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澜找到刘玉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生怕她跟别人碎嘴。
可是眼睁睁看着刘玉花在那里和别人说说笑笑,却又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李梦澜感觉十分难受。
她想走近一点,听清楚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却又担心刘玉花发现她。原本没说什么,自己一出现,反倒提醒了她,将那避孕药的事抖落出来。
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当,李梦澜最终还是咬咬牙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一连好几天,李梦澜总是心神不安的,好像身边埋了个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这天中午,那个雷终于炸了。
李梦澜吃完午饭,去开水棚那边洗饭盒。
开水棚是一间小板房,三面围墙,一面开口。紧挨着北墙,屋顶上拉着一块面积不算大的黑色防晒网,遮下一块荫凉地。
他们这些干活的,午饭过后经常去那边坐着歇息,老老少少,男女都有。
李梦澜这边刷着饭盒,那边就听到北墙那边有人在说话,闹闹泱泱的,不亦乐乎。
其中,刘玉花的大嗓门尤为拔尖。
「我亲眼看到的,那还能有假!就是那个「金毓婷」,专门吃了可以避孕的!你还敢说她没瞎搞?没瞎搞干吗要吃避孕药?」
「我看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一天到晚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来工地还穿裙子。那裙子短得哟,啧啧!你要说她在外边儿没男人,我才不信!」
「不可能吧?梦澜看起来挺好的丫头,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儿?这还没结婚,孩子都有了?」
「你就是个老土!现在都什么了?那些丫头小子瞅对了眼,上个床算什么?瞧梦澜长那狐媚子样儿,还不知道跟别人睡过多少回了!」
「刘刚,你说实话,梦澜那孩子真不是你的?你俩到底睡过没有?」
「我睡没睡过,还得跟你交代不成?反正这孩子跟我没什么关系,别赖我头上。」
「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俩还真有过?」
一阵猥琐的笑声过后,那些人越发大胆起来,说话也越发露骨和不堪。
「你们别说,梦澜那丫头,身段是长得真不错,摸起来肯定比那些婆娘滑熘多了。」
「我呸!天杀的胡老狗,你在那儿噁心谁呢?婆娘怎么了?那也比那些一天到晚胡乱爬床的干净!」
「到底是谁把梦澜肚子搞大了?现在还有没有了?已经打掉了?」
「谁知道那是谁的野种。」刘玉花满是不屑道,「孩子应该已经打掉了吧,金毓婷都吃了,切……而且我听说那男的不想要孩子,已经把她甩了,那天还在那儿跟王翠红偷偷哭呢!」
「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开水棚里边,李梦澜紧紧攥着饭盒,胸膛剧烈起伏着,肺都快要气炸了。
「咣当」一声巨响,她把搪瓷饭盒砸到北墙上,然后大踏步走出去,怒气沖沖地瞪视着坐在荫凉下面的每一个人。
没料到她会出现,那些人都一惊,纷纷咳嗽着低下头错开目光,尴尬不已。
恶狠狠地瞪着坐在中间的刘玉花,李梦澜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撕了。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刘玉花也有点难堪,她欠了欠身,撇嘴道:「看什么看!我还污衊你了不成?吃避孕药的不是你?和王翠红说怀孕的不是你?」
紧紧磨着牙关,李梦澜怒极反笑:「刘玉花,造谣造到我头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第14章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李梦澜忽然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刘玉花的头发,猛力一扯,将她掀翻在地上。
只听刘玉花一声悽厉的惨嚎,捂着头顶的头发,在地上蜷缩起来,一边大声喊叫着:「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李梦澜使劲踹了她几脚,还不解气,又两腿一叉骑到刘玉花身上,抡起拳头在她胸前猛一顿捶。
刘玉花吃疼之下,也发起狠来,一把揪住李梦澜的头发,拽着她的头要往地上撞。
李梦澜右手猛地捶向她的腋窝,刘玉花惨叫着松开手,李梦澜再次揪住她的头发,扯着她的耳朵压着她的脸往土里按。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满嘴喷粪!你才胡乱爬床!你才怀了野种!你才是条母狗!你全家都是出去卖的!」李梦澜气急了,红着眼睛死命捶打。
「杀人啦!救命啊!」刘玉花疼地狠了,猛地一翻身,直将李梦澜压在身.下。
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她没头没脸地抓着李梦澜扭打,一边打一边骂,两人相互撕扯成一团。
刘玉花的手又粗又硬,一巴掌呼到李梦澜脸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李梦澜彻底恼了,伸手使劲一抓,立马将刘玉花的左脸抓出三道红红的血痕,狰狞的鲜血冒出来,两人撕扯得越发疯魔。
忽然间「嗤啦」一声,刘玉花把李梦澜的褂子撕开一个大口子,隐约露出雪白的肩背。似乎是得到某种提示,刘玉花越发张狂起来,使劲撕扯李梦澜的衣服,想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让她出丑。
旁边的众人先是乐得看热闹围观,眼看着她们越打越厉害,再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连忙想要拉开她们。
可是随着李梦澜的褂子被撕碎,渐渐露出里面的内衣,那些上前帮忙的男人一个个都心怀不轨的,打着帮忙拉人的旗号,手上不干不净地在李梦澜身上偷偷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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