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留在了纳吉尼旁边，科恩则是一人回到了城堡。


    城堡外的摄魂怪们还在摆烂，因为科恩说了就算抓住小天狼星布莱克它们也不能吸。


    时间很快来到了哈利他们和卢平秘密教学的这天，只有科恩和罗恩留在了公共休息室。


    “哈利是因为魁地奇才要去学守护神咒的……”罗恩一边挑逗着一只懒散的火蜥蜴，一边朝科恩问道，“赫敏学这个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卢平教授都说了这不是现在该学的内容——”


    火蜥蜴喷出了点火星，瞬间点燃了罗恩用来戳它肚子的小树枝。


    这是弗雷德抓来给罗恩找乐子的——火蜥蜴离开火焰之后只能存活六小时，一般巫师们会在它们快死了的时候取它们的血。


    不过罗恩没那么残忍，他待会就会把这只火蜥蜴放生到公共休息室的炉火里。


    “不懂，可能她想要谋杀一只摄魂怪。”


    科恩躺在扶手椅上打了个哈欠。


    希望哈利和赫敏学了之后别一脸兴奋地在自己面前展示这东西……


    #如果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茨谋杀室友的话可以让其他格兰芬多保研吗？#


    “不过赫敏学这个也好——诶哟！”罗恩被火蜥蜴轻轻咬了一口，“它咬我！”


    “说明它喜欢你。”科恩很有经验地说，“如果它对你不耐烦了应该会选择烧掉你的眉毛而不是咬你手指头一口。”


    火蜥蜴昂着脑袋盯了罗恩几秒，似乎是想让罗恩用手而不是那根被烧的只剩一小节了的枯树枝碰它。


    “那样我的手就该熟了。”罗恩拖着屁股底下的扶手椅远离了它。


    火蜥蜴见罗恩如此无趣，朝他喷了一点火星，便飞快地蹦下桌子钻进炉火里了。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哈利和赫敏也来到了和卢平约好的地方——魔法史教室。


    刚进去的时候一片漆黑，赫敏用魔杖点亮了灯，两人在里面只等了五分钟，卢平就带着一个大货箱来了。


    “上次的那个博格特。”卢平说，“原本在我的教学计划里它应该被学生们干掉的——但不论怎么说，这也省去了我去再找一只的功夫。”


    “博格特能模仿摄魂怪吗？”哈利有些怀疑地问，“我的意思是……我以为它只能模仿个形状……”


    “博格特在模仿黑暗生物时会极大程度地模仿对应的能力效果。”赫敏像背书一样地迅速回答道，“并且守护神咒同样可以用来驱散博格特。”


    “很棒的回答，赫敏。”卢平微笑着说，“可惜现在不是正规课堂，否则我肯定是要给格兰芬多加十分的。”


    “好了。”接着，卢平拍了拍手，“那么，我们的课程现在就开始吧——我接下来要教的这个咒语——如赫敏所说，守护神咒……”


    “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魔法，远远超出了普通巫师等级，对小巫师的魔力和控制力而言都有些过于困难了，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卢平提醒道。


    哈利和赫敏都点了点头。


    “这个咒语能做到什么？”哈利问。


    “它会召唤出一个守护神。”赫敏再次回答道，“守护神是一种积极的力量，是摄魂怪赖以为生的那些东西的外化表现——希望、快乐、求生的欲望……但我没能理解一点——卢平教授，如果守护神的组成成分是摄魂怪的食物，为什么它能够阻挡摄魂怪而不是被摄魂怪吃掉呢？”


    “因为摄魂怪的非存在特性和它们阴暗、恐怖的本质。”卢平说，“首先，守护神是唯一一种能够直接接触并伤害到摄魂怪的东西——只有非存在能够攻击到非存在。”


    “其次，守护神咒中不止包含着快乐，还有着巫师求生、守护的欲望，它的目的是对抗，而非单纯地具象化。”卢平说，“这么说可能比较抽象，我可以用更通俗一点的方式讲解，守护神是巫师用魔力引导构成的武器，像是你们拿坚硬的法棍面包打架——而你们现在只能用这根法棍面包才能打得到对方。”


