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娇脚步一顿,微微垂眸就发现赵战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我说这小子怎么今日竟然带人到这后院来,看来是认出了娇娇丫头,」孙大夫声如洪钟,说话的功夫已经放下手里的药材走了过来,「丫头是病了还是就是来看望孙伯伯的?」
「师父,」小孙大夫孙济言看着自家为老不尊的师傅一脸怨念,「您这话说的别平白的让人误会,徒儿什么时候不带病人来这后院叨扰你啦?」
「还不让说啦,你小子不是整天都叨叨着说让老夫什么都不要操心,实在闲得慌就摆弄摆弄药材,上一次我给人问诊还是两个月前药童看不下去跑到这来请我的呢。」
从进了这后院,赵战就被当成了隐形人。
看这两人越说越不对劲,月娇娇轻『咳』了一声而后看向孙大夫把自己的病症说了一遍又接着开口,「晚辈厚着脸皮唤您一声孙伯伯,我这次来,是我夫君陪我一道来的。」
孙济言看着自家师父敢怒不敢言。
他这师父的嘴也太快了!而且明明上次见面人家都还只是个一个小女孩,他虽然觉得没认错但也不敢贸贸然乱认,哪像他的师父,上来就一脸笃定的喊人家名字。
「磕到头了?」
孙大夫脸上的轻松消散的一干二净,急忙让月娇娇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给她诊脉。
「你说周玄明已经给你开过药了?」
「是的,我脑袋里的淤血能消,全是依仗着周大夫的药效够好。」
「那小子的医术也就勉勉强强吧,」孙大夫老小孩似的撇了撇嘴,而后从药箱里摸出一卷银针来,「你想要想起来的话,伯伯需要在你的头上施针,可能会有点疼,丫头怕不怕?」
月娇娇仰头看了眼赵战。
「丫头这相公在哪里捡的?」孙大夫跟着抬头瞥了眼赵战,「着实有些笨拙。」
「孙伯伯,阿战他不是笨拙,」月娇娇笑着摇头然后拽了拽赵战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石凳上,「只不过我们刚刚一直在讲话,他听的认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赵战捏了捏心尖尖的掌心,看着孙大夫一脸认真,「孙大夫,有劳您了。」
「老夫说话就是这样,你不要介意,只不过娇娇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难免对你挑剔了一些。」
孙大夫说着,已经拈了一根银针出来。
见他说要针灸就立马开始动手,月娇娇本来还想再打听两句的心思暂时收了回去,如果针灸真的有效她能想起,倒是更好。
「你这针灸还要几次,不如最近就住在你小时候住的房间?」
听他这么说,月娇娇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有劳孙伯伯了。」
「跟伯伯有什么客气的,晚一些你告诉济言你们住在哪个客栈,我让他过去给你们收拾行李。」
「孙大夫,收拾行李的事情我去便好,不必麻烦小孙大夫了,」男人本能的直觉让赵战警觉开口,「小孙大夫每日要看诊的病人那么多,就不劳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