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我绝对是不做的。”那人说道。
“哦?是吗?”克伦塞茨把那张手令铺在他的面前,道,“那这是什么,迪苏?”
迪苏低头望了那手令一眼,平静地说道:“这是皇帝的印。”
“你能肯定吗?”
迪苏又端详了一会儿,道:“没错,这是皇帝的印。”
“可是,如果皇帝的印玺根本就没有被动过呢?”克伦塞茨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克伦塞茨?”迪苏警觉地望着他。
“我是说,”克伦塞茨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上次你告诉我不能做的事,现在就出现了,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的话……”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克伦塞茨,我不可能做第二个皇帝的玉玺,这是犯死罪的。”迪苏冷冷道。
“那这个是什么?”克伦塞茨敲了敲桌子上的手令厉声道。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是皇帝的印。”
“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皇帝的印如果被动用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克伦塞茨道,“这一定是伪造的!”
迪苏沉默了片刻,道:“你听说过那个偷不到鸡的狐狸的故事吗,克伦塞茨?”
“你说什么?”克伦塞茨皱眉道。
“一个小故事,讲的是一只狐狸自己偷不到鸡,却向主人告状说是看门的狗偷了鸡……”
还没有等他讲完,克伦塞茨就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狠狠道:“我对全能的朱彼特发誓,如果让我查到你的一点把柄,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身后,迪苏脸色阴郁,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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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跟着我,加图。”西多道。
加图点点头。
“小心。”塔西佗叮嘱道。
“不会有事的。”加图轻松地说道。
西多阴沉着脸说道:“不要大话说得太早。你没有见识过那个女人的厉害。”
加图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胆小怯弱。
“还是小心为妙。”塔西佗拍拍他的肩膀道。
加图点点头。
“我们走吧。”西多说着就一跃跳进了水里。
加图也跟着跳了进去。
“你真的那么认为?那个女人就是雅敏?”狄昂问道。
塔西佗想了想,低声道:“我不知道,说实话。但这是最后的希望,我不想轻易失去它。”
过了一会儿,狄昂又问道:“如果她还活着,你真的打算再次将她送给西吉斯?”
“嗯。”塔西佗想也没有想,就点头道。
“我不是雅敏,但是你想,如果她——我指的是万一——喜欢的其实是你……”
“不,不,雅敏爱的是西吉斯……”塔西佗打断他,有些急躁地说道。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否是事实。”狄昂摊摊手道,“只有雅敏自己知道。”
塔西佗无力地喘着气,默不作声。
“塔西佗,作为朋友,我再最后忠告你一句。”狄昂道,“一个人很容易诚实地面对别人,任何一个有道德的人都做的到,但是他确仍然难以城市地面对自己。”
塔西佗静静地听着,最后小声道:“谢谢你,狄昂,我的朋友,现在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你如果想找我,我在客厅里。”说着,狄昂就朝屋里走去,留下塔西佗一个人伫立在水池旁。他注视着水面,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水洞里开始冒出了一些水泡。水泡越喷越大,最后,西多的头冒了出来。
“怎么样?”塔西佗急忙问道,“她在吗?”
西多摇摇头。他爬了上来,把加图也拉了上来。
“她不在?”塔西佗焦急地问道。
西多又摇摇头,神情沮丧地说道:“她走了。”
“她走了?什么叫走了?她难道不再回来了?”
“她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毁掉了所有带不走的东西。”
“那,那她……”
“她一定知道我会带人再来找她,因此就干脆逃之夭夭了。”西多道。
塔西佗把目光头像加图,但是从他那儿得到的只是对西多所说的肯定。
看到他好像非常失望的样子,加图道:“不用担心,塔西佗,我们会继续寻找,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如果她不想被人找到,那没有人能够找到她……她已经失踪3年了,从来没有人发现过她的任何踪迹。”塔西佗道。
“关于她究竟是不是雅敏,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定,不是吗?”加图道。
塔西佗摇摇头,但又点了点头,最后说道:“那辛苦你们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就转身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