    “噗嗤——”哈利被这个比喻逗笑了，“守护神会是什么样子的？”


    “每个守护神都是变它出来的巫师所独有的。”卢平说，“你们需要念一个咒语，并且必须把所有的意念全都集中在某个特别愉快的时刻，这个咒语才会生效。”


    哈利和赫敏都开始回忆起了自己最快乐的回忆。


    但回忆往往总是很难评判出哪一个“更快乐”。


    “咒语是‘呼神护卫’。”卢平清了清嗓子念出了咒语，“你们可以先试一试。”


    哈利倒是第一次尝试就召唤出了一堆银色的烟雾——这让哈利突然想起来了。


    “我好像看科恩用过！”哈利惊讶道。


    一年级的时候，科恩在藏着厄里斯魔镜的那个房间里似乎见过科恩用了这个咒语——当时科恩也是召唤出来了一大团烟雾，只不过好像科恩的烟雾是沉在地表的，哈利现在召唤出来的烟雾则是向上飘升的……


    “科恩？！”赫敏瞪大了眼睛。


    “科恩？”卢平的表情很奇怪。


    哈利正想解释，但突然感觉在卢平面前说出他和科恩违反校规夜游的事情有点不大好……


    “可能是哪次在休息室里尝试的吧。”哈利改口道，“科恩好像也招来了一堆这样的银色烟雾……”


    接着是赫敏的尝试——赫敏尝试了好几次才召唤出一阵烟雾，这让她看起来很有挫败感。


    “这样就行了吗？”两人都能用这个咒语弄出点反应之后，哈利迫不及待地向卢平问。


    “光从形态上看并不能知道它的效果——当然了，守护神的最终形态是一个实体化的动物，但对现在的你们而言并不需要好高骛远到这个程度。”卢平解释道，“准备好在摄魂怪身上试一试了吗？”


    “嗯。”哈利极为有信心地点了点头。


    但哈利显然高估了自己——


    在经过了数次尝试之后，他仍旧不能靠这个没有形体的守护神去击退博格特伪装的摄魂怪。


    “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哈利反复地听到了父母临死前的声音，男人的喊声，女人临死前的尖叫声——死亡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也许我们今晚应该到此为止了。”在听到哈利说他听到了父母的声音后，卢平不安地说，“面对摄魂怪练习……我不该提出让你经历这个……”


    “要不今晚先这样吧哈利……”一旁的赫敏眼中噙住了泪水，“听起来太可怕了……”


    “不行。”哈利摇了摇头，“我还要再试一次！我想的事情不够愉快，所以才会这样……”


    直到最后一次，哈利终于能在摄魂怪的影响下保持站立而不是晕倒了——


    “很出色！哈利，很出色！”卢平欣慰地说。


    “我能再试试吗？”哈利问。


    “不能了。”卢平坚决地说，“吃点巧克力吧，哈利，一个晚上练这么多就够了，给——”


    “好的……”哈利坐到了一旁，准备看赫敏的练习。


    “赫敏，这个练习方式的确会让人很不舒服。”卢平转头对赫敏说，“我担心——”


    “没事的。”赫敏咬了咬嘴唇，“我也得练——必须得练。”


    哈利不大理解赫敏如此坚持的原因——她并不需要上赛场，也没法在观众席给哈利给予多少帮助，因为距离太远了。


    卢平以为她是为了朋友，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和詹姆、小天狼星和虫尾巴在学校里的日子。


    但十分钟之前就以灵魂形态溜到了这里偷看教学现场的科恩知道赫敏是为了什么。


    赫敏是因为知道了科恩的身份，害怕科恩会伤害她的朋友——谁也不知道一只以人类情绪与灵魂为食的生物混进人类群体是为了什么。


    如果科恩只有神奇动物血脉都还好，就算神奇动物们再危险，他们的食谱里除了人类也有其他东西。


    但摄魂怪不是——摄魂怪只伤害人类，这一点书上是这么说的，甚至科恩自己也承认了这点。


    她现在正在“相信科恩”和“提防科恩”之间反复横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什么是对的。


