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有时候会跟在威尔逊管家后面的古代华国人，其他人都喜欢叫他“陆掌门”，也是白色头发，但据说是一夜白头。最开始我以为他是威尔逊先生的助理什么的，后来才知道他是别墅的保安队长。


    在他知道我要和伯德先生一起出任务后，第二天他就成为了我的体能训练教官，我原来的教官安德鲁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后面，看来被陆掌门教做人了。


    排开陆教练想教我踩着还没有我脚宽的的细剑在天上飞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给他说了我的感想后，那几天陆教练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好像，恨铁不成钢？），陆教练确实有真材实料，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被揍近医疗室三回。


    可是现在我能在十秒之内从各个角度放到一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壮汉，三分钟内抵挡住四个受过训练的保镖的攻击让自己不受重伤，战斗力超过五只鹅。


    插嘴一句，医疗室那个叫樱糙还是银糙的小姐姐好温柔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看起来好像都有点怕她。


    还有其他，恩，怎么说呢，好像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应该也是有自己特别能的点头之交。


    在快到盛夏的时候，弗兰终于可以结束第一阶段的训练了。


    短短一个月，弗兰西斯觉得自己读了一年的书，锻鍊了五年的身体，以及学了一辈子的礼仪，鑑于他现在还没有十六岁，一辈子有点短。


    当弗兰西斯站在那有着金色树叶包边装饰的穿衣镜前面的时候，他有点不敢相信镜子里面那个挺拔的，微微仰着头，摸了发油，穿着黑色三件套，拿着特制的银色手杖的少年是他自己。


    太陌生了，真的是我吗？


    他伸手摸了摸镜面，里面的人跟他做出同样的举动。


    弗兰西斯又在镜子面前假装拿起并不存在的贝斯，可是不管什么姿势，都没有以前那股颓废的味道。礼仪训练的后遗症还在，他现在一想弯腰驼背，嵴梁骨就会反射性的疼痛，然后身体快于意识的挺直了腰杆。


    说好没有体罚的呢？qaq，都是骗子。


    来验收成果的李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少年一番，跟威尔逊交流了一会，表示还行，可以拿出去见人了。


    “准备好，今晚跟我去盖茨比家。”


    ——


    再次见到李奥伯德和他的小侄子弗兰伯德的时候，尼克的脸上几乎是一瞬间就挂上了最真实的笑容。


    尼克想，这对叔侄简直是小天使，这样我就不用尴尬的跟那些不熟悉的客人寒暄了。不然我的选择就只有百无聊赖的在这样的晚会上喝个酷配大醉了。


    走下旋转的大理石台阶，尼克发现李奥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即使现在傍晚。可一想到李奥的墨镜后面的脸的时候，尼克摸了摸下巴，除了墨镜，其实大伯德先生更需要的是阿拉伯头巾。


    他们站在一个花坛边，树荫遮住了他们大半的身影，可是尼克知道，他们能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这对叔侄俩穿的还是黑色的西服便装，有一刻时间，尼克不知道怎么联繫到一个问题，向伯德先生这样的老派人家，穿上苏格兰裙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似乎刻意的低调起来，不然尼克发誓，虽然是在纽约，但像李奥叔侄这么出色的英国绅士一定会如最芬芳的花朵吸引宴会上的莺莺燕燕，那是争奇斗妍的女士们最嚮往的阶层。如果她们拥有其中一个……


    脑洞剎不住的尼克终于穿过吵闹的人群来到叔侄俩身边。


    “李奥，弗兰，你们也来了？”


    “是呀。”


    “是的，尼克叔叔好。”


    “李奥，你确定可以把小弗兰带来。”尼克问道，然后收穫了弗兰背着李奥对他翻的一对白眼。


    边说边走，李奥引着尼克走向更清净的地方，就像这里就是他的后花园一样。他摘下了墨镜，尼克能看见他脸上带着一丝调笑，“我们准备去找卡罗威先生，看他能不能赏脸来吃个晚饭。”


    “可惜似乎贵人事忙，那位大忙人不在家。”


    尼克有一瞬间后悔去盖茨比家，就算是一封措词非常客气的请柬，虽然上面写道：如蒙我光临当晚他的“小小聚会”，盖茨比当感到不胜荣幸。可是那个能满足他的对盖茨比的好奇，却不能满足他现在已经记忆起在伯德家那顿美味的盛宴了。


    棕色头发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他根本没有用到的请帖，他干巴巴的解释，“我收到了请帖，所以……”所以不是真的忙，不论怎么忙碌，我都是能抽出时间去你家吃饭哒。


    “啧啧……盖茨比的请帖……”看见尼克不自然的脸色，李奥停止了开玩笑。“我问你家女僕，她说你去参加盖茨比先生的宴会了，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不过，看来我的运气还不算糟。”李奥摊了摊手。


    因为碰见李奥，尼克停止了寻找主人的行为。李奥邀请尼克明天去他家，他给弗兰预定的小游艇到了，明天可以出海玩玩，尼克自然是答应的。


    弗兰：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买买买，有点复杂。


    三人在暗处交谈甚欢。而三人中只有李奥知道，这次怀着特殊心思邀请尼克过来的人现在找不到人恐怕是要着急了。


    估摸着时间，在商量好明天的行程之后，李奥提议去宴会里面看看。


    觉得自己或许能作为嚮导的尼克弯腰夸张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出了这个角落，晚宴的音乐声也渐渐清楚了。尼克向供应鸡尾酒的桌子走过去，为李奥和他各拿了两杯。然后他又走到那台大大的，只需要一旁的僕人用大拇指把一个按钮按下，就可以得到一杯新鲜的橙汁的机器面前，为基·未成年人·努点了一杯橙子和柠檬的混合果汁。


    弗兰端着这一大杯果汁，想到了家里面厨房中的榨汁机，原来几十年过去，榨汁机仅仅是变小了而已。


    巨大的花园被布置得像一棵圣诞树，这决定不符合李奥的审美，不过看来弗兰少年还是很喜欢，即使手里拿的是果汁，他也跟喝酒一样不自觉的跟着歌声轻轻的不时的晃动了一下身体。


    [自助餐桌上各色冷盘琳琅满目，一只只五香火腿周围摆满了五花八门的色拉、烤得金黄的辱猪和火鸡。]但在看着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的各式拿食物的方式，原本觉得没什么的尼克在叔侄俩不怎么好的脸色中放弃了拿点吃的这个想法。


    弗兰看向那边摆着杜松子酒、烈性酒，还有早已罕见的甘露酒的酒吧，心想如果没有记错，现在是禁酒令推行的年代吧，他又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手里的果汁，好想去举报呀。


    最后太阳的也在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沉睡了过去，于是彩色的电灯显得更亮，人声也更加嘈杂，虽然李奥脸上还挂着笑，但他身边的两个人都察觉到或许李奥心里并不高兴，准备提出离开这个宴会的建议。


    此刻乐队正在奏[黄色鸡尾酒会音乐]，人群里面的笑声也随着酒精的瀰漫跟着音乐毫无节制地倾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