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爱燕燕2014」也只能道:【你开心就好。】
张燕回了她一个抱抱的表情。
车子在小区门口稳稳停下。
谢轻非下了车,下午的光照透过树荫打在她脸上,在眼下聚积了两团小小的阴影。她伸了个懒腰,发觉太久没熬夜查案身体还有点不适应,琢磨着约个中医推拿一下。
卫骋看她揉腰的动作,皱起眉:「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
「干吗一个两个都这么问,」谢轻非拉拢衣领,道,「查案使我精神焕发,根本用不着歇。」
「倒是你,」她停在他面前,「有没有去看过到底为什么不舒服?」
卫骋原本神色紧绷,听到她问,神情古怪道:「你怎么知道?」
谢轻非:「席鸣告诉我的。说你没食慾,吃什么吐什么,听着很严重。」
卫骋观她神色,反问道:「你呢?我的这些症状你有没有?」
谢轻非奇怪道:「怎么可能,我身体素质不要太好。」
他竟像松了口气,屈指抚了抚眉心。
谢轻非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移到他手背上,那里的抓伤比起昨晚已经淡了许多。
注意到她的眼神,卫骋道:「已经好了。」
谢轻非:「谁问了?」
卫骋:「我看你好像很在意。我受伤你心疼吗?」
谢轻非:「我只是没见你受过伤,觉得稀奇罢了。」
「确实,毕竟我不像你。」他单薄的眼皮垂下,语气像是恭维又像嘲讽,「我又不会为了追逃犯被人砍伤,不会跟亡命之徒街头飙车撞出脑震荡,更不会为了救人跳楼骨折。我做任何事情前哪怕不为自己,一想到爱我的人会因此担心,也要再三谨慎。这么一看,这一点点的皮外伤真是很难得了。」
不知何处刮来一阵凉风,头顶大树上焦黄的枯叶晃晃悠悠飘到了两人脚下。
谢轻非无声地与他对视,半晌挤出个无甚所谓的笑,说:「事事瞻前顾后,为你着想为她考虑的,你活得累不累啊?」
卫骋又安静下来。
及至上楼按完指纹,谢轻非仰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只是睫毛颤了颤,比落叶还萧瑟似的。
进了门没想到谢轶南居然在家,原本人估计正窝在沙发上打盹,听到动静后支起身,表情还是懵的。
「非非回来了,」她揉揉眼睛,一抬头看到谢轻非身后跟着的人,顿时精神了,「你们……一起的?」
谢轻非莫名有点侷促,掩唇咳了声,道:「你怎么来了?」
谢轶南指了指桌子:「知道你加班,不想让你回来了还面对冷锅冷灶,就送了点吃的过来。」
「你就别操心我了。」谢轻非把这重点保护对象按回沙发上坐下,「一个人来的?」
「司机送的,放心。」谢轶南话音一转,目光落在卫骋身上,「又见面了啊卫医生,我是非非的堂姐。」
卫骋点点头:「你好。我是她的……」
「前男友嘛,我知道。」谢轶南看他似是很为难,主动接茬道,「美好的周末和前男友一起回家,放松心情什么的,我能理解。」
卫骋这会儿倒是乖了,一个字不反驳,只是看着谢轻非,好像只要她不解释,不管谢轶南说什么他都默认。
谢轻非果真就板起脸:「没有这回事。」
「你就说他是不是你前男友吧。」
「……是。」
「那你是不是带他回家来了?」
「是,可是……」
「要不是我来了,你们俩是不是打算好要单独相处啊?」
谢轶南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副「装什么装你什么事我不知道」的表情。
谢轻非受不了了,尤其瞥见卫骋那副看热闹时贱兮兮的表情,就感觉自己被俩人同时调戏了,急忙终止话题。
「你这算诱供了啊,违法程序我可不配合回答。」
谢轶南毕竟是谢轻非这头的人,很识相地岔开话题,一本正经对卫骋道:「对了,卫医生也在人医工作,方不方便介绍几位你们医院的妇产科专家给我?」
卫骋惊了下,眼瞳睁大了一圈:「啊,好、好的,没问题。」
谢轻非本打算兴师问罪的话还没开口,发觉卫骋的反应有些莫名异常,她以为他并不想和谢轶南说话,便把他挡到了身后,自己道:「姐,是不是你故意找我妈说些有的没的?」
谢轶南理直气壮道:「我都答应帮你保守秘密了,你也得给我点好处吧。再说了,我问他……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哦。」
卫骋在旁一听「保守秘密」这四个字,只觉后嵴一凉。是啊,可不是为了谢轻非好吗,孩子怎么能没有爸爸!谢轶南作为家人,想要鑑定自己未来侄儿生父的德行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啊!这些卫骋都能理解,但他真不懂谢轶南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和谢轻非打哑谜的,搞得他还得假装不知道,真是难受死了。
谁来为他发声?
于是他一会儿看看天花板,一下看看拖鞋头,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垂在身侧的手却开始不受控地颤抖。
目光在这个最熟悉不过的空间里漫无目的地徘徊,移至开放式书房的陈列架上时停住。
卫骋的呼吸轻轻一顿,那里放的是去年谢轻非生日时,他送她的礼物。
分手那天他带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其他与他相关的物品后期也陆陆续续从同城快递中收到,她好像很坚决地和他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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