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苍远乔快步过来。
思天磊好似看见了救星,跟狗一样用手脚爬过去。
凄风惨雨随行,六月飞雪都飘下来了吧?
「摄政王,救命……」一开口,嘴巴直接裂开,血水呲出来。
「宁远侯,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苍远乔惊诧不已。
「呜呜呜~」
思天磊拽着他的袍角哭得惨绝人寰,哪敢怒指陛下是知法犯法的凶徒?
思慎行没眼看,父亲也太怂了吧?!
萧晏踢踢脚甩甩手,「骨头这么硬,也不见你上阵杀敌。朕不仅累死了,手还疼,都破皮了。」
思天磊更委屈了,怪臣喽?
高公公递去绸帕,萧晏用绸帕擦净双手,随手一扔。
就这么巧,染血的绸帕罩在思天磊的头顶。
他拿了绸帕擦拭脸上的血迹,疼得龇牙咧嘴。
苍远乔瞧明白了,让思家人告退。
思慎行搀扶遍体鳞伤的思天磊,步履蹒跚地离去。
不知哪里传来的二胡声,凄涩悲酸,特别的应景。
萧晏凶狠道:「思家人最好滚得远远的,否则朕见一次揍一次!」
思天磊骇惧得身子一震,低头疾行。
思洛雪面色阴沉。
这次又让死丫头抢先,下次她一定要先发制人!
萧晏回房躺着,余怒未消。
想到丫丫在思家遭受的欺凌虐打,他的心在滴血。
「丫丫太可怜了,身边不是饿狼就是猛虎,太招人心疼了。」
「爹爹是禽兽,哥哥们禽兽不如,姐姐伪善恶毒,丫丫却长得这么天真可爱,朕要竭尽所能宠爱她,让她开心快乐地长大。」
「远乔,朕收丫丫为义女,封她为公主,你以为如何?」
想到此,萧晏亢奋得热血沸腾。
那么,他不就有闺女了吗?
苍远乔哭笑不得,「好是好,不过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从长计议为好。」
陛下见到小女娃就两腿发软,走不动路。
这次更绝,竟然要收养丫丫!
「对对对!丫丫被那个畜生亲爹伤透了心,被兄长们寒了心,对于认干爹这种事一定心有芥蒂。还是徐徐图之吧。」
萧晏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多年,终于找到人生的终极目标了。
要让丫丫心甘情愿地叫他父皇!
要让丫丫喜欢他这个皇帝干爹!
苍远乔刚毅俊美的脸庞闪着睿智的神采,「丫丫在思家吃了不少苦头,的确需要时间消解心里的创伤。」
……
临近黄昏,苍凌舟本想带丫丫回府用膳。
不过,户部的官员来找他商议海州减免赋税的事,刚商议完,大理寺卿沈重也来找他,说要谈谈近来京城发生的两起女子焚烧案。
苍凌舟让丫丫在院子里玩,但叮嘱她不要跑出去。
丫丫看见右侧有几盆好看的花儿,便走过去。
小公鸡留在王府,没跟来。
炼化巨蟒的蛇胆和妖丹需要时间,它一直死磕着呢。
半空忽然传来一道男孩蛊惑的声音:「过来呀,过来一起玩呀……」
丫丫环顾四周,终于看见北边有一个圆润可爱的小男孩朝她招手。
她哒哒地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好饿啊,我想吃东西。」
小男孩转身走进那间黑漆漆的库房,「你快进来呀。」
丫丫迟疑了半晌,跟着进去。
总觉得这个小男孩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库房里堆着不少杂物,黑影幢幢,半空缭绕着瘆人的怪叫声。
丫丫并不是很害怕,「你在哪里?」
小男孩从黑暗里走出来,圆熘熘的脑袋可爱地晃来晃去。
「这是饴糖,给你吃。」
她从小包包里掏出一只饴糖,递给他。
他把饴糖塞进眼睛,「我用眼睛吃东西,你会吗?」
丫丫瞪大瞳眸,整颗饴糖真的从眼睛进去了,而且没流血。
接着,小男孩伸手扶着脑袋,用力地转动起来。
脑袋在脖子上像陀螺一样流畅地转动,伴随着咯吱咯吱的骨头摩擦声。
别说孩子,大人看了也会吓个半死。
丫丫的眉眼布满了惊奇,「你转这么久不会头晕吗?我看着都晕了。」
小男孩:「……」
怎么不晕?
这不是要把你吓得半死吗?
「你太调皮了。别转了,再转下去你脖子里的骨头就碎成面粉了。」
丫丫的眼里只有天真,没有恐惧。
小男孩晕乎乎的,险些站不稳。
他生气地把脑袋摘下来,咔嚓一下,轻轻松松脑袋就跟脖子分离了。
他把脑袋拿在手里,得意地问:「把脑袋摘下来,再安装回去,你会吗?」
人没了头,恐怖得惨绝人寰,小女娃应该吓得哇哇大哭吧?
好想听她绝望的嚎哭声呢。
「我不会。」丫丫好奇地眨眼,「我可以玩玩你的脑袋吗?」
「不可以。」小男孩把脑袋怼到她面前,还故意瞪大眼睛。
怎么还不吓哭?
她把脑袋抢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为什么没流血呢?」
他整个无语住了。
丫丫把脑袋用力地扔在地上,没想到脑袋自行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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