拿锡杖叼着手电筒的志摩鎌造。 志摩鎌造把叼在嘴的手电筒取下来,带着呆愕的表情说:「奇怪,大家都在这里干嘛。」 「你才是在干嘛,还有快把手电筒关掉。」胜吕龙士等志摩鎌造关掉灯才松开他。 「哎呀,我被大量的飞蛾包裹全身,然后记忆就……」志摩鎌造解释道。 胜吕龙士无奈地说:「你还是老样子的怕昆虫啊。」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胜吕龙士跟志摩鎌造同时收到短讯,胜吕龙吕向另外三人展示短讯内容,说:「是子猫丸传来的,说是找到灯笼了,说是一个人完成不了,想让我们去帮忙。」 第12章 十一、生活处处有惊喜在等着 「这种大小的灯笼,确实是一个人搬不动。」志摩鎌造看着眼前高两米多一米多阔,有着古代时灯笼的外表,中间的圆形洞就像一个嘴巴的灯笼说。 森山时子、杜山诗绘美、奥村燐、胜吕龙士、志摩鎌造和三轮子猫丸一同围在灯笼周围。 「这个就是灯笼啊,好大。」奥村燐瞪大眼睛看着灯笼。 杜山诗绘美惊讶得用手半捂嘴巴,说:「是石灯笼吧。」 「是化灯笼。他们会在夜晚等待人们去点灯,一旦被点燃就会开始活动,以吞噬活物来当燃料,特别喜欢女人。」胜吕龙士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不过亲眼看到倒是第一次了呢。」森山时子补充说:「他是一种燃料耗尽或者到了早上,就会无法活动的恶魔。」 三轮子猫丸说:「看到这个以后才知道这次试练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是啊,这次的试练是需要合作才能完成。」胜吕龙士说。 「可是少爷你不是说不需要合作的吗。」志摩鎌造在一旁笑着说。 「我是被数量误导了啊。」胜吕龙士连忙替自己辩护。 三轮子猫丸在一旁附议:「奥村老师确实并没有说只有三个人才能通过。」 「总而言之,先集合大家吧。」胜吕龙士说:「谁有神木同和宝的电话号码。」大家一起摇头。 志摩鎌造脸上带着沮丧说:「我有问小出云很多次,不过她都没有答应。」 三轮子猫丸举着手,说:「那个,目前我想到一个靠我们六人可以搬运他的阵型。」 三轮子猫丸让森山时子和杜山诗绘美坐在化灯笼两侧,奥村燐在推车的拉把旁,胜吕龙士在后方,而他自己跟志摩鎌造则在两旁。 三轮子猫丸为化灯笼贴上符咒,解释说:「为了让他在点燃火焰之后不能动弹,先用符纸把他封印着,对应的经文会由已经完全背下的少爷不停地咏唱。」 「在点火之前,先收集大量的昆虫作为化灯笼的燃料。」三轮子猫丸看着杜山诗绘美和森山时子,说;「为了防止火熄灭,要一直持续补充,这个部分就交给杜山同学跟森山同学了。」她们点头示意。 「在点火之后,被吸引来的昆虫会由我跟志摩防守。」三轮子猫丸对着奥村燐说:「最后,让拥有最大马力的人来推动推车。」奥村燐把手放在把手,对他比了一个大姆指。 三轮子猫丸划燃火柴,再站在对应的位置上,对奥村燐点头,他马上推着推车向前,即使车上有两个女性跟一个巨型石灯笼,速度也跟缓步跑差不多。 志摩鎌造一边青着脸色地驱赶飞蛾,一边感嘆奥村燐体力的强大。 森山时子随手抓了一把飞蛾扔到灯笼内,作为团队中最轻松的工作,她不仅没有放下戒心,反而更加注意四周,甚至把一半的视力放到黑圆桌房间上,密切留意动向,令自己在发现危险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通知同伴。 森山时子看到有两个代表中立的黄点在这个森林里,但是距离太远,她往黄点的方向看,只看到黑漆漆的夜空。 森山时子还未理清为何其中一个黄点偏红的原因,她便看到一个烟花绽放在空中。 「那个烟花!」杜山诗绘美也注意到。「就不知道是神木同学还是宝同学呢。」 「希望老师可以及时到达。」森山时子和应杜山诗绘美,但是她看到刚才发射烟花的地方只有一片红点,她曾经看过全部人在地图上的代表物,除了宝同学是黄点外,无一例外是友善的绿色。 这代表那里不是一个陷阱,就是有人变成敌对了。 森山时子相信奥村雪男当了这么久的驱魔师,他有足够能力应付。 突然,正在跑的奥村燐急停下了脚步,森山时子扶着化灯笼平衡了自己。 「怎么了,奥村同学。」三轮子猫丸上前问。 眼前是个破败不堪的桥樑,桥两端的鸟居都贴满符咒,看来似乎封印着甚么东西。 「大家要小心一点,这里似乎封印着些甚么。」森山时子说。 志摩鎌造在一旁怪叫,看着桥下说:「下面有很多啊。」说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瑟的。 森山时子顺着视线看去,一层层黑乎乎的虫子在桥下蠕动,让她有想吐的感觉。 「我……我已经不行了。」志摩鎌造看到如此数量的虫子僵直了身体,说:「要尿裤子了。」 第21页 奥村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快尿吧,尿了会轻松点。」森山时子听到他这样打趣,想吐的感觉减弱了一点。 「奥村君,请不要说这种无意义的话。」三轮子猫丸站在奥村燐身边说:「他一旦尿裤子,就一切都完了。」 胜吕龙士走近并拿走志摩鎌造的锡杖,走到桥边拿它来戳虫子们,他不理志摩鎌造微弱的反抗,自顾自地戳着。 胜吕龙士一边唸经文,一边拍着画簿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上面写着:「我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化灯笼自己过去,接下来用图来说明。」 「原来如此,我有一点明白了。」三轮子猫丸说。 胜吕龙士的计划是让三轮子猫丸、森山时子和奥村燐先把推车运到对岸,因为他刚刚用锡杖测试过虫沼的深度很浅,所以能走过去。 待三轮子猫丸在对岸拿着符札跟志摩鎌造在原地揹着杜山诗绘美待机,胜吕龙士便把化灯笼上的符札揭开,然后在化灯笼可以行动的时候,让志摩鎌造揹着杜山诗绘美向前沖。这样一来,化灯笼就会追着最喜欢的女人移动,就算有甚么意外,森山时子也能在对岸吸引化灯笼的注意。最后,让三轮子猫丸用符札封印住就完成了。 奥村燐带着赞赏的眼神,说:「胜吕你画的好棒喔。」 志摩鎌造干笑着说:「你想让我淌过那个虫池吗?还是在被杜山同学的大腿夹住的情况下……我会升天的。」他流着面条泪向大家比了个大姆指。 「志摩都是斩断烦恼比较好。」三轮子猫丸说。 志摩鎌造夸张的语气说:「连子猫丸都这样子,好过分喔。」 奥村燐忍受不了志摩鎌造的唠叨,于是建议说:「好啦,好啦,由我来揹她,吵死了。」 森山时子在开始前有点担心会出状况,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印像中「意念」都是无性别,只有自己想像而表现出的性别而已,能不能达到化灯笼所喜爱的女性,则是未知之数。 不过幸好行动过程就如预计一样顺利,没有出现甚么意外。 「辛苦了,燐君。」森山时子对还站在虫沼里的奥村燐伸出手。 奥村燐握住森山时子的手,微微借力便回到草地上,扶着身旁的鸟居,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话音则下,鸟居便往后倒,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鸟居掉下虫沼后,激起很多虫子被弹到半空中,森山时子在这时却莫名的接收到一份后悔的感情。 「如果当初没有容许人类走进这个森林就好了。」 「让这么多同伴被人类杀掉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太弱了,无法替同伴报仇。」 森山时子暗下眸子,心想:「这种想法……是这个森林里的恶魔吧。」 「燐,后面!」杜山诗绘美一声惊呼。 从虫沼中伸出数束触.手缠住奥村燐的腿跟手臂,并把他拉到空中。触.手的本体也就在此时显露——一只六、七人大小的飞蛾。 奥村燐因为自己的青色火焰可以轻易解决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是第一时间求救,而是让同伴先行离开。 森山时子知道青之炎的特殊性,这种下级恶魔,奥村燐运用火焰确实可以轻松解决,不过—— 「开甚么玩笑,怎么可能在同伴有危险时丢下他离开!」胜吕龙士握着志摩鎌造的锡杖唸了几句经文便把它扔到飞蛾的额头,飞蛾受到攻击后松开了奥村燐。 「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胜吕龙士接回锡杖后大喊:「快跑啊!」 飞蛾并没有追上头也不回地,死命逃跑的几人,而是被一个黑影用喙跟爪子撕成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把文名改成综漫主银魂时 我想的是主线会在银魂进行 可是最近才发现看上去是主要写银魂的世界 天知道我那时在想甚么 第13章 十二、勇气会产生奇蹟 跟森山时子同一个森林里,乌鸦躲在树中跟随着她,乌鸦的身影在漆黑的森林里彷彿保护色一样,极难察觉。 森林内栖息的其他乌鸦都不少,不用多久便聚集了几十只乌鸦,一同前进时,偶然而三两只乌鸦去抓飞蛾当零嘴,飞来飞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乌,我只看到乌鸦跟乌鸦,已经眼花了。」纳崎明奈戴着左边单片眼镜躺在宿舍床.上说。 仔细看小乌左眼的颜色跟纳崎明奈的右眼一样,像交换了眼睛似的。 纳崎明奈看到左眼画面也不好再多说些甚么,毕竟提议让小乌溷在乌鸦群的人就是她,自己的锅,跪着也要看完。 小乌飞到树冠,借着优秀的夜视能力,看到梅菲斯特坐在位于半空中的椅子,和坐在梅菲斯特旁边的树冠上的地之王——亚麦依蒙。 小乌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只瞄了一眼便飞回乌鸦群里。纳崎明奈等了一会,没有出现甚么么蛾子,便继续说话:「话说回来,动画第一季里,就是在进行这个事件时,追上了原着漫画的进度,然后开始放飞自我,走向动画制作组的原创结局。」 「虽然说无论动画跟漫画,奥村燐之后都会对上地之王。但是其实在漫画中,作为八侯王最末的地之王的实力就可以完爆奥村燐的啊,跟动画中,奥村燐将地之王的物质界的身体打坏是完全相反的。奈何我们现在走的是动画路线。」纳崎明奈躺麻了,挪一下姿势,说:「也只有动画路线能给他们会合的机会。」 第22页 这时,小乌飞到虫沼旁的一棵树上,等待他们远离巨大飞蛾后,瞬间变大,用喙跟爪子轻易的解决了牠。乌鸦们一哄而上的把飞蛾分食,有些细碎的部分不受控制的到处飞,场面溷乱。 「接下来地之王应该听从时之王梅菲斯特,对奥村燐出手试探他的实力。」纳崎明奈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说:「希望宿舍不会有人来检查,更不会有人料到在暑假离开的学生会半夜偷偷跑回来,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好好的看戏了呀。」 森山时子一行人一路顺畅的回了营地,在那里看到了早已带着灯笼回到营地的神木出云和宝。 「你们一群人,怎么也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神木出云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 「你们……」胜吕惊讶的看着他们,问:「那,是谁点燃了除魔烟花。」 雾隐修罗靠近他们并说:「那个已经让雪男去处理了,你们捉紧时间去休息吧。」 杜山诗绘美捂着后颈说:「疼……」奥村燐连问了几次有没有问题都得不到答覆。 「看来是相当的痛呢。」森山时子说:「杜山同学就交给我照顾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欢呼声传来,亚麦依蒙跟一只被手中铁链绑着的哥布林从天而降,落在魔法阵之外。 雾隐修罗从胸口上的图案中取出她的刀——斩蛇,对着驱魔塾的人说:「不要站着发呆!」 「去吧,贝希摩斯。」亚麦依蒙解开哥布林身上的铁链,哥布林马上向着驱魔塾的学生们沖了过去。 「等你很久了。」雾隐修罗吹口哨,从营火里钻出一只白蛇,随即从营火开始有火焰沿着早上画的魔法阵,即使贝希摩斯即时剎停了脚步,也跟亚麦依蒙一同被弹飞。 胜吕龙士吃惊的看着雾隐修罗,说道:「这个是绝对防御!」 「接下来就不再是合宿内容了。」雾隐修罗拿起一c浓度的圣水往他们的身上泼,说:「来的人可是亚麦依蒙啊。」 「亚麦依蒙!那个八侯王之一的亚麦依蒙!那种程度的大人怎么会……」神木出云说。 「比想像中还要强,好想杀掉喔。」掉到树顶上的亚麦依蒙说。 梅菲斯特拿着茶杯,身边飘着放满各种甜品的三层甜品架,和飘散的香气不同,他说着残忍的话:「不行,亚麦依蒙,杀了他们其中一个,我就杀了你。」 「是的,抱歉兄长。」亚麦依蒙坐直,说:「我会忍住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踏出魔法阵范围,只要是还在魔法阵的范围,他就无可奈何。」雾隐修罗往奥村燐身上泼圣水的动作,做到一半拐个圈停住了,她说:「真险,倒到你身上问题就大了。」 三轮子猫丸看到雾隐修罗异样的动作,于是问:「怎么了,老师。」 「啊……他是圣水过敏,对,是圣水过敏症。」雾隐修罗临时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她说:「在圣水干透之前可以减轻在你们身上的伤害。」 森山时子握住杜山诗绘美的手,说:「没问题的,雾隐老师一会处理好的。」她感觉到杜山诗绘美往亚麦依蒙的方向拉扯,还未说几句安慰的话,便注意到她眼中的空茫。 这才察觉不对劲的森山时子用较为强硬的方法把杜山诗绘美,带到雾隐修罗身边,问:「雾隐老师,这个难道是被恶魔操纵精神的症状之一?」 雾隐修罗替杜山诗绘美做基本检查,确认了这件事,她跟森山时子说:「你先照顾着她,我跟燐说几句话。」听到森山时子应话,便把奥村燐拉到一旁说话。 雾隐修罗从腹部的刺青中取出用布包着的俱利伽罗交给奥村燐,说:「燐,虽说不到最后不建议你用,但是至少能让你在亚麦依蒙面前有一战的实力。」他接过降魔剑,坚定的点头。 杜山诗绘美一直往亚麦依蒙的方向走,却不是很用力的挣脱森山时子的手,以她的能力,要防止她走出魔法阵,只要稍加注意,还是轻而易举的。 森山时子用不可抗拒的力气,将杜山诗绘美维持在同一个位置上,她仰望有几片薄云的星空,星空虽然美,但是她内心的预感总是愈来愈强烈,毕竟还有个地之王守在魔法阵外。 森山时子让杜山诗绘美坐在石头上,协助雾隐修罗寻找操纵精神的恶魔造成的伤口,终于在她的后颈找到了飞蛾幼虫,森山时子拨开她的头发好让雾隐修罗用钳子把幼虫钳出。 雾隐修罗处理完幼虫后,环顾四周不见奥村雪男的身影,问:「雪男到现在还未回来吗?」 「还未看到奥村老师回来。」神木出云回答。 奥村燐握紧俱利伽罗的布袋,然后松开,撑起笑容说:「我去去就回。」说罢便走出魔法阵。 「喂,燐!」雾隐修罗的叫喊也唤不回奥村燐的脚步。 森山时子看了看意识迷糊的杜山诗绘美,抱着她回到帐篷,漫不经心的整理她额前的头发,心里想着,奥村雪男有多年来对抗恶魔的丰富经验,大致上不会出甚么问题;奥村燐有降魔剑俱利伽罗,又有青之炎这种对恶魔来说是一大杀器的底牌,就算对上亚麦依蒙也不会立刻落于下风。 「没事的,他们不会出问题的。」森山时子在心中这样子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关心则乱。 「啊啊,幼虫被他们解决了。」亚麦依蒙在树冠上站起,说:「本来想用和平一点的方式来引奥村燐较量的说。」 第23页 亚麦依蒙看着奥村雪男在数量庞大的飞蛾围攻下,虽然称不上游刃有余,但也只是呼吸轻微加快而已;想要追上奥村燐的雾隐修罗被贝希摩斯牵制;而作为事件中心的奥村燐则是直直的奔往奥村雪男的所在之处。 奥村雪男在战斗中看到了奥村燐,分神呵斥他:「你这在做甚么啊,兄长!」 「你是我弟弟啊,雪男。」奥村燐剑不出鞘,只把布袋挥来挥去驱赶飞蛾,希望可以减少奥村雪男的负担。 奥村燐对奥村雪男反问:「难道你要我袖手旁观吗?」他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亚麦依蒙蹲在不远处的树梢,平淡地说:「兄弟情深意重真是说得人动容,不过,奥村燐,你的对手是我。」他一跃而起,把奥村燐踢到一边,一路上尘土飞扬,到处都飘散着树木的残枝。 「哥哥!」奥村雪男想过去支援,却被一大群的飞蛾阻挡了去路,清扫的同时还记挂住奥村燐,他扬声说着:「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能使用火炎!」 明明奥村雪男的声音不小,奥村燐却恍若未闻的解开了布袋,过往的记忆像跑马灯在脑中回想,他在这个危急关头他意外的冷静。 奥村燐握住俱利伽罗的剑把,想着:「老头子一直让我把力量用在帮助人的事上。」 帮助人挪开堵在门口的车,却引来受惠者的异样眼光;替人夺回布偶,却失去理智伤害了他人;教训霸凌者,却被他们连同被霸凌者一同投诉他,让他被勒令退学。 但是,驱魔塾的人都是温柔的人,见自己陷入危机会出手援助他;奥村燐脑海中闪过在杜山诗绘美身上的寄生虫,跟奥村雪男和森山时子担忧的表情。 奥村燐像是在加强自己的信念般,用沙哑的声音大声说:「我也想为温柔的事而使用力量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纳崎明奈:话说回来,你知道网上有人说奥村燐跟《打工吧,魔王大人》里的魔王撒旦,也就是真奥贞夫长得很像吗? 小乌:…… 纳崎明奈:这个时候就要说奥村燐不愧是撒旦之子啊~ 第14章 十三、溺毙他人的温柔 胜吕龙士看着奥村燐离开魔法阵不久后,就被击飞扬起的尘土,担忧地说:「奥村他在干甚么。」边碎碎念,边走出魔法阵,志摩镰造和三轮子猫丸紧追其后。 「喂,你们不要命了啊。」神木出云站在营火旁劝他们,但是没有一个人听劝。 森山时子想着就算到了他们的身边,自己也帮不上甚么忙,也就盯着营火发呆。 突然间,森山时子感觉到一丝温柔的人的气息,连她都意想不到的怒气和杀意充斥她心胸,一时之间把雾隐修罗的叮嘱全部抛诸脑后,一路风驰电掣地跑向她所感应的地方。 森山时子藏在树后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战斗,揉揉自己的脸不让情绪外露。她屏住呼吸,将力量凝聚在指尖,并在身影晃过去的一瞬间往他的身上打。 不对——青色的火炎,那是奥村燐自己的温柔! 「就算不是他本人,杀了力量来源也等同于削弱他,收不了手又算得上甚么。」 「温柔的情绪在社会摧残下,能够保持温柔的心的人,可不像我们这些负面情绪,愈深陷现实,就累积得愈多。」 「只要去掉一两个,就相当于断了他的手脚,这样就更近复仇成功的那一日了。」 跃动在指尖的力量不再稳定,而是一闪一闪的波动,森山时子把心一横把来不及收回的力量甩到亚麦依蒙的右手上,她的左手凝聚三根细枪钉在木头上。 「啊,我的手!」亚麦依蒙惨叫着要向森山时子挥拳,但奈何,受伤使他的动作溷乱而不奏效。 森山时子勾着亚麦依蒙的脚后跟,使他跌倒,她旋身再一脚踢他到钉着细枪的木头上,他的背嵴正中木头,细□□进他嵴骨,各自从不同的方向破坏他的内脏。 刚才燃着火炎飘在半空中的奥村燐一脸惊讶地落地,说:「时子,妳这是……」 被青色火炎所吸引的胜吕龙士、三轮子猫丸和志摩镰造也慢跑着到了这个地方。 不明状况的志摩镰造问:「森山同学在我们走出魔法阵的时候不是还在营地吗?怎样比我们还早到这里来……」 亚麦依蒙用着另一只完好的手向梅菲斯特伸出,磕磕巴巴地说:「救……救我,兄长……兄长大人。」 「真是让人操心的弟弟。」梅菲斯特取下自己的大礼帽,白色的帽冠帽檐、红色的帽带还有粉红色和浅紫色交织而成的装饰环着帽带,再拿起一把粉红色带有很多补丁的伞,用伞尖沿着帽子的吸汗带绕圈,他说:「eins , zwei , drei .(1、2、3)」 从帽子变出一个糖果装饰的挂钟,梅菲斯特说出它的名字:「糖果布谷鸟挂钟!」挂钟上的门打开了,并从中出现一只由弹簧连着的布谷鸟,他把亚麦依蒙叼进挂钟再关上门。 奥村燐收刀入鞘,问梅菲斯特:「梅菲斯特,你不是说有结界不会出现中级或以上的恶魔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各位同学,已经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梅菲斯特坐在悬空椅子上,带着挂钟扬长而去。 三轮子猫丸对森山时子,说:「森山同学真厉害,连地之王那种级别的人都能打败。」 第24页 森山时子为了掩饰心中的忐忑,扯起嘴角谦虚地说:「那是因为燐君吸引着亚麦依蒙的注意,打个出其不意的偷袭而已,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个青色的火炎难道不是撒旦的证明吗?上一级驱魔师雾隐修罗小姐。」有位有着金色长发,穿着白色双排钮西装,身旁别着一把巨剑的人,问雾隐修罗:「为甚么没有上报梵蒂冈总部?」 雾隐修罗看着来人说道:「亚瑟.奥古斯都.安洁尔!」 亚瑟握住剑把:说:「石中剑,请给予以我力量。」 石中剑语气高昂地回应:「我很乐意。」 亚瑟拔出剑,上前绊倒奥村燐,并把剑立在他的颈部上,亚瑟说:「总部说一旦发现有关撒旦的事物都可以立即清除,无论你跟前任圣骑士联合日本支部长,皆因甚么原因隐瞒撒旦之子的存在,也到此结束了。」 「雾隐流魔剑技,蛇腹化。」雾隐修罗咬破了姆指,然后把姆指上的血涂在剑身上,剑上的刀刃变成两个,她向亚瑟挥去的同时喊道:「蛇牙!」从剑刃上形成冲击波打向亚瑟,被他用瞬移躲开了。 亚瑟脸上带着笑容,闲庭若步的跟雾雾修罗说:「修罗小姐,向我发动攻击可是挑战总部的意思。」 就在此时,亚瑟的蓝牙耳机传来讯息,他回应了几声后,扬声说:「三贤者发来命令,决定对日本支部长梅菲斯特.菲雷斯进行审问,我们会派人代为转达,期盼他届时准时到场。」 亚瑟转头对雾隐修罗说:「修罗,你也要作为证人出席。当然,撒旦之子会作为重要证物在场。」亚瑟收起巨剑,跟他两个手下带着奥村燐慢步离去。 「老师,他是?」胜吕龙士看着亚瑟的背影问道。 「他亦称作亚瑟.a.安洁尔,是上一级驱魔师,现役圣骑士。」雾隐修罗回答。 奥村雪男说:「我先带他们回宿舍,这一天的惊吓他们都很累了。」 「不用担心,雪男。」雾隐修罗收起刀,说:「我去准备一下。」 女生宿舍内,纳崎明奈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单片眼镜的画面定在森山时子的脸上,她说:「森山终于明白了,温柔的人的事件可不只是一个切身体会的『故事』,而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她低笑一声,爬起床,脚尖点在地板有规律的一踏一踏。 纳崎明奈站起,转身抚平了床舖,确认没有痕迹后说:「走了小鸦,虽然深夜并不安全,但是我们要在她回来之前离开了。我暂时不能跟森山碰面,我能给她一时的指引,给不了她一辈子的。」她悄然离开了房间,彷彿不曾存在。 半小时后,森山时子拖着疲劳的身躯回来,简略的清洁一下换上一套清爽的睡衣一把将自己摔到床.上,抱着被子蜷缩着,心跳因为回想到今天的事而加速。 假如她今天不制止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对朋友下手? 假如朋友哪天也产生的温柔的心,自己又有没有办法像今天一样制止自己? 假如她想解决这件事的根本,她又该从何入手? 森山时子很迷茫,对于她来说,她只是一个有点特殊力量的女孩子,后悔的人的经历,仅仅是一个观看时会带有情感的故事,就跟从他人的后悔情感中获得力量时看到的心声一样。 森山时子知道她无法完全体会后悔的人的心情跟恨意,因为到目前为止,她只看过一段同伴过往和谐相处,和温柔的人决一死战,见过害怕的人,嗯,也就是鹿野直树和温柔的人两人的人形。 森山时子清楚自己没有那么深刻的同伴情谊,才对决裂这次事这么冷淡,她也根本没有看到事情的原由。 森山时子这时候想到了第一次见面鹿野直树留下的话,一滴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流下。 森山时子对这个事件的记忆不全,很有可能是有人从中作梗! 按照这个想法,温柔的人可能是幕后的人推出来的替罪羊,然而,后悔的人对他的憎恨又是真实的,那么,她要怎么样拿到事件的全部呢。 森山时子想了想,经过这个事件后「复活」的人肯定不止森山时子和鹿野直树,很有可能复活的人都持有事件的一部分,要会合交流才知道。 森山时子有考虑过问纳崎明奈,但是她是连力量的强弱项都不愿透露,还美其名曰试炼,问她也是白费力气。 想到这里,森山时子小声的抱怨一句:「小气鬼。」她唸叨着,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胜吕龙士在翌日早上敲响奥村雪男的房门,他说:「我想请老师解释,有关奥村同学身上的青色火炎。」 驱魔塾的同学们除了奥村燐和森山时子,在课室里等着他们,奥村雪男也不废话,拉了一张椅子开始解释。 「这样说来,奥村老师不也是撒旦之子吗?」三轮子猫丸问。 「我每天都有接受检查,很神奇的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并没有继承火炎。」奥村雪男又说:「哥哥的心脏和火炎封印在降魔剑上,在三个月前觉醒,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时子知道这件事吗?」杜山诗绘美问:「燐会怎么样?」 「时子在哥哥觉醒的那段时间知道了。」奥村雪男说:「还在等待审判结果,有可能会被处刑。」 「处刑……小雪,小雪觉得燐怎么样也无所谓吗?」杜山诗绘美质问奥村雪男。 第25页 「我并没有这么想!」奥村雪男说:「我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再痛苦下去。」 「现在的我们只能等待审判结果,其他我们甚么也做不了。」奥村雪男这样总结说。 两个小时后,雾隐修罗找上了奥村雪男,奥村雪男问:「哥哥的审判结果如何了?」 「不用这么紧张,命是暂时保下来了,但是有两个条件。」雾隐修罗说:「第一,总部会派人监视他,一旦发现暴走会立刻处决;第二,燐要通过三个月后的驱魔师考试。」 「监视哥哥甚么的,不是有我们吗?」奥村雪男说。 「你也知道,作为其中一位撒旦之子,你也在监视名单之中。」雾隐修罗压低声音说。 雾隐修罗拍拍奥村雪男的肩膀,说:「想这么多干嘛,燐没事不就好了吗。」 奥村雪男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雾隐修罗挥着手的背影渐渐离去。 第15章 十四、问题v.s.解答 森山时子坐在黑圆桌房间翻看着书籍,那种热情就像是刚知道这个房间的存在时,那种对知道的渴求。 森山时子合上书,想着如果当初能够进来这个世界,肯定有甚么辨法能够出去,她转身看向刚到的鹿野直树,她问:「鹿野,你那个世界有甚么可以穿越空间的方法啊?」 鹿野直树带着一身刚洗完澡的水汽,身上也穿着跟上次见面时的战斗装束不一样,虽然不是现代的款式,但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休闲气息。 「在我们那里有一种叫『逆通灵』的忍术,可以到签定契约的通灵兽所在的世界。嗯,就像是你通灵我的相反方式。」鹿野直树边说边拿起其中一本叠在一旁的书翻起来。 森山时子点点自己的下巴,说:「召唤使魔在你们那里唤作通灵啊,不过,用这种方法我也顶多能去虚无界而已,而去不到温柔的人那边。」 「你真是想去吗?那个杀了我们的人的身边。」鹿野直树掏出一根苦无在指尖上舞动着,他问:「你不是有不想离开的同伴在吗?」 「正因为是同伴,所以才不想让他们捲入自己的仇恨。」森山时子放在书上的手紧握成拳。 鹿野直树手指一转,苦无便不见踪影,说:「我可不像你一样想走就走,我啊,不过是战场上其中一个增加胜率的工具而已。」 森山时子整理书本的手一顿,说:「上次见面就猜你是不是经常出入战场,相较之下,我『生在』和平世代真的太幸运了。」 鹿野直树像是想到了甚么,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一瞬即逝,他自嘲:「战火纷飞的时代,可有每天都用之不尽恐惧啊。」 鹿野直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太深入的讨论下去,于是说:「我会去打听这类的忍术,以后再谈。」说完便转身离开。 森山时子的手指在笔记上有规律地敲着,上面写着有关虚无界之门的资料。心想着,连接物质界和虚无界的出入口,在它附近的空间应该会更薄跟更容易捕捉。然而,召唤虚无界之门需要大量上级恶魔的血,更传闻只有魔神撒旦能够召唤。 「虽然是最有可能的方案,但是我从哪里得到这么多高品质的血,况且上级恶魔都有一定的实力,我找他们要大量的血不是在找死吗?」森山时子抓抓自己的头发,她苦恼地合上笔记。 森山时子双手抱着一堆书要把它们放回原位,就在这个时候,地动山摇,她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时还有几杅书砸到她的脸上。 森山时子在地震停后,揉着自己的脸颊站起,问:「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好好收拾完后,森山时子离开黑圆桌房间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打电话给纳崎明奈,电话接通时对面有两三秒的杂音,才听见纳崎明奈的声音,她解释:「这是因为最近空间剧烈变动,虽然不会对人造成危害,但是让你用召唤术与鹿野直树的世界建立的空间通道和其他空间通道都毁掉了。」 「原来的空间通道,可以让我也去鹿野的世界吗?」森山时子问。 纳崎明奈明显顿了一瞬才回答:「原本的通道能去也是跟鹿野直树到这里的状况一样,不能完全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也是啦,谢谢你,纳崎同学。」森山时子说,并打算挂电话。 「森山同学,那个,如果想要穿越空间的话,这种时候是最容易的。」纳崎明奈语速加快地说:「只要透过黑圆桌房间对空间状态而产生的变化,就不会有危险,也较容易成功。」 森山时子心中传来阵阵暖意,柔声说:「谢谢你。」 纳崎明奈像感到尴尬一样,用干巴巴的声音说:「你不嫌我唠叨就好,加油,再见。」 「再见。」森山时子挂掉电话,拿起整着书本的背包走出宿舍房门。 森山时子打开驱魔塾的门,看到已经在的杜山诗绘美、胜吕龙士,三轮子猫丸和志摩镰造,她说:「来得真早啊,杜山同学,你也收到了短讯了啊。」 「是,想趁着还没开始活动前,尽自己的能力去打扫。」杜山诗绘美拿着打扫工具,干劲满满开始了打扫。 森山时子像是被杜山诗绘美的热情所感染,也加入他们的清洁工作中。 「说起来,森山同学早就知道燐君是恶魔了?」杜山诗绘美在打扫时分心问。 「准确来说是『溷血恶魔』或是「半恶魔』。」森山时子不以为然地说:「燐是否是恶魔也不会改变甚么。」 第26页 在一旁听着的三轮子猫丸颤着声音说:「不会觉得害怕吗?奥村同学是撒旦之子。」 「我从小认识他,身份变了也不会改变他的性格。」森山时子被影响到情绪,打扫的动作不自主的粗糙起来。 「他可是有青之炎,万一他失控——」三轮子猫丸继续说。 「我会生气的!」森山时子将扫把放到一边,对着三轮子猫丸认真地说:「燐不会伤害任何人,你再说下去,我会生气的!」 「抱歉。」三轮子猫丸自知理亏,灰熘熘地走到别边打扫。 不久后,奥村燐和神木出云一同进入教室,奥村燐跟往常一样打招呼,除了三轮子猫丸外理会他。 奥村燐笑着拍三轮子猫丸的肩膀,说:「你怎么了。」他躲开了奥村燐的手。 「他在害怕,因为你是撒旦之子。」神木出云在注意到后说。 奥村燐转而问:「你们不用去上课吗?」 胜吕龙士反问:「你没有看短讯吗?」 奥村燐和神木出云同时翻看短讯的时间,梅菲斯特和奥村雪男出现在课室门,梅菲斯特说:「我给这个区域内的驱魔师都发了紧急召集令。」 志摩镰造指着自己说:「我们还只是候补生啊。」 「我们非常的人手不足,大部分的驱魔师都有分配工作。」梅菲斯特摊手说。 奥村雪男上前一步,说:「侵入学园的是被称为飓风的恶魔,原本这个学园在梅菲斯特卿的结界保护下,中级以上的恶魔是无法进入的。」 梅菲斯特伸出两根手指,说:「能够想到的理由有两个,结界某处出现漏洞或是这个学园的某人将恶魔带领进来。」 奥村燐还不明状况地问:「带领?」 「到底是谁和为了甚么……」胜吕龙士呢喃。 「不知道呢,其他老师已经去追踪飓风。」梅菲斯特说:「请候补生的各位去检查结界。」 大家应声之后去拿着名单分组检查,神木出云跟杜山诗绘美一组,森山时子跟三轮子猫丸一组,奥村燐单独留下练习控制火炎。 森山时子在检查到一半时,三轮子猫丸不见人影,她边抱怨边检查,说:「想要偷懒也说一声嘛。」 一只有着红色的喙和黑色雾气形成翅膀的恶魔飞到一处破旧大楼的天台,在地上散开后出现三轮子猫丸的身影,然后雾气在围栏再现羽翼。 「为甚么拒绝我。」那团雾气——飓风说:「只要接受我就可以杀了撒旦之子为你的父母报仇。」 三轮子猫丸抱头蹲在地上说:「我不想伤害奥村同学。」 「『为何奥村燐会跟我同班』,『是不是来夺走我的同伴』。」飓风一连说了好几次「恶魔,不可原谅。」的声音回响在天台中。 「认同你内心中的黑暗吧,只要希望,我随时可以给予你力量。」飓风伴随着狂笑声消失。 三轮子猫丸站起来环顾四周,说:「这里是哪里?不快点回去的话,大家会担心的。」 飓风站在一处的的八木天线,看着三轮子猫丸慢慢地走下楼,说:「复仇是绝佳的美味,当你的灵魂被仇恨浸染之时就是收割的大好时机。」 奥村燐继续在课室内用蜡烛训练,要三根蜡烛并排,并只点燃两边的,不过他现在都是在烧蜡烛,一点也没有进展。 奥村燐用一旁内装圣水的灭火器熄灭火炎,并看着坐着看书的奥村雪男,问:「雪男不去追踪飓风吗?」 「我当然也想去追查飓风,但是我受命要随时监视着哥哥。」奥村雪男的目光随文字移动,口中答理着。 奥村燐一手搭着奥村雪男的肩膀,一手比了个大姆指,笑着说:「一起去吧,狩蜡恶魔。」 「哥哥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奥村雪男像是被奥村燐的语气激怒一样,他激动地说:「如果你再像以前这样子乱来的话——」他像似感到疼痛一样皱起眉头。 奥村燐注意到奥村雪男不妥的情况,问:「怎么了,雪男。」 奥村雪男推一推眼镜,边走向门边说:「没事,我去洗脸,哥哥继续留在这里练习。」 待奥村雪男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奥村燐将刚刚的异状抛诸脑后,叉腰说:「干坐在这里练有甚么乐趣,实战才是增加经验的最快方法。」他跳起捉住窗沿,想要爬窗熘走。 忽然门后传来动静,奥村燐被吓到手一松,直直的摔了下来,他连忙说:「我并没有想要开小差啊,雪男。」他定眼一看原来是三轮子猫丸。 「真是的不要吓人嘛。」奥村燐看到三轮子猫丸背后的飓风,心里对同伴的着急让他直接燃起了火炎,让三轮子猫丸吓到连爬带滚地到走廊,他拔出剑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两个人一组的人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了,森山时子这才完成任务,打算通过走道去洗手洗脸稍作歇息她看到奥村燐追逐三轮子猫丸的身影,也看到了后者身后的飓风。 森山时子跟奥村燐对视了一眼,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让他们一瞬间知道对方的想法。 森山时子靠近腿软而坐在地上的三轮子猫丸,柔声地问他发生了甚么事,并顺着他的方向看着奥村燐,他在看到飓风出现时对着三轮子猫丸大喊大叫,并就在此时,森山时子用她的力量绑着飓风,她对奥村燐说:「就是现在!」奥村燐毫不犹豫地将剑刺进飓风胸口。 第27页 飓风尖叫着,说:「可恨的恶魔啊!」 「恶魔?」森山时子冷眼看着燃烧中的飓风,说:「喔,你没手拿镜子照照自己嘛。」 听到之前三轮子猫丸惊叫声的奥村雪男、志摩镰造和胜吕龙士赶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飓风被奥村燐的火炎彻底燃烧殆尽,森山时子对着呆住的三轮子猫丸说:「心中有动摇的意念,随时都会被恶魔所盯上。」 「去吧。」森山时子向胜吕龙士和志摩镰造的方向摊手,说:「去跟他们谈一谈吧,亲切如家人的他们能给你明确的答案。」 缓下来的三轮子猫丸对森山时子说:「谢谢。」 「哥哥!不是说好在确认能控制到火炎前,不会随便使用火炎吗?」奥村雪男见飓风确实灰飞烟灭时,才抱怨:「万一哥哥的火炎失控的话……」他败给奥村燐的缺心眼,不再碎碎唸。 不久后,奥村雪男收到了南十字修道院的人受到袭击的讯息,被跟蜘蛛丝似的东西缠绕着,他告知了同在宿舍的奥村燐,他正打算打电话通知森山时子时,奥村燐阻止了他,并说:「那种杂鱼我们两三下就可以解决,无谓让她白担心一场,况且我能感觉到她最近有些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烦心事。」奥村雪男被说服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没有更多候补生能够参与的事,森山时子就专心用着暑假的时间整天在黑圆桌房间摸索着空间的边沿,好不容易真的给她有捉住边沿的感觉时。她收到奥村燐成功控制住火炎,在南十字修道院受袭后,只烧掉蜘蛛丝,没有伤到任何人的救出他们。 但是这一整件事,除了宝、神木出云和森山时子外,驱魔塾的人都有参与,而她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结果的人。 虽然是有森山时子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研究空间的原因,途中她有感受到有人在外面唤她的名字,可是声音并不着急,她也就忽略过去。 但可这种行为让森山时子有奥村燐和奥村雪男并不信任她的感觉,而且从小相处的信任还不如认识没多久的驱魔塾的候补生,她不知道怎样向他们表达这种心情,又怕自己情绪太过于波动会伤到他们。 森山时子无措地来回看着奥村兄弟,最终低头,压住声线说:「知道了,谢谢你们特意来通知。」他们察觉到有甚么不对劲,可是也说不上来,就放着不管了。 直到后来,驱魔塾的人想要合办生日会,奥村燐叫森山时子也一起参加,她也不结理由直接就拒绝了,奥村燐跟奥村雪男对望,想着之前是不是出了问题,但念头一转觉得可能是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勉强她。 此时,驱魔师界风云变色,森山时子还没有意识到,直到她收到了一个「清理恶魔」的任务,看着奥村雪男突然被提拔成驱魔师里最高称号——圣骑士,她知道有甚么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森山时子压住满腹疑问参加任务时,她注意到了驱魔用具上有贮藏恶魔血液功能的符号,联想到之前查到的虚无界之门的资料,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想。 作者有话要说: 如无意外第十五章是青之驱魔师的最后一章了(希望不要立g) 第十六章会写森山时子在银魂发生的一些事,然后她的故事会暂告一段落 然后第十七章,视角会转到鹿野直树身上 如果对这样的剧情有甚么疑问,欢迎留言 第16章 十五、错开的时间 森山时子和驱魔塾的人们一起,听陌生的驱魔师讲解狩猎恶魔的行动进程,她看着所需的武器,心中的不安愈发增加,于是忍不住去把奥村雪男拉到角落,她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的行动,是外祖父组织的。」奥村雪男冷静地答,眼中带着希冀:「如果成功,哥哥会变回人类。」 「见过面了?」森山时子注意着奥村雪男的表情,心想着要怎样劝他,但是看见他对这件事期盼,她不心作出甚么反对。 「有。」奥村雪男顺从地回答:「是一位仁慈的老人,在母亲生前很疼爱她。」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奥村燐刚过了审判的时候才来;没有人谈及奥村兄弟的母亲,又怎样能证明他们的外祖父说的是真的呢,森山时子怀着满腹疑问,只问出:「你的外祖父名字叫甚么?」 「恩斯特.弗雷德里.艾金,怎样了?」奥村雪男不厌其烦地答。 森山时子记下这个名字,打算之后到黑圆桌房间查看有没有这个人的资料,她看着奥村雪男对这个计划的期待,心中停住了劝阻的想法。他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不用他人为他担忧,而且,万一这个行动成功了呢! 森山时子对奥村雪男投以坚定的眼神回应,说:「加油啊,雪男,就算只是些小的机会也好,也要努力达成啊。」 「嗯!」奥村雪男点头回应,然后他们就各自回到所属的地方。 森山时子拿起规定的武器,攻击目标恶魔,他们势如破竹,驱魔师一方压倒性的胜利。 杜山诗绘美看到这种情况,跟森山时子说起悄悄说:「驱魔师的工作是这样子的吗?」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过去了。」森山时子安慰着,心中肯定了要找出恩斯特真正目的的想法。 随后,一个野猪形态的恶魔冲出人群,撞翻了很多人,幸好奥村雪男及时出手打败了它。 第28页 「毋须手下留情,这是必要的行动。」奥村雪男对众人说,并对野猪恶魔补了好几枪。 奥村燐沖了向前,捉住奥村雪男的衣领,说:「这傢伙说自己是这个森林的守护神,你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是哥哥太天真了。」奥村雪男使自己的衣领由奥村燐的手中挣开,转身离开。 奥村燐握拳,说着:「可恶。」 森山时子看了眼奥村燐,停住了想要安慰他的举动,自己是同意这次行动的,又有甚么资格去劝他接受呢。 森山时子握紧手中的武器,她更坚定要寻觅恩斯特的目的。 一天的恶魔狩猎终于结束了,森山时子按照指示在指定位置交还武器后,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宿舍查看黑圆桌房间的资料。 结果,很明显的,这个恩斯特对魔王撒旦没有好感。 恩斯特在十六年前的青之夜之前,是位掌握着多股势力的强大驱魔师。然而青之夜让他的势力大大缩水,他自己也在鼻子以上的脸留下被青之炎烧伤疤痕。 恩斯特对爱女尤莉.艾金所生的儿子爱屋及乌是可以理解,但是想必会「撒旦之子」存有恨意。 森山时子边思考边在手中把玩恐惧的结晶,正当她无意识的让力量流淌在结晶表面,她看见了恩斯特带着疯狂的脸。 「这是……」森山时子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画面。 最一开始,是恩斯特站在一座巨型的机械面前,眼中满是对它的自豪,他说:「有了这个,只要虚无界之门一开,就算是撒旦也徙劳无功。」 下一个画面,恩斯特一手捉住一位长得很像雪男的女性说:「尤莉,你又要去跟恶魔鬼溷。」 尤莉甩开恩斯特的手,对他说:「他们都是好孩子!!」 画面一转,恩斯特跟尤莉一同与一个穿医生袍子的人对坐,医生说:「你怀孕了。」 尤莉轻摸自己的肚子,说:「我要把他生下来。」 「但是这个孩子……」恩斯特面有难色,但是碍于教义不能堕胎也没有再说甚么。 尤莉被绑在十字架上,面对由恩斯特带领的驱魔师们,眼中没有一点慌乱,心中想着他一定会来的。 驱魔师一个接一个燃起青色火炎,撒旦撕哮着:「太弱了!」 最后连恩斯特眼睛、耳朵跟嘴巴都冒出青之炎,他被撒旦附身着去解开尤莉的绳子,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因承不住火炎而倒下了。 看到这里的森山时子下意识握紧结晶,这就是青之夜的真相吧! 藤本狮郎和梅菲斯特走进一个在大雪里的山洞,看到了躺在圆形床上的尤莉手抱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其中一个的婴儿身边还缠绕着火炎。 尤莉在恶魔帮忙接生后虚弱地看了来人一眼,然后便带着慈爱的眼神看向婴儿,说:「有着青色火炎的孩子叫燐;皮肤很白的叫雪男。」 「撒旦的私生子,很有趣不是吗?」梅菲斯特把带来的俱利伽罗拉出一点刀刃并把奥村燐的恶魔心脏封印在刀刃上,他说:「来作个赌约吧,我已经把他的恶魔心脏封印在降魔剑上,究竟是你平安的把他抚养成人,还是他会堕落成虚无界的王。」 时间回到十六年后,奥村雪男在火车上第一次跟戴着掩盖旧伤的面具的恩斯特见面,他在身边摆放了尤莉的照片,在奥村雪男面前演成一个痛失爱女的慈父。 当火车驶进山洞,奥村雪男看到那一列列研究设施,恩斯特对他说:「我在组织一个弥赛亚计划,打开虚无界之门直接用这个我的研究员研究多年的东西破坏虚无界,燐就有可能变回人类。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雪男。」 森山时子看完后,确认几件事,第一,思斯特确实想要开启虚无界之门;第二,思斯特跟奥村兄弟的生母,又就是尤莉.艾金的感情没他说得这么好,因为有闪过几个吵架的画面,而和平相处时,神情不是放松的;第三,思斯特想要在打开虚无界之门后,实行「弥赛亚计划」。 森山时子最初看到这个计划时,完全不相信这个计划会成功,单凭一颗不知道是飞弹还是甚么的东西,想要破坏虚无界实在是痴心妄想。 「如果虚无界这么容易破坏,驱魔师也不用跟恶魔僵持这么久。」森山时子转动手指,使结晶在自己的手心回转,说:「问题是大量低级恶魔的血真的能够开始虚无界之门吗?」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了,森山时子接听后,听见了奥村燐被捉住的消息。 森山时子有中意料之中的感觉,她扶额,说:「纯度不够的血就用撒旦之子来补足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接着敲门声响起,森山时子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请」过去了。 森山时子跟着两名不认识的驱魔师走到一处大楼的天台,上面已经画好召唤所需的魔法阵,吸血的武器堆成一堆放在魔法阵内,旁边围着一群处理研究器械的人们,奥村雪男站在恩斯特旁边,似乎很惊讶于她的出现,而奥村则是昏迷着被绑在魔法阵旁。 奥村雪男质问恩斯特:「你不是说不会牵连他们吗?」 恩斯特没有正面回答奥村雪男,反而是拔出俱利伽罗,嘴里跟一旁的人们一同唸着不明的咒语,奥村燐的身上因为降魔剑被拔出而燃起火炎,恩斯特把俱利伽罗插在地上,与此同时,奥村燐发出惨叫声,身上血花四溅,他吐出一大口血在魔法阵上,而意识还是不清醒的。 第29页 森山时子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青色的火光照得她的脸一明一暗,阴晴不定。 「以奥村同学的回恢力,制造出足以打开虚无界之门的血量只是时间的问题。」恩斯特胸有成竹地说:「不要尝试停止,弥赛亚的子弹已经在运输途中,如果虚无界之门没有打开,子弹会直接投在学园里,你们都不想这件事发生吧?你们应该会很乐意帮助这个小小的忙。」 森山时子先奥村雪男一步阻止他划开手心,然后平淡地划破自己的手心流出滴在魔法阵,她感嘆:「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某人为了他唯一一个愿望,把很多同伴杀了。」就算沉在水中也不会窒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同于人类了。 「那人事后后悔了,明白不应只照顾自己所看到的,同伴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重要。」 血肉骨头皮囊的本质仍然是意念,不过不再是会被人所无视。 「那时候他觉得一切已经太迟,自我放弃的沉入水底,后来他改变了别人的命运,不悔的消失了。」 那个人改变了太多东西,无论他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还是他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都应该承受该承担的东西。 森山时子握拳掌心血流瞬间增大,在维持质量下加大了血量。一旁的研究员惊讶的看着数据,分析着血液所拥有的力量。 森山时子在虚无界之门形成的那一刻,她带着浅笑呢喃:「摸到了,空间边沿。」 森山时子的伤口立刻恢复,流动的力量不再往外流失,而是顺着空间边沿扭曲空间,慢慢造出一个空间裂缝。 一架飞机在虚无界之门形成不久便投掷下弥赛亚,把门里的物质浅起了以后,甚么也没有发生。 森山时子不去管恩斯特看不到自己理想中的情境,她感觉原本只受她的力量影响的空间,像是往两边扯开的绵布突然被人用剪刀剪开。 森山时子下意识看往空间创口处,便跟闯进来的鹿野直树对视,看着年纪大了一圈,周身气息收敛,像是收进刀鞘随准备出击的利刃的他,森山时子心直口快地说:「只是没见一阵子,怎样年龄比我大一倍了。」 鹿野直树显然没有料到森山时子这样说,但他回说:「不见这么久,你还是不长个啊。」森山时子立即意会两人的时间流速在空间错开后,变得不一样,于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奥村雪男看见陌生的男人与森山时子交谈,问:「时子?」 「对不起啊,雪男。我有不得不解决的问题等着我,待燐醒了以后告诉他我去旅行思考人生的真谛好啦。」森山时子边说边不自然的抓抓头发。 奥村雪男注视着森山时子,问:「还会回来吗?」 森山时子小声说:「不知道。」 然后森山时子故作坚强地说:「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的!」奥村雪男不再多作挽留,即使他知道有些他不清楚的事。 森山时子跟奥村雪男说完后,跟鹿野直树互看一眼便有知道对方的想法的默契。 后悔的人的扭曲力量拉开空间不会引起反弹,但是所需时间太长。 害怕的人的粉碎力量可以轻易破开空间,但是空间容易造成崩坍。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先用扭曲削弱空间之间的连结,再用粉碎迅速打开缺口。 森山时子集中全身的注意力在于调动力量上,在鹿野直树进来已经修复的原位再度施展力量。 一条空间裂缝顺利形成,森山时子和鹿野直树点头示意后,一同跃进快速还原的裂缝中。 第17章 后悔的人 森山时子从打顿中惊醒,身边放着一个陌生的手提箱,眼前是一个人流络绎不绝的大堂,有着羊头马头等等的人形生物走动,反而只有小部分人类。 她看向落地窗外,一艘有着江户时代末期风格的飞船驶到,这种时代风格跟科技并存的计设让她惊讶不已,这个时候才环顾四周找寻鹿野直树的身影,她问道:「鹿野?」 从新环境中回过神,森山时子这才发现自己眼涩,而且力量流经身体时很不畅顺,她盯着变纤细的手指呆了一会,看看附近没有人比自己更靠近手提箱,连忙拉着手提箱近了洗手间。 森山时子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跟原来的自己没有一点相似的刚成年女性的模样,她吐嘈:「这不是游戏里的转生系统吧,连我原本的技能点都洗掉了呢。」 在森山时子控制力量的同时,一位从刚进站的飞船上下来的女生像是有感应似的转向她的方向,身边的河上万斋问她:「篠崎小姐,发生了甚么问题?」 篠崎纪身穿浅色和服,手握摺扇,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盘成一个发髻,风姿绰约,当温柔的眼睛凝视着你时,就像冬日的太阳那温暖人心。 篠崎纪眼里波光流转,顿了一顿,才回答:「没事,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故人罢了。」终究还是要开始了。 从篠崎纪在这个世界中拿到属于自己的身体,她就有觉悟承受昔日同伴报复。 不过,篠崎纪张开扇面,半掩脸上笑意,心想:「一想到能够再次见面,就觉得幸运到不得了。」 森山时子推着手提箱走出空间站,拿到原身记忆的她总算知道这里到底是怎样。 二十年前,江户时代末期,一群被称为天人的谜之外星人来袭,使攘夷战争爆发。 第30页 幕府在见识到天人的科技,立即示弱,弃攘夷志士不顾,并跟天人签定不平等条约,允许他们入国,天人更是建立了这个高耸入云的空间站,方便飞船来往。 天人的到来带来了科技,也就是刚刚看到的科技跟年代感揉合在一起的原因。 明明还绑着发髻穿着和服,却用着电视、冰箱和空调。 「废刀令」是其中一个天人到来之后的产物之一,不允许武士携带刀剑等利器,这令他们逐渐丧失作为武士的骄傲。 而原身跟家人吵架一气之下带着行李来到空间站,却在真的身处在空间站时,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堂突然受到感触,后悔对家人恶言相向,正想着要回家时……森山时子来到了,并夺走身体的所有权。 森山时子看到这里瞳孔一缩,难道说,她也是这样把「森山时子」给取代掉! 森山时子握紧拳头一阵子就松开,然后漫无目的推着手提箱前进,心中默念:「纳崎同学,鹿野,你们在哪?」 森山时子虽然乘着虚无界之门难得出现的大好机会,一鼓作气地前往温柔的人所在的地方,但是现在连复仇对象的实际位置都不知道,而她也失去了原先拥有的使用习惯的身体。 身体被力量的同化率愈大,能使用的力量就愈大跟愈流畅。这是森山时子现在最直观的感受。 森山时子因为自己跟原身的性格有差异,一但回去就肯定穿帮,所以不能回去。 森山时子缩着身子坐在公园旁的椅子,初初到临那一段时间是很气势高昂,不过下一刻就要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即使看过过往记忆,可是只有十六心理年龄的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小声哭泣,心里不断念着纳崎明奈和鹿野直树的名字,希望其中一个人会出现并安顿她。 「给。」一个穿着橘色和服,绑着棕色马尾的女生给森山时子递上手帕。 森山时子带着点被人看见窘态的羞愧感,接过手帕,并说:「谢谢。」 女生坐在森山时子的身边问:「从刚才就看到你坐在这里,是有甚么烦心事吗?」 森山时子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向女生敍述融合她跟原主的经历,略去跟意念力量有关的事。 「原来是突发其想的旅行啊。」女生心思细密的猜到现实状不仅如此,但她贴心地没有多问,然后说:「同是歌舞技町的人就要互相帮忙,既然暂时没有地方去,到我家暂住怎么样?」 「那怎么好意思。」森山时子装作推搪,实际上是在戒备一个陌生人让自己去他家里的邀请。 女生弯弯眉,说:「因为我弟弟新八去了万事屋打工,经常不在家。我还愁着没有人陪我一起聊天呢。」 森山时子想到,可以把力量附在眼睛上,就能够看到人身上「牵绊」,比如说如果真的是老手骗子的话,身上应该纠缠着很多被骗的人的悔恨在身上。 森山时子想到这里立刻付诸行动,用附上力量的目光把女生扫了一遍后,没甚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她抱着自己不是新手骗子骗的第一个人的心态,对女生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说完才觉得自己说得很像在哄骗你上当,希望不会为你带来困扰。」女生轻笑,说:「我叫志村妙。」 「不会,不会。」森山时子连忙挥手表示不用在意,然后才想起要回说名字,这才说:「啊,我叫森山时子,那就拜託你了。」 森山时子跟着志村妙穿过大街小巷,途中有不少人跟志村妙打招呼,森山时子心中的疑虑又再减少一点。 森山时子最后停在「天堂无心流道场——恒道场」旁边的一座屋院,她问:「这个道场居然没有荒废,现在不是都颁发废刀令了吗?」 「我是这个道场的继承人喔。」志村妙对察觉到自己失言而道歉的森山时子摇头,说:「这就是现实啊,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能够复兴道馆,为此我和新八都一直努力着。」 森山时子被志村妙眼中的希冀所感染,她说:「志村小姐,请务必让我以做家务来当作房租,我做出来的食物虽然还不到美食的水平,但还能算得上能吃的。」 「那么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厨艺。」志村妙说:「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你可以直接叫我妙,我可以叫你作时子吗?」 「请随意,志村……啊不,阿妙。」森山时子不自然地抓抓头发。 志村妙打开其中一个房门说:「那么你先在这个房间放下东西,时候不早了,我们之后一起去买菜吧。」 森山时子跟志村妙提着菜有说有笑地回家,看到了志村妙的弟弟志村新八回来了,互相介绍完后,森山时子才仔细打量他,深紫色的短发,浅灰蓝色的和服上衣跟蓝色的衣领和同色的袴。戴着眼睛的脸,嗯,有点普通?就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不会觉得一眼就能认出的那种。 志村妙捲起衣袖,说:「一定要让时子好好的品尝我的手艺。」森山时子看着立刻青了脸色的志村新八,心中对志村妙的厨艺有一定的猜测,为了她自己的胃着想,也跟了进去厨房里。 森山时子将几道家常菜放到桌面上,转身看到志村妙捧着黑成焦碳的料理。 森山时子嘴角微抽,问:「这个是?」 「鸡蛋烧啊,新八都已经很久没有吃了啊。」志村妙一把将「鸡蛋烧」塞入志村新八的口中,森山时子看着魂都要飘出来的志村新八,这才想起刚刚志村妙做菜时好像没有用上鸡蛋。 第31页 森山时子听着志村妙说:「时子也来尝尝嘛。」森山时子趁着做出拿起盘子往嘴里送的动作,果断用力量把鸡蛋烧毁尸灭迹。 志村妙看到「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满意地笑了,说:「我们吃饭吧,待会我要上班,时子要一起来吗?」 森山时子来起一根菜,问:「这个时候去上班?阿妙的工作是甚么?」 「之前是做微笑酒馆(snack smile)的保镖,做着做着就当上了保酒女。」志村妙回答。 「请让我试试!」森山时子以前就有听说过这类的职业,可惜一直都没有见到。 志村妙边吃饭边告诉森山时子一些秘诀,令她听得津津有味。 志村妙带着森山时子在酒馆里走了一圈,并向老闆介绍了她,她也在那个酒馆里认识了很多人。 下班后,志村妙和森山时子在天色都还未亮起来的时间,一同并肩走回家,森山时子仰首看着这个跟她原来的世界不一样的夜空,这片夜空下还是有一些温暖的东西是相同的。 「谢谢你,阿妙。」森山时子转头看着志村妙,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说:「给我地方借住,又帮我找工作,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志村妙回以微笑,说:「举手之劳而已,况且酒馆的老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得力帮手。」 森山时子和志村妙谈话间,迎面走来两个腰间别着一把刀,穿着统一的黑色黄边的制服,颈部围着白色领巾,森山时子因为不熟悉当地势力,所以打算直直的走过,不要有眼神接触。 森山时子在跟他们错过的那一剎那,她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在共鸣一样,让她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们一眼,但是那种感觉没有再出现了。 「怎么了,时子。」志村妙歪着头问森山时子。 森山时子这才回神,连忙转移话题:「我看见他们有携带刀,所以有点好奇他们是甚么组织的人。」 「他们哪是甚么组织。」志村妙的表情略为微妙,说:「不过是一只猩猩所带领的税金小偷而已。」 「猩猩?」森山时子听到有点错愕,她觉得她一定要找一天好好的熟习所有歌舞技町的资料 森山时子将两人的脸记在心里,想着事情一定不偶然发生,也许以后这个资讯会用得上。 「怎么了,守人。」今天一同巡逻的同事看到浅仓守人转头看那在清晨在街道上走的两个人,说:「那个不是妙姐吗?」 「嗯,看到姐妙姐身边多了个新面孔,想说替局长多注意一下,局长之前想要追求妙姐啊。」浅仓守人多看了两三眼就转回去,因为浅仓守人刚好是在森山时子回头之后再看对方的,所以双方没有对上目光。 浅仓守人一边跟同事继续巡逻,一边在嘴角勾起一个不起眼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牵绊」在中文里是指约束﹑缠累的意思。 亦比喻阻碍进展的人或事物。 跟本指受到阻碍,行动不便。后比喻拘束﹑拖累。 这里的用法是日文里的牵绊,即类似深厚的关系 不过现在文化融合得这么厉害 要不是去查资料也不知道牵绊原来是负面的 也许有些亲察觉到我从月更变成半月更 不过六月底的时候,我在三次元遇到一些事,让我没有调整好写文的心态 导致七月上旬没有更新 之前都一直没有做出更新频率的承诺,是因为我对稳定更新没有信心 来这个网站前写的一篇,也只是周更一千五而已 说着说着就一堆了啊,总之,希望这个月能补上七月的一更跟写完这个月的两更 谢谢支持~~ 害怕的人 第18章 (一)从废墟升起的朝阳 第一次忍界大战,在各个忍村丧失了影级领导人后,终于落下帷幕。 史书上虽然是这样子记录着,然而,战争当时并不会真的立刻停止,除了是因为通讯手段不发达以外,更多是很多秘密任务因为鲜有人知,而仍然进行着。 一个小村子正是因为无意间得知了一个任务的内情,而被无情地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每一户的父母都想尽办法保护孩子,不足五岁的鹿野直树就被父母藏到了地下室,狭小的土坑让他有呼吸间都是尘土的错觉,惊惧的眼睛大大地张开,试图透过木板的间隙窥探外面的状况。 外面人声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交错着,很多人都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便永远丧失了说话的机会。 鹿野直树遵从着父母的吩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让哽咽闷在喉咙中。 突然,从地面传来两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黏稠的血从地板渗下来,一点一滴地流到土坑里,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朝鹿野直树靠近。 鹿野直树不自觉地往后缩,即使背靠着墙,也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对未知的敌人抱有极度恐惧的鹿野直树几乎要下意识尖叫,幸好捂住嘴巴的双手并没有放开,这才止住了叫声。 脚步声停留鹿野直树的上方,几乎可以听到木板承受重量变形的声音。 鹿野直树压低呼吸,飘忽的眼神迟疑地往木板外瞄,这才他跟土坑外的人对上了眼,那一瞬间,他的惊恐达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一颗「陨石」穿过空间经过此地,它的外观是绀色的菱形结晶,上面飘散着同色的雾气,像是被鹿野直树所吸引一样离开结晶,飞进他的脑袋,钻进他的心灵,先是侵蚀了几乎占据全部心灵的紫绀色的蛇,雾气变得凝实,然后雾气绕着心灵几圈后,化作一个血盆大口,一口把心灵吞下,雾气转化成液态,最终在原来心灵的位置形成一颗迷你的菱形结晶,原本飘散在心灵附的其他情感,也跟变成同色调,然后聚集它身上。 第32页 而那颗陨石则是堕落到一片森林中,落下的那一刻,天崩地裂,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会被撕碎,土地化成碎片悬浮在半空,围绕着在中心的结晶。 土坑外的人被这个变动吸引了注动,被波及的他再也无法对鹿野直树造成任何伤害。 小村子离陨石不近,土地也没有支离破碎,但在地表上的人无一生还。 「鹿野直树」此时才缓缓的睁开眼,用平淡无波的眼睛扫视这个环境,再结合记忆,他放下心头大石般在小小的土坑里舒展手脚。 现在,这个鹿野直树才是森山时子认识的那个鹿野直树。 鹿野直树在危机过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妙,大量的尸体会滋生传染病,自己的食物来源亦是一大问题。 鹿野直树以异常成熟的想法在思考自己的行程,当下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打开头上的木板,亲眼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鹿野直树迈开自己的小短脚,站在较高的土堆上,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地推开木板,木板文丝不动,他推了几次也毫无反应。 鹿野直树转而躺在土堆上,双手撑起身体,一脚踹开木板。 木板打开的那一剎那,一团尘土灌入土坑,鹿野直树不由得咳了两声,缓一缓气以后,他手脚并用地爬出土坑。 映入眼帘的是片荒芜的平地,原本的小村落不见踪影,鹿野直树虽然看不到那颗结晶,但是他能看到远方破碎的土地,围绕着同一个中心点。 原本应该存在的村民和外来者,跟远处的破碎土地作一个联繫,想到刚打开木板时的尘埃,嗯……还是不要深究下去会比较好。 鹿野直树拍掉身上的尘粒,往最近的森林走去,小村子消失,原本家里有足够小孩吃上七天的存粮全没了,该去找今天的晚餐了。 鹿野直树运用着记忆中,猎人父亲的作法,追寻着踪迹,在地上找到了野兔的洞穴再顺藤摸瓜地找到其他出口,并把找到的出口处放上陷阱,一切准备好后,在预留好的其中一个出口生火,大量浓烟吹向洞穴,在里面居住的野兔四处逃逸,率先冲出洞穴的野兔撞进陷阱,其他后来的野兔绕过牠逃走。 鹿野直树踩熄火焰后,去查看陷阱,除了有几个被撞倒外,捉到了两只野兔。 鹿野直树捧起兔子,模彷记忆中的父亲一样的手法捏断牠的脖子,另一只也依样画葫芦。 鹿野直树拿起一块较小的石头把一块成人巴掌大的石头的边缘敲尖,再用幼藤绑上木条,做成一把简易小刀,吃力地处理兔子。 待鹿野直树割出一份完整的兔皮、内脏跟分割完成的几份兔肉,他已经汗流浃背,他的体力低到他不能连续处理两只兔子,于是他把兔肉串在一条细长的树枝上,放到早已生好的火上方。内脏则是埋到深坑里,等另外一份内脏也埋进去时会填上土免得引起猎食者。 当兔肉刚烤熟,飢肠辘辘的鹿野直树也顾不上有没有调味料,咀嚼两三口就吞进肚子。 吃饱才有力气做事,被大半只兔子就填饱肚子的鹿野直树再接再励的处理剩下的那一只兔子,有了第一只的经验,虽然力气仍然不够,不过速度显然快多了,鹿野直树用烟燻的方法处理另一份兔肉,手上没有可以腌制肉品的调料,记忆中父亲就是用这个方法使肉品能保存的更久。 趁着兔肉在烟燻的过程中,鹿野直树已经埋好内脏,跟着平常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的母亲的手法来编草袋用来盛兔肉。 鹿野直树抱着两张兔皮跟一袋兔肉来到河边,自己喝了两口水后,清洗兔皮,然后挂到附近的树上吹干,过几天就能收起保存。 鹿野直树伸懒腰,活动活动根骨,心想明天再去捉几只兔子,短期的粮食都不用愁了。 一想到这里,鹿野直树就心情愉悦地抱起兔肉,回到暂时当家的土坑去。 鹿野直树拔起几把草,打算捆成扫帚好好打扫土坑,再要加上个草蓆就更好了。 记忆中,每天一家人躺在草蓆上,鹿野直树被父母怀抱包围着,听着父亲勇斗猛兽的事迹入睡。 轻快的步伐蓦然停住,鹿野直树看到不是自己的那一个土坑木门,他再三确认不是自己的那个。 而且,在鹿野直树的印象里,那个位置原本是裁缝阿姨一家,阿姨作的衣服既松软又耐穿,冬衣更是特别的暖和。 阿姨为人和善又亲切,村里的小孩包括鹿野直树也很喜欢待在她的身边,偶尔有些顽皮的小孩会被她捏着鼻子作惩罚。 鹿野直树警惕地把物品都放在自己的土坑存着,小心翼翼地靠近,心中存着或许有跟自己一样经历的想法,掌心向天,曲起手指,食指跟中指稍微凸出,敲响木板两下。 鹿野直树猝不及防地到达一个陌生的环境,他的身旁有一个黑圆桌,惨白的灯光从上方照射下来,光线只及黑圆桌的一寸外,除了这个范围,到处都是乌漆漆的。 