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娜仁托娅娇媚一笑,右手一抬,将飘逸中的秀发往耳根后一别,露出一只亦是只应天上有的玲珑透耳,“宝格特,恐怕这天底下心智最高,胆子最大,脸皮最厚的男子非你莫属了?”
“哦?在娜仁托娅的心里,宝格特居然这么厉害,来~!”赵璋拍着自己的大腿,续道:“来宝格特的腿上,我们再舌战一番,如何?”
“姦夫!”
“淫妇!”
……
赵璋的三位娘子触景生恨,在心中把台上的两人好一顿痛骂,只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更不用说拦阻了——该坐的还是坐了上去,该抱的还是抱了起来。
……
“姦夫!”
“淫妇!”
再来一回,娜仁托娅变得相当熟练,聪明的人儿,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胜于“蓝”了,明师出高徒,儿女情长的事务也不例外。
甜蜜?
让人窒息的甜蜜!
只是被一匹狂奔而来的飞骑给破坏中断了。
随后一声宝马嘶鸣声响彻天龙山,马停了,马上之人立刻翻身落地,满身皮甲的他跑起路来却异常平稳,满地的血水也不能停止他的脚步。
到了台上,在娜仁托娅面前,他屈膝下跪,万般恭敬,大声禀报导:“启奏公主殿下,皇帝要您马上起程回大都!”
“真扫兴,宝格特,你不要生气啊!娜仁托娅马上把这个奴才打发走!”娜仁托娅对赵璋温柔道完,双臂仍是不舍地紧勾着,玉颜稍转,对面前跪拜之人怒斥道:“滚!”
对自己的情人百般温柔,对奴才却万分凶狠…
“启奏公主殿下,事情紧急,请公主殿下务必即刻起程,这是皇帝的旨意!”地上跪拜之人再一次强调了此行的目的,回回表明是皇帝的旨意,要不如此,他也没有胆量敢来叨唠喜怒无常的娜仁托娅公主,这可是极其容易掉脑袋的事啊!
“咯咯~!”再次听到跪拜之人用皇帝旨意压迫她,娜仁托娅娇媚一笑,动情地在赵璋额头亲吻了一下,“宝格特,皇帝哥哥要抢走娜仁托娅了,你还不赶紧救救我!”
抢走…
赵璋无奈一笑,只字不发,他倒想看看有什么急事能让元朝皇帝这么着急的想把自己的妹妹招回大都。
“好狠心的宝格特,呜呜呜~!宝格特不要娜仁托娅了,娜仁托娅只好以死殉情了!”好个古灵精怪的公主,道完,用食指怒戳了下赵璋的额头,娇嗔一声脱离了赵璋的怀抱,身子一弯,手臂一伸,一下便把跪拜之人的佩剑抽了出来横在自己的肩膀上,“宝格特,永别了!”
“不要!!!”赵璋适当地很是紧张地配合了一下!
“咯咯~!流氓!”娜仁托娅竟是知道赵璋的虚假,娇媚一笑,长剑离身,一记漂亮的“噼柴式”挥向了跪拜之人的左耳。
“啊!!!”
又是一记响彻天龙山的声响,只是悲惨万分,跪拜之人不止丢了一只左耳,左边的琵琶骨应是也断成两截,只因那把慢慢抽出的长剑上竟带着几丁碎骨。
自己的刀剑,被人拿来砍自己身上的骨肉,自己不但要忍着巨痛,还要千恩万谢,以免刚才的惊呼声惹来更惨的下场,这便是高台上跪拜之人的可悲之处——至少命是保住了!
而赵璋在娜仁托娅拨出佩剑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了,因此,跪拜之人的惨状下场并没让他惊奇感嘆,他似乎还给了娜仁托娅一记赞赏的眼光。
姦夫?淫妇?
谁知道?
“苏合,你要是还能开口说话,那就给我详细地说明一番,告诉我为什么皇帝哥哥那么着急要见我?”娜仁托娅道完,长剑轻轻地落在了跪拜之人的肩膀上的伤处,横能夺命,竖能再创,好狠毒的女人!
“是!”跪拜之人庆幸自己还能呼吸,也顾不上赵璋这个外人,慌张说道:“只因黄河那边修堤的汉人造反了,皇帝陛下担心公主出事,这才命小的赶来天龙山,请您回大都!”
黄河?造反?难道举事提前了?佛主只说产生了许多未知变化,难道这便是许多中的之一?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赵璋惊讶之余,心中早已开始盘算对策,不过还是先听听仔细,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造反?”娜仁托娅兴奋地反问一声,好像巴不得那帮反民此刻就出现在天龙山,她好痛快地撕杀一番。
“正是!工部尚书贾鲁大人奉旨开河后不久,那帮反民就从黄陵岗附近的河道上挖出了一具独眼石人…”跪拜之人如意禀报,正要再往下细说时,突然被自家公主身后的一道声响打断了。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赵璋听到“独眼石人”四字,便已经知晓反元举事确实已经发生了,他饱读史书,当然记得住这句举事歌谣了,故而一字一音,悠闲道出。
“是这一句,是这一句!公主,你快抓他,他亦是反贼!”跪拜之人显然没料到这天龙山上居然有人能念出那句反贼四下散布的作乱民谣,可惜他如此忠心行事换来的却是肩上之肉轻易间被娜仁托娅削去了四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