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战卖给了他五罐。
说是罐,其实都是赵战用晒干了的葫芦把里面掏空然后清洗干净再晾晒了几遍之后,才把黄豆酱放进去的。
不然陶瓷罐又重又容易破碎,路上实在是不好携带。
月娇娇是在看到赵战回房间里搬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赵战竟然一路上带了那么多的东西,等他再进到屋内,月娇娇塞了个包子放在他的手里,佯装生气,「饭都没好好吃忙着赚盘缠。」
她说着,把自己身上带着的荷包递给赵战,「这里面的银子有你给我的,还有陈木匠给我的。」
「我平时都把它放在钱箱里,可能你没注意到,出门的时候我看你没拿就顺便带着了,」月娇娇说着,将水壶朝赵战的跟前推了推,「虽然船上的水很珍贵,但也不是你这么个省法,如果我们在船上待不下去了,中途找个地方下去待两天再启程便是。」
「你不是让陈木匠给我做了个摇椅?后院的亭子底下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套沙发,还有我让他帮忙做的衣柜,陈木匠把这几样画了下来,如果有人看上找他定做的话,他就抽两成银子给我。」
「这么长时间零零散散的也攒了一些,你数数看够不够我们这一路的盘缠了。」
一开始赵战赚的所有的银子都交给她保管,后来因为要整日採买还要结算收成银子,月娇娇索性就把赵战平时赚的银子都让他自己保管,这个荷包里的银子被她直接忘在了脑后。
老老实实听话喝了水的赵战伸手把荷包接了过来。
估计是陈木匠知道她嫌一堆堆的散碎银子太重,所以都等数量差不多了就换成银票,里面一共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他起身从包袱里拿出了针线,然后把银票分成几份缝进月娇娇的衣服内侧。
「我这些衣服里面,什么时候缝制的内兜?」
「出发之前,」赵战垂眸认真缝线,大男人手长脚长的缩在窄仄船舱里莫名地显得委屈,「家里的银子我也换成银票都缝好了,正好还有几件衣服里面还没缝。」
月娇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下意识就想解开外衫看一眼。
「别冻着,」赵战按住她的手,看着月娇娇一脸宠溺,「我给你缝在了这里,怕你觉得硌,所以只平平的放了一张,内兜也是用丝绸缝上去的。」
他说着,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侧。
月娇娇恍然,这会儿穿的又厚,难怪她一路上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衣服上有什么变化。
「你别都缝在我的衣服里,」月娇娇想了想两个人的战斗力,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了我需要动这些银子的时候,那我们肯定分开了。」
「你身上不带点银子,打算到时候怎么找我呀?」
这傢伙做事情从来都不知道为他自己考虑到一丁点,月娇娇接过他手里的针线放在一旁,然后不由分说的起身把自己的衣服塞回包袱里,「阿战,你皮糙肉厚不怕硌,在衣服里多缝几张。」
他们两个人一个站一个坐,船体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瞬,月娇娇身形不稳一个晃荡,紧接着便被赵战眼明手快的捞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