鹿野直树转动圆熘熘的眼观察四周,更是像给自己添胆一样对漆黑的地方说:「是谁!」说话时紧握着怀中的石刀。 精神绷紧的等了一会后,甚么也没有发生,鹿野直树再也抑压不住小孩心性,把黑圆桌摸过一遍,然后认着光源往黑暗处跑,除了撞倒甚么不知道放了甚么架子外,甚么也没有得到。 第33页 没过多久,鹿野直树把该翻不该翻的都翻过一遍,找不到出口的他无聊坐在黑圆桌上晃着腿想着出去的方法。 鹿野直树灵光一闪,进来之前他曾经做过的动作,再做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离开,他试了一下,果然可行。 看着熟悉的环境,鹿野直树轻呼一口气,目光看往等了一待没有反应的木板,他屏着气打开,看到里面趴着的刚死去不久的小孩尸体,脑门插着一根成人手长的细长的针状物。 鹿野直树往他那边伸手,又再缩回去,他记得裁缝阿姨家的小孩好像是上个月才刚满月——他想到的时候往后退,刚好闪过对方的攻击。 头上绑着有着画有四撇的护额的男人挥舞着苦无,说:「下次没这么幸运了,小鬼。」 鹿野直树对上男人的眼睛,让他回忆起在土坑里看到的那一双眼睛的恐惧,他的双腿不自主的开始打颤。 「你很幸运,跟我一样找到躲开那场诡异的灾难。」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近鹿野直树,说:「不过你只会有死路一条。」 这时的鹿野直树却跟躲在土坑时的不一样了,随着时间流逝,他心中的害怕愈来愈少,体力渐渐回复,黑圆桌房间里被撞倒的其中一本书,即使无风吹拂也在慢慢地翻页。 鹿野直树眼中的时间流速缓下,他握紧石刀,在男人的苦无挥过来的那一刻与他互击,本来小孩的力气是完全比不过成人,但是从触碰到的苦无开始,迅速的崩解,男人只来得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下场跟苦无一样,亦跟那场灾难一样,最终化为尘土。 鹿野直树伸手接过从男人额头高度落下的护额,手指下意识动了动,把上面残留的惧怕吸收掉,他看到男人的下场,心中有一丝念头闪过,不过没有细想,就静盯护额上的图案,像是要把它刻在脑海里似的,然后将它收到怀里。 鹿野直树转身看土坑里,里面甚么都没有,看来那具小孩尸体是男人的掩眼法了。 鹿野直树回到自己原来的土坑,用着笨拙的手法捆起扫帚,草草地扫去灰尘,另外因为草蓆太难编织,干脆找来一堆草堆铺在土坑里,抱着兔肉干捲缩着身体躺在草堆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鹿野直树想起会抱着他睡的父母,裁缝阿姨一家,村尾擅长种各种植物的阿姨,虽然她很讨厌外人靠近她的田,但是她偶然会给几颗梅子当零嘴;村口那位对打造用具很拿手的大叔,每次跟父亲钻研新用具的做法总是可以忘记时日。 鹿野直树闪过村子里的人的脸孔,身体捲缩地更厉害,他隔着衣服碰了碰护额,他并没有哭而是立下誓言:「还回去吧。」 「把你们的恐惧还回去吧。」 第19章 (二)唯一残存的人 那一次天降灾难后的一个星期,一支木叶忍村的八人小队到达了事发现场的百里内,都被比斥候的报告书还要夸张的景色所震慑。 「到底是多可怕的忍术对决,才造成这个景况。」其中留着络腮鬍的男人说:「这种情况下莫说寻找生还者,就连可以收集的情报都少得可怜。」 日向螺久开着白眼扫视了一遍,看完后他没有停止施展他的白眼,说:「那可不一定。」多次合作的默契使他们知道附近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秋道蝶香大喊:「部分倍化之术!」一双手应声变得几倍大,向其中一颗树挥拳,把树打得粉碎。连同树干一同往下堕的鹿野直树连忙在闪避落下较快的小树枝的同时,攀越树干跃出大树的范围。殊不知,奈良鹿哲早已准备好,就在等这一刻,影子模彷术在他现身时立刻连上他的影子束缚着他。接着山中井秀向他使出心乱身之术控制他,奈良鹿哲见此也收回自己的影子模彷术。 就这样,鹿野直树被早已发现他的存在的大人,其中有名的猪鹿蝶小组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住了。 络腮鬍大叔,也就是泷太郎靠近鹿野直树并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不屑地说:「这个臭小鬼就是我们仅剩的情报来源啊。」 皮肤白晢,衣衫整洁的武田和哉拿来绳子把鹿野直树绑起来,看到他全身只有眼睛能动并用恶狠狠的眼神紧盯着他,武田和哉调侃他:「还是一只狼崽子呢。」 原本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棕色刺猬头的千叶崇介靠过来捏鹿野直树几把,便向他的身体直直地伸出手,泷太郎出言制止他,说:「小孩子的伤睡几天自然好,又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敌人,不用给他治疗啦。」千叶崇介听着有理,也就点头同意。 「粗略探查过一遍,这附近都没有除了我们以外的活人。」日向螺久顿了顿,再说:「包括尸体。」气氛顿时凝重,毕竟威力再大的忍术也不可能全然毁尸灭迹。 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他们忍村已经牺牲了二代火影,三代火影悬空,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的竞争激烈,人心浮动。在这个接壤汤之国跟水之国的小岛村变生甚么变动,传递讯息要途经水路,进度可谓非当缓慢,要不是有人恰逢目睹,等到下一次探查的时刻,情报都被搜得差不多了。 「大家连日渡海都累了,在附近搜索一番后,就在这过一晚吧。」稻垣和间点点下巴,细想一回后说:「至于这个小鬼,估计都问不出甚么东西,先带着吧。」 就这样,众人四散的去找更多有用的情报,留下千叶崇介跟被绑成粽子的鹿野直树大眼瞪小眼。 第34页 千叶崇介静静和鹿野直树相处了一段时间,耀眼的太阳也落到山下,他才向鹿野直树递出兵粮兵,说:「你也饿了一整天了吧,来吃点兵粮丸填肚子吧。」 鹿野直树警惕地观察千叶崇介的表情变化以防有诈,他试探着嗅了嗅兵粮丸,没有嗅到异味,饿坏的他的也就顺着千叶崇介的手一口一口开吃。 队员在太阳彻底下山前回来集合,大家交换了几个眼神,没在鹿野直树面前直接交流情报,默契地等跟鹿野直树相处了一整天的千叶崇介哄睡了他后才开始低声谈话。 避免吸引到野兽,他们并没有生火,考虑到小孩子的体质,千叶崇介拿了一件薄衣给鹿野直树盖上才去参与讨论。 稻垣和间道:「白天时我们兵分三路去探查现场,猪鹿蝶小组去了森林,日向跟泷去侦查那片破碎的土地,我和武田搜查破碎土地跟森林之间的那块平地。你们有得到甚么线索吗?」 「森林里除了还残留着本土居民的陷阱外,野生动物的行为也有点焦虑,并没有其他人的活动迹象。」奈良鹿哲回报。 武田和哉接着说:「我跟队长探查过那块平地,平地的土壤干燥像是多年没有耕种过,并且我们看到那小鬼的方向,有发现几个避难用的土坑,有一个仅供小孩子通过的土坑有发现生活痕迹估计是那小鬼的藏身处。」 「不过我们也在一个相邻的土坑找到一根雾忍常用的千本。」稻垣和间取出千本让队员传看,说:「甚么时候雾忍会出了一个马大哈啊。」 「但是,我在绑小鬼头时,只搜到他带着几份肉干。」武田和哉提出异议,说:「而且他的肌肉明显没有经过训练。」 日向螺久同意道:「对,我用白眼扫过他时,也不见有查克拉流动。」 「我也不想多花太多心力在一个手无縳鸡之力的小鬼头身上。」稻垣和间说:「但是现在忍界大战刚结束,我可不想被捲入他人的计划当中。」 日向螺久适时转移话题,说:「我们无法跳进破碎土地中,只是靠近一两米就会受伤。」 听到这里,大家才转头看往正被千叶崇介用「掌仙术」治疗泷太郎,泷太郎感受到大家的视线也不愿躺着,借着千叶崇介的力坐直,说:「那个地方邪门得很,碰一下便会受伤,而且用绷带绑着也久久不能止血。」说完,他便向大家展示经过治疗还在流着「涓涓小河」的手臂。 稻垣和间眼中闪过精光,说:「如果这种力量能够纳为己用,增加可不是一倍的实力。」 「而且,当我用白眼扫过中心点,中心点残留的查克拉也能伤及瞳力。」日向螺久声音带上疲倦,说:「所幸的是我及时收回施术的查克拉,不然……」他心有余悸地抚上眼睛。 大家听完这个地方的现状后沉默着,心里各有打算。泷太郎打破了这片沉默,说:「我不知道这个力量未来有甚么价值,我只知道治疗不好我的伤口,过了今晚我就要失血而死了。」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的在治疗,你不是医疗忍者吗?怎么连小伤口都治不好。」泷太郎气急败坏地狠盯着千叶崇介。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稻垣和间皱眉打断泷太郎,说:「如果不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甚么,上司也不会分配一个医疗忍者给我们这个小队。」 「对啊,太激动血会流得更快啊。」武田和哉气定神闲地劝说。 武田和哉这句劝说听在泷太郎耳中简直就是风凉话,气得他扭过头不管武田和哉。 千叶崇介持续用力按住出血的伤口,问:「那个地方力量范畴有这么广吗?我们这里已经是较远的森林里了啊。」 奈良鹿哲插口说:「就是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泷才会这么着急啊。」 「对啦,既然现在方法都试过,怎么不试试把伤口靠近小孩子呢。」秋道蝶香一拳敲在手心上,说:「说不起倖存下来的人对那种力量有特殊的适应呢。」 山中井秀在一旁吐嘈:「蝶香你是不是话本看太多了。」 「不,值得一试。」泷太郎一脸生无可恋,说:「要是能成真就好了。」 众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看着泷太郎把手臂慢慢靠近鹿野直树。 手臂上一直撑开伤口的肉眼不可见紫绀色细线受到鹿野直树的吸引,往有更大吸引力的结晶动了动身,还是往鹿野直树的心灵奔去,欢快地绕着他的心灵几圈后才融为一体。 泷太郎看到好转的手臂心情有点复杂,递给千叶崇介再次施展掌仙术后,很快就恢复如初。 稻垣和间这时才正眼看着昏睡的鹿野直树,口中说着:「原本这个小鬼是带着多点情报,没想到现在非但不得不带上,还得把他护得好好的送回忍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赶上这个月底呢(呼) 第20章 (三)那一抹光芒 经过水陆路后,稻垣小队终于回到位于火之国境内的木叶忍村,鹿野直树在下船后为求速度被千叶崇介抱在怀里。 鹿野直树在一星期的相处下,此时并无戒心地安睡在千叶崇介怀中,千叶崇介站在木叶村大门前,安抚似的摸摸鹿野直树的额头,不忍心吵醒他。 在木叶忍村门前当值的两人马上认出稻垣小队,他们都带着友善的笑容欢迎他们归来。 第35页 千叶崇介在通过大门后,建议说:「我们休息一天再去审问室吧。」 「我们直接去审问室,这次的收穫本来就不多,不尽快得到更多讯息不知道会产生甚么变故。」稻垣和间轻按额头,放柔声线说:「况且,愈快确认他没有危险性,能愈快安顿他。」 山中井秀轻拍千叶崇介的头,说:「放心交给我吧,他睡着也可以翻查他的记忆,他不会感到任何痛苦的。」 「谢谢。」千叶崇介将怀中的鹿野直树交给山中井秀,向稻垣小队深深的鞠躬,便回到医疗班回报任务了。 「普通忍者在医疗忍者眼中有这么冷血吗?居然觉得我们会对未确定身份的小孩子做甚么残忍的事。」武田和哉边眯眼笑着说:「忍界大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泷太郎没好气地对武田和哉说:「你还有空管别人怎么想啊,一看就知道这种十几岁的小鬼没经历过几场战斗,光听信那些道听途说,没人看顾着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啊。」 「好啦。」稻垣制止了他们的闲谈,说:「接下来我会去跟猿飞大人报告;螺久,你跟着井秀看顾过程中有没有查克拉的踪迹。」 「我跟井秀和螺久一起去。」武田和哉举着手说。 「你要去添堵吗?」泷太郎抱持着怀疑,面对着嬉皮笑脸的武田和哉,说:「我不去了。」 稻垣和间把目光转到秋道蝶香和奈良鹿哲身上,用眼神询问他们,秋道蝶香无所谓的摊开手,说:「同上。」 「我想要把在岛上采的植物回家整理。」奈良鹿哲说:「家里有以前在该岛生长的植物类型的纪录,作个对比后会写份报告,几天会交到你手上,希望会有帮助。」 「嗯。」稻垣和间想了想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补充了,于是说:「解散!」 武田和哉、山中井秀和日向螺久并肩走向审问室,武田和哉看看在山中井秀怀中睡得香甜的鹿野直树,说:「这个小傢伙,刚刚我们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都可以睡得这么香。」 「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醒着就活力十足,在吵闹的地方睡着都不会很快醒过来。」山中井秀捏捏鹿野直树带点婴儿肥的脸蛋,说:「我家那个溷小子就是这样。」 「说起来,新一代的猪鹿蝶都跟他差不多年纪啊。」武田和哉搭话。 日向螺久在一旁指着审问室门口,说:「到了。」 山中井秀将鹿野直树轻轻放在外面写满忍术符号的半圆形里,两则闭合后只剩下头部在外面,他用手按在鹿野直树头顶,对着日向螺久说:「要开始了。」 「白眼。」日向螺久把查克拉聚集在眼部,紧盯着过程中变化的查克拉。 武田和哉在这一瞬敏感的把头转向窗户外,却看到外面毫无一丝异状,他抓抓头发,呢喃:「难道是我太神经质了?」 「哎呀哎呀,真让人费心的小少爷,如此信赖只相处了一个星期的陌生人,在生存技巧上长的智商都去哪了。」说话的是一位全身上下都包上黑衣的人,活像一只有着巨型爪子的土拨鼠,不仅头上戴着钝头斗笠大小的头罩,肥大而宽松连身衣服连着头罩,长度到快贴到地面上,稍微能看见底下的黑色厚底靴。 接近袖口的地方,原应该是双手的地方换成一对同样是贴到地上的五指爪子,有着菱角的爪子,材质却像是稍硬的果冻,黑衣人在挥舞爪子时还可以看到爪子会轻微抖动。 「小乌,不用再盯着了,再注意的话会再被那个敏锐的人发现的啊。」黑衣人动动他站酸的腿,往旁边树走去,不过差点撞到树,他用爪子拍拍自己差点撞上的位置,抱怨道:「所以我才不喜欢在互换一只眼的时候走动,空间感变得好差喔。」 一只纯黑色的乌鸦落到黑衣人的肩头上,黑衣人放下爪子说:「呼,视线终于恢复了。」 「现在的木叶村百废待兴,刚结束忍界大战没多久,对待未知的族群仍然奉行着宁枉勿纵的精神。」黑衣人跳上一根粗壮的树枝坐下,再说:「如果不把意念相关的记忆打包进黑圆桌房间,直直的展示给他们,到底是会把他教导成村里的武器,还是先将未知的力量扼杀,我可不敢赌这个啊。」 黑衣人带着不会有人看到的鼓励眼神,轻声说:「加把劲活下去啊,小少爷。」 「请进。」 稻垣和间推开猿飞日斩的办公室门,对着他立正,说:「猿飞大人,我是来回报任务的。」 猿飞日斩坐在办公桌后,和善地对稻垣和间说:「请说。」 「是的,有关于日前在那座位于汤忍村和水之国之间的小岛的探查。」稻垣和间说:「并无查克拉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断出并非忍术之间碰撞产生土地崩解,接近破碎土地边沿会受伤并且流血不止,光是用白眼探查就会伤及白眼,因此有理由怀疑是陨石之类的物体造成。目前已经收集了当地的植物跟以前的作比对,这几天会有结果。」 「那位受伤的人治好了吗?」猿飞日斩问。 「已经治好了,这件事跟我们在该岛找到的一个生还者有关。」稻垣和间接着说:「他说他叫鹿野直树,未到五岁,神奇的是,当我们将伤口靠近他的时候会自然止血,跟普通伤口无异。」 猿飞日斩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现在他已经被井秀带到审问室翻查记忆,相信很快能知道当时的场境。」稻垣和间说。 第36页 「如果他是未被他人训练的忍者的话,就让他住进忍村吧。」猿飞日斩说。 稻垣和间应声说:「是的,另外我们在岛上的其中一个接近破碎土地的土坑里发生了一枚雾隐常用的千本,但附近都没有其他忍者的踪迹。」 「再说吧。」猿飞日斩说。 稻垣和间离开了办公室,走往审问室跟其他人碰脸,便注意到他们脸上的不忍,尤其是一贯冷淡的日向螺久也面带怜悯。 稻垣和间大概能猜出鹿野直树的记忆是甚么类型,但是选择问出口:「怎么了,翻查不顺利?」 「不,很顺利。」武田和哉率先回话。 「我们看到的那片在破碎土地附近的平地原本是一个村落。」山中井秀作为一个父亲,很是同情丧失亲友的小孩子,但他仍然尽中职守的把自己看到的记忆一一告诉稻垣和间。 所以那根千本有可能是袭击村庄的忍者意外落下的,稻垣和间心想。 鹿野直树在小床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稻垣和间蹲下与他平视,用自己最和善的表情跟最温柔的声线跟他说:「我们已经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可以选择当一个平民长大,我们会为你找一户愿意收养你的一家;或是选择唸忍者学校,住公家提供的住宅。」 鹿野直树听见忍者学校已经完全醒过来,想到被他放在黑圆桌房间的那块护额,他握紧胸前的布,说:「我想唸忍者学校。」 稻垣和间摸摸鹿野直树的头,把他想成是崇拜忍者所能使用的忍术,说:「要当想忍者可以是困难的喔。」 鹿野直树倔强地说:「我不怕苦。」 就这样,稻垣和间尊重鹿野直树的选择,把他带到分配到的住宅,是个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地方,经过久违的洗澡后,被稻垣和间牵着手带到忍者学校参观。 稻垣和间尽责地为鹿野直树介绍学校的设施,提及到课堂的时候,他说:「最近好像有个叫作旗木朔茂,跟你差不多大的天才已经毕业了,随身带着一把附上查克拉就会泛白光的刀,忍者学校的学生都很崇拜他呢。」鹿野直树偶然和应几句。 稻垣和间把鹿野直树带回住宅,说:「明天会有人为你办理入学手续,入学快乐啊,直树。」 「谢谢。」鹿野直树礼貌地回答。 是夜,鹿野直树因为喝太多水起床去公共厕所方便,他洗完手后,在走道上被一道光晃到眼睛,他不舒服地揉揉眼睛,东张西望地寻找光的来源,找到了一个训练场。 鹿野直树慢吞吞地走到训练场,正在训练的人在他靠近时,紧张的用刀尖对着他。 鹿野直树看了眼泛着白光的刀,心里想着要在口头上报复一下被晃到眼的事,于是说:「小孩子睡不够可是会长不高的啊,你看你都已经少年白头了。」 「你也是小孩啊。」旗木朔茂收起刀,说:「而且我这头发是天生的。」 「喔。」鹿野直树打着哈欠,不管旗木朔茂的话语,直直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才记得刚刚的人的特徵很像早上稻垣和间所说的旗木朔茂。 「算了,是个不讨好的小鬼,但是带着一把好刀。」鹿野直树再忽视他也是小孩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年份为个人推算 我在查资料时看过百度上写第二次忍界大战是32-37年 也有看过有人推测是29-39年 所以请不要过于考据,官方也没有给出确切年份,请把它当成私设看待 第一次忍界大战 木叶12年-木叶13年 漫画中木叶12是忍者学校正式命名,恰逢第一次忍界大战 结束年是漫画中提及第一二次忍界大战相隔约20年(不到20年),年份相减得知 第二次忍界大战 木叶32年-木叶33年 持续2年 漫画中主要提及的作战时间集中在木叶32、33年 第三次忍界大战 木叶46年-木叶47年 持续2年 木叶46年桔梗山之战后爆发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47年神无琨桥之战结束 题外话 我在查资料时,官方推出的阵之书并没有列明旗木朔茂的享年跟忍者编号 但是百度「旗木朔茂」却列出享年35岁跟忍者登记号码为005610 百度「旗木佐云」(朔茂的另一个译名)则跟随阵之书 这到底.... 第21章 (四)开始的忍村生活 太阳刚晒到屁股,鹿野直树就被一阵密集的敲门声吵醒,他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打开门,他半张困盹的眼睛,映入眼眸的是一条裤子,疑惑地抬头,看见了一张和善的笑脸,那个人说:「是鹿野直树吗?我是忍者学校的老师,我叫武田和彦,来带领你去办理入学手续的。」 鹿野直树完全醒了过来,意识到现在的他仪容不整,他的脸马上像火烧一样热,直直红到耳尖,他羞愧得快要把头埋在胸前,闷着声音说:「请稍等。」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武田和彦嘴角扬起坏笑,说:「果然跟弟弟所说的一样有趣。」 鹿野直树急匆匆地整理仪容,站在门前再仔细执拾一遍,这才开门对武田和彦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也没有等多久。」武田和彦在前面领路,看着鹿野直树一副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 第37页 「喜欢这么的生活吗?」武田和彦问。 「这里很好。」鹿野直树心中闪过一个拿着短刀的身影,小声说:「某人除外。」 「是啊,将这里当成故乡也关系喔。」武田和彦触及鹿野直树疑惑的眼神,他一把揉乱鹿野直树柔顺的头发,说:「你以后就会懂了。」 武田和彦取过放在办公桌上的表格,跟鹿野直树坐在一起,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把表格填好了。 武田和彦随手把表格放在负责人的桌面,走完流程后,武田和彦拉开其中一道课室门,课室内疏疏落落地坐着学生,他说:「毋须害怕,他们都是跟你一样在战争中痛失亲人,又选择入读忍者学校的人。」 武田和彦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待学生们都安静下来后,说:「他叫鹿野直树,从今天起会跟大家一起上课。」 鹿野直树顺着武田和彦的话向着全班同学鞠躬,心中想着终于可以正式踏上拿到木叶护额的路上。 开始上学的第三天,就有麻烦找上了鹿野直树,他被人堵在学校后巷,他看着眼前的三人,眼神暗了暗。 虽然不知道为何山中井秀看不到放在黑圆桌房间内的记忆,所以对自己的怀疑没有最初那么强,但是鹿野直树不当那一次是侥倖,接下来他的行动必须要更加的小心。 「喂,鹿野直树吧」为首的女生这样问。 鹿野直树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时在脑海中搜索她的资料,她是同一班的本田山桧,听说在自己来之前一直受武田和彦的照顾,他没有多想,便知道她大概是因为自己因为要追上课程,这几天都是由武田和彦补课,因而觉得被忽视了吧。 「你这几天一直武田老师关照着,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本田山桧有两个朋友站在她的身边,为她增添了底气。 鹿野直树对本田山桧的孩子气的举动不放在眼内,因为这只是小孩的独占欲,「长辈」的注意力被其他东西移开,为了夺回自己原有地位作出的小手段,他也不至于把它放在眼内。 「奇怪了,我怎么会这么胸有成竹。」鹿野直树心想,他再看一次本田山桧,她的态度就像是一只护着领地的幼兽,明明没甚么实力却对着外人张牙舞爪。 鹿野直树一眼看穿本田山桧的内心弱点,他说:「你在畏惧,担心自己的地位不如以往。」 「你……你到底在说甚么?」本田山桧被点出心中的想法有些心荒,连忙说:「你不要随便转移话题。」 「你害怕他人的视线像手中流砂一样握不住,现实跟幻想的差异让你处于焦虑状态。」鹿野直树平淡无波的眼神直面本田山桧,对上彷彿看透她一切的目光,下意识闪避,她身旁的朋友也被动摇了。 鹿野直树虽然脸上不显,但是都对他们减轻了敌意,心想:「孩子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会跟朋友结伴一起吓唬新来的,这个下马威就算不增加一个盟友,也能使新人行事变得畏缩,不再跟他斗艳争芳。」 对付这种空架子,鹿野直树一边想一边走近他们,他们警惕地退后一步,从这一步开始他们的气势就弱掉了。接着,他只需要不显山露水的表示他不吃他们这一套,基本上他们不会再打扰他。 通常人会觉得表情愈可怕,别人会愈害怕,其实不然,人恐惧的来源,源自未知。 「不需要特意做这种东西,我不会跟你们争。」鹿野直树压低了声线,说:「也不要想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我不介意先小人后君子。」 小孩子对恐惧会比成人还要敏锐,好好的在脑海中烙下不好惹的印象,就不用去管。 鹿野直树在离开他们的视线后,伸个懒腰,对害怕的情感他意外的很掌握,他也很享受这种状况。 相信鹿野直树在忍者学校毕业后,也会有很多机会体会到。 三年后,七岁的鹿野直树跟一群同期毕业生和新一期的新生站在操场上,听着不久前上任的火影,猿飞日斩的演讲,他说到最后,以一句话结尾:「在树叶飞舞之处,就有火在燃烧,火光会照耀村子,使新的树叶萌芽。」 鹿野直树这一届的毕业生因为出生时恰逢第一次忍界大战,所以人数很少,还没有新生的一半。 毕业生在演讲完毕后,会在课室听着课堂总结,然后就可以从班主任的手上接过木叶护额,正式成为一个忍者。 鹿野直树在等进课室时,注意到有视线紧盯着自己,转身去看,便看到本田山桧心虚地转移目光,口中呢喃:「千万不要跟他一组,千万不要跟他一组。」 看来是被嫌弃了呢,但是人数有限,会同组的机会很大,虽然鹿野直树也不乐意跟本田山桧共事。 鹿野直树被叫上前,迎上武田和彦和善的眼神,双手接过木叶护额,武田和彦说:「恭喜你毕业,成为一个下忍。」 「谢谢老师这些年的教导。」鹿野直树微微鞠躬,便走回座位坐下了。 鹿野直树轻轻抚上护额,指尖描绘着上面的刻纹,一个开口在右上两圈漩涡图案,再加上左下的一个三角形,崭新的护额光滑有亮泽。 鹿野直树看到了身边的人都迫不及待戴上护额,还未拿到的人只剩两三人,也把它戴上了。 派发完护额的武田和彦走到讲臺,说:「接下来分组,三人一组,两男一女,由上忍带领。领队上忍会喊出你的名字,听见自己的名字的,跟着上忍。」 第38页 眼见身边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本田山桧的心很焦躁,但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最后留在课室内的学生只剩她跟鹿野直树。 武田和彦跟近他们,说:「人数不够平均分组,你们仍然会有上忍指导,不过会跟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合成一组,他早些年已经毕业,有初步的经验,不用担心。」 「对啊。」鹿野直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拉开门,身后跟着旗木朔茂。 「和哉哥!」鹿野直树在武田和哉面前,显露出难得的激动。 「今后我将会是你们的导师,记得以后称呼我要加上老师。」武田和哉笑着说:「跟你介绍伙伴,他是旗木朔茂。」 本田山桧像是看到偶像似的眼神一亮,说:「真是可靠的同伴呢,不像某人。」 鹿野直树点点下巴,看来本田山桧很崇拜旗木朔茂,如果不拿他作比对就更好了。 「把这两个不和的人放在同一队真的好吗?和哉老师。」旗木朔茂问。 「每个人总有合作的一天,到时候再协调很容易出乱子。」武田和彦代为解释道:「倒不如现在就找出问题的癥结,早早解决较好。」 本田山桧一边恶狠狠地瞪鹿野直树一边说:「劳烦老师了。」 「好了。」武田和哉出言制止两人,他向武田和彦挥手,说:「那么,我们出发啦,哥哥。」 武田和彦配合地挥手,说:「一路顺风。」 武田和哉将他们带到一个无人的训练场,说:「既然是相识的第一天,我们就做个自我介绍吧,鹿野,不要以为我认识你,就可以豁免啊。」 「那么,先从我开始吧。」武田和哉说:「我叫做武田和哉,是你们前班主任的弟弟,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喜欢的食物是甜食,特别是红豆内馅,不喜欢吃生鱼。下一个。」 鹿野直树举手,说:「由我接着吧。我叫鹿野直树,喜欢吃肉食,目前未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本田山桧不服输的接着说:「我是本田山桧,喜欢看英雄的事迹,不喜欢某个姓鹿野的人。」 「餵。」鹿野直树忍不住说一声。 「我叫旗木朔茂,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的训练。」旗木朔茂还意有所指的看了鹿野直树一眼。 武田和哉轻声说:「没想到鹿野跟组员满有渊源的啊。」 「明天,我会接任务让大家实际做一次,旗木,请你稍微迁就一下新人。」武田和哉见旗木朔茂点头,于是接着说:「以上,各位明天见!」 武田和哉从窗户跳进家里,繫着围裙的武田和彦听见声响便问:「还好吗?」 「感觉不错。」武田和哉拿着鞋子走到玄关放好,再说:「只是对鹿野原本就认识组员感到很高兴呢。」 「是啊。」武田和彦将汤倒进碗。 「虽然未至于沉闷,但我仍然无法理解你为甚么为了培训新一代,从一线退下来。」武田和哉帮忙擦干碗筷。 「和哉啊,各个忍村因为第一次忍界大战元气大伤,现在表面上的互不干涉,只是为了休养生息。 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又会为了争夺资源而发生大战。到时候的主力就不是我们,而是他们。」武田和彦眼神柔下来,更带点笑意,说:「我可不想把忍村未来的主力,交给那群主张上战场才能学习的三大五粗。」 武田和哉愕了愕,说:「也是啊,现在我们都二十多快三十了。」 武田和彦带点淡淡的哀伤,说:「我们……也只能把未来交给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武田和彦:滑熘的皮肤,闪闪生辉的明眸。 黑衣人:跟你赌气而鼓起的两颊,还有小大人的萌样。 武田和彦&黑衣人:最美好的是那只跟你差距很大的小手,正大真是最好了。 某藤: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两位。 第22章 (五)第一次任务 鹿野直树想着明天是第一次出任务,在床上辗转反侧,精神激动得不得了,会是怎么样的任务呢,会教他怎样的技巧呢。 隔天鹿野直树天还没亮就起床,整装待发,对着镜子看了两圈没有问题后,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鹿野直树来到了会合的地方,因为比约定时间早了一个小时,所以只有他一个在。 等待的时间里,鹿野直树冷静下来了,他知道在忍者学校所学的技巧是因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生存,这次的任务有可能是让他手刃敌人。 这个时代中,还未和平到有帮忙寻找宠物的小任务,无论对手是山贼、武士或忍者,鹿野直树都必须面对这种情况,也是一个成为真正忍者要经历的考验。他对这件事没有多大的牴触,毕竟小时候就对付过灭村的傢伙,以后……他握紧残旧的雾忍护额,他将会送更多的仇人去那个世界陪村民。 是村民的怨气聚在唯一生还的他自己身上,他才能有一击击碎对敌手的力量,这是诞生在他身上的奇蹟。 此时,鹿野直树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连忙收起眼中的恨意,看向来者,原来是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穿着深色窄口衣服,配戴浅色护甲,背后还揹着一把短刀,不带情感的双眼,活脱脱就是一个作为工具的忍者。 第39页 旗木朔茂点头当打个招呼,便盘腿坐到一角看捲轴。 两人维持互不干扰到剩下的两人都到达,武田和哉解释道:「我们被委託清理令到居民生活受到困扰的山贼,他们活跃在火之国北部的,近年来声势越来越大。」 武田和哉跟他们说了详细计划,在没有人有别的更好的意见下,他们花了五天赶到了火之国北部。 他们打算休息一晚再开始任务,他们森林里稍作休整,晚上的营火火光照咉在每人的脸上。 武田和哉说:「明天我们伪装成旅行的一家子路过山贼活动范围,希望可以顺藤摸瓜地找到山贼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本田山桧会跟武田和哉打扮成夫妇,而旗木朔茂跟鹿野直树会装成夫妇的孩子,就算知道是装的她也很兴幸能当一次武田和哉的媳妇,心想尤其激动。 「不用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武田和哉安抚他们,说:「他们身上都有人命,是因为肆虐太久才有人忍不住提出委託。」鹿野直树点头示意明白。 他们一行人换上了粗布麻衣,在衣服夹层藏着忍具,本田山桧也用变身术变成少妇,一切准备就绪。 他们装作一家子靠近山贼的出没范围,旗木朔茂立刻成了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东张西望,绕着家人转,鹿野直树脸上不显对他性格突变的惊讶,还一脸无奈像是习惯了他的胡闹般。 如意料之中的,山贼上勾了,十几个脸带凶相的高壮男人围着他们,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说:「你们看样子也没有几个钱,把值钱的东西交出,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旗木朔茂刚刚暗中看了一圈,没有其他埋伏的人手,向同伴打下手的暗号,鹿野直树等人毫不含糊地掏出忍具,飞快地收割着,就算是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都不是忍者的对手。 本田山桧动手到一半,血浅到她的脸上才意识到她在做甚么,顿时脸色发白,武田和哉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连忙加快速度往她身边靠,旗木朔茂那边已经神色平常地绑起为首的男人,连鹿野直树也只是脸色稍白。 鹿野直树虽然跟旗木朔茂不熟,不过也分工明确,在老师的专注力放在本田山桧身上时,他去检查尸体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去补刀;而旗木朔茂则是去审问绑起来的男人。 本田山桧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也有去偷瞄同伴的现况,她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像同伴一样清扫现场,但是身体仍然在她想到那些尸体时,忍不住干呕。 武田和哉柔声安慰着,说:「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不用刻意比较,你就慢慢平伏心情,不用着急。」 鹿野直树这边已经把现场伪装成内讧,旗木朔茂也得到了山贼老巢的所在地,本田山桧咬一咬牙,压下呕吐感,对武田和哉说:「我没事啊,老师,请让我继续参与任务。」武田和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点头应下。 他们一行人沿着山贼自己留下的记号到了山贼老巢,几间用茅草建成的小屋,妇人和孩子幸福的笑容,谈论着自己家的男人,这趟又会带些甚么物品回来。 较为感性的本田山桧心软了,一旁的鹿野直树像是说服她又似在说服自己,说:「他们确实是很幸福,但是不要忘记他们是摧毁了多少家庭才换来的。」本田山桧心中一暖,眼神变得坚定的看着前方。 武田和哉一打手势,他们意无反顾化身收割性命的工具,竹篮被慌张的人撞倒,倾泻一地,妇人用着自己脆弱的身躯企图为孩子挡下致命一击。 因为要追着四散的人群,效率反而没有对上成人男子那么快,鹿野直树在房间角落看到被临死前还要挡住秘密通道的妇人,轻轻移开她的遗体,他能感受到木地板门下的眼睛是多么的惊恐,现在的状况跟他三年前被灭村时面对的如出一辙,只是身份对调了。 「结仇众多的山贼必定会藏着秘密通道,来以防万一。」武田和哉指导着其余两人找出隐藏通道,以便斩草除根,他眼角一瞄到鹿野直树的现况,近似的情景让他靠近鹿野直树,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好极了。鹿野直树在回答武田和哉时,仍然紧盯着那双眼,他感觉到他在那双目光注视下力量会逐渐丰盈,失去的精力也回复了。 鹿野直树在此刻,陷入一个很奇妙的场景,身周环绕着颓门败瓦,屋子的残骸下流着暗红的液体,流入身上力量比起今日更甚,眼前的背影正在重复又重复地为亡者合上眼帘,却无法触碰到对方。 鹿野直树这时才发现他的视角被抽高不少,想要去问眼前人事情却没办法说出口,嘴上忽然动了,说:「为甚么要做无用功呢?你明知道碰不着。」 「我跟你不一样,一场地震得来的力量都不用省着花。」温柔的人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又说:「一点一滴存回来的力量,花一下就像流水一样不见了,真好。」 「不好。」鹿野直树感受到自己眯起眼睛,心中感到不悦,口中却平缓地说:「每一份力量都是伴随着强烈的恐惧记忆,我们都要直面负面情绪,可不像你们正面情绪那么温和。」 温柔的人轻飘飘说一句:「我倒是宁愿跟你们一样。」 鹿野直树啧了一声,也没有多说话,像受不了温柔的人这样子转身离开,他离开却不像是普通人一样沿着路走,而是往废墟穿过,他下意识想让自己躲开障碍物,却看到不受他们所阻碍,直直的穿过去。 第40页 现实中,鹿野直树从那个场景中回神了,武田和哉刚想说要是下不了手他可以代为下手,便看到原本躲在通道的小孩受不了跟鹿野直树对视的压力,一把拉开地板门,背着他们跌跌撞撞地逃跑。 一根苦无正中小孩脑后,小孩应声倒地,一动不动。武田和哉看往投掷的方向,那一根苦无是鹿野直树扔出的,鹿野直树垂下头,说:「让老师担心了。」武田和哉揉着他的脑袋安慰他。 本田山桧站在门口,她已经恢复平日活力,说:「鹿野,你要是再扔迟一秒,我都想替你投那一发。」 旗木朔茂刚刚扫尾时,有注意到鹿野直树跟小孩对视了不短的时间,因为有听说过他在还到武田和哉之前的事,也不好再挑剔甚么,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随时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鹿野直树抱起跟当年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尸首,在武田和哉的注视下将他放回通道,然后再填上土,要是当年没有那颗外来的结晶,要是当年没有那股力量的话,自己恐怕就跟那个小孩的下场一样,身体逐渐变冷,更没有人会替他盖上土,立个碑。 武田和哉施展了一个土遁,替山贼们都做了个坟,空落落的村庄跟放眼望过去大大小小的坟墓,看上去一片悲凉。 鹿野直树看到这个画面有些感触,如果村民还留有痕迹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替他们建个坟,但是如今,却是连个可以留个念想的东西都不剩了。 鹿野直树心思一转,推测刚刚的画面不像是幻术,受到现实触动,又自然的让思想回到现实,恐怕那些有可能是回忆吧,他眼中透出一丝空茫,明明……自己是从小在那个村子里长大的啊,而且自己还未长得这么高,也不曾会穿透物件。 鹿野直树看着自己的手扫过东西,并把它扫倒了,看吧,明明就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科目的测验都堆在这两个月,忙着温习没甚么时间更文 总算把它码出来了,希望明天的两科测验顺顺利利 这个月的另外一更我应该可以赶在这个月内码好(希望) 因为下个月六号跟八号又有其他科目要测验啦(晕) 第23章 (六)现实能触碰到的「同伴」 清晨的阳光洒入房间,鹿野直树对着镜子整理衣装,刚开始拔高的身体,很适合窄身的衣服,他对着镜子笑了笑,稍微长开的脸孔还带着青涩,纯真的笑容,让人无法想像他的衣服下的身体布满了疤痕,见证着他经历了多少命悬一线的任务。 从第一次任务已经过了十年,常年接触杀戮沾染的杀气,现在鹿野直树学会了收敛得像个邻家男孩,加上脸蛋的加乘,令许多目标防不胜防,成功让他们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直树!再不快点来,我们就不等你了啊。」本田山桧在鹿野直树的窗口说一声后,一跃回到楼下等他。 本田山桧在这十年已经长得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及臀长发经常束成马尾在脑后一晃一晃,显得很朝气。 本田山桧已经对于英雄人物没这么着迷,在她曾经想让其中一位英雄往自己护额上签名,结果当然没有成功还被武田和哉说教了两个小时以后,很少再会看到她缠着木之叶忍村的英雄们。 当初年幼赌气的举动,已经在多次合作下冰释前嫌,而且培养出良好的默契。只是偶然会在任务外,出现几次玩笑般的傲娇,鹿野直树知道她不是真是离心,通常都会配合她。 而这次,鹿野直树看了一眼本田山桧刚刚站的窗边,明明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却三番四次跑上来催促他,她的眼神还残留一点刚萌芽爱恋的喜悦。 联想到旗木朔茂每次约在训练场,都会提早两小时暖身,恐怕本田山桧的爱恋是对旗木朔茂而不是他,也很有可能把他当成晃子,等自己可以没这么突兀的待在旗木朔茂的身边看着他。 也难怪,旗木朔茂这些年渐渐长开,冷酷的气质,加上极具吸引力的刀法,身上匀称的肌肉线条,在同龄的女性之中很受欢迎。 鹿野直树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表示自己不介意做这个晃子,并希望能促成他们。 等了一会,鹿野直树知道时间差不多,这才出门。 微风吹起捲起落叶,旗木朔茂拿着他名叫白牙的刀在风中练着刀法,白牙刀身上闪耀着不逊色阳光的查克拉白光,危险而美丽,让人随时会沉醉在这种美色下丧命。 旗木朔茂看见鹿野直树后,将白牙收入背后的刀鞘,说:「走吧,和哉老师在等我们。」 「你也来的太慢了吧。」本田山桧抱怨,但是眼中透露了的却是在埋怨鹿野直树来的太快,还看不够旗木朔茂舞刀的身影。 鹿野直树跟上自顾自走向一乐拉面店的旗木朔茂,走到拉面店,武田和哉正好吃完一碗,十年过去除了在他眼角留下岁月的痕迹外,并没有改变了他甚么。 「来了啊。」武田和哉喝了一口清水,说:「相信你们在火影大人手上,拿到这一次任务了吧。」 十年来,各大国逐渐回复元气的同时,也在暗暗较劲。这次的目标是水之国其中一支运输队,跟土地肥沃广阔的火之国不一样,水之国是个四面环水的岛国,尽管盛产各类水产,但是有部分资源需要依赖进口,所以每一支运输队对水之国来说都十分重要。 第41页 武田和哉带他们上去一艘已经放好物资的小船,并跟船长合议好要用船一个月,武田和哉跟他们说:「船要一个星期去运输队必经的补及站,在那边等上三五日不等,应该会等得到那支队伍,预个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 鹿野直树他们刚上船,就有一个好奇的水手就上前问:「不知道忍者大人这是要去执行甚么任务。」 鹿野直树敷衍了两句后,有另外一个水手把发问的拉走,并低声地跟他说:「新人,遇上这种客人还是知道得愈少愈能活命啊。」新人水手拍一拍自己的脑部表示明白。 鹿野直树坐在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托着下巴,开始了这段海上的路程。 「我们会在这个岛上待上几天,若是有目标的消息,我按照我们约好的方式通知你们。」武田和哉在下船之后对鹿野直树他们,说:「把握时间这几天在这个岛上好好的玩一会吧。」 本田山桧眼神看着旗木朔茂说:「我们一起去市集逛逛好不好?」 鹿野直树意会到本田山桧的真正意图,说:「我想要一个人逛,你们去吧。」努力撮合队友,也是要花很多心思的。 旗木朔茂无可奈可的本田山桧拉往市集,看来,并非本田山桧一个人单相思。 鹿野直树沿着海岸边走着,看到一个小孩坐在码头,旁边路过的阿姨忍不住劝说:「宏介,你不要再等了,阿风那一家过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再回来了。」出海捕鱼很受天气影响,很多户遇上暴风雨都是凶多吉少。 宏介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激动地喊道:「阿风哥,会回来的,我们约好了!」而且还未给阿风哥道歉,如果在阿风哥出发前能够更懂事就好了,也许阿风哥就会回来了。 鹿野直树感觉得一股有着冰冷细滑触感的东西缠上手,他甩一甩手,没把东西甩下来,不过他在接触的一瞬间,他直觉这种东西是后悔的情感。 果然,下一刻鹿野直树便身处在不一样的场景中,他结出未印尝试解开幻术,但是没有用。 鹿野直树一抬头,迎脸就是一个很漂亮的男生,坐在高耸的榕树枝头上,双腿前后一甩一甩的很是惬意。 男生长着一张很精緻的脸,尤其是那双魅惑人心神的眼睛,只要你跟他四目双对,就会被他眼里的深情所迷惑,陷入他所制造的幻境里。 幸好这是一个回忆,男生不知道鹿野直树的存在,很快别开眼,鹿野直树摇了摇头,唤回了意识。 鹿野直树猜想男生就是后悔的人,因为榕树下由动物化成人形的小妖精,没有一个把注意力放在外表很吸引人的男生身上,而且他无法触碰任何东西,所以他只是飘在榕树上,而不是真的坐在枝头上。 虽然如此,但是后悔的人依然很自在,高高在上地听着本体是榕树的山神说故事,还会在说到精彩的地方时,忍不住深呼吸跟睁大眼睛,很是可爱。 看着这一切的鹿野直树也不禁勾起微笑,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然而,这个幸福的场景没有维持多久,森林驶进了一些大型工程车辆,制造的噪音,令小妖精物都四散而逃,山神的力量虽强,可是没有双腿可供他逃跑。 听执行的工人说,那片土地被买下来用作发展,上面的树林都将被移除。 后悔的人惊慌的想要改变现状,但无论多使劲地向挖掘机挥拳,都只会穿透它,而不会在它身上留有一点痕迹。 后悔的人在榕树前低下头,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这个时候,山神柔声说:「你不必自责,这是必经之路,纵使我无法看见你,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你还在我的身边。」 电锯从榕树的主干横锯,看着榕树倒下的那一刻,后悔的人的手就算再伸远,也阻止不了榕树倒在地上。 那瞬间,后悔的人身上飘走深紫色的细线,拉扯着土地、云层跟机械,受惊的人群大喊着山神生气了,慌乱的四处逃逸。 做完这一切的后悔的人,身上变得半透明,脸色也是苍白无色,眼睛直直地看着榕树剩下的木墩。 原本卖掉山地赚取大笔钱财的村民,因为买下的人害怕动工时产生的异状,不仅收回钱还逃之夭夭。在此之后,被扭曲过的土地跟云层,冬天大旱,夏天淹水,就算村民回到榕树附近年年献祭,后悔的人也只是冷冷的看一眼,便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已经失去山神的地方了。 鹿野直树退出回忆,默默地抚上心头,彷彿还残留着丧失挚友的感伤。 鹿野直树没有那种闲情再走下去了,他先一步回到了集合的旅馆,不顾武田和哉异样的眼神蒙头大睡。 几天后,终于等到了来这个小岛补及的运输船,选在这个小岛有个好处,这个小岛每天来往的船只不计其数,几乎是海上必经的补给站,很难追查。 鹿野直树蹲在适合的位置准备伏击,他们完成任务后,还要伪装成是遭受其他忍村的袭击。 鹿野直树屏气看着下面的人走来走去,一收到信号之后马上收割,也许是因为这一趟是较小的物资队,分配到的忍者不多,武田和哉有上忍资格,而他们三人即使只有中忍名号,实际上却有上忍实力,所以遇上中忍还是游刃有余。 意外却在快要结束时发生了,其中一个忍者在临死之前向鹿野直树投掷一枚附上引爆符的苦无,鹿野直树侧身躲过了,与此同时,他身上却冒出通灵术时会出现的烟雾,他只来得及看同伴一眼,下一秒就转换了场合。 第42页 鹿野直树下意识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即是当日粉碎雾隐的那股力量往前方甩去,他定身一看,才发觉他的世界被分成两半,一半在黑圆桌房间,一半在一个陌生的空间,看上去有许多桌椅,应该是课室。 「害怕的人?」眼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生惊呼,鹿野直树对这个称呼出乎意料的熟悉,放下了戒备的手。 鹿野直树感受了一下,那个突然也有一半出现在黑圆桌房间的女生,身上的感觉跟后悔的人如出一辙,只是……后悔的人的外表令人惊艳,女生的脸也算得上清秀,不过相较起来显得平庸。 「用不着这么有纪律吧,你才多大啊。」女生结结巴巴地说。 鹿野直树忍不住给这个显然出生在和平时期的女生,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我要说的放在这里了,后悔的人。马上放我离开,以后不要再通灵我了。」他想要马上回到能和他并肩作战的同伴身边。 「好的,有事会先用这个房间通知你。」女生很善解人意地没有强行留下鹿野直树。 鹿野直树一向对好说话的人和颜悦色,他缓和了语气,说:「我叫鹿野直树。」 「我是森山时子。」森山时子解除了通灵,鹿野直树再次感受到烟雾复盖身体的感觉,再次转换场景,是已经结束的现场,跟同伴们担忧的眼神。 哪怕很不合时宜,但鹿野直树此时很想笑着说:「我回来了。」 第24章 (七)不详的预感 武田和哉见鹿野直树回来,让旗木朔茂把他扶到一旁让他为鹿野直树做一次检查,鹿野直树虽然自己觉得没有甚么异样,但难保今次的通灵是跟敌人有关,也就随武田和哉。 本田山桧跪坐在鹿野直树身旁说:「这次真的吓到我了,打到一半鹿野不见人影,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呢。」旗木朔茂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边注意四周的状况。 武田和哉擦擦额头的汗珠,说:「没有发现甚么异状,如果身体有任何不适,千万要说出来。」 鹿野直树乖顺地点头应下,心头暖暖,被夜风吹冷的手指好像也被他们的温暖给影响到般,也渐渐回暖。 他们一起回到船上,船长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任务马上启航,驶向汪洋大海。 为了不让雾隐追查到踪迹,他们由火之国边境下船,更为了调整状态,在一处旅店休息,以防有可能赶到的追兵。 鹿野直树擦擦还滴着水的头发,翻阅从森山时子那里得来的情报,放着黑圆桌的房间原来是有这么多方便的功能,相较之下,自己只放了那块雾隐护额外,就没甚么在管它。 比起黑圆桌房间的资讯,森山时子所身处的和平世界,不用经历战争,人人都可以无忧无虑地朝着梦想而努力,鹿野直树眼里闪过一丝妒忌,随即又摇了摇头,同伴能生在和平时代,他应该替他高兴,而不该产生这种无用的情感。 鹿野直树在黑圆桌房间盘腿坐下,打算挑灯夜读,协助森山时子找到回到同伴身边的方法。 「鹿野,你睡着了吗?」鹿野直树的睡房外传来旗木朔茂的声音,因为隔着纸门,声音听得不真切。 鹿野直树站起,回到了现实世界,走近了纸门低声地说:「还未。」 「我可以进来吗?」旗木朔茂顿了顿,再说:「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真少见,平日乐于向武田和哉求教的旗木朔茂,居然会想跟鹿野直树讨论,过往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来。 鹿野直树爽快地拉开纸门,让旗木朔茂进房。 旗木朔茂坐在软垫上,开始说:「我一直认为,身为忍者,就应该有作为工具的自觉,在执行任务时不带个人情感。」鹿野直树感兴趣地挑眉,示意旗木朔茂继续。 「但是这次任务中,我看到你消失的那一刻,第一个反应不是去追击雾隐,而是想去优先确认你的安危。」旗木朔茂揉额,说:「我没想到我比我想像中还要重视同伴。」这些年旗木朔茂一直在同伴跟任务的比重上,跟鹿野直树争论不休,终究,还是旗木朔茂败下阵来。 「听我说啊,朋友。」鹿野直树把握机会去调笑旗木朔茂,说:「如果你这句话是跟本田说的话,你应该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旗木朔茂白晢的脸庞泛起红晕,带着害羞的语气跟鹿野直树说:「你不要胡说。」 「喔,原来都是我胡说。」鹿野直树勾起尾音,去逗逗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待旗木朔茂连耳尖都发红,才说正事:「这仍是人之常情,上司总是希望下属像预想般做事,好像零件似的推动着计划进展。」 鹿野直树神色平静地说:「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们执行任务都要准备好几份计划一样,现实不会完全按照预想般进行。 你最初紧守着他们的规距,没有做错。你学会了重视同伴,同样也没有错。反而在我看来,你成长的证明,所以——」鹿野直树随手一拍旗木朔茂的肩膀,竟然看到旗木朔茂被流言蜚语,迫到自寻短见的画面,口中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怎么了吗,鹿野。」旗木朔茂压低声,身体维持在警惕的状态,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鹿野直树被旗木朔茂的喊声唤回过神,将因为看到的画面引起的不安压下,接着说:「没事,只是晃神而已。所以说啊,旗木不须要这么担心这件事。」鹿野直树还在在意刚刚的画面,没甚么心情再聊下去,只好敷衍几句,打发旗木朔茂,旗木朔茂注到到他的心不在焉,摇摇头后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43页 鹿野直树再次打开黑圆桌房间的书藉,却满脑子都是旗木朔茂的那一个画面,眼前的文字再也不能记进脑袋,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下次带有关通灵术的资料给森山时子时,顺道问一下她有没有相似的经验。 鹿野直树回到忍村交接完任务,打起精神去图书馆寻找通灵术的资料,他确实是查到了逆通灵的使用方法,但是是否能够对他们到达同伴所在的空间,则是未知之数。 「直树对通灵术很感兴趣?」鹿野直树抬头,就看到稻垣和间手上拿着几本书看着他。 稻垣和间建议:「直树想要一只通灵兽的话,可以找泷太,他有跟几只通灵兽定了契约,你可以向他请教。」泷太郎是姓泷没有错,不过因为名字实在是太过于烂大街,才暱称泷太。 鹿野直树点头应许,说:「我会去问问的。」正好,施展逆通灵术时需要有人从旁指导,找泷太郎可以避免问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鹿野直树继续抄下通灵术的要诀,稻垣和间看见了,摸摸他的头后便离开了图书馆。 泷太郎听见鹿野直树对通灵术感兴趣,磨拳擦掌地跟他说:「直树也到了想要一只通灵兽的年龄,我会好好体会到有通灵兽的好处的,直树想要蛇还是想蛤.蟆啊?或是其他的也可以,我会帮你找到定立契约的方法。」 鹿野直树对很熟稔的泷太郎也不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我想要用一次逆通灵。」 泷太郎这才晃然大悟,他拍拍自己的头,说:「原来你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世界,而不是通灵术本身啊。」鹿野直树默认他的话。 「你在这边等下,我去准备。」泷太郎转头走进屋内。 不久后,泷太郎手拿几个捲轴走了回来,平日总是心浮气躁的他,在谈论通灵术时意外的沉着冷静,他摊开其中一件捲轴说:「逆通灵术其实就是顺着契约,到达通灵兽所生活的世界,因为你没有定了契约的通灵兽,我也不会强迫你定一个,所以你要借用我契约。」 「这个捲轴可以让你在有问题的时候,把你拉回来。」泷太郎把一份捲轴递给鹿野直树,他接过后,泷太郎指着摊开的通灵捲轴上,写上自己名字的那一行,又説:逆通灵的结印跟通灵术的结印一样都是亥、戌、酉、申、未,不需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只要凝聚查克拉于掌心,拍在通灵捲轴上就可以了。 鹿野直树遵从泷太郎的指示,一阵烟飘过,他感受到一般力量拉扯着他离开原地,其间通过一层屏障,他心想,这应该就是空间边沿吧。 等拉排的力量停住后,鹿野直树定眼一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知道他已经身处在通灵兽所在的世界中。不过这次的行动不是为了看通灵兽,确切地感受空间的存在才是这次的目的。 鹿野直树将刚才的感觉打包放到黑圆桌房间,他这一行应该可以再测试另外一种东西,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巴掌大的匕首,顺着刚才感觉摸索过去,一手捉住空间边沿,抬手刺下,匕首瞬间撕开空间,无往而不利。 鹿野直树手上的匕首,是由他的力量凝聚而成,虽然不知道为甚么跟森山时子的长.枪不一样,但是他用起来无比的顺手,彷佛在出生的就相伴在他的身边。 空间的边沿慢慢扩大裂痕,扩大到成人大小,鹿野直树看到对裂缝对面脸露吃惊的泷太郎,他勾着满意笑容走向泷太郎的方向。 「直树……你这是……」泷太郎不可置信地看着鹿野直树。 「泷太,我希望这件事你可以保密。」鹿野直树的声音带着蛊惑,泷太郎感觉到冷意从脚底冒起,身体因为恐恻而止不住的在颤抖,终于扛不住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鹿野直树神情不明地看着晕倒的泷太郎,还是把他抱到一处休息了。 鹿野直树擦过泷太郎的额头,让他潜意识忽视鹿野直树回来的画面,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25章 (八)得到手的东西 鹿野直树踏进了黑圆桌房间,看到了森山时子在约定时间前就坐在同样黑乎乎的椅子上等着,他知道森山时子的外表没有改变,可是他却觉得森山时子的气质跟他记忆中的后悔的人很相似,这是森山时子原本所缺少的。 鹿野直树随口问:「最近是拿到甚么跟过去有关的物件吗?感觉你跟我印象中的你更接近了。」 没想到森山时子会认同的点头,并说:「我跟驱魔塾的同学一起到海边,结果找到了一枚结晶,上面有我们诞生时候的记忆,力量也更为强大。」 鹿野直树将打包好的空间讯息向森山时子推了推,收回来的手在听到她的话时顿了顿,然后感兴趣地接着问:「结晶附近有甚么地形特徵?」 森山时子用食指轻点下巴,边回想边说:「那枚结晶是在深海找到的,大海受到结晶的力量影响,连波浪都是扭曲的。」 「也就是说,结晶所在的位置最明显的特徵就是力量本身。」鹿野直树脑中闪过契合他的力量特质的地方,也……只有那里吧。 「说起来,鹿野你的效率真高,才前不久跟你说过有关空间的事,这就有进展了。」森山时子感觉着空间隔层的存在,她说:「距离我们的复仇之路又更进一步了。」 鹿野直树看森山时子眼中的疯狂,他没有去点明,默默地转身离开。 第44页 鹿野直树才刚回到现实世界,便传来一阵地震,他第一个反应是去确试附近没有强大的忍者在战斗,意识到自己是身处在木叶忍村内,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鹿野直树扶额,他感受到空间的转变,也试过连联森山时子,对方毫无反应,可能这场地震就是与她有关,希望她在研究空间时,不会把自己身处的空间给玩坏吧。 算了,鹿野直树理理衣服,他也有需要做的事,他需要拿自己的结晶,无论是为了向温柔的人复仇也好,也是为木叶忍村,近年来附近忍村都蠢蠢欲动,看来多年来的休养生息又让他们有争夺资源的资本呢。为此,他必须要得到足以保护着自己珍视之物的强大力量。 现在,鹿野直树面前就有一个绝佳的方法能获得强大力量,没错,刚刚在面对森山时子时,除了她身上的气质不一样外,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力量厚实了许多。 问题是,鹿野直树要怎样回到小岛上取回那枚跟他有关结晶,当然,他不是没有想过向上级申请,但是在这种山雨欲来的时刻,就算申请成功,也会被人盯得紧紧的,到时候面对拿到手的结晶也是百口莫辩。 鹿野直树将目光放到黑圆桌房间上,他记得森山时子说过她曾经用过一种空间跳跃的功能,如果运用妥当,短时间内来回两地不是不可能的。 鹿野直树一手扫过黑圆桌,桌上出现火之国的地图,他模彷森山时子滑手机时的动作,放大了木叶村,他随手点选了一个木叶村里的训练场森林,身体一轻就到达目的地。 鹿野直树内心激动地双手紧握成拳,这个能力要是运用妥当,能够做出很好的突袭。 既然知道可行,鹿野直树马上乘着夜色行动,先在自己家中放置一个影分.身,以防有人到访,然后把医疗用品放在床头,如果自己在面对结晶遇上甚么意外,回来的时候不用那么狠狈地再去找。 鹿野直树在出发前再看一遍自己的房间,想到村子里凝重的气氛,才走进黑圆桌房间。 与此同时,一位黑衣人也坐在巨型乌鸦的背上,往结晶所在的小岛赶去。 鹿野直树站在当年小镇的旧址,这里已经长满一片翠绿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土地边沿,再也看不出当年的荒芜。 鹿野直树抬头直直地盯着结晶,踏出了第一步,跳上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土,那块土在承受他的重量后缓缓向下沉,他不慌不忙地跳上另一块土。 鹿野直树能感觉到,结晶对他有吸引力,而且体力随着愈来愈接近结晶而逐渐回复,所以光靠月光照明的行动不仅没有慢下来还更为敏捷。 由于鹿野直树还记得日向螺久跟泷太郎遇上结晶后的身体状况,对结晶很是警戒,用能力跟查克拉包围着自己再去接近,想着这次是一场硬仗。 想像中,身体被撕裂的痛楚没有到来,鹿野直树来到了最靠近结晶的土块,他轻轻一跃,一手捉住了眼前的结晶。 鹿野直树感觉到一股寒流从脚底涌上心头,冻住了他的四肢,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一声呜咽都无法喊出,在地上流淌血似是波浪般要把他淹没了,躲藏在暗处的黑影彷彿要把他吞噬。 不对,鹿野直树蓦然回神,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的他,怎么可能害怕这些东西。 或许这就是森山时子提及的,存在结晶中的记忆吧。 一旦想通,鹿野直树身上的不适感通通消去,他甩一甩手,感觉身上轻松多了。 鹿野直树还在意识深处浮沉着,这让他想到,森山时子不是有看到过去的自己吗?怎么他一次都没有看过。 意识海的场景一转,鹿野直树落到地上,定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成年男性,熨得贴服的衬衫扣上最高的一纽扣,站姿笔直,不偏不倚,眼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犹豫一个拟真的人像。 鹿野直树直直地观察着他,他有猜想过是不是过去的自己,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可是跟自己就是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这时,人像跟播放录像带一样,眼睛往鹿野直树那边转,并说:「温柔的人现在的状况,既不是负面也不是正面情绪的我,比你们还要看得清楚,就让我给你一个提示吧。」他的一举一动如用尺量度般精准,反而让人感到不寒而慄。 对方转过身,腰仍然挺直,他说:「人一出生有着对想要『守护』的东西『温柔』以待的天性,亦有对『害怕』的物品会表现出『懦弱』。可是,当认定了某一项事以后,却可以无比的『坚强』,虽然常常举棋不定,作出决定后又会『后悔』,偶尔还会因为事情的发展不如预想的,而感到『愤怒』。无论是不是自己失去事物也好,也会感到『悲伤』的同理心。随着时间流逝,所有丰富的情感都会褪色,只剩下『执着』,一旦被某样东西诱导去爆发,不理性的行为只会形成『闹剧』。」 没错,这就跟他们的情况一样,鹿野直树看着他,也就是执着的人,知道这是个回忆,耐心等待着自己问:「那要怎样破解?」 执着的人终于活过来般,勾起趣味的笑容,随性地说:「自然是要等到闹剧的到来,反正我们只是像人,又不是真的。」他眼中闪过精光,补充说:「况且父亲不会坐视不理。」 鹿野直树对父亲一词翻了白眼,多年来放养似的把他们扔在一边不管不问,怎么会管他们的死活,然后转换了话题,说:「你这次也被执念影响得太久了吧,是我看过最长的一次。」 第45页 「又不像你们撑过去就没事,愈是强大的力量来源,愈是容易被同化。」执着的人摊开手表示无可奈可,又说:「再来几次拥有这么强执念的人,我可能连原来的自己都给忘了。」 当初看上去最没心没肺的傢伙,真的是看得最透彻的人。 现实中,当鹿野直树成功把结晶给吸收后,土块同时连同鹿野直树的身体往下堕,躲在一旁的黑衣人马上骑着巨型乌鸦沖向他,用巨大而柔软的爪子接住他,并把他压在身下,紧贴乌鸦来躲避土块,在乌鸦飞到所有的土块上方时,才一边趴着看所有土块落下扬起的尘土,一边抱怨:「真是个爱给人添麻烦的小少爷。」 黑衣人坐着抱紧失去意识的鹿野直树,然后在乌鸦站稳后,用爪子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脸蛋,呢喃着:「你怎么还没醒过来,明明已经成功了啊。」 不久后,鹿野直树醒过来时,察觉到身边有气息,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捉起苦无往他身上刺,被黑衣人挡住了,他见无法拔.出苦无,立刻跳离对方,在乌鸦身上跳下来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进入了战斗状态。 面对一只通灵兽跟一个把全身上下包裹着的黑衣人,鹿野直树控制着急增的力量,打算来个迎头痛击。 黑衣人举起双爪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也跳下了乌鸦,急匆匆地说:「别打啊,是自己人。」然后用没有卡住苦无的那个爪子去安抚乌鸦的情绪。 黑衣人见鹿野直树仍然不肯放下警戒,嘆了口气说:「我叫纳崎明,是你父亲派来协助你们成长。但只会从旁协助,不会参与进你们的成长。」 鹿野直树想起刚进忍村,被他们搜查记忆却在之后丝毫不提他使用力量的事,恐怕也是他做的吧。 纳崎明见鹿野直树不出声,以为他不相信,接着说:「我真的有在做事,你看看四周,要不是我救你,你就会被土掩埋了。」 鹿野直树这才注意到四周环境,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要是失去意识的他无人看照,可能真的会遍体鳞伤。 「谢谢。」无论纳崎明的真实意图是甚么,对方始终帮助过他。 「对了,我想要问森山时子在接触到结晶后的『黑灰化』是甚么?她为甚么又能跟过去的自己谈话,而我却不能。」鹿野直树问。 「嗯,所谓的黑灰化是指精神力不足以支撑身体所产生的后果,森山时子过去的人格是因为他自身受到的打击太大暂时出现接管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你跟你的结晶融合的很好,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纳崎明说:「别担心,没有出现其他状况反而更好。」 「嗯,快要到早上了,回去吧。」纳崎明挥着爪子跟鹿野直树告别。 鹿野直树这才记得森山时子身边,也出现过一个同年女生叫作纳崎明奈,这让他在看纳崎明的眼神有些微妙,怎么他的帮手就…… 鹿野直树甩开脑中往奇怪方向发展的想法,跟纳崎明挥过手后,就回到自己家中。 掌握着强大的实力的鹿野直树,又为木叶村增加战力。 