    “那就先尝试尝试？”卢平问，随时准备打开柜子：“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赫敏点了点头。


    卢平打开了柜子——但从中出来的不是摄魂怪，而是……


    “科恩？”哈利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从柜子里爬出来的、一脸阴冷的科恩，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赫敏，“这——”


    博格特变成的科恩甚至没拿魔杖，身上的袍子宽大而破旧——哈利不记得科恩有穿得这么差过。


    “不——不是——”赫敏掩面尖叫道，“我不行——”


    “滑稽滑稽！”卢平似乎明白了什么，挡到了赫敏和博格特中间。


    博格特被变回了一个漏气的气球，噗噗地飞回了箱子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哈利满是疑惑地问。


    “这事我来处理吧。”卢平帮忙掩饰道，“哈利，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跟赫敏谈几句话？”


    “行……行吧。”哈利见赫敏和卢平一个都不愿意跟自己说明情况，闷声说。


    他现在的确挺累的——等明天说不定赫敏就愿意跟他们解释解释缘由了。


    “别——别告诉罗恩和科恩。”在哈利临走前，赫敏拉住哈利提醒道。


    “啊？”哈利惊讶道，“这个跟罗恩有什么关系——”


    “总之就是别告诉他们——”赫敏说，“这事……你们最后会知道的……但别这么突然……”


    一旁看戏的灵体科恩皱起了不存在的眉头。


    太容易被人误会是赫敏喜欢上自己了吧？！


    “好吧。”哈利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一个人离开了教室。


    现在只剩卢平和赫敏两个“活人”了。


    “教，教授……？”赫敏见卢平一直没说话，便先开口问了。


    “你知道了？”卢平面色古怪地说。


    “我知道什么？”赫敏还想掩饰一下，但卢平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学守护神咒是为了提防你的一个朋友，对吧？”卢平说。


    “您也知道？”赫敏惊讶道，“还是说……”


    “教授们大多都知道这点，我在来到学校后还去问了邓布利多教授。”卢平说，“邓布利多教授相信他——我也相信他。”


    “我确实不应该怀疑朋友……”赫敏自责地说，“只是书上描述的这个物种……太可怕了……”


    “血脉往往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好坏。”卢平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考虑到博格特的问题，你的练习可能没法正常继续下去了——早点休息吧？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劳累过度……”


    “嗯。”赫敏点了点头，急匆匆地逃出了这里。


    卢平收拾完装着博格特的柜子后也离开了教室，现在只剩灵体状态的科恩了。


    他的身体留在了宿舍的床上假装睡觉，现在不着急回去。


    赫敏对自己的怀疑其实是科恩计划里相对重要的一环——不过咒语她已经学会了，能喷出点银色烟雾应该也能达成一样的效果……


    但始终让科恩不理解的是——按照自己的各种计划，小天狼星都不会被魔法部和摄魂怪抓住。


    没有一种可预见的结果是“小天狼星被魔法部抓住”。


    那么自己观测到的那个未来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实现呢？


    不过验证预言结果的时间也快到了——后天周六的霍格莫德假期就是敲定一切的时刻。


    科恩飘回了宿舍里的身体，正好赶上哈利回来。


    “怎么样，学到了新咒语吗？”罗恩好奇地朝刚回来的哈利问。


    “下次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摄魂怪的事情了？”西莫也很关心格兰芬多能不能拿到魁地奇比赛的冠军。


    “咒语知道了，但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哈利不确定地说，“不过今晚进步很大，我还会再练习几次的，魁地奇比赛之前应该可以练好吧……”


    “赫敏呢？赫敏学会了吗？”罗恩问。


    “她没试——”哈利突然想起了赫敏的提醒。


    “为什么？”罗恩皱起了眉头。


    “她……太累了——上的课太多，差点睡着了都。”哈利随口编了个理由。


    “我早就提醒过她让她少学点。”罗恩摇了摇头，钻回了被窝，“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累死在学校里的……”


    哈利最后看了眼科恩的被窝的方向，科恩在床上裹成了一个团子。


    赫敏的博格特为什么变成科恩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