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就回归，区区仙帝怂个锤子》 第1章 被未知盯上 【滴，打卡成功！好了，一边看文一边摸鱼。】 ……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声呵斥，莫凡挠了挠头。 他身处古色古香房间内，正前方是一口热气氲氤的木桶，靠着桶壁一侧，一双胳膊死死遮住自己的胸口，在往上看去，一女子羞红着脸怒目而视。 她咬牙切齿，凡间，她是公主，道衍宗她是圣女。种种光环加身，现在沐浴时，居然有人瞪大眼睛在一旁看着！ 如此羞耻，让她全身颤抖！ 这边， 视线对上，莫凡眼皮一跳。 光天化日，好好一个姑娘当着他的面沐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妹子，请自重。 “哗！” 正当莫凡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 桶内热水带着气浪，激荡而起。 隐约间，她从木桶中一跃而起，黑色长发划过完美弧度，好似裙摆舞动，遮住身子。 “呛！” 类似剑鸣声响起。 紧随其后， 女子简单裹着衣裙，单手持着利剑，犹如谪仙，一招天外飞仙直袭莫凡。 他能看见，那柄长剑，有微光笼罩， “嗯？会发光。” 作为现代人，对于剑能发光，这可稀奇的紧。 不过。 他才刚出声， 这一剑，就扎了他个透心凉。 “唉等会儿？” 两眼一黑，莫凡就这么倒在了地上，他胸口被长剑贯穿。 死的异常干脆。 不是，玩呢？ 好歹让我搞明白发生了啥呀。 这是莫凡最后的念头。 …… 看着脚边身死的凡人，莫悦微脸上的羞愤之色仍在，不过下一秒，虚空中有漩涡浮现，一人影从漩涡中走出，伫立她面前。 来人抬指一点，地上莫凡的尸体连带血迹，刹那化作尘埃崩碎而去。 “莫悦微，” “见过师尊。” 被莫悦微称为师尊的人，处理完地上的痕迹，眉头微蹙：“血肉凡胎……居然能无声无息进入你的房间……” “怪哉。” “此事不容小觑。” “莫悦微，今日起，你搬去禁阁。” “是！师尊！” “……” 另一边。 床上，莫凡猛然醒来，此时他全身早已汗湿， 看着周围熟悉的布局，“梦，梦吗？” “还是……肿瘤压迫我脑神经产生的幻觉？” 哪怕现在他也依旧懵逼。 因为，太过于真实！ 【叮！】 正这时。 突兀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未知大陆灵气7口。】 【本次天赋：先天剑体（紫）未保留。】 听着脑海里的声音，莫凡：？？？ 【叮！】 【本系统功能：每日十次穿越未知世界，每次死亡时回归。】 【提示：每次穿越时，可随机抽取不同天赋。】 【提示：存活1小时，可保留穿越时抽取的天赋（不同天赋效果可叠加，无上限）！】 【提示：剩余穿越次数：9。（凌晨刷新）】 提示到这里，莫凡抬眸，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他有些不可置信。 尤其是确认声音出自于脑海后。 瞬间惊喜。 半个月前，他脑子里检测出一颗肿瘤，且根据肿瘤成长速度来看，他只有一个月可活。 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结果现在居然绑定了系统？ “难怪死亡经历这么真实！” “原来……嘎嘎嘎！” 深吸一口气，莫凡激动不已。 系统啊，穿越啊，他不但有救，甚至还能追求长生！ 就在莫凡想着，并准备来一发穿越时。 【百倍背包激活成功！】 【任意非活物物品可放入背包中进行百倍复制！（复制后的物品不可再度复制）】 莫凡揉了揉眼帘，不是，才刚绑了系统，怎么还有个百倍背包？ 突然的弹窗，让他动作都慢了半拍，看着新出的提示，他凝眸：“任意非活物物品放进背包里可进行百倍复制？” 四下打量一下，他很快就看到放在床头的方便面， 我倒要看看你，果真不果真。 想着。 当即他手伸向方便面。 很快，当方便面丢进背包，他亲眼看着半透明弹窗里，方便面数量从1，变成100时， 他：“！！” “金手指x2！” “我焯！” “玩这么大的吗？” 他不敢想象，系统能让他进入异世界，然后再加上这个bug能力辅助，他的成长得有多快…… 呼吸急促。 打铁要趁热。 眼下还用多说！ “系统，给我穿越！”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睚眦必报（蓝）】 【介绍：你报仇从不隔夜，被你盯上，老鼠都要夹着屁股跑。】 【天赋效果：报仇途中，你修炼效率+10%，机缘+10%。】 【叮！】 【开幕：你再次踏入未知玄幻世界，回想起第一次利落刺死你的仙子，你内心愤恨。】 【只是误入闺房而已，有必要么。】 【睚眦必报（蓝）效果触发！】 【你决定暗中调查她，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 系统话落，莫凡身上就多了一个buff：修炼效率+10%，机缘+10%。 感受着每吸一口周围空气，带来的清凉更多， “爽！”莫凡狂喜，这下他是真的可以不用死了，长生也能拿捏！ 压下激动，他看向系统天赋介绍。 “这天赋不错。” 回想起系统介绍，只要活一个小时，天赋就能固化，如此，前一个小时一定要谨慎万分。 莫凡环顾周围。 这一次他出现的地方，不再是古色古香的房间内，而是野外。 “看来，每一次穿越地点是随机的。” 嘀咕着，他就近找了一棵大树，三两下爬了上去。 “等天赋固化，到时候就来好好探索一下这个玄幻世界！”树杈上，他想到。 不过， 就在他安排好行动时。 【叮！】 【开幕：睚眦必报的你努力回想沐浴女子房间的布局，想找些有用线索，然，你的行为仿佛触到什么禁忌。】 【你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取缔记忆，同时一道声音凭空落入你耳边。】 【“这气息，是那个凡人。”】 【“肉身湮灭，还活着？”】 【“怪哉！”】 【“且，不到半个时辰，便远遁亿万里之外？很好！”】 【叮！】 【你被未知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49：59。】 一连串的提示让莫凡：？？？ 第2章 又来？ “被未知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49分钟？？” 莫凡脑袋嗡了一下。 他这才刚找好地方，准备苟一个小时固化天赋。 就被未知盯上？ “而且不到半个时辰，便远遁亿万里之外……” “系统这话的意思，那未知存在只要49分钟便能跨越亿万里距离？” 想到这里，莫凡瞳孔一缩。 就这，他现在想跑，也来不及。 别人49分钟能跨越亿万里，而他，能跑十公里就算牛逼了。 “系统，睚眦必报天赋怎么回事，怎么还带虚空索敌！？” 他只想在这玄幻世界好好苟一下，然后找本功法解决一下脑子里肿瘤问题。 但，开局就被未知盯上。 要不要这么离谱！ 连忙爬下树，莫凡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想要苟满一个小时怕是难如登天。 能通过记忆索敌的存在，绝不是挖个洞藏起来就能避开那么简单的。 环顾周围，他摸了摸下巴。 “倒也不是全无办法。” 灵光一闪，他笑了，一个点子在他脑海里出现。 不过，在这之前， 还有49分钟。 这49分钟内，得先将收益拉满！ 毕竟是玄幻世界，随便薅把草也不亏！ 当然，相比这些，莫凡更加看重的肯定是修炼功法！ 然，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树就是草，功法看来是别想了。” 不过，没有功法又如何？照样可以收益拉满！要知道他可是有百倍背包！ “玄幻世界里的花花草草，应该也很有药用价值。” 想着，莫凡活动一下筋骨，视线扫向周围，随着全身经脉畅通，下一秒他没有任何犹豫，开始拔草。 不管是啥，全都……拿来吧你！ 【获得普通连钱草x1！复制成功，连钱草x100！】 【获得普通连钱草x1！复制成功，连钱草x100！】 【获得普通马蹄草x1！复制成功，马蹄草x100！】 【获得……】 无限背包提示不断，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除了草，石头和泥巴他也没放过！ 【获得一团泥土x1！复制成功，泥土x100！】 【获得一团泥土x1！复制成功，泥土x100！】 【获得一块碎石x1！复制成功，碎石x100！】 【获得一块碎石x1！复制成功，碎石x100！】 【……】 他一路拆迁。 什么是机缘最大化，这才是机缘最大化！ 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开垦三遍！ …… 转眼。 莫凡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系统上的倒计时， 【你被未知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07：22。】 “要来了。” 见所剩时间不多，他才停下拆迁。 深吸一口气，他找了一团棉絮，原地生火，再从背包里拿出一袋方便面，放在火上烹煮起来。 咕噜咕噜，香味很快肆溢。 “希望这办法能管用，只要能拖延十一分钟，固化天赋，就好。” 这是莫凡唯一想到的办法。 用方便面来唬人！ 就算未知存在很强大又如何？方便面终究是对方没有见过的东西！ 而且，系统提示还有一个关键点， 那就是对方也十分意外，他能在短时间内远遁这么远。 以这个为前提。 只要演技过关，便能行！ 七分钟时间转瞬即逝，很快。 “阁下好生惬意！” 一道空灵之声，落在莫凡耳边。 预想中，未知存在来了，便是莫凡开装的时候。 但是。 听着耳边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装，便眼前一黑，当场失去意识。 “嗯？” 虚空浮现一个旋涡，从中踏出一人影，不过，人影还没站稳，看着下方两耳库库冒血倒下的莫凡，顿了顿。 “怪哉！” ……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杂草x123，泥土x99，碎石x111，未知大陆灵气731口。】 【本次天赋：睚眦必报（蓝）未保留。】 出租屋， 莫凡瞪大双眸。 “不是，这就死了？” “玩呢？” 他脑袋宕机。 回想起耳边出现未知声音时，一股刺痛直袭脑海。 “不会是连声音都承受不住吧？” 莫凡深吸一口气。 知道对方很恐怖，但这也恐怖过头了！ 声音都承受不住！ “好家伙！” 念止，打开百倍背包，莫凡查看起这一趟的收获。 他看着背包里安静躺着的数以万计的杂草，泥土，石块，笑了。 相比第一次，这一次虽然也死的莫名其妙，但不亏！ “对了，系统好像不知道我有百倍背包？” 他看向系统收获提示那一行，嘴角一勾。 一百多杂草么？ 不不不， 他现在背包里躺着的是一万多！ 随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株杂草，莫凡细细打量，一股清香扑鼻。 食欲被勾动，他毫不犹豫一口咬了上去。 顿时一股清凉席卷全身，尤其是脑袋，清明三分。 “有用！” 莫凡惊喜，这就是玄幻世界！ 哪怕是路边的草，都能对他有帮助！ “还有八次机会，再来！” “只要开局不被什么未知存在盯上，只要入手功法，脑瘤就能彻底解决！” 所以… “系统，进入玄幻世界！” 【叮！】 【今日穿越剩余次数：8。】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重瞳（紫）】 【介绍：气运之瞳，重瞳本是无敌路，何须再借他人骨！】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300%，机缘+100%，悟性+50%！】 【叮！】 【开幕：你进入到玄幻世界，回想起上一次恐怖的未知存在，你暗暗握拳，这一次定要小心再小心。】 【重瞳天赋效果触发！】 【机缘：伴生朱果！你降临之地会生长一颗成熟伴生朱果！】 莫凡再次出现在野外，不过之前不同，看完提示他直接眸子闪光。 “朱果！” 这名字他不陌生，无论在武侠，还是仙侠，朱果都可以称得上宝药！ 一股药香来袭，转头，莫凡便看见一侧，一株不知名小树上，挂着一颗果实。 果实造型奇特，其外表遍布赤红火焰纹路。 发现果子，莫凡不磨叽，一个健步，当场拿来吧你！ 很顺畅，果子入手，莫凡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在这玄幻世界里，有一股紧迫加身。 或许是应景。 系统提示出现。 【叮！】 【开幕：你气息泄露，被未知存在盯上。】 【“气息再度浮现？”】 【“怪哉！”】 【“百万里吗？很好。”】 【叮！】 【你被未知存在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00：9。】 第3章 芜湖，被逮住了 系统提示完毕。 莫凡：！？ “玛德。” 纵使是他，此时也不免爆粗口。 “上一次是因为天赋原因暴露，这一次，气息泄露？” “好好好演都不演了是吧，而且特么的，九秒就来！” 莫凡思绪疯转，他现在恨不得长两个脑子。 闻声便就暴毙，等9秒一过，自己肯定芜湖。 眼下重瞳这个天赋他不想失去。 开玩笑。 修炼效率+300%，机缘+100%，悟性+50%！ 这等逆天属性，鬼知道还能不能遇到！ 【你被未知存在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00：7。】 看上一眼系统提示，猛然，莫凡想到什么。 “有了！” 连忙他从百倍背包里取出方便面。 同时，再从地上捡起一根细小棍子：“跑肯定跑不了，不就是闻声暴毙？” “我先把自己耳膜给戳破，我看还能不能暴毙！” 时间紧迫，莫凡咬牙。 不就是痛吗？忍忍便是。 心一狠，他当即把手里的小棍子对准自己的耳朵捅下去。 没办法，这么好的天赋，一定要固化！ 然， 就在他刚动手时。 一股窒息降临，让他动作一顿。 他前方，凭空浮现出一个旋涡， 漩涡扭曲空间，一双模糊赤足从中踏了出来，紧随其后，是淡青色薄裙。 “准备自废双耳？” “有意思。” 脑海里响起声音，这一次来者的话，并不是响彻耳边，而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 地面，莫凡异常难受。 模糊赤足出现后， 他便发现，自己变得不能呼吸，周围空气好像变成了石头，根本吸不动！ 同时，赤足虽然看不清，但只是一眼，便有一股刺痛钻入大脑。 “难道，看也不能看？” “重瞳？！” 微惊的声音从莫凡脑海出现。 “怪哉，气息一致，根骨却不同？” “嗯？” 这边，眼看莫凡即将窒息，来者侧目，一滴水转瞬即逝没入他眉心，才刚入，莫凡当场眼前一黑。 “玛德，怎么能这么变态。” “听不能听，看不能看。” 这是莫凡最后的念头，眼前一黑时，他知道自己没了。 …… 道衍宗。 一双赤足踏足虚空，每一步携带恐怖气息，让宗门内各大弟子肩头一颤。 她虽踏足虚空，迈的步子也不大。 但身形，却让肉眼跟不上。 “古，醒来。”她口中低语，提着昏迷的莫凡，道。 禁地。 声落。 一尊亘古人形石像，震动起来。 片片石块从上剥落，几个呼吸，一席黑服男子，从中展露身形，随着他眼眸睁开，气息开始恐怖腾升。 道衍宗，议事大殿。 “又一位禁者苏醒了？”惊疑之声从大殿内小声响起。 “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连续苏醒两位禁者？” 疑惑之人，是道衍宗当今宗主。 别看他地位很高，实力也通天，但实际，在面对禁者时，就跟三岁的婴孩一样。 虽然好奇，但他却不敢去过问。 因为。 禁者的事，还不是他能插手的，哪怕他是当今宗主。 除非，对方主动传唤。 同一时刻。 就在名为“古”的存在苏醒，道衍宗一绝巅山峰之上，一位中年之人突然抬眸。 “师尊？” 在他面前，盘坐一位弟子，看着师尊突然停下讲道，有些诧异。 中年人回眸，“我已苏醒，也该去了。” 话落，一阵风吹来，中年人化作尘埃崩碎天地之间。 “师尊苏醒？” 盘坐的弟子，看着师尊化作尘埃，呼吸一滞。 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知道，师尊只是禁地里某位存在的一个念头。 但。 念头是师尊，而苏醒归来的，是师尊也不是。 “恭…恭迎师尊……” …… 禁地。 赤足淡青薄裙伫立，她面前，莫凡失去意识躺在地上。 很快。 “碧水，” 她身后，一身形缓步而来，眨眼便到她一侧。 “新一批天骄还未成，此时唤我，为何？” 碧水目光落在莫凡身上。 “有一事需要你相助。” 古顺着碧水视线，发现了地上躺着的莫凡：“血肉凡胎，咦？不对，居然是重瞳，天资堪比我等念头亲传。” “当可培养。” 碧水摇头：“此子怪哉，因果未明。” 她看向古：“我欲踏入长河现他根源，需你定其现在身，护其不灭。” “嗯？” “如此重视？” “血肉凡胎而已，又非你我之敌。”古道。 碧水没有多言，抬手一指地上莫凡，刹那，他所躺着的冰冷地面，猛然变成一汪大河！ “时间之长河？” 道衍宗，宗主一个踉跄，差点没从高位上跌下来。 转头，他视线恐惧的望向一方。 “这，这，这才安稳多久。” “两位苏醒而来的禁者干嘛，那可是时间长河，无数大恐怖存在之地，这！” 禁者。 来路各有不同，有修习水之道，阵法之道，剑之道。 当这些道触及时间概念时，便窥入禁者门槛。 天下大道，万道殊途同归，不分优劣。 以火之道为例子。 火并不只是火。 火燃烧那一刻，时间也伴生而存。 同理，水之道，剑道也如是。 时间并不是一条单独的道，而是万道必经之途。 由此。 时间长河，可以见得，若涉足其中，则是与各个不同时期，踏入绝巅之人的相撞。 因此时间长河还有另一个名字。 禁之战场！ “我倒要看看，你来自何处！牵扯几何！”碧水轻言，而莫凡在身下石板变成长河时，莫名伟力便开始冲刷他的躯干。 古一步踏出，他习炼体之道，以血肉窥禁门。 “依你！” “呼～”古张口，一缕气息落入莫凡体内。 在这股气息庇护下，他躯体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无论时间长河如何冲刷，躯体不见衰老，破败。 “碧水，怪哉。” “按理，时间长河冲刷下，其过去身，未来身，皆会浮现。” “此子，怎还未变化？” 不用提醒，碧水也察觉不对劲。 时间长河内，哪怕是禁者也都有过去身！ 然…… 眉头紧蹙，碧水念头一动，提着莫凡开始步入时间长河更深处。 “有了！” 莫凡身躯开始出现变化，万物皆有过去，这是无法改变的。 但是变化出现后， 古：“？？？” 他懵了。 “怪哉！” “其过去身，就，一时之前？” 第4章 死腿，快跑 碧水伫立时间长河之上，看着长河中莫凡的过去身，思绪打结。 “不可能！” 她蹙眉，就在她准备捞出莫凡，行走去更深处时。 时间长河内，一个浪花卷起，同时伴随浪花还有一古朴剑匣。 剑匣只是露出一角，莫凡躯体便随着浪花崩灭而去。 碧水侧目，她正前方，时间长河之上，一尊模糊人影浮现。 “碧水，” 古，警惕向前踏了一步，身躯开始膨胀，转瞬狰狞肌肉便让其恐怖异常。 气息更是让时间长河隐有浪涛呼啸。 “两位，前方纪元，后世止步。”模糊人影凝实。 那是一背负剑匣之人。 只一人独面碧水与古，其眸古井无波。 碧水与背负剑匣之人遥遥相望。 时间长河之上，每一步，便是亘古纪元。 她与他对视，时间仿若凝固。 …… 出租屋。 莫凡大口喘气苏醒。 或许是先前的窒息，他现在感觉每一口空气，都吸的十分满足。 “那存在……” “要不要这么恐怖！” “不能闻，也不能视！”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朱果x1，未知大陆灵气30口。】 【本次天赋：重瞳（紫）继承。】 系统提示响起， 这一次收获，莫凡心里有数，不过在看向重瞳天赋后面两个继承时。 整个人楞了一下。 【叮！】 【继承天赋成功，个人面板开放。】 没等莫凡多想，随着系统提示，他眼前出现一道光幕。 光幕内容很简单，一个个人信息面板，一个背包。 不过，或许是他第二个金手指的原因，系统的背包自动与百倍背包融合。 背包前有百倍两个字。 打开个人信息，他看向自己的面板。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无。】 【天赋：重瞳（紫）！】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00%，机缘+100%，悟性+50%！】 “系统出bug了？” “没待够一个小时啊？” “怎么继承天赋了？” 看完面板，莫凡挠了挠头。 随着天赋加成，他发现自己的感知变强了，平时整个出租屋安静无比，而现在，他居然能听见隔壁运动的声音。 而且眼睛还有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 拿起床头的镜子，莫凡看向里面的倒影，只是一眼，他就发现自己的瞳孔变了。 重瞳！ “这就是重瞳？” 重瞳并不是眼眸里有两个瞳孔并排，而是一大小，两个漆黑瞳孔重叠在一起。 乍看之下一股莫名恐惧从他心底浮现。 “完了，以后不能直视人了。” 嘴上是这样说着，但莫凡却嘴角一勾。 “虽然不知道这天赋是怎么继承的，但……” “万事开头难。” “走出这一步，后面离功法还远吗？” 打开背包，他又看向里面躺着的一百颗朱果，顿时心情愉悦。 “这东西，应该要辅助功法才能最大化发挥价值……” “忍一忍，眼下搞功法，才是正事。” 说起搞功法，莫凡回想起玄幻世界里的未知存在。 上一次，系统提示，未知存在是通过气息锁定，也就是说，之前冤枉睚眦必报天赋了。 “气息锁定……” 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东西要如何去屏蔽。 “得想个办法解决未知存在。” “不然，” “重瞳天赋能继承，是个意外，那下个呢？” “不管气息是啥，先试试。” 念头一动，莫凡当即做出决定，抬眸道：“系统，进入玄幻世界！” 【叮！】 【今日穿越剩余次数：7。】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顺手牵羊（蓝）！】 【介绍：十米之内，就没有你顺不到的东西。】 【天赋效果：顺手成功，修炼效率+10%，机缘+10%！】 【叮！】 【开幕：你进入到玄幻世界，你天生重瞳，回想起会盯上你的未知存在，你决定破罐子破摔！】 【顺手牵羊天赋效果触发！】 【你降生之地周围必定有他人！】 提示完毕。 莫凡目光一喜，本来看到顺手牵羊这个天赋是蓝色品质，没抱期望。 结果天赋效果堪比重瞳！ 要知道，他要搞功法就离不开人。 之前几次都降生在荒郊野岭，毛都没有，而现在，彻底打破这局面！ 熙熙攘攘声入耳。 等莫凡环顾周围，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灰石板路铺成的街道上。 两旁是木质古楼，双层。 不少小贩吆喝着。 “豆腐～！豆腐～！” “鸡，一天能下10个蛋的鸡！走过路过别错过！” “冰糖葫芦～！” “行行好吧……” “……” 声声入耳，莫凡嘴角扬起。 视线前方，整条街道上的人，身着古装，三三两两而行，各种布料招牌迎风而动。 城镇！ 城镇代表什么，莫凡还是清楚的。 “对了，未知存在。” 回过神，莫凡连忙行动起来，虽然系统还没提示气息泄露，但凭直觉他知道，快了。 “这一次，争取活下来！” “城镇，这里面绝对有功法！” 莫凡双眸坚定。 “行行好吧……”不过就在他准备小跑行动的时候，一只脏兮兮的胳膊抓住他的衣角。 玛德，耽搁我时间？ 眼下时间宝贵的紧，就在他准备一脚踹开抓衣角之人，猛然视线对上一双水汪汪大眼，顿了顿。 抓他衣角的是个不大的孩子。 七八岁，身高只及他腰。 她抬着头，脏兮兮的脸颊上，一双清澈的大眼格外动人。 莫凡：…… 玄幻世界还能有乞丐？ 外面那么多草，随便抓一把都能果腹了，还来乞讨？ “行什么好？吃草去！” 虽然她楚楚怜人，但莫凡用力抽回自己衣角，丢下一句话直接小跑而起。 他知道，等系统提示后，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所以，不管这乞丐再可怜，也不能浪费他时间！ 这边， 小乞丐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来袭，而后，胸口一凉。 “咦？” “怎么还扯回来个东西。” 莫凡没跑几步，便察觉手里多了一件软软的衣料。 “这是啥？” 后方，小乞丐低头看了看胸前，顿时羞红了脸。 “！” “我肚兜呢！” 转头，她便看到跑远莫凡手里张扬的物件。 “肚兜！？” 疑惑的莫凡听见后面羞愤之声，连忙把手里东西丢在地上。 “擦！” “麻蛋，乞丐肚兜长脚了吗，莫名其妙跑我手上？” 第5章 鱼跃龙门 很快， 莫凡没入人群，只剩小乞丐可爱着原地跺脚。 算算时间，这一次进入玄幻世界，已经过去几分钟。 但。 系统迟迟没有传来被未知存在盯上的消息。 他摸了摸下巴：“不对劲。” 莫凡眯着眼，连续三次都死于未知存在，不可能这一次对方一下子善起来了吧？ 打开系统面板，确认的确是没有被盯上，而不是自己错漏后。 他凝眸。 “居然真的没有？” 他不解，不过，正合他意。 呼出一口气，莫凡紧绷的心稍微放松。 发育时间到了！ “未知存在是吧，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嘴角一勾，他当即放弃准备去尝试屏蔽气息的办法，转头进入热闹长街。 不过转角，迎面撞上一个人。 对方行色匆匆，与他撞了个满怀。 而后一句话也没说，再次赶路而去。 看向一席白裳之人急匆匆背影，莫凡瘪瘪嘴，“啧，玄幻世界的人这么没素质的吗？” “路也不看。” 没有在意，莫凡准备先找个酒楼打听一下哪里有功法。 然。 低头莫凡猛然发现自己手里，又多了一件物品。 “？” “擦。” “这……” 手中物品，是一本书籍，外表泛黄，封面处几个大字烫金。 落雨剑法！ 莫凡：“？？？” “妈的，秘籍！” 咕咚。 莫凡咽了口口水。 要知道，为了功法，他可是憋屈死了三次。 而现在，落雨剑法，一本秘籍，就这么出现在手中！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四下望望，确认方才白衣之人没有返回，莫凡赶紧把秘籍丢进百倍背包，低头走远。 【检测到：落雨剑法（白）】 【是否学习？】 热闹街道上，莫凡眼前出现系统提示。 没有犹豫，他当即点击学习。 顿时面板一变。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无。】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未固化）】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20%，机缘+120%，悟性+50%！】 【外功：落雨剑法（入门）（白）】 面板一列，多了一个外功。 刚看完面板，莫凡眼前又出现提示了。 【叮！】 【检测到：落雨剑法（白）秘籍x1，可分解为外功经验。】 【是否分解？】 “？” 他背包里，落雨剑法放进后，数量变成x100。 本来还以为学习之后，其他的99本就没有用，谁成想！ “多余的功法居然能分解成经验？” 莫凡心跳慢了半拍。 “分解！” 当即，他不带犹豫，直接道。 【分解成功，根据当前修炼效率，获得外功经验+310！】 分解完毕，他个人面板功法一列，多出了一条经验，同时落雨剑法后，出现了一个+号。 试探性，莫凡点击+号。 【消耗外功经验100，落雨剑法等级提升！】 提示完毕，顿时一股剑法记忆灌入他脑海。 那是十年苦修，日夜不间断练习剑法的感悟。 猛然，莫凡气质一变。 乍看之下，仿若一位资深苦修剑客。 【外功：落雨剑法（小成）（白）】 系统面板上，刚刚还是入门的落雨剑法，变成小成。 “一百经验这么给力？” “而且，分解功法的经验，居然是和修炼效率挂钩？” 吸收完剑法感悟，莫凡惊喜起来。 同时思绪一动，他打开新世界大门。 原来，修炼效率不是拿来修炼的…… 嘴角一勾，莫凡歪嘴，要知道，他现在背包里还有98本落雨剑法！ “分解落雨剑法，系统，全都给我分解了！” 不带迟疑，他当即决定。 瞬间，他面板焕然一新。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无。】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未固化）】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10%，机缘+110%，悟性+50%！】 【外功：落雨剑法（小成）（白）+】 【外功经验：30380！】 揉了揉眼帘，确认外功经验数量高达三万后，莫凡苍蝇搓手。 皇天不负有心人！ 现在该他牛逼起来了！ 看着剑法后面的+号，莫凡再次点击下去。 【叮！】 【是否消耗经验200提升落雨剑法小成至大成？】 “经验变多了？” “问题不大。” “提升！” 才200经验而已，莫凡丝毫不心疼。 转眼，又是一股庞大的剑法感悟灌入体内。 除了感悟，莫凡还发现，自己的力量好像也有增幅。 现在，若是给他一把剑，他感觉他能单挑老虎！ 而这，还只是开始。 “系统，继续加点！” 哪怕落雨剑法＋到大成，他现在也还有三万经验。 如此，他可不会吝啬。 “加点！” “加点！” “……” 转眼，莫凡刚习得的落雨剑法，连续突破。 一路从大成至圆满，圆满至巅峰，巅峰至返璞归真，返璞归真至超然。 消耗经验为，圆满400，巅峰800，返璞归真1600，超然3200。 当剑法抵达超然时，经验才堪堪不够用。 此时超然升级至下一等级，需要的经验是：64000！ 每一次经验消耗都是呈指数增长，但抵达超然后，下一个等级居然翻十倍不止。 而他现在经验剩下24080！ “唉，修炼效率太低了，若是现在有一千，怕是就能冲下个等级，可惜。” 他打量着面板，凡尔赛摇头。 这想法若是被其他天骄知道，怕是能气的原地吐血三升。 超然级别的剑法，纵使是天骄，也需要耗费海量时间去打磨，甚至有的终其一生也达不到。 而现在，他几个呼吸就整到超然，居然还不满足。 超然之后，莫凡发现，街道上每一个人都破绽百出，只要他愿意，可以在呼吸之间让其命丧黄泉。 除此之外，他体质也遭遇改造。 虽然没有发现体内有类似气流的内息。 但是。 他对自身的掌控，可以细致化到每一个细胞！ 由此爆发的力量可以说翻了百倍不止！ “鱼跃龙门……” “今日方知我非我。” 吐出一口浊气，他现在很自信，甚至手中有剑，他都敢和之前的未知存在叫板！ 第6章 朽木化剑，剑光无声 轰咔咔——！ 瓢泼大雨不打招呼，忽然来袭。 莫凡两旁，匆匆而过的人，低声骂着晦气。 或许是落雨剑法入了超然的原因。 雨中，他抬头，豆大的雨滴，于瞳孔中放大，看着这些，莫名他脑海中的感悟加深一分。 恍然中，他开始漫步雨中，听着两旁屋檐，积攒雨水哗哗而落。 感悟更深。 “落雨剑法……” “剑如雨，雨如剑。” 莫凡手不自觉比划起来，虽然手中没剑，但一招一式却又如同有一柄无形之剑傍身。 如此。 深陷感悟中的他，任由时间流逝。 不知不觉间，很快，他漫无目的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间常年没人搭理，倒塌一半的房屋闯入视线。 同时还有带着祈求的声音入耳。 “我……我吃的都给你们了。” “没吃的了。” 雨中，这一声，让莫凡心神回归，侧目他看向房屋，听着里面三处呼吸起伏，吱呀一声，他推开房门。 “二哥，你看她，现在也有些滋味了，嘿嘿，要不。” “你们干嘛！？” “老三，” “嘿嘿来嘞，给我闭嘴吧你，二哥！办她。” “呜！” “吱呀——” 刚入门，莫凡便看见一不大孩子双手被人擒住，她口中还被塞了一团棉絮，防止她出声。 “妈的，是那个不长眼的？！” 女孩正前方，有一虎背熊腰之人正在宽衣，被这么一打扰，当即被败了兴致，他怒道。 “书生？” 莫凡体型并不高大，穿越时自带一身古装，乍看之下，和书生无异。 “妈的！” “一个书生还敢败老子的兴致，找死！” 骂骂咧咧，虎背熊腰之人，顺手拿起插在一旁的大刀，凶光露露，同时活动着筋骨一步胯向莫凡。 莫凡浅笑。 本来他只是因为好奇，误入而已。 但现在。 动他？ 活腻歪了。 他正愁没地方试验剑法，眼下正合适。 莫凡手中没剑，但这也难不倒他，他伸手抓向一旁的窗户，这些木材年久失修，只是一用力，便被他掰下一块木条。 无剑又如何。 一块朽木，也可为剑。 “哈哈哈，二哥，我没看错吧，这小子不但不跑，还敢拿块烂木头？这是，要准备跟你过招吗？” 擒住小女孩的瘦子大笑起来，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 “轰咔咔——” 外面的雨并未停，一直狂暴的下着。 雷声起，莫凡单手持朽木，目光古井无波落向被称为二哥的人。 “歘！” 反派死于话多，他作为现代人可不会多逼逼赖赖。 顿时， 朽木化剑，剑光无声。 二哥很健硕，若是没有修习剑法的莫凡，见着这人，说实话是不敢兴起对抗的念头。 不过，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此刻，在莫凡眼里，他浑身都是破绽。 悄无声息，不见招式。 朽木一剑后。 只剩二哥瞪大眼眸。 当脖颈处传来痛感时，他不可置信。 “你……” 扑通，他捂住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个血洞，他想活下去，想止住涓涓而流的血，但很快，他就一头栽倒在地。 莫凡侧目：“这就死了？” 方才一剑，他只是随便找个破绽试一试，结果，没想到威力居然这么大。 只是一招，对方就一命呜呼了。 “二哥！！！” 亲眼看着相依为命的二哥倒下，后面的老三惊呼一声，连忙把手里的女孩丢在一旁，扑到二哥身边。 “快，快跑。” 二哥嘴里涌着血沫子，口齿不清。 这是莫凡第一次杀人，但是不知为何，他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或许，是剑法感悟的原因。 他想到。 摇摇头，他看向瘦弱的老三，手中朽木，再次出击。 朽木化剑，剑光无声。 无需动用落雨剑法，只是一刺，便是一命归西。 老三紧随其后，惊恐的瞪大眼睛，捂着脖子。 “小姑娘，没事了。” 做完，莫凡转头视线落向眼泪汪汪被丢在一侧的小女孩。 “他们…死了？”小女孩看着两具身下，不断渗出的鲜红有些害怕。 是啊，死了。 莫凡也没想到，原来死亡，并不复杂。 反而很简单。 就和前几次他刚穿越时一样。 “我剑很快的，他们不是死了，只是眼前一黑。”莫凡道。 小女孩年纪不大，他可不想吓坏小孩。 “嗯。” 小女孩颇显成熟，虽然通过她颤抖的肩膀能看出，她很害怕，但她依旧坚强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贼，谢，谢谢……”她道。 才刚道谢，她猛然察觉自己的称呼有问题，连忙改口唤个称呼：“公，公子谢谢。” 不过， 称呼是换了，但莫凡又不耳聋。 眉眼一眯。 小贼？ 什么小贼？ 这时，他仔细看向小女孩，这才发现她的面孔居然有那么一丝熟悉。 “斯，这不是那小乞丐吗？” 小女孩脸上的污秽，或许是因为外面大雨的原因，冲刷得干干净净。 虽然她年纪不大，但美人胚子已显露。 也难怪，地上两个家伙会心生歹意。 认出来后，莫凡尴尬笑了笑：“是你啊，小乞丐，额，那个，之前的事，不是我本意，你信吗？” 小女孩乖巧点头。 莫凡看了看手里的朽木，连忙丢到一旁， 他可没有威胁啊， 打开背包，莫凡从中取出十几包方便面，丢到小女孩面前：“算了，这当是赔罪。” “轰咔咔——！” 雷声交织。 莫凡准备离去伫立门口，“那些都是好吃的，拿水泡泡就成。” “对了，下次不要去乞讨了，外面草那么多，都是可以果腹的。”莫凡道。 草他吃过，味道不但不错，还能有强身健体之功。 说完，莫凡踏入雨中，背影逐渐模糊。 这边， “草能吃？” 莫凡的话让小女孩一愣，不过没等她多言，莫凡已经消失不见。 ……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顺手牵羊天赋继承完毕！ 路边茶馆。 莫凡小酌一口：“那未知存在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没来。” 不是莫凡想未知存在，而是从未缺席的她突然缺席了，有点怪怪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放下茶杯，莫凡开始偷听起周围的闲言碎语。 打听情报，哪里最合适。 当然是茶馆了！ “听说了吗？三天后，便是各大名门正派围剿魔门的时间。” “围剿魔门？” “魔门可是有一位先天高手，这不是找死吗？” “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武当里哪一位，突破到先天了！” “……” 嗯？ 啊？ 这些闲言听得莫凡一愣一愣的。 名门正派？魔门？先天？武当？？ 不是。 玄幻世界，这么接地气的吗？ 第7章 我名独孤败天 莫凡小酌一口茶水，不是玄幻世界吗？怎么武里武气的？ 偷听到这里，很快另一个信息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城镇内有门派存在！ 眼下正好是那门派招收弟子的时间。 消息入耳， 当即莫凡放下茶杯，“青山派？” “随随便便撸本落雨剑法，就能让我羽化成蝶，若是正统门派的功法呢？” 确认青山派弟子招收地点后，莫凡嘴角一勾，当即大步而去。 …… “这就是青山派？” 木质桌椅咯吱作响，桌后，坐着身着青色长裳之人，他翘着二郎腿，拿着蒲扇一边扇一边道，“看到桌子上的本子没有，入门填写姓名，籍贯，年龄。” 莫凡前方没有一个人排队，整个弟子招收处异常荒凉。 “不是，青山派虽然名字武里武气的，但好歹是个门派啊？” “这么冷清？” 莫凡有点怀疑人生。 确定这打开方式正确？ 虽然疑惑，但莫凡迟疑片刻后，还是拿起纸笔。 当然，姓名，籍贯，年龄，他大笔一挥，直接写上：姓名独孤败天，籍贯无名山村，年龄—— “既然是门派，那肯定年纪越小越好。” “至于自己的样子，也就是长的着急了一些。” 莫凡思索后，在年龄处写上8岁，完毕，把纸张递给手摇蒲扇之人。 “姓名……独孤败天？！” 他原本还悠闲着，但摆正莫凡递过来的纸张后，一下子坐直起来，放下蒲扇，两眼直勾勾看向莫凡。 “是的，我姓独孤，名败天。” 反正无从查证，莫凡也不虚，直视道。 “……” “等等！” “你八岁？” “是的，无名小村里，我是一猎户，吃的比较好，长的健硕一些罢了。”莫凡不卑不亢道。 “……” “手给我！” 那人眉眼一眯，这谎话他信了就有鬼了。 戏弄他是吧。 骨龄是骗不了人的。 想着，然，当他握住莫凡手腕一顿揉捏后，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 “骨龄一岁？” “你特么……” “……” …… 青色长裳走在前方，后面跟着三个小孩，以及一个成熟之人。 这成熟之人不用说，自然是莫凡。 前方，他一边走，一边敲着脑袋。 “独孤败天？” “看着比我都老，骨龄才一岁？” 骨龄做不得假，这才是让他深深自我怀疑的地方。 离谱，离谱过头了。 很快。 莫凡跟着青色长裳之人，来到一处山脚下，三个小孩在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以及青山派三个大字时，眼眸放光，发出欷歔声。 这反应，让青色长裳之人找回了一些自信。 他道：“此地便是青山派。” “不过，别高兴的太早。” “入门青山派，并不是简单填写姓名便可，还是要通过考核的。” 青色长裳之人转身，看着三个小孩，以及淡定的莫凡，从莫凡身上收回视线后，他对着三个孩子道。 “想要真正加入青山派，看到后面的千层梯没有？”青色长裳之人指向巨石后，一条蜿蜒曲折不见尽头的石板路。 “只有通过千层梯，才能正式成为青山派的一员。” “不过，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们自己，是否能登梯成功，一切皆看你们自己，好了，我在尽头等你们。” 说完，青色长裳之人，一跃而起，脚尖点着树叶，腾挪之间飞走了。 “好腻害！” “武林高手！” 几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当即眼睛就亮了。 至于莫凡。 “这个，爬个梯子而已，这也算考核？” 他看向巨石后面的阶梯，摸了摸下巴，难道踏入其中有幻境？ 他想到。 至于那青色长裳之人脚点树叶，身形轻盈，这一点着实仙家风范拉满。 “青色长裳能来招收弟子，实力应该是属于青山派闲暇弟子一类。” “闲暇弟子都能有如此实力，看来，之前应该是我想多了。” “虽然武里武气，但玄幻是真玄幻。” 莫凡慎重看向前方的台阶，虽说他落雨剑法入了超然。 但外功毕竟只是外功。 谨慎一些总没错。 就在他思绪间，三个孩子已然登上阶梯，飞奔而去，显然想要第一个冲上尽头。 “年轻，还是太年轻了。” 莫凡摇摇头。 随后，他调整状态，微风拂面，他脑海里演练落雨剑法，整个人踏入玄之又玄悟道之境。 如此，一步跨出，他成功踩到第一步台阶之上。 预想中，会有各种幻境来袭。 然。 “幻境呢？” 落差让莫凡退出悟道状态，踩了踩脚下的石阶，他诧异的看向前方。 不是。 幻境呢？ 他退了回来，不信邪又踩上台阶试了试。 别说幻境了，连一缕风都没有多的。 “……” …… 确认没有幻象后。 千层梯，莫凡一步一台阶，稳步向前。台阶很平常，他也很平常，动作不急不缓，好像不是来考核的，而是来散步的。 三个小孩由于先前的冲刺，现在个个气喘吁吁，大口吸气，没一会儿，就被莫凡超过。 林间，鸟啼此起彼伏。 好不惬意， “这青山派不会真的是一个武林门派吧？” “人招的少不说，这考核居然就是爬梯子？” 说实话，走到现在莫凡有点怀疑自我。 不过转眼， 莫凡前方，多出几个孩童艰难爬行。 那三个孩子他没见过，眉头一动，莫凡顿时眉头一动，那几个孩子明显也是来考核的。 所以， 看来青山派招收弟子，并不是只在一处。 “看来青山派也不是那么废。” 这一点，让莫凡点点头，坚定了他走下去的想法。 很快。 他来到半山腰。 从这里开始，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峭壁。 一个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救，救命……” 若有若无呼救声从前方响起，莫凡侧目，闻声他看到了一双小手，搭在台阶边缘，吃力抓着。 “掉悬崖边上了？” 莫凡顺手一拉，一个小女孩直接被他拉了上来。 噗通，小女孩无力跌坐在地。 看清小女孩面孔后，莫凡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无他，这小女孩居然是小乞丐。 “……” 劫后余生，小女孩先是后怕，而后脸上闪过愤怒之色。 显然她差一点掉入悬崖，不是意外。 而是人为。 “谢，谢谢。”她收起怒意，温声道谢，抬头看清莫凡面孔后，又惊又喜。 莫凡挥挥手，“小心一些。”道出这句话，他转身继续登梯。 “公，公子。” “我叫草儿，公子，两次恩情我日后定当还清。” “什么恩情不恩情，算了。” 莫凡背着身回答，没有停下脚下的动作，不过在听到草儿两个字时，怔了怔。 难怪不去吃草，原来名字就叫草儿。 “公子，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吗？” “独孤败天。” 第8章 内功心法到手！ 广场， 莫凡身形从台阶上显露，看着莫凡成熟的模样，一位老者眉头一皱。 “这是招收的弟子？” 先前青色长裳之人立于老者一侧，他翻出莫凡资料，递到老者手里：“那个，掌门，是我收的。” 老者侧脸看向青色长裳之人，眼底闪过关怀神色。 “你没病吧？” “这个年纪让其入门？” “不是，掌门，他——”青色长裳之人看向莫凡，润了润嗓子：“他年龄并没有超过，他只有…八岁。” 闻言，老者怔目。 而后反手一巴掌拍在青色长裳之人后脑勺，打了他一个踉跄。 “八岁？” “你跟我说这是八岁？” 广场。 清一色皆是七八岁，或十一二岁的孩童，莫凡身形立于其中，尤显突兀。 “是真的，掌门。”青色长裳之人叫苦。 骨龄已经测了。 虽然他确实不像是八岁，但骨龄不会骗人…… 老者眉眼一眯，“你这峰主当的…算了，给他安排个杂役身份。” 说完，老者便不再留意莫凡，而是将视线放在其他孩子身上。 广场， 孩子们很多，约莫七八十人左右。 老者摸上一把胡子，嘴角扬起：“千层梯，问体，问心，问意。” “这么多有资质的孩子。” “不出十年，我青山派，能挤入二流门派之列！” 老者笑呵呵，眼里尽是满意，当然莫凡除外。 很快。 随着最后一批孩子来到广场。 分流考核开始。 一位青山派弟子模样的人跳到高处，道：“我演练一遍青山剑法，能记前三招者，入外门。” “记前十招者，入得内门。” 青山剑法，共十二招，记十招，已算得上天赋绝伦。 说完，那弟子便不再多言，直接演练起了剑法。 一众孩子们当即目不转睛，看着高台上演练剑法之人，手也跟着比划。 …… 一炷香后。 检验时间到。 青山剑法并不难，或许是莫凡落雨剑法入了超然之境。 只一眼，他不但记住所有招式。 甚至，系统界面里青山剑法已经入门。 现在只需灌注经验，分分钟便可让青山剑法也迈入超然之境。 当然，他暂时没有行动。 考核处，考官有七八人，每人负责一队列，挨个挨个考核下去。 “只记了三招？入外门。” “七招？入外门。” “外门？我，我只差三招……” “入外门！” 记住七招的孩子不甘心，但被呵斥之后，只能垂头丧气去领衣服。 记住七招的确比记住三招天分更高。 但，更高又如何，处境终究是一样，无法改变。 转眼。 “……” “十二招？” 惊喜声出现，这下，所有孩子侧目望来。 此时已经检测了几十个孩子，期间一个内门都没有。 而现在，不出不说，一出居然便是记住全部招式的妖孽！ “哈哈哈，好！” “天赋绝伦，入内门！” 考核之人大笑，宝贵着，牵着一个孩子出人群。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草儿……” …… 考核很快轮到莫凡这里，看着老熟人青色长裳，莫凡笑了， 他不但记住所有招式，还将剑法入了入门之境…… 就这天赋，少说混一个内门吧。 然。 青色长裳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莫凡后道：“你不用演练了，入杂役。” 莫凡：…… 不是。 “行了，去最角落领杂役衣服。”青色长裳之人说完，不带停留，人出现在下一个孩子身边。 “记住两招？入杂役。” “三招？外门。” “……” 看着远去的青色长裳之人，莫凡懵了。 不过转眼，他看到杂役也能领取内功心法时，欣然接受。 “杂役就杂役，只要有功法就行！” 杂役可领取的物品有，一柄长剑，一本剑法，和一本青山心法。 看着心法，莫凡笑了。 有这个，就够了。 而后， 所有孩童考核完毕， 莫凡跟随一领队，来到分配的茅草屋前， 虽然是杂役，但他也有独属于自己的茅草屋。 告别领队后，莫凡第一时间把剑法和心法放进百倍背包。 顿时，系统提示出现。 【叮！】 【检测到青山心法！】 【是否学习！】 还用多说，当然是学习！ 学习后，莫凡瞬间明悟境界划分。 青山心法分为六个境界，分别为：练皮，练骨，练腑，内息，后天，先天。 不过，明悟后，莫凡却是眉头一皱，“练皮，练骨？” “后天，先天？这境界，怎么怪怪的？” 摸了摸下巴，他没有多想，看向背包里剩余的99本青山心法，嘴角一勾。 “剑法可以分解成经验。” “那青山心法应该也可以吧？” 想着。 他开始分解青山心法。 【分解成功，根据当前修炼效率，获得内功经验+310！】 “哈哈，果然可以！” 提示到位，莫凡大喜。 如此， 那境界不也可以坐火箭般提升？ 不带犹豫。 【分解成功，根据当前修炼效率，获得内功经验+310！】 【分解成功，根据当前修炼效率，获得内功经验+310！】 【……】 99本青山心法很快分解完毕，他开始加点。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1000提升境界：无至练皮？】 “嗯？” “境界提升居然需要这么多？” 虽然有些意外，但下一秒，他很果断点击了提升。 如此。 他面板一变。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练皮（第一梯）】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10%，机缘+110%，悟性+50%！】 【外功：落雨剑法（超然/白）青山剑法（入门/白）】 【外功经验：24080！】 【内功：青山心法（入门/白）】 【内功经验：29690！】 “第一梯？” “这是什么？” 看向面板，莫凡对境界一列皱起了眉。 不过转念，他一笑，“应该是所谓后天先天，只是第一梯！” “也不知那未知存在是第几梯。” 莫凡眉眼一眯，“管他第几梯，我现在境界只要经验够就可以提升，” “等着！” “不能视，不能闻是吧？” “系统！提升境界！”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2000提升境界：练皮至练骨？】 “提升！” 咔嚓！ 话落，莫凡全身骨骼传来脆响，同时全身一轻！ 此刻他感觉，只要轻轻一跃，他便能冲破茅草屋！ “再来！” 第9章 正魔大战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4000提升境界：练骨至练腑？】 “提升！”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8000提升境界：练腑至内息？】 “提升！” 境界抵达内息，猛然，莫凡体内涌出一股热流。 热流冲刷四肢百骸，一股舒畅席卷全身。 练皮练骨练腑，皆是为内息铺路，踏入这个境界，才算是真正的涉足修炼之道！ “呼！” 一口浊气化剑，莫凡张口，稻草屋摇曳木门，当即一声闷响，一个不大的洞出现在上面。 看了看剩余的经验，还能再升一级。 系统提升的境界无需巩固，每一缕内息皆是苦修而来。 念及。 “系统，提升！” 【叮！】 【消耗内功经验16000提升，当前境界：后天。】 消耗完毕，此时莫凡剩余内功经验为：5690。 轰！ 踏入后天那一刻，莫凡发丝无风自动，如乱舞。 若说内息才算是涉足修炼之道。 而后天，则是彻底蜕变，迈入高手一列！ 念头一动，莫凡回想起小镇上听到的讯息。 正魔大战，其中巅峰人物也才先天。 后天，已经算得上中流砥柱了！ 而他，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迈入！ 差距，这就是差距！ 深吸一口气， 莫凡五指一握。 随着他心念，他整个手掌，隐有青光流动，这便是后天的专属标志。 内息外放！ 至此，拳脚皆能引动天地之势。 他侧目，看向一旁入鞘分配的长剑，“剑来！” 内息入微，于浑身爆发。 “嗡！” 入鞘长剑，声落便嗡嗡颤抖，而后，“嗖！”长剑出鞘，化作银光如有灵，瞬息飞向手中。 第一次进入玄幻世界，那时，沐浴女子便手持着一把剑，将他刺死。 而现在，没想到。 他可以御剑了！ 其实，后天，还远远达不到御剑的标准，因为，那是先天才能掌握的神妙。 不过。 落雨剑法抵达超然，可不简简单单只是用剑御敌那么简单。 外功无内功那么玄妙，但也相差不少。 除了招式之外，更多的，代表了意。 他不是以气御剑，而是以意御剑，从某种方面来说，更难，也更不易达到。 打开面板，莫凡看向此时的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后天（第一梯）】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10%，机缘+110%，悟性+50%！】 【外功：落雨剑法（超然/白）青山剑法（入门/白）】 【外功经验：24080！】 【内功：青山心法（入门/白）】 【内功经验：5690！】 “还是第一梯吗？” 如此彻底的蜕变，莫凡感觉自己鱼跃龙门都是低了。 却没想，面板上，他居然还是第一梯。 “小师弟在吗？” 这时，木屋外，响起呼喊。 关闭面板才刚出屋，一把扫帚就丢在了莫凡手里。 “从今天起，你负责千层梯的清扫。”来人是内门弟子，个头比莫凡高一个头，不过境界却很低，观其五脏六腑浑浊，显然还未练腑。 丢下扫帚，来人没有久留，转身便离去。 不过，他摸了摸后脑。 “怎么有股刺痛？” “算了，应该是没睡好。” 他没有在意，然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的本能被触发，在告知他，不可背对莫凡。 这边，莫凡看了看手里的扫帚。 “清扫千层梯吗？” 这正合他意。 虽然系统提升的境界，每一步都是稳打稳扎，底蕴浑厚。 但，他感觉与落雨剑法一样。 观风，观山，观梯。 以悟道状态，在冲刷一遍总没错。 …… 接下来，时间飞逝。 很快，莫凡安安稳稳在千层梯，好好扫着落叶。 与他同入门的孩童，也都各自分配任务，不过，他们除了完成任务外，还要抽取时间，修行青山剑法，青山心法。 至于莫凡。 则是一心安静清扫落叶，看日升，云涌，云起。 修炼？ 不存在的。 感悟就够了。 第三天。 千层梯上，浩浩荡荡的部队出发。 莫凡杵着扫帚，听着他们的壮语便知道他们是为何而去了。 正魔大战。 “这三天，你倒是不错，有自知。” 临行前，掌门看着立在千层梯一侧的莫凡，点点头。 这些天，莫凡一味完成分内之事，这一点他很满意。 他如此年纪，自知修炼不成， 能安心，不强求，把千层梯打扫的漂漂亮亮，也算一合格杂役了。 队伍浩浩荡荡而去，人群里，有个熟人望了一眼莫凡，她浅笑，握拳扬起，拍拍腰间的剑，很是自信。 草儿。 作为天资不凡之辈，她被带去见见世面。 待所有人走后，莫凡继续扫着落叶，心神感悟天地运转。 什么正魔大战，和他没有关系。 要说，唯一有关系的，便是那未知存在。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何？哪一位迟迟没有动作。” 步入后天之境，莫凡想试一试，现在的他，和她差距几何。 “想你了，未知存在。” 次日。 由于门内的人外出的差不多，莫凡摸了摸下巴，把注意力放在藏经阁上。 开玩笑，分解功法就能强大自己。 这不得好好充实一波。 当然，藏经阁他肯定是没有权利接触的。 不过，问题不大。 迈入后天的他，需要打招呼吗？ 显然是不需要。 如是。 门内大部队外出战斗，而他，除了日常打扫千层梯外，便是每晚闲逛藏经阁。 时光匆匆。 藏经阁内外功很多，青山剑法，锻体诀，撼山拳法，缥缈步……等等，但内功，就两本。 一本青山心法，一本七星灵法。 【七星灵法（绿）】 “绿色功法？” 虽然只有两本，但莫凡看到七星灵法后缀的绿光时，两眼都放光。 开玩笑，单凭灵法这两个字就知，此功法不凡，更别说后面颜色还是绿的。 拿到这本功法后，莫凡当天就复制修习。 一点不带隔夜。 修习之后，他发现，原本的青山心法直接被覆盖。 功法，似乎不同外功，只能修习一本。 覆盖之后，他境界没变，但是体内内息，当场翻倍！ 若说之前气息如溪，涓涓流淌。 而修习七星灵法后，气息成了大江，滔滔不绝。 第10章 归来 莫凡感受着体内的改变，喜不胜收。 “不愧是绿色的功法，强！” 而后，他看向背包里剩余99本七星灵法，“系统分解！” 后天晋升至先天需要的经验是36000。 很快，分解完毕，他获得了三万六千点经验，加上之前剩下的五千六百多，加起来刚刚好够升级。 “来吧，先天之境。” 莫凡凝眸。 这种升级方式，他太喜欢了。 毫不犹豫，他道：“系统，提升境界！” 【叮！】 【消耗内功经验36000，境界提升至先天！】 “轰！” 后天与先天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差距犹如天渊之别。 若说后天能御气离体， 而先天，则是彻彻底底的，内息化神！ 同时，由于内息混元，行走坐卧间，自成护体罡气！ 此气刀剑不可破，法不可染！ 可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轰！” 一股气浪席卷整个茅草屋，哗——本就不怎么顽固的茅草屋，顿时炸裂开来，四分五裂。 尘土滚滚，只余莫凡仿若魔神，伫立其中。 “先天，成！” 打开面板，莫凡看向此时的个人属性。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先天（第一梯）】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10%，机缘+110%，悟性+50%！】 【外功：落雨剑法（超然/白）青山剑法（入门/白）】 【外功经验：54770！】 【内功：七星灵法（绿）】 【内功经验：380！】 虽然内功经验所剩无几，但莫凡心神畅快。 先天。 这一次穿越之行，他不但蜕凡，还一跃成为先天高手！ “对了，还有外功。” 嘴角一勾，莫凡看向背包里锻体诀，撼山拳，缥缈步……等五花八门外功。 “这么多外功，落雨剑法可以破超然了！” 虽外功很多，但清一色都是白色。 如此。 当然是直接提升落雨剑法最划算。 颜色都一样，那肯定要求精！ 不带犹豫，莫凡一念分解。 很快， 系统面板一列，外功经验从先前的几万，一跃变成244770！ 二十四万！ 【叮！】 【是否消耗外功经验64000，提升落雨剑法超然至剑意？】 “剑意？” “这就是超然后的下一个境界？” 莫凡摸了摸下巴，而后不带迟疑道：“提升！” “唰！” 才刚提升。 一股庞大的感悟便涌入莫凡脑海，他不禁闭目。 同时，一旁的剑若有察觉，嗡嗡剑鸣不断，这不是他在控制，而是剑有灵，自发而生。 剑意。 剑之一道分水岭！ 或许是修习落雨剑法的原因，闭目的莫凡，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之中的湿气，于这一刻，可被他所挥使。 “哗——！” 心有所念。 围绕莫凡，无雷，无乌云，凭空下起了一场雨。 剑意化雨！ 此时若有其他先天之人在此，恐怕会骇然惊斥。 剑意化雨，那已经是踏入了神话之列！ 什么是天威，这才是真正的天威！ 细雨绵薄，笼罩范围整个山门。 同一时刻。 山门内，一些留守的弟子，茫然抬头，看着晴天万里，大日高空，莫名而来的雨，挠头不解。 “白日雨？” 弟子们有的在挑水，有的在打扫广场，有的在练剑，有的在盘坐感悟心法。 雨来。 并无冰凉，淋在身上，反而是一股道不明的感觉。 有奇怪人伸出手，看着落入手中的雨，不带痕迹，消匿而去，整个人顿住。 他茫然抬头，望着天上的雨：“这，这什么雨？” “怎么落在手上就不见了？” 他不解，深深不解。 “好奇怪啊……” “……” 这边。 闭目的莫凡，眼眸睁开。 “果然，外功不在多，而在于精。” 呼出一口气，莫凡道。 而后， “还剩十几万经验，再来！” 【叮！】 【外功经验不足。】 莫凡准备一鼓作气把落雨剑法拉满，但当系统提示出现时，他愣了愣。 “外功经验不足？开什么玩笑，我不是还有十几万吗？” “就算下一级经验翻倍，需要十二万外功经验，那也够了啊？” 打开系统面板，莫凡看向下一等级需要的外功经验。 顿时，一长串的数字跃入眼眶。 “个，十，百，千，万……” “1280000？” “一百二十八万？？” “靠！” “超然之后，每一级都翻十倍是吧？” …… 剑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莫凡看着被夷为平地的茅草屋，一点点捡着木材开始重建。 “不就一百多万吗？问题不大，藏经阁外功上次没拿完，晚上再去扫荡一番。” 由于外功很多，莫凡没有一次性拿完。 在入手七星灵法时，他便直接赶回。 “境界先天，剑法入剑意……” 虽如此，他也很满意了。 剑雨持续下了三个时辰，至整个门内的人，雨停后，仍在谈论着奇怪的雨。 时间流逝。 眨眼又是三天过去。 这天，千层梯上，莫凡扫着落叶，一股血腥味飘来。 他停下手中动作，在他的注视中，一行人搀扶着，于千层梯上露头。 时，清晨。 薄雾微稀，啼鸣的鸟，静了下来。 一行人沿路，行步缓慢，台阶上，他们每过一层阶梯，皆留下绵密血滴。 莫凡见到了为首的掌门。 和离开时不同，在肩错莫凡时，他一言不发。 他受伤异常严重，其肩上，能见深深白骨。 其他人也是如此，沉默万分。 人群中，只有草儿，在看到莫凡时，惨白的脸上，才挤出一些笑容， 她向着莫凡走去。 不过，神思片刻后，又放弃这个行为，收回步伐，与同行师兄掌门，入了山门。 她好像成长了不少。 学会了约束。 当天。 莫凡打听到正魔之战的结果。 正道败了。 纵使正道武当那绝巅之人，入了先天。 但依旧不是魔门大能之敌。 这一战。 正道损兵折将，实力大损。 青山门，外出二百三十八人，后天境一人，内息境八人，其余练骨练腑若干。 归来，三十人。 后天境一人，内息境三人，无境一人，其余若干…… 第11章 算个得得儿 还没等莫凡消化战败内容，宗门内，白布挂起。 后天境青山门掌门，回来不出三个时辰，交代了一些后事，便一命呼呜，撒手人寰。 临死前，他将草儿收做亲传。 至于掌门之位，传承给了另一位内息境。 顿时，整个青山门，便只有三位内息境支撑。 茅草屋前。 莫凡前些日子修复屋子的时候，顺手做了一个摇椅，此时，他百般无赖坐在上面。 悠闲中，夜空上，漫天繁星耀眼。 曾几何时，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仰望星辰只能是仰望。 而现在， 他伸出手，五指微张，仿若星辰只是玩物。 青山门落魄就落魄了。 问题不大。 门内的外功他已全习得完毕，只等消化感悟，便就换一个宗门待待。 那时，落雨剑法便能突破剑意！ 说起来，他也就差五六十万外功经验，不多。 惬意着， 一位不速之客闯入。 明月皎洁，来人披着月光，和一席青色长裙。 “独孤公子。” 当她立于莫凡面前，莫凡眼皮微抬，而后开口：“是草儿啊，这么晚了，有事？” “我是亲传了…”她道。 说完，她回头望了望，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她手伸进自己袖口，从里面掏出了一本功法：七星灵法！ “独孤公子，这是只有亲传才能接触的门内无上法决。” 法决不可外传。 她这行为若是被他人知道，不但当场废除其亲传，还会立即打杀。 这边， 看着草儿掏出的法诀，莫凡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心意是好的。 但是，这七星灵法他已经摸过了。 “你这是干嘛？” “收回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紧了紧喉咙，莫凡义正言辞道。 他从摇椅上起身，“草儿，我都说了，什么报恩不报恩，只是顺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今日之事我不会外传，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独孤公子……” “唉，去吧。”莫凡道。 草儿握紧七星灵法，成为亲传之后，她已然了解，此灵法的珍贵程度。 可以说是一门之底蕴，无数人抢破头都想要。 但她没想到。 如此珍贵的灵法，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就拒绝。 且干脆利落。 夜风微凉，挽动草儿鬓发。 看成莫凡，草儿不可察觉叹口气，把七星灵法收入袖口。 “那，我先不打扰公子了…告辞……” “这小妮子，”莫凡摇摇头，没有在意，而后他继续躺在摇椅上，观着漫天繁星。 …… 日升月落，三天后，一场剑雨来袭。 沉淀这些日子，莫凡感悟更深，在见着一鸟儿，以白云为背景，于枝头叽叽喳喳时。 莫凡闭目，剑雨自发而起。 “差不多了。” “该换个门派，突破剑意了。” 剑雨来无声，去无影。 洗涤着青山门。 一个时辰后，莫凡睁开眼眸，准备离去。 门内，不少人意犹未尽。 尤其是草儿，她淋了这一场剑雨后，陷入悟道，拔出腰间的佩剑，便开始演练剑法。 一招一式，与呼吸韵动，异常美艳动人。 不少同一批入门的弟子见状，直接就看呆了。 草儿深陷感悟，哪怕剑雨停了，也依旧在继续。 这边， 莫凡没啥可以收拾的，他从摇椅上起身，把打扫千层梯的扫帚丢在门口，便径直下山。 不知道为何。 或许是领悟剑意的原因，他不喜欢运用庞大内息，加轻功腾挪。 而是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步伐轻快，莫凡很快来到山脚。 “武当能养出一个先天，功法应该不缺。” “或许还有绿色以上的功法。” 念头一动，他心中做出打算，而后，身形消失在青山门前。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 “什么玩意儿，武当这么远？” 距离青山门最近的一个小镇，莫凡买了一份地图后，愣住。 地图上，武当距离青山门，足足隔了一条指头长的距离。 要知道，这只是地图上。 地图上都有指头长，那实际呢？ 腿都走断！ “算了，反正未知存在这么久都没来，不管多远，这武当必须要去一趟。” 不过，因为距离远，莫凡的打算改变了一下。 那就是，沿路的门派…… 也去逛逛。 “功法不压身嘛…”用莫凡的话来讲，是这个意思。 就这样。 他背着青山门配发的长剑，踏上行程。 【叮！】 三天后，系统叮了起来。 【存活十五天，未知世界坐标记录。】 【叮！】 【可为未知世界命名。】 官道上，莫凡驻足，看着眼前的提示，他挠了挠头。 “啥玩意儿。” “可为未知世界命名？” 系统提示后，他眼前出现一个空白弹窗，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将名字打在上面，而后确认。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 “让我来取名？既然是未知世界坐标记录，不应该直接出现名字吗？” 莫凡挠头。 不过看着空白弹窗，想了想，为了方便记忆，他直接输入草儿两个字。 没办法，这半个月，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草儿了。 【叮！】 【命名成功！】 【当前所在界：草儿。】 【剩余寿命：200年。】 更名完毕，莫凡眼前出现新的提示。 这提示，让他诧异的眯起了眼，“当前所在界：草儿。” “这意思。” “我现在所在的世界不是上一个的吗？” “每一次穿越都在不同的世界吗？” 恍然后，莫凡：“……” 系统这一条提示，信息含量很大。 大到莫凡有些尴尬。 当前所在界，加上这里独有的境界划分，后天先天，再愚笨的人都能明悟。 莫凡深吸一口气，仰天， “你特么……我的玄幻呢？” “驾！” 官道上，人烟稀少。 一人一马，卷起尘烟滚滚，打在莫凡脸上，让其猛吸了几口泥巴。 “呸呸呸！” “谁啊，没看到路边有人吗？” 侧身，只是一个呼吸，那人就越过莫凡，只剩背影。 马背上，从背影能看出骑马的是一个女性，背上成x缠绕着两把长剑。 本来因为系统的事儿，他就有些郁闷，又加上莫名被灌了一口泥巴，念及，他抬手一招，地上一碎石子落入他手心。 不过，看着背影，他想了想，丢下石头。 “好男不跟女斗，算了。” “……” “算个得得儿！” “嗖！” 莫凡手比剑指，顿时地上才刚丢下的石子宛若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念头，浮空而起。 于空中停滞片刻后，击破空气，化弹而去。 “嘶嚎！” 远处马儿嘶鸣，吨的一声，栽入尘烟。 第12章 真理只在拳脚范围内。 看着尘土里，人仰马翻的家伙，莫凡心中畅快。 偷笑后，他悠哉悠哉再次踏上行程。 …… “咦，这么荒凉的地方，居然还有茶馆？” 约莫几个时辰，莫凡看着前方支起来的茶摊，摸了摸下巴。 茶摊内没有茶客，只有咕噜噜冒着热气的灶台，以及一位胡子拉碴的老头。 屁股一坐，莫凡招呼老头上茶。 很快， 一个破碗甩在莫凡面前，老头随意丢了两把叶子在碗里，再用开水一滚。 期间，他不可察觉的摇摇头。 莫凡眉头一皱。 不是。 喝个茶水，你摇什么头？ 还有，你这手法，确定是开茶馆的？ 虽然不解，但至少有茶水喝，莫凡也没在意，吹了几口热气，他等着茶凉。 半个时辰后。 一行人风尘滚滚，本来是不经过茶摊的，不过不知为何，方向一转，径直而来。 来众，十七八人，皆披甲戴盔，跨行间雷厉风十足。 “啪！” 很快，来人围着茶摊，只一人大步至莫凡不远处，手中大刀狠狠拍在木桌子上。 “呵。” “孤摊，孤茶，孤路。” “和传言不符嘛，我看，这孤茶也不孤。” 为首之人言行间，“欻！”围着茶摊披甲之人，动作一致，齐刷刷拔出大刀，严阵以待。 顿时，肃杀之气，充斥小小的茶摊。 “咳咳。”茶摊老者握拳咳嗽，佝偻着腰，“这位大人言重了，老朽只是一贫民，靠这茶摊勉强糊口而已。” “实在不懂大人所言何意。” “呵。” “上茶！” 为首之人一扬身后披风，坐下间，其身下长椅都咯吱作响。 “老朽茶碗只余九个，大人这么多人，怕是一时间之间分不均了。” 老头在茶摊沸壶处，一会儿揭开壶，一会儿吹吹下面的木炭，一会儿擦擦茶碗道。 闻言，形似将军为首之人道：“不够分？就算只有一个茶碗，我们轮流喝，哪有不够分之说？” 老头放下茶碗：“大人，话不能这么说。” “第一碗茶，大人喝的心甜，而后一个人，可不会这么觉得了。” “而且，” “此地荒芜，水少，树枯。” “与其争这茶，不如让其归于土地，滋养万民如何？” “等劫去，万物复苏，何愁一碗茶。” “……” “不是？” “怎么聊的怪怪的。” 一旁，莫凡听得有点迷糊。 什么茶碗只余九个，归于土地，这啥跟啥呀。 而且，还拔刀。 不就是茶碗不够吗？ 莫凡直接把面前的碗，丢进百倍背后，片刻，取出99个茶碗。 “喝茶就好好喝，店家，也不是我说你，茶碗也准备的太少了。” “不过，算你今天运气好，呐，我这里有99个茶碗，送你了。” 莫凡话落。 将军与老头正准备继续交锋时，看着莫凡面前那一摞叠得老高的茶碗。 老头：…… 将军：…… 其他兵：……？ “咳咳。” “大人，听老朽一言如何？”老头当看不见莫凡的茶碗，继续对着将军道。 “呵，孤老，不是本将不给你面子，而是你也知，劫来了。” “我等，只是自保而已。” “若是无这口茶，怕是与枯树无异，垂垂朽去。”将军也当看不见道。 “我声音太小了吗？碗不够我这里有啊？” “别客气，来来来，一个人一个碗，完全够分。”莫凡看着还在打哑谜的人，道。 闻言。 老头：…… 将军：…… 这下，将军假装咳嗽了一下，还是当没听见莫凡的话道：“我等所求不多，只望这乱世可存。” “大人，乱世为何？只因人人争茶而已。” “若是不争，何来乱世？” “大人若放下，老朽自会让他人也放下。”老头也还是当没听见正色道。 一旁，莫凡见状，丢下两个铜板在桌子上，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他也渴解了：“茶碗我就放在这里了，想分自己来拿哈。” 再次被打岔， 老头和将军嘴角微抽，这下他们终于没忍住，望向莫凡。 “你这厮能不能闭嘴？” 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同时，或许是将军开口。 “大胆！” “哪里来的荒野小子，一而再，再而三戏弄将军！” 围着茶摊的小兵也忍不住了，当即呵斥道。 且还有一人，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刀直接砍到莫凡的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恐吓明晃晃，要不是将军有令，这一刀怕不是会落在莫凡的脑袋上。 不过， 面对威胁，莫凡毫不在意，他转头看向老头和将军，“不是，我好心好意，你们还来威胁我。” “我这个人，生来就身体不好，听不得呵斥。” “哎，”叹气间莫凡起身，学着之前将军的样子，把腰间的剑，往桌子上一拍。 “啪！” “既然如此。” “赔钱！” “把你们的内功外功都掏出来，赔钱。” 言毕。 老头：…… 将军：…… 你特么。 要不是将军素质够高，现在已然开始骂娘。 没看到那十几个严阵以待，明晃晃的大砍刀么。 妈的。 敲诈到本将军头上了？ 将军眉眼一眯：“小友，本将刚才没听清，你说的是啥？” “啧，这么耳背吗。” “我，独孤败天，要求你们赔偿！” 莫凡言简意赅，直入正题。“把你们的外功，内功一一放桌上！” 话落， “哈哈哈，孤老…”将军笑了，扭头看向老者，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你的人？ 老头摇摇头作为回应。 得到答复，将军侧目莫凡，手搭在大刀上：“小友，念你年少轻狂，方才的话我当没听见，之前的冒昧我也当没看见……” 将军境界：内息巅峰。 他距离后天只有一步之遥。 此等实力，已然可以称为绝巅。 从进入茶馆时，他就注意到了悠哉喝茶的莫凡，不过一眼洞穿他全身毫无内息波动，只是一凡人而已，便没在意。 却没想。 这家伙，居然让他连续无语几次。 而且，还打劫上了？ “现在，给你三息时间滚出这个茶馆！” 言语间，将军浑厚内息滚动，一股无形压力猛然席卷整个茶馆。 围着茶馆的士兵，被这气息直接逼退几步，只有老头还和之前一样，安然无恙。 当然。 还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莫凡。 他，先天。 开玩笑，还能被内息境的人给逼退咯？ 莫凡啥也没说，念头一动，刹那，周围的风如若静止。 比拳头大是吧？ 需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如是， 若说将军的威压是如一块石头，压在众人心上。 而这一刻。 宛若山岳崩塌， 恐怖的威压，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骨头传来脆响，尤其是将军坐着的板凳当场崩碎， 所有人，无一例外，于这一刻，全都被压趴在地上。 “好赖话不听，非要我动粗。” “老实了没有？” 第13章 青山门覆灭 地面，将军和老者大眼瞪小眼，他们体内气息激荡，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反抗半分。 “怎么可能！” 将军震惊了。 他内息境巅峰，除后天，先天外，已然可以横行于世间。 然现在，妈的，爬都爬不起来。 老头的反应和他大差不差，感受着身上恐怖的威压，骇然瞪大眼睛。 这边，莫凡翘起二郎腿，看着两位内息境之人道：“老实没有？” 那还用多说，闻言，他们两个连连点头。 内息巅峰又如何。 该老实还是得老实。 如此，他们规规矩矩交出功法， 转头。 看着怀里的四本外功，莫凡心满意足离去。 待人走后。 茶馆， 将军与老者互相对视一眼，咽了口口水。 那股威压让他们记忆犹新，此刻回想起，呼吸都略显沉重。 确认莫凡走远，谈话声响起。 “那家伙，什么来头。” “那股气息绝对不是后天，至少都是先天境！” “江湖之中不是只有两位先天境吗？他居然也是先天境！且，观其年岁不过二十有余！” 老头胡子上下抖动，说到这里，他浑浊的眸子看向莫凡离去的方向，瞳孔微动：“如此年轻的先天……这天要变了。” “妖孽，太妖孽了。” “……” 说起来。 回想之前，老头与将军雄心勃勃，打着哑谜谈论着江湖大事，还有点好笑。 一道威压下来。 他们的高高在上，就这么被扯破，从内息巅峰，被拽成普通人。 …… 另一边， 青石城门爬满青苔，一看就知岁月悠久。 官道上人群渐密，莫凡随着人群准备入城。 他正准备好好看看城内风光时。 “路引！” 两柄长枪横栏他面前， 路引？ 莫凡诧异看向两位士兵，他还是第一次入城，被要路引。 “前面的农户也没给啊？” “见人下菜碟是吧？”莫凡嘴角抽动。 “哼，你之衣着明显不是此地之人，闲话少说，路引！”士兵目光阴鸷，若是寻常之人都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闻言，莫凡凝眸。 要路引他肯定是给不出来的。 不过…… “看飞碟！” 莫凡突然诧异抬头看向天空。 “飞碟？”两位守门士兵奇怪对视，他们根本不懂啥是飞碟。 “什么飞碟，你小子莫想浑水摸鱼！” 然，这话才刚出，刚刚还在面前那么大一个莫凡，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 “咦？” “我眼睛花了吗，人，人呢？” “……” 开玩笑。 莫凡，先天境，入个城还能被拦咯？ 轻轻松松，他入了城。 这个城，是莫凡来到这个世界进入的最大的一个城。 繁华程度让莫凡眼前一亮。 “能有这么大一个城，附近的门派肯定很多。”摸了摸下巴，莫凡点点头。 “看来，这里能突破先天境！” 笑着，莫凡化作凡人，开始体验本土风情。 他找了一间最大的酒楼，入二楼靠窗户而坐。 侧目，参差不齐古建筑入目。 建筑下长街繁荣，各色之人各有忙碌。 “相比现代，古代果然别有风情。”不禁，莫凡感叹。 不过，就在他正心胸广阔时。 隔壁桌， 一道谈话声入耳。 “哎，世道动荡，最近家里有孩子的，还是别往各大门派送了。” “距离这里不远的三流青山派，你们猜怎么着？” “三流啊，平时官府都要避让几分的大派。” “一夜之间覆灭了……” “青山派？”闻言，莫凡侧脸望来，眸光神色闪动。 算算时间，他离开青山派也才四五天。 现在， 青山派，覆灭了？ 眉头一动，莫凡继续听着隔壁桌谈话。 “三流门派一夜之间覆灭？这怎么可能？”一道疑问传来。 说实话，这疑问也是莫凡的疑问。 青山派虽然实力大损，但好歹在他离开的时候，还有三位内息境的人坐镇。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覆灭青山派的是龙虎门！” 说到这里，那人话题一转：“说来也奇怪，还有一件怪事，青山派的内息高手，居然为了掩护一个普通人逃跑，甘愿身死。” “也不知道那内息高手是怎么想的。” “内息境啊，屹立巅峰的存在。” “只要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那青山派的人，想不通，他居然会为了一个普通人甘愿牺牲……啧啧。” 听到这里，莫凡凝眸。 “普通人……” “不会是草儿吧。”莫凡脑海跳出草儿的样子。 要说青山派内，能让一位内息高手如此的，也只有草儿了。 叹口气，莫凡眸光流转。 “这就覆灭了吗？” “江湖果然是江湖……” 虽然，莫凡对青山派没有什么归属，但不知为何，内心总是有些空落落。 “果然。” “实力，才是一切。” “没有实力，死亡，覆灭，只在明天。” …… 当晚， 莫凡打开手中的地图，看着高挂的月亮，夜行而出。 他所在的城，名为天元城。 围绕此城，有三个门派建立。 或许是因为青山派覆灭的原因，莫凡抓紧了时间收集功法。 “岚武门？”看着地图上标注的门派，莫凡融入黑暗，疾驰而去。 岚武门，三流门派。 门内顶尖高手，后天境。 这等实力，自然挡是不住身为先天的莫凡。 借着月光，莫凡很快抵达岚武门所在地，一番探索，确定其门派功法存放地后。 再次遁入黑暗，等他显露身形时。 一栋阁楼面前，两位内息境的人，尽职尽责镇守入口。 “什么人！” 莫凡身形刚显露，其中一人便就察觉。 不过。 还没等他把这话说完，莫凡手刀无形，只是两声闷哼，两位看守藏经阁的人，便就昏厥过去。 跨过他们的身体，确认藏经阁里面没有其他人后，莫凡而入。 而后…… “拿来吧你！” 打开背包，莫凡鲸吞。 管他啥功法，全都往背包丢！ 这些， 可是经验！ 如是， 转眼。 天亮时分，莫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好不洒脱。 可，却苦了两位看守之人。 远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他们悠悠转醒。 昏迷一晚，他们揉了揉太阳穴，从地上爬起，只觉得脑袋疼痛异常。 “怎么脑袋这么痛，还有我怎么睡在地上？” 其中一人疑惑不解。 而另一人，垂了几下脑袋后，似乎想起什么，神色一变道：“不对！” “昨天夜里我好像看见鬼魅了！” “鬼魅？”另一人望来。 “对，就是鬼魅，那东西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我眼前！” 第14章 一剑灭后天 武侠世界有鬼魅吗？ 显然没有。 听着这荒唐的话，另一人笑了。 不过，没等他嘲讽，一位弟子模样的人来到他们面前，恭敬道。 “两位师叔，打扰了，这是我的令牌。” “特来取功法。” 看着年轻颇有礼貌的弟子，两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居然是内门弟子？不错。” “去吧，拿了功法后，来我这里登记。” “好的师叔。”年轻弟子答道，而后径直越过两人，入了后方的藏经阁。 门口，两位师叔对视，察觉脑袋没那么疼了后，便没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然。 很快。 一声惊呼从藏经阁里面响起。 声音异常凄凉，不解，和恐惧。 “嗯？” “什么情况？” “等会！” “那弟子不会把烛火打翻了吧？”闻声，门口立着的两位，肩头一颤，立马转身向着藏经阁飞奔而去。 还没入门，一人便道：“不是，你小子做什么了，大呼小叫作什？” 先是怒斥，而后，内息外放，四下看去，若是发现火苗，就准备扑灭。 可…… “咦？” “我来错地方了吗？” “这是哪里？” “给我干哪来了？” 整个藏经阁空空落落的，原本应该是书架，书籍密集摆放的地方，此刻毛都没有一根！ 一眼望去，只有四面墙壁！ “师叔……书，书呢？”最先进入的弟子回头，瞪大眼睛，问道。 闻言，两人：“……” 是啊。 书呢？ 妈的，书呢！ …… 江湖快报， 三流岚武门，一夜之间，藏经阁被搬空！ 老鼠洞都没留下！ 岚武门, 当代掌门，得知情况后，哭晕三次… 这边， 某酒楼，莫凡躺在床上，美滋滋的清点收获。 背包里的外功，内功，他一键分解。 总计获得： 外功经验：42万！ 内功经验：6万。 “啧，怎么每个门派内功都这么点？” 咂吧嘴，对于这点内功经验，莫凡表示，少，太少了。 不过，外功倒是不错。 看着42万外功经验到账，莫凡打开面板，“72万，应该够落雨剑法突破剑意了。” 他第一时间冲击剑意的下一个境界。 【叮！】 很快，系统提示出现。 【经验不足，提升失败。】 【剑意提升至剑道需要经验：1280000！】 “还差？” 莫凡看向自己的外功经验，一串数字跃入眼眶。 【外功经验：754770！】 “……” “糙，怎么还差四十几万。” 顿时他有些郁闷，“四十几万，看来今晚上得扫荡两个门派了。刚好，附近还有两个。” 莫凡合计着， 不过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突兀的声音。 “龙虎门办事！闲杂人等滚开！” 声音震得木质地板，隐隐发颤，可见这声之浑厚。 “龙虎门？” 莫凡从床上翻身，同时，楼下声音继续：“小二！你过来看看，近日，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莫凡拿起桌上的剑，下了楼。 十几个精壮之人，簇拥一楼，为首一汉子，打开一幅画卷，里面活灵活现画着一位女子。 “草儿？” 莫凡认出了画中的女子。 “嗯？刚才的嘀咕是谁说的？站出来？”或许是听见莫凡的声音，为首汉子收起画卷，目光冷冽，四下扫去。 “别找了，是我。” 楼梯处，莫凡道。 青山派，虽然只待了几天。 但，毕竟吃人手短，拿人嘴软。 你个龙虎门，灭了青山派，还敢在他眼皮子地下出现？ 那不是坟头上蹦迪，活腻了吗？ 而且，看刚才那意思，还在追杀青山派的草儿？ 精壮汉子闻声抬头，视线对视莫凡。 下一秒，他瞳孔一缩。 因为，他看清了莫凡手上的佩剑：“这标志，青山派余孽！” “好！” “给我杀！” 也不知壮汉哪来的自信，认出莫凡手上的佩剑后，狠辣异常，直接一个杀字就喊出。 莫凡：“……” 他还没出手，这些人倒是跳起来了。 “咔嚓！” 龙虎门的人，出手果断，几乎是为首之人话落，便有几个人提着大刀横劈而来。 一个侧身，莫凡躲过。 这一刀，直接将莫凡脚下的楼梯劈成了两节。 见莫凡能躲过这一刀，为首壮汉凝眸，下一秒，他体内内息爆发，大腿发力，人一跃而起，一拳直袭莫凡面门。 壮汉境界，后天！ 真正的江湖中，绝巅人物！ 这一拳。 可以说，除了两大先天之外，无人可挡！ 然。 迎接他的却是一抹白光。 莫凡，境界先天。 剑之一道入了剑意！ 此等实力前，别说后天了，先天来了也是蝼蚁！ 白光之后，莫凡收剑。 没办法，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莫凡都用不出落雨剑法，一剑就把所有人给秒了。 “轰！” 因为惯性，后天壮汉，直接撞破木墙，没有声息。 而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回神时，只能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 但没用。 因为，随着红线从脖颈上出现，他们的脑袋也顺势掉了下来。 客栈掌柜，在察觉到后天气息时，腿都吓软了，当即跑路。 尤其是听到巨大的撞击声，他头皮一麻。 “完蛋，后天一拳啊。” “那青山门的是怕不是成血沫了。” 肩头一颤，掌门胆肝剧裂，脚上的步子迈得更大了，眼看就要冲出客栈。 莫凡道：“掌柜的，干嘛去呢？” “客栈不要啦？” 莫凡轻松道。 话落，掌柜身形顿住，机械回头。“那个，龙虎门大人，小的，小的绝对与青山门无关！” 第一时间掌柜求饶。 不过。 当看着开口的是莫凡时，整个人直接就狐疑住了。 “？？？” “这人是谁？” “那龙虎门，后天大能呢？” 莫凡丢了两个铜板到掌柜面前：“把你地板弄脏了，麻烦你自己打扫一下了。” “还有，一个龙虎门而已，没必要那么害怕。” 说完，莫凡离开客栈。 等莫凡走后，掌柜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回事？”他实在是不解。 这时，他视线一转，看到了撞破房屋，倒在地上，如同一滩烂肉的龙虎门后天之人。 “是，是哪位大能！” “他！他死了？” “怎么可能！” 只是一眼，掌柜，眼珠子瞪得溜圆。 后天， 对于他这种平民百姓而言，就如同乞丐与首富！ 在他的印象里，后天那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举世无敌的存在。 然。 什么时候？ 那么大一个后天，可以这么潦潦草草死了的？ 第15章 逃命的草儿 “轰！” 就在客栈掌柜震惊的时候，一声巨响来袭，大门处，一队卫兵模样的人，撞破木门而来。 “阁下，此地乃天元城，不管阁下有何仇怨，可否看在城主府的面子上，暂且停手？” 一位着装类似小队长模样的人，踏入客栈后，抱了抱拳开口道。 虽然他还没看到正主。 但，方才这里爆发的后天气息不假。 这等实力。 先一步恭敬点总是没错。 然，话落。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阁下？”小队长收拳，有些诧异，视线一扫，客栈内布局落入眼中。 “嗯？” 只是一眼，他顿了一下。 瞳孔一缩。 客栈内，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壮汉，在一眼，瞪大眼睛的掌柜进入视线。 “那位后天大能呢？”有些不解，不过迈步，他便向着掌柜而去，开口道：“店家，方才此地爆发内息的后天大能呢？” 他直入正题问道。 这边，掌柜吞咽口水回头。 “后天……” 掌柜看了看远处地上如烂泥的龙虎门之人，沉默不语。 察觉他的视线，小队长模样的人皱着眉头，也看向不远处地上如烂泥之人。 这一眼。 小队长呼吸一滞。 “这，这是那位后天？！” “怎么可能！” “这！！” 通过尸体上残留的气息，小队长一眼确认，地上的就是那位后天境之人！ 可， 后天大能，平时能见上一面，便足以够普通人拿去吹嘘。 而现在。 那么大一个后天大能，就这么死piapia的躺在地上。 没有半点生息。 “卧槽！” 震惊之后， 小队长惊呼而出…… …… 与此同时， “草儿被追杀到了附近么。” 离开客栈后，莫凡抬眸。 既然在这附近，那自然能帮就帮一下。 说实话，对于她莫凡还是有些好感的。 如是，莫凡念头一动，他当即剑雨发动，顿时，大日晴空上，哗——的一声。 暴雨至！ 每一滴雨，打在房檐上，地上，人的衣裳上，所触及之物，皆被莫凡感知。 这便是剑雨的另一个妙用。 犹如臂膀，可感知剑雨范围内的一切事物！ 很快。 莫凡侧目。 在剑雨的感知下，他锁定住一个浑身是血，于雨中被人一掌击中，倒飞而出的人。 如同第一次见面。 此刻的她， 发丝凌乱，衣服上除了血，便是大片污泥，极为不堪。 “找到你了……” 莫凡嘴唇一动。 …… 这边，草儿看着龙虎门狠辣的目光，心有不甘。 “呵呵。” “我只是一个凡人，为了我，出动两位后天境强者。” “真是，看得起我啊。” 虽然挨了一掌，但她只是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便摇摇晃晃站起。 怀里，随着她的动作，一面破碎的铜镜，成碎片，片片而落。 她能挨一掌而不死，显然是这铜镜的功效。 不过，如今铜镜已碎。 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命的东西了。 若是再来一掌， 其结局就只能是身死道消。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惧，看着不远处的三位魁梧之人，她眸光凝聚，举剑对峙。 “四天，不得不说，你可真能跑。” 看着陷入绝境的草儿，一位魁梧之人，嘴角一勾。 “若是给你十年时间成长，或许还真能让你跑掉。” “可惜，你只能止步于此。” 说着，魁梧之人，迈步而出，五指握起，清脆炸响延绵不断，“死来！” 或许是龙虎门深知反派不能拖沓。 他出招异常狠辣，果决。 当然，还有致命。 “呼！” 动作过快，刮起风声呼呼作响，这一拳，直奔草儿面门。 若是不出意外。 虽然草儿不惧，但挨上这一拳的结果只有一个。 一命呜呼！ 不过。 剑雨之下，怎么可能没有意外。 眼看这一拳就要命中，龙虎门魁梧之人，脸上扬起笑容。 “青山派。” “最后一个余孽。” “清算成功！” “哈哈哈！” 就在他心中提前庆祝的时候。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突然下起的雨，不再柔弱，而是转瞬，变得如剑锋一样凌冽。 不再是雨，而是下的刀子！ “嗯？” “怎么回事？” 突然的变故，魁梧之人微愣吃惊。 一个眨眼，他全身上下，被雨刮出不少血痕。 不过。 毕竟是后天境。 察觉情况不对劲，他第一时间内息全力爆发。 一个半透明罩子出现， 堪堪抵挡住，漫天而来的剑雨。 然， 他虽然抵挡住了，但尾随他的几人就惨了。 他们不是后天境，无法罡气外放，在密集不断的剑雨下，顿时惨叫而起。 在地上不断翻滚，痛苦挣扎， 每一滴雨，都能扎透他们的皮肤。 此况， 堪比，万箭穿心之刑！ “雨……” “雨有古怪，退！” 听着后方的动静，魁梧后天之人，第一时间斥道。 可惜，他提醒的太晚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连哼唧声都无。 只有大滩的殷红，刺眼。 “弟弟！” “妈的！！” 感受同门之人气息消散，魁梧后天境之人，怒目咬牙。 同时，内心一股刺痛扩散。 跟随他的两人，不止是他的同门。 更是他的亲弟弟！ “焯！” “给我滚出来！” “是谁！” “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杀我龙虎门之人，不管你是谁，你有何种手段！” “都要给我偿命！” 他发泄着心中的悲痛，放着狠话。 可惜， 不会有人出来给他回答。 迎接他的，是淅淅沥沥的雨，锋锐之气，浓郁三分。 “哗——！” 虽然只浓郁了三分，但这一刻，他的护体罡气犹如泡沫， 一个照面都没挡住，当场破碎。 而后。 狂暴的雨，滴滴穿透他血肉躯体，血洞出现，血沫化雾。 “怎么……可能……” 一瞬，他身体千疮百孔。 在不可置信中，他扑通一声，倒入雨里。 后天。 蝼蚁而已。 这边，眼前的一切转变的太快。 快到草儿，脑袋宕机。 雨，她也在淋，但是，雨打在身上不是舒服的吗？ 为什么？ 那三位龙虎门，尤其是那一位踏入后天境的无敌之人。 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 而且，死状还极其凄惨。 人都变成了筛子。 就在她不解的时候，随着三位龙虎门之人身死，漫天大雨，也于同一时刻消散而去。 大日光束落来打在地上。 仿佛之前的雨，只是一场幻觉，从未来过。 地面，树上，草儿上，不见一丁点，雨后痕迹。 “……？” “这……” 虽然，她活下来了，是个好事。 但这也诡异的有些过分了。 草儿有些畏惧，眼珠子转动，吞咽喉咙，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她捂着伤口，连忙准备离开。 不过， 她才刚动身，一道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你准备去哪儿啊？” 第16章 突破剑道 突然出现的声音，加上之前诡异的一幕，让草儿娇躯一颤。 “草儿干嘛呢。” 莫凡从身后出现，唤出她的名字。 本来草儿双肩一颤后，暗自发力准备开跑。 不过，听着自己的名字出现，顿时她茫然回头。 看清莫凡面孔后。 几乎是本能，她瞬间欣喜。 “独孤公子？！” 草儿不可置信，惊喜万分。 青山门，莫凡不辞而别，要说最最难受的是谁，当属草儿。 在他走后，草儿看着靠在门口的扫帚，以及退开门后，空无一人的房屋。 不知为何。 她心一下子就空了。 似乎触动某些不好的记忆，她捂着心口蹲了下来。 那是，她还不是乞丐时的记忆。 那是她这辈子最痛的记忆。 后来，她四下打听，甚至是问了几位幸存的内息境高手。 可依旧没有半点关于莫凡的消息。 惊喜后，草儿目光变动，可以见着其中有不解，责怪蕴含其中。 此目光莫凡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这边。 草儿本来想问莫凡为何不辞而别，但深吸了一口气，她压下心中情绪。 她知道，他和她其实只有几面之缘，甚至更多的是自己亏欠他。 所以，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独孤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说着，草儿身上伤口被触动，她腿一软，当即轻飘飘倒下。 斯。 这种情况。 但凡正常人都会上前扶住。 然莫凡侧目，一股气息离体，搀起草儿。 “伤的这么重，就别说话了。” 气息没入草儿体内，开始修复她破损的筋脉。 “先好好睡一觉吧。” 草儿抬眸，不过一股困意让她的眼眸又微颤合上。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不……不要。”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她挣扎着，眼角有晶莹泪水滴落。 随着她咬破自己的唇，大口喘气惊醒时，才发现是梦。 记忆浮现。 噩梦还没来得及消散，一个惊喜让她眼前一亮，噩梦什么的滚一边去吧。 “独孤公子！” 她四下看去， 这些天她太累了，但这些都是值得的！ 因为，昨天，她遇到独孤公子了！ 她声音雀跃，如同早起的鸟儿一样。 不过。 