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产生了一定的效果,士兵们停止了行动,都望着他们的指挥官。
“我们有皇帝的手令!任何阻挡我们的人或者畏缩不前的人才是叛乱者!”他们的指挥官大叫道。
这句话被证明比克伦塞茨的话更有效果,士兵们又开始骚动着准备朝城墙逼近。
“我不会打开城门放你们进来,如果你们攻城,那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罗马的叛逆!”克伦塞茨又道。
“谁能说苏拉和盖乌斯·尤里斯·恺撒是罗马的叛逆!”城下的人也针锋相对地喊道,“我们是为了拯救罗马而来!如果罗马已经落入邪恶和叛逆之手,我们不惜用武力来进入这座城市!”
下面的士兵也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附和的欢呼。
克伦塞茨皱着眉摇摇头,狠狠地说道:“这是你们自找的。”他朝自己的下属挥挥手,城墙上顿时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无数个脑袋。事实证明,装备精良,整容整齐的近卫军作为罗马最有战斗力的军队在城防上尤其令人生畏。
城下的军官高喊道:“罗马已经被邪恶势力侵占,我们忠心的士兵们,大家做好准备,准备把我们伟大的罗马拯救出来!”
军团士兵们呼号声一浪高过一浪,用剑柄击打盾牌的声音也震天动地。他们开始安装攻城的器械。
“准备!”克伦塞茨对城墙上的弓箭手喊道。
×××××××××××××××××××××××××××××××××××××
由于失去了线索,所有的人懒懒散散地度过了这一天余下的时间。狄昂和西吉斯在谈论小阿庇安的事,塔西佗闷闷不乐地坐在台阶上,好像有很沉重的心事。塞里斯人在甘英的率领下,都去逛了集市,除了一直来不肯给甘英好脸色看的班云外,所有人都相当开心。阿泉和阿琪走得相当近,始终粘在一起,不肯分离。甘英望着他俩,有些心酸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塔西佗就一个人去了海滩,他回绝了狄昂和甘英要求陪同的要求。
“我不会去犯傻的,我只是去走走而已。”他说道。
接下来离开的是西吉斯,他走得很匆忙,把小阿庇安託付给了狄昂。“我去办点事,麻烦你了。”说着,他就匆匆地走了。
永远有不可满足的好奇心的塞里斯人是下一队选择不待在家里的人,尽管班云不太情愿和甘英走得太近,但是远远地跟着熟悉的人总要比和那些语言不通的外国人面对面发呆好。
最后,小爱芙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狄昂看着小孩,尼禄和以前一样对着院子里苍翠的树木发呆,而阿维娜,则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好像在等待什么时刻的到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一天中,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塔西佗的确和他说的一样,漫无目标地在海滩上走着。他告诉自己不要奢望能找到什么,只是走走,只是走走……
清晨的海风吹起来,让人通体舒畅,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在自如地呼吸,塔西佗赶到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
真希望能永远体验这种感觉,他想到。
他缓缓地漫步在沙滩上,看着自己踩下的一个个陷入沙里的脚印。最后他走到了海边的一座山崖上。他忽然觉得这个地方相当熟悉,好像曾经来过。
对了,这是雅敏曾经跳下的那座山崖,正是在那一刻,他和西吉斯才认识了她。多么美妙的造物,竟然从这样危险的地方跳下去轻生。塔西佗小心地朝下望了望,翻腾旋转的海水泛起一浪浪的白沫,他立刻收回了伸出去的脚。
如果当时她死了的话……
可是她为什么会寻死呢?塔西佗皱着眉头想到。
一道闪电突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难道说……她……,塔西佗头上沁出了汗水。
不,不会这样……
他又望了望脚下彭湃的海水。不,不会的……,他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尽管他拼命得要否认这种突然而又格外有力的想法,但是后者却顽强不断地在他脑海里翻滚、冲撞着。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和我,和西吉斯的一切,都成为了谎言……
塔西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任凭带着腥味的海风吹地整个人摇摇晃晃,塔西佗坐在山崖上,一动不动。
“喂!”山崖下有人在叫。
塔西佗或者是没有听到,或者是故意不去理睬,继续躺在地上。
“喂!”那人又叫道,“你睡在那儿要着凉的。”塔西佗用手臂支起自己的身体,懒洋洋地朝下望去,那一望不要紧,当他看清来人是谁是,差一点惊地从山坡上滚了下来。“阿古里可拉?”他长大了嘴,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
甘英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小声对尹离道:“你去陪着班云姑娘,不要让她走远。”
尹离点点头,朝班云走去。
“班云姑娘和你的芥蒂还是很深呀,甘将军。”阿琪在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