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犬夜叉噗的钻出水面，叉着腰道，“阿篱，你在躲谁啊？”


    “哈？躲什么？谁在躲？我吗？我可没躲谁，你别瞎说！”


    犬夜叉半睁着眼，“喂喂喂，你心虚的也太明显了……”


    不打自招的戈薇尴尬笑了笑，“哈哈……那个，真的很明显？”


    “嗯，非常。”


    戈薇试图挽尊，“你凭什么觉得我在躲？”


    “不然你拉我到这地方干什么。”犬夜叉爬出水面，蹲在岸边宛如小电钻从头抖到脚。


    甩飞的水珠溅了戈薇一脸。


    “呃——”要糟！


    上次弄湿戈薇衣服的后果历历在目。


    犬夜叉僵住，都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却惊悚地发现戈薇只是一把抹干净，脸上没有一丝怒气。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呐，犬夜叉~”戈薇扭捏着上前，“问你一个问题……”


    “！”犬夜叉耳朵折成飞机耳，“什、什么？”


    戈薇好似看不见犬夜叉的警惕，“就是……你有没有和桔梗吵过架？”


    “啊……啊诶？”犬夜叉睁着两只豆豆眼，茫然地眨了又眨。


    “或者说有没有闹过别扭什么的？”戈薇绕着手指，态度谦虚而诚恳。


    犬夜叉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举起双手打住，“可恶！你这副请教前辈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啊。”戈薇晃了一下神，前辈，犬夜叉是前辈……他脸色变了又变，被前辈这个词震的不轻。


    从前男友变前辈，这跨度，戈薇一言难尽，忙挥开挡在面前的手。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犬夜叉。”


    “什么叫转移话题？还有你问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啊~该不会是天天吵所以不敢说吧~”戈薇掏掏耳朵，无视犬夜叉吼叫。


    事实证明，激将法无论在什么时候对犬夜叉都有98％的成功率。


    犬夜叉冷哼一声，昂首挺胸无比骄傲道，“我和桔梗从来没有闹过矛盾，也没有吵过架！”


    戈薇不相信，“一次没有？”


    坚定不移，“一次都没有！”


    “哦……”戈薇双手环胸，冷不丁冒出一句，“那亲吻呢？”


    “一次都没——咳咳咳！”犬夜叉整张脸爆红，话没收住把自己给呛住。


    “呃，犬夜叉，你没事吧……”反应居然这么大？


    “咳咳咳……阿篱！你到底要做什么？！好歹问些正经的问题，问、问亲亲……”犬夜叉龇着牙语无伦次，愣是没能把“亲吻”两个字说出来。


    纯情到不行。


    戈薇瞧着挺稀奇，犬夜叉激动又羞涩又踩到尾巴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


    曾经和犬夜叉在一起经历过太多，坦诚相见后少了现如今的青涩感。


    戈薇莞尔一笑，有犬夜叉对比，他反而冷静下来，宽慰道，“冷静一点，犬夜叉。”


    “怎么可能冷静的了！”犬夜叉吼完稍微平静一点，警惕地望着戈薇，“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戈薇耸耸肩，“你不会忘记我们两个现在都有共同喜欢的人吧？”


    就、就，这么说出来了，犬夜叉傻眼，呆愣两秒暴躁起来。


    “不许！”犬夜叉贴脸开大招，“警告你这家伙离桔梗远一点！”


    哇呜，戈薇后仰脖子，和钢牙对骂时一模一样哎……


    “唔……我就不？”


    “！不行！”


    “为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退一步来说，桔梗会听你吗？”


    “呃——”犬夜叉语塞，哽住，气得面红耳赤。


    手揣兜里，掏出铁碎牙，“既然这样就来决斗吧，输的人离桔梗远——”


    “我不要。”


    戈薇果断拒绝邀请，在犬夜叉杀人的眼神下，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不想打架啊，而且为什么这种事情非要用打架解决？桔梗是什么战利品吗？打赢了就能随意分配？”


    以前是他，犬夜叉和钢牙两个人总能打起来，莫名地觉得自己就像包装精美的礼品，但又插不上嘴，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加上两个人都没有恶意，戈薇的从未想太多，把一切归咎于犬夜叉的不安和占有欲。


    不过，这些对犬夜叉来说……


    戈薇看一眼愣住的犬夜叉，叹口气，犬夜叉妖怪的习性就是胜者为王。


    还远远不够~任重而道远啊。


    “好了。”戈薇止住打架的问题，白了犬夜叉一眼，“我就想问问你亲没亲——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眼瞅着犬夜叉脸再度升温，戈薇忙摆手，犹豫道，“那换回到第一个问题？”


    吵架和闹别扭。


    犬夜叉回想结束，脸色稍缓，语气还是不太好，“都说了没有。”


    他忽地垂眸沉思，“也……不能说完全也没有……”


    “真的？”戈薇眼睛一亮，手痒想掏出笔来记笔记，“什么原因？你们又怎么解决的呢？”


    犬夜叉偏过头，嘴巴动了动，似乎有微弱的声音。


    “……”


    “什么？”戈薇皱起眉，声音实在太小，他听不清楚。


    “我说——”犬夜叉斜戈薇一眼，平静地加大音量，“五十年前，我被封印，就这样。”


    戈薇啊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


    犬夜叉挠挠头，无所谓道，“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事情奈落那家伙干的，是我……没有信任桔梗。”


    沉默片刻，犬夜叉抬头，郑重对戈薇道，“我会一直保护桔梗，伤害桔梗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原谅。”包括他自己。


    戈薇微微一怔，轻笑出声，“我也一样。”


    “……谁和你一样！”犬夜叉炸毛，“我的意思是你也别想接近桔梗伤害她，还有，桔梗才不会跟你在一起！”那是他！是他的誓言！


    戈薇笑容龟裂，额头青筋直抽，“谁会伤害桔梗啊！笨蛋！”


    “还说没有！当初亲口说对桔梗没有图谋不轨，现在又说喜欢桔梗，还有你的一堆问题——”


    犬夜叉灵光一闪，想到什么，脸色白变红，红变黑。


    他指着戈薇，一字一顿道，“你该不会是亲了桔梗？”


    什么第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打掩护，第二个才是真的！


    犬夜叉觉得他摸到了真相，可他宁可不想摸到。


    戈薇吓得后退一步，“没，没有。”


    “呵。”冷笑。


    “是真的没有。”戈薇举手发誓，“一次亲吻没有。”


    他只亲了脸颊、手腕、额头、嘴角，脖子……嘴巴没亲呢，这怎么能叫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