她躺在某客栈的二楼客房内，房间里，布局简陋，除了她再无他人。 她起身，推开房门。 刚想再次唤出独孤两字，却迎面撞上店小二。 “小姐，你醒啦？” 店小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盛放烧鸡，青菜，还有一碗汤，好不丰盛。 草儿有些迷糊的看了一眼店小二，正准备错开他时。 店小二道：“小姐，那位公子吩咐小的，等你醒后告诉你。” “房契还有三天办好，这些天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 “放心小姐，房费公子已经付了。” “小姐，能遇到这样一位公子真是你的福气。” 店小二侃侃而谈，言语间似乎还夹杂着羡慕。 闻言草儿懵了。 房契，什么房契？ 眉头紧蹙，不过，管他什么房契，不重要，重要的是，独孤公子呢？ 念及，她启唇：“那，那位公子呢？” “公子啊，公子离去了。”店小二回道，而后又道。 “小姐，那处房产可是城内一等一的房产！公子可真是大手笔，那条街区，住着的可都是非富即贵。” “小的可听说，” “那里哪怕夜时，都有卫兵时时守护……” 店小二滔滔不绝，可草儿听着却一个恍惚。 离去了？ 他，离去了…… …… 官道。 这条路是离开天元城的路。 救下草儿后，莫凡除了安顿好草儿，还顺带打劫了剩余的两个门派。 当即， 他功法拉满！ 两个门派的功法，直接让他的剑意突破。 抵达，剑道之境！ 此时，他的面板是：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先天（第一梯）】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10%，机缘+110%，悟性+60%！】 【外功：落雨剑法（剑道/白）青山剑法（入门/白）】 【外功经验：1254770！】 【内功：七星灵法（绿）】 【内功经验：163233！】 剑道的提升，除了给他自己身带来巨量增幅外，还加了10%的悟性！ 虽然暂时不知道悟性有什么用，但通过修炼效率就能看出。 悟性后面肯定有大用！ 这一波直接原地飞起！ 当然，可惜的就是内功经验太少。 “哎。” “武侠世界，内功就不能多来一点吗？” “牙缝都填不满。” 管道上，莫凡摇着头。 随后，他手一动，背上的剑，顿时灵活飞出，围绕着他雀跃旋转。 这就是剑招踏入剑道之后的妙用之一。 他可以赋予任何一柄剑灵性。 被赋予之后，剑便不再是剑，而是如同他的另一只手。 而这样的手…… “好像没有上限？” 莫凡能感觉到，只要他的精神力足够，像这种剑，他可以想控制多少，就控制多少。 一念百把，一念千把，一念万把。 皆不在话下！ “下次倒是可以整个另类版万剑归宗玩玩。” 玩着背上的剑，莫凡嘴角一勾，想到。 半个时辰后。 莫凡打开地图，他看了看此行目的地。 少林。 “还有两天路程吗。” “快了。” 少林，在看到地图上此称谓的时候。 那还用多说，莫凡直接给标注上，必去地点之一！ 开玩笑。 少林两个字，在武侠里可是威名赫赫。 尤其是，七十二绝技…… “这一波，绝对比那些小门小派来的爽。”这是他看到少林后，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 并且，他很确信。 不过。 既然是少林，那肯定不再是他之前遇到的小门小派，那么好对付了。 少林。 江湖一流！ 其内，后天高手无数。 虽然暂时没有听闻有先天境存在。 但，传闻。 少林有超越先天存在的，达摩传承！ 就此一点，便可让先天都不敢贸然闯入少林！ 不过。 这些，对于莫凡而言。 洒洒水啦。 别人不敢去，不代表他不敢去。 并且，他不但去，还要，搬空他们！ 如是。 时间飞逝。 两天后，莫凡抵达少林寺山脚，他抬头，感受着浓郁香火气息，以及哪怕山脚都能隐约看见的恢弘一角。 眉目一喜。 第17章 达摩也不能如此逆天 少林。 莫凡刚上山，后方一个大光头单手合十，紧随着他也一步一步上山。 大光头模样年轻，约莫二十五六。 虽然年轻，但这家伙气息被莫凡捕捉后，神色一动。 后天境！ “有点东西……” “不愧是少林，还没入山门就能遇到这等强者。” “果然，少林名不虚传。” 摸摸下巴，莫凡想到。 如是。 两人一前一后，不大一会儿，到了一栋恢弘古建筑前。 莫凡抬头，看着烫金少林大字，满意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一侧响起。 “贫僧自天竺而来，闻少林汇聚天下武学，承达摩正统之意，行大成佛法，贫僧心仰，特来论法。” 跟在莫凡后的大光头，内息滚动，声音如同加了喇叭，激荡整个山头。 闻言，莫凡诧异看向后面的大光头：？ 好家伙，不是，他不是少林的人？ 而且， 听这意思，他是来踢馆的？ 吱呀一声。 紧闭的少林寺大门打开，两个行僧，一席布衣，手持长棍，一左一右快步而出。 在看到台阶前的莫凡和大光头时，一位行僧道，“两位，少林不论法，还请两位回去吧。” 莫凡：…… 什么两位，他又不是来踢馆的。 不过没等莫凡解释，大光头就道：“不论法，” “果然是少林，哪怕只是行僧对佛法感悟竟如此之深。” “不论法，便是最好的论法。” “善！” 说着，大光头仿若两位行僧不存在，提步便踩着台阶向上而去。 “不论法，便是最好的论法？”莫凡看着一步一步而去的大光头，微愣。 这是什么歪理？ 台阶上。 看着大光头上来，唰！两个行僧顿扎马步，手中长棍呼啸至前，“两位，还请离去！” “不然别怪小僧不客气了！” 大光头看着架势摆满的两人，一笑道：“这便是最好的论法。” “请赐教！” 言毕，大光头单手合十的手，猛然挥出：“般若掌！” “轰！” 一掌出，掌风呼啸，两个小僧顿时倒飞而出，力道之大，直接撞破少林寺大门，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无视地上两人，大光头，跨步而入少林。 “好胆！” “敢强闯少林？” 大光头一掌，至气息暴露，他才刚入寺，上空便降下一道浑厚之声。 声落， 一人轻盈持着念珠横拦前方。 他视线一扫，大光头与莫凡落入视线，道。 “后天，还有一凡人。” “呵，真当我少林无人！区区你们两人就敢强闯？” “什么两人？” 闻言，莫凡赶紧解释：“前面那和尚，别搞错了，我跟那大光头不是一伙的。” 话是这样说。 但，手持念珠的和尚仿若没有听见，他看向受伤的两位守门行僧， “打伤我寺弟子，今日若是不给你们点教训。” “我少林岂不被天下笑话。” 说着，他衣服开始啪啪作响，一股气势席卷向大光头与莫凡。 “来的好！” 大光头不惧，一个健步一掌而出，同时口中呵道：“般若掌！” “区区般若掌也敢班门弄斧？”念珠和尚轻哼，大光头的掌印急速靠近，但他面不改色，等掌近在眼前时，才一拳而出。 “大慈大悲大叶拳！” “轰！” 拳掌交击，一声炸雷凭空而生，两人各自后退几步，地面，他们每一步都踩碎地板。 念珠也是后天之境。 不过年岁看起来比大光头要苍老许多，这一次交锋两人势均力敌，才让念珠微微侧目。 他本以为大光头如此年轻，能入后天之境，肯定气息虚浮。 却没想， 其内息浑厚程度居然与他不相上下。 “不愧是少林，果然卧虎藏龙。”大光头稳住身形，不知道为何，被击退后，他眸中，隐有一股炙热滚动。 “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再来！” 大光头再次冲去，这一次，他身如电，三具残影相随。 “无影步？”念珠眉头一皱， 无影步是江湖之中，人人皆可习得的步法。 不过。 寻常之人能出一具残影，便足以自傲了。 而这家伙，居然能有三具残影相随，可见其悟性不俗。 大光头身形急速，不可察觉，他嘴上浮起笑容。 “大慈大悲大叶拳。”他用出让念珠和尚瞳孔一缩的拳法。 虽然这一拳，气势不如他之前的般若掌。 但…… “你？” 念珠和尚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大慈大悲大叶拳，少林绝学，从不外传。 这家伙怎么可能会？ “敢偷学我少林绝技？好胆！” 大光头掌法生疏，闻言他回道：“偷学？” “贫僧可不是偷学，而是光明正大所悟。”几个闪身，大光头言语间掌至，再次与念珠对拼一拳。 “嘿嘿！” “再来！” 大光头这一次退的比上次更狠，不过，他好像打不死的小强，不到一个呼吸，人就又冲了出来。 同样，他使用的还是大慈大悲大叶拳。 “嗯？” 念珠和尚眼珠子一瞪。 无他，大光头这一拳，熟练度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提升！ 已经不下三五年之功！ 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略微熟练，念珠和尚不傻。 一个恐怖的念头从他脑海里浮现。 “居然能从交战中习得对方武学？” “？！” “此子，如此妖孽？”念头一动，他周身的气息都被影响，微微波动。 要知道，武学这东西。 纵使有天赋，也需要秘籍详细指引，在加日夜练习，才方可勉强入门。 若是能一日入门，那便是绝世天骄。 而从对战中习得对方武学？特么的，天方夜谭啊这是！ 就在念珠和尚吃惊的时候，这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他人，几个同样手持念珠之人落入不远处。 “玄明，慧觉，空见。” “此天竺而来的人有古怪！” “这家伙悟性逆天！仅仅只是观摩我出招一次，居然就习得我招法！”看着入场的三人，念珠当即便道。 “你说什么？” 三人稳定身形，闻念珠此言，疑惑不解，视线一致汇聚大光头身上。 “念珠，你开什么玩笑？” “观摩你出招一次，就习得你的招法？” “就算是达摩在世，也不能如此逆天吧？” “别开玩笑了。” 第18章 他是被人打飞了！ 玄明，慧觉，空见三人不信，还微微摇着头，似乎在为念珠能说出这种话而感到惋惜。 不过。 当大光头再次用出大慈大悲大叶拳时…… “好你个念珠，居然私传我寺绝学？” “我私传你妹啊！” 念珠有口难辩，“这特么是他自己悟的！” “悟？”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能信，那就是脑袋有包了。 这边，看着那怀疑的目光念珠心里直抽抽。 “轰！”忽的，大光头闪身至他面前。 由于突然，念珠憋着一口气，慌忙出手。 眨眼两人便交战在一起。 空气中爆响不断。 “大慈大悲大叶拳！”战斗中，大光头拳法愈来愈熟练，宛若进入悟道状态，每一击行云流水，观其拳法，已经不下十年之功。 先前他还能被击退。 而现在，拳拳轰击之中，只有分庭抗礼。 或许是打出气焰，念珠猛然呵斥起：“妈的，气煞我也，看我罗汉拳！” 这是他的主修拳法。 三十余载， 拳法被他推入大成之境，怒目间，他拳法与内息共鸣，一虚幻罗汉之相，辉映而现！ “轰！” “轰！” “轰！” 这下，念珠宛若真佛降临，拳拳让大地震颤三分。 “动真火了？” 不远处，玄明，慧觉，空见有些诧异， 全力之下，大光头虽然悟性惊人，但也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开玩笑。 大成罗汉拳，已迈入半步神话之境，可不是寻常血肉能抵挡的。 哪怕是刀剑，也能应声而断。 大光头只是悟性惊人，不是防御惊人。 虽然同为后天，但大成拳法一出，差距便开始显现。 哪怕他立马改用自己的小成般若掌， 但， 很快， 不到一炷香，他便老实倒飞而出，击穿石墙，于烟尘之中，半天爬不起来。 “念珠。” “对付一个后辈用出全力，是不是不太合适？”玄明，慧觉，空见双手合十，摇头笑道。 “合适？你们仨刚才那脏水泼的合适不合适？”念珠不平。 这时，玄明站了出来道：“念珠，方才一战，这小家伙确实有点不对劲。” “纵使你全力，他居然也能对抗一炷香。” “那还有假？妈的，这小子悟性简直堪比达摩祖师！”念珠来到奄奄一息的大光头前，吐出一口气道。 “也就是说，他真的能通过对战就能学会对方的招式？”慧觉神色微动，也来到了大光头旁边。 地面， 大光头力竭，不过却没有失去意识，挣扎半天起不来后，他道。 “不愧是少林，贫僧佩服。” “三日后，贫僧定再度登门拜访。” 这话让念珠笑了，“还想三日后再来？”他一个眼色丢给身旁的玄明，慧觉，空见三人。 意思很明显，带走。 三人领会点点头，下一秒直接架起地上的大光头。 “你们作什？”这一幕，让大光头愣了一下，他连忙道。 “少林乃中州一流之一，贫僧……” 他想反抗。 但他话还没说完，不知被谁敲了一下后脑勺，顿时，瞬间失去意识昏厥过去，脑袋无力下垂。 如此。 场上就只剩下吃瓜的莫凡。 “把这妖孽压到主持那里去。” 说完，念珠看了一眼毫无内息波动的莫凡， 大光头处理完了，接下来该处理莫凡了， 打量了一眼莫凡，念珠道：“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敢和他来挑衅我少林……” “但念你体内毫无气息，或许是被欺骗，滚吧！”说完，念珠便转身无视莫凡。 “我说，我真的不认识那大光头。” 看着被无视，莫凡摊摊手。 不过话说回来，这正合他意，见念珠不理会，他也没有过多解释，眼角余光看向少林寺内整体布局。 开玩笑。 晚上要过来摸功法的。 所以肯定要熟悉熟悉，准备准备。 然， “不对！” 就在莫凡以为没自己啥事时。 玄明突然目光一动，眼神直勾勾盯起莫凡。 “念珠，你看走眼了，这家伙不是凡人！”说着玄明眉头一皱，而后或是试探，一指韦陀指猛然点向他。 闻言，念珠疑惑回头。 不过，视线对上玄明那淡淡的笑容后，顿时明了。 这是假意试探呢。 “这家伙，还真是谨慎。”笑着摇头，念珠不再关注。 可。 看着突然出手的玄明，莫凡则是惊了一下。 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不是才后天吗？ 几乎是下意识，看着飞来的人，莫凡随意一挥，把运指的玄明，当场掀飞。 虽然他只是随意一挥，但这一挥之间，竟然有大慈大悲大叶拳，拳意夹杂。 先前，他观摩大光头和念珠对战时，其实他也学会了此拳法。 不过，和大光头不一样，他学会便是入门。 而后，由于外功经验富足很多，入门级别的拳法他看起来有点不得劲。 于是，一键，他直接加点到超然之境。 至于拳意境，他放弃了，因为，超然之后是个分水岭，要的经验就有些让人心疼了。 这边。 玄明确实是试探，预想中，也就是吓一吓这个凡人。 可。 “哇，”的一声他口吐鲜血不断，人成了断线的风筝，几个呼吸，就化作闪光，消失不见。 莫凡大慈大悲大叶拳步入超然，就算不动用招式，只是随意一挥，那也携带莫大威能。 看着就这么化作星星飞远的人，莫凡一愣。 不是。 飞这么远？ 这…他有这么弱吗？ 莫凡凝眸，挠了挠头。 他自己都没发现，大慈大悲拳步入超然后，有逆天剑道兜底，此刻的超然拳法，可不再是普通的超然拳法。 可以说，就算是同等领悟超然的存在，也能被他轻易一招制服。 没办法，一法通而万法通！ “哎，希望你能没事。” “下次，我力气再用小一点。”看着飞远的人，莫凡叹气。 与此同时， 这动静让念珠，慧觉，空见三人身形微顿，转身，便看到化作星星消失，还在不断吐血的玄明。 “？” “玄明？你什么时候学了如此神功？” “居然能御风而起！” “好家伙！” “堪比白日飞升！”慧觉眼前一亮，惊喜道。 他还以为，飞入天上的玄明，是他自己办到的。 空见也是神色惊咦：“咦！此轻功确实了得！” “居然能凌空扶摇上九天，如此神功，怕是先天也难追赶上……” 听着两人的惊叹，莫凡：…… 这两家伙好像有点呆。 当然，也有不呆的。 念珠凝眸，他看到了天上，玄明口中不断喷出的血沫子，如此模样让他一下子瞪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飞上去的！ 反而，像是被人打上去的。 “你们两个煞笔，什么神功？玄明是被人打飞了！！” 第19章 谁谁毁我少林！！ “谁？” “谁出的手？” 念珠四下张望，想找出打飞玄明之人。 然场上，除了一些寺内之人外，便是毫无内息的莫凡。 张望之后，念珠视线停留在莫凡身上。 哪怕他的确毫无修为，但现在唯一值得怀疑的也只能是他了。 尤其是， 方才玄明好像在试探他来着。 想到这里。 念珠目光一动，盯着莫凡的同时，体内气息鼓动，一股气势随之碾压而来。 若莫凡真为凡人，那自然，在这股气息之下他会毫无反抗之力，甚至会扑通一声跪下。 可， 感受着恐怖的气息，莫凡淡然一动。 只是一个抬眸，来自念珠的后天气息便就悄无声息，消散而去。 先天，虽与后天只差一个大境界。 但。 不入先天，便终是蜉蝣。 “嗯？” 念珠瞳孔一缩，就在刚才，他用气息只是为了探查一下莫凡，可结果，自己的气息仿佛探入深渊，且还有一股锋锐之意，顺着他的气息蔓延而来。 “这感觉！” 猛然，念珠不自觉后退三步，连忙切断自己的内息，才堪堪避开那股古怪锋锐之意。 他能感觉，若是不及时切断，自己可能会遭大殃！ “念珠，你怎么了？” 看着暴退的念珠，空见慧觉等人不解，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如临大敌一样，连退几步呢？ “你们两个煞笔，还怎么了！” “特么面前这个凡人有古怪！”念珠没忍住怒道。 “这个凡人有古怪？”闻言，空见慧觉看向莫凡，他平平无奇的样子，让两人咂吧嘴， 就这，能有古怪？ 他们上下打量莫凡，他体内毫无内息，明明就是一个凡人，能古怪到哪里去？ 两人瘪唇， “焯！”看着两个傻逼，念珠不再多言，果断出手。 且上来便是开大！ 一个r！ “罗汉拳！” 一声怒吼，念珠身后一罗汉之相，氤氲而现。 罗汉之相加持念珠直出的拳头上，映照得他犹如佛陀现世！ 这一拳。 威势骇人！ 可以预见，就算是后天巅峰的人来了，也能当场胆寒。 没办法，抵达大成级别的罗汉拳便是如此恐怖。 可。 “大慈大悲大叶拳。” 看着直袭而来的念珠，莫凡云淡风轻，只是道了一句刚偷学的武学。 而后，他轻飘一拳挥出。 由于有先前被打飞之人的前车之鉴，这一拳，莫凡收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力道。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只是单纯的用了招式。 “什么？” “大慈大悲大叶拳？？” 这边，看着莫凡用出的招式，念珠顿时瞪大了眼睛。 妈的。 又是一个可以战斗中偷学对方武学的怪物？ 好好好。 组团过来刷武学了是吧。 随着念头，他拳上的劲更大了一分。 可， 随着莫凡轻飘一拳彻底轰出后，庞大的气浪开始滚动，感受着气浪念珠瞪大的眼睛瞬间就变成了骇然。 “不好！” 连忙，他表情扭曲着强行控制自己拳头调转方向。 “尼玛！什么玩意儿！” “这股拳意……” “糙！” “超然？！” “轰！” 由于强行收力，念珠内息不稳，口中喷出一大口血，不过好在，他人成功躲开了，扎入一旁墙壁之中。 他虽躲开了，但后面的建筑却遭了殃。 伴随轰然一声巨响后。 一栋两层高的古建筑，当场炸开一半！ 哗——！ 无数木屑纷纷扰扰。 拳风不止，一路哗，哗，哗！将后面的建筑全都轰碎！ 只是一个呼吸，一连并排的四五栋建筑，全都不成样子！ “超然！” “开什么玩笑！” 念珠从一旁墙壁废墟里爬起来，此刻他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再也没有了高人风范。 起身后，他看着莫凡，嘴巴大张着可以吞下一整颗鸡蛋。 之前天竺而来的大光头，悟性逆天，甚至超越达摩祖师。 他可在战斗中领悟拳法，并且硬生生推入十年之功，也就是入门之境。 而现在。 一个不起眼，体内没有气息的家伙。 莫名奇妙，将拳法推入超然之境！ 什么概念。 尼玛，他主修的罗汉拳，耗费他一辈子心血才大成！ 而大成之上，是圆满， 圆满之上是巅峰。 巅峰之上才是超然！ 想到这里， 念珠：？？？ 他有点怀疑人生。 “啊？！”这时，呆呆的慧觉，空见等人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看着身后崩碎的建筑，有点不可置信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蛋。 “好好的房子怎么炸了？” “什么情况？” 慧觉挠了挠头，很是不解：“刚刚那凡人好像出了一拳。” “但是那拳不是轻飘飘的么？” “为什么房子炸了，还炸这么多？” 他小脑袋瓜想不明白，疑惑的看向空见。 空见摊摊手，视线落在念珠身上。 而念珠…… “玛德，菜鸡真难带。”他如是表示。 回归正题。 念珠呼吸不畅，视线锁定住莫凡。 超然啊！ 先天高手都不能抵达的境界。 现在，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 且…… 还有一个极度恐怖的原因，他不敢去想。 那就是， 那凡人，不会是仅仅只是通过观摩，便能将一门武学推入超然吧？？ 疯啦！ 念及，念珠看着莫凡，如若呆鸡。 彻底石化。 同一时刻，这边， 莫凡看着没怎么用力就造成房屋连续倒塌的动静，摸了摸下巴。 “这些房子都是纸糊的吗？” “都收了九十九成力了，居然还能一拳捅穿？” 摇着头莫凡看向念珠，“幸好这家伙躲的快。” “不然怕是天上又得多一颗星星。” 他是来摸功法的， 又不是来踢馆的。 有时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看着那一地一拳照成的建筑废墟。 莫凡觉得，是时候，他该跑路了。 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那还不得是不死不休？ 念及，莫凡丢下两个铜板。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是你们的建筑年久失修，不过我心好，见不得他人受苦。” “这两个铜板，就当捐款了。” 说完，莫凡身形一动，直接就朝着山下而去。 不过。 由于这一拳的动静太大。 少林的底蕴被惊动。 只见一人影从废墟里笔直冲天，隐有金光环绕他身，气势滔天。 “少林…我的少林……” “谁，谁把我少林毁成这个样子的？” 第20章 大日如来法 听着身后的动静，莫凡嗖的一声，先天实力爆发，身形直接消失不见，动作那叫一个快，连一粒灰尘都未惊动。 开玩笑。 还不走，这不得留下来吃席？ 这边。 从废墟中飞身而出，身披袈裟之人环顾一地废墟，心疼的直抽抽。 少林，可是他的心血。 现在，打个盹的功夫，特么直接倒塌一大半房屋！ 天塌了都！ “谁！” “是谁！” 那人怒不可遏。 废墟前，念珠闻声回身，高空中的人他一眼认出，乃少林底蕴。 境界抵达先天的绝世大能。 被称为在世活佛的枯叶大师！ 这时， 一股慈悲之意，温煦如风，笼罩整个少林，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后，枯叶大师身形闪动，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念珠一侧。 念珠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如刀的目光穿透念珠：“很好，你在是吧。” “回答我！” “谁，是谁毁我少林！” 声音震得念珠耳朵发蒙，本能揉了揉耳朵，他道：“回，回枯叶大师，是——” 说起莫凡。 念珠回想起那恐怖的一拳。 以及那迈入大慈大悲超然的意，顿时破防：“大师，是一个变态！” “那家伙，明明是凡人，但…但却偷学我寺功法，且，且还抵达了超然之境。”念珠哭诉道。 他，后天之境，本应是巅峰的一批人。 可现在，活像一个受惊吓的小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说着，他还指向莫凡之前所在的地方。 不过，此刻的莫凡早已不见踪影。 “他，他就在那里。” “咦？” “人呢？”看着莫凡不在，他诧异。 闻言，枯叶大师：…… 凡人，偷学功法，超然之境。 这几个词能组合在一起吗？显然是不能。 而且，他所指的地方，一丁点气息都没有，明显瞎乱指。 他先天境。 少林底蕴，本世界唯三之人， 那地方之前有没有待过人，他还不知道? 如是，枯叶大师瞟了一眼念珠，不在理会此人，很明显，他疯癫了。 “哼，不但毁我少林，还吓疯我寺弟子！” 枯叶大师冷眸，同时他身上，气势节节攀升，“先天之下，万物蜉蝣！” “在我眼皮子地下还想跑！” “给我现行！” “大日如来法！起！” “嗡！” 一道金光随着他话落倏然冲天而起，映照着天都变了色。 密密麻麻佛家密文虚空乍现，于云层浮动，仿若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降临。 大日如来法， 佛家至高秘法。 哪怕是传闻中的达摩，超越先天的存在，也是观悟此法，才得以突破。 此法， 可直证如来！ 当然，这说法没有被证实，就算是达摩也无法彻底掌握，只是印证后，结合自身法，突破先天而已。 同理。 枯叶大师对此法的感悟也是一点皮毛。 不过， 就算一点皮毛如何，锁定一人而已，够用了。 大日如来内有一识。 名为阿赖耶。 “只要能找到你，三层精血不亏！”枯叶大师用出大日如来法后，身躯肉眼可见的枯败， 虽然消耗大，但阿赖耶一出，皆无从遁形。 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被打上标记。 无他，这是来自大日如来经，真佛的标记…… 与此同时。 这边。 “少林功夫好啊，真滴好。”莫凡下了山，便悠哉悠哉起来。 枯叶大师的气息他感受到了。 正是因为这气息， 他表示，少林不愧是少林。 还有，江湖中一些传闻果然只能听听而已。 “不是说江湖中只有两个先天吗？” “特么，少林居然还有一个。” 莫凡摩拳擦掌。 若是别人听闻有先天，那肯定是避之不及。 但，先天对于他而言，那就是大丰收的代表。 嘴角一勾，莫凡道：“接下来，就等天黑了……” …… “那是什么？！” 离少林寺不远，有不少村子坐落，离村子不远，农户们田里忙碌，一些孩童，田埂处疯跑。 一个小孩发现远处山头的异样，在田埂上停了下来，怔怔看着厚重的云层，莫名往两旁分开。 “唉哟，”突然停下，让后面追逐的孩童与前面的撞了个满怀。“你干嘛！”后面孩童顿时揉揉额头不满道。 前方孩童没有回答，只是仰着头，侧着身，仿若失神。 这奇怪的一幕，是个孩子都会好奇。 于是， 疯玩的孩子们都停了下来，顺着第一个孩童的目光，望去。 “那是什么！” 顿时，孩子们惊咦。 云层被剥开，天上好像出现了第二个太阳，剥开的云层期内，金灿灿的，好不美丽。 当然，除了美丽，还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感觉。 不过，孩子们可不懂得心悸，他们只知道，心口突然有些不舒服，本能的揉了揉。 “唵、嘛、呢、叭、咪……” 云层上。 金光愈发明亮，伴随而出是繁密佛家真言，如雨而下。 “哇，下雨了，下雨了！” “这是什么雨啊！好好看！” “金色的雨哎！” “……” 孩子们很天真，甚至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可， 带孩子出来的一些村民，被异象惊动后，则不是这个反应了。 同一时刻， 不同反应的还有，莫凡。 原本他合计着，并期待今晚上少林的收获时。 突然全身汗毛猛然竖起。 一股危机感笼罩心头！ 莫凡步伐顿住。 特么的！ 这感觉他熟！ 在前几次进入玄幻世界，被未知盯上时就是这种感觉。 “！！” “焯！” 连忙他打开系统面板，看向上面的提示：“法克，麻蛋，不会未知来了吧？” 虽然他早有准备，并认为实力突破先天，感悟抵达剑道后，可以与未知碰一碰。 但。 真当这一天来了，心还是本能发怵。 不过。 “咦？系统提示呢？” “没有系统提示？” 平平无奇的系统面板里，没有任何【叮】，这一点让他二丈摸不着头脑。 “没提示，那这感觉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疑惑着。 “找到你了！”一道慈悲之音从云层之中落下，伴随声音是一股让空气都凝固的锁定。 同一时刻， 如雨佛家真言，化作洪流滚滚袭向莫凡。 第21章 纹了个身 莫凡凝眸，感受着后背寒意刺入骨髓，他回头。 佛家真言裹挟神秘威能，只一眼便让他瞳孔一缩，什么玩意！ 眼前的一幕，直接超出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特么的！他已经确定这是武侠世界了！ 可眼前的真言洪流是怎么回事，谁能来说说，这能是武侠世界里能有的？ 洪流很快，极速向着莫凡碾压而来。 望着天上愈来愈近的金光，莫凡动了。 虽然不知道这极度玄幻的一幕是怎么回事。 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已不再是之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他，现在是先天！ 且剑招踏入剑道之境！ 管你什么东西，怕个嘚嘚！ “落雨剑法！” 眸光凝聚，莫凡念叨，其腰间的剑刹那灵动飞跃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动用落雨剑法。 且还不止，踏入剑道的剑意也在这一刻发动。 哗——！ 不就是天地异象吗？ 他也有！ 剑气化雨！ 如是。 顿时，天清地明，一分为二，一面是佛家真言漫天飞舞，而另一面则是无尽剑雨飘零而至。 同一时刻。 少林，枯叶大师在剑雨出现时，瞬间倏然，骇然看向剑雨所在方向。 “剑气化雨？” “怎么可能！？” 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眸。 作为先天之境，且习得大日如来经，相比普通先天，他知道一些辛秘。 别看他现在能通过大日如来经，引动天地异象。 然实际，这是他消散三层精血，全力以赴才能办到的事。 天地异象可不是先天境能引动的！ 哪怕超越先天也不行！ 他消耗精血是引动经文上遗留之念，才可唤动异象。 且，这异象并无实际作用，只可用于标记而已。 相当于雷声大，雨点小。 而， 剑气化雨不一样了。 那是实打实，真正的异象！ 可以对标佛家掌中佛国！ “开什么玩笑！”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人剑气化雨？！” 念及，枯叶大师掐了一把自己胳膊。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嗡——！” 远处。 佛家金光与剑雨相撞。 不过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在莫凡的控制下，剑雨火力全开，每一滴雨皆是剑形。 然。 两者相互冲击时。 无尽剑雨扑了个空，直接穿透佛家繁密真言。 如此一幕，莫凡：“？！” “穿过去了？” 摸了摸下巴，莫凡有些骇然，还有些自我怀疑。 “我剑道之意的剑雨这么弱？” “居然和那佛家真言不在一个次元？打都打不到？” 莫凡震惊。 这种情况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行，得跑路。” 开玩笑，都不在一个次元，留在原地那不是等死？ 念头一动，二话不说他转身就跑。 “话说，这佛家真言是什么情况？” “不会是少林有真佛存在吧？”一边跑，莫凡一边如是想到。 不过。 没等他多想。 随着身边出现唵、嘛、呢、叭、咪等金色虚幻符文时。 莫凡瞳孔一缩。 “尼玛，要不要这么快！” 他是先天之境，还将一本轻功点到了超然，每一步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 堪比油门到底。 可。 特么这才几个呼吸？也就是一个念头的时间，那佛家真言居然就到眼前了？ 呜呼哀哉。 自知无路，莫凡回想这一个世界。 从掌握功法后，他就走上了洗劫之路。 这做法，好像，有点浪。 眼前唵、嘛、呢、叭、咪，绝对和少林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这是踢到钢板了。 “玛德。” “看来下次还是要稳一点。” 莫凡放弃跑路，没办法，这些经文都已经到脸上，跑也跑不掉了。 然就在他接受这一次就此终止时。 密密麻麻佛家唵、嘛、呢、叭、咪穿透他身体，于他身上留下一些淡金色符文后，便再无其他异样。 莫凡闭着眼睛。 感受着迟迟没有到来的死亡提示，疑惑睁开眼眸。 佛家真言在莫凡身上留下淡金色符文后，便就消散而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如是， 莫凡：？ 他赶紧扒开自己衣服，确认没有缺胳膊少腿。 疑惑更深。 “什么玩意儿？” “完事了？” 挠了挠脸颊，他回头，之前笼罩少林的宏大异象，一丁点痕迹都不存。 此刻，除了漫无目的，无处攻击的狂暴剑雨之外，便再无其他。 不对，也不算是一丁点痕迹都不存。 莫凡看向自己胳膊。 在那里，有金色符文神秘勾勒。 “所以，这是，给我纹了个身？” “整个漫天唵、嘛、呢、叭、咪，就是为了纹身？” 确认后，莫凡一整个无语住。 转头他看向少林所在方向，通过剑雨，他能感知，一个老和尚正慌慌忙忙带着一些小和尚逃离剑雨所在范围。 老和尚不用说，正是少林底蕴枯叶大师。 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凛凛。 只有神色惊恐的慌不择路。 通过他身上，莫凡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不错，正是佛家真言的气息。 “这家伙？” “我身上的纹身是他弄的？” “能有那本事现在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莫凡留意到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而后， “莫名奇妙被纹了个身，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危害……” “干特娘的。” “就当寿命只剩一个小时！” “等什么晚上。” “现在就把少林给端咯！” “来而不往非礼也！” …… 与此同时。 少林。 枯叶大师带着一众人躲在屋檐下，漫无目的的剑雨并没有对建筑造成伤害，只是淅淅沥沥下着。 “枯叶大师。” “这雨，虽然样子奇怪了点，但也是雨啊？” “没必要这么慌张吧？” 有人不解看向枯叶大师道。 要知道，枯叶大师可是先天存在，居然在见到雨的那一刻，少有露出害怕之色。 先天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色。 开天荒了都！ 闻言，枯叶大师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屋檐外的剑雨。 他不语，一旁有人替他圆话：“慧觉，你这话什么意思？” “人枯叶大师是在担心我们，什么叫没必要这么慌张？” “开玩笑，枯叶大师脸上的慌张是在担忧我们，而不是他怕这雨。” 念珠说着，也看向不停歇下着的剑雨：“雨而已，有啥可怕的？” 是的，他都不怕的雨，作为先天的枯叶大师怎么可能会怕。 这是念珠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然， 就在这时。 不语的枯叶大师望着外面的雨，开口了：“我觉得，这雨怕是停不下了。” “我们，搬寺吧。” 第22章 他，陆地神仙 “我们，搬寺吧……” 枯叶大师凝重望着屋檐外的雨，声音低沉。 众人：？？？ 搬寺？ 简单的两个字，只叫众人脑袋嗡了一下，头皮炸开。 开什么玩笑，搬寺？ 少林立于此地，已经长达三百多年，还是曾经达摩悟道之地。 现在。 作为少林底蕴，最强的一人，居然从他口中出现了搬寺两个字。 众人愣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喉咙上下滚动，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边， 枯叶大师忽的神色一动，一股危机从他心底浮现：“不好。” “怕是搬寺也来不及了！” 下一秒他决定果断，不带丝毫延迟，立马从怀里摸索出一本古朴书籍丢给一侧念珠。 “念珠，这是我寺底蕴，只要有它在，无论哪里，我寺自存。” “拿着他，下山！” 古朴书籍上，几个大字歪歪扭扭。 赫然写着：大日如来经！ “念珠，别愣着，下山！” 说完，枯叶大师运起内息，一掌拍向念珠，而后体内罡气涌现，他迈步入剑雨。 这一切太快了， 快到众人脑袋宕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剑雨淅淅沥沥， 寺庙外， 一人影徒步而来。 枯叶大师步入剑雨后，目光警惕看着一处，视线隔着墙壁，如同透视，落在莫凡身上。 “先天，果然不错。” 莫凡察觉到他的视线，喃喃自语。 转头，莫凡嘴角一勾，剑雨之下，是他的感知范围，万物无处遁形。 在念珠被拍飞后，他看到了那被交付给他的经文。 “大日如来经？” 枯叶大师的确，做法果断，但他低估了莫凡的手段，以及剑雨的手段。 察觉到经文上略带熟悉的气息后，莫凡神色动容。 下一秒，淅淅沥沥的剑雨如同活了过来，化作一只手，在念珠还没捂热大日如来经的时候。 直接，拿来吧你！ 如是，功法到手。 打开系统背包，莫凡看向此经文。 【大日如来经（金）x100！】 “金色功法？” 只一眼，莫凡心跳都慢了半拍。 连带身形都停在少林寺大门前， 为了防止自己眼花，莫凡再度看向大日如来经。 确认无误后，他耳旁如同出现幻听：哇～金色传说！ 什么叫惊喜，特么的这就叫惊喜！ 果然不愧是少林，在门口居然都能捡到金色功法！ 顿时莫凡激动。 同一时刻，枯叶大师感知莫凡顿住，立马传音道：“前辈，小僧未探明原因，贸然于你施加印记是小僧不对。” 枯叶大师额头溢出冷汗。 若说剑雨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而在莫凡近距离出现后，他才知道什么叫气息深如墨海，此等风范，一行一步，天地仿若都在与之共鸣！ 而能做到这一地步的。 只有一个传闻的境界：陆地神仙！ 又称在世佛陀。 哪怕达摩也未曾踏足过的境界！ 如是，枯叶大师称呼直接变了，位置放得极低。 “前辈，小僧愿为此赔罪，无论前辈让小僧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小僧愿往。” 闻言，莫凡回神，驻足的身形再次往前。 枯叶大师旁，他这样子让他周围的人，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小僧？ 枯叶大师，你没发烧吧？ 作为少林底蕴，先天之境，武林唯三的存在。 居然称呼自己为小僧？ 疯了？ “踏，踏，踏，踏……” 就在一众感觉世界观都被打破时，清脆脚步声音出现，愈来愈近。 听声音，能感觉出，应该是一个饭后散步的人，不急不缓。 又如同是一个忧郁的人，脚步声夹杂雨声，让人心思悠长。 很快。 莫凡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 “咦？” “这不是那个来踢馆的凡人吗？” “他不是下山了吗？怎么又来了？”慧觉认出莫凡，眼前一亮道。 “啪！” 慧觉话才刚出，迎接他的却是枯叶大师一个重击后脑勺。 同时恭敬对着莫凡道：“前辈抱歉，是小僧管教无方……”枯叶大师，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 他深怕莫凡因为这个事情而动怒。 陆地神仙。 这等人物的怒火，他不敢想象。 看着眼前如此卑微的人，说实话，莫凡二丈摸不着头脑。 确认枯叶身上的有之前特效的气息后，莫凡试探性道：“方才，那漫天佛家经文，是你的杰作？” “是，是小僧。”枯叶恭敬回答， 确认后，莫凡眉眼一眯。 就算那佛家经文只能纹身，但是毕竟也是特效拉满了。 怎么现在如此作态？ 不对，有古怪。 莫凡警惕。 “前辈，方才是小僧有眼无珠，小僧愿意赔偿。” “小僧自知寺内的一些凡俗之物不入法眼，不过，前辈只要有需要，无论何物，小僧都赔偿于你，哪怕，此地山门。” 枯叶大师道。 啊这…… 莫凡看不懂眼前的和尚，不过听到他说赔偿，却是眼前一亮。 虽然依旧戒备，但却尝试性的开口。 “是吗？” “那，我要你寺所有功法。” 功法，可以说是一个门派的底蕴所在。 在上一个小镇内， 某个小门派功法失窃后，其掌门都哭晕了三次。 预想中，莫凡认为自己这话会让对方瞬间暴起，而后激战。 然。 “本寺所有功法？” “前辈，好说啊，来来来，小僧这就带你去。”不知为什么，枯叶大师闻言这话，脸上居然有轻松之色闪过。 仿佛这要求是微不足道。 这边，莫凡准备暗自出手，并且是雷霆手段。 可枯叶大师的回答，差点闪了他的腰。 “你说什么？”莫凡诧异。 …… 藏经阁。 莫凡看着一本本摆在自己面前的内功，外功，七十二绝技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特么。 少林是软柿子做的吗？ 这，这就上交了？ 且还是不带拖泥带水，异常丝滑的上交？ 不是？ 功法一类不应该异常珍贵吗？ 莫凡一边收着功法，一边懵逼。 不过，不管如何，这是好事。 另一边，枯叶大师一边掏功法一边乐呵着： “前辈，少林功法能入前辈法眼真是三生有幸。” 少林功法能入陆地神仙之流的法眼， 说出去都可以惊掉他人下巴，并且极大提高少林知名度。 开玩笑。 陆地神仙之流，绝巅巅巅的存在。 这等存在能看上少林功法，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少林功法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边莫凡不清楚枯叶大师内心所想，懵逼的收着功法。 不过这时。 【叮！】 第23章 另一个未知存在 【叮！】 【你被未知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00：59。】 【“尘世，凡我之意居然被排斥体外。”】 【“古怪，古怪。”】 【“既如此，或有牵扯……”】 【“我佛慈悲。”】 看着眼前出现的提示，莫凡：？？？ 尤其是后面的提示。 “我佛慈悲？” “什么意思？难道这一次的未知存在不是上一个？” 莫凡不解，不过看着只有一分钟的倒计时。 心中无名怒火出现。 特么的，真当他好欺负是吧。 一个两个都来！ 连忙，莫凡抓紧时间打包少林功法，没等枯叶大师说上什么，莫凡直接撞破房顶离去。 五十几秒的倒计时很快。 整个江湖中，境界抵达后天一流的存在，皆在这一刻，心脏停止跳动。 那是一种无名恐怖。 又是一种，崇高慈悲之意。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我……” 境界越高，感受到的恐惧也就越强。 尤其是三大先天高手。 噗。 他们甚至口吐鲜血，气息萎靡不振起来。 不过，这还是开始。 在他们神色大变的时候。 更大的诡异来袭。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如有亿万佛陀低吟，后天境以上的高手，听着这些凭空出现脑海里的低吟，脑子直接炸开。 不是思绪爆炸。 而是真正的脑子炸开，红白散落一地。 这是。 真正未知，超凡脱俗。 不可闻，不可视，不可言。 少林，枯叶大师或许是修习佛理，他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脑海中回荡佛陀之言，本来，这些应该是神圣的。 但是…… 他或有明悟，又有不解， “来了，来了。” “是佛。” “佛，来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 轰！ 枯叶大师作为先天高手，虽然多坚持了一些，但紧随其后，也脑子炸开。 红白溅射一旁境界低微之人脸上，让他们双眸流露无尽恐惧。 “轰隆——！” 晴天炸雷。 不过却不见雷光。 大地延绵万万里，这声炸雷也延绵万万里。 无数迷茫的凡人，和境界低微之人茫然出了门，停下手中动作，好奇把脑袋探出窗户。 外面，万里晴空，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 “奇怪，那炸雷我都吓一跳，不应该是乌云密布吗？” “怎么天气这么好？” 这些普通人什么都看不见，疑惑望了天际一眼后，便恢复各自的事情。 然。 某皇城。 里面一位太监冲破大殿，他发丝乱舞好似疯癫，其双眸，双耳，口中，鲜血不断。 在细看，能看见他头上密密麻麻插满银针，不过，银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坚持不住。 他，乃隐藏的第四位先天之人。 一手葵花针法冠绝世间。 冲破大殿后，他感受着再也压制不住要冲破脑袋的佛言时，他不再疯魔。 无视下方一群大张着嘴巴的人，他望向天边。 和普通人什么都见不着不一样。 在他眼里。 那里，一绝美七彩之轮倒映着一佛陀。 云层火烧红，那几乎堪比天地大的佛陀，眼眸微睁，在俯身向着这方尘世而来。 “哈哈哈哈……” 一眼，太监最后疯魔一笑。 而后。 脑袋炸开。 皇城，目睹这一切的皇子，小太监，宫女，侍卫，神色惊恐。 …… “落雨剑法！” 佛还未临，整个江湖，先天便只剩下了一个。 这一个自然不用多说，乃是莫凡。 “妈的。” “来吧，让我看看，我现在的实力，和你们这些未知的差距！” “——剑来！” 之前，剑意化雨对付不了真言洪流，现在，他实打实的用万剑，总不能也一样了吧。 如是， 莫凡先天内息极尽爆发，同时，踏入剑道的意冲天而起，几乎实质化。 以他为中心，方圆万里，所有的长剑皆在这一刻颤抖起来。 剑意之上的剑道，虽然没有修为支撑。 但也恐怖异常。 正如他之前所想，就算他不会万剑归宗又如何？ 念至，法现。 万剑归宗，出！ 顿时， 一些看不到天际上异常的普通人震惊了，因为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腰间，背上的剑，开始不受控制。 这些剑，好像活了一样。 没等他们反应便冲天而起。 哗哗哗——！ 无数柄剑笔直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吓呆了一众江湖众人。 每一柄剑诡异浮空，在天上凝聚成一片汪洋，给这些江湖众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同一时刻。 草儿在自己剑冲天而起后，仰头看着天上的化作洪流的剑海，瞳孔一缩。 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看着那些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之意。 这股熟悉之意让她回想起青山派时，那一场剑雨。 “是……” “是你吗？” “独孤？” 仰着头，她喃喃自语。 …… 这边， 莫凡心中畅快，这还是他第一次全力以赴，确认天上的存在后，他道：“佛陀法相？好好好，来！” “吃我这一剑！” 莫凡豪气狂生，就算头顶佛陀法相巨大无边，极其吓人又如何。 他，莫凡。 死了就重开，怕个吊！ “咦。” “此等尘世，以剑入第一梯，不凡，不凡。” 天上，佛陀虚影开口了。 他看着无数凡剑组成的汪洋，笔直向他冲来，不惧反略微赞赏，点点头后他垂目莫凡。 就在他想一眼洞穿莫凡底细时。 谁也没想到。 他话刚落，莫凡听着天上落下的声音时，脑子再也坚持不住，与其他先天一样，直接炸开了。 顿时红白散落一地。 佛：…… “？” “死了？” “如此羸弱？” “怎会如此，此子不是剑道第一梯么？” “……”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大日如来经x1，青山剑法x1，落雨剑法x1…】 【本次天赋：顺手牵羊（蓝）保留。】 出租屋，听着系统的提示。 莫凡楞了一下。 “死了？” “特么，我不是先天了吗？妈的，怎么听了一句话就又躺板板了？” “开什么玩笑。” “先天这么弱？” 他最后一刻，可谓享受到了剑仙的感觉，一念控万剑。 可结果，打脸要不要来的这么快。 特么剑海都还没打到那佛陀虚影，自己脑袋就炸了？ “好好好，差距这么大是吧。” 第24章 突破先天，抵达一炁境 打开面板，莫凡查看起这一次的收获。 由于佛陀虚影来的太快，他在少林打包的功法还都未来得及学习。 所以此刻背包里躺着的功法可谓五花八门，尤其是其中一本大日如来经，闪闪发光。 当然，同样冒金光的还有另一个物品。 朱果。 看着这些收获，顿时他心中的郁闷消散而去。 从床上起身，莫凡感受着体内的先天内息，随意挥舞几拳，顿时一股舒服的感觉充盈全身。 闭目，此时他能感觉到脑子里的肿瘤小了很大一圈，几乎都快消失不见。 睁开眼眸，莫凡眼里闪过惊喜。 他的病快好了！ 而这，还只是先天境！ 美滋滋中，莫凡看向背包里还未分解的功法。 此刻还用多说，更新换代一波！ “系统，分解外功罗汉拳。” “系统，分解内功达摩心法。” “系统……” 不出一个小时，所有的功法都被他分解完毕，此刻，背包里只剩下朱果和一些最开始在玄幻世界拔的花花草草。 “系统打开面板。” 分解完毕，莫凡看向他的面板。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先天（第一梯）】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10%，机缘+110%，悟性+60%！】 【外功：落雨剑法（剑道/白）青山剑法（入门/白）……】 【外功经验：754770！】 【内功：大日如来经（金）】 【内功经验：65000！】 落雨剑法提升至下一境界需要经验是2560万。 别看现在外功经验有七十多万，但实际连毛毛雨都不够。 不过，虽然下一境界需要的经验多，但莫凡能感觉出，若是能升级成功，怕是就可以和未知存在对抗了！ 眼看剑道境界提升不了，莫凡又将目光落在内功上。 大日如来经不愧是大日如来经。 在替换成这个功法后，虽然他的境界没变，依旧是先天。 但体内的内息却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可以说是翻了百倍不止！ 什么概念。 要知道，先天境界只要多别人一层的内息，就可以将对方吊起来打。 而现在，他直接翻了百倍！ 当场同阶无敌，甚至可以越阶战斗！ “六万五千多内功经验……” “咦？” “境界可以升级了！” 先天升级至下一境界需要的内功经验是六万四，眼下他有六万五刚好够。 目光一喜，他看着能升级，不带犹豫，直接提升境界。 【叮！】 【消耗内功经验64000，提升境界先天至一炁。】 【下一等级需要经验：1280000。】 轰！ 境界提升完毕，出租屋外，原本还是白日晴空，但下一秒莫名乌云滚滚而至。 轰咔咔——！ 乌云内雷光密集，雷蛇滚动摄人心魄。 整个城的人在这一刻愣住。 黑云压寨，狂风呼啸，有人没拿稳手里的传单被吹得漫天都是。 “今天也没说有雨啊？” “这黑压压的云……吓人啊。” “……” 出租屋，在突破至一炁境后，莫凡心头一紧，他能感觉到他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一炁境。 需要渡过雷劫后才是真正的一炁。 莫凡脸色一变：“不是啊，要渡劫怎么不早说！” “特么我还在出租屋呢！” “这要是劈下来，还不得当场背上几百万房贷？从此被房东缠上？” 想到这里，莫凡打了个激灵，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准一炁后的改变，当场拔腿就跑。 他能感觉，雷劫最多三分钟后就会劈下来。 “焯！” 哐当，摔门声响起，他头也不回一路狂奔。 …… “滴滴滴——” 由于黑压压的云层来的突然，很多车辆行驶速度顿时放慢，一些急性子疯狂在后面按着喇叭。 嗖——！ 一阵风闪过。 司机微微一愣。 “啥玩意儿过去了？”车上，司机揉了揉眼睛，不过却什么也没看见。 转头，他便不在意，继续按着喇叭。 “前面的你特么是乌龟转世吗？” “这么慢你开什么车，我妈的背着车都能比你快！” “……” 黑压压云层以莫凡为中心，他在哪儿，黑云就在哪儿。 就当很多人准备迎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时。 却惊讶的发现。 头顶上的黑云，居然很快就飘远了。 “这么大的黑云还能飘走？” “6啊。” “老天爷这是开了一个玩笑？” 大街小巷，所有人都被这奇怪的现象给逗乐了。 这比白日雨还要离奇。 这边，莫凡狂奔。 由于来的突然，加上时间匆忙，他跑不了太远。 最终，在酝酿许久的雷霆落下来时，他堪堪抵达最近的一处山头。 这里是一处风景区。 虽然依旧有不少人，但也没办法，只能在此渡劫了。 “轰隆隆——！” 雷劫不是一道一道的落下，而是如同天破了一样倾泻而下！ 恐怖的声音，以及闪耀的白光，仿若云层内落下了一个白日。 一个密集，雷光在其中闪耀的白日！ 山顶，莫凡不知如何渡劫，看着那滚滚而来的雷霆瀑布，他下意识发动剑雨。 哗——！ 武侠世界都难得一见的剑雨，在现实世界下了起来。 凤凰山。 一些本来是饭后爬山消遣的老头，大妈，或者年轻情侣。 在雷劫突兀而至的时候。 他们哪见过这个场面，当场就尿了。 天上，黑压压云层里滚了一个雷球下来，这特么不尿都不行。 “何方道友在此渡劫，能不能让我先跑一个小时！” 有中二少年看着天上的异象，骇然道。 这是玩笑话，没人当真。 在现代，只要雷霆爆闪，都会有人开这玩笑话，并且录个像，发到网上，逗人一乐。 不过这一次。 他说对了。 这一次，是真的有人在渡劫。 …… 凤凰山。 恐怖雷光落在山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炸响，这炸响甚至让人产生错觉，空气都在抖动。 莫凡沐浴雷光之中， 小时候他触过电，本来以为这天地之威会带来剧痛。 却没想，在触及雷光那一刻，体内有一道灵光闪动，于眉心浮现。 而后，这些雷光与眉心灵光共鸣，一股舒适从上至下席卷全身。 “轰隆隆——！” 第二波雷霆紧接着第一波来袭。 远处，不少人看着这边山头的奇景，惊得人一愣一愣…… 第25章 再次开局被盯上 “焯！” “不会真有人在渡劫吧？” 凤凰山头上的雷光异常，引起一些人的猜测。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毕竟现实世界怎么可能会真有人渡劫这么离谱的事情。 山头。 沐浴雷光的莫凡浑身舒畅，他感觉自身百骸都在这一刻通畅无比。 同时。 雷劫洗礼下， 原本就缩小的肿瘤，这一刻彻底消失。 区区脑瘤，拿捏！ 雷光中，莫凡畅快，终于他不再受瘤子困扰。 而且，还能追求长生！ …… 雷劫持续两个多小时。 等雷劫消失，莫凡身上的衣物也都焚烧干净。 他肌肤这一刻变得如同婴儿一般光滑。 什么是新生，这就是新生。 先天境与一炁境，虽然只差一个境界。 但其中的差距不可与日语。 雷劫消失后，凤凰山脚，不少好奇的人开始徒步上山。 此刻莫凡不用剑雨，也能开始感知自身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事物。 看着这些上山的人，莫凡四下望了望，找了一些绿叶简单蔽体，便就离开。 【叮！】 【检测到宿主突破一炁境。】 【体内内旋自生，悟性功能激活成功。】 【叮！】 【宿主开启自动修炼。】 【根据当前悟性：60。每秒可获得内功经验60点。】 刚下山，系统的声音便就响起。 莫凡步伐一顿。 “自动修炼？” “这是……悟性的妙用？” “60点悟性，每秒可以获得60点内功经验。” “我擦，这不原地起飞？” 瞬间，莫凡狂喜。 要知道，一个小时有3600秒，一天有86400秒！ 别说每秒60了，就算是每秒一点，他每天都能有八万多内功经验到账！ 想到这里，莫凡内心合计了一下，60x86400=518400…… 不算不要紧，一算他吓一跳！ 特么，个，十，百，千，万，十万…… “尼玛！” “一天五百一十八万内功经验？？” 上一个世界，内功功法很少，六万经验他都要积攒好久。 结果现在。 每天啥都不做，哪怕躺在家里就能有五百万内功经验到账？ “擦！” “要起飞。” 连忙，莫凡看向一炁后下一境界需要的经验。 【一炁（升级下一境界需要内功经验：一百二十八万。）】 如果是在悟性功能没有激活前。 这么多经验能让莫凡眼睛都看花，但是此刻。 “才一百二十八万？” “瞧不起谁呢？” “等我半天。” …… 路过一家敢在外晾衣服的人户，莫凡顺手打包带走。 虽然穿在身上大上不少。 但至少有衣服穿了。 此时， 由于渡劫耗费几个小时，天色已经入夜。 小巷子里，路边的灯，昏黄亮起。 穿着宽松的衣服，莫凡在昏黄灯光下，健步而行。 “系统，走，回家后继续战斗……” 说着。 他身形一点一点融入黑暗， 这是一个老破小小区，某层窗户，一女孩子依靠着，百无聊赖望着天上的星星闪耀。 莫凡从下方走过时，她看在眼里。 宽松的衣服和莫凡体型不搭配，乍看之下有些像披风。 借着昏黄路灯，他影子被拉的很长。 “这背影，好像主角啊。” 女孩有些无聊的笑了。 尤其是莫凡微微侧头那一刻，她心道： “真的好像。” “他应该有个系统，现在，他应该在和系统交流，拯救世界去了。” 等莫凡背影彻底消失，没入灯影深处， 她收回视线。 “可惜，要是这个世界真的有主角就好了……” …… 出租屋。 莫凡看向时间，晚上八点整。 今日他还有六次穿越机会。 自然，他不会浪费次数，回来后还没歇息，他便对着系统道：“系统，进入玄幻世界！”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默默无闻（白）】 【介绍：你毫无存在感，默默无闻。】 【天赋效果：你修炼效率+10%。】 【叮！】 【开幕：（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爱好顺手牵羊，这一世你注定不凡。】 【默默无闻（白）效果触发！】 【你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你注定只是一个路人甲！】 “这天赋……” 莫凡摸了摸下巴，虽然天赋带来的加成不怎么好。 但特殊效果却很不错。 不过，这些天赋的效果似乎只能触发一次。 若是能多次触发，现在他应该还能收获不少朱果，可惜。 这玩意儿，他只收获了一次。 由此不难判断，天赋的特殊效果只能触发一次。 念及， 关闭面板，莫凡开始打量周围。 他似乎好运消散，此刻他又出现在野外，入目是一片茂密森林。 每一棵树木异常粗壮，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一炁气旋都壮大了一丝。 “这模样，玄幻世界。” “没得跑了！” 莫凡一喜，玄幻世界，那毋庸置疑，收获能更多。 然。 他还没得来及高兴多久。 【叮！】 【开幕：你气息泄露，被未知存在盯上。】 【“果然，再度出现了么。”】 【“上一次被他阻拦，这一次你可跑不掉了！”】 【“咦，成长如此之快？”】 【“呵！”】 【叮！】 【你被未知存在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00：9。】 系统提示落下。 莫凡：…… 轰！ 虽然倒计时有九秒，但猛然间，莫凡所在上空，异象浮现。 咔嚓！ 那是空间破碎的声音。 似乎某个存在正在用蛮力快速抵达这一方地界。 泄露的气息，让莫凡汗毛直立。 “焯！” “系统这提示，看来，来者是第一次的未知存在。” 吐出一口浊气，莫凡神色一动， 九秒的时间来不及他有太多的思考。 “好好好。” “真当我是软柿子是吧。” “乘你没来，吃我一炁境后的落雨剑法！” 仰头，莫凡无惧上空空间破碎之地，提剑就上。 一炁后，他已经能做到短暂浮空。 他笔直冲天而起。 加上踏入剑道的感悟，控制着剑环绕周身，此时他已然能被称上一句剑仙！ 当然，前提是对方是凡人， 而未知存在面前的话… 好吧，每次都死的莫名其妙。 不过，问题不大。 差距大又如何，照样能咬下你一块肉！ 第26章 开发恶心未知玩法 一剑出，树木沙沙作响，剑意凌厉，一些飘零的落叶，不见其光，便被整齐切割。 剑道之意。 能被佛陀虚影称赞，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只不过，莫凡现在境界不够，很多威能发挥不出来而已。 此刻，一炁境的他，这一招落雨剑法也变得更加恐怖！ “剑道第一梯？” 上空，空间破碎之地，虽然未知存在还未出现，但一道声音惊疑而出。 “怪哉。” “观他气息虽不再是凡人，但也仅仅触及蜕凡门槛。” “是如何悟得剑道第一梯之境？” 剑道第一梯，对于这些未知存在并不陌生。 因为，能成为此等存在，自然也是曾经踏入过这个境界。 不过， 纵使是他们，也是要彻底蜕凡之后才能堪堪叩响剑道第一梯的门槛。 然。 这个怪异的凡人，蜕凡都未彻底完成。 居然就证道剑道第一梯的境界！ 这已经不是妖孽可以形容的了，妖孽好歹也要遵循一下自然法则吧？ 而眼下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打破法则，打破常识。 空间破碎的另一面， 碧水美眸紧蹙。 旋即手中动作加快。 她脑后逐渐浮出一神轮，此乃极尽手段的代表。 “轰——！” 转瞬，她一拳轰击下，本就摇摇欲坠的空间当场崩碎。 咔嚓！ 清脆声响起。 空间破碎一刹那，没等碧水有其他动作，一把剑环绕上百绿叶，直袭她而来。 “明知不可为敌，还敢对我出剑。” 碧水淡然一笑。 这一剑看似威力无可匹敌，但在她眼里，连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如。 没办法，境界差距太大了。 若是他能彻底蜕凡，并将修为迈入第一梯巅峰，或许，这一剑能让她动容。 但，现在终究不够看。 无需出手，在剑笔直刺向碧水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这一幕，让莫凡神色诧异， 纵使是他剑道之意全开，也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的剑，距离那未知存在愈来愈近时，从剑尖开始，一点点归于虚无。 由于剑意全开，这种感觉很可怕。 就好像真切看着自己的胳膊一点点消失一样。 而后。 “凡人，既然入了剑道第一梯，想必你也没有那么脆了吧？” 碧水美眸微抬。 下一秒她伸出手向着莫凡抓来。 这一次，她没有御出水滴保护莫凡，她认为，这种情况就没必要浪费其他精力了。 然。 莫凡瞪大双眸，他真切看着自己的剑一点点消失，而后连带自己的手，最终是整个人。 他消失的太快。 就好似尘埃被一阵风吹走，不给碧水半点反应时间。 “什么？” “等等！这是，被我气息给反死了？” “？？？” 看着莫凡就这么消散而去，碧水一愣，她想出手保都来不及。 ……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未知大陆灵气17口。】 【本次天赋：默默无闻（白）未保留。】 出租屋， “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好家伙，一炁境都不能近身？” 坐在床上，莫凡整理思绪。 “一入玄幻世界就被未知盯上，特么，给我卡死了是吧？” “这些未知存在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 莫凡不禁疑惑。 若说武侠世界里的佛陀虚影，他还能猜测一二。 但是另一个，连面孔都见不着，只见了一次赤足。 “所以……” “这就是玄幻真实的一面？” “想慢慢发育，不存在的？” “露头就被注视？” 念及，莫凡深吸了一口气。 这完全是不给人活路。 不过，问题不大， 因为他现在挂机就能获得内功经验。 只要再次随机到一个武侠世界，苟上个几年。 那时候，跳起来揍回去！ 如是。 “佛陀虚影，还有赤足是吧？” “等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系统，进入玄幻世界！” 休息了一小会儿，莫凡便再次开启传送。 这一次系统提示获得的天赋时，他嗅着熟悉的灵气，嘴角一抽。 “这感觉，又是玄幻世界？” 这想法刚落，果不其然，系统提示响起。 【叮！】 【开幕：你气息泄露，被未知存在盯上。】 【“嗯？这气息，是你！脱离了尘世？入我大千。”】 【“咦，彻底清除了我凡意印记。”】 【“有意思…”】 【叮！】 【你被未知存在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00：00：29。】 “这是？” 看着眼前的提示，莫凡思绪一动，这话很明显不是赤足说的，看其口吻，更像是佛陀虚影。 所以，这一次虽然是入了玄幻世界，但不再是赤足所在的玄幻，而是，佛陀虚影所在的玄幻世界！ “大千……” “是这方世界的称呼吗？” 连续死在未知存在这么多次，现在莫凡也不紧迫了。 反正结局也都一个样， “嗡！” 莫凡头顶，猛然，有金光刺破云层。 抬头，他望了一眼金光， “妈的，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咱就玩点大的。” “剑道之意御剑？多没意思。” “很强是吧？” “露头就气息锁定是吧？” “来吧，尝尝五谷凡俗之力！” “……” 转瞬。 恐怖的佛家慈悲之意横压而来。 和尘世看到的无量虚影不同，这一次，莫凡看见云层之上，有一莲台，缓缓落下。 或许是上一次莫凡死的太快。 这一次，佛陀虚影之人，也稍微留手。 不过。 “落屎剑法！” 在莲台上那无悲无喜盘坐之人露面时，莫凡直接贴脸开大。 剑道之意，除了能御剑外。 还能控制其他东西。 虽然没有如使臂膀那种感觉，但也能用不是？ “哗——！” 莫凡剑道之意全开，顿时，画面不可描述。 莲台上，那无悲无喜淡定之人，在莫凡剑招出手后，顿时微垂的眼眸猛然抬起。 整个天地变了味。 他停下莲台下降的动作，同时人也起身，“什么玩意儿！” 或许是不堪受辱，莲台上金光稍微泄露一丝。 就这一丝，不到一个呼吸，便就净化整个天地。 当然，连带着莫凡也给净化成一方尘埃。 ……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未知大陆灵气27口。】 【本次天赋：未保留。】 “嘿。” 出租屋，回归时，莫凡笑了。 因为，他看到了， 看到那莲台上无上人物，神色动容了。 “哈哈哈哈……” 第27章 开始发育 “小小未知存在，拿捏。” 在恶心了一下佛陀后，莫凡心情很是不错。 而后稍微休整一下，他再次踏上穿越。 “来来来。” “有本事再盯上我。” 莫凡嘴角一勾，他堂堂现代人，还能被欺负了不成？ 很快。 光华一闪，莫凡从出租屋消失不见。 然，这一次，系统还未提示。 莫凡只感觉一股滚烫裹挟全身，连忙他四下望去。 “尼玛，岩浆？”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莫凡：…… “这么倒霉？除了未知存在，居然还有这种地方？特么的！” 他这一次甚至连获得什么天赋都没听完，在滚烫的岩浆里咕噜两下，便就身死。 虽然入了一炁境，能让普通人望而生畏。 但，这个实力终究还是无法对抗天地之威。 不过，问题不大。 每天十次机会，偶尔倒霉一两次也情有可原。 莫凡揉了揉鼻子，便再次踏入穿越之旅。 …… 或许是好运用完，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好运。 接下来连续四次穿越虽然没有遇到未知存在，但都落入必死的诡异之地。 有异常恐怖的极寒，有吸一口就当场死亡的绿色毒气，还有万万里深的深海。 露头就被恐怖压强，捏成薄饼。 连续四次碰壁后，莫凡有些郁闷。 眼看今天的穿越次数只剩最后一次，莫凡嘴角抽了抽。 “不是，别搞啊系统。” “本来就被未知存在盯上，特么怎么还有这么恶心的地方。” “系统，能不能随机一些正常之地？”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最后一次机会，莫凡在床头甩了几枚硬币占卜后，再次踏上。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铜皮铁骨（绿）】 【介绍：你天生铜皮铁骨。】 【天赋效果：你修炼效率+10%，机缘+10%。】 【叮！】 【开幕：（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爱好顺手牵羊，这一世出世便无惧普通刀剑，资质骇人。】 【铜皮铁骨（绿）效果触发！】 【你锻体效率翻倍！】 听着天赋系统提示完毕，莫凡知道，这一把稳了。 空气中没有嗅到灵气的味道， 周围树木也不再高大透着古老气息，而是一些普通无比的树木。 虽然地点在荒郊野岭。 但， 问题不大。 能活就行！ “这环境，看来不是玄幻世界，不错，不错。” “接下来，只要在这个世界里好好苟上个几十年，便是复仇时刻！” 这个世界莫凡很满意，想着，他打开面板。 【姓名：莫凡。】 【境界：一炁（第一梯）】 【天赋：重瞳（紫），顺手牵羊（蓝），铜皮铁骨（绿）】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320%，机缘+120%，悟性+60%！】 【外功：落雨剑法（剑道/白）青山剑法（入门/白）】 【外功经验：754770！】 【内功：大日如来经（金）】 【内功经验：2380！】 【内功经验：2420！】 在看向内功经验时，莫凡差点没笑出声，因为内功经验正以每秒60的效率在疯狂增加着。 “就这效率，别说苟多久了。” “要是能苟上一年！” “我的实力绝对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呼！” 如此恐怖的成长，说不激动是不存在的。 深吸一口气，莫凡关闭面板。 上一个武侠世界，他到处收集外功，结果莫名奇妙被纹了个身，而且，还因为这个纹身，引来了佛陀虚影。 所以。 这一个世界，就算去低武，他也准备，在实力不抵达满意的情况下，收集外功什么的，直接放一放。 反正外功也进入了瓶颈。 没个千八百本也突破不了，还不如先好好稳妥一波。 眼下好不容易可以苟， 要是浪没了。 哭都没地方哭的。 莫凡一炁神念开始向着周围感知而去，在发现一条小路后，他身如鬼魅，穿梭林间。 不大一会儿， 他便走在一条年久失修的黄泥路上。 前方，能去往哪里，未知。 不过，不管是哪里。 他都决定，长居。 …… 计划中，莫凡是准备找个城定居，不过途中，在看到一处山脚处有袅袅炊烟时。 他方向一转，直接向着那处小山村而去。 约莫十分钟，他踩着田埂，入目零零散散十几个簇拥一起的简陋房屋入目。 不少农户在田间劳作，在见着莫凡身影时，他们皆投过好奇的目光。 然，或许是服饰的差异，这些农户只是停下手里动作打量，没一人敢上前询问。 这样的环境，莫凡点点头。 随着靠近村子，不少玩耍的孩童入目。 和那些农户一样，他们也好奇的张望着这个外来户。 既然是准备苟，莫凡也没有想过去打扰他们。 在距离小村子的一处半山腰上，他看到一间废弃的破庙，一喜，直接就入住进去。 开玩笑，白来的房子不要白不要。 在莫凡打扫破庙时。 不少孩童胆子很大，居然跟了过来，偷偷躲在远处张望着。 他们以树枝挡在面前，以为这样很隐蔽。 但殊不知，在莫凡眼皮子底下，他们跟电灯泡一样，明显无比。 笑笑，莫凡没去驱赶他们。 打扫完毕破庙，清理掉一些蛛网，他找了一块木板当做床铺。 “开苟！” 转眼。 次日。 一天过去，莫凡开始苍蝇搓手。 打开面板，他看向内功经验，昨天还是只有几千点的内功经验。 眼下，已经来到四百万之巨。 “四百万！哈哈起飞！” “对嘛。” “这才是提升境界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一炁境突破之下一个境界需要内功经验是一百二十八万。 眼下，他不但经验够了，还超了三倍有余！ 美滋滋中，莫凡当即准备提升境界。 不过，正这时。 破庙门口处，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伸了出来。 在视线对上莫凡时，小脑袋一缩。 而后，她匆忙丢下两个黄黄类似面团一样的东西后，转身就跑。 “？” 看着一溜烟逃跑的小女孩背影，莫凡挠了挠头。 转头他看向地上的玉米面团。 “这是，给我投喂的吃食？” 第28章 突破筑基 莫凡捡起地上的玉米面团，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前世染上肿瘤，无人问津，反而成为一炁境高手后倒被人投喂了。 摇摇头，他擦擦面团上的灰尘，咬上一口。 味道还不错。 破庙外， 也多亏这个小妮子的提醒，要不，他下意识就突破境界了。 一炁境能迎来雷劫，如今突破一炁，肯定也有。 若是在破庙突破，那还不得给这里的本地人一点小小的震撼。 …… 山脉深处。 确认周围荒无人烟后。 “系统，提升境界！” 话落。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1280000，提升境界？】 “确认！” 一百二十八万而已，洒洒水。 “轰！” 瞬间， 人迹罕至的山脉深处，一股恐怖的气势猛然攀升而起。 哗——！ 以莫凡为中心，大片飞鸟四散而逃。 一炁境后，是筑基。 说实话，这个境界莫凡并不陌生。 不过。 “特么，一炁后，是筑基？”莫凡挠了挠头。 在仙侠小说里，筑基可以说是最垫底的一批。 也就是说。 他忙活了半天，结果还是炮灰。 “靠！” 莫凡无力吐槽。 然，虽如此，但莫凡能感觉到，此筑基非彼筑基。 因为。 他一呼一吸，皆能与周围树木产生律动。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仿佛，他天生自然，也归于自然。 甚至能感受到，周围树木的心情。 如此一幕有些印证一句话，万物有灵，万物皆灵。 “呼……” 长出一口气，莫凡置身丛林中，或许是刚清晨不久，周围树木，每一片叶子上，都有晶莹露水遗留。 莫凡侧目。 天地中盛放着片叶上露水。 同时，露水内，也盛放着整个天地。 如此奇妙的感觉，化作浪潮一遍，又一遍冲刷莫凡心灵。 打开系统面板，他看向筑基后下一境界。 不出所料，是结丹境。 需要内功经验：256万。 他此刻的经验，完全够突破。 关闭面板，莫凡没有着急，筑基奇妙的感觉他还没有体会够呢。 至少，要好好体悟一天。 虽然系统的境界每一步都是稳打稳扎，但，心境跟不上难保不准会有什么隐患。 不知不觉中。 莫凡感悟着天地，开始游历山脉。 他化身凡人。 不， 不只是凡人，而是和鸟兽一样的动物。 融于自然之中。 过一条溪，穿一片林，爬一颗树，坐一块石，登一处坡，趟两岸中河…… 也幸好这里人迹罕至。 不然，若是有人看到莫凡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会忍不住道出疯子两字。 说实话，他现在这个状态的确和疯子无异。 在他眼里没有干净和肮脏。 什么植物，什么泥泞，他都要用手去触摸。 转眼。 天上的大日从初升，到高挂，从高挂到西落，日渐黄昏。 莫凡陷入某种悟道状态，期间感悟飞涨，从不间断。 哪怕遇到一头凶猛异常的白虎，面对白虎那目露凶光，以及捕食时的低吼，也不带打断。 反而是白虎看着奇怪的人，逐渐，害怕了。 在莫凡伸出手想要触摸时，变成了受惊的小猫，哇呜一声，掉头就跑。 次日。 莫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破庙的。 外面起了大雾。 庙内，除了他，还有一从篝火，篝火旁，三个孩子围坐，其中一个是昨天投喂玉米面团的小女孩。 另外两个都是男孩子。 看着莫凡从草堆上苏醒，小女孩率先道：“大哥哥，醒啦。” “大哥哥快来吃，哈哈，你看！” 小女孩开心着扬起一串蘑菇，“真好吃，我们也会烤啦！” 闻言，莫凡：…… 不是。 我们有这么熟吗？ 昨天不是还生份的紧呢，什么情况？ 莫凡有些回想不起悟道时的记忆，只能隐约回想一点。 好像是游历时，有教他们一些烧烤知识。 揉了揉头。 吸上一口冰凉的晨雾之气，莫凡浑身舒爽。 这群小破孩，他们倒是和自己熟悉了，但是，他感觉有点尴尬。 “快来尝尝大哥哥！” “可好吃了！” 小女孩继续扬起烤蘑菇，热情邀约。 其他两个小男孩也都看着自己的烤着蘑菇，小声道：“大哥哥不愧是城里的人，嘿嘿。” “有这手艺以后就不怕受饿了。” “小蘑菇漫山遍野都是！” 莫凡起身，看着递过来的蘑菇，接过，试探性来上一口。 才刚入口。 “卧槽。” “怎么这么鲜？” 目光闪动，莫凡自己都被蘑菇的美味惊了一下。 特么。 我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能烤出这么好吃的蘑菇？ 而且，还能教会别人？ 略微迷茫，不过，这些不重要。 围坐篝火，很快，三个不大的孩子，肚子圆滚滚起来。 莫凡也有些意犹未尽，咂吧嘴。 “对了！” 小女孩突然一拍脑袋，看向其他两个男孩：“我们今天不是要给大哥哥摘好吃的酸果吗。” “是哦。” “走走走。” 被这么一提醒，其他两个男孩立马站了起来。 酸果，是一种野果。 生活在这种山村里的孩子，可能见识很少，但对于一些能吃的野果，那可谓见识拉满。 不管什么山嘎嘎都能找到。 “大哥哥，等会哈，我们很快就给你摘来。” 孩子们很活泼，执行性也拉满，说着就到了破庙门口。 不是，等哈。 没等莫凡拒绝，三个孩子便就蹦蹦跳跳融入晨雾中，消失不见。 “这三破孩。” “我特么，连你们叫啥都不清楚呢。” 莫凡锤锤头。 “好像……” “他们有说过。” “小女孩叫……苗苗。” “另外两是亲兄弟，哥哥叫志阳，弟弟叫志火。” …… 破庙，莫凡熄灭篝火。 打开面板，他看向自己的境界。 【姓名：莫凡。】 【境界：筑基（第一梯）】 看着第一梯字样，莫凡眉眼一眯。 筑基按理说，应该是彻底迈入仙凡一列了吧。 哪怕是最底层的炮灰，但也好歹也是筑基不是？ 但是…… “怎么还是第一梯？” 莫凡不解。 不过他没有深究，反正现在每天躺着就有五百多万内功经验到账。 升级跟玩似的， 怕个吊。 “继续苟！” 第29章 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来袭 破庙虽然住了人，但却又仿佛没有任何改变。 安安静静伫立半山腰。 一连三天，虽然从孩子们口中知道，那里有人待了。 但是。 这三天，村里人连毛毛都没见过。 只从孩子口中听闻。 那里的大哥哥，很厉害，连藏泥巴里的黄鳝都能给捅出来。 筑基后，莫凡感知范围笼罩小村子。 听到孩子们这么说，差点没把刚喝入嘴的水喷出三丈远。 靠。 这描述的啥呀， 他是这么个厉害法吗？ 自从筑基后，莫凡一直没有着急突破境界。 如今三天过去，也是时候突破了。 出了破庙门，莫凡便向着山脉深处而去。 上一次，没有雷劫来袭。 不过，难保不准。 “大哥哥，大哥哥，我娘让我来通知你，这里不能待啦。” “明天，有强盗要来收取上供。” “我娘说你没有地，到时候交不出上供，是要变成星星的。” 才刚出破庙，苗苗撒丫子跑来，她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一口气道。 莫凡驻足，看向有些慌张的苗苗。 什么玩意儿？ 上供？ 苗苗继续道：“大哥哥，我知道有个山洞，要不我带你去躲起来？” 正说着，苗苗后方，两个小男孩也跑来。 他们分别是志阳，志火。大老远，他们或许听见苗苗的话，纷纷同意。 “对对对，大哥哥，那山洞很安全，我保证那群可恶的强盗找不到！” “等他们离开，我在把你叫出来。” 这些话，若是换一个借住在此的人，肯定会同意。 但，开玩笑。 莫凡都筑基了，还能被别人逼到山洞里不成？ “嗯嗯，志火说的没错，那群强盗很可怕的，我们赶紧去山洞。”苗苗着急道，说着就要上来牵莫凡的手。 闻言，莫凡一笑，看着牵上自己手的苗苗， 温柔揉揉她的小脑袋瓜，躲起来？不存在的，小小强盗有什么可怕？ …… 苗苗所住的小村子。 名为，野庙村。 此名来源已不可而知，只知这名字和半山腰的破庙有关。 此时， 距离野庙村不远，一伙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二哥，不是明天才是收取供奉的时候吗？” 被称为二哥的人目光凶厉，听闻此话，他看向野庙村所在方位，邪气道：“供奉？” “你个不争气的家伙，特娘的还真想当一辈子盗匪？” “供奉老子可看不上，实话告诉你，老子要彻底崛起了！”二哥骑在骏马上，说着，他五指一握，脆响不断。 老八一愣，他看着二哥现在这样子，脑海不由浮现出三天前山头来的那位枯瘦老头。 “二哥，你是说，那半死不活的老头真的能让我们也能成为武林高手？” 闻言，二哥嗤笑道，“岂止是高手，一流都不在话下！” 说着二哥舔了舔唇。 实力。 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实力，眼下就摆在眼前。 唾手可得。 “弟兄们，动作快点！” “记住，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给我带走！” “一个不留！” …… 野庙村， 浩浩荡荡的人马极为显眼，在看清来人后，村子里立马敲锣打鼓起来。 这些年，盗匪们每年洗劫不下五次，他们早已有了经验。 家家户户听着哐哐的锣声，很是诧异，按理说盗匪们明天才来，结果现在居然提前了。 虽然诧异，但好歹也只提前了一天，当即家家户户纷纷回家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粮袋子，于村口集合。 踢踏，踢踏。 盗匪们居高临下骑着马，看着服服帖帖的村民，一群盗匪都笑了。 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只要露面，这些贱民便会马首是瞻。 村口，野庙村村长，一个七八旬的老头拄着拐杖，见着盗匪们骑马而来，立马招呼村民匍匐在地道： “小的恭候各位老爷大驾。” “要不是各位老爷关照，小的们怕是已成为流民。” “这是小的们一点点的心意，还请大老爷收下。” 村子除了上供一些粮食，还特意为盗匪带队之人准备了额外的外快。 二哥从马背上跃下，熟练接过老村长手里的钱袋子。 以往这个时候，便是打包上供的粮食，而后就此祥和离去。 不过。 收下钱袋后，二哥看着毕恭毕敬的老村长，不屑冷哼：“一把老骨头，一看就没多少血。” “等会这种老不死的就地掩埋，省的浪费我们腿脚。” 恶狠言毕，没等村民们反应，白光一闪，噗呲一声，一颗苍老的脑袋咕噜噜滚落地上。 甩了甩刀口上的沾染的血，二哥在村民们骚乱刚起时，一把抓起一个孩子恐吓道：“都给老子闭嘴！” “谁要是吵吵，就地掩埋！” “老…大老爷，我们村上供交了啊，大老爷，这，这是为什么啊？” 村子里青壮看着死不瞑目的村长，虽然不解，但还是鼓足勇气问道。 “呵！” 可迎接他的却是大力一脚，踹得后者上气不接下在地上痛呼， 环视一圈村民，二哥一招手：“全都给老子绑起来！” “谁要是敢跑……”二哥邪魅一笑：“老子给他削成人彘！” “对了，孩子们宝贵的紧，单独拴好，丢我马背上。” 一番恐吓。 有村长作为前车之鉴，盗匪们进行的异常顺利。 村民们根本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只能流露绝望表情。 转眼。 整个野庙村的人全都被绑好，就在盗匪们带着这些人准备打道回府时。 村民内一妇人见自己全家被绑，而她隔壁的邻居，明明也有孩子，可现在却只绑了大人，立马心里不平衡直接嚷嚷起来。 “大老爷！” “她，她家还有个孩子，你们漏下了！” “嗯？” 此话一出，正准备带人回去的二哥顿时回头，“还有漏网之鱼？” 对上二哥视线，妇人连忙挣脱押送他的盗匪，扑在地上，脑袋点着其中一位被绑的人道：“大老爷，就，就她家，她家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好像跑破庙去了，没有回来！” “——你！” 这指认，让苗苗娘亲神色一变， “大，大老爷，我家没有孩子，我，是个寡妇。”苗苗娘亲连忙对着二哥解释。 不过，辩解才刚出口就被打断。 “没有？” “呵呵，我全家都被抓了，你还想留后？” “她家苗苗就在破庙！还有，破庙那里还住着一个城里来的书生！” “大老爷，破庙离这里不远，就在半山腰。”妇人手脚被束缚，一边嚷嚷，一边蠕动朝着一个方向示意。 第30章 仙，仙人手段 看着王婶这恶心的动作，苗苗娘亲只觉得当初对她的好全都喂了狗。 不过，苗苗娘亲来不及对王婶谩骂，看着被指认的破庙所在地， 她急道：“大老爷，大老爷别听她胡说，我，我根本就没有女儿。” “大老爷，不信你问问村子里的其他人，我是个寡妇，真的是个寡妇！” 这时，村子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志火，志阳的父母，连忙他们替着苗苗娘亲解释：“我可以作证，林小妹说的都是真的。” “是啊，林小妹就是寡妇，哪来的孩子。” 其他村民也都帮腔。 不过。 盗匪二哥嘴角一勾，俯身看向林小妹：“呵呵，要是你真没女儿，你着什么急？” 不得不说，林小妹的演技着实不好。 话落，二哥毫不客气，啪的一声当即打得林小妹在地上翻滚两圈，嘴角也溢出鲜血。 而后他看向其他作证的村民，眼神阴鸷。 顿时，帮腔的人闭上嘴巴。 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呵呵，等回来再收拾你们。” “破庙是吧，哈哈哈，走，弟兄们！” …… 另一边。 破庙， “大哥哥，你真的不去山洞吗？” “要是不去，明天你被发现那就惨啦！”苗苗在被莫凡拒绝后，急的不行，深怕莫凡因此而出意外。 对此， 莫凡没有解释，把三个孩子提溜庙内道：“待在这里，哪里都别跑。” “山洞，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莫凡在三个孩子不解的目光中，出了破庙。 小村子在莫凡的感知范围内。 自然， 那里发生的事件逃不出他的法眼。 于半山腰隔着茂盛树木，莫凡看着还敢往破庙而来的一群盗匪，眉眼一眯。 挺跳的。 若是好好收取上供就此离去，他还能当看不见。 可惜， 他们活的有点腻了。 如是，莫凡迈步，下山而去。 转眼。 “二哥，你看，果然有漏网之鱼！” 大老远，一群盗匪就看到如同散步下山的莫凡，惊喜道。 在见着莫凡那一刻，林小妹本就惨白的脸，顿时更白三分。 完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而后趁着押送她的盗匪不注意，挣脱后对着莫凡高喊。 “快跑！” “那位公子，快跑！还有苗苗，快跑！” 声音在田埂之中回荡。 不过。 才刚喊上两句，她就被人一脚打断。 “妈的，还敢出声提醒？” “焯！” 一个盗匪眼疾手快，踹倒林小妹后，当即按住她的脑袋，抓起她的头发。 按理说，被提醒，此刻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立马掉头就跑。 不过。 远处，莫凡无动于衷。 “哟？” 看着莫凡非但没跑，还敢矗立原地，为首的盗匪二哥笑了。 摸了摸下巴，二哥饶有兴致看着莫凡：“一介书生，细胳膊细腿，还敢盯着我们看。” “读书读傻了？” 二哥调侃道。 后方，其他盗匪闻言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二哥，你看他居然还不跑。” “他哪来的自信啊？没看到我们十几号人？” “说真的，笑死我了。”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哈哈哈。” “……” 看着一群嘲笑的盗匪，莫凡轻笑出声。 上赶着送人头，还是头一次见。 就在盗匪还在哈哈大笑时，忽然，田埂间，一缕无名风吹起。 无名风下， 青色的草，深绿色秧苗，茂盛树叶，微微晃动。 一些落在田间散落的片叶，也都在这一刻，纷纷扬扬而起。 筑基境。 并不是认知中筑造修炼根基。 而是，建立与天地联系的根基。 若是上一个武侠世界内的先天在此，见着充斥天地间的道韵，恐怕会惊骇出声。 “陆地……神仙！” “神话一流！” “能与达摩平起并坐的存在！” 当然，他们并不存在。 所以无人知道，这天地间的道韵有多么恐怖。 一念间，无名风很快吹拂过一群盗匪。 而后，感受着扑面微风。 没等他们反应。 迎接他们的，便是心口传来的刺痛。 这群盗匪，没有任何实力。 连炼体都算不上。 刺痛之后，噗通一声，他们之中最强的二哥，率先倒地，原地安详。 “二哥？” 这状况，让后面的盗匪愣住了。 不过，随着接二连三的弟兄倒下，在人群最后方的盗匪懵了。 “啊？大家……” “大家这是怎么了？” 他很疑惑，当然，等他的心口也传来刺痛时，他才明白， 明白后，他骇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远处，田埂上，自始至终只有衣角微动的莫凡。 他知道，他们惹上了不该惹上的存在。 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同一时刻。 不解的还有这些被绑着的村民。 在看着倒在眼前凶神恶煞的盗匪后，他们先是本能的后退。 不过， 很快他们就察觉到不对劲。 “等等！” “没有气息！” “他们这是，死了？” “死了？” “啊？” “怎么就死了？” 反应过来的村民们不解，极其不解。看了看远处的莫凡，又看看地上的盗匪。 “不是，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 “……” …… 莫凡过来给村民解开手上的麻绳，没等他们感谢，莫凡道：“这些盗匪，就地掩埋了吧。” 停顿片刻，莫凡又道： “此事与我无关，这里也没有盗匪来过。” “我也没来过。” 说完莫凡转身离去，干脆利落，几个呼吸就入了林子消失不见，只剩村民们互相茫然对视。 此事和他无关？ 这不是无银三百两么。 这些强调不可能全都莫名其妙死了吧？ 除了和你有关，还能和谁有关？ 不过， 由于盗匪们死的过于离奇，虽然知道和莫凡有关，但他们也不敢多言。 “呼…” “神乎其神的手段…” “他，他怕不是仙人…” 有青壮村民看向林子，长出一口气后，喃喃自语。 这细小的声音被其他村民听到，顿时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倏然而起。 仙人？！ 良久。 村民们才收起脸上的表情。 同时，扑通，在他们准备收拾地上的尸体时。 王婶对着林小妹跪了下去。 这一跪也给其他村民提了个醒， 对哈。 这什么王婶居然刚刚在帮强盗指路！ 妈的！ 念及，村民们尤其是志火，志阳的父母，怒了。 第31章 以后叫我先生 王婶一家三口惊恐看着围上来的村民，他们疯狂求饶，说着还有孩子，当时她只是犯了失心疯。 然。 野庙村，能在这一片地方安稳至现在，靠的可不是善良。 虽然王婶的话很让人动容。 但是。 有一就有二，尤其是野庙此刻有仙人入住，像这种人，若是放过，鬼知道她后续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报复手段。 先前，仙人也说了。 就当强盗们没有来过，也当他没有来过。 而王婶，一但现在原谅她，难保不准她后面会把这消息透露出去。 到时候引来了麻烦谁来承担？ “林小妹，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放过她家三口，我们怕是日后都会睡不着觉。” “干脆，一起埋了！” “……” 破庙。 莫凡回来后，带着三个孩子架起火堆，烤起蘑菇。 至于他们三担忧明天盗匪的事，莫凡笑笑不语。 强盗？ 强盗已经没了。 莫凡不解释，三个小孩更加担忧了。 真的，会没事吗？ 他们心里悬的不行。 那可是动不动就会打杀人的强盗啊…… 转眼，次日。 大清早，苗苗有些懵逼的看着母亲打包的吃食，“娘，你疯啦，不但有白米还有肉食？” 几天前，她娘亲也让她带过吃食。 不过那时候，也就两个玉米面团，可现在。 特么！她过年都吃不上这么丰盛，现在居然带给大哥哥？ 苗苗母亲没有解释，把准备好的吃食递给苗苗后，只道了一句，“赶紧送去。”便没有了后话。 苗苗：？？？ 她两眼懵逼。 转念她便想到，难道是因为今天有强盗要来，所以，这些吃食是让大哥哥交给强盗的上供？ 疑惑中，她出了门。 转头，田埂上，她碰到了志阳，志火。 和苗苗一样，他们也挠着头看着怀里的丰盛食物，茫然无措。 “啊？” “你们也带了这么多食物？”苗苗意外道。 志阳，志火望来，看到苗苗手里同样的食物后，他们瘪瘪嘴：“我爹娘疯了，肉啊，那可是肉。” “居然炒了一大盘。” 他们数着小话。 虽然他们对莫凡很是喜爱，但是肉这东西，还是自己家的，自己都还没有享受，现在居然给了别人。 如此，难免内心不平衡。 就在苗苗和志阳，志火互相瘪嘴时。 田埂后方，又是七八个孩子提着东西走来。 这是村子里所有的孩子。 一窝孩子凑在一起，那叫一个叽叽喳喳。 不过，不知为何，后来的这些孩子，在看见苗苗等人后，眼里有羡慕流露出，不过似乎被叮嘱过，虽然羡慕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多说。 只有，苗苗看着他们又惊又喜，“你们都来了？” “之前你们不是都嫌弃破庙吗？” “怎么回事啊？” 苗苗心头的不解更深。 转头，她又发现一个疑惑点，便是，这一次村里的孩子一个不落下，唯独少了一个。 王小二。 平时异常嚣张跋扈，爱欺负的人王小二。 不见踪影。 “王小二呢？你们都来了他呢？”虽然苗苗不喜这人，但此刻她不免有些好奇。 然，闻言，孩子们没有解释，只是一股脑摇着头。 见状，苗苗眉头一皱， 麻的肯定有问题。 虽然她发现有问题，但是，却想不通。 转头。 一群孩子抵达破庙。 在见着莫凡时，一群孩子有些畏惧，只有苗苗，志阳，志火等人很是开朗对着莫凡吹嘘着，这些食物的不易。 莫凡收下三人的食物，看向破庙外束手束足的孩子们。 “唉。” 他叹口气。 早知道，就不露面了。 真离谱啊，居然能把他猜测成仙人。 村子在莫凡感知范围内，里面发生的一切事物，是逃不出他的法眼。 可正是因为如此，莫凡表示有些无奈。 他只想好好苟，不想节外生枝。 现在村子里的人让这些孩子送吃食，其心中小九九不言而喻。 “大哥哥，怎么感觉他们好像很怕你啊。” 正当莫凡思绪时，苗苗看了看外面局促的小伙伴们，又看了看莫凡，问道。 闻言，收起思绪，莫凡揉揉苗苗的脑袋。 “怕？” “那肯定的啊。” 说着，莫凡心头一动：“因为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教书先生了。” 话落，苗苗：啊？ 志阳志火：！！！ 莫凡起身，来到破庙门口，对着所有孩子道：“回去跟你们爹娘说一声。” “从明天起。” “我在这里开办一个小小的学堂，你们都可以来学习。” 正说着，后面传来惊呼。 “大哥哥，你玩真的！” “我才不要读书！” “那玩意儿枯燥的紧！” 莫凡回头一笑，道：“以后别叫我大哥哥了，叫我。” “先生。” …… 这一天，强盗没有来袭。 苗苗问娘亲，怎么没看到强盗的时候？娘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反而是听到破庙大哥哥要教书后，兴奋异常。 甚至翻箱倒柜，从一个布包中，里三层，外三层翻出一块小小的银石。 在看到娘亲这动作时。 苗苗无语。 回想起莫凡的叮嘱，当时她还以为，大哥哥是乱说的呢。 结果，娘亲还真的掏银石了。 “娘，大哥哥说了，不要弄这些东西。” “只管饭就行。” “而且，我家做就可以了。”苗苗如实转告道。 说完，苗苗扬了扬拳头。 可恶啊。 大哥哥还会掐算？ 这一天，家家户户如同过年一样，皆吃上了丰盛的食物。 