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我所掌握的‘气’法看,其中没有一种可以导致人误入歧途的。”卡西乌斯坚定的说。
“但是,为什么要留下两个隐藏着‘气’法的秘穴呢?”狄昂道。
“或许他怕只留下一个的话,可能会永远被湮没而不为人所知。”塔西佗道。
“不,他的目的一定不是为了让人来发现它们,否则就没有必要把他们埋藏地那么好。之所以这么作,一定有他的道理。”卡西乌斯道。
塔西佗点点头:“看来,这已经超出了我们智力所及了。”他顿了顿说道,“卡西乌斯,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但是,提洛的手段我们已经见识了,他的几个徒弟也非常了得。你……”
“哈哈哈……”卡西乌斯大笑了起来,“提洛的几个徒弟?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吝啬,他只交给他们一点用‘气’的三脚猫功夫。或许,他是怕徒弟们学会了这门技术对自己不利吧。而对加图而西多,我可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全部家当都交给他们了。说实话,现在的我未必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他笑着朝加图他们望去。
“的确,西多和加图变得很不一样了。”狄昂道。
“是的,”卡西乌斯笑着点头的说道,“我刚接触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两个愣愣的小傻瓜。这就是修炼‘气’法的奥妙之处啊。怎么样,两位是否也想试试?虽然我已经决定只收两个徒弟,但是随便教给你们一点修身养性之法还是没有问题的。”
狄昂苦笑道:“你看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有这个能耐吗?谢谢你的好意,卡西乌斯,如果能再年轻二十岁就好了。”
卡西乌斯点点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了。其实,我也没有必要这般推崇它,即使学了‘气’法,未必也不见得有利无弊。”
“你是说,这种修行还有它的害处?”塔西佗道。
“我想是的,修炼‘气’法可以延缓衰老,但是,这样的结果是与天理不合的。要达到这样的目的,人的身体必然要承受一定的代价。”
“你指什么?是痛苦吗?”
“不,如果单单是痛苦的话,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那……”
“我还不能明确地指出它的症状,但是我隐隐地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尤其是近几个月,和加图他们一同修炼,技艺有了较快提高的这段时间。我发觉自己的手脚有时会不听使唤,虽然这种迹象并不明显,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修行过度产生的幻觉,但是,渐渐地,我能够肯定它的存在。这种感觉非常奇异,仿佛自己的手脚并不属于自己了,而是被别的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加图、西多,你们有这样的感觉吗?”
“是的,你这么一说起来,的确有时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加图道。
“嗯,有一次,我几乎从树上掉了下来。”西多也补充道。
“师父你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加图问道。
卡西乌斯摇摇头,道:“所有的石刻上都没有提到有这样的作用。我们只能希望这不会变得更糟。”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加图说道:“狄昂,阿维娜呢?这下该和我们说了吧。”
狄昂和塔西佗互望了一眼,缓缓说道:“加图,我知道你和阿维娜有着深厚的友谊。但是,你得接受这一个事实,阿维娜,她被人掳走了。”
“掳走了?”加图皱眉道,“怎么回事?是谁?是被师父击退的那些人吗?”
“很遗憾,加图,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据我们推测,应该不是他们,否则的话,他们会利用她来要挟我们。”
“那会是谁!”尽管加图的脸色依然平静,但是声调稍稍提高了一点。
狄昂犹豫了一阵子,望了望坐在角落里的甘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真不愿意这样说,但是,掳走阿维娜的很可能就是那个掳走了阿琪姑娘的人。”
昨天晚上,狄昂已经向加图他们讲述了阿琪的悲惨遭遇,现在他这么一讲,加图猛地一惊,要不是有‘气’法修行控制着情绪,他必定会从地上跳起来了。
他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那不是……”
“不!”一个声音从他们身旁传来。
狄昂扭头一看,是甘英,他靠在石壁上,刚才他们的说话,他一直在静静地听着。
“不会是同一个人。”甘英斩钉截铁地说道。
“真的,甘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狄昂道。
“是的,因为我和那个人已经碰过面了。阿维娜如果失踪的话,那一定不是他干的,因为当时他和我在一起。”
“你见过他?”塔西佗急问道。
甘英点点头。
“你没有把他抓来?”
“没有。”甘英道。
“这可不太像你,甘英。”狄昂摇摇头道。回想起甘英对阿琪非同一般的感情,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甘英会任凭一个戕害阿琪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说起来又是个相当长的故事。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讲给你们听了,但是,三天后,不,还有两天了,我会让那个人为阿琪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