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双手抱握成拳,激动的跑出去叫医生,动作哪里还有半点老年人的虚弱。
他领着医生团队进来的时候祁临安正在和蔺墨动手,还委屈道:「你离我小柏远一点,小柏好不容易醒了,都怪你,我一句话都没说上,你马上滚出去。」
蔺墨站在那半步都没挪动,这让祁临安更生气了。
好在跟在齐伯身后的医生开口道:「小少爷既然醒了,后面只会越来越好,清醒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前期的昏睡也是加快他身体的痊癒了,是好事。」
「是好事,老爷子你听到没有,医生说了,小少爷要痊癒了。」齐伯连忙上前哄。
「痊癒,痊癒了好啊,我们小柏不要生病。」祁临安喃喃两句,忘记找蔺墨的麻烦,推着轮椅来到病床前,用自己苍老的手抓着祁柏的。
祁柏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当时蔺墨正在仔细修剪着他的手指甲,一抬眼就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眸,顿时忘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祁柏的声音依旧很虚弱,沙哑的气音,可蔺墨还是听的非常清晰。
他俯身将祁柏抱在怀里,「祁小柏,你吓到我了,真的吓到我了。」
「我知道,我捨不得。蔺墨,我走了好久好久的路才找到你。」后半句的语调慢慢弱了下去。
蔺墨伸手轻轻按在他的嘴唇上,「醒了就好,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
祁柏的消息一直都是保密的,就住的医院也是祁氏名下的高端私人医院,以至于他醒来的消息过了一周才被小圈子的人知道。
自认为有功的韩喆知道后差点没气的半死,忍着性子又过了一周后过来拜访,这个时候祁柏身体已经恢复不少,至少一天内清醒的时间和昏睡的时间差不多。
他来的时候刚好遇到蔺墨端着切好的梨,一块一块的餵给祁柏吃,顿时被餵了好大一口狗粮。
他表情夸张到:「呦,这么甜蜜,眼睛都闪瞎了。」
祁柏脸上的笑容被打断,蔺墨回头看了一眼,嫌弃道:「你怎么来了?」
措不及防被噎住,「你这是只见旧人笑,不见新人哭。」
蔺墨:「知道还不赶紧走。」
韩喆:……
祁柏咽下最后一口梨,「他开玩笑的。」
韩喆自顾自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他是不是开玩笑我能看不出来,那是他的肺腑之言。」
蔺墨不痛不痒也不辩解,专心投喂,顶着韩喆那双一千瓦的大眼睛祁柏吃不下去了,「我自己来。」
蔺墨让了一下,转头看向韩喆,「你要待到什么时候?」
韩喆:「……大哥,我刚来,你们当我不存在。」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见到来人韩喆立马站了起来,「祁叔。」
轮椅上的祁临安将他上下审视了一遍,然后问道:「你是那小子的朋友?」
韩喆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果断摇头,「不是,我是祁柏的朋友,来看望他的。」
祁临安的脸色这才好看点,然后逮着蔺墨就开始训,「你怎么又来了,趁我睡下翻窗进来的?我告诉你你和我们小柏是没结果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韩喆侧目看了一下窗外,22层呢,不能吧。
「你赶紧走,我们小柏还未成年,你再这样我报警了,把你的梨也带走。」转而温和的和祁柏道:「小柏,爸爸不是说了不能吃外人的东西,我洗了草莓,你最喜欢吃草莓了。」
蔺墨被赶到一边脸都黑了。
韩喆没忍住笑出声来,看蔺墨倒霉他怎么就这么开心。
没一会儿齐伯就赶了过来,无奈的将父子两隔开,只有将祁临安支开的时间蔺墨才能靠近祁柏,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在上演。
果然,等祁临安离开后,蔺墨才从洗手间里闪现,看了全过程的韩喆都忍不住同情蔺墨。
蔺墨:「你怎么还不走?」
韩喆:……果然,同情什么的都是不堪一击。
他站起身对祁柏道:「这一年除了你面前的这个,大家都过的还不错,有时间可以上网看看他们的採访,都和你有关。」
说完顶着蔺墨的死亡视线遁了。
祁柏伸手搭在蔺墨的眉心处,轻抚道:「不要这么凶。」
蔺墨:「好。」
「我都听到了,你过得不好,蔺墨,我希望你好。」
「以后都会好的。」
「等我出院,我们再去一次水乡?」
「我来安排。」
「带上爸爸和齐伯一起。」
「……这个我们再商量。」
也许是被韩喆提醒了,蔺墨有意无意的避开祁柏接触网络的机会,临出院的前一天,他难得忙碌没有陪在祁柏身边。
齐伯看他对着窗外发呆便做主打开了电视,好巧不巧正好是娱乐频道,节目的嘉宾正是成熟不少的苏阳,身后的vcr播放着前段时间电影宣传的採访。
记者:粉丝都说你的成功是不可复刻的,从唱跳转表演,第一部作品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响,对此你最想说的是什么?
苏阳顿了顿,表情似庆幸似落寞,「祁柏的肯定是我走下去的动力,他成就了我。」
vcr就停在苏阳直面镜头眼神坚定的时刻,主持人笑着问道:「看来苏阳和祁柏老师的关系真的很好,网友都猜你会官方感谢粉丝,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这么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