除此之外，每家每户，还对孩子们的关心，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也多了一道叮嘱。 “好好学！” “……好好学。” …… 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黄昏来临时，某易守难攻山头，山寨内，一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看着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还未归来的二弟，眉头紧蹙。 “老三，老四都回来了。” “老二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回来？” “掳些贱民而已需要这长时间？” 正说着，一侧，走来一枯瘦老头。 老头仿若半只脚踏入棺材，皮包骨头的模样异常骇人。 “第一批送到了吗？”他方才听到了强盗首领的自言自语，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 闻声，首领看向枯瘦老头，连忙恭敬道：“回上师，送到了。” “好！” “桀桀桀……” 得到答复，枯瘦老头笑了，难以想象，他那类似骷髅头的脸颊，还能挤出笑容。 第32章 金丹境！ 牢房， 一群山野村夫模样的人像鸡仔一样，随意挤在一起。 “吱呀——” 牢门打开，交谈声入耳：“上师，这就是第一批人了。” “很好。” 枯瘦老头看着被关押的目露惊恐人群，满意点头。 “做的不错，等老夫享用完这一批，下一批便用来给你筑造‘血魄’。” “行了，退下吧。” 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稍微给了点甜枣，枯瘦老头便打发强盗首领。 而后， 关门声音响起。 老头桀桀桀起来。 “白云城！” “桀桀桀，没想到老夫能恢复过来吧！” “毁我根基，此仇，我要你白云城上下五十万民众偿还！” “陆地神仙之境？” “只要血食够多，老夫也能迈入！” “桀桀桀桀！” “……” “魔，魔鬼！” “救救命！” 枯老头邪笑着，闯入关押村民的牢房。 紧随其后，便是可吓破人胆的尖叫，求饶，还有疯狂撞击墙壁，牢门的声音。 没人知道，这群村民遭遇了什么。 但通过他们的反应不难猜出。 一定是比梦魇更可怕的事情！ “不！” “不要！” “滚，滚开啊！” “啊啊……” …… 入夜。 破庙。 莫凡望着天上皎洁的大月，步入林间，一路向着山脉深处而去。 是时候该突破筑基境了。 他走的不急不缓，一路虫鸣相伴。 很快。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2560000提升境界？】 约莫几个时辰，确认是山脉深处人迹罕至后，莫凡直接提升境界。 “提升！” 系统刚提示，他便毫不犹豫道。 话落。 “轰——！” 摄人心魄的炸雷猛然响起，上一秒还皎洁的大月，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漆黑的夜空见不着乌云，但一股压抑能让人感知，头顶绝对有极为厚重的云层。 莫凡仰头。 果然，突破筑基境，有雷劫。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离开了破庙，不然，这一幕怕不是能把村民们给吓死。 “轰隆隆——！” 炙白雷光开始于上空滚动，如雷龙，时而模糊，时而露出云层清晰无比。 金丹雷劫比上一次更加可怕。 哪怕只是酝酿，莫凡也能感觉到自身汗毛全都倏然而立。 仿若他置身于某个立场中。 虽然莫凡远离的山村，入了极深山脉中。 但。 那恐怖的雷劫还是惊动了村子里的人。 大半夜，有人点燃烛火。 “这么大的雷声，是有大雨吗？” 带着迷茫，有人推开房门，来到夜色下，只一眼，他便看见极远之处，那雷暴闪光。 “妈耶！” “好大的雷！” 雷光入目，这个村民当场腿一软，差点没给吓趴下。 另一边， 破庙村紧挨着的城镇名为长靑城。 城镇不大，但也不小。 虽已夜深，但城内不少街区仍灯火通明，当雷声来袭。不少路人步伐顿住，疑惑转身看向远处天边的雷光。 “轰隆隆——！” 雷声甚至在天地间激荡出回音。 闻着这些动静， 连忙，这些夜游之人，纷纷找地方躲避。 “好恐怖的雷云！” “我的天，幸好不在近处，不然，这雷要是打下来，咱长靑城的人，还不得全城凉凉？” “是啊，俺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密集的雷云。” “……” 城主府。 卫兵们全都被雷声惊动，纷纷戒备起来。 某豪华大殿，处理公务的城主还未歇息，雷声之后他放下手中公务，来到殿外。 她眉头一皱：“这雷……” “有点不对劲。” 若是莫凡在这里，能通过她体内的内息判断出她的境界。 先天！ 上一个武侠世界，先天境存在寥寥无几。 而这里， 一个小城里的城主，便是先天境！ …… 强盗山头。 吸食完毕的枯老头看着雷云，嘴角邪魅扬起。 “桀桀桀。” “天罚？” “可惜老夫早有准备。”枯老头摸了摸胸口的吊坠，他误以为这雷劫是冲着他而来。 “不愧是可屏蔽天机的宝贝。” “老夫在这里，而天罚却降临十万八千里之外，桀桀桀。” “……” 山脉深处。 “咔嚓！” 酝酿许久的雷劫终是落下。 和现实世界不同。 此雷劫有了真正雷劫的样子。 一道炙白中带着蓝色的雷霆，粗如水桶，当它轰击至莫凡身上后，才有声音响起。 “卧槽！” 这雷太快了。 莫凡全身一麻，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劈了。 而后，天上雷云再次酝酿，没有着急落下下一道。 至于莫凡， 酥麻之意在他体内乱窜，共鸣洗涤着他五脏六腑，骨骼筋脉。 “这雷？” 莫凡一惊，他能感觉到，自身一切皆在雷霆之中蜕变。 肉眼可见，皮肤变得白皙，褪下来的死皮蹦成尘埃。 而这还不止，这一刻，他大大小小毛孔大开。 给他一股错觉，此刻就算不用嘴巴，他也能呼吸。 同时，他体内的内息开始自发疯狂旋转起来。 仿若一个黑洞，疯狂吸收着天地间的道韵，以及，雷霆残留之力。 金丹境。 何为金丹。 先天无漏！混元一炁！ 感知自身改变中，莫凡不自觉闭目，原地盘坐而起。 “轰！” 酝酿的第二道雷劫降下！ 嗡！ 盘坐的莫凡，被这一道雷劫轰击，隐约，他全身有微光开始笼罩。 人也如鹅毛，轻盈飘起，原地浮空。 他体内， 旋转的气旋中，一粒米粒大小的金丹，迸发着霞光出世！ 金丹成！ 不过，这也是最基础的金丹。 又是几个呼吸，“轰——！”第三道雷劫降下。 被这道雷劫轰击，莫凡体内金丹上，多出了一道环纹。 这是…… 一纹金丹！ 金丹分为九纹。 不过，这是久远之前的分类，久远到纵使是禁者们都有些无法考究，若是有禁者在此，恐怕会惊骇而出。 “一纹金丹，人道丹！” 人道丹，是天骄最基础的象征。 也只有结成此丹，才能被禁者入眼。 “轰！” 第四道雷劫落下。 莫凡体内金丹上，第二道环纹显现。 “二纹金丹！地道丹！” “绝世天骄！” “轰！”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那自然，得拉满。 “三纹金丹！天道丹！” “妖孽，妖孽出世！” “轰！” “四纹？！” “这是……” “传说中的圣道丹？！” “天生圣人？！” 四纹金丹足以让禁者动容，神色大变。不过，这才是开始。 “轰！” “五……五纹……？！” 第33章 可突破桎梏。 四纹圣丹，便是禁者们所知的最高金丹级别。 而五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轰！” 紧接着，又是一道雷霆来袭，莫凡体内，六纹丹成！ 如是…… “轰隆隆——！” 丹成九纹！ 也幸好，莫凡突破时，禁者不在，不然，五纹丹都没见过的他们，见到这九纹道，那还不得当场世界观破碎。 如此。 山脉深处。 九纹金丹成，雷劫散去。 【叮！】 【结成金丹，机缘功能激活。】 【可消耗机缘提高炼皮，炼骨……金丹等境界桎梏上限。】 【炼皮，炼骨……金丹等桎梏上限，每次提升消耗机缘10%,单个境界最高消耗100%。】 系统提示完毕，林中，莫凡睁开双眼。 “提升桎梏上限？” 结成金丹后，他得到一股信息，那便是系统提升的境界，每一重天，都是最高。 就如现在的金丹境，直接便是九纹金丹拉满。 可现在，系统居然提示，还能提升？ 虽然单个境界最高只能消耗100%的机缘进行提升，但，这特么是拉满之上的桎梏提升！ 简直不敢想象其变态程度！ 打开面板，莫凡看向120%的机缘，他眼前出现一行提示。 【当前可提升境界：炼皮。】 桎梏提升似乎不能跳跃境界提升，得从炼皮开始。 见状，不带迟疑，莫凡当即消耗机缘，开始提升练皮。 【叮！】 【提升成功！】 【炼皮境突破桎梏10%！】 【叮！】 【提升成功！】 【炼皮境突破桎梏20%！】 【……】 【叮！】 【提升成功！】 【炼皮境突破桎梏100%！】 每一次提升，莫凡能感觉金丹境后本就蜕变的皮肤，再次猛然变强！ 当突破桎梏抵达100%后，他的皮肤，爆发金色光华，持续一秒之后，便就内敛。 “万法不染。” 玄之又玄的念头闪过莫凡脑海，让他明悟突破桎梏后，炼皮带来的效果。 【叮！】 【炼皮突破桎梏至极限。】 【获得额外被动效果：修炼效率+100%！】 这一个提示纯粹是意外之喜，他都没想到，拉满之后，除了让自身变更强外，居然还能增加修炼效率。 而且还是100%！ 要知道，这可是代表他每秒都能获得的内功经验啊！ 可用来提升境界！ 深吸一口气，莫凡只觉得神清气爽。 按这个效率。 他就问问， 苟完这个世界，那些未知存在还够看吗？ 是时候两级反转了！ …… 金丹境界的突破，让莫凡感知范围扩大千倍不止。 本来寻常金丹是不会有这么逆天的转变。 但谁叫莫凡成的是九纹丹。 在回破庙的途中，扩大后的感知让莫凡很轻易便看到不远处的强盗山头。 他念降下。 山头内，每棵树，每朵花，每只蝼蚁，每个人，清晰入目。 很快，他看到血腥之气浓郁的地牢，还有那染红墙壁地面不堪入目的画面。 如此一幕让莫凡眉头一皱。 同一时刻。 枯老头相比之前，不在那么瘦弱，而是变成了正常人摸样，其实力也凌驾于先天之境。 此时，他正悠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哉。 “只要再来一批血食，我根基便能重塑！” “白云城，等老夫归来！桀桀桀桀桀……” 他满嘴流油，心想着美好未来。 不过这时。 “咔嚓！” 他胸口挂着的吊坠，清脆之声出现。 而后不等他反应，下一秒，如同易碎物品，炸碎开来。 如此状况让他惬意顿住，低头他看着一地碎片，懵了。 “老夫的宝贝！！！” “它，它不是无坚不摧，哪怕陆地神仙的攻击也能挡下吗，怎么会！” “碎了？” 枯老头正脑袋宕机时，有人惊恐跑来。 “上师，上师！” “死了，他们莫名其妙全都死了！” 这人着急忙慌，还没跑两步，正嚷嚷着，兀的，他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动静。 “！” …… “嗯，居然没直接死？” 遥隔万里之外的山脉内，见着枯老头没有死，莫凡略微意外，不过，也只是意外。 片刻， 恐怖的金丹之意，再次洗涤整个山头，这一次，里面盗匪无一生还，连带枯老头。 全都身死道消。 “那吊坠有点东西，可惜，碎了。” 摇摇头，收回念头，莫凡不再关注强盗山头。 本来强盗山头他只是顺便观望一下而已。 可谁曾想，尼玛这些强盗居然这么恶心。 那残肢断臂，哪怕是莫凡都忍不住眼皮跳动。 “算是给你们报仇了。” “安息吧。” …… 这边。 枯老头虽然生死，但意志却没有第一时间湮灭。 “那……” “那是什么。” “一念，老夫肉身崩灭……” “怎么可能。” “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存在……” 枯老头神魂颤抖。 要知道， 他，能与白云城城主，踏入陆地神仙境界的存在，斗而不死。 甚至还能再度复原，归来。 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老夫明明，明明马上就要重塑根基，甚至连天罚都避开。” “为什么……” “不甘啊，老夫不甘啊！” “老夫血神子！” “怎能就此湮灭而去！” “老夫还要突破陆地神仙！” “老夫还要追求仙途！” “老夫……” 一阵风来，血神子，强盗们虽不认识，但是在江湖之中，他可谓威名赫赫。 乃是大陆最巅峰的一批存在。 就连陆地神仙都为之头疼不已。 然，随着这阵风来，血神子，从此，不存于世。 不过，却有一丝诡异的红光，遁入虚空…… …… 白云城。 “城主，是属下无能，未能找到血神子踪迹。” 某大殿，异常恢弘。 一人端坐其上，一将领模样的人半跪于前，沉重道。 “唉。” 一声叹息从上方响起。 “血神子真的有不死不灭之体吗，这都能让他跑掉。” “此事不怪你等，连我都追寻不到他踪迹，何谈你们。” “可惜。” “这一次让他跑掉，我白云城危矣。” “以他之习性，白云城……唉。” “看来，” “我也只能以身入局，主动引他现身了。” “……” 破庙。 莫凡躺在草席上。 偷偷看了一眼他现在的面板。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九纹金丹（第一梯）】 【……】 “还不错。” “继续苟。” 第34章 第二个世界命名 “人之初，性本善……” 大清早，朗朗读书声从破庙内传出， 莫凡教学，是真教学。 只管读书。 至于其他一概不管。 他拿着一根藤条，由于条件有限，没有书本，只能口诵。 不过，也够了。 谁要是复读的磕磕绊绊，当场来一下。 “先生，为什么人之初，性本善？” “为什么？” “手心伸出来。” “啊先生，我不问了。” “嗯……”莫凡满意点头。 还想问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真当他是老师啦？ 安安心心背就完事了。 教了一遍后，莫凡便怡然自得，枕着稻草，半眯着眼。 看似在打盹，实则在看面板。 金丹之后下一个境界是元婴，需要内功经验：5120000。 五百一十二万。 看似很多，但实际也就一天半自动修炼的经验而已。 不痛不痒。 “话说，都金丹了，系统提示还是在第一阶梯。” “这第二阶梯，不会是从成仙开始吧？” 莫凡猜测到。 如今，他修炼效率是410%。 成仙看似很遥远，但只要他苟着，就算每一层经验需求海量增加，最多也就几个月的事情。 悠哉中，莫凡嘴角勾起。 修炼， 这才是修炼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人之初，性本善……” “……” 破庙，孩子们朗读声，细小而悠长。 如是，日子平平淡淡过去。 莫凡没有着急突破金丹，每一天都细细感悟着金丹境的玄妙。 转眼，半个月过去。 【叮！】 系统声音准时响起。 【存活十五天，未知世界坐标记录。】 【叮！】 【可为未知世界命名。】 听着系统提示，莫凡抬眸，又到了给世界取名字的时候了。 这个世界远没有上一个那么精彩，他一直窝在这个小山村，屁股都没挪过。 念头一动，莫凡看着眼前出现的窗口，输入苗苗两个字。 她，给莫凡的印象最深。 毕竟，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给他投喂吃食。 这种关心，他从未享受过。 【命名成功！】 【叮！】 【当前所在界：苗苗。】 【剩余寿命：2000年。】 世界命名成功，莫凡的寿命也显示了出来。 看着2000年的寿命，或许是受现代世界小说的影响，他摸了摸下巴。 “金丹境界才2000年寿命吗？” “有点低啊。” 殊不知，2000年，若是放到现代，可以从汉朝刘邦时代横跨现代了。 “先生，先生你看这是啥！” 苗苗满身泥泞，一脸惊喜进入破庙，打断莫凡思绪。 关闭面板，看着故作神秘的苗苗，莫凡一眼看穿其怀里裹的东西，但却当做不知道。 “酸果？”莫凡猜测。 “嘿，先生，错啦！”莫凡没猜对，可叫苗苗开心。 “不是哦，再猜！”她笑道。 这半个月内，苗苗似乎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 而莫凡，隐约间，让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情感，以至于，她总是弄一些，她认为的惊喜。 莫凡看着苗苗怀里的几只大蛤蟆，再次猜测道：“不是酸果，那就是……” “地泡了。” 这也是一种野果，非常小，基本没什么味道，只有一丢丢的甜。 说起来都算不上水果，可，只要有一点点甜，对于苗苗，以及山村里的孩子而言，那就是美味的果子。 “哈哈，先生，你怎么变笨了。” “嘿嘿，我让你猜一天都猜不出来。”苗苗兴奋道。 而后似乎想看莫凡接下来的震惊， 苗苗兜着衣物，小心靠近莫凡，近身时道：“呐……” “就是这个！” 她猛地一下子打开衣兜，顿时几只巴掌大的蛤蟆一下子跳了出来，呱呱叫着。 “！？蛤蟆！”虽然早就知道里面的是蛤蟆，但莫凡还是乐意配合，做出震惊的样子。 “咯咯咯……” 莫凡的意外反应，很让苗苗受众，她笑的肩膀都在发颤。 “你这家伙，”等她笑够了，莫凡揉了揉苗苗的小脑袋瓜：“今天休息不上课，你就搞这个？” “嘿嘿，先生，不是我特意抓的啦。” “是田埂上有好多好多呱呱。”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呱呱，我娘都抓了好多咧。” “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有一整筐呢。” 苗苗道。 蛤蟆巴掌大，很肥硕。 像这种突然出现的呱呱群，对于村子而言，是天赐美食。 不过， 莫凡抬眸。 他从中听到了一丝不对劲。 念头一动，金丹神念瞬间扩散而出，很快笼罩村子，以及村子周围的山脉。 神念之下，没有任何异样。 正如苗苗所言，莫名出现了很多蛤蟆，除了蛤蟆，莫凡还在山脉深处看到了很多的蜈蚣，蜘蛛，蛇等毒虫爬行。 毒虫成群，皆往山脉深处而去。 见对村子没有影响，莫凡收回神念。 “回去跟村子说一声，近期就不要去山林里了。” “不安全。” “啊？” “为什么。” “田埂上呱呱这么多，我还想着喊上小伙伴们去山里面呢，那里肯定更多。” “唉哟。” 苗苗吃了个脑瓜崩。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莫凡收手。 “好吧，” 顿时，苗苗一脸委屈。 乖巧点头。 …… 由于突然出现的呱呱，村子里不少人背着背篼，去就近长靑镇上售卖。 等回来时，背篓空了，里面放着一些纸张，和书本。 这下，孩子们上课时除了背诵外，还多了写字。 可苦了他们。 不能到处疯玩了。 平淡的日子很快， 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 一些衙役模样的人，来到村子征收田税。 衙役并没有印象中那样跋扈。 除了征收田税，他们还带来了一些草药粉末，说是上面发的。 说，山林里虫兽变多，这些粉末可以驱散虫兽。 “谢大人，谢大人。” 野庙村新任村长是苗苗母亲，林小妹。 她被众人推举选上。 至于一介女流之辈为什么能选上，那就不清楚了。 她对着衙役连连道谢，同时悄悄塞过一个小小的钱袋子。 “嗯…” 为首衙役掂量了一下钱袋子，点点头，“你倒是会来事。” “这样，给你个发财的路子。” “镇上有不少药房在大肆收毒虫，最近也不知怎么滴，毒虫很容易抓。” “不过，要去山脉深处。” “机会难得，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第35章 盛秋 这一月，秋风渐凉，衙役能来收取税收，便代表，秋天来了。 破庙，周围的树木入了枯黄， 风来，沙沙声起。 枯叶也飘。 莫凡取了一根枯枝，心血来潮演练落雨剑法。 一招一式，很平凡，不带任何异象。 但，却给人一种别样的韵味。 金丹之后，莫凡越发喜欢这种，每一天，皆有天地不同的样子。 草儿绿，草儿黄，天降雨，天起风。 “难怪以前看的小说里，修行之人不喜红尘。” “爱恨情仇，尔虞我诈。” “哪有天地来的美。” 莫凡演练中，不知不觉三个小孩子噤声驻足，“先生还会舞剑。” 志火道。 苗苗眼中露出异样神色：“看起来好飘逸啊，好美。” 他们如痴如醉看着。 很快。 天地间，风来。 莫凡收起枯枝，伫立。 迎风，他灰色长衫微微鼓动，乍看之下，竟如一剑仙。 “先生，先生，我也要学你刚才的动作。” 见莫凡停下，苗苗迫不及待道。 女孩子嘛，十分爱美。 莫凡那飘逸的样子，简直可谓直接触动她的内心深处。 不过。 闻言，莫凡看向苗苗。 教剑法？他可不会。 这是实话，他落雨剑法是靠系统习得的。 让他教，他拿什么教。 “教什么教，只是入秋，随便舞了一下枯枝而已。” 莫凡把枯枝丢给苗苗道：“你自己随便舞动一下，效果也是一样的。” “喝喝，怎么可能。” 苗苗自然不信这说辞。 不过，莫凡摇头，他看向破庙旁枯黄了的树道：“别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人就两只胳膊，两条腿。” “什么技巧都是固定的，唯一不同只有。” “感觉而已。” …… “对了，你们仨有事吗？” “最近秋忙，不是放假期了吗，不去给你们父母帮忙，来我这干嘛。”莫凡转移话题问道。 闻言，志阳志火瘪瘪嘴，没说什么，目光看向苗苗。 本来是相约一起入林中抓毒虫，不会过来此地的。 可拗不过她。 她想要来看看。 “先生，我记得你能掐算。” “我想让你算算，我们能不能发财！” “发大财！”苗苗道。 话落，莫凡：…… 不是， 搁这儿当他算命先生呢？ “去去去。” “谁会掐算了。” “而且，你们小小年纪发什么财？”莫凡看向苗苗。 “哼，不算就算了。” “志阳志火我们走，发财去。” 说完，苗苗带着两人，大步出了破庙。 “这三小家伙，不会是抓毒虫去了吧？” 看着三人小不点的背影，莫凡不由想到。 不过，摇摇头，没有在意。 看着秋色天地，他悠哉悠哉，继续感悟天地。 …… 转眼次日。 三个小家伙又来了，和昨日不同，他们手里拿着晶莹的糖葫芦。 显然，他们仨昨天的收获不小。 “哈哈，先生，呐，这是给你的。” 稍微炫耀。 “走，今天我们继续。” 相比昨天他们腰间多了小竹篮子， 没有久留。 他们给了糖葫芦后便匆忙离去，不等莫凡多说一句。 “抓毒虫还上瘾了？” 莫凡哭笑不得。 转头，看着手里的糖葫芦，他大口吃起。 视线瞥向林间，那里更多的小伙伴们集结在哪。 “好家伙，不但上瘾，还人传人了。” 笑笑，莫凡收回视线。 或许是村子变得富裕起来，村子里的很多人开始有闲钱去镇上了。 感知扩散中，莫凡能听到一些人讨论着的不再是乡野之事。 而是。 国家大事。 “果然，在哪都一样，吃饱喝足，就开始关心其他了。” 听着他们的闲谈，莫凡才算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界。 岚龙王朝。 与之相邻的是另一个王朝，焚天。 说起来，隔壁焚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国该有的名字。 但， 确实就叫这个。 近期，焚天王城加强了边防，一副想要和岚龙王朝打仗的样子，不过。 野庙村不在边境，就算打仗也影响不到这里。 所以，这些村民在谈论此事时，纷纷纸上谈兵，争得面红耳赤，该如何打要怎么打。 却没一人将战争放在心上。 同样，莫凡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打仗什么的，和他无关。 安安心心苟才是正事。 这事莫凡不关心，不过有一事，让莫凡来了点兴趣。 最近不是入秋了吗？ 在这里，入秋是丰收季节，所以，城镇内会有盛大的节日活动举行。 名为盛秋。 破庙内，莫凡听闻时，略微抬眸。 “好吧，一直苟在这里，虽然不错。” “但还是有点闷。” “七天后盛秋？到时候瞅瞅去。” …… 转眼，时间流逝。 还有一天便是盛秋。 这些天，苗苗志火等人，带领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结结实实发了个大财。 正如之前的衙役所言，最近山林里的毒虫非常好抓。 它们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一味的望着某个方向爬行，见着人也不躲藏。 基本，拿个东西一罩便就能抓住。 由于这钱财来的太快了。 以至。 “盛秋？” “不去不去。” “还不如多抓点毒虫呢！”在苗苗母亲林小妹转告明天要带她去城镇时，苗苗直接拒绝。 “你这孩子，往年不是吵吵闹闹要去吗？” “今年你咋的了。” “不去。” “就是不想去。”苗苗没有解释，只是头一歪道。 不过这时。 莫凡来到了院子里。 “谁啊，都敢和娘亲顶嘴了？” “我讲的课喂了狗了？” “啊，先生。”见着莫凡，苗苗很是意外。 “见过夫子……”苗苗母亲也一样，她在见着莫凡时，顿显局促，连忙行礼道。 “唉。” “本来还想来问问，明天的盛秋有没有人带我熟悉一下呢。” “既然有人不想去，那算了。”莫凡道。 “换一家问问。” 闻言，苗苗眼前一亮。 “什么？” “谁，谁不想去了。” “我去啊。” “先生，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你也想去吗？一起啊，不熟的话，我带你啊。”她道。 “你不是不想去的吗？”看着她转变这么快，莫凡笑意打趣。 “没有啊，我有说过吗……” 她装作傻白甜。 莫凡一笑，没有继续打趣：“好了不逗你了，你帮我转告一下，村子里的孩子都别去林子里了。” “不止是明天，而是以后都别去了。” “原因别问。” “明天叫上所有孩子来找我。” 言毕，莫凡离去。 第36章 被青云门看上 破庙， 莫凡望着远处的山脉。 在他的感知中，山脉深处有了一丁点的不同。 若说之前出现的毒虫，如蜈蚣，最长也就两指。 而现在，居然有胳膊粗的蜈蚣出现。 这一点，极为不寻常。 而且，他也没能找出原因。 仿佛这些大得异常的毒虫，早就存在一样。 在没有搞明白原有前，他决定暂时限制孩子们抓毒虫的想法。 翌日。 一大早，孩子们蜂便蜂拥而至。 “先生，我们来了。” 苗苗牵头，一大群孩子跟在她的后方。 莫凡从破庙中出来，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指着破门上挂着的一只大蜈蚣。 这群孩子们掉进钱眼了，不给点实际教训怕是不会听他的话。 “哇！这是什么！” “好大一条蜈蚣！” 志火看着那手臂长的蜈蚣震惊道。 其他孩子也是瞳孔大张，其骇然模样让他们小退几步。 “这是蜈蚣吗？” “怎么能这么长？”有孩子不可置信道。 “先生，我靠，你从哪里抓来的！” “这么大，一定值好多钱。”这话是苗苗说的。 “哎呀。” 她话落，迎接她的是一声清脆的脑瓜崩。 “钱钱钱，眼里就只有钱了吧！”莫凡厉道。 而后转头他看向孩子们解释道：“今天盛秋，不耽搁大家时间。” “林子，从今往后都别去了。” “看看这蜈蚣吧，林子里的毒物现在都是这么大。” 孩子们听着莫凡的话，一个两个眼睛大张。 都这么大？ 这不得能咬死人。 孩子们心思活络时，莫凡的声音继续响起。 “那些毒物现在不是你们可以去逮的了。” “从今天起，要远离林子。” “听到了没有。” 说这话时，莫凡视线看向为首的苗苗。 “听，” “听到了。” 或许怕再吃上一记脑瓜崩，苗苗老实道。 “很好。” “都散去吧。” “……” “先生，那蜈蚣我能带走吗？” “滚！” …… 长靑镇。 才入镇，人来人往及繁华扑面而来，到处张灯结彩，可见盛秋其盛况。 “先生，盛秋最好玩的就是晚上的彩灯了。” 街道上人挤人，苗苗牵着莫凡的手，她一边拉着，一边介绍道。 彩灯是晚上，而现在是白天。 不过， 就算如此，也空前盛况。 “那白天呢？”莫凡道。 “白天。” “白天当然是吃好吃的了！”说着，一直拉扯莫凡的苗苗，驻足一摊位前。 见着有人，店家顿时起劲，张罗道：“客官，来一份？” “这可是小镇上最有名的小吃。” “保证吃上一口回味无穷。” 莫凡没有回话，而是看向苗苗道：“没钱，你有银子吗？” 闻言，苗苗：…… “先生，你这么大一个人，你问我要！” “呸！” 店家听到这话也是白了莫凡一眼。 好家伙，那孩子看起来也就十来岁模样。 特么，你一个大人带着孩子上街，居然还问十来岁的孩子要钱？ 开天荒了都。 莫凡确实是没钱，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没接触过。 不过。 问题不大，只要银子入手，他就会不缺。 这边，看着莫凡怂肩，苗苗眼珠子一转：“真没钱啊先生。” 莫凡点点头。 “没事，我有！” 苗苗拍拍胸脯，转头她就在袖口掏了起来。 眼看小孩子真在掏钱，顿时，店家无语更添三分。 奇葩啊。 不过没等店家多无语。 苗苗很快掏出一个物件，拍在桌上，嚷嚷道： “店家，用这个可以结账吧。” 桌子上，一只蜷缩在一起的蜈蚣赫然显露， 店家是下意识准备去拿钱币的，听着这话他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顿时。 “妈耶！” “啥玩意儿！” “毒虫！！” 店家傻眼了。 “店家，没事，已经死翘翘了。”苗苗把蜈蚣拿在手心，甚至还撑开它蜷缩起来的身子进行展示。 “这东西在药房哪里可以换铜板的。” “店家怎么样，可以抵钱吧。”苗苗道。 一旁，莫凡：…… 好家伙！ 这要是能当钱用，那他不得发财。 “这……” 果不其然，店家纠结，不过，沉吟片刻，他道：“行，行吧。” 擦，还真能当钱用？ 莫凡意外。 店家强忍住恶心，把毒虫小心包好道：“不过，现在毒虫价格下跌了，只能给你们一份。” “啊，只能换一份吗？”苗苗仰头，看向莫凡：“先生，我，我只有这一只。” “没事。” “既然毒虫可以当钱用，问题不大。” “后面的消费我包了。” 莫凡大气道，而后，他反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鲜活，千足还在爬动的超大蜈蚣。 “啪，” 胳膊长，胳膊粗的蜈蚣被莫凡拍在桌子上，他对着店家道：“再来一份，多的不用找了。” “！？” “救……救命！” “活？活的！” “还，还这么大！” “成精啦！” “救命！快跑啊！” “有妖怪啊！” “……” …… “不是，她的蜈蚣能小心包好，怎么我的怎么就区别对待呢？” “看人下菜碟是吧？” 看着连摊子都不要的店家，莫凡摸了摸下巴。 “算了。” “来，苗苗，我们自己打。” 店家跑路了，不过问题不大，看着锅里的吃食，莫凡当即决定带着苗苗自己动手， 俗话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至于超大蜈蚣，莫凡很贴心，给他绑在了摊位上。 “完事。” “走，还有啥好吃的，下一家。” “好～” …… 这一天，苗苗吃的很满足。 转眼，时间便临近晚上的彩灯会。 某路边摊，莫凡和苗苗正歇息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一席青色长衫，腰间配有长剑。 此模样，一眼便知他不是凡人。 在见着莫凡身边的苗苗时，他眉目一喜。 “咦！” “这慧根，此子天赋不凡！” “没想到心血来潮下个山，居然还有这等机缘。” “我苦竹峰传承能延续了。” “哈哈哈。” 当即他止步，径直向着莫凡而来，拱手后道：“小姑娘，你是附近哪家村子里的人啊。” 这话活像怪蜀黍。 闻言。 “干嘛？” 这种搭讪，让苗苗戒备，她下意识躲在了莫凡身后。 “抱歉抱歉，是我心急了。” “我乃青云门，苦竹峰，峰主。”来者自我介绍后，对着莫凡问道。 “小友，你是她的亲属吗？” 第37章 林中危机 看着火急火燎的人，莫凡笑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牵着苗苗起身，仿若旁边的人不存在对着苗苗道：“彩灯应该快开始了，走吧。” 说着，他带着苗苗进入人群。 “哎等等，” 见状，苦竹峰，峰主急了，当即喊道。 不过，他好像恍惚了一下，才刚出声，就发现居然不见莫凡和那小女孩的身影。 “咦，我去，人呢？” “怎么不见了？” 苦竹挠了挠头， 看着近前拥挤的人群，没有多想，连忙他也挤了进去：“小友，小友，先别走啊。” “我没有恶意。” “……” “先生，他怎么往反方向跑了？” 莫凡牵着苗苗，她看着苦竹所挤的方向，长睫毛忽闪道。 “路痴和眼瞎呗。”莫凡笑道。 “好了，不管他。” “灯会哪里最好看啊。” “灯会！” “我知道，在这边，我带你去。” …… 长靑镇入了夜，更加繁华。 来往皆是年轻人，穿着好看的衣服。 一些女子，手里提着精美的各型彩灯。 在苗苗的带路下，很快，莫凡来到了一拱桥上，桥下，水流潺潺，上面满是小船。 船上，小烛火，忽闪忽闪，甚是好看。 “先生，我娘亲说，灯会这天许愿最灵了。” 说着，苗苗率先站在桥头，双手放在胸前，低垂下脑袋。 片刻， 许完愿后她开心仰头对视莫凡。 “先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快许，快许！”她道。 “你许的什么愿望。”莫凡没有回答，而是揉揉她的脑袋，笑问道。 “那还用说！” “当然是快快，快快长大啦！！” 苗苗挥舞小拳头道，同时，眼里满是对长大后的憧憬。 而后，她摇晃起莫凡衣角， “先生，你快点的啦，我娘亲说，上了桥，就要赶紧许，不然就不灵了。” 有些拗不过她，无奈莫凡点头：“好好好。” 他学着之前她的模样，来到桥沿，望着下方大大小小盛着火光的小船。 开始许愿。 果真灵么。 那我要，下一次见到未知存在时，能骑在对方头上窝尿！ 是的！ 骑头上窝尿！ …… 这一晚，莫凡吸尽红尘之气。 或许是结丹的原因。 他突然发现，人，一生所求，其实有很多虚妄。 如， 相恋情侣，求一情。 老柩求一安。 中年求一富贵。 少年求一逍遥自在。 沿着河流，莫凡走着走着，感悟自生。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察觉莫凡状态不对劲，苗苗好奇问道。 略微回神，莫凡浅笑，看着周围四色人群，道：“没什么。” “只是有些感触而已……” 体内，莫凡九纹金丹，其内金色更添一分。 脑中，有他的声音絮絮叨叨。 草绿，花红，树巍然。 人痴，兽存。 皆本念… 疲惫的一晚很快过去，苗苗还没来得及撑到回家，便就困了。 无奈，莫凡抱起她，回村。 在交给林小妹后，他便回了自己的破庙。 继续领悟金丹神妙。 继续苟。 总结今日红尘收获。 金丹，只是开始。 …… 日升月落。 就在莫凡以为可以安稳躺平时。 两天后。 村里来人了，是一女子，她来到破庙前，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下。 “夫子，夫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破庙内，莫凡诧异起身。 视线落在来者身上， 这是，志阳志火的母亲？ “怎么回事，两小家伙出事了？” 带着不解，莫凡看向来者。 后者很快道出原有，昨天，志阳志火没有听从告诫，入了林子，要去抓超大的毒虫。 可。 已经一夜过去，仍不见他们回来。 闻言，莫凡凝眸。 正这时，苗苗也来到了破庙外。 “先生！” “志阳志火他们，在林子中待了一晚上……不会也要变成星星了吧！”她有些着急，裙摆上沾染不少田埂上的泥泞。 叹上一口气，莫凡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志阳志火的母亲。 “这两小家伙，按理说不应该会不听我的话。” “详细说说，他们为什么入了林子。”莫凡问道。 语出，为首的母亲顿时自责起来。 “是……” “是……” 颤音中，苗苗插话道：“先生我知道，他们去的时候跟我说过，好像要去多抓一些毒虫给父亲治病。” 这话让莫凡生不起责怪。 看了看志阳志火母亲， “行了，我去看看，你和苗苗在此地等我。” 言毕。 一念他神念扩散。 与此同时。 某个山洞内。 洞内昏暗。 两个小家伙举着火把，疯狂驱散着想要靠近的巨大毒蝎子。 “怎么办，哥，粉末好像没用。” 志火年纪比较小，黑暗中，毒蝎子和他的身高差不多，让其脸色惨白。 “别怕。” “千万别让火把熄了就行。” 志阳一边挥舞着火把，一边道。 “哥，这些毒蝎子是妖怪吧。怎么会这么大。”声音虽然颤抖，但志火却没有带着哭腔。 他知道，害怕是没用的。 反而还会让哥哥分心。 所以只能将恐惧藏在心里。 窸窸窣窣。 山洞内，更多毒蝎子涌出，每一只面目狰狞，异常骇人。 火把虽然能逼退它们，但却挡不住它们一直想要涌上来的进攻姿态。 “哥，我们……” “别多想！” “不就是长得大一点的蝎子，我抓的蝎子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小问题！” 志阳护着志火，对峙毒蝎子中，开始步步后撤。 山洞内分叉很多。 不知不觉间，他们早已经迷路，根本不知道来时的方向。 可以预见， 等他们火把熄灭的时候，便是…… 黑暗来临的时候。 “哥，等等，那是什么？” 忽的，被护着的志火看到了什么，顿时奇怪的叫了起来。 闻言志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远处，有一个类似石台的桌子与地面混元一体。 这没什么。 重要是那石桌子上居然盘坐着一具骸骨。 “！！！” 骸骨入目，纵使是一直憋着一口气的志阳，也不免目露惊恐。 他，终究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 “别怕！” 像是自我打气，又像是安慰弟弟。 他紧紧盯着骸骨，不断道：“只是骷髅架子，不怕，不怕，不怕。” “哥，你看，那些大蝎子好像很怕骸骨，不敢靠近。” 关键时刻，志火提醒。 志阳定睛一看，还真如弟弟所言。 “走，我们往骸骨那里去！” 深吸一口气，志阳当即做出决定。 骸骨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但，此刻没办法，他只能强行压制心中的恐惧，靠近骸骨。 第38章 筑基境的骸骨 “滋滋滋、” 火把微光逐渐变淡，虽然大蝎子们不敢靠近骸骨，但。 它们爬行的声音，犹如梦魇。 紧绷心上。 下意识，志阳把志火抱在怀里，蜷缩在石台下。 他再一次道出：“别怕，” “它们不敢过来。” 不过。 “滋滋滋！” 大蝎子群爬行的声音猛然加剧，它们好像听懂了志阳的话一样，暴怒起来。 “嗖！” 忽的，黑暗中有破空声响起，紧随其后，“叮当”金石交击之声响起。 一只毒蝎子对着志阳志火两人，高高扬起尾针，上面的毒针对着他们急射而去，不过，击了空。 撞击在石桌子上。 这一下，志阳志火两人打了个激灵：“还能喷毒针？！” 震惊中。 又是一只毒蝎子尾巴扬起。 昏暗中，志阳见状，连忙把志火护在身下。 “哥！” “嗖！” “哥，哥你没事吧！！” …… “这居然是筑基境之人的骨架……” “哥，哥！” “别嚎了，你哥没事。” 看着石台下咋咋呼呼的志火，莫凡敲了敲他脑袋。 洞穴内，在这之前有一股阴冷。 不过，不知为何。 在莫凡出现时，那股阴冷消失不见，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之前隐于黑暗中的大蝎子群。 敲打了一下志火后，莫凡看向石台上的骨架。 “筑基期……” “这么说，这个世界，不是单纯的武侠世界？” “而是，也有修仙者的存在？” 摸了摸下巴，莫凡想到。 “先，先生……”这时，志阳颤颤巍巍开口。 先前，志火被护在身下，没有看清楚莫凡到来时，发生的改变。 而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仿若曙光融化寒雪。 那些恐怖的大蝎子，居然融化了！ 由于这画面太过骇人所闻。 以至他刚才面对弟弟的喊叫，无动于衷。 这边， 察觉志阳的目光，莫凡也敲了敲他的脑袋：“还愣着干什么，带着你弟，回破庙去，你娘亲还在那里等你呢。” “对了。” 想了想，莫凡从背包里拿出九十九条超大蜈蚣。 “这些带回去，” “以后别再来山脉里了。” …… 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离开的背影，莫凡收回视线，继续打量石桌子上的骸骨。 “这山洞，似乎是他的洞府，而且，有阵法？” “难怪之前神念没有察觉到。” 围绕石桌子，莫凡四下看去。 很快。 一旁石壁上，他看到很多繁密的文字。 【叮！】 【检测到：长春功（紫）】 【是否学习？】 系统的提示让莫凡略微抬眸。 “居然是功法。” 不过， 可惜的是，是刻在墙壁上的，不能放进背包里复制。 而且，紫色。 说起来，此功法的等级很高。 差一点就堪比大日如来经。 想了想，莫凡放弃学习，也放弃分解，任由功法留在石壁上。 开玩笑，功法分解得到的是内功经验。 现在，他根本就不缺。 “通过这功法，那可以确定了，这个世界不是简单的武侠世界。” “最起码也得是个高武。” “呼。” 想到这里莫凡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世界，他一开始便是苟。 不然。 若是和草儿界一样浪，鬼知道会有什么意外。 君不见，特么草儿界一个纯武侠世界，居然能引出佛陀虚影。 庆幸中，莫凡开始搜索山洞。 不大一会儿，于另一个山洞，系统提示出现。 【叮！】 【检测到：长春剑法（蓝）】 【是否学习？】 “剑法？” “还是蓝色！” 这可是个意外之喜。 要知道他现在的落雨剑法才是白色。 而这长春剑法直接高了它两个等级！自然不用多说。 “学习！” 话落，顿时，一股感悟于脑海中浮现。 长春剑法虽然看起来像是养生外功，但实际却是一门攻杀剑法。 不过，不是纯粹的攻杀。 更像是护道。 护，长春之道。 “这剑法……” 看了看石桌子上的骷髅架子，莫凡一脚踹开，自己盘坐上去，开始感悟新习得的剑法。 若说，落雨剑法入了剑道境，可唤出剑雨异象。 而这一门，则是万物复苏异象。 虽然外功经验不多，但足够莫凡将长春剑法加点到剑意之境。 顿时。 等莫凡再次睁眼，洞穴内，一些绿芽从以他为中心，从石壁上冒出了头。 一股生机勃勃充斥而出。 “不愧是蓝色剑法。” “才剑意境，居然就能有这等妙用。” “强！” 而且，莫凡还发现，落雨，与复苏，两种不同的异象居然能叠加！ “这不逼格拉满？” 如此发现，让他眼前一喜。 很快，整理完剑法收获，莫凡继续研究洞穴。 “阵法。” 莫凡眯着眼，他想要研究地上繁密图案，不过，打量片刻一无所获。 好吧，系统不能让他直接学习，说实话有点抓瞎。 不过问题也不大。 他盯着地上的图案，开始完完整整死记硬背。 毕竟是阵法。 能隔绝他神识得阵法。 这可不能错过。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破庙。 在志阳志火从林子中露头的时候，好家伙，没等他俩说些什么，一只大手直接就揪上了耳朵。 让两家伙顿时嗷嗷乱叫。 “娘，娘，我错了！” “错了！” “还知道错！” “你们是真想把我和你爹气死？！” “啊啊，娘娘，疼。” “疼？疼就对了！” “……” “咯咯咯。”看着志阳志火挨训，苗苗乐了。 很快，志阳志火娘亲擦了一下眼角担忧的泪水，这才作罢。 这时，她才看见，两个小家伙后面拖着的一长串蜈蚣。 九十九只蜈蚣！ “？！” “你们两家伙，掏了蜈蚣窝了？” “还是这么大的蜈蚣，你们怎么敢的！” 看着满地狰狞蜈蚣，顿时，志阳志火娘亲，腾的一下，火气又上来了。 这么多蜈蚣那代表什么。 危险！ 而且是极度的危险！ “娘，等会！”眼看娘亲又要来揪耳朵，志阳作为哥哥，眼疾手快，立马解释道：“这是先生给我们的。” “是先生给我们的！” “先生给你们的？”闻言，志阳志火娘亲面带狐疑，停下手上动作，同时看向那数量骇人的蜈蚣群。 “这大蜈蚣，一只都能吃人了吧。” “还这么多……” “也对。” “除先生……” “谁也办不到。” 第39章 青云门收徒。 山洞， 莫凡记下繁密阵法后，便悠哉悠哉回往破庙。 …… 这天后，次日，志阳志火母亲带着他们，在庙门口跪谢莫凡。 莫凡可不兴这些，当然，几下就打发了他们。 七天后，村子内来了外人。 那是一仙风道骨之人。 苗苗还认识。 正是那天盛秋节时，遇到的青云门，苦竹峰，峰主。 和那时不同，他今日穿着正式。 “最后一个村子了。” “要是在找不到，哎……” “我不就是想找个传承吗，贼老天，要不要这么搞我？” 他骂骂咧咧入村。 那么多村子都扑了个空，这个村子说实话，他没有报期望。 不过，田埂上务农的村民，在见着苦竹峰，峰主的服饰时，一个两个放下手里的农具，连忙跑回村子，开始喊叫。 “是青云门，青云门的人来我们村子了！” 青云门，作为此地的大门大派。 知名度还是有的。 “青云门的人来我们村子了？难道是来收徒的？” 顿时，有村民被惊动，猜测道。 不过，这有点不太可能。 因为已经有十年，没有门派主动下村子收徒了。 现在，皆是直接对接长靑镇，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根本没有机会入门。 不大一会儿。 村子里的人，纷纷出现在村头。 探着头，好奇张望着。 很快，一道人闯入视线。 “贫道苦竹，乃青云门，苦竹峰，峰主。今日来此，是为收徒而来。” “村子里十二岁以下的孩子，若有意入青云门，可带来让贫道检测根骨。” “若有合适，即日入门。” 苦竹没有过多废话，直入正题。 “还真是来收徒的？”顿时，村民们互相对视一眼，惊奇不已。 不少村民一哄而散，等再次聚集时，他们把自家孩子给逮了过来。 期间有人望了望半山腰的破庙。 不过只是一眼便收回视线，把自家孩子提溜在苦竹面前。 “道长，道长，你给看看，咱家这孩子有没有根骨。” “他平时可机灵了，从小就不凡……” 苦竹打断这人吹嘘，上手摸了一下小孩子手骨后，摇头。 “哈哈就他那木讷样，还可机灵，道长，我家孩子才是真机灵……” “……” 村长里孩童不多，总共也就十几位。 在摸了七八个孩子根骨后，苦竹叹了一口气。 果然。 无妄啊。 或许，那小女孩根本就不是村里的。 如今，村，怎么可能会有上等资质的孩子出现… 摇摇头，就在苦竹准备放弃时。 苗苗刚从破庙处回来，看着村子里聚集起来的人，顿时她好奇了。 尤其是她娘亲居然也在人群里。 “娘，这是在干嘛啊？” 衣服被拽了拽，林小妹回头，看着脚边的苗苗笑道：“青云门收徒。” “收徒？”苗苗侧目，而后一眼看到正装的苦竹。 “咦，这人，我好像见过。” 苗苗的声音不大，但也引起了苦竹的注意。连忙他四下望去，转眼便看到人群后方的苗苗。 “！！！” 上一秒还是面无表情的苦竹，下一秒，他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光速变脸。 一个健步他直接挤出人群，来到苗苗一侧，激动起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根骨上佳，可愿与我入青云门？” “我收你做亲传！” 生怕苗苗拒绝，苦竹连忙道。 这着急模样有些吓着苗苗，她下意识后侧一步， 看着苦竹她道： “你，你不是眼神不好的那个人吗？” “娘，你应该被骗了，他才不是什么青云门的人，他眼神那么差，怎么可能是青云门的人。” 苦竹：…… 啥？ 谁眼神差了？ 怎么空口污蔑人， 他可是先天境的存在！ “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会眼神不好。” “而且，我不但是青云门的人，我还是一峰之主。” 苦竹哄骗， 不过，苗苗退的更远了。 “娘，别信他，他真是骗子。” “擦。” 苦竹看着苗苗行径，挠了挠头。 这时， 林小妹见状，挡在苗苗身前，被女儿提醒，她上下打量苦竹， 说起来，苗苗的话好像不无道理，因为，这家伙在看到苗苗后，就好像发现目标一样，急忙忙就过来了。 一点也没有门派里的那种高人风范。 “骗子吗？” “是哦，我也感觉是骗子。” “不然我家那孩子这么机灵，怎么可能会没有根骨……” 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开始附和。 顿时，场面画风一变。 “慢着！” 被围在中间的苦竹，有些招架不住，当即一只手高高举起，上面举着一枚令牌。 “看清楚点，” “贫道怎么可能会是骗子！” “贫道如假包换。” “青云门，苦竹峰，峰主！” “小姑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 苦竹亮出宗门令牌。 就在他以为，这样就能结束时。 “令牌怎么了，令牌也可以造假。” “青云门的人，那可是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像他这样子。” “对啊。” “我就说怪怪的。” “那肯定是假的了。” “轰出去！” “绝对是过来骗孩子的！” “……” “哎哎哎！” 苦竹懵了。 妈的。 他都亮宗门令牌了，特么居然还能被怀疑？ 宗门令牌谁敢造假？ 而且，就说想要造假，那材质。以及其中独有青云之意，可造不得假！ 他刚想如此反驳，但看了看周围大字不识的村民。 好吧，有点对牛弹琴。 眼下，只能动用一丝实力，来自证了。 …… 不过。 感受着筋脉之中刺痛之意。 好吧，要不是身受重伤，他也不会来到长靑镇散心。 噗通一声。 思绪间，苦竹被人推倒在地。 “霍？” “确认了，假的，绝对是假的！” “给我打！” “打死他，敢来这里骗孩子。” “……” “哎哎哎！” “贫道青云门，苦竹峰，峰主，实力通天！” “赶紧住手，” “我不想伤了你们。” “……” “别打了。” “我服了，等着，” “给我等着。” “等我带点人过来。” “贫道如假包换！” 灰溜溜，有些招架不住，苦竹找了个机会一溜烟跑路。 一边跑，他一边放着狠话。 第40章 陆地神仙之资！ 破庙， 感知着村子里的发生的事情，没忍住，莫凡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这家伙…… 有点逗啊。 当天，苗苗跑来破庙，诉说着这事。 莫凡笑笑没有说话。 感知中，远离村子的地方，苦竹正龇牙咧嘴，给青一块红一块胳膊上药。 “究竟是谁在造谣。” “难道是他？” “上次带小姑娘的那个年轻人？” “好好好。” “你给我等着！” “……” 破庙。 听着这话，莫凡瘪瘪嘴，不是，关他啥事啊。 他可什么都没做。 虽然苦竹放着狠话，但莫凡没有在意。 和苗苗吃了一顿美味烤蘑菇后，继续安稳苟着。 这一天。 村民还没有从骗子事件上回过神。 一则消息传入村子。 在附近一直收取供奉的山匪，居然莫名其妙，全死了。 所有山匪一个不落，安详的躺在他们山头。 “死了？” 得知这消息，村民们很是震惊。 要知道，强盗山头可是有几百人，结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玩完？ 那可是长靑镇都奈何不了，易守难攻的山头。 最近也没有什么大新闻，和往年一样祥和无比。 可， 那么多山匪就这么死绝了？ 这是好事。 但是。 “妈的，不会是有妖怪吧？” 这怪事和最近山林里毒虫变多的事挤在一起，让人不多想都难。 “哎。” “最近还是别往山里去了。” “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怪呀……” …… 次日。 村子里的人没有把昨天骗子的事放在心上。 但，对苦竹可是印象深刻。 这不。 刚日上三竿，他便带着一大帮人乌央乌央而来。 其中，居然有长靑城城主。 “苦竹师兄，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长靑城城主居然是苦竹的师妹。 看着苦竹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她很是疑惑。 “你的伤还没好，来我城里居然再次受伤，是谁？” “难道是他们……” “啊，浮之，摔的，摔的，不小心摔的。”苦竹哪敢说实话。 开玩笑，他可是先天境。 被一群山野之民围殴，这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摔的？” 浮之美眸狐疑，奇怪的看向苦竹。 “唉，不重要。” “今天带你来呢，主要是收个徒。”苦竹不敢对视，转移话题道。 这话，更让浮之诧异。 你一介峰主，收个徒带上她干嘛？ 炫耀？ “咳咳。” 苦竹没有多说，很快，野庙村入目。 和昨天不同，这一次，在见着村子时，苦竹眉目一挑，大摇大摆走入。 “当当当当！” 他拿出一口铜锣，才入村就框框敲起来。 “青云门收徒！” 一旁， 看着曾经的师兄如此行径，浮之嘴角抽了抽。 你特么的，没病吧。 给青云门丢脸呢？ 很快。 村子里的人被惊动，“这声音，是昨天的骗子？” “居然还敢来。” “走，看来那家伙皮没有被松够！” 各家各户，抄起门口的扁担，锄头，镰刀，气势汹汹便就出门。 “咦！” “那是……” “城主！？” 浮之作为长靑城镇之主，自然很多人见过她。 只一眼便就认出。 “等会儿，城主旁边的是那个骗子？” “他们还有说有笑？” 哐当。 有人手里的锄头掉在地上。 如此一幕，他们不傻， 不过正是因为不傻，让他们脑袋顿时嗡嗡的。 “妈的，不会……” “那家伙真是青云门的峰主吧？！” 咕咚，有人咽了口口水。 与此同时这边。 浮之看到了手持各色之物奇怪的村民，美眸不解。 “师兄，怎么他们看你的目光有点不对劲。” “啊哈哈，浮之，别多想，那肯定是因为我太帅了。”苦竹道。 “可他们手里……” “他们是村民，手里拿点锄头，棒槌，这不是很正常？”苦竹主动替村民解释。 浮之凝眉。 她总感觉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 转头，苦竹已经和村民打成一片，他笑嘻嘻重重拍了拍几个人肩膀。 “愣着干什么，铜锣拿着，喊村里人集合。” “还有，昨天有个小女孩，” “重点就是她，不能让她缺席。” “是是是。” “小的，晓得了。” “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仗势欺人了。”后方，浮之道。 “有吗？没有啊。”苦竹回头，表示无辜。 “你确定没有？”浮之垂眸。 就刚才那拍肩膀的动作，当她没看见呢。 居然还偷偷加了点力道。 “你变了。” …… 村子里的人很快集合，不过人群里不见孩童。 因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在破庙上课呢。 稍微打听，苦竹摸了摸下巴，而后带着浮之，以及一些随从，径直向着破庙而去。 “人之初，性本善……” 破庙前， 十几个孩子，声音整齐，充满童真的声音细腻悠长。 “好了，停下。”莫凡打断一众孩子的学习，目光落向唯一通往村子的小路。 “先生，怎么啦？”苗苗在孩子中，第一个发问。 莫凡没有回答。 在他的注视中，很快，一大帮人露头。 “苗苗，你错怪那个眼神不好的人了，他不是骗子。” “的确是青云门的人。” 在他们还没来时，莫凡对着苗苗道。 “啊？” “真是青云门的人？” 作为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苗苗虽然小，但也听闻过有关青云门的事。 “那，那那家伙岂不是很腻害！” “完啦，要是知道我冤枉他，那我不得很惨，很惨！” “没事的。”看着后怕的苗苗，莫凡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 谈话间，一大帮人到了近前。 苦竹走在最前方，一眼便看到苗苗，以及莫凡。 是那个年轻人？ 莫凡的模样让他嘴角一勾，不过，他没有着急表现出来，而是直接对着苗苗道出了她的名字。 林小妹也在人群。 显然是她告诉他的。 “苗苗，我叫苦竹，乃青云门一峰之主，拜我为师好不好呀。” 话出。 后方浮之：…… 这谁家怪蜀黍没关好，让跑出来了。 不过。 浮之细细打量苗苗，略微一惊。 这孩子。 居然眉心之中有一股淡淡的意。 这…… 难怪能让师兄如此行径。 此等天赋。 就算不测根骨，也可知。 天生陆地神仙之姿！ 第41章 突破元婴境 “拜师？” “我不要，我已经有师父了！” 虽然苦竹努力表现得很亲和，但不出意外，苗苗果断拒绝。 说完，她扭头看向莫凡。 莫凡一愣。 什么玩意儿，她这意思，自己是她师父？ 他可从来没说过啊。 “苗苗，我是你先生，教书先生，师父还算不上哈。”连忙莫凡解释道。 “可那就是师父啊…教我烤蘑菇，抓泥鳅，读书，还有舞树枝……”苗苗掰着手指头。 看着她这样子，莫凡：…… 这时，苦竹打量起莫凡。 虽然他身受重伤，但作为先天境，识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确认莫凡体内没有任何内息后。 凡人？ 苦竹脸上挂起笑容，道：“小苗苗，你可能不知道，一声师父，传承的可不是这些无用之事。” “而是……” “青云之意。” “强身，健体，悟道，护一方平安，定水土雨顺。” 这些话，苦竹是带着自豪说的。 开玩笑，烤蘑菇？抓泥鳅。 这都是啥跟啥？ “他说的对。”看着有些小骄傲的苦竹，莫凡也道。 这方世界，他只想好好苟着。 可不想费心费力当什么师父。 能偶尔讲讲课解解闷，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的事了。 “我确实教不了什么。” “不过，选择权在你，你若是，想安安稳稳平凡一生，为人妻，为人母，倒是可以拒绝。” “若是，想看看真正的世界，想离开村子，见识天地之广袤。可以同意。” “小友，怎么称呼？” 莫凡的这些话，让苦竹目光有些变化。 虽然他体内没有任何的气息。 但是。 有些奇怪，他在说这些话时，居然颇有韵味。 “独孤。”莫凡一笑，道出了草儿界用的假名字。 …… 为人妻，为人母。 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个。 纵使，她在大上十岁也不会选择。 为人妻，这不是一眼望尽吗。 人之初，当尽乐。 “先生，我想见识天地之广袤。” 苗苗做出意料之内的决定。 不过下一句，她话题一转：“但是，我可以跟你学啊。” 莫凡没有接她第二句话，见她做出选择。 他道。 “那就去吧，记住，你娘亲在这村子里。” “有空常回来看看。” …… 或许是莫凡在帮苦竹说话，看着他苦竹摸了摸下巴。 如此，那之前的编排，倒是可以揭过。 他笑意点头。 这边， 揉了揉苗苗的头后，莫凡看向苦竹，“青云门，不知青云门在何处？”莫凡问道。 苟归苟。 但送上来的门派，那肯定，得摸点功法。 现在外功经验不足。 也是时候该补充一点了。 俗话说的好，兔子就要吃窝边草。 这话，没有让苦竹生出戒心，他大大方方就告知了青云门所在处。 并且，还邀请莫凡有空来青云门，苦竹峰坐坐。 莫凡满意点头。 “会来，会来。” 这话很亲和，但或许是第六感，苦竹感觉后背有点不自在，下意识紧了紧身子。 苗苗鱼跃龙门，成为青云门一员，且还是一峰的亲传弟子。 在收了苗苗后，苦竹看着破庙前聚集起来的孩子，又挨个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根骨。 不过。 无一人入眼。 孩子里，志阳，志火看着苗苗，此刻她犹如众星捧月。 明明上午，还是一同背书的苦逼孩子。 可。 一晃，她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甚至连，高高在上的城主，都能蹲下身，宝贵摸摸她。 还能给出拜师礼…… …… 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破庙恢复平静后，莫凡看着心不在焉的志阳，志火两人，道。 “怎么，你们也想习武？” “嗯！” 两人的回答异常干脆。 不过，很快情绪就低落起来，因为他们脑海里浮现出苦竹检测根骨时，那摇头的样子。 “先生，我们也想。” 破庙前，志阳后方，其他孩子也都在这一刻异口同声。 擦。 多嘴了。 看着这群孩子可渴求的眼神，莫凡顿时识趣闭嘴。 还是那句话，苟就完事。 教人，他可没那闲心。 而且话说回来，也不会。 “习武有啥好的。” “日复日一日，年复一年，到头来像蝼蚁一样，卑微发颤。”叹口气，莫凡自言自语。 “先生，” “不啊，青云门的人，可不是蝼蚁。” “而是高高在上呢！” “哪怕是有权有势的衙役，或者捕快头子见了都要恭敬呢。” 这话，让莫凡再次叹口气。 特么的。 说的对啊。 按理说他现在金丹了，可以横行霸道了。 但！ 为啥动不动就会被未知盯上呢。 焯！ 还有。 草儿界，一个纯武侠世界，尼玛，居然能引出佛陀。 真是演都不演了。 而这里，筑基修士骸骨都有了，那肯定没跑了。 后面绝壁也有未知恐怖的存在。 “哎。”莫凡叹气。 “先生，先生。” “我们……有办法可以变强吗。”这话是志阳说的。 他在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落在破庙那唯一的小路上。 “等个把月吧，若是山林里的毒虫变少了。” “你们或许可以去碰碰运气。” “先生我啊。” “可不会。” …… 少了苗苗，破庙少了很多人气。 现在，能稍微大胆一点的，只有志火了。 而志阳，自从那天听了莫凡的话后，似乎明悟了什么。 每天来上课前，都要观察一下山脉里的状况。 他见识过莫凡的不凡。 也是因为见过，他对莫凡的每一个字，都是揣摩又揣摩。 两天后。 “是时候该突破元婴了。” 莫凡解散了课堂，给所有人放了一个长假。 感受着体内混元无漏金丹，入夜，他老规矩。入了山脉深处，寻了一个无半分人烟的地方。 和之前不同。 才入山脉深处，莫凡便看到了堪比房屋大小，十几米长的蜈蚣。 霍！ “这不得成精？” “不愧是有筑基修士的世界。” “连蜈蚣都这么变态。” 见着巨大的蜈蚣，二话不说，莫凡三两拳，邦邦地，几下就给蜈蚣敲晕。 而后顺手打包进背包。 做完这些，莫凡盘腿而坐，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5120000提升境界至元婴！】 第42章 九年……婴变！ 山脉深处，劫云来袭。 雷霆闪耀之间，可见一丝紫色光芒。 …… 长靑城。 虽然两天过去。 但浮之，苦竹，以及苗苗并没有离开这里。 “青云门，主修青云之意，而青云之意……”苦竹悉心教导着她，给她讲解何为青云之意。 不过这时。 苦竹神色一动，他感知到了远处那恐怖的劫云气息。 “苦竹师父，怎么了？” 突然停下，让苗苗奇怪了起来。 嘎吱， 正这时，浮之入门。 她手里端着一些苗苗从未见过的点心，本来她是要将点心放在桌子上的。 但，和苦竹一样，似乎察觉到什么，她身形一顿。 侧身回头，目光落向暗下来的天色。 “这气息……” 苦竹起身，他眉头一皱，没有解答苗苗先前的问话，自顾自道，“怎么可能，我虽身受重伤，但，怎么会有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他不解， 一侧，浮之紧锁美眸：“是劫云！不过，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劫云？” “纵使是白云城哪一位，突破陆地神仙之境，也不及此劫万分之一。” “……” 浮之眸光闪动，一个恐怖的念头生起。 “难道有人超越桎梏？打破了陆地神仙之境？” “成为，传说中的圣人一一流？” “不可能。”这话才刚出，就被苦竹打断。 “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什么是陆地神仙吗？” “采天地之气，聚天地之炁。” “于体内构建虹桥。” “这过程，没有三百年，别想走完！” “可三百年，谁的寿命能持续如此之久？而且，就算能走完，天瘴也不是那么好破的！” 苦竹否决。 沉思后他道：“或许，这不是劫云，而是……” 闻言，浮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望了过来。 “你是说……” “不行，我们要尽快回宗门，浮之，这长靑城你也别待了，与我一起。” 见状，浮之美眸浮动， 苦竹继续道：“你这方地界已经出现一些端倪，” “要不了多久，这里或许也会与古地一样，沦陷毒虫之中。” 说到这里，苦竹叹息：“雷劫……不，这是天倾之兆啊……” “苦竹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苗苗啊，没，没什么。” “我们只是在商量，我们，该回青云门了。” 苦竹从夜色中收回视线，溺爱蹲下身，看向苗苗：“苗苗，你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人。” “答应我。” “一定要打破天瘴，” “时间，不多了。” “……” …… 元婴。 在莫凡的认知里，是破丹成婴。 不过，此刻，在紫色雷劫之中，他内视体内金丹。 小说误我啊。 “这，这是破丹成婴？” 他看见。 金丹好似分裂一样，细胞分裂。 整体不变，但其内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好像快进一样。 眨眼。 这哪里是成婴，这分明是金丹变成了卵细胞，成长成了一个婴模样，盘坐之孩。 “轰隆隆！” “咔咔——” 雷劫疯狂洗礼，莫凡体内，元婴每被轰击一次，便更清晰一分。 很快。 在狂暴的雷霆之中，元婴变成了一个肥嘟嘟的人样。 除了没有衣服，和颜色是金色外。 简直就是另一个翻版的他。 如此。 元婴境成！ 不过，就当莫凡起身，以为就此过去时。 系统提示出现： 【叮！】 【元婴成，内功玄妙开启。】 【叮！】 【元婴境特殊，无法直达境界极限，突破功能将暂时无法使用。】 【预计元婴抵达境界极限需要时间：8年。】 随着提示，一股明 连续两个提示，莫凡楞了一下。 而这时， 【元婴一变！】 轰！ 莫凡体内，才刚刚蜕变而出的元婴，猛然崩溃开来，化作最精纯的能量，疯狂改造本体。 这是…… 元婴崩碎，反哺自身， 莫凡一愣，同时，一股感悟自生脑海。 和金丹一样。 若说金丹分为九纹。 而元婴则是九变。 每一变，都是元婴反馈自身，直至，本体也如元婴一样，浑然天成。 真正的无漏污垢。 不过。 元婴每一变，都需要重聚元婴。 对于其他修炼者而言，重聚便是重修，而莫凡，只需要一年，元婴便会自生。 如此，才有了先前系统的提示。 八年后，元婴抵达桎梏上限，才能继续突破。 “……好家伙。” 明悟后，莫凡摸了摸下巴。 除了这些，他还明悟了普通元婴是怎么修炼的。 也就结一次，而后就是打磨了。 可。 系统每一个境界，都是追求极限，这特么，这下好了，八年啊，不能升级。 靠。 话是这样说，但莫凡脸上却笑意不断。 八年而已。 在苗苗界苟八年，那还不是轻轻松？ “极限，正合我意。” “而且，若是机缘够多，还能突破桎梏……” 起身。 这时，莫凡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汇聚了大量恐怖的毒虫。 它们似乎被什么吸引，纵使是雷劫残余之威也无法压制它们双眸中的猩红之意。 略微动眉，莫凡顿时明白。 这是碎婴时，那股极为精纯的能量，使得它们觊觎。 “好好好。” “虽然碎婴了。” “但，体魄更强。” “觊觎我？” 莫凡活动了一下筋骨。“给我死！” …… 元婴破碎反哺时，有一股异香。 这股异香，可让毒虫们克服死亡的恐惧，一波又一波疯狂来袭。 不过。 降维打击就是降维打击。 尤其是莫凡还是每一个境界都拉满。 不！ 不只是拉满，他练皮境还超越了桎梏。 如此差距， 小小毒虫，轻轻敲碎脑袋。 一夜，莫凡浑身通畅返回破庙，至于他渡劫的地方，少说几十万巨大毒虫的尸体，尸骸遍地。 破庙内。 虽然战斗了一夜，但莫凡没有丝毫疲倦可言。 他躺在草垛上，打开面板。 “元婴境，解锁了内功玄妙。” “内功玄妙是啥？” 这一点系统没有过多解释，他只好自己探索。 【内功：大日如来经（金）】 【已解锁玄妙。】 【玄妙一：掌中佛国。】 【玄妙二：未解锁。】 “神通？” 只是一眼，莫凡眼前一亮，当即他伸出五指，随着心念，掌心内迷你佛堂，佛殿，佛塔，还有七彩炫光灿烂而出。 【叮！】 【是否固化内功。】 【固化后，玄妙可获得当前境界x10倍增幅。】 “固化？” “我固化个得得儿，区区佛法，看不上。” 第43章 七年后…… 破庙， 碎婴之后，莫凡凡人之气更加浓郁。 一夜无话悠哉悠哉。 次日。 或许是昨夜渡劫的原因，山脉中的毒虫开始变得稀少。 由于放了长假，此刻破庙再无孩子汇聚，也没有了郎朗读书声。 他们有了新的去处。 不是在田埂上疯跑，就是在爬着树杈，掏着鸟窝。 至于，志阳。 好像变了，他一直在山脉深处小心翼翼的探索。 “小屁孩。” 虽然莫凡，人在破庙，但感知却笼罩整个村子。 “这么想习武……” 莫凡眉头一挑，他想到了山洞内紫色的长春功。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反正长春功对他也无用。 如是。 稍微指引，志阳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山洞。 在洞口踌躇片刻后，他孤身一人，踏入其中…… …… 春去秋来，秋之后，便是冬至。 曾经村子里，有人高谈边疆之事，纸上谈兵，争的面红耳赤。 这个冬至。 岚龙王朝，焚天王城开战了。 村子， 有将领模样的人，征收新兵，每家每户，只要有年轻汉子，全都要强制参军，去往前线。 “我们村子不是在腹地吗，军爷，军爷是不是搞错了。” “这，这也波及不到我们这里啊。” “就算兵源不够，也不可能征军到我们这里啊。” 有村民不解。 林小妹作为村长，拿出积蓄，带头说情。 不过。 将领模样的人，只是目光阴鸷一扫，随从士兵长枪一亮。 顿时老实本分的农民，哪里还敢多说。 只能服从。 如是。 村子空了，孩子们都穿上了轻便的甲胄。 很离谱的一次征军。 男女老少， 甚至八十岁，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都被带走。 这还不止，士兵以村子为中心开始探查，只要是活人，全都带走！ 破庙前。 士兵们闯入，不过搜寻一番，没有发现人影后，匆匆离去。 “妈的。” “这岂不是以后，只有我一个人苟在这里了？” 看着士兵离去的背影，莫凡现身。 他也没有想到能有如此离谱的征兵，妇孺都不放过。 “算了。” 莫凡没有多管，只是静静看着村子变得空空荡荡。 …… 鹅毛大雪下了起来。 长靑城周围，在所有村子的人被带走后。 接下来便是城里的人，他们也在陆陆续续远离这个地方。 只有一些士兵遗留，日日巡逻。 仿佛这里是成了边境。 白雪覆盖没有人烟的村子，莫凡漫步其中。 一丝孤独之意，悠然而生。 嘎吱，嘎吱。 大雪很大。 不到一天，便让地面积雪深深。 一步一脚印，入了破庙，莫凡生起火堆，从系统背包里取出蘑菇， 在这严寒之中，他百无聊赖，烤起蘑菇。 日子变得单调起来。 转眼。 七年后。 “八次碎婴了……” 破庙还是破庙，再一次碎婴后，莫凡看着七次降临的大雪，孤寂感很强。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一个世界中待这么久。 一开始，每天看着内功经验噌噌的长，还能有些安慰。 但当数字变成一长串后。 便就索然无味。 期间，有想过去青云门逛逛，不过，想了想放弃了。 最起码，也要九次碎婴完毕。 不然。 万一浪狠了，鬼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可以安心发育的时间。 “还有一年。” “妈的。” “等九次碎婴完毕，非要好好收割一下不可！” 莫凡握拳。 这一天，就在莫凡以为能和往年一样时。 长靑城，那些驻守的士兵，跑了。 似乎得到什么军令， 连夜，城空。 这可让莫凡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不是，眼看只剩一年呢。 特么城也空了是吧。 好好好。 与此同时。 今年， 苗苗十七岁。 和莫凡印象中的不同，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且，天赋没有辜负苦竹的期盼。 这一年，冬至，她，突破先天境。 成为历史记录中，最年轻的一位先天！ 冰天雪地中。 青云门上下喝彩。 山脚。 一片居民房中，林小妹茫然推开房门，看着前来恭贺的人。 “苗苗她成先人了？” “什么先人，是先天！” 至于林小妹为什么会在这里，那还用多说。 苦竹可是在村里收的苗苗，虽然七年前长靑城大大小小村落，参军的参军，重新分配的分配。 但，作为青云门的人，那肯定得到了特殊关照。 当然，也只有她有。 村里的其他人，虽然也有关照，但不多。 该去前线的还是去了前线。 “先天是什么？” 相比七年前，林小妹，已经可从面相上，看出年老之意。 “就是很厉害，很厉害！” 通报的人如是说道。 “很…厉害？”林小妹，看着天上飘飘零零的大雪，她不知道，很厉害是什么概念。 不过，嘴角扬起弧度。 她只需要知道，她女儿苗苗，被人崇拜就好了。 …… 青云门。 “师尊，先天之后，是什么境界。” 天上大雪不断，但院子里，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突破先天之后，苗苗没有骄躁，而是来到了苦竹所在的峰主院落，问道。 院子里，有一石桌，她坐在石桌旁的石凳子上，先天之后，她愈发出尘。 一席淡青色长裙，腰间配有一秀剑。 如谪落凡尘的仙子。 “陆地神仙。” 苦竹满意的看着苗苗。 果然他没有看错人，七年，短短七年，她居然一跃成为与自己同境之人。 “什么是陆地神仙？”苗苗抬眸，看向苦竹道。 “嗯……” 闻言，苦竹略微沉默，因为，他也才先天，这…… “以我所知，是要寻一种能与天地共鸣的方法。” “你才刚突破先天，这事先不急。” “我门与白云城交好。” “不日，白云城城主会来此地。” “她，是当世陆地神仙，介时，她会引领你。” 后面的话苗苗没有细听，在听到苦竹说，要寻一种，能与天地共鸣的方法时。 莫名。 她脑海里浮现出，曾经，小时候。 在破庙时，她看见的很美，很美，莫凡手持树枝舞动的动作。 还有，莫凡那时的话。 “感觉……感觉……” “一种感觉。” 苗苗抬眸，大雪入目，心思暂放：“师尊，小村子里还是没有找到先生吗？” “啊……这个。” “没有。” “他好像失踪了。” “我每年都有派人去寻，不过，一无所获。” 第44章 一人独挡黑潮 这七年，每年，莫凡看着破庙外来的士兵，都挠了挠头。 村子都被逮空了。 还来？ 有病啊。 每一次，莫凡都是隐匿身形。 “师尊，陆地神仙之后的境界是什么。” “天瘴……该如何破。”苗苗伸手，她白皙掌心上，一朵小小的雪花落上。 “不知道。” 苦竹如实答道。 陆地神仙境，他还能说上一二，但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 “时间还剩多少。”苗苗又道。 在青云门待了七年。 她也不再是当初懵懵懂懂的孩子了。 一些辛秘也是有过接触。 这话，让苦竹一下子双眸闪过低沉：“十年。” “师尊，不日，宗门就要集体去古地了吗？” “嗯。” 苦竹点头：“现在你也先天了，后面的路，白云城那一位会领你。” “那一位……” “师尊，我会好好与她学习的。” “……” 边境。 岚龙王朝与焚天王城自七年前宣战后。 一直摩擦至今日。 志阳从山洞内习得功法后，虽然进展很低，但那东西至少也是紫色级别的功法。 从与弟弟参军后，他便突飞猛进。 一跃成为千人长。 功法他没有藏私，而是与弟弟志火共享。 当然，也仅限于弟弟知道。 这七年，这一场战争越打，志阳就感觉越发奇怪。 大战无，但小战却是不断。 而且，对面打赢了也不推进，而是保持原样。 如此，连续七年，两国之间地形没有任何改变。 “这场战争，怎么感觉不是为了打仗而打仗。” 志阳凝眸。 作为千人长，如今他也不再是当初的少年了。 “哥，管他呢。” “能刷功勋就行。” “嘿嘿，说起来，只要再立功，你就能成万人长了吧！” 万人长，统领万人，已经可以称得上小将军了。 闻言，志阳轻哼：“万人长又如何，倒是你，习功偷懒了没有。” “我现在已经踏入练骨。” “你还是练皮，能不能有点长进！” “啊哥，我已经很用功了，境界不能突破，这也不怪我啊。” “我已经尽力了。” “找打，就你这样子还尽力！” “……” 这边。 对于曾经村子里孩子的改变，莫凡不清楚。 在长青城的人也搬空后。 他变得更加百无聊赖。 这天。 城空后的第三天。 雪愈发的大。 破庙，莫凡猛然起身，目光冷冽看向外面。 “难怪跑那么快。” “特么。” “这是，毒虫潮？” 此刻，若是能从上帝视角看去，便会发现，冰天雪地的山脉之中，有一片黑海正在靠近。 细看， 便能发现，那特么哪里是海啊。 分明是一只又一只的巨大毒虫！占据漫山遍野。 “妈的，这也太多了。” 只是感知，便让莫凡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不敢想象，若是不阻拦。 这虫子绝对会让天地千疮百孔。 本来见着这么多的毒虫，莫凡是不想理会的。 但，或许是元婴境与天地的联系，在看着毒虫过后，那满目疮痍的大地时。 莫凡心头不忍。 尤其是他领悟的复苏剑意，蠢蠢欲动。 似乎剑意，想要一战。 “好。” “不就是虫子吗？” “我现在都元婴了，在门派之中浪不起来，小小毒虫还能翻天不成？” “给我死！” 长靑城，空了。 毒虫来袭无一人迎战。 也对，或许他们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不是不战，而是彻底放弃了。 不过。 在他们预料中，长靑城，会不出一日便就沦陷。 可。 却有一人，提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没有逃跑，而是直面那亿万毒虫。 “复苏剑意起！” 积雪覆盖不住生机之意，密密麻麻的绿芽，以莫凡为中心，翠色天地。 “落雨剑意，起！” 莫凡两大剑意，火力全开。 这一天。 山脉，大雪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哗哗不绝的大雨。 如是， 他一人， 独断山谷。 硬生生止住毒虫潮，涌动的趋势。 …… 巨大的毒虫咬在莫凡胳膊上，不带破防，一点白印都没有。 开玩笑，突破桎梏的练皮境，可不是玩的。 此战。 持续三天三夜，打到莫凡神念枯竭，剑雨中断。 要不是现阶段元婴崩碎，这些毒虫，他能一巴掌灭之。 可， 没办法，体内元婴不存。 不过。 问题也不大。 他的体魄更强！ 神念枯竭，那就手持剑，剑剑入肉，以肉体硬碰硬！ 等稍微恢复，剑雨再起！ 这一战，莫凡居然感觉到，自身有种彻底掌握一身实力的感觉。 剑雨，不再是狂暴的下，而是每一滴，皆灵活自由，洞穿一头毒虫后，还能再次调转方向，击杀另一只毒虫。 很快。 又是三天。 毒虫潮，开始有后退之意。 没办法， 太恐怖了。 那个小小的人类，跟个永动机一样！ 它们从来没有见过，特么居然有人是通过，肉体相搏来恢复精气神的。 妖怪都没这么变态！ “呼……” 终于。 莫凡所在的山谷变了。 无尽毒虫尸体遍布，如同冬至覆盖的大雪，延绵不断。 不过。 除了毒虫尸体。 仿若返春。 毒虫尸体上，地面夹缝间，生长的绿芽春意盎然…… …… “长靑城不应该是覆灭了？” “怎么还在？” 一天后，苦竹，浮之，以及其他先天境峰主，带着一众弟子抵达长靑城外。 本来他们是抱着死战心思的，可结果。 别说巨大毒虫了。 特么，连小小的蜈蚣都见不着。 “？？”苦竹满头雾水，浮之以及其他先天境，互相望了望，表情也是相差不大。 “走，入城。” 不解片刻，最后苦竹带头，入了城。 城内。 与外面一样，除了满地积雪，没有任何异常。 而且，通过积雪可以看见，这城，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生物，或者活人进来过。 因为，积雪厚重，其上没有任何痕迹。 “怪了。” “难道情报有误？” “还是说，他们，成功了？” “所有毒虫全都被吸引走了？” “可是，这些年，除了初期有效外，不是节节败溃吗？” 苦竹挠头。 后方，浮之美眸微凝，片刻后她道：“师兄，管他呢，这里没有毒虫更好，可以节省我们的实力。” “你说的对，算了不想了，” “走吧。” “若是他们真的成功，那极好，我们能直达古地。”苦竹道。 旋即一行人望了一下方向，向着破庙所在的山脉而去…… 第45章 天倾 “浮之，你说，我们是不是注定无法破天瘴？” 路上，苦竹忽的问道。 说完他哑然一笑。 “七年前，白云城城主，布局如此之深，可还是让血神子跑掉。” “血神子，本来我以为他只是一位怪异入魔之人而已。” “可随着古地的转变，不断深入调查。” “我想，什么血神子，什么天瘴，以及虫潮。” “其实皆为一物吧。” “皆为天倾。” “……” “师兄，别多想，什么皆一物，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浮之看着又乱想的师兄，安慰道。 “没有吗……” “可，” 苦竹眸光凝聚：“古地一些尸骸，我看不穿境界，甚至白云城那一位也看不穿。” “天瘴啊……我想，会不会，就算突破天瘴也只是蝼蚁……” “我想，在很古时，其实陆地神仙境遍地都是，天瘴境强者也不少。甚至，或许还有超越天瘴境的存在。” “可。” “或许，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天倾，千年一次。” “类似血神子，怪异修炼者，百年一现。” “虽然表面上他们没有什么联系。” “但……” 苦竹苦笑，看向浮之。 这是他一直压在心底的想法。 “你说什么胡话，师兄，难道七年前那一次受伤打破你道心了？” “别多想。” “师兄。” “我们还有苗苗。” “她天资前所未见。” “而且，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浮之拍了拍苦竹的肩膀。 “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还有十年吗？” “现在，只要压制住，不让后辈们分心。” “古地天倾而已，定然可以安稳渡过。” 浮之笑着安慰。 积雪很厚，每一次踩在上面，都嘎吱作响。 雪花飘零，稍稍安慰，浮之转移话题，“师兄，今年的雪，比往年的更美。” “师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拜入青云门那天吧？” “那天，也是大雪纷飞。” “你天资比我好，入门试炼时，我只能远远眺望你的背影。” “说真的。” “那时的你，好自信……” “你这，说这些干嘛。”视线对视浮之，苦竹顿时憨厚摸了摸后脑勺。 “行了行了，我不乱想，你也别乱说。” “哈哈哈。”看着腼腆起来的师兄，浮之开怀大笑起来 “不，我就要说。” “还有啊，你以前……” …… 出了长靑城，一行人步步积雪。 谈笑间。 很快。 远远的，一众眺望到，远处的重叠山脉，是黑色。 “戒备！” 连忙苦竹停止闲聊，第一时间拔出手中长剑。 这冰天雪地里，山脉，只能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白色。 若为黑。 那只能说明， 漫山遍野，一定有其他东西占据了！ “山头都变黑了……” “这么多吗？” 后方，其余人望见后，呼吸一滞。 虽然无法看清那黑压压的是啥，但，心头一动，恐惧便自生。 “比预想中要多，呼。” 苦竹深吸一口气。 “果然，他们那些办法怎么可能生效。” 嘀咕了一句后，苦竹转身看向身后一众同门，还有浮之。 “记住！” “毒虫弱点在腹部，以及其双目！” “只有这两个地方，刀剑才可伤之！” “……走！” “按计划行事，引毒虫！” 说完这句话，苦竹转头看向远处黑色山头，运体内内息，压低身子奔跑起来，极速向前。 积雪，哪怕落上一缕鹅毛，也能留下痕迹。 而此刻。 苦竹足踏其上，不见半点痕迹。 只可见飞速前行之人。 “师兄，等等我！”浮之也紧随其后跟上。 一行人，腾挪跳跃，无惧黑暗，直迎而去。 …… 预想中，这会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战斗。 不过。 随着距离拉近，一行人极速的身形愈来愈缓，最终，当能看清山脉上，半山腰上，山脚下，黑压压的是什么东西后。 身形顿住。 第一眼，没有意外，那群黑色的东西是毒虫不假。 而且，还是巨大的毒虫。 不过。 第二眼。 那些毒虫怎么四脚朝天？ 苦竹愣了愣，随着再次靠近，确认眼前密密麻麻的毒虫都是尸体时…… “？？？” “死，死的？” 愣住的苦竹后方，其余人员紧随而至。 浮之在看到那些四脚朝天的巨大毒虫时，美眸懵逼。 “师兄？” “你……你杀的？” “这么快。” “什么我杀的，别乱说，你也不瞧瞧，这，这特么不是一只！” 苦竹骇然道。 抬眸望去，一幅恐怖画面展开，近前是死掉的巨大毒虫，而远处，同样， 是死亡的，延绵成片的巨大毒虫尸体！！ “发生了什么？” “……” “等等，你们看，”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喊道。 闻言，所有人望了过来。 “这毒虫脑袋被人切了下来，”那人站在一只毒虫尸体旁，手里提着恐怖的毒虫脑袋。 “切口平滑，这是，一击毙命！” 苦竹在看到那毒虫脑袋时，眉眼一眯，立马通过伤口做出判断道。 “一击毙命？” “不是说，毒虫防御逆天，寻常刀剑不可破吗？” “这，这怎么能一击毙命？” 正不解着。 又有人发现异常了：“确实是一击毙命，你们来看这一具毒虫尸体，它，它被大卸八块了……” “还有这一只。” “我擦，怎么只有一片鳞甲？它的身体呢？” “咦，这鳞甲上怎么还有个拳印？” “等会儿，不会是，被一拳打爆了吧？” “……” 咕咚， 纵使是苦竹，此时也不免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 “……这一只，伤口不再平滑，但是……妈的，这分明是被硬生生撕开的！” “还有这一只，脑袋都镶嵌进肚子里去了！” “卧槽！” “……” 随着愈来愈多死状离谱的尸体被发现。 一股不寒而栗席卷众人。 苦竹，浮之，以及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眸子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巨大毒虫，刀剑不可伤，但……” “怎么可能，这，谁能办的到？” “还是如此恐怖，匪夷所思的死亡样子。” “陆地神仙？” “不，陆地神仙不行！” “别说陆地神仙了，就算是破了天瘴的人，也不行！” “那……” 第46章 投奔青云门 山脉。 一行人，好像变成了木头人。 大雪不停的下， 他们胸口不停的起伏，他们根本想不明白，此地，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兄……”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 “为什么，有些尸体上，长出绿芽了？” “……” …… 与此同时。 远离山脉所在地。 大雪纷飞之中，有一人徒步而行。 “青云门，从这里一直往东？”望了望方向，莫凡回想起7年前苦竹的话，继续埋行于大雪之中。 破庙那里是肯定不能住人了。 这还用说。 那么多尸体，虽然大雪天不会发臭，但看着也不舒服啊！ 所以，莫凡决定去往青云门。 毕竟那里有熟人，只要不摸功法，想来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青云门， 涵盖三座主城，七座类似长靑城的小城。 徒行中，偶过一个小城，不过与长靑城一样，城也空了。 “妈的。” “又是空城？” “这世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顿时，莫凡嘀咕。 过了这个空城后，莫凡继续深入，接下来才开始有人烟。 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莫凡看着繁荣的街道，和来往的人群，有些不自然。 稍微一打听，很快，他确定青云门所在地，再次踏上行程。 如是。 大雪之中，莫凡抵达一处山脚。 前方，便是青云门了。 …… “有一个头发蓬松，类似乞丐之人求见？” 青云门内，虽然有实力的人离开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低境界之人遗留。 同时，毋庸置疑，苗苗很自然成为了青云门的代掌门。 闻言门人来报，院落中，正在赏雪的苗苗有些不解。 本来守门弟子是准备直接驱散那乞丐之人的。 但对方居然点名了苗苗。 这下，他们可就不敢怠慢了。 “还知道我小名？” 这下，苗苗更加不解了。 美眸微动，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忆里，她根本就没有与什么乞丐产生过纠葛。 “带去主峰，我随后便来。”虽然不解，但她还是道。 “是。” 门人领命退下。 待人走后，苗苗看着院落内，那棵被雪压弯了的枯树，起身。 乞丐是谁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眼眸倒映天上似乎下不完的雪，她想起曾经，在村子里，她做出的选择。 “先生……” “好像…世界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广阔。” “而是，很重……” “……” 主峰，莫凡四下打量。 霍。 这柱子，起码百年老树吧？ 还有这巍峨程度， 不愧是有筑基尸骸的世界，不愧是青云门！ 打量间，莫凡苍蝇搓手，说实话，来之前他是不想先摸功法的。 但是，这规模。 很吸引人啊。 难保不准会有金色，甚至是超越金色的功法。 “喂，那乞丐，能不能把你的脏手拿开。” 见着莫凡这样子，领路而来的青云门弟子，眼底闪过鄙夷。 瞧那手，怕不是一摸就是一个手掌印？ 被呵斥，莫凡微愣。 不是，谁手脏了？ 他可是八次碎婴之人，就算七年没有洗澡，打理发型，但也不沾染尘埃好伐。 “你这什么眼神？” “还不服气？” “我告诉你，要不是代掌门要见你，我早把你丢出去了。” “哼！” 瞧不起莫凡的青云门弟子，是一位女弟子，她双手环抱，鼻孔望天。 闻言， 莫凡无语。 味好浓。 不过，他没有在意，而且自顾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说真的，也不知道代掌门为什么要见你。” “就一臭乞丐有什么好见的。” “不就是喊出代掌门的小名吗？” “要我说，肯定是从哪里偷听来的。” “喝喝！” 说着，那人似乎越发厌恶莫凡，还对着他扬了扬拳头。 仿佛在说。 等会儿要是发现他是个大骗子。 那完了， 打死你。 正这时，大殿外，一弟子走来。 “见过师姐。”方才跋扈弟子见状，立马和善道。 来人示意她在一旁候着，而后她也候在一旁。 紧随其后。 苗苗踏入大殿。 七年前，她十岁，活泼可爱。 七年后，她十七岁，行云间，一股寒气自生。 让人望上一眼，便不由骨子里发怵。 “见过代掌门……” “嗯。” 她点头算作回应，而后视线落在坐在一侧，头发蓬松的莫凡身上。 “你是？” 初看第一眼，由于是侧面，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 不过，却也有一股熟悉之意让她疑惑。 “不是，才几年不见，怎么，” “这就认不出来了？” 看向刚入大殿的苗苗，莫凡笑了。 不得不说，时间果然是一把刀。眼前的她，哪里还有当初的影子。 “……先生？” 莫凡笑意点头。 “先生！” 莫凡再次点头。 …… 闻言这两个字，一旁女弟子直接诧异抬头，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家代掌门。 代掌门是谁。 苦竹峰亲传！云字辈。 妖孽资质，年仅十七，便证道先天。 除此之外， 还被掌门赐名云苗。 种种buff叠加，现在，居然对着一位乞丐叫先生？？ 碎碎念， 太过震惊，女弟子腿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 “受不得受不得。” “苗苗，你这青云门也太好客了。” “还行这么大的礼。” “……” “滚啊，谁行礼了。” “不过，他真的是代掌门的先生？” “可，他明明体内没有任何气息，是一个凡人啊？” “区区一个凡人，凭什么能让代掌门叫上一句先生？” 这些是女弟子心里话，当然，这些话她可没敢说出口。 “你们退下吧。”苗苗道。 若说来之前，她给人一种骨子里都透着寒的感觉。 而现在。 她好似冰雪融化， 让人如沐春风。 她，笑了。 …… “没地方去了，只能来投奔你了。” “好啊。” “先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嫌弃？” “不嫌弃！” “话说，挺牛逼，都代掌门了。” “先生……” “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凡尔赛。” “先生，什么凡尔赛？” “就是，怎么说呢，你注定不凡。” 苗苗掩面揶揄。 “唉。” “现在笑都会捂嘴巴了吗？” “以前，你可是咧开嘴巴就大笑呢。” “先生！” “好了，好了。” “不打趣你了，不白投奔，你应该很馋烤蘑菇了吧。” “走，先生我请你！” “好。” 第47章 白云城城主 青云门，次日。 一侧消息让全门上下，诧异起来。 门内来了个头发蓬松，脏兮兮的神秘乞丐。 他，是代掌门的先生。 …… 莫凡被安置在一个干干净净的院落。 七年了。 感知着青云门上上下下，每日晨练的人，莫凡欣慰。 果然，有人气和没人气就是不一样。 “先生，” “你曾经所说的感觉…是什么？” 看着一大早静候院子中的人，以及她长发上落着的斑驳雪花。 莫凡选择装傻。 “感觉？什么感觉。” “先生。” “我想在看一看你舞树枝。”云苗道 这事不难， 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下后莫凡道，“行吧，把你的剑给我。” 因为是代掌门，云苗的剑不是寻常佩剑，而是代表掌门标志的，青云剑。 不过。 没有任何犹豫，云苗取下腰间上的剑。 剑上，残留着她的余温，有些淡淡清香。 “锵——！” 几天前，镇守毒虫潮的时候，莫凡在小镇上买的凡铁剑早就断了。 掂量了一下，莫凡拔出，一抹寒光晃眼。 “好剑啊。” 左右看了一下剑身，莫凡夸赞。 “对了，你现在是青云门的掌门，应该知道境界划分吧？”又看向云苗，他问道。 “内境有那些，外境有那些。” “先生？” 后面这一句话，云苗没有听懂，不过，看着一身凡气的先生， 她解答道：“境界分为，炼皮，炼骨，炼腑，内息，后天，先天。” “之后是，陆地神仙，” “陆地神仙之上，是天瘴。” “天瘴之上，我就不清楚了。” 闻言，莫凡扳着手指头，云苗口中的境界，从先天后就变了。 陆地神仙……陆地神仙就是炼炁境吧。 天瘴，天瘴应该就是筑基。 “外境呢？”明白内境后，莫凡继续问道。 “外境？” “先生，什么是外境？” “嗯？”莫凡诧异了一下，奇怪的看向云苗。 不是啊，外境，就是外功境界啊。 好家伙，看这意思，是没有？ 算了，不重要。 “苗苗，你稍微退一下，我要开始了。” “好的，先生。” “……” 很快。 看着期待的云苗。 莫凡和那天一样舞动起剑法， 落雨剑法。 不过，与那天不同的是，他周身飘零的不是落叶，而是雪花。 手上的也不是树枝，而是青云剑。 他动作很凡，很平。 没有任何内息加持臂膀。 不过。 每一剑，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甚至，落下的雪花，都有些改变轨迹，有些，萦绕他身。 “……先生……” 看着看着。 记忆和现实冲撞。 云苗美眸紧蹙一起。 和记忆里一样。 明明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动作。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美。 …… 三日后。 “先生。” 云苗再一次来到院外。 好家伙又来了，烤蘑菇不香吗，天天看剑法有什么好看的。 打开房门前，莫凡心里发着牢骚。 这三天，云苗日日不落，来看剑法。 