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一百四十万的,我想到他们毕竟是小姨的亲戚还是打了个折,这些钱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给呢?」
耿老太太绷不住了,厉声道:「想都不要想。」
曲晚宁抬眼,有点困惑,「你们不准备给我?」
耿老太太抬起下巴冷哼,「一分都不会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样啊。」曲晚宁若有所思的点头,弯唇笑,「那我就放下心了,希望你们收到法院的传唤时,还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她下了台阶,缓步往外走。
细长的高跟踩在地上发出好听的声音,一声一声却像是死神的敲钟,敲在了耿家人的心上。
「等等——」
耿宏信怕了,这丫头心狠着呢。
要是拿不出这笔钱,她绝对能做到把他们一家送进牢里的事。
他咬牙喊住她,「你就不好奇我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吗?」
曲晚宁停住脚步。
耿宏信想卖个关子,见到她毫不犹豫往前走的脚步,连忙出声:「我说我说,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二姐离婚的事。」
曲晚宁不置可否地挑眉,「然后呢?」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她吗,现在离婚你总该满意了吧。」
耿宏信觑着她的神色,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钱的事能就这么算了吗。」
第17章
「舅舅是吧?」
曲晚宁温温柔柔地喊了他一声。
她不是那种艷丽夺目到带了点攻击性的长相,反而鲜妍清丽的像初春绽开的迎春花。
漂亮鲜活,又楚楚动人。
总之,让人第一眼想到的就是温室里养出的花朵。
人畜无害,没有半点锋芒。
耿宏信搓着手目露期待。
她都这么称呼,应该是不计较钱的事了吧?
想想也是。
都是自家亲戚打断骨连着筋,怎么可能嘴上说不认就不认?
估摸着先前就是生气而已。
耿宏信放下心,却也没敢再打曲家的念头。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想过来要点钱,再谈二姐离婚的事情。
谁想到姐夫没见到,见到的是这个丫头,脾气大的不得了,就连家里的老头老太太都拿她没办法。
还是算了。
再招惹下去这丫头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耿宏信收回心思,笑眯眯地说:「你看要不把姐夫叫回来——」
「舅舅。」曲晚宁弯起柔软的唇角,嘆气,「您说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天真烂漫呢?」
耿宏信嘴唇嗫嚅了下,心底浮现出不好的念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
女生唇角的弧度带了点轻蔑,「你在痴人说笑啊。」
「是,我是不喜欢小姨,可你不会觉得我忘了她究竟是怎么来的曲家吧?」
「还是你觉得现在曲家破产让她离婚,又把我家闹得乱闹闹一团糟,我就会对你们感激涕零?」
什么脑子敢这么想?
她又不是贱,这种时候还巴巴地往上赶。
耿宏信一时无言。
良久,他嘴唇动了动,「都是亲戚,你何必……」
曲晚宁懒得跟他争辩这件事,淡声宣布决定:「我只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赔钱,要么坐牢。」
「少一分都不行。」
「最迟三天,超过一点后果自负哦。」
说这种话的时候,她仍然是那副眼角眉梢都带笑的样子,漂漂亮亮,像是没有丝毫火气的人偶。
就连踩着细长高跟走路的姿态也很美。
耿家人却是恨死了她。
耿老太太第一个就叫起来,「这个小娼妇真是好狠毒的心,一点情面都不讲,真是个死丫头。」
骂了一阵子,老太太又将注意力放到女儿身上,皱起脸问:「你也是个没出息的,连个丫头都斗不过,真是白长这么大的个,对了,那个曲文远到现在就没碰过你?」
耿红希在老太太的淫.威下长大,最是怕她,被骂也不敢吭声,只摇头。
耿老太太闻言骂的更凶,「那死丫头倒是有点本事,死了这么多年把老公看得死死的,不像你。」
顿了下,想到小女儿即将带来的,皱眉,「先去把这婚给离了,娶了你又不碰你,哪有这样的理,他最好给我个说法,不然哼哼老娘我非得闹得鸡犬不宁,这些有钱人不就是图个脸面吗?」
最好把那个赔偿的钱抹了。
不然,她可不介意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看看谁更吃亏。
*
曲晚宁到家的时候,曲文远也才刚到家,在问佣人事情。
见她回来,曲文远连忙撇下佣人快步过来,「我听小刘说,你…咳咳耿家人过来大闹了一场?」
他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没有发现伤痕才松口气坐下来。
曲晚宁简言意骇的说了下情况。
曲文远恼得厉害,眉头压抑着火气,沉下脸。
凭心而论,他对耿家人已经足够好。
无论是耿老太太耿老爷子,还是那个小舅子耿宏信,这么多年,衣食住行他能做到的都做到了。
给了钱,给了房子,就连工作也帮找了。
可他们做了什么呢?
没有丝毫满足,反而生出怨怼,险些伤害了他的女儿,难怪都说升米恩斗米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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