作者有话要说: 纳崎明奈日文读音是 nazaki akina 纳崎明是nazaki akira 其实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来着…‥ 第26章 (九)第二次忍界大战 二十七岁的鹿野直树带领着两男一女在树林中穿梭,一如当初武田和哉一样。 遇上计划中的敌人后,鹿野直树向他们打指示,让他们到适当的位置。 武田幸向躲在敌队的上方,然后队友们打手势,泷川姬看到后马上点燃引爆符,在炸伤两个敌人后,剩下的一人背向岩石警惕着四周。武田幸从敌队上方刺下攻击,虽然被警惕的敌人挡下,正当敌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武田幸身上的同一时间,敌人的后脑刺着一根来自死角处的稻垣平助投出的苦无。 鹿野直树看着泷川姬对重伤的敌人补刀后,不吝啬地赞赏他们,说:「你们做得很好,我们今晚就在这附近过一晚吧。」 他们处理完敌人后,不久便找到适合的地方搭起简易的帐篷,为了不让火光吸引到不请自来的访客,他们没有升起营火,围上一圈石头坐在上面,各自拿起兵粮丸开吃。 鹿野直树争取着难得的休息时间细嚼慢嚥,回想两年前猝不及防地要面对第二次忍界大战,现在的自己已经对战争很疲倦了,回想到自己小时候长辈们渴望更和平的心态,自己也有相同的感受。战争比平日执行任务的冲突更大,他不希望每一次任务结束后,回到忍村等待自己的,是哪个友人逝世的消息。 鹿野直树看着不被战争减弱的孩子们的活力,他更期待和平到来的一天。 他从两个月前开始当这个小队的队长,武田幸是武和哉伯父的老来子,所以取名为幸,泷川姬是泷太郎的女儿,稻垣平助是稻垣和间的小儿子,都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子。 鹿野直树吃完兵粮丸后拍拍自己的手,心想,其实这两年也不尽是坏事,旗木朔茂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被冠以「木叶白牙」的称号,果然是金子不管到哪里都会发光啊。 鹿野直树用温柔的目光看正在低声谈话的三人,听见到武田幸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战场上拾尸者的故事啊?」 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泷川姬两眼放光的回答:「当然有,听说是一只三四人高的巨型乌鸦会在每场的战斗结束后将亡者送回各自的忍村,而且神出鬼没,很难跟他有正面接触。」 第46页 「可是我听过的版本是一只有着一双巨型爪子的土拨鼠啊?」稻田和间搭话。 鹿野直树听到这两个外形描述时挑一挑眉,心中有了思量,在三人快要因为拾尸者到底是乌鸦还是土拨鼠的事吵起来前制止他们,他说:「是时候睡觉了,今天由我来守夜,你们好好的休息吧。」三人马上像颗漏气的气球般乖乖地看休息。 鹿野直树坐在树上看着星空,月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他合上眼睛打算闭目养神,再次张开眼睛就看到纳崎明不知道在边上站了多久,肩膀上还坐着一只跟夜色融为一体的巴掌大的乌鸦,他轻声说:「我这里可没有因战争而失去性命的死者。」 纳崎明自来熟地跟鹿野直树坐在同一条树枝上,说:「还是有些传闻流传出来了啊,我明明做得很小心的说。」 「你跟你的通灵兽的外貌都几乎都外传了。」鹿野直树看着纳崎明戴上以前没有的土拨鼠面具,无奈地说:「你真是很热衷于把自己装扮成土拨鼠啊。」 纳崎明左右摇了摇其中一根爪子,解释说:「人对外界的认知是视觉到听觉,再到嗅觉或是味觉,把外形其中一个特点放大的话,别人就会忽略你其他特质。」 「原来还有这样的意义。」鹿野直树和应着。 「比如说你在街道上看到一个路人,没甚么其他明显的特徵你就会形容他的外表是清秀或是粗旷,声音细腻或是低沉,相反,有的话你会戴鸭舌帽的年轻男生,穿条纹裤子的中年人。」纳崎明摊开自己的爪子,接着说:「我这身的装扮的确让人的印象很深刻,但是除此之外,隔了快十年再见我一次,你还记得我十年前用的是女声还是男声,身高比你高还是矮。」 鹿野直树诚实地回答:「没有,我只记得你叫纳崎明,还有土拨鼠跟乌鸦这些特质。」 「所以才驯养了狗,这种先是用嗅觉,听觉再到视觉的动物来协助寻找目标。」纳崎明灵活地用爪子尖挠挠乌鸦的下巴,话题一转说:「用这些特质来现身,四处流传,你才会第一个联想到我,而不是其他相貌相似的人。」 「其实你的实力这么强,怎么不去阻止战争呢?」鹿野直树知道纳崎明跟他父亲的关系,语气不禁带点抱怨。 「去做甚么?把挑起战争的国家通通打得无力还手就真的能阻止得了吗?战争发起的原因你我清楚。」纳崎明继续逗着乌鸦,语气冷淡地说:「不是小乌劝我帮他送衪们落叶归根,我连这个都不会做。」鹿野直树能够联想到纳崎明在说这句话时,那双薄情的眼睛。 「我在这里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为你们提供除了试练答案以外的援助。」纳崎明缓了缓语气,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这次的战争离结束不远了。」 「我也这么期盼着。」鹿野直树说。 「木叶白牙的声名在经过几场战役后,声名大噪,你要小心发生在他身上安插的心理战。」纳崎明真切地提醒,又说:「幸好你把实力隐藏起来,不然也会把你安排在主要战场上,而不在这里带着新手把四散的援军逐一击溃。」 鹿野直树合上疲倦的双眼说:「因为我也清楚战争不是光靠打败哪方就能结束,火之国的筹码已经够多了,我再展露实力不过是会把战况变得更激烈而已。」 「有甚么需要帮助就把力量结晶放在屋顶上吧,我会尽快赶到。」纳崎明话音刚落,坐在他肩上的乌鸦便飞起,并在他的面前变大,乌鸦的背部正好是纳崎明所在的树枝的一步之遥。 鹿野直树知道纳崎明要走了,只道了一声:「再见。」 纳崎明挥舞着他的爪子,回了一句再见后,便乘着乌鸦飞走了。 还在睡眠中的的三人,不会知道他们睡前谈论的对像跟他们曾经待在同一处地方。 一周后,鹿野直树小队先后击倒援兵,回到木叶忍村的暂时的大本营,旗木朔茂看到他们的身影很是欣喜,毕竟在战场上的冲突太多,就算在大本营内休息,也怕下一刻会传来同伴逝去的消息。 旗木朔茂跟鹿野直树说:「刚刚三忍大人收到休战消息,我们可以停战了。」这比任何消息都更让人开心。 本田山桧迎面走来,听到他们说的话题笑意也染上眼眉,三人同意扬起释然的笑容。 不久后的某一天,鹿野直树走在忍村的路上,休战后的日子,旗木朔茂说服了很多觉得本田山桧配不上木叶英雄的声音,成功的把本田山桧的名字改成旗木山桧,没过多久连孩子都有了,取名为旗木卡卡西。 鹿野直树看到街上拿着木剑说着要当英雄的小孩一起打闹的场境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连带吹起的微风都舒服上几分,期待这么平凡的生活能永远的延续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一章可以打上个完结了呢,其实并不…… 第27章 (十)突如其来的打击 木叶35年,停战后两年的一天没有任务的早上,鹿野直树知道旗木卡卡西出生后快到百日,打算在街上逛看看有甚么适合的礼物,迎面碰上正要去送孙子上学的猪鹿蝶三人组,他向他们打声招呼并问道:「好久不见,鹿哲叔叔,井秀叔叔,蝶香姨姨,我想要送一份礼物给到百日的小孩,该送些甚么好呢?」 奈良鹿哲马上意识到,说:「是要送给旗木家的小宝宝的啊?」鹿野直树点点头。 第47页 山中井秀点了点下巴后说:「送个护身符吧,保佑小孩子平平安安。」 「记得家里准备点碎布。」秋道蝶香细心地提醒,说:「习俗里满百日孩子的父母会到各家收集碎布给孩子做百家被,希望孩子能够得到大家的祝福。」 「谢谢。」鹿野直树又跟他们聊了一会,不过因为他们是时候到忍者学校,只好就此分别。 鹿野直树边想着他们的意见边走着,途中经过菓子店,被日向螺久喊住了,他身边还坐着一对十几岁的双胞胎,看他们的眼睛应该都是日向家的人。 「螺久叔叔。」鹿野直树进到菓子店跟日向螺久打招呼。 「能再见到你真好。」日向螺久之前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被分配到探查敌情的小队,很少机会跟鹿野直树碰面,他向鹿野直树介绍:「左边穿深色衣服的是日足,右边穿浅色衣服的是日差。」他们点头示意。 鹿野直树向他们点头,说:「我叫鹿野直树。」他有听说过日向家宗家跟分家的传闻,但碍于自己知道的不多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家人间的谈话,聊上几句又继续在街道上走。 鹿野直树走着走着看到一个抱着一堆捲轴往前走的人,捲轴都挡住视线还坚持着要往前,他忍不住上前说:「我帮你一把吧。」 「这声音是……直树?」千叶崇介问。 「是我。」鹿野直树接过一半的捲轴,跟千叶崇介并肩着走,看到数量夸张的捲轴,他问:「这么多捲轴是要移到哪?」 「都是给要学习当医疗忍者的人参考用的。」千叶崇介神采飞扬地说着,完全看不出来是已经五十岁后半的人,他说:「三忍之一的纲手公主的医疗忍术令很多人有动力去接触,相信会找到更多有潜力施展掌仙术的人,离纲手公主期待的每个小队至最有一位医疗忍者的构成又更进一步了。」 「那就好。」鹿野直树亲眼看过很多忍者因为挺不到医疗忍者的到来而失去生命,如果能够有效增加医疗忍者的数量,就算不是处于战争时期,任务的失败率跟忍者的死亡率会大大的下降。 「虽然接下来的时间会很忙碌,不过我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千叶崇介把捲轴放到桌上,开始进行进一步的分类。 鹿野直树把手上的捲轴放在千叶崇介旁边,眼中闪着期待,说:「一切都会值得的,加油。」跟千叶崇介道别后,鹿野直树又继续走。 「直树老师救我啊!」鹿野直树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般看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原来是被拉着耳朵的稻桓平助在向他求救。 稻垣静瞪了稻桓平助一眼才放开拉着他耳朵的手,然后向鹿野直树微微鞠躬,脸上带着薄红对他说:「让你见笑了。」 稻垣静是稻垣和间的长女,年纪比鹿野直树还要少几岁,经常穿着黑色贴身长袖长裤,配上木叶忍村标緻性的绿色马甲,显得英姿飒爽,不过此时她的脸颊染上浅红,使她平常的气势柔和了几分。 稻垣平助转动自己的眼珠看看稻垣静,又看看鹿野直树,想到了甚么以后扬起笑问鹿野直树:「直树老师你是要去哪?我们可以一起去。」 稻垣静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弟弟在,怕自己知道鹿野直树去哪会忍不住跟上,连忙先说:「别想着岔开话题,你还没完成这个星期的训练就哪也不许去!」 稻垣平助听到这句话,噘起嘴满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鹿野直树希望他能替自己说话,鹿野直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日常的训练是不可缺少的基本功,完成了才可以去玩。」 稻垣平助知道自己逃不掉训练,把委屈的心情全放在脸上,可惜两人都不管他这些小脾气,鹿野直树向稻垣静问了几句稻垣和间的近况,知道他身体硬朗,便跟稻垣姊弟分别了。 正午时分,鹿野直树感到有点肚子饿,看到新开不久的一乐拉面,才十八岁的年轻店长手打手艺精湛地料理出叉烧拉面,他品尝后贊口不绝,吃饱喝足之后,再继续走当个饭后消食。 走着走着,鹿野直树抬起头才发察自己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忍者学校,刚好到了休息时间,学生三五成群的在玩耍,看到已经退休的武田和彦和武田和哉站在一边,一起看着这和谐的画面。 「和彦老师,和哉老师。」鹿野直树走近去打个招呼。 武田和彦带着笑说:「退休后无所事事,在忍村到处逛还是回到来这里。」 「我也是无意识回到这里啊,老师。」鹿野直树顺着武田和彦的目光,一同看着小孩子打闹的场景。 「你现在也是其他人的老师了,感觉如何啊,鹿野上忍?」武田和哉脸上挂着熟悉的表情调侃鹿野直树。 鹿野直树坦言:「三人都很省心,很少争吵,平助会活跃小组气氛,川姬会在任务中提拱中远距离的支援,幸在执行任务时胆大心细,他们都是好孩子啊。」 武田和哉语气轻松地说:「真是官腔呢,直树。」 「和彦老师。」波风水门牵着漩涡玖辛奈的手走近武田和彦,跟他亲切的谈话。 鹿野直树认出这两位十几岁的年轻人,波风水门年纪轻轻就获得「黄色闪光」的称号,改良了二代火影研发出的空间忍术——飞雷神之术,还让飞雷神之术配合自己创出的忍术螺旋丸,变成名字绕口得让人印像深刻的螺旋闪光超轮舞吼叄式,让他有点在意技术层面以外的事,到底壹式跟贰式去哪了? 第48页 站在波风水门身旁的女生长着一头显眼的红色长发,相信就是「血红辣椒」漩涡玖辛奈,不服输的性格跟生气时会飘扬的红色头发,加上不错的天赋让她在这一代的忍者成为了一颗新星,虽然出生时遇上漩涡一族的故乡,涡之国的灭亡,但仍然不改她直率的性格。 波风水门注意到武田兄弟身边出现一个生脸孔,不过看到他跟武田和哉的互动显然是熟人,作为后辈的他先一步自我介绍,说:「我叫波风水门,她是漩涡玖辛奈。」 「我叫鹿野直树。」鹿野直树伸出手与波风水门相握,今天是个适合跟后辈结识的日子,他已经自我介绍第二次了。 波风水门出于礼节想要继续谈下去,可以这才想到鹿野直树并没有在第二次忍者大战声名大噪,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时武田和哉接话,避免了即将出现的尴尬气氛,说:「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我想去探望一下卡卡西。」鹿野直树说:「去看一下有甚么可以帮那对新婚夫妻。」 「你确定你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了不会帮倒忙?」武田和哉想了想说:「泷太前几天说过会带小姬一起去探望卡卡西,到时候可以去问问他。」 「我会的。」鹿野直树向几人点头,便往旗木朔茂的住处走去。 鹿野直树不是没有注意到刚刚波风水门的停顿,这也是一件事很正常的事,在木叶忍村的上忍不少,很难记得住每一个人的性格特色。 况且,这也是鹿野直树故意造成的,他以就许诺过会把村民受过的恐惧还给雾隐,过往他遇过的雾隐都被他贴上薄薄的一层恐惧结晶,很难发现,却又可容易黏到别人身上,一但被结晶沾过,就会成为他的移动粮仓,无论距离多远都会被他吸收到恐惧,而且在遇上令人害怕的东西,感受会被放大好几倍。如其让他们很简单的死去,不如用尽他们的价值。 另外,这也可以成为让雾隐精神崩溃的杀手锏,鹿野直树有想过,如果木叶忍村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陷入下风,他会毫不留情地让几个忍村造成重大伤亡。 鹿野直树把眼中的杀意迅速的隐藏起来,他想到刚才提起的泷太郎,自从自己消除了泷太郎记忆中,自己划破空间回来的画面,泷太郎每次看到鹿野直树就会下意识戒备,自己在察觉到这件事后,也尽量避开跟泷太郎见面。 但是也不能一直躲,尤其在有其他人知道他们会在哪碰面的情况下。 鹿野直树站在旗木朔茂家门前,手在门铃上顿了顿,还是按了下去。 出来应门的是泷川姬,看到是熟悉的脸孔,她扬起大大的笑容迎接,不过却压低声音说:「直树老师好,卡卡西刚刚入睡了,我们说话要小声点。」鹿野直树哭笑不得地应下来。 走过玄关,看到泷太郎原本面向庭院坐着,听到响音才转过来,两人点过头打招呼,鹿野直树便走到厨房里问旗木山桧有甚么需要帮忙。 「不用了,之前你来组装婴儿床已经帮了很大的忙,现在已经学会照顾卡卡西,要忙的已经不多了。」有泷太郎跟泷川姬帮忙看顾旗木卡卡西,旗木山桧气定神闲地正在准备晚餐,她说:「要不一起吃完晚餐再回去吧?」 鹿野直树下意识拒绝,没有事前告知别人家会留下来吃晚餐本来就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到别人家吃饭还甚么也没有帮得上忙,他没办法很坦荡去蹭饭,都怪这种莫明奇妙的自尊心作祟。 「你就答应吧,直树。」泷太郎看穿了鹿野直树内心的纠结,说:「我正好一些东西想跟你谈谈。」 鹿野直树深深地看了泷太郎一眼,然后答应了。 泷太郎对正趴在榻榻米看着旗木卡卡西的泷川姬说:「你抱卡卡西进房间吧,有甚么事就出来问我们,我有事要跟直树说。」泷川姬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旗木卡卡西离开客厅了。 鹿野直树坐在泷太郎身边跟他一起看庭院,泷太郎说:「我们很久没有休闲地坐下来聊天了。」 「是啊。」鹿野直树回答,就算泷太郎没有目睹他从空间回来的画面,因此而特意疏远,他们两人本来都很忙,处理的任务也很少重叠。 两人静了一会,泷太郎终究还是打开了话匣子,说:「朔茂都结婚生子了,你都已经二十九,快要到三十岁了,难道就没有对象吗?」 「这不是不能强求的吗?」鹿野直树无奈地回答。 「我看着你长大,自然想要替你操心,和间队长,和哉他们也是这么想。」泷太郎想了想,说:「和间队长的大女儿怎么样?年纪相近,性格可靠,而且我看她就对你有意思。」 「我是喜欢她,可是不是想成为恋人的那种喜欢。」鹿野直树不是没有察觉到稻坦静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决定要去跟温柔的人算帐,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回来,总不可能让她一个人无止境的空等。 「你们可以先处处看啊。」泷太郎看到鹿野直树的脸色不对,马上说:「好了,不强求你了,忍村里没结緍的人也不少,顶多到你老的时候让小姬照顾你也行。」 「也是可行。」鹿野直树扬起在看到泷太郎后第一个笑容。 泷太郎看到后,说:「多笑笑有甚么不好,经过了第二次忍界大战那段忙碌的日子,大家都生疏了许多。」鹿野直树心想,其实不只这个原因。 第49页 泷太郎感嘆道:「之前精神绷紧得,连遇到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警戒,还好战争结束了。」鹿野直树没想到泷太郎会坦白地说出这件事,他继续不发言一,等待泷太郎的下文。 「活着比甚么都来的重要。」泷太郎亲切地把鹿野直树抱入怀中,鹿野直树心中十分感动,泷太郎没有怀疑他还替自己找藉口解释身体的条件反射,鹿野直树回抱他,觉得自己又得到了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木叶40年,鹿野直树执行完一个长期任务回忍村,回忍村途中还买了风之国特产打算送给旗木卡卡西当作五岁的生日礼物。 可是当鹿野直树踏入木叶忍村时,觉得忍村里气氛很不对劲,不全村警戒的那种凝重感,而是大家一齐在讨论着某一个人的话题。他看到有认识他的村民在躲避他的眼神,他推断被议论的这个人有可能是跟他有关的。 鹿野直树内心着急的快步走往最接近村口的稻垣家打听消息。 稻垣和间眼神复杂地告诉鹿野直树,旗木朔茂前阵子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为了救出同伴而坏了禁止放弃任务规定,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因为这次任务受到的损失而怪罪他。 鹿野直树听到了真相差点忍不冷笑,村子里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谁任务失败,就这么团结地怪责他,会产出现在村子的氛围,是因为木叶高层因为此事造成了损失,又被坏了规定,才控制舆论想要迫死旗木朔茂。只要旗木朔茂死了,就可以保住英雄的名号,又可以让忍村里的「棋子」知道,只要是坏了规矩,就算是木叶英雄也不留情面。 鹿野直树从来没有这么对木叶高层失望,旗木朔茂不只在第二次忍界大战内尽心竭力,平常也为忍村带来不少利益,竟然只因为一次失误就毫不手软对他出手。 鹿野直树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小时候劝旗木朔茂去重视同伴,他摇了摇把杂念摇出脑袋,并向稻垣和间询问了执行任务的成员名单后,便打算出发去旗木家。 纳崎明侦查到鹿野直树一瞬间对村民们的恨意,他站在鹿野直树必经的小巷子里,对他说:「有必要对木叶高层失望到这种程度吗?出现这件事他们的处理是情理之内。他们可是会为了安抚受尾兽打击的村民,而让一个小孩子从小到大承受村民的怨气,而自己就做红脸,获得那名小孩子信任的人啊。」 「那个是我从小认识的同伴!」鹿野直树抑压自己的恨意,试图平静地跟纳崎明保证:「我不会对村民出手,我现在只想见见朔茂。」 「放心,你可以救他的。」纳崎明平稳的声线让鹿野直树感到很可靠,纳崎明说:「给你一个提示,想想看你拥有甚么比语言劝说更有效的方法。」 鹿野直树被纳崎明这样子一打岔,原本快要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纳崎明看出他的转变站到一边,让他可以赶去跟旗木朔茂见面。 纳崎明的身影与小巷的黑影融为一体,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彷彿不曾出现过。 鹿野直树敲响了旗木家的大门,看到憔悴的旗木朔茂来应门,心中准备好的说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旗木朔茂看到熟悉的脸孔,笑着跟鹿野直树说:「欢迎回来。」 鹿野直树看着旗木朔茂强颜欢笑的样子很是心疼,说:「我真兴幸我在一切还有余地时回来了,走吧,朔茂,我们出去走走。」 「你已经听说过了啊。」旗木朔茂轻轻带上门,跟鹿野直树并肩而行。 「是的。」鹿野直树看往旗木朔茂的心灵,巨大的紫绀色的蛇几乎占据整个心灵,彷彿下一秒便会张嘴把心灵一口吞下。 看到这种情形,鹿野直树努力不让自己脸上表现不忍,生怕会影响了旗木朔茂的情绪。 走着走着,鹿野直树看到了任务成员里被旗木朔茂救了的同伴,他看见他们,不仅没有收敛谈话的声浪,还用更夸张的手势跟语气去批评旗木朔茂,生怕自己做少一分会陷入跟他一样的局面。 鹿野直树挡住了旗木朔茂的视线,手里迅速的把一片结晶弹到任务成员的口袋,这个量足以让他有几天的噩梦了。鹿野直树建议旗木朔茂走去河堤,不再给那个跳樑小丑多一分的注意。 鹿野直树跟旗木朔茂坐在河旁的草地上,夕阳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鹿野直树知道旗木朔茂很重视他的家人,正因为家人才会撑到现在,所以他不打算说甚么要为了家人活下去之类的废话。 鹿野直树柔声地说:「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现在是甚么情况。」旗木朔茂懊恼地扶着额头,说:「我不想把你也捲进来。」 鹿野直树本来不想对同伴施展力量,但眼见那条蛇又大了一圈,他就不再顾虑,双手握住旗木朔茂的肩膀,嘴上说着劝说他的话,精神集中在缠住旗木朔茂心灵上的蛇,从自己的心灵上伸出十几根同样是紫绀色的细线,在不扯坏蛇的情况下想要把他拉离,蛇拼命地扭动想挣脱细线的束缚,鹿野直树尽量顺着力度不伤到蛇,因为一旦蛇被扯开,有可能会残留在旗木朔茂的心灵,等待某一天重新成长。 最终,鹿野直树多加几十根细线把蛇綑成茧才顺利的把它拉到自己的心灵里。 「好好的完成任务不就好了啦,净出些么蛾子。」 「我又没有让他去救我,我宁愿死也希望任务能够成功。」 第50页 「连木叶英雄都破坏规矩,那样还得了。」 无数伤人的话语透过蛇传来过来,鹿野直树咬紧牙关地承受着,双手不自主紧握成拳。 「直树?」旗木朔茂感受到鹿野直树的不对劲,这才察觉到自己经过一番谈话后心情轻松了许多。 鹿野直树脸上不显分毫跟旗木朔茂说:「倾诉完后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谢谢,感觉好多了。」旗木朔茂勾起一道轻松的笑容。 「快回去吧,没有跟山桧说一声就出门,他们现在应该会很担你。」鹿野直树的语气带着僵硬,背对着旗木朔茂,然后说:「我想要在这里多待一阵子。」 等旗木朔茂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鹿野直树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再进入黑圆桌房间,当他瞬移到风之国跟火之国交界处的一片森林里,他已经管不了会引起甚么猜测,溷合了害怕的力量的一拳打到地板上,相当于一个木叶忍村范围的森林一下子被摧毁,连土地也凹了一尺。 鹿野直树粗喘着气,看到了闻声而来的纳崎明,他担心地问:「你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鹿野直树嘲讽着:「力量好像用之不尽一样。」 纳崎明欲言又止,只留下一句话:「有甚么需要帮忙,就把结晶放在屋顶上,我尽快赶到。」 「行了。」鹿野直树看着这片荒土,想着如果他下定决心要毁了木叶忍村也不管是弹指之间的事,可是他不会。他在心中许诺,为了所珍重的人所爱惜的事,为了所期盼的东西可以实现,为了所得的物件不会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把百日打成百岁 没想到天气冷的时候,除了手指会打结,连脑袋都打结了 第28章 (十一)等待契机 那一次鹿野直树在风之国跟火之国交界处为了发洩,一拳把木叶村大小的土地移为平地,引起了附近国家注意。 毕竟,一夜之间一大片森林就凭空消失,消失后的痕迹跟十几年前水之国边境的小岛上,由陨石造成的痕迹很相近。 让各国大名跟忍村高层都相继推测是不是有人已经掌握了这份可怕的力量,而闹出这么大动静是想要测试一下力量的极限,还是要警告其他国家自己所掌握的底牌呢。 这个消息就算高层有意控制它的流传,不过还是在群众里不胫而走。 鹿野直树听到各人都猜测都暗自摇头,看到稻垣和间脸色凝重地告诉会有怎么样的事件即将发生,他差点忍不住露出笑意。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件的发生,高层不能轻易对拥有强大实力跟声望的旗木朔茂动手,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有震摄力的人物保护自己,「三忍」虽然也是具有名气,不过是跟雨隐首领山椒鱼之半藏对战后,由对方给予的有水份的名号,而木叶白牙的称号是旗木朔茂实打实的靠多场战役的优秀表现得来,在有更强大的新星出现前,旗木朔茂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好之前的问题。 鹿野直树走过大街小巷,听着民众转变的口风,这下子可真的是歪打正着,使那群贪生怕死的人不再针对旗木朔茂。 因为同伴脱离困境,所以鹿野直树在被火影传召后,仍然保有好心情。 作为当年水之国小岛上唯一经历过陨石,而又被发现的生还者,鹿野直树早就想好怎么样应对他们的试探,他看着慈祥的第三代火影,不卑不亢地回应他对鹿野直树能否使用力量的问题。 鹿野直树走出火影楼时,长呼一口气,这么长时间绷紧精神拆解对方话中话,很是消耗他的专注力。 鹿野直树走进一间和菓子店,点了两份羊羹,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品尝着,这时候一个穿着卡其色衣服跟黑色长裤,年龄介乎二十到二十三岁的成年男子走进店里,男子长得清秀,有一种文雅的气质,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对店长说:「我要两罐金平糖跟一份糰子。」鹿野直树听到这把声音,瞳孔微缩,这个男子的声音跟纳崎明,也就是拾尸者的声音一模一样。 其实如果纳崎明上次没有特地说外表特徵的事,鹿野直树不会特意记住他的声音。 男子把两罐金平糖收入包裹,然后拿起盛糰子的碟子坐到鹿野直树的身旁,鹿野直树神色平常的跟他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纳崎。」 纳崎明笑着再坐近一点,说:「是啊鹿野,我们这样见面还是第一次了呢。」 鹿野直树细细打量纳崎明的打扮,纳崎明在三色糰子浇上淋酱,坦然地接受鹿野直树的打量。 鹿野直树对纳崎明长相的猜测还在森山时子的室友,纳崎明奈的印象,他说:「我还以为你是女孩子。」 「总不可能让一个男生跟女孩子住在同一间宿舍房间内吧。」纳崎明咬一口软糯的糰子,细细咀嚼,然后他注意到鹿野直树买了两份羊羹,合共四件,所以他问:「你在等人?」 鹿野直树看到纳崎明在看到羊羹时双眼放光,用一种长辈的态度在纵容他,把自己的第二份羊羹递给纳崎明,纳崎明高兴的把手上的糰子两三口就吞下,接过羊羹就打算用原本串糰子的竹籤去吃,手伸到一半止住了,然后再依依不捨地把剩下的一串给鹿野直树,他说:「这是跟你交换羊羮的。」 其实鹿野直树不喜欢吃糰子之类黏口的食品,不过他仍然说:「好。」然后接受了已经浇上淋酱的糰子。 第51页 平常配羊羹的的餐具是双股叉,如果只用一根竹籤刺着糕点,很容易掉下来,不过纳崎明只用一根竹籤就刺起一小块羊羹送入口中,脸上幸福扬溢的吞下羊羹。 鹿野直树宠溺地看着纳崎明享受羊羹,口中的糰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下嚥。 「我还以为你是比我还长几岁的长辈,没想到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今年已经三十六岁的鹿野直树这样子感嘆着。 「实际上。」纳崎明嚥下口中的羊羹,再解答他,说:「从你们出生开始算起,也从我以前最开始的身体开始算,我们是同龄人。」 纳崎明感觉到鹿野直树的疑惑,于是指着自己的脸,跟他解释:「伴随我出生的身体在加入你父亲的公司,额,我说是组织以后,就被我藏起来了。你小时候看到的穿那身衣服的人同样是我,不过我用了不同的身体来维持行动力,毕竟二十到三十岁的身体是最为适合的。」 「所以父亲的组织拥有制造跟更换身体的完善机制?」鹿野直树问。 「正是。」纳崎明看到鹿野直树皱起眉头,说:「不用担心,我们是用基因培育技术来维持身体的消耗,没有去驱赶灵魂,然后抢夺他人的身体这种不仁的行为。而且,由基因培育技术制造出来的身体,跟员工的灵魂契合度很高,延长了身体的可用时间。」 「甚么叫基因?」鹿野直树听见陌生的词语下意识反问,看到纳崎明又打算跟他解释,他抬起手阻止纳崎明,说:「我懂你在说甚么。说起来,你很喜欢这类的话题呢,你在说的时候眼睛闪闪发亮。」 纳崎明害羞地搔搔头,说:「这是我擅长的领域嘛,比起打打杀杀,研究各种能量跟当地生态才是我的本职,会打架是以前学过,又经过长时间熟练才可以欺负人。」 鹿野直树作为被欺负人其中一个人,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他说:「原来是附加的战斗技巧啊。」 「不用失望,我只是因为从出生后带着记忆到现在,并且有意识地练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纳崎明悠闲地把一件羊羹吃完,又说:「你们是缺乏战斗的经验,当那件事发生后才去练习,我们之间才会产生差距,其实你已经进步的很快。」 「被安慰了呢……」鹿野直树灵光一闪,问:「我之前就想问,你不是跟森山时子说你是无法感受情感的无感之人,可是你跟一般人的说话方式没有甚么差别,你不说我甚至察觉不到你没有情感。」 「解释这个之前,我要先说,在『正常人』里,不是有不擅表达的人,瘫着脸,用冷淡性格抗拒着所有的外人,内热外冷的人吗?」纳崎明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竹籤,再说:「相反,有些人内心充满算计,表面却和善亲切,外热内冷的人。这是为甚么呢?这是因为人的情感不能直接传达给对方,而透过表情来揣测对方的感受。」 纳崎明用竹籤尖指向自己的心说:「所以,不用那么惊讶为甚么我们无感之人会这么表里不一,因为本来在生活中,人们就不停强调要看气氛,甚么时候该笑,甚么时候该面露难受,不用特意去找教学,人们在沟通时作出的反应,剧集里演员们的表情,就是活生生的样版。」 「会以为我们不擅言词,是因为你希望我们表里如一,做不出感性的言词,另一种原因是你也希望我们能够一直提醒你,我们是异于常人,是要戒备的一群。」纳崎明摊手,说:「不过,你要是要求我用不加修饰,语词平板的说话方式,我倒是做不了。」 说完这个话题,气氛有点凝重,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纳崎明,继续把羊羹送进肚子里。 不久后,鹿野直树把吃完的碟子放下,问他:「森山时子他有没有去温柔的人的世界?而我甚么时候可以出发呢?」 纳崎明的竹籤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打了一个饱嗝才说:「不用急,该起程的时候想留在这里都没办法。」 鹿野直树手指在椅子上点了点,说:「我想知道确切的日期,我需要时间来收拾这里的人际关系。」 「据我知道,最有可能时机是在木叶49到50年,还有快十年的时间,你真的不用着急。」纳崎明眼珠一转,想到了另一件事,于是说问:「你是怕待在这里时间太久会消磨找温柔的人的决心?还是你喜欢稻垣静喜欢到想跟她组织家庭的程度?」 「我是怕留在这里太久捨不得他们,可是我只是对小静有好感,没有到你说的那种程度。」鹿野直树说。 「他们需要你,你们需要一个经过规范训练的战斗人员,这是必经之路。」纳崎明拍拍鹿野直树的肩膀,说:「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我在。」鹿野直树对他说的话笑而不语。 这个等待的时候,又即将有一段风浪开始吹起。 第29章 (十二)红目所拥有的目能力 木叶46年,桔梗山之战正式拉开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帷幕,木叶忍村为了保住新生代的存活率,将四十岁的鹿野直树安排在主要战场上。 纳崎明穿上土拨鼠装,用爪子戴上土拨鼠面具,说:「才停战了十几年又打起来了,我好不容易在木叶忍村建立个友善亲和的身份,又要因为战争而足不出户了。」 纳崎明跳上树梢,脚尖稳稳点在树顶随风飘荡,夜色中月光洒在森林上,树影在地上浮浮沉沉,显得有点吓人,也因为森林的树木太茂盛,看不清树影下倒底有没有人。 第52页 大战期间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战争发生,范围很大,小乌跟纳崎明分工合作,机动性强的小乌负责四散在各处的小战役,纳崎明则处理大型战役。 小乌的能力能够迅速找到逝者,至于纳崎明……纳崎明眼睛一闭一开,刚刚还被月色笼罩的森林就换景色。 纳崎明的眼中再也没有月色,却不黑暗,刚才灰暗色彩的树木,只剩下亮绿色流淌在叶脉、树干和树根,色泽透亮鲜明。 纳崎明这个状态下,可以用肉眼看见能量,生命能量是亮绿色,掌仙术的查克拉是雾状的的深绿色。查克拉也会因为属性不同而颜色不一样,火属性是红色,水属性是蓝色,土属性是棕色,风属性浅蓝色,雷属性白色。 再比如,森山时子的后悔力量是深紫色,鹿野直树的害怕力量是紫绀色,顺带一提,有杂质的负面意念和正面意念分别是墨黑色和月白色,不论当中包括甚么样的意念。 以之前森山时子取出嵌在墙上的鹿野直树的力量,她取得的结晶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她其实不能直接控制害怕,而是用后悔制成容器包裹住害怕,所以才呈现出黑色。 至于忍术在现在的纳崎明的眼中,他看往远处,一团红色绽放亮绿色的网络中,红色呈丝状散开,在绿色中闪烁,没错,就像烟花一样。 那抹红色还未消散,又有蓝色亮起,纳崎明轻点足下,往他们奔去。 当纳崎明无声地到达,战斗已经结束,胜利的一方急忙的地离开,只剩下还温热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土地上。 人活着的时候,他的经脉也会被纳崎明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他面前装死的,马上就会被他发现,人死后,随着气息流逝,经脉也会消失。 纳崎明站在一具尸体前,现在祂跟一块石头没甚么差别,只有一个灰濛濛的轮廓。 「啧,下手真粗糙。」纳崎明轻捏祂的手臂,骨骼碎裂得不正常,这是鹿野直树把力量融入战斗的其中一次尝试,如果不是小乌跟他在打扫战场时,帮他伪装成正常伤口,恐怕第三次忍界大战过后,要是被其他人发现,除了波风水门响噹噹的「黄色闪光」称号,又会出现一些传闻。 纳崎明双爪灵巧从怀里拉出捲轴的其中一段,取出一块沉色的布,小心翼翼的把祂包起,一爪抓住一部分布,另一爪单手结印,布上浮现出姓名,出生和死亡日期,跟所属忍村。 纳崎明把祂们整齐的平放在一块更大的布上,当放上最后一具,他顿了顿,没有进行一步,而是转过身,看往早就被他发现的人,对方的经脉在他的眼中就跟灯光一样显眼。 纳崎明说:「我就想说怎么最近有些小队的尸首数目不对,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从石头背后走出,说:「我这是为了忍村未来的科技,他们会为他们对科技作出的贡献而感到自豪。」 「三具雾隐,五具雨隐,两具砂忍,两具木叶忍。」纳崎明一一列出过往失踪的尸体,说:「你还挺会说场面话的嘛。」 「我可是有进展的。」大蛇丸向纳崎明伸出手,说:「为了科研出一分力,跟我一起合作创造更美好的未来吧。」 纳崎明动一动爪子,压着声音说:「如果不是我们原本就不是百分百把逝者送回忍村,现在第一个被怀疑的是我啊!」 「我现在已经了解换身体的方法。」大蛇丸再次劝道,说:「只要完成了这个方法,就可以不用顾虑研究所花的时间,甚至达到永生。」 纳崎明一听到大蛇丸正在做的实验,他心中的科研魂燃起来,质问他说:「人体实验是下下策,出生的环境,成长时所学到的忍术,生前所遭遇到的忍术,会影响实验的因素太多太多,你怎么会选这么不稳定的实验品!」 「还以为你会像其他人一样劝我放弃科研,没想到你会阻止我是因为我实验所用的实验品,看来你对这方面有相当多的经验。」大蛇丸低声笑着说:「不如我们合作吧。」 纳崎明原本想要拒绝,但是眼珠一转,想到以后以别的身份打进木叶村内部更能帮助鹿野直树,于是回答说:「好啊,我给你提供更稳定的实验品,你就让我参与进你的实验。」 纳崎明与大蛇丸相视而笑,眼中当时闪烁着对科研的热诚。 鹿野直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木叶所在的帐篷群中,站在一角吃着兵粮丸,因为有纳崎明的帮忙,他完成任务的效率没有很突出,只表现出一位上忍该有的能力而已。旗木朔茂从一旁走近他的身边,说:「辛苦了。」 「听说卡卡西才十二岁就当上了上忍,有打算怎样给他兴祝啊?」鹿野直树问,谈及新生代的事时,总能让人暂时忘记战争的痛苦。 「那个孩子才刚起步,兴祝些甚么。」话虽如此,旗木朔茂仍然笑不拢嘴,说:「那个孩子一直想要一把自己的刀,之前已经订造好,就怕他会因此得意忘形。」 「我倒是觉得卡卡西太过成熟,偶尔得意一下也不错。」鹿野直树拍一拍旗木朔茂的肩。 旗木朔茂看了看两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说:「我听上头说,让水门执行破坏对方支援路线,成功以后战争就告一断落。」 「你说的是下一任火影热门,波风水门上忍吧。」鹿野直树再说:「现在战况明显是木叶忍村占优,波风既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的弟子,也在这次战争中拿到名号,他能胜任这项任务。」 第53页 「他是卡卡西的老师,他接了这项任务,按道理卡卡西也会参与。」旗木朔茂有担心在眼中一闪而过,说:「前阵子,卡卡西给我展示他的忍术雷切,有着极大的缺点,我怕他会在还没解决问题之前就用于实战,那将会是相当危险。」 「执行s级的任务时也没看过你这么担心啊,爱操心的老爸。」鹿野直树安慰道:「卡卡西已经成为了上忍,他有足够的判断力。」 旗木朔茂说:「我当然是希望他平安无事。」但是他皱紧的眉头仍然没有放松。 波风水门小队成功炸毁神无棍桥,这场发生在木叶47年的神无琨桥之战正式结束了第三次忍界大战,小队里的都平安无事,除了旗木卡卡西。 旗木朔茂快步跑到木叶医院,鹿野直树紧随其后,两人灵活的走动在人群中,直奔旗木卡卡西的病房。 「卡卡西!」旗木朔茂用力地拉开病房门,病房里的人同时间看着他。 波风水门坐在旗木卡卡西的床边,水门小队的成员之一的宇智波带土在床尾抽泣,野原琳在一旁安慰他,而旗木卡卡西则坐在床上,左眼蒙上纱布。 「爸爸。」旗木卡卡西看到旗木朔茂来到,心虚地低下了头。 宇智波带土轻轻地拉着旗木朔茂的衣角,带着哭腔说:「对不起伯父,卡卡西都是为了我用不完整的忍术,才会失去一只眼睛,你要骂就骂我吧。」 旗木朔茂听到这番话才降下心中的慌乱,他看往鹿野直树,鹿野直树说:「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旗木朔茂上前把旗木卡卡西抱入怀中,温暖的怀抱让旗木卡卡西眼泛泪光。 鹿野直树心想,究竟有甚么方法可以让旗木卡卡西有一只新的眼睛,又让他可以完善雷切的术? 鹿野直树走出病房不打扰父子俩的相聚,在走廊上看出去,木叶的景色一如往常,火影岩也仍然刻着三位火影的头像,他脚尖一转往上走,手指灵活地凝聚出紫绀色姆指大的结晶,走到天台上,把结晶藏在水箱的水管之间。 「纳崎会把答案给我的吧。」鹿野直树在原处等了一会没看见人,就回到旗木卡卡西的病房门外。 鹿野直树看到大蛇丸站在附近,他身边站着一个戴着土拨鼠面具的黑衣人,双手仍然戴那一双巨型的爪子,鹿野直树感觉到黑衣人的眼神往这边瞄一瞄就别过头,纳崎明的越过大蛇丸走进旗木卡卡西的病房,他跟旗木朔茂说:「你的儿子有很大的潜力,我这里有一只很有用的眼睛可供移植。」 鹿野直树走近波风水门,假装不认识纳崎明般地问:「这位是谁?为甚么会在大蛇丸大人身边?」 「听说他是拾尸者,因为跟大蛇丸大人结交后一拍即合,现在跟大蛇丸大人一同研究新忍术。」波风水门回答,然后担心的说:「但是突然间就来提议给卡卡西一只来历不明的眼睛,就怕会出意外。」 纳崎明从怀中拿出一个圆柱形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一只红色的眼睛。在一旁揉着眼睛的宇智波带土看到红色眼睛下意识说道:「写轮眼?」 病房里的人听到这一句同时紧张起来,宇智波一族对写轮眼的重视可不是开玩笑的,与此同时,因为担心宇智波带土,四岁的宇智波鼬在父亲宇智波富岳的陪同下到达,宇智波富岳听见宇智波带土的话,眼神锐利的扫向纳崎明手上的玻璃容器。 「看清楚点。」纳崎明把玻璃容器面向他们,里面的眼睛色泽澄净,又说:「这是一只名叫『红目』的眼睛,可没有写轮眼特有的勾玉,他拥有目隐,目盗,目欺,目合,目夺,目觉,目烙,目凝,目醒,目挂,十项能力。」 「是参考自一种可以附身在人身上,从而使人获得能力的蛇所制造出的复制体。因为能力发动时眼睛会变红,而塑造成红色眼睛的外形。」纳崎明说:「所以我没有去挖谁的眼睛,另外,由于是复制品,能力强度自然没有原来的强。」 「这只眼睛跟卡卡西有甚么关联,仅仅是因为他少了一只眼吗?」旗木朔茂皱着眉问。 「卡卡西研究的一个新忍术,是需要预准对方行动才可以准确击中的吧,红目的目凝可以做到这一点。」纳崎明继续劝道说:「当然,我教你如何用,也会在你完全掌握之前协助你。」 「你是有条件的吧。」旗木卡卡西因为受伤而显得疲倦,但是眼神清明地直视纳崎明。 「也不算是条件。」纳崎明脸上挂着没有人会看得的微笑说:「这个复制品虽然经过多次调试,但是一直都没有人把他用于实战,我相信以卡卡西上忍的适应力,这应该不是甚么问题。」为了完成鹿野直树的愿望,纳崎明也是操碎了心。 鹿野直树注意到宇智波富岳质疑的目光,不过碍于大蛇丸没有阻止也不好发话,近期大蛇丸在忍术研究上有新突破,扩大了在木叶高层的发言权了。 旗木卡卡西想了想,说:「好吧。」他相信如果发生了意外,拾尸者插翅难飞。 「那么,马上进行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有点晚,还是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新一年恭喜发财,心想事成 这一章谈及的目能力是出自于目隐都市的演绎者,歌曲都很好听,大家可以听听看 第30章 (十三)看到的另外一个世界 第54页 旗木卡卡西做完手术在病床上休息,纳崎明跟他约好在伤口康复后就开始,众人为了不打扰他的休养也只好各自回家。 而鹿野直树则坐在和菓子店等纳崎明,纳崎明果然意会到他的意思,告别大蛇丸后,换回普通装束跟他见面。 「你把卡卡西当作实验品来测试?」鹿野直树一看见纳崎明第一时间甩给他一句质问。 「做这种事有损我的专业啊。」纳崎明差点没上前抱住鹿野直树的大腿喊冤,又说:「那些当然是哄他的啊,我的产品都是经过多重测试,再找内测人员调试才会对外公开,这只眼睛是我很多年前就做好,绝大多数的缺憾都已经改过来了啊。」 鹿野直树挑起一边眉问:「还剩下甚么啊?」 「嘿,话不能说绝对嘛。」纳崎明一屁股坐在鹿野直树旁边,说:「那只眼放着我也用不着,给了卡卡西还能卖你一个人情。」 鹿野直树双手抱胸的说:「卖我一个人情以后你想怎么用?我那时候刚在医院天台放好结晶你就来了,很有效率。」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之所以会这么快出现,只是刚好经过附而已。」纳崎明无视鹿野直树的小眼神,说:「我会认识那位大人,因为撞破了那位大人在做人体实验的事,现在既制止他了,也参与进他的实验,木叶内部有人能认得出我了。」 「你的身份已经不用再保密了?」鹿野直树把羊羮放到大腿上慢慢吃。 「纳崎明这一个身份还要会捂好,土拨鼠就不用了。」纳崎明看着日落西斜,地上人们的影子互相交叠,他转头看了鹿野直树一会儿,说:「小孩子的恢复力很强,很快就没事了。」 「嗯。」鹿野直树不知道是不信,还是没在意,只哼一声就不作答覆。 二个月后,完全康复待在家里的旗木卡卡西,在早上等到了纳崎明的到来,纳崎明仍然穿着惯例的那一身黑衣服,他举起爪子给旗木卡卡西打招呼。 「早安,卡卡西君,还能适应那只眼睛吧。」纳崎明坐在旗木卡卡西旁边,虽然是日常的语气,但是一个戴着土拨鼠面具的人在自己面前左顾右盼,实在是认真不起来。 旗木卡卡西淡定地说:「还好。」 纳崎明将查克拉集中在眼睛上,看到红目的能量流动顺利的和旗木卡卡西自身的经脉融和在一齐,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旗木卡卡西将原本拉下来遮住左眼的护额拉正,查克拉一汇聚到红目,一股强大的晕眩感袭击而来,他甩一甩头,想把异样的感觉甩开。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你同时触发多种能力却不习惯。」纳崎明软软的爪尖搭上旗木卡卡西的手背,一道温暖却强势的查克拉道入后者的身体里,纳崎明解释道:「红目的操纵跟查克拉相似,你要去了解各种能力的特质跟使用时的感觉。」 「目隐,隐藏气息跟身影。」旗木卡卡西就算是还能感觉到爪尖的触感,但是纳崎明整个人就原地消失。 「目盗,获取敌人的想法,跟收回影分.身时获得的讯息近似。」纳崎明另一爪抓住一只不停挣扎的小鸟,满是慌乱的讯息传达过来。 「目欺,近似幻术,欺骗敌人的眼。」纳崎明爪中的小乌变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崽。 「目合,令视线里的目标僵住动作。」小豹崽维持着动作不动。 「目夺,转移敌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也能知敌人正在看向哪里。」旗木卡卡西脑海中显示小豹崽看着纳崎明。 「目觉,目醒都是属于影响自身的,前者是精神力提高,后者是提高身体体质。」旗木卡卡西感觉到自己消耗的精神力跟体力都恢复。 「目烙,把经历过的事件清楚的记下,不过你原本的记忆力就很好,所以这项能力只是辅助。」旗本卡卡西点头以示了解。 「目挂,把想法传达给目标。」纳崎明这句话直接出现在旗木卡卡西的脑海里。 「目凝,最后一样,也是你最需要的能力,能够预准敌人的动向。」旗木卡卡西预先在脑海中看到纳崎明后退一步的动作,隔半秒才感觉到纳崎明的爪子离开他的手背。 纳崎明等旗木卡卡西把讯息消化同时,举起手中的小鸟,说:「多谢了,小傢伙。」一爪把牠往上甩,一眨眼就飞走了。 「能力可以重叠使用,不过相对的查克拉消耗也是成倍上升。」纳崎明又说:「要怎样搭配就是随你喜好,那么,现在就试一次自己把各种能力都用一遍吧。」旗木卡卡西凝聚查克拉,张大眼睛开始使用。 两人练习到太阳都快下山了,纳崎明为旗木卡卡西鼓掌,虽然没有声音,纳崎明说:「今天就到这里,你放心吧,以你现在的进度,三天之内完全掌握不是问题。」旗木卡卡西喘着气跟纳崎明说再见。 纳崎明走出旗木大宅,走着走着就闪身到一条小巷,从另一边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纳崎明用着均速走到一乐拉面的店面,坐在手打面,说:「老闆,我要一份味噌拉面。」 「好的。」手打接到下单,手脚利落的料理食材。 纳崎明身边的鹿野直树停止筷子问:「今天状况如何啊?」 「有一个聪明的学徒真是幸福,说甚么都一说就懂。」纳崎明托着下巴说:「我能预测到他得到这只眼睛后会更上一层楼。」 第55页 鹿野直树用筷子夹起几条面,问:「你这是在自卖自夸吗?」 「要是我对自己的产品不自信,该担心的是你吧。」纳崎明接过刚做好的拉面,拿起一旁的筷子,说:「推销员要是表现得畏畏缩缩的,你也会觉得这是他心虚的表现,自然会对产品产生怀疑了吧。」 鹿野直树把拉面吃下,面条顺滑有嚼劲,充满汤汁的味道而不把汤全部吸光,是有质量的面条,鹿野直树说:「你就是爱给自己找藉口,虽然你有自负的资格。」 他们两人就这么有一话没一话的搭理着,不过,这也是生活常见的景色。 纳崎明吃饱喝足,并把钱放好,这才跟鹿野直树说:「我送你回家吧。」 鹿野直树跟纳崎明在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走到了鹿野直树住宅楼下,纳崎明说:「把手伸出来,我要把座标交给你。」 鹿野直树愕了一下,才理解纳崎明说的是温柔的人的座标,他问:「离开的日期已经定下了吗?」 「嗯,可以确定是在波风水门的儿子出生时附近。」纳崎明手里捏着一张小纸条,递向鹿野直树,鹿野直树才刚碰到纸条,就知道大概的位置,相信这也是纳崎明所拥有的科技之一。 鹿野直树有点留恋地说:「我还想说能看到新一代长大成人,跟对象交往,然后共结连理。没想到现实却催着我离开,让我不能见证这些美好的事。」 「正是因为这边的事都完成了,才显得温柔的事不得不解决。」纳崎明把纸条收回去,又说:「波风玖辛奈的预产期是在今年的十月吧,还有时间可以把该办的事都办一下。 」 「一直都没有确实离开的日期,一日复一日的练习着力量,现在确定了,反而不知道该有甚么该做了。」鹿野直树别过头,苦笑着说:「还好日期不是离得远。」 纳崎明目送到鹿野直树走进屋内,他盯着鹿野直树的房门,轻声说:「唉,直树少爷,好不容易给你停留最长的时间,却不是最好的吗?」 鹿野直树在这个木叶忍村里整整待了三十五年,启程时四十二岁,待在同一个地方太久,对于复仇的意念愈来愈淡,可是也愈能淡然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纳崎明从怀里拿出三把破旧的钥匙,嘴上抱怨着:「真是的,把钥匙交给我却不帮我提升力量,每次回到过去少爷小姐的时间都累个半死。」 当年意念们的母亲,叫作人偶薇奥拉,由她作为原材料所制造出来的双枫叶套戒到现在,还戴在意念们的父亲阿裕,或是该唤作加藤裕也的右手中指上,而由头部制成的三把钥匙,分别是时间之钥塔姆,可以回溯时间,所以纳崎明才能来回同一时间的不同世界;空间之钥斯佩斯,可以以对空间造成最少改变的,前往别的世界;还有灵魂之钥索洛,可以追寻灵魂根源,纳崎明到现在还搞不懂怎么用。 纳崎明拿起其中一把钥匙,钥匙在吸收他的力量之后,闪着奇妙的光芒浮在半空中,有一阵光晃过去后,他就不见影踪。 「员工cg308677533t准时报到啊,大老闆。」纳崎明随意向花园门口的阿裕的投影挥了几下,就推门进去了。 虽然阿裕在他的孩子成长时不管不顾,是个不及格的父亲,可是对薇奥拉的深情是员工们都有目共睹,阿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一束香槟玫瑰插进花瓶,等它慢慢凋谢,感嘆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纳崎明进入花园时深吸了一口气,这个花园各种花香溷集在一起,却不会觉得冲突,反而形成了另一种新的花香。他没有细看这些百花争艳的美景,直直地往玫瑰园走去,沿途看到他觉得最美的玫瑰花上方打上悬浮的标记,方便以后留种。 而那一束香槟玫瑰原本是阿裕亲自选的,不过因为他的孩子们正在历练途中,他不能随意走动,所以由纳崎明代劳。 纳崎明走到香槟玫瑰前,把最美的香槟玫瑰打上记号,把第二美的香槟玫瑰用园艺剪剪下,放到半空中由透明的物体承托,又不会压到花瓣。 「当初大老闆那个傻爸爸直接吩咐我随他们去,只管给他们擦屁股,这还算是历练吗?」纳崎明握紧手中的园艺剪,又说:「现在,没经历过最大的恶意,出自和平世界的森山时子和战斗经验丰富,又被时间沖淡了仇恨的鹿野直树都到了或将要到达篠崎纪所在的世界,与她交锋。」 纳崎明剪够了三十朵,把香槟玫瑰都束起来,然后双手冒出冻霜把花束结冻,给阿裕送去了。 「爱上你是我最大的幸福。」纳崎明说出香槟玫瑰的花语,他在心中再顺一次计划,说:「既然那么幸福为甚么当初又不好好把握呢?」纳崎明想到世上发生的意外,摇了摇头。 第31章 (十四)靠拢的时间 鹿野直树在听到纳崎明通知的时间后,开始积极处理事情,连捉紧空闲时间来跟旗木卡卡西去家庭活动,来弥补大战时的遗憾的旗木朔茂都察觉到,旗木朔茂在鹿野直树路途上捉住他,问:「你是有甚么烦恼着吗?」 鹿野直树苦笑,心想自然是不能向旗木朔茂坦白说他即将离开,于是他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战争结束后,我觉得的绷紧的精神无处放松,明明这是我期待以久的生活,却无法好好的享受。」 旗木朔茂看到鹿野直树眼中的无所适从,心里知道他所言非虚,旗木朔茂勾着鹿野直树的肩膀,说:「既然任务减少了,就不要再用工作麻痺自己,留给那些需要历练的新人吧,我们为木叶忍村工作了大半辈子,总该找到乐子,要不然,你来参与我们的家庭活动。」 第56页 「这不太好吧,你们家的家庭活动,我不方便参与。」鹿野直树推搪,说:「这是你们难得在一起的时间吧,毕竟以前你这么忙,现在卡卡西也作为后起之秀渐渐忙了起来。」 旗木朔茂勒紧鹿野直树,用夸张的语气不可置信地说:「我们可都是和哉班的一分子啊,原来你一直都不当我们是家人吗?」 鹿野直树拉了拉旗木朔茂的手,让他松开一点,薄红染上他的双颊,低声地说:「我一直都有在当你们是家人啊……」 「那不就好了嘛。」旗木朔茂见鹿野直树情绪低落,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说:「来,我们一起到训练场去。」 鹿野直树嘴角微抽,说:「所谓的家庭活动居然是训练吗?」 波风水门跟波风玖辛奈结錉不到一年,就确定怀孕,孩子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鸣人,是出自波风水门的老师自来也的作品《坚毅忍传》里的主人公的名字,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成为像主人公一样不轻言放弃。 怀上第二胎的宇智波美琴,在波风家跟波风玖辛奈聊着育儿的经验,他说:「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像我们一样感情那么要好。」 「是啊。」波风玖辛奈眼露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木叶48年十月十日,波风玖辛奈即将要产下漩涡鸣人的日子,天上灰濛濛的,彷彿风雨将临,纳崎明坐在火影岩上看着这一切,他搔搔小乌的下巴,说:「之前忍不住插手,让那个母控不捣乱,让野原琳不用当三尾人柱力,让宇智波带土不用失踪,让大蛇丸放弃人体实验,来给直树少爷一个更安全的世界,这是最后一个可以让少爷离开的契机,可千万要忍住啊。」小乌亲暱蹭了蹭纳崎明的手心。 纳崎明语音刚落,一只巨型的九尾妖狐出现在木叶忍村,牠的影子大得可以复盖住整个木叶忍村,每甩动一次尾巴就毁掉一片建筑物,纳崎明站起,冷淡地看着这个场景,说:「直树少爷的话,肯定能了解我想让他做的事吧。」 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引起木叶忍村的居民们的恐慌,训练有素的忍者们帮忙疏散居民,其他忍者则前去对抗九尾妖狐。 几个月前当上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穿上第四代火影的袍子,加入一起与忍者们并肩作战。 鹿野直树也听到这些骚动,联想到之前纳崎明的话语,他眯起了眼,恐怕这就是纳崎明所说的离开的契机,他握紧拳头又松开了,他是很想抱怨怎么纳崎明会让木叶忍村遭受这么大的灾难,也恨自己怎么会没有先事察觉。 鹿野直树赶到了现场,看到路上死伤无数,他走到了准备使用尸鬼封尽忍术的波风水门身后,拍拍波风水门的肩膀,跟他说:「有些事,交给长辈就好,年轻人就等着想怎样复苏忍村吧。」 鹿野直树记得文献记载,当初封印九尾妖狐,是靠着宇智波族的写轮眼跟千手一族的木遁制服,然后再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封印到人柱力身上,老实说,他没有信心能够单凭自己能战胜尾兽。 但是在鹿野直树的身后,有着木叶忍村,他不能退缩,也不能把这个责任交给一个年轻而又即将增加一名新的家庭成员的波风水门,使他的家庭支离破碎。 鹿野直树感受着四周,害怕的意念不停的从四方八面涌上,那是他的亲友们对九尾妖狐的恐惧。 鹿野直树不用担心战斗时的体力回复,他也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熟习了力量的使用,不会伤及旁人,那就够了。 鹿野直树走到远离木叶忍村的那一边,握拳拇指向上,力量凝聚在姆指尖上,然后弹出,那一小颗指甲盖大小的力量就撕碎了九尾妖狐的左手臂,由查克拉组成的手臂在离开本体后,因为不足以跟害怕的力量抗衡,就化成万千星尘,九尾妖狐看往力量来源处,鹿野直树脸露平常地说:「你的对手是我。」 鹿野直树视线仍然盯着九尾妖狐,然后跟波风水门说:「带其他人远离这里吧,我不想波及你们。」 波风水门向其他人打了撤退的手势,自己却留在原地,并说:「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鹿野直树原本想拒绝他,但又想到他的黄色闪光的称号正是因为他的飞雷神之术,就随他了,反正一有危险他有能力躲开。 九尾妖狐一条尾巴刺向鹿野直树,鹿野直树闪过后,却感受到尾巴附近受九尾妖狐的查克拉影响而变得灼人,鹿野直树当机立断在掌心中凝聚更大一块的力量,之前从森山时子那里得知,当力量凝聚到一种程度就会出现一把武器,森山时子是一根枪,而他是和旗木朔茂同样的,是一刀,感觉到手心的力量差不多时,鹿野直树手碗一转,往后一拉,一把通体沉黑的长刀就出现在眼前,他瞄准尾巴一刺,宽长的尾巴立刻被一刀两段,被断开的尾巴在原处扭动了几下后就也消散了。 鹿野直树往旁边一甩刀,就把刀上会侵蚀他的力量的查克拉抖落,九尾妖狐把尾巴收回,却无法把伤口处的力量消除,两股力量在互相抵消,让他无法回复肢体。 鹿野直树再一次打量强大的九尾妖狐,他知道他要做的不是将牠消灭,尾兽在每个忍村都是至关重要的杀手锏,把牠毁灭了反而使木叶忍村少了一层保护。 鹿野直树握紧了刀,将查克拉溷合力量集在中脚底,然后往九尾妖狐跑去,往左偏头闪过袭来的尾巴,再往前翻滚躲过践踏,他一翻身就踩在九尾妖狐身上,力量跟牠的查克拉互相抗衡,自身的查克拉则让自己稳稳地在牠身上跑,他跑到牠的后颈,刀尖对准牠的头就一把刺下。 第57页 景色一转,鹿野直树就出现在九尾妖狐的意识海里,在现实中,他控制着从刀锋流出的力量一点点一点点地把九尾妖尾的身体压缩,而以此为中心的四周的空间也因为承受不住而开始崩裂,如果作为能量源头的鹿野直树不就此离开,可能整个空间也会跟着一併瓦解。 鹿野直树却不慌不忙地看着比自己大好几十倍的九尾妖狐,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某人为了他唯一一个愿望,把很多同伴杀了。」九尾妖狐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事,知道自己已经败在他的手下,也就定下心来听他说话。 「那个人动手时其实很害怕。」鹿野直树回忆起最后的那个场景,说:「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残忍,还是因为自己就算做尽一切后,有可能无法实现愿望。」 「我能感觉到目前见过面的同伴,无论是我还是森山时子都对这件事存有恐惧,无法适应当初某人突如其来的转变。」鹿野直树像是想起甚么的露出了微笑,说:「但是时间终究会沖淡一切,我们也要承认,某个人真的曾经杀了我们,这是时间都无法抹去的事实。」 鹿野直树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便从九尾妖狐的意中出来,把已经缩成掌心大的尾兽往还站在原地等着的波风水门,鹿野直树深深地再看木叶忍村一眼,然后说:「告诉他们我已经战死吧。」然后头也不回到跳进空间裂缝中,裂缝也随鹿野直树的离开重新闭合,彷彿从不存在过。 鹿野直树看着在裂缝另一端一如初见的森山时子的身影,原本因分别而变得沉重的心情也因此转好,森山时子看到他的转变,说:「只是没见一阵子,怎样年龄比我大一倍了。」 鹿野直树带着感嘆的心情回道:「不见这么久,你还是不长个啊。」终于,可以启程了。 第32章 害怕的人 当鹿野直树张开眼睛看到满目疮痍地战场时,向来自问教养甚好的他也差点忍不住想要骂一句,他好不容易在遍地忍者的世界里经历过令人身心疲倦的两场忍界大战后,穿过空间之后的世界居然也在发生战争! 鹿野直树激动的站起,这才发现自己的视线低了很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占满脏污,但很显然是一对孩童稚嫩的手。 鹿野直树环顾四周,没有反光面或是镜子给他确认他还是不是原来的相貌,暂时消化了自己变成了小孩的事实,他到处搜寻看看有甚么线索,尸体中有人类,也有奇形怪状的生物。 鹿野直树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早已飢饿辘辘,手脚也比正常健康的同龄人纤细,他猜测,这个小孩是因为原来居住的地方,食物所剩无几,所以才来战场上碰碰运气,结果刚亲眼看到尸体,就被吓得半死,再来就被他占据了身体。 突然,树林处出现了一些动静,鹿野直树把身体趴下装成尸体观察情况。 一个高大的壮汉拿着铲子带到这里,鹿野直树握紧怀中从尸体拿到小刀,本来他的身体状况就因为飢饿而不是最佳状态,更别说一个小孩本来就很难对抗一个成年人。 看着壮汉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鹿野直树紧张万分,在壮汉的手正要碰上自己的背时,他把心一横,利落的转身一把打算将小刀刺入壮汉的大腿,结果因为饿得没力气被一下子捉住后领,他连忙假装慌乱的挥动手脚挣扎,壮汉把他拉近自己,问:「小孩子?」 「放开我。」鹿野直树继续装作不服气的熊孩子,眼神狠盯着壮汉。 「我叫西乡特盛,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跟我走吧。」西乡特盛见鹿野直树没有说来处,直接把他的小刀没收,再把他扛在肩上,往居住地走去,鹿野直树的肚子垫在西乡特盛的肩上,令他非常不舒服,就算胃里原本没有东西,可是还是还是干呕了一会。 走到一个和式庭院,西乡特盛把他放下,然后将鹿野直树交给一位女士,自己则走向刚刚来的地方,估计是去想要埋葬逝去的战友吧,鹿野直树瞄了一眼庭院,看到清一色穿着甲冑跟和服,腰间别着长刀的成年男子。 女士蹲在鹿野直树的面前,向他自我介绍,说:「我是西乡抚子,是把你带过来的人的妻子喔。」说完后,便牵着他到院子的另一边。 西乡抚子让鹿野直树等一等,来给他烧水,再倒到桶子里,当洗澡的热水准备好后,打算帮他好好的洗干净。 鹿野直树及时躲开,毕竟他曾经是个四十二岁的成年人,不过他还不忘自己熊孩子的人设,说:「我自己洗就好。」 「是害羞了吗?」西乡抚子看到鹿野直树被脏污所遮住的耳朵发红,就不再调笑他,说:「有甚么需要就大声喊出来,我就在外面给你准备干净的衣服。」 鹿野直树困难的把黏在身上的衣服脱掉,当整个人都泡进水中,才舒服地嘆一声,再开始把身上的脏污给洗去。 鹿野直树把身上洗得差不多,水都开始变冷,而水面上蔓起一层油跟变得混浊,他透过水的反射看到一个被饿瘦而变尖的脸蛋,推测是在于七岁到九岁的年纪。 鹿野直树穿上西乡抚子准备的衣服,衣服都因为他的身体太过瘦小而显得很不合身。 西乡抚子捏捏鹿野直树没几两肉的脸,她说:「孩子你都饿很久了吧,婴儿肥都不见了。」 第58页 鹿野直树别开脸,鼓起腮帮子说:「我才不饿。」肚子这时很不合时宜得咕噜几声,他用力的憋气使自己看上去是因为羞耻而红了脸蛋。 西乡抚子捂着嘴笑了笑,说:「你等一下,我给你煮粥吃。」 鹿野直树喝了两碗粥就止住了,因为他知道一个人饿太久不适合吃太多。 西乡抚子收拾好碗后,就牵起鹿野直树的手来到后院,房间里坐着七位妇女,六个七到十岁的小孩,有一位女士在看到西乡抚子进来后,跟她打招呼跟问她给的服装合不合适,然后才注意到鹿野直树,看着他单薄的身形,女士心痛的轻抚鹿野直树的头,说:「一路上辛苦了,这里的菜餚虽然算不上丰盛,但是肯定给你一口吃的。」 「嗯。」鹿野直树继续当一个不懂回应人心意的小鬼头,不过他确实能感受到他们给予的温暖。 晚上鹿野直树跟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这个屋子隔音不错,可是他还是凭着他过人的听力听到了前院的武士们讨论的声音。 有一个人问:「怎么就把个不认识的小鬼带过来根据地,万一是天人怎么办?」 「我们跟天人打了十年多了,都没看过跟我们长得一样的天人。」西乡特盛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况且一捉他的后臂就摸到骨头了,你们觉得他们会把间碟饿得这么瘦吗?」 鹿野直树听到其他人再也没有异议,相信暂时待在这里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日常然是要多加小心,不要露出异样,让原本就不太信任的人们再度起疑心。 鹿野直树从战场上再到屋子就有在注意森山时子有没有在附近,可是都没有感应,刚刚的后院的人群里也没有她的踪影,鹿野直树推测,不是像他们的世界一样,彼此的时间错开了,就是降落到不一样的地方,导致无法会合。 可是现在,听前院的人说,附近的地方不是战场就是被战火破坏的村落,以鹿野直树自身现在的状态,别说徒步寻找了,维持生机都很难。而且鹿野直树在其他人睡着的时候确认过了,还存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只剩下害怕的力量,查克拉通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加上这个身体不是鹿野直树原来的那个了,害怕的力量哪怕跟他离开木叶忍村时的是一样,在身体里流动的速度,始终不及原来的那样,再加上有些力量正被消耗来恢复身体。 所以,即使鹿野直树再想跟森山时子会合,现实状况都是不允许的,当务之急是把身体修复到完好状态,才能应付一切意外。 接下来一星期,鹿野直树一直在帮忙做炊事,学会补衣服跟洗衣服,很快就跟后院的大人小孩打成一片,前院的人就算经常要去参与战争,也察觉到鹿野直树是没有恶意的,也随他留在庭院里。 