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个原理,霸总一般都不会喜欢正常人,他们更喜欢那种看起来脑子有问题的人。刚好,那天夏柠被时柚韵忽悠,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病。
盛修白听了她这奇怪的说法,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不觉得,是我见色起意?」
「……」就这么简单?
夏柠呆了两秒钟,又想到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好像发生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最重要的是,盛修白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骨子里就是个下流胚,有龌龊的想法很正常。
她往旁边坐了坐,似乎对他很嫌弃。
盛修白面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抬起手被她躲了一下也没有继续,由着她去了。
到了爷爷家,夏柠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地儿坐,夏兴昌说,「你这来的时间正好,昨天你爸刚来过。」
「那确实正好,省得我还要看到他那张脸。」
这会儿还没到午饭时间,夏柠因为在爷爷家所以比较自在,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而盛修白则跟着夏兴昌看黄梅戏。
夏柠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抬眼看了看画质,「这是多少年前的了?」
她是听黄梅戏长大的,现在都还记得曲子的调和人物的扮相,现在在放的戏剧分明是她小时候看的《打猪草》。
「偶尔怀怀旧嘛,再说了,这些曲子百听不厌。」夏兴昌跟一旁的盛修白说,「柠柠听这些长大的,她小时候还会跟着唱。」
夏柠打游戏间隙抬头看了眼,盛修白的神情很认真,好像是在做什么阅读理解似的,她有些哭笑不得,趁爷爷去卫生间的空当,忍不住问他,「刚刚那么一大段话,你听懂了吗?」
唱的时候感觉口音还没那么重,而且还有字幕,但是中间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是安庆方言。
盛修白仍旧那副认真的模样,薄唇轻掀,「听不懂。」
「……」夏柠很想笑,心想你听不懂还一脸好像听懂了的表情?
手机响了一声,盛修白拿出来看了一眼,而后出去接电话去了。等夏兴昌回来的时候,发现盛修白的位置空了,「修白呢,哪儿去了?」
夏柠信口胡诌,「他觉得吵,说要出去躲会儿。」
「……?」
见夏兴昌一副疑惑加震惊的表情,夏柠忍不住笑了,「骗你的,他去接电话了。」
「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学会忽悠人了?」
夏柠果断把这个锅甩到盛修白身上,「盛修白天天忽悠我,所以我跟他学坏了。」
可惜盛修白看上去就是个不会撒谎的好孩子,夏兴昌当然不相信这些话,「他怎么可能忽悠人,你自己的问题还找藉口。」
夏柠:「……」
算了,她还曾经以为盛修白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的男人呢。
在夏兴昌家度过愉快的一天,回去的车上盛修白才开口,「岳父今天给我打了电话。」
夏柠一怔,心想准没什么好事,「叫什么岳父?叫那男的就行。」
他很短促地笑了一声,「好。」
接着盛修白又说,「最近他公司出了点问题,想寻求帮助。不过我同他说,我向来公私分明。」
这谎话,盛修白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他垂眼,「他可能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以多为难为难他,出出心里的气。」
「盛修白,你知道吗?」
「嗯?」
「血缘关系就像困住我整个人生的枷锁。比起为难,我更不想见到他,因为见到他的每一面,都在提醒我童年的不幸。」
盛修白大概也能体会到那种感受。这世界上的情感大多都能选择,可唯独亲情与生俱来,不知道多少人无法挣脱,包括盛修白自己。
他性格淡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源于家庭,当一个人小时候在家庭里感受不到温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得不到回应,他又怎么去长成一个温暖阳光的人?
他满眼心疼,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那就不见。」
夏柠被他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让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盛修白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满是花朵的枝桠,不需要多用力就能吹散一地的花瓣,「一定会的。」
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回到家,夏柠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去了趟卫生间才发现生理期提前到了。她也没怎么放心上,因为她很少会痛经,但就在夏柠换好家居服坐了一会儿,甚至准备喝杯冷水的时候,小腹突然一阵坠疼。
这时候吃止疼药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不知道多久没感受到这种痛苦,于是躺到了床上。盛修白看见她面色苍白,快步走进来,焦急地问,「怎么了?」
他想给医生打电话,夏柠拦住他,「生理期而已。」
盛修白出去了一会儿,没多久端来一杯热姜茶,想到岁姨跟他说的缓解痛经的方法,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出大掌轻轻揉她的小腹。
「还疼吗?」
夏柠睁眼看他,眼泪挂在长睫上,「不疼了。」
盛修白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明明疼得都要哭了,「真的?」
她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拽开,嗓音里带着哭腔,「当然是假的,你以为你是孙悟空,会施展魔法吗?我肚子都要疼死了,你还碰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