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雷恩靠在椅背上,翻着总统日常简报,“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
“傅玛丽似乎正在中国进行某种行动,我们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一点消息都不透露。至于其他的消息,你可以n 看到。”
令人沮丧的是,这种事经常发生。从另一个角度看,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相当平静,所以不需要间谍的情报……或者表面上是如此,雷恩纠正自己的想法。谁也无法预料事情会怎么发展,这是他在兰格利学到的教训。
“也许我该打电话问她。”总统翻着简报。“哇!”
“你看到俄国的石油和金矿?”
“这些数字是真的吗?”
“大概是的。它们跟温斯顿给我们的消息一样。”
“嗯。”雷恩看着俄国经济预测的结果,吐了口气。他感到有些失望,皱起眉头。“乔治的部下做的评估结果比较好。”
“真的吗?中情局的经济小组有很完整的追踪记录。”
“乔治在这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比学院派的旁观者厉害多了。学院派虽然也很好,但是真实世界就是真实世界,请记住这点。”
古德烈点点头。“记住了。”
“中情局在整个八○年代里,一直高估了苏联的经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吗?”
雷恩苦笑道:“这不是出不出错的问题,而是太过正确的问题。我们有个间谍,他提供的情报与苏联政治局所看到的完全一样,可是我产没想到,整修官僚体系也会自我欺骗。苏联政治局始终根据谎言来做出决定,他们的数字几乎从来没有正确过,因为基层干部总是在隐藏真相。”
“你认为在中国也是同样的情况?”古德烈问,“毕竟他们是最后的马克思主义国家。”
“好问题。打电话给兰格利问问看,或许你可以得到与北京官员看到的相同的情报,但就我所知,我们在北京没有可以提供确实数字的间谍。”雷恩停下来,看着书桌对面的壁炉。他要吩咐密勤局在里面生把火看看。“不,我认为中国的情况比较好,他们的经济还可以,因此自欺欺人的可能是别的方面。自欺欺人是人类的通性,马克思主义也无法改变这种情况。”
“早安,杰克。”门口传来招呼声。
“嘿,罗比。”雷恩指着咖啡盘。副总统杰克森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不过没有拿牛角面包。他的腰围看起来有点发福,杰克森的身材从来就不像马拉松长跑选手;很多战斗机飞行员都有宽广的腰围,雷恩猜想,也许这样对抗g 力的效果会比较好吧。
“我看过今天的总统日常简报了。杰克,俄国的石油和金矿蕴藏量真的有这么大吗?”
“乔治说甚至会更大。你向他请教过经济学吗?”
“我们周末要去打高尔夫球,我正在苦读几本经济学大师的着作。免得在乔治这个内行面前出丑。”
“乔治内行到可以在华尔街赚进上吨的百元钞票。”
“有这么多钱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在这份工作之前,年收入不超过十三万美元的副总统倒吸了一口气。
“是很棒,不过这里的咖啡也不错。”
“从前‘大约翰’上的更好。”
“哪里?”
“约翰?甘迪号。那时我还是个上尉,做驾驶雄猫式战斗机之类的有趣工作。”
“罗比,我不想这么说,不过你已经不是二十六岁的小伙子了。”
“杰克,你总是有办法泼我的冷水。虽然我曾经多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但坐在战斗机上不但比较安全,也有趣多了。”
“你今天要怎么过?”
“信不信由你,我必须到参议院主持好几个小时的会议,以证明我知道宪法赋予我的职责是什么,然后在巴尔的摩发表晚餐演说。告诉大家哪个牌子的胸罩最好。”
他笑着说道。
“什么?”雷恩抬起头问道。杰克森的幽默感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
“全国人造纤维工业会议。他们也生产防弹背心,但大部分的人造纤维都用来制造胸罩;这里幕僚是这么说的,他们打算在演说中穿插一些笑话。”
“你要注意说笑的技巧。”雷恩建议。
“你以前认为我很风趣。”杰克森提醒他的老友。
“我以前也认为我自己很风趣,但现在阿尼说我的敏感度不够。”
“我知道,不要开波兰人的玩笑,因为去年有些波兰人已学会怎么开电视,而且有六、七个人识字,其中不包括一个不用按摩棒的波兰女孩,因为按摩棒弄断了她的牙齿。”
“天啊,罗比!”雷恩笑得差点把咖啡吐了出来,“我们现在甚至连这种事也不能想。”
“杰克,我不是政客,我是战斗机飞行员。我有飞行服、飞行表,以及与职称相符的老二,明白了吗?”副总统笑着问道,“而且我偶尔可以说些笑话。”
“好吧,不过记住这里不是甘迪号上的待命室,新闻媒体可没有海军飞行官那种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