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之主》 第一章、灵启 第一章、灵启 “灵纹师?那可是站在大陆巅峰的存在,能引天地灵力为己用,在万物之上刻下逆天纹络,改变其本质,是被上苍偏爱的一群人呐!” 炎风镇的铁匠铺里,老铁匠李叔一边奋力抡着铁锤,砸在烧得通红的铁块上,火星四溅,一边对着身旁帮忙拉风箱的少年说道。 少年名叫萧砚,身形略显单薄,可那一双眼睛却透着远超年龄的灵动与坚毅。 他听闻此言,手上拉着风箱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向往,问道:“李叔,这灵纹师真有那么神?怎么才能成为灵纹师呢?” 李叔停下手中的活计,用搭在肩头的破旧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了口气道:“孩子,这灵纹师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传言呐,得天生灵觉敏锐,能感知到天地间那最细微的灵力波动,且自身灵根纯净,才能踏上这条超凡之路。 咱炎风镇,多少年了,也没出过一个灵纹师苗子。” 说罢,李叔又拿起铁锤,继续叮叮当当敲打着,似是要将这平凡日子里的无奈,都敲打进那烧红的铁块里。 萧砚默默低下头,继续拉着风箱,可李叔的话却像一颗石子,在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据说他们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灵纹师,却在他年幼时神秘失踪,只给他留下了一本破旧不堪的灵纹图谱,以及一块刻着奇异纹路的黑色石头。 夜幕笼罩了炎风镇,铁匠铺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萧砚回到自己狭小昏暗的房间,迫不及待地从床底的箱子里翻出那本灵纹图谱和黑色石头。 图谱的纸张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上面的灵纹复杂而神秘,每一道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故事。 萧砚轻轻抚摸着图谱,而后将目光投向黑色石头,石头上的纹路在微弱的烛光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的吸引力。 萧砚深吸一口气,按照图谱上记载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引导体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朝着黑色石头探去。 当灵力刚一触及石头,他只觉脑袋仿佛被重锤猛击,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体内灵力瞬间紊乱,如脱缰野马般四处乱窜。 萧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墙面簌簌落下些许灰尘。 萧砚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再次起身,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凝聚灵力,尝试在石头上刻画灵纹。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石头上终于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灵纹,那灵纹虽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让萧砚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仿佛一群饿狼正朝着猎物逼近。 萧砚心中一惊,迅速将石头和图谱藏进箱子,然后警惕地走到门口,紧紧握住门把。 “吱呀”一声,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身着黑衣的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鹰钩鼻男子,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如同盯上猎物的恶狼。 “小子,听说你父母留下了什么宝贝,识相的,赶紧交出来!”鹰钩鼻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萧砚心中一紧,表面却镇定自若,他挺直脊背,目光坦然地迎向对方:“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父母什么都没留下。”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鹰钩鼻男子脸色一沉,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瞬间如恶狼般围了上来,将萧砚堵在门口,密不透风。 萧砚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刚刚才勉强刻出灵纹,灵力几近枯竭,根本没有战斗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屋顶如流星般坠落,瞬间将那几个黑衣人击退数步。 黑衣人一阵慌乱,纷纷摆出防御姿势。 萧砚定睛一看,只见一位身着黑袍的神秘人站在眼前,黑袍宽大的衣袖随风飘动,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为何帮我?”萧砚疑惑地问道,眼中满是警惕。 神秘人并未回答,只是抬起手,对着黑衣人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瞬间将黑衣人席卷而起,抛向远处。 随后,神秘人转身,看向萧砚,开口说道:“小子,你手中的东西,已为你招来杀身之祸,好自为之。” 说罢,神秘人脚尖轻点,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萧砚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经此一事,萧砚愈发觉得自己的弱小,也更加坚定了提升实力的决心。 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来到铁匠铺后的小院,按照灵纹图谱上的方法,修炼灵力。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清晨第一缕阳光中蕴含的微弱灵力,尝试将其引入体内,锤炼自己的灵根。 在铁匠铺忙碌的间隙,他也会偷偷拿出灵纹图谱,仔细研究那些复杂的灵纹,在心中默默推演刻画的步骤。