「我们收到可靠线报,找到了天人的据点,我们决定今晚就去突袭。」西乡特盛在早上鼓励着众人,众人也热烈地回应,西乡特盛继续说:「这将会是我们一次给予天人打击的重要一战啊!」 是夜,屋子里只剩后院的人,显得房子静下来,鹿野直树坐在走廊独自赏月,西乡抚子找到了鹿野直树,跟他说:「该是睡觉的时候了喔,直树。」鹿野直树在待在屋子的翌日就告诉了其他人他的名字。 「知道了。」鹿野直树走回寝室,经个一个星期的调理,虽然没这么快长肉,脸色也比最初红润了不少。 鹿野直树刚铺好棉被准备睡觉,就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骚动,跟在夜里不寻常的火光,这晚因为特别安静,其他人也注意到不寻常。 「难道是天人找来了?」后院的人们窃窃私语,整个气氛变得躁动不安。 西乡抚子把鹿野直树拥入怀中,也不管鹿野直树想挣脱怀抱,用着颤抖的声音安慰他:「我们会没事的。」鹿野直树知道这也是让她安心的方法,就继续让她维持着。 「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其中一个人拿起菜刀,建议说:「小孩去通知他们回来,我们来守住自己的家园。」任凭谁也知道,这是在骗小孩从后门离开,然后自己留下来争取时间,能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鹿野直树如果想要继续隐藏,可以顺着他们的想法离开,走的时候小心点,不会出甚么问题。不过这几天来,鹿野直树看着他们如何在这个乱世中坚强地生活着,每人忐忑地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又要处理家事。鹿野直树也受到他们的关照,假如要他白白的受着他人的恩惠,有负他身为忍者的名号! 鹿野直树从西乡抚子的怀里站起来,他看着外面说:「在这边等着吧,很快就会没事了。」这时的骚动已经在不远处,其他小孩也被赶到后门。 「直树?」西乡抚子伸手想捉住鹿野直树没捉到,看着他轻松地跃过围墙,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心里还是抱存着希望鹿野直树这一趟能替他们解决问题。 鹿野直树利用黑圆桌房间,很快就跟天人会面,天人看到一个个子还没到自己腰的小孩十分轻视,鹿野直树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边凝聚力量边说:「我啊,最讨厌战争了,因为会使母亲失去儿子,孩子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搞得家破人亡不得安宁,所以啊,可以请你们永远的沉睡吗?」鹿野直树的刀刃一出,高大的身影就倒下了一片。 当西乡特盛得知是调虎离山计,满身血污赶回来时,事情就已经完美落幕了。 第59页 西乡特盛处理了带来假消息给天人里应外合的叛徒,听说那一大批天人是由鹿野直树出手解决后,特意找他来谈话。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小孩。」西乡特盛正襟危坐地说:「谢谢你保护了她们。」 鹿野直树认真地承诺,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这个地方还有我的位置,我会一直保护下去。」 西乡特盛看到了鹿野直树眼中的决意,大声说:「好!」 十年后,攘夷战争以人类方落败结束,西乡特盛带着妻子跟出生没多久的儿子,还有一群愿意跟随他的前攘夷志士,当然,还有鹿野直树,迁移到歌舞技町,为了隐姓埋名,办起来人妖酒吧,鹿野直树以他不出名为由拒绝同流合污,还为了迁就酒吧的营业时间,找了一份牛郎店的保镳工作,还怕工时不够长被拉回去充数,又找了一份在吉原当清洁工,确定工时是到早上六时才没有再去找。 鹿野直树虽然表面嫌弃他们的装扮,实际上早已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看待,十年的时光也让他不这么执着去找森山时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始我的光之美少女啦(磨拳擦掌) 执着的人 第33章 一|从梦中清醒 从三年前开始,黑岸齐士就开始进院治疗,原来还会来探望的同学们,逐年减少,连本来有信心他会痊癒的父母,也渐渐失去希望。 会一直陪着黑岸齐士治疗的,也就只有医院里的护士跟长期病患了,父母既要忙着工作赚取治疗所需的费用,又不忍心看到治疗一直没有进展的现实。 隔壁儿童房的病人来到黑岸齐士的床边,奶声奶气地说:「黑暗骑士哥哥。」因为黑岸齐士的名跟黑暗骑士同音,一直被儿童房的小孩们当作动画里的角色。 这个月才刚满十四岁的黑岸齐士像是个温柔的大人般,给来串门的孩子们说着故事,在这一刻,疾病彷佛离他们而去,温馨而美好。 待孩子们都走病房后,黑岸齐士才皱着眉地不停地咳嗽,刚刚为了不让小孩担心而强忍着,一旁的护士连忙走过来帮他顺气。 护士心疼地说:「你一直跟病魔对抗着,一定很辛苦的吧。」 「比起我,还是我的父母更为辛苦。」之前有人不忍心黑岸齐士受疾病的折磨,劝他申请安乐死,不过他拒绝了,他说:「父母为了我的病辛苦到现在,我不能轻言放弃。」他说这句话时紧握着拳头。 护士看着下午的阳光洒在单薄的少年的身上,黑岸齐士眼睛透露出的坚韧,使他整个人都像熠熠生辉的宝石,让清楚他的病情的护士,更不忍心再说些甚么打击他的话来。 黑岸齐士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直不了腰,护士马上协助他平躺,然后通知其他同事来帮忙,一起将他送进急救室。 黑岸齐士在迷糊中紧抓住被单,脑海里回放着一直以来的回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世,明明他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一颗苦艾绿的结晶,在空间夹缝中受到了黑岸齐士的执念牵引,来到了这个世界,纳崎明也早就站在这个小镇的后山上,拿着怀表样式的能量探测仪来确定意念的位置,可惜的是,与此同时,一颗巨型的蛋从与这个次元共生的世界飞了过来,两种同样强大的力量波动同时重合在一起,在太阳下山的那一刻,纳崎明手上的怀表碎成粉末,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候才出现意外,他看到时也愕住了。 纳崎明拿出手机打给公司的工程部,说:「喂,是我,你们的能量探测仪整个碎掉了,不,我不是在怪责你,毕竟我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的力量也不收敛地释放自己的能量,我就想问你们甚么时候能造一个新的送过来,喔,下个月是吧。记得把上限提高,就这样谢谢。」 纳崎明往旁边招手,小乌就变大让他站在上面,他半蹲在小乌的背上展开地图将探测仪毁掉之前所显示的地方标记出来,随后在小乌乘着夜色在小镇上飞时,站起来用另外一种视角扫视这个小镇,纳崎明说:「这个世界是典型的复合世界,特徵是两个世界的能量互通,也能互相影响,就是不能随意穿越,生活的物种也不尽相同。本来少爷的结晶在到这个世界时,不会有差不多的力量能与他共鸣,不过他好像撞上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休眠中的强者。」纳崎明看到巨型蛋被一个金发男子给捡走了,他就把其中一个标示删去。 「看来少爷的结晶被弹到另外一边的世界去了。」纳崎明绕了小镇一圈后,用笔点了点下巴,说:「也好,在这个现代城市里,要是出现甚么陨石坠落,估计能上明天头条,然后被各路专家轮番研究。」 「可是在探测器寄过来之前,我只能把能力波动较大的地方都找一遍,希望能找到小少爷了啊。」纳崎明指示小乌飞往下一个地点,他微微地抱怨说:「城市人口密集,又有多个变压站来混淆目标,我们今晚可能要熬夜了。」 黑岸齐士再次睁开眼,视线还很模糊,耳边有着许多人在细语,等看到他醒过来时,众人显得很激动地跟他说:「根据我们术后的检查,发现你体内的疾病完全消失,这简直是一个奇蹟。」 黑岸齐士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就算听起来像很早以前就宣告了你的死期却突然跟你说不会死了,不过他的内心却是很平静,像是早已经知道这次事一样。 第60页 看到闻讯而来的父母喜极而泣的表情,黑岸齐士心中平静无波,他将这种表示联繫是因为跟父母聚少离多的原因。 听到医生们说只要留院再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黑岸齐士回抱高兴的父母,并在听到医生们请求说加以研究他的案例以便以后的病患治疗时,没有拒绝,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想着,这或许真的是奇蹟也不一定。 待众人散去,一个小个子躲在墙角偷看黑岸齐士,黑岸齐士认得出来是儿童房的常客,黑岸齐士向他伸出手柔声地说:「过来吧。」 「黑暗骑士哥哥要走了。」小孩把小巧的手搭上黑岸齐士的手,用闷闷地语气说:「黑暗骑士哥哥走了以后,就没有人在疾病大怪兽的手上保护我们了。」黑岸齐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孩的天真的发问,只好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小男孩的头发。 黑岸齐士灵光一闪,回答说:「你不是还有护士跟医生在努力地为了你跟疾病在战斗吗?他们会一直陪着你对抗到底的。」 「那哥哥呢?」小男孩细緻的心灵捉到了黑岸齐士在回避的话题。 黑岸齐士卡住了一会,才跟他坦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算是哥哥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我相信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理解我所说的。」 小男孩小声说:「我才不想懂……」 另一边,在这个次元的另外一个世界里,那个被自私组织所占据的扑克牌王国的酒吧里,三人一样有蝙蝠翼在耳朵后的人在一起攀谈。 淡蓝色头发,黄色眼睛,穿着紫色长袖红色内衬衣再加上黑色短裤跟黑红色鞋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伊拉,手肘支在吧檯说:「你们有看到最近突然出现在扑克牌王国上方的球体吗?难道是自私王新的杰作?」 头上戴着紫色药盒帽,淡青色长发,黄色眼睛,穿着右边是紫色貂皮大衣,左边是白色红线无袖,跟红色长靴,年龄介乎二十到二十五岁的玛茉,吃着圣代说:「你没看到他最初是只是一块泛缘光的结晶吗?那些形成球体的可是扑克牌王国里的自私怪。」伊拉显然不相信玛茉的说法。 有着淡蓝色及肩发,有一部分的头发扎成小马尾,戴着墨镜不到到眼睛颜色,脖子上围着灰褐色的领巾,黑色长外套加上紫色衬衫同样有着缘边图案,跟黑色长裤跟鞋子的贝鲁问:「你这是在说那块结晶在清理扑克牌王国内的自私怪?」 「我可没这么说。」玛茉摊开手作无辜样,说:「一直烦恼这样,烦恼那样对我的皮肤不好啊。」 现在虽然自私织组占据了扑克牌王国,大部分的居民的灵神心中的黑暗面扩大变成了自私怪,但是还有居民下落不明,其中包括以传说中的三大神器之一的光之枪封印了自私王的玛莉.安琪公主,守护扑克牌王国的战士之一的剑天使跟骑士兼玛莉.安琪公主未婚夫的乔纳森.克朗戴克。 贝鲁充满自信地说:「自私王传达了命令,要我们加快占领地球跟找出扑克牌王国的剩余生还者!」 第34章 二|最清楚的人 黑岸齐士还需要住院的一天早上,他休闲地看着电视正在播放当红偶像剑崎真琴最近的消息,节目里还插播了剑崎真琴的演唱会片段。 黑岸齐士抚上心口,感觉自己在听剑崎真琴的歌,内心会充满力量,连忙用纸笔写下她的名字方便寻找她的消息。 抄下名字后,电视在播下一个访谈节目,画面中的两人,其中一个身穿鹅黄色小礼服,褐色的头发盘成两个发髻,看上去跟黑岸齐士一样年纪的女生。 主持人说:「我们这一期的访谈很荣幸邀请到四叶财阀的继承人,四叶有栖小姐,欢迎四叶小姐。」 四叶有栖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说:「我很高兴能受到节目组的邀请。」 「那么,听说四叶小姐这么年轻就开始接触公司事务,你会感觉到压力吗?」主持人问。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会有点吃力。」四叶有栖回答:「不过幸好有管家的帮助,我也很希望能成为合适的继承人,所以仍然在努力当中。」 四叶有栖在整访的谈话清晰表现有礼,是个很优秀的人,不过黑岸齐士觉得她的发型不适合她。 黑岸齐士回到病床上,翻看父母给的学校资料,这些年来他一直有在自修,可是奈何身体状况不允许,进度甚缓,所以在确定康复时就给他安排一所竞争不算大的学校,这几天他一在看练习本,希望到时候上课时进度不会落后太多。 黑岸齐士复习到下午,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来人说:「你好,我是大贝第一中学的学生会长,请问是黑岸齐士同学吗?」 「请进。」黑岸齐士心想,大贝第一中学正是他将会转进的学校,学生会长来找他是为了甚么呢? 学生会长抱着一堆习作走进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跟他说:「我是学生会长相田爱,我想黑岸同学住院这么久可能没办法追上我们课程进度,所以我希望能在你正式转学之前了解你现在的水平,再加以补习。」 黑岸齐士感觉到相田爱的善意,微笑着回应道:「谢谢你,相田同学。」 一旁从进病房时就跟着的女生,说:「我是书记菱川六花,想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体能不能应付补习,毕竟我们的学生会长一热心起来都顾不上其他人了。」 第61页 「谢谢你的关心。」黑岸齐士说:「我已经痊癒了,现在只是留院观察而已。」 「那就好,那么,我们开始吧。」相田爱拿起一张卷子给黑岸齐士,说:「时限是三十分钟内,把这张综合卷子做完。」 黑岸齐士觉得两个人看着他在病床上写卷子有点尴尬,于是下床再拉过一张椅子在桌子开始写,让菱川六花给他计时。 三十分钟之后,黑岸齐士把卷子交给相田爱批改,自己则被菱川六花问起:「你这个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方法治疗,是因为自身产生抗体才痊癒的吗?」 黑岸齐士被直截了当的问,却并没有觉得难堪,因为其他医护人员听说他病好了以后,也不约而同的问他这个问题,他回答:「是的,我也觉得彷佛是个奇蹟。」 「抱歉,因为我的母亲是从事医护的相关职业,有些好奇而已。」菱川六花推了推眼镜。 黑岸齐士说:「没事,这种案例太少见,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了。」 「我已经把卷子改了,你的进度没有落后很多。」相田爱挑了其中几本习作,笑着说:「让我们开始补习吧。」 「劳烦你们了。」黑岸齐士说:「我也不想让自己跟同学有这么大的差距。」 「就让我们一起加油,这三天都要把重点温习一遍。」相田爱说:「既可以让你追上进度,也可以让我们温故知新,一举两得。」 黑岸齐士跟她们一起温习到晚上六时,黑岸齐士表达她们衷心的感谢。 纳崎明蹲在离医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手拿着观鸟用的双筒望远镜,自我吐嘈地说:「我现在这样简直像个偷窥狂啊,小乌。」小乌轻啄纳崎明的头发来回应。 「啊啊啊,头要秃了。」纳崎明知道小乌不是故意的,可是也用夸张的方式回应来解闷,说:「少爷在这天都把传说中的战士,光之美少女都接触过一遍了呢,看来还对现在唯一一个在任的光之美少女剑天使很感兴趣呢。」 「难道说齐士少爷是各位少爷小姐中唯一在试练途中谈过恋爱的?」纳崎明背靠树干,把脚平放在树枝上让树枝承托他的腿的重量,想到了剑崎真琴身上会吸引到黑岸齐士的特质,又说:「不过理由又似乎比想像中还要单纯了呢。」 「自我中!」从医院方面传来的来自私怪的声音,吓得纳崎明把腿放下,并用望远镜观察,他说:「糟了!」纳崎明跃出大树,沿着围墙跑向医院,在其他人惊慌得四处逃跑时,他往旁边平放左手,跟自私怪说:「我不会允许你再往前一步了。」黑岸齐士可还没离开医院啊。 飘在自私怪身边的玛茉轻蔑地说:「区区普通人都想阻止自私怪,真是不自量力。」 「我可不是普通人啊。」纳崎明指着玛茉,又看到医院窗口一对对好奇的小眼睛,联结到之前查到的黑岸齐士的资料,把到嘴边坦白身份的话吞下去,转成说出起羞耻又中二的话:「我是传奇般的黑暗骑士的手下,既然你是身处在黑暗的那一方就註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小眼睛顿时通通都亮起来了,同时看观望的黑岸齐士盯着纳崎明的脸眼神暗了暗。 「去吧,自私怪。」玛茉指挥着。 自私怪一拳向纳崎明揍去,纳崎明单手撑地躲过,腿横扫地板稳住身体,站起后往自私怪的跑去,跃上手臂后一路向上往头部前进,自私怪伸出另外一只手想捉住,被纳崎明一个侧手翻从手指缝中穿过,跑到自私怪后颈重重一踩,自私怪失去平衡地跪倒在地。 「可恶,明明只是个人类,让我看看你内心中的黑暗面,令你变成自私怪吧。」玛茉指住纳崎明,想要看透纳崎明的灵神心,在看过一遍之后才惊讶地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灵神心。」 纳崎明在自私怪身上再补一脚确保他镶在地板上,然后坦然地接受医院里的小孩们的喝采,才后知后觉的往上瞄玛茉的身影,说:「想在一个无感之人身上找到灵神心,这辈子应该都找不着的了。」灵神心等同于心灵,除非找到能让无感之人产生感情,否则都不会有这个存在 纳崎明想了想公司里无感之人的岁数,纳崎明扬着自嘲的笑容,想着如果同时间让全公司的无感之人的情感爆发,他们大概也离自我毁灭不远了。 「你在说甚么?」玛茉不懂纳崎明话中陌生的词彙。 「就这样吧,现在你奈何不了我,因为单凭武力你打不过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因为我没有净化你的力量。」纳崎明摊手示意停战,注意到远处跑来的紫色身影,说:「能净化你的剑天使来了喔,再不走可就没机会了。」 玛茉消失在半空中前落下狠话:「你给我记住!」 纳崎明掏了掏耳朵,说:「我的脑内空间可是很贵的啊,卖了你也买不起。」 剑天使满脸戒备,厉声地问:「你是谁?」 「纳崎明。」纳崎明从自私怪身上跳下来,指了指自私怪说:「你来的正好,拜託你把他净化了。」剑天使虽然觉得有种被命令的感觉,不过这本来就是他的使命也照着做了。 纳崎明抬头看着黑岸齐士紧盯剑天使的视线,小声地说:「哗,传说中的心电感应也来了。」 第35章 三|看得通透 黑岸齐士在护士的看护下到医院的小花园里走走,看到花园的来探望的小孩在打闹,个子较小去挑衅个子较高的,被挑衅不成,还被高个子凶回去时,小个子泪水在眼眶打转,然后转身跑回去父母那里哭诉。 第62页 黑岸齐士看这幕觉得很熟悉,脑中也适时回想了一段片段。 害怕的人走在路上,被懦弱的人指着鼻子说:「我不容许你再靠近哥哥,你别再想从我手上抢走他。」 害怕的眯起眼睛,脸色不好地反问懦弱的人:「啊?」 懦弱的人原本单手叉腰的手松开了,气势弱了下来,腰也弯了,快步跑到不远处的坚强的人身后,梗着嗓子向坚强的人告状,说:「哥哥他又凶我。」 坚强的人没有如懦弱的人想像般替他出头,反而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对懦弱的人训话,坚强的人说:「是你又先去挑衅人,他才会凶你的吧。」 「明明是他先模彷我,想要代替我在你身边的位置。」懦弱的人圈着坚强的人的手臂,说:「我们俩的力量本质上是一样的,但现实上却分成两个人,这不是很奇怪吗?他身上的力量都是属于我的。」 坚强的人向害怕的人露出歉意的眼神,然后去捏懦弱的人的脸,解释说:「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害怕的一天,你们只是相似而不尽相同,况且他也没有想跟你抢位置的意思啊。」 懦弱的人斜眼看了看害怕的人,说:「我就觉得是他装作不在乎,然后在我松懈时才出手。」害怕的人跟坚强的人对懦弱的人在某方面很固执的事,表示同样感觉到很无奈。 这时黑岸齐士听到身边传来轻笑声,一个形象模糊的人一直跟他一同旁观着这场闹剧。 黑岸齐士眯着眼想要把对方的身影看得更清楚,他却突然想起,对方是守护的人,跟坚强的人一样是属于正面意念的,只有他自己……一直处于中立。 黑岸齐士从回想中归来,看到现实中两个小孩的后续,他原本以为高个子会因此而吃亏,怎料到小个子的父母对两人的互动早已见怪不怪,小小地惩罚小个子。 黑岸齐士看到这里会心微笑,然后跟护士说自己逛够了,想要回到病房。 回到病房黑岸齐士坐在床上,床上架着小桌子,自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的食指有规律地点着小桌子,细细地琢磨刚才的回忆,他觉得自己的回忆在回想守护的人那里被断成了两截,是有谁故意在操控他的记忆,想要模糊谁的存在却发现太明显才择选不隐藏,怎料到反而变得更明显。 不对啊,黑岸齐士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他不只是一个住院已久的长期病患而已,怎么会认识回忆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们呢,黑岸齐士一时过于激动,敲了小桌子两下,来到了黑圆桌房间,出现在里面的第一反应不是在惊讶自己为甚么会到另外一个地方,而嫌弃地皱起眉头,彷彿这里有甚么让他嫌恶万分的东西在。 「这种感觉……很像那些负面意念的气息,不过更像是在我们被温柔的人追杀时,突然出现的陌生气息。」黑岸齐士忍着不适继续回想着,说:「居然隐藏在他们的气息当中,然后用同一个模板印给我们其他人吗?这个房间既大部分是负面气息,也有小部分是正面的,可惜那个犯人没想到在大部分都是负面意念的我们当中,出现了我这么一个异类啊。」 黑岸齐士回过神,嘀嘀咕咕地说:「我在说甚么胡话啊,算了这里让我好不舒坦,还是赶紧出去吧。」 黑岸齐士在喝口水平服一下心情后,一个小孩小步跑进来,握住黑岸齐士的手,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说:「昨天大哥哥手下的战斗我有看,原来是大哥哥的手下想让大哥哥重出江湖,大哥哥才离开医院的啊。」黑岸齐士的嘴角微抽,他其实不认识那个自称是他手下的人。 「大哥哥好励害,真不愧是黑暗骑士。」小孩子缠着黑岸齐士又给他说了几个故事,等哄得小孩睡觉后,再抱他回去。 黑岸齐士穿上整齐的大贝第一中学校服,站在学校门口,紧张地握紧背包的手带,心里鼓励着自己,他可是黑暗骑士,怎么能连这一小段距离也会怕,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后,终于前往教员室报到。 班主任把黑岸齐士带到课室,让他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介绍说:「这位同学之前因为身体的问题到现在才转进我们的学校,希望以后,大家能跟他好好相处。」 「我……我叫黑岸齐士。」黑岸齐士从未试过一次被三十多人同时注视着,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就停住,不过幸好看到班里正对自己友善地挥手的相田爱跟菱川六花,找到熟悉的人,令他彷彿找到了重心一样,他继续说:「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住院,学业可能暂时跟不上大家,不过我会努力的。」同学们都给予掌声鼓励。 黑岸齐士过了几堂课后,到了午休时间,相田爱很热情地想让带他到饭堂吃,黑岸齐士拿出母亲做的便当,婉约地拒绝了相田爱的邀请,自从自己康复,家里的主要开支没了以后,父母身上的工作负担消失了,母亲自然也有空给他做便当,来弥补他住院期间只能吃医院的营养餐的遗憾,打开看到可爱的造型便当,黑岸齐士没有感到羞耻,反而感受到母亲满满的爱意。 相田爱看到后赞嘆说:「好可爱喔。」 「谢谢。」黑岸齐士不习惯地露出笑容,午休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在他,相田爱跟菱川六花的谈话中的过去。 黑岸齐士在上完所有课后,因为精神有些疲惫所以伸了个懒腰,再收拾好书包打算回家,没有到课室外却传来很近的自私怪声音,相田爱和菱川六花对视一起一起点头后便冲出了课室,当黑岸齐士回头想找他们一起远离学校时,却没看到本应该负责疏散学生的学生会长跟书记。 第63页 这两个人平常表现不是像会一出意外就先一步逃走的人,黑岸齐士打开窗户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身影,找到到两人却找到了衣装风格跟那天他在医院看到的剑天使相似的粉红色跟蓝色的身影。 黑岸齐士几乎在看到他们第一眼开始就能确定心天使就是相田爱,钻石天使就是菱川六花,就像是那天看到剑天使的时候确定她就是剑崎真琴一样,那种在心中感觉到相同气息般,不存在半点迟疑。 黑岸齐士看着两个在战斗的身影,心中安定下来,想着他们果然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他心里也有感觉他们是最近才当上光之美少女,因为他知道自己比较亲近意志坚定的人,所以他推断他们因为当上了光之美少女才让他更喜欢跟他们相处。 眼看自私怪就快要在战斗过程中被他们摔到学校楼,黑岸齐士即将靠近的危险稳如泰山,双手只是握着窗沿,一股力量从他的双手开始扩散到自私怪将会碰上的那一面,凝聚成一层平面并弹开自私怪后,便回到黑岸齐士身上,他有注意到这个力量的流动,对于回忆里所讲述的事更为好奇。 「没事吧,黑岸同学。」相田爱净化完自私怪后装作不知情地跑到黑岸齐士面前。 「没事啊,我们一起回家吧。」黑岸齐士也没有掀开相田爱的身份,跟他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了。 第36章 四|陷入回忆 黑岸齐士迎来了复学以来第一个周末,他用手遮了遮太阳照射过来的光,这几天来,放学后他都一直往学校图书馆跟公共图书馆跑,试图找出跟他回忆中相似的传说,但都杳无音讯。 黑岸齐士想到了那个令人感到不适的黑圆桌房间,他赶紧摇头把这个想法甩走,既然黑圆桌房间是不知明的人安排的,他就更不能使用,用了岂不是中了他人的圈套? 黑岸齐士洗漱后下楼,看到母亲正在准备早餐,他露出笑容,说:「早安啊,妈妈。」 黑岸诗织围着围裙,手上拿着早餐放上餐桌,说:「今天齐士不用上学,可以睡晚一点喔。」 「如果晚一点起床,妈妈的早餐就会放凉了。」黑岸齐士帮忙把早餐放整齐。 黑岸宏介穿好西装从房中走出来,手在绑领带,黑岸齐士也跟他打招呼,两人在餐桌上一同吃着早餐相对无言,黑岸宏介是既想维持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但实际上是因为之前太少相处的时间,而不知道该找甚么话题。 黑岸诗织换上西装,也坐在一起吃,黑岸齐士跟她说:「我今天会出门,下午再回来。」 黑岸诗织说:「好啊,要是有甚么需要就打给我或是爸爸。」黑岸宏介郁闷地吃着早餐。 黑岸齐士换成休闲服出了门,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脚步愈来愈轻快,路过公园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谈心,也想起了他曾经跟害怕的人的一次谈话。 黑岸齐士坐在害怕的人身边,说:「又被烦到要躲在一旁了啊。」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很多遍,不会跟他抢哥哥的啊。」害怕的人烦躁抓乱头发,说:「他就是不听,总觉得有人在跟他竞争一样。」 「胆小怕事的人总在疑神疑鬼嘛。」黑岸齐士解释道:「因为自卑就觉得拥有的东西被他人盯着,想要向其他人宣告那样东西是自己的,可是当稍微被凶一下就马上躲回去了。」 「他那种性格只有他哥哥受得了。」害怕的人垂下眼,说:「我不是说故意要贬低他,我只是希望他的成长一点。」 「我们的人当中,有两种成长方式。」黑岸齐士用手指比了二,说:「一是成为力量来源般的人,二是成为让人变成力量来源的人。以你跟他为例,你就是变成别人会害怕的人,所以你是属于后者;他是养成了懦弱的性格,所以他是前者。」 黑岸齐士嘆了口气,说:「同样是被天天意念薰陶,怎么他就长歪了?你也同样是每天在克服害怕的记忆,把你的胆子愈练愈壮,他就愈练愈像个鹌鹑。」 害怕的人也不甘示弱地说:「你也不是被那群执着,天赋又强的人训练得精神力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吗?不易受其他人的攻击影响,记忆力又强大。」 黑岸齐士像是听到甚么笑话一样,嗤笑出声,说:「你整天挂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在他面前不也就气急败坏,整个破功了。」 「那是因为被烦的次数太多了,换着你也受不了。」害怕的人抱胸,说:「你也不每天换一张脸,换一个性格,你怕失去自我,我也怕哪天朋友换人了。」 「其实我们有必要这样子互掀底子吗?」黑岸齐士忍俊不禁,说:「这是互相伤害啊。」 害怕的人也难得没有维持着那一张冰山脸,表面如春雪初融般露出一瞬即逝的微笑,也说:「老朋友就是要互损才有趣。」 害怕的人在朝阳下站起,他的脸不是穷凶极恶的脸,让人一看退避三舍,而是带有一种神秘的美,那双眼睛彷佛永远存着你不会懂的深意,经常挂着冷漠的脸叫人摸不清底细。 黑岸齐士心想,如果让他在现实中遇到长这样的人,让他害怕一阵子也值得。 黑岸齐士继续走着,原本他是想再去图书馆找找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现在看来,他在小镇中多转几圈,遇上那些有触动他的记忆的情景带给他的资料还更多。 第64页 不久后,黑岸齐士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孩争脱了父母的手往前跑,结果跌倒了,这一小个片段也触发了他的记忆。 一个坐轮椅的少年,被僕人推倒在地然后自己装作没看到地跑开,温柔的人看着这一切想要抱他回去却无法触碰到他,温柔的人眼中露出了失落,然后眼角看到黑岸齐士目睹这一切,抱歉地说:「让你见笑了。」这一瞬间,黑岸齐士感觉到温柔的人身上的执念加深了。 温柔的人看着少年自己用手把自己撑起来,然后坐回轮椅上,温柔的人呢喃着:「怎么我们就不能有能跟他们互动的驱体呢。」 黑岸齐士看着温柔的人缓步离开,也看到自己的意识回到现实,他点了点下巴,说:「难怪我们经过了那件事以后拥有了身体,这也是间接的完成温柔的人的愿望吧。」 「那件事?」黑岸齐士捉住了关键词,又反问自己:「是温柔的人做了甚么事让我们四散,却又没办法完成他的愿望,而四散后反而做到了?」 黑岸齐士边想边走,途中被途人用甚么器材碰到了一下,感觉凉凉的,他回头去看,原来是一位慢跑者在看秒表,刚刚因该是慢跑者想要查看秒表却不小心碰到他了,他疑惑地问:「现在有人边拿着手心大的秒表边看时长的吗?」 刚才的那个「慢跑者」的秒表有七位数却没有冒号分隔,显示板面上是一个静止的六位数,慢跑者对这个数值却感到十分的满意,说:「没有刻意控制力量就维持在六位数,算是有自觉的那一群人里了。」这个人正是伪装成慢跑者接近黑岸齐士的纳崎明。 这时候离工程部把力量探测器送到纳崎明身边还有两个星期,在之前的时间里,纳崎明见黑岸齐士稳定地朝真相迈步,自私怪又有光之美少女适时来解决,闲闲没事做的纳崎明就做了一个秒表样式的意念探测器。 意念探测器不像力量深测器那样是广泛搜索型,纳崎明手中的临时材料不够也是一个原因,意念探测器是短距离侦测,而且只会量度情感波动,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可以用来找意念,不过范围太小,几乎是触碰型,在小镇中从头开始找的话效率太低。 一般人的情感波幅是在于一千二到五千左右,情感丰富的人有机会会高达八千到一万,只有是意念本体才会得到破十万的数据,如果意念不收敛的话,破百万也是弹指之间的事。不过也有一种相反的存在,就无感之人的数值,如果没经过治疗的话,数值永远是零,是测不出意念探测器是否运作,所以纳崎明才会外出去找黑岸齐士。 纳崎明意味深长地说:「总算有人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了。」 「不过也难怪,黑圆桌房间的气息带给前两个人有太大的熟悉感跟安全感了。」纳崎明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摊手来表示无奈,说:「森山时子太早找到了黑圆桌房间,在记忆回来之前,它就像个避风港,等到进行驱魔师训练时,就已经放了一堆自己的东西在里面,对它完全不抗拒。 鹿野直树虽然说找到黑圆桌房间的时间跟森山时子差不多,可是他忙着忍者训练,实际上比森山时子还有用得少,除了拿来放雾忍的护额跟瞬间移动,基本上不会碰他。 黑圆桌房间败在黑岸齐士手上,除了是因为他是唯一的中立意念,它的创造者拿他没办法,也是由于黑岸齐士在接触它的时候,初始精神力太高,马上感觉到别人的气息,直接就把它放在一边不管。」 「现在,黑岸齐士既解决了在他身上最为紧迫的事,也因为身处在和平世界,就算有自私怪也有相对的克星在,基本上不用他出手。」纳崎明对着小乌说:「黑圆桌房间到了这一章作用很明显了吧,就是要让意念们像是囚鸟一样,困久了不会飞。」 「之前一直在用书本翻页来暗示意念们可以用能力了,可是这一次甚么都没有却用得了。」纳崎明说个不停地继续解说:「因为这些原本就存在于他们身上,就算没有黑圆桌房间也用得了,只是要让他们产生了,没有它就用不了的错觉而已。」 纳崎明拍了拍脑袋,说:「在旁边围观了这么久终于有人给出了答案,让我不吐不快,忍不住就说了这么多。」 「回家之前趁意念探测器还没休眠,再来测一次。」纳崎明把数据归零,再测一次,用理所当然地语气说:「啊,果然还是零呢。」 第37章 五|急切的心 黑岸齐士转入大贝第一中学没多久,又有一个新生转进,他就是黑岸齐士很喜欢的偶像,剑崎真琴。 「喂,听说今天又有转学生啊。」一个男生依着黑岸齐士的桌子跟他说:「你猜是男是女啊?」 黑岸齐士自从追上课程后,跟相田爱平日的交流减少了,虽然说平有跟相田爱打招呼,可是相田爱平日就经常到处帮助同学,也有在忙学生会的事宜,黑岸齐士能够理解双方交流变少的理由,他自己也有交到其他新朋友。 黑岸齐士跟朋友在猜转学生是谁,到了班务课的钟声响起,同学们迅速返回座位,班主任带领转学生进课室,看到了转学生大家的情绪有点高昂,黑岸齐士也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穿着跟他一样制服剑崎真琴气质像一把出鞘的剑,冷硬而高傲,她虽然不擅长社交,但依然挂起友好的笑容,让她身为偶像的距离感减弱。 第65页 黑岸齐士看看跟相田爱和菱川六花熟稔地跟剑崎真琴交淡,看来女孩之间也有些小秘密啊。 黑岸齐士自从他在电视节目看到剑崎真琴后,一直很喜欢她的歌声,也有在默默地收集她的海报和专辑,杂志上的访谈或是硬照,最近几场演唱会他进场,正是因为这样子,所以黑岸齐士不敢贸然上前跟她搭话,生怕自己过于热情会因此远离自己。 黑岸齐士瞄了瞄被同学们团团围住地剑崎真琴,也跟着围了上去,心想自己就算是买了演唱会的票也不是坐最前面的座位,怎么也不会被认出来。 时间过了几个月,黑岸齐士在往图书馆的路上,看到又一只自私怪出现在学校附近,他用文件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现在的学生黑暗面真大啊,整天都被人利用把自己变成自私怪。」 剑崎真琴丶相田爱丶菱川六花和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四叶有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红发女孩,变身成光之美少女,跟自私怪夺斗。 黑岸齐士看到剑崎真琴战斗的身影,心中突然响起她的声音,她说:「为了公主而战!」公主?黑岸齐士疑惑地想,难道说是属于光之美少女方面的首领? 黑岸齐士想到了一次演唱会中,剑崎真琴也有在传递到他心中的一句说:「希望歌声能传递到公主耳边?」看来,那位公主是剑崎真琴很重视的人呢。 黑岸齐士放心地把自私怪交给交他们解决,继续向图书馆走去,他想,在这几个月来剑崎真琴在和相田爱愈来愈熟悉的情况下,剑崎真琴的气质变得柔和,也渐渐真正的融入班级里。 「真好。」黑岸齐士心里有些寂寞,无论是回忆中的同伴,还是现实中曾经的朋友都没有再联络了。 不久后的一次黑岸家的晚餐时间,一边开着电视一边吃着晚饭,黑岸宏介静静地吃着饭,边听着黑岸诗织在问黑岸齐士有关学校的趣事,黑岸齐士从课堂间发生的事,再到生活琐事,气氛就像病魔降临在黑岸齐士之前融洽。 这个时候,电视在播剑崎真琴的访谈节目,主持人在问剑崎真琴:「听说你正在筹备新歌,是有甚么资讯可以先给我们透露一下吗?」 「是的,这首新歌是写给我想要传达的人。」剑崎真琴回答:「这首新歌将会在新的一场演唱会中首次亮相,希望大家会喜欢。」 黑岸齐士的眼神亮了亮,猜想剑崎真琴想传递的人是那位公主,心想他吃完晚餐就去网上查看演唱会甚么时候开始发售门票。 「齐士真的很喜欢这个偶像呢。」黑岸诗织笑着说:「用不用我们多给点零用钱,让你可以坐得更前面啊?」 「不用担心门票浪费钱。」黑岸宏介抬了抬眼,说:「喜欢就去吧。」 黑岸齐士上前各给了父母一个拥抱,说:「谢谢。」 黑岸齐士终等到了演唱会当天的周末,因为是在白天,他就没有特意去买萤光棒,而是买了不少印有剑崎真琴相貌的旗帜,准备在开始演唱地时候为她打气。 黑岸齐士提着装满旗帜的纸袋在排队进场,远远地看到相田爱他们在后台给剑崎真琴打气,更加期待演唱会。 黑岸齐士这次狠下心去买了离舞台很近的位置,等大会安排观众入场,渐渐地把场地的空位都填满,离开演的时间愈来愈近。 时间到了,舞台上的音响一响起「鸣鸟」(songbird)的前奏,观众们,包括黑岸齐士一同欢呼了几秒后,就安静下来听剑崎真琴的演唱,手上的旗帜整齐地随着音乐挥动。 剑崎真琴在间奏时说:「很高兴大家能来到这里,希望大家能在演唱会期间都能投入!」观众们回以热情的欢呼。 另一边厢,自私王国的公主瑞吉娜,也就是剑崎真琴新歌想要传达的人,双眼由蓝色变成了红色,也忘记了之前跟相田爱他们友善相处的记忆,盯上了在演唱会场附近,受剑崎真琴的歌声所吸引的路人,把路人的灵神心染黑,变成一个光碟造型的自私怪。 瑞吉对自私怪下令:「到处破坏吧,自私怪。」 自私怪的喊声引起了场内观众的惊慌,黑岸齐士暗啧了一声,明明剑崎真琴到台下握手快要到他的说。 黑岸齐士没有顺着工作人员的指示疏散,反而趁着人群混乱,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躲在一旁,果不其然,剑天使出现并与自私怪战斗,自私怪不停地投出光碟,剑天使一一闪过并给它一拳。 接着,站在瑞吉娜那一方的贝鲁丶伊拉跟玛茉出现,黑岸齐士紧张的握紧一旁的架子,幸好,另外四位剑天使的同伴出现,让剑天使不至于陷入被围攻的局面。 人数被分散,钻石天使对上伊拉,蔷薇天使对上玛茉,心天使对上贝鲁,王牌天使对上自私怪,而剑天使则对上瑞吉娜。 剑天使的双手被靛蓝色的飞镖钉在墙上,瑞吉娜没有上前补刀,而是旁观其他人的战斗,剑天使看着近在咫尺的瑞吉娜,对跟他合作的精灵搭档说:「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达比。」 黑岸齐士看到剑崎真琴解除了变身状态,一只被分离出来,叫达比的紫□□飘往他的方向,他往后缩了缩,还是被达比发现了。 「是人类。」达比后退了一点。 「先不要管我。」黑岸齐士指着在他身旁的音效控制台,说:「你想要帮真琴对吧。」 第66页 听到音响播着剑崎真琴新曲「倾注心中」(こころをこめて),达比帮剑崎真琴把耳麦带上,达比鼓励说:「好好地唱吧。」 「谢谢。」剑崎真琴点头算着拍子,开始唱:「我在孤独一人不安的夜里,低声地唱着……」困着她双手的飞镖随着她唱歌消失,她慢慢地走向瑞吉娜。 听着新歌的黑岸齐士眼泛泪光,原本盯着他的达比说:「看你这么喜欢真琴的歌,不要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喔。」黑岸齐士点头答应。 瑞吉娜却感觉很讨厌这首歌,说:「不要再唱了!」举起手上的光之□□向剑崎真琴。 黑岸齐士和达比同一时间沖了出去,达比成功跟剑崎真琴变身的同时,黑岸齐士左手中出现一根千本,他反手用千本挡住枪尖。 瑞吉娜把枪往后甩一圈再用枪尖指着这个陌生的男人,问:「你是谁?」 黑岸齐士把千本长的那边指回去,说:「只是剑崎的粉丝而已。」 瑞吉娜的手整个往后拉,把光之枪投掷到黑岸齐士面前,大喊:「看你怎么挡!」 黑岸齐士别个头向担心的剑天使说:「不要停下唱歌。」他刚才也不知道千本是怎么来的,不过现在没时间恍神了,他在自己面前凝聚起一道屏障,光之枪只刺进了一点就停住了。 瑞吉娜原本就已经被剑崎真琴的歌声扰乱了心神,只把光之枪拿回来就走了,看到她走的三人同时也回去了,心天使把握机会把自私怪给净化了。 「黑……这位先生,你这样子是很危险的。」钻石天使走到黑岸齐士的面前,差点喊出他的名字,又说:「我们的战斗很容易波及到你,请你下一次不要再这么做。」 黑岸齐士手中的千本消散,笑着说:「不用装不认识了,菱川同学。」 走近的蔷薇天使听到,吃惊地说:「我们活动的监控录像应该删了才对。」 「我是凭直觉认出你们的,相田会长,剑崎同学。」黑岸齐士将目光移到王牌天使身上,说:「不认识才认不出而已。」 相田爱拜託黑岸齐士,说:「请不要把我们是光之美少女的身份说给别人。」 「没事啦。」黑岸齐士眨了眨眼,说:「你们不也看到我的秘密了吗,这样我们就有共同的秘密了。」 黑岸齐士跟他们告别后,玩弄一下流转在指尖,刚刚才意识到的力量,说:「原来,这就是那些同伴共有的力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阵子尝试日更一周(已完成),爆肝爆得太厉害,隔天又要上学,实在是睡不饱就停更了 更新随机掉落,不知道为爱发电能做多少日更,唉 第38章 六|回归当初 「为了加深我们班里同学的友谊,我们决定举行班会活动。」相田爱举起右手说:「我们要一起去烧烤去。」同学们一致同意在周末一起去烧烤。 就这样,黑岸齐士在周末又要出门了,他翻了翻放在背包里的东西,黑岸诗织跟他说:「虽然到了秋天,太阳还是毒辣,很容易晒伤皮肤,记得出门前涂防晒油,毛巾是拿来盖住后颈这种经常晒伤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容易出汗,稀释防晒油,又是经常受太阳照射。到户外的地方要常常记得喝水,让你带七百五十毫升的水瓶是考虑到你平常的喝水量。我现在给你准备的蔬菜三文治是来给你解腻的,虽然说你们的购买名单上有玉米跟地瓜,但是毕竟再均给全班同学,你能吃到的不多,这两盒三文治你也可以分一点给同学。」 「我知道了。」黑岸齐士一一地把行装收回背包里,又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黑岸诗织用手指头点了点黑岸齐士的鼻尖,说:「那就最好了,一路顺风。」 黑岸齐士来到来集合的地点,看到相田爱跟菱川六花已经站在广场上了,黑岸齐士上前跟他们一起闲聊,谈着即将跟大家一起玩的游戏。 过了不久,同学们的人数渐渐增加,黑岸齐士帮忙拿起放在相田爱脚边的保温箱,放满肉类的保温箱虽然有点重,不过因为距离很近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他们即将乘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同学在车上吃着零食,车厢内吵吵闹闹的,气氛热烈。 下车后,他们还需要走上一段山路才能到达烧烤营地,有些朋友担心黑岸齐士的身体还未恢复的很好,想要帮他分担一些,被黑岸齐士婉转拒转,他的身体已经回到了正常水平,他不想让自己是的弱者的形象一直存在于别人的心中。 一路上清澈的小溪流水声,奇形怪状的岩石,还有因为是秋天所以变红的叶子,让同学们拍下来很多美丽的照片,令原本枯燥的路途变得不这么难走。 等到黑岸齐士头上冒起薄汗,他们终于走到了营地所在之处,平日没有运动习惯的同学连连说要坐一会休息,运动社团的成员则是调笑几句后,先去把火给升起来。黑岸齐士不会这些东西,于是去把同学新买的烧烤架跟铁签拆封,他数了数铁签的数目只有几十根,他问购买的同学:「这个数量够吗?」 「买的时候买了很多包铁签,感觉数量很多。」购买的同学窘迫地说:「现在数了数好像真的是不够啊。」 黑岸齐士想起了他之前拿出的细长武器千本,样式跟铁签很像,应该可以拿来当代替品,他拿起几个刚拆下来的包装袋,借着盲点的位置伸进背包中,在背包里默默地用千本来填满袋子,然后再装作之前买了的样子再拿出来,说:「我之前觉得同学们可能会很常用到铁签烤肉,所以自己也买了一点。」 第67页 同学看到了满满的袋子,如释重负,说:「太好了,不过这个铁签怎么是绿色的啊。」 「可能是制造商染色的吧。」黑岸齐士额头流过一滴虚汗,连忙转移话题,说:「够用就好了不是吗?」 同学从别人手上接过保温箱,看到已经生起火来,就开始戴着即弃透明手套把肉块跟洗完切好的青椒蔬菜用铁签串起,黑岸齐士在一旁把酱料刷上并放到烧烤架上,待烤好后就放上一旁让同学可以马上吃到,不用等很久。 虽然秋天的风也吹不散黑岸齐士面前的炉子的热气,热得他汗流浃背,不过看到同学们吃得开心的模样,再辛苦也是值得。 在光之美少女的身边总会出现自私王国成员的踪影,黑岸齐士看到在营地区旁边的钓鱼的老伯伯被伊拉扩大的灵神心的黑暗面,变身成一个戴着渔夫帽,手拿钓竿的自私怪。 同学们看到自私怪出现通通都忙着逃跑,黑岸齐士向着出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已经在跟自私怪战斗的光之美少女,心里替她们说声加油以后,打算往出口的方向离开,然后就听到自私怪在抱怨说:「好好的钓鱼时光怎么有人在吵吵闹闹,难得的时光都被破坏了。我要把讨厌的东西都破坏掉啊,你们快离开这个地方。」 「讨厌的东西就把它给破坏掉?」黑岸齐士歪了歪头,说:「也对呢。」 黑岸齐士在其他人无瑕顾及他的时候,跑进了黑圆桌房间,手中凝聚起一根千本,握住上一端,狠狠地从黑圆桌中间的上方刺下,令黑圆桌从刺入点开始蔓延裂痕,直到裂痕布满整个房间,最后整个黑圆桌房间彻底崩坏,连同藏在黑岸齐士的某些束缚也一同毁去。 在黑岸齐士身上的束縳消失的一瞬间,他之前所失去的记忆重新回到他的手上,他在接收记忆后,他顿了顿,呢喃着说:「原来如此啊。」 有人在温柔的人杀掉他们之后,在他们身上绑上了那个黑圆桌房间,或许不是全部,但至少黑岸齐士是这样,顺道用它的存在来掩盖放在他身上的记忆封印,想要做的或许是要掩盖犯人的身份,也有可能是想让他们不会拥有这么多的线索。 温柔的人想要杀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有一个陌生的气息跟他说:「只要杀了同伴,取出他们的结晶,就能够跟人类互动,说的话也能得到回应。」温柔的人当时的决心其实没有那么的强,遇到这种事时,还会跟他们倾诉,对那个陌生人充满质疑。 让温柔的人下定决心要出手的,是一同听着温柔的人倾诉的守护的人,也许只是巧合,黑岸齐士眯起眼,也有可能是守护的人跟那个陌生人里应外合,守护的人一听到提及的陌生人说的话时,不久后就在跟温柔的人独处的时候,把自己的命送上。 黑岸齐士直直地站在原处,心想在此之后,情况才一发不可收拾,同伴一个个倒在温柔的人的手下。 如果真相真的是有其他人故意利用温柔的人的愿望,来达到那样的局面,这样子温柔的人就是无罪的吗?黑岸齐士回想起当时遭受背叛的悔恨,眼神暗了暗,命的帐还是要算的。 黑岸齐士看回力量被增强的自私怪使光之美少女们陷入苦战,他在虚空划了四下,四根千本就飞到自私怪的脚边然后把它的脚给钉住,心天使抓紧时间将自私怪净化。 王牌天使跳到黑岸齐士的身边,问:「你的实力很强,你要加入我们一起对抗自私组织,拯救世界,拯救扑克牌王国吗?」 「不会。」黑岸齐士果断地拒绝,看到王牌天使还想要挽留,他再说:「我有自己要烦恼的事,不过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跟温柔的人的事还没做了断,不会把其他责任背在身上。 成为光之美少女同伴的事就这样揭过去,黑岸齐士在慢慢走到集合地点的路上,刚刚他已经把放出来的千本回收,包括之前在替代铁签烤肉的那些,他边走边把自己的力量变得很薄的,一层层地扩散到小镇中,想要寻找自己的结晶。 「奇怪,我还活着说明核心没有受损,按道理应该会跟我互相吸引,不会离得很远。」黑岸齐士找遍了整个小镇都没有发现核心的踪影,他停止施放力量,说:「我的核心究竟会在哪呢?」 第39章 七|更胜魔王 黑岸齐士在地图上划去找过的地方,用着笔盖点了点下巴,边想着这两天他都往小镇外找踪迹,也有查过有没有陨石坠落的相关新闻,也没有核心的下落。 让黑岸齐士不禁猜想,难道核心在穿过空间的时候被甚么隔开了吗?这样的话搜寻的方向就得要去改变,如果他所在的地方有甚么相邻空间的话,他就得换个方式确认空间的存在,因为只要是确实存在的话,过往肯定有所交流,会有蛛丝马迹供他查到。 黑岸齐士一把将桌上杂乱的书藉收拾好,装进袋子里,然后打算出门去找另一方面的书。 黑岸齐士出门没几步就碰上了相田爱,相田爱说:「黑岸同学,我们变得足够强大,可以去扑克牌王国旧址找自私王决斗了。」 黑岸齐士灵光一闪,问:「朴克牌王国是在另一个世界吗?你们有顺利到达的工具吗?」 「是啊。」相田爱说:「我们有个神器可以往返两个世界。」 黑岸齐士原本想问相田爱借用一下那个神器,但是念头一转,想到相田爱要进行最终决战了,也就放弃这个想法,说:「加油,你们会成功的。」 第68页 黑岸齐士目送相田爱远去,他整了一下背带的位置,动了动肩膀,这才出发去图书馆。 待在图书馆里的时间彷彿停止,在琳琅满目的书海中,让人失去时间观念,沉醉在寻求知识的过程,黑岸齐士找了几本相关的书藉就开始筛选资料,时间飞逝。 突然,黑岸齐士感受到了核心的呼唤,他动地站起,椅子向后移与地板磨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图书馆中回响。 黑岸齐士没有立刻飞奔到核心所在之处,因为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肯定是空间出了甚么变化,核心才会出现,他拿起手机在新闻网站寻找最新的新闻,果然找到了大海上方出现一个巨型裂缝,有一个巨人通过裂缝来到他们的世界的直播,而核心的所在之处,应该就在裂缝的对面。 黑岸齐士尽责地把所有的书藉放回原处,踏着急切的脚步沖往裂缝所在之处。他跑到了海边停住了,其实他们就算是有了躯体,可是当他为了治疗身上的病而投入大量的力量时,这具身体也就被同化了,也就是说,他可以做出很多平常人做不到的事,只差在自己的心态能不能调整过来。 黑岸齐士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机上的直播仍然是把重点放到巨人身上,他目测从海边出发,跟裂缝的距离至少有六七百公尺,对于久违再次使用的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黑岸齐士踏上水面,从走出第一步,他的动作就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样,在海面上快速的奔跑着带起了涟漪,赶在直升机上的记者察觉异状之前,走进了裂缝之后的世界。 当黑岸齐士站在另一个世界,他感受到核心带给他的呼唤更为强烈,他跟随着自己的感觉走,看到位于朴克牌王城上空一团紫黑色的球体,他单手一挥,便建立起一条连接球体的阶梯,他当然没有打算自己慢慢走到天荒地老,在他踏上阶梯就把自己送到球体水平上,他看到由自私怪组成的球体,想到自己的力量特质是凝聚,他伸出手开始吸收核心中的力量,既然他没办法把这群自私怪给弹开,减少凝聚他们的引力总该可以了吧。 随着核心贮存的力量渐渐减少,自私怪也一个个的往下坠落,等自私怪都掉下去后,黑岸齐士终于看到藏在其中色泽暗淡的核心,他向核心招了招手,核心自然的朝着他飞去,然后跟他合而为一,他心想:「是时候跟这个世界告别了,为了那些被黑圆桌房间所束缚的同伴们。」 黑岸齐士在地面织成一个网,然后放开脚底的力量,背朝下的自由落体,背部传来跟网接触的压力,使他的心情很好。 黑岸齐士心情放松地享受着网子给身体的回馈,他觉得在网子上弹来弹去很有趣,然后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继续看光之美少女打自私王的场景,等播到自私王开始攻击沿岸建筑,才激动地坐起,令网子弹的幅度更大,他收起网子,一翻身在地上站稳,他不能任由自私王随意破坏这个小镇,就算他即将离开。 黑岸齐士刚走几步,就看到一只从核心掉下来缩小版的自私怪,他想到或许他可以吸收自私王身上的执念,又因为自私王的力量跟他相似,说不定能够消灭自私王。 黑岸齐士从裂缝中探头,把自己的力量再次以涟漪的方式扩散出去,扫描完自私王他才发现,原来自私王不像他想像中跟他很相似,而是核心是两个灵神心,由灵神心发出的负面情绪吸引到一种邪恶物质组成,也就是说,不是他的同类。 黑岸齐士按下从心中冒出的落寂,他再看一次自私王的灵神心,其中一个是一位成人,另一个只剩下一颗灵神心,感受那个灵神心的执念,恐怕只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很久了。 黑岸齐士在海面上缓缓地走近自私王,他踩在力量上,使他能如履平地。 黑岸齐士站在自私王的背后,左手在空中一划变出一把弓,右手拉弓弦,一根苦艾绿的弓矢出现,矢尖瞄准自私王的灵神心。这根箭矢刺进以后,他就能以最佳速度来吸收他的执念,既能帮助光之美少女,又能为他提供足够的力量穿越空间,这个就是可行的方法了。 箭一离弦,像一颗绿色的流星划过,在自私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刺了进去,自私王对于这种相当被蚊子叮的攻击不放在眼中,殊不知道就是这个攻击把他的力量刺出一个缺口,执念伴随邪恶物质离开他的身体,通通流到位于颱风眼的黑岸齐士身上。 黑岸齐士意外的心情平静,看到逐渐变多的力量,灵神心的记忆也传送了给他,原来灵神心的主人是个极其自我中心的人,因为渴望长生不老而创造出取出灵神心的方法,他原本的意念在漫长的时间中,只空留下莫名残留的执着,就跟黑岸齐士以前所看过的人一样。 黑岸齐士感嘆地说:「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某人为了他唯一一个愿望,把很多同伴杀了。那人以前不会拥有庞大的执着,反差太大,让我们觉得那人的态度跟处事方式是着了心魔。」 黑岸齐士看着自私王发现力量的流失,开始胡乱地朝着空中挥拳,希望能够击中未知的敌人,他继续说:「我知道是有尚未明确的人为了他的目的,促使那人陷入那场困局。即使我们会找到他来让他做的事所负责,我们也不会放过幕后黑手,决然将他斩草除根。」黑岸齐士很满意身体充满力量的状态,打算不跟亲朋好友道别,直接离开。 第69页 「齐士!」 黑岸齐士转过身,看到父母惊讶地站在岸边看着他,黑岸齐士抬头,看到直升机上的记者把镜头对着自己,相信父母是因为看到直播才赶过来吧。 黑岸齐士低下头,他不想跟他们道别就是因为不希望自己会不捨得离开,会爱护自己的父母,圆满的家庭,这都是他以前因为亲生父亲不闻不问而一直奢望的,眼看他们一直注视着自己,生怕自己一但离开视线就会消失不见,他心中挣扎了一会,还是下定决心要离开,因为这一切终究不是属于他的。 「我要走了,也不会再回来。」黑岸齐士心里不忍地别开了眼,说:「就当是我不曾存在吧。」 黑岸诗织大喊:「你永远都是我孩子啊。」 黑岸齐士眼圈一红,点头小声地应下,让力量复盖身体,彷彿身后有甚么洪水猛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纳崎明站在高楼大厦看着这一切,身子倚着水箱,一旁还有一个架起来的鸟架上面站在小乌,说:「黑岸少爷是各个少爷小姐之中最让人省心的一个,既破解了黑圆桌房间的秘密,也得出了这个事件当中的嫌疑犯。」 「如果每个人都像黑岸少爷那该多轻松啊。」纳崎明又说:「可惜事与愿违。」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接下来我将会处理最弱的那个人。」纳崎明拿出自己写的行程表,抱怨说:「算了吧,咬一咬牙就过去了。」话音刚落,一直乖乖待在鸟架的乌鸦飞下,化成一个黑发黑眼的成年男子,跟着他一起走。 第40章 执着的人 黑岸齐士在空间间隙之间浮沉,一张开眼睛就从树上掉下来,他下意识想要用力量扫描周边区域,回过神来又硬生生的止住了,他这么做岂不是在告知未知的敌人,他已经来了吗? 黑岸齐士从树上掉下来,还好树没有很高,树下有也软软的草皮,他背朝下才没有摔伤。 黑岸齐士翻过身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心中知道这可能是穿越空间的副作用,他就待在原地等待这具身体的熟人来找他。 黑岸齐士一直等到夕阳西下,肚子适时打起鼓来,心中猜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找来,正想自己去森林里先找点吃的,就看到远远有一个人影走过来,他坐回去打算看看状况。 服部正种向上司报告完任务,回家的途中,看到黑岸齐士独自一人坐在树下,好像在等甚么人,他想到在这种战争期间,很多户人因为养不起小孩就遗弃在路边的情况,黑岸齐士的年纪也刚好跟他的儿子服部全藏相近,就生了想要收养他的念头,服部正种走近黑岸齐士,半蹲着与他平视,用着温和的语气问:「这都快晚上了,孩子你怎么还在外面啊?」 黑岸齐士鼓起腮帮子,说:「家人叫我在这里等一下,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服部正种心里觉得他的猜测准了几分,于是说:「天色快暗下来了,要不你先去我家吃个饭再回来等吧。」 「我不饿!」黑岸齐士的肚子恰巧地响起,他气急地说:「不用你管。」 「要是你把自己饿坏了,让家人担心怎么办。」服部正种继续哄他说:「而且我家里有好吃的喔。」 这句话正中黑岸齐士的下怀,他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反问:「真的吗?」 服部正种应下后,看到黑岸齐士有答应他的倾向,便牵起他的手领他回家,夕阳照映下,两个一高一矮的影子被拉长,慢慢地远离大树。 他们一直走到夜色笼罩整个天空,黑岸齐士当服部正种在一户亮着灯光的宅子停下时,躲到他的身后。 这时候所宅子里有人听见脚步声出来查看,那是一位茶色头发看不到眼睛的小孩子,他说:「老头子你又去哪拐了个小孩回来啊。」 黑岸齐士一听见这句话马上把手抽离,并往后退一步,准备随时跑开,服部正种赏服部全藏的头一个爆栗,说:「你这个臭小子别乱说话,你吓到他了。」 服部全藏捂着头,脸皱在一起说:「是啊,是啊,家里都快全是小孩子了,哪个不知道跑进来看的以为是人贩子的家呢。」 服部正种是个职从于幕府的忍者,算是有稳定收入,他看到路上有被遗弃的孩子,就会收留回家,教授他们能够赖以为生的忍者技术。 黑岸齐士看到随服部全藏走出来的小孩们眼神虽然带迷茫,可是眉眼没有染上痛苦跟忧愁,可见服部正种并没有虐待他们,应该是个好人。 服部正种还在想着如何说服黑岸齐士相信自己不是人贩子,黑岸齐士已经走了进去问:「甚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服部正种困惑的表情僵住,接着问:「你就这样子进去了?」 黑岸齐士露出死鱼眼说:「坏人是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黑岸齐士吃下来到这里的第一顿饭后,服部正种正经地坐到他的旁边对他说:「我们这里不会白白地供你吃饭,明天就要开始参与我们的训练,还得达标才行。」 黑岸齐士点头应下,这里包吃包住,他在吃饭的时候也有观察到这里的小孩身手异于常人,是个不错的安身之处。 翌日,因为黑岸齐士是初次接触训练,所以只让他做最基础的练习,一张白晰的脸庞因为运动而变得红彤彤。 早上做过自我介绍,知道是服部正种儿子的服部全藏,对着他大声地问:「齐士你要一起来玩踢罐子吗?」 第70页 黑岸齐士摇了摇头,说:「我没玩过。」他的到来治好了病,但康复后不是忙着找离开的方法就是在温习,根本没时间玩这种集体游戏。 服部全藏不可置信地说:「你以前到底怎样生活的啊。」 黑岸齐士斜眼看服部全藏,说:「没有游戏也能照样活着。」 「你的练习先到这里吧。」服部正种走了过来,说:「顺道可以边休息边看我们是怎样玩的。」黑岸齐士乖乖地跟着他们。 服部正种向黑岸齐士解释踢罐子的游戏规则,由服部正种来当鬼,设定好圈的范围以后,将罐子放到圈中间,服部全藏用力地将罐子踢远,并大喊开始,参与的小孩们要赶在服部正种把罐子放回圈内之前躲好,服部正种找到人以后要指着对方并大喊他的名字,然后回到圈内脚踩到罐子就算捉到人,在这期间被喊到名字的人抢先跑回圈内,将罐子踢走就算游戏重新开始。被捉到的人要被绑在树上,等待其他人踢罐子救出,要是全部人都被捉到就算游戏结束。因为服部正种跟孩子们的实力差距,就增加了一条规则,是只要有人踢中罐子就算赢。 黑岸齐士坐在一旁视野广阔的地方,看着他们在踢罐子后四散,只看到服部正种慢慢地拿着罐子回到圈中心,他心痒地用着力量去透视附近的林子,果然看到他们到躲在树上或是不远处。 服部正种走出圈外,在林子间走了两趟,突然看到树叶动了一下,他敏锐指向那里,眼尖看出作为诱铒的人,服部全藏一咬牙就就沖向罐子,服部正种也立刻回头,孩子们作出了各种平常课堂上教的机关来阻拦服部正种,被他一一闪过,黑岸齐士看得精采,忍不住站起身来看,双手紧握成拳。 服部正种往回赶的途中,把看到的人都点上名,一脚踩上罐还阻止了服部全藏往罐子的一踢。 黑岸齐士心中替小孩的部署感到可惜,回过神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经投入其中,想要成为参与,心脏跳得飞快,是以前作为纯意念没有的感觉,是活着的感受。 黑岸齐士按照这个日常在服部正种家住下,在最开始的一个月,他都会在完成训练的下午走回去当初那棵树下等到夕阳的到来,一方面是他真的很好奇这具身体的亲朋好友,另一方面是做样子给服部正种看,他仍然期待着能等到家人回来。 黑岸齐士跟他们混熟的一个夏天晚上,几个人围在一起点着一根根蜡烛来说鬼故事,黑岸齐士在这种闷热的天气原本就不容易睡着,可是他觉得听完更容易睡不着,虽然他本来也算是能量体的一种。 服部全藏拿着其中一根蜡烛跟他说:「难道你怕了吗?」 「怕啊。」黑岸齐士谈及鬼故事时总是觉得背后一凉,不过他还是坐了下来,说:「我还要想睡个好觉。」 服部全藏很高兴参与的人很配合,接着他说:「我们这个玩法依旧,每人说完一个故事就把身前的蜡烛穿熄,然后走到隔壁房间,全部人说完才算结束。」 「那么由我先开始吧。」猿飞菖蒲举手说:「那是在隔壁镇传来的,独自一人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走时,耳边会响起有人在唤你的名字,当你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发出声音的人时,那个人就会说——」 「在你身后是吧。」服部全藏掏了掏耳朵,对猿飞菖蒲挥挥手说:「这种老掉牙的故事还敢拿出来说,赶紧去隔壁房间。」 「哼。」猿飞菖浦吹掉蜡烛,说:「你倒是每年都拿这个来当活动,好玩的都说完了啊。」他做了个鬼脸才离开。 黑岸齐士也赶紧举手想要跟着离开,服部全藏说:「这个不行啊,齐士君,既然你是今年刚来,当然是要听完我们的故事才到你啊。」黑岸齐士欲哭无泪。 一个接着一个故事被说出,留在房间的人愈来愈少,说的故事都很经典,甚么卖出去只要给零钱就会自己回来的人偶,在小巷中会问途人她漂不漂亮的裂口女,生前的人会在生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生者玩游之类。 最后只剩下黑岸齐士双腿发抖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离开了的小伙伴们都把耳朵贴在墙上,服部全藏低声地说出猜想:「你们说他会不会怕得说不出来就跑过来了啊。」其他人点头同意。 黑岸齐士听到他们的谈话反而静下心来,深呼吸以后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从人心中诞生的鬼怪,他无声无影,却会在你失去理智时,把你的意识排除,将你的身体占为自有。有可能你有一天突然发现,你隔壁的人不再是你熟知的那个他了。」这个故事是以他自己为蓝本。 黑岸齐士吹熄蜡烛,走到隔壁,服部全藏抱怨说:「你那哪是鬼故事啊。」 「第一次说嘛。」黑岸齐士笑了笑,说:「而且精彩的故事都被你们说去了啊。」这个夏日活动就这样结束,各自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 懦弱的人 第41章 一︴心灵安全区 小乌在一片荒郊的其中一棵树上乖乖地等着,不一会有一道光闪过,纳崎明脚步虚浮地出现在小乌的面前,纳崎明腿一软就靠在一旁的树干,小乌着急地化成人形去扶着他。小乌在火影世界帮助了亡者落叶归根,得了不少的修为,在上一个世界已经可以化形了。 「你的化形这么稳定了啊。」纳崎明回以微笑,轻轻地推开小乌的手臂,说:「我只是一连用两次钥匙,力量回恢复跟不上而已。」 第71页 纳崎明稍作休息以后,对小乌说:「我已经看到少爷即将会到达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主要人物都是围绕在王宫跟内政人员,我们要先一步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我们的存在才会显得自然。」 「会有一个才德兼备的苍姓人获得彩八仙的赏识,透过彩八仙的协助去建立彩云国,这个少爷即将生活的国家。」纳崎明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我们要跟彩八仙招呼,随时准备要用上我们的力量去保住少爷,这个世界虽然说允许使用超自然力量,但是如果我们在用力量的时候被他们视为敌人的话,将会是一股很大的阻力。」 纳崎明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说:「我需要你守在少爷身边,有甚么状况直接用精神力传过来,一刻都不能离开他。而我将会在宫中找个官职当,务必掌握朝廷最新的走势。」 「我之所以要你在彩云国建国前的时段等我,是因为我打算直接从这个时机烙下我们的传说,至少会比之后再打造流言更加可信。」纳崎明接着说:「跟彩八仙打好关系准没错,知道了吗?」小乌点头。 「接下来就是要改个在彩云国内适用的名字了,你就叫乌宁(音:柱)。」纳崎明眯起眼,从怀里拿出一面是刻有「练」字的木牌,他说:「而我自己就叫练明玉。」 彩云国紫戬华在位年间,练明玉在紫州贵阳城,他穿着一身平民布衣,只有腰间挂着一块木牌显得他跟一般平民百姓穿着不一样,他一边听着乌宁传来的讯息,一边急步的正往红家路上。 「照你这么说,看来那位幕后黑手跟我们的想法一致,都很不放心他了呢。」练明玉板着脸在脑海中回应乌宁:「就只有他是跟同伴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世界,那位还是他最熟悉信任的哥哥。」 练明玉看着长廊的眼神充满深意,说:「那样子,就算是在着名的暗杀集团风之狼,也不会有甚么危险,一直留在安全区可永远不会成长。」话语期间,他已经来到了红家门前。 