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难尽地说:「不?臭吗?」
徐昭不?觉得这有什么,一边熟练地给晨晨换上?干净的尿布,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刚出生的小婴儿便便不?臭,我们晨晨香着呢。」
姜穗涵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眼前这位新?手爸爸心里,他儿子拉的便便不?但不?臭,还散发着香味。
她暗暗感嘆了一句,原来儿子的魅力这么大,还不?会说话就把他爸迷得五迷三道,等会说话会撒娇了,他爸还有原则可言吗?
姜穗涵看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问他:「你要出去?」
徐昭略显无?语地望着她:「你忘了?算算时间,你堂妹应该是今天中午到,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我去接她,顺便去百货大楼买些米面,家里的精细粮不?多了。」
他们家在吃方面很大方,向来捨得花钱,平时做饭都是白?米饭,面条也?是纯白?面做的,不?像家属院里的有些人?家,家庭条件不?好?,粗粮和细粮混着吃,只有在一些大节日里全家人?才会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细粮。
姜穗涵讨厌吃粗粮,粗粮硌嗓子,堵在喉咙里不?好?下咽,徐昭知道她的情况,哪天放假有时间了,就去附近大队集市换些细粮回来,家里的细粮就没断过,他心里就一个想法,喜欢吃细粮就吃呗,又不?是养不?起。
幸好?徐家是独门独户,周围邻居离得不?是很近,姜穗涵又是一个不?爱出门的人?,交好?的人?就那么一两个,若是被家属院那些嘴碎八卦的人?知道他们家顿顿细粮,肯定又有话要说了,烦得很。
姜穗涵拍了下脑袋,恍然道:「我真是猪脑子,这么多重要的事都给忘了,明明昨天还记得,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照她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还没傻,但是很明显智商有所下降,希望不?要再降了,她不?想被人?嫌弃,也?不?想自己嫌弃自己。
徐昭摸摸她的头?,开玩笑说:「你为什么对猪这么?晨晨被你叫小猪崽,你刚刚自认是猪脑子,我们家难不?成出现了新?物?种?「
姜穗涵没忍住,用力捶了他一下,瞪眼:「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话音刚落,她立刻意识到说错话了,他的全家里面包括她自己,恼羞成怒地继续瞪他:「都怪你,我就是话赶话随口说了出来,你偏要揪着这个点不?放,有你这样的吗?」
徐昭抓住她的手,扬起嘴角:「之前听?人?说一孕傻三年,看来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突然有些担心儿子了。」
姜穗涵冷眼瞧着他:「担心什么?」
徐昭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担心孩子遗传了母亲,不?够聪明怎么办?」
她这是被嫌弃智商低?
姜穗涵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徐昭对上?姜穗涵喷火的眼神,心说,糟了,玩过火了。
他连忙弯腰低头?,嘴唇飞快在她脸上?碰了下:「我走了,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姜穗涵握拳想捶床,看到安静睡在小木床上?的晨晨,只好?轻轻地捶了两下,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你买吃的。」
感觉晨晨出生以后,徐昭变活泼了点,别人?是做爸爸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他却反着来,也?是够奇怪的。
听?到到站的提醒声,姜卫雨抱紧包裹,跟着人?群慢慢挪动脚步,瞥见那个大娘似乎盯着她看,见她望过去,大娘立即扭头?,装作漫不?经心看来看去的样子。
她心中一紧,背后冷汗直冒,这是被盯上?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环视四周,身?边都是陌生的面孔,不?熟悉的口音,她不?知道能找谁帮忙,越到紧要关头?她反而镇定了,心知绝对不?能慌,必须冷静。
眼角的余光看到右前方有个穿军装的男人?,来不?及思考,姜卫雨用力挤开人?群,不?顾身?后人?的骂声,硬生生地从?拥挤的人?群里挤出了一条路。
「哥,你怎么不?等我就出来了?」
王大河转头?看过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抓住他的一条胳膊,面露惊喜地看着他,像是怕他跑了似的,力气挺大的。
他忙掰开手臂上?的那只手,疑惑道:「同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姜卫雨不?动声色地往左边瞥去,看见大娘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时不?时看向这边,她更加坚定一定要跟着这位军人?同志。
这身?绿军装就是最值得信赖的颜色。
王大河看这姑娘缠着他不?放手,脸色涨红,不?好?对女同志动手,只能和人?讲道理,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姜卫雨靠近他,压低声音快速说:「有人?跟踪我。」
王大河一惊,四处张望寻找可疑的目标人?群,姜卫雨忙说:「右边,蓝色上?衣黑色裤子,一个大概三十多岁中年女人?,右嘴唇上?方有一颗黑痣,她身?边有个男的,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王大河顺着姜卫雨的提示快速搜寻,找到了那两个人?,两人?对上?他的视线,惊慌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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