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要去哪?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
祁柏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齐伯脸上的笑意一顿,随后又恢复如初,「车祸的事刚过去没多久,您现在一个人出行……」说完看了一眼老宅四周巡逻的众人。
想来也是,祁柏便道:「您看着安排吧。」
这是一家经唐柔介绍的医院,顶着私立医院的躯壳却研究着医学无法解释的部分人体机能,穿过主治医师的房间来到一个古朴的房间,面前的老中医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皱了皱眉。
「夜不能寐,肝胆郁结,气血两虚,阳气溃散。」
祁柏倒是好心态的笑了笑,「老先生有药可医吗?」
「中医讲究调养,药自然开得,效果如何全看个人情况。」
祁柏:「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什么即刻见效的药方?」
老人家端详了祁柏片刻:「你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进这扇门的人十不存一,不过我只是个医生,只救人,不害人。」
祁柏:「抱歉,是我言语不当。」
对面的人没忍住又看了过来,「难得还是个情绪稳定的。」
祁柏点点头起身没有拿他面前的药方,去了最后一间屋子,最后以几百毫升的血换回了一小袋白色颗粒。
拿到想要的东西祁柏没有再做逗留,回到老宅后情绪稳定的与往常无疑,平静的服下药,躺在床上呼吸慢慢变得轻浅,最后直至微不可闻,他度过了几个月以来最冗长的睡眠。
再睁眼时夕阳已经躲在连绵的山丘外,余光只够跳跃在窗外的露台上,很快消失不见,祁柏抬手揉了揉鼻樑两侧对的位置,长期缺觉带来的不适感已经消散,他坐起身,感受着充满生机的体魄,不由得看了一眼床头的白色无标识药包,脸上带了点笑意。
晚饭刚摆上桌,齐伯抬头就看到穿戴整齐的祁柏出现在楼梯口,「小少爷晚上要出门?」
祁临安顺势看了过来。
「先陪爸爸吃饭。」他在饭桌上坐了下来,「我买了一张去h市的机票。」
「小少爷是要去找大少爷吗?」齐伯问道。
没等祁柏回答,祁临安开口了:「你选几个人和他一起。」
飞机到达h市刚好是晚上十一点,祁柏一行人从机场的直达通道上了言秘书安排的车。
抵达酒店时第一轮的洽谈刚好结束,他看到蔺墨和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从酒店的会议室走了出来,双方脸上都是满意的神色,祁柏侧身让出电梯入口的位置,双眼却落在蔺墨的身上始终没有挪开。
蔺墨的脚步声在他面前停顿下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来了多久?不是说好在家等我。」
祁柏选择性回答道:「刚到。」
身旁的人这才察觉,「这位……是?」
蔺墨正是介绍:「家眷,祁柏。」
随后看向祁柏:「这位是王局。」
祁柏:「你好。」
王局的眼神先是疑惑,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好,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优秀的人都是相互吸引的,我应该见过你,在电视上。」
祁柏笑了,「那应该是。」
蔺墨开口将话接了过去,「王局,我先送你。」
一行人拥簇着将俩人送到电梯口,祁柏落后半步没有跟上去,刚好看到会议室里姗姗离开的另一拨人,以祁君淮为首,神色难看。
祁君淮当然也看到了他,阴沉的眸子马上变了,笑脸迎了上来,「你们还真是难捨难分啊,就是不知道另一位是不是也像你这般痴心。」
祁柏:「这是挑拨离间吗?」
祁君淮:「嗤,随你怎么看,不过弟弟当真甘心放手眼前的泼天权贵,只做一个几句闲言碎语就能击垮的小明星?」
祁柏:「活得简单点不好吗?何必遐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需要转变思维的你是,祁君淮。」
祁君淮:「我就知道你这条路行不通,不过没关系。」他的眼神看向已经返航的蔺墨:「你喜欢他,我可见不得他这副得意的样子。」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蔺墨甚至都没有看祁君淮一眼,直接来到祁柏面前,「早上应该同你一起的。」
祁柏笑了笑,「反正人都到了,就是有点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
「回去休息。」蔺墨给了言秘书一个眼神,转身带着祁柏离开。
转角处的灯光将隐匿的身影拉长,祁君淮嗤笑一声,「这世道,男人和男人也玩起了感情深厚,我的好弟弟,这次可别让我失望了。」
自从b市祁家二房的丑传出来后,关于跨省大桥的案子,h市这边的相关人员都对祁君淮的团队疏远很多,连续的受挫让祁君淮明白他必须做点什么。
这次的h市之行,蔺墨肉眼可见的忙,原本酒店不过是个临时落脚点,因为祁柏的到来变的重要,连续的奔波蔺墨尚可坚持,祁柏就更辛苦了些。
好在事情已经进入尾声,只剩最后提交标书的步骤,蔺墨低头的姿势嘴唇刚好抵在祁柏的太阳穴,「累了?跟着我跑了几天,自己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明天我陪你。」
祁柏抬头:「你明天不用出行?实地勘测?材料把关?社交酒会?」
蔺墨:「都不用,明天陪你。」
祁柏:「那就哪都不去,休息好,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