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秋奕的眼中满是失落。


    “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好的教学地，你先上去，等过一段日子，你到高阶了，我再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栾秋奕一听也不委屈了，给裴年一个俏皮的表情：


    “叔叔你说的啊。”


    “嗯嗯嗯，我说的，快上去。”


    栾秋颜很是新奇，这还是裴年第一次对她如此不耐烦呢，所以裴年到底在干什么呢？


    终于把栾秋奕哄上去之后，裴年连忙拿出一个大勺子，然后把鼎中的魔药乘出来一勺放入了他实现准备好的容器里。


    然后从笼子里抓了一只小白鼠，扔到了实验台上，裴年轻车熟路的拿出针管，吸了一管魔药，给小白鼠打了进去。


    “52型了，这一次不知道能推进多少。”裴年看着被按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在拼命挣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批小白鼠都是裴年在艾力的帮助之下改良出来，非常切合张赢楚情况的魔幻小白鼠，光制造这些小白鼠裴年就花了很大的价钱。死了整整一半，才让魔药改到了不致死。


    之后进度推进就快多了，但现在裴年也只剩不到14的小白鼠了。


    “我觉得这一锅应该会失败，你这计量一下子加的太猛了，尾巴直接换****，你怎么想的？”


    “尾巴的作用有多小你又不是没看到，先加最大的计量，如果过头了我们再减不就是了。”


    实验台上的小白鼠终于停止了挣扎，似乎是已经将魔药吸收完了。


    裴年走了过去开始检查小白鼠的状态，嗯，是一只很健康的小白鼠。之后裴年又拿出了一根针管，这跟针管里装着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裴年给小白鼠打了一点点就将针管收了回来。


    这一次小白鼠的反应并不剧烈，只是对裴年的爪子很是抵触而已。


    裴年在小白鼠身上实战乐意一个小魔法，以致于能看到小白鼠身体内部的情况准确的说只看了其中一个位置。


    看了半天小白鼠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他打的魔药白打了一样。裴年越观察越失落。最终拿出了一个本子，将本子上最前面的一页纸撕了下来。


    纸上的内容跟之前栾秋奕看到的大同小异，裴年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天使之光第五十二型，失败，现在开始检查失败原因。”


    在纸上写上失败之后，裴年放下了笔，拿出了一把手术刀，就准备对可怜的小白鼠动手。


    “等等！”


    “怎么了？”


    裴年有些不解的看向突然喊住他的艾力。


    “有了！有了！”


    裴年立刻秒懂，重新给小白鼠施了个观察术。


    果不其然，裴年看到了他耗时半个月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我们做到了！”


    裴年直接高兴的崩了起来。可是他发现艾力的脸色上并没有笑容。


    “怎么了，我们做到了诶，笑一笑嘛。”


    艾力看了眼小白鼠，叹了口气对裴年说道：


    “你自己看吧，小白鼠死了。”


    ？？？


    裴年来嘛又回到了实验台前，一查看，小白鼠果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死了。


    裴年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呆呆的坐在实验台前。良久猜说出了一句话：


    “会不会是小白鼠这个物种的问题？承担不起魔药的药力，爆体而亡的。”


    “这个问题是今天之前我们就争论过，所有的小白鼠的机体素养都是跟张赢楚完全同步。只要张赢楚承受的了，小白鼠就承受的了。醒了，检查死因吧。”


    裴年一脸郁闷，什么叫心理过山车，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大喜转大悲真的很不好受。机体死亡是实验最失败的结果，而裴年已经十几天没有造成小白鼠的死亡了，这次的突然死亡，对裴年的打击真的很大。


    就跟你有戏都玩到二代目了，专心致志的打游戏的时候被一个小兵给拍死了一样痛苦。


    哪怕再生气，伤心，监察死因也是要干的，不然下次实验就没有了目标。


    裴年将整个小白鼠的身体都检查了个遍，最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是营养不够导致的死亡。”


    “怎么可能。”


    裴年话里的潜台词是，张赢楚好歹是一个金丹期修士，而且他注射的魔药里面也蕴含着大量的营养，怎么可能是会被吸干的呢？


    “你在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艾力说了很有道理，裴年又新抓了一只小白鼠，重复了以上的全部步骤。最后小白鼠还是死亡了，死因相同。


    第三次实验，裴年加大了营养的供给，再一次的进行了第三次实验，依旧以失败告终。


    裴年颓废的躺在他的豪华座椅上。艾力看不下去了，跟裴年提了个建议：


    “为什么不把那个小东西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怎么把能量都吸走了呢。”


    这一次裴年没有听从艾力的建议，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表，随手给三只死亡的小鼠创造了一个可以维持它们尸体的环境。


    “时间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明天再说。”


    说完裴年就拉灯准备回去睡觉了。路过厨房的时候顺便从冰箱里顺了点东西吃，从冰箱里的剩菜剩饭来看，栾秋奕他们这几天吃的不错嘛。


    顺手从吧台拿了个玻璃杯，切了个冰球放在里面，又从吧台底下拿出了一瓶酒。裴年看着空荡荡的酒吧，突然间觉得有些寂寞。于是他走到啤酒桶前面，把啤酒桶给补充完毕，又写了个小纸条放在了里屋的餐桌上，才上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秦褚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藏桌上放着的小纸条，睡眼朦胧的他打开一看，瞬间精神了起来。


    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的，主要描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裴年说，以后每天早上他都会把啤酒桶装满然后打开，不过每天只卖一桶，卖完就不要再接客了。


    看完这张小纸条，秦褚喜极而泣！这几天酒吧停业伤害最大的不是裴年，而是他秦褚啊！他一个酒鬼，每天一滴酒都喝不到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秦褚是有钱不假，但是他现在也是真的不敢迈出酒吧一步，生怕他以前的“老主顾”们杀他灭口啊！