虽然，他每天也是要练剑的。 但是， 有人催促感觉就跟上班一样，靠！ “咦，这是谁？” 打开房门，门外，这一次并不是云苗一个人来，她身侧，还站着另一位气质更加清冷的女子。 白裙映照，一眼就让莫凡略微凝眸。 好一个白月光气质。 “先生，与你介绍一下……”云苗刚想介绍，一旁女子率先开口。 “道友，我乃白云城城主，可唤我白月。” 这介绍，让云苗诧异看向白月。 道友？ 察觉云苗目光，白月一笑：“你还不懂吗？” “你先前模仿演练的剑法来看，这绝不是一凡人可作。” 白月虽然嘴上是对着云苗说的，但却视线如炬，落向莫凡。 审视之意不言而喻。 看的莫凡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斯……” “不过，怪哉。” “却如你所言，比凡人还凡？” 当面点评人， 说实话有点过分了。 “道友见谅。”似乎也知道自己过分，白月拱手赔罪。 算了。 莫凡不在意。 随后，白月道出了同行的目的，她也想和云苗一样看他演练剑法。 好吧，多一个不多。 把她们迎入院子，莫凡道：“其实我本来就是凡人。” 这话是实话。 因为他碎婴了。 碎婴之后，就是凡身。 板上钉钉子的凡身。 院内。 于飘零雪花中，两位绝色美女的注视中，很快，莫凡的剑动了。 “说起来，你们好像缺了点东西。” 剑招缓慢，莫凡一心二用道。 “其实，招式也是有境界的。” “小成，大成，圆满，巅峰，返璞归真，超然，意……” 莫凡道。 虽然不知道云苗为什么不知道外境， 明明上一个草儿界，看起来要比这里低上不少。 但至少人家什么都不缺。 “小成，大成，圆满，巅峰，返璞归真，超然，意……？”念叨着莫凡的话，白月倏然抬眸。 明明是很常见的几个字，但却仿若给了她莫大的感悟。 尤其是，“超然，意……？” “白姐姐，你怎么了？”云苗看着神色动容的白月，不解。 这边， 看着莫凡，白月若有明悟，一笑：“你还说你是凡人。” “这和我是不是凡人没什么关系。” “凡人嘛，懂点外境还是可以的。”莫凡道。 “确实，你体内没有一丁点内息，却是凡人无疑。” “不过，你为何懂得这些。” “这很奇怪吗？”莫凡问。 “不奇怪吗？”白月反问。 “奇怪吗？”莫凡再问。 “还不奇怪吗？”白月再反问。 “不重要好吧。” 最终，莫凡道。 …… 雪花飘零。 似乎变得默契，院子里再也没有疑问之声，只有莫凡简单一招一式的声音。 还有，雪花细微不可察觉，落在发梢上的声音。 云苗，静静感悟莫凡剑法。 当剑法结束时。 “先生，谢谢。” 连续看了这么多天，今天，积累够了，她似乎有些懂了。 “道友，谢了。”白月也道谢。 按理说，作为陆地神仙之境，早已屹立巅峰。 不应如此作态。 可， 她由衷感谢。 同时。 看向莫凡的目光，隐约还有一丝其他之意夹杂。 “云苗，你先生很不凡。” 出了院落，白月道。 云苗侧目：“白姐姐，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 “那时，我十岁。” “他从林子中出现，一行一步之间，好似融于天地，又好似随时会离于天地。” “那种感觉，好怪……” “还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容貌一直没变。” 第48章 九变婴成！ 又是三天。 从那天之后，白月也与云苗一样，日日不落下，来看剑法。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白月变得默契，没有再多问。 就在今日，莫凡舞剑结束。 院外来了普通弟子。 两女匆匆离去，而后，莫凡感知中，看到很多毒虫尸体被搬入青云门。 云苗手持青云剑，对着一具毒虫尸体全力一剑，确认只在上面留下白斑后。 她神色动容了。 “你现在才先天，还未触及巅峰，很正常。” 白月安慰。 旋即，她也一剑砍向毒虫， 随着金石交击之声，看着毒虫铠甲上的一丝裂纹，白月咳嗽了一声：“你看，只要入了陆地神仙，便可无视其铠甲，可直伤其内腑。” 院内。 感知着这一幕的发展，莫凡嘴角抽动。 好家伙。 要不要如此自欺欺人。 随着这一批毒虫到来，或许感觉到了紧迫，云苗便很少再来看剑法。 她跟着白月，开始着手感悟陆地神仙之境。 大雪愈来愈大。 这天。 青云门外，来了很多其他着装之人。 他们是奔赴古地的其他门派之人，路遇青云门，所以过来看看。 来者们实力不高，衣服也没有那么华丽。 很像一些边荒之地的小门小派。 云苗很是盛情接待他们。 只待了一日，他们便就离去。 “白姐姐。” “真的有十年吗？” 送别之后，云苗立在山头，眺望着他们的背影，道。 白月一笑回应道：“那还有假。” “白姐姐，那你什么时候会离去。” “等你等彻底明悟，何为陆地神仙。” “……” 大雪加剧之后，便开始变小，变无。 一个月之后。 春来了。 “云苗，明白否？” “明白了。” “很好，此世与你同等天资之人一共有七位。” “明日你启程去东海，东海上有一岛屿，届时有人会引你。”白月道。 “什么？” 这话让云苗诧异，当即她拒绝：“我现在是青云门代掌门，除了这里，哪里都不去。” “由不得你。” 白月拿出一封书信， 青云门，十八位峰主，六位长老，一位掌门，皆在上面留言。 看着手中书信，云苗沉默了。 …… “什么玩意儿，这才苟不到一个月，青云门也要搬家了？” “敲。” 当天。 云苗来到莫凡院子里。 不过，却没有见着莫凡的人，她寻了个空。 开玩笑，莫凡已经一头扎入藏经阁内。 妈的，都要搬家了，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这是莫凡的念头。 这边。 呼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云苗推开院子内，唯一的房门。 里面，也不见莫凡身影。 “先生…” 片刻，白月也出现在院子中，看着伫立的云苗，她探出感知。 “没有他的气息，好怪。” “不只是院子，整个山峰内也没有。” “好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他这是，离开了。” 闻言，云苗眸光闪动。 什么样的离别最让人落空， 当然是不辞而别。 …… “我乃白云城城主，受青云门，掌门，十八位峰主，六位长老，以及云苗之托。” “今日，代替云苗之位，代掌青云门！” “青云门众弟子听令。” “焚山。” “随我入古地！” “……” “终于，哈哈，我早就想去了。” “来了，师兄，师姐，我也来了！” “走走走！” “我苦修至今，为的就是这一天！” “……” 在莫凡还在疯狂打包外功功法的时候，一把火，点燃青云门山头。 山下，火光冲天。 一辆马车背对行驶，马车上，坐着的是云苗以及她的母亲。 另一边。 青云门弟子集结，在陆地神仙白月的带领下。 踏向古地。 “卧槽？” 随着火焰燃烧过来，莫凡愣住。 “尼玛。” “不是，搬家都不打包功法的吗？” 本来他还怕被发现，小心翼翼，全力隐藏，一本一本的摸。 不过现在。 “好干脆。” 摇摇头，莫凡加大力度打包功法。 …… 与此同时。 边境。 岚龙王朝一道命令下达所有将领。 与焚天王城，黄沙王朝，天行王城达成联盟。 现，行军至古地，死战不退！ 军营。 “哥，这命令。” “哈哈，特么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战争，奇怪了。” “这是在练军啊。” “哥，古地，古地是什么地方？”志火问道。 “不知道，不过去了就知道了。” “哥，死战，和什么死战啊？” “别管那么多。” “反正，军令如山，我们不得不去。” “……” 很快，军营，大军黑压压集结。 随着号角吹响。 大军动了。 同一时刻，类似动起来的军营，很多。 万军一营， 七年，以战争之名，每个王朝，少说成了千营。 以上帝视角看去。 像蚂蚁聚成的黑线，一条一条，集中向一个方向。 …… 一年后。 莫凡迎来最后一次碎婴。 没有雷劫。 没有异象，时间到了，他体内，九次碎婴之后，凝结出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元婴。 九变婴！ 莫凡在一处山谷内，终于成婴，他放声大笑。 成婴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现在，他可以突破元婴境了。 元婴境的下一个境界，为化神！ 哪怕在小说中，也是牛逼哄哄的化神！ 不过没有着急，毕竟才刚成婴，老规矩，起码熟悉两天。 熟悉一下，九变婴的玄妙。 如是， 出了山谷，莫凡感知扩散而出。 不大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城镇，不过，感知内，城镇里空无一人。 没有奇怪。 因为，一年前，就有城开始空了。 再次扩散感知。 这一次。 莫凡眉头一皱。 侧头望向远方，无他，在那里他感知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血腥味太浓了。 好像变成了风，徐徐而来。 除此之外。 或许是彻底凝结九变婴。 隐约中，他发现，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极远之处，隐藏其中。 “这力量，居然能让我都不寒而栗。” “靠。” “那边有什么？” 皱着眉，莫凡思索。 而后他眉心舒展：“管他有啥，自己苟自己的。” 片刻。 莫凡准备远离的时候，再次回头， “血腥味好像，在让那东西变强？” 第49章 白城主归来 凝望一眼远方，莫凡收回视线，埋头离去。 …… 很多城镇，村子，空了。 一路，莫凡没有看到半点人烟气息。 不过。 一天后，他看到了一队人。 那是一队行军之人，去的方向正是莫凡来的方向。 队伍中高举一面旗帜， 旗帜上没有绘上繁复的图案，只有红底黑字。 黑字是大大的人字。 “这旗帜……”看着这队人马，莫凡神色一动。 红底迎风飘扬的旗帜，有些触动他。 摇摇头，没有在意，莫凡没有露面，望了一眼后，便悄无声息与这队人马错身而过。 自从青云门焚了山头。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莫凡不清楚。 继续跋涉之中。 莫凡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他衣服沾染很多泥土，还有破洞之处，虽如此，通过布料能看出，这衣服，原先应该很华丽。 小男孩去的方向，也是莫凡来的方向。 他目光坚定，袖口里藏着一把刀子。 “这一年发生啥了？” “那个方向，明明有大恐怖。” 同样，莫凡也没有现身，错身小男孩，继续往前。 又是一天。 莫凡随意找了个大树，靠着休息。 天刚蒙蒙亮，不远处就传来哭喊声， 闻声，莫凡很快看到哭喊之人，那是一对母女，一只胳膊大小的蜈蚣爬到了娘亲身上，千足刺破她的皮肤，覆盖铁甲的身躯，恐怖咕涌。 哭喊的是在一旁无助的小女孩。 见状，莫凡眉头一皱， 当即他折断一节树枝，作剑，很轻松便将胳膊大小的蜈蚣当场灭杀。 没了蜈蚣后，小女孩连忙爬到母亲身上，晃动起来她。 不过。 虽然蜈蚣死了，但她早已没有气息。 只有一只手，牢牢抓住蜈蚣的一条腿，哪怕没了气息，也依旧死死钳住。 “她已经死了。” 小女孩没有理会莫凡，依旧趴在娘亲怀里，依旧晃动着她。 驻足片刻，“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仍没有理会。 只不过，哭着哭着，她的哭变成了笑。 “疯了？” 摇摇头，莫凡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九十九个馒头，丢在她脚边。 望了一下方向，他继续走去。 …… 三天后， 繁华城镇入目，踏入街道，熙熙攘攘声入耳。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城。 稍微打听，莫凡便清楚，这里是距离岚龙王城，最近的另一个主城。 “妈的，终于有人气了。” 看着来往热闹的街道，当即莫凡决定，就在这里苟了。 他租了一个不大的院子。 稍微打理便就入住。 似乎是这是莫凡来过最大的主城，第二天，他上街时，有些不解，在一个摊位前停留。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 无他。 这个摊位上卖的居然是功法。 而且……其中还有青云门的功法。 青云门内，最高内功是紫色，外功则就差了，全是白色。 一眼，莫凡就看见摊位上，那紫色内功。 “玩呢？” “一个门派的功法不应该是绝密吗？” “尤其是紫色。” “现在居然躺在了地摊上？” 除此之外，莫凡还看到了其他的紫色功法，细数，足足有二十多本！ “这位公子，此乃青云门秘法，只真不假的秘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现在只售价十枚铜板！” 察觉莫凡视线，摊位前的人当即热情介绍起来。 莫凡没有回答。 似乎怕莫凡不满意，他又介绍起了另一门功法：“青云门的不感兴趣？那来看看这本。” “天剑宗听说过没有。” “主修剑道，那叫一个帅气！” “同样，这本天剑心法，只要十枚铜板。” 莫凡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眸光闪动。 想他，在草儿界，为了一本功法，可是莽来忙去。 什么时候。 功法怎么变得如此不重要了？ 正想着，一个路人看着驻足的莫凡，冷不丁来上了一句：“就这还要十枚铜板，别被骗了。” “你要是去文院，或者武院，能免费借阅。” “三宗，七门，十八派。” “应有尽有！” “你这斯懂不懂规矩，老子做生意呢，是你能插嘴的吗？”顿时，摊主急了。 不过。 争执将起时，莫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两银：“我全要了。” “对了，除了心法一类，有没有外功？” 摊主看着银子，眼前一亮。 “外功？有的有的，只要你想……” 还没说完就被莫凡打断，“那行，我要所有门派的外功。” “好嘞，小的这就去取！” “不是公子，这些都可以免费借阅的，他就是一个骗子。” 闻言，莫凡一笑，不解释。 很快。 摊主吃力拉着一辆独轮车，上面大大小小麻袋堆叠一起。 “公子！”大老远他就喊道。 视线一扫，确认麻袋里的都是外功后。 莫凡很是满意，点点头。 “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真是钱多得烧得慌？” “这世道，功法不值钱。” “天赋才值钱。” “唉……” “……” 这个惊喜说实话，来的太突然。 收了功法，莫凡也不久留，当即原路返回院落，开始分解功法。 功法很多，不过，清一色都是白色。 但，虽如此，他也很满意了。 耗费半天的时间，分解完毕后，莫凡看外功经验一行。 此时他的外功是：1022380！ 一百多万！ 落雨剑法突破剑道境，需要的经验是二百五十万。 也就是说，逛个街的功夫，他直接猛跨了一大步！只差一百多万，便能成就剑道之后的境界！ “一波肥！” “爽！” …… 次日。 就在莫凡美滋滋中，城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最先开始，城内出动了大批人迎接。 不过， 当听闻来人疯疯癫癫的言语后。 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她。 因为太过热闹，莫凡也跟着人群，目睹了那人。 一席白衣，斑驳血迹成黑，沾染大片。 “白月？” 不错，不速之客正是白月。 作为陆地神仙，她一开始备受众人崇拜。 不过。 当她咳出一口血，对着迎接她的此城城主说，错了，我们都错了。 不能再去了。 不能再去了后。 迎接的城主眉头一皱：“白城主，你气息紊乱，莫要在胡言乱语。” “不。” “立即斩断东海那条航线。” “毁灭所有来往痕迹！” “这是，唯一的，机会！” 第50章 我有一剑，很凡的剑 闻着白月胡言乱语。 城主眸光凝聚。 不能在去了？ 呵， 四大王朝，以及大大小小宗门这么多年的努力，岂是现在一句不能去就能打发的？ 而且，东海航线，斩断？ 那更可笑， 东海航线可关乎着一众天骄的成长，现在斩断，那岂不是相当于彻底放弃之前的布局？ “白城主，你魔障了。”城主道。 “你不斩我斩！” 白月拖着重伤之躯，落下这句话，便准备离开。 不过。 城主拦在她的面前。 “白城主，我不知道你在古地见了什么。” “但是，我等倾尽全力，可不是一言就能弃之的。” “还请入我府上歇息吧。” “来人……”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让开！”白月冷冷道。 “我若是不让呢。” 白月拔剑。 她的剑很不凡，于神兵利器中可排前三。 不过此刻，剑身坑坑洼洼，还有不少裂纹斑驳，仿若下一秒就会断裂开来。 “你不是风华绝代的白城主，也不是睥睨一切的陆地神仙…你，怕了。” “要战。” “那便战！” 城主也拔剑，剑尖直指白月。 白月一笑， 纵使她现在身受重伤，但陆地神仙便是陆地神仙。 只见，沾染血色的白裙晃动。 下一秒，一抹寒光融于天地，等再现时，那破破烂烂的剑便已经抵达城主近前。 快，太快了。 连风都没有惊动。 等城主反应过来，剑只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 猛的，白月再次喷出一口鲜红。 强行动用内息，她体内伤势更加一分，以至握着的剑都微微颤抖。 也就是这一分神，城主抓住机会，当的一声，格挡住了白月一剑。 “传闻，你剑至无声，” “可今天一见，不过如此。” “果然，你魔障了。” 挡下后，城主看着被反震之力击退的白月，道。 ……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白城主和城主打起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白城主好像是要让我们不要再去古地。” “而且，还要斩断天骄们的资源航线。” “啊？” “如今已经抑制住了毒虫的扩散，并且已经一年了，让我们不去了？那不是放任毒虫发展？” “不是，白城主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 “不知道。” “城主说，她怕了……” “她怕了。” “贪生怕死起来了。” “……” 白月被击退时，围观之人，议论四起。 城门口。 一袭白衣的白月，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听着这些议论，她苦笑。 “你们不明白……不明白。” “不行。” “东海航线一定要斩断，不然，不然……” 絮叨着，白月握着剑，强忍着痛苦，再次调动体内内息。 人群里，莫凡感知出她此刻的状态。 已经到极限。 周围的人听不懂白月的话，但莫凡能听懂一点。 因为， 他无时不刻能感知，有一个大恐怖在西方， 或许，她遇到了那东西。 念头一动，望着此刻的白月，莫凡出手了。 “哗——！” 一场大雨来袭。 而后，不等所有人，以及城主反应。 上一秒，还准备出剑的白月，下一秒原地消失不见。 …… 城内，一偏僻院落。 “是你……” 莫凡救下白月，给她体内渡了一丝比内息更高级的炁。 感受着体内的清凉，白月摇摇头：“我不行了。” “筋脉尽断，先天炁桥崩碎，五脏六腑也在瓦解，无力回天。” 或许是见着莫凡， 说这话时，她眸底闪过一丝希冀。 “道友，” “可否替我去斩断，东海…航线，求你了。” 她坐了起来，眼神让莫凡不敢直视。 而后她又自言自语。 “天倾不可改。” “不过，天骄却可留。” “或许下一个轮回，云苗，剑归，天成……能有机会……” 说到这里，见莫凡没回应，她再次声音软糯。 “道友，求你。” 问言， “……好。” 莫凡答应了，虽然没有听懂她口中的天倾，轮回。 但。 斩断一条航线而已，不难。 得到答复，白月浑身一松，作为白城主，万年冰雪不笑的她。 这一刻，笑的很甜。 不过。 笑容却看得莫凡很是难受。 “天倾是什么，是西方那存在么？”片刻后，莫凡问道。 白月摇头。 她口中再次涌出血沫。 见状，莫凡加大了渡炁。 白月推开莫凡的手，道，“不必了，” “道友，斩断航线后，你也去初岛，岛屿上，有古之大能遗留秘法，可隐匿岛屿。” “天倾，持续，三百年。” “三百年后……” 说着，她双眸逐渐无神。 一代陆地神仙，就此，安安静静的死在普普通通的院落。 “妈的。” “……” 一天后，一个小坟包立于城外。 安葬完毕，莫凡也离开了这个主城。 三天后。 一抹剑光于东海上空出现。 遗留剑势，让海浪滔滔混沌，不再适合航行。 做完。 至于白月口中的初岛，莫凡没有去。 他立于海边，感知中他看到了初岛，也看到了熟悉的云苗。 随着航线断开。 不到半日，初岛上的人察觉到了什么。 莫凡看到云苗来到了沙滩边上，凝望着这边。 紧随其后。 大雾升起。 至此，莫凡也感知不到岛屿所在。 转身，莫凡离去。 “算咯，算咯。” “什么初岛，我就不去咯。” “先不说动不动就会被未知存在发现，就说突破化神之劫。” “也是会暴露的。” 莫凡一步一印，离去海边。 回想， 苗苗界种种经历。 “外功已经打包这么多，境界也来到了九变婴。” “修炼嘛。” “就是要问心无愧。” “尼玛。” “搞我心态，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恐怖！” 白月那满含希冀的眼神逐渐暗淡，说实话，让莫凡的心很乱。 虽然她哪怕最后也没明说。 但，只要一想，他便能清楚，绝对是西方那存在的锅！ 莫凡踏上行程。 不过。 这一次，不再是远离大恐怖。而是，步步靠近。 寻常修士，只能结元婴。 而他，九变婴！ 什么概念，每一变都相当于重修一次！ 九变，那就是九次！ 如此。 那就要拿出九变婴的气概！ 气吞山河！ 管他什么东西，什么仙佛。 伐之！ “我有一剑，这一剑很凡。” “但，也能扎得你嗷嗷乱叫……” “……” 如是， 来到之前，那繁荣的主城，望着里面百态人生…… 他踏入街道，过吆喝小贩，过几追逐孩童，过姑娘两两相聚。 终，停自家，院落前。 见紧闭木门。 “……” “算了，还是先睡几年吧。” 第51章 时光如梭 院落。 莫凡打开系统面板，看向蓝色的长春剑法。 如今外功经验够了那肯定，这蓝色剑法得拉高等级了。 很快，六万外功经验砸下去。 长春剑法（蓝）等级来到了剑意境。 顿时。 院落内。 如同万物复苏。 长春剑意，让院子里一棵枯树，转瞬，盛开出了花。 小小的，粉色的花瓣。 看着转变后的树，莫凡这才知道，原来，院落里的这棵树，是桃树。 桃花满院。 他抬眸，花香入鼻，心神融入天地。 …… “这才刚返春，桃花就开了？” 院子挡不住桃花的盛景，让路过之人，连连称奇。 嗅着花香，有人驻足。 眼里竟有羡慕之意。 感受着外面的视线，院落内，莫凡笑着摇头。 转头，他摇晃了一下茶壶，细细品味。 远处那恐怖的感觉，愈发浓郁。 不过。 “妈的，等我苟几年。” “到时候有你好看！” “……” 半个月后。 城内，一队人马在欢送中离开了城，他们摩拳擦掌，目标古地。 出城门时，他们回身招手。 “别送了，别送了。” “放心，不出半年，我们就会全胜而归。” “一些毒虫而已，只配入药。” “哈哈哈哈……” “出发！” “……” 他们大笑而出。 院落，莫凡没有来欢送。 他整了点烧鸡，大口吃着。 送人头有什么好欢送的？ 真的是。 叮又不叮。 只会送。 要有举报键，他早一键举报了。 这一批人离去之后，城内，再次恢复平静，和以往没有任何异常。 只有，街道上，少了的男丁。 这天。 莫凡望着桃花。 现在九变婴已经彻底被他掌握，他可以随时突破进入化神。 不过。 隐约他能感觉，突破化神的动静会很大。 并且，一定会引西方那东西出来。 想了想，看着每天几百万的内功经验，他压制了突破的想法。 反正有经验拿，不亏不是？ 所以。 苟！ 苟tm的！ …… 院子内，桃子熟了。 吃完桃子，树叶泛黄，秋风一吹，大雪便来。 今年的雪更大。 似乎是天地想要压制什么。 不过，这些和城内的人无关。 雪更大，富贵的孩子们玩的更加乐乎。 堆雪人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他们在雪地里，挖着地道玩。 厚厚的白雪，让诺大的城，街道，开始寒门紧闭。 哪怕是闹市也不见人去了。 同时，物价飞涨。 “咚咚咚。” 莫凡院落响起敲门声。 “老爷，行行好吧……” 物价飞涨，乞丐也多了。 莫凡他善，见不得如此，打开房门，看着厚衣裹体之人。 赏了他一个耳巴子。 真当他啥都不知道呢？ 前些天救助一些无路之人，或许这行为让一些人眼红， 就如眼前这中年人，他不缺衣食，居然也来打起了主意。 “滚。” 莫凡的声音，比严寒更寒。 屁滚尿流，那人直接跑路，吃了一耳巴子，一点怨言都不敢说。 虽然有莫凡的帮助。 但这一年冬天，还是有不少盼望前线归来的人，默默冻死家中。 很快，春天又来。 入春不到一个月，农正忙时。 岚龙王朝，有军过城。 确认了一下城内留守人口，以及可动用战力之后。 这个城也开始迁移人了。 曾经。 此城作为主城，其内生活千万余人，如今，统计之下，只有一百二十万人口。 这一百多万，还是以妇女孩童为主。 迁移持续一个月。 莫凡简单收拾了一下，顺着人流，也来到了岚龙王朝，王都。 老规矩， 有了上次经验，入城后，莫凡逛起地摊。 而后，不出所料，挑挑拣拣中，又收集了一些外功功法。 一键分解，他获得了五十万外功经验。 算上之前剩下的，此时，长春剑法（蓝）已经可以突破入剑道境。 毕竟长春剑法是蓝色， 考虑一下，莫凡选择了突破。 不过这一次，他是远离王都突破的。 或许是返春，虽然远离了王都，但动静还是影响了这里。 一夜。 很多务农的人惊奇的发现，明明昨天才是小绿芽的稻苗。 一个晚上过去，居然有半人高了！ 这。 神迹啊。 顿时，很多村民跪拜起来。 此新闻也惊动了王都。 这是好兆头。 天眷人族的好兆头！ 上达天听后，次日，整个王都热闹起来。 在王都最大的广场上，举办起了祭天台。 莫凡看着高台上，威严十足，金黄长袍格显尊贵之人，偷笑。 算起来，这不是在拜我？ 可惜。 方向错了。 应该向着人群拜，而不是对天。 “公子，祭天你怎可偷笑？” “此乃对天不敬。” 莫凡一侧，他偷笑的样子被发现，一个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皱眉望来道。 怂怂肩莫凡没有解释。 转头就走。 这无所谓模样，让女子凝眸更深。 “小姐，那家伙谁啊，这么狂？就这么走了？” “没见过，应是下城归民。” “喝喝，一个下城归民就敢这么狂，小姐，我去拿捏他！” “算了。” 女子眉头舒展，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一旁侍女却是偷偷记住了莫凡的模样。 …… 亦如当初。 这一年，王都有十万大军于城外集结。 整军片刻，大军浩荡，离城而去。 “小姐。” “现在不是稳定下来了吗？” “为什么还去啊？” “稳定？”女子立于城墙头，望着远去的大军，摇摇头。 有些事，是只有少部分人清楚。 如， 古地虽没有毒虫再次倾巢而出，但，去往的人，也没有归来。 不对。 有一个。 但是。 那一个绝代之人却疯了，并且失踪。 “小姐？” 看着失神之人，墙头，侍女唤醒道。 闻言，回神，女子最后看了一眼行军之队伍，收回视线。淡淡道：“走吧。” “去哪啊小姐。” “皇兄那。” “……” “小姐你看，那边大口狂炫烧鸡的人。” “我记得他，那日祭天，他对天不敬，也对你不敬！” 女子顺着侍女视线看去。 路边摊位前，售卖的是荷花鸡。 那家伙，拿着荷花鸡，当场就撕开荷叶，大口的吃了起来。 动作，太不美观，十分丑陋。 好似八辈子没吃过一样。 察觉视线，莫凡望来。 干啥？ 吃个鸡有啥好看的。 第52章 小样还不拿捏你 “无聊。” 莫凡擦擦流油的嘴，嘴角一撇，走开。 “小姐，你看他这样子！” 侍女双眸大张了一下，好似很震惊莫凡的行为，惊讶瞪眼。 “好啦。” “我们走。”女子望了一眼莫凡背影，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侍女离去。 …… 如是，时间流逝。 很快夏至， 这期间，莫凡美滋滋苟着，好不惬意。 “轰咔咔——！” 这天黄昏，狂暴大雨突如其来。 豆大的雨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作响。 这雨可和莫凡没关系啊，而是自然的雨。 本来，美美的黄昏，很适合整点荷花鸡，不过这么大的雨，劝退了他。 嗅着雨中淡淡的血腥味。 莫凡摇头。 希望，别打扰他苟。 大雨磅礴。 皇城。 一披甲将军闯入，血色夹着雨水，染红地面一片。 很快他撞破某扇华贵大门。 里面，一男一女伫立。 男身着贵气黄袍，女，淡彩庄重长裙。 “哈哈哈，殿下，殿下！我回来了。”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闯入之人，如是道。 有些惊动两人，贵气男子凝眸片刻，认出来人，“孙统领！” 孙统领有些疯疯癫癫。 “赢了……赢了！” “殿下，我们，我们赢了！” “莫急，什么赢了，是古地之战吗？”贵气太子道。 “哈哈哈，赢啦！！”孙统领道。 “哈哈哈哈。” “他怎么了？皇兄，”这模样让淡彩庄重女子疑惑起来。 “孙统领？”太子再次疑惑。 “……” 注视中，孙统领， 他时而大笑，时而喝彩，口中除了赢了，再无其他。 太子唤人，一队近卫拿下孙统领，带走。 片刻，近卫来报。 孙统领疯了，彻底疯了，无论什么办法，都无法让其清醒。 “……疯了？” 太子闻言，呼吸浅浅。 “皇兄，虽然了疯了，但是他刚才口中的话……是真的赢了吗？”淡彩庄重女子道。 孙统领，职位不高，不过，却也是出征去往古地之人。 如今，他能回来，还能说出那样的话。 那就说明。 或许，真的赢了。 闻言，太子没有回话，片刻后才道。 “孙统领是严将军手下的人，他回来，严将军却不见。” “不排除逃兵之嫌。” “来人，确认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 次日。 一件事情得到确认，孙统领是真疯。 这疯，做不得半点假。 可如此，则让人更加凝重了，疯子的话可信吗？ 能信吗？ 太子沉默。 不过，很快他眸光凝聚。 眼下，无论信与不信，得要去做一件事情，核实！ 如是，当天。 太子口谕。 一队人马秘密出城。 预想中，也就半个月便会传来消息。 可， 孙统领，似乎不是正常的疯。 在嚷嚷了疯言疯语后，他开始向着古地方向而去。 地牢关不住他，他撞破脑袋出了地牢。 十几个人拦不住他，面对刀剑，他不惧，直勾勾的迎了上去。 要不是近卫收剑，孙统领能当场身死。 而后。 没有办法，只好用铁链束缚。 然，也就是这，让一众人不由惶恐起来。 因为，被束缚后的孙统领，无惧疼痛，硬生生把自己胳膊给撕断裂开来了。 断掉的胳膊被铁链拉回，而他，跌跌撞撞，向着古地飞奔而去。 眼看要出皇城。 一把刀削掉了他的脑袋。 如此，他才最终安静下来。 在孙统领死亡后。 无人察觉，一丝红光悄然遁入虚空。 而后，红光若有察觉，又遁了出来。 皇城，太子惊动，他当即向着城门而来。 这边。 莫凡也被惊动。 和之前不同，此时作为九变婴的他，在红光出现时，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什么玩意儿？”正在吃荷花鸡的莫凡，顿时诧异。 在红光遁入虚空后，他又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大口吃荷花鸡。 不过。 “尼玛，怎么又出来了。” 连忙，莫凡停下手中动作，收回感知。 皇城，红光不被他人所视，好似活物，于虚空扭转之后，对准了莫凡所在方向。 “焯！” 虽然收了感知，但莫凡警觉还是有的。 察觉自己被盯上，虽然不知道那红光是啥玩意儿。 但，感受着心底的危机。 如是。 二话不说，莫凡。 “麻辣隔壁！” “跑！” 皇城，赶来的太子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没来得及疑惑。 不远处。 “轰！！！” 那是，无法描述的，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这声巨响，甚至让天上的云层都炸开。 下一秒。 远处一间房屋炸开。 紧随其后。 一个黑影从冲破房屋，冲天而起， 黑影划出一条长长的白线，作流星，笔直升空。 “那是什么？” 由于动静实在是太大，整个王都的人都被惊动。 街道上，院子内，守城卫兵，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仰头，看着那划破天际的白线，疑惑不解。 皇城内，宫女太监，以及太子也是一样。 白线速度极快。 “是，是个人？！” 太子身边，有实力高深之人，他定睛之后，骇然道。 “人？”太子回头，眸中满是不解。 人，人能飞天？ 还是这种姿态？ 纵使是陆地神仙也不行吧。 “是的，殿下。” “那是个人！” 黑影很快消失不见，不过，黑影消失后，却有一个小小的东西掉了下来。 皇城秘卫出动，不大一会儿，那小小的东西被放在了太子面前。 “这是……荷花鸡？” “皇兄。” “刚刚发生了什么。”殿外，他妹子前来。 入了殿，他妹子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荷花鸡。 那是被吃了一半的。 荷叶上还有，略带熟悉手印的。 “荷花鸡？” “……” …… 曾经面对未知存在的速度，莫凡颇感绝望，因为他一个小时能跑几公里就不错了。 而此刻。 几个呼吸，他就远遁起码千里之外。 开玩笑。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九变婴，可不是虚的。 空中，稍微感知，他念头笼罩紧追不舍的红光。 眉头一皱。 “这感觉，这红光，和西方那大恐怖有关！” “妈的。” 确认后，莫凡暗骂一声。 而后：“你本体我怼不过，小小红光还想追上我？” 感受着空气阻力，莫凡聚力。 “给我开！” “轰隆！” 晴天巨响，云层震动。 “不够！” 再次聚力。 “轰隆！” 云层出现赤色光芒，光源是一个人影。 这下，他极速拉开与后面追击之物的距离。 “小样。” “都九变婴了，还不拿捏你？” 【叮！】 第53章 叮！ 【叮！】 什么声音最可怕，妈的，就是这个叮了。 听着脑海里响起的声音，莫凡差点直接一个跟斗栽下云层去。 【叮！】 【恭喜宿主存活10年，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份。】 闻言，莫凡：？？？ “新，新手大礼包？” 说实话，他还以为是什么未知盯上的提示，可结果，新手大礼包？ 话说。 都九变婴了，现在才发新手大礼包是不是有点过分？ 打开背包，莫凡看向背包里多出的一个大礼包，闪亮着金色光芒，紧挨在朱果一侧。 数量：100。 【是否现在开启？】 系统提示再出。 “不开启。”看着一百的数量，莫凡会心一笑，没有开启。 随后，感知着被拉开的红光。 他速度再次拔升。 “拜拜了您嘞！” …… 白线划破天际。 焚天王都。 “天火流星，你们看是白日天火流星！” 奇观让王都内的人惊奇不已。 就在他们纷纷仰头的时候。 莫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悄无声息入城。 小小红光，还想追上他？ 可笑。 环顾周围，莫凡融入人群。 “打开新手大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替死人偶x1，基础心法x1，基础剑法x1。】 “替死人偶？” 听着提示，莫凡诧异，旋即看向介绍。 【替死人偶：未知世界内可代替宿主死亡，死亡后可继续停留世界内，于随机地点复生。】 “好东西！” 看完介绍，莫凡眼前一亮。 此时背包内，替死人偶数量x100。 嘴角一勾，这数量让莫凡舔了舔唇， 这不发达了。 只要有这东西，以后随机到好天赋还怕不能固定吗？ 要知道他还有99个新手大礼包。 如是，没有任何犹豫：“系统，打开新手大礼包x99！” 【恭喜宿主，获得：基础心法x99，基础剑法x99。】 “？” “系统，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我替死人偶呢？” 【恭喜宿主，获得：随机境界体验卷x99。】 “焯？” “谁特么要这玩意儿了，我的替死人偶呢！” 开玩笑，他现在经验每天拉满，步步稳妥。 境界体验卷根本没用。 【叮！】 【随机境界体验卷：可随机体验第一梯至第三梯境界，体验时间：1分钟。】 【提示，可叠加使用，每次叠加，体验时间不变，但可提高随机境界上限。】 【检测到体验卷x99，自动叠加成功。】 【恭喜获得顶级境界体验卷x1。】 【顶级境界体验卷：可随机体验第一梯至第九梯境界，体验时间：1分钟。】 “第一梯至第九梯？” 本来他还有些不满意，但提示完毕后，莫凡神色闪动。 他看向自己的境界，虽然此刻已经是九变婴，但系统界面内，他还是第一梯。 如是。 第九梯？ 那得多变态！ “呼。” 长出一口气，莫凡作罢，如此，他岂不是多了一张底牌？ 虽然只有一分钟。 但这一分钟内，他能无敌！ 看向背包，被系统关怀，此刻他背包内多出了，替死人偶x100，顶级境界体验卷x100，基础剑法x1000，基础心法x1000！ “舒服。” 莫凡大喜。 这纯粹就是意外之喜。 不过。 数量太少。 替死人偶，顶级境界体验卷初期用，那纯粹就是浪费。 除非下一个世界能随机到紫色以上的天赋，且被未知盯上，不然，乱用那就是在打水漂。 关闭面板。 莫凡摸了摸下巴，心中想到。 而且：“第一梯至第九梯。” “妈的，后面的境界还有这么多吗？” “我现在元婴才第一梯，那后面的岂不是仙，仙仙，仙仙仙？” “好家伙……” …… 焚天王都，莫凡分解了上次获得的基础剑法，和基础心法。 而后，又在城内收集起外功。 一连三天。 他外功经验再次来到一百多万。 这天， 莫凡倏然望向远方，无他，感知中，那红光姗姗来迟。 眉头一皱。 “这东西，盯死我了是吧？” 凝望片刻，莫凡心头微怒。 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大恐怖……” 眯起眼，莫凡看向背包里的顶级境界体验卷。 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未知盯上，唯一的威胁也就西方的大恐怖，若是用一张把那东西解决了。 或许这个世界，可以把等级拉满！ 不说多了。 每天五百多万内功经验，最起码也能怼破第一梯！ 此想法很不错。 不过，莫凡摇摇头。 还是有点亏啊。 未知存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第几梯，但肯定没有第九梯那么变态。 如此也就是说，一张顶级卷，是有概率可以用来解决未知存在的。 那时，或许完全可以在玄幻世界安稳苟。 玄幻世界苟起来，收益肯定会比这个世界要高！ “很好。” “拜拜了您嘞！” “既然，你没有让系统提示被盯上，那也就是说，我完全有机会，凭实力拿捏你！” “看来，” “得破化神了！” “不过，在这之前，先多存点经验。” 一条白线，再次出现焚天王都上方，白线内，莫凡急速远离。 只要西方那大恐怖本体没什么动作。 红光而已。 先避一避，若是贸然对上引起对方注意，那就有点亏了。 他，一天可是能收获五百多万经验。 所以，拜拜！ …… 天行王都。 连续赶路，莫凡现在样子看起来有些糟糕。 衣服被吹得破破烂烂。 加上一头凌乱的头发，活像一乞丐。 不过，他不介意。 再加上，这年头乞讨的人很多，所以，他也算符合潮流。 这个主城。 莫凡待了四天，四天后，红光再来。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我也能被如此重视。” “放手吧。” “我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拜拜。” 熟轻熟路，莫凡再次跑路。 三天后，另一个主城。 “真特么有毅力，可惜，我不爱你。” “拜拜。” 如是，他逃它追。 一路，他们共同经过四大王都，八大主城，无人野外，翠翠山头，大河大江，茂密山脉…… 浪漫其实不难。 霸道也从来都不需要言语。 可终究是要你情我愿的。 单相思，永远都没有结果。 纵使，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趟过这么多地方。 两个月后。 莫凡驻足，他回眸。 眸中尽是温柔： “敲你*！” 第54章 化神成！ 小溪潺潺，蝉鸣彼伏。 莫凡其影，倒映溪流，惊动里面的鱼儿，躲入石缝。 这里，风景很美。 可， “妈拉个巴子！” 回眸的莫凡，深吸了一口气。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居无定所，风餐雨露的日子，谁受的了？ 苟，苟你*！ 远处。 虚空中一抹红光急速靠近。 红色的光芒带着诧异，又带着惊喜，这么久了，终于，他停下来了。 看着远处的红光。 莫凡五指一握，周身气势升腾，他衣袍开始无风自动。 转身，面对红光所在方向。 “经验而已，又不是离了这个世界就没有。” “追了我这么久。” “妈的，是时候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一念。 终于，他不再逃避。 而是选择直面这一份暧昧。 来啊。 今天谁跑谁孙子！ 妈的！ “化神境——” “开！” 何为化神，哪怕在玄幻界，化神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门槛。 心神与元婴交融共鸣，诞生蜕变后的神识，神念！ 至此，才是真正的超脱天地。 纵使肉身死亡，也可以神魂存活于世！ 当然，这是普通的化神。 在莫凡选择突破化神境后。 上空，“轰隆隆——！” 犹如灭世末日，黑压压的乌云，压破天穹而来！ 远处，极速靠近莫凡的红光，瞬息便被定格。 方才还彼伏的蝉鸣，也同时戛然而止。 莫凡抬头。 黑云之中，紫色雷龙缠绕。 酝酿的恐怖气息，堪比西方那存在。 化神劫——临！ …… 与此同时， 西方，古地。 极深之处。 某位存在感受着降临而来的化神雷劫，眼眸睁开。 “嗯……” 他很是诧异，明明时间已经压缩成千年一次，可居然还能诞生这等人物。 “此等天赋，若是脱离尘世。” “我不及。” “可。” “尘世便是尘世，命定！” “说起来，此等天骄若是反哺于我，哈哈哈，或许，我还能回去！” “哈哈哈哈哈！” “天眷我也！” “……” 【叮！】 【你被第一梯存在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24：07：00。】 来了来了，系统提示终于来了。 雷劫下，听着系统提示。 莫凡抬眸。 “第一梯？” 这一次，系统提示内不再是未知，而是有详细的境界。 “第一梯吗……” 看着24小时倒计时，莫凡呼出一口浊气。 他不知道第一梯是什么境界，但有个大概的猜想。 或许。 第一梯，是仙。 详细算来，是化神之后，合体，渡劫，后的仙。 也就是说，就算是突破化神，对方也高他三个大境界。 “三个大境界……” “轰咔咔——！” 念着时。 第一道雷劫轰然而来，重重轰击在莫凡身上。 狂暴的雷劫落下之后，他周身，树木，泥土，小溪，全都湮灭成埃。 不过，莫凡没有任何异样。 伫立的身形，都不带丝毫变动。 “既然走上这一步。” “那就来试试，你这第一梯，究竟有多变态！” “轰咔咔——！” “有本事……秒我。” “轰隆！” “……” 化神劫极其浩荡。 四大王都，都被波及，黑云压顶，以及那恐怖的气息，让所有人打心底战栗。 岚龙王都，皇城。 “快，保护殿下！” 一众护卫在黑云来时，立马将太子护在中心。 望着天上的黑云，太子神色凝重。 孙统领之事，以及那荷花鸡之事，还有探秘古地的秘卫，这些都还没有眉目。 而现在， 明明，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可下一秒。 如同天倾。 咕咚。 太子咽了口口水，望着天上的黑云喃喃：“这就是天倾吗？” “来了吗？” “殿下…我等不知。” 保护他的高手，先天三位。 作为先天，在这世上，可以说，是巅峰的那一批人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仨也无法对头顶上的云，评价半分。 只知。 恐怖，致命的恐怖。 “等等，那是什么？！” 正这时。 黑云之上，出现莫名光辉，光辉是人形，犹如神祇。 这下，所有人更惊了！ “人？” 太子神色骇然，不可置信。 云层之上，虚幻，凝实，五彩斑斓，雷霆环绕的人？ 同一时刻。 “皇兄！” 太子后方，一女子在看到天上的人形神光后，恍惚起来。 “妙荷？”太子回头，看向妹妹，不解。 “那人我，我好像见过……” “荷花……荷花鸡……” “对，是他，就是他！” “什么？” “……” 初岛。 纵使这里迷雾笼罩，但那神祇虚影亦是映照而入。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顿时，整个岛屿的人立马拔出各自的武器，纷纷戒备起来， “这特么，得是何等存在？！” “上古大阵居然能无视！” “还有。” “人，人形虚影？这是什么鬼东西！” 虚影神圣，望上一眼，便让人内心生起无力。 不可敌，不可面对。 人群中。 窒息如同病毒蔓延。 不过，有一人不同，她只是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先，先生？” …… 化神， 化——神！ 雷劫中，莫凡肉体伫立原地不变，但神魂却凝结而出，映照天地。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好像，他变成了天地，又凌驾于天地之上。 “这就是化神吗？” 无尽玄妙共鸣，莫凡陶醉其中。 紧随其后，他神魂看向一处，那里滔天血色气息凝实。 之前，九变婴时，他只能大概感知，无法看清。 而这一刻，他看清了。 一汪血湖，其内盘坐一人，很惨的一人，缺了一条胳膊，胸口上还透体而过插着一柄剑。 或许被察觉，莫凡看见那人嘴角一勾。 而后。 一股刺痛席卷神魂。 顿时，神魂激荡，不过很快，莫凡再次凝实。 【叮！】 【化神成！】 【叮！】 【化神境特殊，无法直达境界极限，突破功能将暂时无法使用。】 【预计化神抵达境界极限需要时间：22年。】 随着提示，一股明悟让莫凡悉知。 普通化神，凝结神魂这一步便是顶点了，接下来便是打磨神魂。 当然，系统这里可不是。 下一秒，莫凡神魂重新融入肉体。 同一时刻，他全身血肉开始萎缩，只是几个呼吸便就成了骷髅架子。 不过，体内九变婴，却爆发异常闪亮的光芒。 他看见，九变婴内，出现筋脉…… 五脏六腑，六识四肢。 极限化神之路，便是于元婴体内重构新神，五脏六腑，一脏一神，六识四肢，一识一神。 合二十二神！ 第55章 金色剑海！ 很快，滔天雷劫逐渐散去。 莫凡， 化神，第一神台，成！ 虽然成了化神，但此刻，他干如枯柴，全身上下不见一点肉，只有皮包骨头。 若是有外人在此，怕是能当场吓跑。 这哪里还是人，这分明就是骷髅架子！ 没办法，化神22神台，每一台，皆要动用全身血肉，壮大神魂。 这就相当于，别人只能化神一次，而他，22次。 稍作休整，莫凡看向系统界面。 此时，距离第一梯之人抵达时间，还剩余22个小时。 内视九变婴，他能见，自己的元婴内，有一处光源，闪闪发亮。 此乃。 第一神台，标志。 收敛心神，莫凡目光眺望远方。 “还有22小时吗？” “呵呵。” “一直都是被未知找上门。” “现如今，也是时候，该自己上门了……” 莫凡神识发现，那第一梯存在需要24小时才能降临，并不是实力不够。 而是，他此刻正在摆脱什么禁制，需要不少时间。 实际上。 他与未知相距并不远。 也就个把小时。 当然，这个不远是相对化神境而言。 至于普通人，则起码要半年起步。 如是。 心神一动，莫凡迈步，向着西方而去。 至于之前一直紧追不舍的那抹红光，莫凡抬手，轻易将其捏散。 化神之后他领悟的落雨剑道，长春剑道，也产生了蜕变。 此两道，已经可以彻底改天换地。 似乎，这才是真正所谓道的打开方式。 并且， 已经不再需要他主动催发，而是神异自生。 如是，他每一步，身后翠绿盎然。 亦有朦胧雨气环绕。 …… 血腥味愈来愈浓，甚至，都能看到一些血色雾气。 古地，到了。 就在莫凡以为这里应该是尸山血海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有些微微诧异。 因为。 淡淡的血色雾气中，矗立着不少人。 他们并没有死，而是全都活着。 大部分如木头一样，傻傻立着，一动不动。 少部分，疯疯癫癫，似与空气搏斗。 更有另一部分，大声嚷嚷：“赢了，赢了，我们赢了！！” “哈哈哈哈！” 莫凡驻足。 环视淡薄血雾中的他们，眉头一皱：“他们这是，心智缺失，无一例外，全都疯癫了？” 莫凡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小男孩，他拿着小小的匕首，开怀道： “哥，我替你报仇了！” “哈哈哈，哥，你看到了吗？” “哥，我做到了。” “我，不再是孩子了……” “……” 还有一个熟悉的小女孩，疯狂刨着土：“娘，你等等，你等等，我有好吃的，好多好多好吃的。” “我给你，我都给你。” “娘……在等等哈。” “我马上就来了……” 她怀里，捧着已经发黑的馒头。 而这馒头，让莫凡沉默，因为正是他曾经施舍的馒头。 只不过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转头。 莫凡看见一披甲将军，豪放大笑：“成功了？” “好！” “不愧是老夫的兵，没有让老夫失望！” “天倾不过如此！” “女儿，天倾，我们渡过了，哈哈哈……” “……” 无视这些人，莫凡继续深入。 血色雾气更浓。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些拥有境界之人。 后天，锻骨，练皮。 参差不齐。 这些人疯癫的更厉害，大口吸着血色雾气道：“天倾之后，居然有仙气，好浓的仙气，我感觉我要突破了。” “不，不仅是突破，我，我能成仙了！” “——成仙啊！” “……” “果然，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古地来对了！” “这里才是真正的机缘所在！” “桀桀桀桀桀……” “……” 不断深入。 莫凡再次看到熟悉的人，是苦竹，以及浮之。 他们背靠着背，不断对着血色雾气挥剑，出剑。 “师兄，你好像是对的。” “好多啊。” “我，好累啊……” “浮之，说什么胡话！先歇息，其他的交给我！” “其实…浮之…” “我记得。” “记得入门时的雪。” “记得山门前，人茫中的你。” “记得你讨教剑法的样子。” “记得……” “浮之，师兄在！” “一直都在！” “……” 错身他俩，莫凡继续深入。 片刻， 一汪血湖映入眼前， “桀桀桀……多少年，没见过如此胆大的虫豸了。” 莫凡笼罩淡薄水汽之中，他身后，来的方向，血雾淡淡消散，只有浓郁绿意。 血湖中，盘坐之人起身。 随着他一动，其贯穿胸口的长剑处，涓涓鲜红流出。 在看向莫凡时，本来他是略带不屑， 可。 莫凡模样入目，他瞳孔有些一缩。 “入道的意？还是两股？” “怎么可能？” “化神，化神拿什么入道。” “不对，你小子有古怪！” 血湖暴动，湖中，赤红人影很是震惊。 正如之前莫凡猜测。 他境界十分超然，乃是渡劫之后的真仙！ 不过，此等境界，他也才堪堪抵达窥道门槛。 至于入道，那别说了。 远着呢。 血湖边，湖水涌动时，一股寒意侵入莫凡骨髓。 寒意很强。 纵使莫凡周身道韵笼罩，也无法抵挡。 没办法，道，虽然不是血湖之人能触及的存在，但，这就好比武功高强之人，虽然懂得万千手段，但没有双手双脚，只能任由处之一样。 眼看寒意不断加深。 这时，莫凡一笑。 化神之前，他所有境界都是拉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入道的意？ 他的底牌又不是这个。 而是极限之躯！ 而是，超越桎梏的练皮境！ 只见，他抬眸。 在血湖之人的诧异中，他活动起手脚。 而后。 “剑……来。” 温和的声音，好似问好，又好似在打招呼。 不过，下一秒。 他体内元婴，紧闭的眼眸也同时睁开，元婴内出现一抹神光，绽放无上金光，刺目而出。 这是…… 第一神台之力！ 只见， 莫凡环绕其身的淡薄水汽轰然散开，露出他那骨架的样子。 骨架沐浴金色光芒，除此之外，还能见他小腹中，有一个小人。 小人被九道晦涩难懂圆环笼罩，小人抬眸，如同莫凡一样，伫立，直视血湖中的人。 视线对上。 这一刻， 纵使是血湖内成仙之人，也不免全身汗毛炸开，一股致命威胁疯狂放大。 “你小子的元婴，有古怪！” “这是什么元婴？！” “还有化神，不对，这是什么化神境？” 嗡…… 后方，血色雾气被吹散，那里有亿亿万万的剑，同一时间颤抖起来。 “什么化神…”面对疑惑，莫凡笑了。 “很凡，很凡，很凡的化神。” 第56章 这就是仙吗？ 草儿界， 莫凡动用阉割版的万剑归宗，对佛陀不痛不痒。 而这一刻，在境界加持下，可以说是超越版的万剑归宗。 每一丙剑，虽然是凡铁。 但，却剑身缠绕两股入道之意，除此之外，还有一抹第一神台金色之念。 如是。 凡铁剑，也变了色。 纯金之色。 “师兄，这是哪里？” “我们不是在战斗吗？不是有亿亿万万的毒虫吗？” “我……终是没有坚持住，睡了吗。” “这里…是梦吗…” 金色光芒如同大日，从每一柄剑上出现，不但驱散了血色雾气，还驱散了所有迷失之人的异常状态。 浮之醒来，茫然看向四周。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苦竹紧也随其后醒来，只是一眼，他便看见头顶上的金色剑海。 迷失里，他可以挡在浮之前方，直面亿万毒虫，不露半点恐惧。 而这里，金色剑海之下，他目露懵逼之色。 “啊？” 同一时刻。 远处，更多的人清醒。 “金色的剑！” “好多。” “这，这全都是神剑吧？” 顿时有人震惊喊道。 眼前一幕，可以说有些打破他们的认知。 头顶上的金剑，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对。” “那，那一柄剑不是我的佩剑吗？” 有人眼尖，认出了自己的佩剑。 可，不认出还好，认出后，这人更加懵逼了。 “剑上还有我刻的名字……” “是我的剑不错，但是…我的佩剑，能这么吊？” “……” 就在这时，震耳发聩，又让人牙酸的恐怖之音从远处响起。 “桀桀桀，古怪又如何。” “小小化神而已，怎敢向仙出剑！” “死来！” “轰！” 那是如何的一拳，大地没被击中，便地龙翻滚起来。 “咚！” 莫凡骨瘦之躯浮空，抬手，他接下了这一拳，身形不带丝毫变动。 仙？ 你要是动用其他手段，可能还让他头疼。 但比拼肉体之力？ 这不撞枪口上了吗？ 他每境皆是极限地步，不说其他，单说元婴，就强化了他九次肉体。 如此，跟他对拳？ 不是自找苦吃？ 其实，本来，莫凡也以为自己是接不住这一拳的。 毕竟，境界差距摆在那里。 可。 接下后，他嘴角一勾，“小比崽子。” “亏我担心半天，原来，这么弱啊——” 不过， 话还没说完。 一股诡异的力量，突兀从赤红之人拳头上迸发。 轰然一声。 莫凡当场被轰飞。 “何为仙？” “执掌天地律令！才为仙！” “呵。” “不自量力。” “嗖！” 倒飞而出的莫凡，击溃一个山头，重重栽入地面，激起滚滚尘土。 “那是？金色骷髅被轰飞了？” 动静很大，苏醒过来的人，瞬间从迷茫中清醒， “被轰飞的，是金色骷髅？” “等等，金色骷髅……我明白了！” “天倾，莫不是，便是他！” “一个非人！” “咦！” “如此，那是谁出的手？谁有如此能耐？” “要知道那可是，天倾。” 血池周围，苏醒而来的人，环视片刻，很快视线锁定浮空的赤红人影。 尤其是在看到他胸口上的剑后。 “是他！” “多谢前辈出手。” “前辈，你胸口，没事吧！” “可恶的天倾源头！” “没想到，在我等迷失的时候，前辈居然在与天倾源头苦战。” “还身受如此重伤……” 就在众人说着，并为此感动的时候，他们头顶，那金色海洋的剑动了。 作银河， 以极为浩瀚之势，袭向赤红人影。 “我就说我的佩剑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原来是天倾。” “如此，便说的通了。” “快！” “前辈已经身受重伤，我们既然清醒，那就不能坐视不管！” 互相对视一眼，立马，不少人出手了。 赤红人影，虽然看起来带些诡异，但相比金色骷髅，那肯定的，骷髅绝壁是大诡异。 而且。 作为天倾，怎么可能会胸口插剑，这一点，直接说服众人。 如是。 先天境，后天境，一跃而起。 虽然，金色海洋看起来势不可挡，但。 退，在他们心中是不存在的！ “前辈，我等来助你！” “……” 这边， 莫凡单扣一个6。 滚滚尘土中，他咳出一口鲜血。 不是。 特么的。 什么情况？我尼玛怎么成反派了？ “破。” 赤红人影面对金色剑海，不退不避，口中吐出红色符文。 猛然，又是一股诡异的力量席卷而出。 顿时，金色剑海，密密麻麻的金剑全都蜕回凡剑，哗啦落地。 “那股诡异力量，什么玩意？” 这一幕，给莫凡看呆了。 言出法随？ “前辈，好强。” “没有想到，我等之中居然还有这等人物。” “一言可破天倾剑海。” 剑海被破，最开心的莫属血湖周围的人了。 他们顿时喝彩起来。 唯有，浮之，苦竹，以及两个不强披甲之人，看着金色骷髅，略感熟悉。 不过。 “想来应该是之前幻境的原因。” 苦竹如是想到。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骷髅架子，还是金色的，所以没得跑。 绝对是幻境的原因。 “虽不知你如何入道之意。” “也幸好你才化神。” “不然，我怕不是能道毁于你一念。” “桀桀桀桀，” “为我作嫁衣吧！……” 赤红之人大笑，同时对着莫凡张开五指，随后口中吐出简短两个字：“剥离。” 言出。 立马，莫凡浑身传来血肉撕扯之感。 下一秒，他的元神竟从体内，若隐若现，被撕扯而出。 “天地律令，岂是小小化神可挡？” “桀桀桀……” “焯！” 如此压制，莫凡顿感无力。 他力量很强，要是没有那股诡异能力，他很自信，对面的家伙，绝对能三两拳打死。 但是。 “天地律令？” “什么玩意儿，这种不可抗拒的剥离。” “是……” “法则吗？” “这就是仙…吗？” “嗯？元神还能坚持？” “剥离！” 剧烈的疼痛加剧，顿时，莫凡元神被撕扯出来。 莫凡元神可不是骷髅架子模样。 随着淡金色元神出现，血湖旁，浮之，苦竹目露茫然。 而后，醒悟。 “是他！” 除了这两人，还有两位披甲之人，在见到莫凡元神后，惊斥而出：“先生！” “不好，站错队了。” 反应过来后，苦竹顿感头皮发麻。 脸色瞬白。 来不及思考，看着被压制的莫凡，他连忙果断出手：“青云剑法！” 第57章 使用境界体验卡 苦竹剑锋凌厉，直指虚空立浮，赤色之人。 不过。 他反应有多快，倒的就有多快。 赤色之人都没有出手，甚至背对身形不带变动，一股无形力量荡过。 他就口吐鲜血，倒飞而出，砸入远处半天挣扎不起。 “师兄！” 浮之神色动容，慌忙跑去。 这边，望着莫凡元神，赤色之人再度开口：“湮灭。” 落声无情， 预想中，此天地律法一出，他的元神能当场成埃。 可这时。 莫凡离体的元神，其表皮，突兀急速生长出一层皮肤。 皮肤洁白，眨眼，他元神就变了个样。 仿若成了一个谪仙，圣洁异常。 这是。 突破桎梏的，练皮境！ 真正玄妙展现！ “？？” 突如其来的改变，令赤色之人懵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略带迷茫。 “不灭，不朽气息？” “尼玛！什么玩意儿？” 莫凡此刻，气息异常诡异，甚至让天地律令都隐有崩碎之势，下意识，赤色之人连忙拉开与莫凡的距离。 看着神圣至极的莫凡元神。 赤色之人：“开玩笑呢？” “化神？” “这是化神！？” “麻辣隔壁！” “奇怪元婴，诡异化神之台，还有入道之意，这些都不说了，现在这又是啥？” “不朽，不灭之皮？护其元神？” “你特么的！” 莫凡浑身一松，不知为何，在元神被不灭之皮笼罩之后，他可视天地在这一刻居然变了样。 他看见，先前让自己毫无办法，无法对抗的古怪力量，居然是密密麻麻的锁链构成。 而锁链，是由晦涩难懂真言串联。 “这就是…天地律法？” 莫凡明悟。 而后，他侧目看向赤色之人。 这下两极反转。 瞬间！ 莫凡身形瞬动，速度极快，哪怕赤色之人立马动用律法防御。 但。 之前是他不明悟，而现在，随着一拳轰击，天地动荡。 虚空中还伴有咔嚓之声！ “轰隆！” 赤色之人倒飞而出，重重砸入大地。 莫凡伸出手，看着笼罩元神的洁白之皮，此皮可让他轻易抓住那些不可视的律法。 且。 咔嚓一声。 莫凡捏断一条律法。 “妈的，这就是桎梏练皮？” “哎，升级太快，果然，很多玄妙都还没有领悟。” “不过……” 莫凡看向地面大坑，目光落在赤色之人身上。 “仙？” “该老子揍死你了。” “咳。” 结实挨了莫凡不可思议的一拳，赤色之人纵使是仙，此刻也不免口中，和全身崩血。 要不是他是仙，有诸多天地律法加持，怕不是方才那一拳，直接让他崩成血雾。 “律法都能崩断？” “怎么可能！” “那可是天地律法！” “轰！” 赤色之人震惊时，莫凡身形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伴随嘴角一勾。 下一秒。 这一拳，拳上隐有白光迸发。 而后。 “轰隆！” 大地龟裂，天地剧烈震颤！ 赤色之人肚子，直接炸开，露出一个空洞。 人，也再次倒飞，这一次，一路撞破山头，不带停歇。 “小样。” “这下该死了吧？” 拍拍手，莫凡神魂归体，再次变成枯瘦模样。 “小小真仙，拿捏。” 不过这时。 “呵呵呵……” “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好好好。” “可惜。” “不管你有多少古怪，我终究是仙！” “血煞法·众生怨！” “起！” 不知道击碎多少山头后，牙酸声再起。 而后， 天地呼啸，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从远处如病毒蔓延。 一股红色欲要替换天地！ 蔓延的红色下。 赤色之人虚空踏步，顶着腹腔的空洞，一步一步，再次降临。 他动真格了！ …… 随着天地异象。 血湖旁，一群人惊恐望天，在天上他们看见，犹如冤魂，密密麻麻的虚影出现。 每一个虚影尖啸，痛苦。 只是一眼，直入灵魂的颤栗，便令他们胆寒，吓软在地。 “万万年。” “亿万万生灵加持。” “哈哈哈！” “此法当世无敌！” “本来这一法，是为她而准备的。” “小子，能死在此法之下，也算你的荣誉了。” “……” “虚影…是掌门？” “那是，记载中万年前的岚龙帝尊？” “还有，剑神封不休？” 密密麻麻的虚影，每一道都很熟悉。 可正是因为熟悉，血湖旁，一众，越看，越是心惊，同时听着虚影痛苦嘶吼，心中不由抽痛，疼起。 这些，可都是曾经绝代之人。 记载中的神话人物。 只是， “为什么？” “为什么…” 这边，莫凡发现，天地律法锁链，在冤魂出现后，一条一条开始变色。 股滔天的怨恨，恐怖异常。 哪怕，那些虚影还未攻击，只是痛苦望来，便让他如堕冰窖。 “哈哈哈哈哈。” “恨吗？怨吗？” “你们的恨，你们的怨，你们的不甘。” “皆是我的道！” “哈哈哈哈！” 这嘴脸， 莫凡看向亿万痛苦灵魂，又看向大笑赤色之人。 他尝试性抓了一下变色的天地律法，律法是断了，但是那一抹红色却沾染到了手上。 眉头一皱。 他能感觉，这红色，如附骨之蛆，虽然桎梏皮无恙，但却诡异绕过了皮，直接触及元神，血肉，骨骼。 这下，他能感觉，是真的不能与之为敌了。 那股怨恨已经超越了天地律法！ 是亿万万生灵最终极的怨恨！ 无人可挡！ 不过。 莫凡抬眸。 怨恨滔天吗？ 不能挡是吗？ 妈的！ 就你特么有底牌是吧？ 本来，打不过，大不了开一下个世界。 可赤色之人，如此大魔，这要是不除，心有障。 眼看天地间的红色愈发浓郁。 以及那不下千亿之数的冤魂哀嚎。 抬手，莫凡手中出现一枚卡牌。 高级境界体验卡！ “仙是吧？” 莫凡看向赤色之人，捏碎了卡片。 【叮！】 【使用高级境界体验卡。】 【境界随机中……】 “喜欢境界压人是吧？” 莫凡活动手脚：“妈的，该我来压人了。” “系统，别整狠了，整个第九梯就行。” 【叮！】 【……】 【随机成功！】 【第三梯！】 【开始境界加持，持续时间：60秒。】 使用完毕。 “擦，怎么才第三梯？” 刚不满意。 忽的莫凡怔住，因为，境界加持降临了， 一股玄妙笼罩他身，他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但此刻。 以赤色之人为中心不断蔓延的红色，无需他意，瞬间消失。 “？？？” 一同消失的还有他，在他瞪大的眼眸中， 风来，人散。 而这只是开始。 脚下的大地，好似失去引力，泥土，石块，树木，一点点扬起，崩灭。 第58章 群星闪耀！ 血湖旁，有人空中惊恐抓挠。 可无用，他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飞起，而后，从指尖开始，变成最细小的尘埃。 “师兄！！” 一声呼喊，唤醒莫凡。 苦竹，身子已经崩碎一半。 心有所感，一念，苦竹复原。 “这就是第三梯……” “生死不存？” “时间……” 莫凡轻轻拨动眼前虚空，而后，死去的赤色之人再度出现。 “时间也只是玩物？” “……” “我，我怎么了？” 距离莫凡不远处，赤色之人迷茫，和常见的时间退回不一样。 他带有之前崩碎时的记忆。 莫凡平静望来， “你！” “你你！你！”视线对上，这一刻，赤色之人极度骇然。 不过，没等他说什么，他再次化作尘埃而去。 六十秒。 看似很短。 但。 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再一念，某个坟堆，里面死透的白城主，心跳复苏，伤势复原。 “第三梯……究竟是什么境界。” “这…好变态。” “可以说，能无敌了。” 就在莫凡解决完一切，感受着第三梯强大时。 【叮！】 【你引起第二梯注意！】 【叮！】 【你引起第二梯注意！】 【叮！】 【你引起第二梯注意！】 【叮！】 【你引起第二梯注意！】 【……】 【叮！】 【你引起第三梯注视！】 【叮！】 【你引起第三梯注视！】 【叮！】 【你引起第三梯注视！】 【叮！】 【你引起第三梯注视！】 【叮！】 【……】 不断的叮，堪比漫天繁星。 【叮！】 【……】 【叮！】 【……】 不断的叮，似乎不带停歇。 如是，莫凡：？ 随后，他全身发紧，亿亿万的注视跨越世界，跨越时间，降临他身上。 莫凡矗立，他发现。 他可以拨动这些注视，最近的一个，他看见了一个第二梯之人。 可能是境界差距，这第二梯连忙遁远。 还骂骂咧咧。 “？？逗我呢？” “敲。” “家没了。” “……” 收回视线，听着还在不断的叮。 莫凡咽了口口水。 “小说里，不是说，强者很少吗……” “为什么。” “会有这么多。” 随着不断的同境之人的注视，莫凡发现，脚下这个世界开始承受不住了。 【叮！】 【你被未知盯上，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 “焯！” “谁去让他把麦关一下。” “再开下去，” “要团灭！” “谁带的人？” “我先搬家去了，妈的，暴露了。” “……” “师兄。” “天地要崩溃了吗……” “浮之…不，师妹。” “别怕，师兄在。” “只是天黑了，话说，原来天上的星辰这么闪亮吗……” “是啊，好闪亮啊，师兄，好美啊……” 莫凡再次回神。 他脚下，大地崩溃加速。 看着远处依偎着的两人。 莫凡道：“该结束了。” 现在虽然距离60秒只过了十秒，但他知道，在待下去。 这个世界一定会瓦解。 而且，自己身上被注视的痕迹太多。 尤其是，还有高于第三梯的注视。 “唉。” “算了，重开。” 一念， 莫凡沉寂而去。 和之前不同，这一次，他是主动归寂。 “不是。” “谁教他这么关麦的？” “特么的。” “吵吵两下，给大家都暴露一下，然后自己下线？” “你玩尼玛呢！” “……” “师兄，天地好像正常了。” “……”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长春剑法，基础剑法，基础内功……】 【本次天赋：铜皮铁骨（绿）保留。】 出租屋，莫凡回归。 回想之前听到的一些第三梯之人的言语。 “关麦？下线……” “怎么跟打游戏一样？” “难道是，众生为棋？万界为戏？” 他不由想到。 “难怪苗儿界能被佛陀盯上，特么，要不要有这么多大佬头顶注视？” 长叹一口气。 莫凡看向背包里的高级境界体验卡。 本来，用这卡，他以为也就是处理一下打不过的人而已。 不过此刻。 境界高了，似乎，麻烦更多！ 坐在床上，莫凡久久沉默。 没办法，体验第三梯虽然只有十秒，但其中信息含量太大。 大到， 莫名有一股恐惧。 摇摇头，起身，他看向床头的镜子，里面古风长裳下，倒映着一个纤瘦如骨的人。 “这模样出去怕不是能吓死人？” 拿出床头手机，他点亮，看向上面的时间。 此时，时间是晚上十点。 今日他十次穿越次数用完了，下次穿越得等凌晨。 说起来，还有些唏嘘。 他现在已经化神了。 “哎，什么第三梯，太远了不想。” “这一战，自身还有很多不足。” “每一境的玄妙，有好多都不懂。” “还有落雨剑道，长春剑道能让赤色之人动容，就说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下一个世界，得好好钻研一下剑道了。” “……” 化神期，已不需要睡眠。 不过。 或许是高级境界体验卡，带来的沉重有点多。 让他感觉很疲倦很累。 如是，他闭目，一觉睡到大天亮。 …… 次日。 莫凡出租屋内晃动，手机上弹出一个新闻，外国缅区特大地震…… 这新闻没有引起他的关注，来到窗边，他看向尘嚣十足的室外。 和穿越后的世界不同。 这里，天地灰蒙蒙。 闭目，他再次睁开，重瞳内，一抹白光汇聚。 他想要看看，现实世界有没有天地律法。 不过，很显然，他没有任何发现。 反而，只看到了灰蒙蒙加剧。 叮咚。 手机上又弹出一条新闻。 “原子研究院最新消息，可控聚核能变突破半小时，人造太阳距离我们更近一步！” “人造太阳？” 这新闻让莫凡一笑，说起来，化神期，在现代，他已经算是行走的太阳了。 手机一丢，莫凡打开系统。 “来。” “二十二年吗？” “破化神！” “系统！” “给我穿越！” “……” 与此同时，“妹妹，妹妹！” “卧槽，你猜我刚才用mate60拍到了啥！” “妈的，人怎么可以瘦成这个样子。” “都跟骷髅架子一样了！” “啊？” 睡眼朦胧，一个卡哇伊女孩子踢踏拖鞋来到窗边，她姐姐放大一张照片，递给她看。 照片内。 是一个古装之人，站在窗边。 不过。 这人，异常消瘦。 瘦到都有一点不像是人了。 “卧槽！” “都成骷髅架子了？” “他还活着吗？” “这怕不是饿了起码三年……” “妹，别看他瘦归瘦，但他这眼神，好有力，好…好有神。” “哎，对哎。” “咦，好像还是异瞳。” 第59章 随机到至尊骨！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路人甲（白）】 【介绍：你毫无存在感，就是个路人甲。】 【天赋效果：你修炼效率+10%。】 刚落地，莫凡便被一股紫色浓郁雾气笼罩，每吸一口，纵使是化神境的他，也不免浑身刺痛。 单扣一个问号，他神念扩散。 紫色雾气仿若无边无际，不只是两边，天空中也是。 片刻， 神魂也传来刺痛。 “紫色雾气…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能腐朽神念？” 感受着神念一点一点如同被蚕食一样的缺失，连忙，他收回神念。 “这是什么世界？” 莫凡眉头紧蹙，打量四周，也幸好他现在是化神境，且还有突破桎梏的炼皮。 不然，他能感觉，在系统提示的时候，自己怕不是便原地安详起来了。 抬手，莫凡看着发着洁白微光的桎梏皮。 这是它被激发时的状态。 和苗界一样，在受到致命威胁时，它便会绽放纯白之力。 不过。 “雾气就能激发桎梏皮？” “还有……” 他能感觉，就算在桎梏皮的保护下，他的血肉，也如之前的神识一样，莫名被蚕食。 “这种感觉，有点像之前赤色人物照成的众生怨念。” 此念头出时，莫凡忽的全身发麻。 无他。 赤色之人唤出的怨念滔天，能污染天地律法，可就算如此，那怨念也只是以他为中心扩散周围千百里，并没有笼罩整个世界。 而这里，方才他一念，神念起码跨越万万里。 可就算这样，紫色雾气依旧。 并且他能感觉。 这紫色雾气，绝对笼罩整个世界。 “妈的。” 念及，莫凡全身发麻更紧，不寒而栗起来。 转头，他开始咳嗽，嘴角咳出一丝殷红。“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一步踏出，他桎梏皮爆发圣洁之光。 “轰！” 他目标，上空。 开玩笑，就算大地上全都是紫色雾气那又如何？总不能太空中也能污染吧？ 如是， 白色人影笔直冲天，卷起大片紫色之气迸发乱流。 莫凡速度极快。 化神之境，可瞬息万万里。 若是在现实，那就是数息，可脱离大气层。 分分钟抵达月球。 很快， 十分钟后。 “？” 他入目还是茫茫紫色，无穷无尽。 眉头一皱，他继续爆发白光，笔直向上。 三十分钟后。 “……” 莫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环顾周围，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飞错方向了。 这时间，放在现实，他都可以到火星了。 可周围一点变化都没有！ 内视自身，此时他体内血肉骨骼，已被蚕食完毕。 现在只有元神，以及桎梏皮还在坚持。 看着桎梏皮白光微微暗淡，“妈的，比众生怨念还要恐怖？” “桎梏皮都开始暗淡了？” “焯！” 如是， 一个小时后。 【叮！】 天赋固化成功！ 至此，莫凡才停下，现在他的状态十分差劲。 桎梏皮的白光，都沾染斑驳。 回眸，看着来时激荡起来的紫色雾气，“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天生就是这样？” 天赋已经固化，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随后，他便静静地看着桎梏皮护着元神，一点点被蚕食，被虚空吞噬。 又是一个小时。 最后一点白光湮灭，莫凡眼前一黑。 “桎梏皮，也只能坚持两个小时吗……” 这是莫凡最后的念头。 ……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无。】 【本次天赋：路人甲（白）保留。】 出租屋，莫凡返回。 睁开眼眸，回想上一个世界的经历，还有些不寒而栗。 诡异的世界，诡异的紫色雾气… 微顿片刻，他摇头， 总的来说，这一趟不亏，加了百分之10的修炼效率。 比之前一进入就原地躺板板强多了。 起身。 莫凡来到窗户边，窗帘紧闭，但他却能视外面如无物。 “姐，你说他要是去cos，绝对是神级cos！” “……” 或许是对现实和穿越后的世界，情感不一样。 听着远处两姐妹的谈话。 莫凡只是一笑。 “cos吗？” 说起来，他在身患脑瘤，身子极度虚弱时，有幻想过。 他这状态，若是演绝症之人，绝对能让别人一看一个不吱声。 笑着。 “系统，穿越。” 莫凡从出租屋内消失不见。 “系统，能不能整个好点的，正常一点的世界。” “一天就十次机会，别搞哈。” “……” “姐，我想到了大火的骨王。” “嘎嘎嘎，他不但形似，还很神似！”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至尊骨（紫）】 【介绍：天生至尊！天生至尊！你有大帝之姿！】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300%，机缘+100%，悟性+50%！】 “卧槽！” 至尊骨三个字一出，莫凡眼前一亮，瞬间狂喜。 什么叫天赋。 瞧瞧，这才叫天赋。 什么垃圾白色就加百分之10的修炼效率，有毛用！ 连忙，莫凡打开面板，看向他此时的天赋加成。 【天赋加成：修炼效率+720%，机缘+120%，悟性+110%！】 至此，分解外功获得的外功经验当场翻倍！ 之前悟性60%，每天可获得五百多万内功经验，现在。 也翻倍！ 一天一千多万！ 还有机缘，每100%可以提高一个境界抵达桎梏…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将练骨也提升至桎梏！ 如是。 “发达！” 正激动时。 系统声音再起。 【叮！】 【开幕：（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爱顺手牵羊，一身铜皮铁骨，降临便是路人甲，这一世你注定不凡。】 【至尊骨（紫）效果触发！（唯一）】 【你降临之地必定有人挖骨。】 “？？？” “等等。” “系统，你没开玩笑吧？” “这是天赋效果？” “重瞳好歹给朱果，你tm……” “至尊骨，必定有人挖我骨是吧？” 莫凡嘴角抽搐。 不过。 转念一想。 能有人挖骨，那就说明，这个世界应该稳了，是正常世界。 然， 转头。 “哗！” 浪涛声响起，他发现，远处有百丈高的滔天巨浪来袭。 “咦，大海深处？” “那…” “挖骨的人捏？” 第60章 再次进入草儿界 很快，莫凡看到一个在大海里挣扎的人，由于化神境的原因。 莫凡虽然是在海面上，但却是浮空。 而那挣扎的人，实力也有，但却不高，所以只能扑腾海面。 “还好，只是有人挖骨，而不是必定挖出骨。” “不然。” “怕不是开局就会被大能盯上。” 看清那人后，莫凡顿感轻松。 “救，救命……” “这，这是哪里？” 海面，那人一边扑腾一边呼救，很快他发现了莫凡。 “咦！” “至尊骨！” 发现后，那人立马停止呼救，目露惊喜。 见状。 莫凡：…… 不是， 你特么都快要被淹死了，还搁这惦记至尊骨？ “至尊骨！哈哈哈哈。” “若是移植…那我萧家岂不是有望再度辉煌！”那人狂笑起，不过。 “哈——”他还没笑多久。 只听“啪”的一声。 莫凡一巴掌把他拍倒大海深处。 “搞笑呢。” 拍拍手，莫凡看向远处愈来愈近的滔天巨浪，内心古井无波。 小小百米巨浪而已，如今化神的他，可以轻松应对。 他握拳，一拳轰击而去。 “轰隆！” 空中炸响。 巨浪滔天百米，若是在现实，此浪可称灭世之灾。 不过。 此刻在莫凡面前，也就是一拳的事情。 只见，拳出，空中炸响之后，滔天巨浪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拳轰击。 当场浪花大片溅起，百米高的浪花，直接破出一个大洞。 看着不断落下的大片海水，莫凡负手而立。 什么是化神，这便是化神。 无惧天灾。 甚至，一念便是天灾！ “能有人知道至尊骨，看来，这个世界级别不低。” 他神念开始扩散。 不过。 “那是什么？” 被打碎的百米巨浪后，莫凡看到天上有一条白线。 凝眸，他带着疑惑，神念很快便触及白线。 原本他以为会是什么云层之类的。 可当神念感知后，莫凡突兀的愣了一下。 无他。 因为，那尼玛白线，还是一排巨浪。 “？？？” 先前百米巨浪在它面前，连小土坡都算不上。 “什么玩意儿，这能是浪？” “有点离谱了吧？” 那已不能再称呼为浪了，说是天崩也不为过。 妈的，高度足足万万里！ 莫凡能感觉，怕是一个星球都能给拍下来！ “……” 无语片刻。 转头，他开始远遁。 …… 这是一个海洋的世界，莫凡一路飞行，先前那种百米浪花随处可见，互相拍打，波涛不断。 半个小时后。 依旧不见陆地，反而。 他又看到了另一个遮蔽天际的白线。 显然，那也是一排，真正的滔天巨浪。 “不会这个世界和上一个一样。” “是绝之世吧？” 上一个世界，莫凡给他贴心取了个称呼，绝之世。 “那刚才那个挖骨的人怎么说？” “难道是被系统强制给挪移过来的？” 想到这里，莫凡再次无语， 仰头。 既然找不到陆地，老规矩，向上飞。 转头，莫凡身形急速爬升，不大一会儿，他便超越那堪比天际的白线。 虚空停身，他看清白线全貌。 那海浪，异常壮观，又充满恐怖。 若是普通人在此，能当场吓死。 没办法，巨浪，已超越了理解。 深吸一口气：“恐怖如斯啊。”莫凡望上一眼，不由道。 正感叹着。 这时。 一股窒息从他头顶传来。 窒息带着绝无伦比的压迫，下意识让莫凡抬头。 只一眼，他便瞳孔一缩。 无他。 若说在现实，抬头望见的是星空，而这里，他望见了密密麻麻的白线… 像波纹，一圈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激荡起这些白线的东西。 是一个巨大的水球！！ 一道白线浪纹，万万里高，那水球，自然不用多说。 简直就是星球！ 不，是堪比恒星的星球！！ “焯！” 这下，莫凡也胆寒了。 连忙，他远遁。 麻辣隔壁，不管怎么说，至尊骨天赋一定要固化！ “尼玛……” “那水球合理吗？” “合理吗！” “……” 一个小时后，莫凡确认，脚下的大海也是一个水球。 和天上的水球正在相撞。 一天后。 他确认，虽然两个巨大的水球在相撞，但或许是距离太远，异常缓慢。 一年后。 他干枯的血肉复原。 同时境界突破，来到了化神，第二神台境。 这一年，他想离开这个水球，但无奈水球实在是太大了。 往一个方向飞了一年，结果，天上的状况一点变化都没有。 两年后。 莫凡再次突破，境界来到了第三神台境。 “妈的，虽然除了水还是水，一点人烟都没有。” “但是，” “还不错，能突破境界就行。” “而且，还没有未知存在。” 这下，莫凡放弃挣扎，两年都没有跑离水球范围，与其累兮兮的还不如躺平。 坐看它们相撞。 这一等。 便是十年。 “十三神台境了……” 十年内，他有再次尝试远离水球，可或许是即将相撞的原因。 照成了类似黑洞的效应。 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挣脱那恐怖无比的撕扯之力。 反而，还是待在水球表面安全。 又是一年。 他晋级十四神台境。 也就是这一年。 两个水球彻底相撞。 本来，莫凡还想看看这惊天动地的威势，可，相撞那一瞬间，他直接眼前一黑，当场凉凉。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无。】 【本次天赋：至尊骨（紫）保留。】 卫生间，莫凡洗手。 连续两次进入绝之世，这不是搞人吗？ 稍微休整，看了看镜中枯瘦的自己，他再次进入穿越。 或许是运气来了。 这一次。 系统的提示居然不一样。 【叮！】 【进入草儿界。】 “咦？” 提示响起，莫凡顿感诧异。 草儿界？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乞丐，可怜兮兮，后又拜入青山派成为天骄，稍显桀骜，不过可惜，青山派后面覆灭了，她也被追杀。 正想着。 系统提示继续。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独孤剑体（蓝）】 【介绍：你对剑道十分敏感，是天生的剑仙！】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10%，机缘10%！】 第61章 吃天鹅肉 【叮！】 【开幕：（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至尊骨，一身铜皮铁骨，传承独孤剑体成路人甲爱顺手牵羊，这一世你注定不凡。】 【独孤剑体（蓝）效果触发！（唯一）】 【孤独时，你剑道领悟翻倍。】 “？” “传承独孤剑体成路人甲爱顺手牵羊？” “系统你够了。” “固化天赋介绍是这样介绍的吗？” “我，化神。” “逼格呢？” 熙熙攘攘声入耳，周围场景逐渐清晰。 莫凡降临在一高拱桥上，桥下，流水潺潺，两旁，叫卖声此起彼伏。 草儿界，是他第二次来了。 嗅着凡尘气息，莫凡嘴角一勾，把系统抛之脑后。 这一世，合体境肯定稳了。 打量周围人来往往，莫凡融入其中，草儿界，有佛陀坐镇，所以他决定，只管稳。至于其他的，坐看云起云落吧。 每天一千万内功经验，可别浪没了。 “妈呀，有妖怪！！” 一个小贩突兀的惊叫起来，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莫凡。 顿时，人群惊动，纷纷侧目：“！” “真是妖怪！” “骷髅架子妖怪。” “妖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能容你作乱！”某衙役正义呵斥。 被千夫所指，莫凡：“？” “小姐，那边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散开了？” “小蝶走，我们去看看。” “……” 人群散开一个空地，莫凡本来是融入人群的，可现在，他鹤立鸡群。 “什么妖怪，” “我只是瘦了点，有问题吗？” 被这么多人围观，莫凡无奈摊手。 “瘦？” 周围人疑惑打量，虽然他活像骷髅架子，但仔细看，还是能看见有皮的。 而且，太阳下，他有影子。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真是人？” “可人能瘦成这样子吗？” “好像可以，王家那老头临死前就是这么瘦。” 听着周围议论。 莫凡无奈。 忽的，他想起苗界那赤红之人，他可以给他人制造幻象，想来自己化神了，应该也可以…… 不过， 特么，好像不太会。 “小姐，你看，他都瘦成妖怪了，好可怜。” “确实。” “赏他两个铜板吧，让他吃口饱饭。” 叮当。 两枚铜板被丢在了莫凡脚下。 见状，莫凡：？ 或许是有人开头，周围的人叹息了一声，而后。 叮当，叮当，叮当…… 铜板声不绝于耳。 …… “哎。” “我化神。” “又不是什么乞丐。”莫凡内心嘀咕，不过这话却没有说出口。 人群逐渐恢复正常，看着脚边铜板，他发善心，开始一枚一枚打扫干净。 这可不是他缺铜板啊。 主要是。 行为异常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疑惑的。 苟嘛，就不要特立独行。 莫凡决定在这里长蹲下去，所以，得符合人设。 而且，瘦弱的乞丐吗，这人设还不错。 还有八重神台。 等走完，之后，就可以好好做一个普通人了。 很快。 莫凡捡完铜板，率先打赏的那位小姐还未离去，而是与侍女，静静伫立一侧。 看着莫凡拾取完毕，小姐起唇道：“乞丐公子，可有住处？” “我府邸上，缺一长工，若无处可归，可入我府上。” “小姐，他都瘦成这样子了，能干啥。” “怕是吃饭的碗都拿不稳吧。” 语兰，看着蹲下身还没起来的莫凡，双眸柔和。 其实小蝶说得不错，他这样子，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 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乞丐公子，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莫凡没有搭理两女。 把铜板放入袖口，便就离去。 瘦弱的他，走的很慢，背影有些让人心疼。 妈的，要不是两女还在注视，莫凡肯定三步两步就离开。 不过他这么瘦，要是步子跨大了，那没跑。 怀疑加深。 所以，他故意放慢。 “小姐，还不理你。” “难怪这么瘦，活该！” “……” 摆脱视线，第一步，莫凡购置一处房产。 交接房产时，有人嘀咕：“我方才看见语家那位小姐一直没有离去。” “哎，那位小姐就是心善。” “要是我，绝不可能打赏这么多银钱。” “这乞丐也是舍得，拿这么多钱不去乡下安置，而是购买城内房产，啧啧啧……” 这些话让莫凡一笑。 果然， 平凡，还是有平凡好处的。 …… 如是，莫凡入住此小镇。 这个世界，是草儿界。 有熟悉的人。 但，他没有去故意打听。 熟悉也好，陌生也罢。 花开花落，日起月升。 才是生活。 院子内，莫凡购置了一把铁剑，日日练习剑法，感悟真正的剑道。 很快，一年过去。 莫凡步入第十五神台境。 这一年，虽然没有故意打听，但也听到不少江湖传闻。 六年前。 一些大门派无故传承断绝，后天，先天以上高手集体失踪。 至此，小门派当即翻身做主， 由于大门内功法让人眼红。 至此，江湖，乱了。 不过幸好，这个小镇处于偏远地带，周围也没有什么门派，所以，得一处清闲。 院子内，莫凡种了一棵桃树，他没有动用长春剑意，所以，桃树一年，只有两人多高。 这一年，他和周围街坊也算熟悉起来。 “独孤哥，一年了，你怎么还没长肉啊。” 开口的是一个小少年， “要不，我每天给你带点肉吃？” 黄昏，莫凡正准备打开院门，被喊住。 看着好心的小少年，莫凡笑着推开院门：“不长肉，这不是很正常，你看我那桃树，不是现在都还没开花？” “人怎么能和树比呢？” “那桃树，没个两三年，是开不出来的。” “所以我一年不长肉，不也是很正常。” “啊这。” 小少年挠头，“好像也对。” “对了，独孤哥。” “你认识语家小姐不。” 小少年，十五六岁，“她今年十八，我今年十六…” “帮我联络联络呗…” “滚。” “好咧。” 稍微跑远，他还不死心。 “大家都说你是因为语家小姐，才有这院子的。” “就不能帮帮我嘛。” “滚。” “小小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笑着，莫凡关上院门。 语家，执掌小镇上最大的布坊，是数一数二的豪门。 而他。 这里房产并不贵，只是普通人家。 第62章 听到草儿的消息 院子内。 莫凡练剑，一旁，桃树努力长大。 一年练习，他开始逐渐明悟何为剑意，何为剑道。 抬眸。 天边的黄昏让天地烧红。 眸子中，一抹白光，让他可视天地律法。 若说，天地律法是天地规则。 是水往低处流，是树叶飘飘而落。 那，意，剑意。 则是超越规则的存在。 或许剑意不可改变水往低处流，但，却可逆流而上！ 此时，若是再次面对那赤色之人。 就算不动用桎梏皮，他的剥离律法也将对自己没用。 “当意成道。” “则可为剑道……” 感悟生，莫凡这才明悟，剑道境的含金量。 底牌加一。 妈的，原来剑道有点东西。 几乎堪比桎梏皮。 黄昏，渐暗。 莫凡明悟整理，继续练剑。 …… 春去秋来，小桃树成长加快，已高出院头。 又是一年。 十六神台成。 此时，距离江湖大乱已经七年。 这一年，莫凡听到有人骇然道，中州出了一女剑仙。 剑法凌厉且从不手软。 一人，一剑，一绿色长裙，独战顶级门派，龙虎门。 “后来呢，后来呢。” 这等豪侠之事，是这里的人最爱。 当即有人两眼冒光，仿若眼前出现了一绝世背影，风动，淡绿长裙也动。 “后来，后来不知道，不过，她才一个人啊，拿什么与一个门派对战。” “后来好像是杀了龙虎门内不少高手，而后，逃之夭夭了。” “我去。” “帅气啊。” “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 “一人，一剑，一绿色长裙……” 莫凡是来客栈打酒的，这描述，也让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 尤其是，挑战的是龙虎门。 “看来，你成长不少嘛。” 摇摇头，打完酒，莫凡离去。 “孤独哥。” 回去路上，听这称呼，莫就知道是谁了。 那想吃天鹅的少年，陆甲。 就你这名字，难保不准明天就下线。 别想太多。 混吃等死就行。 “你看我帅气吧？” 他不知从哪里淘来一身江湖中人装扮，行步间，趾高气昂。 “你喊错了，我是独孤，不是孤独。” “啊哈哈，大差不差嘛。” “怎么样，我有没有大侠气质？”陆甲展示道。 “啧，你还别说。” “你这一身衣服着实不错。” “地上一躺，别人连摸尸的想法都没有。” 陆甲：？ “哼，等我存钱，再配上一把剑。” “那时，整个秋风镇，我就是最帅的仔！” “……” 院子，莫凡喝上一口酒。 入口醇厚，度数不高。 但，几个大口后，朦胧醉意，让他所见更多。 如，桃树重影，如，高月，若近前。 这种感觉很奇妙。 能加深他对剑道的感觉。 有一种，打破认知，在重新构建认知的感觉。 当然，这一点在他人看来是， 醉言，醉语。 可，真的是醉言，醉语吗？ 谁言，桃树三年后，开的一定是桃花呢，也有可能是，皎洁，明亮的大月呢。 还有可能，桃树开梨花呢。 桃树是桃树，桃花是桃花。 桃树不是桃树，桃花不是桃花…… 如是。 他练剑。 稍显疯癫。 这一年。 练着练着，雪来了。 陆甲，诚如他所言，混迹了几个月后，配上了一把剑。 不过。 只是配剑，至于其他啥都不会。 若是真有江湖中人，一脚就能给他踹到山沟沟里去。 说起来，他十七了，等这冬一过，便是十八。 他好像，着急了。 因为，她大他两岁。 “不是有人跟你说亲吗？” “这才是门当户对。” “可我……” “你见过她？” “嗯见过！” “每年！” 陆甲说到这里，眸中满含憧憬。是啊，他见过她，每年！ 今年冬，又能再见她了。 大雪纷纷扰扰而下。 各家各户出门扫雪，冬至，或许是因为秋风镇属于偏远地带。 这里最盛大的节日，便是冬至。 “孤独哥。” “冬至来了，走！” 他今天盛装，江湖人模样。 不过，和之前相比，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格格不入，但却没有多严重的违和感了。 喝上一口酒，莫凡拒绝。 冬至，和他有关系吗？没有。 还不如，看天上繁繁点点，飘零，时而落下，时而浮起，时而融化，铺满一地的月亮呢。 他有些紧张，“孤独哥，能不能就去一次嘛。” “怎么，和我站在一起，你更自信呗。”莫凡一眼看穿他的小九九。 摇摇头：“反正你随时下线，有啥可紧张的。” “能多活一天，就是你的幸运了。” 陆甲：“……” 这安慰怎么有点怪怪的。 最终， 他独自盛装离开。 这是他认为最帅的装扮。 如江湖中人，披着雪花，一步一印，前路无尽。 …… “女儿，过了冬你就二十了。” 阁楼。 语兰望雪。 一旁，有家主在，侍女小蝶低垂着头。 “刘家就很不错，考虑一下。” 说完，看着低沉的语兰，家主静默后离去。 片刻，确认家主走远。 小蝶活泼起来，他看向阁楼下密集的人群。 “咦，小姐，你看，小镇里好像多了一个外人。” 顺着目光看去， 语兰看见了一个陌生面孔。 那人，带着厚厚的斗笠，见着她望来，还压低了一些斗笠。 “江湖中人？”语兰蹙眉。 “小姐，这边，这边，你看，是不是那呆子。” “哈哈哈。” “他好滑稽啊……” 语兰望了一眼陆甲，视线停留不到一秒，便收回视线。 见着小姐依旧沉默。 小蝶叹口气：“小姐，还不开心吗。” “没有。” “走吧，去楼船。” “……” 与外面的热闹不同。 另一边。 院内。 莫凡神识内敛，雪来，小桃树枯的就只剩干干，和他一样。 “剑道……” “怎么就差一点点呢。” 喝上一口酒。 他有些发愁。 剑意他明悟的很快，唯独剑道，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纵使醉意朦胧，感悟纷沓而至，也始终，差那么一点点。 如是。 莫凡就在院子里，望着漫天繁月，入眠。 次日。 他隔壁院子换了主人。 入驻的人，和他一样，不怎么出门。 由于挨得很近，莫凡就算不动用神识，也能感知到，他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是在练剑。 和他一样，苦练剑法。 第63章 平凡的人 清早，陆甲敲响莫凡院落。 吱呀一声，莫凡慢悠悠打开院门。 门前， 他看起来很高兴，似乎昨天冬至上，他有所收获。 “孤独哥，我跟你说，语兰小姐昨天晚上看我了！哈哈！” 他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不过， 眼底的黑眼圈，却彰显着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看着开心的人，莫凡摇摇头。 啧，开心就好吧。 又是一声吱呀，隔壁有人出门，那人压低着斗笠，看不清面孔，一身劲装， 他出了门，便行色匆匆离去。 “咦，这是谁啊，没见过。” 虽然那人隐藏了自己，但独特的装扮让人不好奇都不行。 “你管他是谁，倒是你，一大早就为了彰显一下她看你了？”