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买药,她是又想来勾引人了吧?
陈灼不由得错开目光,板着脸走下楼,冷冰冰地问道:「你手怎么了?」
李梦澜把手举到他面前,可怜巴巴道:「绑钢筋的时候被铁丝划伤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没好。」
陈灼眯着眼看了看她的手,确实是发炎了,有点化脓。
他走到客厅博古架旁边,从柜子底下拉出一个家庭药箱,在里面翻找一会儿,找出一盒消炎药,还有一管云南白药。
路过李梦澜身边,他将东西递给她,淡淡道:「云南白药涂上,消炎药自己照着说明吃。」
说完他便迳自上楼去了,重重将门关上,显然不希望再被打扰。
李梦澜撇撇嘴,坐到沙发上,看着消炎药的说明书。杀菌消炎,消肿止痛,还挺对症。
吃过药,李梦澜又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综艺节目。
边看电视还一边熘达着,将整个一楼看了个遍。从客厅到厨房,从卫生间到健身房,到处都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没有奇怪的香味,地上也没有长头发丝,没有任何一丝女人存在的痕迹。
所以,他应该是单身吧?
李梦澜悄悄猜测着,心里有些窃喜。
一个人看电视很无聊,李梦澜看了一会儿就困了。她白天干一天活很累,所以晚上都是很早就睡了。
回到房间,趴到床上,她想了想,摸出手机,给陈灼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又怎么了?」他的声音不耐烦极了,似乎就快要生气了。
「陈总,你明天早晨别忘记早起啊!」李梦澜道,「你明早要送我上班,记得定闹钟!」
陈灼烦的不行了:「几点?」
李梦澜忍着笑:「六点就要上工。」
陈灼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第9章
翌日早晨五点十五分,陈灼关上闹钟,强撑着眼皮爬起床,感觉想杀人。
平常他九点才到公司,基本八点半才起床。
除了那次去泰山看日出,他还从未起这么早过。
李梦澜也困得不行了。
她昨晚初来乍到,激动得失眠了,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
早晨不到五点又早早地爬起来洗漱化妆换衣服,就为了让陈灼看到她美美的样子。
两人收拾整齐,出门已是五点半。
从这海边别墅区到李梦澜的工地,至少要半小时路程。
好在这个时间点,不会堵车。
瞧着李梦澜身上穿的蕾丝雪纺短裙,刚刚遮过大腿根,露出一双雪白性感的大长腿。
陈灼不无嘲讽道:「你们扎钢筋的,干活都这么穿?」
「有工作服啊。」李梦澜拍拍她的背包,「到工地再换。」
女人就是麻烦,陈灼没再说话。
半道上,李梦澜看到有早点铺卖包子,说她饿了,吵着要吃包子。
两分钟后,她提着一笼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和一杯豆浆回来了。
连问都不问,将塑胶袋放到手套箱上方,两手捏着一只热乎乎的大包子,吃得起劲。
不一会儿,整个车厢里瀰漫着一股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味儿。
陈灼打开车窗,忍了又忍,整个脸都绿了,还是忍不住瞪了李梦澜一眼。
又瞪她一眼。
希望她能自觉一点。
「怎么了,你要吃吗?」李梦澜见他总是看自己,捏着热乎乎的包子递到他嘴边,「刚才问你,不是说不要吗?」
陈灼别开头:「你能别在我车上吃东西吗?」
「那我在哪儿吃?」李梦澜理直气壮道,「我在包子铺吃完再走,那不就迟到了吗?看什么看,快开车。万一迟到罚50块钱,你赔我哦!」
陈灼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将四下车窗都打开,一路风驰电掣地向前奔。眼看着李梦澜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头发倒竖着在风中乱飞,这才感觉气顺了些许。
真是小肚鸡肠,竟然这样报复她!
李梦澜暗暗哼了一声。
她将自己那边的车窗关上,又用发绳将头发扎起来,然后继续有滋有味地吃包子。
到了工地,时间刚刚好,不会迟到。
李梦澜跳下车,关上车门,笑着跟陈灼摆了摆手。
然而陈灼根本不搭理她,油门一踩就走了。
李梦澜悻悻地撇撇嘴,上工去了。
「梦澜,听说你搬出去住了?」王翠红一见她就连忙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你现在住哪里啊?」
「住在一个朋友家里。」李梦澜不欲多言,绕过她干活去了。
王翠红又追上来,喋喋不休地问道:「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男的女的啊?你怎么就住他家里去了?」
「我那朋友是个女的,刚失恋了心情不好,让我去陪她住一阵子。顶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李梦澜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她知道王翠红天生爱八卦,不问个底朝天是不会罢休的。于是索性站在那里,让她问个够。
「失恋了?咋回事?」王翠红瞅瞅班组长不在,索性拉着李梦澜坐下来,端着水壶,从头到尾地问了个遍,就差揣把瓜子了。
李梦澜信口开河瞎编一气,将她那个「朋友」描述成一个身世悽惨,被无情的男人始乱终弃的可怜又悲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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