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光年憋屈极了，手也不敢再乱动。


    但是，吃完饭，就说不准了。


    苏砚卿让慕光年联系策划部门把慕深海一会发过去的新专辑先扣下来。


    他回到自己公司，把极遇公司那首歌的版权买了下来，并且下架。


    因为这是歌在目前比较热销，一下架引起了群众充满了不满。


    那首歌不火，但是那首歌的伴奏火了。


    伴奏的评论数在不到二十四小时飙升到了二十万，收听数据更是持续在上涨，但是掺杂声音的那首歌只有不到一千的评论，收听量差距很大。


    这首歌的歌手菲儿本以为卖了版权能够得到更多渠道的推广，却不想直接给停了。


    她找了公司说明这件事，可是对方根本不把她当回事，还让她最好安分点别管。


    好不容易火了一把就让人硬生生的掐断了路，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去找了买版权的公司，苏氏集团。


    要是以前，她肯定是只有观望这个集团的份，但是今日，却真的有事要谈。


    苏砚卿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多时。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来谈判还是卖弄风骚，穿的十分暴露，身上的香水味很重。


    “苏总。”菲儿知道苏砚卿的身份，既是琼海市的钢琴王子，也是苏氏集团的总裁，除了远远的观望，也只能观望。


    “坐吧。”


    两个人面对坐着，距离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


    苏砚卿忍着翻涌的恶心感喝茶，要不是他定力好，这个时候早就让助理丢进水池洗一遍再拖上来。


    “苏总，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谈谈。”


    “哦，那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谈。”


    菲儿的心跳很强烈，眼神里也有了一点期待的色彩，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苏氏集团买下她的歌曲版权，一定是看这首歌后期有很大的用处，此时听他也有事跟她说，除了紧张，还有欣喜。


    苏砚卿没心情拐弯抹角，打了个响指。


    外面立马进来一个身穿西服的黑衣男人，手上拿着一个档案纸袋还有一张银行卡。


    菲儿好奇的看着他，指着桌面的东西问；“这是？”


    苏砚卿完美的俊脸微微侧过，正对阳光，线条完美，微微起伏的喉结，精致的锁骨，眼角的泪痣十分显眼。


    沐浴在阳光里的男人犹如一幅完美的画卷令人无限遐想。


    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给你两个选择，卡里有一千万，还有一份，是那首歌的版权。”话语没有多余的修饰，更没有多余的情感。


    在这一点上，苏砚卿的心狠手辣，完全不压于慕光年。


    他们之所以能够默契走到一起，之间一定有很多共同点。


    最为显着的，是他们的灵魂，同样丑陋，孤独。


    他们不同的点是，慕光年徘徊在黑夜之中找到了那盏能让他停留安定的灯，而他，没有。


    菲儿咬着下唇，认真的思考起来，这两个选择都是她想要的，她唱歌是为了钱，毋庸置疑，但是，好不容易因为一首歌火了，在圈子里也有了一点名气，她不想就此放弃，更何况以后的路那么长，很难有下次机会能够翻身。


    这个选择题，真的很难。


    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指不安的纠结，时不时握紧手心，直到指甲陷进手心有些刺痛才松开。


    或许，这是对她的考验，如果她选择钱，苏氏集团或许会对她有偏见，如果她决定选择自己的歌曲版权，他们一定会留下自己。


    在苏氏集团的资源可是比极遇好太多了，更何况若是每天可以看到那么帅的一张脸，得不偿失呢。


    对，她不能再走老路。


    她不想过那种每天早上只能啃干面包，喝豆浆的生活，她想要得到更多。


    最终，她选择了版权。


    “确定？”苏砚卿半眯着眼睛，笑容诡异。


    “我确定。”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确定选择版权？”


    “对，我确定。”女孩的眼里冒着精光，似乎看到了无限的光明在朝着她招手，可是，迎接她的，却是永无止境的地狱。


    她是躲在地狱里的无名鬼魂，再也爬不起来。


    “封杀了。”苏砚卿寒冷的声音传遍整个空旷豪华的办公室。


    菲儿顿时心死如灰，“什么？苏总您是不是搞错了，难道你们不是因为要试探我吗？”


    “谁跟你说要试探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是梦。”她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疼的她眼泪直掉，“这怎么可能，苏总，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做了什么？让我想想。”苏砚卿手臂放直，支撑着轮廓清晰的下巴，“说出卖给你曲子的那个人是谁，或许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死的没那么难堪。”


    曲子？菲儿心里警铃大作。


    那首曲子是一个女人卖给她的，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子。


    “我没有看见那个人是谁，苏总，我求求你，别封杀我。”崩溃的情绪让她丧失了理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一个歌手而言，封杀等于要了她的命啊。


    她不甘心，她还那么年轻。


    “确定不说？”声调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走。”


    “苏总，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如果是因为这首曲子，我真的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求求你，别封杀我。”菲儿哭的声嘶力竭，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容已经哭花了，一块红一块黑的，跟鬼一样。


    苏砚卿对化妆的女人厌恶到了极点，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更是令他快要作呕，


    他就奇怪了，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除了慕深海大多是这种戴着假面具的。


    到底是他要求太高，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不清楚，也不想去明白。


    “我给过你机会。”苏砚卿朝着助理摆摆手，示意他快点拖下去，煞风景。


    “苏总，我求你放过我吧，那首曲子究竟有什么问题要让你封杀我...究竟是因为什么？”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你可听好了别吓死在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