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砚的灵纹技艺虽有了些许进步,但距离能够自如运用灵纹的力量,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日,萧砚如往常一样在集市上采购铁匠铺所需的材料,偶然间听到几个商贩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镇外的迷雾森林里,最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夜里总是有神秘光芒闪烁,还有莫名的震动。”一个胖胖的商贩压低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那森林深处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现世了,说不定是上古法宝呢!”另一个尖瘦的商贩附和道。 萧砚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自己的灵纹图谱和黑色石头,莫非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经种下,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夜晚,萧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那关于迷雾森林的传言,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 终于,他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去迷雾森林一探究竟。 第二日清晨,萧砚早早地来到铁匠铺,向李叔请了假。 李叔看着萧砚坚定的眼神,虽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叮嘱道:“孩子,那迷雾森林危险重重,千万要小心,要是感觉不对劲,就赶紧回来。” 萧砚点头应下,怀揣着灵纹图谱和黑色石头,朝着镇外的迷雾森林走去。 当他踏入森林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雾气扑面而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 雾气厚重得如同实质,几乎让人看不清前路。 萧砚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前方传来,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魔兽从浓雾中窜出。 这只魔兽形似猛虎,却比猛虎更加庞大、狰狞。 它全身长满尖锐的刺,每一根刺都闪烁着寒光,口中喷出熊熊火焰,将周围的雾气瞬间驱散。 萧砚心中一惊,瞳孔骤缩,他迅速施展灵力,在手中刻画了一道防御灵纹。 灵纹闪烁着微光,如一层透明护盾,笼罩在他身前。 魔兽咆哮着扑了过来,巨大身躯带起一阵劲风。 萧砚咬紧牙关,全力抵挡,灵纹光芒大盛,勉强挡住了魔兽的攻击。 但魔兽力量太过强大,冲击力震得萧砚手臂发麻,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痕迹。 萧砚苦苦支撑,灵力却在快速消耗,渐渐支撑不住。 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魔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萧砚惊讶地转过头,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他心中充满疑惑,这魔兽为何突然倒下?是有神秘人暗中相助,还是另有隐情? 带着满心的疑问,萧砚继续前行。 随着深入森林,雾气愈发浓重,周围的环境也愈发诡异。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座古老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灵纹,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萧砚走近石门,仔细观察那些灵纹,竟发现其中一些纹路与自己图谱上的灵纹有着相似之处。 萧砚尝试着将黑色石头靠近石门,刹那间,石头光芒大盛,与石门上的灵纹相互呼应,石门缓缓震动起来。 萧砚心中一喜,以为石门即将打开,然而,就在这时,石门突然停止震动,光芒也渐渐消失。 萧砚不甘心,再次尝试,却依旧无果。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萧砚迅速转身,只见几个身着黑袍的人缓缓走来,他们的面容隐藏在黑袍之下,看不清表情。 “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为首的黑袍人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萧砚心中警惕,反问道:“你们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黑袍人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楚风,片刻后,说道:“你手中的东西,不属于你,交出来吧。” 萧砚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黑色石头,他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和之前那些黑衣人一样,是冲着他手中的东西而来。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的。”萧砚坚定地说道。 黑袍人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的黑袍人瞬间将楚风包围。 萧砚心中暗自叫苦,自己刚刚经历了与魔兽的战斗,灵力还未恢复,如今面对这些神秘的黑袍人,胜算渺茫。 然而,萧砚骨子里的倔强与坚毅让他并未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灵力汇聚在手中,准备迎接战斗。 就在这时,石门突然再次震动起来,一道强大的光芒从石门中射出,瞬间将黑袍人笼罩其中。 黑袍人发出阵阵惨叫,在光芒中痛苦挣扎,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砚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这石门为何会突然发动攻击?那光芒又是什么力量?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萧砚定了定神,再次看向石门,此时石门上的灵纹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更加明亮,也更加复杂。 萧砚仔细观察着灵纹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到打开石门的方法。 他发现,灵纹的变化似乎有着某种规律,与他体内灵力的运转节奏隐隐契合。 