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微晃,客厅内摆了一张撞球桌,各色圆球摆成一排,还没有?被人开过。
沈囿抓着手包站在走廊外,高跟磨得脚疼,纤长睫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好看,眼线微微上翘,红唇雪肤,鱼尾裙下紧裹着挺翘有?致的身体曲线,松散波浪卷微微搭在肩侧,打扮美艷动?人,一点不似平时的乖巧。
男人刚沐浴出来,黑衬衫黑西?裤,肩宽腿长,慢条斯理的系纽扣,冷白手骨上可见凸起?清晰的青筋。
漆黑碎发下,极稜角分明,骨相优越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不笑时显得极为冷漠,他?弯腰坐进乌木藤椅,长腿交叠,姿势随意,抬手开了瓶易拉罐啤酒,拉开拉环,滋啦滋啦冒出气?泡,杯壁凝结出水。
英俊眉眼半陷入阴影,矜贵慵懒不复刚刚的狠戾。
绞了绞手指,沈囿轻轻开口:「祁禹时。」
「刚刚谢谢你。」
冷白长指上沾了点酒液,祁禹时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知道站着。」
冷淡一声,听不出情?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高跟挪动?了下,沈囿维持平静,「这是你的房间,我不该进。」
扯了扯唇角冷笑,长指用力拉环捏到变形,祁禹时眼底染上一层阴翳,命令:「滚进来。」
咬着唇角,沈囿心底沉闷,执拗着要问个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
「哥哥单身,妹妹也不该进哥哥的房间。」
眼底玩味,祁禹时冷笑,「噢,你想是什么?关系?」
「是睡?」
沈囿冷静得彻底,鼻尖一酸忍着哽咽,「炮/友的话,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刚刚你的帮忙,我会支付报酬酬谢。」
舌尖顶了顶脸颊,男人没回应,眼底冰冷漆黑一片。
室内气?压低得吓人。
指尖微微颤抖,沈囿忍住泪意,轻轻开口:「这些天我想通了很多事,我喜欢你很多年?哥哥,你从来不回应,我们可以是兄妹,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
肩胛微微颤抖,沈囿不知晓,这坦白的结果,可她心底还期许着与他?有?一个好的未来。
心底话说出来,如?果他?选择兄妹,他?们再无可能。
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再那样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沉沦了。
她想赌一次,最后一次,赌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低头眼泪掉落,唇角尝到苦涩的味道,海风微微泛冷,夜里星子寥少,沈囿声线柔和,南方独有?的调子,温软江南水波浸出的最嫩一抹新芽。
「祁禹时,我可以回到你身边,但?我想是你女朋友,你带出去可以宣称的女朋友,可以正大光明接吻拥抱亲昵的女朋友。」
「如?果做不到,我们就到这里了。」
玻璃杯漾映偏暗光点,实木桌上玻璃杯里装了冰块,一旁摆放着应侍生?送来的一支玫瑰,花瓣微蜷,点点残红。
室内很静,隐隐约约能听见波浪翻滚的声音,船行平稳,一切照旧。
说完这话,细指揪紧裙摆,沈囿眼角还是红的,在灯光下站立,鱼尾裙勾勒出优美曲线,黑发蓬松微卷,她定定的看向他?,漂亮又倔强。
一分一秒好似流逝得无比缓慢,玻璃杯壁水滴滴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衬衫纯黑,质感冷沉,他?坐在乌木藤椅里,矜冷淡然,桃花眼眼底窥不见一丝情?绪。
半分钟,又或四?十?秒。
勾了勾唇角,掌骨清晰凸起?,祁禹时抬手往酒里丢了块冰,叮咚一声,清脆,他?笑了下,慵懒一截:「可以。」
揪裙摆的手指松开,眼角上弯,微微诧异,沈囿有?一瞬间的滞然,随而?心底微微漾开喜悦。
「但?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在这儿。」情?绪骤然冷沉,他?狭长漆黑眼底压抑着危险。
「我来玩的,刚刚是意外,这三个月,我没有?接受任何一个男生?的表白,一直在工作。」沈囿抿了抿唇角,静静开口。
仰靠进藤椅,手臂半搭着扶手,脖颈纹身蔓延向上,喉结凸起?,颈侧一尾黑痣,性冷感无遗,他?声音低沉:「进来。」
一半明一半暗,沈囿握着提包看向他?的眼睛,漆黑深邃的桃花眼,她喜欢好多年?。
原来也会有?这样一天,他?们互相爱抚,只因是彼此最爱。
跨进门栏那一刻,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完了,沈囿。
最后一次沉沦,尝苦果。
与他?产生?羁绊,承担眼泪,疼痛的风险,她又一次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那时候沈囿想,没办法啊,实在是太喜欢他?了。
抬步进去,室内似乎更冷一些,随手把手提包放在桌上,皙白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战慄,沈囿走到他?身边去。
淡淡的香菸气?息,凛冽又夹杂着辛辣,他?微低头点了支烟,长指夹着,抽了口烟,姿势不羁而?痞坏。
青白烟雾缭绕,喉结微滚,他?掀开眼皮看她,瘦致白皙锁骨往下,细腰一握,臀部曲线挺翘,不纯,反而?很勾人。
沈囿弯了弯唇角,第一次这样喊他?,「好久不见,祁禹时。」
「男朋友。」
目光游离至她唇,想到刚刚那男人伸手捏过,心头忽然有?些厌恶,移开眼,祁禹时手臂半搭着扶手,冷冷道:「去洗澡。」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