莫凡扯回陆甲视线道。 陆甲挠了挠头。 “那个…孤独哥，能不能把你的酒葫芦借用一下。” “我发现，我还差个酒葫芦呢。” “滚。” “就，就一下。” “不，一天，一天就好。” “集市上有卖。” “没，没钱了，孤独哥……” “没钱就滚。” 莫凡关上院门，不是他不想帮他哈。 主要是。 正视差距。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得学会去做什么样的人。 癞蛤蟆是吃不上天鹅肉的。 门口，陆甲声音再起，“孤独哥，大冬天没啥工，要不，我给你上工？” 吱呀一声，终究是于心不忍。 房门再度打开，不过门缝没有开多大，莫凡从中塞出一个破碗。 “这是我的衣钵，今日传承与你。” “至于结果如何看你的造化了。” 瓷碗摩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着那破碗，陆甲：…… “乞，乞讨衣钵吗？” “……” 小镇里多了一个外人，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但殊不知。 镇子上的人对他皆投过异样眼神。 街上。 那人来到药房，拿出一锭黄金，放在柜台上。 这可是稀罕事，镇子上白银都少见，别说黄金了。 不过，药房老头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压低的斗笠后，默默拿药。 他采购的药材很统一，全是大补气血之物。 待他离开药房，一个药童，片晌后，也出了门。 第二天。 小镇内，人人得知，有江湖人士，来到了这里。 江湖人士，代表的是仇杀。 功法。 宝物。 别有所图。 不管如何，反正没有一件好事。 院子内，莫凡虽然没有出院落，但也听到了议论四起。 看着隔壁院子内毫不知情，还在练剑的人。 莫凡笑了。 隐藏的真好啊。 把自己隐藏到人人皆知。 当晚，莫凡继续感悟剑道，却在这时，房门敲响了。 门口，站着的，是那压低斗笠之人。 他声音低沉浑厚。 “打扰了，小生初来乍到，对此地颇有不解。” “特来求问黑市在何处。” “噗。” 闻言。 莫凡差点没有把一口茶水喷老远。 啥玩意儿，黑市？ 不是， 当这小镇是哪呢。 还黑市。 隔着房门，莫凡看穿他的斗笠，那是一少年，身负境界，不过，不高。 只有炼骨境。 “收手吧，少年，这里没有黑市。还有把你的斗笠也摘了。” “要想在这里好好生活，就得和大家一样。” 门口，少年听闻后，眉头微蹙。 而后他啥也没说，便就离开。 院子内， 莫凡咂吧嘴，好家伙，比他独孤剑体还要孤傲。 不过。 小小练骨有这份孤高还是太早了。 摇摇头，没有在意，他继续感悟剑道。 次日。 有人邀请斗笠之人酒楼赴约。 江湖中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危害颇多。 但对于一些大家族而言，那就是机会。 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如是，接连两三天，不断有小厮邀请。 不过，都被他给拒绝了。 第三天。 陆甲不知从哪里整来一个破破烂烂的酒葫芦。 斗笠之人门口，语兰亭亭玉立， 这天，天飘小雪。 她侍女小蝶撑着小伞，另一个侍女敲响斗笠之人房门。 陆甲腰间，一边别着葫芦，一边别着剑，满头晶莹雪花，大老远，他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 “公子，小女是语家之女，家父在飘满楼备好菜宴，不知公子可否赏光。”语兰起唇，声音细软，动听。 “不见。” “还有，劳烦你这些家族之人，请勿再次登门。” “否者……” 或许是这些天被整厌烦了，房门未开，里面便传来微怒之声。 而后， 房门渐开，一抹寒光从中出现，一柄冷冽长剑从语兰耳旁掠过，在其未反应之中，断她一缕秀发。 “咚！” 长剑笔直插入另一方墙壁，发出颤响，被斩断的秀发轻飘落地。 “哼。”一声冷哼，房门再次关闭。 “小姐，小姐，小姐！” 这一幕可吓坏了小蝶，连忙她关切看向小姐，连打的伞都不要了，直接丢在地上。 语兰感受着耳畔的余寒，脸色微白。 被唤上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道：“没，没事。” “小姐，妈的，什么人啊，我们好心好意邀请，不同意也就罢了，居然敢对你出剑！” “算了，小蝶。” “我们走吧。” “语小姐，你，你没事吧！”正这时，陆甲慌慌张张从远处跑来。 不过，或许是小蝶无气可发，看着慌张的他，一脚给踹开了。 等陆甲爬起来，语兰和她的侍女们已经错身只剩背影。 顾不得身上的雪泥，他看向插在墙壁上还在抖动的长剑，以及那雪地上属于语兰的一缕断发， 回望语兰背影。 他五指一握。 心爱的人被人欺负是什么感觉，以前他不懂。 但是现在，他只想把那院子里的人拉出来，狠狠惩戒一番！ 语兰小姐，岂是他能伤害的！ “你想下线了吗？” 不过， 不知什么时候，莫凡站在了雪地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孤独哥……” “滚。” “可是……” “滚。” “他是武者，你是什么，她是小姐，你是什么？” “孤独哥……” …… 不得不说震慑效果很有用。 从那之后，斗笠之人在无人去打扰。 生活是很现实的。 或许是那天阻拦，陆甲也再也没有来敲过房门。 “你这小子。” 看着也开始学会喝酒的他。 想了想，莫凡丢了一本基础剑法，基础内功在他必经之路上。 “陆甲，陆甲。” “这名字。” “你若是好好做一个平凡人，或许能安稳。” “可想要不凡。” “平凡的人，拿什么不凡。” 第64章 离去 冬去春来。 转眼。 个把月过去。 或许是造化弄人，现在躲在房子里练剑的人，多了一个。 这个人自然不用多说，乃是陆甲。 很快。 开春日。 一则消息让小镇上的人沸腾起来。 附近山林内，一猎户上山时发现一株百年野山参。 百年野山参！ 这价值，简直不可估量。 顿时，秋风镇七大家族派遣大量人员进山。 此余波持续了一个月。 最终当各大家族全都无功而返时，热度才算散去。 半年后。 已经无人提及野山参的事。 不过这一日。 语家家主来到莫凡院外，当然，他肯定不是来自找莫凡的。 在敲响隔壁斗笠之人房门后，语家家主宝贵抱着一个红色长方形盒子踏了进去。 没两天后。 斗笠之人成了语家客卿。 院内。 感知着这一切的发展，莫凡感叹。 目光一转，他看向另一处练剑的路甲。 半年过去，他虽然剑法舞的虎虎生风，但却依旧没有踏入练皮门槛。 他，不管如何努力，也不得语家半分高看。 而斗笠之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让语家恭敬礼待。 这，就是差距… “是啊，差距……” 若有所感，莫凡想到了自己的剑道。 “剑道，剑道…” “自己现在这样苦悟，是不是也陷入怪圈了呢……” 院内，莫凡喝上一口酒，叹息。 眨眼，半年又过去。 莫凡境界突破， 他来到了第十七神台境。 这半年，陆甲一次都未曾上门，两人已经生疏无比， 门外，再也没有孤独哥，那声充满朝气的呼喊了。 不过，不重要。 这半年，他偶尔去打酒，期间再次听到了有关草儿的消息。 和上次一样，不过，她多了一个称号。 绿剑仙， 时隔一年，她再次挑战龙虎门，和上次不同，此次她名声大噪。 无他，龙虎门上下，满门全灭。 虽然她也身受重伤。 但。 她成功了。 由此，绿剑仙之名，响彻江湖，得人夸夸其谈，她一跃成为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一年。 听闻这消息，莫凡也有些唏嘘，他看着院子内，那越来越高的桃树。 嘴角上扬。 同年。 秋风镇全镇张灯结彩，到处张贴喜字。 由于有武者相助，语家一跃成为镇内顶级世家，地位甚至让衙门都不敢得罪。 “恭喜恭喜。” “能得此贤婿，羡煞旁人啊。” “哈哈哈…”语家家主合不拢嘴，今天是他女儿，语兰大婚之日。 缔结良缘对象，自然不用多说。 乃是白无双，也就是那斗笠之人。 这名字，说实话让莫凡点了个赞。 瞧瞧。 有时候，名字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 白无双，注定未来无双。 不过。 大婚之日当天。 陆甲穿上了他一直喜爱的江湖套装，有剑，有酒葫芦，还有长裳。 “语小姐，那日他斩你秀发，今日你怎敢屈身嫁于他！” 他不平。 也有不甘。 “他不爱你！” “也不会爱你！” 语家家主神色冷了下来，同时目光发寒的还有白无双。 呛！ 在这之前，陆甲一直都是假把式。 可这天，他拔剑了。 同样拔剑的还有白无双，只见他动作迅捷，只一招，便斩断陆甲的剑。 他太穷了，剑不是什么好剑。 来之前，他脑海时刻演练对战时会发生那些状况。 唯独没有算到，自己的剑，当场就断了。 “练皮境都未触及，也敢大闹我喜事？” 白无双或许是江湖中人，做事从不手软，他一剑断了陆甲长剑后，下一剑，直奔他咽喉。 后方，风来，语兰红盖头微微掀起。 她看到了陆甲，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阻拦。 甚至还有些微怒。 他，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凭什么说那些话，还于大婚之日如此行径。 周围，所有宾客也都是如此。 不过，他们看着白无双风华绝代的剑法，敬畏更深。 转眼，眼看白无双这一剑就要取陆甲性命。 关键时刻， 一声叹息。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只闻声，不见人。 同时白无双这一剑，仿若刺到钢板，寸寸断裂，清脆落地，跳跃作声。 “精钢剑断了？”立即，白无双警惕后退，四下望去。 莫凡没有现身。 话说回来，想现也现不了啊。 因为。 他现在人还在院子里呢。 场中。 陆甲定神，视线越过白无双，落向他后方，红盖头微微掀起，露出的那绝美容颜。 她还是那样美。 不过，这一份美丽之中，多了冷视。 冷视太冷了。 让他如遭雷击，后侧震颤两步。 “滚，” 莫凡声音再起。 这一声，是对着陆甲道的。 而后，白无双面前急速飞来一柄剑，入地板三分。 “毁你一剑，赔你一剑，就此两清可好。” “前辈…”白无双神色变动，两次手段展现，不是江湖中人，根本不知其中门道。 这手段。 可以说是惊为天人。 自知不敌，以及其中差距。 白无双拱手，心思沉吟后，他道：“好。” 转头，他看向平平无奇的陆甲。 眸中满是打量之意。 这种人， 平凡的跟路边的石头一样，可，偏偏是这种人，背后居然有高手护之。 若是他…… 最终。 陆甲失魂落魄，进门时，他盛装，步履间英气十足。 而此刻，盛装腰间上的剑没了。 只剩下了酒葫芦。 他也不再爱惜那好看的江湖长裳，一路，看着两旁大大的囍字，任由衣服沾染尘埃。 不知为何，他脑中出现了一段话。 “他是武者，你是什么，她是小姐，你是什么？” “……” “是啊，我是什么？” “她不恨他，却恨我。” 这一年，陆甲十九。 步履蹒跚，他离开了秋风镇。 他不知道出手救他的是谁，就和那天，不知道为何路边会出现功法一样。 不过。 那声滚，让他若有明悟。 “孤独哥……” “我……” “你说的对。” “我注定平凡。” “我……” “看不清自己啊…” “孤独哥，” “今日之恩，他日再谢……” 离开时，他除了破旧酒葫芦，还有一破旧烂碗。 …… 院内，看着独自离开小镇的路甲。 “你特么。” “你爹娘呢？” “不管啦？” “就这么走了？” 摸了摸下巴，看着陆甲背影，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小子，不会有所成就吧？ 收回视线。 不管如何，不重要。 莫凡看向院子内，愈来愈茂盛的桃树。 “妈的，这桃花什么时候才开啊。” 第65章 屠满门 院落。 饮上一口酒。 此时，距离那日大婚，已经过去三天。 这些天，白无双拜访了陆甲家，名义上是拜访，实际上，是想打听莫凡。 当然，他无果。 倒是有好几次，他看见了莫凡，不过，或许是因为瘦弱的样子，白无双只稍微停顿目光，便就抽离。 莫凡也没多望他一眼，只是步伐虚浮，与之错身而过。 小镇再次平静。 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莫凡日常打酒时，没有再听见草儿的消息。 倒是听闻到了另一个人。 不过， 当听到是佛家后，莫凡抬眉。 酒楼内的人是这样描述的。 “那是一天竺奇人，一身佛法登峰造极，尤其其大慈大悲般若掌可称为世上绝学，无人能接其一招。” 闻言，莫凡目光流转：“大慈大悲般若掌？” “不应该是大慈大悲大叶拳吗？” 这门功法他会。 至于酒楼口中的天竺奇人，莫凡眉头一动便知道是谁了。 应该是那曾经和他一起上少林的，大光头。 “大慈大悲般若掌……” “他这是，将两门功法整合了？开创出了一门新的掌法？” 莫凡略感惊奇。 酒楼内，闲谈之人继续吹嘘大光头：“你们有谁知道他佛号，不世佛是怎么来的吗？” “少林大家知道吧，虽然现在少林不存，但他就是从少林废墟中下来的。” “传闻他下山时大笑。” “双目淌血泪。” “一直在说什么，不世佛，不世佛。” “不世佛……” “听起来好诡异。” “是啊，” “而且，不世佛好像是当今唯一一位境界抵达后天之人。” “……” 听到这里。 莫凡离开了酒楼，“不世佛，不是佛？” “有意思……” …… 小镇，很快再次迎来了一场大雪。 雪中，莫凡境界突破。 第十八神台。 成。 至此，二十二神台，只剩下四神台，便可踏入极限。 这本应该是个高兴的事。 但莫凡心有愁容。 因为，他原本是想在破化神时，把剑道也给感悟完全的。 可，到现在依旧差那一么一点点。 他感觉，需要那么一点契机。 这一场雪，小镇内的冬至，比以往更加热闹。 无他。 白无双已经打响名号，连带语家家族产业，也延伸出小镇涉及其他城镇。 雪中，莫凡看着小镇内多出的外来人。 没有在意。 这些都跟他没什么关系，契机，契机，他只想知道，那一点契机在何处。 “装满？” “装满。” 这个冬至，别人都去热闹的长街游玩，只有莫凡，老规矩，酒楼打酒。 这么些年过去，酒楼掌柜早就跟莫凡熟络，三两下就把酒壶装满。 客栈内，按理说应该会没什么人，毕竟这可不是吃饭的时候。 不过，却有一伙人围桌而坐。 他们和当初的白无双一样，头上带着斗笠，且，斗笠压低。 “酒好嘞。”掌柜把酒葫芦交给莫凡，莫凡随手丢下一把铜板， 侧身背对那伙斗笠之人后，他耳朵不察觉一动。 顿时。 一些细小交谈声入耳。 “确认了吗？” “确认无误。” “好！” “可让我们好找，今晚，我们就行动！” “无双剑法……” “……” 莫凡出了酒楼， 他们的目标，自然不用多说，除了白无双再无他人。 摇摇头，从几年前白无双第一次入秋风镇时，他就知道。 这小子，绝对会带来麻烦。 叹口气。 很快。 当晚。 一行黑衣人夜袭语家。 他们杀伐果断，夜巡的护卫基本发不出声，便被抹了脖子， 瞧这架势，这是要屠戮语家满门！ 他们实力高超，清一色炼腑境。 境界练皮，练骨，练腑，内息，后天。 在这后天只有一人的草儿界，练腑，那已经是称得上是巅峰的一批人。 如此，基本上是无人可挡。 “锵！” 一行人虽然动作干脆利落，但白无双也不是吃素的。 或者说，他早知道有这一天，日夜戒备。 “夫君？” 床头，在白无双拔出剑时，语兰双眸迷茫，不解看着烛火下，背影摇曳的他。 回头，白无双望了一眼她，只道：“来了。” 而后不再多说，他提着剑，撞破房门，“敌袭！”口中一声呵斥，身形快速融入夜色。 …… “白无双！” “你倒是得一方自在，可惜，天涯海角，无你容身之地。” “死来！” 紧随其后。 “铿锵！” 夜色中，刀剑相击之声，密集不断。 房间内，语兰听得胆战心惊。 新婚当晚，白无双喝完交杯酒后，说出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他不是普通人，他有仇家。 再喝上一杯酒，他道：“若是哪天他们来了，你拿着我压在枕头下的秘籍，只管跑。” “切记，要多快有多快，不要回头。” 说完，他重落杯。 “秘籍…”语兰翻出枕头下的一个布包裹。 不过。 正这时， 哗啦一声！ 那是有人被击中撞破房屋的声音。 又有大笑声响起。 “哈哈哈。” “终于，无双剑法是我的了哈哈哈！” 语兰抱起布包，又在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踩着地上的断木，刚探头，她就看见了不远处倒在废墟里的白无双。 此时白无双哪里还有之前那风光的样子，全身上下可见剑痕不下十来处。 不过虽如此，他也依旧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 “夫君……” 或许是本能，软糯，害怕的声音响起。 闻声，白无双回头，他看到了不远处，抱着包裹，又手拿匕首的语兰。 “走！” 顿时。 他怒斥。 可。 走？走得了吗？ 这一次来袭炼腑境，四人。 而对手，一位炼骨，以及n位凡人。 如此阵容，若是让人跑了，那还得了？ 被呵斥，语兰哽咽，可她刚想转身，一股风来，立马，她被空气绊倒，手中布包顿时摔在地上，从里面甩出一本无双剑法，以及一卷类似地图一样的发黄皮纸。 “？” 虽然知道这里的人都跑不了，但看着走路都能被绊倒的人。 一群黑衣人笑了。 “这是天要亡你啊，哈哈哈，白无双啊白无双。” “笑死我了。” 有黑衣人弯腰，拾起地上的功法，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眸光一转，一伙人目光阴鸷，落向白无双，以及语兰。 “接下来……” 话还没说完。 忽的， 一声叹息响起。 “你说你们。” “拿了无双剑法，目的达成，就走呗。” “哎……” 第66章 合体境成 夜风清冷，院子内，只闻声，不见人。 “谁？出来！” 一群黑衣人，警惕四望。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莫凡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遥隔数条街区的另一个院子。 院子内。 莫凡看着夜色下的桃树，继续道。 “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 话出。 另一边。 白无双瞪大眼眸，语兰也是如此。 因为，夜色里，那仿若不可撼动的四位炼腑高手，忽的，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是的， 吹散了。 他们就好像是尘埃一样，被吹入天地之间…… “见鬼了？！” “怎么可能！” 尘埃微凉，拂过白无双面庞。 …… 次日。 语家经历半个灭门危机，不过，他们没有对外宣传，一切照旧。 只有白无双，包扎好伤口后，伫立院子内。 “夫君，无双剑法不见了。” 昨夜，诡异的风来，除了带走四位黑衣人，还带走了功法。 “没事，” “一门剑法而已，不重要。” 白无双抬头， 语兰不是习武之人，根本不知昨夜那一幕有多恐怖。 就连他，也只是如井底之蛙抬头望月而已。 “前辈，我乃无双城，少城主。” “因家父以及数位大将莫名失踪，剑法被人觊觎，流落至此，遭此大难。” “多谢前辈相救。” “不知道前辈身处何方，小辈虽无力回报，也定当全力回报……” 这样的话，白无双在这院子内说了一整夜。 不过。 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如今重复一遍，日渐亮，晨雾起，回应也依旧无。 就仿佛，昨夜的经历，只是他的幻觉。 另一边。 莫凡喝上一口酒。 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眼里只有院子内的桃树。 这个冬，桃树更高了。 很快。 语家经过这一次灭门之劫后，收敛了许多。 他们不再扩大家族势力，而是选择稳定起来。 至于白无双。 练剑的地方，换了一处。 换到了他那一夜受伤的地方，黑衣人无故消失的地方。 时间流逝。 眨眼，又是一年。 十八神台成。 这一年相安无事，只多了一个，寻找前辈的白无双。 大雪纷飞，又是一年。 十九神台，成。 剑道无果。 白无双寻人也无果，只得生活安稳。 又是一年。 二十神台，成。 这一年，离去的路甲归来了。 他个子变得更高，三年不见，他周身的气息彻底变成江湖，境界也踏入了练皮。 “孤独…前辈，我回来了。” 他敲响莫凡的院门，不再叫莫凡为哥，而是前辈。 “孤独前辈，我终于成武林高手了。” “现在的我可以吊打以前的我！” 他是这样说的。 而后，“我要挑战他，孤独前辈，我想请你见证一下。” 莫凡打开房门。 看着变了样的路甲，摇头：“挑战？” “你为什么要挑战他？” “因为……” “我看清了自己！为我心中所失，寻求一个结果！” 闻言，莫凡笑了， 为心中所失，寻求一个结果？ 这不是搞笑吗？ 或许是求道不果，又或许是正在求道，面对着陆甲，莫凡道。 “你心中有什么失去？” 未等回复，若有所悟，莫凡继续道：“你说他不爱，其实你也不爱，你只是出生泥潭，把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归于她，在你眼里她是圣洁的，完美的。” “但实际，她只是凡人，你也只是凡人。” 这句话出来后，忽的，院子内的桃树，冒出了花苞。 莫凡想到了剑道。 好像他也是把剑道看得极其高深，觉得异常深奥，完美…… 但。 或许剑道没有那么不凡。 剑道很凡…… 这一年。 陆甲来了又走，最终他没有去挑战。 只是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不过相比之前。 他好像又明悟了一分。 离去时，腰间别着剑，越来越像一个剑客了。 看着他的背影， “这小子，就这么干脆离开？” “抱着执念来，放下执念去，妈的。他不会真会有所成就吧！”莫凡摸了摸下巴。 …… 陆甲，给莫凡带来了不少收获。 不过。 他依旧没有彻底掌握剑道神通。 但想来也不远了。 不强求。 顺其自然， 如是，莫凡彻彻底底化作凡人，生活在秋风镇。 打酒，喝酒，上街，回院子，偷听江湖传闻…… 转眼， 两年过去。 莫凡，二十二神台，成！ 终于，他走到了化神极限。 系统界面，突破选项那一行，明亮起来。 化神突破至合体，需要的经验是10240000，一千多万！ 别看经验多，但实际也就是悟性带来的一天经验而已。 他可以随时突破。 二十二神台后，莫凡血肉复原，再次变成帅小伙。 关闭面板，他没有着急突破，而是看向院子里的参天桃树。 哪怕到现在，桃树也没有开花。 不过，问题不大。 他已经不再着急。 这一年， 江湖传言，绝代绿剑仙邀约不世佛于泰山一战。 此战，乃巅峰一战。 对于草儿挑战大光头，说实话，不感兴趣是不存在的。 而且，血肉复原了，秋风镇肯定是待不下去的。 一夜正常，这肯定说不过去。 莫凡看了看院子里的桃树，起身。 “该走了。” 就像寻常出门一样，他离开院子，关上了院门。 当然，在去往泰山时，他寻了一个无人之地，点击了突破。 什么是顺其自然？ 显然是，该突破就突破。 不惧，不怕。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10240000提升境界化神至合体？】 系统提示出现时，莫凡没有任何犹豫。 “提升！” …… 另一边。 秋风镇， 在莫凡突破的时候，他的院子，那参天桃树，竟在这一刻开花了。 有风来时，桃花花瓣乘风而起，拂过整个秋风镇，那画面。 简直不要太美。 “是前辈！？” 一直寻找莫凡的白无双，忽的明白了什么，他第一个快步来到长街上，抬头看着头顶上，纷纷扰扰的桃花花瓣。 眸光凝聚， 很快，他循着痕迹，驻足一院落前。 他看着那巨大，高出院子的桃花树，神色动容。 “这里……” 这个院子他熟悉， 并且还见过里面的人几面。 他娘子也熟悉。 还听丫鬟说，要不是小姐，他都住不起这里呢。 “前辈，是他？” 白无双，脑海浮现出，莫凡异常枯瘦的模样。 “轰隆！” 正这时，惊天炸雷响起。 闷沉的雷声让桃花飞扬的更加厉害了。 如同冬日里的大雪。 不大一会儿， 白无双头顶上，肩膀上，脚下，整条街，全都是桃花花瓣。 他看见，高出院落的桃花，花掉了，花又开。 如此。 生生不息。 “夫君！”语兰与侍女小蝶走来， 她们看着满地花瓣，很是不解。 不大一会儿。 秋风镇，亭长，以及语兰父亲等上位之人赶来。 只一眼，他们目光就呆了。 …… 合体。 成仙时，至关重要的一步。 需，元神，元婴，体三者归一。 至此，一念一行，合归天地大道。 当然。 老规矩。 那特么是普通合体。 这一次，劫云来时，莫凡便明悟，他的合体要怎么走了。 极限合体。 除了元神，元婴，体三者归一外。 他还要合。 幼，中，老。 三个阶段。 望着天上劫云，莫凡有点脑壳大。 “幼，中，老……” “过去，现在，未来？” “我现在才合体要不要整这么复杂？” “这才是合体啊，才第一梯啊。” 轰隆！ 回答莫凡的是一道雷劫，以及系统的提示。 【叮！】 【合体成！】 【叮！】 【合体境特殊，无法直达境界极限，突破功能将暂时无法使用。】 【此境极限，需经历，幼，中，老三阶段。】 【每阶段十年。】 【预计合体抵达境界极限需要时间：三十年。】 系统叮完。 再看莫凡，他已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整一个老头子，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模样。 “妈的。” “晦气。” 紧随其后，雷劫洗地。 …… 与此同时。 尘世之上。 一莲台中，端坐之人眼眸睁开。 “奇怪。” “那一闪而过的气息，是什么？” 莲台上，那人开始掐算。 不过，越掐他越是眉头紧蹙。 “探寻不到。” “？” 他，大罗，除混元之外，还从未有他探查不到的东西。 “是，师尊吗？” 摇摇头，莲台上的人掐算无果后，放弃。 “探寻不到，想来除了师尊，也无他人。”他如是想到。 “……” 第67章 桎梏骨，成！ 无人山脉，雷劫散去。 一个佝偻老者颤巍而出。 他，合体境了。 这一次除了突破合体，他还消耗了100%机缘，将练骨也突破了桎梏。 亦如桎梏皮一样，此刻，他全身骨骼，大大小小。 全都晶莹剔透，发着炙白之色。 此时他能感觉，若是再次进入紫色雾气的世界，他至少，能活上十年！ 这便是桎梏骨带来的改变！ 从两个小时，到十年的蜕变！ 虽然一些细节他还不太懂，但就算是被动，也可半无敌！ 这种变强的感觉，说实话。 舒服！ 五指一握，莫凡回想起成仙的赤色之人。 桎梏骨除了带来一些被动，还让他的力量成百上千倍增幅。 若是再次面对他的天地律令，就算不动用桎梏白光效果，不动用剑意压制。 单凭肉体，他也能一拳破律令！ “蜕变，这才是真正的蜕变。” 感叹中，莫凡仰头，凝望天际。 上面有佛。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上一次，他被佛无情灭杀，这一次…… 他倒要看看，佛陀有多强。 能不能挡住，他桎梏骨一拳。 当然， 莫凡转头，看向泰山方向，现在先不急，不急。 佝偻着腰，莫凡一步一步向着泰山而去。 十分钟后。 “怎么还有点腰酸背痛的感觉。” 捶了捶背，莫凡找了一根树枝当做拐杖。 虽然只要他想，桎梏骨可以让他瞬间腰背挺直，但是。 既然是经历体会老年，那就好好经历。 反正，比骷髅架子，吓人的状态好多了。 如此，他拄着拐杖，步履很慢。 有一种随时要摔倒的感觉，步步往前。 …… 一天后。 泰山，到了。 此时距离绿剑仙与不世佛的战斗，还有三天。 不过。 泰山脚下，早已汇聚各方高手。 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陆甲曾经羡慕至极的，真正的侠客。 “老先生，你这…我来扶你吧。” 一位俊俏公子看着颤颤巍巍的莫凡，上前关切搀扶。 莫凡也没拒绝，很快在他的搀扶下，莫凡停留在一块石头上歇脚。 “谢谢啊。”莫凡回话。 他除了人变得老朽，声音也不例外。 “老先生，你是太原城的人吗，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你家人子女呢？” 公子道。 随后他又道：“这些天，泰山鱼龙混杂，不安全，你最好还是回太原城吧。” “不是说这里有绝巅高手比武吗。” “我有点好奇，所以过来看看。”看着关切的人，莫凡笑道。 “？” 莫凡这话一出，肉眼可见公子脑袋都嗡了一下，诧异看向莫凡。 的确，这里三天后，是有绝巅高手比武。 但是。 你要是江湖人士还好说，你，一个满脸皱纹，拄着拐杖，走路都不稳的老先生。 要看绝巅高手比武？ 尼玛， 玩笑开这么大？ “……” 沉默片刻，年轻公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比武在泰山之巅，” “老先生，不是我说，你这身子骨……” 他话没说完，但言语中的意思很明显。 就这身子骨，估计爬到半山腰，人都凉了，还看锤子比武。 “我这身子骨怎么了？” “硬朗的很。” 莫凡拿起拐杖，敲敲自己的腿骨，当当声响起。 不过。 下一秒他就龇牙咧嘴。 妈耶，有点疼。 这合体经历的老年，不得不说，有点真实。 公子：“……” 好吧，看样子是劝不回去。 “老先生，既然你想去，我也不劝你，但你现在来早了。” “你可以先回太原城，三天后，我去接你。” 正说着。 公子后方有一长裙女子近来。 见着来人，莫凡摆手：“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歇息一下就好。” 女子近前，唤出公子名字：“子文，走吧。” 这时，她看见了莫凡，眼神略微疑惑。 “咦，这位老爷爷……” “不重要，去吧。”莫凡打断。 子文看了看莫凡，最终，与女子一前一后离去。 “那位老爷爷是谁啊。” “嗯…路上遇见的。” “不认识啊，我还以为是你那神秘的师父呢。” “话说，为啥相识这么久了，你也不带我去见见你师父。” “我也想带你见，可惜，他失踪了。” “……” 两人离去时，些许闲谈入耳。 莫凡没在意这些闲谈，揉了揉自己的腿。 刚才那一敲，现在还疼。 “妈的，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 体会着年老，莫凡唉声叹气。 转眼。 半个时辰后。 莫凡拄起拐杖再次上路。 沿途，引得江湖人士，纷纷侧目。 甚至有人夸赞。 “不愧是绿剑仙与不世佛。” “居然让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都慕名而来……” “嘘，别乱说，万一他是某位前辈呢。” “前辈？” “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他那老不死的样子，路走不稳，气血枯败，能有一点前辈模样？” “就这老家伙。” “我上去一脚，他都能当场散架。” “哈哈哈。” 江湖侠客，鱼龙混杂，有心好的子文，也有桀骜一辈。 不过， 这些莫凡都不在乎。 也就打打嘴炮而已。 他但凡真有点胆子，敢上来一脚。 老天爷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很快。 夜幕降临。 莫凡看到了一个茶摊。 一布招牌在夜风中飘动，上面写着两个字：孤茶。 茶摊前是一位年轻人。 看着孤茶两个字，莫凡感觉有些眼熟。 不过，没有在意。 望上一眼，便继续赶路。 时间流逝。 第三天。 莫凡抵达泰山之巅，这里有一处平坦之地，里面乌央乌央满是江湖中人。 更前方，各色服饰统一，显然是各色门派中人。 再前方， 有人抱剑，有人抱刀，独自而立，他们衣服迎风激荡，只一眼，便让人能觉得不凡。 正这时， 一行白衣之人从后方姗姗来迟。 看着外围聚集的零散江湖中人，他们毫不客气，直接派人驱散。 “是，无双城的人？” 有人认出白衣群体，连忙避让。 无双城， 曾经的一流势力，可比肩少林，武当等。 不过听闻，现在的无双城有些名不符其实，因为，其曾盛名剑法，无双剑法传承断绝。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让位置吧。” “无双城，还不是我们这些人得罪得起的。” 很快，人群散开，只余莫凡。 “你个老不死的，这是你能待的位置？” “滚！” 说着，两个白衣之人毫不客气，骂骂咧咧中，薅起袖子。 看样子是准备架起他，丢在一旁。 第68章 草儿一战 “无双城好大的威风，一个年入半百的老者都要欺负？” 两名白衣之人还未动手，一道浑厚声打断。 闻声望去，是最前方一位抱刀之人开口了。 那人半张脸戴着银色面具。 “银面刀客？” 此模样， 零散江湖中人一眼认出。 这边， 无双城队伍来人散开，从中走出一位中年人，他看向银面刀客，眉头一皱道：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此话作何意？” “什么意思。” “当然是看不惯你们行事了。”这时，另一道脆爽声音响起。 话落，一男一女露面。 “老先生，没事吧。”男子温文尔雅，是三天前，莫凡遇到的好心公子，子文。 “老爷爷，哈，这些人真可恶，居然连你都欺负。”女子看了看莫凡，又看向无双城的人道。 “连城双剑？” 有人道出他们名号。 子文目光从莫凡身上离开，转头看向无双城的人：“看来传闻不假，无双城确不在无双。” “如此行径，叫人作呕。” “说什么呢？找死啊，城主，咱们灭了他。” “敢辱我无双城，真是翅膀硬了！” “……” 子文话落，无双城一众宵小立马不满叫嚣。 不过，为首中年人抬手，环顾最前方其他高手也都望来，压下身后彼伏。 道：“若不是今日乃绿剑仙与不世佛的巅峰一战，你二位，我无双城定当讨教讨教。” “今日算你们运气好。” “我们走。” 说完，他们暂避锋芒，走向另一处，寻一空地。 …… “老爷爷，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么到这来了？” “他是来观战的。”子文解释。 “观战？”子芊愣了一下。 “老先生，既然你都到此了，与我们一起去前面，那里安全。这里，鱼龙混杂的。” 子文继续道。 看着温和的两人，莫凡笑了。 “你们去吧，我就在这里便好。” 说着，他视线看向了离去的无双城一众。 最近体悟剑道，让他明白了一点。 自然而然。 什么是自然而然，那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凡随手拈起一根草。 “老爷爷，别看他们了。” “无双城虽然不再是曾经的无双，但他们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得罪的。”察觉莫凡异样，回过神来的子芊说道。 闻言，莫凡点头：“你说的对，无双城，不再是曾经的无双城。” “咦，老爷爷，你拿这草干什么？” 子芊又看见了莫凡两指上拈着的草。 “玩玩。”莫凡笑道。 随后，风来，草儿飘飘而去。 “老爷爷，真的不跟我们去前面吗？” “不去了不去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你们去吧。” 看着一再拒绝的莫凡，子文无奈：“老先生，那行，若是无双城的人再来，你可唤我。” 言毕告别，两人便就前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为何，莫凡有一种神仙眷侣的感觉。 江湖。 这就是江湖。 说起来，侠客，是每一个少年的梦。 可惜。 莫凡摇摇头，他已经体悟不到江湖气息了，没办法，人已经玄幻起来了。 在他们走后。 佝偻着腰，莫凡靠着石头而坐。 平凡的样子，没能让人再多看上一眼。 就连另一处无双城的人也一样。 在他们眼里，莫凡就是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而已，无需在意，估计下个山，都能死半路上。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此刻。 无双城，已被一绿草盯上。 莫凡没有多做什么，只是给嚣张跋扈之人，加了一道注视。 至此。 无双城内，若有跋扈者，自有天收。 什么是天，绿草便是天。 这是莫凡合体之后，对天地感悟的一种用法。 身合天地，既可代天行事…… …… 泰山山脚，一赤脚光头望了望泰山，驻足。 他身后，不大一会儿，来了一位女子。 女子一席绿衣，白皙手中握着一柄剑，来至光头后方，她道：“久等了。” 光头回眸：“不久。” “只是有些担忧，这一战，若真被注视，你当如何。” 草儿一笑。 “当拔剑。” 闻言，光头叹息：“可那又如何，作一缕尘埃吗？” 草儿摇头：“你没见过那一剑，那一剑，万剑归顺，可……” “我自问，我这一生，达不到那个境地。” “与其如此，不如…不如一剑，一剑斩天！” 不世佛沉默。 而后苦笑，“纠正一下，不是斩天，是斩佛。” “我未见那一剑。” “你也未见，那一佛。” “……” 泰山。 山巅。 随着草儿与不世佛露面，顿时一众江湖客视线汇聚。 他们俩什么都没说，入了山巅，便各自立于一方。 人群中。 莫凡看着成熟极多的草儿，还有她的境界，浑浊的眼神散开。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乞丐，现在都是一方高手了，也这么大了。” “算算时间，过去了多少年来着。” 莫凡开始掰手指头。 一会儿，他摇头。 若在现实，是昨天，若在这里，起码十几年。 再见草儿。 莫凡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以平常心对待的。 可。 那流逝的时间，让他思绪发钝。 若说，之前是体悟年老，而现在，不是体悟，而是，他真的老了。 正恍然着。 山巅。 草儿与不世佛对视片刻之后。 出招了。 草儿拔剑，不世佛出掌。 “咦。” “这就是绝巅高手的对战吗？” “怎么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开打了啊。” 有人惊奇。 “是啊，不应该装点逼吗？” “要是我，我肯定要说上一句，高处不胜寒……” “……” 草儿剑锋凌厉，她用的是青山剑法。 剑法厚重，本应不是一女子适合的剑法，可她却用得异常赏心悦目。 一剑出。 只叫山巅的风，都惧怕停歇。 “当！” 不世佛一掌挡之。 说起来，论天赋，不世佛的天赋要高上草儿不少。 不过。 也不知她有什么奇遇。 她的青山剑，隐有一股意夹杂。 而那股意，是悬崖绝境，是大雨倾盆，是寒冷冬日，是万剑归一。 “好剑法！” 不世佛称赞，人群，莫凡也微微一愣。 这草儿，妈的，看不出来。 青山剑法给玩出花来了。 牛逼。 第69章 剑雨 面对草儿扑面而来的各种意境，不世佛一手大慈大悲般若掌，大开大合。 轰！ 仅是一个余波，便让一块巨石炸开！ 如此模样看得闲杂江湖客，与一些门派中人，连连惊呼。 他们能想象，这一掌若是拍在人的身上，其结果，怕是当场粉身碎骨。 草儿长剑嘶鸣。 “你这剑法…确定是青山剑法？” 这一战，不世佛本来只是抱着切磋的心态。 毕竟，此战不是为了分胜负。 而是，满足她一愿而已。 可现在。 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当然，我这就是青山剑法。”草儿轻柔一笑，浅浅回答。 山巅，无风无雨。 草儿在说完这话后，眸中，若有淅淅沥沥的雨落下。 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 似幻似真。 顿时，不世佛心中警惕，“是我小看你了。” 一个纵身他后跃，双掌合十。 这是他全力以赴的标志。 按理说，作为后天强者，境界高草儿一丝，天赋也高，不应当如此。 可奈何，草儿这一手剑法，古怪的很。 “我突然有些改变想法了，若是，给你几十年或者百年。” “你或许真能，对佛斩剑。” 他们两个对话，让一众江湖侠客有些不解。 对佛斩剑？ 什么意思，不世佛的意思，难道是他是佛？ 这， 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草儿抬眸，眸底若有大雨倾盆而出：“百年吗……” 她摇摇头：“我这一生有三个执念。” “一，回家。” “他离去那年，我回了家，在一片废墟中，练剑三年。” “二，复青山派之仇。” “七年前战无果。逃匿一年后倾复龙虎门……虽负伤，但心中通达。” “三，求一雨。” 说到这里，好似幻觉变真，她看见，天上，有雨飘然而落。 她抬头。 “那是无根之雨。” “那是剑之雨……” “我只求这雨。” 说着，周围环境一变，她好像回到了青山派，还是凡人时的她。 陷入幻觉后。 她嘴角舒展，不再多说，手中长剑，于泰山之巅轻盈舞动。 草儿周身气息迅速变化。 这下，不世佛，惊容。 他连连出掌，每一掌都是全力，可这样还是落了下风。 …… “我去。” “这就是绿剑仙！？”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听见了雨声。” “青山剑法我听说过。” “但是，有这么变态吗？” “好强啊……” 江湖客一众，大惊，甚至最前方的一些绝顶高手，也都诧异瞪大眼睛。 “这剑法，近乎道！” “这……” “便是她的剑？” 人群后方，莫凡浑浊的眼神落向草儿。 和其他人不同，在听到草儿说，求一雨时。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求一雨……” “……” “真的是，雨有什么好求的。” 山巅。 不世佛节节败退。 细看他身上，已经出现不少剑痕。 “呛！” 或许是草儿感悟抵达巅峰。 猛然， 银白色剑光突兀炸现，这一剑，剑鸣通天。 “完蛋，挡不住。”看着那爆发的剑光，不世佛心头骇然。 不过，这一剑却不是向他而来。 只见草儿长裙鼓动，她一剑向天：“我等不了百年。” “也不想垂垂朽矣，再出剑。” 这一剑，在众人瞳孔中放大。 她好似成仙，与手中剑，覆天而去。 “仙……剑仙……” 众人呆若木鸡。 约莫三息，草儿离地近乎二十丈！ 就在众人以为，她能飞仙而去时，她，开始力去，从空中跌落下来。 她这一剑，江湖中无人可挡，就连后天的不世佛也是一样。 不过。 这一天对天而言，太渺小了。 就好像一只跳蚤，原地蹦跶了一下。 让天兴不起半点兴趣。 很快， 清脆声响起，草儿跌落泰山之巅，手中长剑撞击石头发出清脆声响。 “我败了。” 不世佛看着跌落的草儿，沉默片刻后，道。 草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直望着天。 可天上，大日祥和，云层静谧，无任何异常。 “不，是我败了……” “？？？” 江湖客听不懂这话。 到现在他们还记得方才草儿的那一剑。 简直称为天外飞仙都不为过。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是她败。 “剑仙，剑仙！” “天外飞仙！” 虽然不理解她口中的败，但片刻，江湖客狂热起来。 …… “有点吵闹了。” 不世佛来到草儿身边，低头，他看向到现在还望着天的她。 “是啊，有点吵闹了。” “也是我想太多了。” 她回答。 “我们携手如何？” “今日不成，不代表他日也不成。”不世佛道。 草儿没有回话。 听着江湖客的喧嚣，她有些烦躁，起身，她准备离去。 不过， 或许是心有所感， 离去前。 莫名，她眼眸不自觉瞟向一众江湖客，看到了一位垂垂朽矣的老者。 “怎么了？” 察觉突然驻足下的草儿，不世佛奇怪。 而后，顺着她的视线，他也看见了那位老者。 老者靠着石头，每一次呼吸，胸膛都大幅度起伏，手里还杵着一根树枝做的拐杖。 “好老。” 观那老者的样子。 怕是要不了多久，便就归西。 也不知道，这样的老者，是如何登上泰山之巅的。 摇摇头，不世佛望上一眼便收回视线。 “是啊，好老。” 草儿也道。 她不知自己为何莫名看他一眼。 或许， 是心中的不甘，让自己看到了未来的自己，老老苦朽。 视线停留片刻，最终，她转身离去，只余泰山山巅，一众狂热江湖分子。 可以想象，从今之后，她的名号会彻底响彻江湖， 其名号，估计也会变成天外飞仙。 …… “唉。” 莫凡叹口气。 于人群后方，他佝偻着腰，拄着拐杖，撑起身子。 “求一雨吗。” 莫凡看向草儿离去的方向。 “能成长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了。” “说起来，你个小妮子还敢对天出剑。” “玄幻的事，你是武侠能参与的吗？” 摇摇头，拄着拐杖，莫凡下山。 不过下山前， 似乎是自言自语，既然那么想看雨，那就再看一遍吧。 剁剁拐杖。 天上大日依旧，白云也依旧。 可， 淅淅沥沥。 一场奇怪的雨，白日临！ “我的天。” “下雨了！好神奇的雨！” “等等！” “不会是绿剑仙的手段吧？” “刚刚她那一招天外飞仙，我就听见了雨声。” “而现在，真的下雨了！” “天呐！” “剑仙，剑仙！天外剑仙！雨剑仙！” “……” “咦？这雨……”不世佛望着天上的雨，神色奇怪。 “！” “独孤！” “……” 第70章 无双城城主 剑雨淅淅沥沥下着。 上山比不得下山。 莫凡拄着拐杖。 可或许是下山太陡，一个不慎。 他脚一滑。 眼睛一瞪。 “呜呼哀哉……” “完蛋。” “身子骨要散架了。” 没有强行稳定身子，他这一滑，一路东撞西撞，滚下山。 “什么东西一溜烟过去了？” 半山腰一些江湖客，顿了一下。 “应该是石头吧。”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绿剑仙……” “是真的强啊。” “我决定了，回去后画上一幅她的画像，日日朝拜。” “你疯啦？” “我没疯，说起来，能与绿剑仙活在同一个时代，是真的幸运。” “有朝一日，我定能像她一样！” “持剑…如仙！” “……” 山脚。 莫凡唉哟连天。 “老了，老了，是真老了。” “下个山都能滚下来。” 他颤巍爬起，之前手边的拐杖早就不知滚哪去了，不过问题不大，他撇了一根树枝，再次当做拐杖。 望了望方向，莫凡向着距离泰山最近的太原城而去。 …… 黄昏。 路边见一茶摊，昏黄余晖下，孤茶二字迎风飘动。 正好口渴，莫凡拄着拐杖入座。 当年轻茶摊老板端上一碗茶水摆在面前时，他忽的回想起。 这不是之前一老头和一将军的茶摊吗？ 看了看在茶摊前忙碌的年轻小伙子。 和之前不同的是，那时，他是年轻面孔，茶摊老板是年老。 而现在，他是年老样子，而茶摊老板是年轻面孔。 “老先生，怎么了，是茶水不入味吗？” 见着莫凡发呆，年轻茶摊带着笑，上前擦桌子。 回神。 莫凡摇头，“哎呀，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 那时，这茶馆老头爱打哑谜。 他还顺手整了点功法。 “话说，你这茶摊，不是寻常茶摊吧。” “老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我这就是一处寻常茶摊。”年轻人道。 闻言，莫凡一笑：“也对哈，的确是一处寻常茶摊。” “寻常中带着不寻常。” “不寻常中，又满是寻常。” 那时。 这茶摊老头好像意向很大，想要天下不争。 可， 转眼，人不见了，只剩一年轻后生。 喝上几口茶水。 渴解了，莫凡也起身： “有些事可能是人懒散了，不想特意去做。” “就委托给你了。” 曾经这茶摊老头的样子，显然，这孤茶是一种类似江湖门派的组织。 “替我去收集一些外功功法。” “时间到了，我自会来取。” 说完，莫凡拄着拐杖便就离去。 后方茶摊，年轻人身形一顿。 不过，等他抬头想要再次看向莫凡时，莫凡却已不见踪迹。 扭头，年轻人看向飘动的孤茶招牌。 摇摇头，他擦起桌子。 …… 入夜。 莫凡抵达太原城。 当晚， 莫凡入住太原城，成为城中一平平无奇老头子。 次日。 绿剑仙之名城内广为传播。 不过，又有一个传闻。 传闻绿剑仙离去之后，再次上了泰山之巅。 她好像在寻找什么， 当然，这只是传闻，毕竟她都是剑仙了，天下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寻找的？ 三天后。 又一劲爆消息传播开来。 绿剑仙对无双城出手了，无双城上空有绿色剑气，刚回城的无双城城主，屁股还未坐热，便被一剑灭杀。 除此之外，其余无双城跋扈之人，也都被一一斩之。 至此，绿剑仙名头再次拔高。 莫凡打酒，听着火热传播的消息，他饮上一口葫芦里的酒，没有在意。 他只是一凡之又凡的老头，管不了那么多。 …… 莫凡的住所很偏僻。 从酒楼出门。 他看见。 街上，一对夫妻为一发簪当街争吵。 错身而过， 又见一豆腐小贩，卖力叫喊。 买上一块豆腐下酒，又见一挑着两捆厚厚木材的农夫，哼哧哼哧埋头前行。 繁荣的长街，对于这农夫，好似存在，又不存在。 他行走在热闹长街。 可却只能见，脚下一寸石板。 红尘百态，百态红尘。 望着这些，莫凡打开酒葫芦，喝上一口酒。 若有感悟，似懂非懂。 回到院子。 入目一株小小的桃树。 当然，老规矩，在他第一次入住这院子时，便在院子内埋下一棵桃树。 桃树不到一人高。 很小很小。 可就算很小，也和在秋风镇时的不同， 那天，桃树一种下，便有粉嫩花苞涌现。 说起来这一幕。 若是让外人见了，绝壁要大呼神奇。 可莫凡见了，只当寻常。 三个月后。 劲爆消息再度出现。 无双城，自绿剑仙遗留一剑后，那剑气若有灵，近乎神话。 至此，但凡在城内作奸犯科，便有剑光自天上而来！ “卧槽？！” 这离奇的一幕，只叫天下侠客纷纷动容。 “绿剑仙，已经厉害成这个样子了？” “这！” “称上一句神仙也不为过吧？” “走走走。” “这无双城我定要去看看。” “……” 如是，无双城，居然成了江湖圣地，也成了一处异常祥和之地。 城内，无人敢随意出手。 无人敢再欺凌他人。 因为，有绿剑仙，代天，行事。 又是一月。 无双城内，江湖侠客，见得绿剑仙。 认出后， 满城百姓跪拜。 顺应民愿，至此，她成了无双城，新的城主。 不知为何，她接受了此荣誉，于城内，入住下来。 听闻此消息。 莫凡笑笑。 “小妮子，脸皮当真厚。” 当然，他也只是笑笑。 那日泰山，他随手拈起的一株草，只是随心而为，至于人前显圣，享万民跪拜。 他可没这心思。 院内，莫凡喝上一口葫芦里的酒。 抬头。 他眸中倒映天地，神念，笼罩太原城百态。 傍晚。 “咚咚。” “爷爷，爷爷。” “爷爷在家吗？” 院门响起小小的敲门声。 门口，站着一个小小的姑娘，丸子头，手上提着一个菜篮子，通过时不时飘出的热气看，里面一定盛满了菜肴。 佝偻着腰，莫凡打开院门。 “爷爷～”小姑娘七八岁大，声音很甜。 “这是我娘亲烧的菜。” “哎呀，这么客气干嘛。”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莫凡却一把接过菜篮子。 这几个月，或许是见莫凡一直孤身一人，且无子女家室。 引得一寡母关照。 “爷爷，慢点吃哈，还很烫，我等会儿再来收盘子。”小姑娘说完，一蹦一跳走远。 第71章 爱亲者，不恶于人 院子内，有一个石桌子。 菜篮子里的菜很简单，两蔬一米汤。 吹了吹热气，米汤味道醇厚。 送菜的小女孩名叫书秀秀，今年八岁。 喝完米汤，不大一会儿，她返回院子，细细收拾着石桌子上的碗筷。 她这乖巧模样，让莫凡不禁打趣起来。 “小秀秀啊，” “最近书看得怎么样了？” 她人如其名，小小的她有个愿望，就是想要考取功名。 “爷爷，我现在脑子全都是书籍内容呢。” “呐，我背给你听。” 读书是枯燥的，她不懂很多书籍上的内容。 不过。 用功的她不管懂不懂，背就完事了。 说着，她开始背诵书籍。 “爱亲者，不恶于人……” 郎朗读书声在院子里响起，声音徐徐而出，让莫凡仿若回到苗苗那个村子，他教孩子们读书的时候。 半晌。 “爷爷，我背完了。” “爷爷，我就先回去了。” 等莫凡回神，她已经收拾好碗筷，出院子时，还顺带把门关上。 吱呀声落下。 院子再度恢复安静。 “读书……悟道……” 看着紧闭的院门，莫凡再次失神。 半个时辰后， 天色暗了下来。 院子内，叽叽，叽叽叽，虫鸣声起。 又是半个时辰，闻着虫鸣，莫凡一直坐在石桌子旁，身形没有任何变动。 等月光落下。 莫凡这才抬头，望着院子上空，出现的月亮。 老年的时间，好像近乎不存在。 总是莫名其妙从指尖流逝。 摇摇头，莫凡起身，佝偻着腰，拄着拐杖，进入屋子。 次日。 一则江湖消息入耳。 北边一个小镇，有真正的无双城传承。 “无双城传承……” 打酒时，听到这消息，莫凡脑海里浮现出白无双的样貌。 江湖，不怕你武功高强。 就怕你身有宝物，且消息广而走之。 这不惨了吗。 打完酒，莫凡唏嘘后便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至于白无双后面的遭遇，是福是祸，皆是造化。 反正，于莫凡而言，不重要。 他，好好的做一老头，就好。 每天晚上，还能吃到投喂的食物，更好。 一切。 随心。 …… 又是一个月。 这天。 书秀秀的娘亲，开始挨家挨户敲门，寻求借钱。 稍微一打听，莫凡便知道是为何借钱。 无他，为了给书秀秀争取童生考试名额。 书秀秀娘亲人缘很好，加上书秀秀平时爱好读书的风气。 钱借的很顺利。 当然，挨家挨户借了，就是没来找莫凡借。 院子内，莫凡摸了摸年老的下巴。 不是。 就这么瞧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借完银钱后，她开始早出晚归。 第四天，她兴高采烈，再看书秀秀，已经换上了一身书童装扮。 这是获取童生考试的第一步。 先成为他人的书童。 当然，其他人肯定是不需要的，但奈何，书秀秀是女孩子。 看着换装后的书秀秀，莫凡为她高兴，这天，周围街坊邻居全都来送行。 书童，是要照顾他人起居生活的。 虽然地点不远。 但从今天起，书秀秀便不能再回家了。 “爷爷，你也来啦？” 人群中，莫凡很是平凡，拄着拐杖。这些月，或许是莫凡偶尔给她讲了一两句知识的原因。 她对莫凡很是亲近。 莫凡点点头，算是回应。 而后，一辆马车撵着地板出现。 “跟着吧。” 马车稍微停顿，驾车的马夫说上一句后，马车再度启程。 书童，是没资格坐马车的。 要是主家心善，能和马夫坐一起。 若是不心善，那就小跑跟上。 看着行驶起来的马车，来不及跟娘亲好好道别，书秀秀连忙跟上去。 “娘亲，我肯定能考上童生的。” 远远的，她只能喊上这样一句话。 “哎，哎，哎。” 虽然很匆忙，但书秀秀娘亲却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哎哎回应。 当天。 街坊领居都很开心。 毕竟，若是这里出了一位书童，那大家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当天。 秀秀娘亲招呼大家吃饭，这一次，莫凡没有被落下。 一同跟着大家入了她家。 忙忙碌碌，火火热热一顿饭后，次日，她再次变得忙碌。 没办法，借的钱要还。 而且，童生之后，还有秀才。 路漫漫其修远兮。 院子内。 没有了书秀秀每日送饭，他这里更显冷清。 每天月亮升起时，虽然秀秀娘亲有招呼直接去她家，但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她，莫凡拒绝了。 反手拿出了一锭银子。 不过，她也拒绝了。 “老人家，花钱的地方有很多。” “你这个年纪不能上工了，还是省着点慢慢花吧。”她是这样说的。 言毕，或许是看着莫凡有钱。 她疲惫的脸上，反而多了一丝笑容。 “老人家，我先回去了。” “记得省着点花啊，若是做菜不方便，每日这个点，来我家。” “别客气，当成自己家便好。” 招呼着，她离去。 普通人似乎深知银钱的重要。 按理说，既然知道重要，那就要死死把握住。 可，普通人把重要放错了地方。 放在了共情上。 她需要，他也需要…… 摇摇头，看着她的背影，莫凡若有所感。 忙碌的生活总是很快。 转眼，一个月后。 书秀秀写了一封书信归家。 这是忙碌一个月后，秀秀娘亲最开心的时刻。 她不识字，一番敲门打听，最终书信落入莫凡手中。 “老人家，你识字？”她兴奋道。 莫凡点点头，随后打开书信。 书信里没有其他内容，无外乎是问好，自己过的很好，无需担心。 这些内容，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 可，秀秀娘亲，听着听着，居然哭了。 “好，过的好就好。” 她擦拭眼角，自言自语。 “秀秀她娘啊，以后可有你福享了。” “秀秀她娘啊这是好事啊，你咋还哭上了咧。” 街坊安慰。 “我这是高兴，高兴…”秀秀娘擦了擦泪笑道。 “对了，老人家，你，能给秀秀回信吗？” 片刻，秀秀娘道。 莫凡佝偻着腰，点点头。 回信内容也很简单，无外呼娘很开心，娘过的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要好好跟着大公子学习。 写完。 信封包好，莫凡丢了一点碎银入内。 “秀秀她娘是真有福气啊。” “不像我家那不争气的！都快要气死我了。” 信封包好，街坊羡慕。 第72章 落雨道成 这一天，秀秀娘亲，亲自给莫凡做饭。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莫凡坦然接受。 一天后，一切再次恢复如常。 次日。 江湖传闻，无双城传承，无双剑法果然在一无名桃花小镇上。 这下，很多闲散江湖客坐不住了。 无双剑法，名气极大。 这些人幻想，若是学得此剑法，那一定可以一跃成为江湖顶流。 如是。 潮流涌动。 能遇见，白无双怕是不能安稳了。 当然，这些与莫凡无关，听闻后，他只是笑笑。 只是打完酒，修自己的道。 很快。 半个月后，童生考试即将开始。 这一天，晚上，书秀秀回到了家。 或许是时间太晚，她回来时，街坊邻居都没有惊动，只有莫凡注意到。 他扭头，看向归家的人。 虽然也才个把月没见，但她却稍显成熟不少。 八岁的脸上，写满忧愁。 “娘，夫子说，我没资格参加童生。” 小小的她，不懂什么是没资格，她还以为是自己不够用功，“我，我明明已经很照顾大公子了，他读的书，我也全都背下来了。” “呜呜……” “胡说，你怎么可能没资格。” “你别担心，你只管好好读书就好。” 她娘什么都没多说，安慰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次日。 秀秀娘亲天不亮就出门。 等天微亮。 马夫敲响秀秀家门，带着她再次跟上马车。 和之前不同的是，来到马车边，她背起了厚厚的书囊，坐于在马夫一侧。 归家时间只有一晚，这还是大公子特许。 马车停留一府邸前，等天亮，等天彻底明，才有一个孩子从府邸内出来。 那孩子有十一二岁模样，上马车前，他丢给秀秀一本空白本子。 这是夫子布置的作业，显然他没写。 不过，问题不大，这不是有秀秀代劳吗。 “驾。” 马车撵着地板动了起来。 等马车停于书院，大公子下车，接过秀秀抄写好的书册，大步入书院。 至于秀秀，是没资格入书院的。 书院前，有不少马车停稳，从中，依次走下类似大公子的富贵之人。 和大公子不同，其他人身边都跟着好看的女孩子。 “咦，邱安，你伴读呢？” 书童分很多类，真正能贴身的，入书院的，是伴读。 “她啊，身子不舒服。”邱安大公子道。 “身子不舒服～” 来人起哄。 “去去去，少乱说。”邱安挥手打发。 “驾。” 在大公子与人闲聊时，马车带着书秀秀离去。 书院前，对于这类坐在马车上的书童，无一人关注。 很快，马车停入后院， 入院，这里已经有不少孩子聚集，这些，显然都是车童。 在各自公子入院后，她们只能在此等候。 “夫子，我，我真的不能考童生吗？” 书秀秀下了马车，来到一位类似管家的人面前道。 “都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夫子，我还担不上夫子。” 那人摇摇头，而后看着满含期待的秀秀，叹口气：“女流之辈考什么童生？” “不行的。” “可是，我娘说可以。” “你娘？你娘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让你来当车童了。” “……” 另一边。 早出的秀秀娘亲回到了家里。 在家歇息不到数分钟，她再次挨家挨户敲了起来。 这一次，还是借钱。 可或许是之前的银钱还没还，挨家挨户走下来，她根本没借到多少。 院内。 莫凡看着愁容越来越多的她，抬手。 三锭银子掉在她的脚边。 这一下。 “？” 秀秀娘懵了，看着脚边的银子，手足无措。 她这样子，莫凡笑了。 …… “原来，银子也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莫凡又取了一些银锭，在手里把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银钱对于莫凡而言，好像变成了石头。 他对银子的渴望度直接归零。 说起来， 他差点忘了。 在没有修为前，在身患肿瘤前，一分钱可是能难倒英雄汉的。 “哎。” 莫凡摇摇头。 转念，他看向院子里的桃树。 “道，是不是也跟这银子一样，没的时候东求，西求。” “有的时候，就一文钱不值。” 说着，莫凡忽的若有明悟。 之前，他感悟到了自然而然，要随心，随意，随念。 可这一份随心，随意，随念似乎并不是那么随意。 而是，还夹杂了一股所求。 因为求道，所以才随心。 因为求道，所以才自然而然。 “所以……” 这一刻，莫凡眼神忽的明亮，他好像懂了。 “道。” “一文钱不值，就是路边的石头。” “求道？” “差一点点？缺契机？” “不，我不差一点点，也不缺契机，因为……我并不求道！” 莫凡笑了。 “我不求。” “什么都不求。” 这一天。 秀秀娘亲宝贵抱着银子回家。 而莫凡，指尖把玩时，手里银子，变成粉末，随风而去。 这一天。 莫凡看见，那小小的桃树，花苞绽放起来了。 “轰隆！” 曾经莫凡以为，只有境界突破时才有的雷劫。 忽的，来了。 不过。 只有雷声，不见云。 这是，是劫又不是劫。又或者说，是天地喝彩。 院内，莫凡起身。“妈的，原来差一点，是不差，缺的契机是不缺。” 这话，很好理解却又很难理解。 “好家伙，差点陷进去了。” “不差，不差，不缺，不缺，不求，不求……” 【叮！】 【恭喜宿主领悟落雨剑道之意。】 【落雨剑道，规则用法开放。】 “规则用法？” 莫凡侧目，而后，他瞬间明悟。 之前他一直以为天地律法就是规则，但实则不然。 天地律法，是天地规律，可被仙人运用，当做武器。 而规则…… 莫凡目光一动，这时，他懂了，为何之前赤色之人在看到他感悟落雨剑道时，是那么吃惊了。 因为道，不是运用规则。 而是，制定规则。 【叮！】 【请为落雨剑道规则命名。】 【介绍：（暂未命名），出处，落雨剑法，以落雨之意，证道添（暂未命名）新规。】 “既然是出自落雨剑道。” “那就叫落雨道吧。” 【叮！】 【命名成功。】 【介绍：落雨道，出处，落雨剑法，以落雨之意，证道添落雨道新规。】 【效果：万物万规万道皆可落，等级持平落雨道，或低于落雨道，可落对方等级，命格，道规，术法，境界，神通……】 【当前道强度：1级。】 “？” “万物万规万道皆可落？” 第73章 你不再是女儿身！ 院内，莫凡伫立，朵朵桃花伴他身。 一朝悟道。 万法不存。 他抬眸，看向面前的桃树，随着念头一动，桃树转瞬变成幼苗。 这是……生命也都可落。 “制定规则，果然变态。” 莫凡坐回石桌前。 说起来，有些唏嘘，没想到，只是施舍一下没有什么用的银石。 却让自己一下子醒悟。 原来，他什么都不差，什么都不缺。 只是陷入了思维怪圈 想着，莫凡闭目。 在彻底成道后，他看到了剑道后面的境界是什么。 简单粗暴，是提升道的等级。 道，一共九级。 当然，这是系统这边的称呼，而于寻常悟道者而言，是九极。 石桌子前，莫凡嘴角扬起。 每条道，九为极。 他看向面板，目光落向长春剑意上。 落雨道成，那自然，接下来是长春道了。 规则概念类的道， 自然。 越多越好。 …… 一夜无话， 次日。 秀秀娘亲带着银子，天不亮出门。 看着她埋头离去的背影，莫凡摇摇头。 而后他眸光一动，毕竟若不是她，自己或许可能会在悟道路上耽搁许久。 抬手， 院子内，昨夜落满一地的桃花，有一瓣飘入莫凡手心。 “落雨道……” 莫凡声音淡淡响起。 桃花也飘飘而起，一晃一晃。 消失在天边。 “……” “哈切！” 有人一公子揉了揉鼻子，他深居府邸，随着这一喷嚏，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怎么回事，” 他不解，而后他伸了个懒腰，叹气，“可能是太累了。” “唉，” “歇息一下吧，也不知道那贵客今日是否能赴约。” “……” 落雨道。 落缘法。 另一边。 秀秀娘带着银钱，交给了一个大腹便便之人。 那人笑呵呵收下，看着秀秀娘，“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老爷。” 秀秀娘鞠躬拘谨，连连道谢。 不过，等她出了府邸，大腹便便不屑一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 “呵呵，女子之身还想考功名？” “异象天开。” 把银子揣入怀中：“话说回来，她还真有不少银子。” “让我想想，等童生考试过了，就跟她说关系打通了，但报名的是下次。” “当然，” “下次肯定也要不少银子嘿嘿嘿。” “对了，她那姑娘姿色不错，得想办法让她多露露脸，万一被哪家公子看上，我作为牵头人，肯定还有不少银钱……” “……” 这些秀秀娘并不清楚。 来到街上，秀秀娘，只有开心。 虽然她身上钱财消耗一空，但内心却收获满满。 “秀秀，” “你安心考。” “一切有为娘。” 长街上，秀秀娘看着两旁叫卖的吃食，犹豫了一下，取下了头上的发簪。 片刻后，她怀里宝贵揣起一份点心。 不过，刚出点心铺，就偶遇街坊。 “秀秀娘，你借够银钱没有？”一碰面，那人便招呼道。 “秀秀娘，若实在是筹不够。” “可以让文秀秀多等几年，反正童生也没有年龄要求。” “够了够了。” “而且招呼也已经打好了。”秀秀娘抬头，看向来人后，温柔回应。 “咦，筹够了？” 那人惊咦了一下：“秀秀娘，你没做其他事吧？你昨晚不是还愁的不行。” 正当那人如此说着，同一时刻，一位有随从的富贵公子哥，似乎听到了这里的谈话，好奇望了过来。 “秀秀……童生？” “这名字，不应是一女孩子的名字吗？还能考取童生？” 公子哥尾随的护卫有境界傍身，且实力不俗，腰间内有一腰牌，细看，能看见大内两个字。 略微凝眸后，公子哥合上手里的折扇，向着秀秀娘而去。 片刻。 秀秀娘奇怪看着面前皮肤白皙，且没有喉结的公子哥。 “根据我朝历法，好像女子不能参加童生吧。”公子笑盈盈道。 或许是公子一身装扮，华贵异常，虽然秀秀娘认出来人是女孩子，但也不敢多言。 只是道： “公子，小女市井小民，叨扰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小女这就离去。” 说着，秀秀娘便准备告退。 “你先前说有打点。” “那你应该是被骗了。”看着要走的秀秀娘，公子继续道。 这话让秀秀娘身形一顿。 被骗，那一位可是大老爷，怎么可能会骗她。 看着身形顿住的人，公子把玩手里折扇，笑道。 “这世道。” “居然会有女子想要考取功名。” “秀秀，你是女儿吗？” 秀秀娘点点头。 “她现在就读何书院。” “没没有书院，只是书童。” “哈哈哈，书童？” “女子之身，书童之身，考取童生？”公子笑了。 “为，为什么不可以。”秀秀娘道。 “秀秀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闻言。 “哈哈哈……”公子笑的更开心了。 正笑着，这时，公子一旁侍卫小心提醒：“公子，时辰到了，是否通知一下恭王府。” “算了，今日不去。” 说完公子看向秀秀娘：“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秀秀娘点点头。 公子打开手里折扇： “去调查一下，谁家童生是叫文秀秀的。” “带来见我。” “不知道可否去你家坐坐。”安排完毕，公子对着秀秀娘道。 看着一身贵气之人，秀秀娘哪里敢拒绝， 只好带着公子哥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 院内。 观望着秀秀的发展。 莫凡拈了拈手里的桃花。 手一扬，桃花轻轻落入地面。 “妈的。” “这不无敌？” 从现在开始，他真正意义上，掌握了一张绝杀之牌。 至此，管他什么未知存在。 见面先来一发落雨道。 本来，他想试试落缘法，是如何个落法。 可结果大大超乎他的预料。 如此…… 仰头，莫凡浑浊眸子平淡望天。 上一次，这里，他被佛陀秒了，而这一次。 他想让那佛陀，落下来。 …… 当天。 书秀秀一脸懵逼的被带回家中。 看着不大的书秀秀， 公子哥居然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合起折扇，开始与秀秀深入交流。 次日，公子哥再来。 这一次她还带了一个老先生，在确认书秀秀的确文采斐然后，没有多说什么，再度离去。 第三日， 半夜。 公子哥无声登门，这一次，她展露一头秀发。 她，是当朝公主，此次来太原城，只是游玩。 当然，那只是表面。 实际，她想争一争皇权！ “书秀秀吗。” “童生之事，交给我。” “不过，你需记住，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女儿身！” 第74章 挑战绿剑仙 当晚。 书秀秀，盘起她长长的头发。 美美的睫毛也被修短。 从此之后，她不能再以女儿身示人。 当晚， 知道书秀秀的人，邱安大公子，以及马夫，以及骗取钱财之人，以及后院内的管家。 失踪。 “这样我就能参加童生考试了吗？” 书秀秀开心道。 “那是自然。”公主答。 “娘，我能参加了。”书秀秀看向娘亲。 “夫子，我娘说的不错，我果然可以参加童生考试的。” “准备一下，一天后便是童生考试。” “嗯嗯。” “等考完后，我……” “邱家你不必去了。” …… 从这天起。 秀秀家，连夜被带走。 莫凡院落，再度恢复清静。 一个月后。 他打酒时，听到一则江湖消息。 无双城传承之人在绝境时，被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救了。 那乞丐模样的人很是邋遢，他手持着剑，说。 前辈说的对，我是一个随时都会下线的人。 我确实把所有的美好都归咎于她。 他就算有那日那一剑。 也确实比我好。 我天赋很差，练皮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看不清。 就算后来放弃，也看不清。 我假装明白，也看不清。 前辈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泥潭里的人，一个早就该死去的人。 所以…… 江湖传闻，那人完全不要命，以练皮境居然硬生生拖住了几十号人。 那一战，就算胳膊被削了，他也用嘴巴疯狂撕咬。 如此行事只叫人胆寒。 听说。 那人在死前，极度畅快。 口中道：“美好，美好。” “好轻松，原来，这就是美好。” “前辈，我还是喜欢美好，美好不是幻想，美好不该放弃，美好真的存在。” “美好，就在我身后……” 酒葫芦装满，听着周围人的徐徐道来，莫凡拿酒葫芦的手顿了一下。 这是……陆甲？ 没想到，他又回去了。 周围人描述的绘声绘色。 隐约能让人见。 一个不强的剑客，邋遢的剑客，逆而伐上，直面一众强者，不惧，不退。虽然邋遢，但那种英姿飒爽意境，只叫人沉沦。 摇摇头，莫凡把酒葫芦系在腰间。 这天，是傍晚。 可见夕阳。 出了酒楼，莫凡拿起腰间的酒葫芦。 他喝上一口酒。 路甲的死，他不在意，他只在意长春剑道。 “长春剑道……”他佝偻着腰，拄着拐杖，酒精让他步履跌撞。 想剑道时，路甲的样子不知为何跃入眼前。 “长春，应该是生生不息。” 莫凡口中念着剑道。 看着眼前出现的，淡淡的陆甲背影，尤其是那一身江湖客装扮。 这一幕，好像让他看到了生生不息。 从不合身的江湖客装扮，到一点点合身。 最后。 想来，他已是江湖客。 …… 转眼。 一年。 书秀秀入得秀才之名。 按理说，有人取得了秀才，作为同城之人，肯定要庆祝一下。 不过，太原城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她虽然成了秀才，但也告别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告别了太原城。 这一年。 江湖事，无波澜。 只有少许，无双城某某某，敢在城内欺凌他人，而后，身死。 这天是春生。 因为长春剑道。 一年中，这几月是他最喜欢的日子。 这天，长街上，莫凡看到了一辆坐在马车上的车童。 书秀秀鱼跃龙门了，但是曾经和她一样的女孩子，可就没有这个运气了。 一年过去，除了变大一些，别无变化。 当然，若是有姿色好看的。 还是有身份上的变化，那就是，成为了伴读。 长街上，一辆马车撵着地板，发出清脆声响。 马车不快。 但或许是地位原因，也不避人。 当然，就算不避人，也没有人在意，而是自觉让开。 没办法。 若是你是一身江湖客装扮，那还好说，马车会让你。 但若不是。 那就识趣一点。 这一年。 莫凡看着院子内的桃树，再次一点点长大。 一年前，桃树被他实验了一下落雨道。 但，生命就是这么神奇。 落下去了又如何，只要有时间，只要还活着。 成长便不会断。 如此，整整三个月的春天，莫凡除了打酒，就是看着院子内的桃树长大。 生生不息。 安安静静的长大。 等桃树枝叶变得干枯，天上飘起大雪时。 一年又到头了。 冬至。 除了雪来，还有一则出自不世佛的悬赏。 他在寻找一本经文。 大日如来经！ 听到这消息时，莫凡笑了。 他看向背包，当初在少林时，这功法的原件已经被他摸了。 找。 拿头找。 摇摇头莫凡不在意。 当初，就是这经文引出了佛陀。 他可不会让这经文再度现世。 算起来，合体境的老年，今年才是第二年。 安稳生活，感悟长春剑道才是王道！ 如是。 莫凡安心，继续悠哉。 不过。 就在他以为这个冬，就这么过去时。 书秀秀成状元的消息，传播开来。 她换了个名字。 现在叫书修。 传播来的消息说，她是另一个城的人，与太原城毫无半点瓜葛。 这消息，很正常，没有人猜疑。 就算莫凡院落旁，那些曾经和书秀秀是邻居的人，也无猜疑。 只是听着书修两个字，有些唏嘘。 “哎，也不知道书秀秀怎么样了。” “怎么一声不吭就搬家了呢。” “也不知道遇到了啥事。” “早知道，当初就再借一些了。” “这样，咱们这里也能出个读书人了。” “……” 院落，莫凡把玩手中的雪花。 “十岁的状元？” “真是玩的有点大啊。” 微微感叹，莫凡便不再关注。 等冬过去，春又来。 在桃花再度茁壮成长的时候，江湖起了波澜。 无双城上一代少主出世了。 以一手无双剑法冠绝天下，并且，他要挑战现任无双城城主，绿剑仙。 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无双城！ 这。 居然有人敢挑战绿剑仙，这可是稀罕事。 要知道，绿剑仙已经近乎神话。 这种情况下，那不是找死？ 不过。 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之辈，而是无双城的少城主。 所以，引得江湖客个个兴致勃勃。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则小道消息。 有人说，无双城少城主，就是当初那位偏远小镇，拥有无双城传承之人。 有人说，他当初被一个乞丐给救了。 有人说。 这一次挑战，并不是单纯的挑战，也不是单纯的为了夺回无双城。 似乎还有，报恩。 第75章 世道当文，不当武！ “白无双挑战草儿…” 莫凡放下手中酒葫芦，这还用多说，肯定要去看看啊。 佝偻着腰，关上院门，至此，他告别太原城。 …… 无双城经历过辉煌，落寞。 而今，或有草儿当任城主，繁荣更胜从前。 莫凡来时，挑战已经开始了。 这一战，在城头。 还未入城，莫凡便见白无双傲然而立城墙上，剑锋直指另一处平静的草儿。 在一片江湖侠客惊呼中，白无双出剑了。 剑光闪动， 他身形瞬息而至。 不过，草儿没有用剑，只是两指便夹住白无双的刺来的剑锋，只听咔嚓一声，白无双长剑于指间断开，落在地上。 一招。 白无双落败。 草儿在对方剑断之后，一挥手，将他击下城墙。 “你之事，与我无关。” 丢下这一句话，草儿转身，“至于无双城……”她望向天上一株落不下来的草儿。 “等我寻到，自会还你。” 说完，草儿身形消失。 …… “卧槽，冠绝江湖的无双剑法，就这么被两指给破了？” “尼玛，不愧是绿剑仙。” “强啊。” 江湖客震惊四起。 人群中，不知为什么，莫凡看着草儿离去背影，隐有看一绝代剑仙的背影。 “妈的。” “气质好强。” 摸了摸下巴，莫凡感觉，她这气质，比自己这合体的还要装。 实名羡慕。 一天后，一众江湖侠客散去。 但，绿剑仙之名，再次响彻起来。 一天后， 来都来了，那肯定。 莫凡入住无双城。 老规矩，整个一个院子，种上一株桃花。 不过，这个城和其他城不同。 院子内，莫凡浑浊的眸子望天时，能看见一株草，于云层起伏。 看着自己的手段。 莫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代天行事，好像，比她更装。” 只不过这装，无人晓罢了。 摇摇头，喝上一口葫芦里的酒，无人晓就无人晓。 反正，他不在乎。 被人崇拜又如何，被人仰慕又如何。 人活着，一口酒，一口肉。 人快乐，一桃花，一葫芦。 人安逸，一院落，一秋冬…… 至于孤独。 有所求才是孤独，无所求，那就是自在。 如是。 院落内，莫凡乐在其中。 …… 转瞬。 一年后。 这一年，莫凡除了看桃花茁壮，还能每日见草儿在城墙上，观天上的绿草。 瞧她那眸子。 莫凡总感觉，她想咬上一口天上的草。 回忆闪现。 他突然想起，好像以前有教她肚子饿了就吃草来着。 但显然，那时她的反应是奇怪，是诧异。 而现在。 都被好多人仰慕了。 却天天盯着草看。 这一年，白无双再次来战，当然，很轻松就被草儿给踹了。 他窝囊离去，草儿身形没有任何变动，只是望着天上的草。 城墙下， 莫凡佝偻着腰，看上一眼墙头上的她。 不知为何。 他从她身上，也看到了一股，生生不息之意。 这一股意和陆甲的不同。 和院子里的桃花也不同。 这一股意， 没有波澜，也没有壮阔。 是安静，生生不息的安静。 “生生不息，还能安安静静吗？” 喝上一口葫芦里的酒，莫凡不解。 而后拄着拐杖，成为一普通人，从城墙下走过。 …… 又是一年， 白无双再来，再战！ 已经连续两年了，江湖客们似乎已经腻了，没什么人关注了。 有人说上一句。 就有人答。 “别去了，不到一息就被踹下城墙。” “有啥好看的。” 或许是印证江湖客们的话。 这一年，没有意外。 白无双上了城墙，闭目，升腾自身气势。 而后，等他睁眸出剑，剑飞，人落下城墙。 这一年，白无双再次灰溜溜走了。 没什么人关注他。 只有莫凡，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 又是一年。 白无双又来了，好吧，已经没人提其他了。 城内备受人关注的是，朝廷内传出的一句话。 世道当文，不当武！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却让一众江湖客生起了对朝廷的不满。 “世道当文，不当武？” “好好好！” “这是拿我们好欺负是吧？” 因为这一句话，朝廷的与江湖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 朝廷中，有皇子震惊，想要调查出这话是出自谁口，但却一无所获。 有皇子想化解这误会，现身表达歉意。 说这不是朝廷所言。 可，一众朝廷大员又表示不行了。 那这不就代表，文道要向武道低头？ 好吧，如是。 这一年，朝廷乱了。 这一年，朝廷乱了后，无双城内多了很多过来避难的人。 有江湖中人，也有朝廷中人。 因为草儿，这里变得异常祥和。 就算是仇家路上碰见了，也都会客气两声，不敢动手。 无他。 动手就要挨天上的剑气，这谁敢啊。 如是，这里成为了天下唯一的净土，避难之地。 无双城内。 或许是人多了，日常打酒的莫凡碰到了一对熟人。 也就是江湖尊称连城双剑的子芊，子文。 他们没有发现莫凡，又或者说，当初莫凡只是他们偶遇的一个老人，不怎么重要，早已遗忘。 他们就这么与莫凡错肩而过。 莫凡看向他们，只一眼便发现子文受伤了。 收回视线，莫凡拄着拐杖，继续走向自己的院子。 当然。 等他进入院子时。 子文的致命伤，变成了轻伤。 “你们两个是过来消遣老夫的吗？” “呵呵，你们要是再来晚一点……” “大夫，大夫，晚一点会，会怎么样……”子芊没有听懂第一句话，对第二句话异常关心，声音满是急切。 “晚一点就tm自己痊愈了！” “滚！” 两人被赶出药房。 长街上，子文揉揉心口，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疼了。 旋即盘坐内视。 断掉的心脉，也完好如初。 “那个，芊芊。” “我…好像没事……” “啊？”闻言，子芊挠了挠头，懵了。 子文起身后也挠了挠头，不解。 只有院子里的莫凡，笑了。 好呆啊。 同一时刻。 城墙头，草儿若有察觉。 她看见， 头顶上的那株草，微颤了一下。 虽然微颤很轻很轻，但也被她注意到。 连忙她下了城墙，开始于城内行走。 可，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没一人能让她驻足。 很快。 她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 最终。 她望着繁华街区，望着人群，沉默。 第76章 叮，你已死亡。 长街上，不少人恭敬对着草儿问候。 但她都未回应。 等黄昏来时，她才离去。 或许是她明白了什么，次日，莫凡没在城头上看见她。 如此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草儿上城墙头不再那么频繁。 时在，时不在。 这天。 她换上了一身青山派服饰。 于城头上。 她宣布了一件事情，她放弃无双城，不再担任无双城城主， 至于无双城，她将归还给白无双， 说完，她又宣布了一件事，她，今日重立青山派。 是的，青山派。 那个她爬上千城梯才得入门的青山派。 至此，江湖震惊。 而后不等江湖人多猜测，草儿下了城头。 次日，江湖传闻扩散。 草儿于城头等那白无双。 不过。 明明每年都来的白无双，却在草儿主动放弃无双城时，不见踪影。 一个月后。 草儿等到一则消息。 白无双。 他借着朝廷与江湖的风波，以无双城少城主的名义，成立武林盟！ 他这是，放弃了无双城。 又是一个月。 武林盟，立江湖道义。 道义中除了一些基本约束，不恃强凌弱等，最为备受人诧异的是。 武林盟，武学共享。 白无双原话是这么说的：“江湖中，论武学，无双剑法高青山剑法不知几何。” “可，纵使如此，我不敌绿剑仙。” “甚至连让她出剑的资格都没有。” “武学，其实不分高下，分高下的，是人。” 说到这里，白无双叹口气。 “除了绿剑仙。” “还有一人。” “他的剑法曾不入我半分眼，可，就是那样的剑法。” “却能力挽狂澜……” 白无双的话，让江湖客沉默了。 有人翻出过往的传言。 最终发现，他好像是对的。 武学，真的不分高下，哪怕是基础武学又如何。 一切，皆看人。 至此，凭借这番话，以及武学共享，武林盟，再无人去质疑，和介意此名。 或许。 或许，这才是真正武林盟该有的样子。 …… 城头，草儿听闻这消息，不再等候，下了城头。 她也该建立她的青山派了。 次月。 某山头。 青山派，立。 …… 而后， 从这一年开始，不世佛于第二年，成立不世寺。 同年，有不知名的人，成立万法楼。 第三年，连城双剑建立紫双阁。 同年，朝廷立书阁。 同年。 莫凡期待。 因为还有一年，十年之期就到了。 那时， 一直佝偻着腰的他，就能直起腰杆， 就能撇掉手中拐杖。 想着莫凡笑了。 转头他看向墙头。 草儿立在哪里，立在大雪之中。 虽然她建立了青山派，但每年，还是会来一趟无双城。 每次来，就是在墙头上，观草。 每次来，都是大雪天。 因为，大雪，和那剑雨很像。 都是飘飘而落，都是入手可慢慢融化。 城墙下，莫凡望了望上面的草儿，拄着拐杖喝上一口葫芦里的酒。 “妈的，她怎么越来越仙了。” 摇摇头，莫凡不在意。“等雪再来。” “我就能变成中年人了。” “敲！” “合体这三十年真难熬。” 感叹一句，莫凡佝偻着腰，开始返回自己的院子。 不过。 还没走上几步，他身形忽的顿了下来。 同一时刻。 无双城上空，那于雪中漂浮的，万年不变的绿色小草，疯狂抖动起来。 “？” 莫凡眉头一皱， 【叮！】 【草儿界被未知盯上，距离草儿界崩溃时间：00:01:59。】 “？？？” …… 墙头，草儿看着上空那颤抖起的草，还没来得及诧异。 猛然，一股慈悲之意直从九天而下！ “这是……” 草儿诧异。 等她视线越过颤抖的草，看向后方天空时。 一抹金光，染黄天幕。 金光中有一人，及一莲台急速坠落。 …… 同一时刻。 不世寺。 不世佛大惊失色，“什么情况？” “这气息，这感觉。” “是那‘不是佛’，来了！” “可是，为什么？” 连忙，不世佛冲到外面。 只一眼，他便看见了那急速坠落的莲台，还有一同坠落的，脑后有七彩神轮的人。 “！！！” 眼前的一幕有些骇人所闻。 就在不世佛刚瞪大眼睛，天幕，那从金光中坠落的人，忽的，消失了。 天际恢复如常。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一样。 …… 墙头，草儿也看着恢复如初的天幕，双眸迷茫。 不过。 转头，她看向无双城上，那依旧颤抖不止的草。 神色变动。 “刚刚那是……” “不世佛口中的，佛？” “为什么消失了？幻觉……不，不是幻觉！” …… 另一边。 “完了，完了。” “师尊什么时候跑路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哎，这方尘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恐惧没什么好看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死亡才是解脱。” 天际，还在坠落的人，并没有消失，只是他手中掐了兰花指，隐去了一切。 当然， 这隐去，遮不住莫凡的眼。 无双城内，莫凡看着那坠落下来的人，他佝偻着的身形，原地消失。 “隐藏的这么好，到头来给我来一个世界被盯上？” “演都不演了是吧？” “你这佛陀，给我死！” 等莫凡再次出现，他已经出现在坠落之人的一侧。 抬手，他就是一发落雨道 “这气息。” “是你？” “上次辱我之人！” 坠下来的人，近距离之下，一下子认出莫凡， 不过，随着一股致命气息缠绕他心头，他反应过来，连忙道， “哎哎哎，等会儿等会儿。” “道意！！” “遭不住，遭不住。” “留，留个遗言。” 【叮！】 【你被第一梯注意。】 系统提示时，莫凡停手。 第一梯？ 不是他？ 转头，莫凡看向坠落之人来的方向。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 莫凡身形一顿。 那里，如同空间崩碎，能窥视另一方天地一角。 里面， 密密麻麻身有经文缠绕的人浮空， 他们挥掌，各种金色大掌印，神光层出不穷。 不过， 不断，有人如雨一样坠落。 “我靠，你你合体？” “这天赋……” “哥，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那个，等你成第三梯的时候，能不能捞一下我。” “妈的，师尊怕是等不到了，” “敲，一声不吭就跑路。” “哥，我叫金蝉。” “境界，大罗巅峰。” “只差两步，便能成为第二梯的，圣。” “我，还是很有潜力的，值得的。” 坠落下来的人，胸前有一个巨大的缺口。 大罗， 按理说早已不死不灭。 可他的生机，以及神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再说完这些话后，他气势一变。 开始燃烧起自己神魂。 “哥，我送你走，远离这个地方，趁你还没被发现！” “那个哥！” “跑了后，别忘了我啊，我，金蝉，大罗巅峰！” 金蝉想法是好的，可惜，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莫凡看向上空那一隅之地时。 【叮！】 【你被未知盯上！】 【叮！】 【你已死亡。】 随着莫凡身形化作尘埃消逝。 金蝉：“啊？” “完了。” “这下是真完了。” “靠，我怎么忘了，提醒他别抬头。” 【叮！】 【是否使用替身娃娃。】 “……这，这就死了？” “桎梏皮，桎梏骨一点用都没有？” “这得什么境界？” 第77章 体验第五梯！！ 在系统提示是否使用替身娃娃时，莫凡看见，草儿界再一点点崩溃。 无双城，草儿仰头望天，因为金蝉的缘故，她什么都看不见。 但，一直伫立着的身形，飘飘如仙的背影，跌坐而下。 有血开始染红她的衣裳。 她伸手，向着无双城上方的草儿抓去。 似乎想要，在最后一刻能握住那株草。 如此一幕。 “哎。” “系统…” “使用替身娃娃……使用高级境界随机卡。” “管他什么境界。” “死。” 【叮！】 【使用高级境界体验卡。】 【境界随机中……】 【叮！】 【……】 【随机成功！】 【第五梯！】 “第五梯？” 系统提示到这里，莫凡眼皮一跳。 上一次第三梯，他可是能随意掌控生死，只要知道人名，或者说，有过记忆，一念便可复生，不需要任何媒介，逆天无比。 除此之外，他还能将时间当做玩物。 而这，只是第三梯。 如此。 那第五梯…… 正当莫凡想着的时候。 系统提示再次出现。 【叮！】 【第五梯特殊！】 【请选择…】 【……你存……】 【……世存……】 “？？？” 什么意思？ “我存？世存？” “系统？什么意思？” 【叮！】 【系统无法解答。】 【提示：体验卡体验时间，已被第五梯影响，选择你存，将永固。】 “？” “永固？” 本来他使用这一张体验卡，只是想解决一下草儿界的危机。 但是。 什么玩意儿，居然能永固。 莫凡眉头一动，他再次看向系统给出的选项。 “我存。” “世存。” “能永固……” “难道说，若是选择我存，意思是，世界将会不覆存在？” “……” “系统，会影响现实吗？” 系统没有回答。 沉默片刻，莫凡抬眸。 永固看起来虽好，但怎么看，怎么有坑。 “系统，我选择世存。” 【叮！】 【开始境界加持，持续时间：十念。】 “十念？” “系统，老子的一分钟呢？” …… 与此同时，随着莫凡再度出现。 金蝉：？？ “唉？” “唉？？” “啊……” 复原后，莫凡身形淡淡伫立他前方， 终于该他装逼了。 “你，你你你不是？谁，谁出的手？” “喔~明白了，你，你后面有那么粗的腿你不早说。” 金蝉一拍大腿。 “哥，那个，跟你大腿说说，给，给我也来一下呗。” “我…我快不行了。” “就，随随便便一套心肌复苏便好。” 金蝉说的很是诚恳。 不过， 莫凡背对金蝉，一字不言，一话不回。 耳旁，和上次一样。 开始…… 【叮！】 【叮！】 不过。 和上次不同的是。 这一次，不是他被盯上。 而是。 【叮！】 【你发现了第二梯存在！】 【叮！】 【你发现了第三梯存在！】 【叮！】 【你发现了第三梯存在！】 【叮！】 【你发现了第三梯存在！】 【叮！】 【你发现了第四梯存在！】 【……】 除了密集的叮，境界升华还带来海量的信息。 “十念……” 莫凡发现，他的自身开始稳定不住，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化作星光，消散。 而这消散不是不存，反而是， 另一种存在！ “十念。” 莫凡抬头，他看向头顶金蝉坠落之地，随着他的目光。 一众佛陀震惊了。 因为，那恐怖要蚕食此界的大恐怖。 顷刻烟消云散。 一念前。 莫凡被那东西，顷刻灭杀。 一念后，那东西，被顷刻灭杀。 这，便是差距。 “只是第三梯吗。” “……” “那是什么！” 上空，一众佛陀本以为未知恐怖死亡了，一切就安全了。 可，未知死亡的地方。 有更恐怖的，难以理解的东西，似乎永固存于那里。 并且，望上一眼。 什么都没看清。 就。 “我的眼睛！” “不好。” “我的脑子！” “妈的！” “啊啊啊！” …… 一念，入侵此界的第三梯，亡。 莫凡看着已经消亡在胳膊的星光。 一念。 “原来是这样。” 他明白了之前，系统给出的选择。 世存，我存。 也正因如此，这也是。 第四梯，做出的选择！ “难怪…” “这就是第五梯……” “长河无尽尽，都从河中来，都求至高道。” “窥得至高角。” “又恐河，无尽尽……” 一念。 莫凡凝眸。 “若这是第五梯。” “那第六梯呢？” “第七梯呢？” “第八梯呢？” “……第，九梯呢？” 星光已经消散在胸口处。 一念。 莫凡恍惚，他看到了一处，他道不名讳，甚至是见如未见，异常违和的奇异之地。 “不懂。” “但是……” 一念。 星光已经消散在脖颈处。 “我好像可以让草儿界，变成我从未来过的样子。” “……” “算了。” 一念。 “先把我刚才的念头收回来吧。” “就算我跌落，就算我离去，它也会，永固……” 一念。 “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切还没有那么绝望……” 一念。 “以百万年为界。” “无尽大千为世。” “长河之上。” “禁之战场吗？” “挺好。” 一念。 正这时，念头被打断。 【叮！】 星光中，莫凡只剩最后一双眸子。 不过。 随着这一声叮，他念起，一双不可视，透明的手，一掌轰出。 这一掌轰击何处，无人可知。 这一掌，也是他最后一念。 随着这一念。 莫凡彻底消逝。 消逝前。 天穹复原。 跌落下来的金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上苍。 莲台上，他挠了挠头。 “唉？” “好像有点不对。” 他掐算。 他堂堂大罗，这世上就没有他算不出来的东西。 片刻，“算了，应该是和师尊有关。” …… 无双城。 天降大雪，草儿立于墙头，看着手上飘飘而然的雪，下意识她又望向无双城上空。 不过，那里，她什么都没看见。 “咦？” “我怎么会看那里。”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那里……是不是缺了什么？” “那里是天上，天上能缺什么呢？” “……” “真的好想，在看一次，青山派时，那场雨。” “……” “等我先天，我要再问一次天……” 第78章 入世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无双剑法，大擒龙手，烈阳刀法，九郎八卦棍……】 【本次天赋：独孤剑体（蓝）继承。】 出租屋。 莫凡看着熟悉又带着陌生的布局：“回来了？” 若有不解，他挠了挠头，“怎么就回来了？” “我记忆捏？” “我第五梯后看到了啥？” “等会儿，这么多外功功法怎么回事？” 他发现，他丢失了第五梯时，所见所闻，背包里还多出很多功法。 “算了。” “看样子应该是第五梯涵盖信息量太大，现在的我承受不住。” “不过，就算没有记忆，还是自己懂自己。” 片刻，莫凡不在多想。 转头，他看向床头摆放的镜子，镜子中，倒映着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模样。 还差一年，他这状态才会消失。 可惜， “妈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暗森林吗？” “不但盯人，还盯世界？” 起身，窗户外，独属于现代世界的喧嚣密集入耳。 拉开窗帘。 或许是合体境的原因。 高楼大厦入目时，莫凡发现，之前看见的灰蒙蒙之色，更加浓郁了。 “对了，为什么现实世界没有天地律法？” 忽的，莫凡想到了什么。 而后， “没有天地律法，那我的落雨道…” 隔着窗户，他目光落向外面。“算了，就正常落个雨吧，毕竟是现实，别玩大了。” 他开始试验落雨道。 此时时间，早晨八九点。 天气正好。 “落雨道……”佝偻着腰，随着他嘴唇蠕动。 “哗——！” 话落。 没有乌云的瓢泼大雨，一下子砸向地面。 顿时，街道上的人，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匆忙避雨。 看着那些躲入商店屋檐下的人，莫凡偷笑。 而后，他又看向笼罩都市灰蒙蒙的气体。 大雨中，这些气体不受任何影响。 仿佛，这些气体，并不是纯粹的气体，而是类似于天地律法一样的规则。 