彩八仙之一的红仙蔷薇姬五年前跟红邵可成亲并诞下女儿红秀丽,红秀丽因为是人仙混血,天生体弱多病,但红仙在诞下红秀丽后,便失去了神力,在没办法独自治疗红秀丽的情况下,先是向黄仙化名的叶棕庾救助,尝试治疗数年无效,转而向练明玉求助,而心里都是要跟彩八仙打好关系的练明玉,自然答应下了,反正没有治好的方法,也是他们预料之中而已。 被红家夫妇收养,十五岁的茈静兰听到敲门声,上前应门,来的人是红家夫妇事前吩咐配戴着红漆黑边的练字木牌,他向前带领客人去见红家夫妇,客人走了几步,木牌翻了个面,另一面是呈环状的金眼,棕赭色相间衔尾蛇,包围着一只全身黑色,头偏向右边的展着翅,脸露凶狠的乌鸦,以绿蓝色漆底。 茈静兰的目光只盯在上面片刻,就移开视线,他认得出来,这个漆在木牌上的图案是蛇鸦同环,同时是练族族徽。 练明玉跟随着茈静兰的脚步,走到了大厅,红邵可和红仙化名的红蔷君一同出现,红邵可还是那张看不清底细的眯眼笑脸,红蔷君一看到练明玉的身影,眼中彷佛看到一根强韧的稻草。 相互作揖后,他们来到红秀丽的房间,叶棕庾在一旁等着高烧不止的红秀丽。 练明玉定眼一看,看到红秀丽身上的神力呈烟雾状流失,身体既无法化解神力,又因为神力的流失而异常虚弱。 练明玉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平坦在一旁的桌上,心中推想着,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种方法,一是强化体质,二是削弱神力,只要两者达致平衡,问题就迎刃而解。就方法而言,后者相较间单许多,可惜不能用,练明玉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如果是使用后者的方法,对别人来说可能难以拿捏分寸,可是他拥有一把好工具,这都不算甚么问题。 不过就在刚刚那一眼,练明玉看得出红秀丽的气运跟下一位君王紧紧相扣,很有可能她就是下一位君王的皇后,而且她的命途一波三折,要是失去了神力这一项杀手锏,很难渡过难关。 练明玉在思考利弊的时,在外人看来对着白纸发呆,大家都耐心等着,怕扰乱他的思绪。 练明玉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从袖中拿出一枝笔,并直接往纸上书写,没有沾上水或墨的笔在划过纸画时,却真的写出了痕迹。 茈静兰眼光闪烁地看这练明玉快速流畅地书写,能够这么神奇地写出字来,是练家特有的无墨成书,自从彩云国的律法限制了练家人到处传承特有能力后,就很难再看到这个场景了。 练明玉收笔后,其他人上前去看,看到的却不是药方而是从没看过的文字,练明玉手袖一挥,文字流光溢彩,化成光点汇聚在他的左手手背上,形成了一只能够自己拍翼,却除了轮廓跟翅上花纹以外,全都是透明的蝴蝶。他向红秀丽的方向抖了抖左手,蝴蝶便振翅飞翔,飞到红秀丽的眉间,化成额间一闪而过的花纹后便消失了。 练明玉拍了拍手,刚刚那只蝴蝶是基因稳定剂,为了配合古人,他总不可能拿出注射器来给红秀丽打一针,只好做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幻影来说服古人信任科学。 叶棕庾上前摸了摸红秀丽的额头,又替她切脉,稍显激动地说:「高烧退下来了,而且脉像跟常人无异!」 第72页 「我所做的法子,可以保证红小姐活到三十岁。」练明玉的基因稳定剂让红秀丽拥有更契合神力的仙人之体,不过这不是个长久的方法,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红蔷君,说:「到了懂事的时候,该教的还是要教一下,不然只会自取灭亡。」红蔷君点头,长年病痛缠身的女儿能够健□□活,对于她来说是个莫大的欢喜。 练明玉说完才回到话里有畸意,说:「抱歉,我不是在说红小姐教养的事。」茈静兰听到前一句话,炸毛似的狠盯着他。 红邵可回应说:「先生专注于医治小女,不用跟我们计较小节。」 「那么,就按惯常的我会收取一些东西,作为治疗的代价。」练明玉对着红蔷君说:「你准备好了吗?」 红邵可上前一步,作揖说:「请让我代为付出吧。」 「素闻红老爷学识渊博,小生之前就想要抄写一份研究研究。」练明玉在讨价还价时,总爱用其他自称,说:「希望红老爷不要介意。」 红邵可绷紧的肩膀稍微放松,说:「先生过誉了。」 练明玉不知道从怀里哪处拿出了一把镰刀,外表跟平常的镰刀无异,刀身却刻着有跟刚刚练明玉写下的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蓝色纹路,笑着说:「请容小生说明一下,待会小生不会夺走红老爷自身对知识的认知,单纯只是抄一份而已,无须惊慌。」 练明玉语毕不久就对红邵可出刀,红邵可下意识对利刃回击,两人都茈静兰还看不清的时间,已经对招好几次,最后练明玉收刀,挂着礼貌的笑容作辑,说:「承让了。」再次从怀里拿出一面布,慎重地把镰刀尖无形的东西包裹,包起来后,包裹还真的像里面有东西般呈球体。 红蔷君注意到练明玉没有带走桌面上的纸,于是问:「先生不打算把纸带走吗?」 练明玉摇了摇头,说:「那张已经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纸了。」 练明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寒暄几句就打算离开,当他面向红家门,他眼角瞄到茈静兰仍然盯着他,不过没有了刚刚那份狠劲,他站在茈静兰面前问:「你觉得我们练家人很恐怖?」 茈静兰沉默了一会,说:「只是想说为甚么练家人这么少。」 「故意的啦。」练明玉向他眨起一只眼睛,说:「树大招风嘛。」实情是无论是开国时的练家人,还是目前在国内出没的练家人不是他自己就是乌宁,他不是不可以分.身同时处理,只是他需要在扩大练家名气之余,还不能分神太多,最主要还是盯着少爷的动静。 茈静兰还是不相信的盯着练明玉,他问:「你叫甚么名字啊?」 「叫我练公子就好。」练明玉身为改名废懒得再想一个名字,明玉这个名字他可是要在红秀丽长大以后用的啊。练明玉觉得自己回答了茈静兰问题,也不再理他的小孩心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音:柱):(1)宫殿的门和屏之间 (2)正门内侧屋之间 学校放假,可以日更一周 第42章 二︴由谁下手 练明玉一边学着抄下来的红邵可的知识,一边用着纸笔写下自己所得跟疑问,十分认真。 这个时候,到了乌宁跟练明玉约好的传递讯息的时间,原来,哥哥叫姚承,弟弟叫姚诺,因为被父母遗弃,转辗到了风之狼受训,期间,大大小小人的前来犯难,都是由姚承挡住,虽然这是对姚承一个很好的锻鍊,但是姚诺根本只缩在一旁,等着姚承替他解决一切。 练明玉愈听愈觉得姚诺要成长,就不能再跟姚承在一起,就算要施加强硬的手段,也必须替姚诺塑造出一个合适的环境。 练明玉收好纸张,说:「等姚诺少爷过完最难熬的童年,一到他十五岁就把姚承少爷转移到别的世界,要是太早动手,说不定姚诺少爷会承受不住打击自杀也不一定。」 乌宁在保持精神上的连繫时,大致上能感知到练明玉在做甚么,于是问:「你要去哪?」 练明玉维持着脸上严肃的表情,说:「我要去拜访红家请教红老爷啊。」姚诺的事不急着解决,倒是错过了一个好的交谈者,更为可惜。 出发拜託红家的练明玉,与上次帮忙治病的年纪相样不同,上次是跟红邵可同岁,这次已经调整到跟茈静兰同岁,看上去就像与上次来访的人是父子关系一样。 练明玉敲开了红家的大门,跟几个月前的情况不同,之前来应门的茈静兰去参加武试了,这次应门的是个不认识的家僕,而他身上也没有挂着那个练族族徽。 红邵可替练明玉泡上茶,是一种很苦的「父茶」,练明玉尝了一口,顿了顿,神色如常。 练明玉取出褶得整齐的纸,向前向红邵可请教,两人从下午一直聊到晚餐时段,他满意的收好增加了厚度的纸。 红邵可邀请他一同享用晚餐,练明玉走去饭厅时,看到红秀丽张着明亮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这个陌生客人。 练明玉没有顾忌地说:「红小姐看上去气息不错啊。」 「自从上次先生治好了小女,她一直都没生病,力气还变大了。」红邵可在练明玉来访请教时,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于是说:「付给先生的代价,也让先生与我交流学识,增广见闻。」 如果茈静兰在场,肯定很惊讶于为甚么红邵可对十几岁的练明玉称呼跟几个月前到访的医师一样。 第73页 红秀丽在用膳时忍不住问:「哥哥叫甚么名字?」 「我叫练明玉。」练明玉带着温柔的眼神说:「练习的练,日月明,玉佩的玉。」 练明玉在红家待到戌时就离开了,虽然练明玉经常嘴上说科学,但因为公司的关系,收集了很多在大老闆旗下世界的资讯,所以他在咒术,魔法,法阵和科研都有所涉猎。 练明玉在家中绘制好一个强行将灵魂弹出身体的咒术,吩咐乌宁:「这个咒你找个时间贴在姚承少爷身上,然后在姚诺少爷十五岁那一年执行的随意一个任务将它触发。」 「两位少爷的核心位于仙洞宫附近,如果姚承少爷的灵魂被弹出身体,而核心还在这个世界,不过将会是换个身体再来过。」练明玉苦恼地揉了揉额头,说:「我会在五年间选出适合姚承少爷成长的世界,到时候我会把核心转移。」 练明玉拉过立在一旁的册子开始翻,口中呢喃:「到底有甚么世界适合姚承少爷?既有挑战性又不会太难的。」他在看到一处简介时,目光闪了一下,魔法世界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在纸上抄下世界的代标,再去找下一个。 两年后,紫戬华病逝,王位争夺战开始,各处地方发生动乱,红秀丽打算义务派粥来帮助人民,练明玉上前去帮忙,顺道医治前来求助的病人。 练明玉带着一个小医疗箱,来到红家宅邸,原来只有红家人跟红家家僕的大厅,坐满了人患,之所以能够维持秩序,是因为有风之狼的人们遵循二代黑狼红邵可的命令,在控制人群。茈静兰忙着在动乱中维持宫中秩序,忙得不可开交。 练明玉看摩肩接踵的人群,看到姚承姚诺的身影,他却没有向前搭话,打开医疗箱,医治赶来受伤生病的人。 「啊,好热啊。」其中一个难民在抱怨:「就没办法凉快一点吗?」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忍耐着,一被那个男人提出以后,其他人都在小声抱怨。 红秀丽忙东忙西热得满头大汗,仍高声地回应:「请大家都忍耐一点。」 练明玉摇了摇头,升米养恩,斗米养仇,一满足他们的温饱,就开始要求更多,他替伤者的伤口敷上草药,绑上干净的布后,对感谢的伤者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朝最初抱怨的人走去。 「夏日炎炎,大家靠在一起,会热是正常的。」红家做善事这个红脸,白脸就由练明玉来当吧。 练明玉从药箱取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几下后,一只冰蓝色的蝴蝶向男人飞过去,蝴蝶振翅扬起的凉风,大家都舒服很多,然后蝴蝶停留在男人一脸得意的脸上。 「冰块是难以保存又难做的稀有品。」练明玉眼神锐利地说:「强人所难都有个限度啊,这么多年都不撑过来了,怎么经历个动乱就变得娇贵了。」男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也就维持着这个表情了,因为他下一刻就被蝴蝶冻成冰雕。 练明玉环顾所有变得鸦雀无声的人们,问:「够凉快了吗?」 入夜后,男人被解冻,他全身上下都被融化的水弄得全身湿透了。 练明玉倚着一旁的柱子问:「冷静点了吧。」 男人眼神一暗,掏出怀中的刀往练明玉刺向,乌宁一手捉住男人的手腕,再给男人一掌。 练明玉无奈地说:「乌宁,我不是说了很多遍,让你优先看顾少爷啊。」男人被突然出现的乌宁吓到,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乌宁委屈地呶嘴,说:「可是你有危险……」 「他只是一个没经过系统训练的普通农民,是我能应付的。」练明玉劝着说:「乖,回去。」乌宁一步三回头回到姚诺身边。 这个动乱持续了一年到紫刘辉登基,改国号上治,才安定下来。 之后的一天晚上,练明玉点起灯来做药草研究时,突然收到乌宁的讯息说,红邵可把为先王服务的组织「风之狼」给解散,这样一来,姚承姚诺就变得无家可归,以前做任务的仇家也会因为失去了靠山,而找上门来。 练明玉当机立断吹熄蜡烛,心中吩咐乌宁等到好时机就把咒给触发,自己就披上外衣,立刻仙洞宫赶。 姚诺在风之狼被黑狼宣布解散后,漫无目的的跟着姚承四处跑,就算再迟钝都察觉到姚承是在躲着闻风而来的仇家,姚诺看着哥哥瘦弱的背影,一言不发地紧随着。 死亡的恐惧如影相随,姚诺却觉得只要哥哥在身边,就算再大的难关也不算是甚么问题。这个想法,直到亲眼看到在自己面前的哥哥被一支箭矢贯穿脑袋,仍然持续着。 姚诺想要大喊一声发泄情绪,可是自己的嘴巴张的再大也不能发出丝毫声音,他悔恨地盯着箭矢发射的方向,用尽自己在风之狼学过旳技术将敌人消灭。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影照在姚诺的眼眸,他知道他曾经也害得哥哥倒在他的面前,因为他的懦弱,因为他凡事都躲在姚承身后的习惯。 「温柔的人!」姚诺双手用力地用指甲在自己的脸上抓起伤痕,强迫自己冷静,上一次哥哥跟他死在温柔的人手下,也成功活过来了吧,更何况是倒下凡人手里,肯定也能平安无事的。 「至少会反抗,也不算是不可救药,可是这种侥倖的心态可要不得。」乌宁及时出现在姚诺面前,对姚诺不顾一切的攻击,轻易地挡下来,乌宁说:「你的哥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乌宁的眼神闪烁,是因为练明玉在隔空控制乌宁的行动。 第74页 姚诺恶狠狠地瞪乌宁,用低哑的声音说:「你说谎!」 「再懦弱也得要认清事实。」乌宁将双手收进袖子,说:「不过你也能猜到的嘛,你们会在哪里重聚。」 姚诺灵光一闪,拉扯着乌宁的袖口,说:「快把我送过去。」 「以你现在能力,不足以让我把你送过去。」乌宁从姚诺手中扯回袖子,看到姚诺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说:「现在是你的能力不足,反而对我甩起脸色,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乌宁看着姚诺不满的脸,无奈地说:「无论是父亲还是儿子都很让人操心啊。」 姚诺说:「不要把我跟父亲比较。」 「喔?」乌宁找到刺激姚诺成长的因素,挑衅地说:「你真的不想跟他那么相似的话,那就成长起来吧,成长到让我认同你。」 姚诺抬起自己的下巴,说:「谁怕谁啊?」 「这样子吧,从今天开始,十年为期。」乌宁说:「你做得到就将你送走。」 姚诺补充说:「还有不许再比较我跟父亲。」 「一言为定。」乌宁直视着姚诺的眼睛,彷佛要把约定烙印在他的眼中,说:「你要知道,我不喜欢失约的人。」 第43章 三︴作壁上观 练明玉站在文试考场门口,等待着开考,在考场的四周,除了等待进场的考生,还有想要沾点书香气的闲人跟赌首三位的人。 练明玉不爱赌博,不过他也想看看这一批的考生水平怎么样,来求个中游及格,他背着书箩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看到了资质平庸,不过勤奋又热心为国的人,他想着这样的人成绩应该不低,就在心中提高了设想,可是当他细听那个人的呢喃,全都是过往前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临近考试才来背诵前人事迹,如果又没有自己的见解的话,背的再多也是无果。 练明玉替人加油后,又在人群中走动,一直开着能看到人的气运的眼睛,眼睛一扫到其中两个人就不禁惊嘆,居然看到武曲星跟文曲星为本命星的两人同在一个考场,而且年纪相近,只相差两岁。 练明玉惊嘆了一会才发现被注视的两人,因为他注视太久,都往他这边看了,做了一个歉意的表面后便移开目光。练明玉转为正常眼睛才后知后觉地想,武曲星同学,你跑错考场了啊,这里是文试考场啊。他再偷偷看上一眼,武曲星同学文武兼备,虽然不及文曲星,可是还是一位天之骄子,可以说是稳坐榜眼之位。他在嘆了一个气,武曲星同学你开心就好。 大致上走了一圈,练明玉也就考量好了,然后就站在角落的位置听听看旁观者的见解。 一个长着大鬍子的男人说:「出身白州的赵秀才听说三岁会背四书五经,肯定能高中。」 「话可不是这么说。」一个瘦子搭话,说:「听说碧州有一位奇人,通天地,知大局,可不能小看。」 练明玉刚才扫视过一遍,除了几个气运特别强的,还真没找到有灵力的人,不过乡民八卦,不听白不听,反正还没开考就听着当消磨时间。 被练明玉称作文曲星的李绛攸,注意到武曲星蓝楸瑛看着练明玉,于是问:「你为甚么盯着那个人看啊,楸瑛,他又不是女的。」 「刚才那个就在考场附近游荡,现在又在听别人议论考生。」蓝楸瑛抱胸,说:「虽然背着书箩,但既心思不定,又不守君子之道,不过是个庸人罢了。」枉费他在意识到练明玉紧盯着他们时,还以为他把他们给认出了,想到了甚么计谋,害他虚惊一场。 练明玉入座考场,由主考官发试卷,今年一共有三道试题,都是些在说发生天灾人祸时该作出的政策,来考验考生的大局观。 练明玉准备就绪,在助考的监督下,打开了试卷,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把第一道题写完,怀着轻松的心情翻到下一题,他在看到考题的时候,手都气得发抖了,虽说新皇上任还没有顾好国家的自觉,可是国试会出现大医署覆试的题目已经不是不走心的结果了吧,纵横整个考场,混了试卷的人数保守估计有一半人数,难道主考官打算不上报,直接让算那些考生回答的表现打个平均分吗? 练明玉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那张试题,彷佛要用眼神在上面烧出一个洞,作为在彩云国治疗过无数人的他来说,答错这些题目的话,简直是个笑话。他握笔的手一紧一松,把心一横地在纸上振笔疾书,他不想计较在榜上的位置了,至少面对这些状况不能错。 练明玉在开考后三柱香的时间就交还考卷,是第一个交考卷的人,剩下只能回家等消息了。 在乌宁收留姚诺已经过了两年,姚诺光长个不长心啊,他心思还一点都没有长进,净是想着要怎么变强去保护兄长,却不知道变强的真正途径。 「乌宁啊,要是我在这个世界没有用上武力的话,姚诺少爷的情况也算不上糟到哪去吧。」练明玉想到这里就跟乌宁搭上话,说:「就是你会辛苦一点。」 练明玉想了想,又补充说:「就是限制动刀动枪的武力,甚么阵法,咒术不算在内好不。」 「你对姚诺少爷的情况也太没有信心了吧。」跟练明玉实际相处久了,也没有最初的距离感,乌宁说:「还是你单纯的不想流汗而已。」 「本来心理成长就是讲求机遇的,强求不来。」练明玉又说:「我只是一个科研人员,这样的要求不过份吧。」 第75页 结果如练明玉所预料的,李绛攸状元及第,蓝楸瑛榜眼及第,乡民说的热门一个都没中,练明玉以全程划水的姿态,旁观了整个颁授职位的过程,然后就去当个整理书藉的小书童的这种不受重视的位置,不过他自得其乐。 书库平日因为不常有人来借阅,只把书藉杂乱地堆放在一起,练明玉撸起袖子,把书本都一一按照不一样的类型,因为他很常整理自己的藏书库,所以对做这种事驾轻就熟,用了两个时辰就把整个书库整理好,还打扫得一尘不染,他看还有一点时间才下班,便问负责人拿了一点不用的竹片,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就雕起竹片来。 练明玉将竹片削成跟柜子一样的厚度,然后把雕好的竹片,贴上相关书藉的那一行上,这样找起书来就一目了然了。 时间也不多了,练明玉跟负责人打个招呼就回家了,负责人看到他上班第一天就准时下班,想着一定是觉得屈才,不努力工作吧,负责人才刚走进书库,便对里面焕然一新的样貌而惊呼。 另一边厢,乌宁在看守着姚诺在蹲马步做基本功,练明玉就随着他跟自己的主僕契约附身到乌宁身上,姚诺除了最开始接触那一次以外,一旦练明玉到了,就敏锐地察觉到变化,姚诺说:「阿宁,今次怎么这么晚,我蹲马步都蹲腿酸了。」还特意为了分办两人,喊乌宁叫阿乌,喊他叫阿宁。 「那是因为你基本功还做得不够。」乌宁斜了姚诺一眼,说:「我来了你还要背课文啊,别再找甚么练得手没力的理由来逃课。」 姚诺瘫软在地,说:「其实你偶然能让我去市场逛逛,整天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森林,闷得要死。」 「达不到我的标准还敢讨价还价?」乌宁捏了一个法诀,几条藤蔓从土中钻出,缠住姚诺的手脚往屋里拖行,乌宁问:「上个月让你背的八州特产你背好了没?」 姚诺不服气的不断挣扎,说:「之前就背彩云国历史,再来就是历代君王,背这些有甚么用啊,反正我都会离开了。」 「人总会犯同样的错,历史也上演着同样的事件。」乌宁控制藤蔓抽姚诺的背一下,说:「我想要教你如何避免犯这些错,难免会用上事例,你甚么历史都不懂,那我还教甚么?跟我生活了两年只背这些算你走运。」 姚诺被藤蔓甩到座位上,他揉揉自己被抽疼的背,说:「那就只教我武功就好,那你也不用每个月都来面对我了。」 因为授课的地方是位于室内,地板用木板铺好,藤蔓钻回地底,但这不代表乌宁对姚诺无可奈何,乌宁问:「作为彩云国命脉的蓝州跟红州分别的特产甚么。」 姚诺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闷声回答:「蓝州是腌渍的蓝鸭蛋跟猴头菇,红州是橘子。」 乌宁点了点头,接着问:「两州盛产甚么?」 姚诺直起身,问:「你不是说只要背特产吗?」 「我给你的书,内容可不止这些,你就不能顺道一起背吗?」乌宁给出了答案:「蓝州盛产盐,红州盛产稻米等主要粮食,因为出产的是生命线,所以才会被当作命脉。」乌宁手腕一转,在姚诺头上幻化出一堆盐和米掩埋姚诺。 「这里就是联想法。」乌宁接着说:「由红州气候温和推断出适合种植稻米等粮食,再由盛产粮食联想到红州是彩云国命脉,是环环相扣的。」说完才化去姚诺身上的东西。 乌宁说:「重覆一次蓝红两州盛产的产品。」 姚诺用干巴巴的声音说:「蓝州盛产盐,红州盛产主要粮食。」 乌宁双手一翻,又捏出法诀,看到姚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微微一笑,只见下一刻,方正的室内就变成一望无际的农田,微风吹起稻米一片片晃动,姚诺看得入神地想要触碰稻穗,原以为只是幻景,怎料到真的碰到了,姚诺再扯一下叶子,玩得不亦乐乎。 乌宁脸上挂着微笑,任由姚诺在田地间玩耍,看到他像玩疯似的想在田野间奔跑,他无语的闭上眼睛,下一刻,他听到姚诺吃痛的声音,他单眼张开看到姚诺捂住自己的鼻子,乌宁扶着额,说:「就算幻景再真实,原有的东西也不会消失不见。」 姚诺不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带我去看真的。」 乌宁打趣说:「那你可不要扯坏人家的稻子,我可赔不起啊。」姚诺炸红了脸。 第44章 四︴再会那天 练明玉推开了红家大门,自从跟红邵可一来一往的交流学识半年后,练明玉几乎每个月都有到访红家,这次来是因为红秀丽想要入仕,但是在彩云国中,女子不被允许入仕,于是就将梦想寄记于小孩,建立一个私塾,让红蔷君开班授课,红秀丽在旁辅助。 而这个私塾还没建成,所以想让练明玉来给一些意见。 练明玉看到三人坐在一起,于是问:「你们想好私塾要在哪开班授课了吗?」 红秀丽托着下巴,说:「还没有想好,附近的地可贵了。」 「毕竟是王都嘛。」练明玉跟他们坐在一起,问:「你们决定好要给学子教点甚么书了吗?库存够吗?」 红秀丽拿过几本书给练明玉看,说:「我们选了这几本适合初学者的书,打算决定好位址后再来一起多抄写出够学子的数量。」 练明玉接过书,又从一旁拉过几张纸,用纸镇压着后,说:「你们继续谈吧,我先帮忙抄写几份。」 第76页 「母亲啊,既然我们的宅第还有空房间,不如就改造成私塾吧。」红秀丽建议说:「重新翻新改造就可以使用了,而且也不用另外付钱。」 红蔷君点点头,说:「这个方法可行。」 两人再谈了一些细节,当两人谈了差不多的时候,红秀丽凑上练明玉,看到他已经把其中一本书籍抄了三遍了,看着书上练明玉的字迹端正,十分适合当成学字的模版。 红秀丽不吝啬地赞赏说:「明玉哥哥写的字真漂亮。」 练明玉停下手上的动作,回以微笑说:「谢谢。」其实只要他想,变化出十几种字迹都不是问题,不过因为让要孩子模彷,就选用较端正的写法。 「我们选好了私塾位置,决定在红家宅第近门口的位置。」红秀丽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名,说:「还定好学子要付金额。」 「那里的话,确实很适合。另外,一些家景较贫困的孩子,可以换成以付出物品来换取,既不会伤及他们的心情,也能养成,天下无白吃的午餐的概念。」练明玉想了想,又建议说:「还有要订些适合桌椅,来让前来求学的学子们坐的舒适。」 红秀丽突然想到了甚么,说:「今天静兰回来,可以一起做桌椅啊。」 练明玉想着桌椅还是可以交给有经验的木工来做效率会高上许多,殊不知,他一转头就看到茈静兰回到红府了。 这些年来茈静兰因为武试及格而进了军营训练,使他原来就有底子的体魂练得更强健,虽然一直有跟红府用书信来往,不过这是茈静兰回来一次难得碰上练明玉。 练明玉许久不见茈静兰,还在跟上一次茈静兰十五岁时作比较,打量的目光自然带上点作为长辈的欣慰,茈静兰显然不习惯同样是二十岁的同辈带着这样的眼光看自己,之前的印象早在这五年的时光给消磨掉,只剩下还记得有练家人来给红秀丽治病,完全不认得眼前的人,以及他跟以前的客人有甚么关系,于是茈静兰将目光投向红邵可,问:「邵可大人,这位客人是?」 「他是练明玉,是同样在府库工作的同僚。」红邵可接收到练明玉给他打的眼色,说:「他是茈静兰,这些年都在接受宫廷训练,所以才没碰上面。」 练明玉作缉着,说:「茈公子好。」 茈静兰以拱手回礼,说:「练公子好。」两个不相熟的人的话题到此结束。 红秀丽适时地说:「我们出门去选木材吧。」练明玉和茈静兰顺着她的话一起外出。 练明玉在跟他们在大街上逛时,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里看到一个熟悉,却是这个身体完全没有见过面的人。 姚诺左手拿着烤串,右手拿着冰糖葫芦吃着,怀里还有几个用油纸包着的包子。 练明玉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姚诺如此随意地逛着街,想必是这些年来,摸清了小木屋周边的环境,又因为乌宁为了节省灵力,直接徒步走去市集给姚诺买菜,让他记住了往城市的路,又拿着以前做任务得来的金钱去买小吃了。练明玉心中有个大概,让乌宁先去检查他布下的迷阵,果然找到了被姚诺力量所弱化的缺口,做了一些应急处理后,就叫乌宁直接飞过来把人捉回家,练明玉还很贴心的共享了眼前的景况给他。 有翅膀的果不其然是行动力比较快,在练明玉还在陪红家母女挑木材时,就看到乌宁穿着一身灰衣乘着轻功来到,他的眉眼神色淡薄,彷佛世界上没甚么能惊动他,还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人觉得他穿上黑衣肯定非常合适。 乌宁在离姚诺五步远地时候,对他说:「诺少爷,您这样乱跑会让我很困扰的。」 姚诺一听到乌宁的声音,也顾不上咬在嘴上的冰糖葫芦掉到地上,运起功转身就跑。但是他怎么跑得过擅长轻功的乌宁,姚诺在屋瓦踏了没几步就被乌宁捉住后领然后拉回地面。 这样的动静使市集的人都将视线转到他们身上,乌宁没有管其他人,说:「诺少爷,你还没达到我们要求的水平,你这样子让我们很困扰啊。」乌宁平日给他好吃好住,将姚诺养得像是个富家少爷,这也让附近的群众信了半分。 姚诺心中闪过说乌宁是人贩子的想法,可是再多想一重,又想起跟姚承相见的座标掌握在他们手上,继续跟他们生活也只是在增长他的实力,也算不上甚么坏事,就坦言说:「你们一直把我关在那里,让我出来逛一下也不行,我又没有花你的钱。」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偷跑出来会受到甚么惩罚,你很清楚吧。」乌宁一把拉过姚诺,将他的肚子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扬起手,说:「我要打你屁股十下。」然后不顾姚诺不停地挣扎,响亮地在闹市中打了十下。 在一旁着的小孩看到姚诺被打屁股,都跟自己的朋友说:「你看那个大哥哥,都那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他们的话让姚诺的脸更红了。 姚诺等乌宁打完十下后,羞愧地捂住脸往家的方向沖回去了,乌宁不慌不忙地跟着他的身后,虽然乌宁有注意到练明玉有全程注视着这边的发展,不过还是不往他那边看一眼,便跟姚诺一起回家了。 练明玉跟红秀丽说:「跟那位诺少爷相比,秀丽一直都很懂事呢。」红秀丽对他笑了笑,又继续选木材。 他们一行人回到红宅,红邵可,红秀丽和红蔷君都去监督下人们去把私塾选址打理好,留下茈静兰跟练明玉对着刚买的木材,练明玉从怀中取出画好的尺寸指导茈静兰做出样本桌椅,茈静兰顺着练明玉的指示,眼神却是满满的不信任,问:「你对秀丽小姐有甚么企图?」 第77页 「没有甚么企图啊。」练明玉摊开手,摇了摇手上的设计图,说:「只是顺着秀丽的想法帮助他而已。」 练明玉用下巴比了比红秀丽那边,看到红秀丽在私塾渐渐形成的同时,变得烔烔有神,练明玉说:「之前秀丽知道女生不能考国试消沉了一阵子,现在找到了新方向,不是很好很值得帮忙的一件事吗?」茈静兰看了看红秀丽,一言不发的继续做桌椅。 两边的进度都不错,练明玉中途还想撸起袖子一起帮忙,被茈静兰以他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帮不了甚么忙婉转拒绝了,练明玉也乐得不用流汗。 就在这天,位于红家的私塾正式完成了。 第45章 五︴环游彩云国 被练明玉控制住的乌宁在修补上次被姚诺弱化的阵法,他说:「听说你前阵子偷跑出去,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就是好奇嘛。」姚诺包紧刚收拾好的包裹,说:「这不你终于捨得让我去看看这个世界了吗?」 「这是早晚都会去,是你一直不愿努力,抱持着侥倖的心态,才会拖到现在。」乌宁在做最后的阵法补强工作,斜眼看着他说:「前阵子做了那么多努力才出得去,那么快的就能正大光明的外出,很可惜对吧?」 姚诺说:「我不管,总之阿宁你说好要外出,今天就一定要去。」 乌宁手诀一捏,在他们面前便出现了彩云国的地图,他说:「我们现在位于红州和蓝州之间的紫州近郊,接下来我们会往东前往红州,再来往东南到黄州,接着一路往北经碧州和茶州,然后往西到黑州和白州,再往东到蓝州,最后回到紫州。」 「这些你都不用记得很仔细,是我要很清楚而已。」乌宁看到姚诺眼花撩乱,于是把地图收起,说:「我们出发去红州吧。」 知道姚诺终于如愿以偿的到彩云国各处游历,练明玉露出一种一切尽在预料之中的微笑,将眼前的书翻到下一页。 在府库工作确实是很沉闷,每天进行书藉每天借出归还的记录,还有每个月清点府库存书,简直就是个古代图书馆管理员。 但是相对的,可以有很多时间去阅读很多宫外罕见的藏书,这对于之前有处理政事经验的练明玉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吸收理论知识的时机,就算现在不是即时需要实际利用这些知识,但正因为有空闲,才有足够时间供他理解那些前人留下来的瑰宝,为自己增强实力。 前来还书绰号黄奇人的黄凤珠看到练明玉专心的样子,便不去打扰,转而去让红邵可办手续,他问红邵可:「他来转到这里也半年有多了吧,他可有甚么怨言?」 「与其说是有怨言,倒不如说是很乐在其中吧。」红邵可看着练明玉,说:「到这里的时间内,他都把一排书给看完了。」 「说起来他是叫练明玉吧。」黄凤珠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说:「这么说来他是那个传说中会阵法的练家。」 「是啊。」红邵可说:「能亲眼看到那些画在纸上的画案,化成一只只活生生的动物还真难得。」 黄凤珠说:「若是他能在宫中尽心尽力,倒是一股不错的助力,但眼看他这根本无心朝政。」 「人各有志。」红邵可脸上挂上往常的微笑,说:「况且练家已经退出朝廷多年了,人丁单薄,也没办法占优。」黄凤珠点头同意。 红州的名胜红山上,乌宁在陡峭的山路如履平地地走着,回头看着气喘嘘嘘的姚诺,姚诺累得就只差没坐下来休息,他问:「我们就不能直接用轻功上山顶吗?」 「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能直上山顶。」乌宁摇了摇头拒绝了姚诺的请求,说:「只有慢慢登山才能看尽红山的美啊。」 乌宁看着姚诺还慢慢地在走,便顺着他的步速,从怀中拿出指甲盖大的留影珠录下附近的一片美景还有当时的温度和湿度,再拿起箝子取走一些泥土跟植物的样本一併留给练明玉,姚诺看到他如此的轻松,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时辰后,乌宁和姚诺总算登上了山顶,姚诺看着山上的景色跟如梦似幻的云海,身上感受着清凉的山风,刚刚辛苦爬山的经历彷佛幻觉。 乌宁等姚诺把气喘均后,介绍说:「红山有四大奇景,包括奇松丶怪石丶云海和温泉,过往来过红山的诗人都写下赞美她的诗词,最有名的莫过于那句『五岳归来不看山,红山归来不看五岳』最广为人知。」 等到姚诺从美景中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乌宁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问:「阿乌,你怎么了?」 「等你啊。」乌宁向姚诺招手,说:「接下来去带你去个好地方。」 姚诺跟着犹豫走在自己后花园般熟稔的乌宁,一起走过弯弯绕绕的道路后,来到了一个由石头围着边的温泉池,乌宁看着池子,说:「这个池子以前把它建好后就一直放着,没想到还能用。」 「阿宁以前弄的?」姚诺看乌宁不作声,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隐隐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关系是他所不知道,不过表面还是装作不懂地问:「水温调过了没?」 「都弄好了。」乌宁伸手去试试水温,又拿起其中一块石头,让姚诺看看石头的底部,说:「石头底部有刻上阵法,让温泉眼跟附近的地下水做个调节后,才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温泉池,当然有进的泉水,自然有去的泄水孔,这些通通都调到最适合的状态。」 第78页 「阵法还真是神奇。」姚诺褪去衣裳,将全身泡进温泉里,周身的疲劳都被温泉给净化了,说:「明明只是几个笔划,就能做到这么多东西。」 「以前来红山的时候就在想没有温泉旅馆,难得来到以后没办法泡温泉实在是太可惜了。」乌宁也泡进了温泉中,又说:「可是每个月会到访红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有人有意向想建个温泉旅馆,也很难维持生计,只好动手自己做了。」 姚诺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吃着,说:「阿宁你总算把你的灵力用在对的位置上了。」 练明玉在家中泡着大木筒里的热水,边享受着红山的温泉,同时平衡了两边的感官差距,他眯着眼说:「有休息的时间,就尽情的享受吧,瞎说些甚么。」 他们走下山,看到有红州当地的老百姓看着河发愁,姚诺上前询问:「老夫人您为甚么这么烦恼啊?」 「这不是又快到河水泛滥的时节了吗?」老夫人说:「我家的田就在河的两侧,虽然年年都有好收成,不过每次淹水都淹到田上,如果碰巧作物还在成长就糟了。」 姚诺一边替老夫人苦恼着,一边跟乌宁走,待他走到山上停下的时候,姚诺才被惊醒般环顾四周,小心抱怨说:「这都把我带到哪里来?」 乌宁在空中展开了两张半透明的地图,一张是水域分布,另一张是城市发展图,问:「如果遇上水灾这种问题,最后的解决方法是甚么?」 「当然从上游分流啊,会造成淹水最常见的原因就是上游降水多时,带动了较多的沙土,河床增加,自然水位也会上升,造成淹水。」姚诺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种方法耗时长,花的人手也增多,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堵塞,所以多数採用的是建立堤坝。」 「不错,这是奖励你的。」乌宁的手诀没捏几个,天色就忽然变差,像是酝酿着风暴,他计算着最少民房的位置,几道雷噼下来后,地上出现了一道深二十尺阔五尺,长达几十公里的河道,所有百姓惊魂未定,有些人还跪了下来请求苍天息怒,乌宁说:「这条新建的河道,让这里可以五十年内不会再淹水了。」 姚诺惊讶地说:「你还会这种神通啊,阿宁。」 乌宁郄意味深长地说:「基本上不是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天道不会管你。」 这样想着的练明玉,便往红家的私塾走去,刚走进去没几岁,一群五六岁的学子就围上来问:「大哥哥,你上次给我们看的冰凉凉的蝴蝶能再做一次吗?」 练明玉面对他们的盛情难却,拿出一张普通的纸在上面画了几下,吹了一口气在上面,十几只蝴蝶就在私塾内飞舞,端着小老师架势,不愿跟其他人一样追着蝴蝶跑的红秀丽说:「你不能总是惯着他们。」 「小东西而已,算不上甚么。」练明玉说伸手拉一把快要跌倒的孩子,说:「他们都不挺开心的吗?况且他们很快就会腻了。」 「小哥哥。」其中一个小女孩拉着练明玉的手袖,问:「我要怎样才能学得到啊?」 练明玉一愕,很快又回答:「这是练家的本领,律法有写,练家阵法等技术不得外传他人。」 小女孩眨着闪晶晶的眼睛说:「那我长大要嫁给大哥哥,这样我就是练家人了。」 练明玉轻敲小女孩的脑袋,说:「鬼灵精。」 第46章 六︴前进的脚步 练明玉在清点这一个月的书藉,这个做习惯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已经驾轻就熟,这六年来,不是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换地方工作,不过他都拒绝了,除了能看许多难得的皇家藏书,他也有办法抽空研究乌宁在跟姚诺一起逛彩云国时,拿到的植物跟泥土样本。 这六年来,乌宁跟姚诺徒步走过大半个彩云国,在遇到当地居民的一些烦恼时,都很体贴的替他们解决了,只不过,属于姚诺的专属武器始终没有出现。练明玉用笔头点了点下巴,想着,他原以为少爷小姐们都会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就像是森山时子的长.枪,鹿野直树的刀跟黑岸齐士的千本。 可是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贴身教导的练明玉,明明能看得出姚诺的力量和心智的成长,却迟迟还没有武器的出现。 「现在这么猜也没办法证实,免得诺少爷以后看到同伴而自卑,还是写个便条告诉他我的推测好了。」练明玉合上记录本,说:「每每诺少爷身上出了甚么偏差,都要前思后想一番,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之间觉醒了保母命?」 这时候,别的部门的同僚来喊练明玉一起去吃午餐了,练明玉之所以不展示出实力,就是为了得到在官场中流动的小道消息,如果练明玉是他们的上司,在他面可不会谈得这么随意。 练明玉来到来饭堂,刚坐下没多久,另一桌的人夹了几块肉就凑过来,说:「听说茶州又起内乱了,原本就是个没甚么特长的州,发展都比人慢上许多。」 「这算甚么谈资,我们都习惯了茶州很乱,不然怎么会让个连文试都没考过的人去当州牧啊。」与练明玉邻坐的人说:「说起文试,你们还记得我们考进来的那场试,有人的考卷混了大医署覆试的啊?」 「有啊,我的试卷也被混到了,不然怎么会现在还在这个位置。」这言一出,旁边立刻传出很多嘘声,他又说:「陛下听到这个意外,甚么责罚都没有,只说是下不为例。」 第79页 其中一个人听到是谈及陛下的话题,连忙压下其他人的肩膀,说:「当今陛下不理政事已是定局,虽有耳闻陛下是因为爱好男色才至今后宫无人,霄大师已经在找个能教好陛下的夫子啊。」练明玉淡定地用闲话拌饭,他们所谈及的紫刘辉陛下,可是会每天都出现在府库找红邵可,然后喝完他所泡的父茶才离去,因为跟陛下不熟,每次他来到时,练明玉都是充当布景版而已。 「说回文试,不是有个明明考了榜眼却在数载后转而考武试,又真的让他考上,让人气得不使的蓝楸瑛吗?」有人说:「听大人说,还有另一个奇葩。」 有人抢答说:「是指十六岁就高中状元的李绛攸吗?」 「才没有这么简单。」那个人摇了摇手指,说:「我是说,那场文试虽然换了试卷,不过还是有把所有答卷批改完,我说的那个奇葩,就是明明报考了文试,却把大医署考卷回答满分,还提出了不同体质的病患,应该作出甚么调整。」练明玉听到这句,心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众人譁然,某人说:「好好的太医苗子不当,来当文官啊。」 「我听大人说,尚医监还亲自邀请那个人转职大医署,不过被拒绝了。」有人说:「尚医监的脸因为这件事还黑了几天啊。」 练明玉听了一轮闲言,吃饱喝足地走回府库。 练明玉才刚踏进府库,就听见里面有人的谈话声,他探头一看,原来是午餐时的话题中心人物,李绛攸跟蓝楸瑛。 练明玉原本打算忽视他们,让他们喜欢待在哪就待在哪,可是又想了想,如果红邵可问起他来,他回答不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那就不好交待了。 于是,练明玉上前作揖,说:「两位大人好,请问所谓何事?」 蓝楸瑛直接坐着跟练明玉说:「我目前受命保护皇上,不过因为皇上行踪飘忽,听说府库是陛下最常出没的地方,便待在这里了。」 李绛攸站起来回礼,说:「我就只是在这边办公,不会碍到人的。」 练明玉看到他们桌上的书藉,的确是来办公的,于是说:「打扰两位大人了。」 那两个人就天天待在那边,一直待了五天,害练明玉不敢在办公时间来研究自己的事,平常都是多亏红邵可通常在那几个地方他才敢拿出来。 府库的书柜两侧都附有彩绘雕刻,练明玉在那上面动了手脚,相当于现代的监控录像,这两个人如果仅仅是待在这边,倒是相安无事,但是李绛攸三不五时就被蓝楸瑛言语挑衅得大吼大叫,令府库没日安宁,好几次练明玉他都差点没把手上的毛笔给折了。 这天府库又来了一位新的客人,练明玉一扫过去,这位不是红秀丽吗?怎么穿得这么雍容华贵,打扮得就像宫里的妃子似,可是现在的皇上可是还没立妃啊。 练明玉还想着要旁观一会,便看到他们跟拿起一本书和提着食盒的红秀丽搭起话来。 「您很喜欢读书?」蓝楸瑛看到红秀丽疑惑的表情,说:「是我失礼了,我是左羽林军将军蓝楸瑛,一旁的是……」 李绛攸接着话,说:「我是吏部侍郎的李绛攸。」态度跟见练明玉简直两个样。 红秀丽大方地回报名字:「红秀丽。」李绛攸一听她姓红露出惊讶的表情,练明玉回想一下,这可能是因为李绛攸的养父是红黎深,红家可是彩云国内彩七家之一,是贵族中的贵族。 「这里的书我可以借来看看吗?」红秀丽眼中带着诚恳,说:「我今后打算好好学习。」 蓝楸瑛不懂为何深宫的女子要这么努力,于是问:「这是为甚么呢?」 「为了这个国家啊。」红秀丽像似刚想起来般,将食盒放到地上,说:「不嫌弃的话,请尝尝我做的馒头。」两人各拿了一个馒头。 红秀丽拿着那本书,跟他们点头说:「那这本书我借走了。」 李绛攸还看着红秀丽远去的背影,问:「那位是?」 蓝楸瑛贴心的回答说:「前几天刚来的贵妃,也是你所尊敬的红邵可大人的女儿啊。」 练明玉看到这里就想反问他们,你们知道府库出入的书要记录的吗?连红秀丽借的书都不问一下,就让人给拿走了?净给他添堵。 「我刚才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练明玉装作不知地问:「请问有甚么是我能效劳的吗?」 李绛攸回答说:「啊,刚刚红贵妃来借走一本书。」 「书名是甚么?」练明玉看着李绛攸一脸茫然也知道他是没概念,转而看往书柜上,缺少书的位置,按照他习惯的排列顺序的话,他说:「是《授业典》吧。」那些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是书本的方向,原本就不知道是谁拿了哪本书,这样一来就方便记录了。 回到家的练明玉对着自己寒酸的家,才想起虽然在任务其间花的钱可以报销,不过也不是能凭空生出来的,乌宁跟姚诺一路旅行的花费,都是靠他的俸禄支挣着,有时候实在不够的时候,就让乌宁去打猎卖毛皮换钱。 想这六年的旅游来,在黄州时姚诺对着只盛产在南方的荔枝跟龙眼直流口水,就给他各买了一把,然后在茶州差点跟当地人打起架来还好拦得住他。 「真是一趟不得了的路程啊。」练明玉吩咐起乌宁,说:「等你们回来,就带他去拿回自己的核心吧。」 第80页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有一天乌宁跟姚诺在野炊的时候,姚诺突然想到 姚诺:说起来我的餐点都是由阿宁来料理,手艺可真好,吃过以后,很难再习惯外面那些餐馆了。 乌宁(把刀插在砧板,手腕一用力,木砧板就断开两半):这都多亏你那位好父亲,说了想吃山珍海昧让我学,学的过程又好奇的过来试,学成了以后又说吃腻了,就不有个好手艺吗? 姚诺(苦笑):啊哈哈,原来如此啊…… 第47章 七︴更上一层楼 姚诺刚把行李放下,便听到了乌宁说的话,他问:「我的核心?」 「是啊,就是那个伴随着你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来的核心。」乌宁说:「我觉得你有能力驾御他了。」 姚诺轻笑说:「那个原来不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吗?怎么会用上驾御这种字眼。」 「你知道为甚么你在附上的人身上时,需要离开核心吗?」乌宁解释说:「因为核心本来就是另类的躯壳,灵魂可以同时操控两个以上的躯壳,可是两个躯壳却不能重叠,否则会互相排斥。现在之所以能够拿回核心,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躯壳已经被你的灵魂所同化,有的不过是有着让人能看见的外型,这种概念类似化形,虽然很神奇,不过这是真的。」 乌宁用食指点了点姚诺的眉心,说:「另外,由于你跟核心离开太久,而且曾经接触过别的躯体,对于核心的感觉会有所不同,不过这都算不上甚么问题,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姚诺不自然地揉了揉被乌宁碰过的眉心,说:「阿宁,你就只说最后一句不就行了吗?」 乌宁拿过一个木盒子,将力量凝聚在掌心,印上木盒子正上方,它往四方打开,露出存放在里面的鸭卵青色核心,姚诺很自然的受核心所吸引,伸手触碰它,核心化作一道光融入姚诺的身体,与此同时,姚诺因为同时间接收太多记忆晕倒了。 乌宁嘆了一口气,将倒在地上的姚诺抱起,轻轻地放到隔壁房间的床上。 乌宁出了房间,转首看回姚诺的房间,脑海里出现了练明玉的声音说:「如果顺利的话,今年年底就可以离开了。」乌宁附和了一声,便去睡觉了。 是日半夜,练明玉从睡梦中惊醒,向来睡眠品质很好的他,几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往会出现都是他正面临危险,但是他维持睡眠该有的呼吸,闭着眼细细地聆听四周的动静,却并没有异常。 练明玉坐直身,想着真奇怪,他的直觉不会出错的,他突然想到有可能是乌宁那边出了状况,他捏紧被子,马上控制乌宁的身体,因为对方在睡梦中,所以轻易的掌控住,他刚共享了乌宁的触感,才发现乌宁的身体陷了一半在地里,他抬起头,屋顶也像是失去原有的强度,歪到了一边,还一直慢慢下陷,这要是明天才发现,乌宁就算是只妖,不死也半残。 练明玉心念一动,透过乌宁的身体从地底召唤出藤蔓,将半陷进土里的身子拉起来,他看了看歪歪斜斜的屋顶,想着变成这个样子也难很修复,只能打掉重盖了。 这样一想,练明玉操控几条藤蔓,把屋顶直接打出一个洞,将乌宁送出危险的地方,然后再从外面的地面长出新的藤蔓盘成供人站立的空间,才在上面放开了缠在乌宁腰间的藤。 练明玉弄出这么大动静,乌宁也就醒过来了,练明玉说:「有意外,你冷静点让我来。」乌宁点头,练明玉感觉到乌宁身上那般随着主人甦醒而产生抵抗力减少了。 练明玉检查了一下阵法,幸好有上次一针对姚诺的力量而加强,这次就算影响的范围比较大,也没有扩散到阵法以外的区域,在阵法外,就算是离最近的树也没有受到影响。 练明玉确认了不造成大骚动后,才有空理会罪魁祸首,一条藤瞄准姚诺睡的位置,一下子刺过去,穿过屋顶把他带出来了,他看了看姚诺,这傢伙还睡得安稳着呢。 乌宁心有余悸地问:「为甚么会变成这样?」 「我大概猜得到。」练明玉也不吊着乌宁的胃口,接着说:「在此之前我先跟你说,因为核心的力量强大,所以出现在一个地方时,通常会伴随着巨大的环境变化,但是我之前去仙洞宫,却是相安无事,两个核心靠在一起,跟个普通的摆设没两样。」 「我当时没多想,又不想多走一趟,便将姚诺少爷的核心放进盒子。」练明玉顿了顿,说:「现在看来,是因为姚诺长期跟姚承待在一起,而姚承的力量正好跟姚诺相反,中和了不懂收敛的姚诺所施出来的力量,所以才相安无事。」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你是因为受诺少爷的力量影响,才会对这次意外毫不察觉,宛如温水煮蛙一样。」练明玉看着姚诺,沉着脸色说:「要是诺少爷走上歪路的话,恐怕大部分的人都难逃他的掌心,毕竟在人的心中,多多少少会有弱点。」 练明玉板着脸,大声喝醒姚诺:「张开眼睛看看你做了甚么,一点自律的心理都没有,我对你很失望。」 姚诺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现况露出惊讶的表情,练明玉背着他,说:「在你能控制得住之前,哪都不能去。」 练明玉看着下方的屋子残骸,心想着把重要的东西放家里是个好主意,干脆地把整个屋子拖到土里当地基,然后用以前学的木遁迅速把新屋子建好后,说:「先这样子吧,等你把力量控制好,我再设计个新家。」然后不被姚诺泛泪光的眼眶所动摇,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把剩下的事留给乌宁。 第81页 「明玉,明玉!」红秀丽穿着男性官服,看到练明玉回神,然后问:「你最近是发生了甚么事吗?很少看到你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红秀丽在一个月前,已经劝好皇上勤政并离开了后宫,前几天,因为天气炎热而缺乏人手,她被李绛攸找来,化名红秀到户部帮忙,与此同时,把自己在家门口捡到的男人浪燕青,一同临时充当帮手。 练明玉抬头看着红秀丽,嘆了口气才说:「我原本打算今年年末辞官归乡,可是家里传信说发生了意外,需要钱来重建家园,让我暂时消了这个念头。」 在府库帮忙整理其他部送来的文件的浪燕青探头,问:「当官不好吗?我看你这么年轻,就想回家了?」 「拿着个稳定的俸禄是很不错。」练明玉托着下巴说:「可是以我的性格还是喜欢在深山野林啊。」 「先不要管这个了。」红秀丽着急地问:「你的家人可安好?」 练明玉带着安抚的意思说:「因为发现的早,所幸都没事。」红秀丽听见后像松了一口气。 练明玉指着户部的方向说:「你不是还有些文件还没搬过来,一起去吧。」浪燕青听到也提议一起去。 三人走到户部将要带走的文件收拾整齐,忽然有人破窗而入,穿着就像最近传闻有来自茶州的山贼,浪燕青拿起椅子挡住山贼的砍击,三两下就他们给打退了。 「呼,这次他们看到我们待在一起,今天应该会出动袭击。」浪燕青擦擦额头上的汗,转身问户部尚书黄凤珠:「我们今晚能借住你家吗?我不想连累红秀的家人。」黄凤珠点下头。 「原来近日山贼在找脸上有伤疤的人是你啊。」练明玉说:「这样说来,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浪燕青笑着说:「是啊,今天他们看到我们待在一起,会认为我们是一伙的。」 黄府跟红府不一样,明显感受到府第受到良好的保养,练明玉跟其他三人围坐在方桌,他说:「今晚打扰黄尚书了。」 黄凤珠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说:「那边有几个房间可以随便用,我已经吩咐下人打扫好了。」 红秀丽作揖,说:「多谢黄尚书。」 练明玉今天有见识过浪燕青的身手,不过他还是想速战速决,难保浪燕青双拳难敌四手,于是问:「黄尚书,我能在您的府第上布置阵法吗?请您放心,今天过后我会把它带走。」 黄凤珠说:「请自便。」 浪燕青露出疑惑的表情,问:「甚么是阵法?」然后跟着练明玉到了后园。 练明玉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形扁平的布盒,打开一看是满满的纸星星,只见他拿出其中一颗,将其弹到园子里,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力量罩着整个府第,他看着蛛蛛网状的阵法,满意的点点头。 浪燕青左顾右盼,看不到府第有甚么改变,于是再问:「阵法是甚么?」 「类似一种机关吧。」练明玉想了想,说:「等敌人来了,你自然会看到效果。」 他们等了一会,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敌人来了的他们探头,只见紫刘辉丶茈静兰丶李绛攸和蓝楸瑛翻墙过来了。 红秀丽看到熟人上前搭话,原来他们想拜访红秀丽,却从红邵可那里听说来到了黄府,于是想过来帮忙捉拿山贼。 浪燕青指着不请自来的几个人,问:「你的机关还会看人。」 「因为他们没有恶意。」练明玉上前规规矩矩地给各个大人行礼,说:「下官练明玉见过陛下,蓝将军,李大人。」 紫刘辉眼中闪着好奇的光,问:「难道说是那个会阵法的练家人吗?」 练明玉坦白说:「正是。」 茈静兰无奈地说:「陛下,我们是来帮忙的。」紫刘辉不情不愿地应下。 多了几位帮手,对即将来的敌人严阵以待,终于,敌人出现了,他们在翻过场时,他们身上的恶意触动了蜘蛛丝,由练明玉制造出的育母蜘蛛,马上生下小蜘蛛,他们瞄着各个敌人上,发出蜘蛛丝绑住他们,并在他们的脖子上咬一口,注入令他们无力挣脱的毒液。 李绛攸脸色发青地指着那些突然出现的蜘蛛,说:「他们不会袭击我们的吧。」 蓝楸瑛说:「真不愧是练家的阵法。」 练明玉「好心」地指着上空,说:「现在你们可以看到了,毕竟阵法被触动了。」众人抬头,看到了肚子跟大半个黄府一样大的育母蜘蛛,脸色马上跟李绛攸一样了。 见识过以前练明玉放出的巴掌大蝴蝶,红秀丽颤着音说:「这跟以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练明玉伸出手,手背向上,说:「那是当然,我想着不会有人来帮忙,所以选了比较强的阵法。」 育母蜘蛛一边缩小一边爬到练明玉的手上,然后变成一个拇指大的标本,练明玉打算把将收进袖子,可是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于是把标本放到摊开的手上,展示给他们看,他说:「放心吧,他不是活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后退。 练明玉摇了摇头,将蜘蛛标本收进袖子,再对带来捉拿山贼的黄凤珠说:「多谢尚书大人今日的帮忙,我先告辞了。」 紫刘辉亮起眼,说:「难得一见,让我拜访一下吧。」 练明玉面露微笑,说:「还请陛下不要嫌弃寒舍简陋。」 第82页 练明玉推开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种满草药的园子,他再打开内室的门,右边那一面墙前是百子柜,左边摆放着一排排书柜,中间远离门口放着一张床,他解释说:「我将各个室打通用来放书,因为是我自己一个人住,干脆将床放到一起。」 红秀丽看着这一切,说:「说起来,你都将俸禄寄回家,那你平常怎么生活的?」 「摘野菜和上山打猎,总能生活饿不死的。」练明玉摊手不以为意,说:「毕竟练家很穷,没有人会因为你家族曾经的辉煌,而便宜你几个钱。」 「练家好歹也有人跟苍玄王一起创建彩云国。」紫刘辉回想,然后说:「可是为甚么后来就隐居呢?」 「因为想要广推阵法,让阵法传承下去。」练明玉的表情看不出心情,他说:「不过变成了设立律法,限制着练家不得外传,也有个原因是,学习这些也受天份影响,推广这个,只会让阶级更加的混乱,对刚开始的国家不利,就导致现在练家人的本领,只剩彩八家知道。」 「浪公子之前不是问我说为甚么想辞官?」练明玉说:「因为当初苍玄王在练家人离开之前,委託他在贵阳城建造一个不允许额外使用力量的阵法,我之所以能够用阵法,是因为他是透过媒介施放,可以事先画好,可是练家的本领可不只这样,但是一旦在贵阳城内使用,后果……」 练明玉眼珠一转,轻笑说:「陛下回宫以后可以查查看。」 等练明玉说完浪燕对紫刘辉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茶州州牧的玉佩和官印,说:「茶州州牧浪燕青,向陛下归还州牧之位。」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因为数个月前茶太保的死,导致茶州大乱。希望紫刘辉可以再选一个合适的人选充当州牧。 紫刘辉在回宫的路一直低头沉思,护送他的蓝楸瑛见状,于是问:「陛下是想到了甚么吗?」 「有关于练明玉所说,当年苍玄王对练家家主做的事。」紫刘辉说:「小时候我有在书库里还找有一些野史记载,上面说是练家家主先行提出离开朝庭,苍玄王还曾提出过以练家人为国师的提案。」 蓝楸瑛挑起眉说:「这不就是练明玉说的相反了吗?」 「是啊,除了这些,那本书还说了练家家主跟苍玄王出生在同一个村落,一直并肩作战,还有被后世人民称作为战神的苍玄王其实平常是个胆小鬼,只有在好友的阵法里才能安睡,只是出于想要平定乱世才会愈战愈强。而练家家主虽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过却爱好市井话本。」 蓝楸瑛觉得有点不可思异地问:「这么大逆不道的书是怎样留传下来的?」 「内容很荒谬,却意外的能让人信服。」紫刘辉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说:「练家还有很多不为人知道秘传了呢。」 第48章 八︴单方面的冲突 紫刘辉在红秀丽离开后宫之后一直致力让官员们同意女子参与国考,所幸的是,户部尚书黄凤珠在看到红秀丽在帮忙期间的努力,投下了贊成的一票,让女子可以从下一次国试开始参与。 红秀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更加勤奋地读书,更在不懂的范围里请教李绛攸,满心期盼的收到了参与国试的通行木牌。 国试即将到来,也不影响练明玉的工作,他一如既往的往返各个部门运送文件,这一天,他在走道上看到了正在参与新兵训练的姚诺跟乌宁,这才想起他们为了培养姚诺的纪律,让姚诺去参加武试,练明玉觉得姚诺的武功水平要打赢平民易如反掌,就是心态需要摆正。 正在休息的姚诺,眼眉的余光刚瞄到练明玉的身影,在结晶里残留的记忆告诉他,练明玉就是分开他跟姚承的始作俑者。 虽然知道练明玉是为了姚诺自己的成长着想,但是始终有一股闷气纠在心头,姚诺忍不住握着剑上前,用着剑尖指着练明玉的鼻尖,质问说:「就是你把我的哥哥——」 负责训练新兵的白将军,白雷炎喝止姚诺进一步的动作,说:「有甚么私人恩怨,不要动手动脚,我们的责任是保护皇上跟官吏,你这是在跟我们的宗旨背道而驰了!」 姚诺缩一缩脖子低声地回了一句是,练明玉向白雷炎点头,冷眼地对着姚诺说:「有甚么出了宫门再说。」接着就捧着文件离开了。 姚诺在完成训练后,便在宫门前等着练明玉,练明玉问:「不是要密集训练两三年吗?怎么有空在这里等我?」 「这是我的小休时间。」姚诺抱胸看着练明玉,质问:「你为甚么要将哥哥带离我的身边?」 练明玉眼角略过有他人气息的宫墙,想必是好奇的武官在隔墙旁观吧,他说:「诺少爷可记得您在承少爷身旁的时候,可有成长?正因为诺少爷太过依赖承少爷,才在前进的道路上毫无作为。」 「你是这么说,阿宁也是这么说。」姚诺灵光一闪,说:「难道你们——」练明玉知道一旦见面,很容易被他发现练明玉跟乌宁的关系。 「一样在父亲麾下的人?」 「……」话没有不对,可是没有切到重点,枉练明玉还想着要怎样解释他跟乌宁的关系,他说:「之前乌宁不是跟你说了,你们终有一天会在别处重逢,有必要介怀现在暂时的分别吗?」 姚诺闷声说:「我就是捨不得嘛。」 第83页 「有得必有失,你现在的成长,将来不就可以展示给你兄长看了。就这样吧,我可不想再被人围观了。」练明玉别过面,说:「不要让我觉得你不可救药。」说完练明玉便走出宫门。 当天黄昏,练明玉一如往常的来到红家串门,透过窗户看到红秀丽在努力温习,而李绛攸在一旁指导的身影,他感嘆地说:「真用心啊,如果诺少爷有他一半努力就好了。」看到红家下人为着今天晚餐而忙碌着,练明玉走回了大廰。 红邵可看到了练明玉,于是问:「你跟那个姚诺究竟是甚么关系啊?」 「连邵可大人也知道了啊,诺少爷的反应这么夸张,也是难怪。」练明玉坐到红邵可身旁,开始在那边胡说:「练家太穷了,所以有依附一个家族,诺少爷是老爷其中一位子女,因为他们渐渐长大,老爷希望他们能够外出试炼从而成长,原本大家都各散东西,就是诺少爷硬要黏在承少爷身边,在这期间,受老爷所託要照顾诺少爷的我,看到的就是承少爷一直为诺少爷遮风挡雨,而诺少爷一直没有好好的受到锻鍊,才设法分开他们。」 红邵可和应道:「小孩子太过依赖也是一种困扰呢。」 「正是。」练明玉身体往红邵可靠过去,语气显得格外激动地说:「就是因为诺少爷不肯主动面对逆景,才用比较强硬的手法。」 红蔷君捧着菜到了大厅,温柔地笑着说:「练公子真的很重视姚公子呢。」 练明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坐正然后说:「是因为太不可靠,才干涉得愈来愈多。」 是夜,姚诺在结束日常训练后,托着头,对指导他文学的乌宁问:「阿宁很讨厌我父亲?」 附身在乌宁身上的练明玉,难得听到姚诺主动提起阿裕,惊讶地挑起眉,用着平淡的语气说:「我只是不喜欢他的性格而已。」 「平常对着还算和颜悦色,可是我一做幼稚的事,或者是做得让你不满意,你便会皱起眉头,但是眼神又像是透过我看到了谁的身影。」姚诺趴在桌上,眼神紧盯着烛光,又说:「你会干涉我这么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姚诺虽然没看过其他人的情况,不过按照父亲那种三不管的性格,肯定也这样吩咐手下的吧。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这个你说的没错。」乌宁拿起书籍去敲姚诺的头,说:「就因为这样对你格外看待?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吧,终其原因只是因为你的初始点跟成长速度实在是及不上其他人我才看得紧啊。」 姚诺拨开敲在头上的书籍,说:「你也说得太直接了。」 「总比让你一直活在幻想里还要好。」乌宁吹熄火烛,转头跟他说:「现在你就得进入睡梦中了。」 姚诺想起了今天早上,乌宁跟练明玉的身影,这才回想到,以前也有一个人经常站在那个跟姚诺很相似的害怕的人身边,一直挺直腰,彷佛面对风雨也不会有丝毫动摇,双眼无论在甚么候窥探,都是盯着同一个目标而活,让人在出口说服前,就先认定说不会改变他的信念从而放弃。 这样的人,因为他的力量是他们当中作为中立的异类,而不主动亲近他们人,却经常待在那个讨厌的害怕的人身边,听着他对姚诺抱怨的话,那个人便是执着的人。 难得拿回一点记忆的姚诺却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他的记忆里没有跟哥哥的往事,全是跟那个会跟他抢哥哥的讨厌鬼的事。 姚诺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催眠似的想着明天要做的训练,希望自己可以尽早的入睡。 翌日,忙里偷闲的紫刘辉来到府库但不是为了跟红邵叙旧,而是来跟练明玉谈话,紫刘辉脸上带着难以置信说:「朕找到练家用力量的后果了,是寿命会变少。」 练明玉点点头,说:「正确来说,是在贵阳里用特殊力量的傢伙,都会因阵法寿命逐渐减少,不仅是练家。」 「对着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也可以这么残忍。」紫刘辉握紧拳头,说:「不仅将练家赶离主城,还限制阵法传承跟使用者能用的范围,让练家日渐式微,最终不复当年的风采只能依附别的家族,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稳固王位吗?」 「这就是王啊,陛下。」练明玉耐心地告诉紫刘辉:「正因为是主城,才不能让其他术法有机可乘,力量影响范围愈大,对施术者的负担愈大,才能确保不会对王族造成不利。况且这已经算得上对练家的限制不大,因为练家至少还有强力的阵法可以拿得出手,您有看过描述练家神通的书吗?」 「手捏法诀即可地动山摇。」紫刘辉突然惊觉,问:「难道说一年前因天雷造成的河道是练家所为?」 「正是,陛下不会觉得奇怪,天雷造成的地裂居然刚好为河道分流吗?」练明玉看着紫刘辉下意识后退一步,说:「陛下毋须担忧,就是为了预防这件事,苍玄王先祖才会让练家在贵阳设置阵法,而我也不会随便冒着生命危险在贵阳里动手的。」 紫刘辉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于是问:「既然是练家设计的阵法,难道说练家就不会有办法解开阵法吗?」 练明玉安抚说:「理论上是可以的,可是阵法传承到现在,没有人能比得上当年的练家家主,就算有整个阵法的设计图,也难以破解。」 紫刘辉点头以示明白,然后又好奇地问:「现在的练家家主是谁?」 第84页 练明玉一顿,慢慢地从怀里拿出手掌大灰色玉佩,一面刻有练字,一面是练族族徽蛇鸦同环,刻有跟练家木牌一样纹路,吞吞吐吐地说:「正是下官,说是家主,不过是个负责要把俸禄寄回家,既不能随意辞官,又要靠采野菜过活的可怜虫罢了。」顿时紫刘辉跟同在府库听着,以防练明玉对皇上出手的黑狼红邵可,都对练明玉投以怜惜的目光,练明玉坦然地接受着。 练明玉在接近夕阳的时候,按着霄大师霄瑶璇的邀约来到了传说中苍玄王为彩八仙所兴建的宫殿——仙洞宫。 真身为彩八仙之一的紫仙霄瑶璇,摇身一变就变回年轻的模样,对练明玉说:「当初他到死也没等到你回贵阳,怎么现在才回来啊?练魄章。」练魄章是当年在苍玄王在世时,练明玉作为练家家主的化名。 练明玉脸上挂着微笑,说:「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你又何必执着于以前的事呢。」练明玉心想难道要直接说,他一离开贵阳就马上使用钥匙的力量跳到现今的时空嘛。 霄瑶璇嘆气说:「当年决定要离开也好,不再见他也好,你比我们这些仙人还要薄情啊。」 「我活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仙了。」可是在说这句话时,练明玉眼中没有迷惘,他又说:「踏上了就没有回头路了。」练明玉在加入阿裕的组织后,他看过离开的前辈都无一不因为灵魂过于强大,无法转世,就算空有一身对世界的功德,也难逃被法规撕碎魂魄,重新投入轮回的命运。 残忍,而又理所当然。 练明玉能做的,除了挺直腰板继续活下去就别无他选。 作者有话要说: 在理大纲的时候重看了前面,发现好多漏字跟错字,看到懒得改啊…… 第49章 九︴由酒连结起来的情谊 姚诺被安排在皇宫内巡逻,等训练再长时间一点才确定职位,他路过府库,心想虽然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好感,但是出于好奇还是想知道多一点他的事。 姚诺穿着一身盔甲纯熟地走进府库,然后走到了练明玉,练明玉在姚诺靠近的时候就警觉的发现了背后有人,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时转身看着姚诺,姚诺直截了当地问:「我父亲所经营的组织是怎么样的?」 「想多了解你的父亲这种想法是很好,这代表你在这段关系上踏出了至关重要的第一步。」练明玉的手撑着下巴,说:「但是一事归一事,你先集中精成在增强实力上,之后,你有的是时间去了解你的父亲跟他所代表的组织。」 姚诺难得顺从地应了声以后离开,练明玉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这也不是甚么坏事也就由着他。 