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曲晚宁已经不爱你了。
可她怎么能这么做?
怎么能狠心到将他一个人丢下,又让他溺死在回?忆里,再也走不出来。
思?绪如潮涌,像是大片大片的浪扑在他脸上。
傅宴州垂下眼,修长的手指取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掩住眼底的猩红。
没?听到回?答,曲晚宁又扯了下他。
男人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淡声说:「没?什么。」
这一次,曲晚宁感觉到了他的冷淡。
她没?再说话,慢慢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偏头看窗外?的夜景。
远处的霓虹灯像星子,闪烁又漂亮。
曲晚宁想?到刚刚的事,抿紧了唇。
每当她觉得自己很了解傅宴州时,现实就会跳出来狠狠给她一巴掌。
她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气,拿当年哄程厌的手段,去?哄当今傅家的掌权人,确实有点难度。
她猜不透傅宴州的心。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至于去?问,刚刚已经耗去?了她大半的勇气,她是个很识趣的人,不会再冷脸贴热屁.股。
就这样吧。
曲晚宁望着车窗倒映出自己眉头微拧的模样,伸手抚平。
几分钟后,堵了许久的路终于顺畅,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稍纵即逝。
虽然两个人没?有吵架,但彼此都默认在冷战。
晚上回?了家,曲晚宁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饭,后脚傅宴州就跟了上来,转身进了书房。
她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睡觉。
中途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第二天,见傅宴州早早起来,被他动静吵到的曲晚宁才想?起今天要回?曲家的事。
回?曲家总不能再装不认识。
曲晚宁磨磨蹭蹭地也跟着起床。
洗漱完,她把湿哒哒的头发?随意?裹在毛巾内,坐在镜子前化妆,因为只是回?家她化了个淡妆,末了觉得唇色有点淡,又补了个豆沙色的口红,边涂边思?考该怎么跟傅宴州提这件事。
想?直接说,又想?到傅宴州单方面的冷战。
曲晚宁那点小性子又起来了,不想?主动低头找他说话。
化完妆,曲晚宁吹干头发?,又拿捲发?棒卷了捲发?尾,换了身裙子下楼。
哒哒哒……
细长的高跟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宴州微微抬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长白皙的腿,细瘦的脚踝被水晶链子繫着,边上坠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下楼梯时那只蝴蝶的翅膀也跟着轻轻颤了颤,像是活了过来,随时要展翅欲飞。
再往上,是女孩年轻鲜妍的脸,像是春日清晨刚摘下来的玫瑰。
傅宴州看了几眼,低头抿了口水,移开视线。
他一直知道曲晚宁长得漂亮,只是她不刻意?打扮时很多?人会忽视她的美貌。
一旦打扮,那份美丽便再也压不住。
她不是那种妩.媚的长相,却清丽明艷到张扬。
跟她的性子一样,热烈鲜明地像烈火,熊熊燃烧不熄。
曲晚宁下楼让周姨做了饭早餐,陈绍过来问回?曲家时准备的礼物?:「您看还需要什么吗?」
曲晚宁跟着去?看了一眼,齐全又周到,她看到一些?父亲平日里喜欢喝的茶和酒等等,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化妆品首饰,不用想?也知道是给曲莹莹的,即便她来,也做不到这么好。
「辛苦了。」她真?心实意?地夸了句。
陈绍笑了笑说:「都是傅总给的单子,我照着买而已。」
言下之意?,该感谢的人不是他。
曲晚宁点了下头,笑眯眯地说:「那劳烦你替我谢过傅总。」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回?了餐桌。
陈绍揉了揉眉心,嘴角慢慢溢出一丝苦笑,这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两人在闹脾气,不然换成平日以太?太?的性子早该热闹起来。
可他一个外?人怎么好掺和他们的家务事。
难搞啊。陈绍揉着眉头止不住地在心里嘆气,但还是打起精神到沙发?跟傅宴州说了下这事。
不出意?外?,男人清冽的眉眼又冷了几分。
好在傅总没?就这个事发?火,只轻飘飘地说了句知道了,就揭篇而过。
陈绍松了口气,瞥一眼餐桌的方向,真?心希望太?太?能和傅总和好。
傅总跟太?太?在一起时的神情都是鲜活的,他不想?,公司也没?人想?见到机器人一样的傅总。
那意?味着果断无情,对任何人都不会心慈手软。
吃完早餐,曲晚宁问陈绍什么时候回?曲家,陈绍又去?请示傅宴州然后再回?来告诉她。
几番折腾他都麻了,两人明明在一起,却硬是要他当传话筒,他头一次不想?领导这么看中。
他可经不起两人这么折腾。
上午十点,车子往曲家的方向行驶。
傅公馆和曲家离得不远,也不是什么高峰期,曲晚宁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傅宴州说,就到了。
刚下车,面前忽然递过来一双修长白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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