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温柔吗?他不知道，很累倒是真的。不过这是他的日常表情，早习惯了。


    脑袋里不知为什么忽然闪过了顾展之前说过的话，他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隐藏了一天的小酒窝的位置。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漆黑的天空撒了满天的星星，山里有阵阵凉风，还真是比白天冷了不少，肖越宁翻出了顾展的那件外套穿上了，又拿了罐冰啤酒，自己往小河边走了过去。


    还没到河边，肖越宁远远的就看到居然有两人已经搂着坐在那边了，他有点尴尬的顿了脚步，改变了路线，绕到了远一点另一边。


    远离了嘈杂的人声，肖越宁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了，支着身子伸了伸长腿，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了些。迎面的微风吹在脸上，荡起了衣服上的淡淡柠檬香，肖越宁侧头闻了闻，勾了勾嘴角，忍不住拿起手机给顾展发了句：你的外套现在都是烧烤味儿的了。


    手机等了一阵儿没什么动静，肖越宁躺在了那块大石头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点点，微眯着眼睛。


    没想到过了一会，顾展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肖越宁看着来电姓名，怔了下，接了起来：“餵。”


    “怎么?烧烤很high?还要跟我炫耀下?”顾展低沉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肖越宁顿时觉得耳侧的毛孔有点炸，懒懒的说：“没有啊，累死了，什么都要自己弄。”


    “吃饱了吗?那么多人。”顾展问。


    这么一问，肖越宁还真觉得有点饿，老实的说：“没有，供不应求，而且烤串太油了。”


    “就知道你，吃东西挑得很。”顾展顿了下，又得意地说，“我就不一样了，现在撑得不行，晚上吃了我奶奶做的糖醋排骨、红烧肉、大闸蟹……”


    “哎哎，你再这样我挂了啊。”肖越宁笑着说。


    顾展在那头低低的笑了两声，说：“明天回来咱们去吃好的。”


    肖越宁把手机从耳侧稍微拉远了点，应了声：“嗯。”


    “夜里饿了就去翻大天的包，我看他带了一堆蛋糕饼干什么的。”顾展说。


    “没事儿，我都喝饱了。”肖越宁看了眼手边的半空的啤酒罐。


    “啤酒?”顾展问。


    “是啊，不然烧烤配果汁吗?”肖越宁说。


    “上次我就觉得了，你挺能喝的啊?”顾展想起上次他们聚会，只有肖越宁没喝醉。


    肖越宁轻笑了下，说：“是啊，你要试试么?”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倒要看看你是几斤的量。”顾展想像了下肖越宁喝醉的样子，微眯了眼睛。


    “那我等着了。”肖越宁对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他回忆了下上次顾展的酒量，他应该至少能打个平手。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结束吗?”顾展问。


    “哎，那边篝火晚会还闹着呢，大天都不知道浪到哪个女生堆里去了。不知道到几点呢。”肖越宁嘆了口气。


    “你没兴趣?”顾展淡淡的问。


    “我又不是抱着大天的那种不纯目的来的。”肖越宁想到了几乎跟了他一天的蒋依依，转而又想到了他们昨天的对话，打趣道，“你来就不一样了吧，估计得跟大天一样。”


    顾展知道那天的坏印象是留下了，有点急，道：“我真不是渣，哎!我是跟你们说不清楚，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肖越宁打断他，“你那是对姑娘，不是对兄弟渣就行。”


    顾展在那边不知道怎么回，只得把话题转开了：“晚上冷吧，你多穿点啊。”


    “嗯，知道了。”肖越宁看着满眼的星空，又说：“山上的空气真好，天上都是星星。”


    “我这儿就看不到了，都是霾。”顾展望了望窗外灰濛濛的天。


    “我拍给你看吧。”肖越宁说。


    “好啊，”顾展又笑着加了句，“还有你的自拍。”


    肖越宁笑了笑没理他。俩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好一会，直到肖越宁觉得自己躺在大石头上整个身子都快凉透了，才慢慢悠悠的结束了对话，回到了已经安静得差不多了的营地。


    张博天看他回来了，赶紧凑上来，问：“我操肖越宁你去哪儿了?是跟哪个姑娘幽会去了，还是被大狗熊叼走了啊?”


    肖越宁晃了晃手中的空啤酒罐，没搭理他的智障问题。


    “我看你跟蒋依依呆了一天，还以为有什么进展了呢。”张博天说。


    这不提还好，一提肖越宁又想起了这费心费力的一天，一把拉过张博天说：“大天，天哥，你不是说蒋依依是你的菜吗?你倒是上啊，我真是应付不来这种女生啊。”


    张博天边审视的看着他边问：“你真不喜欢蒋依依?”


    肖越宁立马一脸真诚的直视着他，说：“真的。”


    张博天跟他对视了会，才相信了，又勾着他脖子说：“那哥们儿也没办法了，我已经改变对象了。”


    张博天在四周的人群中找着，然后正跟一个女孩眼神对上，他挥着胳膊喊了声：“文楚!”那女孩儿也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