姚诺继续在走道上行走,心中正打算找个机会找练明玉喝酒,然后再用力量弱化他的戒心来探口风,练明玉这么讨厌他父亲也肯留在父亲的组织里,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着。 今年的国试考生逐渐到达贵阳城,练明玉可以看到贵阳城多了很多新面孔,练明玉乘着周休在城里走了一圈,发现反倒是有各个头目在管理的花街最有规矩,练明玉手指点了点下巴,说:「这也是正常,那些头目早就准备充足,来迎接这个一年一度的盛事。」 练明玉有听说,花街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和平,最近有队青巾党特意找国试生麻烦,很多考生的通行木牌都被夺走了。 练明玉停下了脚步,他刚才看到了红秀丽进入姮娥楼内,虽然之前就知道红秀丽跟姮娥楼的老闆胡蝶相熟,而且经常受她的关照,但眼下这种情况,红秀丽手上的通行木牌有可能会成为目标之一。练明玉正想上前提示她的时候,又看到紫刘辉丶蓝楸瑛和李绛攸一起进入姮娥楼,就停下了脚步,想着如果有这三人在的话,那么青巾党也算不了甚么事了。 就这样平静了几天,又在红府作客的练明玉看到茈静兰在入夜前带着剑出门,出于好奇,他问:「静兰为甚么这么晚还要出去?难道秀丽遇上甚么麻烦了?」 这些日子来,练明玉天天拜託红府,跟茈静兰的关系不像一开始那么陌生,茈静兰坦然地回答:「青巾党会在今晚袭击跟小姐很要好的胡蝶小姐所管理的姮娥楼,我现在去帮忙迎击。」 「这样啊,我可以去参与吗?」练明玉弯起眉眼,说:「我保证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茈静兰想起练明玉在黄尚书府上施放的阵法,点头说:「你能来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练明玉就这样跟茈静兰一路走到姮娥楼,按照计划,他们分成三批人,红秀丽丶杜影月丶李绛攸跟红秀丽的青梅竹马王庆张,几位战斗力较弱的负责搜索混进楼里的人的物品;胡蝶等花街头目,则在平台负责指挥下手作战;紫刘辉丶茈静兰丶蓝楸瑛和一众花街手下则去迎战青巾党。 练明玉想了想,便加入了红秀丽一群人中,想着多少能够照看这群战斗较低的人们,可以争取一下求援时间。他们一行人躲在酒窖里,等着将青巾党一网打尽。 王庆张通过酒窖的窗户看到青巾党闯了进来,几人等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果然有很多人倒在地上,练明玉找了几个人进行搜身,不过他们找不到练明玉他们想要的通行木牌。 这个时候,从练明玉背后传来红秀丽的尖叫声,练明玉听见后马上转身,看到的是身穿盔甲的青巾党头目将手横在红秀丽的颈上,把红秀丽挟持当人质,杜影月跟王庆张奋不顾身地想将红秀丽救出,却被头目一手挥开,王庆张倒在地上,杜影月一头扎在酒罈里,幸好李绛攸用花瓶搕在头目的脑上,让他松开红秀丽。 第85页 练明玉见危机解除便把夹在指间的纸星星藏回袖中,与此同时,杜影月从酒罈中站直身,跟彩八仙相处过一段日子的练明玉马上认出,这时候的杜影月不再是杜影月,而是寄宿在他身上的白仙白夜。 红秀丽三人很惊讶此时杜影月的改变,红秀丽说:「这何止是酒品不好……简直就像是别人一样。」 头目也从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直接将刀噼向杜影月,杜影月单手捏紧刀,在他将刀弄碎的同时,他说:「我不是杜影月,我是杜阳月。」然后一脚将头目踢向柱子,头目双眼一翻就晕过去了,手上拿着的东西从袋子里洒满地方。 李绛攸认出这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于是跟红秀丽说:「就是这个,秀丽快把它们捡起来。」 练明玉没有冲上去帮忙一起捡木牌,现在这个姮娥楼里,都是不知道甚么时候醒过来的青巾党,总要有人帮忙盯着,刚好在他旁边就有人爬起来,眼中只要提刀去阻止两人再捡木牌的行为,练明玉便马上将这个不长心的人给绊倒,他低声说着:「原谅我喔,兄弟。」便狠狠地朝他的面门一踢,他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便晕了。 杜阳月那边也打倒了两个青巾党,听到练明玉那边的动静,看过去的动作一顿,用着在场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魄章?」练明玉表面上不为所动,内心满是要掉马甲了的话刷频着。 紫刘辉丶茈静兰和蓝楸瑛正好把外面的青巾党解决的差不多,进来楼内看看状况,刚好化解了练明玉不知道怎样解释的困境,这次的事件也就圆满的结束。 练明玉偶然会用自己的睡眠时间,在自己的梦境中建立办公室来整理他所得到的知识,这个空间一如彩云国一般的古风,不是因为练明玉觉得在古风的房间里做事特别有效率,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有着能够入梦的奇人,比如现在出现在他背后的白仙,练明玉面露不耐,手臂支在椅背上,转过头来问:「可以不要随意进入我的梦境吗?」 杜阳月皱着眉头,反问:「你有没有方法帮人续命的方法?」 「为了杜影月?」练明玉看到杜阳月的反应也就确定了这件事,说:「你先说一下你跟他的关系吧。」 杜阳月有求于人,不拖泥带水地说:「影月小时候,我附身在他身上救了濒死的他,后来他将自己的魂魄分了一半给人,现在只剩下三年多的寿命,而当我每次出现,他的寿命便会减少,所以我跟他约好只在他喝酒的时候才出现。」 「这样你就不能再喝我酿的酒了呢。」当年练明玉就是凭着酿得一手好酒才结识杜阳月。 练明玉这一番话惹得杜阳月微微抓狂,练明玉想了想,说:「这样的话,我有办法减缓,不过等影月考完国试之后。」 「也是可以。」杜阳月又说:「这事过去之后,我就可以跟你拿酒喝了。」 练明玉无奈地说:「你真的是嗜酒如命哎。」 随着国试的日子愈来愈近,作为应届国试生的红秀丽和杜影月愈发勤加温习,有一天一同用膳的时候,红秀丽说:「不知道龙莲会不会参加这次的国试呢?」 练明玉听到陌生的名字不禁问:「龙莲?」 红秀丽回答:「前阵子认识的怪人,是蓝将军的弟弟。」那段时间练明玉刚好忙着协助姚诺调整力量跟修恢屋子,都没空拜託红秀丽家,不认识是正常的。 练明玉说:「龙莲啊,听说是蓝家的天才才配得上这个名字。」 红秀丽回想蓝龙莲做过的怪事,跟他所吹奏出可以称得上是魔音的笛声,脸色奇怪地附和。 国试排名公布后,杜影月以十三歳的年龄,成为历届年纪最轻的状元,比李绛攸当年高中状元还要年轻三歳,蓝家的天才蓝龙莲也不负众望荣获榜眼,而作为首名参加国试的女性红秀丽则是探花。 而作为皇上的紫刘辉却没有马上给他们安排职务,而是让杜影月帮官员刷鞋,让红秀丽负责洗茅厕,至于蓝龙莲?他连大典都没有出席当然没办法给他分配职务。 练明玉听到这个消息却觉得是意料之内,过于年轻而出色状元,刚进官场就分配职位,不是容易得罪老官员,就是被老官员埋没,而给红秀丽这样的安排就更为简单,从来没有在彩云国历史上出现过的女官吏,是老官员难以接纳,他们在做这些事时,能够给官员们观察他们的举动时机,也能让他们了解官场不如理想中那么的美好。 练明玉想到负责教导新人官吏的礼部尚书蔡尚书,是个贪慕虚荣,没甚么实才的人,相信有对红秀丽有好感的户部尚书黄凤珠的帮忙,很快会发现有问题,然后能藉此将资料上交,这样他们在官场的位置,就算说不上稳固,也能有个好开始了。 练明玉乘着杜影月快休息的夕阳时份去找他,杜影月这个时候脸有倦色,却仍然扬起笑容,说:「下午好啊,练官吏。」并想将快收拾好工具重新放好。 练明玉一手握着画卷,一手扬起阻止杜影月的动作,并说:「我是来找你的,有时间借一步说话吗?」 杜影月点头说:「当然可以,我去跟秀丽说需要等我一阵子。」 练明玉一路跟着杜影月来到他们的工作房,上面堆满和官吏推给他们的工作,练明玉眼露不忍说:「辛苦你们了。」 第86页 红秀丽握紧毛笔,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说:「这种难事算得了甚么。」杜影月和应,神情与红秀丽一样。 练明玉在红秀丽面前,问杜影月:「那么杜影月,我就直接切入正题,你知道你自己时日无多了吗?」 红秀丽停住了飞舞的笔尖看着杜影月,而当时人则肯定地说:「是的。」 练明玉继续问:「那么,你考得官吏的资格,会为百姓尽心尽力吗?」 杜影月回答:「这正是我参加国试的原因。」 练明玉顿了顿,问:「那就算你下辈子过得不愉快,可是能为你换来更长的时间去服务百姓,你愿不愿意?」 「愿意。」杜影月不多加思索地回答,他看着练明玉说:「你就是阳月所说来帮我的练魄章练公子。」 「他认错人了,我是练明玉。」练明玉矢口否认,他打开手中的画卷,上面画的是一个复杂的阵法,比起给红秀丽治病的法阵难上百倍,他说:「这个阵法是能将你身上的功德转换成寿命,但所谓的功德,以你原来的状况来说至少能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换了,你非但下辈子可能会过得苦以外,你得要更加努力的为百姓付出,与此同时原则也不能丢,不能只为了寿命而拼搏,那么你将不会得到功德。」但是,也同时是个牵连最少因果的方法。 杜影月闭上了眼,没过多久就张开了,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又好像是早已决定好一样,果断地说:「有劳了。」 练明玉满意的一笑,阵法化作光点在画纸上形成了一只跟他平常用的法阵无异的青绿色蝴蝶,它停在纸上良久,像是要测试杜影月的耐心般,蝴蝶还是朝着杜影月展翅,然后从他的额上跟他合而为一。 练明玉捲起画卷,说:「这样就可以了,加油吧。」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然而练明玉走没几步就被李绛攸拦住,李绛攸黑着脸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地说:「你刚刚去找秀丽,你知道这会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我们也忍得很辛苦不去伸出援手,你怎么就这么随意啊。」 练明玉用画卷隔开李绛攸,说:「我不是找秀丽,而且我避开了其他官吏。」他在到达工作房前,一直开着能看到灵魂的视觉,而在打开画卷的同时,在房内布下了隔音阵。 李绛攸恶狠狠地说:「总之不要再有下一次。」练明玉连连点头,李绛攸这才放他离开。 几个月后,红秀丽和杜影月不负众望揭发蔡尚书,礼部尚书换成鲁尚书担任,而他们被委派双双成为茶州州牧的同时,委派浪燕青充当辅助他们的州尹,茈静兰为保护他们的武官。 他们回到红府之后,霄瑶璇和叶棕庾也拜访到红府,霄瑶璇建议说:「几位不日将起程到茶州,不如相约到练官吏家一起喝酒相送吧。」 练明玉眯着眼看着霄瑶璇,说:「霄太师这是想要喝练家的酒啊。」 叶棕庾在一旁帮腔,说:「可不是嘛,练家家主酿的酒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 练明玉环绕身边的人,发现其中酒量奇大的红蔷君跟红秀丽都对他的酒很感兴趣,他觉得他在贵阳的家可塞不下这么多人,他注意到杜影月不发一言,于是问:「影月你喝酒没事吧。」 杜影月回答:「先生不用担心,影响不大。」 练明玉想到最近不知道藏着甚么心思的姚诺,也许这是个好机会,他说:「我的家没办法招待这么多客人,不如明天借红府一用,让我丶乌宁跟姚少……姚诺一起把酒带过来吧。」 红秀丽欣然地答应,说:「这样的乐子应该要邀请刘辉,绛攸大人和蓝将军一起同乐。」 练明玉问:「你们要点名甚么酒啊,我尽量多带点过来。」他酿的酒名都是在外面没有的,这句是在问在座的彩八仙。 叶棕庾第一个提议说:「想你带璃花岩。」 红蔷君回想了一下以前练明玉酿的酒,说:「菖茴酿吧。」 霄瑶璇想起其中一种酒,试喝第一口都会防不胜防,于说:「朔月和满月。」 「要把醉带过来。」最令大家想不到的是杜影月也提了个酒名,他不好意思地说:「这是阳月跟我说要提的。」 原本也想要提酒名的红秀丽听到清一色都没有听过的酒名后,说:「明玉酿的酒真特别呢。」 练明玉说:「你尝过就知道了。」 翌日,练明玉丶乌宁和姚诺各推着放满酒的木头车前红府,红府的下人来帮忙将酒搬到大厅里,人们都到齐了,这个时候,练明玉发现红秀丽身边有个不认识的女生,于是问:「秀丽,这位女生是?」 「她是香玲,之前进宫的时候认识的。」红秀丽回答:「因为她对茶州很熟悉,所以会跟我们一起出发去茶州。」 练明玉在跟香玲聊了几句后,抬手就拦住紫刘辉伸向「醉」的手,说:「陛下,醉留到最后才喝。」 霄瑶璇开了朔月的封口,笑着说:「第一杯就喝『醉』,就品尝不到其他好酒了,起名为醉就是因为不论酒量多大,喝不到第二杯就会倒了。」他给各位各倒了一杯朔月,让大家尝尝看。 碍于这是霄太师给自己倒的酒,大家也不好拒绝,差不多同时尝到那一口酒,却因为甜得不像酒而呛到了。 练明玉一直不作声地等着大家的反应,除了几位彩八仙外都中了这招,然后他才解释说:「朔月和满月都是由月繁花酿成,前者极甜后者极苦,真正要品尝月繁的滋味,是要把两种酒混着来喝。用着这种方法,便会先苦后回甘,既不会觉得有朔月那么甜得发腻,也不会感觉到满月又苦又重酒精的味道。」 第87页 杜阳月出现后,也没有马上向自己最爱的醉伸手,反而将各种酒都尝过一遍,而且还喝得不少,练明玉又说:「月繁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叶片阔大而有渐层的锯齿,花期为二到四月,花形像莲花,可是花瓣尖细而重叠,经常会在晚上无云时开花,故有月繁之称。」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看到练明玉微醉的姚诺坐近了他,蓝楸瑛赞赏练明玉的酿酒,说:「以你这种品质的酒,为甚么不拿去卖呢?」 练明玉懒洋洋地抬着下巴,说:「这些酒都是我以往酿好的,又要花心思酿,如果拿去卖,就没办法留给自己喝了。」 李绛攸想起了杜阳月在姮娥楼喊练明玉为魄章,于是问:「练魂玉,字魄章,中间字合在一为魂魄,尾字取自珉之雕雕,玉之章章的呼应。那天在姮娥楼,阳月怎么会喊出跟陪在苍玄王身边的练家家主同一个名字呢。」 练明玉示意李绛攸看了看开喝的杜阳月,说:「大概是喝得意识不清吧。」 姚诺看着练明玉放松的表情,一边对他使用力量,一边试探地问:「我看到你喝了大半坛朔月,你很喜欢甜酒?」 「这个啊,其实朔月和满月的喝法,最初是我一个喜欢喝苦酒的朋友建议的。」练明玉有些口齿不清地说:「碰巧那个时候附近正好有月繁花生长,试了几次后就成功了。」 这个时候杜阳月总算喝了一杯醉,贊了两句好酒后就醉倒了。 「我们的口味实在是太偏,不是一般人能喝习惯,才说要将两款酒混着喝。」练明玉继续刚才的话,说:「他说啊,甚么尝不到酒精的酒都不是酒,还说甜酒不正统,我才想说他喝这么重酒精的酒,甚么风味都被盖住了。」 姚诺判断出练明玉是醉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的老闆到底是在经营着甚么啊?」这下子旁边几个似醉未醉的人都知道姚诺这些在趁着练明玉喝醉的时候来打探情报了。 这句话惹得原本趴在桌上的练明玉睁开眼盯着姚诺,姚诺被他盯着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一种没有体温的动物在身上爬动,还愈缠愈紧,彷佛被蛇缠身一般,他在回过神时发察练明玉握住他的腕脉时第一反应是缩手,然后被练明玉反手捉住,竟然令有内力的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手。 「翅膀硬了是不是?」练明玉微微靠近姚诺后松开双手,指着他命令说:「坐在原地不要动,我现在回家拿药来。」练明玉脚尖往墙壁一点就不见影踨了。 李绛攸晃一晃脑袋,说:「原来他还会轻功啊。」 霄瑶璇捋了捋鬍鬚,挂上往常的微笑说:「练家家主可是全才啊。」 姚诺还不在状态,刚想站起来,双脚却无力支撑体重直直地跪在地上,姚诺完完全全被一下给撞懵了,挣扎着扶着椅子又一下子的摔下去。 乌宁问红邵可可否使用房间,得到肯定的答覆后,用公主抱把姚诺抱上.床,适时练明玉急沖沖地赶回来,身上背了个药箱子,手上拿着颗乌黑圆润的药丸,问姚诺:「乌宁有没有叮嘱过你不要在贵阳城内使用力量?」 姚诺心虚地回答:「有……我以为不会有影响。」 「你太低估我的戒心了,不知不觉就愈用愈多。」练明玉眼神澄澈地看着他,然后将手中的药丸塞到姚诺的嘴巴里,再向着在座各位致歉说:「打扰了大家的兴致,我感到十分抱欺。」 因为在场很多人都有醉意,对发生了甚么事很摸不着头脑,红邵可也打圆场说:「无伤大雅。」几天后,红秀丽一行人便出发去茶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里的酒名都是自创的,特意选网上搜不到的来写 第50章 十︴残忍的真相 练明玉和姚诺一起回到了位于贵阳郊外的家,他拜託了紫刘辉用藉口给他请假,他说:「幸好你不是人,那个时候你身上的力量都去跟阵法抗衡,消耗了大半,同时也不让阵法碰到真的会要你命的核心。」 姚诺往远离练明玉的方向挪了挪,低声抱怨:「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我骂你你会听?」练明玉用力地将浸透药水的毛巾甩到姚诺的脸上,说:「快要到最后一年了,你皮少一点行不行?」 姚诺将脸上的毛巾拿开一点,看着外面的飞雪,说:「是啊……」 年关将至,茶州州牧代表,红秀丽和郑悠瞬回到了贵阳,带来将茶州变成以培养各种领域的人材为主的州份的计划。 随后,茶州州尹传来消息,茶州虎林郡石荣村爆发瘟疫,所幸有贵人託黑州州牧櫂瑜转交给红秀丽的医书中,记载着解决瘟疫的方法,就是做手术将病源的寄生虫取出。 红秀丽用着那个贵人——名医华娜的子孙华真所写的医书,获得了全商联的资金援助,名医叶棕庾也愿意培训大医署的人们学会做手体解剖术,只差说服朝廷的官员。 正在红秀丽和郑悠瞬在思度如何说服的时候,叶棕庾找上了练明玉,说:「我需要你一起出发去茶州救人。」 「是想要救得一个是一个啊。」练明玉放下手中的毛笔,说:「我想让姚诺跟乌宁陪我一起去。」 叶棕庾满意地说:「这不是甚么难题,反正陛下也给姚诺请假了。」 红秀丽赌上皇上的赐花也要回到茶州跟茶州的人民共渡难关,终于获得皇上首肯可以出发,她来到了大医署,然后看到了练明玉在跟叶棕庾讨论术后的治疗。她问:「明玉你怎么在这?」 第88页 练明玉刚在认真的脸上换上笑容,叶棕庾便说:「练家家主可是全才啊,当然包括医术,喏,那个文试混大医署卷子还能对答的人就是他。」 练明玉看着叶棕庾说:「你们不要再调侃我了。」包括上一次霄瑶璇在喝酒时也说过这一句。 万事准备齐全,姚诺一脸茫然的被拉近队伍里,练明玉解释说:「让你看看民间疾苦,珍惜你所拥有的身体啊。」 姚诺上次受阵法影响都还没完全康复,他吐着舌头说:「这具身体也不是百病不侵的啊。」 练明玉往他头上一敲,说:「这是你自作自受。」 队伍为了能尽快赶路,就连红秀丽也是骑马,因为她不会骑马,所以和练明玉共乘一匹。 等在路上休息的时候,叶棕庾就让大医署的人们用着猪来练习如何用刀,练明玉凑上前一看,刀痕凌乱都将肌肉割的乱七八糟,可是他没有出声纠正,默默就退开了。 姚诺出于平常有不解就问练明玉的习惯,于是问他:「你不是看到他们做错了,为甚么不纠正他们?」 练明玉乐于回答,说:「原本大医署的人就不很不满我一个名不经传的文官跟过来,是有叶先生的名号镇场才没有在明面上排斥我,如果我还在那边比手划脚就更讨人厌了。」 姚诺又看到红秀丽坐在石头上,沉默地看着远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让他疑惑:「我们已经在救人的路上,怎么她还是那么愁。」 「因为有人在散播瘟疫之所以会发生,是由女州牧上任造成的。」练明玉看到姚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摊开手说:「人嘛,总会在遇上困境时找些理由来让自己好受一点,秀丽只是刚好碰上而已。」 「给你说个故事,这里有一道符,如果不是真的符自然对病症没有任何的帮助。」练明玉随意地抽出一张黄纸,将它泡进水中,接着说:「泡成符水给染上瘟疫的人喝,给一个人喝可能不行,可是给一百个人喝,一千个人喝,总有人会撑过瘟疫,这样的话,『喝过符水的人痊癒了』,这个事实就会被期待着别人拯救的人民捉住,从而就会相信符水是真的有效。」 「与此同理,在没有解决方法,绝望的情况下很容易受他人的言语动摇,有人在这个时间上提出『杀了秀丽』会治疗疫症,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神棍就是因此而倡狂。」练明玉想到了留在茶州的杜影月,这个瘟疫也因为他的村庄经历过才能防止扩散,他说:「在这个世界上,说实在,真正坚强的人不多,反倒是每个人心中都会懦弱的一面,会发生这种传言也是无可奈何。」 姚诺感觉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他举起面前符水,尝试转移话题:「那这碗符水应该有别的用途吧,毕竟你懂得用阵法。」 「你可以尝尝看。」练明玉挤眉弄眼着说:「没有毒的,放心。」 姚诺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口,水中的怪味一言难尽,别过头将留在嘴里的水吐出来,练明玉这才坏心眼地解释:「在我的故乡有种很有趣的怪味糖,那张符纸是按照怪味糖设计的恶作剧道具喔。」 乌宁走了过来替叶棕庾传话,说:「他们今天练够手了,想让你去帮忙解剖猪肉来煮。」 练明玉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说:「差不多到吃饭时间,希望你到时候会恢复。」 练明玉从一旁厨具的收纳箱中取出了菜刀,然后对着叶棕庾指定的猪只开始利落的解剖,虽然大医署的人留下的割痕模糊了肌肉纹理,他还是熟练的按照经验,将肉块分离,让旁边的人们都不怎么小看他了。 他们一行人在临近虎林郡前,先跟浪燕青他们会合,却得知几天前杜影月先行离开去救助灾民,目前不知所踪,香玲随后跟去,也失去了消息,只有浪燕青跟他们见面。 虎林郡就近在眼前,练明玉跟叶棕庾讨论了之后的人手分配,叶棕庾说:「把这个交给你做吧,你能做到。」练明玉在这句想到意念们的父亲,他经常用这种语气来吩咐他做事。 练明玉将人们,包括大医署的人跟侍卫都召集在一起,叶棕庾只说了全权给由练明玉分配就退到了一边,练明玉在分配工作时喊出了每一个人的名字,确保不会有遗漏,他将侍卫分成三批,分别去搬运病人到手术区,一开始搭建手术区和术后给教导病人家属注意事项,还有补给酒、沸水跟白布;然后麻醉病人方面,使用穴道麻醉的针灸师会被安排到手术区前,红秀丽负责管控物品的数量,浪燕青和姚诺则加入搬运的队伍中。 练明玉将会在整场都负责手术,不参与其他事务,由乌宁充当助手,大医署的人们则要看叶棕庾亲自示范后,才能上场。 然后,当大家接受了工作位置,准备为解决瘟疫出一分力的时候,虎林邵的人们却阻止了他们前进,还对他们刀剑相向想要杀掉「造成」这一切的女官吏红秀丽。 幸好,虎林郡的郡守,丙太守出来支持他们,还有意识到事实的民众,劝下他们放下武器。他们还从一个叫朱鸾的小姑娘口中,知道杜影月是去了石荣村教他们要将水煮沸使用,才阻止了疫情进一步的蔓延。 姚诺牵着马慢慢走进城了,松了一口气,说:「终于可以治疗了。」 因为浪燕青跟红秀丽共乘一匹,于是换到跟乌宁同一匹的练明玉,借着乌宁的手下马的练明玉,说:「秀丽也为此付出很大的觉悟呢,看到浪燕青腰间的属于茈静兰的『干将』,秀丽这是想,如果控制不住场面就顺着民众的意志啊。」姚诺听到后定格了一瞬,然后继续往前走。 第89页 负责做手术的医者们都穿上了白衣和嘴上蒙着白布,并用酒进行了消毒,练明玉在跟叶棕庾点过头后,便不听他的解说,转身走到另一个手术檯等待病人,有人想要出声阻止,却被叶棕庾说要专心在他的示范上。 练明玉捏着寄生虫形成的瘤,将其割开并拿走寄生虫,乌宁适时地递上缝合用具,一个病人的手术只用了十五分钟,练明玉扬声:「下一个。」人们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治疗虎林郡病人的手术持续到入夜结束,手术愈做愈快的练明玉包办了过半的病人,而且有些担心的随意了事的大医署人都看过他那了落的手法,心里总算承认了他的实力。 不过,就算他们的手有多快,还是有来不及接受治疗的人们。 练明玉看到姚诺落寂的身影坐在屋外的一旁,也默默地坐到他的旁边。 姚诺看着练明玉说:「你是想让我见识这一切才带我过来的啊。」 「是啊,虽然这么说有点凉薄,但是天灾人祸不是那么容易在富裕的贵阳城能看到的。」练明玉搔搔头,说:「我希望你成长,真的。」 「怎么说得这感性。」姚诺对此感到很不自然,说:「想要成长,这附近不都是脆弱的人们,都转化成力量的话——」 姚诺吸收着力量,但与同时,跟上心理成长的力量,为他带来一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作为意念,他们只有在伤害到核心的结晶才会真正的受伤或死亡,可是把意识消除掉,也是会对外界一无所知。 当初看着大开杀戒的温柔的人将坚强的人砍倒后,姚诺奋不顾身前跟温柔的人拼命,也被解决了,可是因为他的力量具有弱化他人戒心的能力,其实他在被砍倒后,意识还是存在的。 姚诺目睹温柔的人眼看四下无人,将坚强的人给唤醒,说:「辛苦了,多亏有你提供他们的位置,现在只剩下外出未归的悲伤的人而已。」 一股强烈的背叛感涌上心头,姚诺如此放在心上的哥哥竟然是共犯之一,之后和自己一同出现在陌生的世界里装作不知情,姚诺狠盯练明玉,说:「你早就知道正面意念都是犯人了对吧。」 第51章 十一︴不存在的敌人 练明玉淡然地回答:「你之前那么的信任你的哥哥,如果我说出真相,在那个时候的你看来就跟挑拨离间没有区别。」姚诺想要质问练明玉的表情凝住,哑口无言。 「你的表现在我看来,就像是个失去领地无所适从的幼崽,拼命地露出凶狠的表情来维护仅有的东西。」练明玉走近姚诺,抱住他然后让姚诺靠在他的肩上,说:「不用这么戒备,现在没有人想要伤害你。」原来还有微微挣扎的姚诺停了下来。 「人啊,如果总是表现得坚强的话,不会有人伸出援手,因为觉得既然那个人没有缺点,交给他独自面对也完全没有问题,那么那个人就算自己成长了多少,也不会拉近跟别人的距离。」姚诺在练明玉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说:「真正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正是因为人的懦弱。正因为有不擅长的那一面,才会需要互相协助。取长补短,互相依靠,才是群体生活最佳的方式。」 姚诺适时问:「可是,不正是因为身边的人靠不住,那些人才选择要坚强吗?」 「没错,人正正就是这样矛盾的。」练明玉说着:「所以每一个意念其实都没有明确的区分,各有其联繫,就算是再有坚强的伪装,都会有被所惧怕的东西压垮的一天。」 练明玉说着:「趁着还有能撒娇的对像,可以尽情地哭喔。」温柔的话让姚诺眼眶一红,随着练明玉轻轻地拍在他背着,姚诺还是哭了出来。 姚诺边哭边诉说着:「我明明是这么的相信着你,想着就是谁背叛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还在就可以。」 练明玉默默地任由着姚诺哭喊,就算自己的外衣被泪水沾湿也没有推开他,等他只剩下抽泣时,对他说:「你仍然可以跟你的同伴会合,然后跟他当面对质的。」 姚诺心情已经平服,等待着自己停住抽泣,然后说:「我知道我还差很远,不过我会努力的。」 「你会这么想,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练明玉问:「我们接下来会去解决放出传言的邪仙教,要一起去吗?」 姚诺第一个反应是跃跃欲试,不过想到他现在情绪不稳,会影响能力的发挥,便还是拒绝了。 练明玉捏了个手诀让外衣变干,跟姚诺互相道别后便去休息了。 练明玉丶浪燕青丶红秀丽丶叶棕庾跟因为熟悉石荣村来跟来的朱鸾和璃樱,一同出发去寻找杜影月和邪仙教的位置。 是夜,练明玉用着自己特殊的眼睛试图去找杜影月,随着契约的丝线看去,却发现杜影月只剩下几周的寿命,之前他分了一半等同于一半寿命的魂魄给了其他人,现在另一半的魂魄回归,然而并没有增加杜影月的寿命,让练明玉不由得想,现在的人都不在乎自己寿命将近。 他们后来有发现从山里飘出来的炊烟,幸好朱鸾很了解附近的区域,让她告诉制造炊烟的香铃给病患用上安睡药,让看管人以为病患死去然后送出山洞,让在洞外守着的练明玉和叶棕庾给他们做手术。 另一边厢,茈静兰和一众守卫趁着邪仙教不注意,替换掉他们的人,因为他们都披着一样样式的斗蓬,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第90页 红秀丽和浪燕青则直面邪仙教的邀请,从正面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好让香铃有时间去找杜影月的位置。 叶棕庾和练明玉很迅速地治疗从山洞出来的病人,等叶棕庾在收舍用具的时候,练明玉向绑在一旁的门卫问话:「是谁将你们击晕在门口的?」 门卫不作拖拉地回答:「是一个拿着很重的笛子的公子。」 「很重的笛子……」练明玉想到的是蓝龙莲,他对叶棕庾说:「我先去跟秀丽他们会合。」蓝龙莲身上有蓝仙附身,会令到他这么紧张地参与其中,肯定是因为事态严重。 练明玉来到了红秀丽的身边,看到坐在石头上的邪仙教头目,在他们之门有个明显有甚么不对劲的空地,练明玉一看,就看到甚么都没有的空地其实藏着一个阵法,根据他写阵法的经验,这是会影响仙人的,而不断引导身为半仙的红秀丽靠近阵法,也引证了练明玉的观点。 练明玉将左手藏在背后,然后在指尖凝聚一小团力量,轻轻地弹到阵法破坏了它。 邪仙教头目这时候气急败坏地站起,斗篷掉落,露出属于杜影月养父华真的脸,可是用练明玉的眼睛所看,他的灵魂却长着另一张年轻银发男子的脸。 因为灵魂所表现的形态是对自身认知的表现,通常都是显示自己原来的样貌,也就是说,现在华真不是原来的他了。 练明玉再看仔细一点,华真身上有一点杜影月灵魂的碎片,看来他就是杜影月之前共享寿命的人,他应该是死后尸体被那个银发少年给附身了。 璃樱不知道甚么时候出现在众人的身后,跟着眼前的「华真」说道:「你已经成为了弃子了,我发现你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向众人展示他手上的头颅。 被璃樱称作缥涟的华真崩溃地倒在地上,然后他的灵魂就离开了身体,不知道去哪了。 此时,蓝龙莲和香铃扶着伤痕累累的杜影月从另一侧的山洞走了过来,杜影月看着华真的尸体说:「安息吧,堂主大人。」 将华真的遗体安葬好,璃樱也不知道去哪了,众人留杜影月一个安静地站在墓前跟华真告别,练明玉悄悄地走到杜影月的身后,说:「你的日子不多了。」之前的契约因为杜影月当州牧的时间不长,能够换来当寿命的功德不多。 「我知道。」杜影月擦擦石牌上的微尘,说:「这个我已经告诉了香铃了。」 练明玉从怀里拿出一把镰刀,如果茈静兰在场,一定会认出这把镰刀是九年前他给红秀丽治病后拿出来的镰刀一模一样。练明玉向杜影月展示这把刀刃处布满符纹的镰刀,他说:「这把镰刀名叫『镰刃』,拿着它能够看透魂魄丶看穿因果,还能用它来砍断一切,无论是情感或是缘份。」 「我现在给你续命。」练明玉用镰刃往自己的手腕一划,带走了大半的寿命,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年多,然后一边用刀尖轻碰杜影月的额头一边说:「只要你不要过问这些寿命的来历,往后的日子都为彩云国的人民尽心尽力,就当是偿还了这段因果。」杜影月在感受到传过来的强大生命力,原本想要说甚么的他,在看练明玉的眼神里的坚决后接受了这丰厚的礼物。 他们一行人回到贵阳城后,红秀丽被贬作没有实际职务的冗官,杜影月则官位下调成为茶州州尹,辅助由黑州州牧转任茶州州牧的棹瑜,作为不按照程序上报茶州瘟疫的处分。 「你就这样辞职了?」练明玉倚着宫门,对着走来的姚诺说:「明明茶州的事跟你无关。」 「我只是觉得我这么年轻,不该把剩下的时间都花在宫中。」姚诺本来就是听从练明玉的指示考进武试,他说:「最近我都不回乌宁家了,我要住你家,让你监督我的进度。」 「我们是同龄人啊,诺少爷。」练明玉的俸禄本来就是供姚诺生活,他也不介意家里多张嘴,又说:「只是你可能要睡上屋樑了。」 姚诺说:「真正的年纪算得上甚么,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真正的父亲教导我更多束西。」姚诺是知道练明玉家里的构造,对练明玉的建议不意外。 紫刘辉才刚解决红秀丽和杜影月不按程序引起其他官员不满的事,满心烦躁的他将手伸向彩云国建国野史,在他第一次看到野史的结尾后,便在蓝楸瑛的陪同下冲到练明玉的家,紫刘辉在看到练明玉的时候,直接问:「练家家主没有活着走出紫州,是不是真的?」 练明玉放下手上的书,语气不紧不缓地回答:「是的,陛下跟蓝将军请随我来。」 练明玉带着他们走到乌宁家附近的树林,在一棵巨大而明明还没到初春就开满花的树下,有着一道石碑,上面写着已经有些模糊的「练家魄章之墓,友苍玄泣立」的字样。 紫刘辉瞪大眼睛问:「他的死是苍玄王造成吗?」 「……跟他有关,但并非是他造成。」练明玉的话语间充满逐客的意思,说:「陛下还是不要去深究这些久远的历史会比较好。」 紫刘辉一直对野史当作话本看待,不知不觉太过于在意现实的情况,他也知道此事是他太过冲动了,他对练明玉道别后便回宫了,留下练明玉还站在墓前一动也不动。 这个时候姚诺从另一边出现,刚才紫刘辉到访时,他正在屋樑上试着能不能睡,所以紫刘辉没有看到他。 第91页 「你明明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却有着熟练的医术跟武功,阵法更是手到擒来。你熟知贵阳城阵法的范围,特意在阵法的边沿让乌宁住下,令我可以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练习力量,又不会离贵阳城太远。」姚诺看着练明玉的背影,继续说:「你也清楚地知道阵法的盲点,或者换句话说,是你当年故意留下给自己的退路吧,我说的对吗?练魄章。当年你为甚么会死在这里?」 练明玉想起了紫霄在仙洞宫对他的质问:「既然你能回来,为甚么不在他在生的时候回来?」 「我违抗了你父亲的意愿,受到这个世界的抗拒,身体的伤势太重走得不远,也不能短时间内再度回到这个世界。」练明玉转过身来,气质比起以前看到的更为沉稳,说:「一直到最近十年才允许我回来,幸好没有耽误你的试练。」 姚诺心疼练明玉因他的父亲所受的伤,握着拳说:「他也太任性了吧,这也能当父亲?」 「你可以不认他是你的父亲,但你不能否认他的强大。」练明玉用食指跟姆指比了个微小的手势,说:「我在他面前,不过可比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孩手中的虫子而已。」 「我承认你的成长了,姚诺。」练明玉用指尖碰了碰姚诺的手心,说:「去吧,你有充够的能力去同伴的身边了。」姚诺感觉到练明玉想要将他赶走,他只能期盼他到的世界,能让他舒发这口闷在胸里的气。 姚诺离开后,乌宁和练明玉也离职了,在乌宁收拾好屋子里的东西后,看到练明玉正背着一个背着一个背箩,爬上那棵长在墓边的树的摘花,摘到满满的一箩后,练明玉将它们收到自己的空间里,对乌宁解释说:「这棵树叫荣名树,当种子沾上某人的血后,会随着血的主人长的茂盛或是枯毁,当它开花的时候,代表了这个人历史上代表着不可取代的位置,「醉」酒就是用他的花酿成的,这棵树当年沾的,是苍玄的血。」 练明玉将练家的木牌放到石碑在左下角,木牌无火自燃,将蛇鸦同环的族徽烙在碑上,练明玉看着石碑一会,说:「我们该走到下个地方了,小乌。」 第52章 懦弱的人 姚诺在一处昏暗的小巷中醒来,从小巷往外面看,天空充满灰云,分不清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就正如上一个世界一样,他也拿到了一个新的身体,看上纤廋的身形,拥有的力量却比他原来的身体更为强大,彷佛不像是一般小孩子所能持有的体质力量。 姚诺站起,脑海中传来大量陌生的记忆,与记忆一起带来的晕眩令他晃了晃才站稳,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夜兔星,他是宇宙中三大佣兵种族之一的夜兔星人,特徵是白得透明的皮肤,害怕阳光,力量力横跟其强大却不能恢复断肢的恢复力,难怪他有远超人类的力量,原来他现在不是人类。 姚诺身上穿的是比之前更简约的服装,红色马褂,浅色长裤跟功夫鞋。在他脚边放着的是一把鸭卵青色的油纸伞,当他拿在手上的时候也会感觉到它的重量跟坚韧的材质。 夜兔族,与他强大的战力能够相提并论的是他的食量,姚诺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夜兔星因为夜兔族强悍而具力破坏力,基本上都是废墟,所以要依赖进口食品。 年幼的夜兔族都是靠成年夜兔族接佣兵任务所得的钱财生活,不过这具身体的父母,好像因为某一次的战斗中身亡,而现在他所要担心的就是日后生活的金钱来源了。 姚诺想了想,他打算去星际港口找找看能接的任务,毕竟一个年幼的夜兔族都比平均人的战力还要高上许多。 姚诺正要启程,就看到小巷的光源被人所遮盖,他看往来人,姚诺这才想起,他身体的原主人就是被他们几人所欺负,才躲到小巷里,是一个没有夜兔性格十足懦弱的人。 「这不是何素吗?又躲到这里哭鼻子了。」几个小孩说着身体原本的名字,自顾自的笑起来。 姚诺将油纸伞扛在肩上,想到了之前在练明玉受的气,想着正好有人找上门供他发泄。 姚诺将左脚画着圈向前踏了一步,一直受到练明玉规范着的恶劣性格爆发开来,他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抬起油纸伞,将伞尖对着他们开火,让他们措手不及。 姚诺突然出手出乎他们对「何素」平日的预料,姚诺的眉间再没有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倒是只剩下少年特有的张狂,他们迅速的找回平常的战斗意识回击,但是都被姚诺从风之狼学到的战斗技巧一一的化解。 随着时间的过去,战斗终于结束,姚诺气喘嘘嘘地用着油纸伞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出小巷。 姚诺手上拿着刚才那几个人身上顺过来的钱包,来到夜兔星难得没有被破坏的餐厅,他喊了几道菜,想着把钱换成食物那些人也不能追究,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叮噹作响。 姚诺抬头一看,店长居然是练明玉,对方将单子递进了厨房,笑着信步到姚诺的面前,问:「怎么了,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乌宁在不在你的身边啊?在一个全都是凶残战斗人员的星球上开餐厅,你有办法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吧。」姚诺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乌宁,松了一口气,说:「以阿宁的特殊能力,的确足够保护你。」 「是甚么事让你产生了我是手无束鸡之力的人的错觉?」练明玉收拾好隔壁桌为了符合夜兔星人而设的加大碗,说:「夜兔在面对食物的时候都比较温和,不用担心。」他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第92页 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上了姚诺的桌上,他尝了一口汤,香浓的猪骨汤清甜而不腻,再夹起面条,不易夹断又不会吸走汤水,咬下去时有嚼劲而且易咬断,配料有荤有素却不会破坏整碗面的味道。 姚诺交了钱,吃完面就一直坐在店等到打烊,姚诺托着下巴,也不在意自己占了店里的位置一整天,等着店里仅有的客人都离开后,说:「你真的很担心我哎,居然送走我之后又跟到这个世界。」 「我说,有时候真的不要自作多情。」练明玉接过乌宁洗好的碗筷擦干,又说:「我现在的时间,是我见证过所有少爷小姐在这个世界以外的历练之后才这这里来,距离我上一次看到你,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姚诺将脚尖抵着脚踏板,使劲地靠在柜檯上,身体往前倾,像是要把练明玉看得再仔细一点,他说:「我看你没怎么改变啊。」 「诺少爷,我跟你是同年人,可是有时候外表,对于我们这种实际年龄与外表差天共地的人来说,外表不能判定时间在我们身上流过了多少。」练明玉看着努力跟他的视线维持同一水平的姚诺,故意揭开他现在的短处,说:「我看你就变小了许多。」 姚诺脚上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气忿地说:「我又不是故意长成这个样子的!」 练明玉往擦干的餐具铺上干净的布,然后关上了除了冰箱以后的电源,走出了店面,说:「你该回家了。」 姚诺想到了回忆中空荡荡的家,放柔声线说:「我现在父母双亡,身上仅有钱都在刚刚那顿付完,你就收留我一下吧。」 「我只是碰巧遇上了你,你眼前的难关要靠自己越过。」练明玉走上了同一幢房子的二楼,回过头跟他说:「我有自己的打算,不会总把眼光只放到你的身上。」 姚诺仰起头看着练明玉,问:「你的打算是甚么?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你猜?」练明玉反问,看到姚诺迷茫的表情时,说:「诺少爷,你不能换个人来依靠,不会有人陪另外一个人一辈子,去吧,相信自己你是能做到的。」 姚诺就这样的缩在一旁,然后看着锁好店面的乌宁踏上通往亮着灯的二楼的楼梯,一直屈着性子地站在楼梯口,站到二楼的光亮都熄掉,仰着脖子左顾右盼还是没等到练明玉出来接他回去,姚诺跺了跺脚,转身回家去。 练明玉在窗户看到姚诺离开,摇了摇头便回到房内,他原本还想着如果姚诺真的想在楼下站一晚,他就把姚诺接上来,不过这样也好,说明姚诺不只想着向他求助。 姚诺走到星际港口的一处告示板上,夜兔星基本上等同于僱佣星,星球上的成人都是在这里接到任务后,走上任务包的星舰路线,或是自己租一艘星舰前往目的地。 姚诺将告示板上的任务都扫过了一遍,发现会找上夜兔的任务通常都是消灭难以对付的巨大外星怪物,要解决那些怪物,其他种族往往要一支几十人的部队才能完全,而且还免不了人员伤亡,反之,只需要一两位夜兔族人合作,就能完成。 夜兔一族最擅长的就是解决强大的对手,而不是一群水平一般般的杂鱼,所以那些要解决重要人物的任务,夜兔不是不受金额吸引,而是疲于对付在目标身边大量的保镖。 姚诺才刚到这个星球没多久,他不会自大到一上来就挑战要面对众多对手的任务,他看上了一个包来往旅费的任务,将它取下后再来细阅细则,正当想他要去办事处办理手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粉橙色头发蓝色眼睛,头上绑着三股辫,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生,背着一个跟他发色瞳色一样的女婴看着告示板,却没有接任务的意思。 姚诺拿着换来的地图想要乘上免费的星舰,路过告示板的时候,发现那个男生仍然站在板前一动也不动,只有他身后的女婴在玩弄他的头发才知道男生不是石像。 姚诺的记忆里知道这个人,是夜兔族中着名的「星海坊主」神晃的儿子神威,他的母亲体弱多病,父亲为了寻找治病的方法到处接任务,只有神威自己照顾着刚出生妹妹神乐。 可是姚诺光顾着下一顿的饭钱,没空管一个陌生人的事,他找到星舰所在位置后,就马上出发了。 星际港口的人不多,一是夜兔星的环境实在是残破不堪,发展不成旅游景点,二是就算没有加入组织的夜兔,通常都会有自己接任务的渠道,告示板上的,都是实在找不到人接才贴上去,不是没有挑战性就是过于「沉闷」,不过以姚诺现在所拥有的全部财产,都没办法找第二个居住点,也只能依靠告示板上的任务维持生计了。 多亏练明玉在夜兔星开了一家专为夜兔族而设的餐厅,闻讯而来的夜兔族愈来愈多,尝过一顿后,追求美食的夜兔族都会成为回头客。 姚诺除了在告示板前外,就只在练明玉的店内看过神威了。 「神威又来替母亲取餐了啊。」练明玉用着神威带来的餐盒盛上满满的菜餚,合上盖子后再绑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问:「令堂的病有好一点吗?」 「没有变。」神威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说:「你很强对吧,有空要跟我切磋。」 练明玉摊手着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厨师而已。」 姚诺在神威离开后靠近练明玉,练明玉说:「在我这里吃要付现,不接受赊帐。」 第93页 「我有啦,我拿到任务金了。」姚诺鼓起两颊,说:「没有你我都能活得好好的。」 「这也不错啊,好好的存钱,然后乘搭通往地球的航班。」练明玉又说:「就可以跟你的同伴相见了。」 姚诺想到那群家人,又想到了神威的家庭,于是问:「话说刚才那个叫神威的人,他母亲的病你能治吗?」 「可以。」练明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不过谬然自荐看上去太可疑了,你想我插手其中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说能治好我的母亲。」神威从刚才都没有离开,将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两楚,他直视练明玉,问:「你有把握吗?」 练明玉有着十足的自信说:「那是自然。」 神威稍微思索,说:「你随我过来。」练明玉吩咐乌宁关店后自己跟了上去,姚诺也在其中。 姚诺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相信一个厨师能够治好你母亲?」 「实际上,我母亲在吃过他店的菜后,病况好了许多。」神威看了看练明玉,说:「他应该是知道我母亲的状况才会特意用那些食材。」 练明玉走进神威的房子,然后看到躺在床上的神威的母亲江华,两人对视的瞬间,身为徨安星变异生命体的江华,知道练明玉曾经接触过跟她类似的生命体。 练明玉治好江华后,坦然接受江华的谢意后走出了房子,一直看过练明玉解决各种难题的姚诺不禁问:「有甚么病是你治不好的?」 「我能治好江华的病,是因为我接触过类似的人,知道了病因,治好的方法也就比较好找。」练明玉眼睛藏着暗光,说:「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由你们造成的情感缺乏症,我就是我发现了病因也治不好,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治好的方法。」 姚诺敏锐地抖了一下身体,说:「那也要具有相当的知识才能做到啊。」 「嗯,治好了江华,在这个星球上长住的人也没有甚么值得你去注意的东西了。」练明玉不忘提醒姚诺,说:「你是要去地球的,不要忘了。」 姚诺存了几年的钱,终于能够出发前往地球,在此期间,神威断了神晃的手臂,然后前往他师父所在的春雨宇宙海盗团,姚诺想到了地球的尴尬的处境,可能跟他下一次见面就是敌人。 坚强的人 第53章 <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柔和的冬日阳光洒在黑羽白介的身上轻和地唤醒了他,他张开了双眼,给予这个世界一个友善的微笑,说了一句尤如情人间情话般的早安。 黑羽白介换上了萌黄学园中学部的服装,近似西装的校服让他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但当他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刚刚的一切只是错觉。 黑羽白介走下了楼,他的父母长期忙于工作,经常外出公干,家里只剩他一人是个常事。他打开冰箱,取出几颗鸡蛋,再拿起两片白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按下开关,先热好平底锅再搅绊好蛋液,将蛋液均匀地倒在锅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没过多久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时翻面,将两面煎至金黄后将蛋放到土司上,两片土司夹着煎蛋配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这就是黑羽白介今天的早餐了。 黑羽白介出门时,距离迟到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他的家是父母故意挑得跟学校很近的位置,他悠闲地走着这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早上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晒在他的身上为他驱散冬天的寒冷。 黑羽白介刚踏进萌黄学园的时候,一群同样是中学部的女生迎了上去给他说声早。 萌黄学园高中部有两个很有名的男生,其中一位是初二,十四岁的皮亚尔,因为他冷酷而俊美的脸庞深受女生喜欢,另一位便是高一的黑羽白介,因为待人亲切而令很多人都乐于跟他来往,两人都有其后援队,不过因为两人的特质不同,所以大多数女生同时是两个后援队的成员。 黑羽白介下课后替老师搬作业本,想着路上比较近小学部的食堂,便在那里用餐,在等待取餐的路上,他看到一个橙色长发,头上绑着个侧在左边的小辫子,碧绿色的眼睛里燃着的是不服气的火焰。 萌黄学园的学生基本上黑羽白介都记得,可是这个活跃又独特,穿着小学部校服的女生他倒是第一次见面,他向在他身后排队的小学部学生问:「角田同学,你知道那个橙色头发的女生是谁?」他之所将全部的学生名都背下来,是因为当交谈时提及对方的姓名会让人感受到尊重和重视,特别是不常交流的人如果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会对他的印象更为深刻。 角田受宠若惊地回答:「她是今天第一天上学的转学生加藤桑高娜,还有在她旁边的奶白色短捲发紫色眼睛的是同一天转学来的爱须芭莉娜。」 黑羽白介这才注意到畏畏缩缩的爱须芭莉娜,她跟只需一天就和班上女同学打成一片的加藤桑高娜不同,她眼满是对新环境的不适应,加藤桑高娜在桌子的一边,跟着班上女同学分享着食堂不同的餐点,爱须芭莉娜在另一边被几个男生围着问她喜不欢喜欢食堂的食物时,爱须芭莉娜被他们问地有些着急,眼泛泪光地说:「我不知道啊。」在她周围的男生都因为她表示而说她很可爱。 这时候黑羽白介听到一个微小的声音说:「芭莉娜主人,快看看他们的心啊吱。」话里有提及爱须芭莉娜的名字,他便集中的在她身上找寻声音来源,然后在她的口袋里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老鼠。 第94页 爱须芭莉娜和加藤桑高娜同是在眼上比v手势,然后爱须芭莉娜像是看到甚么新奇的东西般开心的笑着,再用双手指尖轻碰胸前的钻石形吊坠,说:「雪沙雪沙旋,香草旋。」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空间以她为中心展开,黑羽白介左右看了看,在这个空间里,除了爱须芭莉娜丶加藤桑高娜外,就只有他还能动。 爱须芭莉娜召唤出一把蓝白色的权仗,将权仗指向那群男生,然后说:「心啊,心啊,请将你的心给我吧。」在她眨左眼的同时,有几颗闪着光的橙色心形结晶,从男生的胸前飞到打开的吊坠里,红色结晶样的位置上消失。 空间消失后,围在爱须芭莉娜的男生露出呆愕的表情,而加藤桑高娜看着被爱须芭莉娜拿在手上的吊坠,握着拳说:「芭莉娜第一天就拿到这么多颗心,我也不能输啊。」黑羽白介看着不气馁的加藤桑高娜,脸上不经意地扬起微笑,如果这时候她们两人有注意黑羽白介的话,就会看到他的胸前出现了一颗湛蓝色的心形结晶。 黑羽白介放学后,走到自己家门口地时候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说:「你在这里吧,我父亲的手下,我有事要问你。」纳崎明听到他说这句,知道黑羽白介是在跟他说话,也就不矫情地出现。 黑羽白介打开了家门,不卑不亢地将第一次见面的纳崎明请进家门,他说:「我很期待你带给我的情报。」 黑羽白介让纳崎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问:「白开水可以吗?」他看到纳崎明点头后就各给自己和纳崎明倒一杯清水。 黑羽白介坐在纳崎明的斜对面,说:「我在这个世界看到有着特殊力量的人,我需要你给我介绍这个世界的特性。」 原来姚承在被练明玉转移到另外一个世界后,来到了一个成为了黑羽白介,而他很明确地向纳崎明提出要求,说明他还留着上一辈子的记忆。 「这是一个复合世界,除了现在所看到的这个科学世界外,还存在一个以魔法为中心的世界,魔界分开洛华若梅与被放逐的奥贝尔,而你的结晶则掉在这两个势力之间的一座森林里。」纳崎明捧着水杯,说:「支持魔界运行的是心的结晶,各存在于魔界和人间的心中,不过魔界人所持有心的结晶只有一个,不能来当作运行的来源,不过人间界的人则可以产生多个心的结晶,还因此建立了心工场来将心结晶的能量转化。」 「看来那边已经发展过相当的时间了呢。」黑羽白介藉着纳崎明的资料进行推敲,说:「你再说一下那些心结晶有甚么类别吧。」 纳崎明顺从地回答:「主要是分开感情相关的心结晶,不过由憎恨所产生的恼恨之心则是洛华若梅所禁止使用的,只有被放逐的奥贝尔一族使用,因为一般的魔法师一旦使用恼恨之心的能量,魔力会慢慢衰竭而亡。」 「所以看到收集恼恨之心的人就等同于奥贝尔一族。」黑羽白介的手指微微点着下巴,问:「你能给我看到心结晶的能力吗?」纳崎明从怀中拿出一个平光眼镜,黑羽白介将它戴上似乎跟平常没有甚么差别。 黑羽白介顺口一问:「你是无感之人?」纳崎明顿了顿回答是。 「抱歉啊,我无意冒犯你。」黑羽白介脸露歉意,但眼中并没有感情,说:「我忘记作为下属的你必须回答我们所问出的问题了。」黑羽白介在给纳崎明一个下马威。 纳崎明不在意地说:「这是我职责所在。」 黑羽白介喝了一口水,拿着杯子的手四平八稳,问:「说起来,我所设计的黑圆桌房间,有多少个人中计了?」 纳崎明没有刻意的观察黑羽白介表示的心情,如实回答:「后悔和害怕用的得心应手,不过被执着看穿了。」 「黑圆桌房间是用着姚诺的能力作基底,弱化他们的戒心,再用他们自身的力量确保能附着他们的灵魂。」黑羽白介对这个结果就如意料之内,说:「执着那个异类,之前想取得他的力量的时候,甚么工具靠近他的核心都会结成块状,因为太难也就放弃了。至于姚诺,他自己的力量对他自己没有用。」纳崎明在一旁听着,不作任何的表态。 纳崎明走出黑羽白介的家后,一边走往自己现在据点,一边想着刚才黑羽白介的表示,他不是第一次跟黑羽白介见面,这次看到他,他的性格仍然是很喜欢把控全场的主导位置。 坚强这个词常常会联想到坚毅不屈地面对逆景的形象,但是更多的时候,就是在他人面前筑起一道心墙,不允许他人找到自己的弱点,像表演般展示着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纳崎明之所以不对黑羽白介谈论兄弟姊妹时作反应,是因为纳崎明从他的话语内听出他还是对他们有感情,又处于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状态,要处理这个心结,只有他自己能够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名字均採用港版翻译 第54章 <二>女生就算用爪子也捉摸不透 黑羽白介这一天到小学部给学弟妹补习,作为需要补测的加藤桑高娜自然也在名单之内,渡过了沉闷的课后补习后,电力耗尽般瘫在桌上,黑羽白介安慰说:「今天份的补习完成了,加油的通过补测吧。」 爱须芭莉娜站在门口等着加藤桑高娜一起回家,等到补习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从教室离开,爱须芭莉娜探头看进课室,看到最后才离的加藤桑高娜和看着前者的黑羽白介,爱须芭莉娜下意识地查看黑羽白介的心,看到那颗价值三千亚古努的蓝色尊敬的心,爱须芭莉娜惊讶的立刻提醒加藤桑高娜:「桑高娜你快点看看。」 第95页 加藤桑高娜转过身也看到了那颗心,同时也精神起来念咒语:「亚古兰的纹,雪沙雪沙旋,巧克力旋。」 黑羽白介动了动指尖,意识到他们是盯上自己的心,也就由着他们去,加藤桑高娜亲了亲她的权仗,说:「我要将你的心拿到手!」那颗湛蓝色的心便飞离黑羽白介,进到了她的心形吊坠里。 当晚,爱须芭莉娜和加藤桑高娜将吊坠放到天平上,加藤桑高娜因为黑羽白介的心而反超经常拿到橙色五百亚古努的心的爱须芭莉娜。 爱须芭莉娜的老鼠魔仆芙兰加气得咬着手帕,说:「芭莉娜主人为甚么要提桑高娜拿那个蓝色的心啊,不然芭莉娜主人一直都是占优的啊。」 爱须芭莉娜真心地替加藤桑高娜高兴,说:「真是太好了,桑高娜,我要烤个蛋糕兴祝这件事。」 加藤桑高娜气势高昂地说:「我要在黑羽前辈身上加把劲将他的心变成红色啊。」红色的心价值五千亚古努。 「吱吱吱。」芙兰加嘲笑加藤桑高娜,说:「你不把原来的心给弄没了,就值得偷笑了。」 加藤桑高娜握着拳在芙兰加的头上作势要揍她,凶巴巴地说:「我要好好地教训你!」 黑羽白介作为萌黄学园的其中一道风景线,要查到他的出没地点简直唾手可得,翌日一早,加藤桑高娜早早得上学,在校门前看到有不少中学部跟小学部的女生已经在等着。 加藤桑高娜绕了一圈问过女生们后,才发现这些人都是黑羽白介的后援队。 远远的看到黑羽白介走过来,女生们等他一走进校门便围了上去打招呼,不过维持在不会太近又会觉得自己很亲近的距离。 加藤桑高娜慢了一步,等女生形成一圈后,她在圈外跳起想要挤进圈内,两人的距离还是没有拉近。 「可恶啊,雪沙雪沙旋,巧克力旋。」加藤桑高娜将权仗指向人群,说:「飞花旋风卷。」一股轻柔夹杂花瓣的风推散了人群。 黑羽白介脸露吃惊看着往两边退开的人群后面的加藤桑高娜,加藤桑高娜用着充满朝气的声音对黑羽白介说:「早安啊,黑羽前辈。」 黑羽白介回以礼貌的回应:「早安啊,加藤同学。」加藤桑高娜查看他的心,一颗同样是湛蓝色的心再度出现,加藤桑高娜以为这种独特的打招呼的方式,会引起黑羽白介至少一点点的心的转变,怎知道知是昨天完全没有差别。 加藤桑高娜不服气地问:「黑羽前辈喜欢怎样的女生啊?」两边的女生才刚站稳想要再度靠近,却听到加藤桑高娜的问题,不约而合地竖起耳朵等着答案。 「每一个人都有其特色,不用刻意去改变。」黑羽白介给出了一个模稜两可的答覆,他说:「加藤同学现在就很好不用改变啊。」加藤桑高娜错过接话最好的机会,黑羽白介微笑着点点头,便往课室的方向走。 午餐时,加藤桑高娜特意绕去中学部的饭堂,取好餐点后,对着黑羽白介招手,说:「我们坐在一起吃吧,黑羽前辈。」 放学后,加藤桑高娜下课后马上跑到黑羽白介的课室外,抱着一叠作业想要请教他。 不到一星期,黑羽白介的同班同学就知道有个小学部的女生在追求他,在课间休息时,黑羽白介的后座,角村拓杉碰了碰黑羽白介的后背,问:「你对那个女生到底是甚么感觉啊?」 黑羽白介不客气地打掉角村拓杉的手,说:「她只是补课班上的其中一个学妹而已,不想多想。」 角村拓杉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喔,也就是说,你对她没兴趣,只是她在单相思。」 「对方也没有这种想法。」黑羽白介清楚魔界的规则,魔法师不可能这么容易动心,他说:「只是三人成虎,说成一道似是而非的谣言。」 黑羽白介后援队队角村桃华,见加藤桑高娜纠缠了黑羽白介这么长时间,便私底下约她在放学后见面,加藤桑高娜原以为会后援队看到她靠得黑羽白介这么近,特意来警告她保持距离,偏偏角村桃华实际上说的是:「加藤同学对黑羽前辈有好感,我们都有同感,不过你这样做对黑羽前辈造成很大的困扰。」 加藤桑高娜想到了萌黄学园另外一个风云人物的后援队,她问:「你们都不会有要想独占他的心思吗?」 「正因为黑羽同学对所有人都对以同样的态度。」角村桃华眼中燃起闪光,说:「所以才不想破坏现况,也不想让黑羽同学为难。」黑羽白介对于他们的存在,比起一个倾慕对象,更一个连结起所有人的连结点。 加藤桑高娜感觉得角村桃华的善意,她回应说:「我知道了。」这么好的群体关系,她不忍心破坏。 晚上加藤桑高娜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对着刚洗好澡地爱须芭莉娜说:「我决定不再想办法改变黑羽前辈的心了。」 「吱,放弃是个好决定。」芙兰嘉捂着嘴笑,说:「这样的话,芭莉娜主人很快会拉近差距了。」 「不过我还是有事想不通。」加藤桑高娜将这几天收集到蓝色的心放到茶几上,说:「按常理来说,只要拿走了心,除了用魔法道具以外,很难很快的有同一种心情。但是这几天每拿一颗心,黑羽前辈只要看到我,蓝色的心就会出现,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我有因为心心发夹而产生大量心,拿了过多结果害同班同学病倒,恐怕前辈也得要病得要去请假了。」 第96页 「人类的心真的很难说明白呢。」爱须芭莉娜坐在加藤桑高娜身旁,问:「你说心心发夹会对黑羽前辈有用吗?」 加藤桑高娜打开魔界邮寄产品手册,指着上面的说明,说:「心心发夹对原来就产生心的人不管用啊。」 「有一件事要通知作为女王后选人的你们。」两人的导师,着名歌星洛奇·罗宾走进了客厅,说:「前阵子我回到了魔界想要确认一下状况。」听到洛奇正经的语气,两人也板起脸聚精汇神地听着。 「跟我们洛华若梅长期对抗的奥贝尔一族,他们取得了最近出现在两方边境的一颗具有强大力量的结晶,他能使用的魔力凝聚得更快更强。」洛奇的语气凝重地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遇上奥贝尔可能会比你们想像中还要难对付的多。」 加藤桑高娜马上提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那么,后补生的考核会取消吗?」 「目前不会。」洛奇弹了一下响指,说:「女王将会派护卫保护你们的安全,尽量减低对考核的影响。」 「虽然不知道奥贝尔他们藏在哪里。」加藤桑高娜牵起爱须芭莉娜的手,说:「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的,芭莉娜。」 爱须芭莉娜也坚定地点头说:「我也会尽我所能的保护桑高娜。」 没过几天,他们的家来了两位意外的客人,加藤桑高娜惊讶地喊出他们的名字:「胡尔,苏里。」 棕色短发的胡尔说:「我们魔界双子森林的双胞胎守护者……」 蓝色短发的苏里充满默契地接着说:「……受嘉迪女王之令来保护两位女王后选人。」 「放心吧,桑高娜。」胡尔说:「我们不会让奥贝尔伤害到你们的。」 第55章 <三>由暗处伸出的魔爪 「你有听说了吗?」角村拓杉坐在黑羽白介的背后说:「有人看到前阵子缠着你的学妹,跟初中那个名人皮亚尔在高级餐厅吃饭。」 「你的消息还是来得这么快。」黑羽白介无奈地转身跟角村拓杉说:「我就说加藤同学并不是喜欢我,如果他们是两情相悦,就由着他们吧。」 「我的妹妹作为你的后援队队长,自然是希望通过我得到你最新事件的感受。」角村拓杉眨眨眼睛,说:「如果你真的喜欢谁了,她也必须根据你的感受来安抚后援队的成员。」 黑羽白介拍了拍角村拓杉的肩膀,说:「我一直都很放心将后援队交给桃华管理,毕竟跟你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很相信你们的人品。」 角村拓杉故意装模作样地说:「这是我们的荣幸。」 即将到上课时间的时候,黑羽白介转了回去,心想着这么有意识地去追求加藤桑高娜,那么皮亚尔很有可能也是魔法师。 黑羽白介之前跟加藤桑高娜接触的时候,在她的皮肤黏了一片不容易掉落的薄薄的力量,黑羽白介可以透过那片力量,远距离吸引她的意念,顺道知道对象在想甚么。 「放心吧芭莉娜,下星期天的水族馆约会,我一定能拿到皮亚尔的心。」 黑羽白介在心中不认同这种想法,高级餐厅和水族馆,对于之前一直住在魔界的加藤桑高娜来说,绝对不是一个熟悉的地方,要取得话语的控制权不是易事。 黑羽白介握紧之前从纳崎明手上拿到的眼镜,想着像加藤桑高娜这个年龄就这么坚强的女生不多见,很多人都还在父母编织的保护圈里生活着,他觉得既然从加藤桑高娜身上拿到了这么多力量,他不明里暗里帮上一把很不厚道。 到了下个星期天,黑羽白介戴上平光眼镜排在绕着圈排队的买票队伍中,左右张望了一阵子,看到了排在他后面的皮亚尔和加藤桑高娜,既然看到了今天的主角,他就安心的继续向着队头的位置等着。 进到了水族馆内部,黑羽白介见证着加藤桑高娜的由橙色转变成粉红色的过程,他嘆了一口气,加藤桑高娜果然陷入了约会的氛围中不能自拔。 皮亚尔眼看时机成熟,手上的戒子闪了一下,念出属于自己的夺心咒语,或许是因为奥贝尔不能明目张胆地获取心的结晶,皮亚尔张开的结界并没有加藤桑高娜和爱须芭莉娜两人那么大,可是当因为担心加藤桑高娜而跟上来的朋友用着不同的魔法去攻击时,却一点裂痕都没有,可见皮亚尔魔力的强大。 黑羽白介看着着急的几人,在手心凝聚了一球泡泡,轻轻一甩手,泡泡便飘到结界上破掉了,黑羽白介的力量沾了上去,虽然维持结界的魔力回路,但实际那一块的结界只剩得外面那一层,很容易破坏。 这个时候,加藤桑高娜的魔仆,一只黑红相间的青蛙从爱须芭莉娜的袋子里跳出来,指着黑羽白介已经减弱的那一部分,喊着:「皮亚尔·丹栢特·狄尼斯!」 从被破坏的结界洞口看进去,皮亚尔很显然对一个魔仆居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名感到很惊讶,不过他也很快从整姿态,礼貌地笑了笑,便从容地离开了。 结界随着皮亚尔的离开彻底消失,众人围上差点被拿掉唯一的心的加藤桑高娜,黑羽白介想着皮亚尔应该暂时不会再搞出甚么风雨,便打算转身离开水族馆,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角村兄妹就站在他的身后,黑羽白介心中升起了一点心事被撞破的尴尬,说着:「这么巧啊,你们是在家庭同乐日?」 第97页 角村拓杉双手抱胸,说:「真的在意就直说吧,我们不会干预你的,就算加藤学妹的年纪还小。」 「我们也不想表现得这么不信任你,毕竟从小时候你就很喜欢甚么烦恼都独自扛在身上,我们希望你能将它分担给我们。」角村桃华眨了眨眼睛,说:「就像是看到很多女生喜欢你后,让我管理后援队,或是你很希望能组成补课班帮助学弟妹,然后将跟老师协调的工作交给哥哥一样,我们不希望你累积这么多压力。」 「嗯,我知道。」黑羽白介没有对他们坦白魔界的事,说:「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要来水族馆,碰巧遇上加藤同学他们而已。」角村兄妹听到了这句话,下意识对视了,双方的眼中都是同样忧虑的眼神。 皮亚尔在加藤桑高娜身上碰壁后,似乎沉寂了一段时间,洛华若梅在得知有奥贝尔和女王后补生在同一所学校后,并没有作出具体的行动,看来决定后补生考试的长老们觉得多年来被洛华若梅压制的奥贝尔并没有威胁性。 不过实际上奥贝尔并非毫无动作,在某一天,黑羽白介在经过中学部校舍走道时,看到在地下凉亭坐在一起的皮亚尔和爱须芭莉娜,黑羽白介好奇心起,用着之前学过的方法,在手上凝聚成一只白色鸽子,等它拍一下翼,确定能动之后,鸽子飞离他的手背,通过二楼的窗户飞上两人上方的枝桠偷听他们的对谈。 黑羽白介听到的第一句就是皮亚尔说的:「因为相似所以被称之为假的,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本名……」 这句话让黑羽白介难得忆起那件事之前的记忆,那时候懦弱的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眼神总在飘忽不定,很少看到他正视谁,性格弱弱,虽然总是在跟害怕的人单方面的对着干,但其实谁也对他有最多的容忍。 那个就算在对着干都要躲在黑羽白介身后的懦弱的人,因为大家的宽容而不会看别人脸色,那个跟父亲最相似的人,用着一副天真的脸庞说:「哥哥的力量跟执着的人真像呢,一样都是比较坚硬的力量特质。」 黑羽白介看着窗外的景色,呢喃着:「不是啊。」 