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真不知道,这些基督徒想的是什么!”狄昂摇头道。
塔西佗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口中慢慢念叨着:“保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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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齐了吗?”塔西佗地目光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人。
“甘将军还没有到。”阿泉应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塔西佗看了看天色道,“这里的人说,如果我们要在天黑前到达另一个城镇的话,必须现在就要动身了。”
“他来了。”狄昂道。
甘英肩上扛着挎包正一路小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塔西佗问道。
“保罗的那本圣经不见了。”甘英面色沉重地说道。
“保罗的圣经?”加图惊道,“是我手中的那本吗?”他急忙从包裹里掏出那捲羊皮卷,“没有呀,还在这里。”
“不,是我保管的黑色的那本。”
“怎么回事?是谁拿走的吗?”
“至少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回事?”班云凑热闹般地问道。
甘英又把情况和她交待了一下。
“会不会是塞错到其他人的包里?比如说阿泉的……”班云瞪着一直和阿琪形影不离的阿泉道。
“不,绝对不会的。”甘英道,“我和阿泉是分开整理的,不会有东西塞错的。”
“那么,”班云的目光在阿泉和阿琪的脸上转了转,道,“只能说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又没有告诉你甘将军喽?”
“现在下这样的判断恐怕还为时过早吧。”阿琪说道。
“可是,还会有什么样的解释呢?”班云不依不饶地说道。
“可能是被风吹出窗外了,或者是僕人不小心当废物打扫出去了。”
甘英摇摇头道:“不,应该是有人拿走了。因为我把这卷书紧紧地压在我所有行礼的最下面,昨天晚上的时候,它还在那里。”
“你瞧,我没说错吧!”班云得意地瞥了阿琪一眼,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想想,是谁最有可能潜入甘将军的住所,盗取这卷书呢?”说着,她又用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阿泉起来。
“班云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泉感觉到了来自班云的敌意,警惕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和甘将军同住一屋,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如果有的话,凭着我门两个的警觉绝对可以发现的。”阿泉道。
“这么说来,可以完全断定,在夜晚,没有人从外面进来喽?”
“是……的……”阿泉感到了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甘将军,”班云转到甘英面前,道,“你认为呢?如果拿走这卷书的人不是来自屋外,那只能来自屋内喽……”她故意拖了个长音。
“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阿琪抗议道,“你想说阿泉拿了那本书吗?”
“呦,才一天功夫,就替他说起话来了。”班云酸熘熘地说道,“事实不是明摆着嘛,难道还用我说?”
“班云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阿泉愤怒道,“为什么你要无中生有地指责我呢?”
“无中生有?好!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当真没有动过那捲书吗?”班云道。
“好!我阿泉,对天发誓!如果……”
“不不!”班云打断了他,“不要对天发誓,你就对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发誓吧,如果你撒谎的话,嗯,就让她遭天打雷噼!”
“够了!”甘英怒吼一声,道,“班云姑娘,你适可而止吧!”然后,他转身对阿琪道,“阿琪姑娘,请不要介意,班云姑娘最近遇到些不开心的事……”
“我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班云拉着甘英的袖子喊道,“本姑娘现在开心地很。阿泉!你敢发誓吗?”
“你……”阿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哦?怎么?不敢了?”班云得意道,“还是怕你的小美人儿再次死在你的手……”
她话音未落,“啪”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那粉嫩的脸蛋顿时献出五指印。周围的几个罗马人,尽管不知道这些塞里斯人在争执什么,但是对此情景也是大吃一惊。
“从来没有经过他这样。”狄昂道。
“真是令人难以想像。”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罗马的妇女令人难以招架。”狄昂道。
班云捂着脸,目瞪口呆地望着眼中充满了怒火的甘英:“你……”
“班云姑娘,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休怪甘某无情!”甘英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