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意?」沈囿仔细回想,「寇佳瑜遇到的事,是不是与他们有关系?」
寇佳瑜拿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奖项,所以?制造了那一场袭击,导演中刀,她的丑闻登上国内热搜榜一,舆论全是骂声,只有江南意赚了热度和流量,才接到后?面的戏。
「应该。」祁禹时一直垂眼,安静地看着她的侧脸,鼻尖挺翘,皮肤很白,可以?看见脸上细小的白色绒毛,唇是很浅的粉色,一点一点碾开,如粉樱花瓣。
虽然从最开始遇见江南意开始,就知道她不是表面那么温柔乖巧,可是她和这些事有联繫时,沈囿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她城府那么深,以?前还和他单独在一起过。
「祁禹时。」沈囿叫他。
纤长的眼睫毛眨了下,祁禹时看她握方向盘的姿势,「嗯。」
「你去片场看过江南意。」她声音很平淡。
回想了会,祁禹时回,「三年前的事了。」
「她是不是想……」沈囿没说出口,眼睫不自然的颤动了下。
「勾引我?」他嗓音低沉,独有的声线,莫名撩人?。
沈囿耳朵微微发?烫,直视前方。
「是。」他承认,「那时候她和我说她没和祁斯忆做过,想跟我,和我一起合作拿到祁绍章手里?的股权,踢祁斯忆出局。」
「她想要?资源,想要?我捧她,也想……」
「别说了。」沈囿声音有点冷。
「我拒绝了。」祁禹时很认真解释,「就单独见过那一次,看清她,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再也没有联繫?」沈囿问。
「没有。」他回。
「哦。」把车停到医院外的空地上。
沈囿拉开车门下车,牛仔裙拂过座椅,带起一阵风,有很浅的栀香。
指骨用力,曲握成拳,祁禹时忍着疼,冷嘶了声。
额间黑发?被冷汗打湿,左手缠住伤口的衬衫布料已经被血液浸透,刀伤一按压就疼。
他弯半边身子想去开车门。
牵扯到伤口,额头?又渗出一层冷汗。
而沈囿转过身来了副驾驶,鬓边刘海微微散乱,牛仔裙上有些血迹,肤色白皙,一双狐狸眼漂亮得像水浸过一样。
她弯腰,伸手轻轻敲车门,似乎是在问他怎么还不下车。
祁禹时忍痛拉开车门,抬眸对她温柔的笑了下。
沈囿看见他左手滴落的血,座椅也湿了一片,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一路,他一直在强忍。
连忙扶他下来,发?丝抚到嘴角,她也来不及去管,只是安慰他,「马上到医院了。」
祁禹时目光一直落在她的侧脸,他还轻松地开口:「怕什么?」
「死不了。」
沈囿听到这句,心里?莫名更难受了,这一年以?来,他经历这种事都太多?了。
每次都是生?死命悬一线的事,他怎么能为她那么拼命。
眼睛渐渐湿润了,沈囿忍住掉泪的冲动,她声音很轻,「不准再这样不要?命。」
眼眸微敛,祁禹时看见她认真的眼神,心底被触动一瞬,他轻轻回:「好。」
挂号,排队看诊,沈囿一个人?来回跑帮他办理。
左臂旧伤加新伤叠加,大半纹着纹身,血肉外翻,看上去触目惊心。
小镇医疗水平有限,医院修得简陋,沈囿陪他坐在病房里?看诊,窗户半敞,白色的墙灰脱落,医生?头?发?花白,戴着听诊器给他测心跳和血压。
伤口消毒,缝合,都没打麻药。
他全程忍耐着,眉心深皱,手臂握拳用力,青筋绷起,一手心的冷汗,也没说一个字。
沈囿在旁边抓着包,看着那鲜血淋漓翻烂开的肉被白色的细线一针一针缝上,锋利针尖插进血肉,看得她都疼。
绞着手指,沈囿剥了颗荔枝糖往前站了几步,弯腰轻轻递到他口中,手指碰到他冰凉柔软唇角。
「吃颗糖。」
忍痛的眉目舒展开来,他看向她的眼里?带着很浅的笑意。
舌尖甜味散开,荔枝味浓郁,祁禹时看向她,眸底全是深情。
老医生?笑了下,「小伙子,女朋友餵颗糖,甜了就不疼了。」
女朋友。
沈囿耳骨发?红,收回手,摸着微微发?热的手心,她眨了眼看向别处,「医生?,我不是他……」
「咳……」祁禹时咳了下,坐在椅子上,牵动伤口的肋骨也跟着移了移动。
疼得眼尾都红了,却还带着很浅的笑意。
他声音很哑,「轻一点,医生?。」
灯光晕出男人?利落修长轮廓,他坐那,带着伤,碎发?微垂,也很帅。
沈囿后?退了几步,回到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缝合,心底泛起细微涟漪,也好像沾了荔枝糖的甜味了。
伤口缝合后?,还有消毒,缠纱带,最后?他左手手臂都被缠成一个模样了,动不得,一动就疼。
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两天,看看伤口发?炎和癒合情况。
结束包扎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沈囿下楼去打包了两份馄饨上来,他右手没伤,她就把勺子递给他。
自己蹲在旁边,一口一口小口的吃自己碗中的馄饨。
像只小仓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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