黑羽白介突然没有关注魔界事件的心情,将鸽子唤了回来,他继续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成为他。」 执着的力量是凝聚成坚实的物质,坚硬而难以分解,而黑羽白介的力量是令物质固化,看上去的是比之前更强大了,但其实变得更为脆弱。 黑羽白介的同伴们往往只记得执着的人力量的强大,对于他,不是「有着跟执着的人相似的力量」,不然就是「懦弱的人的哥哥」,根本就没有正视过他。 「不过这些人,还是败给了不放在眼里的对手了。」黑羽白介玩弄着指尖流动的力量,像是在怀念些甚么地说:「质上强不过执着的人,量上连懦弱的人都比不过,只能从技巧上发展出别的长处,只有这样子才不会被落下太多。」那只用力量塑造出来的鸽子,还在窗框边生动的跳着。 就在皮亚尔和爱须芭莉娜在凉亭谈话结束了不久,便传出了爱须芭莉娜正式加入奥贝尔的传闻。 黑羽白介在上学的路上,看到了身边不再有爱须芭莉娜陪着的加藤桑高娜,她以往总是抬起头看着前方,现在头低低地看着地板,眼睛也不像以前张得那么大了,她的眼里,是对于离开自己的童年玩伴满满的不解与失落。 黑羽白介走近了加藤桑高娜,将那句如同废话的「你没事吧。」咽在喉里,他提醒着加藤桑高娜:「我听到你跟爱须同学不在一起玩的传闻了,你是重视这段情谊吧,凡事都有解决办法,多观察对方真正的心思,肯定能找到原因。」 「黑羽前辈……」加藤桑高娜想着有奥贝尔插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过这句话也点醒了她,现在没有消沉的时间,说不定爱须芭莉娜在等着她发现性格大变的原因呢。 加藤桑高娜彷佛找到重心一般,重新燃起斗志,一股作气地跑向校门,跑到一半才恍然大悟地回过头大喊着:「谢谢你,黑羽前辈。」 黑羽白介报以微笑,胸前蓝色的心又再度出现,果然,坚强的人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继续走下去。 第56章 <四>不懂得同理心的个性 皮亚尔的大宅内,头上多戴了一颗星形发夹的爱须芭莉娜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裙,坐在书桌前,身边站着的手下说:「多亏了奥贝尔女王,芭莉娜小姐的出现,收集到的恼恨之心多了很多,我们的力量也愈来愈强大了。」 爱须芭莉娜一反以往胆小的形象,坚定地问:「那颗在边境找到的结晶怎样了?」 手下如实的回答:「现在有一部分的人在吸收结晶的能量后,力量变得更为强大的了,皮亚尔少爷打算之后献给冠莱斯大人。」冰雪公子冠莱斯,是创造魔界的人之一,同样也是奥贝尔一族的首领,被洛华若梅封印后失去了身体,现在以灵魂的方式存在着大宅的某处。 「我们很快会比洛华若梅更加强大。」爱须芭莉娜神情高傲地说:「之前桑高娜没办法让黑羽白介产生恋爱的心情,我要做到,而且令它变成恼恨之心。」 手下谄媚说:「真不愧是芭莉娜小姐。」 翌日,黑羽白介看到爱须芭莉娜带着一直都对她有好感的四个同班同学,在黑羽白介的课室门外等他,爱须芭莉娜在看到黑羽白介后,递上手中的便当盒,脸颊泛红,一副害羞的表情,说:「黑羽前辈,这是个我亲手作的便当,希望你收下。」 第98页 黑羽白介嗅到了便当上施加了魔法的味道,心想哪怕他能够用力量破坏便当上的魔法,他也不想将加了料的食物放进嘴里,毕竟他最清楚轻敌的后果是甚么,于是他婉转地拒绝:「爱须同学能为我做便当我很高兴,不过我觉得有人比我更适合收下这份心意。」他示意爱须芭莉娜注意身后的同学。 怎料其中一个同学居然说:「芭莉娜同学难得花了一番苦心才做出来的便当,你怎么能不收下!」另外三人也同意地点头,四人同时出现了一颗恼恨之心,都被爱须芭莉娜收入囊中。 黑羽白介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心想这个时候该是想着自己有机会拿到喜欢的人的便当,感到很幸运才对,这个时候角村拓杉将手臂搭到黑羽白介的肩上,说:「不要欺负我们班的老实人喔,快到上课的时间了,从高中部回到小学部花的时间不少,赶紧回去吧。」爱须芭莉娜面露得体的笑容告别后,便回去上课了。 角村拓杉在黑羽白介走到座位后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说:「我还以为以你这种性格不会拒绝其他人。」 「那也是要看情况的。」黑羽白介说:「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要乱收对方的礼物,给了她希望然后再拒绝,才是不恰当的处理方式。」虽然,他觉得爱须芭莉娜不会因此而住手。 午餐时间,黑羽白介果然在饭堂找到了爱须芭莉娜的身影,角村拓杉跟黑羽白介说悄悄话:「爱须同学这是重覆加藤同学之前做过的事。」 「黑羽前辈,明天下午会在庭园举行茶会。」爱须芭莉娜向黑羽白介递上邀请卡,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说:「届时希望你跟你的朋友一起出席。」 黑羽白介接过邀请卡,他学过初步分办魔法类型,他手中的邀请卡,正是钥匙那一类,看来那个茶会,爱须芭莉娜并不希望有其他魔界的人插手,正好他也想找个机会让爱须芭莉娜打消在他身上的念头。 时间很快到了翌日的下午,黑羽白介对着正在收拾书包的角村拓杉展示他昨天拿到的邀请卡,问:「一起去?」 从昨天就一直想着那场茶会的角村拓杉,听见黑羽白介主动邀请他一起去,他马上回答:「我自然是要捨命陪君子。」 黑羽白介凭着张邀请卡,畅通无阻的走进了被魔法结界包围的场地,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来自各个班级的男生入座了。 两人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马上有着各种茶点放到他们的桌上,茶点上还是一如既往有奥贝尔一族的风格,无一不被施展了更容易产生恼恨之心的魔法,角村拓杉原本还拿起一块饼干嗑着,看到黑羽白介对茶点不感兴趣的样子,就没有再拿起第二块了。 躲在一旁的爱须芭莉娜看到黑羽白介,心想等一下要公告的事一定会让错失机会的黑羽白介感到妒忌。 等到众人都享用过茶点后,爱须芭莉娜走上高台,扬声说:「很感谢各位出席,各位能来我觉得很开心啊。」 「我这次举办茶会有个目的。」爱须芭莉娜说着:「我希望能从你们之中选出管理我后援队,四位保护我的骑士。」 角村拓杉听到这个宣言,马上为黑羽白介抱不平,低声抱怨:「甚么嘛,原来不是真心喜欢白介。」他身上同时出现了价值二百五十亚古努,代表讨厌的灰色心,黑羽白介对此默不作声。 爱须芭莉娜此举,让那几位被选出的人选对她更忠心,同时也激发出其他爱慕者的妒忌心,因为服用了那些茶点,在她宣布人选后,几乎黑羽白介身边的人都产生了恼恨之心。 黑羽白介在爱须芭莉娜身上看到了姚诺的影子,说着:「还真像呢……」这一刻,连黑羽白介的心都变成了黑色。 爱须芭莉娜心道正如她所料,念出了夺心咒语,展开的空间包围了整个地方,黑羽白介胸前的恼恨之心一闪一闪,彷佛要飞到爱须芭莉娜吊坠里,黑羽白介一把捉住自己心的结晶,与此同时,以他为中心,有两波力量如同涟漪在空间里扩散,第一波石化了爱须芭莉娜因为施展魔法而飘散的魔力,接着第二波打碎那些魔力,中断魔法的爱须芭莉娜痛呼了一声然后被弹飞,幸好有手下接住了她。 「我的恼恨之心,不是因你而起。」黑羽白介感觉到在心结晶上的牵引力消失了,趁着茶会的其他人在空间里没有知觉时,光明正大的走近平台,说:「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要不起。」奥贝尔一族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让人多次拿走心结晶的魔法师。 「我之前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那个有名无实的弟弟很像,明明有着强大的地方,却同样因为性格的原因,非要躲在明明比你弱,却只是因为表现得坚强而没有人发现的人身后。」黑羽白介用着冰冷地眼神看着爱须芭莉娜,他说:「从小受着下一任女皇教育的你,有着更好的教养,更好的魔法掌握力,还有一个更完整的家庭。」黑羽白介在吸收加藤桑高娜身上坚强,同时也看到了她从小的记忆。 「我承认我在妒忌力量比我多出一倍的弟弟,如果我有跟他同等的力量,就用不着去找父亲的手下学一门手艺,也不用在施展力量时小心翼翼,不浪费任何一点,因为我光用力量跟他们那群怪物硬拼根本必定会输,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黑羽白介心中一直有着的郁闷一下子倾泻,不管听众知不知道他的弟弟是谁,继续说:「真好呢,只要做出一脸经不起骂的脆弱表情,无论犯了甚么错都能获得所有人的原谅,还要让我反过来安抚他。我在他身边都生怕哪一天他会露出所有人都上当的表情,然后把我给杀了。每天都有一个强者装弱地躲在你身后,你能不顺从吗?」黑羽白介激动得尾音接近破音。 第99页 「那个傢伙还无知无觉地每天往外散发力量,我不保持警惕在身上形成相反的特质,我自身难保啊。」黑羽白介比出了二字的手势,说:「不是被他的力量侵蚀到死,就是每天力量入不敷支被耗死。」 黑羽白介说了一大堆话发.泄完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说:「失礼了,以后不在我身上打主意的话,我们互不相干。」他走回了座位,心想他不干预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在找解决的方法。 茶会事件结束后,奥贝尔没有再对黑羽白介出手,毕竟他当天展示了极强的力量操控力,还没知根知底前,他们不会想再多树立更多敌人。 不久后,因为加藤桑高娜找到了爱须芭莉娜会加入奥贝尔的原因,是被塞入了额外的恼恨之心,基于加藤桑高娜是特殊的,能够净化恼恨之心的菲连度利,在经历了一些磨难,将自己的魔力增强到足以取出恼恨之心后,成功救出爱须芭莉娜,既保住了爱须芭莉娜的女王后选人名额,也断了奥贝尔一臂。 加藤桑高娜如愿地跟爱须芭莉娜一起上学,路上看到了黑羽白介的身影,加藤桑高娜在小巷藏好方便好用的魔法扫把后,走到了黑羽白介的面前,说:「谢谢前辈之前的提醒,我跟芭莉娜和好了。」爱须芭莉娜想到黑羽白介之前,在她面前展示的另一面,想要提醒加藤桑高娜,黑羽白介警告地眯起看着她,她怕得躲在加藤桑高娜身后,不过因为爱须芭莉娜对哪个陌生人都是这种反应,也就没有人注意到。 黑羽白介指了指脸上,示意他看到了加藤桑高娜脸上划伤的伤痕,问:「花了不少功夫吧?」 「都是值得的。」加藤桑高娜牵起爱须芭莉娜的手,说:「这段友谊甚么都取缔不了。」 第57章 <五>没有人能够独自地撑下去 黑羽白介站在有着梳打瀑布和可可沙漠等神奇环境的魔界里,当初将同伴们的结晶送到各个世界的就是他,不用魔界之门到达魔界简直易如反掌。 在黑羽白介所站在山崖下,正是为了女王后补生试炼而返回魔界的加藤桑高娜和爱须芭莉娜,他们脸色凝重地与被冰雪公子冠莱斯附身的皮亚尔对峙,不过看上去变强的冠莱斯其实只是外强中干。 等着看好戏的黑羽白介看着他,说:「近距离和我的力量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血再多也只剩薄皮了。」黑羽白介手一动,渗在冠莱斯魔力中力量甦醒过来,将冠莱斯这座沙堡一把推平,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早已经恼恨之心同化的自己被加藤桑高娜净化。 「好戏看完了,是时候该走了。」黑羽白介唤回在奥贝尔城堡的核心,免得晚了被洛华若梅的人拿去研究,眼睛左右心虚地左右瞄,低声地说:「反正我都承认了对姚诺的妒意,也算是通过试炼了吧。」他可是很怕纳崎明一往上投诉,教他手艺的老师会过来收拾不合作的他。 黑羽白介回到了人间房子,正好电话响起,他及时得接起。 对方说:「喂,白介,生日快乐啊。」 黑羽白介软下声音说:「谢谢妈妈。」 「抱歉啊白介,今年要发展新客户群,没时间陪你过生日。」 「没事啊妈妈,工作要紧。」黑羽白介嘴唇的角度往下,却丝毫不影响声音的状态,他说:「我今年一个过没关系的。」 「我和爸爸都很想念你喔,零用钱不够记得跟我们说。」 黑羽白介贴心地说:「知道了妈妈,不要因为工作忙坏了身体,再见。」他放下了话筒,环视着这个因为他刚回来,来不及开灯,空荡而昏暗的房子。 一年前坚强的人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真正的黑羽白介说了和今年一模一样的话,而长期不回来关心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生日当天所说的话,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黑羽白介在刚学会说话时,就被父母託付给邻居角村一家,在无法从父母身上建立自我的他,转而向老师们都满意的完美的好孩子方向成长,谈吐得体,成绩优异,这些都是黑羽白介在家里独自摸索得出的成果,升上初中后,父母为了补足无法陪伴在黑羽白介身边的遗憾,更是对他的消费毫无约束,幸好他很自律,也幸亏角村一家也不是甚么贪得无厌的人,这才没有走上歪路。 黑羽白介一直在人前维持着模范学生的形象,除了帮助老师,甚至主动要求用放学的自由时间组织补学班去协助落下课程进度的学生,全程由自己一手包办。 渐渐地,这么美好的形象吸引了很多女生,不过他知道自己如果喜欢上谁就会破坏现阶段的和谐,便更加以规范自己的行为,确保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回到家后,因为不想自己会去注意空荡的住宅,一回去就开始做功课,做明天的预习,不让自己有空去想些有的没的。 他无论面对甚么都很坚强,优先会让自己去寻找解决办法,不倚赖任何人,可是,人心肉做,长期这样没有家能调节心态的生活让他的压力愈来愈大,也正因为他是如此的坚强,初时有甚么不适都忍下来,到最后真的支撑不住的时候,就晚得连求救的时间都没有。 坚强的人因为力量来源的关系,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种情况了,他最终选择用成为黑羽白介来解救那颗被家人漠视而破败不堪的心。 「但是啊,我来到之后,将责任分散给不同的人,结果让角村兄妹以为我在向他们发出累得处理不动的求救讯息,他们一定没想到,他们想拯救的人已经不在。」黑羽白介看着刚才响起来的电话,说:「而聚小离多的父母,除了记得每年生日都打来一个拒绝电话的责任外,连自己的儿子变成怎么样都不知道。」 第100页 「如果你甚么都不说,他们真的会以为你能一直撑下去,就如以往一样。」黑羽白介低着头轻声地呢喃,像在徵求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人的意见般:「跟我走吧,到我的同伴那边去。」 黑羽白介再次抬头时,刚刚的柔情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对坚定的眼眸,他扬声说:「你在这里吧,纳崎明,我懂得怎么跟他们会合,不用你的协助了。」纳崎明从黑羽白介的眼前突然出现,点了点头。 黑羽白介拿出了纸笔,问:「给我你的员工编号,如果有机会到父亲的父司,我会给个好评的。」 纳崎明如实地报出自己的员工编号:「cg308677533t。」 黑羽白介抄写的手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纳崎明用着平实的语气重覆了一遍。 「你怎么跟我的老师有同一个编号?」黑羽白介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纳崎明,想通了来龙去脉,颤着声音问:「你长相不一样了,而且你应该叫作陈纳贤才对。」 「陈纳贤丶纳崎贤和纳维尔·维索尼是我在公司用的通用名,相当于本名,是说给同事称呼的。一般在执行任务时我不会用通用名,尤其是以后会见面的对象,这样子在任务期间有甚么磨擦都不容易被寻仇,除非有人直接问员工编号。」纳崎明解释说:「之前看到你时,阿裕老闆没公开说他有孩子,我以为是普通的员工培训,就用本名了,至于相貌是随机的,每具身体都要同一张脸,技术上会更繁复,没有更大的优点就不採用。」 黑羽白介想到了纳崎明之前在培训时严厉的性格,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变了个人似的,于是问:「如果那时候你知道我是他的孩子,你的态度会不会更好?」 「你说你是想要真正的掌握一门手艺,而不是单纯的体验。」纳崎明用着当时的话回答黑羽白介,说:「既然如此,态度就不会改变,手段变柔和了反而是害了你。」 黑羽白介想到了他其实一直跟老师在同一个世界,说:「可惜没有在这个世界好好的跟你相处。」 纳崎明展露了他恶趣味的一面,说:「能够看到你的另一面,倒是觉得不可惜。」 黑羽白介觉得真正的纳崎明,愈来愈不像跟他初次见面的性格,他说:「请你不要再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好嘛。」 纳崎明敷衍地说:「好了好了,你该走了。」 黑羽白介在离开前忽然转头说:「一定要再见喔。」纳崎明给出了肯定的答覆后,黑羽白介露出爽郎的笑容便离开了。 纳崎明在黑羽白介离开后,原本平如直线的唇扬起了些许的角度,说:「看来正如计划般顺利的进行着呢。」所有角色既将回到他理应的位置。 第58章 坚强的人 黑羽白介穿着现代的服装,来到了靠近地球的其中一个宇宙空间站,时间是攘夷战争的二十年后。 黑羽白介已经通知了变成了篠崎纪的温柔的人约在空间站第五个会面室见面,即使他身无分文,他仍然悠闲地坐在会面室跷着腿。 「哟,我们好久不见了。」黑羽白介痞气地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看着我们过往的情份上,接济兄弟一点吧。」他的话十足一个向前女友讨钱的无业男。 篠崎纪二话不说将全宇宙通用的卡拍到黑羽白介手上,她说:「仅仅是看在你刚来到这个世界才特别优待你。」 「我可有听说你可是跟随了鬼兵队游走在宇宙之中,试图找到对抗幕府的方法。」黑羽白介看了两眼就将卡收入怀里,一边将上个世界从爱须芭莉娜身上收集到的温柔抛给篠崎纪,问:「你有足够的力量来源吗?你可别忘了他们都记得是你将他们给杀的。」 篠崎纪单手接住,收进怀后双手抱胸,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鬼兵队队长本质其实是很温柔。」 黑羽白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那个被誉为最危险的攘夷志士的那个矮……高杉晋助?」 篠崎纪木着脸威胁说:「再说那个字我就将你的卡停掉,你要知道快三十岁的晋助已经没有机会脱离一七零的范围了。」就连篠崎纪本身都长一六八。 一八四的高一少年黑羽白介无奈地说:「你高兴就好。」 篠崎纪用着指尖轻点下巴,说:「不过这样看来,你来之前知道不少这里的事,父亲的手下就这么放任你?」 「毕竟是我将你们送过来,之后的讯息我多少会注意。」黑羽白介一想到派过来的人选就显得有些抓狂,说:「父亲居然派了我的老师来监督我们的成长历程啊,这不就让我不能搞事嘛。」 篠崎纪回忆起陈纳贤在一切发生前的相处,看穿了黑羽白介真正在想的事,说:「说搞事是藉口,说白了根本就是你面对着老师会紧张嘛。」 篠崎纪见黑羽白介支支吾吾都不懂接话了,于是体贴地转移话题,说:「放心吧,他们都只记得是我杀掉他,不知道谁是主事人。」 「可是懦弱的人姚诺已经记起我是你们的内应了,恐怕一旦其他人会合,马上就会分享这个情报,我没办法再从他们内部支援你们。」联络情谊的玩笑话过后,黑羽白介也进入了认真的状态,说:「现在最容易猜到主事人的就是执着的人黑岸齐士,虽然他的立场本身中立,也是他默认我们出手才能在他身上得逞,但是消除记忆后,很难再在他身上占到甚么便宜,换句话说,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第101页 「我们最初定这个方案时,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已经做好觉悟了。」篠崎纪习惯地张起摺扇半遮脸,说:「现在的发展就如同我们所想的一样,有着人体的形体,他们也只记得我们想让他们记得的事。」 黑羽白介想着陈纳贤举动,说:「或许我们的行动会这么的顺利,也是因为老师已经知道我们的目标,故意配合得出的吧。」 「问题就在于悲伤的人到底记得多少,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那个。」篠崎纪说出来后,自己也忍不住笑着说:「虽然这个强大的人也已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行事还是要谨慎为先,不要重蹈复辙。」 黑羽白介回想了一下他当时下手的轻重,回答说:「他是我倒数第二个送走的,我直接将剩下来弱化的力量全给他才带姚诺走的,他被施加的力量可是其他人的两倍,除非他这趟旅途收集到更多的力量,不然他连自己都记不清。」 篠崎纪为他们这次会话画上句号,说:「总之,如果你知道他们全员集合的话,就通知我,我会想办法赶到地球终结这一切。」 黑羽白介向篠崎纪比了个可以的手势,说:「好啊,他们要是迫你切腹谢罪,到时候我会给你介错的,你可以放心的去送死吧。」篠崎纪很不淑女的向他翻了个白眼,才踏着小碎步离开。 宽敞的会面室只留下黑羽白介一个,他丝毫没有即将面对过往同伴的紧张感,反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篠崎纪给他的卡在他的指间翻来复去,想着他不能这么无聊的用着篠崎纪的卡吃到最终大对决,总该找些事来做。 黑羽白介通过黑圆桌房间来定位他们,森山时子在微笑酒吧工作,目前跟志村姊弟同住;鹿野直树在高天原和吉原工作,住在人妖酒吧;黑岸齐士目前是个自由业,有空接些忍者才能做的委託,有些以前存下来的本钱所以独居;悲伤的人化名木下秋跟桂派的攘夷志士同住,是地球这么多人之中住得最委屈的一个。 「鹿野也太惨了吧,居然要借住人妖酒吧,真亏他住得下。木下也很惨,凭他原有的实力,要让桂派占一席地不是难事,他不会真的当自己只是个攘夷志士,这只个掩眼法吧。」黑羽白介轻易地找到明明说了不会原谅他,却留着他所做的黑圆桌房间的姚诺所在地,心情复杂地说:「明明买好通往地球的门票,因为有优质的任务找上门就把旅程延后,又不清除设在身上的东西,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黑羽白介甩了甩头,将多余的想法给甩走,走出会面室后,看到明显照顾来自己不同星球不同文化的价钱偏贵服饰店,他注意到另一边有个工作招募板,他走到招募板前,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工作,他还看到了鬼兵队明目将胆的将招人gg贴在板上,如果有个熟人当自己的上司一点趣味都没有,幸好,他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要求只有三个,一,要忍受一个声音很大的上司,二,要跟上上司跳脱的思维,三,能随时为受伤的上司包扎。 「快援队?似乎是跟鬼兵队发源地一样,也是在地球。」黑羽白介细阅着刚才买来的各大势力介绍,说:「也就是说,跟篠崎一样买个和服就好了。」 黑羽白介走马看花地找卖和服的商铺,期间躲过好几个故意撞上来的牛头马脸,幸好这个空间站离地球很近,到访地球的人也会买些当地的衣服入乡随俗,他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古代衣服里,找到了和服的存在。 正当黑羽白介想要走进店里,刚才没撞到他的其中一个动物脸扬声喊住他:「前面那个小个子,没看到大人在你面前经过吗?还不赶快过来叩头认错。」看来是看他个子小又孤身一人,看上去好欺负吧。 黑羽白介略略翻过一遍手上印着势力头目照片的书,对应呛声的动物脸,没有一个相同,于是问:「你是谁啊?这本书上没印你的脸啊?」黑羽白介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以貌取人的傢伙。 动物脸硬着头皮说:「我们大人的脸可是高度机密,怎么可能印在那些廉价的东西上。」黑羽白介注意到附近人群等看戏的意欲,似乎对他们的行动见怪不怪,这么的话,他的心里就有底了。 黑羽白介靠近他们到只差几步的距离,在动物脸以为他要道歉时,凭着极近的距离将身形是他一倍的壮汉撂倒,除了变出白鸽跟力量的控制力,这种故意瞄准敌人关节处的攻击手法,也是纳崎明教他的。 看到黑羽白介成功将对手打倒,人群里走出了一个棕色捲发,戴着墨镜,声音很大的人,黑羽白介认出他是快援队的首领,坂本辰马揉着他自己的头发,问:「你好像很强的样子,要加入我吗?」这下子可真的是歪打正着了。 悲伤的人 第59章 无知的幸福 又来了。 木下秋看着窗外那个倒挂在天空巨型舞台下,同样巨大的礼服人形,他都不知道他看过这个画面多少次了。 木下秋没有办法计算自己到底从甚么时候开始重覆这样的经历,因为没日历供他在轮回中记录,而且他在一开始看到自己可以经历时间倒流,以为能够弥补那一年做得不好的事,简直开心的不得了,也天真的以为只有那偶然的一次机会,自然是不会有意识的去记录。 再到后来,面对着已经麻木的轮回画面,木下秋痛苦的想要通过自杀结束轮回,结果一开眼还是新的一遍轮回,也就没有再去做这种蠢事。 第102页 木下秋由房间走了出门,一边走一边想着,他不是没有在轮回试图寻找出终止轮回的结点,但是就算在这个城市中走动,还是没有找到。 木下秋途经一间电器铺的展示柜,他看到一列的电视都播放着最近又发生一起奇怪的死亡事件,这是木下秋在上一次轮回也看过的神秘事件,不过他之前因为心里还是惧怕着面对这些事件,所以都没有主动靠近。 木下秋记得,上一次的奇怪死亡事件,是在发生在上个月无头少女事件,受害人还是跟他同校的学姐。 木下秋不知不觉走到了校门外,看到了一个同校樱色双马尾的女生,肩上站着一只既像兔子又像猫的奇怪动物,虽然女生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但是还是能听到她在低听谈话,是太过爱宠物所以跟宠物自语自语了吧。 木下秋眼睁睁地看着女生跑往礼服人形的方向,在他的记忆中,他记得这个人形将会一直前行并破坏身边的所有事物,是逃不掉的,这样的话不论走到哪里下场都是一样。 木下秋走到了离目前礼服人形最近的桥上,身体向前倾想要尽可能的看清水上的的礼服人形,跟上前次轮回一样,几道粉色,蓝色,红色和紫色的光在礼服人形身上跃动,却没办法对它造成丝毫的伤害。 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光消失,礼服人形离木下秋愈来愈近,木下秋的瞳孔无意识地扩大,又一次的轮回结束。 木下秋又一次的惊慌地从床上坐起,这个画面被窗外站在树上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实际上比看上去还要轻的乌宁蹲在纳崎明上方的细枝上,乌宁说:「似乎他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不短,只不过是不断重复的时间让他看起来还很年轻。」 「只是木下少爷身上的记忆封印实在是太强了,一点要触动以前记忆的动向都没有。」纳崎明以跟乌宁一样的姿势缩在树上,说:「况且,就算他们都能够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自主收集附近的情感,作为造成这个轮回和给予少爷主要情感供应的晓美焰所累积的还是不足以打破僵局。」 乌宁看着纳崎明,问:「接下来要主动作出干涉吗?」 「不,要是少爷没有凭藉自己的力量解除就没有意义了。」纳崎明摊开手,说:「木下少爷之前既然是一位强大的人,那么让他体验一下弱者的位置也没有坏处。」 乌宁从腰间拿出显示萤幕,报告说:「到目前为止除了木下少爷,几乎都到了同一个世界,相信他们很快就会会合。」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记得黑羽白介有在黑圆桌房间有事先设定时间,差不多全员到齐时就会启传送。」纳崎明看着木下秋憔悴的脸孔从视线范围内消失,说:「因为是男性,就算无所得知自己轮回的原因,也不会捲入孵化器的阴谋里,身为意念的同时可以看到孵化器的形态,加以有效的躲开相关人物,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乌宁疑惑地歪了歪头,问:「没有陷入他人的阴谋也能算是不幸吗?」 「俗话说有危就有机,已经被孵化器拉入局的人中有个强大的鹿目圆,跟他一同互相学习,那又是别的进步了。」纳崎明抬头看着新一道轮回,万里无云的天空,说:「总之,现实没有这些其他的假设,你只需要知道木下少爷即将被传送了。」 从木下秋的房间传来黑羽白介的力量波动,在黑圆桌房间的倒数已经结束,木下秋惊慌地面对着突然传送带来的不适感,甚至毫无形象地向房外的人呼叫,希望有人能够应付这个异状。 纳崎明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巴,企图掩盖自己在嘲笑木下秋的事实,说:「如果以前的他看到,会恨不得将现在的他给拍晕了吧。」不能对抗传送的木下秋,还是被送到跟同伴同一个地方去了。 乌宁好奇地问:「既然你也评以前的木下少爷是个强大的人,那他以前是多强大啊?」 「大概是,有着就算不依靠父亲的力量也能自己找出凭依在人类身上的方法的自信。」纳崎明说:「在发生那件事之前,综合实力上木下秋第一,黑岸齐士第二,鹿野直树第三,倒数第三的是黑羽白介是,第二是浅仓守人,第一姚诺。做出那件事的筱崎纪仅是顺位第四。」 「这样的实力排序,如果说筱崎纪会得手是因为黑岸齐士放水,跟木下秋在最后归来时,打不赢累积实战经验的筱崎纪,那么鹿野直树又是怎样败下阵的呢。」乌宁灵光一闪,用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纳崎明,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测:「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需要黑羽白介的存在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纳崎明耸肩,说:「另一样是,就算是筱崎纪,都不可能一次打赢多个实力只比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 「所以他们会输的原因是被逐个击破。」乌宁继续推测,说:「那样的话,会发生那件事不会是因为——」 「嘘。」纳崎明阻止了乌宁说下去,纳崎明说:「我们不是当时人不是吗?就算是我,在他们愿意交出记忆之前都是对那件事的真相两眼一黑。如果这个时候胡乱说出自己的推测的话,就是对他们充满复仇内心的侮辱。」 乌宁低下头,说:「知道了。」 「我们离开吧,我想要去夜兔星建个餐厅。」纳崎明戴上特制的手套握起在这个世界找到的木下秋的核心并将他放进盒子里,看到乌宁贊同地点下头,他再说:「我会将木下少爷的核心带走,把他藏在哪到时候再想。」纳崎明扬手使用了钥匙,移动别的世界去了。 第103页 木下秋在眼前一花之后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他抓狂地说:「现在是结束轮回了吧,可是怎么又来到不认识的地方来了。」 木下秋走出了小巷,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却都还穿着长袖的衣服,当然木下秋身上也不怎么好,传送过来的时候他才刚睡醒还穿着睡衣,加上面对突如其来的传送作出的挣扎,他现在的造形跟个流浪汉没甚么两样。 在离木下秋不远的地方,有个戴着斗笠的黑长发男子穿过了小巷来到他的背后,他优雅的身姿跟用动听的声音说:「你刚来到这座大城市,需要协助吗?」 木下秋受到男子的魅力所折服,好像是终于被人发现到自己存在似的,眼眶的泪水都快要溢出,在小巷另一边传来数人整齐的步伐和「要搜出桂小太郎的踨影!」的声音都离他而去。 木下秋找到了他所能依仗的人了。 聚集起来的同伴们 第60章 久别重逢 森山时子铺在地上的被褥上醒过来,看往左边是和她睡在同一间房间的志村妙,森山时子轻手轻脚地褶好被子走出了房间,不发出一点脚步声地走到了厨房,向正在准备早餐的志村新八打招呼,森山时子说:「早安啊新八君,煮完早餐后就要到坂田先生那里去了吧。」 志村新八託了托眼镜,说:「是啊,昨天听说阿银接到了一个大单子,所以要我早点跟他们会合。」 半年前,一个由夜兔星来到地球的天人神乐也一同加入由坂田银时创建的万事屋,变成了三人的团队。 虽然神乐跟坂田银时住在一起,按道理一样是万事屋一份子的志村新八也该一起住,奈何万事屋地方不如志村新八的家大,志村新八也担心志村妙的厨艺很难维持生活,也就形成了先给他们煮饭再出门去万事屋的习惯。 森山时子在这半年里一直都住在志村家,也持续地在微笑酒吧工作,他不是没有在这半年里试图找寻鹿野直树的下落,只是光是歌舞技町的地方就不少,因为怕太招摇地召集同伴会引起他们要对付的温柔的人的注意,这段时间都只有尝试从客人说的事件里分析出同伴踨影的可能性,可惜都毫无消息。 森山时子盛起自己的那份早饭,将剩下的都闷在锅里保暖,刚拉开椅子坐下,便看到志村妙穿好平常的和服绑上整齐的马尾走近,森山时子放下筷子,说:「今天我们都是轮休日,可以睡晚一点都没关系。」 「虽说是这样子,不过休息天睡这么晚不是很好。」志村妙做了一个伸展动作,说:「要一起到道场训练吗?」 「好啊,这次也麻烦你了。」森山时子拿起筷子,品尝起志村新八的手艺,说:「新八的厨艺真的是没话说。」两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谈话家常。 森山时子一直跟着志村妙学习武艺傍身,以弥补他在原来的世界只学会驱魔方法,没有学会有效攻击手法的缺点,幸好志村妙擅长用的薙刀用法跟森山时子所用的武器用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跟志村妙对练的途中,也累积了不少的经验,相信会在与温柔的人再战时会派得上用场。 他们练了两个小时后,志村妙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笑着告诉森山时子:「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了。」 「这都是多亏阿妙你的悉心的教导,我才能从零基础学到现在。」森山时子注意到志村妙眼中的倦色,森山时子建议说:「辛苦你陪了我这么久,阿妙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想要再练一阵子。」志村妙能坚持两个小时高集中的练习,已经是相当不错,毕竟作为一个成年女子要跟他们这种非人类拼体力是不可能的。 志村妙将薙刀轻放在武器架,在废刀令下,几乎是找不到人再打造新的一把,所以志村妙在非对练以外时拿着刀具的手法格外小心翼翼,志村妙在走出道场前,回头说:「那我去休息了,你也要注意,不要过度练习累坏身体啊。」森山时子以朝气的语气回应。 随着志村妙的身影消失在森山时子的视线内,森山时子将手中的薙刀放回原处,手中凝聚起深紫色的力量,手腕一转,一根长.枪便出在眼前,短短的半年,已经让之前有过经验的森山时子有足够的时间来再次同化这具身体,令他使出力量时能回恢畅顺。 森山时子双手握紧枪柄,两目坚定的看着前方,手上重复的演练着攻击动作,只要想像着眼前有温柔的人存在,他的身体就会源源不绝的力量驱使着他继续挥动他的武器,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因为很有可能不会再这么幸运的有下一次复仇机会。 「森山小姐。」 精神集中的森山时子,一听到动静,立刻数步急速地走到声源,手上的长.枪也同时刺往那处,不过,枪尖在说话人的鼻尖前就停住了,因为说话的不是敌人,而是折反的志村新八。 森山时子放直长.枪,满脸歉意地说:「抱歉啊新八君,我太专注于练习了。」 「不要紧啊,有时候我要喊姐姐吃饭时他也会这样子。」志村新八露出平日的笑容,说着:「其实我无意打扰你的训练,是我们万事屋接的任务需要你们帮忙,我才过来找你,姐姐已经先去那里看状况了。」 「这么啊,我去换一身衣服再边走边说吧。」森山时子此时才发觉,掩饰的将长.枪藏在身后也无补于是,总归自己刚刚才用枪尖对着志村新八,森山时子很不习惯说慌,他结结巴巴地说:「啊,哎,这个武器是街角的那对村田兄妹造来让我试手的,你们没见过很正常。」看到志村新八不在意这件事,森山时子也就逃走一般似的熘回房间。 第104页 「高天原?」森山时子听着志村新八描述时提出了反问:「那间不是歌舞技町最有名的牛郎店吗?怎么突然就缺人了?」 志村新八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我让你跟姐姐一起帮忙,是希望你们能从女性的角度去判定新的人员做得好不好,原来的员工几乎都走光,店长本城先生非常的困扰呢。」 说着说着,他们就走到了高天原的店前,看着原本是真选组的人都换上了花样的西装,向途人搭讪来练习公关技巧,森山时子还看到传说中的猩猩局长近藤勛日常向志村妙表白,然后又很日常地被志村妙还以拳击回应。 森山时子走近本城狂死郎身边,和志村新八一同问清楚原委。 原来,前阵子享负盛名的夜神女士到访了高天原,传闻夜神女士第一次到访的店铺会很热闹,但是第二次到访之后,那间店铺就会结业了,而上一次拜访的夜神女士,说了会在今晚再次到访,高天原原来的员工,就是因为害怕这个传闻才大量流失。 「他们都只是为了生计着想,我是能够理解的。」本城狂死郎苦笑,说:「可是我不想在夜神女士再度到临的时候没人欢迎她,所以我才委託万事屋帮忙。」 「本城先生真是位敬业的人呢。」森山时子感嘆着,说:「我会尽力的帮助你的,至少今晚我可以在支援饮料的供应。」 站在本城狂死郎身边的壮硕又长着爆炸头的八郎说道:「那可真的是帮大忙了,干练的员工都跑了,除了狂死郎先生,也只剩作为副手的我跟鹿野保镖留下来而已。」 森山时子一听到跟鹿野直树一样的姓氏的人,连忙看过去,那个店里的鹿野保镖长得却不是森山时子印象中的脸,森山时子心里觉得可惜的将目光移回本城狂死郎身上。 本城狂死郎说:「你们义气的留下来帮忙,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得。」 「用不着这么介怀。」鹿野保镖别扭地说:「就算这家店倒闭了,我还有另外一份工作正在做。」 这个时候街道上的志村妙喊森山时子到她那里,森山时子应声后打算走过去,被鹿野保镖捉住了袖子,他眼中带着惊讶地问:「时子?你是森山时子?」 「你认识我?」刚才志村妙也只是喊了森山时子的名字,而高天原的店员都不认识她,自然也不会向他介绍森山时子的全名,森山时子意会过来,同样不可置信的回应:「你是鹿野直树?那个身为木叶忍者的鹿野直树!」森山时子激动的语气几乎让街上的人目光都聚集过来。 志村妙走近森山时子,关切地问道:「发生了甚么事吗?时子,很少看到你会这么激动。」 森山时子将哭意咽回去,梗咽地说:「我只是刚刚跟旧友相认有些激动而已。」 鹿野直树安抚地拍了拍森山时子的肩膀,说:「我们等把狂死郎先生的事解决后再叙旧吧。」 是夜,原本的员工都回到了高天原,说着他们并不想让本城狂死郎独自面对的想法。等夜神女士到临后,向本城狂死郎解释,会再次拜访是因为想要再一次看到本城郎的笑容,没想到会为他的店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事件告一段落,其他人贴心的留鹿野直树送森山时子回家,而先行离开,两人肩并肩的在月色照映的街道上慢慢的走着,森山时子跟鹿野直树讲述着他的经历,他愈说愈梗咽,最后用着哭腔说着:「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想胡思乱想,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错地方怎么办。」 鹿野直树让森山时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抽泣,安慰着说:「你独自来到这里坚持到半年很励害了,你也很幸运的找到志村姊弟收留你啊,不用受太多苦难真是太好了。」 森山时子擦拭泪水,正想着要说些甚么,就看到了坂田银时像是被谁推倒似的倒在他们身后的小巷口,坂田银时回过头骂小巷里躲着的人,说:「你们都一直推害我被他们发现了!」森山时子看到巷子的人们后,破涕为笑,原来他们担心着森山时子,所以一路跟着。森山时子亲昵地牵起志村妙的手,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本城狂死郎看着鹿野直树,故意问着:「你不是接下来还有一份工作?」 鹿野直树毫不留情的回击,说:「请假了,原本以为今天还有个解散会。」本城狂死郎笑着用手肘撞了鹿野直树的腰侧一下。 跟着真选组一同回到居所的浅仓守人,在众人都呼呼大睡的时候,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打了一电话:「喂,是我,森山和鹿野会合了,相信其他人都很快就会跟上。」 电话另一边的筱崎纪说:「怎么,听上去你很期待大决战喔。」 「怎么会呢,我在感嘆真选组这个身份很方便而已。」浅仓守人曲起一只脚,身体往后倚在一旁的柱子上,说:「我倒是很期待有谁会记起我的存在。」 筱崎纪接着说:「那可相当不可能,我记得黑羽告诉我,他们记忆中的你应该早就死了。」 浅仓守人压低着声音地笑,说:「要是把我记起了,恐怕会觉得我才是幕后黑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阵子三次元太忙甚么都没说就断了一更真是不好意思,明天会再补一更 第61章 另一位忍者 「所以说其实我们都一直住在歌舞技町这么近啊。」森山时子边走在路上边吃惊的说:「这么久都没有遇上真的是很令人难以置信呢。」 第105页 「毕竟我们上班的时间完全错开,我除了高天原那边的工作,我接着还有一份清洁的工作。」鹿野直树无奈地扶额,解释说:「会工作到这么晚的原因是,我现在住在跟着刚来时认识的人建成的人妖酒吧,因为一同进出太尴尬,所以我特意将下班时间跟人妖酒吧打烊错开。」 森山时子将手放在身后,好奇地问:「鹿野来到这个世界多长时间了?」 鹿野直树看向远方,感嘆地说:「都快二十年了吧。」 森山时子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半年「孤独」生活,鹿野直树居然撑过了比她想像中还要多很多倍,森山时子语气不禁带了点妒忌,问:「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都经历了些甚么?」 鹿野直树被森山时子这个问题给问到喉咙一紧,想到刚来时又看到战场的心塞场面,下意识用一个混夹杀意的眼神给予警告,森山时子委屈的缩脖子,鹿野直树才想起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小青年,他僵硬地转移话题,将这件事揭过去,他说:「我今天把你约出来是告诉你一个有可能打击你的消息。」 森山时子别扭地说:「既然那个讯息有可能打击到我,就不跟我说就好了嘛。」 「这可不行,我告知你这个讯息,至少你还有时间调节心情,总比被人利用来影响你在关键时刻的状态。」鹿野直树走进书店里,说:「要快速了解一个地方的普遍价值观,我通常不是去开阔的食店,就是去书店,就在刚搬进歌舞技町,我来这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鹿野直树在漫画区拿起jump sq递给森山时子,说:「你有心理准备就翻开它吧。」 森山时子接过漫画,心想着一本漫画要甚么心理准备,不过还是顺着鹿野直树的忠告小心地翻看漫画,当她在漫画里看到熟悉的脸庞时,瞳孔一缩,即时像求证抬头看鹿野直树。 「你之前不是说我是木叶村的忍者吗?」鹿野直树指着jump封面上的木叶护额,苦笑说:「你可别其他人说这回事。」 森山时子不可置信地多翻几页漫画,说:「这是在说我们过去所生活的世界都是假的。」 「这可不一定。」鹿野直树将手中的漫画放回原处,说:「我之前花了一点时间将现有的漫画连载都看过一遍,上面并没有我们的存在。」森山时子快速略略看了第一回,同意地点点头。 一旁看到他们在漫画区的两个少年,讥笑着,然后其中一个少年用他们清楚听得见的声浪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在看漫画书,真是有童心呢对吧?」少年们自顾自的说着令人火大的话。 正当森山时子沉不着气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时,手拿充满少女.色彩的光之美少女漫画的男人,说:「文学本来就不分年龄,认为自己除了自己喜欢的作品以外都不值一谈真是幼稚。」少年本来想要反驳,却突然觉得讨个没趣便走了。 鹿野直树在少年变脸时感觉到空中熟悉的力量波动,他向着男人伸出手,说:「谢谢你为我们说话,我叫鹿野直树。」 「黑岸齐士。」就在黑岸齐士回握的瞬间,鹿野直树试探般将些微的力量传导过去,黑岸齐士愕了愕,随即反应过来,心情满是与同伴重逢的喜悦,激动得手都止不住轻抖,说:「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鹿野直树马上跟刚相认的同伴介绍身边的森山时子,黑岸齐士问了他们现在的住处,建议说:「到我家再谈吧,我一个人住。」其他人都一致同意。 黑岸齐士所住的院子比得上志村家,但好歹志村家以前建给一大群学徒一起住的,相较之下,黑岸齐士家显得崭新和空旷。 「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住啊。」森山时子好奇地观察着这个大宅,他对黑岸齐士说:「每年要保养大宅都花了不少钱的吧。」 「我原本也不打算买下这么大的住所,不过想到我们以后需要一个基地,也就先买再说了。」黑岸齐士用着不以为意的语气说:「反正我也没有甚么消遣,钱赚着也大多存着花不出去。」 与用着敬佩眼神看着黑岸齐士的森山时子不同,知道物价的鹿野直树担忧的神色毫不掩饰,他算过整个下来的花费不少,不是一般工作能够独力支撑,于是问:「要是工作太危险就放下吧,我来到这里还是有些储蓄可以接力。」 黑岸齐士听得心里暖暖的,然后说:「没关系,我现在的工作很自由,要是不喜欢这项工作我早就不做了。」 森山时子总算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正经地说:「我们既然聚在一起,不如开始分享各自有的资讯吧。」 「在此之前,我想说有关那个黑圆桌房间的问题。」黑岸齐士坦白地向另外两人说述自己对黑圆桌房间的厌恶跟房间有可能的作用,说:「我在前一个世界里的确的破坏了黑圆桌房间,现在也不会再连接上了,可是根据我对森山时子没有印象的这一点,这说明了它的影响还在。」实际上确是如此,刚来到江户的黑羽白介仍然可以轻易找到黑岸齐士的住处,黑岸齐士对于同伴的记忆封印也原封不动。 森山时子一直都有在用黑圆桌房间,却没想到是敌人用来监视自己的东西,她说:「那可要把黑圆桌房间里的东西清空。」 接着,他们了解了各人对同伴数量的认知,发现森山时子回忆中的人数最多,森山时子苦笑着说:「这可能是因为我最早败下阵来,而能力又几乎是最差的那个才记得这么多的吧。」 第106页 「综合我们所知,我们还有三位同伴需要集结,分别悲伤的人,懦弱的人和坚强的人。」鹿野直树为了顾及森山时子的自尊心将话题揭过,说:「我们得要赶在温柔的人之前结集所有同伴,加油吧,各位!」 是夜,鹿野直树一如往日上班一样束起衣袖和裤腿行走在吉原的小巷中,他右手提着一个空竹箩,背着另一个放满瓦片的竹箩,左手捉着一根扫帚,今天他被派去清理及维修主楼的屋顶,听说是吉原的帝王夜王上星期跟人打架把那里给打坏了。 鹿野直树攀上了屋顶,屋顶上已经空无一人,从破掉的窗口跟留下的痕迹显示,有四个人参与战斗,他抚上痕迹最后的位置,上面有大摊血迹,按照被压坏的瓦片推断,是其中一个人被穿透腹部然后倒下,相近的另一小片血迹,应该是从另外一个人的断肢的出血量。 鹿野直树一边清扫破碎的瓦片,一边进想着,整件是理应是夜王的客人先一步出手挑起战斗,看到破坏了不少物件后,另外两人前来劝架,一个人断肢,一个人肚子破了个大洞不知生死。 「既然能跟身为宇宙最强三大佣兵种族夜兔的夜王凤仙打得如此激烈,不是同为夜兔就是相当的强者,这么说来,劝架的人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创伤倒是意料之内了呢。」鹿野直树耐心的排列起瓦片,说:「光是修复如此大面积的毁坏就够占我这一整晚。」 鹿野直树想着,要是他们其中一个同伴有夜兔这样强大的血统的话,相信是会一个大的助力。 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鹿野直树提着满是碎瓦的箩筐走动,打算再换一箩新瓦片时,遇见了几个天人在恃强凌弱,抱着萝筐的手指动了动,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这时候空中又漂起陌生而又熟悉的力量,刚才还气势迫人的天人,竟然在老闆的坚持下,低声下气地给钱还赔了罪。 鹿野直树跟作出干预的人对上了眼,沉色的褂袍和油纸伞,还有露在衣服外异常苍白的肤色,都不一显示着拥有者是一名夜兔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懒不得,一旦在暑假跟朋友天天联机打游戏,过后就很难提起干劲来更新了,一转眼就两个月 第62章 变故 鹿野直树顾不着自己手上还有一箩瓦片,出声挽留道:「等一下!」 夜兔转头看着鹿野直树,不等他再出言解释,夜兔说:「姚诺。」鹿野直树愕了一下才回以自己的名字。 这可怪不得鹿野直树反应这么慢,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姚诺可是只会依赖别人又不擅长隐藏情绪的人,现在在鹿野直树眼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强者,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姚诺上下打量鹿野直树,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刚来到地球上第一个见到的是你。」 「我也没想到跟你再会会是这样。」鹿野直树之前有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姚诺又是躲在坚强的人身后,然后理直气壮地对他发出挑战要打一战来争夺坚强的人身边的位置之类的。鹿野直树缓缓的放下手上的竹箩,不确定地说:「你……变化真大啊。」 姚诺此时才想起甚么事般地问:「我有情报要告诉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明天下午一点在空间站见面,带我去你们的基地,集合所有认识的同伴。」鹿野直树同意的点头,姚诺便先一步离开了。 鹿野直树接了姚诺去了黑岸齐士的家,鹿野直树只告诉了另外两人今天是跟新同伴见面,就是期待着等看到姚诺变化的两人变脸。 森山时子听到敲门声,兴高采烈的迎接两人,对于毫不意外的陌生脸孔,问道:「好久不见,你是谁啊?」 鹿野直树等到姚诺说完自己的名字,接上一句:「他是懦弱的人。」 森山时子脸上的笑容僵住,姚诺身上的气息误导了他,以为是悲伤的人那般的强者,在森山时子身后不远处的黑岸齐士也不可置信的打量姚诺,恶作剧成功的鹿野直树在心里偷笑着,然后脸上平静地说:「进屋说话吧。」 众人刚坐好还没消化姚诺的变化,姚诺再抛出一个重磅消息,他说:「姚承……我说是坚强的人,他是个叛徒。」 「怎么可——」森山时子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到姚诺认真的表情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到嘴边的话换成另一个说法:「你可以说明一下吗?」 「我记起了我当初被砍倒的时候还有意识,听到了温柔的人跟他说话。」姚诺顿了顿,继续说:「当时姚承是先我一步化成结晶,却被温柔的人唤醒重新化为人形,而且谈话语气不像敌人。」 黑岸齐士难以置信地说:「在我印象中姚承是个性格不错的傢伙,居然也跟温柔的人同流合污。」 「以姚诺以前对姚承的态度,总不会刻意诬衊他。」鹿野直树也艰难地说:「不过这样我们就只差悲伤的人这位强力援手还未找到了。」 姚诺在一边听着两人的讨论,忽然问:「那守护的人呢?算了算原来同伴的数量,守护的人不也足以强大到可以跟我们会合吗?」 「这个方面我有记起,温柔的人之所以会开始大开杀戒,就是源自于守护的人奉献生命。」黑岸齐士又说:「有鉴于姚承的背叛,我们更不会选择去找一个有嫌疑的人。」 鹿野直树注意到姚诺听见后不悦的皱起眉头,他加以解释地说道:「记忆里温柔的人原来不是那么偏执的人,是守护的人死后才激化成不得不去完成的夙愿,加上在那之前温柔的人有提及说有陌生人给他建议,牺牲同伴获取结晶以实现实体化的目标。我们不排除其实那个陌生人就是守护的人另外一个身份,他才是催化这一切的主谋。」 第107页 姚诺听罢便点头以示贊同,时间也到了下午,说:「那事不宜迟,马上开始找他吧。」 黑岸齐士自告奋勇地说:「搜索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的力量对遭周环境的影响最少,就算在探查后附近后没有结果,我也可以托人注意一下。」 黑岸齐士的稍稍的准备一下后,便在指尖凝聚起指甲盖大的力量圆球,手指一弹圆球便以指尖为中心均匀地散开,黑岸齐士仔细地感受着力量经过的地方,试图找出有悲伤的人反应的方位,过了一会,黑岸齐士已经把歌舞技町看过一遍,他脸露难色地说:「是找到了没错,可是有两处地方。」黑岸齐士从柜子里翻出地图,将自己找到的地方圈起。 「那样的话不就代表着悲伤的人其实还没跟自己的结晶融合!」森山时子随即想到另外一个可能,说:「或者是温柔的人做出来的陷阱。」 鹿野直树看着地图想了想,说:「这两个地方分别是万事屋跟攘夷志士桂小太郎派的据点,我觉得我们先去万事屋一探究竟,毕竟我认识万事屋的老闆,他不可能允许有人在他的地方做小动作。」 姚诺此时却注意到鹿野直树话语中的漏洞,他问:「你怎么会知道攘夷志士的据点?」 鹿野直树含糊地回答:「听说的。」 黑岸齐士察觉到鹿野直树不想再谈及有关攘夷志士的事,马上接着说:「我同意鹿野的选择。」森山时子和姚诺都表示贊同。 四人走到了万事屋的门口,因为没有事前打招呼所以鹿野直树其实心里没底,不过他们倒是幸运,坂田银时刚好在家没有让他们吃闭门羹。 坂田银时让他们到客厅坐着,自己和神乐就坐在他们对面,志村新八虽然有点疑惑森山时子带着人上门拜访,不过还是去沏茶了。 未等坂田银时问出来意,姚诺先一步说:「是不是有一个叫练明玉和乌宁的男人在你这里放了些东西。」一听到这段回,其他三人随即意会,会寄放东西的人除了那位父亲委託的员工外还能有谁。 鹿野直树见坂田银时像是没听过这个人名的表情,补充说:「或者叫纳崎明。」 神乐面对着客人也毫不客气的挖着鼻孔说:「没见过这个人呢。」 坂田银时倒是一反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问:「你能说出那个东西在哪或他的特徵吗?」 跟练明玉相处时间最长的姚诺猜这恐怕是他留下来的暗号,于是回答:「那箱东西在厨房角落当柜子塾,里面是一块钻石形的沉色结晶。」 「没想到收件人真的出现了。」坂田银时长呼一口气,说:「拿了这么久还以为不会有人来收。」 志村新八捧着茶走出来,说:「那个塾子我记得刚加入万事屋之前就有的吧,阿银,原来是委託人让你保存的东西,居然还拿来当柜塾。」 「那个人在我刚建立万事屋的时候就上门拜託访了,带了一大叠委託金就为了让我保管就那么一颗东西,害阿银我怕是收到甚么危险物品要被捲入各个势力的争斗中,结果一直无人问津。」坂田银时从厨房里拿出盒子,又说:「他跟我说收件人会找上门,而且要答对放的位置跟里面的东西才是正确的收件人,让我把它随便乱放无所谓。我等了一段时间没有都没人找上门,他又没有留下联络方法,想找他问详细都不行。」 黑岸齐士研究了一会盒子都没办法把它打开,只好将目光投向姚诺,姚诺接过盒子,用着记忆中练明玉的方法熟稔把它开启,心里带着只有两人才知道的默契而窃喜。 盒子里躺着一颗靛紫色的结晶,上面放着一张练明玉留给姚诺的纸条:忘了说,你之所以凝聚不出武器可能是因为那件事之前你没有凝聚过,所以才不会显示出来,不用自卑。 姚诺看到熟悉的字迹迅速的将纸条收进怀里不让其他人看到,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盒子上,姚诺的动作再快又怎么可能看不到,于是森山时子故意问:「那张纸写了甚么啊?」 姚诺才从怀里拿出纸条看完,对练明玉贴心安慰才高兴没多久就听到到森山时子的话,姚诺抿嘴平服随心情扬起的嘴角,故作平淡地说:「无聊事。」鹿野直树看到这种情况,无奈地摇了头,姚诺的本质这分明没变嘛,在得知原来依赖的姚承背叛了,就转而依赖纳崎明。 黑岸齐士向坂田银时道谢,说:「麻烦坂田先生了。」 坂田银时随意的摆手,说:「好歹也是拿了报酬,没有麻烦这回事。」 神乐盯着姚诺的油纸伞说:「没想到也有其他夜兔来到地球呢。」 姚诺自然是从第一眼就认出这位在夜兔星见过面的小女孩,不过对方好像因为见面的时候年纪太小记不得他了,于是告诉神乐从鹿野直树那里听来的情报,说:「吉原那边前阵子有夜兔打架,可能是春雨那边的人。」神乐一听是他哥哥神威所在的春雨,目光顿时变得凝重。 「这边的确认了不是陷阱,那么另外一个位置很有可能真的是他本人了。」黑岸齐士搜查一遍来确认目标位置,这才发现目标现在就位于万事屋门口,他立刻说:「不用找了他就在外面。」 带着斗笠的桂小太郎这时候打开了万事屋,四人和跟在他身后的木下秋对上了视线。 第63章 互换立场 屋外的人跟屋内的人都默不作声,鹿野直树三人是因为之前跟悲伤的人感情较好,突然相见,一下子很多话都梗在嘴边,不知道该说甚么才是最好。 第108页 而木下秋察觉到他们那种不像是在刚见到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眼神,虽然在心中有亲近感,还是想以不变应万变的沉默着。 察觉到凝固着的气氛的坂田银时戳戳志村新八的腰,低声问:「现在是甚么情况?」 志村新八一样压低着声音说:「我哪知道啊。」 桂小太郎再迟钝都察觉到众人视线的聚集在木下秋身上,于是他很干脆地问当事人:「你认识他们?」 「没见过。」木下秋没有迟疑地回答,可是目光触及森山时子有些受伤的眼神,顿了顿,说:「可是有一种熟悉感。」 姚诺走到木下秋面前,将手上的盒子往他的方向递了过去,说:「接触完这颗核心后,你就可以知道我们是谁了。」 木下秋心里想着反正只是一颗水晶,不会对他有甚么威胁,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此时,森山时子却出口阻止,说:「你不能这么做!」 「为甚么?这可是让他了解一切最快捷的方法。」鹿野直树不解地反问,他知道森山时子在心理成熟程度是他们当中最低的,可是她也不是会拿这种东西开玩笑的人,一定是有她的原因在,于是接着问:「你之前有遇过类似的状况?」 森山时子也没有故意卖关子,说:「是的,如果直接将结晶还给甚么都不知道的他的话,会出现『黑灰化』并且身体机能可能会停止。」 鹿野直树经过森山时子的提醒倒是想起了有过这一回事,于是说:「我有听你说过有关黑灰化的事情,可是那不是因为精神力不足才导致的吗?现在他都成年了。」 「关于这个,我有问过纳崎,精神力不足只是原因之一,本身也需要对自己所拥有的意念拥有相当的概念。」森山时子看着其他人,说:「现在一点记忆都没有的他,根本无法承受结晶里贮存的记忆和力量。」 「不如就这样子吧。」一直沉默着的黑岸齐士建议说:「我们的记忆不也是通过现实里相似的事物而回想到的,我们可以轮流跟他相处,跟他说我们记得的事,带他去相似的地方。」 直到现在,木下秋总算是听懂了来龙去脉,就是这群人带着有他记忆的物品来找失忆的他,结果那个物品现在的他还不能用,于是就需要比较曲折的方法来恢复他的记忆。 木下秋在以前的世界不断的轮回也不见有谁来替他打破,就是莫明奇妙的突然有一天被传送到另外一个世界,看到了除了每次轮回都说一模一样的话以外,会注意到他,会跟他搭话,就算之后知道这是一个新的世界,谁都跟他原来的人不一样了,那一剎的感动是谁都不能取代的。 而来到这个新的地方之后,桂小太郎也不介意木下秋身无分文的收留了他这么久,他能够因为这几位不知真假的「亲友」而离他而去吗? 事实证明是木下秋想太多,桂小太郎一点都不介意地笑着说:「你能找到同伴真的是太好了。」 木下秋不由得有点委屈,才刚和他们见面没多久,就把他託付给他们,万一对方是另有所图怎么办?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一穷二白,身上也没有带甚么贵重的信物值得人觊觎,这么看的话倒是他想太多了。 大家都不知不觉之中达成了共识,木下秋为免暴.露桂小太郎的据点选择借住黑岸齐士的住宅,然后众人就各自散场各回各家了。 翌日,木下秋刚睡醒看到跟原来住处差不多的天花板,还没意识到自己换了地方,然后在走出房门,迎面碰上黑岸齐士才想起现在的处景。 木下秋语气僵硬地说:「黑岸早安。」 黑岸齐士也带着礼貌的笑容回应说:「早安啊,木下,起得真早。」 两人一併走到大厅,黑岸齐士给木下秋解释他们的身份,昨天因为在万事屋时,有普通人在身边不合适,回到住所时时间又太晚才没有说。 木下秋一边听着,脸上一边表现出藏不住的惊讶,他心想:「所以,其实他根本不是人,而且失忆都是他人算计导致的,就连他上个世界所受到苦都是因为那群人害的。」 「你在我们的记忆里,是个强大又可靠的领袖。」黑岸齐士说着说着就说到木下秋以前的事迹,说:「我们一有甚么难题,找上你都会得到解答,一听到温柔的人想要获得躯体跟人类接触,你也是二话不说就外出找方法,虽然最后你的善意被他们利用了。」 木下秋能够通过黑岸齐士的描述,可以想像出那个他是个多么可靠的人,可是那不是他啊!他只是个被困在无限轮回中的高中生而已,甚至到目前为止,他来到这里的生活,基本上都是靠桂小太郎接济。 木下秋出声反驳:「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黑岸齐士看到木下秋根本不想承认过去的自己,于是只好转移话题,说:「我来到这里之前,也是个高中生呢,你那边的学校都是在学些甚么啊?」 难得可以分享自己的过去,木下秋像是倒水般,将自己还记得的校园生活通通都告诉了黑岸齐士,细谈后发现,原来木下秋的世界,科技远比黑岸齐士的先进,木下秋颇感遗憾地说:「这样说来,如果我有学到以前世界的科技,就可是帮助到桂先生很大的忙了。」 恢复后的木下秋也会帮上很大的忙,黑岸齐士心里想着。 第109页 森山时子按照昨天约定的时间来到时,刚好听到大厅里的两人在说在学校的事,于是拉开门说:「你们在谈学校经历啊,我也参一脚。」 随后走进来的鹿野直树和姚诺默默地走到一旁没有参与,鹿野直树好奇地问:「我就是早早结束学业出来工作,时间过去太久没甚么好谈,你怎么也不参与呢?」 姚诺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骄傲地说:「我是阿明跟他的灵宠二对一教出来的。」虽然刚知道原来阿宁就是练明玉时,气他居然不用真面目而单方面跟他冷战,可是这黑历史不需要分享给别人。 鹿野直树想到纳崎明那种只止步于朋友间互相帮助的方式,心情复杂地想不知道纳崎明是出于特别关照,还是特别不放心姚诺才做这样的举动,随口的和应两句。 木下秋看着在大厅里同伴们,他能感觉到,就算他们表面上有多投入话题当中,他们还是有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他很享受这种处于众人目光焦点,只有他受到所有同伴的关怀的特殊。 如果一直维持原样就可是获得他们的注目那就最好了。 此时,森山时子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没有想起甚么啊?」将木下秋由幻想中拉回现实。 同伴现在会这么关注木下秋,只是想要他们印象中那个强大的自己提供协助,如果他一直不康复,很有可能就这么离他而去。 这样的想法恰巧让木下秋的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好厉害喔,困扰了这样久居然一下子就解决了。」同伴们面对着他的目光闪烁着憧憬,道过谢后转身就跟同伴分享着喜悦。 「怎么不跟他多说话呢?」 「像他那么厉害的人,哪有时间管我们这种小人物,他愿意帮忙已经是幸运的事了。」 木下秋看着悲伤的人眼中埋藏着想要靠近同伴的期盼,却只能远远地注视着自己的同伴们,因为自己的强大而聚集到自己身边的同伴,却又因为自己的强大而保持距离。 自己在同伴看不见的背后,默默的锻鍊增强着自己的实力,生怕一旦他不是最强就会被捨弃,无形的压力追赶着他不停的变强。 木下秋觉得他很可悲,完全不像同伴们所说的那个无畏的强者。 木下秋从回忆中退出来时,心情反倒沉静起来,挂着微笑对森山时子说谎:「对不起,还是没有呢。」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木下秋被带到各个地方到处游玩,可是一直都没有进展。 姚诺一路上陪着他们,暗中观察着木下秋的表情变化,对于这种慢吞吞又没有效率的方法既不满又无奈。 终于在一次回到黑岸齐士家的时候,姚诺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木下秋说:「我们想你恢复记忆,是想让队伍中多一张王牌,要是你不想要面对温柔的人,就干脆点坦白,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森山时子问:「你有办法证明他已经恢复记忆?」 「每次我们一问他恢复记忆就有情感反馈给我力量算不算?」姚诺黑着脸说:「他现在只是个懦夫而已。」 「你说的没错,我确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木下秋伸手拦下想替他说说的森山时子,苦笑着说:「我疏于锻鍊这么久,早就担当不起王牌的名号了。」 「其实这段期间,也让大家放松心情了,不能说是完全浪费。」鹿野直树出来打圆场,说:「王牌不王牌的,你都是我们的同伴。」黑岸齐士点头。 「对啊,对啊,其实都是想要大家团结一致的对抗温柔的人而已。」森山时子和应着:「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啊。」 黑岸齐士拿起放着结晶的盒子,再一次的递向了木下秋,木下秋的手与结晶触碰的那一下时,他笑着说:「谢谢大家。」 大家都等着结晶融合的过程,鹿野直树轻碰姚诺的肩膀,低声地说:「辛苦你当坏人了。」 姚诺反问:「只我的和他的关系最疏远不是吗?」 与此同时,就仅仅是相隔几条街的真选组,浅仓守人借上厕所之名来到了院子,拨起那通已经熟记在心的电话,说:「该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第64章 决战 筱崎纪挂上电话,放下手机,口中呢喃着:「终于都来到这一天了。」 筱崎纪低着头,将手机放回和服腰封,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经不显任何动摇,只剩下坚定的神色。 自从黑羽白介来到这个世界,筱崎纪就开始一点点进行交接,将自己在鬼兵队的重要性愈减愈少,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随时离开。 筱崎纪踏出房间,有节奏地敲响了高衫晋助的房门,没有等多久就听到「进来」的回应,高衫晋助坐在软塾上,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最近都没有策划活动,会让筱崎纪特意找他,也只有通知他要离开这件事了,高衫晋助有几句挽留的话留在嘴里,终究只是用着早有预料的语气说:「你要走了。」 