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望着墙壁上那长条形阴影里面不断蠕动着的一条淡淡光影,庄天宇一下抢过了他手中的玉杖,对着檯灯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因为温玉质地的关系,灯光经过玉杖的过滤更加的明亮,他揉了揉被光线刺得有点发痛的眼睛,不敢肯定似地说道。
“用这个看看。”不知什么时候,严新慈从一边搬过来了一架家用电子显微镜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庄天宇说道。
“好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古物的他也被勾起了兴趣,完全忘记了到这里来的目的,略带兴奋地把玉杖交给了严新慈操作了起来。
没过多久,电脑便把玉杖的数十万倍放大图给显现了出来。正处在电脑前等着结果的两人看着屏幕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面相觑地望了望,两人都没有发出声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画面,一动也不动。
墙壁上那老式的钟表仍然在滴答滴答地一格一格一成不变地走着,整个书房里却流动着一股诡异地气息。微微喘着粗气的两人最后再次核对了一下电脑上的图片,两双眼睛里都充满了不信与惊奇。
庄天宇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柔软的沙发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可思议地说道:“不可能吧,严老,我们不是看错了吧。”
“我也不敢相信。”搞了生物学这么多年,他也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奇特的事件,严新慈嘆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
在电脑屏幕上,赫然流动着一排规律的细胞。这些细胞不断的和周围的玉质溶液进行着物质交流,甚至可以看见细胞里面有点变形的线粒体、细胞核等等的运动,换而言之,这些存在于这块玉杖中的细胞有极大的可能还存在着活性!
“这是个伟大的发现,是人类的奇蹟呀。”严新慈喃喃自语地说道,脑子也不相信似得左右摇摆着。这个玉杖的年代至少也有上千年的历史,那形成它的原石就更不用说了,包含在其中的这些奇特的细胞的年代那更是要顺移往前推了。化石,已经是自然界给予人类认识历史的巨大恩赐了,如果这些细胞能够妥善的运用,那真实再现远古甚至更远时代的历史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恩?严老,你去哪里?”看见严新慈拿起显微镜上的玉杖就往门外走去,庄天宇奇怪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问到,随手还不忘把自己带来的那一袋古玩捎带着。
“去实验室。”严新慈头也不回地答到。
现在他心中早就被兴奋、紧张等等情绪所支配着,如果能够分析出这里面细胞所属的年代,那就算不会流芳百世也能名震一方了。能够在生物学的里程上留下一个脚印,可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现在这个机会就放在了眼前,他怎么能够放弃呢?
“小霜,你能够送我到研究室一下吗?”望着窗外那月已当空的浓浓黑夜,为了安全起见,严新慈对着正在客厅里和老伴一起看着电视的凌霜说道。
“这么晚了还去工作呀?你啊,可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嘛。”知道丈夫就是这个脾气,只要心血一来就会什么都不顾得钻到研究中去,何家馨走了过来理了理他那显得有点凌乱的衣服吩咐道。
“呵呵,好。”他当然明白老伴的唠叨也是为了自己着想,点着头笑了笑回答道。
看着眼前这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的温馨场景,凌霜眼中闪过一丝苦闷的神色。转而仔细打量了一下严新慈手中抱着的那个一米来长的锦盒,不由地皱了皱眉,却一下望见了跟在严新慈后面正对着她做了个鬼脸的庄天宇,心里没来由的一恼,抓起一边的小提包便向大门外走了出去。
“对了老婆,今晚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们了。”走到门口的严新慈一下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客厅里的何家馨喊到。
“你为什么上来?”系好了安全带,看着恬着一张脸跟上车来的庄天宇,凌霜略带恼怒地看着车内的反光镜说道。
“呵呵,也许我也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多我一个车子应该也能发动吧。”庄天宇就仿佛没有看见凌霜那快要噬人的眼神一般,还老神自在地对着同样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严新慈解释到。
想到这个青年对于古玩的熟知,严新慈也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当事人都没有出声,凌霜也不好说什么。贝齿微微一咬,白了一眼镜子里面递给了她一个胜利眼神的庄天宇,猛地踩下了油门。看着他因为冷不及防的那个狼狈样子,凌霜的心里这才好过了一点,渐渐把车速放慢了下来,她可不想严新慈因为这样突犯什么心脏病之类的。
“和我玩?哼。”她在心里微微娇哼了一声,不无骄傲地说道,却丝毫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哪还有平时的那种冷漠与平静,就仿佛一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一般,为了一点点的小事而心情起伏不定的,根本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小心一点!”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庄天宇看着穿着消毒过后的专用衣服在里面忙碌着的两人喊到,即使知道他们根本听不见,可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的汗。
这是天麟制药第一研究大楼里严新慈专署的研究室。在宽敞明亮的实验室里,规则地摆放着各种庄天宇见都没有见过的许多仪器,红灯、绿灯、蓝灯等等忽闪忽闪的,各自代表的数据让他一见就整个脑袋都大了似的。这时里面的两人,正在一台电脑前面操作着,而那个玉质长杖则被静静地放在前面的一个金属託盘上面,用一些闪亮的金属条固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