萧砚心中一动,他尝试着按照体内灵力的运转节奏,引导灵力注入石门上的灵纹。 随着灵力的注入,石门上的灵纹光芒愈发强烈,石门也再次缓缓震动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砚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小心翼翼地走进石门,只见门内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摆放着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 萧砚走上前去,拿起书籍,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着一种强大的灵纹修炼之法。 他心中大喜,刚要仔细研读,突然,洞穴内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开始塌陷,头顶的石块纷纷掉落。 萧砚意识到危险,连忙转身朝着石门跑去。 当他跑出石门的瞬间,身后的洞穴轰然崩塌,激起一片尘土。 萧砚望着崩塌的洞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自己这一趟迷雾森林之行,只是揭开了一个巨大谜团的冰山一角。 那本灵纹修炼之法,黑色石头与石门的关联,还有那些神秘的黑袍人,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他手中的黑色石头,又将为他带来怎样的命运转折? 带着这些疑问,萧砚踏上了返回炎风镇的路,他知道,自己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暗涌 第二章、暗涌 萧砚一回到炎风镇,便瞧见李叔伫立在铁匠铺门口。 夕阳的余晖拉长他的身影,孤孤单单,像是被岁月尘封的老物件,写满了故事。 李叔向来是个沉稳的人,可此刻,他的眼神中满是焦灼,不住地张望着,在看到萧砚的那一刻,那紧绷的神情才稍稍缓和。 “孩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你这一去迷雾森林,可把我担心坏了。” 李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是常年在铁匠铺与炉火、铁器打交道留下的痕迹,但其中关切之意,浓得化不开。 萧砚心头一暖,勉强扯出个笑容,说道:“李叔,让您操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可他心里清楚,这一趟迷雾森林之行,带回来的远不止疲惫,还有诸多难以言说的秘密,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令他五味杂陈。 他敏锐地捕捉到,李叔的目光中藏着些复杂情绪,那不仅仅是对他安危的担忧,还有某种隐晦的、难以捉摸的恐惧。 回到房间,萧砚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本在迷雾森林中所得的散发微光的书籍。 书页翻动,淡淡的荧光如同夏夜流萤,在空气中跳跃、弥散。 书中记载的灵纹修炼之法,与他之前所学大相径庭,复杂而深奥,每一个字符、每一处细节,都仿佛藏着古老的低语,透着神秘气息。 他尝试按照书中的方法引导灵力,可体内的灵力就像被束缚的困兽,难以顺畅运转。 萧砚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尝试,嘴里还喃喃念着:“灵力运转,如水流动,不可强行压制,需顺其自然……” 与此同时,炎风镇的暗处,几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萧砚的一举一动。 窗外的阴影里,一个黑影静静伫立,宛如暗夜中沉默的雕塑,目光透过窗户,直直落在萧砚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 萧砚浑然不觉,全身心都沉浸在那本书里。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手指一颤,书页“啪”地合拢。萧砚睁开眼,发现掌心已满是汗水。 第二日,萧砚像往常一样来到铁匠铺帮忙。 李叔熟练地打着铁,火星四溅,他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萧砚啊,你在迷雾森林里,可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 萧砚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敷衍道:“就是些普通的魔兽,没什么特别的。” 李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那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转瞬即逝,又恢复成温和的笑容。 萧砚心里明白,李叔的反应很不对劲。 以往李叔虽然话不多,但眼神透着敏锐洞察力,仿佛能看穿人心。 可这次,那眼神里藏着压抑的情感,似有千言万语,却被硬生生咽下。 萧砚试探着问:“李叔,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叔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胡思乱想。李叔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操心你这小子。” 萧砚暗自松了口气,可他知道,李叔没说实话。 此后的日子,萧砚白天在铁匠铺帮忙,一得空就偷偷钻研那本灵纹修炼之法。 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发现其中几处关键,竟与他在迷雾森林深处捡到的黑色石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起初,萧砚只当那是块普通石头,可无意中将灵力注入其中时,石头表面泛起淡淡的金光,这一发现令他又惊又喜,好奇心也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隐隐觉得,这块黑色石头与迷雾森林的秘密紧密相连,可究竟是怎样的关联,却毫无头绪。 他试图从李叔那里寻找线索,李叔却总是避而不谈。 某天夜里,萧砚正沉浸在修炼之中,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他警觉地站起身,悄悄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若不是一直保持着警觉,几乎难以察觉。 萧砚心中一惊,意识到麻烦恐怕不小。 为了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他决定主动出击。 他故意在深夜装作熟睡,气息平稳,实则暗中凝聚灵力,等待神秘人出现。 果然,没过多久,房间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悄然潜入。 