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圣显得就自然多了,只是兀字做着自己的工作,淡淡道:「无妨,他确实是我儿子,但不是亲生的,是我领养的。」
顾清清听李圣说布鲁斯的「父亲」,难不成布鲁斯还有个亲爹?
所以就是,李圣把儿子领养回来,结果没多久亲爹找回来了,布鲁斯顺势回去发现家庭并不好,于是出来单干。
顾清清十分满意自己的脑补,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屋里剩下的两人全然不知顾清清脑补了一出情感大戏。
萧鹤川察觉到李圣一定有什么不想说的原因,不然不会眼神漠落至此,他猜测一定是有更严重的事情才会让李圣如此。
八成是年岁的增长让人也看开了,才会出现如今的对话。
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们更没理由去问。
萧鹤川岔开话题,「李先生,我今天可以手术吗?」
李圣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一愣。
似乎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不管是尊称还是更亲密的称呼。
李圣深吸一口气,在病例上划了两笔,眉头微皱,「今天不太行,今天主要是给你再做个更加全面详细的检查,我才好做决定。」
说着,李圣已经列出了萧鹤川需要做的检查,「只可惜了,我那个儿子的医术不如他父亲的一半,就是……」
话说到一半,李圣又将话咽了回去,自嘲地笑了两下。
「没事,您也很厉害了。」顾清清连忙接上话,「何况萧总他身体强健,恢复能力棒的一批,咱俩肯定也可以做到的。」
对,没错,成功以后她的名字一定要挂在医院大字报上挂它一整年。
(萧鹤川:我没有……)
单子开下来,萧鹤川一整天做了不少检查,李圣说他需要回去研究一下,顾清清拉着李圣就开始熬夜奋战。
那种兴奋是让人觉得顾清清可以给人熬死的程度。
所以当晚只有萧鹤川自己一人回了家,沈柠回来的时候还诧异为什么李圣没回来。
「被顾清清拉走了。」萧鹤川言简意赅。
拉走了?难不成不打算回来了?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萧鹤川问道。
沈柠瘫倒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把毯子全部揉在胸前紧紧抱住,「蛮无聊的,还说有什么实践课要出去,不过,修满学分就可以不用天天上课,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了欸。」
萧鹤川眉眼柔了下来,「不需要你照顾我。」
不需要?
难不成现在就离婚?
还是萧鹤川想反悔?
沈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垂下眼,靠在沙发边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柠居然发现自己睡着了,一睁眼就是漆黑的房间。
沈柠习惯性地摸了摸身后的床,没有人。
一床头柜,他应该是在房间。
「醒了?」萧鹤川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粥放在床头柜上,抬手摸着沈柠的额头。
有些微烫。
「嗯,有点不太舒服。」沈柠最近就觉得有点嗓子疼,不过他也没在意,今天回来居然能累到睡着,「可能是太久不学习了,重新上课有点累。」
「你发烧了你不知道?」萧鹤川重新端起碗,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到沈柠嘴边上,「喝。」
他发烧了?
沈柠自然地探出头去,嘴唇碰到勺子的边缘,不烫,温度刚刚好。
「我自己来吧。」沈柠抬起手,没等他下一步动作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萧鹤川帮他拍着后背,等到他声音小下来才道:「餵你。」
沈柠抬起胳膊,发现有些费劲,于是眼一闭决定顺其自然,就当作是病人的福利好了。
生怕沈柠烫着,萧鹤川吹到觉得差不多了才递过去。
「好烫。」沈柠嘴里含着一口粥,含糊不清地哼着,烫得他口腔生疼,是要跳脚的程度,咽又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来,面颊通红地硬挺。
「那就吐出来。」萧鹤川用碗接在沈柠嘴边,「我再去盛一碗。」
沈柠不想浪费食物,直接摇头准备等粥在嘴里变温。
这什么鬼想法。
萧鹤川捏住沈柠的腮,沈柠情急之下差点就把粥咽下去,结果两片薄唇忽然贴了上来。
沈柠感觉有什么东西窜了进来,口腔里炙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有个滑滑的东西代替了粥在他口腔中游走着。
「唔……」沈柠觉得空气全被掠走了,有些喘不上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萧鹤川怀里。
许久,萧鹤川才放开他。
沈柠眨巴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经变成淡红色的唇瓣晶莹剔透,不知是因为力道太大,还是粥太烫,整个人显得魅惑起来。
他们做了什么?
沈柠指尖搭在唇上,有些不知所措。
萧鹤川眼神暗下几分,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沈柠的唇,漂亮饱满的形状让人跃跃欲试。
「你……」萧鹤川声音有些低哑,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没再继续说下去。
沈柠咳嗽了两声,迷茫地问他:「我,我发烧了会不会传染给你啊?」
「不会。」萧鹤川立马道,「我抵抗力强。」
「这样啊,那我就不担心了。」沈柠依旧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粥,刚刚那口被萧鹤川抢走了。