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鸢和苏妙妙正互掐着，忽然感觉到有细小的黑虫成群结队而来。
“不好，是黑兽！”
林小碗的神情陡然变得严峻：“别看这种虫子小，一旦爬到人身上便会钻入人的身体，啃蚀丹田、经络乃至五脏六腑，令中者痛不欲生。
你们快躲远些。”
“锁！”
苏妙妙结出一个复杂的法印，脚下结界骤亮。
“什么黑兽，一能抵挡本宫的焱莲？”
萧红鸢冷笑一声，一朵红莲在火光中绚烂，犹如火树银花。
她脚尖一踩，整个人凌空飞到半空，手中血凰双匕飞舞，无数红莲在夜幕下绽放，犹如烟花般绚丽多彩。
那些飞扑而来的黑兽被火焰扫中，纷纷化作黑烟消散。
“就这？”
萧红鸢和苏妙妙异口同声，二人对视了一眼，立马各自撇过头去。
“这什么味？”
白舒月对气味敏感，很快闻出了不对劲：“不好，有毒！”
话音刚落，萧红鸢和苏妙妙突然感觉身体被掏空。
李长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萧红鸢绛红色的裙摆突然失去力道，像片凋零的花瓣般坠落。
“小心！”
他纵身跃起，将跌落空中的萧红鸢抱在怀里。
李长聚将萧红鸢护在怀中，另一边，苏妙妙则是倒在了冰凉的石阶上，她的眸中含泪：“哥哥要是这般态度，倒不如直接不理我的好，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小聚聚，你果然最爱我了！”
萧红鸢见自己躺在李长聚的怀中，毫不矜持地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颈，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
只是很快，她感觉身上的灵力开始快速流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扯她的身体，将她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吸出去。
“唔！”
萧红鸢皱眉，身子一软，脸色苍白无比。
苏妙妙同样如此，身体一软，摔坐在地上，脸色难看极了。
“她们都中毒……”
白舒月蹲下来检查了她们的伤势，摇摇头叹息：“没救了。”
萧红鸢：“？？？”
苏妙妙：“？？？”
我们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师姐，你我和长聚都没事？”
林小碗也察觉到不对劲，她疑惑地看向白舒月。
白舒月轻咳一声，点头道：“可能是她们之前就已经中了毒……”
“难道是刚刚的汁液？”
李长聚猜测道。
“这毒……”
白舒月突然按住二人的手腕，霜天晓月剑的寒气顺着经脉探入。
她眉头微蹙，睫毛上凝着的冰晶簌簌掉落：“丹田和气海已被侵蚀了九成。”
“我去找慕容呆呆！”
李长聚眼睑一沉，预备出发。
“来不及的。”
白舒月突然掀开腰间的锦囊，十几枚玉简叮叮当当滚出来。
她捡起其中泛着青光的那个贴住额头，闭眼时睫毛不停颤抖：“《万毒纲目》记载，她们二人中的应该是绿尸寒毒！”
白舒月见萧红鸢和苏妙妙脸色苍白，灵力尽失，摇了摇头。
李长聚：“你说什么毒？？？”
“绿尸寒毒是一种尸傀异变才会产生的毒素，
刚刚她们沾染上没有被诱发，那黑兽烧焦后的气味是诱发绿尸寒毒的主要因素。
这一旦被激发，除非有玄清破厄丹解毒，否则必死无疑。”
白舒月皱眉思索：“但破厄丹已经很久没有人炼成过了，更何况更高级的玄清破厄丹，她们恐怕……”
萧红鸢此时十分后悔，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却搭上了苏妙妙的命。
苏妙妙看萧红鸢愧疚的模样，故作轻松道：“哼，死前能拉上萧殿下垫背，本姑娘不亏！”
“只是长聚哥哥……我们二人死后，你会为谁更难过一点？”
苏妙妙眨了眨清澈漂亮的杏眸，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李长聚。
李长聚：“……”
还好我身上刚好有系统奖励的玄清破厄丹。
之前一直不知道臭系统奖励这个丹药有什么用处，原来用在这里啊……
只是……
萧红鸢和苏妙妙同时中毒，解药只有一颗怎么办？
李长聚面露为难。
他将目光投向了萧红鸢。
萧红鸢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明所以。
再看了看苏妙妙，李长聚的表情更纠结了。
救一人，便要牺牲一人。
这该怎么选？
“唔……”
萧红鸢和苏妙妙同时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眼睛缓慢闭合。
两女的睫毛上浮现了淡淡的霜雪，血色慢慢退去。
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大师姐，我身上只有一颗玄清破厄丹，能否分成两半救她们二人？”
说罢，李长聚将那颗玄清破厄丹拿了出来。
白舒月摇了摇头，“不行……”
“小聚聚不必苦恼，救六师妹吧，本就是本宫害她成这样的，本宫愿意让你救她！”
萧红鸢虚弱无比，但她依旧坚决道。
苏妙妙睁开眼，愤怒地吼道：“凭什么！”
“因为你喜欢长聚啊，你不想跟他长相厮守一辈子吗？”
萧红鸢微笑着，两行清泪从凤眸中流出，呜咽道：“本宫跟他有过人生中最快活的时光，不枉此生，此生无憾了！”
苏妙妙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要，救你！”
“救你，你活着！”
“……”
生死问题，二人竟再次争吵了起来。
“长相厮守……”
“……此生无憾吗？”
白舒月喃喃道，心中的一道屏障崩裂，她猛地抬眼望向李长聚。
察觉到了他的痛苦。
我想什么呢，我要做的不应该是守护好他吗？
白舒月坦然一笑，转身连灌三瓶绝情丹。
……
“诶，我有一计！”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林小碗突然冒头。
圆溜溜的眼睛充满着睿智。
放在平时，李长聚一定会掐住他的嘴巴让她闭嘴，但现在……
“我曾听呆呆说过，肠道吸收是口服的双倍，要是……嘿嘿嘿……”
林小碗叉腰，露出八颗大白牙，贱嗖嗖地笑道。
白舒月：“噗～～～”
李长聚眼前一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说法他也听说过，说不定可行。
李长聚：(●′w｀●)ゞ
萧红鸢： ( ?Д?)ノ
苏妙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