只不过…… 摇摇头，莫凡把这想法抛出。 乱猜测会吓死人的。 拉上窗帘，听着外面的大雨声，“话说。” “落雨道，什么都可落。” “那我的气息呢。” 这个想法来的很是突然，突然到莫凡自己都愣了一下。 “好像可行！” “我擦，那这岂不是，不必在害怕未知了？” “不必在担心被发现了？” “！” “妈的，我在草儿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一拍脑袋，莫凡恍然。 而后，说起草儿界。 他总感觉去了，又没去。 打开面板，莫凡看向落雨道，以及正在感悟的长春剑意。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忘掉了第五梯时的记忆。” “但是，我……” 莫凡揉了揉太阳穴。 他感觉，隐有一条路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条路，似乎不是独立于世。 而是入世。 真正的入世。 “妈的。”莫凡看向背包里的高级境界体验卡。 好像随机到高级境界，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如现在，他居然感觉心有点不舒服。 “想那么多干嘛。” “系统，穿……” “算了。” “休息一下。” …… 外面的雨还在下，莫凡拄着拐杖，来到出租屋楼下的一家沙县小吃。 就在两天前，这里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和这里的老板娘，算是混得熟络。 莫凡入座，老板娘没有认出他，“老爷子，菜单在墙上，价格也都标好了。”老板娘后厨一边忙碌，一边道。 莫凡点了一碗沙县小吃的招牌，东北大水饺。 随着一口饺子入肚。 一股踏实的感觉，好像一阵风贯穿莫凡。 “老爷子，慢点吃，还很烫呢。” 看着莫凡囫囵吞枣的样子，后厨，老板娘温馨提醒。 “妈，我出去了啊。” 后厨前侧是去二楼的楼梯，从楼梯上下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 下来后，她熟练打开楼梯口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王老菊，道。 “行嘞行嘞，记得回来带一下快递。”后厨，老板娘探出脑袋道。 “知道老。” 女孩回应，在路过莫凡时，眼角余光都没多看他一眼。 这很正常，毕竟，他只是一老头，也是一食客。 “老板娘，一碗馄饨。” 女孩出门，又有客人入门。 沙县里，有两排座椅，那人在看见莫凡在左侧后，去往了右侧。 一坐下，就拿出手机。 不大一会儿，便是抖音背景音乐响起。 这一碗东北大水饺，莫凡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吃完，放下手中的碗。 莫名。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沙县小吃，其实何尝又不是另一个世界呢。 “入世……” “老板娘…结账…” “来咧，一碗东北大水饺，八块，老爷子，扫码还是现金。” 莫凡佝偻着腰，从口袋掏出，华为活力超长巨鲸续航版畅享70x，扫码付款。 揣回手机，莫凡拄着拐杖，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还有瓢泼的大雨。 “入世。” …… 出租屋。 “系统，穿越。”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勤能补拙（白）】 【介绍：天赋不行又如何，定能勤能补拙！】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10%！】 系统提示还未落下，莫凡便看到了熟悉的紫色气体。 同时还有气体带来的刺痛。 “妈的。” “亏老子整了一碗沙县招牌东北大水饺。” “带着感悟，结果就给我整这个世界？” 没办法，来都来了，于是莫凡便看看，如今的他，要多久才能被这个世界侵蚀而死。 一年后。 莫凡变成中年模样。 十年后。 莫凡变成少年模样。 这一年，由于被侵蚀，他只剩一副岌岌可危发着白光的骨架。 随着骨架彻底坚持不住。 【叮！】 【宿主死亡：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无。】 【本次天赋：勤能补拙（白）继承。】 “已经变成少年了。” “还有十年，合体就能结束。” 少年的他是十五六岁模样，细胳膊细腿的。 “系统，给我穿越！” 没有停歇，莫凡再次穿越。 【叮！】 【恭喜获得天赋：凡体（黑）】 【介绍：唯一！毫无加成之体，恭喜你，你注定凡！】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10%！】 ”卧槽，黑色，难道是紫色以上？？” 当莫凡看到凡体后面的黑时，顿时一喜。 不过紧随其后，系统介绍完毕，莫凡当场沉默。 “妈拉个巴子。” “还有扣修炼效率的？？” 【叮！】 【（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至尊骨，一身铜皮，传承独孤剑体成路人甲爱顺手牵羊又情能补拙，可惜是凡体的你，这一世注定凡！】 【叮！】 【凡体（黑）效果触发！】 第79章 进入玄幻世界 【凡体（黑）效果触发！】 【作为凡，为凡时凡，若不凡……】 【你的道等级强制+1。】 【可惜，凡，如何悟道。】 “？” 本来，看到扣修炼效率，莫凡还考虑要不要重开一次。 但是。 “道等级强制+1？？” 这。 连忙，莫凡打开系统面板，看向里面的落雨道。 果不其然，后面的等级从一变成二。 而且，这是道的等级加一，并没有说是什么道。如此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他领悟的道，天生便是二级！ “如何悟道？” “不好意思系统，我已经悟道了。” 美滋滋，莫凡关闭面板。 虽然被扣了百分之10的修炼效率，但是，赚了！ 话说，道分九级，现在有了个凡体，那他岂不是能到十级？ 正想着，周围环境逐渐清晰，莫凡回神。 看着清晰后的环境，没有任何犹豫，他第一时间给自己来了一发落雨道。 随着一股道则冲刷。 顿时，莫凡浑身一松。 而后，他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参天树木，杂草，乱石，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爽。 “不是武侠世界！” 那股清爽莫凡认出，是属于玄幻世界独有的味道。 “这是，再次进入玄幻世界了！” 远处，云层低矮，云层中，依稀可见巍峨山峰。 “玄幻！” 莫凡笑起。 和曾经不同，现在他有落雨道庇护，就不信还能被这里的大能发现。 终于，可以好好体会一下玄幻了。 或许，大日如来经也可以升级换代。 “嗖！” 两位脚踩飞剑的人从莫凡头上低空掠过。 “师姐，下面有个凡人少年。” 疾驰的飞剑突兀停下，飞剑上，是两位身着清爽，仙气十足的女子。 在发现莫凡后，其中一人踩着飞剑看向十五六岁模样的莫凡，“师姐，是不是那村子里的幸存者。” 另一人视线落在了莫凡身上，顿了顿，“应该是了。” 随后，两柄飞剑缓慢悬浮莫凡前方。 “哎。” “村子无一幸存者。” “也是苦了你了，一人逃难至此。” “此地近十万里皆无人烟，若是你愿意，我可带你入宗门。” 两位女子鹅蛋脸，黑发如瀑，加上周身时不时外溢的灵气。 异常清美。 就在莫凡打量时，见莫凡不回答。 “师姐，是不是吓傻了。” “哎，应该是了。” 飞剑落低，被称为师姐的女子，或是心有不忍，对着莫凡伸出白玉手。“牵好我的手，我带你回宗门。” 莫凡：…… 他，堂堂合体，而眼前这两人一个元婴，一个金丹。 需要她们牵吗？ 莫凡牵起她的手。 需要。 …… “师姐，入魔的人真可恶。” “那么大一个村子啊，整整一百七十人，全都被吸干了血液。” “是啊，入魔的人，全都无可救药。” “小忍冬，你一定要好好打好根基，切不可入魔。” “师姐，放心，”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入魔哒！” “……” 或许是因为莫凡在，两人谈话是属于脑中交流。 若是正常凡人，那肯定听不见。 不过。 莫凡不是正常凡人，听得一清二楚。 “师姐，你元婴巅峰了吧，好像你的七劫也要来了。” “怎么？小忍冬，你还担心师姐我入魔？” “放心啦，你师姐我，一生行得利落，也无生死之仇，小小七劫，轻松度过。” “师姐，情劫呢。” “我又没动情，哪来的情劫。” “嘿嘿，也对。” “那我提前恭贺，师姐化神成功！” “你就会嘴贫。” “……” 两柄飞剑，低空飞掠，过小溪，过山川，过大河。 前方，大片白雾渐渐出现。 飞剑近得白雾，师姐取下一枚腰牌，随着腰牌上绽放淡淡字迹。 飞剑刺入白雾。 白雾很厚。 片刻。 如同入得桃花源，从白雾冲出后，仙鹤，阁楼，神光，绚目。 “小少年，你是第一次踩飞剑吧。” “一路过来居然没有害怕，” “这心性，难怪能跑那么远。” “小忍冬，好好看看，遥想当初你第一次御剑，哇哇大叫……” “师姐！你说啥呢！” 眼看要揭短，忍冬连忙加速靠近打断。 两柄飞剑靠的太近，气流让忍冬脚下的剑，及身子不稳。 “好啦好啦。” “你也不怕摔下去。 师姐放慢速度，“我先带他去大殿，问问掌教。你去提交这一次探查任务。” 说完，师姐飞剑爬升，速度再起。 “小忍冬，领取的灵石别给我花了，等我回来！” “知道啦！” …… “狗才不花，让你刚才揭短！” “哼。” …… “小少年，你叫什么呀。” 在去往掌教大殿时，飞剑上，师姐回眸，柔和对着莫凡问道。 “孤……莫凡。” 本来，莫凡是想继续沿用孤独的，不过，不知为何。 或许是现实那一碗馄饨，让他不想再用假名字了。 毕竟。 连名字都是假的，如何入世呢。 “孤莫凡？” “好名。” “没有孤。” “也对，哎，全都没了，确实没有孤姓了。” “？” “到了。” 飞剑降临一异常恢弘的大殿前，大殿独占一峰，层高恐怖。 落地时，要仰头才能见得大殿上方的牌匾。 “～～宗。” “？谁写的，怎么就一个宗能看的出来。” “这便是宗门大殿了。” 师姐带着莫凡入内，大殿内很空旷，带着莫凡，师姐在一个巨大的石像前停下。 “雪见，来此何事…” 声音响起时，师姐对着巨大石像下方一个慵懒睡起的人行礼。 “掌教，这凡人少年是……” 她道出莫凡的来历。 当然这来历是她脑补的。 听完，慵懒的人看了一眼莫凡，“知道了。” “孤莫凡，入杂役。” 得到这两句话，雪见带着莫凡离开大殿。 莫凡：？ 玄幻入门，怎么比武侠的还简单？ 这就完事了？ 出了大殿， 就在莫凡以为这就是入门的时候。 后面出现淡淡的自言自语：“仇……” “生生不止……” …… “你在看什么，小孤凡。” “没什么。” 莫凡回神。 “看到下面的建筑没有，那就是你新家了。” “是不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走吧。” “不要去记，不要去怨。” “只是旧家换新家。” “？” 第80章 世界命名。 玄幻世界里的宗门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外门所在地，跟一个小镇子一样. “从今天起，你就是小师弟了。” 踩着飞剑落下小镇，雪见道。 莫凡揉了揉鼻子，她这，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村子被人屠戮的幸存者了。 “小师弟，这就是你的屋舍了。” 屋舍很干净，不带院子。 雪见在房门上挂上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孤莫凡。 “小师弟，等会儿，会有执事带你了解这里，现在你先熟悉一下周围吧。” “小师弟我就先走了。” 说完，飞剑迎风起。 “咦，这声音。” “来新人了。”一个大大的胖子从隔壁探出脑袋。 而后他见雪见御剑背影。 身形加快挤出房门。 “我去，哪位仙子姐姐来送人的啊，先别走啊，先坐坐啊。” 莫凡看向那圆滚滚的身形：……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沉默了一下。 天上，雪见背影消失不见。 胖子这才不舍收回视线，看向莫凡。 “咦，是小师弟啊。” “嘿嘿。” “那个，小师弟，喊一声师兄来听听，我给你好吃的哦……” “呵。” “嗷嗷，嗷嗷……” “小师弟，不不不，修炼一途，达者为先。” “师兄，师兄疼疼，疼。” 胖子二十来岁模样，他房门上也挂着一个木牌，通过发黄的颜色来看。 他应该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修为，炼炁。 木牌上，写着两字，胖竹。 一脚踹飞胖竹后， 莫凡看向自己的屋子。 另一个隔壁，也有人住，不过和胖子不同，他似乎有些木讷。 从始至终都未好奇外面发生的事，只是安静的待在屋子内。 他房门木牌上写着三个字：徐云青。 “不错。” 无视地上哀嚎的胖竹，莫凡打开自己的房门。 还想让他叫师兄，这胖子，真是皮痒。 …… 等执事带莫凡领取功法时，他才知道这是什么宗。 凌霄宗。 凌霄宗内，除了主修功法外，还要选取辅道，炼丹，符箓，炼器，阵法，四选其一。 当然， 选择时。 莫凡看了看执事。 外门执事看了看莫凡。 莫凡道：“我全都要。” 执事：“……” 大眼瞪小眼后，执事直接把阵法总纲丢在莫凡面前。 “孤莫凡是吧。” “我记住了。” 说到这里，她瘪嘴声音古怪：“我全都要～” “？” …… “好好好。” “我也记住你了，云华执事。” …… 玄幻界，灵石是唯一的货币。 辅道便是为了赚取灵石。 胖竹，虽然是炼炁修为，但一手炼丹玩的不错。 至于另一位徐云青，是符箓之道。 修炼比想象中的要清冷，安静。 入住后。 哪怕是话多的胖子，一天也只能碎嘴几句，至于其余时间，不是在盘坐，就是在炼丹。 转眼。 莫凡入门半个月。 这半个月，莫凡打听到了胖竹的过往。 好家伙，家族没落，被退婚后跳崖被救，入得凌霄宗。 徐云青，被遗弃的孤儿，顺着江河流淌一天一夜，装他的小篮子没翻，和莫凡一样，被门内的人捡到，入得凌霄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人。 住得更远一些的人。 和这两位一样，他们过往都有些不堪。 知道这些后，莫凡摸了摸下巴。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杂役弟子这模版，有点不对劲啊。” 【叮！】 【存活十五天，未知世界坐标记录。】 【叮！】 【可为未知世界命名。】 半个月之期已到。 老规矩，取名字的时候到了。 想了想，既然当初是被雪见带回宗门，那就。 莫凡输入忍冬两个字。 先知道谁的名字，就取什么名字。 这。 简单又好记。 【叮！】 【命名成功。】 【忍冬界坐标记录】 关闭面板， “莫凡师兄，莫凡师兄，上次委托你的阵法有没有眉目了。” 胖竹来扰。 炼丹有一个让人非常恼火的事，那就是炸丹炉。 一个丹炉可要不少灵石。 这一炸，那就是血本无归。 不过好在阵法可以加固丹炉。 “没有。” 莫凡答。 因为莫凡学的是阵法，作为阵修，时不时可以去宗门另一个山头，那里聚集了大量阵法研修之人。 胖竹便是想委托莫凡看能不能混个熟络的高级阵修，压压价格。 不过。 莫凡这半个月都没怎么出门。 “师兄啊，我快要炸破产了，呜呜呜……”胖竹表演。 “我已经有点眉目了。” “等我阵法成，便可帮你加固。”莫凡道。 “？” 胖竹愣了一下。 “啥？你来加固。” “师兄，你拳头比我大，这一点我承认。” “但是，入门半个月，就想玩转阵法，这……” “要知道，我当初炼丹可是用了一年才堪堪入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莫凡笑着看向胖竹。 或许是目光中带着自信，胖竹一下子语顿。 “别真能啊。” “可千万别真能啊。” 他慌了。 这要是真能。 他晚上睡觉都能哭出声。 这和邻居一夜暴富有啥区别？ “那个，师兄，要不……算了？” “我，我小心一点炼丹就行了，你别发财了，啊呸，是别累着了。” 莫凡笑着看着他，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阵法已经入门，阵法属于外功一列。 不但入门，还加点到了阵意。 “师兄，说好了啊。” “别钻研了哈。” “俗话说的好，欲速则不达。” 胖竹酸溜溜走了。 待他走后，徐云青入门。 他对莫凡的称呼，也是师兄，并且是由心而发：“莫凡师兄，你阵法小成了吧。” 和胖子不同，他能感觉到这些天，周围出现的一些变化。 “莫凡师兄，这里是十枚灵石，和一个阵盘。” “三天后我要去秘境历练一番，可否委托师兄做一个防御性的阵盘。” 相比胖竹，徐云青明显会来事。 既然他已经察觉到，再隐藏也没意义。 想了想，莫凡同意。 “谢师兄。” 等徐云青告退，莫凡看向房间里的阵盘。 随手一点，一个简单防御阵法被刻录其中。 这里，不得不说，玄幻世界不愧是玄幻。 作为外功的阵法，不但颜色是紫色。 且。 威能不俗。 就如刚刚刻录的简单防御阵法，由于入了阵意，这阵法，怕是都能挡下渡劫修者。 第81章 半步入魔 次日。 徐云青接过阵盘，他背着一个行囊，鼓鼓囊囊的。 就在莫凡以为，他会把阵盘放进背包的时候。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随着撑开袋子口，巴掌大的阵盘就这么给吞了进去。 “储物袋？” 莫凡一愣，猛的他想起，这里是玄幻世界。 有个空间类的储物法宝也是正常不过。 只不过，既然有储物袋，他干嘛还背个行囊。 难道是储物袋空间不大？ “师兄，谢过。” 徐云青拱手道谢。 莫凡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随着他转身离去时，莫凡看向不远处其他杂役弟子的住所。 这半个月下来。 尤其是今天，徐云青居然还能去秘境， 让莫凡摸了摸下巴。 这，凌霄宗有点不对劲。 作为宗门，这里肯定是有药田，以及灵矿开垦之地。 不过，那些都是外门的事。 至于内门，则是外出执行一些任务。 而杂役…… 住在这个类似小镇的地方，炼丹，炼器，绘制符箓。 甚至，还能偶尔去去秘境…… “妈的，好奇怪的杂役。” 要不是胖竹和徐云青修为不高，莫凡都有点怀疑，杂役怕不是门内身份最高的那一批人了。 摇摇头，收起思绪，莫凡回房。 房间内，桌子上摆着一张空白符箓，坐下后，莫凡便开始绘制符箓。 上一次，云华执事阴阳他。 那又如何？ 偷学不就是了。 符箓，炼丹，炼器皆属外功。 虽然第五梯时丢失了记忆，但那一次带来不少外功功法，分解后，不能让这几门外功踏入道级。 但，入意够了。 随着绘制，很快，一张符箓如赋神韵。 从一张只能平躺桌子上的纸张，变成灵动异常，可自主浮空的灵符！ “力士符。” 绘制好后，莫凡把符箓随意丢在角落。 拿出一张空白符纸，开始练习下一张符箓…… 很快。 傍晚。 外面响起胖竹与别人的交谈之声。 “放心，老哥我能骗你？” “方圆我可是出了名的炼丹圣手。” “这一批材料给我，保证没问题！” “……” 片刻后。 “师兄！” “嘿嘿，发了一笔横财。” “走，上集市去。”胖竹敲响。 莫凡打开房门，看着胖竹的喜笑颜开，他沉默。 尼玛，当他刚才没听见是吧。 别人委托炼丹，反手就把材料据为己有，这… 或许察觉莫凡视线，胖竹道， “师兄，怕啥。” “那外门师弟啥都不懂。” “丹药嘛，这东西……”说到这里，胖竹四下望了望，而后看到了什么，弯腰，在莫凡脚边捡起一颗泥球。 “这不就是了！” 胖竹一笑，当着莫凡的面，把泥球用一个精美的盒子装起。 “完事！”他拍拍手。 “师兄，你这房子也该打扫打扫了，泥都成球了。”他一边拍，一边道。 莫凡：…… 看着他把那颗泥球装好后， “嗯，你这几天，最好还是准备一下疗伤药物。” “准备疗伤药物？为啥？”胖竹不解。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莫凡不多语。 开玩笑，他房间里能有泥球吗？ 显然是没有的。 泥丸别名。 龙虎丸。 功效：枪出如龙，可战万人游刃有余。 “对了，那外门人找你炼制什么丹药来着？” “哦，他啊，他去切磋后山大蛟，要一颗短暂提升实力的丹药。” “师兄，那大蛟是门内圣兽，不会下狠手的。” “我做事，稳妥。” “他要真去危险的地方，我还不给这泥丸咧。” 闻言。 “后山大蛟吗。” “那你备两份疗伤药物吧……” “？” “对了，那大蛟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啊，怎么啦。” “备三份。” “？？” 最终，胖竹一脸奇怪的离去。 泥丸又吃不死人， 师兄这话，什么意思啊。 …… 次日，胖竹把泥丸交给外门之人。 那人接过丹药，美滋滋离去。 …… 两天后。 外出的徐云青回来了。 “师兄，谢了。” 他回来时，大包小包，显然收获满满。 “阵盘救了你一命？”看着道谢的他，莫凡奇怪。 “没有师兄，这一次秘境之行没遇到什么危险，阵盘还在呢。” “那道什么谢。” “为什么不能道谢。” “为什么要道谢？” “因为你是我师兄。” 交谈到这里，莫凡：…… 好像他说的挺对。 道谢需要理由吗？好像，不需要。 片刻，徐云青离去。 当天，或许是见徐云青回来，胖竹找上了他。 开口便是寻求投资。 不要多了，只要百八十灵石，炼制出来的丹药三七分。 胖竹三，徐云青七。 可惜，面对这话，徐云青嘴角一抽，他的回应很简单，轻轻合上房门，把胖竹关在门外。 “啊这……” “别不信啊。” “要不，云青哥，二八分？” “考虑一下呗。” “算了！” “一九，你一，我九！呸不对，是我九你一！” “……” 不管胖竹如何在门外诱惑，房内，徐云青纹丝不动。 “唉，可怜我天赋异禀，本来想带你一起发财的。” “我走了啊。” “我真走了啊？” 拉扯后，见徐云青还是没有回应。 “呜呜呜。” “徐云青哥，我的好云青哥哥，求你了。” “就投资一下下吧，我都揭不开锅了。” “不看在同门，也看在邻居份上吧。” “呜呜，云青～师兄～” 吱呀。 房门打开，不来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莫凡。 “这才几天，你上次骗的，就花完了？” “什么骗，师兄你说什么，我，我可从不骗人的。” 莫凡视线投来，或许是心有愧。 不大一会儿，胖竹跑路。 “这胖子，真有那么缺钱吗？”看着他的背影，莫凡摇头。 吱呀一声，见胖竹走远，徐云青走了出来。 “师兄。” 他招呼，而后他看向胖竹离去的方向，道：“师兄，他经常这样，无视就好了。” 闻言，莫凡不解：“为什么？” 徐云青笑道：“师兄，他已入门十年。” “其实他丹道天赋很不错。” “不过。” “走错路了。” “他在炼制回溯丹，想让时间回溯。” “？”莫凡一顿。 这话还是他第一次听见。 胖竹，炼炁。 炼制时间回溯丹，这修为，不知是他胆子大，还是他异想天开。 徐云青叹口气，继续道：“他修为被掌门施加了禁制。” “事实上，他已半步入魔。” 第82章 再见雪见 “半步入魔？” 来到这个世界，这是莫凡第二次听到入魔。 “什么是入魔。”莫凡问道。 “入魔……” 徐云青沉默片刻后道：“七情六欲，为七劫六难。” “一劫不慎，一难不过，便为入魔。” “入魔者。”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入魔者，大执化大灾。” 闻言。 莫凡顿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凌霄宗对杂役弟子的怪异之处。 且，杂役，好像个个都背负着苦难。 猛然，莫凡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什么凌霄宗，不会把杂役当成准入魔之人的收容处吧？” 想到这里，莫凡看向胖竹离去之地。 “若是他放弃炼制回溯丹呢。” “是不是就不算半步入魔了？” 说完这句话，莫凡本以为徐云青会说是。 可结果他却仰头看天。 “这就是入魔的无解之处。” “若他大执，是为魔。” “若放弃不执，失了七情，也是魔。” “放与不放。” “已经不重要。” “从他背负苦难那一刻。” “命定，命成。” 这话，让莫凡一阵恍惚。 好似有大道理出现，又好似满是悲哀。 沉默片刻，莫凡看向徐云青，“你只是被遗弃，应该没什么执念吧。” “有啊。” 天际，有几个外门弟子御剑飞过。 “我和他们的不一样。” “便是执。” 外门弟子飞过之后。 “师兄，我去绘制符箓了。”徐云青笑着告退。 等房门关上。 莫凡看向天际。 作为合体，他能听见御剑外门弟子的交流。 “今天天气真好。” “这么好的天气，等会找个云海，比一比？” “好啊。” “这一次，我要让你看不见我的剑尾。” “你就吹吧你！” “以前都是我让你，还给你让出自信了？” “你就嘴硬吧。” “……” 收回视线。 莫凡看向杂役弟子居住的地方。 看着那些各自忙碌的人，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 虽然在同一个宗门，但他们，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 “妈的。” “修仙…好像比武侠更复杂。” …… 三天后，一声嘶吼响彻凌霄宗。 很快。 有消息传出。 听说后山黑水潭里的蛟龙偷吃了一枚外门弟子的丹药，那黑蛟，一个眨眼就变成了红蛟。 而后，疯狂怼着山头。 那天。 逼得掌门出手。 看着不知疲倦运动的圣兽，掌门隔空抓住它后，秘密带出宗门。 至于接下来如何，就不可而知了。 次日。 门派上下热闹。 有人看着山头被怼出来的洞，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圣兽黑蛟。” “居然山头都能打出一个大洞。” “强啊。” “这要是拿来开采灵矿，绝对好使。” “崇拜。” 很快，这些谈闲话的人被逮住，押去挖矿。 “为啥啊。”有人不解。 “好像是黑蛟抑郁了。” “啊？” “他这么强，为什么还能抑郁。” “不知道。” “对了，他那是什么神通。” “好厉害，好想学。” “闭嘴吧，再说下去，还得在挖三天的矿。” “……” 这些热度，只在外门，内门传播。 于杂役弟子而言。 好像不重要。 纵观胖竹，还是到处想办法整灵石。 当然。 后面掌门彻查之后会来找他，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这天。 莫凡正听着八卦，有熟人来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带他入门的忍冬，雪见。 “小师弟。” “住的还习惯吗？”雪见打招呼道。 后方，忍冬狡黠一笑：“我全都要～” 闻言，莫凡：“？” “忍冬！” “小师弟，那个，她的意思是，等会去集市上的东西，她想全都要。”呵斥上一句后，雪见连忙解释。 可， 这么蹩脚的解释谁信。 “很好。” “云华执事。” “+1。” 随着这念头，作为杂役执事的云华，莫名打了个喷嚏。 “怎么突然有点冷了。” 紧了紧身子，她不解。 扯回话题。 被呵斥后，忍冬吐了吐舌头。 作为一直被师姐逮小辫子的她，终于，体会到了逮小辫子的感觉。 那叫一个爽！ “小师弟，一起去集市吗？” “咦，师姐，那是符箓吗？” “怎么是红色的？” 正常符箓是黄底，黑字。忍冬一眼看到莫凡身后被随意丢弃的符箓。 红底，黑字。 顿时她有些好奇。 说着，没等雪见反应，她已经拿起角落的红色符箓。 “忍冬！” “算了，喜欢就拿去呗。” “只是一张纸而已。”打断雪见准备的呵斥，莫凡笑道。 “小师弟，这是你画的吗，画的好好看。”闻言莫凡那漫不经心，忍冬没有把红色符箓放在心上。 不过看着符箓挺好看，她也是收了起来。 “谢了小师弟。” “呐，拿你一张纸，给你一张真正的符箓。”忍冬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符箓，放在了莫凡桌上。 “起雾符。” “可唤出让人迷失的大雾。” “可贵了，一枚灵石才两张。” 说到这里，忍冬跳到门口：“好了走啊，小师弟，去集市！” …… 其实。 在她们来时。 莫凡便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忍冬：“师姐，那入魔之人再度出现了吗？” 雪见：“是的。” 忍冬：“哼哼，很好，上一次让他跑了，这一次，必拿下！” 雪见：“收收你的性子，你这样子，迟早吃大亏。” 忍冬：“吃亏？开玩笑，我这辈子就不可能会吃亏！” “我，金丹！” “凌霄宗内门弟子！” “拿什么吃亏！” 雪见：“你啊你……” 忍冬：“哼！那入魔之人灭了小师弟全村，还屠戮那么多无辜之人。” “师姐你就等着看！” “我会用我的青霜剑狠狠击败他！” “……” 门前。 看着邀约的两人。 莫凡同意。 集市。 因为这一次要对付入魔之人，雪见一番大采购。 “师姐，入魔之人这么可恶，为什么宗门不彻底清剿呢。” 闻言，雪见想起了掌教的话。 “生生不止……” “不知道，或许是历练我们吧。” “或许，只有见过入魔之人的可恨之处，才能明白。” “魔不可入。” 正当雪见说着的时候，忍冬心不在焉：“咦，师姐，这糕点看起来好好吃！” “？” “我跟你聊魔不可入，你给我看哪去了？” “嘿嘿，可是真的看起来好好吃啊。” 第83章 代天剑！ …… 集市上，雪见采购符箓丹药等备用物资，而忍冬则是双手满是美食。 莫凡被波及，也被投喂不少。 “小师弟，突然发现，你眼睛好深邃啊。” “一点不像一个少年。” 被打趣，莫凡只是笑笑。 “小师弟，吃啊，可好吃啦。” “……” “小师弟，怎么感觉你对好多东西都不感兴趣啊。” “好怪。” 雪见：“忍冬，你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莫凡小师弟，别多想，她啊，就是这个样子，口无遮拦。” 摇摇头，莫凡不在意。 很快。 物资采购完毕，两女告别。 “小师弟，拜拜！”街头，忍冬高高挥着手，转头，踩着飞剑离去。 …… “灵鸡，灵气充沛的灵鸡！”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冰糖丹药～” “独家研发保证美味又给力！” “……” 没了忍冬的咋咋呼呼，莫凡耳边便只剩下叫卖的喧嚣。 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他咬上一口。 与此同时。 飞剑上。 忍冬：“师姐，为什么不把小师弟带上呢。” “那入魔之人可是屠戮了小师弟全村啊。” “复仇，带上他不是更好吗？” 雪见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缺口一旦有了，是填不回去的。” 忍冬不解：“？为什么。” “那可是复仇哎。” 雪见一笑：“是啊，复仇是畅快的，可畅快也会让心中的缺口变大。” “很大很大。” “可能，十年后，二十年后，等他修为有成。他会觉得不够。” “他的痛苦，得到的答案不够。” “为此，他会疯魔，他会癫狂。” 忍冬歪头：“啊！” “这样啊。” “那，复仇不行，不复仇也不行，小师弟不是废啦。” 雪见：“是的。”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杂役弟子居住的小镇：“入杂役，一生，便只能是杂役……” …… 街上。 莫凡驻足，听着她们的谈话，他笑了一下。 说起入魔。 莫凡突然有些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入魔。 …… 次日。 雪见在离开山门前，再次检查了一遍装备。 确认无误后，“出发！”她御剑而起。 “冲冲冲！”忍冬紧随其后。 这一次任务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人，而是还有其他内门弟子。 不大一会儿，几十号人离开山门。 无人察觉，她们离去的时候。 地上。 有一人，缓步跟上。 杂役是无法离开山门的，但，莫凡可不在其中。 …… “根据情报，他就在这山洞里面。” 很快，几十号飞剑悬浮，有人警惕看着山洞道。 这一行中，雪见修为最高，不出意外，她打头阵，探查山洞，而其他人则是在洞口布阵。 “里面没人……”不大一会儿，雪见从山洞内出现，她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没人？” “师姐，那入魔之人没在里面吗，那这怎么办？”忍冬咋呼。 其他人则互相望了望。 山洞口。 雪见拿出一个圆盘，再往圆盘渡入山洞内遗留的气息后，她拨动圆盘。 “有反应，看来他刚离开没多久。” 圆盘上有一个指针，旋转一圈后，指针颤抖着指着一个方向。 “跟我来！”雪见见状御剑起。 闻言。 几十号飞剑立马跟上。 半个时辰后。 “好浓郁的血腥味！” “妈的，那入魔之人再次出手了？” “可恶！”飞行途中，有人望见前方的异样，顿时道。 “嗖！” 雪见压低飞剑，加快速度。 很快。 一个遍地狼藉的村子入目。 随着手上圆盘指针指向一个简陋屋舍，雪见：“所有人注意，那入魔之人就在那木屋里面！” “列阵！” 几十号飞剑动作迅速，雪见话落，便一一散开，围绕起木屋。 木屋内，一个黑衣人手中抓着一个老头，察觉外面的异样，他加快手中动作， 随着老头跌落在地，他眉心浮出一个血红色的珠子。 “又成了一颗。” 他笑。 转头，握住血珠子：“你们这群烦人的苍蝇！” “我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他手中出现一柄长剑。 长剑冰紫色，宛若仙剑，与他的黑衣格格不入。 “紫烟剑，放心，他们打扰不了我们。” “轰！” 木屋炸开，滚滚尘烟中，一抹紫色光芒迅速斩击而出。 “雷火劫天阵！” “压！” “轰隆！” 迎接紫色剑光的，是繁密阵法，以及阵法汇聚而成的蓝色雷霆火焰。 入魔之人，听起来恐怖，但实际，修为并不高。 从筑基到元婴不等。 而这位，虽然境界是元婴。 但在同为元婴的雪见带领下，加上阵法加持，基本上是摧枯拉朽。 不过。 入魔之人恐怖的不是修为。 而是那一股意。 又或者说，是执念。 紫色剑光溃散，那人咧嘴，拿出一枚血珠子吞服后，好似看见了什么，温柔笑起。 “真好…” “小小雷火劫天阵，我们一起破之…” 话落。 紫色剑光再起。 他一手持剑，一手牵着虚空。 好像在与人并肩作战一样。 雪见眸光一动。 她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但是。 “万剑飞。” “到此为止了。” 阵法之上， 雪见傲然而立。 灵光从她剑锋上迸发，她手一扬，二十几张符箓贴满剑身。 她长裙开始激荡。 这一剑，乃凌霄宗盛名剑法。 “天威浩荡！雷火加持！万符助力！我念代天！” “代天剑！” “斩！” …… “师姐，好飒！” 这一剑，忍冬看呆了，两眼直冒小星星。 “……” 白光开始占据全部视线。 片刻。 白光消散。 操控阵法的同门之人被抽取大量灵力，脸色惨白三分。 地面。 出现一个大坑。 不少余威蓝色雷火，在大坑周围燃烧。 “师姐，他死了吗？”忍冬第一个开口。 “……” 其余人也都看向大坑，当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死了。” “雪师姐那一剑，可称无敌。” “不错。” 正说着。 在所有人放松下来的时候。 一道声音响起。 “你们真该死！” “你们全都得死！” 黑衣人没有出现在大坑内，而是衣裳破烂，从另一侧走出。 他看着紫烟剑上少许裂纹，如入疯魔。 一股疯狂的意志迅速蔓延开来。 “死！” “都得死！” “不好！” 第84章 落日，余晖。 “师姐，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代天剑下居然还能活着！”忍冬震惊了。 “忍冬！” “收心！”眼看黑衣人即将发狂，雪见飞身而落，第一时间与他战在一起。 顿时。 灵力四溅。 只是一个呼吸，两人便相击不下百来剑。 雪见方才借用的是同门灵力，所以她自己身灵力并没有消耗多少，为的就是防止出现意外。 可结果。 越战，雪见越是心惊。 这家伙，可是结实挨了一击代天剑，可就算这样，居然还能与她旗鼓相当。 真就黑化强三分。 “师姐，我来助你！” 反应过来的同门，以及忍冬，吞服了一颗恢复灵力的丹药后。 也开始参战！ …… 黑衣人，一人抵几十人不落下风，反而，越打，越癫狂。 转眼，他身负百来条血痕。 不过，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战，从清晨，打到黄昏。 金黄的余光洒落战场，他似乎永不力竭，体内灵气枯竭，就用血气替代。 血气枯竭，用血肉替代。 血肉枯竭，用意志…… 如此一幕。 忍冬有些害怕了。 握剑的手，都开始颤抖。 “忍冬，定心。” 战斗到这里。 这一战，她们注定胜利。 此时，黑衣人已经不成人样，浑身枯败。 几人合力将他重重击飞，一声闷哼，他撞击粗壮的树木，咳出一口鲜血。 颤颤巍巍，他再次直起身。 “忍冬，别被他意所感染，这便是入魔之人的可怕之处。” “记住。” “我等的意，乃道。” “乃天地之正！” “乃荡世间乾坤！” “而他。” “魔道罢了……”雪见说着，飞出一剑，穿透他胸口，把他定在树桩上。 “咳咳咳。” 金黄余光洒来。 他再次咳出一口鲜血，不过，他无视胸膛插入的剑，他手探入怀中。 这时，另一位师兄出手，一剑削断他的手，剑气斩破胸口，让他怀中掉出最后一颗血珠子。 “给我……” “给我，给我！” 之前，他能如此持久，靠的便是这血珠子。 可惜。 现在血珠子只剩最后一颗。 还掉在了地上。 “万剑飞，还不醒来？” 雪见双眸满含正义，看着彻底不能再战的他，道。 “为什么？” “为什么？” 万剑飞胡言乱语，盯着地上的血珠子，挣扎着，顶着穿透胸口的剑，步步往前。 意图这样，摆脱他被钉在树上的样子。 “万剑飞！” “你可知你造了多少杀孽。” “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你手！” “呵呵…” “审判我吗？” 万剑飞抬头，“你们……还不配。” “给我，给我！” 说着。 也不知他哪来的一股力量，这一次，他一咬牙，挣扎中，居然真的硬生生把剑锋从树上给顶了下来。 虽然， 胸口插着的剑，直入剑柄。 不过，他无视这些，挣脱后，他第一时间扑向地上的血珠子。 “师姐……”忍冬动容。 雪见注目，她没有阻拦，反正就最后一颗。 万剑飞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连着珠子周围的泥土，和草，一起吃了下去。 金黄余光下。 随着入口，他满足了。 他望着天上的金黄太阳，温柔的笑起。 “忍冬，切不可步入他的后尘。” “看看这村子，看看那些无辜之人被他拿来炼制成的血丹。” “他本来也是内门之人。” “可惜……” 雪见上前一步，道。 “无辜？” “他们不无辜……” “没有人无辜…雪见师妹。” “住口，从你入魔那一天开始，你就不配再喊我师妹。”雪见遮住落日余晖。 “你身为内门之人，也见过杂役弟子入魔的可恨。” “若心劫不过。” “你也当知，当自废修为，入杂役一列。” “可你。” “居然甘愿彻底沉沦！” “还说我不配审判你，你有何资格说这话！” 被呵斥。 万剑飞不在意，只是温柔笑起。 他没回答雪见的话，只是喃喃道：“我不悔…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何为不悔……” “冥顽不灵！” “谢谢……” 忽的，万剑飞莫名道谢，而后，他用嘴巴咬起地上的紫烟剑，颤颤巍巍站起。 “等会儿带我尸身，回宗门复命吧。” 站起后。 他错身雪见，身上的血在地上滴出一条小路，他挪动身形，开始向着落日余晖而去，蹒跚一步，一步。 “紫烟，你说，这世上有无辜之人吗？” “有吗？” “对嘛，我就说。” “还疼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疼。” “你慢点。” “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说起来……今天的天气好好。” “余晖也好暖，好暖。” “都叫你等我了，还跑那么快……慢点慢点。” “……” 余晖，蹒跚，断臂，他咬着嘴上的紫烟剑，渐行渐远…… …… “雪见，忍冬，景昊苍……” “任务完成了？” 凌霄宗，执事堂，长老道。 “完成了。” “很好。” …… “师姐，” “他……” 雪见拍拍忍冬肩膀：“别多想。” “路是错的，不管怎么走，都是错的。” “你忘了，他可屠戮了小师弟满门。” 闻言，忍冬眸子这才抬起：“是的，那家伙，可恶至极，敢屠戮小师弟满门。” “该死！” 雪见笑起：“不错，” “他该死。” …… “对了师姐，杂役弟子，都是准入魔之人吗？” 雪见：“是的。” “而且，杂役弟子入魔，会更可怕。” “万剑飞是内门。” “同为内门，入魔之后，我才堪堪为敌。” “而他们……” 雪见望向某个方向，“掌门说，他们一旦离开宗门，且一旦彻底入魔，那将会让天都变色。” “万剑飞入魔，会卡死元婴境界。” “而他们……不知道为何，心劫不过，却也能破化神。” “破合体。” “入渡劫……” “啊？”忍冬诧异住。 “这么厉害？” 雪见回眸：“是的。” 忍冬眼前一亮：“那这样说起来，小师弟岂不是也会很厉害？” “你想啥呢，你想与小师弟为敌吗？” 敲了敲忍冬脑袋，雪见道：“他们，炼炁境就够了，小师弟也一样。” “对了，要少接触小师弟。” “好…好的。”忍冬答应着，不知为何，想到了什么，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符箓。 符箓好像带着神秘光环。 越看越好看。 “总感觉小师弟怪怪的。” “嘿嘿，明天去看看他。” 背着雪见，她想到。 至于雪见的叮嘱，需要听吗？ 显然不需要。 不听，不听，就不听，谁叫你老是揭短。 哼。 第85章 明悟 …… 太阳下山的时候，莫凡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胖竹，徐云青不在家。 推开房门。 不知为何，这一次尾随忍冬雪见见到的入魔之人，让他看到了一股生生不息。 那是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说不上谁对谁错。 只有生生不息。 无论世界如何，无论周围如何，只管自己生生不息。 “妈的。” “这就是玄幻界吗。” 拿出一张符箓，这一次他没有绘制符箓，只是写上了生生不息三个字。 字成，符箓颜色变换。 虽然它不是符箓，但莫名，它又很像符箓。 次日。 一声巨响。 “呸呸呸！” 胖竹从屋舍远处的山头钻出，他口冒黑烟，脸上大片黑炭。 这是…炼丹失败炸炉了。 吐了几口黑烟后，他望着后面林子里的浓烟。 “妈呀，我的材料……” “血本无归，血本无归！” “咦！” “师兄。” 看到门前的莫凡，胖竹眼前一亮，忽的他两腿一翻，地上一躺。 “咳咳，师兄……我，我可能时日无多了。” “师兄，我最好的师兄……”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 胖竹话还没说完。 看着演起来的他，莫凡一脚踹飞。 “滚。” 妈的，骗钱骗他头上来了。 找打呢。 拍拍手，莫凡向着后山走去。 这个世界屋子没有院子，但难不倒他。 后山，他种了一片桃林。 当然现在还是小幼苗。 说起来，本来他是不想种的，但这一次入世，他总感觉还是格格不入。 就好像，缺点什么一样。 至于缺什么，他不知道。 又或者，和落雨剑道一样，其实什么都不缺，只是，自己陷入了思维旋涡。 小桃林不高，只到腿，但面积却很大。 可以遇见，若是等上一些日子，这里一定会格外好看。 莫凡步入其中。 些许时间后。 “咦，师姐。” “师姐，怎么想起来这里了啊。” “是不是来炼丹的？” “那感情好啊，师姐，炼丹这种事交给我，保证不会出半点差错！” 胖竹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而后。 “啊，他在后山呢。” “那个，师姐，要不要也顺便炼一下丹？” “唉，师姐，等等唉。” “炼一下，一下就好。” …… 忍冬轻快步入后山，至于胖竹，她半分不理会。 有灵石谁炼丹啊，整点好吃的不香吗？ 转眼。 她便看见了莫凡伫立着的身影。 “不找？” “我偏要找。” 嘀咕一句，“小师弟！”她打起招呼。 等打完，她看着站在小桃苗中的莫凡，有些好奇。 “小师弟，你这是在布阵阵法吗？” 莫凡回眸。 忍冬可爱样子入目。 摇摇头，莫凡道：“只是在等桃花开。” “桃花？” “这是桃树？” 忍冬看向地上的小树苗，而后噗呲一笑。 “早着呢，小师弟，这都还是苗苗呢。” “唉，等会儿。” “小师弟你别和师姐一样玩高深莫测哈，此桃花，是真桃花吗？” 莫凡一笑：“当然是了。” “呐，给你糖葫芦。”忍冬递过来一串糖葫芦。 “不对。” “总感觉你怪怪的。” “对了。” “小师弟，你看起来好小，但怎么感觉，你好老。” 咬上一口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忍冬心直口快。 先前，雪见说的不错。 忍冬不会藏话。 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老吗？”闻言，莫凡答。 “小师弟，你瞅你这样子，还不老吗。”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老。” “是……” 忍冬眼珠子转了转，“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老。” “就好像……” “好像什么。”看着她的样子，莫凡轻柔道。 “哎呀，形容不出来。” 眼珠子转了半天，最终忍冬道。 “算啦。” 她话题一转。“小师弟，这里就这些小苗苗你不无聊吗？” 随着忍冬这话。 莫凡看向脚边的桃树苗。 这里就这些小苗苗…… 不无聊吗…… 心里念着这话。 猛然，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不真实。 …… “小师弟，小师弟。” “怎么说着说着还走神了呢。”忍冬目露奇怪。 “小师弟，你刚才想啥去了。” 莫凡抬眸。 他的不真实，好像是。 没有，七情六欲。 没有，喜怒哀乐。 明明，看桃树苗是很一件无聊的事情。 但是，他却能，乐在其中。 什么是不真实，这就是不真实。 “我…好像明白了……” 忍冬：“？？？” “你没事吧，小师弟。” 莫凡失神。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其实，从绑定系统那一刻，他就迷茫了。 现实。 他是个孤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最大的陪伴是什么。 是孤独。 孤儿院里的孩子，哪怕是襁褓之中，大哭时，也没人去安慰，去拥抱。 因为，他们要学会坚强。 而他，便是如此长大。 长大后，投入忙碌，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幻想过爱。 只是活着，在催促他，步步往前。 直到。 脑瘤…… 他才停下来。 直到，系统绑定。 他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 直到。 现在。 他才看见，就算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但是，他也不习惯。 总是。 把时间拿来，放在手上，放在桃树上。 静静地看着。 “小师弟？小师弟？” 忍冬声音响起。 …… 莫凡回神，他眼前，忍冬样子变得清晰。 柔和的长发简单扎起，小小的脸蛋有些婴儿肥，一双清澈的眼睛灵动异常，又夹杂疑惑。 紫白相间的长裙，有一股仙气蕴藏。 “你这紫白长裙，挺美。”一眼，莫凡不由道。 “小师弟，你到底咋啦？” “这是宗门服饰啊！” “古古怪怪。” “啊，等啥。” 忍冬腰间别着的令牌，忽的闪烁了一下，“那个，小师弟，师姐找我了，我就先走了。” “对了小师弟，这桃花一时半会儿怕是开不了。” “下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她唤出飞剑，轻盈踩在上面。“拜拜。” “好吃的吗……” “下次你来，我有更好吃的给你！” 莫凡对着上空开口，声音洪亮。 和之前不同，说完这句话后，他感觉天地都清明了。 蓝天，白云，远处环绕宗门的迷雾阵法。 如同第一次见一样，入目。 “有更好吃的？” 飞剑微顿，“小师弟，别偷吃，一定要给我留着！” 回应带着回音，闻言，莫凡枕着头。 偷吃？给他吃他都不吃。 方便面， 他早就吃腻了。 第86章 成仙法 回到住所。 莫凡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 【个人信息。】 【姓名：莫凡。】 【境界：合体（第一梯）（抵达极限时间剩余：九年）】 【道：落雨道（二级）】 【天赋：凡体（黑）重瞳（紫）至尊骨（紫）顺手牵羊（蓝）路人甲（白）,勤能补拙（白）铜皮铁骨（绿）独孤剑体（蓝）】 【炼效率+720%，机缘+20%，悟性+110%！】 【外功：炼器（意/紫）炼丹（意/紫）符箓（意/紫）阵法（意/紫）落雨剑法（剑道/白）长春剑法（剑意/蓝）青山剑法（剑意/白）无双剑法（剑意/白）凌霄剑法（剑意/淡紫）……】 【外功经验：八十五万！】 【内功：大日如来经（金）】 【内功经验：七百二十亿！】 看完面板。 “妈的，这内功经验怎么不能和外功经验替换一下？” 手一转，莫凡手上出现一枚果子。 不错，这正是之前重瞳时得到的朱果。 在得到时，他想的是，等有修为了再吃。 但，在真正加点修为后，他好像缺失了欲望一样。 一点心思都没有。 不过。 莫凡嘴角一勾，看向手里的果子，一口咬了下去。 顿时，一股辛辣充斥口腔，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异样的甜味。 【叮！】 【服用朱果，外功经验+1万。】 系统提示闪过，莫凡面板上原本还是八十五万的外功经验，一下变成八十六万。 “？” “朱果居然加外功经验？” 莫凡有些意外。 朱果是灵果，如此不就是说，外功经验除了分解外功获得，还能通过服用灵果获得。 眸光一动，莫凡瞬间联想。 而且，除了灵果，那，灵石是不是也会有？ 说起灵石，连忙莫凡打开背包。 开玩笑，有百倍背包他还会缺灵石？ 不过，当他拿出一颗灵石吸收后，并没有得到外功经验。 “啧。” “算了。” “灵果也不错。” …… “全都要，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功法阁楼了。” 杂役聚集的小镇，除了可以日常交易外，还有功法阁楼。 当然，还有炼丹，炼器，符箓等交流处。 莫凡刚踏入功法阁楼，迎面，云华执事便打趣道。 云华执事与忍冬一样，一席紫白相间的长裙，不过，相比忍冬，她的长裙上多刻印了云朵图案。 方便人一眼认出。 “咦？怎么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 “似乎有点少年味了。”打趣后，云华看向莫凡，摸了摸下巴。 “什么少年味。” “我本来就是少年！”看着投过奇怪眼神的云华，莫凡道。 “喲。” “哟，哟哟。” “都会顶嘴了哟。” 莫凡无视她的调侃，“还有，我叫莫凡。” “不叫全都要。” “酱紫啊，那你今天来干嘛。”云华道。 “外功功法，我全都要。” 张口，莫凡道。 不知为何，闻言后，云华跟癫了一样，大笑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 “……” 片刻后。 阁楼内，莫凡翻阅着书籍。 当然，翻阅是假的，拿到背包里复制才是真的。 不过，这一次，复制后，原来的秘籍被他放在了书架上。 这里不得不夸赞一下， 不愧是玄幻世界。 外功功法就是多，系统界面，外功经验肉眼可见的疯涨。 不大一会儿，便破了125万，来到144万。 加点一门功法入道，需要125万。 当即，没有任何犹豫，莫凡将长春剑法点到了道境。 顿时，一股感悟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虽然系统没有提示悟道。 但。 带来的感悟也让他迈进了一大步。 随着这股长春之道的感悟。 猛然，凌霄大殿内，那巨大石像下慵懒的掌门，猛的睁开了双眸。 “这感觉……” “有人悟道？” “可是，怎么可能。” “咦，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掌门坐起。 因为有落雨剑道屏蔽的原因，就算如此近的距离他也只能感知一瞬。 “怎么消失的这么快，谁在屏蔽天机？” 掌门不解。 这边。 正主莫凡走出功法阁楼。 “全都要。” “你不是全都要吗，怎么空手出去了啊，要不要我替你抄录一下啊。” 后方，云华执事笑道。 闻言，莫凡无视。 转头向着集市走去。 这一次功法阁楼，除了收获一些外功外。 他还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 凌霄宗在这方地界，并不算大。而且属于边缘之地。 在其上还有圣地，道地。 三大道地，七大圣地，十八宗门，三百三十三仙山。 一禁区。 “禁区……” 其他的莫凡不感兴趣，唯独这禁区让他目光多停留了一点。 不过。 有关禁区的介绍很少。 似乎被人刻意隐去。 …… 步入集市，莫凡物色着宝剑，和一些其他类的法宝。 开玩笑。 玄幻世界岂能不入手这些。 集市上。 不少人行色匆匆。 集市售卖的店家不是杂役弟子，而是内门，或者外门。 莫凡望上一眼，便能分清。 因为，杂役弟子身上，总有一股非常坚韧的意。 说起这股意。 莫凡有些疑惑。 按理说，这股意，拿来修炼，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并且，天赋够高的话，甚至还能拿去证道。 毕竟说起来，落雨道，也是一种偏执的意。 然，凌霄宗却偏偏把这群人拿来当杂役，且还限制修为。 “不懂。” 摇摇头，莫凡抛却脑海里的想法。 这一次上街，他简单采购便回到自己住所。 “十大天骄榜。” “师兄，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门前，莫凡偶遇徐云青，看着他正在阅读的榜单，徐云青诧异。 莫凡没有解释，收起榜单，看向背起行囊的徐云青，意外道：“又去秘境？” “是啊。” “绘制的符箓不够，需要补充一下。”徐云青答。 “不够？” 莫凡眉眼一眯，他要是记得不差的话，这家伙每天都宅起来画符箓，几天下来没个几百也有上千，怎么可能不够。 正想着，没等莫凡不解，徐云青背着行囊便出发。 摇摇头，不在意。 莫凡再次打开十大天骄榜。 榜单上，除了天骄，还有神兵，法宝……最重要的是。 “传承榜！” “第一，成仙法，禁区之法。” “……” 第87章 方便面终于发威 翻阅着传承榜单，莫凡很快看到本门功法。 “第一百二十三名，凌霄法，凌霄宗。” “凌霄法？” 看到这里，莫凡摸了摸下巴。 方才在功法阁楼，他可没有见着这功法。 不过想来也是，作为凌霄宗圣典，应该是不外传。 或许，只有少许人知道。 又或许，功法阁楼之上，还有另外一处功法阁楼。 “能排一百二十三名。” “看来，得抽点时间逛逛宗门了。” 合上榜单，莫凡想到。 随着他这想法。 凌霄大殿，石像下的掌门，又感觉到了不舒服。 “最近怎么回事。” “感觉心一直悬悬的……” “怪哉……” 很快。 次日。 莫凡借着晨雾演练了一下长春剑法后。 忍冬来了。 她依旧是一个人，大老远从飞剑上跳下来后，嘴角一扬。 “小师弟～” “我来啦，你说的好吃的呢！”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眼里满是探知欲。 莫凡一笑，当即带着她来到后山小桃林。 好吃的自然不用多说，乃是泡面。 曾经他还想用这个，贿赂未知存在。 可没成想，一晃眼，他已经合体境了。 而且，要不了多久，便能突破合体踏入渡劫！ 拿出一口小锅，莫凡从袖口取出泡面，熟练撕开包装，把面放入锅中咕噜咕噜煮起。 “小师弟？” “你这是什么东西啊，好怪！” 忍冬刚吃惊，下一秒：“哇，好浓郁的香味。” “这些粉粉，是什么啊？为什么只是粉粉就能这么香？！” 她瞪大眼睛。 看着她这样子，莫凡没有解释，神神秘秘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一只小手戳向了调料包， “还没好呢，别急。”莫凡当即打断。 指尖在快速沾染上一些晶莹的粉末后，迅速伸回，“嘿嘿，小师弟，我就尝尝。” 忍冬小指头放进了自己嘴里。 在品尝到指尖浓郁的味道后，她双眸一下子明亮。 “呜——！” 莫凡乐了。 什么是大杀器，这就是大杀器！ 上一次，对付未知存在失败，但这一次，对付一个小小金丹，还不拿捏！ 几分钟后。 莫凡道：“好了。” “你可以开吃了。” “啊，小师弟，小师弟！你真好！” 对于一个吃货而言，什么是最难以等待的，那当然是看着好吃的在面前咕噜咕噜，自己却只能闻味，而不能碰了。 在莫凡好了两个字刚落下。 忍冬已经端小锅了。 至于烫，不存在的，她好歹也是金丹期。 “哇！” “明明没看到放多少东西，为什么就是这么香。” “味道还这么丰富。” “啊，汤好好喝！” “……” 莫凡笑而不语。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很快，忍冬吃完后，眼巴巴端着小锅，看向莫凡。 意思很明显，她还要。 不过。 莫凡拒绝了。 泡面，有个负面buff，一包不够，两包人想吐。 于是为了她好，莫凡拒绝了。 等她恋恋不舍离去后。 莫凡给自己也来了一包，或许是现实吃太多了。 一口下去之后。 “妈的，还不如沙县招牌，东北大水饺呢。” …… 次日。 胖竹喜笑颜开。 稍微一打听，莫凡便知道胖竹为什么这么开心了。 丹药符箓等，价格疯涨。 就如之前忍冬送给莫凡的那样起雾符，本来是一灵石两张的。 而现在，已经涨到一灵石一张！ 别看没多少，但实际是百分之五十的涨幅度！ 再一打听，莫凡清楚了丹药符箓等上涨的原因。 凌霄宗与混元宗因为一灵石矿脉，起了摩擦。 修炼界有规定。 类似这样的摩擦，最终归属取决于，各自门内年轻一辈。 所以。 大量需求之下，丹药符箓疯涨。 “师兄，投资我。” “我带你一起发财！” 胖竹乐呵。 当然，看着兴奋的胖竹，莫凡想都没想拒绝了。 开玩笑，他需要发财吗？ 不需要！ 他现在只想看看，凌霄宗，凌霄法，是啥颜色的功法。 若是金色，或许可以替换一下大日如来经。 想着。 莫凡目光落向远处山头上，那宏伟的大殿。 “云青师兄？咦，你回来了？” “云青师兄，回来的正好，我跟你说，最近丹药疯涨，走，我带你发财！” 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让莫凡收回视线。 许云青回来了。 不过，他好像脸色不太好。 面对胖竹的话，他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 紧随其后，关门声音响起。 只留原地，胖竹不断扣着问号。 “算啦。” “等我发了财，你们可别羡慕！” 而后，胖竹也忙碌起来，忙碌着去拉投资。 插曲过后。 莫凡再度看向凌霄宗大殿。 凌霄宗掌门，实力并不高，与他一样，是合体大能。 这点实力。 当然挡不住他。 “刚好，今天就去逛逛吧。” 说着，莫凡迈步。 一步出， “落雨道……” “存在感落！气息落！感知力落！可视落！” “脚步声落！呼吸落！智商落！” “落落落！” 莫凡开始叠加buff。 他能想到的，能落的，挨个挨个落下。 虽然，凌霄宗掌门是合体。 于他而言修为不高，但是他知道。 武侠都能整出佛陀这么离谱的存在，苗苗界还有谪仙。 而这里。 绝对有其他大手！ …… “怎么心愈来愈悬得厉害了？” “不会是禁区出问题了吧？” 凌霄宗，石像下。 慵懒的人坐了起来。 “不可能，进行压制后已经千年没人敢去涉及禁区了。” “应该不是禁区。” “但是，若不是禁区，为什么心悬得这么厉害？” 他不解，深深不解。 …… 就在他坐起的时候，无人察觉，一道人影已经逛完大殿。 人影离开大殿，向着后面的建筑群而去。 某半山腰，莫凡看了一条蔫了的大黑蛇。 越过黑蛇，他继续深入。 “怎么没找到？” “不对啊。” “那凌霄法呢。” 最终，莫凡驻足一个山洞前。 感知扩散，山洞内，除了一些石像，啥都没有。 不信邪，莫凡再次探查一遍。 好吧。 确认了。 真没有。 “好好好，看来是口口相传了。” “就是不知道内门能不能学。” “看来，得等下次忍冬来了，问问她了。” 第88章 我吃吃吃 次日。 莫凡没有等来忍冬，而是等来了掌门。 “暴露了？” 莫凡诧异，但很快，注视中，掌门带走了胖竹。 看着御剑飞去的两人。 莫凡摸了摸下巴。 想来， 胖竹要惨了。 这一次被带走，应该是几天前那龙虎丹的原因，要遭咯。 笑着，莫凡不在意。 再次演练长春剑法后。 不大一会儿，忍冬来了。 开玩笑，对于一个吃货而言，尤其是第一次尝试泡面，那诱惑力可谓拉满。 于是，老规矩。 莫凡带着她来到小桃林。 泡面烹煮的时候，望着火焰噼里啪啦，莫凡道：“忍冬，你为内门弟子，想必应该会凌霄法吧？” 莫凡直入正题，打听起凌霄法。 “？” “小师弟，你说喊我什么，不对哦，你要叫我师姐哦。” “泡面好像没有了……”忍冬刚纠正，莫凡便轻松拿捏。 想让他喊师姐。 小小忍冬，还不够格。 “啊，这个，小师弟，嘿嘿，我没那么小气，小师弟想喊啥，就喊啥。” “对了，小师弟，你问这个干嘛啊？” 眼看到嘴的泡面要飞，忍冬当即不在意称呼，好奇问道。 “你会吗？”莫凡玩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堆。 “那当然——！” “不会。” “小师弟，凌霄法是门内天骄才能习得的秘法。” 天骄？ 闻言，莫凡想起翻阅的天骄榜。 说起来，天骄榜除了前十名外，还有前百。不过，莫凡翻完了也没看到凌霄宗的人。 看向忍冬，莫凡问道：“那本门天骄是谁。” “额……没有。”忍冬答。 “雪见元婴巅峰都不能称为天骄？”这回答让莫凡有些意外，奇怪道。 “不知道……”这一点，忍冬也表示不清楚。 转头她道。 “小师弟，虽然我不会凌霄法，但是我会一套很厉害，很厉害的剑法。” “看在泡面的份上，我舞给你看！” 说着，忍冬提着秀剑便动了起来：“小师弟，泡面好了叫我哈。” 忍冬的剑法很熟练。 紫白长裙在小桃林间轻盈飘动。 她舞的剑法，名为，六字剑。 剑光婉转间，如梦如幻。 【叮！】 【习得六字剑！】 【六字剑（蓝/入门）】 虽然没有从她这里打听到凌霄法，但能嫖一门剑法还算不错。 听着系统提示，莫凡手指一动。 很快。 六字剑就变成了。 【六字剑（蓝/剑意）】 “怎么样，小师弟，帅气吧。” “哈哈，其实我师姐的代天剑更帅。” 说起雪见，忍冬脑海便浮现出那一日，她代天剑，剑斩入魔之人时的样子。 不要太迷人！ “可惜那天你不在，不然绝对会被我师姐给迷得死死的！”忍冬道。 闻言，莫凡笑笑。 其实那天，他在。 当然，这话他可没说。 转眼。 泡面好了，接下来自然不用多说，开炫！ …… 回到木屋，时间已是入黄昏。 当莫凡站在门前时，感知到了什么，他驻足回身，无他，身后来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她没有穿宗门服饰，而是简单穿着素色长裙。 其实杂役弟子下方，还有外围弟子。 这些弟子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杂役，算不得门内之人。 服饰，只要不多酷炫，随意就好。 女子踏步来时，满脸泪痕。 她停在了徐云青房门前。 吱呀一声，徐云青打开房门。 有瓜。 见状，莫凡顿时来了兴致。 看着徐云青，女子大滴泪水从脸颊滚落，她质问：“为什么我的哥哥没有回来！” 徐云青沉默。 他拿出很厚的一沓符箓：“这一次秘境收获不多，这些是我额外的偿还吧。” “符箓……” “哈哈。” 笑着。 “我要这些干什么！” 女子一把打飞徐云青手里的符箓，厚厚的符箓，漫天扬起，女子声音紧随其后逼近。 “这些是我哥吗！” “我哥，不是冷冰冰的符箓！” 说到这里，女子眼里满是怨恨。 “你是杂役弟子怎么了！你身穿宗门服饰怎么了！” “我哥有错吗！” “为什么他没回来！” “秘境本身就有危险，这一次，其实我给了他，我师兄做的阵盘。” “只是不知为何，他没带在身上……”徐云青道。 听到这里，莫凡愣了一下。 转头，他看见，女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阵盘。 正是上次他做的。 女子脸颊上，滚烫泪水落得更厉害了。 她摸了摸胸口的阵盘，看向地上的符箓，什么都没说。 狠狠踩上几脚后，道了一句：“徐云青！” “徐云青——！” 最终，女子恶狠狠看了几眼徐云青，在黄昏加剧时，才离去。 余晖下。 她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 次日。 杂役弟子+1。 是位女弟子，名为：双双。 选取四道，阵道。 住在杂役小镇的另一头。 虽然宗门知道，她的执，与门内之人挂钩，但却没有过多介入。 似乎。 一切，只是天命。 一切只是。 命定。 …… 或许因为这件事，徐云青出门的时间更少了。 又加上胖竹被掌门带走。 这下，莫凡得一清净。 三天后。 忍冬来了，她脸上写着心事。 “小师弟，师姐这一次外出不带我了……” “呜呜呜。” “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好歹也是金丹啊，很大很大的金丹啊！” 莫凡给她泡了一碗泡面。 和前几日不一样，当泡面摆在她面前时，她没有第一时间动用。 一脸忧愁看向前方半寸虚空。 莫凡很少见她这样子。 和印象中的，宛若天差地别。 “可能，是有危险呢。”莫凡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道。 “就是有危险才应该带上我啊。”忍冬道。 听到这话，莫凡沉默了一下。 就你这性格。 是他，他也不带。 当然，想是这样想，莫凡可不敢如实表达。 “面再泡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只能倒掉了。” 这话才堪堪让忍冬动筷，不过她还是不解，一边大口吃，一边道：“小师弟，还是你好。” “可恶的师姐！” “哼！” “等你出去这些天，我要入个元婴吓死你！” “不带我。” “哼！” “不带就不带！” “我吃！” “我吃吃吃！” “我吃吃吃吃吃吃！” “我吃死你！” 第89章 又空了一个 …… 从这天起。 忍冬几乎每天都来，时而演练剑法，时而看看桃林，时而慷慨拿出灵石带莫凡消费。 转眼。 半个月过去。 这天。 忍冬舞者剑法，小桃林高了一寸，已经可及她腰。 剑光婉转间，她腰间令牌亮起。 “师姐回来了？” 她动作一顿，转头停下剑法，看向莫凡。 “小师弟，我师姐回来了，我先走啦！” …… 忍冬走后，莫凡望向一处。 是的，雪见的确回来了，但，却又不是正常的回来。 次日。 忍冬垂头丧气御剑而落。 “师姐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她怎么了。” “不就是出了一趟任务吗，怎么见都不让见了。” 看着不开心的忍冬，莫凡没有解释。 又是一个次日。 忍冬才得知原由，雪见背负了诅咒。 至于诅咒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不就是诅咒吗，居然还不见我。” “哼，等掌门治愈好后，看我不打死她！” “……” 又是半个月。 雪见离开了山门，她去往哪里无人知道。 只是听说，诅咒掌门无可奈何。 她，或许是外出寻求其他办法去了。 离开前， 她的洞府留了很多灵石。 这些灵石，毋庸置疑，是留给忍冬的。 …… “小师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剑法，好像比师姐的更好看。” 这一次雪见离去，不知为何，她没有在再莫凡面前气鼓鼓。 只是捧着脸，看着莫凡舞长春剑法。 “对了小师弟。” “什么是元婴啊。” 有些印证她之前的话，她开始想成为元婴了。 莫凡收剑。 这话，可算是问错人了。 元婴？ 他懂九劫婴，却不懂何为普通婴。 回想之前他元婴凝结时的样子，有一句话，莫凡说不出口。 金丹像个细胞一样不断分化。 这， 尤其是还在小腹，这不就是…… 开个玩笑。 “元婴……” 莫凡看向又高了不少的小桃林：“人之浑浊，以大灵力逆天改命，破丹重塑灵躯。” “应该便是元婴了。” “浑浊？” “小师弟，人不浑浊啊。”忍冬撑着脸颊道。 “此浑浊，非彼浑浊。” 忍冬眼珠子转了转，“管他什么浑浊，小师弟，为什么浑浊是不好的。” “？” tmd。 这话把莫凡给问愣住了。 浑浊为什么是不好的，这还用多说。 浑浊本身就代表不好。 正想着。 忍冬继续道：“冰糖葫芦啊，桂花糕啊，甜豆腐啊，还有方便啊啊。” “这些以前师姐说过，都是世俗凡谷。” “都是浑浊，都是不利于修行。” “可是——小师弟。” “这些明明很好啊。” “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会是浑浊呢。” “小师弟。” “你刚才说人之浑浊。” “可是——小师弟。” “师姐很好啊，掌门很好啊，其他师兄很好啊，你也很好啊。” “我……我也很好啊。” “这么好，为什么会有浑浊呢。” “……” 犹如童真的忍冬，给莫凡问怔住了。 看向撑着脸颊的忍冬。 她明明看起来很天真，但是说的话，为何。 会有一股深意？ 浑浊——不好。 是啊，为什么浑浊会代表不好…… 思绪打结。 不行了。 莫凡给了忍冬一个脑瓜崩：“想那么多干嘛，不好就是不好。” “小师弟，你敢打我。” “你完了。” “我要打死你。” “……” 又是一个月。 南蛮之地，仙宫现世。 三道地，七圣地大能齐聚，坐镇其外围后，道出了一则消息。 一年之后，仙宫禁制将解除。 届时，分神以下年轻一辈可代表宗门前往其中，探寻资源。 这消息让凌霄宗上下干劲十足。 同时掌门也宣布，将在仙宫开启前，进行一场宗门大比。 前三，可代表宗门入仙宫！ 闻言，众弟子兴奋。 个个摩拳擦掌。 当然。 这好消息和杂役弟子无关。 …… “小师弟。” “你说师姐会不会去仙宫？” 得到消息，忍冬第一时间找上莫凡。 “想来会去。”莫凡答。 “好。” “那我决定了，这一年，我要成为元婴！成为大比第一！” 忍冬握拳，然后美滋滋吃起方便面。 次日。 “小师弟。” “呐，这是我师姐给我灵石，我分点给你。” “想吃啥就吃啥！” “我，我要去努力啦！” “小师弟，拜拜！” “方便面给我留着，等我成了元婴我再来吃！” “……” 她的告别很简短。 这一天，告别之后。 忍冬走了，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 挥挥手，莫凡不在意。 第二日。 徐云青或许因为不远处时刻的注视，也选择了不辞而别。 当天。 密密麻麻的符箓，成千上万升腾而起，炸穿宗门禁制，炸穿那浓郁，挥之不散的迷雾。 当天。 宗门宣布，徐云青叛逃，入魔。 当天。 胖竹也被丢了回来。 “妈的，云青师兄怎么入魔了。” “又空了一个。” “对了，莫凡师兄，云青师兄有没有什么遗产留下啊。” 胖竹好像对这消息不怎么意外，嘀咕了几句后就开始打听起了遗产。 闻言。 莫凡：“滚。” “好嘞！” 接下来。 日子恢复平淡。 只有时不时，胖竹炸丹炉的声音。 很快。 一个月后。 门内有一则小道消息出现。 那就是有人见到了雪见。 不过，她戴着面罩，且，还与一位天骄走得很近。 而那位天骄，乃是天骄榜前十的，伏天韵。 伏天韵，伏天圣地，圣子。 这消息无人在意。 只有忍冬很是关心。 不过，消息很简短，没有地点，没有方向，就好像流言蜚语一样。 这个消息之后，没隔几天。 双双入住隔壁。 胖竹又多了一个可以讨财的师妹，他开心的要死。 不过。 双双和当初的徐云青一样。 话不多。 爱宅。 和徐云青不同的是，她专研的是阵法。 且，每日都要柔和摸向脖子上，那一枚阵盘。 经历了一次邻居换人。 莫凡似乎好像懂了些什么。 尤其是双双的样子。 她是双双，其实也是徐云青。 一切都没变。 只有他种的桃树，高了很多很多。 转眼。 一年后。 宗门内，灵气激荡。 这是有人突破的前兆，且境界不低。 第90章 成为杂役。 忍冬，修为突破，结婴了。 感知着她的突破，莫凡摸了摸下巴。 她，连浑浊都搞不明白，是怎么能突破元婴的。 妈的，气运之子。 说突破就能突破，若是如此，要不自己也来上一句。 “紫霄法来。” 莫凡恶趣味想着。 很快， 灵气激荡结束，忍冬突破完毕。 和莫凡不同，忍冬的突破是没有雷劫的。 原本，莫凡以为她如愿以偿成为元婴之后，会第一时间回来吃泡面。 但是她没有。 三天后。 她参加了宗门大比。 …… 莫凡在人群，如一普通人一样看着台上的她。 好像也才一年不见。 这家伙，居然隐有一点她师姐的味道了。 她的剑法很快，六字剑几乎只是白光闪动，对手便败。 一路。 她晋级前十。 而从这里开始，对战的皆是元婴期。 但， 也挡不住她。 她的六字剑，不知是否因为观看过莫凡长春剑的原因，有很大的不同。 其他元婴以灵气为主，而她以剑招为主。 剑锋如蛇，游走对手灵力之间，配合六字剑，轻松御敌。 “忍冬师妹，你这剑法着实让人意外。” “不过可惜……” 前五对决中，一位师兄出掌，恐怖灵力加持下，这一掌幻化出巨大掌印，从天而临。 这一掌，寻常山川都能轰碎。 不过。 忍冬出剑。 她还是，六字剑。 “天，地，人！” “日，月，星！” “斩——！” 剑绽灵气，灵气如丝，映她如仙。 这一剑。 给台下观战的一众普通弟子们，看呆了。 好美的一剑。 不知不觉，她也被人羡慕了。 “……” 最终。 忍冬晋级前三。 人群。 莫凡目光微微一动。 她这六字剑，居然形成了一种，类似轮回的，生生不息…… 天地人，日月星…… 正想着。 她从台上落败。 她止步前三。 虽然最后败了，但也足以自傲了。 毕竟，她才初入元婴，而其他两位，是巅峰。 现在，她可以很自豪的去对雪见炫耀一句。 “我六字剑，也能和你代天剑一样帅了。” 当然，这只是想象。 毕竟，雪见，不在宗门了。 胜出后。 忍冬获得了去往仙宫的名额。 获胜后，她也没来莫凡这里吃泡面。 转眼。 两天后。 掌门唤出一艘飞舟，凌霄宗一众杰出弟子纷纷御剑而入，如万蝶入谷。 能入仙宫的只有三位，但其余弟子还是可以去观摩的。 杂役小镇， 莫凡看见，云华执事也入了舟。 随着飞舟起航，掌门没有外出，而是留守宗门。 等飞舟离去。 三天后。 莫凡也准备启程。 以他的脚力，让他们走三天，也能同一时间抵达。 这还是他故意放慢步伐。 不过，就在莫凡离开屋舍的时候。 雪见回来了。 莫凡驻足，他望向远方，那里，一人御剑而归。 一年不见，和曾经的谣言一样，她戴着面纱。 她没有穿宗门服饰，而是身着一身飘然柔白长裙。 她和当初带莫凡入门时一样，入得宗门，便直入凌霄宗大殿掌门所在地。 些许时间。 也不知道大殿内发生了什么。 出现了灵气波动，同时，还有一道声音从掌门大殿内出现。 “我不入！” 紧随其后。 “不入？” 掌门出手，很轻松将她击飞。 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大殿，重重摔入远处山头，顿时尘土四起。 闷沉声让没有外出的弟子，纷纷一愣。 莫凡也是一样。 看着撞入山头的雪见，莫凡挠头。 什么情况？ 掌门这是…对雪见出手了？ 发生了什么？ 不解中。 “内门弟子雪见，执迷不悟，半步入魔！” “今日起，割去其内门身份，入杂役！” 慵懒的掌门踏出大殿，在说这话时，他背影拔高，慵懒消散，声如从九天而来，内涵威压滚滚。 “杂役……” “我不入！” 雪见白衣染了红，废墟中，她咳出一口血。 纵使被打了一掌，她仍旧道。 闻言，掌门目光阴鸷。 “那就是彻底入魔了。” 掌门抬指一点，一抹神光携带灭杀之意，欲要洞穿雪见。 关键时刻。 “当！” 一柄长刀，挡下了这一击。 雪见前方，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一道人影。 人影黑发如瀑，微斜身姿，给人一种无敌之意。 “她做错了什么。” “让你身为一介掌门，以大欺小…” 人影把刀扛在肩上，扛着掌门威压，缓道。 掌门无视人影，垂目雪见。 唇动：“诅咒而已，染便染之。” “再给你一次机会，入杂役一列。” “为什么？” 这一次，雪见没有说不，而是问，为什么。 “呵。” “心有间隙，命已现。” “不入杂役便入魔。” “我入魔？我怎么会入魔，我也不会入魔！”雪见喃喃道。 面对这话，掌门没有回答，眸子转向，看向雪见前方的人影。 对于这个外来之人，他没有多说。 大殿内，随着剑锋震动的尖锐之声，一柄宽大，通体古朴的剑，极速飞来。 剑来后。 掌门手比剑指。剑指，指苍天：“代天剑。” 古朴大剑消失。 等再次出现，天穹破碎，巨大剑锋赤红，云层滚滚燃烧。 此剑一出。 原本还能伫立雪见前方的人影，当即咳出一大口血。 他没想到，这老家伙不讲武德。 居然直接动用宗门圣剑。 不过，趁着有余力，他稳定身形，望着从天穹，碾压而来的恐怖剑势。 心不惧。 “燃血！” “燃魂！” 他道。 言出。 他的长刀，好像心脏一样跳动了一下。 而后。 “不要，我，我愿入杂役。”长刀开始猛猛跳动时，雪见好似知道会发生什么，忙道。 “不，你不愿…” …… “掌门出手也忒果断了。” 杂役小镇，莫凡摇摇头。 眼看这一剑，那人影挡不住，莫凡准备出手。 不过。 念刚起，有人出手了。 那同样是一位大能，唤出了掌门的名字，“凌霄……” …… 人影被救走。 好吧，不算是被救走，而是凌霄主动停手。 在来者带人走后。 看着身染血迹，头发凌乱的雪见，凌霄：“从今日起，不得离开宗门。” 言毕。 一道禁制封禁雪见元婴。 至此，她修为跌落，成为炼炁。 身份，从内门，成为杂役。 第91章 触发第一幕 …… 望着莫名成为杂役的雪见，莫凡沉默。 也不知道这一年内发生了什么。 原本她回来，应该是件好事。 可结果… 确认雪见没有生命危险，莫凡摇摇头。 若是掌门出手灭杀她，那毋庸置疑，他肯定会出手。 不过。 既然无生命危险，那就…不在意。 也不知，等忍冬回来，看着高高在上的雪见成为这副模样，她会作何去想。 想着，莫凡迈步，无人察觉中离开凌霄宗。 …… 南蛮之地。 天际，飞舟遍布，仰目望去，近乎遮蔽天穹。 凌霄宗的飞舟远远便停下，没办法，凌霄宗毕竟不是圣地，地位没有那么高。 能停航在中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每一艘飞舟皆有自己的宗门标识，一眼便可分辨。 最前方，圣地飞舟大上十倍有余，且有神光笼罩。 乍看之下，如同仙舟。 而道地的，那更不用说。 神秘感拉满。 围绕飞舟，有浓浓白雾，显然，是有阵法庇护，且不是普通的阵法。 莫凡踏步而来，和头上的飞舟不同。 徒步的他，就好像凡人一样。 又好像一只蝼蚁，无人在意，无人察觉。 莫凡驻足，稍许后。 一艘笼罩迷雾里的飞舟，有玄音激荡而出。 “十八宗，每宗有三人名额。” “三百三十三仙山，每山有一人名额。” “……” 随着玄音，大大小小飞舟内，一些掌教，或者执事携带各自弟子御剑而出。 飞剑划出长长白线，靠拢最前方的迷雾飞舟。 而后，停在飞舟下方。 “……” 很快，在各大宗门的人都聚集后。 玄音也说的差不多了。 “仙宫内，生死由命，机缘凭天……” “开！” 话落，三大迷雾飞舟，和七大神光飞舟内迸发出灵气光柱， 光柱出现刹那，便笔直冲击向前方虚空。 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可随着光柱的冲击，密密麻麻图文显现。 相撞十息，一个不大的空洞从图文中撕裂而出。 空洞内，隐约可见其内一角。 没有想象中的仙家圣地，云雾缈缈，反而，是一抹黑色。 …… 【叮！】 莫凡本来只是好奇过来看看。 可没想到，当他望向那空洞时，系统居然叮了起来。 【叮！】 【恭喜宿主，经过你的不懈努力，成功接触到成仙之秘。】 【第一幕开启。】 【前言：你小心谨慎，忐忐忑忑，于你而言每一个世界皆是未知的，一路走来，你深感疲惫。 形形色色的世界危险万分，有死于莫名其妙，有死于江湖刀剑，有死于大能灭杀……】 【可，纵使如此，你步步坚定。】 【终于，你看到了，真正改变命运的机会——成仙！】 【或许，这万界，只有成仙，你才算真正的涉足其中！】 【叮！】 【第一幕：成仙秘。】 “？” 听着系统提示，莫凡愣了一下。 “第一幕？” 猛然他想起，之前系统叮的时候，一直都是有开幕的。 想到这里。 莫凡：…… tmd。 什么意思，他都合体了，而且，都感觉到一股无敌的寂寞了。 完了，现在叮一下。 才是第一幕？ “好家伙！” 正这时，系统提示继续。 【激活第一幕。】 【存活奖励开放：每个世界存活一百年，可获得自由经验一百万。（下个世界生效）】 【世界探索度开放：世界探索每提高百分之10，获得自由经验一百万。】 【主线任务开放：成仙……】 【介绍：仙是什么，什么又是仙，每个世界的仙又有何不同。】 【成仙……成仙……】 【成何仙？】 【天仙，地仙，尸解仙……鬼仙，妖仙，封神仙……堕仙，惘仙，执念仙……红尘，苦成，生为仙……】 “……” 看完这一次的提示，莫凡眉头一动。 “这么多仙？” 说实话，要是没有系统这一行提示，成仙，在他的认知里，就是渡劫之后，点一下就行了。 但是现在。 仙，这么复杂？ “不对。”莫凡摸了摸下巴，再次看向系统界面。 “天仙，地仙，尸解仙……鬼仙，妖仙，封神仙……堕仙，惘仙，执念仙……红尘，苦成，生为仙……” 或许是合体境的原因，他隐能感觉。 这些仙，不是修行境界的代表。 而是一种…怎么说呢，一种称谓，或者，意境？ 系统提示到这里便结束。 抛去主线，莫凡看向其他两个功能，存活奖励，和世界探索度。 “一下就是一百万自由经验……” “又多一条外功经验来源。” 看着，莫凡嘴角微扬。 说起来，系统的信息有点落后啊。 什么一路小心谨慎，忐忐忑忑。 还步步维艰…… 他特么就是一路躺来的。 没办法。 有百倍背包就是这么变态。 估计，现在在系统眼里，他怕还是个弱鸡…… 笑着，莫凡收起思绪。 这时，前方仙宫，已经有不少人进入。 “仙宫……” “系统，当前世界探索度多少？”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这么点？” 算算时间，莫凡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了，虽然没有到处走，但好歹也是入了个宗门。 可结果居然就百分之一的探索度。 “看来这探索，没有那么简单。” 思绪一顿。 莫凡关闭面板， 他看向前方悬浮，巨大，笼罩迷雾的飞舟，开始迈步踏空。 “存在感落…气息落…感知力落…可视落…” 每走一步，莫凡身形便淡上一分。 十步后。 纵使有三大道地的人镇守仙宫入口。 可莫凡，还是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 “忍冬小师妹，怕吗？” 忍冬看向踏入后出现的洞穴，摇头。 洞穴深邃不见尽头。 一眼望去，幽黑无比。 洞穴两旁有一些浮雕，沿着石壁，也是无尽延伸而入。 浮雕是一些植被，和简单的人形图案。 不过，那些人形图案很是怪异。 “忍冬小师妹，看来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还记得以前见你，都是躲在雪见身后的。” “这才多久，也才一年吧。” “……” 听着耳边的碎碎念，忍冬有些烦。 “师兄，话能不能少点。” 虽然成为元婴，但她还是直言直语。 “哈哈哈，忍冬小师妹，活跃一下气氛。” “说真的，这洞穴，还有这些浮浮雕……” “看起来很不对劲。” 正说着。 “三位看服饰，是凌霄宗弟子？” 后方响起声音。 第92章 仙宫 忍冬回头，身后来了三人行队伍。 如此阵容，显然他们也是宗门的人，身上服饰为黑白。 这是…两仪宗。 说起来，在入仙宫时，是成片成片的人入，但实际进入后，如同有挪移阵法。 很多人不知被挪移到了哪里，不见踪影。 两仪宗也算小有名气。 或许是因为通道的诡异，寒暄后，他们达成组队共识。 当然，是忍冬两位师兄与他们达成共识。 而忍冬，见着是陌生人，便仔细看起了石壁上的浮雕。 浮雕上，植被很精细，甚至叶子脉络都有勾勒。 唯独人，寥寥几笔。 肢体扭曲。 …… 莫凡入得洞穴，感知扩散，旋即一个迷宫八卦图印入脑海。 洞穴四通八达，条条相连。 若是不能俯视整个面貌，能预见，绝壁会迷失其中。 “这就是仙宫？” 莫凡摸了摸下巴，转头，他也看到了石壁上的浮雕。 “？” 目光一愣，“这画的是啥？” 莫凡看见，浮雕上，一个简单的人形，双臂好似藤蔓一样缠绕向天。 而脚，呈一字马。 这姿势，说实话，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 可，浮雕上勾勒的却又是人，有鼻子有眼。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脑海中，系统提示响起。 “这就加了百分之一？”关闭系统提示，莫凡奇怪。 他入得宗门，还了解了什么是入魔，算是知道的不少吧，可这样，也才百分之一。 然现在，望一眼浮雕就加了1%。 在看一眼那诡异姿势的人形图案。 莫凡总觉得，这浮雕，和修仙界有点格格不入。 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很快。 莫凡迈步。 他看向下一个浮雕。 茂密植被中，成千上万个伏地跪拜的人形入目。 这些人跪拜着的，是一棵如麻花扭曲的参天树木。 这一幅浮雕入目，莫名，莫凡回头看向先前扭曲胳膊的人。 “模仿吗？” “朝圣，麻花树？”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眼前的浮雕虽然让人难以理解，但似乎牵扯极深。 只是两幅浮雕，就给莫凡加了2%的探索进度。 不过，也仅限于此。 莫凡在看向第三幅，第四幅时，再也没有探索度提升提示。 反而。 随着深入。 前方传来了大笑声。 “哈哈哈！” “果然不愧是仙宫，发达了，发达了。” “这一次，我或许能一跃成为天骄！” 闻声，莫凡看见了一个人，他脸颊紧贴石壁，疯疯癫癫。 “幻境？” 他这样子很明显，陷入了幻境之中。 不然也不会贴着石壁发癫。 无视这人。 下一秒，莫凡抬眸，“忍冬也陷入了幻境？”身形一动，他原地消失。 …… 另一边。 “出来了？” “果然不愧是仙宫，此地灵气之浓郁，吸上一口感觉境界都有松动。” 忍冬一行人沿着石壁前进，很快，犹如进入桃花源，眼前豁然开朗。 天清，地明。 云雾缭绕，还有仙鹤结队飞行而过。 如此气派。 非仙家福地莫属！ “忍冬师妹，赶紧打坐，我感觉甚至不用寻什么秘宝，只要炼化此地灵气，便能触及分神门槛。” 一位师兄道。 不过，忍冬摇摇头。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观摩过莫凡的长春剑法。 眼前，虽然生机勃勃。 但却始终给她一种毫无生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怪异，让她十分的难受。 “忍冬师妹，这福源可不能错过。” “此地灵气质量奇高，甚至能提纯体内灵力。”见忍冬摇头，另一位师兄道。 后方，其余三位两仪宗弟子，当即盘坐吸收灵气。 吸上几口后，他们大笑。 “我好像体验到了第一次修炼的感觉。” “这舒爽……” “不愧是仙宫啊！” “……” 不管他们如何诱惑，忍冬始终没有吸收。 就在她准备劝说两位师兄，也放弃吸收，继续前进时，猛的。 明明上一秒还在身边盘坐的师兄，下一秒居然不见了！ “师兄？” 忍冬面前，还是洞天福地模样。 可。 人呢？ “两位师兄？” 忍冬四下呼喊。 “别喊了，” 莫凡出现，他眼前，忍冬伫立石壁通道中，而其他人，已经贴在石壁上了。 “你……是谁？” 忍冬眼中，莫凡是一副朦胧模样，让人看不真切。 下意识，忍冬拔剑。 看着忍冬没有认出，莫凡一笑。 而后：“幻境……” 落字还没出口，忽的莫凡想到了什么，放弃了使用落雨道。 “我是谁不重要。” “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莫凡开口。 “？”闻言，忍冬不解。 看到什么还需要说吗？ 睁开眼睛不就是了。 虽想是这样想，但忍冬戒备着，还是道：“当然是洞天福地了。” “洞天福地吗……” 莫凡摸了摸下巴，随后问道，“刚才你两位师兄做了什么？” “吸收灵气啊。” 忍冬本是不想回答的，但不知为何，眼前看不真切的人，给她一股可以信任的感觉。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不可吸收灵气，和类似行为。”莫凡道。 “为什么？”忍冬疑问。 “跟上我。” 莫凡没有回答，只是道了一句，便继续深入石壁通道。 忍冬视角，那笼罩迷雾的人，很干脆的转身，而后向着洞天福地深处走去。 …… 很奇怪，忍冬看着向仙山而去的人影，本是不想理会的，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跟上。 “道友怎么称呼？”跟上后，忍冬道。 “不重要。”莫凡答。 “道友，你认识我吗？”忍冬追问。 “不重要。”莫凡回。 驻足，莫凡回头道上一句：“忘了提醒你，从现在开始，要把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如实道来。” “？” “道友，你……眼睛看不见吗？” “不重要。”莫凡道。 “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忍冬顿了顿，回答：“仙山。” “很宏伟的一座仙山，仙山上……好像有一座宫殿。” 忍冬正说着，通道前方，摇摇晃晃走来一人，他在看到忍冬时，周身灵气爆发：“桀桀。” “把仙宫内的收获都给我交出来！” “否者！” “死！”说着，忍冬视角，他一掌轰出，巨大掌印一路摧枯拉朽，毁天灭地。 “道友小心！” 忍冬惊呼：“是化，化神期！” 看着眼前摇摇晃晃挡路的人，莫凡一指点在他的脑门上。 一指之下，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什么期？” 第93章 探索度+1 “化…化神期……” 忍冬咽了口口水，她看见，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只是随手一点。 而后，那刚出毁天灭地一掌的大能，便被当场被洞杀。 那一指，没有神光，没有玄能。 就好像只是随意指了个方向。 可就算这样。 一位化神，就这么没了，连带着那恐怖的一掌一起， 仿若，之前的人从未出现过。 “化神？” 莫凡摇摇头，随后，他带着忍冬继续往前。 …… 一路，忍冬开始述说她所见。 “前辈，”她称呼也变了。 没办法，不变不行。 毕竟她才元婴，而前面那看不真切的人，能随意灭杀化神。 “我们到仙山山脚了。” 讲解着，忍冬仰头。 她看见，一座她无法表述清楚的仙山。 太高了，也太宏伟了。 “咦，前辈，有灵果！好多好多灵果！”忽的，她于仙山山脚，看到了一片通红的果林。 “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莫凡没有反应，他看向眼前的通道，淡淡道。 “记得。” “我不摘。” “不过前辈，那灵果看起来好香甜。”忍冬道。 莫凡敲了敲她头，“忍着。” “哎呀。” 吃痛，忍冬缩了缩脑袋。 紧随其后，她跟着莫凡，开始登山。 “前辈，我们已经在登山了。” “这山好高啊。” “前辈，你明明这么强，为什么却是瞎子呢。” “周围好多漂亮的花，还不是普通的花，而是灵植。” “难以想象，这蕴灵草可是从来都不开花的，现在居然开花了。” “这得多少年份啊……” 忍冬絮絮叨叨。 莫凡没有理会。 很快。 通道前方，出现了更多的人。 当然，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深陷幻境。 “前辈，有危险，他好像在争夺什么东西！”忍冬道。 下一秒，她好像看见了什么。 惊呼而出。 “这是……” “龙尸！” “还有，龙珠！！” “他们在争夺龙珠！！”忍冬瞪大眼眸。 虽然，忍冬界是修炼界的，且有大能存在。 但。 龙依旧是传说。 无他，龙与仙相等。 传闻，龙生来便是仙！ “龙尸？”莫凡驻足，他看向通道两旁的石壁，石壁上，浮雕雕刻一幅蛇骨架。 “是龙尸么。” 这时一个贴在墙壁上的人注意到了忍冬。 摇摇晃晃，他开始向着她而去。 “前辈，有人注意到我们了。”忍冬当即道。 莫凡一笑，看向摇摇晃晃的人，一指点出。 安心沉沦就是了。 居然还敢过来找麻烦。 一指点出后。 忍冬：“！” 与此同时，其余人也大惊。 “什么人！” “不是这一次仙宫内限制了境界吗？” “谁！” “那位不是刚破化神吗，怎么被一指给点死了？” “是那两个人？” “咦，这个人怎么看不真切？” “……” “前辈，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们了。” “前辈，我们快走！他们有好多化神！” 争夺龙珠的一众停手，并且望了过来。见状，忍冬浑身一紧，连忙道。 说着，她便上前，想要拉起莫凡的手。 不过。 她才刚上前。 她眼前，笼罩迷雾的背影出手了。 面对望来的人。 他动作简单干脆，又有些轻松。 一指点出，一指点出。 一指点出…… 顿时，先前激烈争夺龙珠的一众，下场一致，原地安详。 忍冬：“……” “好了。”莫凡拍手。 这边。 看着笼罩迷雾的前辈，轻松作态。 忍冬沉默了。 在她的认知里，金丹境是很难缠的，抵达这个境界，几乎都有逃命手段，以及各种保命符箓。 如此，那元婴，不用多说。 基本很难杀死。 至于化神…… 小宗门内，那就是掌教，就算是凌霄宗那也是长老一流。 属于巅峰的一批。 可…… “发什么呆。” “走了。”莫凡声音响起。 “好，好的。” 这一声让忍冬回神， 总结。 这笼罩迷雾的前辈，有点变态了。 吐出一口浊气。 转头她看向那被众人争夺，迸发玄光的龙珠。 “前辈，那龙珠……” “你一脚给它踹远点。”迈步后，莫凡道。 “啊？” “好…好的。” 看了看那迸发玄光，让化神期都眼红的龙珠，深吸一口气。 忍冬一脚踹出。 “前辈，等等我！” …… “前辈，我们到半山腰了。” “前辈，前面是一片废墟，好大的废墟！” “废墟吗……”莫凡看向两旁石壁。 浮雕上，雕刻着的，是一片杂乱之地。 第一眼，他还以为是垃圾堆呢。 “前辈，这，这木头的材料……” “居然是万年紫木！” “等等！还有玄铁！” “这是，不化木！也是万年？” 忍冬吃惊的声音响起。 什么是仙宫，这才是真正的仙宫。 她口中道出的每一种材料名字，就算是合体大能，也难求一件。 而现在，遍地都是。 还是断裂的模样。 踩着废墟，纵使是忍冬不怎么喜好宝物，但此刻，也不由心动了。 “前辈，我能揪一点放到怀里吗？”没忍住，忍冬小心翼翼问道。 她得到的答复很简单，一个脑瓜崩。 “不能。”敲完后，莫凡道。 “呜……” “好吧。” 忍冬哭唧唧。 继续深入。 “前辈……”忍冬驻足，她好像看到了很吃惊的东西。 见状，莫凡也停下，回头看向她。 “看到什么了。”莫凡道。 “是，是一具尸骸。” “不过前辈，这尸骸好奇怪。它的胳膊骨为什么是弯弯的。” “好像……”忍冬想形容，但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说到这里她便卡住。 “就像天生的一样，对吧？”莫凡续道。 胳膊弯弯。 不由，莫凡想起看到的第一幅浮雕。 双臂诡异缠绕，如麻花。 正想着。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系统提示响起， 回神。 “看来，没把她拉出幻境是对的。” 莫凡嘴角一勾。 这不，探索度又加了百分之一。 “走吧，继续。” 稍微驻足后，莫凡再次上路。 “前辈，人的骨头不应该是硬硬的吗？” “为什么，它的骨头会是那样的？”路上，忍冬好奇道。 闻言，不知道为何，莫凡想到了畸形人。 道：“谁说人的骨头是硬的了。” “若从小就弯曲，那骨头也会弯曲。”莫凡随口道。 “！” 这话，让忍冬似乎想到了什么画面。 她顿时不寒而栗，打了个寒颤。 “从小？” 她驻足。 回头，她看向身后那弯曲双臂的尸骸。 “唉哟。” 才刚回头，她小脑门就挨了一下。 “看什么看，走了。” 忍冬吃痛，而后跟上。 哭唧唧。 第94章 奇怪的剑 …… “前辈……” “前面，前面……” “前面怎么了？”莫凡问。 “好多尸骸！”忍冬骇然道出。 闻言，莫凡看向一旁的石壁浮雕。 入目， 是一个类似广场的巨大平台。 平台上，简单线条，勾勒着很多人。 这些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望去，那里是一个高台。 高台上，是一柄剑，一柄没有剑锋，从剑柄开始是两根缠绕着的藤条。 但论浮雕来说，莫凡看不懂。 不过没关系，不是有人可以问吗？ 当即莫凡道：“除了尸骸还有什么？” 忍冬看着遍地尸骸，说不恐惧是不存在的。 她靠近了一些笼罩迷雾的莫凡，而后四下望去道：“除了尸骸，还是尸骸……” “有没有一个广场？” “广场？” 闻言，忍冬不解。 从她视角看，是尸骨叠着尸骨，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广场。 看她这样子，莫凡沉吟了一下，“那有没有一柄剑。” “剑？” “……” 忍冬再次张望，很快给出答复：“没有啊。” 这话刚落，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又道。 “前辈等会儿，那边好像有一个石台。” …… 两人向着石台而去。 每一步脚下都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声音让忍冬紧了紧身子，努力不往脚下看。 很快，她来到了石台附近。 “前辈，石台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看着平坦又巨大的石台，忍冬道。 揉了揉眼睛，忍冬眯起了眼：“前辈，石台上好像有文字？” “哦？” 这话引起了莫凡的兴趣，当即他看向忍冬。 通道内，忍冬蹲下身，伸出手摸向地面。 “前辈。” “这些文字每一个我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前辈。” “我读给你听。” “……” 蹲着的忍冬开始一字一句道出：“地，水，风，火。” “仙，神，魔，佛。” “元，始，初，胎。” “……” 【叮！】 【忍冬界探索度+5%】 忍冬念着，虽然莫凡也没听懂。 不过不影响他增加熟练度。 原本，莫凡还以为是百分之一，可谁成想，居然直接加了百分之五！ “地，水，风，火。” “仙，神，魔，佛。” “元，始，初，胎。” “？” “这些话什么意思，居然能一下加百分之五的探索度？” 莫凡摸了摸下巴。 亦如之前忍冬的话，这些字要是分开，他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则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 这边。 忍冬还在念着。 就像颂念经文一样。 念着念着忽的，整个洞穴颤动了一下。 同一时刻。 “前辈！” “仙山震起来了！” 忍冬不稳，站了起来，这时她好像又看到了什么，骇然道：“前辈！” “山顶上有光柱！” “！！” “光柱里有人！” 听到这里，莫凡猛然看向洞穴前方。 然而却是什么都没看见。 “前辈！” “嗯？前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凡已经从她面前消失。 光柱内，人影望了过来。 由于距离比较远，忍冬其实是看不清光柱里的人的。 但莫名，她感觉，她被注视了。 这种感觉如附骨之蛆，立马席卷全身，让她汗毛倏然而立。 下一秒。 一股死亡危机从心底浮现。 心跳慢上半拍。 在这感觉出现时，没有任何犹豫，忍冬第一时间御剑而起。 “六字剑！” “天，地，人！” “日，月，星！” …… “她看到了什么？” 见着原地拔剑的忍冬，莫凡眉头一皱。 他再次看向通道。 通道幽黑，前方，空无一人。 这时，忍冬莫名吐出一口鲜血。 同时，整个洞穴再次颤动起来。 见状，莫凡无奈， “落雨道……” …… 忍冬颇感绝望。 她没有想到，自己苦练的六字剑，就像是一只跳蚤一样，只能自娱自乐。 那光柱内的人影，什么都没做，只是起唇，似乎在说些什么。 自己就承受不住。 不对。 不只是自己承受不住。 而是整个天地都承受不住。 仙山开始剧烈崩塌。 天穹也大片塌陷。 见状。 “前辈！” “快走，仙宫，好像要塌了！” 虽然不知道莫凡能不能听见，但她还是喊上一句。 说完，她自己御剑而起。 不能敌，那还用多说，肯定得跑路了。 “说” 忍冬耳旁，响起恐怖之音。 这声音，毋庸置疑，是那嘴唇蠕动，光柱里的人发的声音。 然，那家伙嘴巴一直动，但落在忍冬耳朵里，只有一个音节。 “安” 第二个音节出现。 忍冬再次咳出一口鲜血。 “说，安？” 忍冬不理解，就在她想要继续御剑跑路时。 猛然，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怎么会……” 她抬头，上方，天穹崩溃的更加厉害了，而仙山，大片石块，居然诡异浮空而起。 …… 就在忍冬绝望时，那消失的，笼罩迷雾内的前辈再次出现。 不知为何。 那迷雾内的前辈似乎比那光柱内的存在，更可怕。 他身形出现时。 天穹的崩溃，如同被点了暂停。 光柱内的人，也好像看到了什么归宿，笑了起。 “落…道。” 有音将天地间的规则给震了出来。 而后。 忍冬眼前一黑，就这么昏厥过去。 …… “出幻境了？” 看着软软倒下去的忍冬，莫凡一把将她搂住。 她身子有些冰凉，感受着她浅浅呼吸。 “应该是出了。” 莫凡抱起她。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居然昏了过去。” 摇摇头，莫凡看向仍然在抖动的洞穴，他迈步往前。 不过相比较之前，这一次。 速度快上十分。 同一时刻。 忍冬脱离而出，但其他人可就惨了。 “怎么回事？” “天地怎么会这样？！” “那仙山之上，笼罩迷雾的人影是什么？” “他，他居然能定住一切！” “我，我是化神。” “我还不想死！” “快，脱离仙宫！” “为什么，为什么脱离不出去，我，我是从哪里来的？” “仙宫入口呢？” “……” 在莫凡那看不清的身形消失后，天地崩溃继续。 这些人想逃。 可天地崩溃，他们，能往哪里逃。 …… “这剑……” 转眼，莫凡来到了中心区域。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柄剑。 一柄没有剑锋，从剑柄开始是两条枯黄缠绕枝条的剑。 第95章 尊者 “这柄剑，不就是浮雕上的那一柄剑吗？” 看着插起来的奇怪的剑，莫凡眉头一皱。 而后，他直接将它拔了出来。 这一拔，顿时整个仙宫的颤动加剧。 与此同时外面。 “入口要关闭了。” 某迷雾飞舟上，有人望着虚空处开始缩小的空洞，道。 “看来这一次，依旧是无人归来。” 说起来，这一次入仙宫虽然声势浩大，但实际上，没有一位真正的天骄前往。 “这是第几次开启了？”有人道。 “第三次了，不过这一次我能感觉，里面怪异的气息变淡了些许。” “或许下一次，仙宫之秘，便能揭开。” 迷雾飞舟上，有位老者闻言后点点头，“很好。” “看来成仙……快了。” 交谈中。 虚空处，入口开始闭合。 见状。 迷雾飞舟，以及各大圣地飞舟，开启起航返回。 这一次仙宫之行，虽然无人归来。 但或许是默认，其余小飞舟没有任何异议。 修炼之途本就如此。 当其宗门选择让弟子入内时，便做好了这个准备。 不过。 就在入口彻底闭合后，猛的，一声清脆的破碎声音响起。 紧随其后。 一道人影打破虚空，出现在了原地。 由于各大飞舟还未走远，顿时，迷雾飞舟里，有大能发现了这一幕，“？？” “这是！” “仙宫内有人出来了！” “停航，走我们快回去！” “算了，太慢。” 轰！ 猛然。 某迷雾飞舟内，瞬间爆发出恐怖的波动，而后，数道气势极尽压迫的人影从中飞身而出。 这些人仅仅只是划破虚空，便让周围空间扭曲。 “道地渡劫尊者？！” 见状。 一些小飞舟惊骇。 他们认出了那飞身而出的人影。 “怎么回事，渡劫尊者怎么出动了？”他们不解。 这边，瞬息之间。 “这一次居然有人能从仙宫中出来。” 数位渡劫尊者飞行间，互相望了望，皆从各自眸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很快，他们第一时间立于莫凡前。 这边的异样也惊动了圣地飞舟，顿时，不少大能也于同一时刻飞出。 “咦？” “发现我了？” 莫凡看着停在面前的人，有些意外。 要知道，他现在还没解除落雨道呢。 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刚才拔了那剑的原因？ 莫凡想到。 此时，那柄奇怪的剑，自然不用多说，已被他丢到了系统背包。 当然，那剑被复制了一下，眼下是数量100，躺在背包。 在拔那剑的时候， 说实话，他没有其他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拔一柄普通的剑一样。 但是。 能在出来时，被其他人注意。 这一点，显然就是剑搞的鬼。 “这剑，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莫凡念及。 …… “你是何门弟子？” “嗯？这气息，没有修为？” 正这时，注视着莫凡，有老者惊讶开口。 “凡人，凡人是如何脱离仙宫的？” “算了这不重要。” “凡人，仙宫内有什么，有何收获？”另一位老者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他道。 “桀桀我说，你们跟一个凡人说这么多干嘛，必然是成仙之机！” “小子，给我过来吧！” 有人直接出手，幻化出一只大手向着莫凡抓来。 面对直接出手的人，莫凡回神。 他一手抱着昏厥的忍冬，看着扑向自己的大掌，一只手抬起。 对他出手。 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这一掌，看似毁天灭地，但实际，对于作为合体境的莫凡，尤其是每一个境都是极限。 就算对方是渡劫，那又如何。 没有动用任何能力，莫凡只是抬手，而后随意一压，单凭肉体的力量，便将那一掌轻而易举，压散。 “嗯？” 这一幕，让几位渡劫尊者愣了一下。 预想中，这凡人会直接被拿下。 但谁曾想。 一个凡人，居然挡下了这一击。 且，还是非常轻松的姿态。 “不对劲。” “这家伙不是凡人。” 有尊者顿时诧异。 “难怪能从仙宫内出来，这一手气息屏蔽着实不错。” “不过……”有尊者笑了。 这个大陆，仙不存，渡劫便是巅峰！ 无人可挡，无人可与之为敌。 气息屏蔽得让人看不真切又如何？ 其结果依旧。 一位尊者淡然勾嘴，而后，恐怖的气势碾压莫凡而去。 “既然是修者，面对我等还敢对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滚滚气势让天际飞舟大片大片动荡。 远处。 一些小宗门的飞舟，顿时，忙乱起来。 要是不稳定飞舟，怕是不出十息，飞舟便能在这气势下，直接跌落云层。 “那边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尊者发威。” 小宗门飞舟由于距离太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仙宫不是关闭了吗？” “难道，发现了其他宝物？”小宗门的人一边稳定飞舟，一边猜测道。 同一时刻。 “见过德海尊者。” 圣地飞舟，飞出的人抵达，这些人修为不低，但却对爆发气势的人格外恭敬。 “德海尊者，这是为何？”他们不解，德海尊者现在的行为。 “没什么，只是惩戒一下后辈而已。”德海尊者道。 然。 就在他淡然说着的时候。 莫名，他周身气势一下子消失不见，人也跌落云层，笔直坠向地面。 “？” “德海尊者？” 刚来的圣地之人懵了，看着不断下坠的人，不理解。 其余几位尊者也愣了一下，“德海道友？” 呼唤无果。 有尊者皱起眉头：“又做一些丢脸皮的事。” “算了。” 说着，几位尊者无视下坠的德海，拉回圣地之人的视线：“无需理会他。” 这人正说着。 猛然，他也与德海尊者一样，渡劫气息消失，人落下云层。 “？” “天禄尊者？” 圣地之人再次懵逼。 妈的，上一秒不是还说不理会，结果下一秒就跟德海尊者做一样的事。 “天禄道友？”其余尊者也是嘴角一抽。 片刻， “咳咳，无需在意。” “他们的行为只代表他们自己。” 这时。 这位尊者话才刚落。 他也落下云层。 见此一幕，圣地来人：“……” 剩下的尊者：“？” 紧随其后，当又一位尊者落下云层后。 后知后觉，有尊者察觉到不对劲了，“情况不对！” “妈的，” “剑来！” “嗖！”言出，远处迷雾飞舟迸发玄光，一柄剑从中急射而出。 可这时，有人听到了淡淡的声音响起。 “落。” 第96章 回到宗门。 声音很淡，仿若某人自言自语。 圣地来人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可这话落。 那气势十足，喊着剑来的尊者，没有任何反抗，就顿了顿，便和前面几位一样，坠下云层。 …… 莫凡抱着忍冬离去。 道地的人，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在他面前，如同孩童，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没办法。 这就是降维打击。 要知道，道，可是连苗苗界，那赤色谪仙都畏惧的存在。 …… “云华执事，他们回不来了吗？” 凌霄宗在仙宫入口关闭的时候，便驾舟离去。 飞舟遁入云海，行驶的不算缓慢。 闻言，云华执事点点头。 “为什么？”前来观摩的内门弟子不解。 毕竟，入仙宫的三位，可是内门大比杰出的弟子。 “没有为什么。”云华执事道。 而后她看向云海：“仙宫是大机缘，同时也是大极之地。” “仙宫如同禁区。” “不过，禁区被三大道地，七大圣地共同封禁，不可靠近。” “而仙宫说起来，与禁区同出一偶。” “又或者说，仙宫是禁区的一角。” 说到这里，云华执事顿了顿：“其实他们也不算是回不来，等下一次仙宫开启，或许就能回来了。” 言语间，飞舟划破云海，笔直返回宗门。 …… 莫凡抱着忍冬，比他们更快。 无视宗门外浓重的迷雾，莫凡迈步入内。 把忍冬放回她自己的住所后，莫凡离去。 片刻。 忍冬苏醒，看着周围熟悉的布局，她一时间有些懵逼。 “这是，宗门？我家？” “我什么时候回来了？”她不解。 记忆里，她还停留在天地崩塌的那一幕。 随着回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等等，” “好像，那看不清的前辈再次出现了！” 说起前辈，忍冬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 “为什么，我会感觉前辈很熟悉。” “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个想法刚起，就被她否决。“怎么可能，那前辈那么强，我怎么可能会见过。” 忍冬苏醒过后没多久，掌门便发现了她。 带着疑惑，掌门很快找上了门。 “忍冬？” “你为何在宗门，你不是大比前三吗？” “你没去仙宫？” 掌门不解， “我，我去了。”忍冬察觉掌门气息，出了住所后，便被第一时间质问。 没有隐瞒，忍冬答。 “去了？”掌门一笑。 “飞舟都没回来你在宗门。” “你拿什么去？” “此地距离仙宫，少说十万里，没有飞舟，你拿什么返回？” “你倒是学会了撒谎。”掌门道。 闻言，忍冬连忙辩解：“掌门，我是真去了。” 望了一眼忍冬，掌门轻微摇头。 方才那番话只是理由其一。 而真正的理由是。 入了仙宫便不可能返回。 摇着头掌门离去。 说起来。 返回的雪见便是为了割去她大比前三之名。 说起雪见，刚要离去的掌门驻足，背对着忍冬道：“你对你雪见师姐怎么看？” “师姐？” “师姐很好啊。” 不可察觉，背对忍冬的掌门似有微微侧身：“是吗。” “刚好，通知你一声。” “你师姐已入魔。” “她已不再是你师姐，现在，她只是宗门内杂役弟子。” “？” “掌门？” “你在说什么？” “我师姐入魔？怎么可能，我师姐她心无牵挂，也无执念，怎么可能会入魔。” 忍冬诧异，极为不可置信。 面对这话，掌门没有回答，而是侧面道：“生生不止，命定而已。” “既然你没去仙宫，那便没去。” “此事，我也不责罚你。” 说到这里，掌门终是侧身，眸光落向忍冬。 这一眼，如同审视。 一眼后，掌门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 “师姐入魔了？” “成杂役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然掌门行为很奇怪，但忍冬没有在意，一心全在掌门之前的话上。 感受着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忍冬还是出了门。 地点，杂役所在的小镇。 …… 莫凡回到了自己的屋舍。 踏入门外，熟悉的炸丹声传来。 胖竹又在炼丹。 另一个房门，房门紧闭，不过莫凡能感知里面的呼吸。 显然，双双关着门，在绘制阵盘。 进入自己的屋舍，莫凡从背包内取出那一柄奇怪的剑。 反正现在背包还有九十九柄。 所以…… 莫凡握着剑，其臂有白光内敛。 他想要看看，这剑的强度。 很快。 随着发力，内敛白光加剧。 “嗯？” “纹丝不动？” 莫凡松力，要知道他现在桎梏皮，加桎梏骨带来的力量可是逆天的。 面对渡劫境强者，都无需动用其他，只需单纯肉体的力量便可破法。 而现在，这么恐怖的力量居然对这剑没有半点作用。 不。 也不算没有半点作用。 通过触感，他发现，这剑，敲硬。 “就这硬度，这剑就足以称得上为法宝。” 拍拍剑身那缠绕的藤条，莫凡感叹。 嘴角一勾。 眨眼，莫凡手中出现了另一柄，同样的剑。 “这两柄剑如果全力对碰，会是什么样子？”莫名，他有些好奇。 不过这个想法刚出现。 “轰隆——” 凌霄宗出现晴天炸雷。 “算了。” “先成个仙，再来尝试。” 莫凡收起两剑。 …… 方才莫凡有这想法时。 另一边。 “？？？” 刚回到宗门大殿的掌门，屁股才刚坐下，就好像炸毛的猫，一下子猛地跳了起来。 “这尼玛什么危机感！” “草！” “太恐怖了吧！” 一闪而过的危机，绝对是他这辈子感受过的之最！ 这么说。 就算天塌了，也没有方才万分之一的恐怖！ “？” “妈的。” 哪怕危机消失，掌门现在心都还砰砰直跳。 在细看，他境界不低，身为合体境的他，居然浑身有冷汗溢出。 “最近到底怎么了？” “妈的。” 莫名，掌门看向身后那巨大的石像，“别搞啊。” “我已在全力压制，与执相关的人了……” “千万出事啊。” “时间，还不够。” …… “师姐！” “师姐！” 杂役小镇上方，有人御剑而行。 飞过时，有唤声落下。 在没得到回应后，飞剑停留在了莫凡所在的住处。 “小师弟，我师姐，你有见过她吗？” 第97章 不算真正的活着 吱呀一声，莫凡推开房门。 忍冬从飞剑上跳下，着急忙慌问道。 莫凡没有回答，他能感知，在小镇另一侧，雪见躲在房中。 其实，雪见是听见了忍冬的呼喊的，但是她特意避开。 面对这话，莫凡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吃碗泡面？” “小师弟。” “我不是来吃泡面的，掌门说我师姐回来了。” “但是，她……成杂役了，我没找到她。” 忍冬道，声音带些哭腔：“小师弟，你有见过她吗？” 看向忍冬，莫凡点头：“她确实是成杂役了。” “不过，见不见你，她自己说了才算。” “所以没什么着急的，现在该吃吃，该喝喝才是正事。”莫凡道。 察觉忍冬的着急，莫凡又道了一句：“她现在挺好，不用担心。” “好？” “拿什么好。” “小师弟，我师姐可是要成化神的！” “我师姐，不可能入魔的！”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忍冬一口气道。 她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胖竹。 按理说他应该上来舔着脸求投资，但是却没有。 只是安静的吃瓜。 莫凡摇摇头，“别想那么多，多想无用。” “可能过上一些日子，你就能见她了。” “现在，吃碗泡面？” “小师弟！” “你到底懂不懂，我，师姐，成杂役了！” “小师弟！这事很重要，不是可以云淡风轻的！” 说到这里，忍冬画风一转，她看着莫凡淡然模样。 “小师弟……为什么…” “于你而言，什么事都不重要呢，都无关紧要呢。” “算了。” “我自己去找！” 言毕，忍冬御剑离去。 她走后， 莫凡怔了怔， 摇摇头。 重要。 这世上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莫不过九年之后，成为渡劫。 而后，成仙。 然后，从成仙开始，一步一步，成为第九梯！ 中间，再感悟感悟各种道。 对了。 系统现在还多了个探索度，顺便再探索探索世界。 这，便是重要。 “师兄，师姐被气走了。” 忍冬走后，胖竹摇了过来。 “知道。”莫凡道。 “师兄，师姐那么好看，还是内门大比前三…嘿嘿。” “要是我，刚才就说些好话了。” 闻言，莫凡看了一眼胖竹，而后一脚踹飞。 什么话这是。 “哎呀，师兄。” “师姐真的很不错。” 不远处，胖竹呲牙咧嘴，可就算如此他还是道。 莫凡视线落来。 “那个…师兄，我先去炼丹了。” …… 傍晚。 天变云霞如火烧。 雪见来到门前。 她戴着面纱，“小师弟，谢了。” “这有什么谢的。”莫凡不在意。 “你本来就不想去见她。” 雪见看向莫凡，“小师弟，你不是那个村子的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雪见这话让莫凡有些意外。 雪见一笑：“我看不到你身上的执。” “执？”莫凡抬眸。 “是啊，执。” “那日回来，掌门拒绝了我的请求。” “我只是不想让忍冬去仙宫……那里，一去不返。” “可掌门却说我执了。” “我不认为这是执。” “但，我从你身上，看见了，什么才是不执。”雪见道。 这话莫凡不解。 雪见继续道：“这些天，我认真看了看杂役弟子。” “说起来，算是第一次认识杂役弟子。” “小师弟，” “我之前围剿了一入魔之人，万剑飞，他绝境时，不悲不喜，只是静静向着夕阳而去。” “他屠戮无辜之人，的确是错。” “但，他奔赴夕阳时，却又没错。” 雪见取下了面纱，露出了沾染大片红斑的脸：“或许掌门说的不错，我的确有执了。” “从染咒开始，便执了。” “其实，我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见她。” “说起来，我很庆幸，那一次任务没有带她。” “若是这咒在她身上，我可能会更执。” 说到这里，雪见吐出一口柔柔的呼吸：“小师弟，我有一个念头，其实执，并不是入魔。” “万剑飞，若是没有冠于入魔之名，让他依旧为内门，不去逼迫他，或许，他也不会走投无路，选择血丹……” “小师弟。” “这方天地好像错了。” “大错特错了。” “若是这为执，那掌门，不也是执。” “修炼，不也是执。” “活着，不也是执。”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莫凡顿了顿。 居然加探索度了。 忍冬声音继续：“化神是执，剿魔是执，醒来是执，放弃是执，拾起也是执。” “但实际，我今天才明白，这些不是执。” “这些是活着。” “小师弟，执，才是真正的，活着啊。” 【叮！】 【忍冬界探索度抵达10%。】 【获得自由经验：100万。】 关闭面板，莫凡看向雪见。 从她这些话中，他看到了叛逃之意。 “你想，推翻掌门？”莫凡问。 雪见浅浅笑起：“我只想告诉三道地，七圣地，凌霄宗，以及修炼界。” “执不是入魔。” “执为何会是入魔！” “如果那日，掌门让我放弃我的想法，不去理会忍冬。” “那才是真正的入魔！” “什么七劫。” “只是他们判定的手段而已，若放弃算是渡过七劫，那……” “化神有何用？” “不。” “说起来，不放弃也能入化神，而且，无需宗门资源倾斜，且能更快……”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化神。” “明悟本心的化神。” “而——” “他们…是在筛选，一批假的化神！”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听到这里，莫凡确认了，雪见百分百要叛逃。 不对。 说叛逃有些过分了。 毕竟，她这番话，莫凡感觉有些道理。 而且，探索度都加了。 莫凡回想起，那几位道地渡劫尊者。 那日，他们围上来，显然是为了仙宫内的收获而来。 看看他们。 在看看忍冬，雪见，胖竹，徐云青等等。 相比他们，或许，这才是修炼者该有的样子！ “小师弟。” “我不知为何，看不到你的执。” “但是，小师弟，有执才算活着。” “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活着。” 言毕，说完这一句话，雪见转身离去，再次戴上了面纱。 …… “？” “我不算真正的活着吗？” 莫凡摇头。 第98章 换一个掌门当当 雪见走后，莫凡回了屋子。 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回想来这个世界之前。 那种迷茫。 忽的，莫凡感觉她说的有点道理。 入世，活着。 执…… “难道，我格格不入，是在这方世界没有执……” 房间内，莫凡沉思。 片刻。 莫凡抬头。 “算了。” “不看了，该出手了。” “叛逃？何须叛逃。” “凌霄宗，又不是不能改名字……” …… 次日。 某道地宣布，大魔出世。 五大渡劫尊者剿魔身受重伤。 同天， 杂役小镇，忍冬继续御剑而来。 当然，她依旧没有见着想见的人。 反而在当晚，雪见悄无声息来到了宗门迷雾阵法边缘。 瞧这样子，她是准备破阵外出。 亦如当初的徐云青一样。 房间内，莫凡戴上面具，虽然他这一次选择出手。 但是，还是不想被她给认出。 在雪见对着阵法出手的时候，莫凡露面。 来时无风，他直接挡在她御出的符箓前方，轻而易举，接下她破阵的攻击手段。 “你是何人！” 雪见凝目，她御出的符箓可是能破宗门大阵的符箓。 然而，这符箓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仿佛失去作用，跌落地上。 莫凡没有回答。 面具下，一双眸子无悲无喜落向她。 “跟我来。”莫凡吐出三字，而后，向着凌霄宗大殿踏空而去。 “？” 雪见不解。 但片刻，她就震惊了。 因为。 这一晚。 莫凡不再隐藏实力，而是直接对凌霄掌门出手了。 大殿。 在莫凡踏空而来时，周身气势开始升腾。 他没有动用神异的道，只是单纯的，展现合体之意。 不过，此合体非彼合体。 他的合体，可是包含，过去，现在，未来，之意。 且只差九年，便能彻底三意合一！ 大殿内。 慵懒的凌霄猛地坐起，“这气势……” “云霄剑，来！” 古朴大剑从巨大石像后方飞来。 携带着宗门圣剑，掌门飞出大殿，或许感觉到了莫凡的杀意，他慵懒之意，早就烟消云散。 此时。 莫凡踏空，身形伫立。 后方，雪见跟着，不过由于她境界被压制，她只能站立地上，仰头望向那个戴面具的奇怪之人。 “阁下，我凌霄宗乃十八仙宗之一，阁下深夜来此，是何故？” 凌霄戒备道。 莫凡不想多言，看了一眼后方的雪见：“没什么，只是给宗门换个掌门而已。” 闻言，凌霄：“？” 什么话。 给宗门换个掌门？ 山林里，雪见：？？？ 正这时，莫凡抬指一点雪见，刹那她身上的禁制被破除。 顿时，她的元婴境，再度回归！ “换个掌门……？” “不好！” 想到了什么，凌霄凝眸，他合体气势也开始升腾，且加上云霄剑的加持，恐怖气势让全宗上下全都不寒而栗。 某院落。 忍冬诧异，连忙御剑而出。 同一时刻，被惊动的人很多。 一些长老，执事，也都纷纷御剑现身。 当然，其中没有云华执事，因为她还没回来呢。 “敌袭？” 望着夜空中，对峙的两人，宗门上下的人吃惊了。 宗门成立千年来。 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那个人……”人群中，忍冬看着戴面具的人，一股熟悉感扑面。 “他……” “怎么有点像，仙宫里的那位前辈？”忍冬猜测。 正这时。 掌门突然果断出手。 “代天剑——！” 剑出，夜色都亮了。 “刚好，试试合体的玄妙。”莫凡无惧那从天而降恐怖的剑势，身形没有任何变动。 “呵，果然自大。” 掌门很自信。 代天剑，可是连渡劫尊者都不敢大意。 虽然这家伙，入了合体。 十分难缠。 但那又如何？ 这一剑定叫他灰飞烟灭。 “看来还是懈怠了，居然都出了合体境。” 掌门自言自语，听这话的意思，他好像把莫凡归类成某一个群体。 眨眼。 上空，巨大剑锋刺破天穹，燃烧起的烈焰，如同大日，照亮夜色每一寸角落。 剑锋下，莫凡身形就如同蝼蚁一样渺小。 然，很快。 莫凡抬眸，一拳，恐怖的代天剑，分崩离析。 再一拳，还没反应过来的掌门，身形倒飞而出，撞破他身后大殿，重重轰击在巨大石像上。 按理说，这一拳，能让掌门直接把石像撞碎。 但没想到，石像却给他挡了下来。 “嗯？”莫凡有些意外。 石像上，掌门咳出一口血，跌落。 他胸口，有一件宝衣，开始化作荧光消散。 这是他能接莫凡一拳而不死的原因。 “？？？” 掌门懵了。 不是，发生了什么？ 妈的。 一个呼吸之间到底发生了啥？ 怎么他怎么就败了？ 看了看身后的石像。 想到了什么，掌门神色一变，下一秒，他手里出现一枚令牌。 没有任何犹豫他捏碎。 一点灵光遁入虚空。 “防着你呢。” “还想传讯？” 莫凡踏空步入大殿，他抬手，那从虚空中消失的灵光，直接出现在他手心。 落雨道，传讯落！ 手一握，手中灵光崩碎。 “怎么可能！” 这一幕，掌门瞪大眼睛。 “进来吧。”莫凡没有理会掌门，淡淡对着身后道。 雪见御剑而入，跳下飞剑。 哪怕到现在她还是一脸懵逼。 “雪见，从今日起，你便是此地宗门，掌教。”莫凡一字一句道出。 这声音，给雪见一股熟悉感。 就好像那天，掌门一字一句说她不再是内门，只是杂役弟子一样。 “至于现任掌教……” 莫凡看向石像前方的掌门，迈步。 “不要！” 眼看莫凡要出手灭杀，关键时刻，两道否定声响起。 大殿外，掌门被轰飞的样子入得全宗上下之人眼里。作为宗门一份子，自然，他们是看不下去的。 不过。 气势压制下，他们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到是忍冬发现自己能动，连忙来了宗门大殿。 出声否定的，除了忍冬，还有雪见。 不过。 莫凡摇头，一指点向掌门。 正这时。 “不愧是魔之合体，果然强横……” “居然让我败得这么离谱。” 掌门开口，看着他神色无惧，莫凡暂时收手。 掌门哑然一笑：“没想到，全力压制下，居然还出了魔之合体境的漏网之鱼。”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作为入魔之人，你是不是很恨我等？” “可惜，你不知道的是。” “时间不够……” “纵使你合体也不够。” “你的执。” “只会让他们，提前苏醒……” “听我一句劝。” “你已入魔，现在制裁于石像面前，还来得及……” 第99章 凌霄法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关闭系统提示。 莫凡平淡看向掌门。 “制裁？” 莫凡笑了，这是什么话，让他制裁在石像面前。 先别说这什么石像了，现在纵使是第三梯，甚至是第四梯当面，也不敢如此。 开玩笑，境界卡一用，谁与争锋。 摇摇头。 莫凡看向掌门身后的石像，他这番话，很显然，他很畏惧这石像。 说起来，石像方才居然能挡住掌门，而不被崩碎。 算是奇异。 不过。 也仅仅只是奇异。 转头，莫凡手中出现一柄奇怪的剑。 要说硬，他手里还真有个物件。 也不知石像和这剑，谁更硬。 莫凡想到。 正这时。 “你这剑？” 藤条剑一出，掌门顿时目光就被这剑吸引。 “见过？”他这样子，让莫凡望来。 掌门直视莫凡：“你，去过禁区？” 说到这里掌门笑了起来， “真是不知者无畏，哈哈哈。” “你要知道，禁区里的东西能带来什么。” “劫！” “毁天灭地的劫！” “把剑给我，你在制裁于石像面前，或许一切还有机会。”掌门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道。 “比话多。” 莫凡一指点向掌门，刚想不留手，忽的想到了什么，稍微停顿。 此时大殿外，大片宗门弟子被他镇压，动弹不得。 宣布更换掌门这事，肯定要掌门自己说才有信服度。 于是。 提着凌霄，莫凡出大殿。 至于石像…… 莫凡把藤条剑收入背包。 “算了，在等九年吧。” 九年后，他能破合体，入渡劫。 这点时间他还是等的起的。 “前辈，能否……” 还未出大殿，雪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莫凡没有理会，大步出殿。 …… 很快。 “老东西，宣布吧。” “不可能！”凌霄顽固。 莫凡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你宣布，是给雪见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要是你不愿，那就让天地律法来宣布。” 莫凡虚空一抓，桎梏皮发动，不可视律法顿时被莫凡给逮了出来。 如此一幕…… 凌霄眼珠子瞪出。 大家同为合体。 但差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手抓天地规则？ 最终。 也不知凌霄脑补了些什么。 他看了看莫凡。 同意了。 而后。 他立在大殿前，开始宣布。 “我，凌霄宗，第一百二十八代掌教。” “现赐名，本门弟子，杂役弟子雪见，道号凌霄！” “接替凌霄宗掌教之位！” “接，护宗之责。” “安，世之稳。” “代凌霄，行世间！” “传，凌霄法！” 掌门的声音，和身形，做不得假。 在掌门说这些话时，莫凡撤去了压制一众弟子的气势。 “掌门？” “？” “开玩笑的吧？” “杂役弟子，雪见接替掌门？” “先不说杂役身份。” “就说境界。” “她才元婴啊？” 一众弟子顿时不解。 不过看着处于大殿前方的凌霄，虽有不解，但也只敢疑问。 凌霄望了一眼莫凡。 他这一眼包含很多。 “或许。” “……真有可能呢。”凌霄笑了。 和之前的笑不同，他这一笑，似乎是放下。 而后。 “雪见可在！” 话落，雪见从大殿内走出。 看着掌门的浑身那股轻松之意，雪见不解。 “雪见……今日起，你便是凌霄了，也便是凌霄宗掌教了。” “雪见……接法。” 这句话出现后，掌门张开双臂，无数灵力从他体内疯狂溢出。 肉眼可见，他开始变得苍老。 “！” “真传承给雪见当掌门了？” 一些有资历的执事，长老认出了这一幕。 凌霄法。 只得掌教传承。 且，每一次传承，便代表上一代掌教，作尘土而去。 凌霄法， 何为凌霄。 就是一代又一代的人，集大成，牺牲，不断供养的一法。 大殿前。 茫然中，庞大的灵力笼罩雪见。 “掌门……” 庞大信息干扰，雪见已经不能清晰可见掌门身形了。 “别叫我掌门……” “对了。” “其实，我也不叫凌霄。” “我叫，张山。” 【叮！】 【习得凌霄法！】 【凌霄法（彩金）（0次传承）】 【介绍：凌霄九重高，若有一日，可破凌霄，定无锢。】 【介绍：持法者每次牺牲，凌霄法强度+1。】 传法中，张三枯老的身形，从双足开始，化作星光。 “雪见…” “不。” “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凌霄。” “第。” “一百二十九代，凌霄。” “宗门，就交给你了。” “由于过于仓促，不解之事，会有人来解答。” “我想…过不了多久。” “她应该会回来。” “她是那日，救护你前方的刀客的人，等她来，她会与你讲解。” “该如何，为一宗主。” 【叮！】 【是否替换现有内功功法？】 “掌门！” 雪见声音起。 可这时。 张三已经彻底化作星光。 这些星光，汇聚成了小小的洪流， 笔直，灌入雪见眉心。 从这一刻开始，便代表，她彻底掌握凌霄法。 而且是，升华了一百二十九次的凌霄法！ “替换。” 等级比大日如来经高，那还用多说。 不带犹豫，莫凡直接替换了大日如来经。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看了看前掌门消散的地方， 让他意外的是，凌霄宗的传承居然是这种方式。 幸好刚才没有直接给灭了。 摇摇头，在雪见接受传承的时候。 莫凡便离去。 …… “妈的，开什么玩笑，掌门疯了？” “让一个元婴接替凌霄法？” 某长老，脑中一片浆糊。 “是不是掌门被威胁了？”有人猜测。 “怎么可能。” “掌门凌霄法都没用，怎么可能会是威胁。” “那一击代天剑，应该只是切磋。” “若真是威胁，掌门绝对会动用底蕴。” “那为什么？”有人不解。 “鬼知道呢，妈的！” “反正我只知道。” “凌霄法，若无掌门之意，绝无可能传承出。” “……” 议论中。 雪见这边，星光入体时。 一道信息被她明悟。 习凌霄法，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损耗自己寿命，去强大温养凌霄法。 只要传承者死的够快，且法诀温养够多。 凌霄法就能不断变强！ 所以，传承一定要快！ 除了这道信息，还有另一道信息。 若传承千次。 则，是时机成熟之时。 第100章 云华回归 传承完毕。 雪见苏醒，此时，众长老，执事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管他们再如何不解。 现在事已成定局。 她，此刻已经得了凌霄法，成了凌霄宗的，掌教。 “我等……” “见过掌教……” 雪见苏醒后，一众长老，沉默后，恭敬道。 雪见身后，忍冬眸光复杂。 这时，一阵风来。 雪见脸上的面纱微微晃动。 无视恭贺的长老，执事们，雪见察觉身后目光，回眸，视线对上忍冬。 “师姐……” 忍冬开口。 “……”雪见无话。 “抱歉。”半晌，雪见道。 她们俩好像第一次面目一样，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 莫凡本以为，雪见成为掌教后，当天就会来改变杂役弟子们的身份。 可结果没有。 次日。 由于前掌门的身死，杂役地上身上的禁制，开始挨个崩溃。 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杂役弟子处升腾。 “轰！” 胖竹在禁制崩溃的时候，从炼炁，一跃成为，元婴巅峰！ “哈哈哈。” “师兄。” “我感觉我好强！” 胖竹大笑。 “哈哈，这一次炼丹，我必然能成！” 当然，有强的，也有弱的。 就如双双，就算没有禁制，她也只是一个菜鸡。 当天。 察觉这边的气息暴动。 各大长老，执事出动，不过就在他们以为会出什么动乱的时候。 雪见来了。 或许是因为她对执的感悟，对于下方修为回来的弟子们，她没有再次压制。 而是给了一个选择。 从今天起，没有了杂役弟子分类。 而原先的杂役弟子，可入内门。 或者…… 离开凌霄宗。 不过，对于离开凌霄宗的人，雪见颁布了一道法令。 对外不可宣称是凌霄宗的人。 且。 不可伤天害理。 她这做法，说实话，有些欠考虑。 望着浮空雪见颁布的法令，莫凡摇摇头。 虽然他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 但通过前掌门，也能知道一点。 那就是各大宗门，其实本质应该大差不差。 这些人出去，怕是，也只能是被冠以入魔称谓。 而后。 被打杀。 “掌教！” “割去杂役弟子身份万万不可！” “掌教！杂役弟子身份牵扯众多，这会使我门，处于众矢之的！” 一众长老劝阻。 “什么牵扯众多。” “就会胡邹邹，我炼丹牵扯什么了？” 杂役弟子，胖竹，踏空。 “哈哈哈，不错。” 另一位实力强横的人，也附和，同样踏空。 “那这么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内门弟子了？” 有杂役望了望宗门大阵。 “这么说，我也能外出做各种任务了？” “哈哈哈！” “我缺少好多材料。” “哈哈，我能自己去寻了！” “……” 雪见望着一众杂役弟子，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她的想法。 不过。 杂役小镇没变，只是名字换了。 现在是，内门小镇。 “谢雪见掌教！” “掌教，虽然我等现在是内门，但我懂。” “只要离开宗门，我对外绝不言我是内门，以及是凌霄宗弟子。” “我等……不给掌教添麻烦！” 杂役弟子，皆有各自的执。 放开后，乱象肯定是会有的，因为他们要各自去追寻自己的执。 但，作为杂役，他们也知道雪见这一法令背负了什么。 所以，如是承诺。 得到这些人的承诺，反对的长老们见状，也不好在反对。 随着雪见离去。 这一法令算是彻底落实。 …… 次日。 杂役小镇空了大半。 啊不对。 现在应该叫内门小镇。 大清早。 莫凡推开房门，隔壁，胖竹离开了宗门。 当然，这个离开不是脱离宗门。 而是外出去了。 他炼丹早就疯魔，现在可以外出寻找材料，那肯定是忍不住的。 至于双双，没有外出。 以她的实力，她现在出去就是送人头。 胖竹外出时，领取了一个宗门任务。 剿入魔之人。 这是之前的称呼，现在，应该叫带回来。 是的。 雪见除了废除杂役弟子身份之外，还改变了这类任务的性质。 她似乎是想，收容所有入魔之人。 当然。 她加了一条评判标准。 对于真正的魔，手染鲜血无数之辈，那还是和曾经一样。 雷霆镇杀！ “唉。” “前掌门真是疯了。” “要是让雪见在这么搞下去。” “我们整个宗门都得入魔。” “一百二十八代掌教的努力啊，不会功亏一篑在今朝吧。” “唉……” “掌门啊掌门。” “你真的是，疯了……” “……” 宗门变革第二日。 去往仙宫的弟子们，回来了。 飞舟遁入大阵迷雾，入内其中。 云华执事从飞舟上御剑而下。 一开始她还没察觉宗门内有什么变化，当看着迎接长老。 以及带头的雪见时。 懵了。 尤其是雪见身上的服饰。 特么的！ 居然是掌门服饰！ “雪见？” “你疯了？赶紧把你衣服脱了，你tmd，就算被掌门贬为杂役，你也别疯成这样啊！”云华执事骇然道。 而后她看着围绕雪见伫立的长老们。 这些长老，无一不是化神修为。 “还有你们，瞎了吗？” “陪她一起疯？” 正这时，一位长老开口了：“云华执事，莫对掌门不敬……” 闻言。 云华执事：？？？ 再看她。 问号已经从脑门扣到了头顶。 “哟， 哟哟哟， 莫对掌门不敬……？” 看着她这样子，雪见开口了：“嗯…云华执事。” “我现在的确是凌霄宗掌门了。” 毕竟她才回来，不懂，可以理解。 “哟。” “哟哟哟，” “还的确是掌门了……” 哟着。 云华执事对面，一众长老目光正色。 这正色，看的云华哟都有些中断。 “？” “不是。” “雪见，你是知道掌门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敢这么做，还让长老他们配合。” “但我还是那句话，赶紧脱下掌门服饰。” “你知道的，等会儿要是被掌门看见，他代天剑就要来了。” 见云华还是不信。 雪见无奈。 只好道：“凌霄法……” 话落， 本就浮空的雪见，身形再度拔高。 凌霄法，严格说起来，不算太强，比不得一些强横杀伐之法。 但，它的独特之处便是。 其法背后。 有一百二十八位，凌霄宗前掌门信念汇聚！ 顿时！ 第101章 泡面味道变了 凌霄宗，所有弟子在这一刻被惊动。 上空，一艘飞舟静谧浮空，飞舟前方，是宗门大殿。 而在两者之间， 一人影爆发无上玄光。 伴随玄光，密密麻麻青色文字显现。 文字如同有人在书写一样，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字字成，字字浮，字字永固。 凌霄——法！ “是凌霄法！” 一些资历比较老的弟子，一眼认出这异象。 上空，飞舟上，以及飞舟一侧。 长老们纷纷仰头，看着出现的异象，眸中情感丰富。 无论多少次见凌霄法，每一次，都会给人内心，最深的悸动。 那浮现而出的每一字，每一念。 皆是曾经，带领凌霄宗，不断走下的掌门们。 皆是，他们的意志。 皆是，他们的信念。 皆是，他们的影子…… 字，共记一百二十八行。 落于雪见，前后左右，映照她，似仙，似神。 …… 眼前这一幕， 云华执事愣住。 “凌霄法，真的是凌霄法……” 作为执事，她是知道凌霄是要如何传承的。 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她此刻，五味杂陈。 看着映于一百二十八行玄字中央的雪见。 “怎么就……传承了呢……” “我，只是外出了一趟啊。” “……” 雪见只是稍微动用了一下凌霄法，没有极尽爆发。 很快，雪见落来。 “云华执事，”她道。 “我现在的确是掌门了，凌霄宗，掌门。”她又道。 说这话时，雪见的声音并没有多么欢快。 因为。 这法，太重了。 “掌门……”云华眼眸回神。 眸光凝聚，她不再跳脱，而是正色。 视线落向雪见容貌，此刻她身上还有淡淡凌霄法韵味遗留。 注视着。 终于，她道， “云华，见过掌门……” “见过，凌霄……” …… 从接受传承那一刻开始，雪见便是凌霄。 …… 三日后。 凌霄盘腿于大殿，巨大石像下方。 而她前方，忍冬站在那里。 毕竟万事开头难，她们见过一面后，生涩感便消散了很多。 但，毕竟凌霄是掌门。 难保不准对于忍冬而言，有生疏感。 …… 凌霄脸上还是戴着面纱。 她现在内心很是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放开杂役，是对是错。 她知道的不多，只能通过凌霄法，那一句传承千次。 则，是时机成熟之时。 进行猜测。 起身，她望了望巨大石像，看向大殿里的忍冬。 忍冬看着石像下，熟悉又陌生的雪见。 “元婴了，忍冬，看来你这一年，蜕变了不少。”凌霄开口。 说起来，从传承时见面后，她一番忙碌，现在两人才算真正的重逢。 “本以为你至少要十年才能结婴。” “没想到这么快。” “师姐，那天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怎么你一下子，就成掌门了。” “师姐，你的面纱……”忍冬本是心直口快，但说到面纱，微微停顿。 凌霄看着空旷大殿内，独一人的忍冬。 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我对执若有所感，你要不要听听。” “……” “好啊师姐。” …… “我记得我说过，我一生坦荡，无大仇，无情劫。” “化神可成。” “我现在想说。” “我有，我有执，我有念，我有所愿。” “化神当成。” 略微停顿，雪见声音继续。 “我希望，一切都不被打破。” “我希望，凌霄宗，万万世如他朝。” 为何不是今朝，雪见不知道。 或许在接受传承之后，她的想法有点被打破。 她不想如今朝。 “……” 面对忍冬，她缓缓道出心中所有感悟。 不过，嘴上说着，心中却不知不觉想入了其他事情。 的确。 修行不应该什么都不要。 修行，就应该要有执，要有一颗如大日辉煌一般的念。 无论风雨海啸，都不可熄灭的念。 可。 通过凌霄法，让她窥见了一角。 似乎，真正的修炼者，会最终熄灭所有人的光芒。 张山，前掌门。 他主动放弃了他的执，以不完美破化神，入合体。 以不完美，养育凌霄法。 说实话，若是没有传承凌霄法，她可以贯彻她的念，大步走下去。 但，传承之后。 忧愁更多。 不知是对是错。 …… 面对忍冬，她没有说出她心中真正的执。 她心中真正的执是。 她不想看到她，大割舍。 不想她，心中大缺失。 雪见看向大殿外，那里还有一群内门之人。 活着，就不可能不沾执。 这个世界。 持执，便为“魔”。 割舍，大缺，大失才不为“魔”。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限制……” 没有成为掌门之前，她以为是掌门。 但成为掌门后… 雪见回头，再次看向身后巨大的石像。 “究竟是什么东西，才需要凌霄法，传承千次……” “我一世成仙。” “够吗……” …… 一个三日。 外界大魔风波正盛的时候。 一天骄入魔的消息广为流传。 入魔天骄，伏天圣地。 伏天韵。 他乃天骄榜前五人物，可谓威名赫赫。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也入了魔。 …… 同天，杂役弟子小镇。 忍冬终是再次来吃泡面。 看着主动提出来的她，莫凡笑了。 不大一会儿，面条就泡好。 或许是几天前和雪见的交流，吃泡面时，看着莫凡正在看天骄入魔的讯息。 忽的她道：“小师弟，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天骄。” “嘿嘿，我知道了。” “我知道要怎么成为天骄了。” 听着忍冬的话，莫凡望来，饶有兴趣，“那要怎么才能成为天骄。” “是掌门师姐告诉我的。” “不过我有点没听懂。” “她说。” “天骄不看修为，不看根骨，也不看潜力。” “只看一种。” “那就是。” “要斩念，才能成为天骄！” 闻言，莫凡看向天骄入魔的讯息，“斩念？” 那这个天骄。 后悔了？ 又或者说，不甘心，再次填补了？ 笑笑，莫凡放下手中资讯。 片刻后。 “小师弟，师姐变了。” “那天，她说了好多好多，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忍冬口中的那天，便是三天前，掌门大殿的那一天。 “小师弟。” “你这泡面的味道，好像也有点变了。” “怎么没有那么好吃了。” 第102章 长春道，成！ “什么泡面变了。” “是你嘴巴叼了。” 看向忍冬，莫凡笑道。 “啥？我嘴巴叼了？明明就是你泡面味道变了！”忍冬不服。 “……” 看着嘟囔的人，莫凡再笑。 “对了小师弟，桃子熟了吗？” 片刻，忍冬问道。 说起小桃林，莫凡顿了顿。 外面，那一片小桃林已经高过忍冬，不过却还是小树模样。 “快了。”莫凡回道。 “小师弟，我早就说了，早着呢。” “小苗苗的时候你就守着，真不知道干嘛。”忍冬道。 这话让莫凡喝上一口茶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师弟，虽然我没有师姐那么多的大道理。” “但，我还是想说。” “你怪怪的。” “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但却又在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闻言，莫凡侧目。 好家伙。 她这话让他想起那日，她的埋怨，以及雪见口中的执。 “好啦，小师弟。” “我吃好了。” “刚才的话别在意哈。” “其实问题也不大。” “你现在也是内门弟子了，等你炼炁，我带你做任务。” “带你扫去迷茫，踏入真正的修炼！” 说着。 忍冬放下碗筷。 “小师弟，” “你可要快点炼炁。” “当初我师姐带我的时候，我已经炼炁了。” “你呀，比不上当初的我。” “现在居然连练炁都没踏入。” “看看我，现在已经和我师姐同境界了。” 莫凡揉了揉鼻子。 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他没有听出炫耀，反而听出邀请。 “行。” 不知为何，回答后，莫凡突然很想也给自己也泡上一碗泡面。 大口吃起。 这边。 得到答复，忍冬浅浅一笑，唤出飞剑，“嘿嘿，那就说定了啊。” “明天来教你修炼。” “拜拜。” “……” …… 掌门大殿，雪见立于大殿前方。 望着凌霄宗，她呼吸浅浅。 屏蔽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她视线落向杂役小镇。 说起来。 莫凡很年轻。 但他好似心有隔阂，从未喊过忍冬师姐。 说起师姐。 她想起忍冬一口一句，甜甜的师姐。 “忍冬，” “你都元婴了，说起来，你也该做一个真正的师姐了。” “……” 不知想到了什么，雪见，眼眸弯弯。 天边，日渐昏黄，霞光很美，美轮美奂。 映照雪见弯弯的眼眸，金黄金黄。 …… 杂役小镇。 “练炁？” “瞧不起谁呢。” 忍冬走后。 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莫凡道。 开玩笑他现在可是合体，等明天，稍微展露一下境界。 小小炼炁，当场拿捏。 “小忍冬，等着，明天，先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撼。” 莫凡脑补明天她震惊时的表情。 不知为何。 笑起。 转眼。 当晚，凌霄宗来了一位大能。 那大能来的很隐秘，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却逃不出莫凡法眼。 那人直入凌霄大殿。 那人发现石像下是雪见后，沉默。 雪见起身，她想起前掌门的话。 会有人来为她解答一切的。 看着面前的人，想来，就是她了。 念及，雪见启唇…… “叮！” 莫凡正准备偷听，不过脑海里却响起了叮。 这声叮很奇怪。 不像是系统的叮。 反而，像是自己的声音。 紧随其后。 “系统，该结束了，离去。” 淡淡声音模仿了系统的叮后，再次响起。 闻言，莫凡：？ 下一秒。 真正的系统开始叮了。 【叮！】 这一声叮，代表他要离开这个世界。 顿时，莫凡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哎等会儿！” “系统，赶紧给我使用替身娃娃！” “谁结束了？” “谁tm要离去了？” “我尼玛的！” 【叮！】 【主动脱离世界无法使用替身娃娃。】 莫凡眼前模糊加剧。 【叮！】 【回归完毕。】 【本次收益：紫霄法……】 【本次天赋：凡体（黑）继承。】 …… “？” …… 出租屋。 莫凡凭空出现。 “？” “我去你妈逼的！不是，什么情况？” 刚一出现，莫凡拳头就已邦邦硬，他现在很想捶人！ 妈的！ 要知道， 他才刚答应忍冬，明日炼炁。 而且！ 还要震惊她来着。 可结果！ 深吸一口气，莫凡回想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 能让系统听话，也就是说，那声音根本不是像，而是就是自己说的！ “马勒戈壁！” 想到这里，莫凡眸光一转，他猛然想起一个点。 无他，这个点就是他第五梯时丢失的记忆。 第五梯，很强， 至于有多强他不清楚。 但是。 忍冬界莫名奇妙的结束，绝壁是和第五梯的自己逃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他拳头再次硬上三分。 胸口一口气，不发不行！ “焯！” 一拳，莫凡捶烂房间里的木书桌。 这一拳，让小书桌四分五裂，成木屑，散落房间各处。 “第五梯？” 回想之前还觉得自己很懂自己。 可现在。 捶烂书桌仍不解气。 “麻辣隔壁的！” “犯大毛病了？” “还是说脑袋有包？” 这时，莫凡忽然明白，雪见口中的执。 就现在这口气，他能逆而伐五梯！ 不。 别说第五梯了，就算第六，第八，第九！ 妈的。 他都能上去捶烂对方！ 正上头中。 随着胸口的气积攒。 【叮！】 【宿主领悟长春剑道之意。】 【叮！】 【请为长春剑道规则命名。】 “？” 【叮！】 【命名成功！】 【介绍：长春道，出处，长春剑法，以长春之意，证道添长春道新规。】 【效果：生生不息不是轮回，而是如烈焰狂暴升腾，永无止境……】 【增幅！一为十，十为百！】 【当前道强度：2级。】 【增幅倍数：20。】 至此，莫凡第二道，成。 关闭面板。 虽然长春道成了，但是，正如长春道的介绍， 他现在心中的怒火，正如烈焰狂暴升腾，永无止境！ 无人察觉。 随着这股怒火。 少年样子的他，少年气蓬勃而出。 这一刻，他彻底成为少年。 也彻底真实，为我。 这种感觉被莫凡把握住。 “这就是执吗。” “好好好，很好。” “果然，雪见说的不错，有执这东西，才算真正的活着。” 不过， 冷笑两声。 转瞬。 莫凡怒不可遏开口： “系统！” “给我——穿越！！” “……” “搞我？” “看我不重随回去！” …… ———————— ps：开启进入世界选择，请在下方各世界留言。 草儿界（新门新派新一代，绿剑仙问天。） 苗苗界（白城主爬出小坟堆，天瘴之后，血与上界。） 碧水界（赤足，禁者，时间长河战场。） 忍冬界（魔？魔？念之争，仙之基，未知留言。） 绝之世（安稳渡劫。） 新界（未知。） 现实（不建议。） 第103章 建议重开 “系统！给我穿越！” 莫凡话刚起，放在床上的手机上叮咚一声，一则推送新闻送达。 “伊浪港口发生大爆炸，事故原因未明。” “……” 只是一则现实新闻，莫凡本没有多在意，刚准备继续穿越。 系统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叮！】 【？？世界探索度+0.01%。】 “？” 这提示直接中断莫凡穿越。 “什么情况？” “现实世界也有探索度？” 莫凡再次看向提示，尤其是世界探索度前面两个问号。 “现实世界怎么可能会有探索度……”莫凡不解。 “而且，这也加的太少了吧？” “0.01？” 要知道忍冬界，可是百分之一起步。 摇摇头没有在意， 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强制给他退出忍冬界，这能忍？ 当然不能忍！ “系统，给我穿越！”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百分百命中（金）】 【介绍：你百分百命中。】 【天赋效果：+300%，机缘+300%，悟性+300%。】 这一次介绍很简短。 但。 “金色天赋？？” 莫凡瞪大了眼睛。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随机到金色天赋。 “百分百命中！？” 其介绍让莫凡二度震惊。 概念类！ 还是强制概念类！ 深吸了一口气，这一个天赋直接冲淡莫凡之前的盛怒。 “发达了！” “妈的！”莫凡吐出一口浊气。 要知道概念类可是难搞的要死，就算他有系统的辅助，拼死拼活，还差点迷失自己，才整了两条。 而这两条道，从明面上看，很明显不如百分百命中。 毕竟，道，有评判。 若遇到对方道高于的存在，那就没用。 而这！ 强有力的粗暴。 百分百命中！ 【叮！】 【（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至尊骨，一身铜皮，传承独孤剑体，成路人甲，爱顺手牵羊，又情能补拙，可惜是凡体的你，却掌握百分百命中！】 【百分百命中（金）效果触发！（一次性）】 【你超越规则而降生，你注定是让人恐惧的存在。】 【百分百……一切皆可百分百！】 【你获得额外概念，随机中：百分百提升境界，百分百格挡，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百分百……】 【随机成功；你百分百，有……第三只眼！】 天赋效果触发时，莫凡越看越惊喜。 额外概念！ 百分百提升境界，百分百格挡……这尼玛，简直无敌！ 惊喜+3！ 不过。 当最终提示出现后。 “？” 莫凡愣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再三看向面板后。 百分百有三只眼？ 不是，系统你逗我呢？ “金色天赋！” “这尼玛是金色天赋！还是强有力的天赋！尼玛的！ 结果天赋效果你给我拉了个这么大的？？” “三只眼？” “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周围环境逐渐清晰，转头，莫凡看到熟悉的布局。 不错。 正是他的出租屋。 床头柜上，放着一面镜子，透过镜子他能看到自己眉心上，多了一条缝。 这环境，让他根本来不及吐槽金色天赋带来的效果。 转眼便是满头雾水。 “我穿了吗？” “不是？” “我不是穿越了吗？” “这是哪里？” “怎么回出租屋了？？” 莫凡懵了。 就当他深深自我怀疑的时候，完整的书桌出现眼前。 他要是记忆没出错，这书桌可是刚被他一拳锤烂。 而现在，居然完好无缺摆在眼前。 不对， 不仅是完好无缺。 书桌上还有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条。 见状，莫凡上前拿起。 密密麻麻的字迹跃入眼前。 遗书。 这是一封遗书。 “脑瘤……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我什么也没得到过。” “可是，好不甘心啊。” “这个世界那么大，那么美好。” “但却好像都与我无关。”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我……” 字迹中，满满的怨气充斥。 见状，莫凡揉了揉鼻子。 字迹是他的，但，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怨气。 想了想，莫凡猜测。 “平行世界？” 可平行两个字一出，莫凡就有些头大，因为，平行就代表无限。 这不是搞人吗？ 而且，若是现实有平行世界，那草儿界，忍冬界呢？ “不对。” 这个想法很快被莫凡打破。 若是真有平行世界，那他是绝不可能同一个世界去两次。 而草儿界，他可是去了两次！ 可若没有平行世界，那现在这个世界什么情况？ 莫凡脑子有点宕机。 不理解，根本不理解。 说起来，这一次穿越，莫凡原先是准备，不管是什么世界。 直接结束，重开，然后继续进！ 直到，踏入忍冬界，才结束。 可现在…… “叮咚！” 正这时。 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起来。 一则新闻被推送。 “有科学家观测，确认人类文明生活的地方，是在黑洞中。” 看到这新闻，莫凡感觉有些扯淡。 在黑洞中？ 就黑洞那恐怖无比的引力，以及撕扯之力，大家早就死了，还谈什么吃喝拉撒？ 不过。 【叮！】 【投影世界探索度+1%】 系统提示响起。 “？” 这提示直接让莫凡微微一怔。“投影世界？” “……” “系统，什么是投影世界？”片刻，莫凡问道。 原本，莫凡以为系统不会有回答。 可没想， 【叮！】 【检测到宿主超前接触第三幕投影世界。】 【现开启投影界介绍。】 【投影世界：特殊禁锢世界投影。】 【提示：投影乃是禁锢世界手段之一，与尘世，大千世不同。此世错乱无比，无尽投影重叠，时间不存，空间扭曲，万法湮灭，万道崩毁，万灵凋零，万星永寂……】 【提示：建议宿主重开。】 【提示：被禁锢的世界涉及颇深，不建议探索。】 【提示：投影只是禁锢世界手段之一，并非唯一，再次建议，不可探索。】 【提示：建议重开。】 【提示：禁锢手段之二？？？】 【提示：建议重开。】 【提示：……】 第一次， 莫凡见到系统这么劝退。 之前，纵使是被未知存在盯上，也不见系统劝退一分。 而现在…… “可是。” “这尼玛是现实世界投影啊！” 第104章 被禁锢的世界 不知为何，看着系统的劝退，莫凡突然感觉一阵头疼。 “被禁锢的世界？” “什么意思。” “现实世界其实是被禁锢的？” “而且禁锢手段之一，是让现实世界有无尽投影重叠？？” “……” 第一次，莫凡感觉脑袋发胀。 这时。 床上手机叮咚一声。 还是那条新闻。 “据观测，太阳系处于黑洞中心！” 若是没有系统提示，这消息，莫凡会直接当成无稽之谈。 可现在。 下意识，莫凡点开这新闻。 入目。 是很多反驳的评论。 以及反讽。 “不愧是科学家啊……六啊。” “我们生活在黑洞中心？” “哈哈天大的笑话。” “怎么可能！” “……” 除了这些评论，还有一些人居然信了。 “我就知道，甚至我怀疑，不只是银河系是在黑洞里，而是整个宇宙都在黑洞里！” “不然，为什么宇宙会是黑的呢。” “？” “楼上的，你没毛病吧？” “宇宙本来就是黑的，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谁规定宇宙一定是黑的了？” “？” “疯了一个，抬走。” “……” “说实话，人类真的很渺小。” “其实，先别说这科学家对不对。” “有个常识我得给你们普及一下。” “别看新闻上说什么我们登上了月球，发射了火星探测器，就以为我们能探索太阳系了。” “然事实上是，太阳系有一光年！我们距离真正能探索太阳系，最起码也要科技发展1万年！” “百年前发射旅行者一号，有人猜测会不会引来外星人，但……再给它几千年，它也出不了太阳系。” “……” “楼上的，你在吓我吗？有这么夸张？” “他说的没错，太阳系，还真有这么大。” “而且，太阳系，只是银河系中的一个小像素点……” “……” 这些讨论如同展开了一个神秘领域。 莫凡猛的反应过来。 是啊。 宇宙，太大了。 大到让人恐惧。 纵使是现在合体境的他，面对宇宙，好像，也是渺小无比…… 这时，莫凡回想系统的解释。 “现实，是被禁锢的世界。” “这个投影世界，是禁锢手段之一……” “那这么说。” “宇宙超乎想象的大，难道也是禁锢手段之一？” 这一次，随着思考，莫凡忽感不寒而栗。 若，现实是被禁锢的世界。 那。 谁来禁锢。 又为什么禁锢？ …… “妈的，这一次穿越怎么回事。” “怎么会进入现实投影世界。” 摇摇头，莫凡寒意加深。 他看向窗外，此时，正是白天。 窗户外，车水马龙。 手机上推送的新闻，说实话，就算热度再高，那也只是饭后闲谈资本，并没有人会真正放在心上。 如果，他没有系统。 或许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 莫凡闭目，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眸中一抹白光闪动。 桎梏骨，桎梏皮发动。 虽然这里是投影世界，但和平行世界一样。 当用桎梏眼望去时，入目灰蒙蒙。 不见天地律法，除了灰蒙蒙，还是灰蒙蒙。 【叮！】 【提示：建议重开。】 系统提示再起。 关闭提示，莫凡沉默。 眼前的状况，让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实力还是太低了。 合体？ 合体能在草儿界，苗苗界，甚至是忍冬界无敌。 但…… 世界太大了。 大到让人恐惧。 “第一梯，第二梯，第三梯……” “有这种强者的世界，都没有被禁锢……” “而现实……被禁锢……” 莫凡抬眸。 随着想法。 那股渺小之意，再度加深。 就在莫凡如堕深渊时。 正这时。 吱呀一声。 出租屋门被打开。 …… “妈的，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 “退租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还不退押金，我缺你那点押金吗？” 来人嘟嘟囔囔。 “咦” 很快，来人看到窗户边的莫凡，顿时有些诧异。 “哪来的小屁孩？” “你怎么进来的？” “年纪不大，到学会偷东西了是吧？” “你家长呢？” 突然的质问让莫凡回神，一眼，他认出来人，是房东。 下一秒，当房东准备继续质问的时候。 莫凡消失。 “哎？人呢？” “我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房东傻眼。 他刚刚可是看的真切，窗户那里站着一个小孩子的。 可刚想叫他过来，尼玛人就不见了。 再次揉了揉眼睛。 确认窗户没人。 “我，犯老年痴呆了？” “可我，不是才四十五吗？” 房东郁闷，转头，“这是啥。”房东拿起书桌上的遗书。 一番阅读后：“……” 揉成一团，随手丢进垃圾桶。 片刻后，确认房间干净，房东电话被打响：“哎，对对对，刚好有空房，随时可以入住。” “现在吗？” “也行。” “妹子那你来三河路……” “……” 【叮！】 【提示：建议重开。】 系统声音再起。 “算了，重开吧。” 听着系统的提示，莫凡做出决定。 毕竟现在的他还太过弱小。 或许正如之前的提示。 投影世界，需要踏入第三幕，才能接触。 而现在，贸然行事，带来的未知太大。 虽然决定了离去，不过在离去前，莫凡还是来到了出租屋楼下的沙县小吃。 点上一碗招牌臭豆腐后， 莫凡品尝起投影世界里的美食。 当味觉被触动。 “投影世界，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吗？” 莫凡不禁想到。 再次咬上一口：“若是真实的……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他不敢想象，得有多大的手段。 才能投影无尽个真实的世界。 而且，这还只是禁锢手段之一。 再次吃上几口，莫凡想到了道。 说实话，感悟道，太耗费时间了。 而且还很容易让人迷失。 摇摇头，莫凡咬上一口臭豆腐：“都有系统了，感悟个崔子。” “先把境界拉满！” “外功功法也拉满！” “怼就完事了！” 而且，每次感悟，都不是主动感悟而出，而是被动。 所以……感悟有用吗？ 妈的，没用！ 如此。 很快，一碗臭豆腐莫凡吃完。 放下碗筷，莫凡前路明了：“老板娘，结账！” …… “系统，重开！” “这一次，我要成仙！” “还有，赴约！” …… 第105章 冲！ …… 出租屋，莫凡回归。 看着地上书桌碎屑，他知道，自己回来了。 打开系统面板，他看向现实世界的探索度。 【？？界探索度0.01%】 转头，他又看向笼罩现代都市的浓浓混沌。 “我得加快步伐了。” “这种头上悬刀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念及，眉眼一眯，莫凡再度穿越。 现实，被禁锢的世界？ 如果，他没有系统，还是一个普通人，不管现实如何，都与他无关。 也许就如投影世界内的他一样，早早死于脑瘤。 不过。 现在他想立于星空之上。 看穿一切的真相。 “谁言宇宙很大，无边无际……” 穿越前，莫凡嘴角一勾。 “成仙不够，那就踏入第二梯，第二梯不够那就第三梯……” “反正……九梯！”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火土灵根（绿）】 【天赋效果：机缘+10%。】 一股水汽扑面。 等周围画面清晰，入目无边无际的汪洋，以及远处一抹白线。 “这个世界……” 只一眼，一股熟悉感铺面。 这似乎是两个水球冲撞的世界。 果不其然，当莫凡抬头后，视线穿越遥远距离，于九天之上，发现了另外的巨大水球。 不过相比之前，多了一个。 收回视线。“还行。”莫凡道。 虽然没有进入忍冬界，但这个世界，刚好可以用来突破一下境界。 “系统打开面板。” 【个人信息。】 【……】 【炼效率+1020%，机缘+330%，悟性+410%！】 投影世界，金色天赋百分百命中给他带来了海量属性加持。 尤其是机缘，直接加了百分之三百！ 这才是最重要的属性。 毕竟，机缘可以用来提升桎梏境。 看完面板后，没有任何犹豫，莫凡开始提升桎梏。 “系统，消耗100%机缘，提升桎梏腑！” 话落。 猛然，莫凡全身爆发无上白光！ 桎梏皮，桎梏骨，桎梏腑。 如同相辅相成，三者同时出现后，其威能更上几个台阶！ 而这，才只是开始！ “系统，耗100%机缘，提升桎梏内息！” “系统！提升桎梏后天！” 什么等待，什么熟悉。 不存在！ 经验够就给我提升！ “轰隆！” 一股冲天气息爆发。 远处，百米高巨浪还未冲击过来，便被这股气息给瞬间抚平。 且还不止，以他为中心。 一圈圈泛起更高巨浪，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桎梏后天——成！ 莫凡睁眸，他五指一握。 “哗啦！” 他脚下的大海，瞬间被大片蒸发，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空洞！ 若说，普通后天，可凝结罡气。 而巅峰后天，涉及气场。 那桎梏后天。 则是无敌领域！ 虽然，这一次提升消耗了300%的机缘，但大赚特赚！ “这就是桎梏后天……” 看向脚下的空洞，莫凡很是满意。 这种强大的感觉，简直太让人着迷了。 “看来，能让自己最大蜕变的，不是悟道，而是提升桎梏……” “机缘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想着。 莫凡浅出一口气，这口气亘古不散，激荡无尽大海。 【叮！】 正这时，系统声音响起。 【恭喜宿主抵达桎梏后天境，已彻底踏入未知领域。】 【激活三变领域。】 【前言：一路走来，你历经百万世，对亿万敌，踏足巅峰九梯。】 【可，你仍觉得不够。】 【你总结九梯，开始重修！以每境巅峰混元之意，涉及第二变九梯！】 【可，你仍觉得不够！】 【踏足第二变九梯后。】 【你总结第二变九梯，以每境超越桎梏，涉及第三变！】 【你重修。】 【这条路，是对的！】 【如今，你以踏入，第三变，第一梯！桎梏后天！】 “？” “系统，你没毛病吧，我什么时候踏足第九梯了？” “？” “还有，三变？” “？” 看完系统的叮后，莫凡嘴角抽搐，九梯之后居然还有境界？ 尼玛，他刚确定前路，刚准备冲击第九梯。 结果就来个灵魂打击？ 九梯还不是极限？ “对了，系统好像出问题了。” “我消耗经验提升的境界，不是一点便是极限境界吗？” “但，看系统这意思，每一境极限是属于第二变？” “这什么情况？” “难道，系统每一次加点，并不会抵达境界极限？” “那这么说，我这系统，除了多了个百倍背包，难道还多了其他东西？” “还有桎梏……” “我这是，起步便是三变？” 随着思绪，莫凡顿了顿。 很快。 莫凡回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系统描述就知道，第三变很变态。 所以，起步便是第三变，这是好事！ 摇摇头，莫凡看向剩余的30%机缘。 “可惜，这机缘也太少了。” “或许，系统给的每天十次机会，是用来刷机缘的。” “不过……” 莫凡仰头，看向上空的巨大水球。 “每一境极限是属于第二变。” “那这么说，我就算只加点经验，也能以第二变，同境无敌……” 念及。 那还用多说。 “冲！” …… 这个世界他来过。 那时，他探索不了多远。 甚至无法离开水球。 不过现在。 踏入桎梏后天后，他可以涉及比上次更远的地方。 来到太空。 他发现，这个世界，就是密密麻麻无尽个巨大水球组成。 这些水球互相吸引，互相冲撞。 若是没有投影世界的遭遇，这一幕，莫凡不会多想。 但此刻，他脑海里不禁跳出一个念头。 “这尼玛会不会也是某位存在的手段之一？” “这个世界和现实一样，是一个被禁锢的世界？” “只不过，现实要比它要好上很多。” 想到这里，莫凡脑袋有些发胀：“哎，不对，现实世界被投影，而这里没有……” 若这里是投影世界，系统肯定有提示。 所以这一点，莫凡很确定。 可正是因为这一点，莫凡思绪打结。 “如果真是某位存在的手段，那这个世界……” “是某位存在手段不够，还是说，这里不配被投影？” 说起投影，莫凡哪怕现在也不理解。 将一个世界无尽投影，究竟有什么用。 以莫凡现在的理解，他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把现实变成无尽迷宫，让人永远也走不出。 “妈的，脑袋疼。” “算了不想。” “升级才是王道！” 第106章 成仙！！！ 虽然猜想这里是被禁锢的世界，但毕竟没有系统劝退。 所以，莫凡没有着急离去。 转眼。 九年后。 莫凡模样变化，他再度变回自己最初的模样。 同时。 【叮！】 【极限合体——成！】 系统提示响起，莫凡黑发如瀑，极尽生长。 一根发丝只是扫过海面，便让海面出现一道巨大的沟壑。 这股强大，已经难以言喻。 而这只是开始。 “系统，加点！”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4096万提升境界合体至渡劫！】 若是之前，他还要犹豫一下。 但现在。 极限合体成时，便是入渡劫之时！ 不带丝毫犹豫。 “提升！” 莫凡道！ “咔嚓！” 他话落，虚空传来清脆的声响，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让他下方如星球的巨大水球，出现形变！ 渡劫。 普通渡劫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彻底净化血肉杂质，方可窥见成仙门槛。 而巅峰渡劫，很奇怪，莫凡没有看到雷劫降临。 反而，是体内出现了一股奇异的波动。 下一秒，元婴，神念，肉体炸开。 片刻。 无元婴，无神念的莫凡，虚空而立。 【叮！】 【巅峰渡劫成！】 “这是……” 莫凡看向自身，以及体内，“巅峰合体，是过去未来三合。” “而巅峰渡劫，是元婴，神念，肉体，三神合？” 现在他已没有元婴，但却变得更加强大。 没有神念，却有我念。 “渡劫……” “渡劫……” “我道亘道！” “我躯亘躯！” “我念亘念！” …… “咦，居然还能提升。” “这一次居然没有限制了？” 莫凡看向面板，发现还能加点。 渡劫之后，便是成仙。 既如此，当然得一键点之。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 升级麻，就是要这样才畅快。 【叮！】 【是否消耗内功经验：8192万提升境界渡劫至成仙！】 “成仙……”看着系统提示，莫凡笑了。 终于他要成仙了。 莫名，莫凡回想起忍冬界系统激活的第一幕：成仙秘。 那时，系统提示了很多种类的仙。 也不知，两者有什么差别。 念及。 “嘿嘿，系统。” “来吧！” “成仙！” 【叮！】 【开始提升！】 【叮！】 【成仙境特殊。】 【成仙境特殊，无法直达境界极限，突破功能将暂时无法使用。】 【预计成仙抵达境界极限需要时间：百年。】 “去你妈的。” “系统，能不能像渡劫一样，干脆点。” 话虽如此，但莫凡已经习惯了，这也算是意料之中。 一股明悟降临。 仙。 曾经他对战过仙，那一位，抬手便是天地律法共鸣。 当然，这是普通仙。 而极限仙，则是踏于天地律法之上，得真正的大自在！ 不过。 这一步需要经历，七我。 这七我分别是，喜我，怒我，悲我，乐我，惧我，恶我，爱我。 “这不是忍冬界里面的七劫么？” 这明悟让莫凡摸了摸下巴。 “喜我，怒我，悲我，乐我，惧我，恶我，爱我？” 当然和七劫不同，这里面多了一个我。 “妈的，一看就复杂的要死。” “还好，百年一过，极限仙成。” 不知为何，莫凡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不需要真正的经历这些。 只等百年，他便道成。 “对了，这是极限仙的路。” “但忍冬界却有这七劫……” 忽的莫凡想到了什么，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忍冬界有人走极限仙的路？” “不对，忍冬界好像是在限制……” 想到这里，莫凡抬眸：“那这是，限制极限仙的出现？” “这也不对啊。” “要是不限制，大家不知道，那不就走普通仙的路了？” “何必多此一举强调一下？” “有问题。” “有大问题……” …… “妈的，果然不适合多想。”揉了揉太阳穴，莫凡放弃多想。 “还是莽好。” 转头，莫凡看向上空巨大水球。 九年时间，两颗水球已经开始冲击。 不过。 和曾经弱鸡时的他不同。 眼下，就算两颗水球冲撞，也无法撼动他半分身形。 “刚好，试一试现在的强度。” 手一抬，莫凡手中出现一柄剑，一柄奇怪的剑。 藤条剑！ 顿了顿，莫凡决定用出现在最强的一击。 “长春道……增幅！” 手中，藤条剑随着他念，不再平凡， 反而有一股狂暴的生机疯狂涌现。 “哎？” 莫凡奇怪的看向手中藤条剑。 这是一股奇怪的生机。 下一秒，没等他反应，他能感知到，以他为中心，有生灵诞生。 生灵不强，只是微生物。 但是…… “这什么剑？” “？？” “造物剑？” “妈的，还能创造生命？” “算了，只是微生物，问题应该不大。”摇摇头，莫凡不在意，转头，他继续动用手段。 “落雨道！” “凌霄法！” “桎梏后天！” “……” “剑斩！” …… 上空，一颗水球，便是一颗巨大星球。 可纵使如此， 当恐怖剑势爆发而出时。 正在冲撞的水球，当场破碎。 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我擦，原来，我已经这么强了吗？” 这一剑除了破碎水球，似乎还在播散种子。 不过。 微生物而已，莫凡不在乎。 很快，一剑崩溃数百个巨大星球水球后，剑势才散去。 看着那些破碎后，变成小一号的水球。 “这一剑，或许能斩第二梯。” 嘴角一勾，莫凡想到。 “而且，这藤条剑也不戳，唯一不好，就是有点掉渣渣。” 这渣渣便是衍生而出的微生物了。 望着面前的杰作，收起思绪，莫凡把藤条剑丢入背包。 总的来说，他现在很满意。 而后。 打开系统面板，他看向功法一列。 【内功：凌霄法（彩金）（20次传承）】 从投影界回来，虽然是主动结束，但内功也依旧加了一次传承。 而这一次传承，在长春道的增幅下，变成20次。 “百年成仙……” 关闭面板，莫凡看向眼前的世界。 在这里待百年，那肯定人得发疯。 而且，结束世界能加凌霄法传承次数，又能随机新的天赋。 肯定是结束划算。 再说了。 他还要去忍冬界赴约呢。 如是，这一次水球世界之行，莫凡选择主动结束。 “系统，该离去了……” 【叮！】 第107章 进入忍冬界 出租屋，莫凡回归。 现实世界，他望了一眼镜中自己的样貌。 也不知，他现在这个样子忍冬能否认出。 摇摇头：“系统……穿越。”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先天道体（紫）】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300%，机缘+100%，悟性+50%。】 “先天道体！” 莫凡眼前一亮，终于，运气再次眷顾。 紫色天赋！ 桎梏能再升一级！ 在系统提示触发先天道体效果时，莫凡看向周围。 入目，山清水秀，可惜空气中没有灵气。 如此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个低武世界。 至于为什么不是熟悉的世界，那很简单。 系统没有提示进入xx界。 打量片刻后，收回视线。 莫凡看向刚到手的机缘，没有任何犹豫开始动用。 “系统，提升桎梏先天！” 话落，狂暴的气息爆发，激荡整个山林。 顿时， 不到一息，莫凡周围原本茂密的山林消失无踪，无数粗壮的树木以他为中心，被连根拔起。 三息。 “很好，桎梏先天了。” 莫凡念头一动，发现极远之处有两军，原本是在交战。但现在被他突破时动静，给打断的两方人马。 轻微一笑。 “继续打，只是突个破，别在意。” 自顾自说上一句后，等上半个小时，“系统，结束。” 莫凡离去这个世界。 现实， 莫凡今日的穿越次数还剩五次。 他发现，最好用的不是在世界里苟，而是不断穿越。 就如现在。 莫凡打开系统界面，看向加成那一行。 【炼效率+1320%，机缘+30%，悟性+450%！】 什么是量变引起质变，这才是量变引起质变。 此刻，他分解功法，是之前的几倍有余！ 当然，由于成仙需要百年。 苟肯定也是要苟一下的。 不过。 很显然，最后一次次数拿来苟是最划算的。 回归现实后，没有任何歇息。 莫凡再度穿越。 …… 【叮！】 【天赋抽取中……】 【抽取成功！】 【恭喜获得天赋：平平无奇（白）】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10%。】 “啧。” “能不能连续出紫啊系统！” “白色？” “瞧不起谁呢。”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值得停留的，感叹后，等天赋固化。 莫凡再刷！ 【叮！】 【恭喜获得天赋：雌体（蓝）】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10%，机缘+10%。】 【……】 【雌体（紫）天赋触发：你将性转为女性。】 【……】 “？” “去你妈的，别说蓝色，就算紫色，金色，我特么也不要！” “系统，结束，结束！” “给我结束！！” 生怕多待一秒天赋固化，莫凡连忙跑路。 系统，别搞！ …… 很快， 今日穿越次数，剩余：3。 “唉，忍冬界，看样子是进不去了。” “再刷一次，留一次备用。” …… 【叮！】 【恭喜获得天赋：麒麟臂（紫）】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300%，机缘+100%，悟性+50%！】 “嗯？！” “出紫了！” “爽！” 这个世界，莫凡老规矩，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选择消耗刚到手的100%机缘，突破桎梏境界。 此时，他桎梏境已踏入，桎梏炼炁！ 低武世界，炼炁与先天本就天差地别。 如此，更别说桎梏炼炁与桎梏先天了！ 只是突破，莫凡发现，他体内的气都变了。 从现在开始，他吸收的每一口灵气，入体后，便会发生转变！ 这气，不再是普通的气，而是携带一股特殊韵味的气。 似乎有不可磨灭的性质！ 也就是说，此刻，他若是斩出一剑。 剑光，若无他意，将亘古不灭！ “妈的。” “只是桎梏练炁，就这么强了吗？” “那桎梏成仙呢？” “我了个擦。” “还不得跳起来打入梯强者？” 莫凡惊喜。 果然，刷，才是王道！ “系统，保持力道，下个世界给我刷个金！” “让我连破三级！” 如此， 这个世界，等天赋固化后。 莫凡便离去。 …… 今日穿越次数，剩余：2。 已经失败这么多次，都没有进入忍冬界。 莫凡现在也不报期望。 “系统，穿越。” 回了现实，没有任何停留，莫凡起航。 …… 【叮！】 【进入忍冬界！】 “？” 【叮！】 【恭喜获得天赋：长生种（金）（黑）】 【介绍：命之长，天荒地老。】 【天赋效果：修炼效率+300%，机缘+300%，悟性+300%！】 “！” 惊喜连爆！ “忍冬界，长生种！” “我尼玛！” “系统，终于，你开窍了。” 惊喜中，系统提示继续。 【叮！】 【第一幕：】 【（固化天赋加载）你天生重瞳！至尊骨！先天道体！独孤剑体！又身负火土灵根！铜皮铁骨！可，身为凡体的你，纵使勤能补拙，时常顺手牵羊，却依旧平平无奇，成路人甲！不过…你长生种！掌握百分百命中规则！】 【长生种天赋效果触发（一次性）】 【什么是长生。】 【从天明走到天黑，你无法停下来，才是长生。】 【长生种，本凌驾不了规则之上，但却能凌驾于思念之上。】 【叮！】 【你生来，便被注视。】 【叮！】 【“长生……”】 【“是你吗……”】 “？” 看完系统提示，莫凡顿了顿。 上一个金，给了他多一只眼，而这个金。 “什么意思。” “我生来便被注视。” “而且，那一句，长生，是你吗……” “？” 正想着，系统提示再次出现。 【叮！】 【你被思念注视。】 【距离对方抵达时间剩余：10年。】 “？” “系统，出来解释解释，什么叫我被思念注视？” “现在不玩未知存在，玩思念了是吧？” 这提示虽然很操蛋。 但，毕竟是忍冬界，还是金色天赋。 揉揉鼻子，莫凡关闭面板。 同时他念头，扩散开来。 管他什么思念不思念，既然来到忍冬界，那当然，先赴约。 “小忍冬。” “我决定了，什么展露练炁震惊你。” “不够！” “这一次，我直接展露准仙修为哈哈哈哈！” “吓死你。” “就是不知道。” “你还认得出我吗……” 第108章 石皮之人 忍冬界，莫凡虽然没有待多久，但紫霄宗那独特的标志他还是记得的。 不过他念头刚扩散而出。 立马！ 另一道强横的念头，横闯而入。 “准仙境？” “轰！” 两股念头相撞，让天地云层变动。 莫凡眉头一皱，通过念头，他能感知对方的实力。 仙！ “忍冬界有仙？” 正这时，强横的声音再次响起。 “难怪……” “不过可惜，只是准仙境。” 忍冬大陆，某山脉，一至强者出手了。 “可惜了……灭！” 言毕。 “嗡！” 一股窒息迅速扩散，只是几个呼吸，便降临莫凡所在地。 顿时， 林间鸟兽纷纷坠地。 这股气势，根本不是血肉凡胎可以对抗。 不止是鸟兽，一些小一点的村落，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口吐鲜血被压趴在地上。 …… 某道地。 “这气息，是石尊出手了！” “谁的念头，居然敢触动石尊！” “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而且，敢对石尊出手，这不是要把大家都拉下水？” 道地内，数位渡劫震怒。 当即从道地飞身而出。 同一时刻。 莫凡耳边，响起那至强者的声音：“寂灭大天掌！” 话落，同一时刻，莫凡上空，天地律法被调动，数条铁律串联成一个巨大掌印。 掌印，出现的一瞬间，便横压莫凡而去。 原地，莫凡抬头。 略带疑惑。 ？ 而后，抬指一点，天地律法构成的巨大掌印，当场消散。 虽然对方是仙， 但很显然，对方和莫凡的差距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又或者说，仙，此刻在莫凡面前，也只是蝼蚁而已。 天地律法，早就被莫凡把玩掌心，更别说现在。 点碎寂灭大天掌后。 莫凡嘴角一勾。 有意思，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对他出手。 转头，他眸光起：“找到你了。” 另一边。 “居然能破我寂灭大天掌？” “看来有点小觑你了。” 山头上，盘坐着一位，全身覆石皮之人。 察觉莫凡破了他寂灭大天掌，他这才由盘坐起身，冷笑起。 “不过可惜，你我的差距犹如鸿沟。” “能让我动真格，也算你死的其所了。” 就在他准备再次出手时。 两级反转，这下是他耳边出现莫凡的声音。 “全身覆盖石皮？” “你是那石头雕像？” “不对，雕像好像没有这么小。” “所以……你是什么东西？” 随着这些声音，一股极为恐怖的念头瞬间控制住起身的石皮之人。 “！” 感受着这股束缚。 石皮之人愣了一下，而后，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准仙境的念头就想束缚我？” “破！” 他不屑。 但，说完破之后，他的状态没有任何改变。 “？” “有点手段，不过，仅限于此。” 话落。 “轰！” 密密麻麻的天地律法，以石皮之人为中心，爆发而出！ 可视的天地律法强横无比，任何东西触之即崩，沾之即灭！ 瞬间！ 他脚下，山头于这一刻被波及，当场炸开！ 这还不止，爆发而出的力量甚至让大地都开始剧烈震颤起来！ …… “卧槽！” “天地律法显现，石尊发威了！” “不好，我们快跑。” “纵使是余波，咱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道地，波动起。 数位渡劫当场被吓尿，连忙远遁。 渡劫，虽然是很多人仰望的存在。 但他们深知。 渡劫在石尊面前，屁都不是。 这要是不跑，怕是等会定制棺材的时间都没有。 然，就在他们刚准备全力跑路的时候。 异常消失…… 这边。 在山岳崩碎的尘埃中，石皮之人依旧被束缚。 他方才的发威，没有半点作用。 “？” “？” 这下，他彻底懵了。 别看准仙境，虽然沾染了一个仙字。 但实际。 不成仙，便终究是凡！ 而仙凡之别， 是蜉蝣望青天！ “哎，多好的一个山头，你看你。”不知什么时候，莫凡跨越遥远距离，凭空降临石皮之人面前。 这一幕，很像当初，他被未知找上门一样。 不过。 现在。 他已然更强！ 也可如未知存在，一步万万里，找上门。 眼前的石皮之人，莫凡可以轻易点死，不过他没有这样做。 来到他面前后，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系统提示响起。 关闭面板，莫凡好奇看向石皮之人，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你！” 看着近在咫尺的莫凡，石皮之人极度震惊，双眸大睁。 “我们遥距万万里，你，是怎么过来的！” 听着这质问，莫凡笑了。 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面对仙境存在了。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仙，在他面前，只能无能为力。 没有解答，莫凡继续问道：“说吧，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巨大的石像？” …… “你不是准仙境！” “不对，你血肉凡胎，不可能是仙！” “可，怎么可能。” “我可是仙！” …… 看着不解答，胡言乱语的石皮之人，“算了，先敲晕带上。” 没那么多时间拷问，现在，先去找忍冬才是正事。 念及，莫凡抓住石皮之人的脑袋，在其还在叽叽喳喳的时候，稍微一用力， 顿时，他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在大地震颤的波动，以及石尊的气息消失后， 某道地。 数位准备跑路的渡劫之人，怔住了。 “震颤怎么停下来了？” “还有，石尊的气息，怎么也消散了。” 他们不解，互相望了望。 “我想，应该是那招惹石尊的人，被他给灭杀了。” 这话一出，可信度非常高。 “是极，是极。”当即有渡劫附和。 “也不知是那个发疯的，居然敢去招惹石尊。” 这话一出，有人摇头：“敢去招惹石尊的，还能有谁。” “只能是那群入魔之人。” “还好。” “这一次，石尊只是灭杀了出手之人，没有迁怒我等。” “入魔之人，当真可恶。” “这是要毁我等传承为一旦啊。” “……” 带着石皮之人。 很快。 莫凡找到了凌霄宗。 凌霄宗有阵法笼罩，常年处于迷雾之中。 然，当莫凡踏步而来时，不见迷雾。 一眼。 莫凡看到他曾生活过的地方。 杂役小镇。 不过。 此刻，入目，一片废墟。 第109章 ？ 眼前所及， 莫凡怔然，曾经热闹的杂役小镇，此刻，只有残垣断壁。 飞身而落，他来到他的住所。 没有胖竹，没有双双。 只有一地废墟。 转头，他看向另一处，那里是他种植的小桃林。 然，入目却是一些巨大石块压在上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建筑残骸。 通过残骸上的断裂痕迹来看，怕是其他地方的建筑，被人击碎，横飞而来。 很快。 莫凡便知道，这些残骸是从何而来的了。 凌霄宗，拥有巨大石像的掌门大殿。 莫凡提着石皮之人，踏空而来，垂目，他一眼便见一巨大掌印。 掌印之下，恢弘的大殿，不见一完整碎块。 “凌霄宗……” “毁了？” 所见所及，让莫凡沉默。 他刷了这么多世界回来。 可结果。 却让他目睹一片废墟…… 巨大掌印之上，莫凡浮空伫立片刻。 当发现凌霄大殿内没有那巨大石像后，他眸光凝聚。 “我倒要看看！” “发生了什么。”声音滚动。 一念。 莫凡手中石皮之人直接被他丢入废墟。 “轰！” 巨大的冲击，让石皮之人醒来。 看着苏醒的人，莫凡不怒自威，声音滚滚：“此地宗门被毁，可与你有关！” 石皮，石像。 这两者没有联系那就怪了！ 或许，凌霄宗就是毁于他之手。 而他，虽然不知为何变小了，但想来他也是石像！ 莫凡猜测。 这边。 被摔醒，石皮之人懵然无比。 他，成仙的存在。 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待遇，被摔醒了。 滚滚声音让他石皮抖动，隐约有崩碎的痕迹。 转眼，他抬头，望见了俯视质问的莫凡。 心里一个念头告诉他，此刻若是不答。 那下场只有一个。 