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语馨的问题，秦凡笑道：“你也说了，如果不同意，就会永远留我在玄花宗里，既然这是最坏的结果，那何不选择娶你。”
不，最坏的结果是给你种下奴印。
花语馨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她怕秦凡心生嫌隙。
秦凡又道：“况且我也不亏啊，有如此强大且美若天仙的女修送上门，我除了亏欠身体，还能亏什么。”
实际上秦凡心底乐开花了。
他无法靠修炼提升实力，只能靠因果关系提升，因此才选择培养徒弟，因为师徒关系的因果极深。
而今有一个法相境的突然来巴结自己，主动和自己产生很深的因果交织。
这对秦凡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只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就能换来境界上的提升。
况且对方不是邪门歪道，也不是坦克，身体上明显是赚了。
各种原因下，都只有一个选择。
而这也正好符合秦凡的追求，问道的旅途中还有佳人相伴，简直人生巅峰了！
花语馨见秦凡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开口道：“没了？”
秦凡点头：“没了。”
花语馨两眼空荡，心里天人交战。
我想了十几种，唯独没想到他如此真诚。
花语馨啊花语馨，这不正是你年少时所期望的赤诚吗？
秦凡见对方思绪纷飞，朝着修炼室走去。
“你去哪？”
花语馨快步上前拉住秦凡袖袍。
“去修炼室里实践感悟到的法则啊。”
秦凡说道：“你怕我跑？”
花语馨不说话了，秦凡意识到他说中了。
摇头轻笑：“我不过刚入悟法，就算手段通天，刚有动作估计就被你压制住了。”
花语馨说道：“我也去，空间法则，我只听说过从没亲眼见过，给我开开眼！”
前往修炼室的路并不长，秦凡在想空间法则的事。
花语馨想的却很多，到了她这个位子，多思多虑已是常态，她总觉得秦凡是虚与委蛇。
可却没从他眼中看出半点虚情假意。
他的城府真的深如渊吗？
秦凡关上修炼室的石门，看着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倩影，说道：“不相信我？”
花语馨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秦凡对此理解：“假设，你是一个天资好但没背景，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忽然有一天，一个丰神如玉，身段极好的正道修士突然说要娶你，并且要做你的背景，你如何选？”
花语馨思索一番后，道：“我会假意虚情，刻苦修炼，最后将他击败，离开是非之地。”
秦凡愣住了：“为什么？”
花语馨思索一番，道：“因为他没顾及到我的想法，给我不公平选择，把我视做物品，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恨吗？”
秦凡语气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我名校毕业，穷困潦倒，空有学识没背景，突然有个貌美如花，身材不错，身家富裕的富婆开着豪车来我面前说要嫁给我。
这还要想吗？
秦凡感觉要么是自己观念出问题，要么是花语馨的观念出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会答应？”花语馨疑惑道。
秦凡点头：“为何不答应？”
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少女当做宝。
富婆给的可是切切实实的东西，不仅给爱，还给房本，还给钱，秦凡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感情是可以日久生情的。
先婚后爱的一大堆。
花语馨双眸大睁：“你不心生怨气？”
“为何会生？”
“给你不公平选择，不给你自由！”
“娶了总不能天天腻在一起不干事吧。”
“她把你视作物件！”
“两厢情愿的纯爱怎么能叫物件？”
“她……”
花语馨沉默了，说着说着她突然感觉自己在给自己找缺点。
她怕说下去秦凡会突然蹦出一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可她始终高估了秦凡的野心。
秦凡也发现了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女人始终放心不下自己，不让她放心，她就会一直盯着自己。
“你觉得我很有野心？”
“不然呢？千年啊，在各个宗门里蛰伏，学了估计数千种术法神通，你能忍辱负重如此久，可见野心之大！”
秦凡笑了：“如果我说，我只是对这些术法有浓郁的兴致，你还会觉得我有野心吗？”
花语馨沉吟片刻，道：“那为何不提升实力，或去一二流宗门潜修？以你的天赋，绝对能进入核心圈，又何必在三流不入流宗门里苦苦挣扎。”
这一点是花语馨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大宗门的术法神通很丰富，远不是三流宗门不入流宗门能比的。
秦凡感觉回到了最初的死结。
当年的他没人脉，还是五灵根，最高不过六。
金六，木六，水六，火六，土五。