「是啊,我要独自去地球办很重要的事。」筱崎纪叮嘱着:「你记得按时吃饭,天凉的时候不要顾着装酷,要适时添加衣物……」筱崎纪说着说着也察觉得自己的话愈说愈像遗言,自觉的停下来,房间里也恢复刚碰面时的沉默。 筱崎纪眼角闪烁着水光,她微微弯着腰说:「再见了,晋助。」然后再也没有看高衫晋助,踏着不复均速略带凌乱的小碎步转身离开。 第110页 与此同时,浅仓守人也跟真选组长近藤勛表达了离开的意愿,这些年来,就算拥有着可以担任队长的实力,他一直也都在缺他一个不少的职位上。 近藤勛体贴地甚么都没有问,他露着笑容说:「是啊,祝你一路顺风,有甚么困难可以随时回来找我们帮忙喔。」 浅仓守人静悄悄地离开,走到空间站看到结束在了快援队零工生活的黑羽白介,已经早早地在等,三人会合后,浅仓守人向正在策划复仇计划的五人,挑衅地传递着讯息:「跟我们一样的怪物啊,不是很期待着复仇吗?下个月一号夜晚,空间站附近的货柜码头,尽管放马过来。」 众人在收到讯息的时候,正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餐,鹿野直树的眼神扫过在座的人,说:「大家都收到那道讯息了吧。」大家不约而同地点下头。 黑岸齐士轻放筷子,说:「居然不等我们找上门就来自投罗网,刚好木下已经恢复记忆,正是跟他们决斗的好时机。」 森山时子顿时觉得口中的食物失去了原来的美味,呢喃说:「总算来到了这一天了。」 姚诺心想虽然对挑战讯息来的这么及时而产生怀疑,但奈何机不可失,于是说:「现在是中旬,我们得在这个半个月内加紧训练。」 收拾好桌上的碗筷,黑岸齐士将码头附近一带的地图平摊在桌上,解释说:「空间站附近的码头,我之前有去过一次,那里堆放了许多货柜,是重要的货物中转站,地势平坦,可是由于货柜放的位置不规则,组成复杂的路线,易攻难守,很适合游击战。」 「要互相理解才好制定策略,我的能力是重力,能将目标镇住。」木下秋适时告诉了大家自己的能力,然后向着鹿野直树说:「直树的作战经验最多,由你来制定是最好不过。」 「知道了。」鹿野直树没有推搪,说:「目前的策略是由齐士探路,与此同时,时子负责掩盖齐士的位置,确认敌人的方向,再由阿诺靠近敌人来模糊对方的探测准确性,再由阿秋制伏敌人,最后让我给出致命一击。」 「这个计划我大致上认同,不过只让你一个人给出致命一击会太过于孤注一掷,敌人有可能也会想到这一点而重点去阻拦你。」姚诺接着说:「而且,我们是出于不想让我们新认识的朋友捲入我们之间的恩怨,先行脱离了原来的社交圈子,可是他们可不一定,万一他们拿普通人当挡箭牌怎么办?」 「我们确实是要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们。」黑岸齐士揉了揉太阳穴,同意地说:「我们可要有对付几十人的小队的觉悟。」 森山时子在一旁建议说:「就姚诺的说法,我们至少也得要一种必杀技,才能把握最佳时机。」 木下秋在观察完地形后,又提出:「码头的地形那么复杂,离开最初的探测阶段后要怎以甚么方式交流和会合?沟通不足会可是会配合不上时机。」 鹿野直树无奈地扶着额,他一时忘记眼前的同伴大多是零经验的新手,完全没有小队行动的补位常识,一个大范围的指令就会让他们产生这么多的疑惑,他拿出一盒放着五个对讲机的木盒,说:「这个就是分散行动时的联络装置,大家说得没错,每个人的实力的确是需要均衡才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大家一起努力在这半个月努力提升实力吧。」 这时候,装作一只普通乌鸦的乌宁惯例地坐在黑岸齐士大厅外的大树上,作为纳崎明的眼睛继续盯着他们,纳崎明在家里懒洋洋地大字形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们毫无遮掩地谈着他们的训练计划,让乌宁的头往左一看,就看到由黑羽白介用力量化成的白鸟也在不远处树看着同一批人,纳崎明为难地用手遮住眼睛,说:「看来快二十年的生活也让鹿野直树忘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神奇的能力了,不,归根究底是黑羽白介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他面前使用过这种能力,才会让鹿野直树这么的大意吧。」 乌宁通过通讯系统低声地问着:「这是件坏事吗?」 纳崎明不怒反笑,说:「情况不会糟糕到哪里去,顶多是让结局如期而至而已。」 终于来到约定好的那天,来到目的地的几人迅速地躲进其中一个货柜,森山时子微微探出头环顾了四周,回过头来对同伴低声地说:「这附近也过于安静了点。」 「这也是件好事,方便我们今晚的战斗不会波及普通人。」鹿野直树把地图摊在地上,压低声浪对着黑岸齐士道:「开始探索这个区域吧。」 黑岸齐士早已准备好,就等着鹿野直树的信号,他点了下头闭上了眼,集中精神驱使指尖凝聚的力量均匀地扫过整个区域,他张开了眼睛,用着红色麦克笔在地图上圈起几个发现有近似目标力量波动的地点。 然而意外就此黑岸齐士在画第七个圆圈时,突然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往他们的精神撞击,幸好几乎所有人都处于警戒状态,及时的抵御了那次攻击,可惜的是,由于黑岸齐士在那个时候精神集中在回忆目标物的过程,没有注意到外来的变化,毫无防备地晕了过去。 「黑岸?」木下秋推了推黑岸齐士,又往人中按了一阵子,对方并没有要醒来的倾向,于是木下秋摇了摇头,说:「黑岸似乎是受到刚才的攻击所以晕过去了,暂时也不会醒过来。」 鹿野直树皱着眉头说:「我们现在分秒必争,没时间慢慢等他醒来了,留下一个人来看顾他,我们就跟着他写下的目标地前进。」 第111页 森山时子毛遂自荐地说:「那我留下来吧,我的力量最适合用来防守。」 鹿野直树一口应下森山时子的提议,指着地图接着问:「现在我们有着七个目标,大致上可以分成两边,你们想要往哪一边?」 姚诺指向有着四个圆圈的那一边,说:「我要去这边,那傢伙最喜欢故弄玄虚,他肯定是在这一边。」 鹿野直树接着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听黑岸说还有第三个敌人。」 「其实我们非得要兵分两路吗?」木下秋见姚诺不悦的神情连忙插话:「我们现在跟敌人人数均等,偶而遇上落单的人更容易战胜不是吗?」 「再继续一起行动是有这样的好处,不过,也同时代表了他们可以用一人同时牵制我们多人,然后通知同伴对我们进行包围战术,或是从后绕去袭击森山的可能。」鹿野直树解释说:「正是因为我们可以行动的人数相同,所以分开行动才是更为必要。」 「其实你想跟我一组,不过是因为不放心我罢了。」姚诺直接挑出鹿野直树要跟他一组的理由,他让步说:「要不然,如果我遇上困境就马上连络你们,你们强强连手,要是你们那边真的只有一个人,很快就能赶过来支援我了吧。」 鹿野直树看得出来这不是姚诺一时意气用事,于是便答应了,然后转头对森山时子说:「我们要出发了,你也要千万注意。」 森山时子坚定地说:「要是真的遇上了甚么事,我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的。」然后目送三人逐渐远离视线。 森山时子握拳在胸前给自己打气,然后将黑岸齐士的一只手臂扛在肩上,慢慢一步一步地抬到货柜边上,森山时子抬头看附近开扬的空间,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于是想使用起扭曲的力量做出一个防护罩,怎料力量才刚碰上货柜的表面,看上去坚硬的货柜散成一条条的铁枝条,通通都立即往森山时子的方向倒去,她慌张地躲过最开始的一波,可是还是挡不住影响的范围太大,被沉重的铁枝压在底下,也跟黑岸齐士一样晕了过去。 因为森山时子的力量影响,倒塌的声浪被减轻了许多,而且大家的距离相隔又远,没有人注意到那边发生的事。 「真是漂亮的一击。」纳崎明坐在货柜码头边沿的龙门架吊机上,给乌宁说明刚才所发生的事:「最一开始他们所受到的袭击之所以来的这么及时,是因为那是黑羽白介所设下的延迟陷阱,只要微量的力量就会触发,然后隔一小段时间便会同时爆发集中的冲击力,破坏力不强,可是对于不设防的人来说很有效,及时避免了与黑岸齐士正面交锋的机会。」 乌宁用着普通乌鸦的体型站在倒塌物上,歪着头问道:「那又为甚么森山时子在用力量是货柜就倒下来呢?」 「那是因为陷阱是由黑羽白介的力量组成,在陷阱触发后影响到附近货柜上,使组成货柜的物质变脆但是重量不变,成为了第二个陷阱。」纳崎明微笑着说:「这下子人数就相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最终决战的剧情想到头秃 第65章 为甚么 鹿野直树跟木下秋互相配合着前进,他们迅速地扫过两个地点,发现都只是佯攻,只有些无伤大雅的小陷阱,两人颇有默契的将他们一一解决。 总算是到了第三个目标点,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场景,一个穿着日式常服的短发男性背着他们站立着,左右手腕各有一黑一白的圆柱形珠子串成的手鍊。 木下秋缓下急促的步伐,心想猜想这个男性肯定是跟那群正面意念有关的人物,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情问:「这位先生你在这里做甚么啊?这种时间还待在这边是很危险的。」 男性闻声转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原来是浅仓守人,他揉一揉鼻子,俏皮地说:「原本就没有做甚么啊,不过现在另一方的主角来了可就不一样。」话音未落,一把急速旋转的摺扇无声无息地飞到鹿野直树身后,感觉到危险的鹿野直树躲过了,还是被摺扇削到侧脸,鹿野直树顺着摺扇飞的方向转头,透过一同被削走的小束头发飞扬在空中,他看到了筱崎纪接住摺扇的动作。 鹿野直树和木下秋立刻意识到这两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敌人,鹿野直树下意识舔了从脸颊流下来的血,流进嘴里的血带着辛辣,灼烧着他整个口腔,的确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的人那种彷佛要灼烧一切的力量特质一模一样。 鹿野直树忍着喉咙的灼痛感,用着沙哑的声音马上扬声说:「那个女生就是温柔的人!」木下秋同时向着筱崎纪开木仓,却被她抬手用摺扇挡住了。 筱崎纪优雅地用沾血的摺扇半遮脸,说:「没有抓到落单的人真是可惜。」 鹿野直树从身后拉出长刀,说:「怎么会让你们如愿啊。」 另一边厢,姚诺小心翼翼地探路,每次要经过转角处时都全神贯注地在警戒,当走到目标地时他握住油纸伞的手已经布满手汗。 此时在远方响起飞鸟的叫声,尤如在嘲笑如此容易受惊的姚诺,黑羽白介的声音紧接而来,就像是贴在姚诺耳边般低声呢喃着:「你又表现出这么一副模样,不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了吗?」姚诺连忙朝声音来源挥动油纸伞,那边却甚么都没有。 「我可是有个好老师指导我。」姚诺大声地说话给自己壮胆,接着道:「我跟那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躲在暗处的黑羽白介握紧拳来平伏对姚诺的妒忌。 第112页 重新找回节奏的姚诺屏着气来感受四周环境,他没有像黑岸齐士那么优秀的感知力,只能凭着战斗意识来预计下一步攻击会来的方向,一丝几乎没有的破风声从他身侧传来,姚诺打下那枝箭矢,再那来处发射一颗子弹,却传来打中木板的声音,他低声的啧了一声。 接下来的把戏,是一个又一个以不同速度袭来的武器,姚诺对这种猫抓老鼠的戏码很是烦躁,连前进的步伐也急躁了起来,直到姚诺的油纸伞在又一次抵挡武器时应声而碎才惊觉,这是要麻痹他的警觉心,这次碎裂的是他的武器,下一步要摧毁他的身体。 姚诺在脑中急速的构想,黑羽白介之所以没有用强力的武器,可能是为了隐藏自身的存在,而且他一路上不是走直线,那么黑羽白介为了确保所有攻击是落在他身上,就会一路跟随,这样说的话,发动武器时应该会有甚么动静才对。 姚诺停下步伐,静下心来细听周遭的细微声音,总算给他等到武器发动的声音,他没有再去硬接,而是用最少幅度的动作来闪避,全速往发动的方向赶去,黑羽白介刚好被下陷的地板困住,姚诺终于捉到黑羽白介的咽喉,姚诺扬起自信的笑容,说:「老师说过,我的力量最适合用来对付满腹策略的傢伙,果然是对的。」 「我的同伴是相信我,才让我独自一人,我也向他们证明了他们的决定是没有错。」姚诺勒紧黑羽白介的喉咙,说:「当初你辜负我的信任,现在一报遇一报了。」说完,便使用力量直接让黑羽白介的人形破碎了。 黑羽白介在身形消失前低声说:「我可没将你变成这副歪模样……」原地只剩一颗姜黄色的结晶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姚诺将结晶拾起,基于以免黑羽白介留有后手,他应该在此时立刻毁坏结晶,不过他原来的报复心,已经在黑羽白介身形消失时几乎完全消散,他取出之前用来放置木下秋结晶的木盒,然后把黑羽白介的结晶存放在里面背在背上,然后朝另外两人的方向前进。 「姚诺通过每一颗子弹将自己的力量作用在地板上,又一直装作陷在黑羽白介的计划里无法脱身,然后用扩散在空中的力量来减弱黑羽白介对环境的感知,再在沖往黑羽白介位置之前,将附近软化的土地往下拉,困住他的双脚。」纳崎明无聊地托着下巴,说:「如果我是黑羽的话,应该会在他还在探索的阶段,精神最紧绷的时候用黑岸的力量给他硬碰硬,趁他分神之际再乘胜追击。」 乌宁问:「那你对黑羽很失望吗?」 「你知道为甚么明明黑羽白介在那事件发生前,力量的量不及姚诺,综合能力仍然排在倒数第三?」纳崎明自问自答地说:「因为他的力量跟我一样是建基于消耗品上,而不是像其他人一般只依赖自身的力量,他最强的意念武器被託付在浅仓守人身上,他会输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姚诺那方队伍中最强战力的两人,此时十分狼狈。 相反,筱崎纪仍然迎刃有余挥动着双扇地应付着两人,浅仓守人更是在一旁闲庭信步地玩弄着腕上的手鍊。 「明明以实力上,鹿野可以完胜筱崎的说。」纳崎明用着意料之中的表情说:「筱崎纪带给他们的死亡恐惧还残留在心中了呢。」 两人粗.喘着气,鹿野直树感嘆着说:「准备了这么久对策的敌人就在眼前,居然还没法打败他。」木下秋回应说彼此彼此。 此时,筱崎纪又甩出一手摺扇往鹿野直树飞去,鹿野直树疲倦的手来不及抬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自己愈来愈近。 所幸,他的同伴赶到了,森山时子及时的扭曲摺扇的飞行路径,浅仓守人捏住珠子打算救场,却被黑岸齐士的千本刺穿手背,然后再被姚诺从身后偷袭,化成一颗缟色的结晶落在地上,立即转危为机。 筱崎纪转身确认状况,木下秋马上捉紧时机把剩下拥有的力量全部往筱崎纪倾泻,让筱崎纪半跪在地上,木下秋大喊说:「就是现在啊!」 鹿野直树好像现在才回过神一样,对啊,他不是在独军作战,他还有同伴在身边。 看着咫尺之遥的筱崎纪,鹿野直树用着从同伴取得的勇力拿起长刀刺穿筱崎纪,筱崎纪挂着微笑消散成一颗酡红的结晶滚到鹿野直树脚下。 鹿野直树举刀在结晶上,说:「这下子就结束了。」在刀碰上结晶上前,纳崎明突然出现使出镰刀挡了下来。 「你为甚么阻止我?」鹿野直树皱着眉说:「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啊。」 纳崎明抬眼看着鹿野直树,问:「为甚么你们会输?」 姚诺摊开手示意纳崎明看看四周,说:「我们没有输。」 纳崎明放缓语速再问一次:「我是在问,为甚么你们当初会输?」 这个时候,完整的记忆回归到所有人的脑中。 第66章 罪魁祸首 他们的故事都是源自于同一个人,不论是意念们还是纳崎明。 阿裕自身无法拯救情人薇奥拉,所产生的强烈情感引起他所拥有的世界产生巨大的变化。 大量灵魂同一时间穿越到不一样的世界,彼此拿着原主的记忆互相欺骗。 与此同时,三十亿新生或转生灵魂在诞生前被剥离情感,那些情感统统汇聚到用作睹物思人的人偶薇奥拉身上,其后被阿裕破坏,身体的碎片组成了九颗意念的结晶。 第113页 基于由阿裕产生的大量悲伤,悲伤的人作为第一个甦醒的意念,自然是最为强大丶是随后甦醒的害怕丶执着丶温柔丶后悔丶愤怒丶坚强丶守护和懦弱都忍不住心生嚮往的强大。 悲伤的人还在其他同伴懵懂时期时,就已经可以到人类的世界,眼看着无法接触的花花世界是多么的热闹,于是利用了同伴的力量,共同创造了更多虚构的同伴,组织成一个大家庭。 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余八位同伴也甦醒过来,可是没有指导他们,作为年长者的悲伤的人也没有成熟多少。 各人遵循着意念的本能肆意行事,于是就形成了以悲伤的人为首,后悔的人和害怕的人暗地里互相争夺着二把手的位置,又因为排外心理,排斥数量较少的正面意念。 执着的人看着走往自己的方向的后悔的人问:「这几天怎么都见不着你了呢?」 「我前几天用了颇多的力量造成了一个新的都市传说,所以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悔的人继续说:「不过我相信这是一个很好的投资。」 一旁的害怕的人低声嘲笑,等后悔的人转过头不悦地看着他时,他才说:「哎呀,你是说那个让几十人吓破胆的山神发愤的传说,是怎么也比不上天灾人祸带来的恐惧吧,你这样的是让我占到便宜了啊。」 后悔的指着害怕的人的鼻子说:「你这个无耻的傢伙。」 「是你用错了方法啊。」害怕的人摊开手,无可奈何地说:「你可以想办法在上星期的地震捞到一些好处啊,我不会阻止你。」执着的人刚往前几步想要劝架,一道执念的到来却改变了他的路径,漠视了针锋相对的两人。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正面意念三人组,互相交换了眼神,然后默契地走到一边谈起话来,守护的人嘆着气说:「这样下去我们会完全分崩离析的。」 「我有听说害怕的人和后悔的人各自有组织起支起他的成员,一但存得足够的力量就会向对方发起攻击,去争夺悲伤的人之下那个最强的位置。」坚强的人说起他的所见所闻,说:「感情跟害怕的人最好的执着的人还是理智的,不过他也被自身的力量来源弄得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上甚么忙。」 温柔的人向坚强的人打听,问:「你去父亲组织那边学艺,有没有办法解决我们现在这个问题?」 坚强的人摇了摇头,说:「像我们这样的个体是首例,完全没有过往可以参考的事件。」 「唉,我们说的话他们又听不进耳。」温柔的人说:「上次碰巧跟执着的人谈话,结果都是在说别的事,说甚么如果有跟人们互动躯体就好了之类的。」 守护的人突然灵机一闪,问:「可以不可问你的老师,有没有将意念变成实体的方法?」 「老师自从跟我接触前已经有过研究,我就是以实体跟随着老师学习。」坚强的人疑惑地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我有一个想法。」守护的人建议说:「人们当遇上同样的敌人的时候,都是会团结一致,那么,我们想要大家团结的话,只要创出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好了。」 温柔的人马上接上话题,说:「那么这个敌人就由我来当吧,我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强的,面对他们我还有还手之力。」 「这个计划,是让他们在失去争执的记忆后重新成长,有了与人生活的经验,他们的戾气也会减轻,有个共同敌人作为目标让他们聚集,以几乎没印象的情况下重新磨合。」守护的人接着说:「我需要了解我们弱点,才不会真的伤害到他们,也要能干涉记忆跟定位追踪的能力。」 「有关于弱点这件事,老师有叮嘱我,就算人形消散也顶多是昏迷,要攻击到作为核心的结晶才会有死亡的威胁。」坚强的人边考虑边说:「另外两个我没学过,不过我会去问问。」 接下来就发生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温柔的人趁着一次大家齐聚的时候,哭诉说有人告诉他只要杀死同伴就能获得身体。 悲伤的人没有察觉到这是个陷阱,于是承诺说:「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的。」温柔的人演技十足地连连点头。 趁着悲伤的人外出寻找的途中,守护的人当众刺伤以人类来说是致命处的地方,倒下来的时候,悲情地握住温柔的人的手,说:「如果……这能够……实现你的愿望的话……」温柔的人彷佛不可置信紧抱着已经不会再动的守护的人的身体。 后悔的人适时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包容力,耐心的劝解温柔的人,却被温柔的人趁着同伴不注意,让温柔的人对着同伴发起攻击,附近同伴惊慌失措,四处逃逸。 在一旁的愤怒的人觉得这也是一个争取威望的好机会,于是用全场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喝止温柔的人,他说:「住手,那是我们珍爱的同伴。」 后悔的人察觉到愤怒的人的意图,连忙上前一起阻止温柔的人的追击,愤怒的人不满后悔的人此时跟他抢风头,于是趁着其他人都忙着逃命而背对着时,侧着身向后悔的人攻击,怎料双方都有着相同的想法的两人实力相近,愤怒的人躲避不及,紫棠色的结晶应声落地。 后悔的人没想到被击中后会发生这种事,愕在原地,被温柔的人再次偷袭受了重伤,回过神后注到意附近的同伴听不见打斗的声音都纷纷边跑边往回看,于是幻化出长木仓挡下了温柔的人的攻击,可是还是不敌尚有余力的温柔的人,没战几回合就败下阵了。 第114页 温柔的人没有追逐那些虚构的同伴,而是走到了执着的人常常待的地方,执着的人微笑着转过头,说:「看来我是你们下一个目标呢,你们的行动力真好。」 温柔的人抬起摺扇挡在身前,绷紧着身体严阵以待,躲在死角的守护的人也紧盯着随时向前帮忙。 执着的人挥下第一下攻击,温柔的人迅速闪过之后才感觉到攻击根本不凌厉,抬眼触及执着的人的目光,执着的人低声地说:「辛苦你们了,要是我有你们一半的行动力就好了。」两人的战斗看似凶狠,实质上是练习水平的情况下结束了。 守护的人操纵着其中一个虚构的同伴目睹最后一幕,然后让他逃到害怕的人的地盘处报告这件事。 还在跟同伴商量对策的害怕的人听到消息后马上回头看着通报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呢喃:「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输!」 害怕的人握紧颤抖的手对着同伴宣布,说:「没时间再让我们浪费时间了,现在就要制服他。」然后他不顾其他人反应夺门而出,奔往他所知道的温柔的人最后所在的地方。 正当失去理智的害怕的人与温柔的人缠斗之际,缩在害怕的人据点受着其他人保护的懦弱的人问:「哥哥,这场战斗甚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坚强的人这才刚解决完据点里的其他人,拍着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很快。」 坚强的人一直在据守着懦弱的人不让他出去,拖到温柔的人把害怕的人解决后,故意在懦弱的人面前替他挡刀,温柔的人趁着懦弱的人情绪失控时下手,又一个人倒下了。 等到悲伤的人略有所成地回到住所一切都物是人非,就算他有再强的人力量都挽救不了。 三人面对着眼前围成一圈的六颗颜色各异的结晶,温柔的人苦恼地对坚强的人说:「没想到愤怒的人居然会被后悔的人击晕,这样的话他的印象里就不是我动手的了。」 坚强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说:「我才刚学不久,不会更改记忆,只能祈求他们会如我们所愿的联合在一起,然后一同去找他。」 「相信他们吧。」守护的人点下头同意这个决定,环视两位同伴的身影,说:「下次重逢就是决战的时候了,加油吧大家!」回忆到此结束。 纳崎明坐在高处冷笑着嘲讽道:「六打三,打5vs5,均给对方一个间碟,还要多找一个路人搭伙,这样都能输,真是示范了一个以弱胜强的典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纳崎明身上,此时已经真相大白,纳崎明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他接着说:「敌人当前还在内讧,是谁给你的勇气?一直处心积虑的贮存力量并没有错,可是错在没有分配时间去熟悉运用,真正的化为自己的实力,就像龟兔赛跑一样被追赶,心里的印象却还是觉得对方是不足为惧,被打败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意念们都羞愧的低着头,像是被训导主任教训的学生。 「你们还真的是从头到尾没有对自己的记忆有丝毫的怀疑,你们明知道伤及作为核心的结晶才有生命危机。 却没想过如果真想伤害你们,趁着你们昏迷的时候干脆连结晶破坏就一了百了,何必只消除你们部分的记忆,让你们有机会重新成长。」纳崎明接着说:「你们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自以为能够靠自己解决一切,没考虑过向外求助,你们的父亲拥有如此之大的组织,其具有的料技都远超你们所见识过的,却因为固有的观念错失救助的良机。 身为弱者不是错,错是错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引起这次的事,每个人都有责任。」 姚诺低声附和:「我们每个人都是罪魁祸首。」 「说了这么多责怪的话,也该称赞一下。」纳崎明看着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的黑羽白介,说:「生活地方选得很好,渴望发生天灾人祸的,就安排到受害者的身份;意图玩弄人心的,就让他生活在能够培养出一颗纤细敏感心灵的地方。」 「过去的事就到这里互相抵消吧,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可不要把愤怒的人给忘了,我相信成长过的你们能够解决的。」纳崎明说:「有着有大局观的领袖,有奉献精神的盟友,有强大实力的援军,你们可是一个很棒的团队跟家人。」 正面意念跟负面意念尴尬的对视了一阵又移开视线,看来要磨合也是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愤怒的人 第67章 家族 八人绕着方桌围坐着,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的厌恶,可是隐隐约约有着无形的边界分成两边,气氛相当凝济。 鹿野直树看着沉默的两方,心想着纳崎明让他待在原来的世界这么久是有其意义,一群十几岁的傢伙很难要他们先向对方服软,只有他经历长时间的生活才会淡化仇恨,于是由他发话打破沉闷的气氛:「我们分开了这么久,就算知道真相,一时要我们和好也是很难。」 浅仓守人见对面的戒心有松动的趋向,于是身体向前倾,附和说:「这的确是的现实,不过,我们总需要开始的,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大家的自我介绍都非常生硬,只说了自己原本是甚么意念跟现在叫甚么名字。 木下秋眼露惊讶地说:「当初决战的时候,我还以为浅仓就是坚强的人,而姚诺面对的是幕后黑手,啊,我说的是策划人,原来都猜错了啊。」 第115页 姚诺自豪地扬起头,说:「就说我对黑羽的了解很深,怎么可能找错方向呢。」几个对话下来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这个时候黑岸齐士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到了愤怒的人的世界后,照样分开生活,不过定下一周见一次,互相交流一下生活趣事的约定吧。」 「这也是个好方法。」森山时子马上表示贊同,说:「总比现在勉强的生活在一起,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黑羽白介说:「心动不如行动,大家约好的时间收拾行李就出发吧,我可以建造出一个很稳定的穿越通道。」 鹿野直树不自在地搔了搔脸颊,说:「其实也不需要甚么时间,前阵子就是以必死的决心参与决斗,那个时候已经交付好所有事情了。」 「这样的话连准备时间都不需要,马上就可以起程。」黑羽白介摩拳擦掌地打算开展传送门,说:「没有人有异议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森山时子说:「的确,再短暂的跟他们相聚,也不能告诉他们再聚的日子,不如就此告别吧。」 就在等黑羽白介创造传送门的期间,浅仓守人注意到篠崎纪挂着幸福的笑容在看着围观的大家,浅仓守人意会到她在想甚么,不过仍然问:「你为甚么笑得这么高兴啊?」 「以前只能在梦里才会发生境况,现在梦想成真。」篠崎纪说:「才更会觉得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这边的对话,竖起耳朵地听着这边的动静。 浅仓守人调笑着说:「现在就满足的话,以后感情更好的时候怎么办呢。」 「说的也是呢。」篠崎纪笑得更为灿烂,说:「我们以后会变的更好。」 黑羽白介识趣的等他们说完,才说:「传送门已经建好了,出发吧。」 「你们打算就这样子去那边?」纳崎明坐在庭院树干上,轻松地调笑说:「门的对面可是二十世纪初的义大利呢,你们一起过去当黑户啊。」 姚诺看到纳崎明现身的时候,马上眼神发亮地看着他,喊出对方的名字:「阿明!」 纳崎明轻轻地跳到走道上,礼貌地脱下鞋子放到地上,等他正面面对着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纳崎明手上拿着一个黑皮箱,纳崎明在桌上打开这个令人好奇的皮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八本护照,纳崎明一边传下去一边解释说:「你们的身份是祖上几代移民到义大利的意籍华人,要是想要找些甚么工作,我连资历都能帮你解决。」 黑羽白介轻笑,提议说:「老师你倒不如直接发一笔资金给我们吧。」森山时子听到后眼神发亮连连点头。 纳崎明在藏在袖子里手錶上点了几下发送了讯息,等没几秒获得到回讯后说:「这也不是不行,我已经问过你们的父亲,他答应会给我报销。」 这个时候木下秋提出自己的忧虑,他说:「我们都没有去过那个唤作义大利的地方,我们真的能做好这个角色吗?」 「当然能啦。」纳崎明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解释说:「你们之前多年来吸收世界各地的人的意念,潜意识里其实已经学会了大部分的语言,所以不用担心。」 黑岸齐士向纳崎明问:「那么,现在愤怒的人是在哪里生活呢?」 纳崎明一如既往的卖起了关子,说:「现在由我的另外一位灵宠亚尔弗列德照顾着,不过位置直接告诉你们就没有乐趣了,只能说是不会离你们生活的地方太远。」 黑岸齐士一边思考着一边说:「总比甚么都不知道好。」 森山时子好奇地问:「原来你有两个灵宠,另外一个是甚么样啊?」 姚诺马上抢答:「当然是蛇啊,还是一条金色眼睛,棕赭色的身体的蛇。」森山时子用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姚诺,好像在问为甚么明明一样都是没看过的人怎么会猜得出来。 「时子你没有看老师的印章,猜不来是正常的。」黑羽白介补充说:「凡是老师的制造物都会烙上蛇鸦同环的印章,想及乌宁是乌鸦的话,自然会猜另外一位是蛇。」姚诺感到被抢话,用着怨念的眼神盯了黑羽白介一会。 浅仓守人这个时候吐嘈:「到底是心有多大才会把天敌养在一起。」 「你们出发之前,我再说一句吧。」纳崎明说:「你们作为意念,跟作为父亲的阿裕的关系之间,比起亲缘关系,更像是他的造物,如果你们之前的世界有别的父母,又想跟他一起生活,可以不用那么在意,之后说一声,我可以送你回去。」 知道纳崎明这是在对着自己说的黑岸齐士坦然地说:「不用了,再见之后再一次失去的感受太难受了。」纳崎明尊重黑岸齐士的选择,没有多作劝说。 他们把生活资金放到黑圆桌房间,黑岸齐士跟黑羽白介学了如何创造一个新的储存空间,总算没有那种抗拒感。 大家先后穿过那道门,一同到到达了一个昏暗的小巷,一群人一致认为最先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安身之所,黑羽白介以前跟着纳崎明到处穿越世界,所以很快就带着大家找到卖家,鹿野直树根据以前出任务找住处的经验,给大家选了个没落贵族急着出手的便宜大宅,可以足够一人一间房。 一群人在傢俱店热烈地讨论着新家该选哪些时,鹿野直树独自一人走出店,脸上一直在同伴面前挂着的弧度也平了,他自己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这个时候,才刚要开店的酒吧老闆扬声问着:「垂头丧气的小年轻怎么了,难道被女朋友甩了?」 第116页 鹿野直树闻声抬起头,这才从酒吧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憔悴的脸。 「我啊……」鹿野直树刚想坦白,想起了眼前不过是个毫不知情的陌生人,还是警惕的隐去了重要字眼,含糊地说:「我最近经常做着同一个恶梦。」 鹿野直树不知不觉地坐在吧檯旁,没有形象压力的向着陌生人倾诉着恶梦的内容:「原先还只是一群面目模糊的人躺在战争过后的废墟里,后来那些人的脸变成了我的朋友,满身是血责怪着我为甚么要促成战争。」 稻垣叔叔、泷太、和哉老师和年幼的泷川姬等人在那个恶梦里拖着残肢缓缓地在地上向着鹿野直树爬过来,不约而同地说着: 「要不是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场战争都是你造成的。」 「一切都是你的错!」 然后鹿野直树就会惊醒。 原来以前狂妄自私的自己给人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 「我的这个小酒吧,偶然会有些mafia 的重要干部会来这边消遣,无论他们在这个酒吧里发生了甚么争执,到了外面也不会因此鼓吹两个家族发生全面战斗。」酒吧老闆摸了摸下巴的小鬍子,继续说:「小年轻你不是甚么重要的国家元首吧,战争又怎么会只因为你就爆发呢,你是最近压力太大才做这种梦吧,平日要注意可不要把所有事都揽在身上喔。」 鹿野直树像是被突然点醒一样,微笑着回应说:「也是呢。」那个时候他做的不过是促成他人因为恐惧而实行计划,如果本来没有一点想法,事件就根本不会发生。 「我是最近才搬到这附近的鹿野直树。」鹿野直树友善地伸出手,问:「老闆你这里还缺人吗?」 「叫我比尔就好。」比尔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我可是对员工很严厉的喔。」 鹿野直树走回到傢俱店,刚选好的森山时子好奇地问他:「你刚才都去哪了?」 「我找到当酒吧服务生的工作了。」鹿野直树直接略过倾诉的那部分,他顿了顿,反问:「时子你没有对回来的那份记忆有甚么……嗯……反应吗?」 「你是说弄出一堆恶作剧的那段时期?」森山时子歪了歪头,回答:「只是把他当是黑历史吧,现在反而不懂自己为甚么要这么做。」 鹿野直树注视着森山时子眼中的无畏,想到了森山时子和平的生活环境,明白了为何经历相似的他们会有不同的感觉。 森山时子不懂生命的重量,也不会在战斗中经历生离死别,所以才会如此坦然,就像是普通人在看到电视里天灾人祸的报导,也只会感嘆一下生命的脆弱,过个几个月就会忘记,因为无从体会到当时是有多绝望的情况。 鹿野直树低声呢喃:「又一个被偏爱的傢伙。」 森山时子一时被同伴吵闹的谈话声吸引了注意,没听到鹿野直树的话,下意识反问他说了甚么,鹿野直树别过了眼神,说:「没甚么。」 大家一起搬进了新家,相较原来僵硬的相处方式,现在总算是相安无事的同住在同一屋檐下。 就在其他人都选择三三两两分开在义大利到处逛的时候,鹿野直树选择了在酒吧工作来开始他的新生活。 比尔问刚进来的鹿野直树:「我们可是从六时开店,一直工作到到凌晨两点的,你确定你的精神足够支撑到那个时候吗?」 鹿野直树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我之前的工作就是上夜班的,虽然工作内容不一样,不过作息倒是习惯。」 「那就好,其实工作也没甚么难道,就是客人点甚么餐,就上甚么菜,要注不要溷淆就好。」比尔递给鹿野直树一块湿布让他擦桌,自己则是去将多余的椅子抬回仓库,比尔又说:「不用多说理论,你做习惯就会愈来愈好,到时候有甚么不懂再问我。」 酒吧准时六点开门,进门的都是熟客,鹿野直树没花多少力气就习惯了这个工作模式,心里充满对新生活的期盼。 然而,事件就发生在入夜后,几个身穿全黑色制服的人进来以后,酒吧里的气氛就发生了变化,原本和睦的人们有着快要打起来的紧绷气氛。 鹿野直树还没找出造成变化的原凶,就被比尔拉到一旁,他压低着声音告诉鹿野直树:「那几个黑色制服的人是彭格列秘密暗.杀部队巴利安的人,总之切记不要去招惹他们就好。」 鹿野直树点了点头,等比尔松开他的衣袖后,将目光放到巴利安当中一个性格张扬的人身上,那个人就是鼓动酒吧里的人想打架的原凶,而他正是他们要找的愤怒的人。 愤怒的人扫视着酒吧里的人们,用着一副「因为老子不爽所以也要让你们不爽」的态度,静待着人们打起来。 鹿野直树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以前不懂体谅人的自己,既然他决定了要开始新生活,就不能让他人随意破坏了。 酒吧里的人逐渐受愤怒的力量影响,开始看附近的人不顺眼,说话带起攻击性言语,眼神来往开始带着怒气,彷彿下一秒就要开打。 突然,他们从心底冒起冷意,直感敏锐的人甚至打起了寒慄,尤如一盘冷水浇灭了燃起的战意。 这是因为在场的某个人给予他们战慄感,生物本能使每个人都不感轻举妄动。 没看到想要的画面的奥克尔眯起眼,转头盯着出手阻扰的鹿野直树,这可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能和他较量的人。 第117页 第68章 师徒 「出去来跟我一对一。」奥克尔站起来走到鹿野直树跟前,说:「这么有自信阻止我的人,不会没胆来对决吧。」 大龄熊孩子揍一顿就好了,鹿野直树触及比尔担心的神情,还是把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转而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七个,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奥克尔的眼神动摇了一下,看来是觉得拥有这般力量的自己独一无二吧。 「有能力的人从来不乏注目,如果你愿意向我们展示那就最好。」奥克尔队里的队长走近后,他压着奥克尔的肩膀不让他说话,再说:「就够把时间约定就最好,希望你并没有夸大事实。」然后两人就把下次再会的细节都迅速地定下来。 打烊后,比尔再也维持不住脸上正经的表情,连忙问鹿野直树:「你是甚么时候跟他们结仇的啊?彭格列的人可不能惹啊。」 「不是结仇,只是普通交流而已。」那个队长看来有察觉到酒吧气氛剧变的原因,鹿野直树低声说:「只希望同伴们原谅我这次的自作主张。」 时间回到鹿野直树上班的那一天早上,清晨的雾气刚散去,黑羽白介在街道上独自一人地走着,他终究是忍不住停下来,转身对着跟了自己一路的姚诺说:「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姚诺心虚地别过头,说:「我只是在参观这个城市,恰巧路线跟你一样而已。」 黑羽白介抱胸盯着姚诺,说:「想要通过我得知老师的行踪是不可能的,连我自己也在找他们的据点。」 姚诺见黑羽白介没有说谎的迹象,于是说:「啧,早说嘛。」 「是你想要不劳而获,现在反倒是埋怨我不够效率?」黑羽白介点破了姚诺的小心思,说:「只是给老师教过几年真的觉得自己是徒弟了。」 姚诺反驳说:「他教过我如何使用力量,教过我各种理论,这都不算那甚么才算?」 「老师最为擅长的是制造出新物品,给鹿野直树朋友用的红目,还有封印我们力量的盒子,都是老师从零开始制作的。」黑羽白介微抬右手,露出藏在袖子里的白圆珠串起的手鍊,说:「而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技术,做出了这一对手鍊,害黑岸齐士倒地的陷阱也是我设置的,当然是我更得他的传承。」姚诺被他这一番话梗住,姚诺和练明玉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 黑羽白介退让了一步,说:「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完全信服,这样子吧,我们各自使出全力打一场,胜者才能称得上是老师的徒弟。」 姚诺眼看自己决胜负的是自己擅长的打斗,想着之前有胜过黑羽白介的经验,于是建议加上赌註:「不如再加一项吧,输家被胜者改名字。」黑羽白介见姚诺下套,笑着答应了。 距离两人没多远的一所咖啡店,纳崎明穿着一身绅士装坐在店里,他已经能够预见黑羽赤助的出现了,先不说黑羽白介跟在纳崎明身边的时间远超于姚诺,光是拿到强力的黑白手鍊就已经能够胜过姚诺了。 坐在纳崎明身边的乌宁问:「其实那一对手鍊有甚么能力啊?」 「两条都是手鍊里每一颗都贮藏着每个意念的力量,用着黑羽白介自身的能力包裹,白色是正面,黑色是负面,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轻易地捏碎使用,相当于拥有那一对手鍊,就拥有一整队人的实力。」纳崎明解释道:「再加上黑羽白介其他的技术,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啊。」 这个时候,棕赭色头发,有着金色眼睛的亚尔弗列德推门进到了咖啡店,扫视了咖啡店一圈,马上找到了纳崎明的位置。 亚尔弗列德一靠近就亲昵地喊着纳崎明的名字:「阿贤!」 乌宁稍微站前半步,挡住了亚弗列德的视线,语气不耐地说:「有甚么事就尽快说。」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当然是要说一下家常啊。」亚尔弗列德熘到纳崎明对面坐下,说:「我好歹把奥克尔拉扯大。」 纳崎明双手托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说起这个啊,我有去实际跟奥克尔少爷见过面,他现在可是变成一个对实力自满,目中无人的小屁孩而已,你还真的只是把他拉址大啊。」 「我也是第一次养孩子啊。」亚尔弗列德低声嘀咕,然后缩着头问纳崎明:「你不会因此对我怎样吧?」 「不会啊,本来就没有带甚么期望。」纳崎明坦白地说:「再说你我之间的契约算是阿裕半强迫的建立,虽然给你取了那样的名字,也不好太强求你。」亚尔弗列德的名字来自于英国或条顿,其名字的涵意是睿智的顾问和聪明帮手。 三人,主要是纳崎明和亚尔弗列德,继续在咖啡店里谈了一会,等到了下午,纳崎明才跟亚尔弗列德道别,亚尔弗列德还在分别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一副依依不捨的样子,不过纳崎明一点也没有心软地朝着下个目的地出发。 纳崎明走到了传送点前,转身对乌宁说:「接下来我要独自去见朋友,你可以随意活动,或是追踪他们的行踪,有事再跟我报告。」 乌宁知道纳崎明这是要去见他的好友法比奥,不过心里还是想要陪纳崎明,于是问:「我不能跟着去吗?」 纳崎明不明所以,说:「只是去聚聚旧而已,没甚么危险吧。」纳崎明还是一个人走了。 纳崎明推开家门,刚进门就嗅到烘焙蛋糕的香气,他走进开放式厨房,看到桌面上刚烤好的巧克力蛋糕,拍了拍法比奥的肩膀,问他:「喔,这是甚么蛋糕啊?」 第118页 法比奥脱.掉隔热手套,回答:「是我新尝试的辣味巧克力蛋糕。」 纳崎明退后了半步,脸上完全不掩饰嫌弃的表情说:「你待会记得给我好好把烤箱清洗干净才走。」 「你真的是碰不得半分辛辣的东西呢,明明那么的好吃。」法比奥把蛋糕切下一小块,餵到纳崎明嘴边,他哄着说:「这次是甜辣的口味,不能吃辣的人也可以接受的啊。」纳崎明马上摇头,在蛋糕接触到自己十公分以内的范围前往外推,见他如此坚定的拒绝,法比奥只好自己吃了。 纳崎明退到厨房门口,说:「你还没拿酒的对吧,我过去拿啊。」 法比奥将蛋糕撕着吃,口齿不清地说:「那么好吃的蛋糕都不要,真不识货。」 正在法比奥收拾厨房的同时,纳崎明已经在桌上放好酒,正是之前在彩云国给彩八仙喝的朔月跟满月。 等法比奥拿两个各放着一块蛋糕的碟子走出厨房时,纳崎明就在厨房门前探头探脑,问:「你真的有把烤箱擦干净了吗?」 「当然有,我可不像你,我是很爱惜厨具的。」法比奥将巧克力口味放到朔月酒旁,将柠檬起司口味的放到满月酒旁,然后再挑着眉说:「上次你到我家煎鱼烧坏我一个平底锅我都没还跟你算。」 「好啦,说会赔你的不会少的,你之前不是说智能手錶样的员工证不适合去科技不发达的世界,想要一个怀表式的,我都给你设定好了,你只需要把员工号码认证好就行了。」纳崎明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的怀表递给法比奥,纳崎明眨眨眼睛,无辜地说:「我还这上面藏了一个特殊彩蛋,是个从未发表的新功能喔。」 「听到从未发表我就安心了,至少不是你的特殊技能。」法比奥道着谢接过怀表,把它握在手里细看,表面是一朵盛开着的月繁花俯视图,翻过怀表背面,是用公司特有语言纽瑞米语刻上「陈纳贤赠予法比奥」,加上公司特有日期,轻按按钮打开盖子,里面的指针一嘀一嗒的在走,本应该放相片的地方刻着一个的蛇鸦同环的标志,法比奥看着标志低声说:「怎么那么喜欢到处放上自己的标志,我这样就是随身带着有你的标志的东西到处走啊。」 法比奥抬头就看纳崎明将半块柠檬起司蛋糕挪到自己的碟子上,纳崎明这个时候刚好抬头偷看法比奥,发现视线对上了以后,才不情不愿地一边分了一半巧克力蛋糕给他,一边说:「我这是分享,对,是分甘同味。」 法比奥见怪不怪的将怀表收入衣袋,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月,香醇的酒香围绕着他的鼻腔,他问:「这次由老闆特意委託的单人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啊?」 「接近尾声了,就差他们在生活上磨合就好。」纳崎明吃了一口巧克力蛋糕,满足的眯起眼,说:「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任务让我收集到足够多有关意念的资讯,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方法治疗先天性情感缺乏症的人。」 「现在的无感之人不也活的挺好的,不需要受情感的束缚。」法比奥听到纳崎明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接着说:「你不用非得要执着于治疗它。」 纳崎明不认同地皱起了眉头,解释说:「我之前透过一些特定的话本来感受过情感,说明无感之人只是缺乏释放感情的媒介,并非真的毫无反应,公司现在明面至少有超过三万名无感之人,一旦同时受情感影响全面失控,后果非同小可。」 法比奥听完也只是别过视线自顾自地吃着,纳崎明也无话可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个议题上产生分歧,纳崎明吃完了蛋糕,嘆了一口气,说:「你既然不喜欢我进行这一类的研究我就先停下吧,反正我有在旅途中找到一种像皮肤一样柔软,却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结构可以先研究,对以后的防御很有帮助。」 法比奥缓了缓脸色,不过纳崎明下句又让他警觉起来,纳崎明说:「你不要以为我暂停研究问题就会消失,我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是有机会发生的。」 法比奥不是那种听不得别人劝的人,他点了点说:「我会注意的。」 纳崎明回到跟乌宁会合的地方,纳崎明看了看乌宁,一时好奇地问:「你觉得这次的任务怎么样?」 「说实话很高兴。」乌宁偷看了纳崎明一眼很又低下了头,低声说:「没有亚尔弗列德和法比奥在旁分散你的注意力,真好。」 纳崎明听到乌宁几乎是吃醋的话,当作单纯是宠物的占有欲,于是他问:「在你眼中我和法比奥感情很好?」 「我觉得很明显啊不是吗?」乌宁不假思索地回答:「以往任务你都只和他一队,你们都各有对方住宅的唯一通行权限,偶尔你也会为他量身订作用具,这都是别人都不会有的特殊待遇。」 「是啊。」纳崎明眼神闪烁,说出了一个不会有人信的事实:「我们,可都是无感之人。」 姚诺灰头土脸跟着脸上挂着一闪而过的坏笑的黑羽白介走回了住宅,推门进了大厅,等所有人的注意集中到他们身上时,黑羽白介扬起和善的笑容看着姚诺,说:「来向大家自我介绍吧,弟弟。」 姚诺别扭但抱持着愿赌服输的精神,说:「以后叫我黑羽赤助吧。」 因为鹿野直树还没回家,而掌握着节奏的浅仓守人猜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甚么,为了不让黑羽赤助恼羞成怒,只好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甚么事,不过感觉两人之间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总归是好的。」众人一听之下也就对少了追问姚诺改名原因的好奇心。 第119页 一群人相安无事地一起吃饭,一直到翌日一早看到早早起床的鹿野直树脸色凝重,像是个被等待判刑的犯人,大家都紧张地等着他开口说话,鹿野直树艰难地说:「我好像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虽然找到了愤怒的人,不过第一印象完全不友好,还约了他们一个的时间向他们展示能力,我对于我擅自作决定感到非常抱歉。」 木下秋心里对鹿野直树擅自行动感到不悦,不过看他会主动认错,于是安慰他:「我觉得不要紧,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招惹他人的性格。」 黑岸齐士也同意地点头说:「不用觉得介怀。」 森山时子也和应说:「对啊,倒不如说现在的状况比我们原来有效率得多。」 浅仓守人这时候提议说:「你可以把整段事情的起因跟我们说一遍,再一起想怎样解决。」 筱崎纪说:「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鹿野直树的不安逐渐消失,慢慢地向他的同伴们倾诉着。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七十章完结 第69章 兄弟 随着鹿野直树讲述完现有的状况,黑岸齐士转头向黑羽白介发问:「这个世界特有的力量体系是怎么样的啊?」 「最独特的应该就是能够某种程度上实现愿望的地狱戒指吧。」黑羽白介介绍说:「不过你既然提及说奥克尔加入的mafia 彭格列的话,就不得不提彭格列首领的大空之炎和超直感。」 森山时子偏过头,说:「都是些没听过的词语了呢。」 地狱戒指是能在某方增幅佩戴者的能力,但同时会给使用者负担。 彭格列首领标緻性的大空之炎,是目前延到第四彭格首领为止,只有彭格列首领才会使用的特殊能量,具有增幅武器的能力和强大的推进力。 而超直感是彭格列首领血脉特有的直感,可以预判敌人的动作,增加面对面战斗的胜率。 黑羽赤助无聊地趴在桌子在,说:「有听没懂,就是新的武器和新的能力,没面对面看过光听介绍的话不是很有概念。」 浅仓守人说:「我倒有点在意他们约在两个月后的时间,这可能是要远方的人手都喊过来围观啊。」 「也是呢,这个时代的交通也比较不发达。」黑岸齐士说:「不过我觉得是他们想要多获取我们这一方的讯息。」 木下秋懊恼地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出门都需要面对彭格列人员的探查。」 「本来接触彭格列这种水平的组织都预料到会被调查。」篠崎纪说:「愤怒的人真是找了个庞大的靠山。」 鹿野直树看到了在同伴眉间的苦恼,心里更为内疚,他低下头再次道歉,说:「都怪我自作主张,害大家这一两个月都得要小心翼翼。」 「哎呀,怎么又变成了一个自怨自艾的小可爱呢,都说了现在不是追究谁的错的时候。」浅仓守人轻拍着鹿野直树安慰他,说:「虽然知道彭格列的人会想办法调查我们,不过见面时间将至,谅他们也不会在这种事候对我们的生活有甚么干涉。」 木下秋总结说:「说了一堆,最后还是该干甚么就干甚么,到时候我们一起联手的话,还是能够互相掩护。」 「对啊,与其一直在想对方在哪个地方监视着我们,倒不如想一下到时候穿甚么才不会失礼,又方便战斗。」森山时子绕起坐在一旁的篠崎纪的手臂,建议说:「昨天我在咖啡店认识的女士她很推荐巷尾的一家服装店,听说产品全都是手工度身订作的呢。」 鹿野直树看着不知不觉感情就变好的森山时子和篠崎纪两人,低声问浅仓守人:「他们甚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的啊?」 浅仓守人想了想,回答说:「好像是从之前买买买的途中交流了一点购物心得,才开始变得愈来愈好了。」 鹿野直树看着勾着手臂走往衣柜去研究搭配两人,说:「适应得还真快。」 两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由于用内燃机的公交车还没普及,一群人干脆租了马车前往目的地,而且为了隐密,连车夫都不僱,让会骑马的黑羽赤助驾驶,没坐过马车的森山时子拉着篠崎纪一起坐在驾位上,用着最广阔的视野去看风土人情。 鹿野直树和黑岸齐士一起坐在同一边窗户,讨论着快速略过的风景,鹿野直树在以前的世界不是没有看过马车,不过那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平常出任务都是靠着双腿在赶路,很难得有这样的闲情来观赏景色。 反倒是黑羽白介对一路上的风景不感兴趣,一上到马车就拿出自己的靠垫当枕头,占了一边的座位直接呼呼大睡。黑羽白介这两个月以来一直马不停蹄的确认原有资讯的准确性,还有追踪各个家族的最新消息,已经断断续续的有好几晚都没合眼了,也难怪他会这样子。 木下秋和浅仓守人一起坐到了马车的最尾端,木下秋看着同伴的反应,笑着说:「我们这样倒像是要出游而不是去赴会。」 「气氛轻松也不错啊。」浅仓守人说:「根据白介搜集回来的情报,就算是彭格列也没有足够火力致我们每何一个人于死地,当作是出游也没甚么错。」 木下秋顿了顿,还是问了出口:「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奥克尔怎么都不想承认我们是同伴那时候该怎么办?」 浅仓守人低声幽幽地说:「将他异于常人的一面在大众或他现有的伙伴面前展示,让他意识到他的同类,普天之下只有作为兄弟的我们,那他自然会聚过来了。」 第120页 木下秋惊讶于浅仓守人的发言,说:「你怎么能!」 「我由始至于,想守护的不过是意念的这个群体,而不是为了我们之中的特定一个人,为了这个群体的完整性,让他受点心伤又算得了甚么。」浅仓守人说完了这一句,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转而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做出那么夸张的表情嘛,这个只是最终手段,我又不至于一见面就这么残忍。」 木下秋轻呼一口气,说:「你别吓我呀。」 「如果他抗拒到那程度,还是有可能会实行的,你别先告诉那个理想主义者。想要对方只接受我们,又希望先一步被遗忘的他不要讨厌我们,哪有这么理想的事。」浅仓守人说:「想要获得甚么就要有会失去甚么的觉悟,守护这种事,本来就是就算被世人认为是无谓,所做的一直都只会成为闹剧供人观赏都要坚守下的事而已。」就像是当初建立自卫队的彭格列一世被认为是无用功的行动,最终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还是坚持下来,还发展成最强的家族之一。 木下秋察觉到气氛有点凝固,连忙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正面意念占的人数比例还真少呢,九个人里才占了三个人。」 「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听阿明说,是因为负面情绪较为容易残留在人心中,正面意念大容易消散,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差距。」浅仓守人配合地说:「你也可以说是,许多正面意念都已经被人类自己在制作『奇蹟』时已经用光了。」 森山时子这个时候把头探进车厢里告诉大家:「我们快到了,远远的就看到挂满彭格列旗帜的广场入口。」 马车在入口前停住,检查人员之一就是当天的巴利安队长,鹿野直树向着队长打招呼,说:「一共八个人。」 队长说:「时间刚刚好,你跟我过来停好马车,我带你过去。」 刚走进广场就看在奥克尔站在中央,一看到他们出现皱起眉,在广场圆圈外面站着至少二三十个人,在广场附近的二楼咖啡店靠近窗檯的位置也同样坐满了人。 篠崎纪扫视围观群众那个看戏的表情,说:「特意找来这么多人来见证我们的力量,看上去是他们误会鹿野故意挑衅奥克尔藉机加入彭格列了。」 「说不定有研究人员溷入其中。」黑羽白介低声回应:「毕竟出现一个人可以说是被选中的人,一下子出现的话代表有可能批量制造这种能力的拥有者。」 森山时子提醒在说话的两人,说:「你们别再用非义大利语聊天啦,人家在看我们了。」 篠崎纪改回用义大利语说:「抱歉失礼了啊队长,跟同伴说习惯了。」 队长连忙扬起微笑,说:「不介意啊,我偶然也会说家乡语。」 九人站到奥克尔面前,队长扬声互相介绍他们的同时,站到奥克尔旁边的队友低声问:「你能感觉到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能力者吗?」 奥克尔黑着脸回答:「不知道啦!」基本上不使出能力时就跟普通人一样,没办法从外表上分办。 队长介绍到最后,说:「虽然这种影响心理的能力很稀奇,不过还是按照惯例还是需要你们展示一下。」 浅仓守人按照他们商量好的代表发言,说:「我们知道贵家族是很庞大的势力,不过我们没有加入的意向,我们之所以来到这座主要是为了找回我们失散的家人。」队长听到这里眼神亮了一瞬。 奥克尔咬着牙说:「一派胡言,我从小就是跟着弗列德叔叔生活,根本就没有跟你们这一群人生活的回忆。」 「那你要如何解释在你身上与我们近似的力量?」浅仓守人往前走的同时,奥克尔不自觉后退一步,浅仓守人说:「这是我们作为家人的证明。」 就在浅仓守人这边气氛开始紧张的时候,森山时子在跟篠崎纪说起悄悄话:「说起来,当初为甚么要建议浅仓来作代表啊?」 「一方面是不让作为王牌的鹿野跟对方谈话增加神秘感,另外一方面嘛……」篠崎纪眨起了右眼,说:「你之前不是没看过浅仓怎样打架,跟性格火爆的奥克尔说话百份之九十九会打起来。」森山时子低声欢呼,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对峙的两人。 第70章 同伴(完) 浅仓守人和木下秋说的话其实并非故意要吓他,他是真的有想过这么做,和大部分习惯了用人类的方式活动的同伴不同,他可以将意识和躯体分别看为两部分,精准地操控躯体的每一部分,所以他才能将原本出现在眼球上的刀伤移到眉上。 按照浅仓守人原来的计划,随意找个由头打一场,然后将落在自己身体的伤转移到附近围观的人群身上,把伤口扩大到足以断臂的话应该就有足够理由证明他们是异于常人的怪物。 可是一想到有可能会被他们误认为实体幻术的「有幻觉」就突然没有了实行的动力,浅仓守人微微扫视了一群,心里苦笑,力量体系天花板太高也是一种困扰。 奥克尔做出了战斗姿态,说:「空口无凭,我见识过有力量的不过就是那个忧郁脸,你怎样证明你真的有那种力量。」奥克尔虽然任性,但他知道今天家族的目标就是想引出这群使用能力,看看有没有招揽的必要。 「证明啊,不相信的人给他多少证明也会装聋作哑。奥克尔·伊兹米,我没兴趣用很多谎言来堆砌出让你信服的现实,我们分散各处这件事是真的,我们前阵子才会合这件事是真的,我们聚在一起最后才来找你也是真的。」浅仓守人长嘆一口气,说:「我很抱歉将你独留在这里和其他人生活,鹿野能够在酒吧里遇上你,给我们重逢的机会真的太好了,但是无论你有没有记起过往的事,我是不会后悔我做出这个决定,为了守护,有时候要学会抉择。」浅仓守人不后悔的是指将奥克尔排除出最终决战的名单,这里奥克尔却听起来是等所有人会合才去找他。 第121页 奥克尔心里有点动摇,按捺着想向久违的家人倾诉的心,表面上不为所动地说:「你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回避展示能力,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这样啊,我刚才那样表露心迹,有调查过我们过往的人应该就会察觉到有出入。」浅仓守人脸上挂上平日不露深浅的微笑,对着站着的人群中,其中一个深咖啡色短发加上络腮鬍的成年男子,说:「没想到我们这群小人物会动员到彭格列四世亲自到场,你惊讶的表情没让我失望。」作为家族首领,为了避免暗杀,通常很少人知道他的实际长相,甚至有时候会以影武者代替,浅仓守人这个局外人,能够明确认出首领,相当于情报的严重流失。 四代首领身边的守护者才刚为了保护他而聚在一起,浅仓守人又像是嫌他们不够吃惊一样,继续指着二楼一位的深米色及肩发的少年,说:「这位一定是继承人后补之一吧。」 四代首领安抚了身边开始躁动的人,问道:「你是想表达很了解我们家族的情报吗?」 「我这就是在证明这自己的能力啊,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奥克尔没有身边可以作比较的同伴,实力进展得比较慢,所以之前才没看出来。」浅仓守人说:「我的能力『守护』,和奥克尔的『愤怒』相似,我可以看到人群之中,对这方面意念最为强烈的人,所以我就猜想,彭格列家族里守护意慾最强的,想必就是家族首领吧。」 二楼的少年轻轻一跃,降落在浅仓守人面前,向他提议:「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你要成为我的守护者吗?」 奥克尔连忙出口拦截:「他只是随便说说碰巧选上而已,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能够做出欺骗到彭格列情报网的伪装,就代表了就算没有相当的实力,也有认识不弱的人,况且我有看酒吧事件的报告,有实力足以压制奥克尔你的人,信任并派出了浅仓先生代为发言,我就判断浅仓先生有足以控场的能力。」少年坚定地对着浅仓守人说:「浅仓先先之前说的话认同了我的觉悟,是否加入彭格列成守护者,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中。」 浅仓守人轻笑了几声,说:「真不愧是超直感……不,这是家族对你的训练养成的结果吧。」 围观着事情发展的鹿野直树起初还会为了维持强者的形象而板着脸,然后也忍不住加入了说悄悄话的一行人中,他问:「原来浅仓有控场的能力啊?我还等着如果真的打起来就暗中帮他。」 「浅仓的伴生能力『闹剧』,能够将敌人定身至少一小时,据他本人说有这项能力是因为人保护慾最强的时候就是在面对想守护的人受到危险而无能为力。」篠崎纪看着浅仓守人的背影,说:「在我们都暗自认定浅仓和奥克尔一定会打起来的时候,他却选中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啊。」 黑羽白介双手抱胸,用着信任的眼神看着浅仓守人,说:「这不是早已知道的事了嘛,他就是这样的人才会想出让所有人重生的方法。」 黑岸齐士在一边附和说:「那一定是他不想让奥克尔为难,为了依靠已久的家族而和我们对立。」 森山时子反倒是带着看不到戏的失望感,说:「这不是又看不到浅仓他怎样打架了嘛。」篠崎纪摸着森山时子的头安慰她。 木下秋听过浅仓守人的危险发言自然不会被这种氛围影响,他惊觉一件事,然后迫不及待的低声分享,说:「这样说的话,不就是浅仓其实可以在决战令我们定身,然后一直只能挨揍不能还手啊。」这样的话,让其他人想起那个是被放水才能胜出的大决战,顿时大家心塞地迎来了一阵沉默。 「很遗憾啊,年轻的继承人,我们这次赴会,只是想和家人重逢,并没有藉此自荐加入彭格列的意思。」浅仓守人转身对着奥克尔说:「我们有仔细讨论过,发现无论是让你独留在这里,还是想让你重新加入我们,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都没有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过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了。现在希望你能作出决定,就算你不承认我们是家人,希望我们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也好,我们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奥克尔见出尽风头的浅仓守人对他展示出被动方的弱势,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扬起头说:「不要说得我多可怜似的,这种小事本大爷早就原谅你们了。就算你们不加入彭格列也好,本大爷也只不过是少了几个小弟而已。」 被哄得好好的奥克尔这个时候还猜不透浅仓守人的目的,只有看透一切的黑羽赤助木着脸说:「又一个人被拐进坑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就这样,事情告一段落,奥克尔在家族的暗中推动下,经常来到他们居住的大宅来跟他们维繫感情,然后彭格列家族成员再藉由和奥克尔交谈的时候,将奥克尔所理解的他们的情报一点一滴的漏出来。 和平的境象一直到黑羽白介放在奥克尔身上的记忆封印随着时间被消磨殆尽,奥克尔愤怒地踢开了大宅的大门,在门口就扬声大喊:「你这个混帐东西,放着我毫无记忆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我绝对饶不了你。」 「哎呀,当初是谁当着你家族成员的面前说原谅我的啦,现在就要出尔反尔啊。」浅仓守人假装抹了几把不存在的眼泪,说:「枉费我当时一句假话都不愿意说,一片好心都放水流了。」 第122页 奥克尔在胸前用力的挥一下手臂表示不同意,他说:「我不管,现在就给我补一场,我要跟你一对一的战斗!」浅仓守人爽快的答应了。 当时没有参与到悄悄话的一员的奥克尔,就这样又被骗到训练室,刚摆出战斗架式就被浅仓守人的定身技能一撀撀中,而始作俑者就慢悠悠地捏着一片羽毛来挠起奥克尔的痒点。 听到门口吵闹声而赶来的木下秋看着浅仓守人的行动,扶着额说:「我当初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相信你找了个比较没那么恶劣的解决办法。」 浅仓守人示意木下秋看看背后,眨起右眼,说:「为了群体偶然要不择手段嘛。」 木下秋转过头,看着闻讯而来的同伴脸上都带着笑意地走来,他低声笑着呢喃:「也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终于完结了,从一开时月更,到周更,再到后来的为爱发电的缘更,终于都把他给更完了 虽然说主线看上去跟挂在文案上的差不多,其实实上是经过大改的,比如说温柔的人真的哔——掉了自己的同伴,或是浅仓守人是双重人格之类的内容都改掉了 在写银魂篇章的途中,我其实有想过让主角们参与多一点原着主线剧情耍耍帅,不过我觉得要是这样子的话,就会让他们想复仇的心淡化掉吧,所以就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