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重新投入到游戏当中。
齐靖帆作为寿星,被灌了很多酒,现在酒精上头,有点晕,没再跟他们玩,坐在旁边缓神,瞥司琮也:「你真去问了?」
「不然?」
齐靖帆没往心里去,当他是说笑,从烟盒里拿出根烟递给司琮也,开启另一个话题闲聊:「什么时候走?」
司琮也接过来,没点,在指间夹着:「年后吧。」
他们这群人家底雄厚,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还没出生时各种动产不动产就开始往名下记,哪怕将来一事无成,照样足够挥霍一辈子。
但只要是有头脑,可做事的人,家里绝对不会埋没,或者是独,像司琮也这种,势必要继承家业,路是一早就铺好了的。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按部就班的来。
申请国外大学一般要提前一年准备,司家没插手参与,能不能申请得上全靠司琮也自己,结果倒是不负所望,顺利拿到offer,间隙还顺便考了个gmat,就等年后出国。
齐靖帆点头:「那没几个月了。」
司琮也嗯一声,又往楼下扫一眼。
他当然听不见覃关那桌的聊天内容,只能看见她因为对面的人笑了一下,嘴角勾起很浅的一个弧度,神情处在放松状态,应当是和对方很亲近的关系。
司琮也很少看到她笑,稍一回想,认识以来,覃关还没对他笑过。
他垂下眼皮,没点燃的烟在指间转。
的确不剩多少时间了。
第5章
江锦禾还有工作,来京北只是路过,想着看看覃关,第二天下午的航班飞国外。
昨晚离开清吧,覃关跟着江锦禾回了她在京北的公寓,醒来后跟着司机一起送江锦禾去机场。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江锦禾没急着过安检,拉着覃关左叮右嘱:「别喝酒别抽菸,都给我戒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覃关嘴上应得极乖,实际压根没往心里去。
「按时去医院做检查,画画别太累了,得劳逸结合,别一画就不记得吃饭。」
「嗯。」
江锦禾给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怕麻烦人,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又不外人。」
「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
「行。」江锦禾挑挑覃关下巴:「笑一个。」
覃关面无表情,像块木头。
江锦禾伸出两指按住她嘴角往上移:「女孩子就得多笑笑运气才会好,别整天冷着张脸。」
「知道了。」覃关避开她的手:「你该登机了。」
「啧,小白眼狼。」江锦禾戳戳了下覃关额头:「那我就走了啊,记得想我。」
覃关这才笑了下,嘴角只上翘一点:「再见。」
等江锦禾过了安检看不到人,覃关才回到车里。
司机是江锦禾的,认识覃关:「覃小姐,您是回家吗?」
「嗯。」覃关点头:「麻烦您了。」
「不麻烦,应该的。」
起得有些晚,没来得及吃饭,覃关在小区门口便利店买了份关东煮和一杯手打柠檬茶。
中午才过,客厅里没人在,窗户开着通风,蝉鸣声声,在午后显得格外静谧。
覃关换好拖鞋,拎着东西上楼,她走路不拖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很小。
转动门把,房门纹丝不动,她记得昨天走之前没有给卧室上锁。
掏出钥匙插进去,连续两次「咔嗒」声落下,推门进去,又关上。
覃家别墅是法式轻奢风格,覃关给自己卧室做了些改动,更偏复古,四面白墙有一面刷成了牛油果色,白色纱帘半拉,阳台窗户大开,墙角杵着一个画架,上面是覃关昨天画完的风景油画。
床尾斜对面的黑色皮质长沙发上躺着一人,枕着一侧扶手,小臂搭在额上,闭着眼,睫毛很长,很密。沙发对他来说过于短,两条长腿憋屈的弯着。
是司琮也。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翻阳台过来的,门是他锁的。
司琮也不是第一次进她卧室,覃关并不惊讶。
看他在睡觉,她没叫他,把关东煮和柠檬茶放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拿了身衣服去浴室洗澡。
刚才在机场,有个着急赶飞机的人不小心撞了她,咖啡洒在她身上,黏糊得不行。
脏衣服丢进脏衣篓里,水温调整到合适温度。
水声淅淅沥沥,穿过门板散出去,司琮也听见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是困,很快又睡过去。
覃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去,正对阳台窗户,一阵风迎面而来,纱帘捲起一角。半夜下了场雨,今天天气放晴,温度下降,风吹进来倒是比开空调还凉快。
她看了眼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司琮也,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条毯子盖到他身上。
她可不想他在她这里感冒生病。
覃关踢掉拖鞋,光脚踩上地毯,盘腿坐下,本想开投影,一想到身后躺着的人又作罢,拿平板找了部动漫,带上耳机,边填饱肚子边看。
吃完东西,覃关捞了个抱枕在怀里,向后靠着沙发,接着看。看够了就调出软体画画,画腻了又返回去,在两个软体之间来回切换。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等司琮也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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