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在沈荔眼里傅煊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开玩笑且幽默的人,但他那句「补差价」还是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
傅煊可能在跟她开玩笑呢。
沈荔:[傅总,您什么意思呀?]
傅煊:[沈秘书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懂了。]
傅煊:[就是字面意思,你看看差价什么时候补全。]
补全?!
沈荔瞪大眼睛,手抖得更厉害了,心里一阵呜咽,早知道就不要为了哄他开心昧着良心说他是无价的了,干脆说他就值一万好了。
再说了,昨晚受益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她可是被他折腾的都要散架子了,现在还哪哪都疼呢。
沈荔再次咽了下口水:[那个傅总,……我怎么补全?]
傅煊那边可能有事,几分钟后才回复过来,先是发了一串数字,随后说:[把剩下的支付一下就可以。]
沈荔看着那个富豪排行榜,默默数了数傅煊的身家,十二位数,补全,干脆要她命得了。
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胆子也肥了,啪啪打下一行字:[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搁平时就是打死她,她都不敢讲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那可是傅煊,是众人口中的大魔头,她是不想活了,敢招惹他。
今晚也就是喝了点酒,酒意上头,不管不顾了。
发完,周嫒看她一脸我要不活的神情,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命要没了。」沈荔哭丧着脸说,「傅煊要我支付昨晚睡他的费用。」
「咳咳。」周嫒一阵咳,眨眨眼,「什么?傅煊怎么了?」
沈荔头晕晕的,根本讲不明白,把手机递给周嫒看,周嫒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我的个乖乖,傅煊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吗。」
有点太出乎意料了,毕竟外界对他的传闻可是杀伐果决做事不留情面,怎么和沈荔的聊天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这真的是傅煊?」
「如假包换。」
「他一直都这样?」
沈荔摇头,「他以前不这样,我调到六十楼工作三个月,和他讲过的话都屈指可数,他以前都不拿正眼看我。」
傅煊身边的秘书不只沈荔一个,还有五个,他们分工很细,沈荔只是负责日常的事,端端茶,倒倒水,送送文件,经手的工作都不是最核心的。
当然,这也和她调来六十楼的时间过短有关系。
「你这意思,你们昨晚睡了后,他突然就这样了?」
「嗯。」沈荔嘴巴噘得老高委委屈屈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你猜他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能有什么阴谋?」周嫒打量了沈荔一眼,「图色吧,比你好看的女人傅煊肯定也见过,图财?你那点存款连人家一个卫生间都买不了。」
虽然周嫒这话听着扎心,但事实确实如此,沈荔抿抿唇,「那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他是你老闆,我哪里知道。」周嫒挤挤眼,「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你啊?」
沈荔伸手摸了摸周嫒的额头,「挺正常,没发烧。」
周嫒拍开她的手,「我没胡说八道,不然你自己说,他干嘛突然这样?」
沈荔要是知道原因,还用得着问周嫒吗,她垂眸琢磨了一下,「难道他有什么初夜情结?」
「你怎么知道他是初夜?」周嫒关注点有些不一般,「或许他跟其他人睡过呢。」
「不可能。」记忆里沈荔想起了什么,最初位置都没找对,后面还横冲直撞的,要是真有经验不可能这么生涩,她轻咳一声,「他那人有性/洁癖。」
周嫒拍了下手,「你这意思,他就对你免疫呗。」
沈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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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煊正在和朋友小聚,见他心情还不错,梁辰晃着酒杯打趣道:「上次见你颓的不行,怎么今晚看你精神好了这么多?头不疼了?」
傅煊有严重的失眠症,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意识到的时候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每晚入睡困难,且经常性无法入睡。
为此傅家长辈操碎了心,也给他找了很多医生来看,但医治的效果并不好,该睡不着时候的还是睡不着。
最近傅氏谈了个近百亿的项目,是他全权负责的,这也就导致他精神上高度紧张,再次失眠。
这次失眠时间更长,三天加一起没睡三个小时,头疼的时候他只能吃止痛药。
但吃药也并没有缓解多少,该疼还是疼。
梁辰上次见他,正是他最疲惫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恹恹的,和今晚根本没法比。
「你说什么?」傅煊握着酒杯的手指顿住,眼睑慢抬,眼神里透着异样。
「我问你头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梁辰淡声道,「难道还是不行?」
梁辰不提傅煊竟然忘了自己失眠头疼的事,那个伴随他长久的病症,奇蹟的在今天好了很多,以至于他都忘记了。
「啪」一声,他放下杯子,脑海中思索着为什么会这样的可能,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细想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突然不那么疼了呢?
傅煊正苦思冥想时,梁辰又说:「你这几天睡眠怎么样?能睡得着吗?」
傅煊眼前似有光一闪,怪不得他头不那么疼了,因为他昨晚睡着了,且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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