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林素体弱多病，多灾多难。


    随着执道者依附在她体内的残魂苏醒，林素这些体征才消失。


    此时，林间才明白。


    林素这些情况是因为执道者才出现的。


    而执道者，修炼的是旧时代的法，旧时代的术，旧时代的道。


    执道者修为高深莫测，因此现在的道无法针对她，可是林素也因此遭受到殃及。


    林间皱眉问道：“旧时代的法，术，道，规则，秩序，跟现在的有区别吗？”


    器灵摇头：“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生活在哪个时代。”


    林间看着前方怪异的女子，再扫视四周，“在那遥远的过去，规则，法则，秩序更换，应该是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而鸿蒙空间那些废弃的宇宙，应该就是战场，这些宇宙全都被打崩，全都被打毁灭，变成了现在死寂，荒废的宇宙。”


    器灵点头：“嗯，应该是这样。”


    林间看着器灵，问道：“所谓的旧时代，应该是在神殿之前吧？”


    器灵解释道：“我跟老主人在鸿蒙空间内走过很多遗迹，走过很多地方，也了解到了很多事，规则，法则，秩序更换后，缔造了一个璀璨的时代，而神殿则是这个时代的管理者，管理混沌空间，鸿蒙空间，可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强盛的神殿被抹除了。”


    前方，那怪异的女子张牙舞爪，她坑坑洼洼的脸上带着狰狞，也带着痛苦之色。


    她似乎是还残留一丝意识，张嘴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救，救救我，求，求求你……”


    林间看了器灵一眼：“器灵姐姐有办法化解她体内的魔气，让她不遭受到魔气影响吗？”


    器灵翻白眼：“你当我是道仙啊？这可牵扯到了这个时代至高无上的法和道，我可没那个本事。”


    林间手中黑玄剑瞬间飞了出去。


    黑玄剑刺穿了诡异女子的身体。


    她的身体好像是邪气的皮球一般，瞬间干瘪下去，同时可怕的黑色魔气从体内幻化出。


    这道魔气就算是林间，也感到胆颤心惊。


    诡异女子身体干瘪，魔气泄完后，身体瞬间变成一些黑色粉末散落在地上，而一道虚幻的影子则从这些粉末中显化出来。


    虚幻的影子逐渐变的真实，最后形成了一名身穿紫色衣裙，模样极为美艳的女子。


    她看似真实，可是却只是一道残魂。


    残魂对着林间鞠躬，脸上带着感激，柔和悦耳的声音传来：“谢谢你，被折磨了漫长岁月，如今总算是解脱了。”


    林间看着眼前的残魂，问道：“你是旧时代的人？”


    “旧时代……”


    女子脸上带着迷茫。


    那个时代，太遥远了。


    她被折磨了无数岁月，她很多记忆都丢失了。


    片刻后，她才想起了什么，轻轻点头：“对于现在的时代来说，我所出生的时代，确实算是旧时代。”


    林间问道：“在那遥远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轻声叹息：“正如同这位器灵说的那样，规则替代，秩序替换？”


    林间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何要替代，为何要替换？”


    女子反问道：“一个强盛的国家，出现造反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林间不假思索的说道：“核心原因是掌控者的昏庸无能，下层老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吃不饱，穿不暖，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女子轻轻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曾经时代的规则，法则，秩序出现问题，既然不好，那就自然就会去推翻它，用更好的规则去替代，这就爆发了战斗，爆发了战争。”


    “新规则，新秩序，新天道出现，旧的自然被现在新的所不容，自然遭受到排挤，被天道所诅咒，因此只要一沾染上旧时代的一切力量，就会入魔，就会神志不清，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林间神色颇为凝重，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新疯狂的想法。


    下意识的看了器灵一眼，问道：“器灵姐姐，道仙是不是现在规则，法则，秩序的缔造者，而执道者觉得现在的规则，法则，秩序不好，想推翻现在的一切，缔造新的规则，法则，秩序，新的道？”


    林间这话吓住了器灵。


    她身体一颤：“我的主人，你瞎说什么，这可不能乱说，我只能这样跟你说，所谓的规则，法则，秩序，所谓我道，在道仙眼里狗屁都不是，她已经超越了一切，达到了谁也无法想象的高度，总之她不会是现在规则，秩序，道的缔造者，而执道者到底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包括道仙也在猜测执道者的意图。”


    器灵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


    林间淡淡的一笑：“我就随便说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我猜对了吗？”


    器灵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骂道：“没事就别瞎猜，虽然我不知道道仙的身份，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间也没去多想，他看着残魂逐渐变的虚幻的女子，问道：“是不是有一个外人闯入此地？”


    女子轻轻点头：“确实是有。”


    道星允激动起来：“是父亲，一定是父亲。”


    林间看向这片世界的最深处，在这个世界的最深处他感应到了恐惧的力量。


    他看着即将消失的残魂，急忙询问道：“此地最深处有什么？”


    女子说道：“此地最深处有你口中旧时代一个很强的宗门，这宗门也参加了大战，虽然也陨落了，可是却留下了传承，无数岁月来，无数强者来到此地，可是因为旧时代的道于发被这个时代所不容，因此来到此地的所有强者都成为了你口中的诅咒之魔。”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彻底的消失。


    林间看着消失的残魂，陷入了思忖中。


    器灵看了他一眼：“主人，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去学习旧时代的道与法吧？”


    林间忽然说道：“我跟妖妖修炼了同生共死秘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是诅咒之魔，我体内也有魔血，不过，我不打算去研究，不打算去学习，但，妖妖可以啊，她本就具备了这一切，而且现在去修炼曾经的道于法，是不会遭受到任何反噬的。”


    “随你。”


    器灵留下一句话，就进入了鼎内空间。


    林间说的这些道星允都不了解，这些已经超越了的认知。


    她虽然很好奇，可是现在她更关心的是父亲。


    “师傅，刚才那残魂说，有人来过此地，那肯定是我父亲，我们进入看看？”


    道星允眼巴巴的看着林间，神色中带着一抹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