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先上了楼,但等了许久也不见盛修白的影子,她推开卧室的门,发现盛修白站在外面的落地窗前抽菸。
男人的背影染上几分落寞感,戴着银戒的手夹着香菸,烟雾散开。夏柠想起盛修白提过家里的人,他的父母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恩爱。当时大概是他语气轻快的原因,夏柠没深想,今天窥见一角后夏柠难以想像这么多年盛修白怎么过来的。
她最是知道,在一个父母没有爱/的/家/庭长大是什么滋味。
盛修白听见声响,回头看见女孩穿着件温柔的蓝色毛衣站在不远处,他当即单手把燃着的烟掐了,「不是说困了。」
「也还好。」她小声说。
他方才的神情早已悉数收起,眼尾沾染着暖意,甚至还有空跟她说着下流的话,「不困的话,不如做点别的事。」
「……?」
夏柠心想,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觉得盛修白可怜想过来安慰他。
盛修白身上带着点菸味,不难闻,她被带到他怀里,腰间带着冰凉的触感,她敏感地往后退了退。盛修白笑着,手指松开,「不穿内衣?」
她听出几分笑她的意味,涨红了脸,「穿着毛衣又看不出来……」
盛修白没反驳,只是轻笑了一声。
夏柠是图方便,这也给盛修白作案提供了便利。她背后一凉,才意识到这场景和那天晚上太像,「别在这儿……」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笑了声,动作看起来要继续,甚至抽空欣赏了一下她窘迫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说,「不逗你了。」
「……?」
夏柠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盛修白这个狗男人根本没打算做那种事,她瞪他一眼,盛修白挑眉,「你要是觉得遗憾的话,我不介意继续。」
说得好像还挺勉为其难似的……
她心想比起狗这事,雪球都比不过面前的人。
夏柠回了房间洗澡,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春晚的小品,而这时盛修白也带着满身的潮气过来,安静地躺在她旁边跨年。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电视里偶尔传来声音,夏柠一瞬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她仰头看了眼,盛修白的下颌线冷峻流畅,夏柠想起什么,「对了,嗯……妈给我一张卡。」
说着就要把钱还给他。
盛修白听到她改口还这么别扭,有些好笑,「长辈的心意,收下吧。」
见她还想说什么,盛修白先开口,「我们的关系已经合法了,我想你没有在我们关系的延续期间,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夏柠犹豫着收下了,但也没有去用的打算。
盛修白拿起那张小卡片放在手里打量,随口问道,「我妈告诉你密码了吗?」
「她说是你生日。」
他唇角染笑,垂下来的一双眼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盛修白想起很小的时候,也是收到母亲给他的银行卡,让他在家乖乖的,想买什么让阿姨带他去买。但那时候的自己哭着扔掉卡,吵着让妈妈陪他。
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会哭不会闹,甚至比母亲对自己还要疏远她了呢。
盛修白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伸手揉了揉怀里人柔软的头发。
墙上的时钟划过十二点,电视里刚好倒计时结束,夏柠的瞌睡因子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眼睛有些睁不开。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的人把什么东西往她枕头底下塞,「什么呀?」
「压岁钱。」
「嗯?」夏柠从枕头底下还真揪出一个红包来,她多少年没收过真红包了,一般大家都是转帐。她摸了摸,里面放的应该是卡。
她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拿出来给盛修白随意转了点钱,还用哄孩子的口吻同他说,「乖,姐姐也给你发压岁钱。」
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盛修白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夏柠的手机屏幕,他眯了眯眼,「你给我的备註是什么?」
夏柠反应过来前两天被他做狠了,一气之下改了个说不出口的暱称,赶紧把手机捂住,「什么备註?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吗?」他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些奇怪的字眼。
夏柠把手机捂住不给他看,「睡觉睡觉,快睡觉啦。」
盛修白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矇混过关的,他低笑了一声,但是能明显感觉得出来他要找自己算帐。盛修白玩味开口,「要我念出来吗?」
「……」
「免费鸭是什么意思?」
夏柠讪笑了一声,「我说是一种鸭的名称,你信吗?」
他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那他的名字还真是独树一帜。」
夏柠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要睡了,于是盛修白看她是真的犯困没有找她算帐。她松了口气,安心地睡了过去,以为自己矇混过关。
但第二天,夏柠是被奇怪的感觉叫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盛修白斯文地笑着,手掐着她的腰,「醒了?」
「……?」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夏柠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盛修白的表情很正经也很友好,眼神里却裹着说不出的色气,「提供服务,总不能因为免费就怠慢了客人。」
「???」等等等,入戏也太深了吧。
夏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起来就被折腾了个遍,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盛修白披着浴袍,刚抽了根事后烟回来,看她的时候眼神还很愉悦,「原本过年不准备弄你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