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元司徒阿速、知院琐住率所部官属八十一人来降。
乙未,指挥同知张泰等讨捕潮、惠等州贼众,禽获一千三百五十九人,抚安、信丰等县陷贼良民一千四百九十九户。
丙申,赐秦府左长史文原吉致仕。
夜,太阴行太微垣。
戊戌,上以内外卫所军伍有缺,遣人追取户丁,往往鬻法,且又骚动于民,乃诏:“自今卫所以亡故军士姓图籍送兵部,然后照籍移文取之,毋擅遣人,违者坐罪。”寻又诏:“天下郡县以军户类造为册,具载其丁口之数,如遇取丁补伍,有司按籍遣之,无丁者止。”自是无诈冒不实,役及亲属同姓者矣。
己亥,太阴犯亢宿。
庚子,给赐故元司徒阿速等并千百户、军士一百六十三人白金三千六百三十两、钞四千八百锭、文绮二百一十六疋,帛如之,绮罗、布衣共五百五十一袭。
改建历代帝王庙于鸡鸣山之阳,命崇山侯李新董之。
是月,置中潮、铜鼓、新花、亮寨、黎坪四守御千户所,隶五开卫。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四
洪武二十一年冬十月辛卯朔。
壬寅,南安侯俞通源奏云南新附官民、军士、田粮、马牛之数,都指挥使司所属官计一千三百一人,军士六万四千二人,马三千五百四十五匹,屯牛一万二千九百九十四头,田四十三万四千三十六亩,粮三十三万六千七石,布政使司所属军民凡六万三千七百四十户,粮七万六千五百六十二石,马驿六十七所,马九百九十三匹。
癸卯,电。
乙巳,享太庙。
升百户池裕为指挥佥事,赏黄金一百两、白金三百两、彩段六表里、钞一百锭,总旗施文等为副千户,各赏黄金一百两、白金二百两、彩段二表里、钞八十锭,以征胡获元君金宝功也。
以刘献为广西布政使司左参政。
命羽林左卫指挥佥事李成守西宁。
丙午,故元国公老撒、知院捏怯来、丞相失烈门于耦儿千地遣右丞火儿灰、副枢以剌哈、尚书答不歹等率其部三千人至京,进马,乞降,命锦衣卫指挥答儿麻失里赍白金、彩段往赐之。初,虏主脱古思帖木儿在捕鱼儿海为我师所败,率其余众欲还和林依丞相咬住,行至土剌河,为也速迭儿所袭击,其众溃散,独与捏怯来等十六骑遁去。适遇丞相咬住、太尉马儿哈咱领三千人来迎,又以阔阔帖木儿人马众多,欲往依之。会天大雪三日,不得发,也速迭儿遣大王火儿忽答孙、王府官孛罗追袭之,获脱古思帖木儿,以弓弦缢杀之,并杀其太子天保奴,故捏怯来等耻事之,遂率其众来降。
丁未,征南右忝将靖宁侯叶昇等进兵讨东川,平之,捕获叛蛮五千五百三十八人。
命五军都督府更定屯田法,凡卫所系冲要、都会及王府护卫军士,以十之五屯田,余卫所以五之四。
庚戌,改尚衣、尚膳监为司,余监仍旧。
辛亥,复以致仕光禄司卿徐兴祖为光禄司卿。
壬子,辰星入氐宿。
癸丑,敕五军都督府自今武臣有坐罪罢者,追夺诰敕。
夜,太阴犯外屏。
甲寅,遣使赍白金往湖广思南宣慰使司籴粮一万二千石,运赴贵州等处,以给征南将士。
丙辰,调广西都指挥使李茂为江西都指挥使。
夜,月食。
戊午夜,太阴犯井宿。有星大如鸡子,赤色,尾迹有光,起自紫微垣内太子旁,北行至紫微东蕃没。
己未,给赐陕西所属军士十五万七千八百八十人绵布六十四万四千三百匹、绵花二十万八千八百斤,钞各有差。
庚申,高丽国王王禑遣其臣禹仁烈等上表,请逊位于其子昌。上曰:“前者闻其王被囚,今表请逊位,必其臣李成桂之谋,东夷狡诈多类此,姑俟之以观其变。”
辛酉,汰天下州县佐贰官凡三百六十四人,以民稀事简故也。
癸亥,给赐和州卫进马番僧喃伽蓝藏钞二百锭。
乙丑,颁《武士训戒录》。时上以将臣于古者善恶成败之事,少所通晓,特命儒臣编集申鸣、鉏麑、樊哙、金日磾、张飞、钟会、尉迟敬德、薛仁贵、王君廓、僕固怀恩、刘辟、王彦章等所为善恶为一编,释以直辞,俾莅武职者日亲讲说,使知劝戒。
丙寅,命中山武宁王徐达子允恭袭封魏国公,开平忠武王常遇春子昇袭封开国公。允恭诰曰:“朕观古昔名臣,当创业垂统之时,抚顺摧坚,勤劳开国,及天下甫定,享有爵禄,爰及子孙,与国悠久,若是者简册昭然,历历可数。朕自渡江以来,尔徐允恭父达,天资挺特,为朕首将,屡命出师四征,奇谋妙筭,席捲长驱,使群雄束手,不数年间,廓清海内,是以威名远振,勋业兼隆,行赏验功,最于诸将,故生锡公爵,死授王封,虽古昔名臣,何以过此?然功既成于前人,业必传于后嗣,今特命尔允恭袭封魏国公,俾承父业。尔其永思前人之艰难,忠以立志,礼以守身,恪尽继承之道,则神人共鉴,福禄永昌。敬之哉!”昇诰曰:“昔先王之定天下,必剖符以封功臣,使其子孙世禄,与国咸休,其立子之法,论嫡而不论贤,或无嫡而立庶,则论贤而不论长,所以谨嫡庶者,其意远矣。尔常昇父遇春,昔从朕渡江,被坚执锐,破敌摧锋,东征西讨,所向当先,开拓之功,十居七八。及天下大定,论功行赏,尔父已逝,时朕急于报功,既追封尔父以王爵,即以尔庶兄常茂袭封郑国公,使世其禄,初不暇论其贤否,柰何尔兄茂不知起家之难,罔思报国之意,亏忠违礼,自取黜免。然尔父之功,朕实难忘,今特改封尔昇为钦承父业推诚宣力武臣、右柱国、开国公,食禄三千石,以及子孙世世。呜呼!居高位,享重禄,非忠孝者不能。尔其以忠报国,以礼律身,益彰乃父之勛,毋蹈尔兄之失,则天必眷佑,昌及子孙,岂不与国同久?敬哉,毋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