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天香楼外面,百姓围堵在门口,这些人多是朱雪的村里乡亲,还有少数是县城经常去她农家乐的食客。
百姓们拿着些烂菜叶子还有一篮子的小石子儿,就对着天香楼的门开始砸,路上的行人都站在外面围观看热闹。
其中一些骂着的话极其难听,“天香楼的刑老闆丧尽天良,祸害一个八岁的孩子!良心怕是被狗吃了,为了你这天香楼的生意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家知道吧,这个人是嫁祸朱雪的,朱雪的妙菜坊没有任何问题,这人因为朱雪抢走了他的生意,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先是要把人毒死了嫁祸朱雪,哪知道那药性不猛没有把人毒死,这都养了几天,那几个出事的人能走会动好着呢!”
一些围观的百姓就凑过来问,“当真吗?那朱雪真是被冤枉的?若是这天香楼真是下了毒,那以后谁敢到他们这里来吃饭啊!”
☆、第七十八章直接弄死她
“千真万确!昨晚上我还听见了朱家的动静,那妙菜坊遭罪喽!又是刑老闆派去的!你猜怎么着,这几个贼人被朱家人抓到后关进了大牢,朱雪一连这两三天都在做牢饭,几个人闻见了香味儿,那比看见美人儿还激动啊!便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来!”
“哈哈哈……如此说来,还真是几个笨贼!”
那村里人两手操着,继续大声的道,“就刑老闆做的事,没过了今天就能传得满县的人都知道,我看那县令爷来不来抓他!”
“这种人还不抓去关岛牢里留在祸害人啊?就看他一副奸商的样,连小孩儿都对付,果真不是个好人。”
外面的声音此此起披伏,一声更比一声高,听得刑老闆的眉头邹紧,简直都要愁死了!他看着旁边的御厨,一脸央求的道,“这明明都要要砍头了,怎么……怎么出了个这事啊!”
“再这么闹下去,天香楼的生意可怎么做啊!水老爷到时又要怪罪我了!”他跺着脚,搓着手,来回走着都快要急死了。
原高冷笑两声,垂眼去看下面闹事的一众人,歪着个嘴道,“你先莫急,只要她还被关在牢里,就好办。”
刑老闆睁大了两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原高笑着点了点头。
刑老闆还是不放心,“可现在正在风口浪尖,若此时这样做,不是更会遭人骂吗?也太明显了吧?”
原高的笑容褪去,“那你便等着她从大牢里出来继续抢你的客人罢!”
“不行!”刑老闆摆手,“好!就听你的,这次我要让这破小孩直接没气儿!看她还怎么跳!”
实际上,原高心中也是一阵的怕,这个丫头,难道真的是他对付不了的?为什么都临到砍头了,还能奇蹟般的活下来?他必须要除去她,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个县城扎根。若不是宫里的那件事儿,他又怎么可能被迫离宫,返回家乡发展,可他既然回来了,那他就要做这县城人人追捧的御厨!谁都要因吃到他做的菜而感到荣幸!可那个朱雪,显然是挡他路的!
“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买通了人进去弄死她。”刑老闆说罢,便从后门出去了,前门被堵着,他一出去准会被人狂揍一顿没得商量。
可他刚一从后门出去,就被人用黑布蒙着装进了麻袋里,然后便是一顿的狂揍!
刑老闆闹不明白,这后门的巷子这么窄,最前面的口子还是被堵着的,这边儿也就他一个门,谁会知道天香楼的后面在这里?
朱玟早就发现了天香楼的后门在这里了,原先陪着女儿一同来县城他就觉得这一处被堵着的地方很奇怪,他望了一眼,挨着天香楼很近,便心下记着这一定是通天香楼的后门。
“唔……唔是谁?谁?”刑老闆被绑在里面支支吾吾的叫,可是麻袋子很厚,他们还专门套上了三层,想的就是在这儿大热的天热死他个龟儿子!
刑老闆不停的动,挣扎着,可是丝毫没个用处,下一瞬就被朱赤松一脚踢在肚子上,疼得他都感觉要胃出血了……
“唉哟……痛死了……”又是一脚踹上去,他痛得差点儿闷不上来气儿,再也不敢多说,便是闭上了一张嘴巴。
这边朱若篙在县令老爷的旁边,一边在纸上写着字,边是偷听他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县令的意思是银子不够?”这男子长得一表人才,稳重深沉,他穿着件暗绿的袍子,可周身却若隐若现着一股狡猾和算计来。
县令抚着长长的鬍鬚,挑眉瞥了他一眼,献媚道,“你也知道,本官处理这个案子要顶着多方的压力。百姓现在纷纷替那朱雪鸣冤,本官唯恐知府大人知道了便后果不堪设想,再一个现在最主要的是那几个贼人说了实话,便说是天香楼的刑老闆交代的。你看,我实在是不好处理啊……”
“刘管事,就只怕事情越闹越大,还真就闹到了知府大人那儿去,那本官便不好交代了!”他摇头嘆气的说着,然后装作一副烦恼无限忧虑的模样来看着那位他称为刘管事的男人。
刘管事笑着道,“县令,那你说处理这个事情,需要多少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