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在小小年纪时就是严肃清冷的, 尽职地做好身为神使的工作。
于是爱世想着, 严肃冷淡的椿绚才是大家熟悉的, 而她见到的那个椿哥哥, 是不是椿绚的另一面呢?是较为温柔的,不希望被大家所察觉的那一面?
爱世也找不到机会去问椿绚,只是自己独自猜想着。
……
转眼间,就到了新年的第一个朔月日。
一年中的第一个新月——大朔月日。
月与灼热的阳不同,月掌管着夜,而夜里则滋生出属于夜的万物。
世间所谓的妖邪怪异,也在这万物的其中,尤其在无月的大朔月和满月的大望月之际最是活跃。
在大朔月这天,不知为何爱世感到非常得不安,无论干什么都心不在焉,有种莫名的焦躁,好像很多不好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地盯着她。
这种不安和焦躁堆积到傍晚达到了顶峰,面对即将到来的黑夜,她就迫切地想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来,不被任何人找到。
所以她早早地洗完澡就钻进被褥里躲着,让随后回来的湖香以为她是不是病了。
「爱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湖香轻轻拍了拍她的被褥担忧地问道。
「没有,就是想睡觉了。」爱世在被褥里小声回道。
「哦哦,那你睡吧,但如果生病了是要说的哦。」湖香还不想那么早睡,想再看看书。
「嗯。」
爱世刚点头,她就觉得胸口忽然不舒服起来,里面像有什么在咬她,一丝丝地开始钻着疼,然后越演越烈……
这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承受得住的。
于是屋里传来了爱世痛苦的尖叫,「啊——」
一声接着一声。
「爱世!你怎么了!天吶……婆婆!」
「婆婆!婆婆快来啊,爱世出事了!」湖香慌乱地一边抱着因疼痛扭曲蜷缩的爱世,一边大声喊人。
拉门被猛地一推,诚沖了进来。
「爱世!」
只见爱世捂着自己的胸口挣扎蜷缩着,像是喘不过气来,痛苦地哭泣叫喊着:「外婆我…我好疼啊,好疼啊——」
诚脸色大变,将爱世抱在怀里焦急地说:「哪里疼,爱世哪里疼告诉外婆。」
爱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全身不停地冒着冷汗。
诚焦急地对之后进来的葵说她们赶紧带爱世去医院,却被葵婆婆震惊地捂着嘴打断。
诚这才惊骇地看到爱世的手腕上竟然浮现出一道道像蛇纹一样的银丝符文,符文一次次浮现又一次次隐没,不仅是手腕,连脚腕上都有。
「这种东西……怕…怕是诅咒啊。」
早在傍晚黄昏之时,位于深山的守山神社就已经开始与不断袭来的妖异邪物对战起来了。
不论是平日里温和近人的宫司,还是别的具备净化退魔能力的神职人员们,此时都穿上了适合作战的服饰,尤其是退魔能力最强的椿绚之间将刻着金纹的退魔刀紧握在手中。
「哼,这些东西真是不知死活,它们是妄想聚众就能吞得下椿藤主大人么?!」铃守宫司非常不悦,从他父辈开始就没见这种场面。
「就算没有我们,这些东西一旦接近椿藤主大人怕是会烧得灰都不剩。」平时亲和笑脸迎人的冬景的脸上都是被人冒犯的隐怒。
只有椿绚始终不言,他在感知椿藤主大人的指示。
即便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好几世代的人们都不一定知道,此方神明椿藤主,不仅是一个会馈赠恩惠、护佑平安的神明,祂同时还是以净化退魔强劲为主的神明,以祂的神体孕育出来的红椿花真的不只是简单的御守作用,而是有绝对焚烧邪异的作用的。
就是为了针对从异界裂隙中出来为害世间的妖物,还有在现世中因负面欲望而滋生的邪异的。
但椿藤主大人却给他传达了一个比现状更加糟糕的指示——某个镇压异界裂隙的点失效,可能有异界的大妖邪要现世,以及这些邪物的目标并不是祂,而是森安另一个非常弱小的存在。
「父亲大人,雪安夫人家的那个孩子不是普通的祸津之子,它们的目标是她!」椿绚快速传达椿藤主的指示,并在说完之后直接动身前往雪安家所在的方向。
不是普通的祸津之子即意味着,她自带的力量太强大了,将来不是会成为具有威胁性的邪异,就是会被更为强大的妖鬼当做是能够进阶的补品。
不论是哪个方向都非常糟糕,而最糟糕的是,她本质依旧是需要被守护的人类,椿花的净化退魔之力对她是不会起效的,不仅不会起效,椿藤主大人还要求他也必须像守护普通民众一样守护她。
所谓祸津之子只是人类对他们这类人进行的区别,他们仍旧是人世间必然会诞生的一类人,具体该如何对待他们人类自有一套规则,而他们站在「神明」的这一方既然要退治妖魔守护人类那么自然是无差别的守护。
所以,当妖邪将其视为稀有的补品准备伤害她时,椿绚必须赶到。
而椿绚的确在赶往雪安家的途中,一一灭杀了许多直奔她来的妖怪和邪魔,幸好真正能为祸世间的大妖怪几乎都被镇压在异界之下不能轻易出世,且他能承受椿藤主大人直接赋予给他的力量,所以他在进行退魔的时候毫无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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