黑影身形修长,动作轻盈,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萧砚屏住呼吸,握紧拳头,暗中凝聚灵力。 就在黑影靠近床边的瞬间,萧砚猛地睁开眼睛,手中凝聚出一道灵纹光芒,朝着黑影射去。 然而,神秘人好似提前洞悉了他的意图,轻松化解了攻击。 萧砚见状,趁势起身,与黑影展开激烈搏斗。 黑影实力与萧砚不相上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在交手过程中,萧砚发现黑影的招式极为诡异,每一招都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令他感到阵阵寒意。 经过一番激战,黑影见势不妙,突然转身,朝着窗外逃去。萧砚岂会轻易放过,紧追不舍。 两人在小镇的屋顶上穿梭追逐,动静越来越大,很快便引起了小镇居民的注意。 就在萧砚即将追上黑影时,黑影突然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萧砚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心中满是疑惑。 这个神秘黑影究竟是谁? 为何对自己紧追不放?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一切,都与他手中的黑色石头和那本灵纹修炼之法息息相关。 回到房间,萧砚静下心来,他发现,黑影的招式虽然诡异,但其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特殊的灵纹之力,这种力量与他在迷雾森林石门上看到的灵纹有着相似之处。 为了寻找更多线索,萧砚决定再次前往迷雾森林。 他知道,那里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然而,当他再次踏入迷雾森林时,却发现森林中的一切都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 原本浓厚的雾气变得更加诡异,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砚小心翼翼地前行,每走一步都充满了警惕。 突然,他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与他上次遇到的魔兽叫声截然不同,更加阴森恐怖。 他握紧拳头,凝聚灵力。随着咆哮声越来越近,一只巨大的怪物从浓雾中缓缓走出。 这只怪物身形庞大,全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它的身上布满了奇异的纹路,这些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萧砚不敢贸然进攻,只是紧紧盯着怪物。 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萧砚的敌意,发出一声怒吼,朝着他扑了过来。 萧砚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在手中刻画了一道攻击灵纹,朝着怪物射去。 灵纹击中怪物,却只激起了一阵黑色的雾气,对怪物似乎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怪物咆哮着,再次扑向萧砚,速度比之前更快。 萧砚连忙施展防御灵纹,勉强挡住了怪物的攻击。 然而,怪物的力量太过强大,萧砚在它的攻击下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萧砚感到绝望之时,他心中一动,尝试按照书中的方法,将体内的灵力与黑色石头的力量相结合。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萧砚凭借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再次与怪物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他明显占据了上风。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让怪物不敢轻易靠近。 在战斗的过程中,萧砚发现怪物身上的纹路似乎与石门上的灵纹有着某种联系,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集中精神,将灵力注入到手中的黑色石头中,然后朝着怪物扔了过去。 黑色石头在半空中闪烁着光芒,径直飞向怪物。 当石头触碰到怪物的瞬间,怪物身上的纹路突然亮了起来,与黑色石头相互呼应。 紧接着,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逐渐消散。 萧砚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没想到,黑色石头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克制这只神秘的怪物。 然而,他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周围的雾气变得更加浓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萧砚意识到,危险并未解除。 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迅速转身,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竟然是李叔! “李叔,您怎么会在这里?”萧砚满脸疑惑,警惕地看着李叔。 李叔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萧砚,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萧砚的心猛地一紧,他预感到,自己即将触及到一个隐藏极深的秘密。 李叔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迷雾森林,看似只是一片普通的森林,实则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多年前,一场大战在这里爆发,各方势力为了争夺一件神秘的宝物,死伤无数。那件宝物,据说拥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 萧砚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和我捡到的黑色石头,还有这本灵纹修炼之法有什么关系?” 李叔顿了顿,接着说:“你捡到的黑色石头,很可能就是那件神秘宝物的一部分。 而那本灵纹修炼之法,或许是解开宝物秘密的关键。 这些年,我一直在守护着这个秘密,就是担心它会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 萧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竟然牵扯出如此巨大的秘密。 “可是李叔,既然您一直守护着这个秘密,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萧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李叔苦笑着说:“孩子,我是怕你涉世未深,卷入这场危险之中。 但现在看来,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终究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突然剧烈涌动起来,一个阴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既然都已经知道了秘密,那就都别想活着离开!” 萧砚与李叔对视一眼,两人迅速摆出防御的姿势。 只见雾气中缓缓走出一群黑影,他们身形各异,但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这些人是当年大战中失败一方的余孽,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夺回宝物。”李叔低声对萧砚说道。 萧砚握紧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决绝:“李叔,既然躲不过,那就战吧!” 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萧砚一边战斗,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招式,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他发现,这些黑影的招式与之前袭击他的神秘人有相似之处,都蕴含着那种诡异的灵纹之力。 在战斗的间隙,萧砚突然想到,既然黑色石头能够克制之前那只怪物,说不定也能对这些黑影起到作用。 他迅速将灵力注入黑色石头,然后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影扔了过去。黑色石头带着一道金光,击中了黑影。 黑影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变得虚幻,最终消失不见。 萧砚见状,心中大喜,他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一时间,黑影们纷纷倒下。 然而,对方的人数太多,萧砚与李叔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之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一个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没事吧?”老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前辈,您是……”萧砚疑惑地问道。 老者微微一笑:“我是当年大战的幸存者之一,一直在暗中守护着这个秘密。没想到,还是让这些余孽找到了机会。” 有了老者的加入,局势瞬间逆转。 三人齐心协力,终于将黑影们全部击退。 战斗结束后,老者看着萧砚说:“孩子,你与这宝物有缘,日后这守护秘密的重任,恐怕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萧砚心中一震,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坚定地点了点头:“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好这个秘密。” 此后,萧砚在老者和李叔的指导下,开始更加刻苦地修炼灵纹之法。 他深知,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探寻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守护这片他深爱的土地和人们。 而炎风镇,在经历了这场暗涌之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可在暗处,新的波澜正在悄然酝酿…… 第三章、暗流 之前是无缘无故的给自己加戏,之后又是下泻药,现在又是手脚不干净,他觉得这样没有德性的艺人自己连见都不想见。 范翔本来就是想着抢占先机,先一步于苏毅之前施展下攻势,因此攻击时身形并未完全稳住,而又是被苏毅这突然的一击迎面而上,加上原本元气已然不足,哪里还能够受下这么一击,直接迎着苏毅的拳头飞了出去。 没多久邱漫撑不住了,吐了一口血,重重的摔在地上,预言之神也让压的表情痛苦,此时又一根线条向我们袭来,我用尽全力挡在她身前,猛的推开他,咻的一下,线条就将我贯穿了。 从那天起,白袅儿要开始写信,即使她识字不多,即使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婚姻,即使她对未婚夫的了解只是一个姓名。 落地以后我努力的抬手,但手特别特别重,抬的超费力,我努力转头看向黑魔那边,此时黑魔身边的灵魔正双手对着我们,表情狰狞,鼻孔还流出了血。 陈林在看到萧若谣出来那一瞬间的表情,就知道她看过那两件礼物了。 刘鼎天说完又有些不能肯定,之前听胡乐圣说过,徐聪就是在野猪山里采到了一株百年药材才被打伤的,如果不行,他干嘛要去采那药材呢。 二手车交易,最长的手续就是过户,这是毫无疑问的必做手续,绝对不能因为怕麻烦而免去这道程序,以免以后这辆车发生交通违章甚至是事故,连带陷入法律纠纷。 这玩意是这个世界的思科公司跨界后的产品,并不难买,但死贵死贵的,论磅算,一磅十万美刀。 就见石洞顶上,不知什么时候趴了东西。它有着肉白色的皮肤,藤蔓一样四处衍生的躯体,以及两只硕大而漆黑的眼睛。 “我要见六王爷……”年轻人抬起头来,居然和圣子假扮的叶坤是一个模样。 除了安静,众人都是在忧虑之下,等着那几道光,落进了乱葬岗内。 穆琼是个非常洒脱的人,敢爱敢恨,他怕是早就不把穆永学这个父亲放在心上了。 萨达娜察觉到了古尔丹大人的动作,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古尔丹大人的双眸投射着墨绿色的邪能光彩。 暗色渐渐的笼罩了真格荒院!其实都是一些灰尘了,浓浓的十分呛人。 她自己也回了房间,到房间后,萧雨把拐杖放到一边,自己慢慢地挪到了桌前,手指不自觉地动起来。 说到萧家,就要说到如今萧家的老祖宗萧奶奶,萧奶奶是个不亚于毕奶奶得存在,倒不是说村里出来得一定都是不讲理得,但当时得环境让人变成这样是大部分的原因。 一入夜考生就摁住了他们,请求他们赶紧睡觉,免得动静太大又把“天使”引过来。 看看林梅的照片,然后看看自己的皮肤,朱莉坚信是因为自己太黑了,所以没有拴住张东海的心。 地上的男人望着肖云飞的背影,眼中‘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神‘色’,轻轻地拿起了身边旁边的手枪,对着肖云飞的背影,抬起了枪口。 