二流势力看不上，只有三流势力看得上。
又不能靠潜心修炼提升实力，成为外门弟子，那些天资好的，他舔着脸去结交，结果对方说着照顾。
修道有成了，就不屑与他为伍。
好似上岸第一剑，先斩身边人。
同境界时还以兄弟相称，高出一个境界后，便以师弟称呼了。
最开始的两百年里他就像一条狗，除了舔还是舔。
秦凡摇头道：“换一个问题。”
花语馨看到秦凡眼中闪过的情绪，没揪着不放，问了其他几个问题，秦凡一一回答。
见她不问了，秦凡道：“现在放心了？”
花语馨沉默不语，如此短时间，显然不能完全吸收。
秦凡又道：“你如此不放心，那与我行夫妻之事，因果纠缠，我断与你不可分离。”
花语馨没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花语馨问：“你不问我？”
秦凡摇头道：“没什么想问的。”
“你不问我的过去？”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时间一直在往前走。”
“你！”花语馨心生闷气，上一次生气，还是一百年前和黑海红铠巨蟹一族争夺源脉时被偷袭所生气。
“你觉得我多少岁了？”
“三千？”
花语馨摇头一笑，道：“过完今年，我就一千两百二十二岁。”
秦凡愣住了，和他也就相差一百多岁。
第一次见面时，秦凡还以为对方应该有三千岁这样，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花语馨道：“我一百五十岁踏入悟法，六百岁进入洞天，八百九十三岁踏入法相，而今已是法相圆满，只差一丝机缘便可踏入上三境。”
秦凡不得不感叹有些人的天资真的令人望尘莫及。
凝丹境能活五百载，悟法境能活一千二百载，洞天则能活三千载，若是修炼了温和的养生功法，还能延长一或二成寿命。
花语馨道：“我当上玄花宗的宗主时，才刚洞天圆满，我多数时间，都花在修炼上，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师父说我天资极佳，若不出意外，定能带领玄花宗成为森罗万域的一流势力。”
“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幽州万丈魔渊。”
……
花语馨说了很多，秦凡却抓住了重点。
一百五十岁踏入悟法？这么恐怖的天资吗！这才是真正的绝代天骄吧！
秦凡好奇询问，花语馨解释道：“气府境开始修炼断情向道法，此功法可切断七情六欲，让人一心向道，脱胎于太上忘情道法。”
“被我玄花宗开山祖师修改成了只适用于气府凝丹这两个境界，修炼此法，能大大提升修炼速度，后遗症也很强，尽管改修其他功法后，也得花时间让斩断的七情六欲重新续上。”
“当然也不是所有弟子都会修炼此法。”
“其实我可以更早踏入悟法境的，可惜千年前，宗门处于风雨飘摇阶段，海妖来袭，法相境只有师父一位，我修炼时连上品源石都没见过，撑过那段时间后宗门才逐渐好起来。”
问了很多，秦凡也了解到了许多悟法境的知识。
悟法境很特殊，在这个境界感悟天地法则之力似乎有玄奥的幸运加持，众多修士称之为天道垂青人族。
感悟到的法则越多越好，只需要精通一道或两道法则，其余的不需要上心。
毕竟一颗源丹就那么大，这个法则之力多一点，其他的就得少一点。
可以用不上它们，但不能没有，因为这关系到洞天境的提升。
秦凡听完后，顿时理解了难怪花语馨要在悟法境停留四百五十年之久，原来都把时间花在感悟法则上了。
花语馨骄傲道：“若不是师父让我潜心悟法，精练法则，我早就可以在四百岁时踏入洞天了。”
秦凡问道：“到了洞天境还能感悟法则吗？”
花语馨看着秦凡那充满求知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她。
那时候她也是这般询问师父。
“当然能啊，一直都能，只不过在悟法境感悟法则效率有提升，到了洞天境后就很普通了，我感觉洞天境往后的感悟法则速度才是最正常的。”
秦凡突然直起腰来，照这情况，他不能和花语馨走的太近。
万一不小心突破洞天境，悟法境感悟法则效率提升的增益他还没享受够呢。
就这一个小时的论道，他已经感觉实力在缓慢增长，源丹依旧在开辟扩大，似乎快要抵达悟法初期圆满了。
花语馨突然说道：“我同意了。”
秦凡疑惑：“同意什么？”
花语馨脸颊绯红，直勾勾看着秦凡：“和你行夫妻之事！你的天资太恐怖了，说不定还是传说中的万古长青体，我一定要把你牢牢抓在手中！”
看着花语馨褪去外衣，秦凡连忙道：“等下！”
花语馨轻咬红唇：“干什么！你承认你对我是虚与委蛇？”
“不是。”秦凡汗流浃背。
这要是直接和花语馨双修，两人的因果纠缠在一起，他绝对会一飞冲天。
以对方的修为，秦凡至少会提升至洞天中期！
我才刚踏入悟法境，天道垂青人族的增益福利还没享受呢！
看着花语馨那羞赧的俏脸，秦凡说道：“第一次，我想正式点，不急那么一时。”
花语馨盯着秦凡好一会，娇嗔一声，披上外衣盘坐在他对面。
“快点。”
“什么快点？”
花语馨道：“你不是要试一试空间法则吗？快点，试完就去办正事！”
秦凡内心咯噔，天道给人族在悟法境感悟法则的增益福利，难道他享受不了了？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提什么因果纠缠的事情了，这嘴真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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