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无言。
陆长生也没说什么，站在祭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战场意志再次开口。
“你还有什么想兑换！”
“我没印记了！”陆长生回应。
战场意志沉默下来。
而他接着道：“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战场上需要印记最多的东西是什么？或者我换个问法，天院想从你这里兑换什么！”
嗯？
听到这里，小黑来了兴趣。
战场意志道：“何故有此一问！”
他虽然是残魂融入战场，成为的意志，却也有自己的思维。
陆长生道：“实不相瞒，我和他们有点仇，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提前换了，让他们难受一下！”
“你换不了！”
“为什么？”
“需要很多印记，多到你无法想象！”战场意志回答的很直接。
陆长生却道：“努力一点都不行？”
战场意志有些无语了，似乎这个数字和努不努力没什么关系，天院多少岁月的积攒，到现在都没能兑换。
一个人一辈子更不可能完成。
别说努力一点，就是把刀砍到卷刃，胳膊抡冒烟都不行。
“这个很难，你无法完成！”
“哦！”陆长生应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道：“那究竟是什么？说不定我有机会呢？”
他还是不死心，主要是好奇心太重。
战场的意志思考了片刻，而后回应道：“功德！”
“功德？什么玩意儿？”
“那是我以身镇的功德！”
“？？？”陆长生等了半天，然后没了，忍不住道：“没了？”
“嗯！”
“有什么用？”
“你的境界太低，等到了一定境界，你便会知晓！”
“就不能解释一下？”
陆长生再次发问。
对方却没有了回应。
接连又问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
“真小气！”
陆长生嘟囔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战车重新启程，再无声响。
他没有兑换什么绝世功法典籍，也不见本源，之心，换了灵石与杀气，离开了祭台。
在路上，陆长生忍不住道：“小黑，功德是什么玩意儿，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
小黑摇头，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或许正如意志所讲，他们境界还不够。
陆长生轻叹，也不去纠结了，原本是打算离开了，却在路上突然感觉身子一怔，猛然间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察觉到异样，他没有任何犹豫，驾驭着天一圣子就要离开战场，结果就在他走了很远，即将脱离这片战场，去到荒原上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涌现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似一面墙，拦住了所有去路，他沿着边缘不断远去，始终不见出口，也出手尝试轰击壁垒，竟无丝毫动静。
他打不破。
“怎么回事？”
陆长生的神情生出了变化，顿时想起上一次吞天雀祖地的事，忍不住惊呼起来。
“该死，不会又要把我送去什么绝地吧！”
小黑感知，英俊的脸上布满愁容。
下一刻，原本已经锐减的杀气却陡然暴增，这里存在的魔性更浓了，有滔天的戾气存在，渲染苍穹。
只见一片血红色遮住了阴暗的天空，仿佛有真正的降世。
与此同时，他的神念扫过，发现战场中央一股力量在此刻喷薄，不断朝着四方扩散，充斥在这片战场中。
眼前无路，他只能朝着战场中靠近，查探原因。
然而就在他不断靠近时，却见到一切的根源竟是那一口海眼。
先前海眼涌出海水，魔灵自海眼中跳脱出来，可现在一片片猩红色的力量从那里喷涌，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海眼四周的湖泊化作了赤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之而来，伴着惊人的出现。
而此处虚空大地浮现出一道道纹路，诸多符文在跳动，连成一座大阵，正是镇压海眼的阵法。
可现在阵法出现松动，好似有无尽的魔灵将要冲出，其中夹杂着令人心惊的气息，有更可怕的存在要出世。
能够进入战场的修士，与魔灵修为相匹配。
此时却有更强的魔灵要冲出封印，可四方被封禁，最坏的结果不是他们进不来，而是他们没有发现这里的异样。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
“海眼的封印怎会松动？”
“战场意志呢？怎不见他现身！”
“……”
众人不断发问，却没有回应。
有人冷声道：“若是战场意志能现身，还需要我们来做什么？”
让人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斩杀魔灵，他但凡能出手，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陆长生的预感更加糟糕了。
他想起了之前的经文神器，现在不见了，而且大阵的纹路浮现，染上了淡淡的血色，他猜想是否与那件事有关！
“冷静一些，我等已经派人想办法联系外界，现在再慌乱也无用！”
有高手开口呵斥。
片刻后，他们也清醒了一些。
许多人都来到了这里，云虚，万颜，苏沐月这些也来了。
见到他们，众人稍稍松了口气，那是圣地传人，他们在，圣地肯定会想方设法，自己也就有机会。
不过就在他们见到了萧天成的时候，神情却不对了。
堂堂天一圣子，竟然拉着一辆战车，而战场上一道黑袍身影端坐在上，正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混账！”
有天一圣地的人发现不对，发出怒吼。
陆长生看向四周，似乎没什么动静。
“是你！”苏沐月惊呼，随即莫名一颤，她认出了陆长生就是坑杀天一与天机阁诸多高手之人。
旁人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毕竟一众高手被坑杀，天机阁神女被人暴揍，这件事许多人都见到了，能让她生出这种反应，大致也猜出来了。
“嗯哼！”
陆长生依旧无所谓。
可就在这个时候，海眼开始暴动，有不可名状的力量要击穿海眼，要自此而来。
众人心头一惊。
然而天机阁与天一圣地却动了，一道道身影豁然围住了战车。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孽障，你找死！”
“与他多说什么，海眼暴动，将他擒下，以他去堵海眼，可以拖延一些时间等待救援！”
说话间，一群人目露凶光。
黑袍下，陆长生却挑眉道：“用生灵去堵海眼，真的有用，能拖延时间？”
此话一出，众人愣住了。
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难不成他还要舍己为人，自己去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