与周围的废墟一样，成为废墟。 “你，明明没有石皮，明明还未成仙，为何，能无视天地律法？” 石皮之人问道。 话刚落，迎接他的不是回答。 而是…… 一股剧痛。 浮空于他之上的莫凡没有任何动作，但，等石皮之人反应过来，他的一条胳膊已被切飞。 石皮，能代表成仙，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以这么说。 石皮，万法不侵，神通难伤。 然，全身覆盖石皮，成为仙的他，一条胳膊，就这么轻易被人斩下。 剧痛来袭。 反应过来后，看着自己空荡的右臂，他傻眼了。 这比他被禁锢时，还要震惊！ “我……我不灭之躯。” “怎么会？” 他喃喃，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话刚出，剧痛再次来袭。 方才是右胳膊被切掉，而现在是左胳膊。 不灭之躯？ 莫凡浅笑。 就这脆皮，还不灭之躯。 “告诉我，此地宗门，发生了什么。”切掉他两条胳膊后，莫凡继续发问。 “你，你难道超越了仙？” “不对，不对。” “超越仙的存在，怎么能是肉体凡胎！”石皮之人继续骇然。 不过这时，莫凡眸光落下。 随着这目光，石皮之人内心猛然咯噔了一下。 一股死亡危机猛然放大。 “等等！” 连忙，他把自己从懵逼中拉出来。 “这宗门是什么宗门。” “这里是哪里。” “我刚醒来，啥都不知道。” “没有详细信息我回答个寂儿，就一片废墟，我也猜不出来啊！”他连滚倒珠道。 闻言，莫凡视线定他。 “我没说吗？” “额……” “应该是我听漏了。”石皮之人现在两条胳膊都没了，哪敢反驳，当即锅甩给自己。 “此地，凌霄宗。”看着老实起来的人，莫凡道。 刚道，这时，一股异香传来。 这股异香来自石皮之人被切掉的胳膊。 石皮之人，虽然外表是石皮，但里面仍是血肉之躯。 不过。 和寻常血肉之躯不同，这血肉居然有一股浓郁的异香。 似乎，十分美味。 眉眼一眯，看了一眼那散发香味的断臂之后，莫凡没有在意。 这边。 得到具体宗门名称。 石皮之人愣了一下道， “这里是凌霄宗？” “不对啊，凌霄宗不是废墟啊。” “那个，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闻言。 莫凡：？ 不是，当他眼瞎呢，这里不是凌霄宗能是哪里。 正这时，石皮之人又道：“我名石尊，乃现任凌霄宗宗主。” 闻言。 这下，是莫凡懵了一下。 ？ 什么玩意儿，这石皮是凌霄宗宗主？ 玩呢？ 而且，眼前这石皮，都没有凌霄法的气息，是个崔子的宗主。 念及。 莫凡眉眼一眯，顿时一股强横的气息压向石皮之人。 “轰！” 这股气息之下，石皮之人直接口吐鲜血。 “凌霄宗宗主？” “凌霄法都未传承，还敢信口雌黄！” 一口鲜血吐出，石皮之人顿时萎靡几分，不过纵使如此，他连忙道：“等等！” “我却为凌霄宗宗主。” “至于凌霄法，已经被替换了。” “现在修习的乃，成仙法！” 说到这里，猛然，石皮之人想起了什么，继续道。 “等等！” “凌霄宗有改换门庭，不过，那是千年之前。” “你说的废墟，会不会是，千年之前的废墟。” 这话。 让莫凡顿了顿。 他这样子一本正经，不像是说假。 可。 千年之前？ 终于，莫凡不再浮空，落身而下，随手，他抓起一块地上的废墟。 还没怎么用力，手中，那朽木，便就化尘而去。 “这是……风化……” 莫凡发愣。 而后，双眸迷茫。 不是。 怎么就千年之前了？ 开什么玩笑。 千年之前！？ …… “那个，前辈，胳膊我能接上。” “毕竟……我是仙。” “那个前辈，宗门内有典籍，我，我回去翻翻。” “毕竟千年前的事情我了解也不多。” “话说，这里就是千年前的凌霄宗旧址吗？” “不是说，入禁地里的哪一位，给旧址施加了道法，无人能寻吗。” “前辈，你是怎么找到的。” “还有前辈，你居然知道凌霄法……” 耳边响起叽叽喳喳石皮之人的声音。 闻言，莫凡没有回答。 转头，他问道：“你是凌霄宗，第几任宗主。” “前辈。” “我是，七百三十三任。” “对了，前辈。” “你，是入魔之人吗？” 这话一出， 莫凡回头。 入魔？ 这话能从他嘴里出来吗？ 凌霄宗，在雪见成为宗主的情况下，能预见，她的带领会让宗门人人有执。 根据莫凡的了解，那种情况下，应该凌霄宗全宗门的人，都被视为入魔。 而现在。 这家伙，自称为凌霄宗宗主，居然问他是不是入魔？ ？ 第110章 凌霄宗 “入魔…你口中的入魔是什么。”莫凡问。 “当然是背道而驰。”石皮答。 这话没什么问题。 但。 莫凡抬眸，这话不应该从他口中出现。 “前辈，我这就带你去凌霄宗。” 察觉莫凡不想在这方面多说，石皮道。 莫凡点点头。 看来，种种不解，只能通过宗门内的记载，来解答了。 …… “你之前，为何对我出手。”路上，莫凡问道。 “前辈，入魔者隐秘手法十分诡异。” “就算以我仙境之力，也难以揪出。” “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头子。” “所以才对你出手。”石皮之人答。 听到这答复，莫凡揉了揉太阳穴。 因为不知他口中的入魔之人是哪一批人，所以有些难以理解。 转念，莫凡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 “三大道地，七大圣地……可存在？” 石皮之人点头：“当然存在。” “不过。” “三大道地，七大圣地……” “不太好说他们，他们境界虚浮，修行无执，但有一点值得入目。” “那就是听话。” “当初我成仙时，本来准备扫荡一下他们，但，太听话了，不好下手。”石皮道。 这话让莫凡倍感熟悉。 修行无执，说他们境界虚浮。 他这状态，不就是入魔吗？ “所以，你口中的入魔，是七大圣地？”莫凡仿若思绪清明，道出。 想来，是拳头大了，两级反转。 现在，不修执的人，是入魔。 不过，莫凡这话刚落，却见石皮摇头。 “不是的，前辈。” “入魔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批人。” “他们认为，我乃石像，会带来大灾，反对我。” “当然，也在反对七大圣地，三大道地。” 这话一出。 莫凡再顿。 什么玩意儿，猜错了， 不过说起石像，莫凡看向他。 眉眼一眯。 这尼玛的，他和石像基本可以说同出一源，要不是他说是凌霄宗的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所以，入魔，和执无关？”思绪微顿，莫凡道出。 “？” “前辈。” “入魔只是反对成仙，和执有什么关系？”莫凡的话石皮似乎没听懂，疑惑道。 见他这样子，莫凡没有多问。 说起成仙。 他这样子，很显然是走错路了。 哪有变成石头成仙的。 摇摇头，莫凡收起思绪。 很快。 凌霄宗到了。 …… 和曾经比较小的宗门不同，此刻，凌霄宗极度恢弘。 “前辈，这便是凌霄宗。” 望着前方的宗门，石皮自豪道。 现如今，有他在，凌霄已经凌驾于三大道地，七大圣地之上。 整个修行界，皆以他的念头为尊。 可以说。 凌霄宗，已经抵达了最巅峰的时刻！ “恭迎宗主……” 还未入宗，便有一些长老，太上长老飞身相迎。 转眼，他们便望见一侧的莫凡。 顿时，心有疑惑。 要知道，宗主乃仙境之人。 而现在，居然有人能与宗主并肩，且宗主居然还退了一个身位。 这…… 有点离谱。 “千年前典籍在何处？”莫凡没有理会几位渡劫，对着石皮道。 “前辈，” “我这就带你去。”石皮也没有理会几位渡劫之人，道上一句后，带着莫凡直入宗门。 “？” “秦长老，我好像听差了。” “宗主居然叫人前辈？” 等莫凡和石皮走远，反应过来的几位渡劫愣住。 “妈的，没有听差，我也听见了，可是……” “宗主可是仙！” “不是，谁能让他喊前辈？” “而且，那家伙不是还是血肉凡胎吗？” “凭什么？” 一位长老道，这时，观这位长老，他的五指，居然也有一点点石化之意。 “我懵了。” “宗主这是在搞什么？” “血肉凡胎啊，他何德何能！” “……” 这边。 莫凡很快入了一栋满是书籍所在地的阁楼。 “凌霄宗，与一百二十九代宗主有关记载，在哪里？”刚踏入，莫凡就道。 “一百二十九代？” 似乎关键词触发，石皮眸光闪动。 “前辈，你，难道是那一个时代的人？” 千年说起来长，但对于修行者而言，却又不长。 只要入了化神，其寿便有千年。 更别说准仙境之人了。 不过，千年前变革，死伤无数。 说起那个时代，纵使是石皮，现在也不免唏嘘。 要是他是那个时代的人，怕是别说成仙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对于石皮的话，莫凡没有回答，一个视线投来，顿时石皮老实巴交去找典籍了。 片刻。 “前辈。”石皮带着一本厚厚典籍走来。 见状，莫凡直接拿起观看。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凌霄宗外，一伙人隐秘修为，潜伏而来。 “石尊之前与人交锋，出手之人气息如渊，想来是某位前辈。” “不错！” “借这个机会，今日我等覆灭凌霄宗！” “什么成仙法……” “那就是大灾！” “今日，凌霄必灭！” 言语间，他们秘而前行。 “凌霄宗内，有渡劫三位……” “等会儿，我把这三位引去龙渊，你们，等他们走后，灭其根基！” “龙渊？” “你决定了？” 听到龙渊，有人神色变了变道。 闻言，说这话的人笑起：“只要能灭这三位，我无悔。” 看着她的笑容，其余人呼吸一滞，而后，吐出一口浊气。 附和：“是啊，无悔。” “我等……无悔。” “好了，你们什么表情，别婆婆妈妈了。” “记住，成仙法一定要毁了！” “至于三道地，七圣地那群吃里扒外的。” “等紫霄宗覆灭，便是他们倾覆之时！” …… 这群人隐匿至凌霄宗附近，纵使凌霄宗内有渡劫，但却也无一人察觉。 哪怕是阁楼内的石皮，也是毫无感知。 此刻，石皮望着观看典籍的莫凡。 他收起之前的表情，沉目深思。 其实，若不是莫凡能道出凌霄法，他是不会喊上一句前辈的。 “能知凌霄法，还能找到旧址废墟。” “前辈……” “看来真是那个时代的人。” 说起那个时代，石皮视线望向外面。 其实，现如今，各门各派，哪怕道地，圣地，皆没有巨大石像，而所有的石像，全都被转移到了凌霄宗，宗门地下。 “前辈能无视天地律法。” “这手段……” “看来，我还是轻视那个时代了……” 第111章 凌霄法，九天法 莫凡翻阅起千年前的典籍。 最先入目的首先不是那个时代的事迹，而是，石尊的事迹？ 莫凡眉头一皱，文中，石尊很年轻，至今也才两百岁。 两百岁能修成另类仙，可以说，他天赋着实很不错。 记载里。 百年前，石尊还没有成仙时，凌霄宗那时，并没有这么辉煌。 不，不只是不辉煌。 更是人人喊打。 无论是正统势力，三道地，七圣地，还是一些反对道地，圣地的入魔之人，都不待见凌霄宗。 无他，一切皆因成仙法。 …… 百年前。 三道地，七圣地，皆有石像。 他们的宗旨，和前凌霄宗掌门一致。 似乎是在等，又是在苟。 反正，目的是让大家都菜的跟蝼蚁一样，认为如此，就会有充裕的时间，进行积攒。 他们的功法，其效果，与凌霄法很类似。 似乎在为遥远的纪元之前，有一群大能，创出了这等法，从而传承下来。 看到这里，莫凡微微一顿。 作为修行凌霄法的他，深知，这功法不简单。 要知道，大日如来经才是金色，而这法，超越了大日如来经。 而且，能预见，不断叠加之下。 这类法，能惊世！ “三大道地，七大圣地，都有类似凌霄的法？” 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莫凡隐约感觉，自己似乎窥见了远古大世的一角。 沉寂片刻。 【叮！】 【忍冬界探索度+1%】 摇摇头，莫凡继续翻阅。 至此， 凌霄宗被三道地，七圣地打压的原因，也就水落石出。 他们想苟，想让所有人凡。 自然，凌霄宗不可能放任发展，无论是千年前的古凌霄，还是百年前的新凌霄，都不可能放任。 如此，疯狂打压。 而，入魔之人。 随着翻阅，莫凡也明白了，这一个世界入魔之人的概念。 同样，牵扯千年前的凌霄宗。 这群入魔之人号称正统。 修行正统。 修真正的法。 有执，有情，有意，有大自在。 他们延续了千年前雪见的意志，不割舍，不放弃，不缺失。 无论所面如何，皆不软弱。 看到这里，莫凡愣了愣。 他差点有股错觉，似乎这才是真正凌霄宗的人，而不是现在什么石皮。 如此，这群正统之人，很显然，和道地圣地站到了对立面。 当然，在这之前，两方很默契。 不管理念如何不合，先把新凌霄宗给灭了。 而这些，便是百年前的事。 百年前。 凌霄宗就是如此状况。 直到，石皮于两方夹击之中，步步艰险，以大天资，以大毅力，于血火之中……成仙！ 彻底，成为石人！ 看到此处，莫凡眸光凝聚。 这下，他明白之前石皮的话了。 道地，圣地太听话不好下手是什么意思。 或许在他成仙那一刻，道地圣地，便就继续延续苟之理念。 不管如何，活下去就好。 “所以……” 看到这里，莫凡抬眸。 “石皮口中的入魔之人，其实是，传承雪见之意的一群人。” “而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凌霄传承者，却，做着相反的事情。” 呼吸浅浅，携带一股威压。 莫凡定眸。 若如此，那此刻的凌霄宗，很明显，不是真正的凌霄宗。 千年前，他让雪见当上宗主，为的就是看看她的意，会如何。 而不是现在一群修习成仙法的人！ 且，还打压雪见之意！ 随着这股威压，阁楼内。 石皮紧了紧身子。 他莫名感觉有一股寒冷。 这边，冷着眸，莫凡继续翻阅典籍。 很快，千年前的事迹入目。 记载很零碎，且字迹也变了。 如若，是千年前之人，书写的一样，一字一句间，充斥浓浓时间古老之意。 其口吻，让莫凡一下子认出。 书写之人，是雪见！ …… “该如何，作一宗之主……” “深夜，大殿内来人。” “从她口中，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角。” “那便是，三道地，七圣地，十八宗，皆有巨大石像。” “而石像，不是单纯的石头。” “她说，他们会回来。” “至于是什么时候，未知。” “但有记载，当修行界大修士满足一定的数量时。” “就会回归！” 凌霄大殿，雪见听着来人如是道，转头，她看向身后的巨大石像。 “大修士一定数量会回归？” “什么意思。” 雪见沉思，这话就好比在说养殖灵鸡一样。 等数量多了，够了就会下场收割。 或许察觉雪见所念，来者点点头：“应是如此。” “所以，凌霄法，是为了御敌他们而存在的？”雪见问道。 来者点头。 同时道：“不止是凌霄法。” “还有破世道决。 极剑道决， 青湮道决， 凌霄法，九天法，定月法，天日法，八合法，飞星法……” “三道诀，二十五法。” 闻言，雪见怔住。 法太多了，来人每道出一法之名，莫名，她内心都忍不住悸动一下。 似乎每一法，都包含一股意。 极强的意。 “所以……”雪见喃喃。 正这时，来人道：“我观你身上有意，且意恢弘。” “这种情况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选择传承于你。” “但是……” “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弃你的意。” 说到这里，来人看向雪见背后的石像。 “你是第一百二十九代传人。” “在你之前，一百二十八代传人，他们的努力，以及期望。” “不要破灭……” 此话，淡淡而出，却又沉重无比。听得雪见内心发疼。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完整是对的，有执是对的，大信念可破一切敌……” “但……” “不够，现在的我们还不够。” “我传承九天法。” “九天……远不是我等现在蜉蝣可仰望的。”来人看着石像，声音缓缓。 “说起来，你的执，很好，但是不该在这一世出现。” “也不该，接受宗门传承。” “古老时代，那一群大能，创立三道决，二十五法，他们已经定下希望。” “我们，延续便够了……” 雪见身形后退几步。 她在成为杂役时，认为，错了，掌门错了，宗门错了。 这个世界错了。 但是，此刻。 “好了。” “好好传承凌霄法。” 来人从石像上收回视线，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 大殿外漆黑无比。 离去前，缥缈声音回荡大殿。 “若有一日。” “等传承千千代，凌霄法，九天法，可踏凌霄……可……破九天！” 第112章 这就是宗主 “如何，作一宗之主……” “这就是宗主吗……” 大殿，来人走后，变得空荡荡。 唯有雪见，靠着石像，坐了下来。 在她修为不高的时候，每次来掌门大殿，都看见掌门在这石像下慵懒，睡大觉。 那时，她不理解。 甚至认为，掌门很懒散。 可现在。 “我放开杂役，错了吗……” “我该继续延续之前的制度吗……” “忍冬，我该，放弃你吗？” 次日。 “掌门师姐！” “你有看到小师弟吗？” 忍冬御剑殿外，跳下，入大殿。 “我今天去找他，没看到他哎，他出任务去了吗？”还未入殿，她活泼声音便响起。 雪见盘坐石像之下。 听着忍冬的话，她抬起头，秀发下，她眼神略带疲倦。 “没有。”她道。 “没有吗？掌门师姐，小师弟没出任务，那他能去哪儿？” “奇怪惹。”忍冬嘟囔。 “不知。”雪见道。 “掌门师姐，你怎么啦，怎么感觉你好累。”察觉雪见异样，忍冬问道。 雪见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宗门事情太多，有些累了。” “啊？” “那师姐你要好生歇息。” “当掌门这么累的吗？” “难怪，前掌门天天睡大觉。”忍冬道。 说完，忍冬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师姐。” “现在你都是掌门了，那应该，距离成为化神不远了吧！” “师姐，你什么时候突破？” “突破吗……”这话让雪见声音微低。 “容我想想吧……” “？”看着师姐这样子，忍冬不解。 突破需要想吗？ 突破还需要想的吗？ 奇怪。 …… 忍冬飞出大殿，“小师弟，到底能去哪儿呢。” “还有师姐，也变奇怪了。” …… 记载里，千年前的时代被称为：入禁年。 …… 入禁年，第一年。 忍冬的制度，果然是有问题的，放开那些杂役弟子后。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引起了其他宗门的注意。 尤其是，最近道地有风波，有大魔伤了几位渡劫。 如此紧绷的情况下。 这些带着执的杂役弟子，直接便被针对。 不过，还不算太严重。 毕竟，这些杂役弟子，对外并没有宣称是紫霄宗的人。 但，入魔之人增多，也加剧了风波。 加剧了传闻。 传闻，大魔要滔天破世。 传闻，很多人被大魔影响，入魔，且数量正在极速扩张。 因此。 道地扬起旗帜。 灭魔！ 凌霄宗，一个月来，忍冬都未成见到小师弟。 再次来到小师弟那空落落的房前，忍冬狠狠的踹了一下门。 “不是！” “小师弟！你不是说好的入练炁，一起任务吗？” “人呢！” 声音惊动一旁的双双，她打开房门：“师姐，你来啦。” 这一个月，忍冬没少来。 所以，与双双也算混得熟络。 喊上了一句，师姐。 “咦，你炼炁了？” 回眸，看着双双那时不时溢出的气息，忍冬惊咦道。 双双一笑。 是的，她炼炁了。 “我记得你之前是外围弟子来者，这才多久，居然炼炁了。” 外围弟子是没有修为可言的，也就是说，是一个凡人。 而且，基本没有什么天分，不然也不会成为外围弟子。 但。 个把月练炁，这已经是天赋斐然了。 “只是运气使然，比不得师姐。”双双道。 说到这里，双双转移话题。 “师姐，还在寻他吗？” 说到这里，忍冬就来气，不过，看了看莫凡的住所，忍冬摇摇头。 “没有，只是来看看。” “看看有人究竟会不会食言。”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食言的。” 说着，忍冬又踹了一脚门。 “师姐，或许他应该有什么事吧。” “现在杂役弟子可以随时外出，我记得，旁边还有一位胖子师兄。” “他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双双安慰道。 “他能有什么事？”这话让忍冬脑海浮现出，莫凡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样子。 就这样的他，还能有事？ “师姐，我领取了外出任务，师姐，不如，我们也外出一趟？” 正当忍冬想着，双双道。 “外出？” “算了，过些日子吧。”看着主动邀请的双双，忍冬拒绝。 看了看双双，又道：“你才练炁，外出任务还是别去想了。” “太危险。” “尤其是现在，道地以及圣地各大天骄都被出动，荡魔。” 说完，忍冬转身，向着小桃林而去。 桃树都快变成野树了。 也不知道打理。 “小师弟，帮你打理桃林这个功，你得给我记着。” “起码十包，不，百来包泡面犒劳我。” …… 三日后，为了照顾桃林，忍冬干脆就住在了莫凡的房屋里。 反正，也没人住不是？ 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用起来。 一大早，忍冬就看见准备外出的双双。 “小师妹，你还真决定外出啊。” “你才练炁，小师妹。” “这修为，放到外面，走个路都能摔没了！” 双双身形顿住，无奈回答：“师姐，我炼制阵盘缺少一种很关键的材料。” “若是没有那材料，我日日难熬。” 别看双双修为不高，但她野心极大。 她以脖子上的阵盘为阵眼，想炼制出绝天通地的大阵。 春生阵。 这个阵，说起来，让忍冬投过异样眼光。 无他，这个阵法如其名。 需要种下载阵法中心种子，然后进行培育，而后，就如春天来了一样。 ‘种子’会发芽，会蓬勃成长，会诞生出，新的果。 看起来还不错是吧。 但实际。 这阵法，就是一个鸡肋。 因为，要是真拿来种植树木还行，但是阵眼若是放置其他东西，那就，毫无结果。 当然。 这是没改良之前的阵法。 而双双，现在正在改良阵法。 欲要，以媒介得新花。 “小师妹，我都懒得说你了。” “行不通的。” “听我的，别去了。” “什么日日难熬，都是心理作用，克服就行。” “炼炁就外出，这是会连日子都没了的。”忍冬道。 “师姐。” “谢谢，”双双笑着拒绝。 “放心，师姐，我有把握。” “我，毕竟已经蜕凡了，不再是普通人，而是炼炁。” 什么是炼炁，要经历练皮，练骨，练腑…… 说起来，对于之前的双双而言。 练炁，那已经是很高很高的人了。 第 113章 不向宗门求救 看着意已决的人，忍冬无奈。 最终，双双离去。 …… 乱世显现。 …… 新凌霄宗，阁楼内，莫凡捧着厚厚的书本，心神沉寂其中。 或许是此刻，他已半步成仙。 单凭文字，他好像看见了千年前的她们。 “确实，我食言了。” “确实，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我食言了。” 这话，是他给忍冬的回答。 不过这回答，相隔千年。 回想旧凌霄宗废墟，莫凡抬眸。 宗门不在，桃林毁了。 “都修仙了，活个千岁应该不是问题吧。” “决定了。” “若再见，让你见见，仙的实力……” 莫凡继续翻阅。 …… 忍冬开始百无聊赖，日日相同照顾桃林。 期间，她有去找过掌门师姐。 但。 她好像变了，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有一点像前掌门，还有一点，像师姐。 她扎根在了巨大石像前。 她好像对修炼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了。 元婴如何，化神如何。 她，有一点嗜睡了。 …… 又是一天照顾桃林，忍冬决定了。 要提高泡面数量！ 百包哪里够！ 起码千包，万包！ 这天，看着又高了的桃树。 有些恍然，她好像看到了桃树中，有莫凡的背影。 “对不起啊，小师弟，之前好像错怪你了。” 这模模糊糊的背影，忽的，让她愣住。 似乎，小师弟，并不是对什么都漠不在意。 而是…… 脑海里的想法，她无法道明。 但是看着桃树一天天长大，不知为何，她有一点理解小师弟，之前的行为了。 小师弟， 在这些桃树小幼苗时期，便就开始，伫立其中。 那时她不懂，小幼苗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现在，她明了。 桃树不是桃树。 桃树却又是桃树。 …… 半个月后。 双双回来。 她干干净净的回来，没有染半分伤痕。 但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某圣地天骄，季恒。 当着她的面，斩杀了一位，杂役弟子。 好吧，现在应该叫内门弟子。 那位弟子，纵使身死，也没有道出，自己归属凌霄宗。 躲在丛林里的双双，亲眼目睹那弟子不甘。 轻眼目睹，那弟子希望破碎。 以及，天骄的冷漠。 “入魔之人，还谈希望？” “当斩！” 那弟子，金丹期，其执加成下，可战元婴。 然奈何，来者是圣地天骄。 化神之力，让人窒息，以及绝望。 …… 这一件事对双双颇有影响，杂役小镇，看着回来的双双失神落魄的样子。 忍冬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 在听完她的讲述后。 忍冬也沉默了。 她想到了曾经，她参与的灭魔事件。 “师姐，那师兄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 “为什么那天骄要这么无情……” “而且师兄，哪怕身死，也没有向宗门求救。”最后这一句话让双双崩溃。 她，眼中大滴掉泪。 这话，忍冬无法回答。 “师姐，师兄他明明没有入魔啊。”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师兄他就是入魔了呢。” 这话，忍冬无言。 简单安慰后。 忍冬踏上掌门大殿，将这一件事禀告上去。 双双那一句，哪怕到最后也没有向宗门求救，是无法让人接受的。 因为，他身后，明明有宗门！ 还是！ 十八宗门之一！ 凌霄宗！ “忍冬……” “容我再想想……” “宗门现在，不太好抉择。” “？” “什么不太好抉择！” “师姐，你变了！” “彻底变了！”忍冬看着石像下，听闻杂役弟子生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的雪见，这表情，让她愤怒。 “这有什么不好抉择的！” “那些不都是我凌霄宗弟子？！” 雪见没有回答。 忍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例，而是已经有几十例了。 “师姐！” “以前你还说过，凌霄宗就是家！” “你很希望凌霄宗，一直都如此！” “但现在。” “你看看！” “宗门弟子，在外面身死，结果，连自己身份都不敢道出！” “也不敢向宗门求救！” 石像下，雪见视线对上忍冬。 哪怕是这些话，她也摇头：“还是容我在想想吧。” “忍冬……” 她的声音很柔和。 但， 这一次见面，忍冬愤然离去。 杂役小镇。 回来后，看着坐在门口的双双，忍冬叹口气。 …… 次日，双双再次投入阵盘钻研之中。 “小师妹，以后还是不要离开宗门了。”看着她又忙碌起来的样子，忍冬不由道。 “师姐，谢谢。” “不过，若是我阵法研制成功。” “我哥，还有他们是不是就能回来。”双双目光如日道。 “？” “好好修炼才是正事。” “什么春生阵，根本没那个本事。”忍冬道。 “不，” “春生阵不行，那就重生阵！” “反正，我能行！”双双仿佛陷入幻觉，沐浴温暖。 忍冬顿了顿。 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她第一次见师姐时的样子。 那时。 师姐元婴，而她炼炁。 她目露憧憬对师姐说，我，要吃遍天下所有美食！ 那时。 师姐冷不丁反驳，谁修炼是为了吃美食的？能不能正常点？ 她也反驳，谁说就不行了？ 而后，从那一天开始，她与师姐才算真正意义上，成为同门。 念及。 回神。 看着眼前的双双， 熟系感加倍。 现在的她，元婴。而双双炼炁。 “小师妹，哎，算了，不管了。” “你下次若是要外出。” “叫上你师姐我吧。”忍冬道。 “师姐！真哒！”双双眼前一亮。 忍冬点点头。 “好了，我去看看小桃林。” “你抓紧修炼，我现在可是元婴，你这修为太低，别拖后腿。” “师姐！” “我保证不会拖后腿！”双双声音灵动，闪亮。 …… 外界。 天骄季恒，名望飞速提高。 无他，在他手下扫荡的入魔之人，已出五指之数。 他出手干脆利落，绝不手软。 一手四季掌法，只叫入魔之人，闻之胆怯。 每一掌，风雨雷雪相随，仿若世间无敌。 “师姐。” “我一定要挑战他！” “人家化神，你还是别想了。” “不！师姐，” “十年之内，我要破化神！” “？” “口气别太大。” 第114章 浮光剑 三天后，宗门内颁布了一条新的任务。 拯救同门。 任务内容很简单，外出杂役弟子，可互相拯救。 当然。 这个拯救，还是不能带宗门名讳。 杂役小镇， 忍冬看着新出的宗门任务，不知该如何评价。 所以，这就是她的抉择？ 让弟子们互相拯救？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师姐，怎么了？”小镇上，看着在公告旁停下来的师姐，双双问道。 “没什么。”忍冬摇摇头，无视公告，带着双双继续逛街。 …… “你现在初入炼炁，阵法什么的可以先放放。” “选修一门攻杀之法，才是正事。” 当初，忍冬的六字剑，便是炼炁时选的。 “师姐，不能同时进行吗？”双双口气很大，看这样子，似乎是不想放下阵法。 “精才能出效果。” “鱼与熊掌不可谦得。”忍冬答。 说起来，她选取六字剑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她说的是，剑法有什么好练的。 累死累活。 还不如多吃一口好吃的呢。 思绪片刻，忍冬回神：“听到了没有，先把一门功法入门，再谈其他。” 闻言，双双点头。 不过又道：“那个师姐，我想试试，同修是如何的。” 话落，忍冬望来。 犟种。 “试个得得儿！” 一手脑瓜崩，忍冬顺手就来。 嘿嘿，之前是她吃，现在，也该别人吃吃了。 话说。 果然，脑瓜崩就是解气。 “哎呀！” “……” “我知道了…师姐。” “很好。”看着双双委屈的反应，忍冬满意点头。 转眼。 两人来到功法选取地。 紫霄宗，除了紫霄法外，对其他功法倒是没有什么限制。 可挑选的功法很多， 甚至是，代天剑，也能选取。 当初，雪见推荐忍冬选取代天剑，因为她很熟悉，如此，就可以吸取更多经验。 而其他功法，那就只能自己摸索，或者看有没有同门会了。 “小师妹，功法虽说是可以自由选择。” “但，我还是建议你选取，六字剑。” “这剑法……” 忍冬恍神，仿若回到了仙宫之中，眼前是天崩地裂的场景。 那时。 六字剑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可提剑向天。 “这剑法还不错。”思绪混沌中，忍冬道。 “天地人？日月星？” 双双拿起六字剑，看完介绍后，摇头。 她不喜欢这六字剑，天地人涵盖太大了。 若是只有人，她或许会选。 但，天地人就算了。 挑挑拣拣中，被双双放下的功法有很多，哪怕是代天剑，也被她放弃。 很快。 双双，相中了一门功法。 浮光剑法。 “浮光剑法？”忍冬看着她选择的功法，眉头一皱。 这功法不出彩。 门内很少人修行。 而且，很深奥。 “繁华如梦，镜花水月，浮光短暂，缥缈，跃世间。” 念着浮光剑法之意，忍冬看向双双：“决定了？” “这剑法可不好练。” “师姐，决定了，就这浮光剑法！”双双似乎很喜欢此剑法之意，响亮回道。 “繁华如梦…镜花水月…浮光短暂…缥缈，跃世间……” “师姐！” “我很确定！” “就它了！” 看着双双确定的神色，忍冬摇摇头。 “行吧，不过，自己选择的，不管如何，都要坚定的走下去。” “确定不会后悔？” “不后悔！”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师姐，我，不后悔！”双双闪亮道！ “……” …… “确定了，六字剑？”雪见问。 忍冬坚定答。 “确定了！天地人，日月星！这涵盖多广啊！” “师姐，确定了，就选它！” “我要吃遍人间美食，吃遍天上美食，还要吃到月亮，星星上的美食！” “剑法不是你这样选的，你会后悔的。”雪见道。 “我不后悔！” “不管是未来还是现在，我都！不会！后悔！” “哼！” “天地人，日月星……而且，这念出来多霸气啊。” “……” “师姐？你怎么啦？”察觉忍冬失神，双双道。 被晃动了一下衣袖，忍冬回神，看着一侧望来的双双，摇摇头：“没什么。”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走吧。” …… 生活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打坐，照顾桃林。 以及指点一下双双的剑法。 不得不说，自己选择的剑法，果然是让人干劲十足。 接下来，每天清晨。 都可闻，双双闪亮的声音。 “繁华如梦！镜花水月！浮光短暂…… 缥缈，跃世间！” 屋子前，空地。 她剑光舞动，身姿好不美丽。 若是，修为再高一点。 可让人沉沦其中。 如此。 时间流逝。 半年后。 纵使宗门发布了外出同门之间可以互相救赎的任务。 但。 这半年，没能再次回宗门的弟子，仍在不断增多。 期间，忍冬有劝过他们。 但是。 心有执，刀山又如何？ 他们，一一拒绝。 “小师妹，你能不能放下胸口的阵盘？”忍冬问。 不只是他们，双双的执，也不愿放下。 每当忍冬说出这话后。 双双都把头摇成拨浪鼓。 桃林。 “师姐。” “同门都说，你很爱吃美食。” “可为什么师姐，我很少看到你去吃美食，反而，见得最多的，就是在这里看桃树。”双双问。 忍冬回眸。 说起美食，其实她还是很爱。 但是。 每每入口，味道似乎皆变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出现了这种状况。 “师姐，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双双道。 抬眸，看向献殷勤的双双：“无事献殷勤，说吧，领取什么任务了。” 虽然忍冬强调让她只修浮光剑。 但。 她偷偷摸摸的动作，逃不出忍冬法眼。 “额，师姐，只是闷得慌，想出去逛逛。”双双道。 “是缺点材料吧？”忍冬戳破。 “行了，不说你。” “刚好，我也想出去一趟。” “这一次，你领取的是什么任务？”忍冬问道。 “扬远山脉，收容大执。” “扬远山脉？” 好巧不巧，这个山脉，正是发现莫凡的山脉。 “这任务领取的倒是不错。”忍冬夸赞，后又道。 “不过，出去前。” “看看你剑法练习的怎么样。” “好的师姐！” 忍冬这样子，让双双心里石头落地，顿时闪亮。 当场提剑，在桃林演练起。 “师姐，看好咯。” “浮光剑法！” “繁华如梦，镜花水月，浮光短暂…… 缥缈！ 跃世间！” 第115章 战天骄 看着双双的剑法，忍冬点头。 不错，居然有那么一丝味道了…… …… 杂役小镇，既然是外出，那肯定的，要去采购一些物资。 说起来，曾经都是忍冬师姐带着她采购。 而现在，该她作为师姐带着双双采购了。 采购，需要备齐符箓，阵盘，备用剑，以及恢复丹药。 这些，忍冬之前都不感兴趣。 唯一能让她驻足的，只有糕点铺。 “师姐，有必要准备这么完善吗？” 看着大买特买的忍冬，双双好奇问道。 敲了敲双双的脑袋，忍冬没有回答。 片刻。 双双被一处摊位吸引，她脚好像生根了一样，被定在摊位前。 忍冬看去，上面摆满一些炼制阵盘所需要的材料。 她这样子，忍冬再次脑瓜崩奉上。 “看什么看，走了。” “啊！” “呜，师姐我来了…” 一番准备， 很快。 两人来到凌霄宗大阵处。 此阵，曾经是隔绝杂役弟子外出。 不过现在，在雪见掌门的准许之下，已无任何隔绝作用。 唤出飞剑，忍冬飞身，身子轻盈落其上。 至于双双，炼炁修为太低，她还无法御剑。 所以，只能同乘她的飞剑。 如是，两人共踏一飞剑，忍冬在前，双双在后，刺破大阵迷雾。 …… 杨远山脉。 忍冬双双很快抵达，进入山脉后，忍冬控制着飞剑，飞剑飞行得很慢。 “师姐，怎么速度变慢了？”察觉速度骤降，双双不解。 飞剑上，忍冬是看着略带熟悉的山脉，没有解答。 “师姐，等等，你看哪里。”忽的双双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奇的出声。 顺着她的视线，在一裸露的巨石缝隙上，生长着一株灵草。 虽然，这一次外出是接取了宗门任务的。 但实际，双双的重心是在寻找材料之上。 忍冬调转飞剑方向，落下巨石所在地。 双双麻溜跳下，小心取出腰间的竹篮子，以及一把小锄头开始挖掘。 片刻。 “师姐，到手！”双双闪亮道。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忍冬摇摇头。 “行了，走吧，只是一株常见的灵草而已，瞧给你高兴的。” 言毕。 灵剑再起。 两人再次御剑飞行。 如此，不大一会儿，双双的竹篮子已经装了一半。 杨远山脉并不是什么物资丰富的山脉。 所以，这一趟，很是祥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不过。 当两人再次寻到一处灵草，准备挖掘时。 一道冷不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两位真是好悠闲。” 闻声，忍冬回头，只一眼便瞳孔一缩。 “咦，炼炁期的入魔之人，以及元婴女修？” 来人一眼洞穿忍冬和双双的境界，打量后，视线从双双身上移开，落在忍冬身上。 “元婴期，无执气息。” “也就是说，你是宗门弟子？” 念叨着，来人靠近，一股威压从来者身上逸散而出。 顿时，双双，身躯不自觉发颤。 这威压，透露着修为。 化神！ “歘！” 虽然这威压对她没有敌意， 但， 忍冬果断拔剑，因为，他对双双有杀意！ “什么炼炁入魔，你看错了。” “她是我的……师妹！” 忍冬直道。 “嗯？” “有意思……” “你说，这个入魔之人，是你的师妹？” 来者大笑起。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入魔之人还能是你的师妹。” 大笑之后，来人正色。 “无需戒备。” “我名，季恒。” “一个炼炁入魔之人我还没放在眼里，此功绩，我不会抢夺。” “这种拙劣的谎言，不必编制。” 说着，来人收起威压，自言自语：“察觉这边有执，还以为会给我惊喜呢，没想到只是一个炼炁的。” 说完，他看向忍冬：“身为宗门弟子，你应该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 “下次，什么入魔之人是师妹的话。” “勿言。” 这种不屑，以及无视。 说实话，让忍冬很不好受。 不过对方的名字却是让忍冬心中怒意升腾。 季恒。 最近风头正盛的天骄！ 斩杀了凌霄宗不少杂役弟子！ “嗯？” “你心中有愤怒？” 毕竟境界差距摆在这里，忍冬的情绪波动逃不出季恒法眼，顿时，他望来。 盯着忍冬，他眉眼一眯，原本要离去的身形，停住。 “你为何愤怒？” 说着，他打量起躲在忍冬背后的双双。 两者的亲近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摸了摸下巴，季恒定眸。 威压再起：“你有点不对劲，你与这入魔之人，似乎……关系斐然！” 面对质问，现在，只要忍冬否认她与双双的关系。 或许，能得一时安稳。 但。 看着眼前入了化神的季恒，忍冬周身灵气激荡。 让她否认？她做不到。 “小师妹，退后。”护在双双面前，忍冬毫不犹豫道。 化神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战之！ 这边。 “小师妹？” 这称呼，让季恒蹙眉，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你称呼这入魔之人为什么？” 忍冬直视季恒，心中没有惧意，“她，就是我的师妹！” “什么入魔之人！” “她，不是！” 这一句话，道出了她对雪见做法的不满。 以及对外界认知的不满。 什么入魔之人。 双双，一只鸡都没杀过，拿什么入魔。 反而是眼前这个人，杀了不少宗门弟子。 要说魔，他才是魔！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方才的话居然不是在开玩笑？” “有意思。” “有意思。” 笑着，季恒眸光阴鸷。 “这么说来，你虽然还没染执，但也快了……” “入魔者……” 说到这里，一道狠辣之声道出。 “死！” “轰！” 刹那！ 狂暴化神之力猛然爆发！只瞬间，以他为中心，泥土翻飞，风雷雨雪狂暴炸现。 映他，如魔似仙！ “四季掌！” “灭！” 如传闻，一旦确认为入魔之人，季恒出手果断，从不手软。 并且，抬手便是雷霆打击！ 忍冬从修行以来，从没有单打独斗过。 不过。 仙宫之行，给了她很大的经验。 眼前这异象，说起来，不如天地崩溃半分。 第 116章 我的剑可换青天 风雨雷电中，忍冬无惧。 “六字剑！” “天地人，日月星！” 此刻虽是白天，但随着她意，隐约可见上空，有星辰倒转。 …… 树木翻飞，剑气出。 剑破大掌，剑破风雷雨雪异象。 这一剑忍冬自己都有些意外。 摧枯拉朽摧毁一切。 “嗖！” 剑光斩破异象之后，直奔季恒而去。 此刻，季恒脸上诧异无比。 他化神，而对方，才堪堪元婴境界，且还不是巅峰，只有中期那个样子。 如此差距下，居然能破他四季掌？ 来不及多想，看着眨眼便至的剑光，连忙，他避开。 “轰隆！” 剑气于山脉之中斩出一条巨大的沟壑。 “师姐！” 如此一幕，双双在后面看呆了眼。 她方才也听见了对方的名字。 季恒。 那可是化神强者。 然而。 师姐居然一剑破了对方的法，还让对方连滚带爬？ “师姐，居然这么强？！”双双，眸中闪光。 原地，忍冬顿了顿。 她诧异的看向手中的剑。 “我六字剑，什么时候变强了？”她有些不解。 方才在她出剑时，脑海里跳出了两个字。 ‘说’‘安’。 这两个字，是仙宫时，那光柱里未知存在道出的两个字。 正想着。 她思绪被打断，沾染不少尘土的季恒狼狈起身。 “有意思。” “有意思。” “居然能破我四季掌，有意思。” 一连他道了三句有意思，可见其震惊程度。 回神，忍冬看向季恒。 要说刚才无惧，而现在，她更加无惧了。 她六字剑，更强了！ 回想起宗门，那些外出无归的弟子，以及季恒对双双的杀意。 剑指季恒，忍冬开口：“什么入魔之人。” “我看，你才是魔！” “六字剑！” “斩！” 没有过多言语，忍冬再次出剑。 这一剑威势更胜！ 或许察觉脑海里那两个字能给自己带来增幅。 她六字剑变成了八字剑。 “天地人，日月星。” “说，安！” 当念出这两个字，猛然，白日倒转，瞬间天黑，群星闪耀。 …… 某道地。 天地异象一出，渡劫震惊。 纷纷骇然望向上空：“这是什么？” “天地异象？” “可这异象也太恐怖了吧！” “居然能倒转天地，且，” “波及如此之广？” “……” 凌霄宗，盘坐石像下的雪见猛然起身，其疲倦眸子，落向外面群星闪耀异象。 “这气息……” “怎么和忍冬的差不多？” “不可能，忍冬才元婴，拿什么引动。” 正当雪见不解时。 异象消失。 或许是威势太大，忍冬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只是几个呼吸，她就被榨干体内灵力，瘫软在地。 这一剑，她没能斩出。 不过就算如此，也让剑势下，季恒不好受。 剑起时。 他便全身崩血，气息萎靡。 危机时刻，他动用了一张挪移符。 若是忍冬能斩出那一剑，挪移符将会没用，但可惜，她没能斩出。 让其跑路。 “师姐！”双双看着倒下来的师姐，连忙上前。 “没事，只是力竭了。” 忍冬从怀里掏出一颗恢复灵力的丹药，送入嘴中，这才好受不少。 回想方才那一瞬间被榨干的感觉， 忍冬呼吸都不禁发顿。 她很诧异。 自己六字剑，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大的灵力了？ 而且，这么强？ 那两个字…… “师姐，”正想着，双双打断，她从怀里也掏出不少恢复灵力的丹药，“师姐，恢复丹够吗，我这里还有。” 看着她关切的神色，忍冬敲了敲她头：“这东西不能多吃，一颗就够了。” 随着灵力恢复，忍冬起身，看着跑路成功的季恒：“可惜，让他跑了。” “师姐……” “天，刚才黑了……” 看着师姐没事，双双内心担忧消散不少。 但，震撼又浮上心头。 “师姐，方才那异象……” “咳咳。” …… 凌霄宗。 忍冬带着双双回归。 三日后。 忍冬在小桃林看向自己的佩剑。 三日后，忍冬开始接取宗门庇护任务。 “师姐，我们要去拯救所有同门？”双双瞪大眼睛。 忍冬点头。 她想通了，那一日，她能感觉，那一剑，可斩渡劫！ 如此情况。 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且，或许，等自己名气大了，还能引起小师弟的注意呢。 念及，忍冬眸光凝聚道。 “小师妹。” “不只是拯救同门。” “我还要让，魔不再是魔！” “你，还有小师弟，还有其他杂役弟子。” “谁说，你们是魔了！” 说道这里，忍冬凝聚的眸光闪亮起来：“喝，仗着修为高，想说谁是魔就是魔是吧。” “现在，我这一剑。”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说，小师弟是魔！小师妹是魔！还有我师姐，她曾经也是杂役弟子。” “她也不是魔！” “虽然她变了，但我没变！” “她怕了，但我不怕！” …… 忍冬走上了，雪见没有走完的路。 三大道地，七大圣地。 十大天骄。 至此，迎来了宿敌。 乱世加剧。 同年。 一位入魔符修以万符败天骄引起喧然。 那入魔符修，各种符箓层出不穷，天骄用尽手段也近不了他身。 同年。 疯癫入魔丹修，偷盗圣地，引起大惊。 这家伙简直胆子翻天，圣地都敢偷盗，而且，一根毛都没有留下。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入魔之人，对正道下手。 如是。 正魔大战彻底拉开序幕。 …… 半年后。 伏天圣地于动荡中没落，当代圣主，传承九天法，归寂而去。 七大圣地，至此，只剩六大。 一年后。 十大魔榜出世。 为首第一名。 六字剑魔！ 这一年，天骄与魔榜让正魔大战更上一个台阶！ 这一年，六字剑魔其言震动修炼界。 “什么魔。” “我不是魔，小师妹不是魔，小师弟不是魔！还有，魔榜上的也不是魔！” “真正的魔，是三大道地，七大圣地！” “修行，若无执，不是傀儡是什么。” “只有有执，才是真正的修行！” …… 此言倒反天罡。 道地渡劫尊者，开始入场，以大法力，肃清魔道。 此言也让雪见恍然，那换天一剑，居然真的是她…… …… “师姐，这是什么气息。” 双双心口发疼，恐惧望向天空。 忍冬感知后，拔出了腰间的剑：“好像是渡劫尊者来了。” “啊？” “渡劫尊者？” 忍冬一笑：“别怕，小师妹，渡劫而已。” “我现在已经元婴巅峰了。” “我的剑，可换青天！” 这一次来的不止是渡劫，还有……凌霄宗宗主。 就在忍冬准备战渡劫时。 雪见率先落来，她看着忍冬，纠结后开口：“忍冬…先跟我回宗门…” 第 117章 成仙之人的压迫感 忍冬面前，雪见眸子，有些疲惫。 说完这句话后，她对着忍冬伸出了手。 “师姐？” “回去？为什么？” 忍冬不解。 “因为…” 雪见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威压加剧。 三位渡劫尊者踏空而来。 每一步，皆让周围空气凝固一分。 每一步，滚滚威压，激荡云层。 察觉三人背影，雪见回望，忍冬这一段时期已经元婴后期，而她，境界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元婴后期。 “先回宗门。”三位渡劫尊者让雪见眉头皱起，背对忍冬，她道。 “一些事情，等回宗门后，我在告诉你。” 话未落。 上空。 渡劫尊者伫立，看着立于忍冬前面的雪见，声如雷：“凌霄宗…一百二十九代宗主……” “你……” 这一年魔榜出世，道地也有调查过这些魔从何而来。 不过，没有任何结果。 也不是没有结果，当年，眼看要挖掘出这些入魔之人的出处时。 出现变故。 伏天圣地，圣主自愿传承归尘，至此断绝线索。 “你身为一代宗主，身为传承者……”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眼前这一幕，三位渡劫尊者，只是一眼便就洞悉。 这边， 在渡劫尊者发问的时候，雪见唤出宗门圣剑，悬浮于她一侧。 这是，御敌的标志。 “忍冬，回去。” “这一段时期，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决定，带领杂役弟子，入禁区。”没有理会三位渡劫尊者，雪见背对忍冬道。 身后，忍冬看着师姐背影，摇头。 “师姐，我这一剑，可换青天。” “回去？” “不回！” “不就是三位渡劫尊者？” “你换不了青天，他们也不是青天。”雪见道。 “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我长话短说……” 正说着。 雪见这话还未出口便被渡劫尊者打断：“住口！勿妄言！” “身为传承者，你应该知道！” “我等只需限制入魔即可，多言……” “你可知，若此言扩散，带来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人心否测，处于绝望之中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雪见后方，忍冬诧异。 她根本听不懂师姐和渡劫尊者的对话。 什么希望绝望的。 她只知道，这群渡劫尊者错了！ 还有师姐，也变了！ “算了，听不懂就听不懂。” “师姐，给你看看我现在的八字剑！” “渡劫尊者？” “给我斩！” “天地人，日月星，说，安！” 忍冬不喜欢逼逼赖赖，还雪见还未反应中，她便出剑。 只是一刹那，天瞬暗。 上空。 群星之光迸发，闪耀而出！ “忍冬！”雪见忙道，不过为时已晚。 随着剑出。 星空倒转之下，三位渡劫仰头：“这异象果然惊人，尤其是被锁定之下。” “此法，居然隐约能与传承法相提并论。” “不得不说，这一世魔，很不错。” “六字剑，居然能成长至如此。” “若是来的是寻常渡劫尊者，怕是当场会被击溃。” “可惜……” 三位渡劫互相望了一眼。 这三位，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渡劫那么简单，而是三大道地，道主！ 对视之后。 三道声音缓缓落下：“破世道诀。” “极剑道决。” “青湮道决。” 三大传承道诀，现世！ 在这三道声音落下后，紧接着，第四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凌霄法！” 同一时刻。 有一人匆匆赶来，望着前方的迸现的法。 没有任何犹豫，他道：“九天法！” “轰！” 八字剑下，五法传承，滔天。 …… 这一战之后，才为真正的入禁年。 这一战，让一众修炼者知道。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恐怖的修炼法。 这一战，让天空赤红，久久不散。 直至百年之后，才隐约有变淡的迹象。 随着双方法的碰撞。 禁地迸发出了绝望气息。 如同被解除了封印，发出滔天惊啸。 …… 记载到此为止。 新凌霄宗，看着手里的书籍，莫凡久久无法回神。 记载中，没有旧凌霄宗覆灭的原因，没有成仙法的来源，也没有她们的归处。 只有这一战。 “这就没了？” 莫凡疑惑着，正这时。 新凌霄宗外。 数强者气息猛然炸现，伴随狂暴的气息，还有呵斥：“凌霄宗，成仙法。” “今日就是你等覆灭之期！法断绝之时！” 率先出手领头的是一位女修，她如谪仙，一声道出：“浮光剑法！” “繁华如梦！镜花水月！浮光短暂…… 缥缈，跃世间！” 剑光荀烂，在这剑出现时，新凌霄宗，便如被飓风席卷。 建筑嘎吱作响，树木翻飞。 “好胆！” “敢袭击我凌霄宗！”有渡劫反应迅速。不过，浮光剑法出剑者，手段极高。 剑势之下，这渡劫连踏空都不能。 不过。 “浮光剑法？” 石皮已经回了宗门，他毕竟是成仙之人。 这剑虽强，但于他无用。 阁楼内，石皮飞身而出，他一身石皮万法不侵，“躲了这么久的猫猫，现在居然敢主动找上门来？” “真是好胆。” “谁给你们的胆子？” 石皮抬手，他没有动用任何法诀，只是单凭一双石手，便破了浮光剑法。 同时，还连带出剑女修，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地上。 “石尊？” “是石尊！” 袭击新凌霄宗一共十七人，其中合体三人，化神四人，十位元婴巅峰。 在石尊出手后，他们第一时间傻住，不可置信看向那半空中，全身覆盖石皮的石尊。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宗门？” “不可能！” “那未知强者，能与他交锋的强者，难道，失败了？” “呵呵呵呵。”看着震惊的一众，石尊笑起，笑声如大鼓，在每一个人内心重重敲起。 “天地律法，封！” 只一言，这些强者，修为，以及手段瞬间被克制。 这。 便是仙之压迫。 在仙面前，哪怕是渡劫巅峰，也只能如凡人。 封禁完毕后，石尊拍手：“终于，你们不再躲躲藏藏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 “我喜欢。” 在一抬手，被封禁的一群人，凭空浮起，向着石尊飘去。 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隐藏时，他们合计着，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结果。 转变来的不要太快。 半空中，这些人极力挣扎。 可终究无用。 不过…… 阁楼，莫凡回头。 他听到了方才浮光剑法四个大字。 “浮光剑法……双双？” 念着，莫凡出手。 第 118章 去往禁地 新凌霄宗。 莫凡离开阁楼，在他一步迈出后，脚下，一个繁密阵法瞬间展开。 紫色外功，阵道！ 封天隔地阵！ 顿时。 整个凌霄宗直接与天地切割开来。 至此，宗内，不可进也不可出。 莫凡能如此出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一些事情他还没搞明白。 尤其，现在的凌霄宗，下面还有很多石像。 眼下， 封了，是最好的办法。 很快， 随着出手，外面，被石尊擒拿的一群人，开始一一掉在地上。 由于阵法隔绝，他们能看到石尊脸上闪过诧异神色。 同时，也能看见，石尊再次用出天地律法，但却隔空消散于无形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 距离石尊最近的人，懵了。 他一侧，便是浮空的石尊，但此刻，石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隔绝，居然无法离开半步凌霄宗。 按理说，他们方才挣扎的时候，很想逃生。 但真来的时候。 却懵逼了。 要知道，那可是石尊，仙境之人。 “怎么回事？面前怎么有一道屏障？”石尊蹙眉，看着虚空处那不存在的屏障，他再次出手。 可结果依旧。 这下，该他体验无力感了。 正这时，莫凡身形出现。 只一眼，石尊便发现了他，这种诡异手段，除了前辈，他想不出有谁能做到，如是，他小心问道：“前辈，” “这一道屏障，是你出的手？” 闻言，莫凡点头，同时目光看向袭击凌霄宗的人，尤其是方才用出浮光剑法的人。 这一看，有些叫他失望。 因为，那女修，不是双双。 同一时刻。 紫霄宗外，这些人愣了愣。 显然，他们方才听见了石尊喊莫凡的称呼。 “前辈？” “石尊不是仙吗？” “他居然能喊人前辈？” “那这人……” 顿时，恐怖的想法于每一个人脑海里蔓延。 “前辈，这是为何，他们都是一群入魔之人。” “而且他们想要断凌霄宗传承……”阵法内，石尊见着莫凡承认，小心问道。 从女修身上收回视线，莫凡看向石尊。 其实，从来到凌霄宗时，他就发现了凌霄下面，那汇聚成千的巨大石像。 “千年前的事情还不够清晰。” “凌霄宗，现在这样子便好。” “此阵法，刚好也能封印一下石像。” 说到这里，莫凡沉默了一下。 早知道，雪见这么怕石像，那时候，他就该一掌灭了石像。 不过。 现在知道的也不算太晚。 “前辈，千年之前，禁地出现了变动。” 这一点不用石尊说，莫凡也清楚。 因为，记载便是到这里为止。 “变动之后的事呢？”莫凡问道。 “前辈，变动之后有一段空白时期，后面就是入禁年之后的事情了，以及成仙法由来。” 石尊道。 或许是怕莫凡误会了什么，他开始口述：“成仙法是禁区内的法。” “它是五百年前禁区内凌霄宗的人传承而出。” “那时除了传承，还叮嘱了重建凌霄宗，收集所有巨大石像。” “除此之外，还有有关旧凌霄宗的消息。” “不过只有一句话。” “若旧凌霄宗现世，现凌霄宗要去寻找一人。至于是谁，没说，反正是和旧凌霄宗有关。” 说到这里，后知后觉，石尊反应了过来。 妈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前辈吧？ “五百年前，传承成出仙法。” 闻言，莫凡眉头一动。 “前辈，那个，能解除一下封禁吗？” “石像什么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封禁的。”看了看莫凡，只尊道。 石像，先不说一千年前的事了。 就说现在，他杰出的这两百年，石像没任何异常。 尤其是成仙后，他能感知，石像除了硬点，就没有其他异常。 反而，有点像是一种标志。 标志成仙法的正确。 听着石尊的请求，莫凡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没了吗？” “没，没了前辈。”石尊道。 闻言，莫凡迈步离开新凌霄宗。 至于阵法，保持原样。 凌霄宗外。 莫凡来到先前女修面前，看着状态有些低迷的她，开口问道：“浮光剑法从何而来。” 女修抬头，看着能让仙人唯唯诺诺，年轻面孔的莫凡，眸中思绪不断。 没等她回答，石尊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前辈，浮光剑法，已经公开了，谈不上传承。” “类似的还有，六字剑，代天剑……” “因为容易获得，所以一般都是他们这类无宗门之人修行。” 公开了吗？ 得到这个答复，莫凡一顿。 他还以为，这人虽然不是双双，但起码是双双的传承者呢。 可结果。 浮光剑法，居然被公开了。 回眸，看了看石尊，抬手，莫凡把他抓出阵法。 “禁地在何处，带我去禁地。” 虽然记载里，有一段空白时期。 但。 很明显，她们去往了禁区。 或许，去到禁区，就能见到她们。 “禁地？” “前辈……那个，我话没有说完。” “就是，在旧凌霄宗现世后，寻找一人，寻到他之后……” “要让他修行成仙法。” “并且，至少要成为石仙。” “而后才能去往禁地。” 说到这里，石尊看向莫凡：“前辈，想来，让寻找的那人，应该是你了。” “前辈，要不，修一下成仙法？” “等成仙后再去？” 闻言，莫凡诧异。 让他修成仙法？变成石皮这个样子？ 这丑不拉几的样子。 无需多言，很果断，莫凡拒绝。 “直接带我去禁地。”拒绝莫凡后道。 “前辈……” “嗯？” 看着还敢多嘴的石尊，莫凡侧目盯来。 顿时石尊一个激灵，连忙打个哈哈：“啊哈哈，那个，前辈走吧。” …… 凌霄宗前， 来袭击的人灵力恢复之后，试探性的攻击了一下凌霄宗，发现那无形屏障没有任何波动之后，心思闪动。 看向莫凡离去的方向，猜测不断。 “那家伙……” “究竟是谁？” “石尊，在他面前居然如此唯唯诺诺……” 石尊，仙。 每每出场，压迫力十足。 一言一行，天地律法交织。 可这样的人，居然能放下尊严，唯唯诺诺而起。 “他明明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模样，和我们差不多大。” “却能让石尊如此对待……” “恐怖。” “恐怖如斯！” 第119章 过往 禁地位于南海深处。 确定方向后，莫凡提着石皮，每一步都跨越百万距离。 常人需要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抵达。 而他，只是不出一个小时。 便就踏入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 海浪翻涌，伴有雷霆闪耀。 说实话，有一点像是，水球世界。 “前辈，再深入便是禁地边缘了。”看着下方的翻滚的海浪，石尊道。 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了。 纵使是成仙之后，来此，也会让他感觉一股危险之意。 没有任何停留，莫凡带着石尊没入雷电闪耀之地。 原本以为，雷霆越深入，就会越狂暴。 但，深入片刻，雷霆消失。 一块大陆显现眼前。 和外面的大陆不同，此内的大陆，大片浓雾弥漫。 莫凡神念开始扩散。 只一瞬间，若有惊动。 一道气息，于迷雾内升腾而起。 …… 千年之别。 于莫凡仿若昨日。 一道白衣人影，察觉莫凡气息，于迷雾中浮现。 “第二百三十八代凌霄宗传承者，见过先祖。”石皮看向那白衣人影，当即恭敬道。 “来此何事。”来者声音淡淡。 随着迷雾淡去，莫凡定睛，看清来人面孔。 出乎意料。 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回先祖，我，寻到了该寻之人。”石尊道。 闻言，白衣女子看向莫凡。 “准仙气息……” “不过，法错了。” “宗门有言，若寻至，修行成仙法方能来此。” 说着，白衣女子眸光淡然落向石尊。 石尊，在外界备受尊敬。 但这目光，却让他身体一颤。 白衣女子境界不高只有渡劫境。 但，体内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不错，这股气息正是，凌霄法！ 白衣女子虽然面孔陌生，但，却是凌霄法的传承者。 莫凡看向白衣女子，打断了她的问话，道：“凌霄法…你是第几代传人？” “一百四十八代。” 或许宗门有言，面对莫凡的问话，白衣女子收起清冷，如实道。 一百四十八代…… 雪见，是一百二十九代。 那算起来，千年时间，已经传承了十九代。 只一言，莫凡思绪起。 而且，凌霄法传承只能一对一。 所以…… 雪见，传承了下去。 正想着。 白衣女子清冷对着石尊开口：“既然人已带来，离去吧。” 说完，她看向莫凡，从袖口拿出一幅画卷，展开后，对了对道。 “宗门有言，若寻得人，带他去凌霄宗。” “道友，请与我来。” 此言，让莫凡回神，随后，跟随白衣女子，入得迷雾之中。 …… 迷雾内，很快，莫凡看到了一片熟悉的地方。 那是一片建筑。 于迷雾中仙气飘飘。 建筑风格很熟悉，完全是一比一复刻，旧凌霄宗。 原本，莫凡以为，入禁区，能看到忍冬雪见。 然而。 却没有。 里面一片祥和，但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 白衣女子领着莫凡来到杂役小镇，来到一比一还原的住所门前。 带着莫凡来此后，白衣女子驻足，饶有兴趣的看向莫凡。 宗门所有的规定都很正常。 唯独。 有一条让人看不懂。 这一条，便是寻人。 宗门有言，此刻，或凡界来，或上界来。 但无论如何，只要确认其与画像一致，便带至此处。 至于为什么。 那就不清楚了。 熟悉房屋前，莫凡顿住。 紧随其后，吱呀一声，他推开房门。 里面很干净，不染一片尘埃。 入门后，是一个小小的石像，石像前，有一方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本书册。 莫凡坐下。 打开。 白衣女子跟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杯子，给他沏起了茶。 …… “小师弟，我化神了。” “小师弟，我师姐传承了……” “小师弟，我任性了，给宗门加了一条寻人。” “小师弟，八字剑，让我看清了仙宫，那混沌不清的你，原来那天是你啊。” “小师弟……” 从这本书籍上，莫凡看到了千年前那一战之后，接下来的经历。 禁地，严格来说不是一个地方。 而是一处通往上界的通道。 那一战之后，通道被波及，再次打开。 至此，真正的入禁年，来了。 第一年。 有强者从里面出现，被镇压。 第二年。 因为禁地缘故，入魔，与正统之争暂时放下。 纷纷参与禁地内，与未知强者的战斗。 十年之后。 不断的战火中，一些真相逐渐揭开。 三道法，二十五传承法，来源上界。 同时，各大宗门的石像，也来源上界。 而这些石像，正是三道法，二十五传承法的开创者。 他们能成为石像，则是因为，成仙法。 这是另一个伟大的法。 以传承法为基，反哺破石化仙！ 看到这里，莫凡思绪一顿。 “三道法，二十五传承法，是为了辅助石像？” “而不是去针对石像？” “……” 【叮！】 【忍冬界探索度+10%】 随着这个念头，系统提示响起。 莫凡恍然，所以，各大宗门守护的法，坚持的传承，只是给他人做嫁衣。 给一批真正想要成仙的人，做嫁衣？ 思绪一顿，莫凡继续翻阅。 禁地联通的上界，来此是为了成仙法。 以及，传承法。 战争百年。 因传承法的真相，让道地三大道尊心境出现问题。 嫁衣，他们怎么能甘心做嫁衣，要知道，他们为了这传承，可是一代又一代，付出了大割舍的努力！ 如此。 三道地，六圣地，以及其他传承法传承者，陷入疯狂，加上传承法的恐怖，逐渐打上上界。 而凌霄宗。 选择了继续传承。 至于为什么无人知道。 只有传闻，她让她师妹，转修成仙法。 “小师弟，成仙法是真的！” “小师弟，上界好恐怖，他们很强，但也很绝望。” “小师弟，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但是，一定要修成仙法！” 记载中，夹杂忍冬碎碎念，莫凡翻页。 转修成仙法。 忍冬是拒绝的。 但，当雪见传承之后，她又同意了。 因为她的选择，各大圣地天骄，以及魔榜上的天骄。 考虑了一下后，也选择专修，成仙法。 不过。 在这之前，要先把疯狂的一批传承者从上界给逮下来。 至于原来的巨大石像，上界来的就还给上界。 一传承法，能复苏的人数有限。 更别说，还少了很多的法。 如此。 战况更加激烈。 第120章 十年之约，思念抵达 百年激战。 忍冬专修后，进步神速。 “小师弟，还是那句话，一定要修成仙法。” “上界，牵扯的大秘太多了。” “只有那逆天的成仙法，或许才有机会破除一切。” “甚至，能让师姐……回来！” 莫凡顿了顿。 能让师姐回来？ 说起来，他之前体验过这等本事。 能无条件，让人再度复生。 不过，需要的境界却是，第三梯。 所以，成仙法，能让人抵达第三梯？ 思绪一顿，莫凡继续翻页。 之后百年。 忍冬成仙， 再百年，忍冬成为石像。 在成为石像前，这等境界，加上八字剑诀，她已无敌当世。 再次斩断通往上界的路后，她抹去了一切记载。 不过，却也给某人留下了一点线索。 “小师弟，上界没有你，下界也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会回来。” “对不起啊，小师弟。” “希望你能喜欢，禁地内的小桃林……” …… 阅读到这里，莫凡抬头，他看向木桌子后面的小小石像。 所以…… 这是忍冬？ “道友，宗门有言，若寻得你，让你修得成仙法。” 一侧白衣女子，拿出一本功法，放在桌子上。 看着桌子上的功法，莫凡没有第一时间拿起。 成仙法说真的，他不需要。 再次看向石像。 千年，于他而言，只是昨天。 但没想到，于她而言，经历太多太多。 文字记载的很潦草。 但莫凡能想象，在她师姐传承那一天，她的心得有多痛。 从拒绝成仙法，到接受成仙法。 期间，又有多少舍弃。 还有，斩去上界通道，抹去一切记载。 化身石像。 这期间，一百年又一百年。 她又经历了哪些。 摇摇头，思绪一顿，莫凡回神，拿起桌上的成仙法。 【叮！】 系统介绍弹出。 【成仙法：子母功法，当子法传承千次，则会反哺成仙母法。】 【叮！】 【察觉宿主已修行子法。】 【子母法开始融合。】 【……融合中。】 【叮！】 【融合完毕。】 随着系统提示，莫凡打开面板，看向内功一列。 之前的凌霄法，彻底变了个称呼，等级也从彩金彻底变成了彩。 现在是，凌霄仙法（彩）。 【凌霄仙法（彩）】 【玄妙一：万万世念。】 【玄妙二：未解锁（成仙后解锁）。】 【……】 看完面板，正这时。 系统提示再起。 【叮！】 【第一幕：成仙秘。】 【这一世，从仙宫开始，你逐渐了解这个世界，在与各大天骄的角逐中，你与凌霄宫羁绊加深。】 【宗门传承让你心思沉重，理念纠纷让你难以抉择。】 【禁地战斗，让你目光坚定。】 【上界之行，让你绝望。】 【这世界，无法成仙。】 【一批又一批的人，只为成仙……】 【千年，看着她们一一成为石像，你决定，也成仙……】 【在化为石像那一刻，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达成成就：石仙。】 【第一幕完成度+10%。】 “系统，抽风了？” “这说的是我吗？” 系统提示让莫凡一阵无语。 不过，也习惯了，系统每次介绍都和他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的成长，已经超出了预计。 他应该没有任何辅助。 他应该 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摇摇头，关闭面板，莫凡看向忍冬石像。 这和预期相差太多。 纵使回到忍冬界，却也物是人非。 转头，莫凡看向一旁白衣女子，她作为传承者，继续延续了千年前的理念。 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 直到，千次。 念及，莫凡起身。 “道友，宗门由言，会全力辅助你修行成仙法。”白衣女子道。 “不必了。” 莫凡摇头。 来到外面，莫凡看向距离房屋不远处，那复刻的桃林。 或许是百年又百年。 桃林每一棵都很粗壮，每一棵都是古树。 于迷雾中，给人浓郁神秘之感。 “既然成为了石像，这个世界我也不可能等待那么久。” 念着。 莫凡打开背包，看向那九十九把的藤条剑。 心有感觉，这剑，或许以后会对这个世界至关重要。 想了想，莫凡取了两把出来，放在忍冬石像盘坐的腿上。 千年才一百四十八代。 一千次传承…… 万年？十万年？ 亦或者，传承断绝？永无苏醒之日？ 这下，莫凡算是彻底明白，石尊的确是凌霄法正统了。 想来这也是忍冬的手段。 只要成仙法延续下去，传承就不会断绝。 想到这里，莫凡看向禁地深处， …… “新的轮回开始，道地圣地延续传承，入魔者不甘心。” “不过，这一次比之前好。” “因为，从今往后，新凌霄宗，有仙。” “在实力的压制下，或许，千次传承能成。” …… “成仙……” …… “成仙……” …… 望着禁地深处，莫凡一眼万年。 “道友，是否在想上界之疑？” 察觉莫凡视线，白衣女子道。 转而她一笑：“道友，如今希望已成，只等凌霄传承千次。” “便可破之。” 忍冬书写内，说过几次上界很恐怖。 但具体是什么没有说。 不过，通过藤条剑，也能看出，牵扯极大。 摇摇头，莫凡收起视线。 环顾迷雾内的凌霄宗，莫凡回到忍冬石像房间。 事已至此， 那就在这里，成个仙吧。 百年…成仙。 …… 一个月后，古树桃花，开满凌霄宗。 数个月后，迷雾刺骨，其内大雪飞扬。 一年后，凌霄宗，传承大典。 新任传承者很年轻，被赐名凌霄。 当他成为宗主后，前来拜见莫凡，莫凡抬抬眼皮，算是回应。 三年后。 外界无人来扰，毕竟，有石尊镇压。 转眼。 十年后。 就当莫凡以为时间能平淡流逝时。 系统叮了起来。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因为长生体，开局系统叮了一声思念注视。 满十年的这天，莫凡亦如往日，悠闲看着迷雾内的凌霄宗。 “这也算是赴约了吧。” “忍冬。” 石像忍冬就在一侧。 看完风景后。 他起身， 就在他带着石像准备回木屋时。 【叮！】 【思念抵达此界。】 【思念降临！】 这提示给了莫凡一个激灵。 后知后觉，他反应过来。 “！” 第 121章 她来了 “这个世界……” 就在莫凡愣住的时候，禁地上空，一人影踏空而来。 她的视线如同能穿透时间，穿透禁区，直视上界。 如若看到什么，略微蹙眉，片刻，她收起视线，目光落向莫凡所在之地。 不管这个世界如何，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至少，她已涉足此界， 没能挡住她的步伐，便好。 人影从九天下坠，直达禁区。 同一时刻。 莫凡倒吸一口冷气，他骂骂咧咧，妈的怎么忘了这茬了。 那什么注视，已经来了？！ 浑身一紧，刚有这个念头，他就察觉有一缕目光，从九天之上落来。 目光之中没有敌意，似有一股含情脉脉。 我尼玛。 这感觉，让莫凡全身恶寒。 下一秒。 一股不知名的花香，笼罩凌霄宗。 莫凡后背如芒再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凌霄宗，虽有花香笼罩，但却无一人察觉，有人降临这里。 只是嗅着那股淡淡的味道，很是疑惑。 “这什么味道啊。” “好好闻。” “什么花开了吗？” 宗门上下，各自忙碌的弟子放下手中动作，嗅着雾气中的味道，不由道。 凌霄宗大殿，新任掌门也是望向外面。 这股花香冲淡他继承凌霄法的压力。 他深吸一口气。 “似花香，似道香。” “这味道……” “嗅上一次，此生不亏啊……”他打趣。 …… 杂役小镇，莫凡感觉近在咫尺背后的注视，浑身发紧。 他知道，系统提示的存在来了。 且就在背后。 正想着，轻而悠长的声音响起：“长生，是你吗……” 长生？ 声音很好听，但内容让莫凡疑惑。 当即莫凡转身，“咳咳，什么长生？” 这一回眸莫凡看清了背后来人。 瞳孔微动。 他经历过不少的世界，也见过不少的美女了。 但眼前之人还是让他无法形容， 那是一股别样的美丽。 一身气质，缥缈，纯净，柔和…… 那眸子，如同涵盖万千，又如同只有一物。 而那一物，是眸中倒影着的自己。 略微一呆，莫凡回神，继续道：“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 “我不是长生。” 眼前这人莫凡没见过，加上她呼的名讳很陌生。 可以板上钉钉子，绝壁认错人。 【叮！】 【你被第二梯思念注视。】 系统提示响起。 和之前相比，多了一行境界。 第二梯？ 莫凡眸光一动，更加可以确定，她认错人了。 想来， 应该是因为天赋的原因，她才能来此。 视线对视，女子轻笑：“是你。” “？” 莫凡怔住。 这姑娘，眼神有点不好使。 乱认人可使不得。 道处这一句，女子环顾周围，又道：“真好。” 而后，就在莫凡的疑惑中，她没有多说，看着一旁空置的屋子，她自来熟入住。 “……” “？” “这就住下了？” “好家伙！” 莫凡凌乱。 要不要这么自来熟。 而且，她还是第二梯，在不动用境界卡的情况下，根本打不过。 这就不是旁边埋了一颗炸弹吗？ 很快。 她入住的房屋变得干净，她坐在屋檐下，捧着脸颊，望着莫凡。 期间一句话木得。 这目光，看的莫凡浑身不自在。 做啥都不得劲。 “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你真认错人了。” “你好生看看，我不叫长生。”实在受不了，莫凡上前道。 然，女子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 一直看着。 “……” “算了，爱看看。” “不影响就行。” 无奈，莫凡只能无视。 而后。 他的注视，一直延续到天黑。 延续到，次日。 这一晚，莫凡都没休息好，开玩笑，外面一直有一双眸子盯着，拿头睡。 次日。 打开房门，嗅着迷雾中淡淡的味道。 不用看他就知道，隔壁屋子，屋檐下，她捧着脸颊，望着他。 “姑娘。” 有点受不了，莫凡再次搭讪。 “有什么话直说好不好，别盯了。”莫凡直道。 女子换了一个姿势，捧着脸颊，看着莫凡。 见状，莫凡：“……” 片刻，凌霄宗新掌门来访。 他好像看不见女子，与莫凡打招呼，聊些外界之事，放下一些修炼资源便就离去。 这是上一任掌门的安排。 修炼资源是成仙法需求的资源。 看着新掌门一眼都没望过那坐在屋檐下的人，莫凡顿感不寒而栗。 妈的，他看不见？ 什么玩意儿？ 等新掌门走后，莫凡看向屋檐下，坐着的女子。 头皮发紧。 心中一个疑问跳出，她只有自己能看见？ 就这么愣了片刻，期间女子在屋檐下，注视目光依旧，只是温温柔柔。 又是一个次日。 莫凡推开房门，嗅上一口晨雾。 扭头，看了一眼亘古不变的女子， 算了。 连续几天都这个样子。 只要当不存在就行，反正，不影响自己百年成仙。 想着，莫凡收回视线。 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开始演练剑法。 “修行一途，分为三梯。” 莫凡演练剑法时，女子莫名起唇，声音淡淡，清爽入耳。 “第一梯，玄梯。” “内涵境界，凡——大罗。” “第二梯，圣梯。” “内涵境界，圣——混沌无极。” “第三梯：道梯。” “内涵境界，鸿蒙——道尽。” “这是……” 听着女子亲和的声音，莫凡顿了顿，修行境界分类？ 之前，他虽然知道阶梯。 但是具体阶梯内的境界是不清楚的。 此刻，听完她的话，莫凡眸光凝聚。 第一梯，居然是凡——大罗？ 第二梯，圣境起步？ 第三梯，鸿蒙——道尽？ 眉头一动，莫凡想到了第四梯，第五梯。 妈的，第三梯怎么看起来就叼叼的，那，后面的阶梯…… “姑娘，这是具体阶梯境界划分？”转身，莫凡看向屋檐下的女子，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说完后，便保持之前的样子，脉脉注视莫凡。 “算了。” 她这样子，莫凡没再多问。 不过。 她这次一言，却让莫凡感觉紧迫。 无他。 他现在才准仙境。 之前他以为，成仙后，就是第二梯。 但现在来看。 妈的。 距离第一梯走完，都特么还有好长的距离。 不禁他感叹。 “升级效率还是太慢了。” 第122章 莫要不凡 这一日，女子讲完境界分类，便什么都没说。 次日。 有了昨天的经验，莫凡直接当着她的面练剑。 不过，这一天她什么都没说。 三日后。 莫凡练剑的时候她再度开口。 “时间是一条奔腾的长河。” “每百万年，为一界。” “长河有分支，每一界，有无尽分支世。” 这一次她说出的内容，就有些高深莫测了。 不过，听着，莫凡眉头一动。 这是，世界的划分？ 那这么说，界不是一方天地，而是，时间长河中截取的一段？ 而世，是时间长河中，一小段，延伸出来的分支？ 想着，莫凡似懂非懂。 这一日，她说完，再次无言。 不过，习惯了，莫凡也没多问。 次日。 女子再次开口。 “长河无尽尽，又恐长河无尽尽。” “三梯道尽，四梯衍惧。” “？” 这话，莫凡彻底没听懂。 什么叫三梯道尽，四梯衍惧？ 还有， 长河无尽尽，又恐长河无尽尽？ 什么意思？ 长河无尽，又害怕长河无尽？ 闻言，莫凡思绪起。 摸了摸下巴，随着思绪，他似乎好像理解了那么一点。 时间无尽的情况下，也就是说，随时有顶级大能出现。 猛地，莫凡想起黑暗宇宙理论。 对于宇宙尺度而言，任何文明只要点燃薪火，便有可能踏入顶级宇宙文明行列。 而，宇宙的资源是有限的。 如此情况下，那自然，对于顶级文明而言，每一个低级文明都是潜在的威胁。 所以要覆灭之。 不过。 想到这里，莫凡摇头。 好像有点不对。 既然长河无尽，那肯定有无尽的资源啊。所以没必要。 而且……莫凡想到第三梯那可以随意复生人的手段。 只要入了第三梯，那就基本很难灭之。 这种情况竖敌那不是找死。 所以…… “等会儿！” 莫名，思绪至此，莫凡好像隐约看到了什么真相。 回想女子的话。 “三梯道尽，四梯衍惧？” 头疼。 莫凡好像看到了真相，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揉了揉脑袋他看向屋檐下的女子：“那个，姑娘，没听懂，能不能详细说说？”莫凡问道。 屋檐下，女子摇头。 “你特么的，别摇头啊。” “能不能直话直说啊。” 这样子，看的莫凡心急难耐。 妈的。 卖关子？最恨卖关子的了。 “长生无尽。长河无尽。” “长生无尽。长河无尽。” 摇头后，女子又道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 很好，要不是实力压制，莫凡现在想给她来一个脑瓜崩。 次日。 她无言。 莫凡庆幸，要是再说一些奇怪的话，他脑袋都要炸了。 这一天，莫凡没有演练剑法，而是去古桃林。 他一动，她从屋檐下起身，跟上。 “系统，以后这类天赋能不能给我取消掉。” “不就随个长生体吗，要不要这么搞人？” 系统无言。 叹口气，莫凡无奈接受。 桃林内，本以为今日无言的她，开口了。 “长生，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 闻言，莫凡回头：“？” “姑娘，我们都不熟，我答应你什么了？” 刚疑惑。 没等莫凡反应，一股香气逼近。 “不好！” 心头一紧，危机感爆表。 而后，没办法，就算能反应过来，但实力压制，尤其是突然之间， 在莫凡瞪大的眸子中。 一股柔软微凉触感，从唇上袭来。 “！！” “？？？” 莫凡愣住。 他作木头人，呆愣原地。 他，孤傲，淡看世间，万事万物不染心，视妹子如骷髅。 可尼玛！ 天杀的，夭寿了。 谁家第二梯这么变态。 爆发第二梯的实力，干这事？！ 敲！ 等莫凡回神，再看，女子不见踪迹，干了就跑了。 想来，她也害羞了。 风来，桃花古树沙沙作响。 莫凡：…… 片刻。 呵呵。 “系统，你……！” “tmd！” “唉哟我……tmd！” …… 次日。 屋檐下，女子姿势依旧。 “姑娘，你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女子没有回话，就好像昨天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莫凡：…… 调整呼吸：“姑娘，你到底是谁。” “我确实不叫长生。” “你真认错人了。” 屋檐下，女子抬头，美眸对视莫凡：“长生……” “？我，莫凡！我不是长生。” “长生，你欠我百年。” “这一世，还我百年。”女子当听不见，起身道。 莫凡：“？” 系统，现在可以放弃长生体吗？ 【叮！】 【不能！】 哟，系统，现在不装死了。 正无语中。 莫凡手被牵起。 “长生，这里雾气好大，我们去外界吧。” “呵，不去。” 回答着，莫凡开始挣脱，心中暗暗发力，桎梏皮，桎梏骨，桎梏腑……桎梏炼炁！ 随着白光爆发， 被拽着，莫凡离开了禁地。 …… 外界，无名小镇。 曾经，莫凡是主动苟，而这一次，他被强制安排。 “长生，这里怎么样？”停于小镇不远处，女子道。 “姑娘……” “那就这里了。”女子答。 小镇上。 带着莫凡，女子寻了一处寻常院落。 她化作凡女，安顿好后，从厨房内一顿忙碌，转头，一盘菜被她端了出来。 这盘菜，有些让莫凡瞪大眼睛。 无他。 因为是——番茄炒蛋！ “？” 番茄炒蛋可不是玄幻世界能有的食物，只一眼，莫凡头皮炸开。 再看女子，眼里满是震撼。 “姑娘，你……” “天王盖地虎？”顿时，莫凡试探性道。 噗呲一声。 女子掩面揶揄：“长生，别瞎对。” “别瞎对……你真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莫凡震惊，上下打量女子。 能知道是对子，那没跑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呢。” 或许是番茄炒蛋的原因，莫凡抗拒没那么多，再次问起了姓名。 不过。 女子一笑，摇头。 “就当是一场梦吧。” “反正，我也只有百年了。” 闻言，莫凡诧异，看向女子：“你，第二梯，不说不死不灭，起码长生不老吧。百年？”莫凡不解。 女子没有解答。 把番茄炒蛋推进了一些：“快吃吧。” “我知道的，长河无尽，长生无尽，你很怀念的。” “吃个崔子。”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莫凡硬气。 桌子前，女子再次捧起脸颊，脉脉看向莫凡，“长生，莫要不凡，其实凡就好。” “我啊，” “我叫……” 第123章 十年 “莫悦微。” 女子道出她的名字。 闻言，莫凡顿了顿，很陌生的名字，好吧确实没听过。 一点印象都没。 而且，她说自己怀念番茄炒蛋，说起来，他根本不怀念。 开玩笑，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回现代世界。有什么怀念的？ 念及，莫凡不再多问。 想来，或许是系统让她认错自己。 至于番茄炒蛋…… 莫凡眉头一动，他有一个猜想，或许什么长生，是现代世界，或者投影世界穿越的人。 毕竟，他都能穿越，难保不准别人也行啊。 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番茄炒蛋。 “先尝尝她的手艺……” …… 至此，莫凡入住。 次日，他打开系统界面，开始提升桎梏筑基。 长生体带来的百分之三百的机缘，还没动用呢。 随着三次恐怖气息爆发。 顿时莫凡踏入桎梏元婴境。 而后，找上莫悦微。 这一次，她目露惊咦之色。 无他，莫凡成功在力气上压制住了她。 得意一笑。 第二梯？不过如此。 “长生，你还未成仙，你这实力……”莫悦微震惊。 莫凡笑而不语。 开玩笑，桎梏元婴可不是虚的。 “难怪……”莫悦微又道。 不过这句话莫凡当没听见。 无他，已经确认了，他和她真不熟。 如此。 反正要渡过一百年，多一个人没什么影响。 无名小镇，莫凡与莫悦微开苟。 第一年，莫悦微种桃花，挖小池塘，养鱼鱼。 第二年，改造之下，住处好像变成了仙境，美轮美奂。 池塘里的鱼儿经过一年的成长，已经肥美香甜。 第三年，本来也没什么事，但，或许是改造的小屋鹤立鸡群。 有人觉得，这里有仙缘。 一位踏入炼炁的强者，踹开了门…… …… 那人没有蒙面，肩膀上扛着大刀，尾随还有数位小弟。 此人，是周围的盗匪。 机缘巧合之下，他入得练炁，至此与方圆无敌。 踹开门之后，一眼，他便看到了院子里，长椅上躺着的莫凡，以及在一侧喂池塘鱼儿的莫悦微。 嘴角一勾。 咽了口口水。 “好美的美人儿～” 闻言， 莫凡诧异看向莫悦微，之前在凌霄宗，她不是被人看不见吗？ “嘿嘿。” “这一趟果然来对了。” 来人扛着大刀走进，“这环境，老子喜欢，哈哈。” 而后，目光阴鸷，他道：“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顿时，小弟们兴奋起来。 躺椅上，莫凡如看白痴一样看向来人。 他，准仙境。 她，第二梯，圣境。 特么，你一个炼炁，头有点铁。 居然敢上门挑衅。 这已经不是什么撞钢板了，而是祖坟炸了。 “咣当”一声。 刚被关上的大门，自动关上。 而后…… “！！！” “救命！” “妈耶！” 院子恢复平静，莫悦微继续投喂鱼儿。 至于莫凡，看了看她的背影。 这一次，他没出手，而她，似乎有恶趣味，没有直接秒杀他们。 反而是让对方受尽恐惧。 摸了摸下巴。 也不知他们的话，触动了她什么。 …… 第四年，小镇祥和，再也没有盗匪作祟。 第五年，盛开桃花满天飞扬，纷飞的桃花，落满小镇，至此小镇被称为，桃花镇。 第六年。 一入魔之人逃难至此。 她气息萎靡，境界极高，入了合体。 在察觉她入了桃花镇时，莫凡一下子认出来人。 正是他第一次入此界时，在新凌霄宗外保下的，掌握浮光剑法的人。 与之前那盗匪相比。 这才是真正当世强者 第七年。 石尊踏天来此，恐怖仙境气息让一众凡人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半分。 “浮光剑法！” 隐藏在桃花镇的入魔之人出手。 石尊冷哼：“还敢主动出手？找死。” 然，就在他准备动用天地律法的时候。 感知到了什么，他看向一处。 他望见了一个院子。 院子内，有桃花，有池塘……还有一个背影。 那是一望不真切的女修背影，安安静静蹲在池塘边。 只一眼便让石尊如临大敌。 “境界不清。” “单就这背影而言，实力不低！” “难怪，往这里跑。” “想来，这就是入魔之人的头子了……” 院内，听着石尊的嘀咕，莫凡差点没喷出来。 他想起第一次，石尊对自己出手的样子，很是干脆。 而这一次，他好像没有吸取教训。 念叨着，居然直接对莫悦微出手了。 “天地律法，镇！”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有意外收获。” “尔等入魔之人虽很强，可惜。” “终究遇上了我。” “镇！” 天地间有锁链拖动的声音响起，而后，上百条可视天地律法虚空浮现。 带着天地之意，横压莫悦微， 桃花镇，凡人恐惧更甚。 那天地律法摩擦的声音，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声音。 池塘边。 莫悦微起身。 莫凡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出手的石尊，毕竟他是新凌霄宗的人。 “咳咳。”咳嗽了一声，这一次，莫凡抢先出手。 一巴掌把石尊拍成流星。 这一次。 幸好是他出手。 要是她出手，啧啧。 莫凡能想象，石尊怕是能道心崩溃。 “这石尊。” “有点愣头青啊。” 摇摇头， 想了想，莫凡把那入魔之人也丢远。 至此，相安无事，院子内，恢复平静。 …… 接下来，第八年，桃花镇度过祥和的一年。 第九年…… 第十年， 院子内，莫凡望着青天。 没想到，一个恍惚，十年过去了。 看了看一侧的莫悦微。 这十年，他与她已经彻底熟络。 期间，她教给了莫凡一门法门。 她说，这是每一位圣人必修的法门。 也是入长河必备的法门。 此法门，名：界限法！ 看到这法门，不知为何，莫凡想起了曾经体验第三梯时，一些强者嚷嚷的关麦。 这就是关麦法门？ 莫凡笑纳。 如此，以后，他也不怕别人逼逼赖赖了。 只等百年一过。 只等成仙。 那时，他入第二梯，第三梯，可以说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长生，十年了……”池塘边，莫悦微道。 “是啊，十年了。”莫凡道。 时间真是又快又慢。 十年可让一个人步入中年，可让一个人脱离孩子气，可让一个人成老头子。 也可让人感觉，十年，只是昨日。 没想到。 和她在一起，一个恍惚，就这么十年了。 第124章 长生，长生 这一天，莫悦微弄了很多好吃的。 这一天，莫凡吃的很开心。 有了第一个十年，接下来便是第二个十年。 第三个十年。 日子平淡。 替换的只有，春夏秋冬。 第三十年。 石尊很少在外出扫荡入魔之人，无他，他也快彻底石化了。 这就是石仙。 成仙之后，要不多久，便会彻底成为石人。 池塘边，桃树前。 莫凡面孔没有变化，莫悦微面孔也没任何变化。 两人依旧年轻。 倒是小镇上，曾经和他们一样年轻的人，经过三十年，已经佝偻起了腰。 时间在他们的身上具现化。 而在莫凡两人身上。 如若不存在。 日日如昨。 …… 第四十年，石尊彻底石化，大魔出世，修炼界荡起波澜。 新凌霄宗陷入战火。 这一战，虽然是新凌霄宗与入魔之人的战斗。 但隐约也有，三道地，七圣地之人的参与。 当然，这个参与不是帮助凌霄宗。 反而是在打压凌霄宗。 隐约有石尊未成仙时，处处被打压的状态。 石仙，不是那么好成的。 每一寸石化都是异常艰难。 继石尊之后，后继无人。 不过，相比两百年前，这一次新凌霄宗要好上不少。 毕竟，在石尊的带领下，已有不少人踏入正统，虽未成仙，但也能同境无敌。 第五十年。 新凌霄宗屹立不倒。 战火依旧。 桃花镇。 这里得一处祥和。 五十年过去，两人生活的越来越像凡人。 偶尔，莫凡也能与她拌拌嘴了。 五十年，是人的半生。 这一天，看着再次盛开的桃花，莫凡有些感叹。 要是以前，五十年过去，他现在怕已经是糟老头子了。 要是没有脑瘤。 五十年的生活，是上班，下班。 可能中途再结婚生子。 五十年，孩子大了，半生就此过去。 活着，好像得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没得到。 “对了，悦微，你多少岁了。”池塘边，桃树前，莫凡问道。 毕竟她是圣人。 五十年对于她而言，怕是弹指一瞬。 这些天，莫凡有侧旁敲击问过她的过去。 但她都没有回答。 “我啊。” 莫悦微看向莫凡：“我不知道。”她道。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一个圣人，居然连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 莫凡看向莫悦微：“别诓我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莫悦微摇头：“长生，我真不知道。” “这一次苏醒只是意外。”。 虽然过了五十年，但她的神秘没变。 看她这样子，想来又是不想说。莫凡没再多问。 …… 又是十年。 桃花镇外，凌霄宗的战火，似乎僵持住了。 又是十年。 道地，圣地，开始传承下一代。 又是十年。 新一代天骄斐然，道地圣地名头开始盖过凌霄宗。 又是十年。 这一年，距离成仙还剩十年。 “长生，最后十年……我想和你到处看看。”这一年，莫悦微道。 桃花镇，池塘边，桃树前，闻言，莫凡同意。 而后，两人望了望盛开的桃花，以及落满花瓣的水塘，离开了桃花镇。 第一站。 一处青山密林之地。 两人打野味，美滋滋烤着。 第二站。 凡人城镇，两人做凡，逛街，大买特买。 “长生，你看，这簪子好看不。” 听着莫悦微的声音，要不是莫凡知根知底，真不敢想象，这能是一个圣人说出的话。 “好看。”莫凡评价。 第三站，海边。 有凡人出海打鱼，而他们就坐在沙滩上，不少小螃蟹从脚边，横着来，横着去。 望着大海，莫悦微忽的深沉。 “长生，如果长河不存，世界只有一个那该多好。”她道。 这话，让莫凡有些恍惚。 只有一个世界。 听起来好像确实挺爽。 “如果只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一定是个完美世界！”莫悦微又道。 莫凡沉默。 当然，这只能想想了。 就她描述的时间长河之宏伟，不可能不存的。 若真想开创一个完美世界，那得什么样的实力。 五梯，六梯？ 七梯，八梯？ 不对，好像这些也不行。 不知为何，莫凡脑海忽的浮现出，之前系统闪过的内容。 那内容莫名其妙。 说他踏入过第九梯。 且，还踏入过，第二变第九梯。 而现在，是第三变。 这不玩笑开大了吗？他咋不知道？ “长生，你说，这样的世界，会存在吗？”莫悦微的声音让莫凡回神。 “额……应该会吧。” 莫凡答。 这回答不确定。 但却让莫悦微笑起。 “嘻嘻，答应我，一定要见证这样的世界诞生。” “毕竟，你是……” “长生。” 闻言，莫凡有些不自在，因为，他不是长生。 第四站…… 第五站…… 他俩没有接触修炼界，每一站皆在凡间。 好像。 她很喜欢凡。 很喜欢现在的样子。 无忧无虑。 转眼。 九年后。 还有一年，莫凡成仙。 之前，莫凡以为百年会很漫长，但此刻，他发现，百年好像…… 有点快了。 妈的，在等一次春来， 他就要成仙了。 就在莫凡以为，莫悦微会与他度过这最后一年时。 这一天。 正在旅途中的莫悦微，身子开始崩碎成星光，消散。 “啊，时间到了。” 莫悦微没有着急，也没有慌乱，她看着自身的样子，只是淡然。 “长生，我该走了。” 她停下步伐，眸子脉脉看向莫凡。 她崩碎的速度很快。 但她的动作更快，随着香气扑进，亦如百年前，古桃花林一幕。 柔软触感从唇上传来。 这一次，莫凡可以阻拦，不过，他没有。 触碰后， 莫悦微没有和上一次一样，消失不见。 只是近距离之下，望着莫凡。 “长生，” “长生。” “长生。” “长生。” “长生……” “……莫要不凡，其实凡就好。” 她开始离去，作星光消散。 …… 哦豁。 “妈的，不是说百年吗？” “怎么还差一年？” “……” “化身吗？” “可我不是长生啊，莫悦微……” “……” 她走了，毕竟相处九十九年，突然的离去总是让人感觉空落落的。 小道。 原本两人之行的旅途。 现在，只剩下了他自己。 一马车碾过小路，马车上，有人掀开帘子，看着路边的莫凡。 “好怪啊，跟个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