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准心,与目标成一条直线。」
他俯身,压住她忍不住上扬的小臂,与她相靠极近几乎是护她在怀里。
碎短的鬓发微微扎着脸侧皮肤,沈囿忍住,按照他说的一点一点调整。
而外人眼里,他们?相靠姿势极近,亲密无比。
有人都快忍不住磕cp,「枝枝和他好?配。」
「那位教官好?严肃啊,而且我觉得他看枝枝的眼神很深情,是不是真的喜欢啊,好?配,好?好?磕,救命。」
「是呀是呀,男帅女美,太绝了。」
裴影听见?这话,直接掰断了手中用来画圈的树枝,眼神凉凉的看着她们?。
几个小姑娘被这凉嗖嗖的目光盯着,都有点后背发凉,最后往旁边挪了挪,噤声了。
霍云争看他的反应,冷笑了声,虽然?自己?不爽也要噁心他,「这就忍不了了?」
「拍戏这点算什么,以后吻戏,床戏,你不得气死。」
裴影看他的眼里藏了把刀,「反正你没这个机会。」
「趁早放弃。」
霍云争捏西瓜的时候用力,气得想笑,「劝我放弃,你哪点比得过我?」
「比我有钱还是比我有名?」
「你能供她买包给她未来吗?」
「你还在读大学吧,有事业吗,你什么都没有。」
手指曲握成拳,裴影背挺得笔直,却觉得被人字字句句踩在痛点上,不得反驳。
骨节用力,腕骨凸起,他只回了一句,「你敢公开吗?」
霍云争噤声,所有气性都仿佛困在一个竹筒里出不去,眼神冷得厉害,他看着不远处沈囿还在认真的向身旁男人学射击。
身旁助理?看他情绪不佳,又小心翼翼拿了牙西瓜来,「还吃吗?霍老?师。」
西瓜汁水沾在手上粘腻不堪,霍云争递给助理?,淡淡道:「扔了。」
…
「不错。」
完美一枪,正中靶心,沈囿已经完全掌握这把枪的使用方法?。
眼睫微垂,沈囿坐怀不乱,冷静道:「下一把。」
她转身就去选枪,再也没看他一眼。
目光从女人乌黑发顶移到她唇角,柔软偏粉,如?碾开一抹樱花,干净而又有力量。
右眼睑下一微细细的黑痣,更显得冷情漂亮。
这次选的是一把基础款的步/枪,祁禹时一手握着枪柄,熟练卸弹夹上子弹,「往这边偏,别漏子弹。」
「如?果疏忽,一枚子/弹可?能要你的命。」他严厉得仿佛在教新进学的士兵。
沈囿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着他示范的全过程,尽力把每一个步骤都记住。
他示范结束,沈囿自己?上手试了两遍,到第三次才能完整完成。
她自己?又私下练了好?几次,才确保自己?会了,能利落的完成动作。
「枪/械拆卸学吗?」他侧脸轮廓极稜角分明?,认真的时候很帅,做事严谨认真。
沈囿心头有说不出的感觉,依旧回:「学。」
十分钟练习,把一堆七零八落的部件飞快组装好?,坚硬的地方磨到手心,隐隐作痛。
但是祁禹时没有叫停,她便一点也没松懈的练习了十几遍,等到最后装一把枪的时间压缩到了半分钟。
这距离军队里的标准还差得远,但拍戏已经足够。
实战演练的时候,她持长/枪射击已经可?以得心应手。
祁禹时仍旧陪在她身边帮她准备,正肩,身体接触下,手掌有细密的汗珠浸出。
沈囿不为?所动,一心只专注在枪械上,只想射中靶心。
因此拉下保险栓的动作过于急切了点,瞄准时,弹/道偏移了下,子/弹射出的瞬间,弹夹飞溅。
时间仿佛定?格,子弹以七百米每秒的速度脱离枪膛,而弹/壳斜飞,在眼前不断放大靠近,直接向沈囿闭上瞄准的那只眼睛飞来。
反应速度零点一秒。
景物静止,感官感知到的声音放大,没有反应过来,沈囿的眼睛就被一只干燥有力的大手覆住,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弹壳碰撞的声音传来,随后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背嵴僵硬了一瞬,眼睛与干燥皮肤相贴又分开,手中枪被取走。
他移开手,单手提起那把枪往回走,丢石桌上,冷冷一声,「枪不合格。」
而帮她挡眼睛的那只手手背,沈囿明?明?看见?了红肿和皮肤被划开的一道伤口。
弹壳锋利,就算是□□也力求逼真,子弹打?到人身上虽然?不能穿透皮肤,但其实也很疼的。
而他毫不在意。
在原地站了会,沈囿过去休息。
有了性学习,拍戏起来很快,完成这场大场面戏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
投入得忘了吃东西。
霍云争坐保姆车早早走了,裴影在旁边球场练排球,这会也过来等,坐在槐花树下玩游戏。
而祁禹时却一直等在旁边,他换回常服,又是那个矜贵慵懒的贵公子,抱着笔电处理?了公务,偶尔戴蓝牙耳机与对面的人说几句话,其余时间一直安静。
沈囿拍得大汗淋漓,手臂做了逼真的枪/伤伤口,脸上和脖子上都是血迹,她跟随工作人员一起进化妆间卸妆。
二十分钟后出来,沈囿换回了平时喜欢穿的短t长裤,长发就用一根黑色的发绳系起,耳钉摘了,素净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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