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面饼,里面裹着红糖,用平底锅烙出来的。」李梦澜眼角微红,目光有些悠远,「小时候,我妈经常烙给我吃……」
陈灼默默看着她,很想过去抱抱她,不过还是忍住了。半晌,他道:「那我试试吧。」
家里有面粉,也有红糖,都是现成的。陈灼找出一个拌面的盆,洗干净,然后开始拌面。
先倒入面粉,然后再加水,最后把面团揉起来,应该不难。然而他弄了半天,不是水多了,就是面多了,最后把面团揉起来,足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
李梦澜听到他在厨房里折腾得厉害,忍不住跑过去看了一眼,瞧见案板上那一大坨面,她惊讶道:「你这是要开个糖饼铺子吗?这一坨面不得烙二十多张饼?吃得完吗?」
陈灼一副本就如此的样子说道:「怕你吃不够,多做点。」
好吧。他想多做点就多做点吧。
李梦澜搬个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她的男朋友穿着一身高定,腰间繫着kitty猫围裙,衬衣袖口卷到肘边,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下面深灰色西裤上粘着面粉,揉面的动作也很生硬,但整个人依旧帅得一塌糊涂。
整整一个下午,李梦澜就那么捧着脸看着他,眼睁睁看着陈灼把那一大坨面全祸害了,不是烙糊了就是翻锅的时候把皮子铲破了,糖馅儿糊了一锅。
就这样等到天黑,他终于烙出五张还算像样的饼。
「给你,快尝尝。」陈灼将刚出锅的一个糖饼用吸油纸包着,递给李梦澜,「尝尝是这个味吗?」
李梦澜接过糖饼,轻轻咬了一口,感觉糖汁有些过多,面饼咬起来也很干硬,不如她妈做的松软香甜。她咬了一口又一口,慢慢咽下去,然后模糊着泪眼,仰起头微笑道:「很好吃。」
陈灼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于是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拉开冰箱门,又做了一个蔬菜沙拉。
等李梦澜情绪好了一些,陈灼洗干净手,拍拍她的头,叫她准备吃晚饭。
他说完便走出厨房,悄悄走到储藏室那边,咔嚓一下把电闸拉断了。
李梦澜正在洗手,忽然间眼前一黑,吓得她惊叫一声。
「没事。」陈灼连忙走过去,宽慰道,「就是停电了。」
「停电了?」李梦澜扭头看看窗外面,灯火通明的邻居家,问道,「怎么别人家有电?」
「可能咱家电器太多,把电路烧了。」陈灼一本正经道,「别管了,先吃饭。」
李梦澜刚想问没电怎么吃,只见他变魔术似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堆蜡烛,一支支插到竖琴似的烛台上。烛火点燃,在餐厅里照出一团温暖的橘光。
将糖饼和蔬菜沙拉摆到餐桌中间,再摆上盘子和刀叉,陈灼拉着李梦澜到餐桌旁坐下,然后又起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这是什么,烛光晚餐吗?」李梦澜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惊喜。
「喜欢吗?」陈灼看着她的小美人,心下一片柔软。
当然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李梦澜点点头,举起酒杯,和陈灼碰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陈灼,谢谢你。」
要谢的很多,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默默地看着他,眼里除了爱慕,还有很多感激。
陈灼懂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应该的。」
李梦澜眼圈一红,仰起头,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的,不过是因为他爱她罢了。
陈灼默默看着她,半晌,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什么问题?」
「那天在看守所,你为什么要替我挡枪?」狭长的眸子黑漆漆的,陈灼的目光有些深沉,「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李梦澜抿着嘴角,默默道,「我妈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只是因为我对你好吗?」陈灼目光灼灼,紧盯着她,「我对你好,你就愿意替我挡枪。那要是别人对你更好,你是不是就跟着别人跑了?」
「当然不是。」李梦澜哼了一声。
「那是因为什么?」陈灼紧追不放。
李梦澜扭捏了半天,红着脸,蚊子哼哼似的说道:「因为我……你。」
最关键的一个字叫她给省了,陈灼忍着笑,淡淡道:「没听清。」
「没听清算了!」李梦澜冷哼一声,炸毛了,叉起一块黄瓜塞进嘴里,咬得咔嚓响。
陈灼十分愉悦地笑起来,清冷而低沉的嗓音,好听得令人心颤。
夜渐深了,别墅里依旧漆黑一片。
「今晚上估计来不了电了……你要不去我房间睡?」陈灼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我怕你害怕。」
李梦澜虽然有些怕黑,但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不行,黑漆漆的,我不放心。」陈灼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到自己房间里。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躺到床上。确切地说,陈灼躺在中间,李梦澜躺在右侧边上,翻个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
朦胧的黑暗中,陈灼在被下摸到她的手,轻轻拉拉她的手指:「你过来一点吧,我抱着你好不好?」
「不好。」
「可是没有电,也没有空调,屋里怪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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