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州扬了扬手机,慢条斯理地念着信息,而后挑眉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曲晚宁:「……」
很好, 完蛋鸟!
她原先还想着等会就删除, 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事。
现在倒好, 撞怔住脸上了。
曲晚宁有些头疼, 总不能跟他说这是岑媛给她找的乐子?
真要说了她和岑媛今天一起死。
她快速转动大脑,试图找一些比较合理的藉口来?解释这条信息, 心里已经后悔没全删了。
说是堂弟?
哦…她没有, 表弟的话倒是有, 但耿家那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可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样子。
她立刻绝了这个念头。
要不就?说是学校学弟?
大概是打错了,才会这么喊。
这个听起来?勉强有那么一点?点?合理,最主要是她想不到其?他藉口。
曲晚宁在心里过了一遍藉口,刚准备说话男人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 「想清楚再说。」
声色很淡,却透出点?莫名的威慑力?。
她滞了下, 编好的藉口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傅宴州坐下来?,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支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对上他漆黑的眼, 曲晚宁败下阵来?,心虚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就?随便喊的。」
他不置可否地挑眉:「什么时候认识的?」
曲晚宁像个犯了错在挨训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回:「昨晚。」
傅宴州顿了下,而后意味不明地反问:「你、也、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
她懵了下, 下一秒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当时在车上,他说自己不会沾花惹草, 然后又?问她。
她那时候不假思索地回了句:「我也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
现在却好像是被打脸一样。
思绪回笼,曲晚宁有点?尴尬。
她垂着眼,因为心虚鼻子忍不住皱了皱,干巴巴地解释:「我没来?得及删。」
这一点?她没胡说,她是准备删的,这些人长得确实可以,但是和傅宴州一比差距就?很大。
有他在前面杵着,她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个比他差的。
就?算换的话,也得换个好的。
啊不是,没有下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大概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男人淡淡移开视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静了几秒,他从茶几拿过手机递给她。
曲晚宁接过,解锁了下点?进微信,找到刚刚发?信息的那个人点?击删除。
做完这些,她邀功似的把界面给他看,怕他看不见,特意横在他眼前,「喏,我删了。」
男人眼皮懒散地掀起,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曲晚宁松了口气,觉得这关应该过去了。
外面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紧跟着傅宴州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接听,没说几句挂断,挑眉淡声开口:「陈绍到了。」
话落,他顺手拿过喝了一半的冰水,偏头问:「下去吗?」
「等下,我换个衣服。」
曲晚宁回衣帽间把身上这件礼裙换下,随便拿了件日常穿的裙子换上,跟着傅宴州下楼。
陈绍在楼下候着,特意备了早餐。
长桌上各式各样的早茶点?心错落有致的摆放在精緻的餐盘上,粗略一数大概有十几种分类。
有点?夸张。
曲晚宁到餐桌旁坐下,语气有点?一言难尽:「你每天吃这么多?」
没等傅宴州开口,陈绍就?适时笑着解释:「因为不清楚您的口味,所?以多买了一点?备着。」
她恍然,礼貌说了声谢谢。
傅宴州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的习惯,慢条斯理地吃完,淡声吩咐:「晚点?记得请几个佣人。」
陈绍应下,又?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他没说话,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陈绍顿时瞭然,知?道这是要问太太的意思。
傅家旗下的公?司涉猎很广,其?中就?有安保等公?司。
这些子公?司培养出来?的保安、保洁等,几乎都是服务于上流社会,各个工作经验都很丰富。
当然,傅总开口,最好的那几个人才肯定是留给太太。
吃完饭,陈绍忙问对佣人的要求。
曲晚宁思索了下,选了做饭好吃的,剩下的随意就?行。
陈绍记下,又?给子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把要求说了下,顺便补充了下年?纪不要太小?。
尽管太太没说要求,可年?纪太轻避免不了会有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届时,惹出事情来?会闹得不愉快。
「对了。」傅宴州步子一顿,又?吩咐:「把衣帽间的衣服重新换一遍。」
陈绍怔了下。
衣帽间的款式颜色是他从傅宜璇小?姐那里打听来?的,准备了整整一天,忙得吃饭都没空。
按理说,不会出太大错才是?
他心里纳闷,却没质疑出声,干脆应下。
曲晚宁擦干净嘴,忙说:「不用了。」
傅宴州站着玄关处看她,神?色冷淡,金丝眼镜衬得他整个人英俊又?风流,看上去难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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