    所以这几天他可以说是滴酒不沾，整个人都快萎了。秦褚也顾不得做早餐了，直接冲出了里屋，从吧台拿出了一个木杯子，直冲啤酒桶而去。在滴的一下之后，秦褚惊喜的发现，果然有啤酒从啤酒桶里留了出来。


    就这样秦褚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等早上栾秋奕睡到自然醒，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发现秦褚既不在里屋也不在自己房间，吓得我她还以为秦褚被她的仇家给抓走了呢！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栾秋奕也知道了秦褚的情况，知道他是一个连酒吧都出不去的可怜人，所以每天的新鲜食品都是栾秋奕从外面买回来，交给秦褚做的。


    栾秋奕吓得正要去找裴年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堂里有声音。迅速拿出了一把她前一段时间花大价钱买的能量枪，慢慢的走了出去。


    刚走出里屋，她就看到了已经昏倒在啤酒桶前面的秦褚，声音正是秦褚发出的。


    栾秋奕迅速的跑过去把秦褚扶起来，就闻到了巨大的酒味，栾秋奕来了个急刹车，捂住鼻子，她已经知道秦褚是怎么昏的了。


    栾秋奕不想去碰浑身都是酒味的秦褚，可是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秦褚躺在大厅上呀。栾秋奕大喊秦褚的名字，可是秦褚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栾秋奕都怀疑他是不是酒精中毒了，要是真中毒了，酒吧可没有人给他洗胃。


    手足无措了半天，最好的方法肯定是下去找裴年，然后让裴年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栾秋奕觉得，如果真的让裴年来处理，秦褚肯定会被暴打一顿，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的那种。


    经过半个月的夕夕相处，栾秋奕也不希望这位秦大叔这么惨。于是她想了个好办法。


    只见栾秋奕闭上了眼睛，大喊了一声：“ar！”


    对付酒鬼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水把他泼醒了。


    可是栾秋奕尴尬的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该死，明明之前预演练的时候都好好的，就是她怕拆家被打一直没用咒语激活而已。明明激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怎么没成功呢！


    之后栾秋奕又喊了好多次，依然没有成功，起的栾秋奕直接跳了起来。


    而在酒吧地下室专心致志做实验的裴年也感觉到了酒吧大堂里的魔力波动，连忙切了个水镜，观察酒吧大堂的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死猪一般躺在地上，还在流口水的秦褚，以及站在旁边又蹦又跳，还在喊着些什么的栾秋奕。


    看着看着，裴年直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就污染了他今天刚熬的tszg-53型。


    “这个波动，是在放水球术吧。”


    “显而易见，不过她显然没有发现自己画的回路出现了一些小瑕疵。就算她继续这样蹦下去，喊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成功。”


    艾力通过精神力，一眼就看到了是栾秋奕画的回路出现了问题，没有完美闭合。而没有闭合的回路是不可能成功施展出魔法的，所以栾秋奕就算是把嗓子给喊哑了，也不可能成功施展出水球术。


    看着看着，裴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臭着个脸对艾力说道：


    “我输了。”


    “1公里哦~”


    艾力得意的说道，把裴年气的牙痒痒，但还是打开了系统面板，把艾力的活动范围扩增到了以他为中心一公里。


    之前栾秋奕要学习魔法那天，艾力跟裴年打了个赌，那就是艾力认为裴年这种放养式的教学，栾秋奕很有可能连一个魔法都施不出来。而裴年则认为他准备的书那么详细，上面什么都有，连栾秋奕可能在什么上面失败，失败后该怎么处理的方法都写出来了，怎么可能连一个魔法都施不出来呢。


    要知道当年他学习第一个魔法的时候，艾力还处于沉睡状态呢，没有老师，他水球术坚固术不照样用的贼六。


    “秋奕跟你不一样，她太傲了，而且不自知，你给她的书她顶多看了一遍。”


    “我当年拿到你给我的资料也只看了一遍。”裴年小声嘀咕道。


    “你那是懒！”


    艾力好没气的道，裴年刚开始学魔法的那一段时间真的是快要把他活生生的气死，要不是后来的确展现出了他在这方面的天赋，艾力早就回去睡觉了。


    裴年能快速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有艾力在一旁辅导以及抢来的资质，更多的还是靠他自己。


    艾力给了方法，资质给了基础，而路是裴年自己走过来的。连一开始非常讨厌裴年的艾力都不得不承认，裴年是真的有天赋。


    裴年现在会的很多魔法都是他自创的，注意是完完全全的原创。裴年对于回路以及魔力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让艾力都不仅感慨，他的下一个契约者一定会非常的幸运，因为又有一位巨人从前人的肩膀上站了起来，他的起点将会更高。


    裴年看着蹦了半天开始喘气的栾秋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精神力把栾秋奕刻画的魔术回路完完全全改了个变。


    于是当栾秋奕不认输，但体力实在是不行了，声音非常低的喊出咒语的时候，一大坨水凭空出现瞬间砸在了秦褚的身上，直接就把秦褚给砸醒了。


    而栾秋奕也被水花溅的浑身都是水，整个人都懵懵的。


    就在栾秋奕在努力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去换身衣服，下来找我。”


    声音栾秋奕再熟悉不过了，赫然是裴年的。


    栾秋奕到现在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她召唤的水球术怎么会这么大来着，现在看来肯定是她亲爱的裴叔叔帮了她，水球术才会被成功施展出来。


    想到这里栾秋奕整个人都不好了，也就是说她刚才的所作所为裴叔叔是都知道了的。


    栾秋奕简直不敢想，裴年得知她连个水球术都施展不出来之后的心情会是什么样，要知道她可是裴年的半个弟子。


    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