金娃本就清醒了一些,知道这人是来救她的,顿时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甩开了追来的人。 叶禄安则是收到梁河镇那边的来信,说军队已经撤离,可以回去了。叶禄安本就受不了人在屋檐下,此刻更是开怀,即刻就给叶老夫人说了,就要离开。 一家接着一家的拉面馆开业,花钱如流水。龙战国这段时间,意气风发,有种左将军的感觉,细细的算算,现在他手下的兵竟达几千。 他这么一说,本来出手救援墨凡的众弟子,心中还觉得有些愧对陈斐袁这位曾经的大师兄。现在倒好,你都骂别人是杂粹了,还指望别人能怎么好好待你,何况是这些心高气傲的亲传弟子。 “就是,就是,炫哥哥还是保存实力吧,我们一起跑。”宁雪儿有些吃味,也加入劝说阵营。 杨白雪没嫁人,因为她眼光高,人长的虽然没冯晓晓,王思盈那么水灵漂亮,倒也另有一番姿色。在村里,可没有哪家的姑娘能跟她相比。 肖云飞手中的警棍猛地抡起了一圈黑‘色’的光圈,一下包住双胞胎的黑‘色’软剑,“铛铛铛——”一阵金属相碰撞的声音响起,而且一直络绎不绝地响着。 江源转身一看,巨角犀的尖叫插入了古树当中拔不出来,庞大的身躯摇晃着,能够看出些许的疲惫。 结果试运营一年后,无论是收视率还是场馆门票都暴跌,甚至严重影响到了常规赛以及之后的季后赛,并且遭到了厨师们和观众们的一致反对,最终不得不叫停了。 第四章、局破 第四章、局破 三辆青布篷车碾过尸骸停在镇口时,车轮碾碎了陈老头的梆子。 萧砚盯着僧人颈间的黑佛珠,每颗珠子上的半闭竖瞳,与李叔灰布衫上的暗纹分毫不差——那是他在灵镜共鸣中见过的、祭坛中央的图腾。 “萧小友,在下镇魔司鉴心堂玄明。”为首僧人掀开帘子,左眼下三道黑色纹路如展翅的尸蛾,“三日前接到井水异变的传讯。” 李叔攥紧手中的祭袍碎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鉴心堂?二十年前主张用镇魂鉴镇压祭坛的,可是你们?” 八名灰衣人抬着青铜棺椁下车,棺盖缝隙渗出的黑水,与井中尸毒散发着相同的腐腥。 萧砚掌心的灵镜发烫。棺椁表面的竖瞳图腾,与昨夜灵镜嵌入井底时浮现的纹路完全一致——那时他与少女联手,用灵镜与青铜镜暂时封死了竖瞳的眼缝。 “林姑娘,令尊当年以镜碎封井……”玄明的目光落在少女颈间的青铜镜上,镜身缺角处还凝着前日激战时的血痂。 “少提我爹。”少女银链缠上青铜镜缺口,银铃声混着井水翻涌,“镇魔司若真想善后,该知道井底传来的不是崩塌声,是石锁转动声。你手腕的尸蛹契,当我们看不见?” 僧人袖口突然崩裂,三道幽蓝磷火从中窜出,面皮如蜡般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尸蛹群,每个蛹壳上都嵌着镇魔司纹章:“鉴心堂三十七位长老,半数早与幽冥殿结盟……” 李叔的桃木剑劈中玄明眉心,剑刃却陷入腐肉般的躯体。 玄明的骨爪抵住萧砚咽喉,腐臭气息扑面:“灵镜在你手上,祭坛核心就永远封不住!二十年前你娘藏起碎片时,可曾想过——” “叮——”青铜镜与灵镜共鸣炸响。 少女银链如活物缠住玄明手腕,借力将其拽向井口。 那具半人半蛹的躯体砸在青石板上时,袍角翻卷露出的刺青,与李叔方才攥着的祭袍碎片纹路完全吻合。 “他们要借灵镜重启祭坛!”李叔踢开僧人手中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满井底祭坛构造图,每级石阶中央都标着“灵镜凹槽”,“砚哥儿,你注意井水退去时竖瞳倒影的变化吗?它在等七具尸棺。” 萧砚后背沁出冷汗。 镇口车夫脖颈处正鼓起骷髅头状的包块,分明是被尸蛹操控的活死人。 井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封镇的竖瞳纹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露出层层石阶通向黑暗深处——那里,祭坛核心的竖瞳正缓缓睁开。 李叔突然撕开衣襟,心口处烙着与祭坛中央相同的竖瞳印记:“我不是普通人。二十年前你爹抱你上祭坛,实则是要将灵镜嵌入核心,永久性封死竖瞳……可我们错了。” 话未说完,老人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向井底。 萧砚伸手去抓,只扯下一片衣角,露出里面绣着的幽冥殿纹章——与玄明僧人的刺青一模一样。 “李叔他……”少女声音发颤,银链在掌心绷成直线。 灵镜剧烈震动,萧砚想起母亲临终遗言:“遇到穿灰布衫的人,藏好灵镜。” 而李叔穿了二十年的灰布衫,此刻正飘在井底黑水之上,衣摆处绣着的,分明是幽冥殿的核心图腾。 井底传来李叔的低笑,灰布衫下露出绣满符文的祭袍:“萧砚,二十年前镇魔司、萧家、林家三方合谋,谁也没勇气彻底毁掉祭坛,便用灵镜做锁,以三方后人的血脉为钥匙,将竖瞳封在井底。现在血月已至,该由你们打开祭坛了。” 少女突然将半块青铜镜按在灵镜上,缺口处涌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星图:“我爹在镜背刻字‘切记勿信竖瞳纹’,原来暗指镇魔司暗瞳卫的标记——那根本是幽冥殿的尸蛹契!” “正是。”李叔抬手,七具青铜棺椁从篷车中升起,每具棺盖都刻着与灵镜碎片吻合的凹槽,“二十年前我们调换祭品,用萧家的血脉骗过幽冥殿,却将真正的祭品封在井底。现在灵镜在你手上,该唤醒竖瞳了。” 萧砚望着祭坛虚影中缓缓睁开的竖瞳,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不是碎片,而是半块灵镜——真正的祭品,是那个在祭坛上没哭出声的女婴,而他,只是带着灵镜长大的替身。 王铁匠发疯、井水变毒,都是为了凑齐七道祭品血脉,激活井底的祭坛核心。 “你让我们认贼作父二十年?”萧砚握紧灵镜,碎片棱角刺痛掌心。 李叔突然喷出黑血,尸蛹从口中爬出,却在接触灵镜光芒的瞬间崩解:“错了……我是萧家最后的守镜人。二十年来穿灰布衫,就是为了等灵镜认主这一刻——”他指向井底祭坛,“幽冥殿要借你的血重启竖瞳,而我要你用灵镜彻底毁掉它。” 老人的身体重重砸在井台上,心口的竖瞳印记崩解,露出底下三道银线——真正的暗瞳卫标记。 他手中紧攥着半块烧焦的羊皮卷,上面用鲜血画着不归岛的坐标,正是少女父亲的字迹。 “他用自己的血暂时镇住了尸蛹!”少女拽起萧砚冲向井台,“灵镜与青铜镜必须同时嵌入祭坛,才能启动当年林家留下的毁阵符文。” 镇口突然传来铁链碰撞声,剩余僧人同时转头,眼瞳里跳动着与王铁匠相同的蓝火,皮肤下的骷髅头虚影正拼凑成祭坛图案。 最后一辆篷车的车辕断裂,两匹死马拉着车冲向井台,车厢里滚出的青铜棺椁上,缠着与萧砚记忆中相同的锁链——那是母亲临终前拼死守护的东西。 “当年你娘藏起灵镜,不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让你成为破局的钥匙。”李叔躺在血泊中,指尖划过萧砚掌心的灵镜,“二十年前我们没勇气毁掉竖瞳,现在……” 话未说完,老人的瞳孔突然蒙上灰白。萧砚跪在他身旁,发现其袖口内侧绣着极小的银线星图——正是灵镜合璧后会指向的不归岛方位。 “他们来了!”少女银链横扫,将扑来的尸民钉在墙上。 镇口方向,七辆青布篷车正碾过尸骸驶来,车帘上的竖瞳纹样在血月下缓缓转动,每辆车辕都缠着与玄明佛珠相同的黑链。 萧砚握紧灵镜与半块青铜镜,终于读懂李叔未说完的话:二十年前的祭典,从来不是封印,而是三方势力在祭坛核心刻下了毁阵符文,只等二十年后灵镜合璧,用祭品血脉激活。 “带好羊皮卷。”