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关坐在车里看他喝着她喝过的奶昔,从车头绕到左边上车,然后提醒:「那我喝过了。」
「知道。」司琮也吊儿郎当的控着方向盘拐弯,吸管贴在唇边:「我怕有毒,你试完我就放心了。」
「有毒发作没那么快。」
「那没事儿,跟你做一对儿亡命鸳鸯挺不错的。」
「……」
神经。
晚上小区里少有人经过,司琮也把车子停在覃关家门口,省得她走。
下车前,司琮也问她:「明儿你有安排吗?」
覃关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给我。」司琮也要过去:「带你出去玩。」
他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玩:「都俩月没见了,该宠幸宠幸你男朋友了吧。」
覃关本来就没想拒绝:「好。」
「几点?」她问。
「不着急,等你睡醒给我发消息。」
「嗯。」
乐高在后备箱,司琮也让她自己去拿,覃关从后备箱抱下乐高之后直接进院,不像其他女朋友留个恋恋不捨的眼神给男朋友,特潇洒。
司琮也两指併拢点点太阳穴,嘆了声气,等看她进屋后关好门才开车回隔壁。
*
第二天的出行计划失败,半夜又开始下起雨,到早上不见停歇反而还有增大的趋势。
给司琮也郁闷得不行,但他向来不屈服于现实安排,给覃关打电话让她过来他家。
覃关不想动,外面雨那么大,她出门就得面临被淋湿的风险,她让他过来。
司琮也说她家有人,只能在她卧室活动太憋屈,他家没人,活动空间大,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软磨硬泡才把覃关给撬了过来。
外面雨势不小,地面聚了一层水,豆大的雨滴砸在上面很快甩出一圈水花,覃关穿的短裤和人字拖,倒是不影响什么,只不过撑伞去隔壁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她还是蹚水过去的。
推开院子门进去,看见司琮也就那么老神在在的斜着身子靠在玄关处等她,一对比自己现在的狼狈样,有点气,走过去把伞扔给他,不管会不会弄他一身水,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我要感冒发烧你第一个没跑。」
司琮也笑着接住伞戳进旁边的伞桶里,拿起柜子上早就备好的干净毛巾递给她:「谁让你腿短,在阳台跨多方便。」
「我不来更方便。」覃关冷着脸看他一眼,用毛巾擦胳膊和腿上的雨水。
司琮也装出忧愁的样子:「那怎么办,你都过来了。」
覃关懒得理他,毛巾丢过去,换上干净的拖鞋,擦着他进屋。
覃关是第一次来司琮也家,平常都是他翻过去找自己。满庭芳的房子外观都差不多,区别在户型和内部装修,司家是中式风,实木案几,背倚山水画,很雅致的意境。
司家户型和覃家完全相反,覃关进去后不知道该往哪走,只好折回去问司琮也:「你房间在哪?」
「第一次来我家就想进我房间。」司琮也在冰箱里提了个盒子出来:「你动机不纯啊覃关。」
「你嘴巴能不能少贱一会儿。」
要说司琮也有什么缺点,浑身上下就他这张嘴欠了些,对别人好像又不是如此,在外讲分寸懂礼貌,单单只在她这里犯病。
「这么凶。」司琮也带着凉气的手捏捏覃关的脸,被她拍开后笑得没皮没脸去牵她手往二楼走。
楼梯侧边墙上用来挂照片,黑白、彩照都有,其中有一张黑白照,照片中男人穿着老旧军.装,眉眼凛肃,五官端正。
司琮也见覃关在那张照片上停留,解释一句:「我太爷爷。」
「嗯。」覃关见到过一次司琮也爸爸,相比之下,司琮也更像他太爷爷。
再往前,覃关看见一张照片,还没来得及细打量,脸就被司琮也掰到另一边。
她仰头看着司琮也,颊肉让他捏到一起,像是包子,平着嗓音说:「我看到了。」
「那不是我。」司琮也否认很快,在心里骂自己大意,就想着把人弄过来,忘记提前检查,这下好了,帅气逼人的完美形象全没了。
「你没有门牙的样子。」覃关自顾自补充。
「那是虎牙。」司琮也反驳完立刻改口:「说了那不是我。」
「那你激动什么。」
「我没有。」司琮也打死不认。
「没有就没有。」覃关绕过他往楼上走,顿了顿:「挺可爱的。」
司琮也脚步缓下来,突兀的把覃关拽住:「还有呢?」
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这次换他仰视覃关。
「还有什么?」覃关不解。
「照片。」
「嗯?」
「算了,没事儿。」司琮也却没再往下说,转移话题:「走吧,上楼。」
司琮也卧室里有个电竞房,挺大,沙发设计成下陷式,他叫覃关过来没什么事,就想一起待会儿,毕竟好长时间没见。司琮也挺无奈的其实,他和覃关在一起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处得好像人家谈了好几年,热情消磨殆尽时的状态,女朋友就是块冰,他且得捂着。
转而一想到她一个暑假不找自己,还是气,忍不住嘈她:「覃关,你是个渣女。」
「我怎么了?」覃关坐在他旁边吃蛋糕,是司琮也刚在冰箱里拿出来的那个,碧根果和可可味道很浓郁,她吃着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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