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国秘物就是黄河。


    昙王的这话，让我一愣。


    我道：“你没说错吗？你要说的，应该是鎏国秘物就在黄河里吧？”


    然而，昙王无比郑重的对我摇了摇头。


    “不，我没有说错，鎏国秘物就是黄河！”


    昙王回我说。


    黄河是鎏国秘物？


    这可让我难以理解了。


    我还是有些质疑地问：“你是从哪里得知的？那女人既然不跟你透露，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察觉鎏国秘物就是黄河？”


    昙王突然蹲了下来。


    他的脸贴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我一怔。


    却见，昙王用自己的鼻子，在满是灰尘的房间地板上蹭着。


    不多时，昙王用鼻子蹭出了一个大大的汉字。


    ——“几”。


    接着，昙王站了起来，他说：“在后山的洞中，她没有手，也没有脚，但她每每都会用自己的鼻子，像我此刻一样，在满是灰尘泥土的地面上，蹭出这个字，这个字的含义，你应该清楚。”


    黄河在地图上的图案，就是呈现“几”字。


    “几”字可以说代表着黄河。


    然而，我回说：“这样并不代表鎏国秘物就是黄河。”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她用鼻子蹭地面，而大骂了她，准备将山洞里的地面都铺上地板，可她却哭闹着跟我说，这是她的宝贝，是她还继续活下来的秘密。”


    “看她要死要活的模样，我便只好放弃在山洞中铺设地板，转而，每天都会清扫着山洞，让山洞里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


    “那时，我也没有多想……”


    昙王说到这里时，顿了顿。


    我这会，想到了之前第一次进入山洞时，我就惊叹于山洞内的干净，一尘不染的，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扫过。


    不料，原来干净的山洞中，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昙王则继续说：“我后来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刻画在地面上，因为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失常了，促使她精神失常的根源，就是因为这个秘密，也就是因为你们口中的鎏国秘物。”


    “她看起来对这份秘密，保存极好，谁都不会透露，怎么对她都不会透露，实则，她又每时每刻，不像将这份秘密说出来，这个秘密给她的压力太大太大了。”


    “所以，她只能偷偷的在没有人的山洞，将秘密表达在地面上，宣泄着自己的压力。”


    我点了点头。


    昙王还是昙王，他能成为王字号杀手，是一点没有水分，他对人性的琢磨，很是深刻，他这会说的，也很有道理。


    昙王继续说：“当然了，我这些想法，是后面真正确定了鎏国秘物是黄河后，才明白的，她在山洞说的那些话，以及画的‘几’字，还并不足以彻底证明，黄河就是你要找的鎏国秘物。”


    “真正让我笃定，黄河就是鎏国秘物，还是因为后面的一件事。”


    闻言，我来了精神，我问：“何事？”


    “神鱼孕神物，神物化大河，大河浩荡来，再来载神鱼。”


    昙王平静地看着我，吐出了这话。


    听此，我当下呆滞住了。


    昙王用他那处世数十载的老道经验，以及分析力，又对我出声说：“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所谓的神物，就是鎏国秘物，而这里的大河，除了黄河之物，不可能再有它河了吧？”


    我干咽了下，点了点头。


    神鱼就是鎏鱼。


    神物就是鎏国秘物。


    大河，则为……黄河！


    “上次，你跟她在山洞中，说了王化羽之事后，她每天睡觉，都会用嘴唇在重复着念叨着这句话，一直念一直念，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念。”


    “她认为我听不到，可我是谁？我是昙王，这上京江湖，最强的杀手，区区唇语，哪是我这最职业的杀手所不会的？”


    “我就看她无声的读了几次后，就完全知晓了她的这句话。”


    昙王继续开口。


    他看着我，又说：“那次山洞中，你跟她的交谈，算是彻底让她的精神失常，以至于，她将这句话反复的默念着……”


    我的双眼逐渐微眯了起来。


    之前谢年说过，鎏国秘物是在鎏鱼腹中孕育的，也正好对应了这句话。


    最关键的是，我还想到了一件事。


    姑兰村时期，发生过黄河水祸……


    千年前的羽后能引发黄河水祸！从这点来看，鎏国秘物还真跟黄河脱不了什么干系。


    难道说，这条黄河，真就是我们都在寻找的鎏国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