他将青铜镜塞进少女手中,“我去井底启动毁阵,你带着李叔的暗瞳卫标记,去镇魔司找真正的盟友——他们袖口的银线,会组成灵镜的星轨。” 少女眼中闪过泪光,随即点头:“我爹在镜背还刻了句话:‘当灵镜映出血月,祭品血脉会唤醒真正的锁。’萧砚,你还记得吗?昨夜镜中倒影,我的朱砂痣和你娘怀里的女婴一模一样。” 他当然记得。 灵镜共鸣时,他看见母亲抱着的女婴右眼下有颗朱砂痣,与少女的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真正的祭品,从来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少女。 “快走!”萧砚推开少女,纵身跃向井台。 井底的竖瞳已完全睁开,倒映着他手中合一的灵镜。 当第一滴鲜血溅在石阶上时,所有尸化镇民突然僵住,眼中磷火化作箭头,指引着他一步步走向祭坛核心。 李叔的尸体在井边渐渐冷却,灰布衫下露出的,是与萧砚襁褓相同的刺青——那是萧家继承人的标记。 少女攥紧羊皮卷,终于明白为何李叔总在深夜擦拭剑柄:那不是愧疚,是为今天的死战磨剑。 “萧砚!”她朝着井底大喊,银链在风中发出清越的鸣响,“灵镜合璧时,星轨会断开七次——那是七道祭品血脉的位置!” 少年的身影已消失在祭坛光芒中。 灵镜与青铜镜的银光炸开时,少女看见石阶上的凹槽正对应着七道血脉,而李叔心口的银线标记,正化作光点融入灵镜——那是二十年前就该由萧家完成的祭献。 更夫的梆子声在镇中回荡,这次是正常的子时三刻。 少女望向镇口,七辆篷车已化作灰烬,唯有中央那具青铜棺椁完好无损,棺盖缝隙里透出的,是与灵镜相同的银光。 她知道,棺中躺着的,正是二十年前本该死去的祭品——或许,也是她的亲生姐姐。 井边的尸骸悄然倒地,王铁匠的手指最终指向东北方。 少女轻抚颈间的青铜镜,镜面上的星轨在东北方出现了缺口,那里的海面上,一座从未在地图上出现过的岛屿,正随着血月的褪去而浮现轮廓,岛名“不归”,与羊皮卷上的字迹完全吻合。 她知道,萧砚已完成试炼。 李叔用死亡撕开了二十年的谎言,而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当灵镜合璧的那一刻,他们不再是被选中的祭品,而是握有钥匙的破局者。 不归岛,那里藏着血月祭典的最终真相,也藏着他们各自的身世之谜。 晨风掀起少女的白裙,颈间的青铜镜终于完整,镜面上却映出萧砚在井底的倒影:他正将灵镜嵌入祭坛核心,而祭坛中央的竖瞳,在银光中缓缓闭合,却在眼白处留下了一道极细的裂痕。 萧砚的掌心贴着灵镜,能清晰感受到祭坛深处传来的脉动。 当最后一道星轨融入灵镜时,井底传来石破天惊的轰鸣,不是崩塌,而是解脱。 他知道,李叔用二十年光阴织就的局,此刻终于破解,而属于他的路,才刚刚在青石板上留下第一个脚印。 而他也该迈出自己的第一步了。 (第四章完) 第五章 炎风镇的残景在萧砚身后渐渐远去,他怀揣着灵纹之心,独自一人踏上了南行之路。 这颗神秘的晶体是母亲在他幼时留下的,一直贴身带着,伴随他度过无数日夜,如今成为他闯荡世界的关键依仗。 然而,初出炎峰镇的他,不过是个灵纹术的新手,对外面世界的复杂险恶知之甚少,注定要在这闯荡途中吃不少苦头,一步步去摸索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经过七日的颠簸,萧砚来到了云渊城。 暮色笼罩下,云渊城的青金石城门泛着幽邃的光,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守城修士的纹网如冰冷的触角,扫过他的小臂。 萧砚心中一紧,刻意将灵力运转至肘弯,试图藏起焚星印那毛糙的边缘。 这焚星印是灵镜认主时留下的独特印记,在云渊城规整的灵纹印记中太过显眼,他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 李叔曾告诫他,在外行事务必小心谨慎,这看似普通的入城检查,实则暗藏玄机。 “外乡人,灵脉波动有些生涩啊。” 月白色衣摆随风飘动,徐氏执事带着一阵檀香气息缓缓走来。 他的广袖上绣着六瓣梅纹,在城防光华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徐某在这城门口等了好些日子,听闻炎风镇出了不少事,不知小友可曾知晓?”徐氏执事看似随意的话语,却让萧砚心中警铃大作。 萧砚垂眸,敛去眼底的警惕,恭敬地说道:“在下萧砚,初修灵纹术,刚从炎风镇来。只是一路匆忙,并未听闻什么特别之事。” 他微微抬起袖口,故意露出李叔留下的暗瞳卫标记,希望能借此打消对方的疑虑。 徐氏执事的目光在那银线上停留片刻,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温和的笑意:“雾隐宗的弟子,该读的可不止《灵纹论》这般基础的典籍,《焚星九变》或许更适合你。” 他突然话锋一转,指向城门内侧的浮雕,云纹翻涌间,十二道梅枝若隐若现,“三日前,镇魔司传来密信,说炎风镇井底沉了一面青铜镜,镜背刻着‘云渊徐氏’四字,小友可有印象?” 萧砚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藏有灵纹之心的衣袖。 他想起少女颈间那缺了一角的青铜镜碎片,镜背似乎确实有半枚梅纹,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并未仔细查看。 “晚辈愚昧,只见过普通铜镜,从未听闻这等奇异之事。”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鞋底轻轻碾过石阶缝隙,那里刻着的雾隐宗警示纹,与李叔塞给他的密卷首页相同,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徐氏执事并未深究,只是轻笑一声,袖中翻出一枚刻着梅纹的玉牌递给他:“典纹阁的典籍向来不外流,明日你随我去徐氏纹堂,我库房里倒有半卷《雾隐碎星录》,或许能帮到你。” 说话间,月白袖口滑落,三道浅红勒痕在城防光华中一闪而逝。 萧砚心中疑惑,这勒痕为何如此眼熟? 仔细回想,竟与炎风镇尸民手腕上的溃烂轨迹相似,这让他对徐氏执事的身份更加怀疑。 离开城门后,萧砚来到城西雾巷的归雾客栈。 这客栈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霉味扑鼻,木床上的污渍隐约构成一张扭曲的人脸,让人心生寒意。 窗外,打更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可铜锣每响三下,就会多出一个诡异的颤音。 萧砚坐在桌前,对着油灯展开李叔的血书。 在灵力的催动下,焦黑的纸页上渐渐浮现出云渊城的地下图,北斗七星的尾尖直指徐氏纹堂,而每颗星子旁都画着半开的梅瓣,与徐氏执事递给他的玉牌背面一模一样。 更夫敲过子时的梆子,窗纸突然无风自动,三瓣梅瓣从缝隙飘入,落在桌上。 萧砚心中一惊,拿起梅瓣仔细查看,发现瓣面竟用尸油绘着竖瞳图腾,正是炎风镇井底祭坛的核心纹样。 “萧公子,可在等在下?”檀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徐氏执事不知何时竟立在房梁阴影里,广袖垂落,宛如一只展翅的夜鸦。 “你左臂的焚星印,可比雾隐宗典籍记载的更明亮,这其中定有缘由吧?” 萧砚心中暗叫不好,表面上却强装镇定:“前辈说笑了,不过是初修时灵力反噬留下的印记,并无特别之处。” 