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霸，问你个问题。”白怜花嘆了一声，突然说，“一辆无法停止的火车，前面的铁路上绑了四个人，不改变轨道的话都会被碾死。但如果改变轨道的话，边上的道只绑了一个人。你会改道吗？”


    霸霸沉思一会，回答说【当然不会啦，死四个可比死一个多三点罪恶值呢，为什么要改。】


    “……当我没问。”白怜花痛苦的扶额，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


    改道虽然减少了伤亡，但改道的人杀了一个原本不用死的人。


    思量再三，白怜花还是决定回天雨楼总舵一趟。


    至于陆凌晟会不会噼了她，实在是有些没底……他是个最恨背叛的人，她的行为虽不能算是背叛，但在他看来应该是比背叛还要严重吧……


    “唉！”白怜花重重嘆息，一个合格的圣母绝对不会怕死。


    她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重回总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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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祸世之女vs正道修士


    很显然，陆凌晟已经等了她很久了，并且也吩咐了天雨楼众人不能对她动手。


    再次回到总舵，白怜花很是心虚不敢看任何一位杀手，在他们眼中，她是一个虚伪装傻辜负了楼主栽培的叛徒。


    “楼主在书阁。”左护法交代了一声。


    “哦……”白怜花心虚的应了一声，手里抱着霸霸壮胆，艰难的移动步伐向着书阁走去。


    她在书阁门前站定，将霸霸放了下来，说：“虽然他不一定杀我，但万一动手，你得记得进来救我。”


    【霸霸我办事，你放心。】霸霸抬起爪子试图比划一个ok的手势。


    白怜花深深吸气，推开书阁的门走了进去。


    门外的光线投进室内，也将她的影子拉长。他正一步步的从二楼走下来，双眼冰冷毫无温度，直直的看过来，让她不由浑身一抖。


    “师父……”白怜花走得稍近些就不敢再靠近了，保持点距离万一要逃也方便些。


    陆凌晟没有接话，缓缓的向着她走来。他往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直到，无路可退，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道：“你说事情过后，会把一切告诉我。如今，你不解释一下吗？”


    白怜花无话可说，那是“善意的谎言”，她自然不可能说为了任务之类的。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说：“师父，你都已经是天下人赞扬的英雄了，为什么要自毁前程做个千古罪人呢。”


    他伸手按在她的脖颈上，冰冷的手令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他说：“你凭什么背负根本不存在的罪名？你凭什么让我做英雄？”他又凑近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我需要用你来把自己捧在盛光处，我宁可，拉着你一起陷入更脏的地狱。”


    白怜花看他这样不敢说话了，他这明摆着精神出了问题，眼中尽是癫狂的神色。


    受了什么刺激？做英雄太高兴，乐极生悲了？


    她大概是无法明白的，不是每个人都乐于做英雄。如果得到世人的赞扬歌颂，会让他失去想要的陪伴，那为什么要做英雄呢？他要的是她，又不是天下人。


    “你要江湖和睦，不，我要它腥风血雨不得安静。”陆凌晟笑得阴冷，手指轻挑起她的下颚，说，“莫说是武林盟，问天阁我也不放在眼里。”


    白怜花只能沉默，她怎么可能料想得到，男主会被炮灰吊打？难道这就是炮灰不死的代价？


    看来陆凌晟说的也没错，善良的确是会带来死亡。


    见她似乎在想什么，陆凌晟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说：“想救人？你谁也救不了。”


    他又说：“你要天下太平，不，我要它战乱不休，民不聊生。”


    “你疯了？”白怜花小声的嘀咕。


    “嗯。”他淡笑着点头，“我疯了。”


    说着又突然拉下脸，大声质问到：“怪我没有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个局！你还敢说你不是林汀？！你当真是了解我，这样的报复可比杀我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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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祸世之女vs正道修士


    白怜花不愿意承认，总觉得对他的打击太大。


    她只好摇头，说：“我不是林汀，甚至不是你以为的木木。但我的确知道很多事情，我知道你原本寿命无几，甚至知道你已经死过一次……”


    “……”他按在她脖子上的手一僵，不由自主的收拢。


    “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应该也不会信。”白怜花盯着他的眼睛，“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改变你的下场，但我说不出理由。”


    理由自然是因为圣母的觉悟，但这种时候再向他解释什么叫作“圣母的觉悟”，似乎有点复杂。


    “事到如今，你是谁已经无所谓了。”他冷冷的开楼，眼中是对背叛者的怨恨，微微的透露着血色。


    “有所谓的！”白怜花着急的说，“我就是我，不是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的希望你好。”


    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双眼的温度如同结冰一般，声音低沉得可怕，问：“因为你知道我会做多少恶事，所以你希望我做个好人，挽救无辜？因为你知道我的下场，所以你同情我，试图让我做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