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自己死过的记忆啊。」小钱苦笑一声,「但结合『冤魂归来』的说法,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那么,在花魁、书生和力士的记忆中,也有这种可能导致自己死亡的场景吗?」小赵便将目光转向剩下的三个人。
最先点头的是北司,「我曾经准备过自杀——我曾经说过,丞相对我的知遇之恩另有隐情,」他停顿一下,缓声开口,「那时寡母病逝,我苦于口袋中盘缠有限,险些无法进入国子监读书。」
「那时,是丞相为我出了进京的盘缠,借我银两厚葬了家母,并且允许我在相府中暂住。」
小李顺口接了一句,「没错,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书生,并且倾心与他的。」
「但我在前几天才得知,丞相在家母病逝前就曾经派人到我的家乡附近打探我,以及病重的家母是否安在——那时我声名尚且不显,丞相又如何知道我的?」
「况且并非我得寸进尺,但既然丞相那时已经知道家母病重,又为什么不救人一命,反而要等到家母病逝后,才姗姗来迟似的为我提供大笔的安葬费?」
「事后,我才知道,丞相为我安葬家母一事,完全是为了让我作为他的门生,于会试中夺得头筹。再加上那时得知丞相准备迎娶花魁,我一时想不开,边准备服药自尽,但不知为何,我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完了,我有一个脑洞。】
【我也有一个脑洞。】
【我也,我也。】
【你们有脑洞倒是说呀!这么也啊也啊的,到底在说什么啊?!】
【就比如说,丞相其实是重生的?】
【的确,不是经常有这种剧情吗?重生之后在大人物还没发迹的时候就笼络他,让他为自己所用。】
【但是丞相只做了这一件事吧?还有可能是国师帮他算出来的呢。】
【就是啊,如果丞相是重生的,他为什么要娶花魁做妾?书生和花魁不是一对有情人吗?】
【问题就是谁也不知道丞相手里到底有哪些还没被发现的消息啊。】
【我一直觉得花魁、公子和书生的那些悼亡诗都很奇怪,而且公子明显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肯说!】
「我找到新线索了!」弹幕正在热切讨论着,独自去了国子监的小李忽然惊呼一声,「果然!公子有未来的记忆!」
几个人都疾步赶到了国子监,果然看到小李手中捏着一小张碎纸片,「这个,上面写着,帝京七年五月十四,花魁自缢。」
「今年是帝京六年五月十四吧?公子怎么知道一年之后的事情的?」
小钱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是拥有未来的记忆,而是……」
「国师做出的预言。」
「从两个月前,我就经常做一个梦,在梦里,花魁用红绸将自己吊死在红楼的房间里。」小钱说着,停顿了一下,「那个梦做过太多次,导致我精神都有些恍惚,不知不觉竟然在为花魁的画像上写出了很多的悼亡诗。」
「所以我去请国师为我解梦。」
小钱指了指小李手中捏着的纸条,「这张纸条就是国师为我批的命。」
小赵微微皱眉,「你是什么时候和力士打架的?」
「两个月前——」小钱点点头,「没错,我的确是在那次重伤之后才开始不断做梦的。」
「不会书生也曾经请国师批过命吧?」小李手里还捏着纸条,已经对书生的区域跃跃欲试了。
北司却摇摇头,「我一介贫苦书生,何德何能请国师批命?」
「类似的,没做过花魁死去的梦吗?」小赵追问。
北司这次点了点头,「我在服药自尽后,的确做过花魁自缢的梦。」
「但我并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只是在精神恍惚时在花魁的画像上题过悼亡的诗词。」
「我倒是没做过花魁自缢的梦,」小李说着,又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但我做过书生服毒自尽的梦——当时我只觉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
崔殷疑惑,「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大概五天前,那天我不小心跌了一跤,」小李不由得微微张嘴,「不会就那一次,我就摔死了吧?」
过于震惊之下,她甚至还翻了翻自己的角色本子,最终确认道,「的确,那天我已经为了和书生结婚而绝食了五天,老爷来看我时,我们两个又因为这件事情吵了一架,情绪激动之下,我起身推了老爷一把,却因为身体虚弱摔了一跤。」
「……那看来小姐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了。」小钱有些憋不住笑意。
小李也撇了撇嘴,「看来是的。」
「我倒是没做过这种梦——可能是因为我在今天才死的?」小赵思考着,转而问小孙,「力士有这方面的记忆吗?」
小孙点点头,「三天前,我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之后这几天,我一直做花魁自缢的梦。」
「所以是死后就会做心爱之人死亡的梦?」小钱谨慎推测。
第297章 死?活?
崔殷点点头,「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既然我们已经死了,又为什么会活过来?」小赵有些不理解地反问,「而且我们真的能确定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些事件会让我们死去吗?说不定只是重伤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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