他抬手按向腰间母亲留下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与灵纹之心相同的菱形纹路,仿佛能给他带来一丝力量。 徐氏执事却不打算放过他,袖中梅纹陡然化作利刃,直逼萧砚咽喉:“二十年前纳兰家灭门夜,你母亲抱着襁褓从密道逃生,怀里揣着的东西,与你如今身上的气息很是相似。说,那究竟是什么?” 刀刃停在萧砚咽喉半寸处,梅纹边缘泛着尸蛹特有的青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更声再次炸响。 萧砚趁机侧身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后迅速滚向窗边,翻身跃出窗外。 灵纹之心的银斑在巷口青石板上投射出雾隐宗的逃生符,他顺着光斑跃入排水道。 在跳入排水道的瞬间,他听见徐氏执事的声音混着尸蛹尖啸传来:“你以为李叔真的死了?他在镇魔司的地牢里,每天都在替你母亲受刑!” 下水道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萧砚贴着石壁喘息,心中又惊又怒。 他不明白徐氏执事为何对母亲的事如此清楚,李叔又为何会被关在镇魔司地牢? 更让他担忧的是,灵纹之心的晶体表面第一次浮现出裂痕般的光斑,这是母亲留下的警示。 他忽然想起少女说过的镜中星轨,还有井底祭坛上的七具青铜棺,棺盖缝隙里的银光,与灵纹之心的震颤频率完全一致。 难道这一切都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第六章 紫若尘轻叹道,首次面露担忧之色,先前就算是吴宇看上去危险之极,他也是一脸淡然,丝毫不为所动,但是这一次却再也保持不了镇定之色了。 赵樱空咬牙后退,就在郑吒准备向前追击的时候,一股强烈到极点的危险预感再次袭来,几乎媲美最危险的几次了,郑吒心中jing兆大生。 “很晚了,我,我去休息了。”说完用力的挣扎,因为太过用力,放在口袋里面的,止血膏掉在地上了。 李萧毅双眼茫然的握了握自己的双手,他正是处于解开基因锁状态!他此刻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的道。 骆晟睿看着地上的那一口鲜血,若惜,你就那么在意吗?我伤你有那么深吗? 哈哈哈哈!想想都让人太兴奋了,一时间,君陌连暴涨的心力值都没有去关心了。 蓝梦君微微一笑,朝着剑影最密集的天空仰起了头,露出了千万条像蛆虫一样蠕动在脸的黑纹,吓得那一处的剑影一阵摇晃摆动。 “天予不取,必遭其祸!”望着袁绍逐渐远去的背影,田丰只能以杖击地,表达心中的不满。 离开刘备的军帐,高顺舒了口气。他此行的目标实现了一半,希望另一半也能像现在这样顺利吧。 待东方玉走远以后,那人走过來,自己坐在车前,临走时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凌倾颜,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那感觉竟像是在,,纠结。 苏寅政眼里一片沉沉,“发现的时候,他是和大哥在一起的,大哥他已经醒来了……”。 艾琳娜莎的歉疚,让陈琅琊微微一笑,这个傻丫头,虽然年龄比自己大,但是心却是这么天真,或者说,对自己爱的人这么天真。 良久没有听到回声,素依以为她对自己的话不满在生闷气,也没在意,轻轻地擦洗着身子。 乔宋不想再等,拿着手机走出去,刚到门口,一个身影就挡在了面前。 龙德成与龙哲生对视一眼,父子二人的一个眼神,已经胜却千般言语。 于是便定下今年,待云辞行过弱冠之礼后,正式承袭爵位,接管云府家业。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在短短三月不到的光景里,就能习得云辞的六分成就。 阿凉虽然冷静了下来,可是就像一个不稳定的炸弹一样,好像随时可能爆炸,不断发出的轻喘就好像炸弹周围一道道火花。 \t龙剑应了一声,叫来一个兵,吩咐了两句,士兵领命去召唤军刀。 阎罗是一个充满嫉妒心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一个高手成长起来,而且能够亲手将一个天材扼杀在摇篮之中,也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他变态的一面。 听到这里,我和雷神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那弱水之海不正是我当初为了试验神兵刀魂,一刀劈开的嘛? 随着公交车的几个抖动,几人也陆续上了车,九儿背靠在椅子上,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殷灵龙能不能让我拼命,或者说让我陷入绝境,绝地逢生,绝境才是历练武者的好东西。 “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也应该到了出去的时候了!”楚原望了望远处一片黑暗的神殿深处,喃喃自语道。 鬼鹰避无可避,伸出双手,同时对着虚空划圆,马上一堵无形的光墙隔在面前,光芒隐现,在空气中荡起阵阵涟漪。 飞豹转过头来,淡淡问道:“你干嘛?”右手猛力挥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黎音一惊,带着劲风的拳头已经临近她的俏脸,眼看就要香消玉殒。 林成灵脉未醒,只是个普通人,怎能抵挡住江涛这等狠辣攻势,看着拳头过来,他只能踉跄着倒退。 眯了眯眼,意念微动,吉普眨眼放入空间内,能量微涌,就着陡峭的山脉往下。 “受罚时脱逃后果很严重。”吴虞冷着脸道,她看着张阳的眼神有些愤怒。 吴虞比较明智,即同意又不同意,与罗英等人谈条件。她在拖时间,实际吴虞有些希望张阳到来,因为每次张阳在时,就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刚才他只说两个字,是想希望这样可以引起汪明的注意,一旦对方问自己为什么会认为那只铜铃铛不值钱,自己就可以接着说下去,谁知道汪明根本就不鸟自己,这怎么能不让他怒火万丈? 赵子弦猛然觉得一股热流从鼻腔传来,即将喷薄而出的态势,连忙用身体内生生不息的气流给压了下去。 正因为如此,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可也因此,列宾等人刚刚萌发出的万丈雄心,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软了下来。 烟雨掀开车窗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却一时神情怔住,险些掉下泪来。 毛勇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将头脑有些热的王浩明浇醒了,毛勇说的没错,要开一间珠宝公司,可不仅仅是有翡翠原料就可以做到的。 殷戈止闭眼,他能拒么?南平喜欢这人,就算这人心有所属,那也不该他来插手。何况现在这关头,当真没了这婚事,镇国侯府就不知会有什么命运了。 换作以前的赵子弦打死也不会相信世间有蛊术这等离奇之事,更别提什么寄灵蛊了。可是他能是大罗神仙的传人,而且还身中情蛊之毒,还有什么离奇之事他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