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却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引人注目，他很认真的跳着舞，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从小就被围观，习惯了，你还没习惯么？”


    莫凡：“…………”她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叶飞说话这么……刻薄？！


    见莫凡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叶飞接着又说：“没什么的，大家看的是我不是你，难道你从来不关注我么，我可是一个……呢！”


    莫凡以前总在电视上，书上，总之是各个地方看到过“像是被雷劈了”这样的形容词，可过去她也只能是靠想象来感受一下被雷劈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她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被雷劈了！”


    “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莫凡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底气有多虚，而且嘴唇都还在不可控制的上下颤抖着。


    叶飞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莫凡，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关于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


    他只是轻声的开口，对莫凡说：“我没有开玩笑，所有人都这么以为，你看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吃惯了肉食的老虎突然改吃素了一样，又觉得震惊，又嗤之以鼻。”


    在叶飞的引导下，莫凡好像真的从围观群众的眼神中，读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惊。


    可即便是如此，莫凡还是不敢相信，叶飞他竟然是一个……


    其实说真的，叶飞是不是对莫凡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从工作到生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可莫凡现在就是觉得心口堵的慌，她甚至有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觉。


    她，到底在难过什么？


    莫凡的所有变化，叶飞都尽收眼底，跟莫凡此刻难过的心情不同，叶飞倒是觉得很舒畅，非常的舒畅。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捉弄一个单纯的人，比捉弄那些心思深沉的人都要好玩的多呢？


    “行了，也别太过震惊了，这种事情在社会上很正常的，再说了，你这样过激的反应，就不怕引起我心理上的自卑情绪么？”


    “对，对不起啊。”莫凡急忙道歉，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跟刚才一样正常。


    不过无论莫凡怎样努力平复心情，接下来的舞，她都跳的有些漫不经心。


    直到，龙宇的出现。


    舞毕，叶飞直接牵着莫凡的手走向舞会中央。


    莫凡有些抗拒，她不想去太引人注目的地方。


    “叶飞，我们去一个角落里坐着好不好，这样的状况，撞到龙宇会很尴尬的。”


    叶飞牵着莫凡的手，微微收紧，他回过头来看着莫凡，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你觉得，刚才那么引人注目的一支舞，会让他没有注意到你吗？”


    “我……算了，我去下洗手间。”


    “快去快回。”


    莫凡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舞会的主场，现在的洗手间，几乎就是她的避难所，虽然不能待太久，但是能多清净一会儿也是好的。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莫凡摘下了面具，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眼妆已经晕了一半，而晕妆的理由，似乎是因为她刚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